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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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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2:03
第291章 擦枪走火
“我看到你哭了。”
“噢?”凤浅微微一愕。
一支手伸过来温柔地拂开她颈边的长发。
凤浅惊觉转过身,抬起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刹时间愣住了。
“天佑!”凤浅望着那英俊得让人眩目的脸,酒壶从手上滑落。
皇甫天佑笑着接住酒壳,把凤浅的酒壶还她,在她对面坐下。
他一件雪青五彩绣金团花圆领便袍,配着条白色绸裤,腰间束着条雪青玉带,手中托着一坛子酒,英气逼人又不失沉稳。
他抱着酒坛在她的酒壶上一碰,“为告别孤独干杯。”
凤浅嘴角抽了一下。
“我来了,还会让你孤独吗?”他微微一笑,仰头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酒。
凤浅看着他,最终没能笑出来,也端起酒壶,慢慢喝下一大口。
又抬头看向天空明月,目光迷离。
接下来,他除了陪她喝酒,没再说一句话,如一只猫一样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你不是去了平敌,怎么来的?”过了好半天,凤浅才真正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需要人陪,所以就回来了。”
凤浅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哧’了一声。
他笑了一下。
凤浅又抬眼看了看他,两世了,在她孤单的时候,不时陪在她身边的,仍然是他。
丢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抓过他手边酒坛。
他将她的手和酒坛一起按住,“别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凤浅又去拿酒,酒坛被他压得动丝毫不,凤浅竖起了秀眉,“喂,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呢,还是来劝我喝酒的?”
“来陪你喝酒的。”
“那还不松手。”
“酒这东西适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个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险的。”
凤浅朝他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他凑上前。
她带着醉意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的身体往前靠了靠,脸向他凑了过来,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他以为她要吻他。
凤浅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嘴边噙着一抹嘲讽浅笑,“你觉得像我们这种被培养出来的‘机器’,还会怕什么危险?”
说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顺手从他手下拽过酒坛,喝了一大口。
他“嗤”地一声轻笑,“现在,我们不是机器。”
“是棋子。”
凤浅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的眼尽是妩媚。
一阵酒意上涌,难受得把身体紧靠在朱木栏杆上,闭上了眼,一阵反胃,忙竭力忍着。
他敛去脸上的笑,忙把她扶住,防着她重心不稳,掉到湖里。
凤浅推开他,带着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皇甫天佑看着凤浅鼓起腮帮子,暗叫了声不好,肚子了一热,夹杂着难闻的味道的热气扑鼻而来。
凤浅扶着他的肩膀吐得一塌糊涂。
皇甫天佑虽然长年在战场上打滚,时常泥里土里的滚,但终究在皇家长大,不打仗时多少还是有些洁癖。
被人吐了一身,无疑是一种精神谋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
屏着呼吸,不去看自己肚子上的污物,帮凤浅轻拍着背。
吐吧,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凤浅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觉得微微好受些,转过身,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皇甫天佑扯着身上湿达达贴在的锦袍,“你要去哪里?”
“回家。”凤浅眼前一黑往地面扑去。
皇甫天佑把她接进怀中,拧紧了眉头。
他知道她的选择后,那些无需他前往的平定,也揽在身上,为的是能离她远些,让她不必看见他而为难。
但他避了,却看不见她快活。
这样的她,让他整颗心都在痛。
他把她打横抱起,唤来马匹,回了自己的太子府。
下人见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一身污浊,忙抢在前头备热水。
他把凤浅丢在地毯上,胡乱脱掉自己身上弄脏的锦袍,又去扯凤浅的脏衣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着这身脏东西睡到床上。
当凤浅只剩下贴身的胸衣褥裙,不十分大却很挺秀的胸脯,纤细柔美的腰肢,裙幅下露出的修长浑圆的大腿,让皇甫天佑喉头一哽,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这些年多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想到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这时她就在他面前,让他还怎么忍得了。
别过脸骂了声,“见鬼。”
手慌脚乱地将她丢到床上,拉过丝被盖住她的春光,狼狈地逃进隔间浴室,一头栽进醒水池,用冰冷的水浸去体内的骚动。
寝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低泣。
皇甫天佑胡乱抹了身上的水,抓了睡袍套在身上,返回寝室,哭声瞬间止住。
皇甫天佑望着床上倦缩成一小团的身身影,眉心慢慢蹙起,过了会儿,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扳过凤浅,“你在哭吗?”
凤浅咬紧下唇,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去洗洗吧,一身都臭死了。”
皇甫天佑站起身取了件干净的负缎袍丢在床上。
他和她是同类人,知道她不愿说的事,再怎么问也是没用。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
凤浅抓过锦袍,闪身躲进了隔壁浴房,脸上火辣辣的烫,刚才在醉倒前,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头脑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了他一身的污物。
皇甫天佑靠坐在大床上,看着与浴房相隔的屏风,幽黑的眸子慢慢变窄。
他不能确定,等她酒醒了,她会不会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凤浅穿着他家居的缎袍,从浴房里出来。
皇甫天佑双目一亮,黑沉的眸子多了些异样的色彩。
她洗净的面庞,干净得如同出水芙蓉。
玲珑的身体罩在他宽大的缎袍里但随着她的走动,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更让人想入非非。
“能不能再借我一条裤子,我这样不方便在街上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他依靠在被子上,看着揉着湿发的她,从腹下升起一股暖流,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灼热。
“嗯。”既然有皇甫天佑在,向他借匹马应该不成问题。
皇甫天佑欠身打开壁柜取出一条锦裤递给她,怀疑地打量着她的小腰,能否挂得住他的裤子,“过来。”
她略为迟疑,仍走到他身边伸手来接住裤子。
近距离看他,越加的迷人。
“也不跟我说声谢谢?”皇甫天佑突然缩回手。
凤浅站在床边欠着身来拿裤子,他这么一回缩,顿时失了重心,往床上栽倒。
唇划过了他的唇,慌乱的手却拉开了他的浴袍,露出他硕壮的胸脯。
微妙的感觉一瞬间在二人唇边散发开来。
他的手指卷着她的秀发,划过她光滑的面颊,她的肌肤光滑柔嫩得如同婴儿,让他的指腹留连不肯离去。
她的耳根瞬间透红,还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有男人这样碰过她。
他微微一笑,突然揽住她,将她拉向自己。
他的唇凑近她的唇,在她唇边停下,“留下?”声音低哑而暧昧。
她的心再也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喉咙干涩起来,想拒绝,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深邃的眸子黯了下来,视线锁定她天然泛着珠光的诱人唇瓣,慢慢吻落。
她的身体瞬间崩紧,呼吸系统也完全失灵,心脏功能也完全颓废。
紧张到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他,只能静静的任他吮吻着她。
他的唇很有弹性,很柔软,柔软到让她迷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瓣传向全身,身体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可以感觉到她狂乱的心跳,这一发现让他的动作越加的轻柔起来,怕动作过大而吓到她。
在她张开小口透气时,他强有力的舌头,滑进她的小嘴。
她的舌头在与入侵者轻轻一触后,吓得连忙后退,却被他极快的追踪上来缠住.
从未有过的快感瞬间从舌尖上化开,崩紧的身体变得柔若无力,倒伏在他宽阔的胸脯上,随他的呼吸一同加重。
他的大手乘机滑了上来,隔着缎袍轻捏着她的柔软,引来她全身轻颤。
他嘴角轻扬,还是这么敏感。
不,应该说是更敏感。
他的欲望也被煽到了顶点,仍拥吻着她,一只手从她后背滑进衣服,抚上她后背细滑的肌肤。
“我想喝水。”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按住后背上正试图移动前面来的手。
他现在虽然欲火难耐,仍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满意地看着她白嫩的肌肤上爬起了细密的粟米粒,深深凝视着她,眼里是浓得无法化去的欲望,伸手去拉金铃。
凤浅忙抓他的手,“别叫人。”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笑了,翻身下床,“等我。”
在她答应后,下床走向外间,“想喝什么?”
“茶。”
“很快就来。”
凤浅隔着珠帘,看着他拉开房门出去,脸越来越烫,飞快的扣好钮扣,翻窗逃了出去。
好在及时打住,没有擦枪走火,要不然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皇甫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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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2:25
第292章 云末就是一个渣
窗外是后花院,太子府的花院不比她的长乐府小。

而她又是第一次到皇甫天佑的府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完全迷路。

郁闷地苦笑。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匆匆走来,向她行了一礼,“太子为郡主备了马车,郡主请跟奴才来。”

凤浅脸上像起了火,火辣辣的烫。

皇甫天佑回屋不见了她,自然会猜到她的去向。

他没有亲自来找她,而是安排了下人来送她,是不想勉强她,也不想她难堪。

凤浅窘迫的同时,感激皇甫天佑的体贴。

出了太子府,坐上马车,一只信鸽飞到她手上。

凤浅犹豫了一下,才从小竹筒中抽出信笺,白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

“你欠我一夜,皇甫天佑。”

凤浅脸上越加烫得厉害,低骂了一声,“混蛋。”

***

云末刚刚迈进书房,就有亲信隐卫从窗口飘落。

“郡主爬墙出了府,在花满楼坐了一阵,又去了西子湖和皇甫太子喝酒……然后……”

云末眼皮微抬,“然后怎么?”

“然后去了太子府。”

云末蓦地看向亲卫,神色虽然仍然淡然,但眼底深处却冰冷一片。

亲卫低着头,不敢看云末的眼,背心瞬间渗出冷汗。

一缕白烟无声地在天空中化开。

亲卫忙道:“郡主回府了。”

云末轻道:“你下去吧。”

亲卫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凤浅翻墙进了长乐府,仍从潜回她爬出去的那扇窗,窗页仍然虚掩,和她离开时没有两样。

轻轻推开窗页,寝室中一片漆黑,看来千巧没有进来过。

她这趟出府,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凤浅暗暗得意,搭了一腿上窗户,刚上骑上窗台,屋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打火声。

见对面书桌前亮起一团火光。

隐约看见桌后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慢条斯理地点燃烛火,挑亮了灯芯,照亮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身影。

凤浅看着他清秀绝俗的眉眼,身体蓦地僵住,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他抬眼向她看来,神色淡得看不出丝毫喜怒。

“郡主这是做什么?”

“赏月。”凤浅说谎不脸红。

“既然是赏月,为什么有门不走,却要爬窗?”

“如果走门,千巧他们职务所在,一定会跟着,我是好主人,不愿为自己的一时兴趣,害人家不能休息。”

“是吗?”他声音极淡。

“嗯。”凤浅随口应了,从窗户上翻了进来,他做什么从来不会告诉她,凭什么她去哪里非要告诉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身为你的教导官,你昼夜不回,你觉得你该在哪里?”

凤浅愕住,第一次见他端出教导官的架子,“你以前不管我的。”

“现在管管,也不算迟。”

凤浅揉了揉开始发痛的额头,“我两世加起来,都能做你娘了,这些就不用你教了。”

云末似笑非笑,“头一回听说,人算年纪要把上一世也加起来,那郡主可知道云末轮回几世?”

“我哪知道。”凤浅翻了个白眼。

“欲语说此生缘此生结,我只管这世的郡主。”

“你说这么多,是想做哪样?好像老师打学生都是打手掌心的,要不我叫千巧拿块戒尺来,你要打就快些打,打完了,我好睡觉。”

凤浅坐到桌对面,不怕死地把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这么说,郡主是承认自己错了?”

“我有什么错?我这么大的人了,出去喝个小酒有什么错?”凤浅趴在桌上/冷兔歪脖,手托了腮,向他凑近,“我又是独身,别说喝个小酒,就算去一夜情,也无可厚非,是不?”

云末皱眉。

“别跟我说什么女人要守妇道之类的,我没学过。再说,这院里的男人们,个个顶着我的夫侍的名头,可是你们,谁是我的?”凤浅睨着他笑,“云末……你该不会说,你是我的夫?”

凤浅嘴里轻松,心里却如秋风扫过,只剩下一片孤寂的凄凉。

她两个月就与他拜过天地,如今却什么也不是。

即便是炮友都算不上,呵--

云末紧紧地抿住唇,一双眸子黑得如同浓墨,丝毫不能被烛光照亮,眼底深处涌着难辩之意。

他静看了她一阵,缓缓起身,淡然地走向门口,到了门边才停下,回转身重看向她看似无所谓的笑脸,“一身酒味,要睡也洗洗再睡。”

凤浅‘噗’地一声吹熄了灯,直接上了床。

云末默然,在门口站了一阵,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凤浅望着漆黑的帐顶,长叹了口气。

苦笑了笑,天意弄人,是不?

凤浅以为气走了云末,这件也就算至此为止了。

结果天刚亮,就被千巧‘怯生生’地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凤浅喝了不少酒,又一夜没睡,睡下去哪里肯起来,直听见千巧说,“云公子让郡主进山清修。”凤浅才一个咛叮醒了。

“什么清修?”

“说是修习行为道德。”

凤浅差点喷千巧一脸的血,气得差点爆粗口。

之前见云末一声不出的走了,以为他还有点良心,结果他根本就是一个渣,整天变着法子折腾她的渣货。

除了云末,读书最多,最懂规矩的是四儿。

凤浅进山清修,由四儿做她的太傅。

四儿平时为人随和,凤浅也挺喜欢他,但凤浅在二十一世纪长大,思想行为和这一世的女子相差太大,在他人看来,坐没坐像,站没站像。

而且是凤浅在学习上又是懒到一种程度上的奇葩。

一拿起书本,她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绝对不站着的混球。

四儿偏偏是个极负责的人,担了她行为准则的太傅,整天围着她苦口婆心地劝,简直比唐僧还唐僧。

山里虽然山清水秀,但住多两天就闷得起灰。

再加上四儿总在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她就是想静下心来炼炼丹都不行。

凤浅烦不胜烦。

这天,凤浅被四儿念得实在心烦,拿了女儿经装模作样的看。

四儿昨晚被寺里的方长请去给和尚们讲了半晚上的课,没睡上两个时辰,他又是早起的人,这时有些犯困,盯了凤浅一会儿,就手撑了头打磕睡。

这一来,可乐坏了凤浅,天赐良机。

从怀中取出迷香,对着四儿的鼻子一吹。不一会儿,原本睡着的他,软绵绵地趴在了行礼之上,任怎么推掐叫唤都没反应。

拍拍手,正想开溜,突然见他的睫毛动了动。

心里一下揪紧,这迷香来得虽快,但不知药性如何,万一醒了,发现她不在,只要叫一声,潜俯在附近的隐卫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给揪回来。

大眼一转,有了。

脱下四儿的一支袜子,将他的眼睛蒙上,又脱下他另一只袜子,将他的嘴塞住。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根绳子把他绑了,就万无一失了。

可是找来找去,除了绑着书箱的那条粗绳,再也没别的绳子,偏偏那绑书箱的绳子被压得死死的。

凤浅使出了吃奶的力也没办法将绳子从行礼上抽出来,有些郁闷,不就清修几天吗?还扛这么一大箱子的书,也不嫌累赘。

四下望去,见不远处崖边搁着条枯藤,眼睛一亮。

怕迷香过了药性,不敢多加耽搁,三两步走到枯藤前,去捡那条枯藤。

那枯藤还有些细根埋在土里,凤浅随手一扯,将那些细根连根拨起。

哪知,这一拨却将原本硬朗的土质地面拉松,从被拨起的细根处,裂开数道缝隙,暗道不妙,然还没来得急反应,身子一歪,就随着大大小小的土块往崖下坠去。

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谷,惊慌失措,悲呼,哀呼。

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下落,手脚乱舞,唯一能做的就是尖叫。

终于看见谷底,竟是嶙峋山石,原指望谷底能有个内海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现在看来,没能逃走,自己先要被摔成肉饼了,说不定还会被挂在哪块山石之上,风干成人形标本,再不然就沦落为鸟食。

就在绝望之际,深深叹了口气。

小郎,你赢了,这世再不能和你一争高下。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身体被什么东西接住。

眼前景色晃动,转眼已到谷底。

她却没直接在地上摔成烂泥,也没挂在哪块尖石之上,身上也没有任何痛楚。

凤浅虚软地呼出口气,抚住胸口,自己还活着。

阿弥陀佛,谢谢佛主,谢谢上帝,反正能谢的,全谢过一遍。

“姑娘,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一个性感磁性的男声。

凤浅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去,倒抽了口冷气,心跳也像是停止了一般。

近在咫前的这张脸好看得过份。

如墨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宽阔的肩膀上,其中一束用一个精致的紫金环束在头顶,发稍随风飘飞。

如墨的浓眉斜飞,深沉眸子里笼着一抹散不去的阴霾--云夕!

“姑娘,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有伤到哪儿。”凤浅仍呆呆地望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还认不认得自己。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2:37
第293章 今晚差个侍寝的
“能站得住吗?”

“啊?”凤浅这才发现,自己是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原来刚才是他接住了自己,想到云夕多疑,而自己的呆相全落在他眼里,不知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心里直发虚,急忙挣下地,见周围山壁如削,没有山路通向悬崖顶上,不禁暗暗叫苦,这该怎么上去。

不过话说回来,云夕一个人跑到这偏山僻野来,实在太过诡异,不禁暗生戒备,装作不认识他,后退一步,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夕见她不像平常人一样,答谢救命之恩,反而防贼一样对自己刨根问底,不禁有些婉尔,“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听到有人尖叫,过来看看,不料正好看到姑娘从上面坠下。”

只是过路人,凤浅眼珠子乱转,他真不认得她了?

“姑娘放心,在下不是坏人。”那人见她如此谨慎,笑笑道:“到是姑娘为何会跌下此山谷中?这山人平日绝少有人走动。”

不是坏人?

果然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见他问起坠崖原因,总不能说,自己去捡枯藤绑人掉下来的吧。

“我和老师在上面休息,不小心踩到松软土地上,引起塌方,跌了下来,幸好遇到公子,多谢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这山中僻静,极少有人来,不知姑娘和令师为什么进到这山中?”

“既然公子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我也就不瞒你,我随师傅进山清修,我看书看得无聊,四下走动一下,没料到会掉了下来。”人背真是喝凉水都要噎着,“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云夕。”

凤浅听他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实在看不出他是真不认得自己,还是假装不认得。

不自觉得又退后两步,直勾勾地盯着他。

打算稍有不对路的地方,拔腿就跑,可是在这谷底能跑到哪儿,就不是她现在所能考虑的了。

云夕见她还是处处一脸戒备,微微一笑,“姑娘不用害怕,我真不是坏人。只是觉得姑娘小小年龄,竟能静得下心,随老师进山清修,很是佩服。”

凤浅心想,你都都不算坏人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公子谬赞。俗语有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凤浅虽只是个弱女子,但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也就能静下心来了。”

云夕哈哈大笑,看她的眼光也有些不同,多了些许赞赏,“你叫凤浅?”

“嗯。”凤浅抬起头,装傻,“这么高,除非有翅膀,否则怎么上得去。”

云夕微微一笑,向她靠近。

“你要做什么?”凤浅心里一紧,云末安排来的隐卫不可能跑到这悬崖下面来,如果云禽兽这时候兽性大发,真有些棘手。

就在凤浅差点连‘噬魂’都差点抖出来的时候,云夕道:“我带你上去。”

凤浅摸着三生镯手刹时间停住。

云夕长臂一伸揽住她的小腰。

凤浅只觉脚下一空,已腾空而起,向崖上飞去。

石岩后转出一个白色的身影,艳阳打在他俊儒的面庞上,却淡淡地,没有丝毫暖意。

他抬头看着在陡壁上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凤浅隐隐感觉下头有人在看她,低头看去,山谷中只有清风拂过地上砂尘,哪有什么人。

云夕在上升之力消失前,脚尖在石壁上又是一点,身体再次往上窜起。

凤浅双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唯恐他轻功差一点,他们就得掉下去摔成肉饼。

但当他轻轻松松地抱着她落在悬崖顶上,凤浅心里却皱巴巴地难受。

作为敌人,有这样好的功夫,实在不是好事。

云夕低头,见她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有些意外,“不怕?”

“怕。”凤浅想也不想地回答。

云夕松开了揽住凤浅的腰上的手,刚微笑着说了声,“到了。”笑容就僵在了唇边。

凤浅随他眼光看去,偷偷别过脸伸了伸舌头,四儿仍像死狗一样趴在矮桌上,姿势都没变动一下。

云夕迷惑地看向凤浅,“这是怎么回事?”

凤浅心虚地挤出一脸假笑,“我的老师睡觉不喜欢太亮,所以用袜子把眼睛蒙到。”

睡觉不喜欢光亮,到是很多人的习惯,但脱袜子来蒙眼睛,也太古怪了。

“可是这嘴里又是怎么回事?”不喜欢光亮,蒙眼睛说得过去,可是塞嘴巴……

穿了大半天的袜子,味道再怎么也不可能清爽。

“哦哦,我师傅还有个怪僻,睡着了会梦游,一梦游就喜欢吃袜子,他已经吃掉不少袜子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胡编了,至于四儿的形象问题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云夕扬扬眉,有些忍俊不住,对凤浅的话,自然不信。

凤浅怕他上前看出四儿是中了迷药,忙奔到四儿身边,把他眼上和嘴里的袜子扯下来,丢在一边,伸手在他脸上一阵猛拍,“先生,醒醒,先生,醒醒。”

四儿脸颊被她拍得满是红指印,总算醒来,迷迷糊糊道,“哎呀,我这一觉睡得也太沉了,郡主,我睡了多久了?寺里僧人有没有过来传饭?”

凤浅见他醒来,大大松了口气:“先生,你睡了小半个时辰,寺里的师傅们还没来过,刚才我失足掉下悬崖,幸好被这位公子救了。”

四儿这才看见凤浅身后还站着个人,看清来人,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他向来面瘫,没太多表示,起身行礼道谢,“在下一时睡过了头,竟没察觉学生遇险,多谢阁下救了我学生一命。”

云夕忙还了礼道:“先生不必多礼,凤小姐已经安全,在下也该告辞了。”

彬彬有礼,如果凤浅不是知道他的为人,真要当他是个君子。

“不知云公子府邸何处,等我清修完了,定去拜谢救命之恩。”

他在暗,凤浅他们在明,凤浅光想想就觉得背脊发冷。

如果能知道他的窝点,也能做些必要的防备。

云夕一本正经,“在下向来身无定处,没有固定的府邸。”

凤浅暗骂了声――老狐狸,“这一别,不知还会不会有相见之日。”

“如果有缘,我们还会有相见之日。”云夕说完,闪身离去。

凤浅看着云夕的身影消失在山间,揉捏着衣角,一个头三个大,对四儿小声道:“他真不认得我?”

四儿正迷惑地看着自己的一双赤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袜子会被丢在一边,加上太阳穴也是痛疼如裂,但又实在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

听凤浅问起,随口道:“应该是不认得吧,要不也不会就这么走人。可是……”

“可是什么?凤浅的心蓦地一紧。

“可是……我的袜子会被脱下来丢在一边?”

“可能是你睡梦中,觉得脚底发痒,就把袜子脱了下来抓脚板心……”凤浅一脸正经。

“你说我脱了袜子抓脚板?”四儿目瞪口呆,他睡梦中居然做出这等有损礼仪的事,而还是在一个女弟子面前。

“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凤浅一脸纯真无邪。

“不紧张,不紧张。”四儿真想一头撞死。

凤浅看着四儿的一脸的囧相,心情好了不少。

玉玄扛着大刀,带着一阵风跑来,后面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惜惜。

“出了什么事?”

凤浅这次出来清修,为了保证凤浅的安全,玉玄被指派来保护凤浅。

而惜惜是用来做后备的,比方说万一凤浅的寒疾发作,而玉玄正在打架……

只不过玉玄和惜惜不耐烦听凤浅的女儿经。

玉玄不是躲在山窝里练武,就是缩在厢房睡觉。

而惜惜看上了这山里的冬虫夏草,闲着没事就去找附近百姓帮他挖草,打算等回去时带回去发一笔横财。

凤浅斜了他们一眼,“等你们赶来,午夜场都散了。该出事的早出了,该出人命的,也早去阎王那儿报道了。”

玉玄不以为然,“你去见了阎王,正好少了个大包袱。”

凤浅两眼望天,这府上的人果然靠不住,“云变态在附近,我们是接着清修呢,还是撤退?”

玉玄和惜惜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

凤浅看在眼里,忽地伸手去勾玉玄的肩膀。

玉玄的身体轻飘飘地从她手边飘开,凤浅抓了个空,惜惜也在凤浅眼角瞟向他的瞬间,站到凤浅够不着的地方。

凤浅笑着凑向正在穿袜子的四儿,冷不丁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四儿懵懵抬头,对上凤浅媚眼如丝的笑颜,怔住,等他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被调戏了。

全身的毛孔全竖了起来,下意识地要避,被凤浅反手一把抓住,“你们知道云夕在这附近?”

四儿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四儿……”凤浅瞥着他,故意拖长声调,“我今晚差个侍寝的。”

四儿立刻看向玉玄和惜惜,那两个,一个仰头看天,一个装模作样地算数,都假装没听见凤浅的话。

凤浅笑了一声,“四儿,今晚你到我房里。”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2:58
第294章 难得发一回淫威
四儿脸色顿时发白,紧张得结结巴巴,“修……修仙的人不……不近女色。”

    凤浅慢慢弯了腰,手肘压上他的肩膀,“修仙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都重要。”

    “只能选一样呢?”

    “如果郡主的爹和娘同时掉进了水里,郡主救哪个?”

    “当然一个不救。”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四儿怒了。

    “我不会水,我肯定比他们先淹死呀。”

    “四儿……”

    四儿起了一身鸡皮。

    “你要为兄弟守口如瓶,就给我侍寝;要么就老实回答我的话。”凤浅手指抚上四儿的脸庞,声音柔软暧昧。

    四儿防狼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缩了缩,嘴却闭得紧紧的,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凤浅鼻尖差点贴上四儿的鼻尖,看见四儿整个人僵住,嘴角噙着笑,“是不是云末知道他在这附近,明里把我弄来这里清修,实际上是拿我当饵,诱狼?”

    四儿是不说谎的人,否认的话说不出口,呆呆地望着凤浅,一时无言。

    凤浅注视着他的眼,嘴角的笑意浓了三分,但眼底却缓缓浮上一丝冷意。慢慢站直身,冷冷地瞥了四儿一眼,转身走向寺院方向。不管她再怎么恼小郎,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她的安危,推她入狼窝。

    云末,我赠你蜜饯,你回我砒霜,当真如此绝情?

    她停住,转身回视向急得涨红脸的四儿,“你告诉云末,我凤浅从今以后,与他势不两立。”

    玉玄皱眉,而惜惜难得不回避地向她直看过去,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四儿顾不得再穿鞋袜,赤着脚追凤浅。

    “碍,你误会了,是他要来找云夕的老窝,不放心把你丢得太远,才带在身边,不是拿你做饵啊!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就算你碰上了云夕,云夕也伤不到你的。碍,你别走,听我说完啊!”

    四儿没穿鞋,踩着一颗小尖石,硌到脚底,痛得钻了心,只得停下。

    回头见玉玄和惜惜,一个抱着刀,一个玩着算盘,事不关己地看热闹,急了,“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劝劝?”

    玉玄抓了抓胡乱扎成马尾的头,“为什么要劝?”

    惜惜直接把脸别过一脸,“气死才好。”

    四儿被这两个二货气得跺脚,拖了鞋子,向凤浅急追下去。

    玉玄用手肘拐了拐站在身边的惜惜,“好像有人要有麻烦了。”

    惜惜表示认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身后传来一声转咳。

    玉玄头也不回地道:“好像要下雨了,我去收衣服。”一溜烟地跑了。

    惜惜望了回头上明晃晃的太阳,“或许真要变天呢,我的冬虫夏草还晒着呢,得去收一收。”说着也脚底抹油的跑开。

    云末拾起凤浅丢在地上的书本,拍去上面的尘,合起书页,整整齐齐地摆在石桌上。

    凤浅回到僧院,拽下晒在院子里换洗衣服,胡乱打了个包走人。清修!清修个鬼啊!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赶回来的四儿苦劝没用,也赶紧回自己房里,把东西扫成一堆,用被单一裹,扛在肩膀上,追出僧院,凤浅已经不见了人影,急得跺脚,点燃一枚信号弹放上天空。

    凤浅不认得路,走了不少冤枉路,磕磕碰碰地到了前头一百里的黄风镇。

    黄风镇说是一个镇,实际上和一个村差不多大小。打听到,黄风镇唯一的一家客栈也就一个小四合院。镇子小,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住店。

    刚进了镇子不远,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凤浅下意识地摸钱供袋,果然揣在怀里的钱袋不易而飞。

    贼!

    凤浅飞快转身朝那人追去。以她前世做刑警的经验,如果一直跟在屁股后面追,追死也未必追得上。转身闪进旁边小巷子。

    按照这年代的村镇布局规律,这条小巷可以和那人跑过的巷子相通,而且更近。

    转弯,果然见有人在前面晃悠,看衣着应该就是偷她钱袋的人。看样子,那人以为把她甩掉了,所以不急着跑了。

    凤浅不知那人的底子,左右又没有人,不敢贸然行动,也放慢了脚步,缩身房子后头,不让那人发现自己,找机会把他一举拿下。

    那人走了没多远,扭头来回张望。

    凤浅赶紧缩在一栋突起的平房后面,掩去了身形。

    那人观望了好一会儿,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定附近没有人,走到旁边一处茅厕,撩起外衣,解了裤腰带,对着墙角放水。

    所谓机不可失,这时不下手,只怕一会儿又要让他溜了。

    凤浅蹑手蹑脚弯着腰走到他身后,乘他正爽快的时候,闪电般的一脚踹过去,在他身体与墙壁亲密贴合的瞬间按住他肩膀。他一声闷哼,微仰起头解救出怀疑已经扁了的鼻子,在巨痛中一股热流就下来了。更让他郁闷的是兄弟突然受惊,一下没能完全关住,仍在稀稀落落的勉强滴着。

    这一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大的丑,他发誓一定要身后的人,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正要反抗,腰间微微一痛,身体顿时软软地使不上力气,陡然一惊,开口要骂,却听身后声音又再传来,“老实点。”

    这个声音听在他耳朵里,更是气闷的想一头撞死,居然又栽在女人的手上。

    凤浅一针得手,暗松了口气,捏着假嗓子,让声音听起来粗声粗气,有杀伤力,“东西还来?”

    “什么东西?”他的嘴被压在墙壁上,歪着嘴,声音有些含糊。

    “还装?”凤浅手掌在他肩膀上又是用力一按,那人的脸皮差点在粗泥巴墙上搓下一层皮来。

    “你是什么人?”他开口反问,语气粗爆,一听就不是好惹的货色。

    “警……公差。”凤浅把‘察’字嗯了回去,这可是招牌,对付这些人这个招牌好用着呢。

    “公差可以随便抓人?放手。”他沉下脸,怒火更在这瞬间滋长,苦于身上无力,不知被对方下了什么毒,只能强压着怒意,暗暗运气逼毒。

    哼!个个小混混被抓了都用这招,也太老土了,就没新点的台词,“你少废话,我跟了你好久了,你今天不老实跟我配合,你就准备着吃牢饭吧。”

    凤浅空出一只手快速地搜过那人的身,不见她的钱袋,怔了一下,有同伙?

    再次把那人按紧,“说,姓什么?”

    “姓焦。”该死的水龙头还没关上,湿了他半边裤管,他带着怨气,口气也不是那么好听。

    凤浅一巴掌扣在他后脑门上,将他的头拍得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下流混混,她见得多,就是欠收拾,凶巴巴的吼道:“老实说,姓什么?”

    “姓焦!”他更怒发冲冠,恨不得将身后的女人一脚踹飞,话刚落,前后脑几乎又是同时一痛。

    “还贫嘴?”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个黑脑勺,“姓什么?”

    他简直要被这个混账女人气疯了,“焦急的焦,差爷你自己思想不干净,就抹杀全世界的姓焦急的焦?”

    姓焦是他随口胡捏的,结果被人扭曲成这样,憋屈得气不知打哪儿出。

    呃!凤浅愣了愣,冷艳精致的小脸,泛起红晕,又是在他后脑上一巴掌,“你才思想不干净呢!”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怒气,不让自己在毒逼出来前失控,“本王要告你殴打百姓。”

    “谁打你了?谁打你了?”她又在他后脑上不客气的来了那么两下,一个混混敢用这么专横的口气跟她说话。

    本王?

    这口气……

    这声音……

    凤浅头皮开始发麻,不敢去看被她按在墙壁上的脸,小心试探,“叫什么名字?”

    他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打算还是暂时别惹她的好,反正这笔账总会算回来。

    “本王叫什么关你屁事。”他近乎低吼的回答,被这女人气得完全快失去了理智,他的嘴没再压着墙,口齿也清楚了。

    无颜?

    那人脑袋上又是一痛,这次却是凤浅听见他的声音后失手。

    无颜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拨起来,他忍无可忍的侧过头,邪媚的桃花眼在昏暗中迸着怒火,是极其精致的侧脸,性感的薄唇因鼻子疼痛而咧着,鼻孔下吊着的那股暗红的液体,有点煞风景。

    他怒气腾腾地对身后人吼道:“本王警告你,你再敢动本王头一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凤浅在视线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嘴巴和眼睛同时睁得老大,心里‘咯噔’一下,糟糕了。

    被她按着的人,哪里是刚才偷她钱包的人,而是她的未婚夫,无颜。

    凤浅牙抽直抽冷气。

    其实也不能全怪她,谁让他平时整天穿得花里胡哨,今天居然穿得这么朴素。别说看背影了,就是看正脸,说不定都认不出他来。难道得发挥一次上一世警花的淫威,居然撞上了这淫罐子,真是囧大了。凤浅恨不得能立马钻地里遁掉。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3:10
第295章 我该怎么泡制你
无颜虽然侧过了头,仍不能看见身后人,但感到对方身体的瞬间僵硬,那只顶在他屁股上的膝盖也移开了,身体顿时自由,这时才发现小地弟被墙壁蹭得火辣辣的痛。

    咧着嘴,飞快的拉上裤子,如果这个该死的女人弄得他不举,他一定会杀了她。

    抹着鼻血,转过身怒视身后那个挈事者,结果直接撞进了一双极力掩饰着一丝慌乱的清亮眼眸。

    精致的五官拼凑出一张神采飞扬的秀丽脸庞,她风尘仆仆,随意束着的长发微微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

    但更吸引人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在女人身上很难存在的痞子味。

    她个子不高,只能到他下巴,但包裹在红衣里的娇小身体曲线玲珑。

    凤浅?

    无颜怔了,指着凤浅,“你……你……”

    凤浅在片刻的失神过后,看着他被鼻血抹花的脸,囧了。

    眼珠子一转,现在天黑,这茅厕光线更暗,无颜对着门口,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她才能看清他的样子,可是她背着光,自己脸上应该是黑呼呼一团,按理他应该看不清自己的长相。

    装作不认得他,凶巴巴的瞪向他,“我什么?良民证拿出来。”

    无颜更加气歪了鼻子,“还装?”接着一想,明白过来,凤浅是赌他没看清她的长相,可惜他的身体和寻常人有些不同,夜视的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

    她硬着头皮望了下天,打着官腔,“算你运气好,差爷我有紧急的事要办,这次就算了,以后别喝这么多酒,在外面闲逛。”说完脚底抹油,转身开溜。

    “站住。”

    她随着身后男子的愤怒的吼叫,身子一僵,一张脸苦得可以拧出汁来,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算了。

    下意识要拔腿要跑,想念一想,无颜是未必知啊,刚才他正解决三急的关键时候,她才能一针扎中他。

    现在,他麻药过了,以他的轻功,她就算是再长出十只脚也跑不过他,实在没必要做这种无用功。

    凤浅调整好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转身,看着他紧绷的面颊,掌心渗着冷汗,“还有什么事?”

    “差爷?”无颜晃到她面前,摊出手掌,“把你的公差牌给本王看看。”

    无颜心里哼哼,你要玩是吧,本王就跟你玩。

    “公差牌?”在上一世,向来只有她查别人的证件的,别人向她要证件还是头一回。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公差。”他揉着已经止了血,仍涨痛的鼻子,“再说,你把本王打成这样,本王能不告你吗?”

    他越揉,那张脸越被鼻血弄得惨不忍睹,然这么凄惨的形象,居然也能生出千般媚意,万般的风情,凤浅看得暗暗称赞,果然是个尤物。

    “是你自己在墙上撞的,好不好?”凤浅直接将自己的恶行抹杀了。

    他被她气得笑了,明明是她一脚把他踹来贴在墙上,居然敢说这与她无关,俏脸拉得更长,加重了口气,“公差牌。”

    凤浅有屁的公差牌,勉强挤出一抹笑,“忘带了。”

    他在她掏不出东西的时候,已经抱起了手臂,嘴角略为上扬,等着看好戏,“本王看你根本不是什么公差。”

    “我不是公差,我抓你做什么?”凤浅脑子也有些郁闷,无颜好穿不穿,偏偏和那贼穿的差不多一个样,害她认错。

    “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现在的女人强悍着呢。”他上前一步,防着她开溜。

    “我……我能有什么居心?”她开始慢慢后退,两眼左右扫视,看有什么最有利的逃跑地形。

    “比如说劫财、劫色……”他忽地邪邪一笑,上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你胡说,谁会对一脸鼻血的男人有兴趣?至于劫财就更不用说了,我可没动你一个口袋。”她停下开溜的动作,转到他面前,挺直了腰板,仰起头瞪视着他,这么个死老鼠,说什么也不能吃。

    “既然拿不出公差牌,那我们去衙门。”

    凤浅转身就跑,衙门说什么也是不去的,不管哪个年代,冒充公差都没好果子吃。

    后领一紧,已经被无颜抓住。

    她反手抓住无颜的手腕,用巧力一扭,按理这一招,绝不会失手,没料到对方竟顺着她的力道方向极快的扭转手腕,仍将她牢牢捉住,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没办法脱身,最后竟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被对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凤浅暗暗叫苦,早知道是他,麻药起码得多下三倍的量。

    这时,一个身影从街口处晃过。

    凤浅看清,那个人才是真正偷她钱袋的人,冲着那个人影暴喝,“喂,你给我站住。”

    那个人影向两个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的人影看了一眼,飞快的逃窜了。

    凤浅又急又怒,又动弹不得,回头吼道:“你放手,我有急事!”

    无颜背对街口,没看到逃窜掉的人影,只道是这个女人使歼耍滑,不但不放,反而将她压得更紧。

    “凤儿,你说我该怎么泡制你?”

    凤浅又急又气,眼睁睁看着那贼在眼皮下面逃掉了,打心眼里恨死了扭着自己不放的二货,拼了命的与他扭打。

    最后凤浅被他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扭进了黄风镇的小客栈。

    在她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小客栈时,四儿和惜惜还有玉玄,看着蓬头垢面的凤浅,和一脸鼻血的无颜,瞬间石化了。

    无颜是脚底功夫无人能及,他打不过可以跑,很少有人能把他打成这样。

    无颜不客气的把凤浅丢进一张椅子里,指着自己的鼻子,向四儿重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这些天教的道德行为?”

    凤浅瞪着他,“你要不要把你的宝贝也晾出来给他们看看?”

    “扑哧”一声,玉玄没忍住笑出了声,愣住的四儿和惜惜也都活了转来,神色古怪的看着二人。

    无颜脸色刹时变灰,他身为宁王兼‘花满楼’的东家,不管名门小姐,还是青楼姑娘,在他面前,不管是真淑女还是装高贵,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说这么粗俗的话,浓眉紧皱,表情更加难看,“如果你想亲手给本王上药,本王不介意的把它晾出来。”

    惜惜又偷笑出了声,视线不自觉得扫向无颜的某一处。

    无颜身上像长了虱子一样难受,但他唯一能做的,是用目光凌迟眼皮下面的这个泼皮女人。

    凤浅向笑声发出处,瞪了一眼,再次回瞪着无颜,“哟,还挺上道嘛。”

    视线慢慢下移定格在他那处,这家伙不知是不是真伤到了,万一落下个什么后遗症,这手尾可就长了。要知道伤了人最怕的就是久治不愈的那种,拖得人筋疲力尽。

    无颜看她望着自己那个地方发呆,顿时窘迫,不自觉的将双手一合,挡在了前面,“凤儿,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盯着男人身体某些部位看,很不礼貌的。”

    “呃?我没当你是男人!”她抬起头看着他窘迫的眼神慢慢再次点燃怒火,低声嘀咕,“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一眼就往那儿想。”

    “你!”无颜长呼出口气,来缓解心里的怒火,这个女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激怒。

    四儿见无颜动了真怒,忙出来当和事佬,“天不早了,都歇了吧。”凤浅找到了,他悬在心坎上的石头也落了地。

    无颜鼻子痛,那里也痛,坐不是,站不是,也想回房看看伤势,斜瞥了凤浅一眼,转身进屋。

    客栈小,总共才几间屋。

    无颜那里受了伤,不愿别人看见他狼狈样子,死活单独霸了间,凤浅住一间,惜惜和玉玄以及四儿挤一间。

    凤浅洗完澡,没有睡意,走出厢房,到小院子里透透气。见玉玄那屋窗户没关,三人已经睡下。恼他们和云末狼狈为歼,明知道云夕在附近,还弄她来清修。放轻脚步,走到窗外,放出肉丸子,在它耳边交待了几句。

    肉丸子欢天喜地地翻过窗户。肉丸子小心翼翼地溜到惜惜的床上,轻轻揭起被子一角,在他脚板心上一搔。

    惜惜“哎哟”一声坐直起来,见房中只有四儿和玉玄两人,抓起枕头掷向玉玄,“睡自己的觉,平白来搔老子脚板心做什么?”

    玉玄本睡得不熟,听惜惜骂自己,一骨碌爬起来,“你睡个觉还这般多事,吵得人休息不好不说,还来编排老子。”

    惜惜见他不认账,气也来了,“我睡得正香,你把我搔醒,还不承认,凤浅和无颜不在屋里,不是你揪的,难道是四儿不成?”

    凤浅站在窗外,见他们争吵,心情大好。

    玉玄见惜惜胡乱纠缠,也懒得再理,“哼,明日还要赶路,你喜欢折腾就自己折腾去,老子可不陪你了。”说完转过身往凳子上趴去。

    肉丸子等惜惜重新躺下,又钻进玉玄的被子里,把他的腿毛拨下几根。

    “哎哟,痛死我了。”玉玄抱着小腿跳了起来,怒视着惜惜,“你这钱福星,胆子见长了?胆敢拨我的腿毛?老子不把你身上的毛拨光,绝不罢休。”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3:19
第296章 我不介意守活寡
惜惜见玉玄咬牙切齿地向自己扑来,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抡着两条腿满屋子躲闪,嘴里乱叫,“我几时拨过你的毛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四儿,这泼辣货要拨我的毛,你快起来救我。”
四儿早就被他们吵醒,只是见惯了他们打闹,懒得理会,装睡。
惜惜跑得气喘吁吁,见四儿偏不理会,而玉玄又紧追不舍,又急又恼,“书呆子,你不要再装睡了,再不把他拦住,他伤了我,我那些冬虫夏草,你帮我驮回京去。”
四儿见他“书呆子”都叫出来了,知道动了真怒,他不想明天帮惜惜驮行礼,叹了口气,“玉玄,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你把他拔伤了,明天你驮他的行礼啊?”
惜惜这钱福星收了一大包的冬虫夏草,他又不放心交给别人带回京,非要自己背着。
他背了这一百来里路,早背的不耐烦,千方百计地想拉人帮他背。
这苦差,玉玄才不肯做,“算了,今天就先放了你一马。”
凤浅见四儿一句话,就把她挑起的风波给平了,有些着恼,招回肉丸子。
玉玄和惜惜安静下来,四儿却没了睡意,见窗外月色正好,干脆起身,到屋外吸收一些月华灵气。
凤浅见四儿出来,神使鬼差地跟了出去。
四合院的围墙脚砌着一个泥池,种着些荷叶,月光下很有些意境。
四儿走到小荷池前,正好一片过路乌云掩住明亮,四下一片漆黑,听到身后有人追赶自己,回头却见一个黑影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来,吓了一跳,急往后退,一脚踏空,掉到了烂泥池。
“扑通”一声,烂泥臭味扑鼻而来。
凤浅不忍心看四儿的狼狈像,把脸别过一边。
四儿从泥池中爬起,抹去脸上污物,气极败坏叫道:“郡主,你在做什么?”
凤浅目视前方,两手平伸,装出梦游的样子,欲转身离去。
身后一声暴喝,“别在那儿装模作样,你再不给我站住,我可要用这烂泥丢你了。”
凤浅立马刹车,那阵臭泥味让她连打了几个干呕,堆上一脸媚笑,“大半夜的,你这是怎么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四儿这一身烂泥,再看凤浅一脸的假笑,难得地生气了,“你为什么追赶我?”
凤浅摆出一脸的无辜,坠手坠脚恭恭敬敬回话,“我哪里是追赶你,只是尿急,怕你也是上茅房,所以想抢在你前面进茅房,没想到却吓到了你。”
茅厕离泥池不远。
四儿觉得凤浅的话,也有些道理,“你就算尿急,难道不会叫唤吗?”
凤浅想着他平日里整整齐齐的仪表,再看他现在的模样,仍不住干笑两声,“不是还没得来急叫吗?你就……”
四儿虽然憨厚,却不蠢,哪里能信她鬼扯,“你去给我提水,顺便帮我拿一身干净衣裳。”
“做什么要我给你提水?”
凤浅恼四儿和云末穿一条裤子,恨不得他掉进的不是荷池,而是茅厕后面的粪池。
提水?
提粪,她倒是愿意!
“我是因为你才掉进荷池的。”四儿理直气壮。
“休想。”凤浅抱着手臂,把脸别过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难道要我这样和你共乘一车。”四儿摆出一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子。
“谁说我要和你一辆车了?”
“我们为了追你,只带了一辆车,而且他们嫌弃我骑马慢,不让我骑马,所以我是坐车来的,你不和我同车,怎么回去?”
“我可以不和你们同行。”
“你别指望了,他们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到车上一起回去,还有啊,有无颜在,你是跑不掉的。还有啊,云末的事,你可能真的误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给你解释的。如果你等不急,我现在就可以讲给你听的。如果你不生他的气了,我自己提水也行的。”
“闭嘴。”凤浅嘴角一抽,脸黑了下去。
这可真是自己搬了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他念经,她宁肯去给他提水。
进屋去给那唐僧四儿拿衣服,见玉玄和惜惜二人睨着她笑得人仰马翻。
凤浅骂了句,“别笑得哪口气呛到噪子上,噎死了。”
身后玉玄幸灾乐祸的声音飘来,“慢走不送,惜惜快关好房门,免得臭气进来熏了我们。”接着又是一阵暴笑。
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紧,凤浅回头对房口呸了一口,拖拖拉拉地去水井边打水。
“水还没打好吗?”不远处传来四儿的催促声。
“来了,来了。”凤浅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瞥了眼仍不时传出闷笑的窗户,突然大叫:“救――命--啊”
“凤浅在叫救命。”屋里传来惜惜的声音。
“她是被四儿臭得叫救命,想我们去帮她提水给四儿,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玉玄接过话头。
“提水给四儿洗大便的事,我可不做。”惜惜翻了个身,拉了被子蒙头。
“两个不像话的东西,帮我提点水,就委屈你们了?再说,我身上的是烂泥,不是大便,好吧?”四儿不满地提高嗓子,“郡主,你的水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凤浅见屋里两位不上当,只得打了水,捏着鼻子向茅厕外蹭去。
四儿早躲在花丛后面,脱了衣裳等得十分不耐烦,伸长了脖子见到凤浅提来清水,才松了口气。
凤浅提了第二桶水来时,止不住的好奇,“四儿口口声声地修仙,不沾女色,不知他还有没有男人的那玩意?”偷偷探头往花丛中看去。
这一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家伙平时穿得穿穿大大,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副好身材。
虽没有性感凹凸的肌肉,但也是宽肩,窄腰,翘臀,长腿,线条细腻柔和,全身皮肤更是光洁无暇,这么个身子骨,不去泰国做人妖,真是浪费了。
可惜看不到前面,没能达到目的,略略失望。
花丛中的臭衣服散发出来的臭气,很快打消了凤浅欣赏美男的兴致,拧了水桶就走,希望那家伙早点洗干净,要不这水还得提到什么时候啊。
终于在凤浅拧了十八桶水,累得趴在了水井边上,四儿才穿上干净衣服从花丛中转出,皱着眉不断得在自己身上东闻西闻,吩咐凤浅,“前面花圃里种了不少茉莉花,你去找掌柜要几包来吧。”
凤浅翻了个白眼,掌柜之前还来过,问她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刚说了句没什么需要的,掌柜就欢天喜地的摸去镇北的王寡妇家里去了。
这个时辰,不是正在爽着就是爽完趴下了。
这时候去要茉莉花?
找谁要去?
说白了,是让她去做一回采花贼。
近墨者黑,四儿和云末处久了,也变得腹黑。
挂着张老实憨厚的嘴脸,私下却不露痕迹的让人家给他当枪手。
屋里传出玉玄和无颜打赌的声音,玉玄压凤浅不会去当采花贼,惜惜压凤浅会去。
凤浅推开窗户,在三生镯里摸了根小人参出来,丢在惜惜面前,“我压我去当采花贼。”
玉玄和惜惜面面相觑。
为了让四儿闷骚货去除异味,免得和她坐一辆车上熏臭了她,采花贼不做也得做。
等四儿心满意足躺在了铺满茉莉花的床上。
凤浅全身肌肉酸痛,任凭谁也休想再让她动一根小指头。
连自己屋都懒得回,直接趴在了屋角在小床上,一合上眼皮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就被四儿摇醒。
“郡主,别睡了,无颜让你陪他去看文大夫。”
凤浅累了半晚上,刚睡得舒服,被四儿吵醒,有些火大,“什么文大夫?”
“是专看男性病的文大夫。”四儿为了让凤浅醒瞌睡,声量提高了些。
玉玄和惜惜一起向他们看来,神色怪异。
四儿露出一脸的无辜,耷了耷肩。
“我很忙,哪有空陪他去男性病科?”凤浅瞪了一眼窃笑出了声的玉玄,火冒三丈,那臭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是受害人,而你是肇事者,确保我身体没问题也是你的责任。”无颜轻飘飘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凤浅回头。
无颜恢复了明艳艳的装扮,依在窗台,把玩着一把风骚无比的扇子。
他斜着眼瞥视着凤浅,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该死的女人。
凤浅被踩着了尾巴,顿时气短了,揉着更痛了的头,“你自己去检查,开张票,拿来我给你报销。”
“本王不缺钱,本王就是要你亲自陪着,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守活寡,就赶紧走吧。”
凤浅笑笑,“我真不介意。”
无颜也笑,却邪得让凤浅背脊发冷,“凤儿,最近有很多人想买你的身世呢,你说我是卖,还是不卖吗?”
凤浅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卖妻子的人都是禽兽,你肯定不会做这种禽兽事的,是不?”
无颜睨着她,睁只眼闭只眼地抛了个媚眼,“禽兽事什么的,最有趣了。”
凤浅狗腿地笑道:“不就是陪你看个大夫吗?小事,小事……”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3:36
第297章 当做善事

“我去吃个小混沌,限你三盏茶时间去到文大夫那儿。”无颜小心地挪下窗台,小小的一个动作,都牵扯得他的小弟弟痛得几乎抽筋。


无颜牙根抽了口冷风,恨死了凤浅这小丫头。


凤浅冲进文氏医坊,清一色的男性患者一齐上下打量着她,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最后大多数视线落在了她下半身,不少眼里透出谑戏。


凤浅刻意地把胸挺了挺,表示自己是女人。


那人微微一愣,看着她的眼光换成了另一种审视,“女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找人。”那个该死的家伙,催命一样催着她来,自己却不见影。


数道同情的眼光向她射来,有人窃窃私语,“这么年轻漂亮,男人就不行了,真可怜。”


凤浅瞪圆眼,正要发作。


那个不行的男人姗姗而来,“你迟到了。”


凤浅一个急转身,狠狠的瞪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妖娆身影,“我可是比你先……”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处方上,到嘴边的话,硬吞了回去。


无颜也不追究,施施然地瞟了她一眼,“跟我来。”


凤浅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进了里间检查室,脸扭过一边,不看无颜黑着的一张脸。


文大夫很委婉的说了一大堆,意思只有一个。


无颜的老二受到意外的撞击,虽然软硬零件没受到损伤,但神经和心理上受到影响,所以造成了‘临时’性的――不举!


凤浅扶了额头,真是怕哪样来哪样。


“不过这种情况…….”文大夫抬头看了眼小脸苦得皱成一团的凤浅,能陪着男人来这种地方看这种病的人,绝对是那男人最亲密的人,但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仍问了句,“这位……”


无颜接嘴,“我妻子。”


凤浅没好气的睨视了他一眼。


文大夫很贴体的安慰,“其实这种情况,只要夫人好好配合宁王,治愈也不是难事。”


“我跟他配合?”凤浅睁大了眼,指指自己又指指无颜。


“难道这种事,夫人还要他去找别人?” 文大夫诧异地看向凤浅,一脸的不解。


“我……他……”


无颜一个媚眼瞥来,凤浅只得把满腹的委屈咽了回去。


忍……谁让自己踹了他一脚,也不知他是不是以前就不举,借这机会赖在自己头上。


出了医馆,凤浅跟在无颜身后,很‘贤惠’,很大度地道:“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需要人协助治疗,你可以不用顾忌我的,喜欢哪个姑娘,放心去就是。”


“你认为这种事,我能找别人吗?”无颜不满地瞟了她一眼,“哼,这事传了出去,我的风流之名毁于一旦不说,还得成为众人的笑柄。”


“呃,这事我保证不外传。”无颜最爱春-宫一类的东西,自然是最看重男女之欢的,被她弄得不举,这事的确棘手。


“你保证得了自己的嘴,用什么来保证别人的嘴?你让我把我的声誉压在你所说的那些青-楼女子身上?”他瞥视着身边的女人,恨得牙痒痒。


“你可以纳几个妾,或者通房。”


“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废人’?就拿可以拿钱买小妾,但你敢说那些小妾守着守寡,不会守成怨妇?女人一旦成了怨妇,你还能指望管得住她们的嘴?”


“咳……咳…….咳…….”凤浅搔着头,这狗屎事还真是难办了。


上了车,凤浅才发现不是回小客栈的路,“去哪儿?”


无颜不理她,车远离了黄风镇,停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凤浅迷惑地看着窗外飞溅的瀑布,“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你为我服务。”


“啥?”凤浅将视线移到他某一个部位,“你不会是要我跟你在这里做那种事吧?”


“如果有需要,我会勉为其难的接受。”无颜扇子柄轻敲掌心。


“勉为其难?呵!你要去卖消息,随你的便,我不陪了。”凤浅七窍生烟,揭起车帘,往车下跳,和这个人简直没办法勾通。


他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逼视着她,“我这事,你必须负责。”


“我从来就没打算推卸责任,所以你去卖有关我的消息,获取利益,我都认了。”她承认那天过于卤莽,才会摊上这么个倒霉事。


“就算把你卖了,我得到什么?解气?”他把她按回地榻,“文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该明白这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我说找人帮你,你又不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难缠。”


“我不想这件事外传,而你是肇事者,所以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这是强人所难。”


“你踹出那一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


“我们已经订婚了,这件事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神线落在她娇红的唇瓣上,抛开她恶劣的品性,倒真是一个可人儿。


“但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凤浅小脸慢慢泛红。


无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难道说你还……”放开她,重新坐直,“不过你这样的女人,应该也没什么男人愿意碰。”


凤浅冷哼,“性-交的,姑奶奶让你碰,只怕你没这个本事碰。”


无颜皱眉,后悔当初怎么胡乱说了个‘焦’姓。


“有没有这个本事,试过才知道。”他睨了她一眼。


凤浅头开始涨痛,面前的的男人的确有致命的魅力,但这这样和他上床,感觉就像是在嚼一粒老鼠屎。


拿过矮几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管他的呢,他又不行,不过是陪着他折腾折腾,当做善事。”


蹙起的眉头瞬间放开,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一股气体从胃涌上头顶,飘飘然的感觉舒服的包裹着她。


又倒了一杯,凑到唇边,被身后伸来的手夺了过去,“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在这儿?”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凤浅小声嘀咕,转过脸,视线顺着眼前大红丝袍往上,停驻在他敞开的领口处露出来的性感胸脯上。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凤浅喉咙一哽,脸瞬间燃烧,火辣辣的烫。


这个骚货,眨眼功夫就把他自己剥成这样了。


他拿着她的酒杯离开窗口,靠坐上奢华的锦垫,轻啜了口杯中清凉液体,邪媚的眸子,睨视着窗边的她,“过来。”


凤浅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脚下像踩着绵花,慢慢蹭到他脚边坐下。


他冷冷的睨了睨自己下身,示意着她有所行动。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毛手毛脚的解开他腰间的腰带。


“见鬼。”凤浅低声咒骂,将脸别过一边,小手在他腰腹上乱摸。


他的视线从在她全无力道的小手,移到她慌乱中不知该往哪儿看的美目,眼角斜飞,勾出一抹带着媚色的戏意,他不否认自己对这个小女人充满兴趣。


“你往哪儿摸?”


“呃?”凤浅转头看向自己徘徊在他腹部的手,又以更快的速度把头转开。


她不是淑女,也不是不敢碰男人,但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碰不得。


一旦碰了,最后非被他反碰回来不可。


占便宜的事,她干,吃亏的事,不干。


他嘴角上勾,露出一抹邪笑,突然握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亢奋。


凤浅“呀”的一声惊叫,小手回缩,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滚烫的炙热迅速传向她的掌心,“你……你不是……不行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行?”他揶揄着她。


“在医坊的时候,文大夫明明说你不举……”


他‘哧’的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急又窘的样子。


他对着个老头子,举得起来才不正常。


凤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挣扎着想缩回手,“既然你没问题了,那我可以走了。”


他的手握的更紧,“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你明明硬了!”凤浅恨得咬牙切齿,他简直是无赖。


“谁知道会不会中途发生异样反应?”


“你……”


“怎么跟他就行,跟我就不行?”他声音里透着讥讽,手指轻轻划过她修长粉白的颈项。


那个人是凤浅心里的刺,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


“如果你心里真没他……那是怕我?”他是有仇必报的人,这个女人敢那样对他,她必须加倍付出代价。


“怕你?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凤浅打开颈边的手,完全是骑虎难下。


“既然不怕,那就看你的了,如果没问题,我自然会放你走。”他说着,直接抓起她的小手,动作起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3:47
第298章 看狗咬狗

凤浅笑嘻嘻地顺着他捣鼓了几下,无颜越发舒服得闭了眼,眼皮刚刚一合,下意识地感不妙,飞快出手捉住凤浅的手腕,在这同时感觉到凤浅手上用力,如果他慢上半步,命-根子就被她给掰断了。


无颜瞪着凤浅,凤浅笑得一脸天真无害,无颜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握紧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拽。


凤浅撑着他的肩膀,稳住身形与他略保持距离。


无颜手中扇子柄挑起她的小-脸,恰好看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过一抹狡诈笑意,媚意如狐。


“谋杀亲夫?”


“我哪能有那个意思,只是大夫让我配合你治病,所以我就该狠狠地出一回力,但现在这样实在太没成就感,所以不如先让它不举,我再诚诚心心地帮你好好顺顺,顺到举为止。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你想起这事,也能觉得我凤浅,对你还是诚心了一回,是不?”


无颜忽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底浅浅地抖开一丝媚-惑浅笑,“可是本王不想要你的诚心,只想要你的身子,如何是好?”


“这就更好办了。”


“怎么办?”


“你先起来。”


“这样好办事,起来做什么?”无颜的老不老实地爬上她的腰。


“我喜欢主动权。”


凤浅瞪着他满是玩味的媚眼,一脸正经。


“要么奸-尸,要么我上你下,你二选一。”


无颜睨了她好一会儿,最终从她身上翻开,四仰八叉的躺在她身边,顺手把她拽趴在他身上,“来吧。”


凤浅淡定地起身,理了理乱了的发。


“既然,你不要我的诚心,那么我也不用再服侍你了,至于你想要的,我不想给。我要走了,再见。”


无颜撇脸一笑,就知道这小女人不会乖乖听话,飘身而起,手撑了门框,拦住她的去路,向她欺近,把她囚困在自己的手臂之间,低头,目光炙炙地看着她,“你越是这样,越撩得人家心-痒难耐,怎么是好?”


红-润灵活的舌轻-舔嘴角,原本轻挑诱-惑的动作由他做出来,更是让人喉咙发干,恨不得扑到他身上,把那条勾-人的舌-头狠狠蹂-躏。


“你不是有五指兄弟吗?”凤浅笑看着他,把让他自己解决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凤儿,你好无情啊。”


无颜怨念地嗔瞪着她,凤浅爬了一般的鸡皮疙瘩,他却一偏头,唇向她脖子上的鸡皮疙瘩贴了上去。


车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凤浅怔了一下,本能地安静下来,竖着耳头仔细听外头动静。


无颜唇贴着她的凤浅的颈侧,却是叹了口气,可惜了大好的机会。


车帘被人狠狠地掀开,片刻间车厢里挤进一堆穿着官差制服的人进来,最前头的捕头,看了眼抱成一堆的无颜和凤浅,向身后招招手。


立刻有人上来把无颜和凤浅分开分别扣住。


凤浅意外,无颜居然不反抗,任由官差拿住。


捕头公事公办地开口,“有人举报,这里有人卖-淫-嫖-娼。”


这年代青楼公然开在皇帝老儿的眼皮底下,还会抓卖-淫-嫖-娼?


而且身边这个就是青-楼的大东家。


凤浅直接喷了,上一世,不许卖-淫-嫖-娼的时候,都是她去查卖-淫-嫖-娼,这会儿可以公然卖-淫-嫖-娼,她竟被别人查。


有人来搞事,无颜已经猜到是谁做的手脚,但用这样的借口,却让他同样有些哭笑不得,“青-楼,你们都查完了?”


“我们查青楼做什么?”捕头一脸正气,“青-楼是正当买卖。”


凤浅迷惑,“青-楼都是正当买卖,你们查什么卖-淫-嫖-娼?”


别说她和无颜没那回事,就算真有,也只能算是男-欢-女-爱,而且她和无颜,还顶着名分,狗屁的卖-淫-嫖-娼。


捕头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青-楼是挂了牌的正当买卖,该交的税一个不少,但暗-娼却是不许的。”


凤浅瞟了眼仿佛事不关己,只是看热闹的无颜骚包,这事多半和这骚包有关,沉下了脸,“是谁举报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走吧,有什么问题,回衙门再说。”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被人押着去衙门,太丢脸,凤浅哪肯做这事。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那你们去抓皇上去啊,皇上外出巡游还嫖呢。”嫖的是男人……


捕头脸色刷地一下白,凶道:“大胆,这种大逆的话也敢说,不想活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不?”凤浅冷哼,“说皇上嫖,你怕死,难道就不怕得罪了我,一样是个死?”


捕头惊了一下,这个小姑娘漂亮得前所未见,不是本地人,而且衣服也穿的不怎么样,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但和她一起的这位却衣着光鲜,不是一般人穿的起的,不禁有些犹豫。


这时无颜抽-出被衙差扣着的手臂,理了理皱了的衣袖,“凤儿,别生气,去了衙门,不就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好事。”


凤浅白了他一眼。


这地方很僻静,不会常有人来,所以在捕头说有人举报的时候,凤浅就想到了,除了她自己的那几个夫郎,没有人干得出这种事。


有官差来把今天的事给搅和了,凤浅是很乐意的,只是这罪名太膈应人。


一只鸽子停在无颜手上,鸽子腿上绑着个小竹筒。


官差想夺过他手上鸽子,却被无颜冷眼扫来,明明是极妩媚的眉眼,却让人不寒而战,竟再没有人敢上前阻他的动作。


无颜看完信笺,瞟了凤浅一眼,凤浅呼吸骤然一紧。


到了衙门,惜惜和玉玄坐在太师椅上,县官已经领着一帮子的人跪在门口,“一场误会,惊扰了宁王和郡主,求宁王和郡主饶命。”


捕头傻了,凤浅无语,无颜脸黑了。


无颜冷哼一声,“云末在哪里?”


凤浅虽然已经猜到或许是云末做的事,但听无颜叫出他的名字,心口仍紧了一下。


“下……下官……”县官偷看惜惜和玉玄一眼,“下官收到举报,就……并没有留意举报的人……”


无颜一脚把他踹翻,“你是当本王蠢呢,还是当本王好欺?”


县官汗流雨下,哆嗦着不敢再开口。


无颜手中扇子转了一圈,“还是本王来代你说。”


凤浅见又是无颜和云末之间的战争,自觉退避,坐到一边喝茶,让他们狗咬狗。


无颜两眼睨着凤浅,淡淡道:“有人给了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去‘捉-奸’,你看着那五百两银子,自然心动,何况这种事,只要你动动嘴皮,自然有下头的人代你跑路,把人捉来,意思意思地打顿板子,五百两银子就进了口袋,这样的好差事,大人自然不会放过。”


县官汗流浃背,头磕着地,一动不敢动,事情确实是这样。


这小地方,山高皇帝远,大人物没事也不会往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来,所以他根本没想到区区五百两,竟让他得罪了这么两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郡主还没开口追究,现在光是宁王一个,他就顶不住了。


一味的磕头求饶,至于给他银子的人的去处,却真说不出所以然来。


凤浅打了个哈欠,觉得没趣,随手招了个衙差过来,“茅厕在哪儿?”


一个姑娘家去茅厕,在座的自然不好跟着,一炷香后,悲剧的发现凤浅又溜了。


按理,黄风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凤浅又离开衙门的时候,又没骑马,跑不远,但无颜他们翻遍了黄风镇,竟找不到她的人。


四儿急得跳脚,“之前追人还有个方向,现在方向都没了,怎么是好?”


无颜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掌心,妖孽的眸子微微抬起,“找到云末,自然找到凤浅。”


****


凤浅出了衙门,突然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车上跳下来四个人,捂了她的嘴,把她强拽上车,被一个布团塞住嘴。


对方动作麻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让她不能反抗,看得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直觉是绑架。


一穷二白,唯一值钱的是自己的这个身份。


凤浅第一反应,是云夕。


她双手被人反绞着,虽然现在有了噬魂,但用的还很生疏,用来对付这样几个一等一的高手,不但不顶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底线。


马车到了郊外停下。


被反绑着手的凤浅被人推下车。


一辆黄梨木的朴实马车突然横在她面前。


她直接被按在马车的车头上。


接着听见那些人叫了声,“宫主。”


车帘揭起,凤浅抬头,看清车里坐着的男人,眉目磊落分明,即便是戴着鬼獠面具,仍俊美得不可方物。


云末!


凤浅整个人僵住。


云末没马上反应,坐在车上静看了她一会儿,才开门下车。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锦袍,腰间束着同色的暗金腰带,修长挺拔,是能让所有女人着迷的好身材。


一般白衣的他温文儒雅,而一般黑色的他,鬼面具遮去那张清秀的脸庞,霸气妖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4:03
第299章 弱肉强食
凤浅慢慢地蹙了眉头。

他含笑凝看着她,扯开她嘴上塞着布团,“果然不听话,他们看不住你,只能由我自己来。”

凤浅骤然回神,玩算计人心,她算不过他,比人脉势力,她比不过他。

她要和他斗,注定一次又一次的自讨苦吃。

这样的认知让凤浅憋得一肚子的窝囊气,不知打哪儿出。

瞪着他,眼里几乎喷了火,“云末,你T-M-D是不是有病?”

“臭娘们敢骂宫主,不想活了。”有不认得凤浅的地宫小弟为了讨好宫主,出声吆喝。

护在马车旁的亲信一巴掌甩了过去,骂了声,“混账,这里几时轮得到你来吆喝!”

小弟知道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吓得一哆嗦,低了头,不敢再出半句声。

凤浅知道云末弄她来试探云夕,已经窝了一肚子气,现在他又用这样的方式绑了她来,更怒到了极点,吃他的心都有。

“云末,别忘了你这层皮是见不得光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等我回去,立刻去告你。你别以为对我有点恩情,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看着她,好看的眉微微扬起,忽地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告。”

突然把她一拽,把她拉进马车,按在车壁上。

那些小弟自觉地背转身。

车帘落下。

“你要干什么?”凤浅意识到真正的危险,拼命挣扎,但那只手却像有魔力一样,任她怎么动,硬是不能从他手下挣脱出来。

忽地手腕上一凉,接着闻到一股清幽的药香。

他在给她的手腕的勒痕上药?

“不要你假腥腥。”凤浅挣扎得越加厉害。

他不抬眼看她,仍自动作轻柔地把药膏仔细地涂抹上她腕间的那道勒痕。

“这里的兄弟固然可靠,但人心未必不会变,即便是人心不变,不经意地漏出一句话,就可能毁了一个人。”

凤浅迷惑,不知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手下兄弟这样粗-鲁的绑了你来,你定会更加恼我,恨我。”

凤浅冷笑,难道不该?

“可是你可有想过,我如果让他们温柔地请你来,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一根软肋在身上。万一谁漏了一句什么出去,我固然无所谓,但你要怎么活?”

凤浅怔住,他说她是他的软肋?

怔过之后,冷笑,他的话,她一句都不会再相信。

他在涂完她手腕上的紫红勒痕后,才抬眼起来,看着她冰冷的眼,“浅浅,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能保护得自己周全。”

凤浅沉默,她还只有三岁的时候,他就这样教育她,后来,她去了二十一世纪,也是遵循着他这句话而生存着。

“你总是这么弱,在这世上怎么自保?”

“我弱不弱关你屁事……”

他锁着她的眼,“这样的你,云夕可以碰你,无颜也可以,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同样可以为所欲为,这样也没关系?”

突然手过之处,她身上衣服被他尽数解开,眨眼的功夫,已经完全赤-裸地被按在车座上。

有风拂过,凤浅身上微微地凉。

他把她翻了过来,强行分开她的腿,毫无怜惜地径直顶了进去。

凤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没有前-戏的强硬进入,仍像是有一把钝刀把她的身体劈开,痛得她身体不住轻-颤。

牙根尽抽着冷气,“云末,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云末碰到里面的柔软,却停了下来,慢慢退了出来。

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把她赤-裸的身材裹了起来,出了马车坐上车辕。

马车如飞而去,这条路极不平,颠簸地厉害,凤浅顾不得愤怒,直接晕了车。

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混蛋,停车。”

“还是这么大脾气。”他笑着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凤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蹲在路边干呕。

他下车,递来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帕子。

凤浅别开脸,不理,直接用手抹了嘴角,冷着脸,去揭开车帘,取自己的行礼,他的手飞快的按住她拉着车帘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他掌心上的温度传递上她的手背。

她像被烫了一样,猛的缩回手,心脏砰然乱跳。

在在四儿面前搁下狠话后,她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就算见着,也不会再乱了方寸。

可是当他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这样的方式,她根本不可能平静。

不管她花费多少时间,用多少办法,和他划清界线,但只要他一出现,一切就全乱了。

回头,他的眼仍然是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和以前一样,不管再怎么恨他,看进这双眼,仍不想再出来。

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眼上挪开,只紧攥着包裹,绕开他,飞跑开去。

他追了上来,她以为他会拽她回去。

她想,如果他敢这么做,她就请出噬魂,虽然她现在的功夫还弱得不能与他一拼,但总不能弱了气势。

结果,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就如同她刚刚回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在她身边引导着她一样。

他的袍角飘入凤浅眼角,凤浅心里蓦然刺痛。

咫尺天涯讲的是人心,哪怕人在咫尺,心离了,便是不可逾越的天涯。

凤浅强迫自己只看前方,不看他一眼,“你还要做什么?”

“既然来接你,当然要和你一起回去。”

接她?明明是绑架她,而且还差点再次强-暴她。

凤浅瞪着他,杀他的心都有。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凤浅气得肺都快炸了,实在吞不下这口气,转身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脚,向马车而去。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无赖。

有他跟着,她根本走不掉,和他硬闹,不过自讨没趣。

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不被他人鱼肉,就得自大强大。

凤浅轻抚三生镯,里面有可以催她炼药速成的灵气,还有她新得的噬魂。

只要她再努力些,强大不会太久。

云末,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

后悔让我强大!

云末痛得嘴角微抽,眼里却漾开了笑,抢上前,一手打起车帘,一手去扶她。

凤浅瞪了他一眼,自己爬上车。

他不勉强,自己上了车,启动马车,“浅浅,我找你,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

凤浅的脸直接气黑了,“云末,你丫的别欺人太甚,我现在一无所有,更不会有你的任何东西。”

云末回头看了眼揭着车帘愤怒咆哮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她自己活了一世,骂人倒是学得顺溜。

“没有?”

“没有,我这辈子除了拜你所赐,欠了惜惜一亿六千金,谁也不欠。”

“浅浅,别俗得眼里只剩下钱。”云末声音温软。

却只是一句话,就把凤浅气得差点跳起来,“姓云的,你不就是仗着几个臭钱,养了这么一帮子的人,才能把我绑来这里,你T-M-D的还好意思说我只俗得只剩下钱。如果你没有钱,你又能剩下些什么?”

云末笑了,“怨气还不小。”

凤浅无语,难道他得健忘症,忘了他们之间有多少怨和恨?

云末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转身过来,抓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出车厢,拉来靠近自己,“浅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已经两清了。”凤浅脸色微微一白,往后一挣,却被他抓得更紧,向他拉得更加靠近,脸差点贴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视线从她的眼下移,落在她的唇上,真的好想再尝尝她的味道。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两清。”

她呼吸一紧,以为他会吻她,慌得斜开眼神,不去看他,试着离他远些。

他嘴角轻勾,是谑戏的笑,眼里却寻不到玩意的味道。

凤浅告诉自己,这个人是魔鬼,不再是以前的小郎,心里仍是漾开了圈圈涟漪。

“云公子才华出众,身边也不会缺爱人,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身上?”

云末听她叫一声“云公子”,眉头就皱一皱,听完她的话,反而笑了,“你在吃醋?”

“我有什么醋可吃?”凤浅被一口气噎住,每次想到他和怜心温柔说话的模样,心里就会不舒服很久。

“我心里没有别的女人。”云末扬眉,如果她对他的那些事半点不介意,才叫糟糕。

凤浅望天,笑话,当她三岁?

他的绯闻就连美国都到处可见,冷冷道:“云公子的私生活和我没有关系。”

云末看她绷着脸,笑了。

她会生气,就说明她对他是在意的,这很好。

“真的没有关系?”他又将她拉近些,视线下垂,锁了她的唇,一点点向她的唇靠近。

凤浅紧张的一偏头,唇从他面颊上擦过,心更是砰然乱跳开了。

他眼角余光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看似朴实,却由紫檀木做成的马车,浓眉微蹙,吻-向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1:04:14
第300章 厚脸皮没下限

云末放开她,把她推回车厢。


凤浅感觉到他的异样,把窗帘轻轻揭起一角,看向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那辆马车的车帘揭开,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年轻脸庞。


女子痴痴地看着一身黑衣的云末,即便是云末目不斜视在和她擦肩而过,她仍眼也不眨地追着他远去的背影。


凤浅揭开车帘,“怎么不理人家?”直觉云末认得那个女子。


“驾车分心危险。”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凤浅无语,说谎都不脸红,他驾着车折腾她的时候,路也不看,怎么不说危险?


云末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等远离了那辆马车,云末任马自己奔跑,返身进了马车,取下脸上鬼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清儒俊雅的脸。


这张脸或许不如容谨俊美,也不如无颜邪媚,更不如玉玄倾国倾城,但这张脸却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特别是这双如墨染出来的眉眼,让人看着,就不想再看去别处。


凤浅回来后,对着这张脸已经有了不短的日子,但每次看见,仍情不自禁地失神。


他居高凝下地看着她呆怔的神色,慢慢地宽衣解带。


腰带跌落在凤浅脚边,接着他身上黑色锦袍也擦着她的鼻尖滑下。


清凉的车厢,平白生出一厢别样的意味。


凤浅惊了一下,该不会又刺激到他,让他想做什么混蛋事?


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得往门口的方向退开。


云末身上只穿着雪白中衣,干净得一尘不染,睨着她的眼里噙了丝似笑非笑。


拿起平时所穿的白衣,慢慢穿上。


简直是赤-裸-裸地戏弄。


凤浅囧了,脸上火辣辣地一片。


偏头低骂了声,“妖孽!”


马车刚上了官道,路旁停着另一辆。


靠站在马车车辕上的少女,突然向路中间的跑了过来。


云末不得不拉住马车。


凤浅的身体仍是往前一耸,险些一头栽出车厢。


云末回头过来,关切问道:“碰到没有?”


“没。”凤浅抬头往车前看去。


那少女十五六岁的样了,长得很漂亮,身上裹着件名贵的翠绿锦衣,露出一双穿着葱绿锦缎的绣花鞋。


凤浅直觉这姑娘是冲着云末来的,挑了挑眉,“有人找你。”


云末转过脸,看了眼,已走到车下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开始倒车。


锦衣少女见他没停车,有些意外,比手划脚,示意他停下。


云末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理。


锦衣少女急了,跳到车前抓他的马缰。


云末不得不停了下来,睨了眼揭着车帘,有些幸灾乐祸的凤浅,再看锦衣少女,脸沉了下去,没有主动问话的意思。


锦衣少女拽着车辕,“让我上车。”


“有事?”云末微蹙了眉头。


“当然有事,我等你半天了。”


“我忙。”云末声音冷淡。


“你不让我上车,我就一直拦着路,大家没得走。”锦衣少女死车辕横木。


云末视线转过来,和凤浅讥诮的目光一对,墨眉微微一扬,回头问那锦衣少女,“你的车怎么办?”


“我丢了五百两银子给衙门,车丢了,他们自然会去找。”


凤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云末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锦衣少女自行爬上马车,坐到云末身边,扶紧了身边横木,一副打死我,也不会下车的神情。


扭头看向身后的凤浅,“这就是你急巴巴去接的狐狸精?”酸溜溜的味道丝毫不加掩饰。


凤浅的脸顿时绿了。


“什么狐狸精,要胡说,就下车去。”云末皱眉,就知道她上来不会有好事。


“本来就是。”女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长得不怎么样嘛,还是个郡主,竟这么土。”


凤浅从来就不会像那些败金女一样,全身昂贵锦缎珠宝包装,但她天生丽质,现在一身红衣,就算不是一身奢华装扮,也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见得人的。


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乱贬低一通,实在无语。


但和这种人斗嘴磨嘴皮子,只会自降身价。


凤浅冷笑了一下,看去车外,只当前面的二人透明。


云末淡淡地瞥了凤浅一眼,施施然地道:“她就是素颜,也比你这花里胡哨的模样漂亮不知多少。”


女人见他当面说别的女人比她漂亮,脸色有些不好看,回头狠狠的瞪了凤浅一眼,再看云末脸色不好,转了话题,“明明说好陪我去打首饰的……”


“我从来没答应过陪你买首饰。”云末的口气仍然冷淡。


“前几天,你去看我舅爷爷的时候,舅奶奶要你陪我打首饰,我表哥在旁边听见的。我等了好多天也不见你的人,原来是去了接这个狐狸精。”


凤浅被她左一个狐狸精,右一个狐狸精,叫得差点给气死过去。


感情这女人是他们家给他选中的未来老婆。


老婆都内定了,还来招惹她,这人还真是烂透了。


正要叫:“停车。”


车身突然一飘,急停在了路边。


“水族虽然大,却左右不了我云末。我卖大族长的面子,但不表示你家舅奶奶可以随便使唤我云末,你想拿水族的名头压在下,打算了算盘。”云末面无表情地看向锦衣少女,“下车。”


他精通工艺,京都第一珠宝作坊都不时会找他提点一二。


有这层关系,他拥有京都第一坊的折扣牌。


前阵子,他有些要紧的事去见水族族长,恰好她在那里,便缠着他陪她去京都第一坊打首饰。


别说他没那闲功夫,就算有,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陪她打首饰上。


把折扣牌给了玉玄,让玉玄带他去。


玉玄不会把他的行踪告诉她,只能是她去长乐府找不到他,动用了水族的关系,找到玉玄的行踪,从而猜到他的去向,堵在了这路口上。


凤浅惊讶,云末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可说是刻薄,即便是她和云末再怎么不合拍,但也不见他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小姑娘怕是要被他气得哭鼻子走人了。


结果,锦衣少女坐着不动,撅了小-嘴,“我不下,要下车,也是她下。”


云末为人处事再怎么圆滑,也有些不耐烦,正想下把苏珊珊从上车提下去,见凤浅抱了包裹往车下跳。


“浅浅。”


云末转身,去捉凤浅的手,锦衣少女飞快地抱住他伸出的手臂,他忙抽-出手臂,推开锦衣少女。


这一顿的时间,凤浅已经跳下马车。


他跃下车,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凤浅,握-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去四儿那里。”


凤浅摔开他的手,“不需要。”


锦衣少女见云末与凤浅拉扯,忙也跳下车跑到他面前,吊了他的手臂,朝凤浅笑道:“姐姐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你不用客气的。”


“不必了。”凤浅看着她脸上妆容堆出来的假笑,恶心得像吃了只苍蝇。


出了衙门就被云末欺负,现在还要受这鸟气,真是倒足了胃口。


近中午的太阳光形成光晕,晃得她眼花。


半眯着眼,看向来路,希望能看见驿站的马车路过。


一辆稳重的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帘揭开,车上人探出半边身子,“小魔女,上车。”


凤浅听见叫她名字,抬头一看,入眼是一张眉飞色舞笑脸,那笑颜让他原本倾国倾城的面庞越加美艳至极--玉玄。


回头睨了正试图脱身的云末一眼,飞快上车。


“你怎么找到这里?”凤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


“有无颜在,找个把人,不是难事。”玉玄揭开车帘,幸灾乐祸地看着被苏姗姗纠缠住的云末。


凤浅随玉玄看着被锦衣少女吊得死死的,一时间的竟难以脱身的云末,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玉玄。”云末终于摔开锦衣少女缠在他身上的手臂。


玉玄探头出来,装作刚刚看见地笑道:“哟,是云公子啊。”


“少装,赶紧让郡主下来,把苏珊珊弄走。”云末看着玉玄装模作样的样子,眉头就是一皱。


“珊珊还是你自己送吧,小魔女老子代你送了。”玉玄笑得张扬。


“打住,苏珊珊可是你表妹。”云末拉开车帘,把叫苏珊珊的少女塞了进来。


“云末,我不要上车,我不要上表哥的车。”苏珊珊哪里肯,拧着劲要下车。


云末终于忍无可忍,沉下脸,“苏珊珊,你别得寸进尺,我忍你到现在,不过是看在大族长的面子上。”


苏珊珊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过,吓得没敢再下车,嘴上却不肯善罢甘休,“云末,你敢这么对我,我会去告诉你-娘的。”


凤浅有些意外,他的娘还在世?


云末不理她,把凤浅从车厢里拽了出来。


来往路人,都向这边看来。


凤浅不愿在路边和云末拉扯,引人笑话,摔不开他手,也不再挣,淡然道:“我的包裹在车上。”


云末往玉玄的马车里看了一眼,她的包裹已经被苏珊珊拱到车厢另一头,不指望苏珊珊能帮凤浅递包裹出来。


只得放开凤浅,跃上马车去取她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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