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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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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0:09
第272章 钱越来越难赚
凤浅立刻摇头,瞟了眼身下大红褥,一脸的嫌弃。
真后悔今天手指上涂的是需要酒水化开的酥麻散,而不是直接能用的麻药。
如果是麻药,可以直接掐他一把。
可惜自从上次禽兽亲自给她洗了手后,每次婆子给她洗澡的时候,都特别注意她的手指甲,每个指甲缝都被软毛刷子刷了不下十次,然后再用细软的干巾蘸干里面的水,真是干净得什么也剩不下。
禽兽除着她的视线扫过床上留下的欢爱过的痕迹,抱着她起身下床,离开那间大屋。
凤浅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四处乱看,忽地看见天边明亮的月亮上掠过一抹黑影,那黑影的形状,依稀是在晋宁时,从她房间消失的灵兽。
眼角余光见云夕转头看来,忙双臂缠上他的脖子,脸蹭向他的颈窝。
云夕怔了一下,没再往远处看,低头看向怀中小美人。
“你不像缺钱的人,硕大的院子怎么不点个灯?”凤浅又把他脖子勾得紧些,“黑灯瞎火的,我害怕。”
云夕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晦暗的眸子蓦地涌上一抹异色,再怎么古灵精怪,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岂能耐一下,到了前面就好了。”
凤浅瞄着天边,黑影已经没入夜空,再看不见,莫名地松了口气。
***
止烨无声地落在半山腰的一根枝头上,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大宅的后院。
望着把凤浅抱在怀里的云夕,止烨琥珀色的眸子凝着噬血的杀意。
缓缓展开翅膀,身体刚刚离了枝头,突然头一阵晕眩,直接从树枝上栽了下来,跌进树下厚厚的枯叶堆,身体瞬间麻木,再不能动弹。
低骂了声,“见鬼。”
无颜摇着玉骨描金扇子,笑嘻嘻地从树后转出来,“容瑾改良的酥麻散果然好用。”
止烨又惊又怒,“你这是做什么?”
无颜收起扇子,摊着手,无辜的耷了耷肩膀,“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
“云末?”他从云末书房搜出密函,得知云夕的这处据点,除了云末,不会有人知道他会来这里。
“我是有职业节操的,这个不能告诉你。”无颜把扇子插-进后腰,上前拽了止烨,费力在背起,苦着脸抱怨,“是不是这些日子,你养得太好,又长重了?”
止烨郁闷地闭上眼晴,强压下心头怒火,重新缓缓睁眼,瞪向无颜那张妖孽的脸庞,“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出面救凤浅,那魔头就会知道你还有凤浅这么一根软肋在身上,你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他今晚……难道就这么看着那丫头……”
他赶到的时候,发现云夕的元阳薄弱得若有若无,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女人身上泄了身,而云夕这个人是绝不会把自己那玩意给女人的,能让他舍得冒险的女人,他只想得到一个凤浅。
“他今晚确实爽过,不过不是凤浅。”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我刚刚才看了场活‘春-宫’,云夕跟人在床上做得热火朝天,那小女人在旁边看得眼都不眨,直到看累了,才打了个盹。”
无颜想到刚才在那间大室的窗外,看见凤浅直勾勾看着人办事的认真模样,眉梢轻轻一挑,天地间能有这样厚脸皮的女人,恐怕只得她一人。
止烨嘴角抽了一抽,仍想挣扎下地,身体却越来越麻痹,很快眼皮也变得沉重,最终眼皮一沉,人事不知了。
无颜感觉背上的止烨陡然一沉,知道药性到了,苦笑了笑,“真是苦差,这钱真是越来越难赚。”
背着止烨,高一脚低一脚的摸下山。
停在山脚的马车车帘揭开,惜惜伸手出来,帮无颜把止烨拽上马车。
“你收的酬金,得分我一半。”
“我把他丢回山上,你扛他下来,我就分你一半。”无颜白了他一眼,体力活全他一个人做了,这小子只搭把手就想分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等这浑小子醒来,多半是要去揭容瑾的皮的。”
“这你不用担心,早上的时候,我看见容瑾正吩咐人收拾东西,多半是借外出采药出去避难了。”
惜惜坐上车辕,拿起缰绳,‘驾’了一声,包了蹄子的马拉着马车无声无息地驶进黑夜中。
无颜眼皮一跳,身子一晃,突然飘下马车。
“你又要做什么?”惜惜慌忙拉住马。
“我也出去避避,你这家伙送回去。”无颜话没说完,人已经去得没了影子。
惜惜回头睨了眼车帘子,心头发慌,恨不得也找个地方遁掉。
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说什么也不能丢下车里人事不知的家伙。
暗骂无颜没义气,硬着头皮打马狂奔,只盼能早点回去,还能挤出点时间遁走,等这家伙气消了,再回来。
想着自己屋里的那些没办法带走的宝贝古董,多半要被止烨发气砸掉,狠狠地肉痛了一回。
一手拉缰绳,一手拿出小算盘,算着那些古董值多少钱,越算越心痛,这笔账得算到凤浅头上。
云夕抱着她穿过一道长廊,进入一个别致的花园,花丛半掩中有一个凉亭,凉亭外悬挂着轻纱,随着晚风轻拂。
凉亭里的石桌上摆着长琴,琴边香烟缭绕,让凤浅想起《倩女幽魂》。
说的好听是诗琴画意,说的难听就是鬼气森森。
云夕把她放在铺着厚厚的大红波丝长毛地毯上,一手揽着她,一手轻拨桌上长琴,试了几个音,“听说你琴弹得不错。”
以前长清也给小郎送了把琴,小郎虽然不像容瑾那样爱弹琴,但琴也弹的不错,凤浅跟在他身边,他也就顺便教了她一些。
后来,去了二十一世纪,她为了找回丢失的记忆,只要是与以前的事有关的,都会很用心地去做,琴自然也会弹弹,忘掉的记忆没能想起来,但琴技却长进了不少。
只要禽兽不做禽兽事,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尽力配合。
不等他再开口,主动坐到琴后,“我会的曲子不多,不过你想听的话,还是可以弹两曲的。”
“那就弹曲霜华涟。”云夕手撑了额头。
凤浅飞快转头,向他瞪去,“你是在耍我吧,我听过风华漾,采莲曲,就没听过霜华涟。”她一脸的不爽,心里却七上八下,容瑾那晚救她弹的那霜华涟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手指轻敲额头,笑笑,“可能是我记错了,要不弹曲《坠龙啸》。”
凤浅搁在琴弦上的手蓦地一紧,轻咬了咬唇,终究是弹下了那曲《坠龙啸》。
这是小郎以前常弹的曲子,小郎说,这是父亲以前常弹的曲子,也他们家乡人最喜欢的曲子。
禽兽半眯着眼,手指跟着节拍轻敲桌面,似乎对这首曲子也很是喜欢。
直到曲毕,他才缓缓睁眼,轻抬凤浅下巴,“难为你能把这曲子弹成这样,这些年,怕是没有少练。还敢说,你对他没有意思?”
“我好歹也是有些才气的,凡是我会的曲子,都弹的不错。”她只会以前小郎弹的那些曲子,那些曲子,她都红练的不错。
云夕睨了她一阵,对她的鬼话半句不信,也不揭穿,突然揽了她的肩膀,道:“听了这么久的曲子,也该出来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凤浅说的。
凤浅惊愕地向凉亭外看去。
风卷衣袂,一个黑影从暗处缓步走出,森然的鬼面具在月光下越发的诡异,薄凉的唇微微地抿着。
凤浅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终究还是来了。
他略瞟了凤浅一眼,便看向云夕,淡淡开口,“怜心在哪儿?”
凤浅全身的血液瞬间凝住。
云夕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揽着凤浅的手却是一紧,“你以为,你今晚还能离开?”
凤浅惊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今晚是一个局,诱云末上钩的局。
云末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叔叔今晚承了美人恩,己然破功,还怎么留住小侄?”
云夕练的是采阴补阳的邪功,虽然与美人承欢,却不会在美人身上泄身。
因为,他的精-液沾上他人体液,就会破功,破功后六个时辰内,真元会被封禁,此时的他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功力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不到,比真元亏空的他,实在强不到哪里去。
“那又如何?就算我不动手,一样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云夕阴霾的眸子陡然一冷,他不惜破功诱他前来,自然是布下天罗地网。
云末无谓一笑,“那小侄倒要看看,叔叔用什么办法留下小侄。”
云夕打了个响指,埋伏在附近的人却没有动静,怔了。
云末低笑了一声,“侄儿忘了告诉叔叔,侄儿来的时候,见叔叔的院子里的那些人不太顺眼,所以顺手清理了一下。”
凤浅垂眼看向他手中握着盘龙枪,指向地面的枪尖还淌着血。
“果然看低了你。”云夕眸子微微一窄,云末上回伤在他手下,虽然不死,却也去了半条命,换成别人,这时候就算强撑着来了,也没多少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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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1:03
第273章 狡猾如狐
  






  他居然能无声无息地清理掉,藏身在这座大院里的上千名顶尖杀手,实在让他意外。ai悫鹉琻

  凤浅在手上,算到他一定徘徊在左右,设法营救。

  一路引他到这座关重重,又埋伏着上千的顶尖杀手的大宅。

  为了不给他时间调来地宫的暗杀,故意破功,又带了凤浅到这凉亭,迫他出来。

  以为凭着这上千的顶尖杀手,杀一个重伤的他绰绰有余。

  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略想了想,立刻想通了来龙去脉,对方是故意让他轻敌。

  他设下局诱杀他,而对方却将计就计,乘他破功的时候,拨了他这个据点。

  云夕忽地一笑,“你不想要怜心了?”

  云末不答,手握着紫金盘龙枪,一步一步向云夕走近,“等处理叔叔,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找。”

  “只怕,你没有时间。”

  “呃?”

  “你杀了我,可以救下凤浅,但怜心……”云夕突然笑了一下,“凤浅和怜心,你只能要一个,你要哪一个?”

  云末停下。

  云夕突然轻拨了一根琴弦。

  亭外假山滑开露出一道暗门,同时不远处亮起一团光亮,光亮中能看见一个绑着石头的小小身影被悬挂在一棵大树上,树下是一个水潭。

  云夕揽着凤浅的腰,转身走向身后的暗门。

  光亮处,绳索突然断开,小小的身影向水中落去。

  凤浅可以拨下头上发钗,拼死一搏,不跟云夕进那暗门。

  但她没有动,只是任由云夕带着她走向暗道。

  她也想知道,她和怜心,他会救谁……

  云末在那小小身影坠落瞬间,没有半点犹豫,身形快如闪地向水潭飞跃而去。

  凤浅的心直坠进无底的深渊。

  明知道他会这样,也明知道那小小的身影不会是怜心。

  她并且不想一个无辜孩子平白因她而死,打心底也希望云末能救下那个孩子。

  但那份绝望仍扯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痛。

  耳边传来云夕的侃戏的声音,“看来,我那侄儿对你也不是那么上心。”

  “嗯,你押错宝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中传来凤浅闷声闷气的声音。

  他抬起她的下巴,蓦地擦亮火折子,看见凤浅眼中没来得及拭去的泪,他眸子骤然一暗,飞快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凤浅闭上了眼,不避不让地任他的唇贴了上来,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下,心真的很痛。

  云夕的唇轻贴着她的唇,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垂眼近距离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一路行来,她各种无赖,各种无所谓。

  这样的模样,他不曾见过。

  莫名地,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蓦地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暗道。

  横竖已经攻破,如果她对诏王而言并不那么重要,他也就无需再忍。

  走进另一间大屋,那间大屋越加的富丽堂皇。

  无论是房里摆设还是床上的用品都是极尽的奢侈。

  她母亲的移宫跟这里一比,基本上可以说是寒酸。

  凤浅直觉,这里才是禽兽自己的卧室。

  “这里没有女人来过,这床也不曾有女人睡过。”他把她放在硕大的床上,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手指滑下轻抚向她纷嫩的颈项。

  凤浅吸了吸鼻子,“我能说我更嫌弃你刚被别人用过吗?”

  云夕怔了一下,脸慢慢沉了下来,“浅儿,别太过分。”

  凤浅憋屈得想死,他好歹也养过他六年,一见怜心有事,压根不理她死活,直接把她丢给了这么个禽兽。

  不理她死活的那人,当初对她也是和禽兽也没什么区别。

  而这只禽兽刚跟人快活完,又来跟她暧昧,还不许她恶心,不许她嫌弃,简直禽兽到了极品。

  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禽兽的天下?

  回头一想,当初做卧底的时候,周围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禽兽,襁坚个把女人绝对是小儿科。

  她们做卧底的一但被发现,皮肉之苦可以忽略不计,有点姿色的女警被伦歼是必修之课。

  比较下来,她现在的处境也不算太糟糕。

  用力在吸了吸鼻子,让自己打起精神。

  “不跑吗?”

  “跑?”云夕扬了眉梢。

  “他不是都打到门口了吗?”跑路的时候,最有机会逃跑。

  “不用担心,就算他把上面踏平了,也进不来这里。”

  “有酒吗?”凤浅泄气,云末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

  “我可不喜欢和醉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做。”

  “大醉伤身,小醉怡情,你玩这么多女人,连这都不知道?”

  他以前玩女人不需要怡情。

  看了没精打采的凤浅一阵,最终起身去拿了瓶酒过来,倒了一杯递给她,“不能多喝,我不喜欢没反应的女人。”

  “我偏要多喝,醉得跟死猪一样。”

  “你……”

  “知道了,不会多喝。”

  凤浅抢过酒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又自己摸了酒壶倒酒,云夕擒住她的手,“不能再喝。”

  “我不喝得迷迷糊糊,怎么跟你的做那种事?”

  云夕皱眉,实在没觉得做那个事,需要喝得迷迷糊糊。

  “还不得怪你,天天逼我看你玩死女人,看得我一想到那种事,就害怕得想死。你不让我喝,我就一头撞死。”

  云夕的脸沉了下去,在他手上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撞死的机会,但他实在不愿意看凤浅一脸的悲壮模样,“我不会弄死你。”

  “你万一兴头来了,尺度没把握好,照样被你弄死。”

  云夕被她呛得好气又好笑,手臂一伸,把她抱进怀里,“不会伤了你。”

  “信你不如信我自己。”凤浅继续给自己灌酒,转眼间,又是两杯下肚,打了个酒嗝,小脸泛红,两眼开始迷离,“你人不怎么样,你的酒却极好。”

  “不许再喝。”云夕见她开始昏头转向,怕她真的醉得像死猪,少了趣味,去夺她手中酒杯。

  “最后这一杯。”凤浅死死护着酒杯,抓得太紧,手指全浸进了酒中。

  这酒烈,照她现在情形,这一杯下去,多半要醉得不省人知。

  云夕一把夺过酒杯,就要往地上泼。

  “别倒,别倒,这么好的酒,倒了可惜。”凤浅忙抱住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瞅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天真无邪得如同一只小兽,让人看得莫名地心软。

  “不倒可以,一会儿再喝。”

  这壶酒是腊梅开花时,花瓣上的雪水泡的梅子酒,也就这一壶,他见她喜欢成这样,竟有些不忍心拂她的意。

  “酒已经倒出来了,搁上一会儿就没这么香了,见了风,又不能再倒回去。”凤浅死搂着他的手臂不依,蹭了蹭。

  他低头见怀中小丫头虽然满脸醉态,但漂亮的大眼晴里闪过狡意,眉梢轻轻一挑,这丫头分明在算计他什么。

  不禁哑然失笑,如果面对面的都被她算计去了,他真是白活了二百多年。

  他到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样。

  结果凤浅就是死缠着要喝酒,再没见她另外做什么手脚,暗笑自己太多心。

  云夕被那香软的小身子蹭得邪火乱窜,换成别人,他早直接按住行事,但他实在不想把等了这许久的美味胡乱嚼掉,耐着性子轻托她的下巴,“我喂你。”

  如果她是想把她自己灌醉,让他对她失去兴趣,可就打错了算盘。

  凤浅眨了眨小狐狸眼,似乎有些不明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夕睨着她那双眼,心里越加痒得厉害,哪里还忍得下去,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那口酒含在口中,不容她拒绝反抗地覆上她的唇。

  凤浅在护杯子的时候,涂着酥麻散的手指全浸在酒中。

  本来想着,等他答应她喝那杯酒了,就哄着他喝这杯酒。

  结果禽兽无比自觉,不用她开口,就自动喝下。

  凤浅雀跃得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膛,脸上装出慌乱神色,扭捏躲闪,死活不肯被他亲近。

  她越挣扎,越挑起禽兽占有欲望。

  丢了手中酒杯,一手把揽腰她抱紧,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唇对着她的唇贴下,微张了嘴,把口中的酒细细浦入她口中。

  凤浅迅速仰头,突然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覆上她的唇死死压住,不让他嘴中酒流到自己口中,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捏紧他的鼻子。

  云夕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激烈的也不在少数,但这么个激烈法的,还是头一次遇上。

  怔了一下,直觉那酒有问题,正要丢开凤浅,吐掉那口酒,突然凤浅张嘴在他下唇上轻轻一咬,微痛之后,小小的舌尖伸出来轻舔痛处,刹时间,那滋味竟说不出的逍魂,他情不自禁得张口轻轻一喘。

  云夕这一惊非同小可,猛地把凤浅压在身下,死死摁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1:14
第274章 水沟里翻船
  






  云夕细品口中味道,除了梅子酒的酒香,确实没有别样的味道,而且也没有异样的口感。ai悫鹉琻

  再看身下凤浅,一脸的娇羞地睨着他,不禁迷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然他天生多疑,一边摁着她不让她乱动,一边运功查看身体有没有异样。

  凤浅忐忑,不知道酥麻散对这禽兽有没有作用。

  害怕他发现身体异样,抢在酥麻散发作以前对她做禽兽事。

  禽兽已经起了疑心,凤浅不敢再搞别的小动作,现在只能想办法无休止地拉长前戏,拖到药性发作为止。

  装作酒意上头,一脸的春意荡漾。

  双手被他摁住不能动,一条腿缠上他的小腿,带着you惑地慢慢往上,最后缠上他的腰,蹭了几蹭,又再慢慢往下。

  “你说喂我喝酒的,却自己喝了,你得赔我。”

  云夕正运功查看身体状态,被她这么一撩拨,顿时泄了真气。

  松了摁着她的手,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近距离地凝看她的黑白分晴的大睛眼。

  不管她在外面名声再怎么不好,这张脸,这双眼仍是青涩,与虞国那些早早就沉浸在男色中的皇家女子完全不同。

  他过去并不喜欢这种青涩的小丫头,但那次在去麻婆村附近那寻找灵兽的时候。

  无意中看见正在挨训的她。

  她在长她几岁的小丈夫面前,一派乖巧模样,但低着头遮掩住的一双眼却滴溜乱转,如同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那一刹那间,他就被那双眼勾得挪不开眼。

  多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她的乖巧全是装出来的,然她越装,他越觉得她有趣。

  云夕眸子慢慢眯窄,现在身下的她,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一样,明知道她这模样是装出来的,却像有一只小手在心尖上挠,又酥又痒,浑身都酥麻了。

  怎么也不舍得揭穿她,想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凤浅见他神色有异,心里一“咯噔”,别是装得过了,弄得太过暧昧,反而提前引发他的兽欲,不敢再乱动。

  僵了一会儿,见他仍没有被麻痹的感觉,有点沉不住气。

  万一酥麻散对他没用,她可就真的要被吃干抹净了。

  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看向身边茶壶,“我渴了。”

  “我这就喂你。”云夕一揭袍子,硬硬地抵到她腿间。

  凤浅虽然一身盛装,层层叠叠,但他袍子下没有穿任何东西,她隔着身上几层裙料仍能感觉到他滚热的温度。

  吓得三魂没了二魂半,忙道:“不是那里渴了,是口渴,喝太多的酒,口渴。”

  云夕虽然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样,但对杯酒仍不能释怀。

  很想知道凤浅到底做了什么,见她要水,停了下来,起身去拿那壶水,试图从她的动作中看出蹊跷。

  凤浅等他背转身,猛地一脚踹出。

  云夕做梦也没想到过她敢对他动手,冷不丁竟被她一脚踹中,跌坐到一边。

  凤浅乘机跳起,翻滚下床,飞快地钻进床底。

  只盼能撑到酥麻散起作用。

  云夕怒极之下,却见凤浅居然钻进床底,翻身下床,往床底一看,见凤浅把身子抱成小小一团,缩在床底最深处,气愤中又有些好笑。

  这时突然觉得头有些发昏,想到刚才喝的那杯酒,把滚在一边的酒杯拾起来,闻了闻,又闻不出什么。

  蹲下身,往床底望去,“你给我下药了?”

  凤浅冲他做了个鬼脸,又摊了摊手,手上干干净净,表示什么也没有。

  活命的家伙当然不能告诉他。

  云夕的头越来越重,身体开始发麻,哪里相信她什么也没做。

  暗暗着恼,明知道这丫头古灵精怪,也处处设了防,却还是不知不觉得着了她的道。

  最气人的是,还不知道自己是栽在哪里。

  蹙了眉头,狠狠瞪她,“出来。”

  凤浅小嘴一扁,身子往里又缩了缩,“我又不是蠢的,出去被你玩?”

  云夕气噎,伸手捞了一把,床太大,没能抓到,外头正在被人找麻烦,他不可能打开暗门,让下人进来把床抬开,而他一个大男人,又没脸跟着个小丫头钻床底,气得脸黑,没了之前的温柔,“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凤浅闭嘴。

  云夕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鞭子,鞭子向床底卷来,准确无误地卷上凤浅的脚踝。

  凤浅心猛地一沉,以为这下躲不过这一劫了。

  哪知云夕用力一收鞭子,发现手臂开始发麻,有些不听使唤,卷着凤浅脚踝的鞭子没能把凤浅拽出去,反而松了开来。

  然后就再无力把靶子甩进来。

  凤浅看在眼里,眼睛顿时放了光,有门了。

  云夕冷哼了一声,“我数三声,你不出来,一会儿到了床上,你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就喜欢激烈,就喜欢人家不怜香惜玉,你有种进来。”

  凤浅见禽兽废话说了一大堆,硬是不倒,心里直犯愁,以前用麻药,一针就让玉玄中招了,虽然血液中招比吞服效果来得快,但酥麻散好歹也是进阶版的,怎么效果就差了这么多。

  打定主意,他敢进,就拿钗子扎他。

  云夕大概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气得笑,“好,你给我等着。”

  他感觉自己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妙,只想在失去意识前把凤浅制住,等醒了再来慢慢收拾她。

  顾不得要脸,趴了下来。

  凤浅把钗子紧紧握住,成不成就这一下。

  突然见禽兽身子一歪,整个倒了下去,脸上肌肉开始麻痹,“你……你居然有酥麻散。”

  “原来,你也知道酥麻散,挺有见识的嘛。”凤浅小声嘀咕,有些郁闷,用了一次就被人识破,下次就不能再用了。

  云夕嘴角抽了几下,眼里的愤怒化成一苦笑,他做梦都没想到,活了几辈子,竟会栽在一个柔软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骗子手上。

  凤浅没有看过中酥麻散的人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他这药性是发挥到了第几成上,不敢乱动。

  又等了一会儿,不见禽兽动弹,试着往外爬了点,禽兽没动,再爬点,还是没动。

  快速爬出去。

  从禽兽身边爬过的时候,禽兽突然跳了起来,扑到她身上,把她按住。

  凤浅吓得魂飞魄散。

  回头,却见他身子一沉,滑倒下去,阴霾的眸子被气得发红,又有点自嘲,另外又有一些鄙视。

  他是不死之身,就算凤浅现在杀了他,他很快就会重新复活。

  而她凤浅,总有一天得落到他手中。

  酥麻散和她上次用的麻药同类,只能麻痹身体,不能让他失去意识。

  这反应是对的。

  凤浅松了口气,药性总算是发作了。

  伸脚踢了踢,不动,再踢踢,还是不动。

  本想拿钗子在他身上戳几个洞,直接让他见阎王去。

  但转念一想,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云末那混蛋。

  不如留着他给云末添堵找麻烦。

  环视四周,要找出路,估计得费一些时间。

  抽了禽兽的腰带下来,把他牢牢绑住。

  这时突然听见门的方向有声音传来,像是有人来了,如果这时候被人发现,她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凤浅吓得魂不附体,突然饿虎扑食般地扑到禽兽身上,跨坐上他的肚子,回想这些日子听见的那些嗯嗯啊啊的交床声音,捏着鼻子,一边哼哼,一边嗲声嗲气地喘气,“爷……奴不行了!你就饶了奴这一次吧……啊……爷,你太厉害了……奴受真的不了了……不要了,不要了啊!”

  云夕微微一怔,接下来脸上神色精彩得不能描绘。

  凤浅叫的正欢。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是要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凤浅为了配合暧昧嗓音,脸上做出来的各种古怪神情瞬间僵住,定了定神,装出怒意回头,“看见人家办事,难道就不知道回避一下?”

  身下,云夕脸上神情越加精彩。

  云末仍然一身黑衣,指向地面的枪尖仍细细地淌着血珠,可以看得出,是经过一场血战才到达这里。

  露在鬼面具外的半边脸白得吓人,少血色的唇薄凉微抿。

  凤浅看了一阵,心突然软了下来,暗叹了口气。

  不管他再怎么可恶,对她再怎么无情,对她好的时候,还算是不错的。

  “你的伤还不能下床走动,你样这样四处乱走,是不想活了?”

  云末清峻的身影缓步上前,淡睨了她一眼,忍着胸口欲裂的疼痛,把她从云夕身上提了下来。

  取出一支金针,蹲下身,手起针落。

  凤浅以为他会杀了云夕,不料却见云夕眼里浮上一抹惊讶,瞳仁闪了闪,慢慢闭上了眼,呼吸变得平稳,如同睡着一样。

  云末暗叹了口气,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为了找她,一路打杀,又消耗不少元气,这会儿实在是累得提不起元气。

  以至于这一针下去略偏了方位,要不然这一针足以消去云夕的记忆,以后再不用担心他继续为害。

  而现在,差这一丝毫,就只能暂时封住他的记忆。

  不知哪一天,他又会记起一切,仍是个祸害。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5:20
第275章 这账我记下了
凤浅奇怪,"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杀他?"云末不答反问。

凤浅噎住,总不能说,她想留着云夕来祸害他,给他添堵吧?

云末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既然你想留着他让我难受,就留着吧。"

凤浅囧了一下,怀疑他真的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云夕说,这地下,你不可能找得到。你是怎么下来的?"

"你是想说,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或者不该来?"云末神色疏离。

凤浅气塞,把脸别开,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

云末把人事不知的云夕丢进隔间的醒水池,让他泡一晚上的冰水,等他醒来,死是死不了,大病一场却是免不了。

做好这些,胸口伤口已经裂开,痛得额头冷汗直冒,有些直不起身。

不看凤浅,转身蹒跚回走。

凤浅虽然觉得他别扭,但他能找到这里来,自然知道出去的路,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果出去瞎闯,也不知道会不会又节外生枝。

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突然见他身子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上前扶住他。

他摔开她的手,加快步子前行,胸口实在痛得厉害,就扶着墙喘两口气。

凤浅怒了,"你抽什么疯?"

云末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走自己的路。

凤浅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见他这样,越加气闷,没了好口气,"你找不到怜心,只能怪你自己没用,往我身上撒气,算什么本事?"

云末面无表情,对她不理不睬,走到一面墙壁前停下。

凤浅看向左右,根本就没有路可走,一肚子狐疑。

云末咬破手指,在光滑如镜的墙壁上画出一个图形。

面前墙壁无声的滑开,竟是一道暗门。

凤浅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一道门也能被他找出来,不能不说他是个人才。

见他进了暗门,怕他甩掉自己,独自离开,立刻快走两步,贴着他脚后跟进了门。

跟得太急,一头撞上他的后背,抬头,从侧面看见他脸上残余的一点血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额头渗出的汗珠一滴又一滴地顺着面庞淌下。

抢上两步,拦住他的去路,取出一粒黑乎乎,奇丑的丹药,递到他面前,"吃掉。"

这丹药虽然没有卖相,却是她这段时间,炼出的丹药中品阶最高的一颗。

能让伤口在极短的时间里止血。

云末视线淡淡地掠过她掌心上的药丸,就转开脸,从她身边绕过。

凤浅望着他的背景,冷笑了笑,把药丸放进自己嘴中。

一只手横过来,把她到嘴边的药丸夺了过去。

如果身上有伤,这颗丹药是止血良药,如果身上没有伤,那就是败血之药。

"还我。"凤浅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憋出了内伤。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臭着的小脸上,"我没力气背你出去。"

"你可以不管我的,反正你丢下我不管也不是第一次。"凤浅心里蓦地一暖,他也不是完全不管她死活的,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虽然你是为了找怜心,误打正着救了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睨着她,良久,眼里慢慢浮上一抹似笑非笑。

凤浅眼角余光看见,想到他在怜心和她之间,选择的是怜心,顿时不爽。

就不告诉他怜心的事,让他以后见着变成和自己一个模样的怜心,失望死他,难受死他,最好吐血吐死他。

凤浅以为云末是因为找不到怜心才生气,其实她实在冤枉了怜心。

云末从头到尾就没找过怜心,向云夕问怜心不过是和云夕玩的一个心理战术。

让云夕以为怜心才是他的心肝肉,才是他的软肋。

以后才不会总盯着凤浅。

虽然凤浅身边高手如云,如果不是他们放水,云夕要想抓到凤浅,难如登天,但凤浅不是个安份的主,说不定哪天就会突发奇想,自动脱离他们的视眼。

世间没有万无一失,如果真的失误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他生的这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名堂。

明明每一步都照着他们的计划进行,也明明知道凤浅只要炼出酥麻散,以她的古灵精怪,云夕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看着她坐在云夕身上鬼叫,就是莫名的烦躁。

转出山谷,凤浅见四儿正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棵桫椤树下,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四儿见他们出来,飞快地迎了上来,看了眼凤浅,有些担忧地问,"云夕还活着吗?"

凤浅皱眉,"活着。"

四儿长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我真怕云末晚去一步,他被你一钗子给解决了。"

凤浅微微一怔,"难道你不想他死?"

"不是不想,只是他藏了一脉魂,现在这身体是不死之身,哪怕你把他剁成了块,烧成灰,他也能重新活回来。他一旦死了,我们在他身上下的追踪盅就会失效,以后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被动。"

凤浅开始绞手指,后悔没狠狠地戳云夕几钗子,让云末的处境变得被动些,最好能折腾得云末欲生欲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可恶。

眼角见云末意味深长地睨来一眼,忙冲四儿挤了个笑,"你多虑了,我杀鸡都不敢,哪敢杀人。"

云末嘴角浮起一丝讥诮浅笑,凤浅当没看见。

"姑娘家心总是要软些的。"四儿认可点头,转头问云末,"那孩子找到没有?"

凤浅问道:"什么孩子?"

四儿道:"我们进谷前,遇上一对夫妇正在找孩子,说他们带孩子在这附近采药,孩子突然被人抢了去,托我帮他们救一救孩子。"

凤浅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云夕用来冒充怜心的孩子,瞟了云末一眼,"那孩子算是命大,被吊在水潭上,让云末以为是怜心,给救了。"

四儿微微一怔,"被吊在水潭上面?"

凤浅点头。

四儿奇怪道:"那他怎么可能以为是怜心?以前长乐府里那密谷还没建好,去买个菜做个饭什么的,怕她乱跑伤人,总是拿绳子把她绑住,绑得多了,她也就练出一身解绳子的本事。无论怎么绑,她都能脱身出来,让我很伤了些神。好在怜心对解绳子特别有兴趣,总是等着我去换着花样绑她,所以从来不乱走,那些年也没惹出什么祸事。怜心最不喜欢的就是水,让她洗个澡都很勉强,见了那一潭子的水,还不早吓得自己解了绳子有多远跑多远,哪里还会让人绑着吊上半天,等着别人去救?"

凤浅飞快看向云末,"你去救他之前,就知道她不是怜心?"

云末还没说话,四儿更加奇怪,抢着问云末:"我在你去云找云夕以前,就告诉了你怜心的魂魄离开山谷,你怎么还可能认为那是怜心?"

云末干咳了一声,"孩子已经送回到他爹娘身边。我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离开了。"

凤浅瞪着云末,张了张嘴,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感觉自己被人当猴子玩了一把。

怒了,"你就不怕我被云夕吃干抹净?"

云末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我进去的时候,你正坐在他身上,难道不是他被你吃干抹净?"

凤浅直接喷了。

四儿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好奇凤浅是怎么把云夕吃掉的。

但觉得自己一个修仙的人,不该对男女风月的事好奇,把到嘴边的问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些天,凤浅把被劫持的过程反复想了很多次,无论是千巧还是一二三四,平时都是极机灵警惕的,换成平时绝不可能让她脱离她们的视线。

之前,凤浅还拿人总有疏忽的时候来给她们找借口。

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蠢货。

凤浅睨着四儿,皮笑肉不笑,"是不是你把我故意送给云夕?"

四儿立刻摇头,"是有人把你参加桃花节的路线卖给了别人,我们只是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么?"凤浅笑得阳光灿烂,心头却是鬼火乱窜,恨得咬牙。

四儿瞧着凤浅的脸色,有些发怵.

凤浅冲着她一呲牙,示意他转过去。

四儿心虚,立刻转身,眼角都不敢瞟她一眼。

凤浅飞快转身,一把把云末推向他身后石壁,死死把他按住,"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你想是什么?"

凤浅自嘲一笑,是啊,她在奢望什么?

奢望他还有心?

她奢望了,那么他们之间的那个赌局,她就输了。

深吸了口气,放开手,背转身去,"云末,这一笔笔的账,我都会记得,总有一天,我会一一的还给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云末望着她的背影,眸子黯了下去。

四儿转头过来,焦虑地跺了跺脸,"你这是何苦呢。"追着凤浅叫道:“哎,郡主,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有些事,不是你想的碍。你听我说,我们这么做,是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哎,你别生气啊。”

凤浅咬牙,真恨不得把吵死人的四儿,一巴掌煽得远远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5:29
第276章 永远别和书生讲理
四儿毫无自觉紧跟上来,“虽然我们将计就计不对,但我们也算不上罪魁祸首,是不?”
凤浅冷哼,卖消息害她的人固然可恶,但将计就计的人在她看来却更加可恶。
“其实这一路上,我们都很关注你的,知道你吃的好,睡的好,也没被虐待。”
凤浅被这货气得七窍生烟,“精神虐待,难道就不是虐待?”
四儿一脸迷惑,“精神怎么虐待?”
“每天被迫看虐杀版的活春-宫,都看得心理阴影了。”
“虐杀版的活春-宫?”四儿想了想,似乎明白过来是什么玩意,惊讶地看她,“这一类的小说不是一向畅销,我前一阵在租书铺找书,总看见有人去问有没有这样的书,每次都失望而回,偶尔能得到一本,欢喜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缩在店子小板凳上看得如痴如醉。你竟然天天能看,还是现场版的,嫌大发了啊。”
凤浅差点一口血直接喷在他脑门上,偏偏望着她讨好傻笑的这位,一脸憨厚老实,好像是在说她去买馒头的时候,遇上老板心情好,白送了她一个肉包子。
“你看过?”
四儿立刻摇头。
“既然没看过,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精神虐待?”
“如果是精神虐待,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那些人欠虐。”
四儿对凤浅的话很不认同,但见凤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总算把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总要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凤浅回头睨了一眼,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脸色因为伤痛而越来越苍白的云末,终究叹了口气,“说吧。”
“云夕盯上你了,以后你的处境会很不妙,你的处境不妙,那么你身边的几位公子处境也就会跟着不妙。”
“然后呢?”
“要改变这处境,只能让他不再盯着你。让他不再盯着你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
“让你从他记忆里消失。”
凤浅想到云末对云夕扎的那一针,难道是用来消除人的记忆的?
“消除他记忆和把我送给他,有什么关系?”
“消除记忆是一本高深的秘术,只要差一点,都不行。云夕狡猾得很,别说不可能让他老老实实地站着让你拿针扎他,就算是靠近他都不太可能,所以……”
“所以就把我当成诱饵送给他,然后找机会接近他?”
“准确的说,是你能找机会麻痹他,让他不能动弹。”
“你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你能搞定玉玄,应该也是能搞定云夕的。”
“应该?如果我麻痹不了他呢?”
“不是已经麻痹了吗,怎么会麻痹不了呢?”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啊,我们对你很信任的。搞定了云夕,你好,他们好,大家好,是不?”
凤浅被气得笑了,果然和书生最讲不得理字。
“这么说,已经消除了云夕的记忆?”
四儿回望了云末一眼,不能确定,“应该是消掉了吧。”
“如果消不掉又会怎么样?”
“如果消不掉,云夕醒了,自然会发狂一样地报复,我们的日子会变得不好过。”
“如果消掉了呢?”
“他不会记得见过你,也不会记得绑过你,只会记得带走了怜心,然后诏王为了要回怜心,发疯一样毁了他的分坛。云夕为了对付诏王,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怜心。可是他不可能再找到怜心了。”
“不可能找到怜心……难道怜心被你们给灭口了?”
四儿惊讶,凤浅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他只记得怜心六岁模样的样子,可是怜心现在变样子了,他去哪里找?”
凤浅怔了一下,“你们知道怜心变样子了?”
“怜心是由我……由我师傅撕的魂,她有什么变动,我……我师傅自然是有感应的。”
“既然是你师傅,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师傅也跟着来了?”
“他……他四处云游自然不会跟着来,只是师傅让我接管了怜心的事,自然也把他对怜心的感应一并且移交给了我。”
凤浅觉得感应这东西也能移交,有些说不通,但秘术这东西,本来就是一样说不通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往深处去多想。
她本来想看云末看见怜心变了样子后的失望样子,但照四儿这么说,云末应该也知道怜心不再是她六岁时候的模样了,可是她在云末脸上没看出半点失望和失落的样子。
没能看见云末失望的样子,凤浅觉得很失望。
忽然想到,云末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按他平时的做事风格,不会让四儿向她解释这么多。
四儿说了这么久的废话,硬是没见云末出声打岔。
凤浅觉得十分诡异,不由地回头,却见离他们足有五步远的身影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前扑倒。
她完全没有思考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撑住,身手快得竟胜过她做刑警的时候。
感觉到他整个体重沉沉地压了下来,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硬是把他撑住,没让他直接摔下去。
他的头搁在她肩膀上,双目紧闭已经昏迷过去。
原来,他自顾不暇,无力管四儿的闲事。
跟在她身后赶过来的四儿,不好意思地道:“我只顾着跟你说话,把他的伤给忘了。幸好你时时惦记着他,要不然,他这一跤摔下去,他身上的伤还不知道要裂开多少。”
“我哪里时时惦记着他了?只是不想他死在这里,被人发现,然后给我招来麻烦。”凤浅郁闷地深吸了口气,怎么就不让他摔这一跤,摔死他,也能解恨。
四儿难得地没反驳她。
云末的伤重得超出凤浅的想像。
为了不惊动云夕,他没调用地宫的成员,而是自己单枪匹马,悄然无声地挑杀了潜伏着的一千多号顶极杀手。
旧伤口没有疑问地全部绷裂,新伤又添了不少。
凤浅解开他的黑衣时,里面中衣早已经被血染得没有一点白色。
即便是她以前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也看得触目惊心。
好在她以前医术还算不错,这些日子又炼了不少丹药,才算勉强给他止住血。
她问四儿,他伤成这样,还敢出来打架,就不怕死在外面?
四儿说,死是不会,不过遭次大罪是免不了的。
他设下了这个局,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他命好,凤浅没丢下他不管,他遭的罪也就轻了不少。
凤浅嘴角抽了一下,真想把给他吃下的药抠出来,再把给他缝合的伤口扯开,然后走人。
她想是这样想,却重新拧了冷水毛巾把他额头上那张已经敷热的毛巾换掉。
云末高烧三天才退,他醒来的时候,凤浅趴在床边睡得正沉,眼睑一片淡青。
他抬起手,抚向她的脸,却在既然抚上的瞬间停下,慢慢地退了开去。
房门推开,四儿端着一端粥进来,看了眼睡着的凤浅,“她都三天没睡了。”
云末把视线从凤浅脸上移开,“玉玄和容瑾快到了吧?”
“刚收到消息,就快到了。”四儿搁下粥。
凤浅听见人声,醒了过来,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还没睁开眼睛,随手准确无误地往云末额头摸去。
一只手横来,拦住她的手,她怔了一下,睁开眼,正好对上云末墨黑的眼,脸色即时一沉,收手回来,起身走开。
出了这座山,是云夕分坛的地盘,虽然分坛被挑,但他们的势力仍在。
云末带着伤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一定会被发现。
求云末救孩子的夫妻是这山里的一户猎户,孩子救出来,就连夜带着孩子离开。
云末伤重,不能远行,就暂时留在了那对夫妻离开后空置的山间小屋里。
四儿外出采办,带回消息。
凤浅在进宫去参加桃花节的路上被劫持,震惊整个京城。
北皇脸面扫地,令太子天佑无论如何要找到凤浅。
而镇南王为女儿被劫的事更是震怒,为了找凤浅,几乎把帝京的地皮都翻了过来。
凤浅突然觉得,自己该回去看看这个平时极少亲近的爹。
由于云夕只是暂时被封住部分记忆。
考虑到如果凤浅失踪的事闹得太大,会引起云夕注意,万一刺激得他想起什么,那么他们就白累了这一场。
于是决定,凤浅尽快赶回京城,就说并不是被劫持,而是不耐烦和那些大家小姐一起,所以溜出去玩了几天。
凤浅和那些大户家的闺秀向来不合,加上她以前又一直是个任性妄为的性子,这样的解释也算勉强可以蒙混过去。
云末的伤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自由行动,只能留在这里再养一养。
另外就是,绝不能让人发现凤浅到过这里,留下蛛丝马迹,所以联系了本该回到本家接受考核的玉玄前来接凤浅回去。
因为玉玄这时候该在本家考核,就算他在这里被人认出来,也可以推说是人家看走眼。
和玉玄同来的,还有容瑾,不用担心云末会死在这里。
凤浅虽然被人算计了一场,憋了一肚子的气,但能摆脱云夕,她也不算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6:54
第276章   永远别和书生讲道理
四儿毫无自觉紧跟上来,“虽然我们将计就计不对,但我们也算不上罪魁祸首,是不?
凤浅冷哼,卖消息害她的人固然可恶,但将计就计的人在她看来却更加可恶。
“其实这一路上,我们都很关注你的,知道你吃的好,睡的好,也没被虐待。”
凤浅被这货气得七窍生烟,“精神虐待,难道就不是虐待?”
四儿一脸迷惑,“精神怎么虐待?”
“每天被迫看虐杀版的活春宫,都看的心理阴影了。”
“虐杀版的活春宫?”四儿想了想,似乎明白过来时什么玩意,惊讶地看这她,“这一类的小说不是一向畅销,我前一阵在租书铺找书,总看见有人去问有没有这样的书,每次都失望而回,偶尔能得到一本,欢喜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缩在店子小板凳上看的如痴如醉。你竟然天天能看,还是现场版的,赚大发了啊!”
凤浅差点一口血直接喷在他脑门上,偏偏望着她讨好傻笑的这位,一脸憨厚老实,好像是在说她去买馒头的时候,遇上老板心情好,白送了她一个肉包子。
“你看过?”
四儿立刻摇头。
“既然没看过,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精神虐待?”
“如果是精神虐待,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那些人欠虐。”
四儿对凤浅的话很不认同,但见凤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总算把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总要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凤浅回头睨了一眼,不急不慢跟在后面,脸色因为伤痛而越来越苍白的云末,终究叹了口气,“说吧。”
“云夕盯上你了,以后你的处境会很不妙,你的处境不妙,那么你身边的几位公子处境也就会跟着不妙。”
“然后呢?”
“要改变着处境,只能让他不再盯着你。让他不再盯着你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
“让你从他记忆里消失。”
凤浅想到云末对云夕扎的那一针,难道是用来消除人的记忆的?
“消除他记忆和把我送给他,有什么关系?”
“消除记忆是一本高深的秘术,只要差一点,都不行。云夕狡猾得很,别说不可能让他老老实实地站着让你拿针扎他,就算是靠近他都不太可能,所以……”
“所以就把我当成诱饵送给他,然后找机会接近他?”
“准确的说,是你找机会麻痹他,让他不能动弹。”
“你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你能搞定玉玄,应该也是能搞定云夕的。”
“应该?如果我麻痹不了他呢?”
“不是已经麻痹了吗,怎么会麻痹不了呢?”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啊,我们对你很信任的搞定了云夕,你好,他们好,大家好,是不?”
凤浅被气得笑了,果然和书生最讲不得理字。
“这么说,已经消除了云夕的记忆?”
四儿回望了云末一眼,不能确定,“应该是消掉了吧。”
“如果消不掉又会怎么样?”
“如果消不掉,云夕醒了,自然会发狂一样地报复,我们的日子会变得不好过。”
“如果消掉了呢?”
“他不会记得见过你,也不会记得绑过你,只会记得带走了怜心,然后诏王为了药回怜心,发疯一样毁了他的分坛。云夕为了对付诏王,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怜心。可是他不可能再找到怜心了。”
“不可能找到怜心,难道怜心被你们给灭口了?”
四儿惊讶,凤浅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他只记得怜心六岁模样的样子,可会死怜心现在变样子了,他去哪里找?”
凤浅怔了一下,“你们知道怜心变样子了?”
“怜心是由我……由我师傅撕的魂,她有什么变动,我……我师傅自然感应的。”
“既然是你师傅,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师傅也跟着来了?”
“他……他四处云游自然不会跟着来,只是师傅让我接管了怜心的事,自然也把他对怜心的感应一并且移交给我了。”
凤浅觉得感应这东西也能移交,有些说不通,但秘术这东西,本来就是一样说不通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往深处去多想。
她本来想看云末看见怜心变了样子后的失望样子,但照四儿这么说,云末应该也知道怜心不再是她六岁时候的模样了,可是她在云末脸上没看出半点失望和失落的样子。
没能看见云末失望的样子,凤浅觉得很是失望。
忽然想到,云末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按他平时的做事风格,不会让四儿向她解释这么多。
四儿说了这么久的废话,硬是没见云末出声打岔。
凤浅觉得十分诡异,不由地回头,却见离他们足有5步远的身影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前扑倒。
她完全没有思考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撑住,身手快得竟胜过她做刑警的时候。
感觉到他整个体重沉沉地压了下来,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硬是把他才撑住,没让他直接摔下去。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双目紧闭已经昏迷过去。
原来,他自顾不暇,无力管四儿的闲事。
跟在她身后赶过来的四儿,不好意思地道:“我只顾着跟你说话,把他的伤给忘了。幸好你时时惦记着他,要不然,他这一跤摔下去,他身上的伤还不知道要裂开多少。”
“我哪里时时惦记着他了?”只是不想他死在这里,被人发现,然后给我招来麻烦。“凤浅郁闷地深吸了口气,怎么就不让他摔着一跤,摔死他,也能解恨。
四儿难得地没有反驳她。
云末的伤重的超出凤浅的想象。
为了不惊动云夕,他没调用地宫的成员,而是自己单枪匹马,悄然无声地挑杀了潜伏着的一千多号顶级杀手。
旧伤口没有疑问地全部崩裂,新伤又添了不少。
凤浅解开他的黑衣时,里面中衣早已经被血染得没有一点白色。
即便是她以前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也看地触目惊心。
好在她以前医术还算不错,这些日子又炼了不少丹药,才算勉强给他止住血。
她问四儿,他伤成这样,还敢出来打架,就不怕死在外面?
四儿说,死是不会,不过遭次大罪是免不了的。
他设下了这个局,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他命好,凤浅没丢下他不管,他遭的罪也就轻了不少。
凤浅嘴角抽了一下,真想把给他吃下的药抠出来,再把给他缝合的伤口扯开,然后走人。
她想是这样想,却重新拧了冷水毛巾把他额头上那张已经敷热的毛巾换掉。
云末高烧三天才退,他醒来的时候,凤浅趴在床边睡的正沉,眼睑一片淡青。
他抬起手,抚向她的脸,却在既然抚上的瞬间停下,慢慢地退了开去。
房门推开,四儿端着一端粥进来,看了眼睡着的凤浅,“她都三天没睡了。”
云末把视线从凤浅脸上移开,“玉玄和容瑾快到了吧?”
“刚收到消息,就快到了。”四儿搁下粥。
凤浅听见人声,醒了过来,揉着眼,打了哈欠,还没睁开眼睛,随手准确无误地往云末额头摸去。
一只手横来,拦住她的手,她怔了一下,睁开眼,正好对上云末墨黑的眼,脸色即时一沉,收手回来,起身走开。除了这座山,是云夕分坛的地盘,虽然分坛被挑,但他们的势力仍在。
云末带着伤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一定会被发现。
求云末救孩子的夫妻是这山里的一户猎户,孩子就出来,就连夜带着孩子离开。
云末伤重,不能远行,就暂时留在了那对夫妻离开后空置的山间小屋里。
四儿外出采办,带回消息。
凤浅在进宫去参加桃花节的路上被劫持,震惊整个京城。
北皇脸面扫地,令太子天佑无论如何要找到凤浅。
而镇南王为女儿被劫的事更是震怒,为了找凤浅,几乎把帝京的地皮都翻了过来。
凤浅突然觉得,自己该回去看看这个平时极少亲近的爹。
由于云夕只是暂时被封住部分记忆。
考虑到如果凤浅失踪的事闹得太大,会引起云夕注意,万一刺激得他想起什么,那么他们就白累了一场。
于是决定,凤浅尽快赶回京城,就说并不是被劫持,而是不耐烦和那些大家小姐一起,所以溜出去玩了几天。
凤浅和那些大户家的闺秀向来不合,加上她以前又一直是个任性妄为的性子,这样的解释也算勉强可以蒙混过去。
云末的伤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自由行动,只能留在这里再养一养。
另外就是,决不能让人发现凤浅到过这里,留下蛛丝马迹,所以联系了本该回到本家接受考核的玉玄前来接凤浅回去。
因为玉玄这时候该在本家考核,就算他在这里被人扔出来,也可以推说是人家看走眼。
和玉玄同来的,还有容瑾,不用担心云末会死在这里。
凤浅虽然被人算计了一场,憋了一肚子的气,但能摆脱云夕,她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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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凶悍美少女
犁头村是出了名的高山皇帝远的偏僻小村。

按理,这种地方应该官不像官,土匪成群,百姓被欺负得苦不堪言。

但犁头村的百姓却过得比谁都滋润。

过往的来人总结,说是因为犁头村的民风好,团结。

一家有事,百家响应,要想欺负谁,真不容易。

如果换成以前,凤浅听说这样的地方,一定也会感叹一回,世上难得还有这样人心纯净的地方。

但凤浅刚刚从云夕的淫窝里出来。

对着这些风言风语,也就翻了个白眼。

犁头村是魂殿的地盘,全民皆是魂殿的人。

一个庞大的组织,必定有严格的等阶和制度。

帮里成员讲的全是帮规,一层服从一层,能不团结?

云末可以潜进分坛的秘密所在,把分坛给挑了,但不可能把犁头村的所有村民杀光。

凤浅要回去帝京,必须从犁头村过。

分坛被挑,丝毫没影响犁头村的次序,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实在让人没办法把这地方和大贼窝联系在一起。

这天,犁头村小酒馆里一如既往的聚了一堆喝茶闲聊的。

因为过了饭市时间,已经没有什么人吃饭,来这里的,都是要碗茶闲坐吹牛的。

掌柜也就跟着闲着。

这掌柜以前也是个了不起的侠客,还曾参加了围剿魔君云溟。

但自从那次围剿魔君以后,就再不在外面闯荡,回了犁头村,开了这家酒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再不参与江湖上的事。

他不参与江湖上的事,不表示他不八卦。

长年窝在村里的人,也就喜欢抓着他讲外头的人和事,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算跟着见识了一回。

掌柜被人吹捧几句,也就有些轻飘飘的,吐沫横飞地讲当年围剿魔君的事。

“当年我们接到请帖,约好一起进山除魔。我们数千人进了山,一个魔没看见,只看见万年青下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白衣男子。说起那事,就丢人。我们一大帮人,基本上都是大老爷们,个别女的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角,哪个不是四五十岁的老娘们?我们这样一帮子人,看见那男人,竟一个个地痴了。那些老娘们瞧着他,还不要脸地做出一副羞达达的模样,真他娘的没把人寒碜死。”

有人哄笑,“掌柜,你们那帮子人该不会全是断袖帮吧。”

“滚你娘的断袖。”掌柜开口就骂。

“既然不是断袖,得长得多俊的男人,才能让你们看成这样啊?”

“那张脸说多俊也算上不,但硬是让人看着挪不开眼,想一直这么看着,反正就是邪门。”

“后来呢?”

“他看见我们这一大帮子的人,竟半点不惊慌,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果说刚才看那一眼,把我们这一半的人给迷住了,这一笑,就把另一半的人给迷住了。”

掌柜仿佛又看见那张脸,神色有些痴迷。

“喂,我说,你别光发怔,往下说呀。”

掌柜被人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他说:难得大家大老远的来,他云溟也不能让大家白走一趟,他给我们一柱香时间,如果在这一柱香时间里,有人碰到他的一片衣角,他的头就双手奉给我们。但如果过了一柱香时间,我们没有人碰到他一片衣服,他也就不客气了。然后,我们才反应过来,这个看着秀秀气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我们要围剿的魔君。”

“那你们杀了他没有?”

“杀?我们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他。”掌柜眼里闪过一抹恐惧。

“那他是不是动手把你们去的人打杀了?”

“他确实动手了,只是我们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我们几千人就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而且我们全伤在自己的武器上。”

掌柜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镶在他胸口上的一个流星锤。

流星锤深陷在他胸腔里,和肉长在了一起。

有年长眼尖的,惊叫,“你当年不就是靠着这把流星锤打遍天下无敌手,自打你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你再用那锤子, 我们还以为你换兵器了,没想到这锤子竟镶在你身上。”

“当年我那一锤明明朝着云溟胸口砸过去的,但不知他怎么拨了一下,锤子竟飞回来砸在了我身上,救活我的那个大夫说,这锤子扎进我的心脏,如果把锤子取出来,我也活不成,所以只能让它留着了。”

四周哗然一片,“你可真是命大。”

掌柜眸子一暗,“那到不是,是他没下杀手,那天进山围剿他的人,没有一个伤的不重,但没有一个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他夫人刚怀上了孩子,他心情正好,要为孩子积德,那天不杀生。我胸口上扎了这个东西,也就变成了个废人。”

“怪不得你这些年不再练武。”

掌柜喝了一碗闷酒,不屑地呸了一声,“他再厉害,还不是毁在女人手上,他一定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老婆给他当心窝的一剑。”

说完又有些惋惜,“那样的好皮相,那样的气魄,那样的身手,可惜……真可惜……”

接着就开始有人骂女人,骂漂亮女人,“所以说,女人是祸水,越漂亮越是祸水。”

骂得最欢的那个人,突然看见门口迈进一个红衣少女,顿时把所有骂女人的话全咽了回去。

其他人发现他神色有异,跟着看来,这一看,闹哄哄的小酒馆变得鸦雀无声,连抽气声都没了。

红衣少女头上斜斜地梳着一个小巧的垂马髻,压着一朵昂贵的珠花,高桃个子,小腰一握,那张脸明艳得绝对是他们口中说的祸水中的祸水。

能得这样的一个祸水,就算是扎心窝的一剑,也是值得的。

美少女瞟了众人一眼,大大咧咧地走到一张空桌上坐下,开口就叫,“渴死了,掌柜的快打酒来。”

“说好出门不喝酒的。”有人好声好气地低劝。

美少女没好气地一眼瞪过去,“多事。”

那人没声了。

众人这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个长相清秀,也极俊美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身段有些单薄,个头也不高,站在那明艳艳少女身后,也就不起眼了。

美少女见没人去拿酒,抬眼,看见掌柜胸脯上镶着的流星锤,奇怪地咦了一声,伸手就往掌柜胸口上摸,“这么精致的一个锤子不拿来打架,镶在身上好看么?”

掌柜的四十几岁,还算是壮年,少女一个姑娘家,伸手就往人家男人胸脯上摸,绝对不是正经家姑娘能做得出来的事。

那些人看姑娘的眼神立刻变得不同。

有平时就爱调戏姑娘的立刻凑趣,“他那排骨身板有什么好摸的,姑娘,要摸来摸我的。”他说着就解开衣襟,露出练得还算可以的两块胸肌。

美少女瞟了一眼,鄙视地哧了一声,就他那点肌肉,实在不够看,他脱出来比他强多了。

少年皱眉,把话岔开,“掌柜的,帮我们冲壶茶来,另外还有吃的没有,有的话,顺带弄点来。”

掌柜这才回过神来,忙把衣襟拉拢,转身去叫小二上茶上菜。

美少女见流星锤没得看了,也就安分地坐下,一手撑着额头,眼珠子跟着掌柜胸口转,百无聊赖地等吃的。

少年倒是斯斯文文,很有教养的样子。

他显然喝不惯这小酒馆里的粗涩苦茶,却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只是喝茶时大口变小口,一点一点地抿来解渴。

美少女喝了一口,不喜欢,直接把杯子丢一边。

哪里都不缺好色之徒,何况这样国色天香,又不检点的美少女就更招人苍蝇。

自打美少女坐下,就有人一双贼眼一直在少女身上乱转。

美少女起初没发现,还没怎么,一转头,见那几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她,顿时就有些不爽,狠狠地瞪了回去。

明明是恶狠狠的一眼,落在别人眼中,却是万种风情,说不出的嗔媚,直瞪得那些人浑身酥麻,哪里还坐得住。

有大胆的,当即起身上前,挨少女对面坐下,一双眼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转悠,“这杯子粗,别磨坏了美人白嫩嫩的小手,让哥哥来喂你喝。”

这声‘美人’落在少女耳中,已经特别刺耳,整句话就更不堪入耳。

美少女俏俊刷地一下垮了下来,看向那人的漂亮杏眼眯了起来。

然,她这一变脸,却又是另一翻风情,如果说那些人刚才看她看得酥了半边身子,现在整个身子都酥完了。

“这里的茶水饭菜实在太差,难以下咽,我家倒是有好茶好菜,小美人……”

‘美人’两字,刚刚出口,胸口上猛地一痛,竟是被美人一脚踹在桌子上,连桌子带他一起给踹飞了。

桌子飞了,坐在桌边的少年,淡定地端着茶喝了一口。

美人连桌子带人给踹翻了还不解气,跳起来往那人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嫌命长,敢调戏老子。”

她长得娇嫩,一脚下去却半点不含糊,那人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7:29
第278章 一对狗男女
那些本想跟在后头调戏少女的人脸色发白,赶紧收了那些不干不净的心思,往后缩了缩。

美人踢了那人一脚,还不解恨,还要再打,那架式简直要把人往死里揍。

“尽惹事。”少年叹了口气,搁下茶杯,把少女一把拉住,强拽着走出小酒馆。

“老子惹事?明明是那厮欠揍。”美少女气势汹汹,还挣着要回头踹那人几脚。

“你见个男人就乱摸,是个色狼见了都得往上凑。”

“老子摸的是流星锤。”

“流星锤搁人家胸脯上。”

“老子管他搁哪儿的?”美少女恼了。

少年仍然面无表情,“你走不走?”

“不走。”

“不走,我自己走。”

“你敢走,老子和你从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嗯,那你继续在这里打,我去找地方写和离书,给你寄家里去。”少年不忘取了块碎银出来赔被少女打坏的桌子和酒壶。

美少女瞪着他,最终狠狠地瞪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任少年拽着走远。

这美少女和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玉玄和女扮男装的凤浅。

犁头村的村民虽然团结,但调戏女人被打在他们看来是很没脸的事,没有会去跟着没脸。

凤浅和玉玄顺利离开小酒馆。

小玉同学虽然跟着凤浅走了,但憋的一肚子气却没地方发。

再看凤浅一脸看热闹看得很爽的样子,越加气愤,捞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砸向前头树杆,想以此来警告凤浅,别太过得瑟。

不料,石头弹回来砸死了在树下觅食的一只母鸡。

鸡主人像是知道有人会砸死他的鸡,特意蹲在一边等着,鸡刚一倒地,他立刻蹦了出来。

砸死人家的鸡,赔钱理所当然。

凤浅很自觉地掏银子。

不料人家说这鸡是下蛋的鸡,意思是不但得赔人家的鸡钱,还要赔这只鸡以后能生的蛋钱,这鸡能下多少蛋,就不太好算了。

凤浅暗骂了小玉美人句惹祸精,再看鸡主人一脸皱纹,满头的白发,咬咬牙,赔了。

又取了两块银子出来,鸡主人冷笑了笑,“这鸡下的蛋是长乐郡主指定要的蛋,就你这点破银子,让我怎么向郡主交待?”

意思是她这几两银子是搁不平这事的。

凤浅有些懵,“哪个长乐群主?”

“这天地间还有几个长乐郡主?当然是镇南王的嫡女,虞皇的养女凤浅。”

“啥?”凤浅差点一口老血喷上他脑门顶,她再好的脾气也被这老头气火了。

“你怎么不说你家鸡是进贡给皇上的?”

“你……你别想诓我犯欺君之罪,我家鸡下的蛋就是送进长乐府的。”老头一脸大义凛然,“你不相信,可以去长乐府问。”

拿皇上的名头出来骗人是欺君,要杀头的,拿她的名头出来诓人虽然不会被杀头,但那是诽谤,好吧?

凤浅虽然不知道自己在长乐府的时候吃的鸡蛋是哪来的,但她能肯定,云末没吃多了撑着,从这儿给她山长水远的运鸡蛋。

偏偏,她还不能说,“屁,姑奶奶就是凤浅,姑奶奶压根没吃过你家鸡下的蛋。”

毒,太TMD毒了。

眼角余光见身边小玉美人已经憋红了脸,如果再和这老头鬼扯下去,惹怒了这位小祖宗,说不定不是赔鸡钱,而是赔人命了。

破财免灾,只求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移步,挡在玉玄的身前,冲老头温和一笑,“既然这只鸡这么有来头,那是该多赔些的。多少钱,你说个价,我给的起的话,一定会给。”

她说完,故意把包裹抖了抖,包裹里没有沉甸甸的感觉,说明里面除了点换洗衣裳,没什么值钱的玩意。

这么说,他的钱也仅限于他手抓着的荷包。

就这小荷包的容量来看,二百两银子撑死。

老头往红衣少女瞟了眼,她头上的那朵珠花倒像是个值钱的。

“算我倒霉,五百两银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得拿那朵珠花来抵。

凤浅打开荷包,抖出里一把碎银子,顶多也就一百五六十两,好脾气地商量,“我们夫妻这次出门,走的匆忙,身上也没多带钱银。我们这以后还要住店吃饭,总要留点,要不一两,凑和着,怎么样?”

如果他说个一百两,凤浅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马给钱走人。

但现在人家是想把他们俩里里外外剥光了走人,那么她也就用不着再忍气吞声,在这里装孙子。

老头看见对方服软,只当对方会讨价还价一番,然后他要了那朵珠花就算完事。

不料对方竟只给一两,顿时气炸了肺,提高了嗓门,怒骂,“我看你是知书达理的人,才好说好商量,哪知你竟是这样一个无赖痞子。我告诉你,你想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可就打算了主意。”

凤浅扬眉,也不知是谁无赖谁痞子,谁欺负谁,“小声些,别吓着了我的心肝小娘子,柔弱着呢。”

玉玄见凤浅跟这老头拉扯个没完,早就不耐烦,如果对方不是个白发老头,他早一拳头过去。

赔鸡?赔他奶奶个熊。

凤浅左一个‘心肝小娘子’,右一个‘柔弱’,一脚踩他一只痛脚,哪里还忍得下去,终于爆发了,“滚你娘的老东西,钱没有,拳头有一双,要不要?”

明明是娇丽可人的面孔,却瞪着一双杏眼,凝了一脸的煞气。

横看竖看哪有半点柔弱模样!

老头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还能跳起来啄人,气得暴跳如雷,“你这等泼妇,满口脏话,不知廉耻,你也不怕丢尽了你夫君的脸。”

小玉美人也不相让地跳着脚骂,“老子胸大腰软屁股翘,他爱都来不及,怕丢屁的脸。你一把年纪敲诈勒索,才他-妈-的不要脸。”

红颜白发隔着凤浅,吹胡子瞪眼,极是好看。

凤浅绞着手指,斜眼往小玉美人身上瞟。

小玉美人拒绝在胸前塞馒头――平胸!

不管天晴下雨,小玉美人练武没一天间断,小腰――硬得像铁板!

结实的屁股倒是挺翘!

老头气得白胡子乱抖,破口大骂,“小泼妇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撒野。”

“老子怕你个鸟!”玉玄最恨别人说他是女人,一脚踹开拦在面前的凤浅,冲上两步。

“有种你叫人来,来一个老子打一个,来一双,老子打一双,来一群,老子打一群!连带着你这老匹皮一并打成猪头!”

“你……你……好……你给我等着。”

“老子等着就等着,要叫人,快滚去叫,别让老子久等。”

要打架了?

凤浅见远处有人向这边聚拢,形势不妙,手里的一两银子往老头一丢,把小玉美人拦腰抱住,任他怎么推,硬是不放,往没人的方向拖拽。

“乖,别闹了,你家里人追来了,我们就没时间温存了。有跟他计较的功夫,不如找个地方好好乐乐去。”

小玉美人本不肯就这么算了,听了凤浅这话,愣了一下,怒了。

“你敢吃老子的豆腐?”

“不敢,我让你吃。”

“滚。”

“好,等回家了,我立马滚。”

老头握着那一块碎银子,怔了,这都说的什么鬼话?

看着拉扯着走远的两个人,又听见片言片语飘来。

美人:“你昨天弄得老子好舒服,一会儿再给老子弄一弄。”

少年公子:“你要起来就没完没了,我现在还累着呢?”

“那老子先给你弄弄,让你舒服完了,再给老子弄,这样可以了吧?”

“不好,我会更累。”

美人怒了,“你敢再说一句不好试试?”

“弄弄弄,弄得你爽为止,成了吧?”

老头被人在肩膀上一拍,回神过来,呸了一声,“一对狗男女,害我白紧张。”

拍他肩膀的是村长的儿子,“盯着点,千万别出岔子。”

“少坛主放心,老夫绝不敢大意。”老头恭敬弯腰,对那二人却有些不以为然。

犁头村十里外的下月村客栈,已经脱离了魂殿的势力范围。

但由于离犁头村近,所以仍有不少魂殿的成员走动。

凤浅和玉玄按着安排住进下月村的小客栈的最好房间。

客栈有客栈的规矩,对客人的隐私是要保护的。

如果人不知鬼不觉得趴到窗户外偷听什么的,只要不被发现,没人管得着。

但凤浅和玉玄住的这间房,窗户外头是悬崖绝壁,要想偷听,只能在门口。

卖鸡老头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

小二掂掂那小块银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听听就好, 可别久呆,被我们掌柜的发现了,你我都吃不完兜着走。”

卖鸡老头连连答应。

踮着脚,小跑到客栈门口,把耳朵凑到门上。

里头传来哼哼啊啊,又是喘气,又是呻吟,像是极享受的声音。

女的喘完男的喘,听得他一把老骨头都面红耳赤,跟打了鸡血一样。

对着门又呸了一声,心骂了句,“淫娃荡妇。”放心回去交差了。

凭着这么两块料,怎么也不可能和挑分坛的角扯上关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4 10:57:45
第279章 淫娃荡妇
为了不引人注意,凤浅必须尽快回到北朝帝京,不能在这里等到云末伤势好转。

而凤浅又没他们那攀崖爬壁的本事,所以只能由玉玄护着穿过魂殿分魂的地盘犁头村。

凤浅和玉玄的相貌一个比一个美,身份又特别,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为了掩人耳目,四儿让凤浅女扮男装,而玉玄男扮女装。

凤浅虽然长得漂亮,但她终究是女子,身材娇小,扮成男人,也是身材瘦小的男人。

光一个脸蛋漂亮,不会太过出众。

至于玉玄扮成女子,那可真是世间绝色的尤物,所有的注意力,全会搁在他身上,对凤浅这片‘绿叶’也就更不会有人注意。

等他们远离了魂殿的势力范围,玉玄换回男装,他们哪找这个尤物去?

而云末伤势好转后,和容瑾他们仍从绝壁离开。

那么他们一帮人就可以完美的脱离魂殿的视线。

玉玄恨极了扮女人,但他又不可能扛着凤浅翻崖过壁,再加上凤浅的‘淫’威镇压,只得硬着头皮再扮一次女人。

凤浅和玉玄大摇大摆地路过犁头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转移魂殿的人的注意力,给行动困难的云末一个喘气的机会。

所以他们在离开梨头村以后,并且没有连夜赶路,而是在离梨头村不远的下月村住下。

客房里,玉玄靠着被子团,坐的四平八稳。

凤浅正握着他的一只脚,拇指掐在他脚板心的某穴道上,力道适中的按压。

玉玄又痒,又痛,却又觉得浑身舒畅,不时地忍不住出声哼哼。

“你这功夫哪学的?”

凤浅手软得快抬不起来,怨念地白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

玉玄和容瑾接到通知,立刻赶来接应云末,为了不被魂殿的人发现形迹。

接近月下村的时候,就把马放了,翻崖走壁地赶往魂殿分坛。

由于时间紧迫,怕重伤的云末带着凤浅这个累赘,不能应付,即便是天黑了也不敢做半点停留。

临近山谷的那片悬崖长满蒺刺,他们二人一路攀崖过来,手上脚上都被扎进许多勾刺,血肉模糊。

虽然都是小伤,但肉里扎着刺,不光是痛,还很不舒服。

容瑾是大夫,自己处理起来没什么难度,而玉玄就要自己把手脚上的刺挑干净,就比较困难。

但云末要死不活的,而且这个地方并且不是安全所在,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所以,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控制住云末的伤势,让他能够最快的自由行动,离开这里。

容瑾连自己手脚上的勾刺都来不及处理,就去处理云末身上的伤,自然顾不上玉玄。

玉玄也就只能自己草草把能拨出来的刺给拨了,自己拨不出来的,就自个受着。

他们是为了救凤浅,才弄成这样,凤浅看着他遭罪,过意不去。

主动取了针包,起初玉玄还扭扭捏捏不肯要她碰他,凤浅恼了,偷偷又给了他一针麻药,让他不能动弹,然后在玉玄怒骂中,一根一根地挑掉他手掌和脚板的勾刺。

这年代的鞋底没有现代的鞋底结实,他们练武的人又特别费鞋,长时间的攀崖走壁,鞋底越加磨损得厉害,而那些在山壁上长了不知多少年的蒺刺又硬如钢针,把他们的手掌脚底生生地扎得不成样子。

凤浅看着玉玄被勾划得血肉模糊的脚,又想着他们为了她才弄成这样,委实心疼了一回。

于是在给他处理好伤口后,又很有爱心地给他按摩了一下脚底板。

按摩脚底能通浑身血脉,消除疲劳,又能让脚暖和。

凤浅上一辈子,只要能让身体暖和的事,是绝对的用心,所以脚底按摩是很花了些心思学习,十几年下来,按脚底的功夫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玉玄在悬崖陡壁上急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说不累是骗人的。

被凤浅大师级的手法一按,身子像是轻了一圈,浑身舒坦,对脚底按摩立刻上了瘾。

加上反正已经被她碰过脚底,就破罐子破摔地觉得让她碰碰脚底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让他穿女装,凤浅开出的一个条件就是帮他再按一回脚底板。

玉玄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外加按脚底板的诱惑下,才勉为其难地换上女装。

今天刚在客栈安顿下来,就催着小二打来热水,泡了脚,拉着她给他按脚。

凤浅虽然承诺再给他按一回,但没说下时间,就算拖到进棺材,也不算失信,当然不肯白干这种费力气的活。

然后,他难道很‘体贴’地讨价还价,让她教他方法,他来帮她先按一按,让她先舒服,再换她帮他按。

他给她按脚,脸不红,气不喘,一个时辰眨眼就过去了。

可是他皮粗肉糙,她力又小,按轻了,他叫没感觉,按重了,她吃不消。

小半个时辰,已经累得她手软脚软,气喘得比他还重。

可这二货却半没怜香惜玉的概念,硬说他给她按了一个时辰,她说什么也得给他按够一个时辰。

凤浅悔得肠子都青。

他手脚扎满了蒺刺,跟你有什么关系?

做什么良心大发,给他挑了蒺刺,还顺带给他用中医按摩手法给他按了按脚底板,帮他通血脉消疲劳?

这下好了,这二货尝到甜头,就不依不饶了。

他们虽然没有连夜赶路,但从山里出来走进入犁头村就已经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路,而从犁头村到月下村又有十里的路。

凤浅这副身子骨又是娇养大的,哪里走过这许多路,一路下来,腿痛脚软,确实有些吃不消,如果不是她以前是经历过严酷训练,有超常人的毅力,早坚持不下来。

所以,玉玄提出交换按脚,她也是欣然同意,而且接受小玉同学服务的时候,也很受用。

不过,今天确实累了,在接受小玉同学服务时不小心地睡着了。

她哪里会想到,小玉同学竟半点不偷懒,足足按够了一个时辰。

他干完活,也绝对不会因为她睡着了,就此放过她,直接把睡梦中的她提起来。

睡一个时辰,和给人做按摩服务一个时辰,是一个天一个地的感受。

凤浅默默地流着血泪,暗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如果不睡着,绝对不会让玉玄二货按这么久的。

玉玄二货舒服得眯着一双桃花眼,昏昏欲睡,但只在凤浅手上一停,他立马就能睁眼,拿脚拍她的脸,她真恨不得把眼前晃着的白生生的脚趾头,一口一个地咬下来。

好不容易撑满一个时辰,凤浅两条胳膊像断了一样,直接垂了下去,身子栽在他小腿上,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

玉玄的小腿连带着脚被她半边身子死死压住,想也不想地抽出脚,把她踹过一边。

凤浅滚在地上没醒,仍然睡得很香。

玉玄得瑟得笑笑,丢了一床被子下地,把凤浅连头带身子的蒙住,自己另外抖开一床被子舒服地躺了下去。

凤浅睡地板,他睡床上,爽。

睡到半夜,突然身上一沉,被生生地压醒过来。

却是凤浅睡到半夜,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想也没想地爬上床。

凤浅睡意正浓,人又疲惫,大脑有些卡死,趴在床上,虽然觉得床上不怎么平坦,但暖暖得很是舒服,也就无视了不平坦的问题,接着睡了过去。

玉玄在黑夜中盯着压上身上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凤浅,身体‘刷’地一下僵住。

他允许她按脚底,但没允许过她往他身上压。

脸即时一黑垮了下去,手脚并用地把凤浅从身上推下去。

睡得死沉的凤浅一骨碌滚到床里,玉玄瞧着这头死猪,恨得咬牙,最终还得他睡地板。

正要翻身下床,见凤浅缩在墙根睡得老老实实。

想起在红秀坊和她同房的日子,心底滋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心脏砰砰乱跳,脸上火辣辣地烫。

抓着被角挨着床边,慢慢躺下,瞪着凤浅后脑勺好一会儿,不见她动弹,暗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有床睡,谁愿意睡那硬地板碍!

凤浅平时睡觉总会冷得难受,所以很少能睡得沉稳,而这一晚没觉得冷,睡得十分踏实。

只是要醒来的时候,发现后背上被什么东西压着,重得有些透不过气,她趴在瓷枕上的脸估计被压变了形,是长时间压迫过后的麻木。

而身下肋骨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硌着,痛得要命。

凤浅艰难回头,发现小玉同学的脑袋搭在一边,整个肩膀压在她脑袋上。

小玉同学虽然长得国色天香,身段看上去也苗条,但他绝对不瘦,只是他喜欢游泳,又是个练武的人,身上没半点赘肉,穿了衣服显瘦,脱了衣服也绝对是个六块腹肌的那种。

这小店用的是瓷枕,硬邦邦的,她的脸在这硬枕头和他厚实的肩膀之间夹了一夜,不麻不抽筋,还能见人,才不正常。

再往下看,小玉同学糟糕的睡相,让凤浅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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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谁龌龊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她身上,腰压着她的背,屁股很好的镶在她凹下去的后腰上,再往下大腿压在她屁股上,贴合得没有一点空隙。

只是――腿间很不雅地支着个老大不小的帐篷。

她助骨下的是小玉同学的大刀刀柄,真是坑爹的。

小玉同学扮女人的时候,她没看见他的大刀藏在哪里,想必他身上也有类型三生镯一类的纳物空间。

这年代练武的人谨慎,睡觉时武器总是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所以昨晚小玉同学进了客栈脱下女装后,就拿出了他的宝贝刀。

现在他睡在她身上,而他的宝贝刀在她身下。

万一这时候有人砍来了,看你这二货怎么取刀招架。

凤浅被他压得腰都快断了,忍着痛试着从他身下爬开。

她一动,身上的坑爹货也跟着翻了个身,这一翻,竟从仰躺在她身上,变成了趴在了她身上,比刚才还压得实在,腿间的一柱冲天好死不死地搁在了她屁股沟上。

刚从刀柄上挪开的肋骨又重重地压了回去,还正好压在压了一晚的痛处上,痛得她倒抽了口冷气。

凤浅恨得磨牙,在他耳边吹风,“小玉儿,你是不是想姐儿给你松松皮啊?”

玉玄本是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时候,冷不丁听见她的声音,蓦地睁眼,看见凤浅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嘴对着嘴,怔了一下,俏脸立刻黑如锅底,怒吼出声,“滚!”

“滚你妹啊!”凤浅被压得一肚子火还没发,他倒先发威。

“你要不要脸,乘老子睡觉,干这种占老子便宜的龌龊之事。”

凤浅被这二货气得笑,“你看清楚是谁压谁,是谁占谁的便宜,是谁龌龊?”

她说完,特意拱了拱屁股,提醒他,他家老二硬邦邦地还搁在她身上。

玉玄愣了一下,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而她圆滚滚的臀就在自己身下,那种柔软的感觉勾画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的反应其实是男人早上起床的正常反应,搁在平时,什么事都没有,但把那硬邦邦的玩意搁凤浅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玉玄有嘴难言,窘得恨不得钻到地底去,美人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从凤浅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逃窜。

一脚刚迈下床,另一只脚突然被凤浅拽住,身体顿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了个狗吃屎,回头见凤浅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不放,恼羞成怒,“放手。”

凤浅脸痛,腰痛,肋骨痛,也憋着一肚子气,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气得脸青,“要出去,也得换了女装再出去。”

“去他-奶奶的女装。”玉玄急怒之下使了横。

“你要出去寻死,我不拦你,但你别拖着我和整个长乐府的人一起。”

玉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男式中衣,他进房是女装,出房是男装,立刻就能引起对方注意。

魂殿分坛一夜之间死了上千顶类杀手,犁头村的人不会不知道。

犁头村表面看上去平静,实际上在暗中不露声色的搜寻对头。

对方一旦发现他们不妥,立刻就会对他们下杀手。

他倒是不用怕,大不了一路打杀出去。

但凤浅这个累赘多半得死在这里,而且他们的身份一旦被查出来,整个长乐府都会陷入险境。

他不能义气用事,这模样确实不能出去。

但这么留下又觉得没脸。

把心一横,抓起床上大刀,扛在肩膀上,做出一副很爷们的样子,哼道:“老子是男人,一夜七次狼,被叫来这鸟地方,他奶-奶的女人都没得碰一下。”男人想女人,天经地义。

凤浅正直腰痛,弯腰痛,吸气痛,吐气也痛,坐立不安,听玉玄死要面子的吹牛话,气得笑,“一夜七次狼,是吧?你男扮女装,花娘是不能找了,免费现成的姑娘有一个,要不要?”

说着作势向他扑过去。

玉玄脸一白,顾不得再装爷们,大刀挡在要害前面,到处乱跳躲避凤浅的魔爪,“你胸小屁股也小,老子对你没兴趣。”

“你没兴趣没关系,男人嘛,撩拨几下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

“你要不要脸。”

“我没脸。”

玉玄气塞,“今天不是朔月,你不许乱来。”

凤浅死猪不怕开水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敢不听话,我就冲着外面喊,我是凤浅。他们对我未必感兴趣,但对我身边的几位公子想必是很感兴趣的。”

玉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焉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把我浑身骨头都压散了,难道不要给我捏一捏?”

“……”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摸到门外。

听见门里传来女子颇为不满的声音,“你能不能专心点?”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知道了。”

女人,“再使劲点,再使劲点……啊……你作死啊,想痛死姑奶奶啊?”

有脚步声传来,人影忙悄悄离开,蹲在小客栈外的拐角处,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客栈门口。

一柱香后,美如娇花的红衣少女和文秀公子双双从客栈出来,二人脸色难看,谁也不理谁。

街角的那位立刻想到刚才在房门外听到的话。

美人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多半是小白脸体力不行,办事不力。

如果不是小白脸不行,也不会这么快出来。

至于小白脸脸上的红印子,也就很好解释了。

自然就是美人没得到满足,发火打的。

这么贪欢的少年男女,怎么看都不可能有本事杀死分坛里上千名一等一的高手。

盯梢目送二人走远,放心回去交差。

凤浅嫌桃花节无聊,在进宫的路上,偷偷溜出去鬼混的风声在京里传来。

镇南王府!

老太太摔了茶碗,指镇南王骂道:“这就是你生出的好女儿,把我们凤家的脸全丢光了。”

镇南王微微不悦,“难道娘是想她死在外面?”

“她死在外面,也强过丢尽了凤家的脸。”

镇南王脸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如果当初娘善待浅儿,把她好好地养在府里,也养不出她现在的顽劣性子。”

老太太气得脸青,“你这是在责怪我?”

“不敢责怪母亲,只怪我当年不该把她独自留在府里。”镇南王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老太太指着镇南王的背影,“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虞姬立刻上前给老太太顺气,“娘,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太太哼了一声,骂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有那么个不自爱的娘,才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这个没眼色的畜牲,有你这么好的媳妇还不知足,整天惦记着那个狐狸精,把凤浅小贱人宠得无法无天。”

“那女人这么多年也没个消息,想必也不在世上了,过了的事,娘也别再放在心上。”

“还是你贤惠。那小贱人肯听你教诲,有锦儿一半懂事,也不至于把我们凤家这么多年的名誉给败光了。”

“凤浅不懂事,等她回府,叫来好好教训就是,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再说,她才回京,就被召进了宫,可见皇上和太后都容不下她这样胡来。她这次进宫,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以后也不敢再胡来了。”

这些话,老太太听着舒服,点了点头,“他还是不肯进你的屋?”

虞姬脸色微微一暗。

老太太重重一哼了一声,“真是个畜牲,真要凤家断子绝孙不成?”

虞姬委屈得低下头,“媳妇不孝。”

老太太叹了口气,“算了,这些年,你也够委屈的。这些天,那畜牲到处找凤浅,你也跟着受累,现在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虞姬答应出去。

老太太叫来心腹嬷嬷,“前些天给王爷送去的那两个通房,王爷可有收房?”

嬷嬷道:“说是王爷不许她们进屋服侍。”

老太太皱眉,“他都怨了我十几年了,难道这气还没消吗?”

“王爷不是气没消,而是放不下原先的夫人。”

“那女人,真没一点消息?”

嬷嬷摇头,“如果有消息,王爷也不会不带她回来。”

老太太长叹了口气,沉默下去。

北朝太后殿!

良妃一脸委屈,怯生生地跪在太后脚下,低眉垂眼,“是妾身无能,没能让桃花节尽善尽美,才闹出这事,让皇上震怒。”

太后冷哼了一声,“凤浅目中无人,怎么怪得了良妃。”

“可是……”

“你不用自责,就算凤浅的身份再怎么不寻常,本宫也不能再由着她继续蔑视皇家。你起来吧,别总跪着了。”

“谢太后。”良妃垂着的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凤浅,西门家岂是好欺负的。

太后回头问身边嬷嬷,“凤浅现在在哪里?”

嬷嬷道:“回太后,长乐郡主在御书房。”

太后脸沉了下去。

***

御书房!

北皇退开左右,只留凤浅。

温和地看了她一阵,叹了口气,“云夕可有为难你?”

凤浅装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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