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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试阅] 倪净《夜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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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z12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7-16 22:36:10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出版日期:2012-07-19

【内容简介】
分手时,他说随她,所以她决定眼不见为净;
重逢时,她无视他,所以他决定跟她纠缠到底。
七年前,在分手後那一夜,安娣以为与向震宇再无纠缠,
谁知,这男人记恨得紧,顶着向家财大业大的总裁一职,
将她接手的家产打得毫无反手之力。为了公司,她找上他,
不为他的人只为了他的钱,只是这男人欺负她上了瘾,
要钱可以,那就结婚吧,而她被逼得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向震宇娶她不过是要她难堪,可是当他知道,
她曾为了钱跟他好友求婚时,他却落寞的说,
那她怎麽不来跟他求婚。这男人疯了,
从五岁欺负她到二十五岁,她躲他都来不及,而他呢,
竟然敢厚着脸皮说,那不叫欺负!
向震宇拚命说服自己,他娶安娣,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她说分手。可是没有人跟他说过,
不甘心是不用讨好,不甘心是不用妒嫉,
不甘心是不会在结婚後,傻得把心捧出去当痴情男,
然後才明白,他怎麽会是不甘心呢,他分明是爱得不可自拔了!

试阅

  第一章

  向震宇果然不是平常人,那自负过头的嚣张,无视宴会场上众人的诧异眼神,目中无人的将她给掳出宴会会场,没给她反抗的机会,硬将她丢进车子里,同时还不忘将他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下,硬是扔在她身上。

  「披上。」她的清凉打扮只有他可以看,别的男人连瞄一眼都不准!

  那凶恶的眼神及冷得像冰雕的脸庞,一贯的强悍气势,可惜,他的对手是安娣,这个从小就被他欺负,一路欺负到大的女人。在他面前,安娣的胆子是一天比一天还大,凡是他的禁忌,她安大小姐没有一处放过,总要惹得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拿她没办法。

  他承认,他不甘心,但他又不得不接受,他的不甘心是因为他管不住自己的感情,还有管不住对安娣的渴望,但凡与她有关的一切,都是他情绪爆发的始作俑者。

  旁人看不出他的异样,可他骗不了自己,他在意安娣,比他自己想像中的还在意。

  而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在意,他光是看着安娣此时的打扮,心头那把无名火,就已烧得他理智全消,恨不得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包得紧实。

  也因为这分在意,他一次又一次狠不下心,明明表面上跟安娣斗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继承家业这两年来,他以为自己会厌倦你来我往的挑衅,可惜,好像没有。

  安娣被他的西装外套给蒙住了脸,那充满他男性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古龙水味,是她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

  因为这一恍神,当她将西装外套给扯下时,还来不及打开车门下车,坐进驾驶座的向震宇早已发动车子,放下手刹车,油门一踩,车子已经驶离停车场了。

  「向震宇,马上停车!」意识到自己正跟向震宇单独相处,安娣也不管是不是危险,直接将西装外套扔回给向震宇。

  西装外套被向震宇一手给挡住,车子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来,反而是加速前进。

  「你马上停车!」安娣粗鲁的想将车门打开,可惜,她开了老半天,车门连个缝都没有。

  「坐好,把安全带系上。」向震宇语带冷淡,不受她情绪影响,目光直视前方地说。

  「我偏不要!」

  安娣知道自己不是这麽任性的人,她当然也知道开车系安全带,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跟向震宇单独相处,至少今晚她不要!

  她才说完,车子一个打滑往路边开去,接着重重地踩下刹车後,安娣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平衡晃动的身体,就被一个力道给拉进怀里,熟悉的温热及嗅入的气息,她知道她跌进的是向震宇的怀抱。

  「你为什麽总爱跟我唱反调?」

  向震宇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不顾大马路上是不是会有人走过,将安娣拉进自己怀里後,他深沉的目光跳动着被惹怒的火光,单手掐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该死!边仁的那通电话,告知他安娣会出席今晚的宴会,明明他不爱这种商场宴会,没有必要的虚伪应酬对他而言太沉闷,他没有兴趣。

  可边仁却说安娣一直在找他,所以他来了,听着边仁自顾自的在电话那头说完时,铁青着脸色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心头那把怒火,硬是将本来要赶完的公事丢下,没有喊上司机,自己就直接由公司飞车匆忙赶到宴会。

  他当然知道安娣为什麽要找他,她的目的是什麽他很清楚,只是当他在宴会会场发现她时,令人惊艳的她,忍不住让他站在一旁多看了两眼,而後那活生生的妒火,教他想都没想的走上前。

  移不开的目光带着独占慾,就这麽直盯着她看,他没想到,她今晚的妆扮会如此性感妖艳,身上这件黑色紧身礼服,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只是他发现,宴会里一半以上的男人也同时朝安娣行注目礼,那赤裸裸的雄性情慾目光中露出的煽情遐想,教他看得很紮眼。

  不管安娣要不要,更无视宴会主人的阻止,直接将她带走。

  就算他们分手,而且是她要求的,但之後他总想着怎麽复合,甚至是接手家族事业後,他也找过沈约,只要安娣能回到自己身边,他愿意出手金援安氏,可惜,沈约拒绝了。

  之後,他故意跟安娣作对,故意找安氏麻烦,故意让安氏的投资一次又一次的受挫,只因为他要安娣回头求他,要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可惜,接手安氏的安娣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商场上两人相见时的争锋相对,一次又一次的唇枪舌战,而他更是因为安娣的无视,故意在外人面前将安氏痛击得几乎无力招架。

  这回,她竟为了筹钱,不惜出卖色相,若隐若现的乳沟已到了他的忍耐极限边缘,而这件该死的礼服竟然还裸背,将她雪白的美背曝露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

  如果沈约要她这麽打扮是为了钱,那他大可直接了当跟他开口,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不觉又加重了。

  「放手!」安娣不自在的扭动身子,胃疼教她脾气也跟着上来,扬手想要拍掉向震宇的箝制。

  「如果我不放手呢?」

  安娣想都没想,就往他手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那力道很重,感觉向震宇闷哼一声僵了下身子。

  奈何,她才咬完,不到三秒钟,心头的得意还来不及品味,她的双唇就被向震宇炽热的薄唇给覆住。

  这绝对是向震宇生气发泄的吻!

  向震宇用力地将她搂在怀里,那吻像是要吞掉她似的,吻得她双唇发疼,在她想要扭头躲开时,向震宇的舌头更是霸道的探进她口中,强硬的缠住她的粉舌不放,好像在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

  「唔……」

  这个强吻像是没有尽头,安娣扭着身子,拚命地闪躲,奈何不管她怎麽躲,向震宇的唇还是紧随不放,让她连开口骂人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吻不再蛮强,转而温柔地吮着她已被吻得发肿、发疼的唇瓣时,安娣的呻吟才逸出声,随即又被他霸道的吞没。

  双手不停的挥动捶着向震宇的胸膛及肩膀,弱弱的呻吟声是她的抗议,谁知她才刚发出低吟,向震宇喉头滚动,随即又紧紧的强吻封住她的嘴,连她捶打他的双手,也因为被吻得晕眩,只能转而紧抓住他的衬衫。

  安娣圆眸瞪大,他分明是要谋杀她,只要听见她抗议的发出声音,向震宇就加深这个吻,吻得更狂、更烈。

  向震宇吻得投入,单手箝住她的後脑,另一手则是往她身上游移,顺着她纤细的腰身,一点一点往上移,最终大掌包覆住她一边的饱满,手指邪恶的捏拧着它的柔软。

  被向震宇这麽欺负占便宜,尽管她的身体使不上力,却不代表她肯屈服於他的强吻及蛮横。

  安娣因为他突来的侵犯而瞪大眼,心里一股委屈涌上来,狠狠的咬住在她口中放肆的舌头。

  果然,那疼痛逼得向震宇不得不停下发疯似的索吻,捏住她饱满的手劲却带着惩罚意味的加大,疼得她细眉轻皱,同时嚐到血腥味在她口中散开。

  她不爱这血腥味,却无法避开,因为向震宇还贴上她的唇,缓缓睁开的眼眸如刀,目光灼热又凶狠地紧盯着她。

  安娣被瞪得发毛,却不打算屈服,是他错了,他不该招惹她,更不该吻她,她不过是想要自保,想要躲开这个吻罢了。

  「下次再咬人,我会视同是你的上床邀请。」向震宇目光放柔,轻吐出这句话,大掌又往另一边的饱满移去,重重的一捏,像是一种宣誓。

  「什麽上床邀请,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此时的安娣头更昏沉,伸手扯着向震宇的大掌,因为刚才的激吻,她此时还有些细喘,被吻得红肿的双唇有些疼,可她顾不了这麽多了,胸前的饱满此时正被向震宇捏得发疼。

  可惜,她扯了老半天,向震宇的手掌依旧覆在她的饱满上,还不时捏了捏饱满上的乳尖,教她惊呼的瞪圆了眼。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向震宇竟然嘴角上扬,安娣因为他这一笑,而口乾舌燥的探出粉舌,轻舔刚被他吻过的双唇,却没想到会嚐到向震宇的味道,可一想到他可能也这麽吻过其他女人,安娣就擡起手背用力擦拭双唇,想要将他的味道擦去。

  似乎看出她眼里的防备,再看她硬是想擦去自己的吻,向震宇拧眉不满。

  他不懂,都七年了,这女人为什麽还想不通?

  她说要分手,那时的他,不懂得什麽叫挽留,只是骄傲的转身走人,可谁知道,从那天起,孩提时欺负安娣的那种痛苦跟不甘心又开始作祟,教他不想放手却又不知该怎麽回头。

  就这样,他去了英国,花了四年时间完成大学学业,又花了一年完成硕士文凭,当毕业证书拿到手时,他隔天即飞回台湾。

  接受了父亲的安排,一路走来,只花了两年时间,他顺利接手家族事业。

  这两年来,他的全部心思都花在工作上,然後又像过去一样,继续欺负安娣。

  他的欺负开始有目的,不再是小男孩的那种小打小闹,他想让安娣再回到他身边。

  等了七年,这一次,他不会放手,再也不会,她想找男人,那他就会是她身边唯一的男人,不管她要还是不要!

  ◎             ◎             ◎

  「向震宇,马上让我下车!」安娣嚷着,生气的拍他的胸膛,想要坐回自己的位子,可惜向震宇不肯,双手转而由背後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要她哪里也去不了。

  「刚才你跟杨思巧说要抢我回去时,我以为七年後,你良心终於发现了。」向震宇没理她的要求,反倒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说出了另一件事。

  这句话他听到了?安娣怎麽都没想过她一时逞强,冲动说出的话,竟然就这麽落入向震宇的耳里!

  良心发现?被向震宇强抱在怀里的安娣因为这四个字感到刺耳,七年前的事她不会忘,也不会笨得再给人一次玩弄的机会。

  她看都不看向震宇,故意很无所谓的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怎麽可能说要跟别的女人抢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找不到女人,我又需要你的钱,自然不介意再陪你玩一玩。七年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还傻得闹什麽分手,事实上那不过是男欢女爱,逢场作戏,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才说完,向震宇目光又冷了几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狠狠撕裂开来,「所以你现在是打算跟我逢场作戏?」

  「本来是,不过我改变主意了。」她如果真陪他玩什麽逢场作戏,那她就真的是个笨到无可救药的傻女人了。

  「改变心意?」

  「是啊,说不定这次我真的能找个有钱的男人,陪他逢场作戏,你说这个代价是不是很划得来?」她挑衅地说,嘴角还很故意地笑着上扬。

  「你敢!」她这句话狠狠地挑衅了向震宇强压抑住的怒火,捏住她细圆的肩头前後摇晃,要她直视自己,「你敢给我找男人试看看!」

  「向震宇,你在发什麽疯?放开我!」安娣直推着他的手,被他捏得生疼的肩膀像是要被捏碎了,这人的蛮力,教她觉得自己被摇得全身骨头都快要散了。

  「你最好不要有胆子去找男人,否则後果你自行负责!」

  安娣被摇得难受,气忿的说:「我为什麽没胆子找?向震宇,你发什麽神经阻止我找男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麽管我找不找男人?」

  就算人被他箝制住,安娣还是不改她冲动的性子,完全没想过点到为止,不要跟向震宇硬碰硬。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

  「笑话,你不要忘了,七年前我跟你就两清了,你是你,我是我。」

  安娣心想,这男人肯定疯了,才会在分手後七年,大言不惭地说她是他的女人。

  「既然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找回那段记忆,让你想一想,你是如何在床上成为我的女人的!」

  「那些回忆过了就算了,干嘛还去回想,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终於将向震宇推开,坐回副驾驶座上,她将脸转向窗外,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刚才因为被他强行拖着走时,不小心因高跟鞋给扭了一下,脚踝的疼痛好像针在刺一般,比她的胃疼还难受。

  见她武装的冷漠态度,向震宇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掏出香菸,点上後狠狠地吸了一口。

  「安娣,这一次你逃不了了。」他等了七年,不会这麽简单就放手的。

  「送我回家。」安娣闭上眼睛,「虽然我对你没好感,但你现在是向氏的大老板,有的是钱,刚好我需要钱,我本来想,你如果愿意拿个几亿援助安氏,我不介意再陪你玩一次。可惜,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要沈约帮我物色别的男人,毕竟我今天会这麽惨,不全是拜你所赐吗?让安氏陷入危机的人不是你吗?跟安氏处处作对的人不是你吗?我就是笨,才会找你借钱,真是可笑……」

  向震宇不知该说什麽,只能又吸了一口手上的菸,任白雾在车里弥漫开来,无言地看着安娣身子靠在椅背,转过头与他相望。

  她淡淡的开口:「今晚,你早就猜到我会找你不是吗?所以你也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既然交易谈不成,那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不要妨碍我,我也不会去惹你厌,不管是杨思巧也好,其他女人也好,都跟我无关。」

  她的话,一字一字地敲进向震宇的心底,他只是盯着前方,目光从灼热到冷却,落寞扫过,最後只剩下冷眼,不发一语地。

  「你一直都这麽坏心,只会欺负我,明明知道我是为了钱,那你为什麽不配合我演这场戏呢?」安娣自嘲的说。

  「所以你今晚找我,除了钱没有其他?」向震宇的语气难掩失望。

  「没错,如果不是为了钱,我为什麽要找你?」既然话都说开了,安娣索性豁出去,反正现在她眼中,钱才是最重要的,只有钱才能救安氏。

  听完她的话,向震宇将手中才抽了几口的香菸丢出窗外,车内的光亮不足,但是安娣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转沉了,而後他默不作声的再次发动车子。

  「向震宇,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让我下车。」她不想跟他闹成今天这样的僵局,她只想像这七年一样,与他保持距离,不近不远,客套又生疏,好过现在什麽都被说破。

  「你不是要我的钱吗?」目光直视前方,向震宇转动方向盘说。

  什麽意思?安娣一时会意不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傻愣的张口,却又不知要说什麽地闭上嘴。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了,马上让我下车。」现在她不只胃疼,连脚踝都疼得她难受,所以她决定不跟他争辩。

  「既然你都开口要跟我交易,我如果拒绝不是太扫兴了,你说的对,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等了七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开口,就算是交易又如何,向震宇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向震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说了,我连你的钱都不要了,这个交易我取消了,你听不懂吗?」

  可惜,回应她的是向震宇的沉默,他不再理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而她,缓缓地转头望着车窗外,很是骄傲的擡着下巴,尽管胃跟脚踝一抽一抽的疼着,她却只听到自己的心,像是破了一个大洞,闷闷的,疼得她好像快喘不过气了。

  ◎             ◎             ◎

  两人无言好一会儿,安娣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虽然不想接起,但又不得不接,只得打开晚宴包,拿出手机接听。

  「喂?」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她没好气的应声。

  「你人在哪里?」那头传来沈约的声音。

  她人在哪里,那还用问吗?不是他让她参加宴会,然後找向震宇的吗?况且,小梨肯定也跟他报备自己被向震宇给带走了。

  「你说呢?」她忿忿不平的反问。

  「安娣,张文极那批货现在在向震宇手上。」沈约的话一字一字地敲进安娣耳里。

  「你说什麽?」她不置信地问。

  「十分钟前,张文极主动联络我,说向震宇花了两倍价钱买走了他手上所有的货,不只这样,他还透露,其他同业手上的货,也全都被向震宇收购,如果我们的工程想要如期完工,就只能找向震宇。」向震宇想要击垮安氏的野心,这一次似乎要成功了。

  「沈约,你在跟我开玩笑?」安娣本就不爽的情绪,听到沈约的话更火大,她怎麽可能会求向震宇,她刚刚才说要跟他取消交易,连他的钱都不要,而现在沈约竟然又丢给她一个天大的玩笑,什麽叫向震宇收购了所有的货?那是不是表示,就算她手上有钱,还是要跟向震宇开口求?

  「如果你现在跟向震宇在一起,你不妨问他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当沈约说完时,安娣忍不住瞥了向震宇一眼,心头那把火一阵一阵地燃烧着,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朝他尖叫,为什麽就是要跟她过不去?

  全世界这麽多女人,巴结讨好他的女人一个又一个,他随手一招,没千也有百,为什麽向震宇就只是找她麻烦!

  「安娣,你想怎麽做?」

  「你呢?你觉得我该怎麽做?」她是安氏的负责人,身为负责人不可能看着公司倒闭关门,但要她求向震宇,那不如要她一头撞死算了。

  「你现在先回来,最坏的打算,就是这个工程赔钱了事。」那也就是说,安氏这几十年来创下的信誉,因为她一时的冲动,就要这麽付之流水了。

  「那简单,我去借。」反正借钱嘛,她又不是没借过,不过就是看人脸色,而现在她是谁的脸色都看,就是不看向震宇的。

  她的话才说完,本是注视前方的向震宇转头瞥了她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指关节泛白,想来是因为她的挑衅而动怒了。

  可惜,正在气头上的安娣根本不理,也不想管,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她死都不跟向震宇借钱。

  「安娣,不要意气用事,我明天先跟向震宇谈一谈。」沈约隐隐感觉出安娣语气里的不对劲,虽然今晚是为了公司而找上向震宇,但他可没打算让安娣受到一丝不应该受到的委屈,况且那也是在得知向震宇收购了所有的货之前,而现在,他认为他有必要跟向震宇当面谈清楚。

  「不准找他谈,既然钱能解决,那你帮我找一下那种死了老婆,又有儿子的老头,这样本小姐不只可以勾引老的,连小的都能直接拐上床……」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已经被向震宇夺走。

  向震宇将她的手机关机,然後朝车後座丢去。

  安娣先是愣了一下,等她回神时,就见自己的手机被扔去後座,而抢的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地继续望着前方,好像刚才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向震宇……你凭什麽抢我的手机?」安娣不想理他,也不想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要捡回自己的手机。

  「你不会有机会去找别的男人,这辈子都不用想!」向震宇冷声说的同时,单手扯过她的手臂怒视着她,不让她去捡回手机。

  「笑话,我要不要去找别的男人,那都是我的事,你凭什麽不准我去找,你以为收买那些人,我就会听你的话?你作梦!」

  安娣光火的想挥开他的手,可惜力气没有向震宇的大,挥了老半天,还是被紧紧地箝住,最後乾脆手机也不捡了,直接挑衅地瞪着向震宇。

  「凭你是我的女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向震宇冷静地说出,却让安娣的情绪整个炸开,心头那把火更盛,如果可以,她都想用目光将向震宇射出两个烧焦的洞,要他明白,她安娣可不是那麽好欺负的。

  「向震宇,我不是你的女人。」她跟他早在七年前就老死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桥归桥,路归路。

  向震宇不回应,只是在她用力地拉扯自己的手臂时,缓缓地松开手,怕她弄伤了她自己,「我从来都没有说要跟你分手。」

  「可是我跟你早就分了,七年前就分了,所以马上让我下车,不要防碍我。」安娣死瞪着他,公司那个烂帐,如果真要违约赔钱,就必须赶紧想办法借钱,她没空跟他在这里闲扯。

  该死!她才吼完,她的胃又在跟她作对,不过喝了几杯红酒,竟然就娇弱得疼了一晚上。

  早知道向震宇会收购那些货,她今晚就不来白忙这一场了,完全是浪费她的时间。

  「向震宇,你疯了吗?停车!」

  这人不要命了吗?就算现在是晚上,但路上的车子不算少,他竟然又是超速又是闯红灯的,他是疯了不成?

  要不是现在胃疼加上脚疼让她全身发软,她早就扑过去赏他几拳,只是她刚有这个念头,驾驶座上的向震宇又飞车闯了一个红灯,在她还来不及尖叫时,手中的方向盘急转,硬是差点与一辆直行车相撞,就差那麽一点点,如果再慢个几秒……

  因此,安娣被他这种不要命的举动给气得大叫:「向震宇!你不要命了吗?」

  可惜,她的叫喊向震宇全然不理,就这麽横冲直撞的,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被多少辆车子按喇叭警告,直到车子停在某个红绿灯下,安娣的胃隐隐抽筋,全身无力地瘫在副驾驶座上。

  本来就疼的脚踝,此时更是疼得受不了,因为咬牙忍着那股又酸又麻的疼痛,为了想要减轻疼痛,她弯腰想要揉揉脚踝,谁知才揉了几下,她已疼得小脸发白。

  而她这点小异样,没逃过向震宇的视线,见她身子弯下,手指紧紧抚在脚踝上,向震宇的视线也停住。

  「你看什麽看?」见向震宇不发一语的盯着她,安娣因为不舒服整个人情绪更恶劣。

  谁知,她才问完,向震宇不顾她的抗议,倾身往她的脚踝看去,手掌才刚碰上她的脚踝,而後低咒出声,那本是纤细的脚踝,此时肿得像鸡蛋一样大,不用想他都可以猜出那有多疼,而这女人竟然可以一声不响的忍着。

  「该死,我带你去医院。」本以为她只是胃疼,所以打算带她到自己的住处休息,没想到连脚踝都受伤了,而让她的脚踝受伤的罪魁祸首,只怕是他了。

  「不必,我……」她才不要他的假好心,伸手才要去打开车门,向震宇的话却教她顿住。

  「如果不去医院,那就去我家。」

  「向震宇!」她怎麽就忘了,向震宇一直都是个只会欺负她的恶男,她当年却还傻傻的为他心动。

  向震宇放开手煞车,脚才要踩油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教人给扯住。

  他偏头看去,只见安娣很不甘心的瞪他,「送我回家。」

  第二章

  虽然安娣说送她回家,可惜,向震宇却没将她送回家,而是直接载回离他们最近的向宅。

  当向震宇抱着安娣进家门时,向母正坐在客厅,不明白大儿子怎麽会这麽早回来,才刚起身,就被他怀里抱着的女人给愣住了。

  「震宇,她怎麽会来我们家?」向母回神後,连忙站起身,走到儿子面前,指着安娣问。

  向震宇没理会自己母亲,打算直接将安娣抱上二楼,而被他揽腰抱着的安娣,见向母表情嫌弃,她索性将脸埋在向震宇胸前,忿恨的用力掐了他的腰际一把。

  腰间突来的疼痛让向震宇眯了下眼,打算晚些再跟这女人算帐,「妈,我上楼了。」

  向母却挡在楼梯,没打算让大儿子抱这女人上楼。

  「震宇,把她送回家,妈不想看她在我们家里。」

  向母怎麽都没想过,自己儿子竟然在七年後,又跟这个安娣有牵扯,她以为他们的一切早就断了。

  「妈,让开。」

  「你……」

  「对了,我刚打电话要一笙来家里一趟,等一下你让他直接上楼去我房间。」

  向母挡不住儿子,只见儿子抱着安娣从她眼前快步走上楼,气得她连忙转身走回客厅,打算打电话问小儿子,为什麽他哥明明是去了宴会,怎麽会突然跟安娣一起回家。

  ◎             ◎             ◎

  一进房间,向震宇不算温柔的将安娣放在自己那张大床上,看都没看她一眼,更不用说去注意到安娣眼里那带着怒火的目光,只见他转头往衣柜里翻找,在安娣忍着胃疼,才要坐起身时,向震宇手里拿了一件白色衬衫走过来。

  「浴室在那边,洗澡後换上这件衬衫。」她身上这件礼服,他怎麽看怎麽碍眼,恨不得将它撕烂。

  「不去,你凭什麽把我载来你家?你以为我会因为公司,就跳上你的床吗?向震宇,你想都别想,我宁愿跟别的男人上床,都不会来求你!」想到他竟然这麽狠,完全直接杜绝她的後路,安娣心头那火怎麽都消不下去。

  又想到刚才向母嫌弃的态度,安娣心里的火气更是往头顶冲,她一点都不想来这里看人脸色,她又不欠向家什麽,向母凭什麽给她摆脸色。

  「不去?那我不介意动手帮你。」只要想到她穿着这件裸露的礼服,向震宇心头那怒火完全不亚於安娣,再加上她刚刚的话,向震宇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情绪大吼。

  「你敢!」她瞪他。

  「你觉得我不敢?」向震宇拿着白色衬衫,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正当他倾身时,安娣被他那气势给吓得胃又开始抽筋,疼得她小脸刷白,呻吟一声捂住肚子。

  「胃疼还敢喝酒,从今天开始,不准再喝酒了,我刚才已经要一笙过来,你要嘛自己换衣服,要嘛我帮你换。」

  「凭什麽我要听你的……」虽然她对身上这件礼服也很反感,但听到向震宇的命令,她心里更不舒服。

  「还是你要在这里换,我不介意。」向震宇手里拿着白色衬衫,不怀好意的视线频频往她身上打量。

  「向震宇,就算我换了你的衣服,也不会跟你上床!」

  气不过又逃不掉,安娣最後只能抢过他手中的白色衬衫,恨恨的脱下折磨了她一晚的高跟鞋,忍着脚踝的疼走进浴室里,最後还不忘重重的甩上浴室的门。

  ◎             ◎             ◎

  三十分钟过後,坐在床边向震宇抽着手上的菸,眼睛不知第几次瞄向浴室门,听着里头传来的水声,终於,他嘴边叼着香菸,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前,肩膀侧倚着墙壁,他喊道:「安娣。」

  他只要这女人进浴室冲个澡,换上乾净的衣服,她却当自己家似的在里头洗澡,还一洗就是半个小时,完全不当他是一回事。

  里头的人不肯应声,向震宇又敲了几下门,「我再给你一分钟,如果你还不出来,我不介意直接进浴室捉你出来。」

  浴室里依旧没有回声,只有水声不停传来,他又拍了几下门板,「安娣!」这回声音多了几分不悦。

  「干什麽?」当水声停了时,里头终於传来安娣的回应。

  「马上出来。」向震宇深吸了口气,打算再给这女人一个机会。

  「我还没洗好,为什麽要出去?」她实在受不了身上的酒味,还有脸上化的浓妆,平时只会上淡妆的她,在进浴室时只挣紮了三秒,然後她决定要将全身上下洗个乾净。

  「你都洗了半小时了,还没洗好?」向震宇只觉得眼角抽动,有股想要破门而入的冲动。

  「那又怎麽样?谁规定洗澡半小时就要洗好?」隔着门板,安娣冷冷的回,浴室门都被她锁了,她就不信向震宇进得来。

  「马上出来。」向震宇叼着香菸又说了一次。

  「我偏不要。」明明是她不想理他,他自己要来招惹她的,她不明白向震宇的目的是什麽,如果只是为了跟她玩,那麽他这个本也下得太重了,整整两倍的价钱,她不信向氏的董事们没有任何不满的声音。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麽?这麽多钱,向震宇都不会心疼吗?安娣泡在浴缸里,百思不解地想着。

  「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就进去。」在门外的向震宇已经握紧拳头,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只怕他早已一脚踹破了浴室的门。

  「你敢进来试看看!」安娣也在里头叫嚣,她就不相信,浴室的门都被她锁得紧紧的,向震宇哪有能耐进来,她不信。

  因为安娣的这分自信跟认知,所以她完全不将向震宇的警告当一回事,

  「三。」向震宇伸手将嘴边叼着的香菸给拿开,走到床头边将香菸捻熄在菸灰缸里。

  「二。」伸手将领带给扯松,从脖子上扯下来,直接扔向床上,接着他再将衬衫的袖子卷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他数到二时,里头完全没有声响,走到浴室门前,向震宇伸手扭动门把,没有意外的是被上锁了。

  「一。」当他数完时,尾音才停,浴室的门已经被他给踹开了。

  「砰!」那又重又沉的一声巨响,让本是安稳的浴室门板顿时倒了,同时也伴随着浴室里传来的安娣的尖叫声。

  「啊!」她怎麽都没有想过,向震宇会粗暴的直接将门给踹开,吓得她双手抱胸,全身缩进水里,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春光外泄了。

  「我不习惯等女人这麽久,特别是在我的房里。」

  向震宇完全无视她的惊慌,一步一步朝着躲在浴缸里的她走近,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难看,应该是很不高兴。

  「向震宇,你给我停住,不准再走近一步!」安娣连连大叫,接着警告,就怕向震宇太接近自己,毕竟现在的她是一丝不挂。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让我等太久了。」

  「什麽等太久,我又不是要跟你上床。」这麽暧昧的话,亏他说得出口,「你马上给我停下,不准再往这边走。」安娣边说边将自己的上半身再往水里缩了缩。

  可惜,这间浴室再大,也不过只有五步的距离,对向震宇而言,安娣的警告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笔直的朝她走近。

  当向震宇的人站在浴缸前,看着缩着全身的安娣,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说:「起来。」

  「不要,你出去!」

  向震宇没有理她,而是直接往浴室的置物架望去,看到置放在上头的浴巾,还有那件白色衬衫,二话不说,他拿过浴巾摊开。

  安娣似乎也看出向震宇下巴绷紧,额角抽动,想来她是真的将他惹毛了。

  「你转过身去,不准偷看。」既然逃不掉,安娣决定耍赖谈条件。

  「安娣,我没什麽耐心,你要嘛自己起来,要嘛我拉你起来。」向震宇盯着她,浴室里白雾茫茫,热气冲天,虽然因为门被踹开,热气散了些,但此时的向震宇却觉得自己全身像是有火在烧,热气一阵一阵地往上升。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安娣,虽然她努力地将身子缩在水里,可惜还是挡不了她姣好的身材,白净的小脸因为泡着热水而泛着粉红色,湿淋淋的头发披散着,整个浴室充满着他熟悉的味道,那是他习惯用的洗发精味道,此时在安娣身上闻到这味道,向震宇发现自己竟然为这香气而勾起了慾念。

  尽管看不清泡在水里的身材,不过光滑白嫩的肌肤或多或少映入眼底,纤细的颈项,圆润的肩膀,细致漂亮的锁骨,水波抚过的雪白乳房,他炙热的目光,像是燃起的火焰,一寸一寸地看着,就怕少看了,手臂上的肌肉纠结,手里的浴巾也握得死紧。

  要不是最後落在她受伤的脚踝上,向震宇不保证自己不会将她强拉带上床。

  那炙热视线,安娣哪里看不出来,她知道向震宇一向说到做到,一旦真的惹毛了他,她怕这人真的会将一丝不挂的她给拉出水里,到那时她哪里还走得了。

  「我自己会起来,但你不准偷看。」安娣很坚持,她才不要被向震宇看光。

  「该看的我都看了,你以为呢?」这下子,向震宇倒是不急了,反而是坐在缸浴边,倾身与她四目相接,鼻息间的热气也往安娣脸上拂去,满是他的男性气息。

  「你……」

  「起来,一笙已经在楼下了,等一下就会进我房间,如果你希望全身一丝不挂的见他,我也不反对。」向震宇伸手拨开黏在她脸颊边的头发,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安娣以为向震宇又要吻她了。

  「色狼!」安娣这一惊吓还真是不轻,伸手想要抢过浴巾。

  「起来。」

  向震宇的话教安娣全身紧张的发抖,这时她才明白,在向震宇的房间洗澡是多麽不明智的行为,她早该知道向震宇这人,根本不会吃一点亏。

  她扯了扯浴巾,奈何他握得太紧,她根本扯不动。

  向震宇的脸庞靠得更近,接着他的薄唇落在她的颈间,在她还来不及惊呼时,重重地啃咬了那里的肌肤。

  他的鼻息转为沉重,炽热的喷在她的肌肤上,教她敏感的身子一缩,却反教他更粗暴的重重吮了一口。

  「向震宇,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他继续在她颈间作乱,完全不理会她的手挡在他胸前,湿淋淋的双手将他的衬衫弄湿,他也不在意,而是将唇往下游移,一点一点地舔吻着,来到她圆润的肩头。

  「我起来,我起来,你不要这样……」这人耍起流氓来,根本是谁都不认,安娣拍着他的肩膀,要他停止。

  向震宇将她从水里给捞了起来,安放在自己大腿上,看着她全身泛着粉红的肤色,喉头滚动了下,浴巾早就被他丢进浴缸里,双手搂抱着的是不停挣紮扭动的安娣。

  只是安娣再怎麽挣紮,哪里挣得开向震宇的箝制,他的大掌一边在她细腰上抚着,感受那里带来的柔嫩曲线,往下探去,抚上她修长的双腿,另一手则是在她胸前,任意地揉捏她饱满雪白的双乳。

  「向震宇……」安娣拚命地扭动,小脸不住地左右摆动,奈何,还是被向震宇给强吻了。

  随着她摆动的头,向震宇的吻重重的吻着,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她,在她喊着他的名字要他住手时,趁着这个机会,向震宇更是直接将舌尖探入她口中,尽管先前被她咬伤了舌头,不过此时慾望冲顶,他只想狠狠地将这个女人给吻个够。

  这个吻,有些粗暴,舌尖蛮横的在她口中兴风作浪,索求她的甜美,伴随着他的大掌,一寸寸地往她的双腿间探去,坚定的大掌将她急欲并拢的双腿给扯开,修长的手指在碰上她的私处时,终於把安娣给惹哭了。

  在向震宇低头吻得更深,手指强悍地抚触那里的敏感时,她终於无助的哭了,那哽咽声中夹带着不甘心。

  第三章

  当纪一笙进到向震宇房间时,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被房里的情景给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安娣会出现在向家,而是安娣穿着向震宇宽大的白色衬衫,像是疯了似的,被向震宇压在床上时对他又踢又打的,而坐在床边的向震宇则是很狼狈的没有还手。

  他本来以为,房间里只有向震宇,这下子却发现自己错了,就连安娣衣衫不整的模样都尽入他眼底,一双修长雪嫩般的美腿,教他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那两个人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等了数秒,纪一笙一手提着医药箱,一手敲了敲房间,接着他不客气的咳了一声,当是打招呼。

  「咳。」

  因为这一声咳,让床上一个躺着扭打,一个坐着不还手的两人,同时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而後下一秒,在安娣还来不及尖叫时,向震宇已低声咒骂,大手迅速地将床上的被子给掀开,紧实地将安娣盖上,只露出一颗头在外头见人。

  「该死,你这家夥不会敲门吗?」向震宇的目光像一团火似的射过去,转头朝好友大吼。

  纪一笙冷哼一声,同时也泼了好友一把冷水,「刚才那战况,就算我敲门,应该也不会有回应。」那两人在床上打得火热,虽然是只有安娣死命地出手,对向震宇又踢又打的。

  「纪一笙,你这色狼!」安娣急得坐起身,手指指着纪一笙骂人,不甘心被他偷看。

  「打完了?」纪一笙边问边走进房间,瞥了眼坐在床上的向震宇,发现他的手臂满是咬痕,惨不忍睹。

  纪一笙放下医药箱,随手擡起向震宇的手臂,看着他手臂上被咬得伤痕累累,不自觉的摇摇头,心想,这家夥肯定自虐,不然怎麽会看上安娣这麽粗暴的女人。

  向震宇扯回自己的手,「她的胃疼,脚踝肿了,你看一下。」

  纪一笙扯了抹嘴角,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在安娣的脚踝左右摸了几下,接着再转了转脚踝,还没出声,就被躺着的安娣用脚给踹了腹部一下。

  「好痛!」安娣疼得曲起身子哭叫着,小脸刷白,试图想要抽回脚,却被纪一笙用力捉住,怎麽踢都挣不开。

  见状,向震宇有些不忍的将她抱进怀里,「忍一忍。」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拖着我走,我的脚才不会扭伤。」想到这里,安娣又张牙舞抓的,不顾纪一笙在场,又往向震宇的肩膀重重的咬了一口。

  「喂,你们两个要怎麽打情骂俏我不管,不过别当我是隐形人。」

  闻言,安娣松开口,而向震宇被虽被咬疼了,却只是皱了下眉头,「严不严重?」

  「应该没问题,脚踝都肿这麽大了还能这麽有力踹人,应该不会跛才对。」纪一笙冷淡的说。

  捉着安娣的脚踝,不顾安娣射来的杀人目光,继续检查。

  「安娣,你不要再踢了,不然就要春光外泄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看……」

  安娣还因为刚才那疼而来不及出声,向震宇倒是先反应过来,瞪了好友一眼,将被子稳稳的覆在安娣的小腿上,怕被纪一笙多占了便宜。

  纪一笙边检查安娣的脚踝,边抽空瞄了好友一眼,最後冷道:「只是轻微扭伤,不严重。」亏他还是直接从医院飞车赶来,以为向震宇出了什麽事,最後只不过是安娣的脚踝扭伤了。

  重点是,这一路飞车来的路程,他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这笔帐他肯定会直接记在好友身上,再加上刚才那一脚。

  纪一笙心想,他活了二十几年,顶多是被女人用美腿勾引,还从没有被女人给踹过,这一脚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讨回来的,因此有了坏心的想法。

  纪一笙先要好友准备热敷袋,「震宇,她的扭伤要先热敷个十分钟,之後再敷药。」

  「我去拿热敷袋。」

  在向震宇走出房间时,纪一笙走到医药箱前,认真的想,要怎麽将那一脚的帐给讨回来。

  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安娣心里有些发毛,就她对纪一笙的了解,毕竟认识十多年了,这男人有什麽坏心眼她可是很清楚的,这人爱恨分明,表面上看来是冷淡寡言,却是一肚子坏水,想到刚才她踢了他,这家夥肯定怀恨在心了。

  「我的脚不要紧,热敷我可以回家再敷。」她才不想再这里继续待下去,最好是赶快走人。

  「我大老远的飞车赶来,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被照了几张超速罚单,就是为了来帮你看病,如果就这样让你走了,我那些罚单跟谁要钱去?」

  「纪一笙,你可不可耻啊?你家是开银行的,就罚单那一点钱,你会付不起吗?再说,你是医生,一个月赚那麽多钱,一点点罚款,你就这麽计较?」

  谁不知纪一笙这位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家世有多雄厚,台湾最大金融集团就是纪家了,而纪一笙这个放弃家族集团的事业,跑去当医生的大少爷,竟然敢跟她喊没钱。

  「小钱是没错,不过要不要被人欠债,也要看看欠债的人是谁?」

  听到他的话,安娣心里就不明白了,也有些糊涂,她想这七年来,她跟向震宇是不合,但跟纪一笙并没有太大的冲突,为什麽这男人这两年每次见到她,就要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可恶!又不是她叫他来的。

  「拜托,又不是我打电话要你来的,你可以不要来啊。」

  「是这样没错,如果震宇电话里跟我说是你病了,我想我应该会直接回家,洗澡上床睡觉。」

  问题是向震宇电话里的语气太不一样了,这让他想起在英国时,向震宇那一段荒唐的日子,他以为向震宇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没想到他人是好好的,可是让他曾经不要命,差点毁了他的女人,却在他床上对他大打出手。

  「我又没要他多事……」况且她的脚伤还是他害的,当安娣心里这麽想时,却感受到了纪一笙投射来的冷冽目光。

  「那家夥只要扯上你,什麽理智都没了,你为什麽又出现在他生命里了?你们不是分手很多年了,为什麽又要来打扰他?」纪一笙一向不干涉别人的感情事,不过对於自己的好友,他忍不住要多说几句。

  「什麽叫我又来打扰他?是他硬要带我来他家!」被纪一笙那话中带话的口气惹得很不满,安娣声音不觉大了起来。

  自认识以来,斯文寡言的纪一笙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冷不热,不跟谁亲近也不跟谁不好,只是除了向震宇跟边仁外,安娣很少见他露出笑容,而今天纪一笙反常的多话,教她不由得纳闷。

  「为了钱?」他边说边摇头。

  「你什麽意思?」

  「如果你对他没有感情了,就离他远一点,不要再来打扰他了。」纪一笙冷淡的说。

  「你到底想要说什麽?」

  「你敢说你今晚不是为了钱才来接近震宇的吗?安氏的工程出问题,这麽大一笔钱,除了震宇,谁愿意对安氏伸出援手?」这句话说完,纪一笙看着安娣脸色僵硬,「不过是小小的扭伤,他急着找我来不说,拿个热敷袋,他连佣人都不叫,你说,堂堂向家大少爷,自小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这麽紧张又是为了什麽?」

  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出社会了两人表面上斗得你死我活的,好像老死不相往来,除了在英国的那五年,向震宇对安娣这个人不闻不问,而这两年来,那处心积虑的想要击垮安氏,为的是什麽,不用别人说,安娣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安娣听完,双手紧捉着被子,低头安静地坐在床上,当纪一笙以为她没打算再开口时,她却轻声的说:「我本来也以为向震宇是真心的,可是七年前他却背叛了我,现在你却指控我利用他,这会不会太可笑了?」

  闻言,纪一笙皱了下眉头,「你是不是误会了……」

  「背叛就是背叛,他现在想要挽回,我接受不起。」安娣将垂落的头发勾到耳後,头低低的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从她口中吐出的话,很坚定。

  纪一笙没有回话,而是在心里想着,安娣口口声声指控的背叛,似乎与他知道的有落差。

  ◎             ◎             ◎

  当两人陷入沉默之际,不到一分钟,向震宇进房间了。

  「直接热敷在扭伤的地方?」向震宇不顾自己湿透的衬衫,只顾拿着热敷袋跟毛巾问纪一笙。

  可是纪一笙还没有回话,安娣却冷淡地说:「不用了,我可以回家自己热敷。」

  她不想要再继续待在这里,刚才纪一笙那些话,教她心里很乱,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家,既然她都打定主意,借钱来解决这次的工程问题,那继续跟向震宇这麽纠缠,好像没有意义。

  但她的话才说完,向震宇已经坐在床边,手拿热敷袋,很严肃的说:「不行。」

  「我说我要回家就是要回家,我的手机呢?我要叫沈约来接我,你把我的手机拿去哪里了?」

  「先热敷。」向震宇很坚持。

  「我不要!」

  见两个人又快吵了起来,纪一笙这时却开口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想有必要打一针。」此时纪一笙已经拿出针筒,动作很是熟练。

  安娣本来想下床,一见那针筒,即吓得呆在床上,她被那针筒吓坏了,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打针跟吃药,但这几年因为胃疼,她对吃药已经免疫,可是打针对她而言,比什麽都可怕。

  见她听到要打针,已经顾不得脚踝上的伤,急忙的想要跳下床,「我不要打针。」

  「震宇,捉好她,不要让她乱动。」纪一笙拿着针筒走过来,完全无视安娣拚死摇头的拒绝。

  「不要……我不要打针……」安娣吓坏了,又急又气的看着捉住她双手的向震宇,眼眶都泛红了。

  「只是打针而已,没什麽好怕的。」对向震宇而言,打个针跟被蚊子叮一下一样没差,他不懂为什麽安娣要吓成这样。

  「我不要,我不要打针!」

  安娣开始拚死的挣紮,奈何,她的力气不如人,最後只能任由纪一笙将针筒插进她手臂,那尖锐的刺痛,教她疼得放声尖叫。

  向震宇为了怕她乱动,单手箝制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则是将她的脸给转向自己胸膛。

  「这麽凶,胆子却这麽小。」纪一笙拔了针,看着此时正安静靠在向震宇怀里的安娣,冷冷的说。

  「这针是止痛剂,我怕她半夜喊痛。」明明可以不用打针,吃药就可以,不过算他坏心,非得这麽整安娣。

  之後,纪一笙收拾起医药箱,「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喂,一笙,安娣怎麽这麽安静?」明明打针时她还又扭又踢的,怎麽才打完针一下子,她就像是睡着似的,在他怀中乖得像只小猫。

  「当然安静了,我在里头加了一点点的安眠药的成分,至少可以让她乖乖的睡几个小时。」纪一笙偏头看了下床上的两人,「这下子不是正如你意,安安稳稳的抱她上床。」纪一笙冷嘲的说。

  「你究竟要跟她这样纠缠到什麽时候?」

  向震宇抱着安娣,低头看了看,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小心地盖好被子,看得出他很珍惜怀里的人儿,「不知道。」

  「那就赶快想清楚。」

  「如果我能想清楚,我这两年还会这麽放不开吗?」向震宇起身,看着好友一眼,而後露出苦笑的表情。

  「你真的收购了那些货?公司的董事都没有意见?」

  纪一笙从边仁那里知道,向震宇收购了安氏工程需要的货时,除了摇头,也只能叹气了,劝也劝不听,这家夥竟然这麽冲动,难不成他真以为为了安氏,安娣就会回到他身边?就算是,那不过是为了钱,为了安氏,他怎麽会不懂呢?

  「谁敢有意见?」

  「如果她不接受你的提议,你怎麽办?」纪一笙也懒得说了,都说了这麽多年,这家夥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放在心上。

  「她非接受不可。」

  「震宇,你拿安氏逼她跟你在一起,你觉得她会开心吗?」想到刚才安娣的话,纪一笙试着要阻止他的疯狂举动。

  面对纪一笙的质问,向震宇只是沉默以对。

  「她现在根本不会接受你,你为什麽不能理智一点?」本来,纪一笙并不打算这麽残忍地说出这些话,但他知道自己今晚如果不说,以後也没机会开口了。

  「我可以等。」他回头看了眼床上正睡得安稳的安娣,苦涩的说着。

  「向震宇,全世界这麽多女人可以选,你为什麽偏要选这女人!」他不想见好友为了一个女人这麽疯狂,甚至不择手段。

  向震宇起身走向好友,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纪一笙难得动怒,恨不得一拳打醒他,要向震宇别再这麽执着了。

  谁知,向震宇却说:「可能是……我不甘心吧。」语末,还多了一声叹息。

  是啊,全是因为不甘心,所以他择选不放手。

  「你……」本是紧握着拳头想要痛揍他一番的纪一笙,最终松开了拳头。

  「安娣会是我的女人,如果她不想让安氏倒闭,她非嫁我不可!」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不甘心又如何,没有爱情的婚姻,你真以为可以走多久?」纪一笙气闷地走去茶几拿了医药箱,转身决定走人。

  走之前还不忘说:「沈约前几天拿自己名下的不动产到银行申贷,被我大哥挡下来了,不过如果他有心,我想还是能在别家银行借到钱,一旦有钱,那个工程大不了就是赔钱了事。」

  纪一笙头也不回地,就这麽关门走人,独留下房间里的向震宇,怔怔地望着安娣看。

  赔钱了事?不可能,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             ◎

  忙了一个晚上,向震宇走出浴室,全身只着睡裤,上半身全裸,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冲凉,为的是消除体内无处发泄的慾望,手里拿着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顺着房间里昏黄的床头灯,目光落在床上睡觉的安娣身上。

  顿时高大的身形不觉僵了下,表情变了又变,最後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向她,将手上的毛巾扔在地上,坐在床沿,俯身看着安娣恬静的睡脸。

  宽大的衬衫在安娣侧睡时斜向一边,露出大半的白净脖子,粉嫩的肌肤还残留自己稍早在浴室时,因为失控留下的吻痕。

  不自觉地,他伸手抚向她的脸颊,纪一笙稍早那一针的安眠剂,药量并不多,所以安娣并不算熟睡。

  七年前她还是个生涩的少女,七年後她却比他记忆中更清瘦,不过姣好的动人曲线依旧教他心痒难耐,刚才在浴室里冲冷水稍稍平息的慾望,此时又快速地发热。

  他怎麽都没想过,两个人七年後再次单独相处,竟会是这麽波折,看着她用绷带包紮的脚踝,向震宇不觉自嘲的笑了笑。

  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将她看了仔细,修长手指在她脸颊上来回滑动。像是被人打扰睡意,安娣轻微的扭动了下身子,翻了身子躺平在床上,双手做出投降状地贴在脸颊两侧。

  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自然引发了向震宇好不容易才压抑下来的慾望,他忍不住渴望,情不自禁地,慢慢倾身在她半启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一开始他只想浅嚐,可一旦嚐到她的甜美,他就想要更多,自然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头顶开她的牙齿,恣意在她口中游走,在她抗议地想要别过脸时,向震宇定住她的後脑勺,像是怎麽都吻不够似的,想要更多。

  好半晌,当他终於结束这个深吻时,鼻息不稳的他,额头抵着她的,握住她的双手,与她手指交缠,重重的吐着热气,因为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慾,狠狠地要她,所以他只能紧紧的与她十指紧握。

  而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的安娣,抗议的嘤咛了一声,翻身想要侧过身子背向他,可双手却被向震宇给压在头的两侧,根本无法移动。

  向震宇看着她细微的扭动,试着想要挣开他的手指,却只是白费功夫,他怎麽可能让她挣开,只是就算他想要她想要得全身发疼,但一想到她脚踝的伤,再强烈的慾望也只能压下来。

  连着几个深呼吸,将粗重的鼻息平缓下来,看着安娣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忍不住的又轻啄了一口,接着松开对她的箝制。

  坐起身後,他烦躁地伸手抓抓自己的头发,又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女人在自己床上,那他今晚怎麽可能睡得着?

  倏地,站起身打算再去冲个冷水澡,却在这时,他想到刚才纪一笙临走前放在茶几上的胃药,又回头看了看已经侧过身睡觉的安娣。

  他不确定,要不要吵她起来吃药,以前在英国他胃痛住院时,纪一笙就常骂胃痛不吃药不会死人,但如果哪天胃穿孔、胃溃疡问题就大了。

  想到这里,向震宇只得缓步走到茶几前,拿起那包胃药,又看了看一旁的水杯,他走回床边坐下喊她:「安娣。」

  奈何,安娣只是呻吟了几声,挥了挥手继续睡,手还差点挥到水杯,完全不理会向震宇的喊叫。

  「安娣,睁开眼睛。」

  「走开……」

  向震宇见她依旧想睡,只得承认,她的胃疼应该好了,不然以他过来人的感受,应该很难入睡才是,那这个胃药吃不吃都无所谓了吧,他随手将药包扔到床头柜上。

  谁知,当他将药扔完後,再回头时,只见安娣已经转身面向他,而本是紧闭的双眼,却在此时缓缓睁开,眨了眨眼後,顺着昏黄灯光,她有些恍神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影。

  「怎麽醒了?」向震宇皱了下眉头,无奈的想,接下来的争吵肯定免不了。

  可是,安娣却是安静地望着他,接着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地说:「你的房间好冷。」

  「我的房间好冷?」向震宇听得一头雾水,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家里一向有空调恒温系统,他房间的温度算温暖了,会冷?

  不过既然她都说会冷,向震宇只得将被子帮她盖得更密,当他盖好被子时,却发现安娣依旧睁着眼睛望着自己。

  「安娣,闭上眼睛。」发现她似乎没有想吵着要回家的意思,向震宇不觉松了口气,连语气都跟着温柔了些,大掌覆在她眼睛上方,要她快睡觉。

  「可是你的房间好冷。」

  「我的房间怎麽会冷?你没看到我都热得在冒汗了?」向震宇提高了音量,他现在是一把慾火难消,再加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太高,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热得冒烟了,她竟然还喊冷?摆明了跟他过不去,变相找架吵嘛。

  「就是好冷,我要回家,这里一点都不好睡。」虽然很困,但安娣强睁着眼睛,同时挣紮着想坐起身,她才不要跟向震宇同床,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好端端的被纪一笙打了一针,醒来後发现自己竟然是睡着了,但现在她清醒了,不走才有鬼。

  她一夜不归,沈约会担心,而她自己也不想再跟向震宇有任何的纠缠。

  向震宇见状,低笑了几声,似乎有些明白安娣为何会说冷了,不过他没打算让她逃走。

  「是吗?我的房间真的很冷?」向震宇突地倾身靠近她,近得安娣来不及闪人,就这麽看着向震宇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让她吓得花容失色,只得乖乖的躺在床上。

  等了一会儿,发现向震宇只是低头看她,而且那该死的嘴唇还很不客气的上扬,看得她很想揍他一掌,最後却什麽都不能做地受困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毕竟她背後靠的是床,而眼前还有向震宇,根本是连退路都没有,只能不自在地僵硬着表情,看着他缓缓地点点头。

  她不明白向震宇为什麽会笑,因为猜不透他的想法,再加上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完全靠过来,她根本是连寒毛都竖起,全身僵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我抱着你睡,应该就不冷了。」说完,向震宇已经扯开被子,只着睡裤的他,动作敏捷地躺上床,在安娣还来不及抗议之前,盖上被子,将准备滚向床一边的安娣给勾了回来,结实的手臂不紧不松地将她搂到怀里,另一手则是往床头柜按下床头灯的按钮,顿时房间里陷入漆黑一片。

  「向震宇,你快放开我!」安娣被他这一连贯的动作吓得不知作何反应,连挣紮都忘了,就这麽直接地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地在耳边响起。

  正想要反抗时,头顶上方的向震宇却说:「安静睡觉,不然今晚我们都不用睡了。」

  一开始,她不明白,还试着搥着他的胸膛,直到向震宇热得发烫的手掌搂在她腰上,缓缓地抚摸,而他的肌肉精实的大腿曲起,有力地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插入她腿间,整个人有一半的重量是压在她身上,教她因为这突来其来的重量差点喘不过气。

  「你干什麽?住手,快点住手!」安娣被他的举动吓得惊呼,双手抵在他胸膛前,硬是要推开他。

  「我想做什麽你看不出来吗?」向震宇此时再次粗喘着鼻息,热呼呼的气息喷在她脸颊边,而他的手掌这时已来到她的饱满处,占有慾地揉捏一边的乳房。

  因为被压制住,安娣连动都不能动一下,除了双手能自由的对他又搥又打,她什麽都阻止不了。

  「快停下来,向震宇,不准你再继续,听到了没有?」声音里带着哽咽。

  或许是感觉她快哭了的声音,也或许是向震宇良心发现,他的手终於松开,虽然他的大腿还顶在她双腿间,不准她并拢,但至少他的手已经抽离她身上的衬衫,转而环抱她,而且是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样还会冷吗?」他问,可惜回答他的是沉默。

  「怎麽不说话?」将她再搂紧些,两人身子完全贴合,安娣柔软的曲线与他结实的身躯没有一丝空隙。

  「放开我……」安娣头埋在他颈间,有些委屈的哽咽着。

  「睡觉,我保证什麽都不做。」向震宇闭上眼,拍了拍她的背说,反正来日方长,当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时,她哪里都逃不了了。

  「那你放开我……」她扭着身子想逃开他的怀抱。

  「你再继续动,我不保证接下来只会跟你躺在床上,盖棉被纯睡觉。」

  向震宇的出声恐吓,确实让安娣不再扭动,但靠在向震宇怀里的她,却是睁大了眼睛,擡头看着天花板,漆黑的房里,除了两人的鼻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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