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顶部
admin 16管理员

此人很懒,什么也没有留下

  • 突出贡献

    长期对论坛的繁荣而不断努力,或多次提出建设性意见
  • 荣誉管理

    曾经为论坛做出突出贡献目前已离职的版主
  • 发帖34871
  • 主题12415
  • 粉丝50
  • 关注0
大家都在看
相关推荐
开启左侧

《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复制链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2:43
第152章 不要碰我底线
这样的人,一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玉玄无可奈何,只好收刀,回到容瑾和惜惜身边,“放箭的人被我抓到,立刻服毒自杀了。”

惜惜皱眉,“我们走。”

沈月柔虽然死有余辜,但在梁国没有退婚以前,总是梁国三皇子的人,如果被人知道死在他们手上,难免生出事端。

三人带着许大智快速离开。

沈月柔被杀,沈家算是彻底完了。

跟着沈月柔出来的护院没了依靠,害怕被沈月柔的死牵连,没有人敢再为了沈家死掉的人去招惹皇甫天佑和长乐。

交换了个眼色,逃窜而去,另谋生路。

众人离去不久,另一条人影飞跃而来,看见沈月柔的尸体,检查了她的死因,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找去,很快发现了服毒自杀的杀手。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些粉沫在尸体上。

尸体没一会儿功夫化成一滩浓血渗入地下。

他用同样的办法处理了沈月柔的尸体,才跃身而去。

那人离去,树后慢慢转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面具人。

他面具下的漆黑眸子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仍如同腊月寒潭,冷得刺骨。

*****

一处奢华的宅屋里,凤锦斜依在的香妃榻上。

一个黑衣人无声地从门外飘了进去,向她行了一礼,“我赶去的时候,青蛇服毒已经自尽了。”

凤锦眉头微微一蹙,“沈月柔呢?”

“被青蛇杀了,没发现许大智的尸体。”

“许大智不知道沈月柔是受我们挑唆,只会以为她是为了救沈志国父子。就算跑了,也给我们造不成威胁,由着他去吧。不过沈月柔的死,一定会引起云末怀疑,不可再轻举妄动。”

“是。”

门外传来丫头的一声惊叫,“云公子。”

接着听云末问道:“劳烦姑娘通禀一声,云末求见锦郡主。”

他语气平和,却不容人有丝毫反抗拒绝。

凤锦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会引起他的猜疑,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给黑衣人递了个眼色。

黑衣人立刻从窗口跃出。

凤锦知道云末能找来这里,她就躲不掉,只得道:“进来吧。”

丫头揭起帘子。

一身白衣的云末迈步进来,简简单单的一身袍子,却象月华一样光彩夺目。

顿时让凤锦这间奢华的临时住宅显得俗了。

凤锦眸子里闪过柔光,这才是她一心想要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红秀村?”

云末不答。

“真不知道,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凤锦笑笑,让丫头给云末上茶。

“茶不必了,云末来,只是有几句话说。”云末淡淡地瞥视着她,也不给她行礼。

凤锦只得打发了丫头出去,“你想说什么?”

“适可而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末来,凤锦就猜到他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直白地警告她。

“利用沈月柔想救父亲兄长的心,给她献计,让她逼迫许大智做那种龌龊之事,陷害皇甫天佑和玉玄,让皇甫天佑和玉玄落下个断袖之名,从此名誉扫地……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那是沈月柔为了救沈志国父子,跟我没有关系。”

“红秀坊人字号里的镜子虽然由许大智安装,但懂得光学原理,知道光线什么时候折射到哪里的,只有计算铜镜安装位置的人。如果云末没有记错,当年靖南王妃为了向天下炫耀你的才能,让你负责下人字院的测光装置。人字院所有测光镜,都是由你指定安装。除了你,还有谁能知道天亮的时候,可以从面镜子里看见人字院二号房里的情形?”

“或……或许是当年,我让许大智安装铜镜的时候,告诉过他……”

“这简单,我们问问许大智,就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但郡主可要想清楚,如果真是锦郡主当年告诉许大智的,也就罢了,但如果许大智从别处得知,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事了。”

泄漏红秀坊的秘密,无论是谁,都是死。

凤锦从来没有告诉过许大智,而是告诉的沈月柔。

再由沈月柔告诉的许大智。

许大智只要不是在她口中得知,不管是谁,那么都是她泄漏红秀坊的秘密。

就算她是北朝的郡主,也没有人可以保她性命。

凤锦抓着衣角的手蓦地紧了,“我做梦都想你离开她,凤浅嫁了皇甫天佑,就得离开你。如果皇甫天佑的名声毁了,这桩婚事也就毁了,到时皇上一定会给你们指婚,这是我死也不想见到的,我为什么要做毁坏皇甫天佑名誉的事?”

虽然云末现在是凤浅的导师,但全虞国的人都知道,他是最终会成为皇夫的人。

也就是说,只有坐上虞皇的位置,才有可能得到他。

与其说她想做虞国的皇帝,倒不如说,她想要的是他。

她是为了得到他,才想方设法去争那个位置。

皇家的子弟,大多十五六岁就会定下婚事。

皇甫天佑四处征战,早过了婚配的年纪。

这次回京,北皇一定会给他纳妃。

凤锦害怕北皇会在她和凤浅之间选一个指婚给皇甫天佑。

所以她才拼了命地去和凤浅抢西门政。

因为就算嫁了西门政,等登上虞国的皇位的时候,可以休了西门政。

但皇甫天佑是北朝的储君,嫁了他,就只能被封为北朝皇后。

成为皇甫天佑的后宫之主,再不可能得到云末。

云末有颗玲珑七窍心,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意。

“凤浅如果嫁了皇甫天佑,就不可能再与你抢虞国皇位。按理,你自然是巴不得凤浅嫁给皇甫天佑,但凤浅嫁了皇甫天佑,最终会成北朝皇后。你想得虞皇之位,却看不得凤浅坐上北朝皇位。干脆毁了皇甫天佑的名声,让他娶不了凤浅。”

“她不嫁皇甫天佑,就可能和我抢夺皇位,我怎么可能傻到为了阻止她嫁皇甫天佑,而给自己竖个强敌?”

“你当然不会这么傻,所以才会连同玉玄一起毁掉。”

长乐府里的几个侍郎撑起一张保护网,保护着凤浅。

也由于这张网的存在,没有人敢轻易动凤浅。

这张网一旦破损,凤浅就将面临各种明刀暗箭,防不胜防。

凤浅的这几个侍郎,支撑着一个平衡点,缺一不可,少了一个,就会打破平衡,让外敌有机可乘。

以前的凤浅冲动莽撞,连她府上的几位侍郎都不把她看在眼里。

那些人,更加不把凤浅当一回事。

现在的凤浅,表面上看和以前一样,一无是处。

但有心人不难发现,她不再是以前的凤浅。

她冷静机智,小心地尝试着运用她可以支配的力量。

凤锦在凤浅面前吃了几次亏,也察觉了凤浅的不同,终于沉不住气了。

要动凤浅,就得先打破那张保护网,于是玉玄就成了他们的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凤锦暗中观察了玉玄很久,玉玄性格暴躁。

性格暴躁的人大多粗心。

她一直认为,玉玄进入长乐府,靠的是他水族小族长的身份。

而他本人未必有什么真本事。

没想到,只一个回合,就败给了玉玄。

玉玄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莽撞愚蠢。

她看低了玉玄。

应该说看低了虞皇的眼光。

一个回合,她败给了玉玄,就没指望还能骗得过云末。

如果云末想不到是她做的这些,他就不是云末。

“云末,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但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不惜一切地去为你取来。”

“那又如何?”她不是他想要的,她就算为他做尽一切,她仍不是他想要的。

明知道他就是这样无情的一个人,他淡漠的话仍然让凤锦心里痛了一下。

“她有什么好,你要为她做到这一步?”

“她有什么好,锦郡主应该去问虞皇,而不该问云末。”

凤锦胸口堵了一下。

是啊……

他与虞皇签下协约,守护凤浅,是他的责任。

不管凤浅好与不好,他都得守护在凤浅身边。

如果凤浅样样都好,她也无话可说。

可是凤浅……

愚蠢莽撞,好色而不知自爱。

这样的凤浅,让她怎么服气?

让云末守着这样的凤浅,她怎么甘心?

凤锦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紧。

“如果当年没有皇上的那张签约,你会留在她身边吗?”

“不会。”

“那你会不会留在我身边?”凤锦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也不会。”

凤锦深吸了口气,“皇上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肯这样荒废一生。”

“在锦郡主看来,云末是荒废此生,但在云末看来,不过是换了个活法,没有什么不同。”

“那我会让你再换一种活法。”

云末忽地笑了,那笑却丝毫到不了眼底。

“锦郡主还是安分些好,不要再触碰云末的底线。”

她这次动玉玄,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你来找我,就说明你还是在意我的,要不然,你直接告到皇上那儿,我自然少不了挨罚。”

“我不过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活得轻松些。”

1、本次将扣除2个太妃糖,重复下载附件将多次扣费。

2、太妃糖可通过签到、发帖或回帖等方式获取【点此查看具体积分规则】,也可通过充值棒棒糖进行兑换。

3、成为书斋VIP会员免费下载藏书阁内所有书籍。【点此开通VIP】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3:57
第153章 被人玩了一把
罚她?

虞皇和北皇看着王爷的面子,能罚她什么?

罚她禁足三个月?

或者禁足半年?

禁了足,同样可以搞小动作,该做的坏事,一件不少。

这样的惩罚没有半点意义。

凤锦看着云末走向门口的身影,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升起。

攥着衣角的手紧了又紧,“我不会放弃,我会让你知道,我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云末象是没听见一样,迈出门槛。

丫头金串小心地蹭进来,“郡主,这是红秀村,还是算了吧?”

“红秀村怎么了?”就因为是红秀村,凤浅才没有那么多特权,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万一出了什么事,王妃也保不了郡主。”

“我不相信她次次都这么走运,你派人去跟着凤浅,一但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刻告诉我。”

“已经派人去过了,可是根本靠近不了二小姐的住处。”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一等一的隐卫。”

“容公子和惜公子提前到的红秀村,在她住处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靠近。”

“什么天罗地网这么厉害?”

“七星海棠。”

“什么?”

“除了暗哨以外,屋外还种了七星海棠,他们的人都事先服有解药,不怕这毒,但我们的人只要一靠近就会中毒。我们已经有七八个人中毒了。”

“中毒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云公子带了解药来,说……”

“说什么?”

“说下不为例。”

凤锦坐倒在身后软榻上,揉了揉开始涨痛的额头。

看来,这次动玉玄,真的惹恼了他。

“郡主,还是算了吧,等离开红秀村,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你下去吧,我想静一下。”

凤锦这次是瞒着母亲出来,第一次单独出手,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惹了一身臊,真不甘心。

***

凤浅和皇甫天佑到了海边,果然见一艘船等在那里。

船夫见凤浅和皇甫天佑走来,忙站起身,把二人让上船。

凤浅在船上坐下,“我们要去哪里?”

“太阳岛。”

“是谁要你送我们去的?”

“是无颜公子。”

无颜是未必知的传话筒。

皇甫天佑不再怀疑,确实是未必知让他们去的。

望了眼天边越来越浓的乌云,浓眉却微微一蹙。

“今晚怕是会有台风。”

“太子爷,照这天来看,今晚不但有台风,还会有大台风。”

“太阳岛离这里有多远,能在起风之前赶回来吗?”凤浅担心子时前赶不回来。

“算不上远,如果不出意外,按理是能的。”船夫望着天边,也有些担心。

皇甫天佑在外头打仗的那些年,再恶劣的天气也见过。

急行军的时候,风大得能把人吹走,还得行军。

有时还特意挑最恶劣的天气袭营。

所以虽然不喜欢恶劣天气,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

太阳岛果然不太远,不到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船夫递了封信给凤浅,“无颜公子让小的把这个给公子。”

凤浅打开封信,里面画着简单的牛皮纸地图,指示凤浅需要前往的地方。

“船家,这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就算路上不耽搁,来回也得一个时辰。”船夫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不安地皱了眉头,“看样子,台风很快就会来了,公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凤浅轻抿了唇,把未必知在肚子里骂了百八十遍,也不解气。

但已经来了,不可能就这么回去,“我尽快赶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皇甫天佑答应了坊主护送宝珠,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独闯孤岛,有所闪失。

“好。”

凤浅前世经过训练,虽然这身子骨不如以前结实,但行军的经验还在。

再说有皇甫天佑在身边相助,行军比一般人要快得多。

抓紧时间,或许能在起风前赶回去。

“公子,看这天,恐怕等不到一个时辰,台风就会来了。这里没地方泊船,船会被风卷走。这岛极少有人来,如果船被风卷走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这岛上。”

船夫见凤浅长得单薄,又是手无缚鸡之力公子哥。

这段路,就算是壮年男子,也得一个时辰。

他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还不得走上两个时辰?

等他们回来,天都黑了。

这里的台风又急又猛,夜里在台风里行船,是找死。

“船家,你看这天,台风还有多久会来?”

“少则一个时辰,多不过一个半时辰。”

“如果我们半个时辰赶不回来,你就先回去,等明天风停了,再来接我们。”

凤浅带着任务来见未必知,而船家只是未必知让无颜临时雇用来的。

她不能为了自己,让船夫跟着他们受这罪。

“那你们赶紧去。”船家松了口气。

如果台风不提前,他们能在半个时辰内赶来,倒还来得及赶回去。

等凤浅和皇甫天佑走远。

靠坐在旁边大石后的无颜半眯着狭长的桃花眼,勾唇一笑。

李秘,凤浅……

这次还不现形?

手中扇子一敲手心,慢慢站起,走向小船。

船夫见了无颜,微微一怔,“公子。”

无颜笑了一下,迈上船,“走。”

船夫望了眼凤浅和皇甫天佑走远的方向,“可是……”

“再不走,想在这里吹风吗?”

这海边没有避风的地方,这条小船经不起台风的肆虐。

被台风吹走了船,他们全部得困在这岛上。

而这岛上一年难得来几个人,等人来救,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李公子和天佑太子……”

这样的恶劣天气,把凤浅和皇甫天佑丢在这孤岛上,船夫有些过意不去。

“你认为他们半个时辰能赶回来?”

船夫摇头。

太阳岛是孤岛,平时也没有人到这里来砍柴,灌木乱长,又没有道路,就算是最快的脚程也不可能半个时辰来回。

“所以说,在这儿等着也是白等,不如明天风停了,再来接他们。”

无颜眉梢轻挑,嘴角噙了一抹笑。

凤浅,今晚可不要让我再失望。

一阵风带着碎石刮过。

船夫脸色微微一变,抬头见乌云压顶,台风只怕又要提前了。

如果再不走,等风大了,他的船真会被风卷走。

不如明天风停了,再来接他们。

他们在这岛上受一晚上的罪,总强过被长时间困在这岛上。

收拾好船缆,划船离开太阳岛。

无颜站在船头,迎着清凉的风深吸了口气。

心情出奇的好。

***

太阳岛是个名副其实的孤岛。

林子里草木丛生,绕是有皇甫天佑在前面开路,二人到了指示地方附近,也用了不少时间。

好在走过一次,对这片林子熟悉了些,回去的路上可以缩短不少时间。

如果顺利,应该能在半个时辰内赶回海边。

但凤浅心里却沉甸甸地,象压了块石头。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附近停着船。

而且,除了离海边不远的树林里,有一间供渔民临时落脚的草屋。

一路走来,竟连一户人家都没有看见。

难道未必知打算在这孤岛上过夜吹风?

她不认为未必知会为了看看宝珠,跑来受这罪。

到了地方,二人环视四周,果然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凤浅想到让她去要羽乔初夜的事,更加不安,脸一沉。

“未必知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皇甫天佑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浓眉慢慢拧起,仔细察看周围,最后视线落在地上的一个脚印上,“他来过。”

“什么?”

“未必知来过。”皇甫天佑飞快地看向脚印附近。

凤浅顺着皇甫天佑的视线,也看见了那脚印,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头顶树杆上钉着一张牛皮纸。

皇甫天佑也看见了那张牛皮纸,上前取了下来。

又是一张地图。

和刚才船夫交给凤浅的地图纸质一样。

地图上标着继续往前的一个地方。

凤浅撇脸暗骂了声,“靠。”

“我敢说这小子在玩我。”

“不管他玩什么花样,到了这里,都得去看看。”皇甫天佑不相信未必知会为了玩凤浅,跟着在这岛上吹风淋雨。

凤浅轻抿了唇,万一未必知真的在前面,而她这么回去了,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将牙一咬,继续往前。

这一走,又是小半个时辰。

到了地方,同样没有房屋住家。

只有树上挂着两个小皮囊。

凤浅不认得那皮囊,皇甫天佑却认得。

那是未必知的专用皮囊。

有大买卖找未必知,如果未必知肯接这笔买卖的话,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皮囊挂在你能发现的地方。

皮囊里会装着他开出的酬金价钱。

如果能接受他的价钱,取走小皮囊,就算是达成了交易。

皇甫天佑取下皮囊,皮囊上分别写着他和李秘的名字。

他把写着‘李秘’的皮囊递给凤浅。

凤浅打开小皮囊。

里面是一张和地图一样的牛皮纸。

上面写着:宝珠,我已经看过,你可以回去了。

落笔是未必知。

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

凤浅小脸气得发青。

果然是玩她。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4:07
第154章 可恶的未必知
她连宝珠都没掏出来,未必知去哪里看?

显然未必知根本不想看什么宝珠,就是骗她来跑这一趟。

凤浅跑了这一趟,只得了这么张纸条,连未必知的头发丝都没看见一根,气得不轻。

把牛皮纸揉了,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未必知,姑奶奶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抢了你的媳妇啊,要这么整我?”

皇甫天佑有些哭笑不得,打开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皮囊,里面竟装着一块免单牌。

也就是说,未必知可以无偿地为他做一桩大买卖。

皇甫天佑眉开眼笑,走这一趟,真是赚发了。

能让未必知接买卖已经不容易,无偿免单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东西掉不得。

眼角见凤浅漂亮的大眼睛怒气腾腾,忙轻咳了一声,收了笑,一本正经地把免单牌放进小皮囊,收进怀里,贴身放好。

他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却在被人当傻瓜玩了一把的人面前兴奋,就太没良心了。

干咳了一声,试图安慰凤浅,“咳……那个……或许你跟他之间有什么误会。”

凤浅也开始怀疑那个叫李秘的人,是不是在进红秀坊前得罪过未必知,要不然怎么自打她进了红秀坊,就被未必知针对。

如果真是这样,她只有自认倒霉,谁要她自作主张冒充人家呢。

凤浅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

“回去吧,看还能不能赶得上船。”

她转变得太快,皇甫天佑反而有些不安,“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凤浅把自己从上看到下,表示自己没缺胳膊断腿,“我好得很。”

“真的没事?”

“当然没事,反正我来过了,任务也算完成了,是不?”

皇甫天佑点了点头,倒是个想得开的人,这性子与凤浅倒有些相似。

他想到凤浅,不由得又朝走到前面去的李秘看了两眼。

恰好看见前面单薄的身影弯腰下去,拔开拦住去路的树枝。

袍子下勾勒出浑圆挺翘的圆臀,线条柔美诱人。

皇甫天佑呼吸微微一窒,吞了口口水,这身段都象极了凤浅。

“快走啊,真想在这里过夜吗?”凤浅回头,见皇甫天佑还杵在那里发呆,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今晚是朔月,她得尽快赶到海边,早些回去。

虽说并不是朔月一定有什么事,但这个险,她不想冒。

她得守好自己的身体,不再被别的东西夺去。

皇甫天佑看清前面那张虽然漂亮,却和凤浅完全不同的脸,回过神来,脸上红了一下,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收敛了心神,快步追上去。

还没有走出树林,就刮起了风,冷厉的风刮在脸上,象刀割一样。

凤浅抱着胳膊,走得更快。

皇甫天佑看了看天色,“过了一个时辰了,恐怕船夫已经离开了。”

“离没离开,总在看过才知道。”凤浅心急如焚,把未必知骂了百八十遍,也解不了气。

“实在不行,在这岛上呆一晚上,他明天一定会回来接我们。”皇甫天佑在外行军惯了的,什么样的天气都不以为然。

凤浅瞥了他一眼,没哼声。

如果不是朔月,住几晚,她也不在乎。

“这里虽然是孤岛,但没有危险的野兽,用不着害怕。”

“我没有害怕。”

“那就得了。”

“我只是不想在这里吹风淋雨。”

“也是,你身子骨弱,恐怕受不住一夜风雨。不过,前头那间茅草屋看上去还算结实,或许……”

“你有完没完?你想呆在这里过夜,你一个人呆着就好。”

凤浅心里烦躁,明知道皇甫天佑是为了宽她的心,仍不爱听。

皇甫天佑和他一屋住了这么多天,头一次看见她发脾气,怔了一下。

凤浅话出了口,也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对他。

出这趟海,是未必知故意刁难她,跟皇甫天佑一点关系没有。

皇甫天佑出于好心,才护送她出海,现在因为她才要遭这罪,她不该把气发在他身上。

“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

“没事。”

被人这样玩了一把,还要留在孤岛上吹一夜的风,淋一夜的雨,是人的心情都不会好。

风越来越大,即便是在树林里,也象是要把人卷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倾盆的大雨把他们淋了个透湿。

地面积了水,高一脚低一脚,变得十分难行。

凤浅脚踩进一个水坑,一个踉跄跌倒下去,趴在冰冷的水坑里,心也跟着冷了下去。

这样的天气,就算船夫没走,也不可能再出得了海了。

今晚没办法在子时前赶回去。

在前面开路的皇甫天佑转身过来,把她拽起,“你怎么样?”

凤浅摇了摇头,被雨水打湿的身体一阵一阵地冷。

这冷勾起她体内沉睡的那股刺骨的寒意。

凤浅的心猛地一沉。

不会这么倒霉,到了朔月就出状况吧。

老树林深处,阴煞之气都会比较重,这种地方对她更加不利。

凤浅把牙一咬,不管怎么,先走出这片林子再说。

一脚迈出,脚脖子上传来尖锐的剧痛。

凤浅一声闷哼,重新跌倒在地。

皇甫天佑听见那声闷哼,微微怔了一下。

凤浅在训练时,受了伤,不管再痛,都不会叫出声,痛得凶了,就会这样低低地一声闷哼。

他飞快地蹲下身,重新看向眼前的漂亮脸庞,这张脸和凤浅差别实在太大。

轻抿了一下薄唇,又多心了。

“我看看。”伸手向凤浅的脚脖子摸去。

入手骨骼纤细,丝毫不象男人的脚骨,她脚脖子的地方却肿起了一个大包。

凤浅看着正给她检查脚骨的皇甫天佑,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们一起训练,每次她受了伤,他总是这样小心地给她检查。

他们相扶相持地渡过了十二年的魔鬼训练生涯。

眼底突然有些发热,“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说什么呢。”皇甫天佑微抬起头,轻瞟了她一眼,转身过去,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你的脚不能再走了。”

凤浅望着他宽阔的后背,她已经不记得那十二年中,有多少次,他这样蹲在自己面前,让她趴上他的后背。

只记得他们第一次在野外生存训练,她也是这样拐了脚,那时他还只是九岁的大男孩,还没有这么高,这么壮,他瘦瘦精精的身子蹲在自己面前,说的也是这句话,“上来,你的脚不能再走了。”

她那时很好强,不肯拖累他,让他自己先走。

他生气了,板着脸威胁她,“如果你不想我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就赶紧上来。”

她和他对瞪了好半天,最终爬上了他的后背。

九岁的他背着八岁的她,在山里走了五个小时,最终到达了目的地。

泪从凤浅的眼里涌了出来,很快被雨水冲去。

皇甫天佑不见身后有动静,转头过来,见凤浅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浓眉一皱,“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凤浅深吸了口气,趴上他的后背。

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他后背的体温隔着湿衣传来,凤浅鼻子一酸,泪又流了下来。

皇甫天佑虽然看不见凤浅流泪,但他是练武的人,对人的呼吸特别的敏感。

感觉到她呼吸的异样,回头过来,“痛得厉害?”

“还好。”凤浅吸了下鼻子,摇了摇头,把手臂环过他的宽阔的肩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道,心安地闭上眼。

如果,上一世,他没有死,而她也没有回来。

她和他如果一直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他们俩会不会在一起?

皇甫天佑哪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痛得厉害,不再耽搁,只想尽快离开这片林子,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再帮他处理脚伤。

这姿势对男人与男人而言,太暧昧了。

但皇甫天佑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后背的身子骨实在太轻,轻得不象男人。

这感觉就象当年他背着凤浅。

他回头看了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凤浅,眉头微微一蹙,又在乱想什么。

强迫自己不再把身后的少年男子和凤浅扯到一块,大步向前走去。

皇甫天佑感觉趴在他后背的身体越来越冷,慢慢地更冷过泼在身上的雨水。

这种感觉他不陌生。

以前凤浅也出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

其中有两回,他甚至以为凤浅会死掉,急冲冲地把她送去医院。

他们基地最好的大夫,也没能检查出凤浅得了什么病。

而且用尽了办法,凤浅的体温仍不断地下降。

大夫用了各种抢救措施,她的心跳仍不断地减慢,到后来竟象是要停止一样。

连基地最好的大夫也以为她没有救了,结果她却又神奇地活了过来。

那时,他心痛得恨不得躺在抢救室里,一次一次被电击着的她换成他。

背上越来越冷的体温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心脏猛地抽紧,“李秘……”

凤浅觉得身上冷得厉害,又困得厉害,听见叫唤,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4:18
第155章 冷死人了
“我没事。”

“你别睡啊,我们就快到海边了。”

皇甫天佑刚才还觉得在这里过一夜没什么关系,但这会儿却慌了神。

这里没有医生,没有药物,什么也没有,环境还恶劣。

如果李秘和凤浅一样,他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夜。

到了海边,和他们预料的一样,船夫已经离开。

风也更大,风砂走石,几乎能把人卷走。

“只能在这里等一晚上了。”皇甫天佑担忧地回头看了看趴在他肩膀上的凤浅,“你怎么样。”

“我没事。”凤浅冷得浑身哆嗦,恨不得把身体缩成一团来抑制这刺骨的冷。

暗骂了声见鬼的天气,离子时还早,就冷成这样,今晚的日子不会好过。

真想玉玄护身符啊,如果玉玄美人在身边,摸一摸他,抱一抱他,应该不会这么冷。

如果摸一摸,抱一抱不行……

凤浅嘴角的勉强挤出来的笑瞬间僵住。

“你怎么了?”皇甫天佑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凤浅抱着皇甫天佑的胳膊不自觉得收紧,脑子里却满满的尽是诏王那双黑不见底的眼,以及上一个朔月的缠绵之夜。

小郎,如果我死了,你还会不会再想起我?

还会不会想起,你一手养大的那个小女孩?

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平息你心里的恨?

小郎,我不想死,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风越来越大,皇甫天佑不敢再在海边逗留,向林子里的那间小茅屋跑去。

小茅屋是以树为柱搭建的,加上周围爬满了树藤,倒还算结实。

里面也干爽。

皇甫天佑把凤浅放在小屋一角的草堆上,拾了屋里干燥的树枝升了火堆。

火光亮起,凤浅缩成一团的身子不住发抖,小脸白得吓人。

皇甫天佑上前,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却冷得不比死人强多少。

以前凤浅也是这样。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疾症?”

“也算不上疾症,就是在某些时候特别怕冷。”

“最冷的时候,会怎么样?”皇甫天佑想到凤浅犯病时如同死人的身体。

“或许会冷死,或许会变成另一个人。”

冷死,皇甫天佑相信,变成另一个人,他不相信。

这个冷疾,连二十一世纪的医术都没办法治疗,皇甫天佑也不指望这年代能怎么样。

不再问下去。

“把衣服脱下来烤烤。”

这么穿着湿衣,加上冷疾,说不定真会弄出什么事来。

“不用了,这么烤烤就好。”凤浅向火堆凑近些。

她一身衣裳湿透,光脱外衣根本没有用处。

如果全脱,她女扮男装的事,可就瞒不下去了。

他知道了她是凤浅,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万一她撑不过,真的死在了这里,他一定会找未必知算账。

在红秀村动了未必知,等于找死,哪怕他是北朝的太子。

他上一世为她付出了一切,包括性命,她不想这一世,再连累他。

“这样不行。”皇甫天佑伸手去解她身上衣衫。

“都说不用了。”凤浅死攥着衣襟不放。

“这会儿天还算不上太冷,你就这样了,等晚些,你这样还不冷死去?”

凤浅的冷疾,就连二十一世纪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他可不想李秘在这孤岛上冷出问题。

见她扭扭捏捏,有些不耐烦,把她拽了过来。

拉扯中,凤浅腰系带被扯开,心里一咯噔,猛地把皇甫天佑一推,“请太子尊重些。”

皇甫天佑怔了。

“我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绝不是可以让人随意玩弄的玩物。”凤浅板起脸,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说什么鬼话?”

皇甫天佑在军中惯了的,在外行军,哪来那些礼数讲究,到了有水洗澡的地方,那些大男人们,直接脱光了往水里跳。

哪里想过男人与男人之间还需要设防。

凤浅从怀里掏出那本春-宫,摔在他面前。

春-宫已经被雨水打湿,墨迹化开,但还能看得出画上的内容。

皇甫天佑迷惑地翻开书皮,里面男子以各种不堪的姿势抱在一起,当他看清那些脸容,俊脸顿时黑了下去。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无意中得到的。”

“混账。”皇甫天佑攥着春-宫画册的手猛地一紧,“这事我会去查,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对你没那意思。不过不想你穿着湿衣服冷死在这里。”

“哪里就能把人冷死了。”凤浅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静。

皇甫天佑看了她一眼,“我还真见过象你这样,差点冷死的。”

他话是这样说,却不再去碰凤浅,在火堆里加了两根树枝,让火烧得更旺些,自行脱衣服下来烘烤。

凤浅松了口气,又往火边凑了凑,恨不得整个人钻进火堆里去。

皇甫天佑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抽,这些读书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火烘得凤浅脸颊发红,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她想,或许得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要不说不定真能活活冷死在这里。

“你说你曾见过一个差点冷死的人,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皇甫天佑烤着衣裳的手停了停,嘴角不自禁地牵起一丝极温柔的笑容,“是一个很凶悍的人。”

连医生都说没救了,她却神使鬼差地活了转来,醒来后第一句话居然是,“我把阎王揍了一顿。”

凤浅看着他嘴角的笑,心脏一阵抽痛,忙错开了话题,“一般皇家的男儿,十五六岁就会娶妻,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单着?”

“忙着打仗。”

“难道说你那些部下也都单着?”

“有机缘的倒也成了家,没机缘的也都单着。”

武将晚婚,再常见不过。

哪比得上那些天天呆在城里的,一天到晚闲着,不娶老婆生儿子,那些漫长夜怎么打发?

这年代不比二十一世纪,有网可上,有游戏可玩,再不行,还能凑一桌麻将打发日子。

虽然他不打麻将,却喜欢和凤浅一起玩玩网游。

那虚拟的世界,是他做卧底的期间,唯一可以和凤浅一起‘生活’的世界。

网游是凤浅唯一象女人的地方,游戏里每出一样漂亮的时装,她都会去买来穿上,然后在他面前转圈跳舞,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每次看到她在游戏里跳舞的模样,都情不自禁地微笑。

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么看着,仿佛是她本人在自己面前旋舞。

虽然在他离开她之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穿过裙子,也没看过她跳舞的模样。

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她穿着漂亮裙子的模样。

穿上裙子的她,一定会很美。

皇甫天佑想到这里,那穿着训练服的凤浅变成了这一世穿着素雅长裙的凤浅。

他低头一笑,确实很美。

美得他第一眼看见她时,根本不敢确认是她。

皇甫天佑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涨。

上一世,直到他死了,她也不知道游戏里的那个叫萧郎的人是他。

他到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游戏里一个陌生的他,露出那样不同于现实中的她的性情。

“你这冷症是生下来就有,还是后来才有的?”

“后来才有的。”

“怎么得来的?”

“有些人阴气太重,受不住阴煞之气,就会这样。”凤浅不打算瞒他,因为他只有知道这些,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遇上一些不可避免的事的时候,才不会太过于的受伤害,“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嗯。”皇甫天佑如果不是重生了这一次,绝不会相信世上这些神神怪怪的事。

“难道没有办法解决?”

“有。”

“什么办法?”皇甫天佑眸子一亮。

“采阳补阴。”

“……”

凤浅嘿嘿一笑,他和以前一样好逗。

“男人也需要采阳补阴?”

“咳……”凤浅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忘了自己现在是‘男人’。

“你不冷了吗?”

凤浅分了心,身上的冷意本来象是去了一些,被皇甫天佑一提,凤浅立刻重新觉得冷得要命。

一阵风吹过,凤浅冷得牙齿‘咯咯’作响,脸一沉。

“皇甫天佑,你是嫌我还不够冷,故意整我吧?”

“衣服脱下来烤干了,就不会那么冷。”

“都说当三年兵,母猪变西施,你是不是当兵当得变态了,一天到晚想着怎么剥人家衣服?”

皇甫天佑皱眉,“只要我皇甫天佑想要,身边不会缺女人,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凤浅哼哼,“是啊,花满楼还包着一个美婵呢。”

“你知道的事倒不少。”皇甫天佑不耐烦这些婆婆妈妈的八卦事。

玉玄长得也跟大姑娘一样,但玉玄性格豪爽,该怎么就怎么,不象面前这个一样扭捏得别扭。

“太子名闻天下,桃花新闻自然也能传很远的。还听说那个叫美婵的姑娘还请了长乐郡主让位,太子的人果然个个很有魅力。”

“你的话太多了。”皇甫天佑脸冷了下来。

“你能做,还怕别人说?”

凤浅心想,最好把他气出去吹一夜冷风。

免得她万一撑不住,他又跑来管闲事,把她给剥了,到时又节外生枝。

反正他长得结实,吹一夜冷风,淋一夜雨,也死不了人。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4:27
第156章 或许是思春了
皇甫天佑怒气腾腾,忽地一直站起身。
“废这么多,看样子冷不死了。”
“冷不死最好。”凤浅以为他要出去了,立刻识趣地闭嘴,不再刺激他,安静地等他离开。
皇甫天佑把烤得八成干的衣服用力一抖,快速地套在身上,拉拢衣襟,重新坐下,继续往火里添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凤浅开始后悔,刚才该再刺激得他厉害一些。
她凑在火边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有些不舒服,试着换个姿势。
结果这一动,牵扯到被扭伤的脚脖子,痛得一皱眉头。
皇甫天佑一直记着她的脚伤,但因为脱衣服的事,皇甫天佑不愿再去碰她。
这时见她吃痛,叹了口气。
他一个顶天立顶的大男人跟他这么个小家子气的小子怄什么气。
从怀里摸出药没,蹲到凤浅脚边,抓住凤浅的脚。
一边脱凤浅的鞋子,一边道:“我给你上药,得脱袜子,你介不介意?”
“如果我说介意呢?”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天佑没少给她擦药,但那时他知道她是女人,可是现在她是‘男人’。
重点是,她的脚小巧纤细,半点不象男人的脚。
皇甫天佑脱了她的鞋子,看到她的脚,不怀疑她是女人才奇怪。
“等给你上完药后,你可以把脚砍了。”皇甫天佑继续脱她的袜子,“对了,刚才我还背了你一路,碰到过我的地方,你都可以砍了。”
碰过他的地方包括手臂,腿,还有脑袋,整个前胸。
都砍了的话,那得大卸八块。
凤浅忙一本正经地道:“说笑了,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可介意的。”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男人被男人强-奸的都有,男人吃男人豆腐这种事,更是不稀奇。
好在她不认为皇甫天佑有吃男人豆腐的特别嗜好。
袜子脱下来,皇甫天佑怔了。
这只脚小巧得只得他一掌,肌肤白皙似雪,和男人的脚完全不同。
关键是这只脚竟和凤浅的一模一样。
凤浅咳了一声,“虽然在下是个男子,没有那些男女之防,但太子这样盯着人家的脚看,也是不好的吧?”
皇甫天佑脸上一红,忙把视线挪开,倒了药油在手上,擦向她的脚脖子。
她的肌肤入手更是细滑若凝脂。
心里开始迷惑。
这人脸长得象女人,身段象女人,连脚都象女人。
除了这张脸,和凤浅无一不象。
他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得瞟向凤浅胸部。
她两条手臂抱在胸前,身子缩成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凤浅重咳了一声。
皇甫天佑又忙看向别处,三下五除二把药油揉开,丢了她的鞋袜过去,让她自己穿。
“你真是男人?”
“难道我不是男人?”
皇甫天佑不答。
其实李秘是不是男人,都没什么关系。
凤浅穿好鞋袜,“你该庆幸我是男人。”
“哦?”
“如果我是女人,我们孤男寡女被困在这里,传了出去……我的名声不值钱,臭了就臭了,但你是太子爷啊,以后要娶贵女做老婆的。但你在娶老婆之前,先搞出绯闻,你未来老婆就算表面不说,心里肯不舒服。她心里不舒服,总会揪到机会和你闹,你的日子也难过得舒畅。”
皇甫天佑‘嗤’了一声,“这样心胸的女人,我也不会要。”
他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对孤男寡女这一套说法,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相信凤浅和他的观点是一样的。
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只要凤浅信得过他的人品,相信他不是那样乱来的人就够了。
凤浅同情地一拍他的肩膀,“太子爷,怪不得你现在还单着,你根本不懂女人。”
皇甫天佑好笑,“难道说,你很懂女人?”
“这还用说。”凤浅有些得意,身为女人,如果一点女人都不懂,真是白活了。
“那你说说,一个女人在平时总是凶悍强硬,样样不肯输给男人,从来不穿女装,没有半点女人样子。把心也关得死死地,不让任何人靠近。可是到了另一个虚拟的世界,却象变了一个人,温柔妩媚,总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十足的小女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轻松,象在说别人的事。
“虚拟世界?”凤浅的心脏莫名地抽了一下。
“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虚拟世界。”皇甫天佑想了一下,“这样说吧,就是这个女人在这地方是这样子,可是换了个地方,那地方没有她认识的人,就变了一个人。”
“难道说太子认识的女人中,有这样的一个女人?” 凤浅心跳突然加快,似乎意识到什么。
皇甫天佑深吸口气,自嘲一笑,“是。”
“既然太子心里迷惑,为什么不直接问问她?”
“开始不敢问,后来想问,却没了机会。”
“怎么会没机会?”
“反正就是没了机会。”他眼底闪过一抹刺痛,后来他在黑组织里发现了新过来做卧底的她,怕被她察觉,就不敢再上游戏。
于是直到他死,也没能找到机会问她。
虽然和凤浅在这一世再见,但每次想起前一世的经历,心脏仍痛得抽搐。
“你不是说你了解女人吗,那你来说说看,她为什么会这样?”
凤浅望着皇甫天佑呆住。
难道萧郎竟是他……
她肯亲近游戏里那个叫‘萧郎’的人,是因为他的名字。
萧郎,小郎……
而且他总是一个人,除了装备交易,从来不和任何人来往。
孤孤单单的独来独往。
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小郎。
小郎那时在麻婆村也是这么活着。
六岁的他承担着她和老妪三个人生计。
每天一个人进山砍柴打猎,采集药草。
除了把砍来的柴和打到猎物送去村民家换取米粮,从来不和任何人来往。
那些年,一直那样孤孤单单地活着。
她每次看见萧郎,就有看见小郎的感觉。
甚至幻想,会不会是小郎也转世到了这里,老天让他们在游戏中相见。
于是她每次进游戏,会故意出现在他附近。
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孤单的身影象极了小郎,而且他的名字叫萧郎。
后来,一个机会,她认识了他。
他竟难得的没有象对别人一样,转身就走。
带着他做任务,打怪。
虽然他话很少,只是在迫不得己的时候,才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但这已经足够。
渐渐地,他们来往越来越多,每天都会抽时间一起玩一会儿游戏。
哪怕是不任务,不打怪,只是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
只是那一点点的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小郎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来不说自己游戏以外的事,也从来不问她的游戏外的任何事。
仿佛游戏里的世界,就是他们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直到她被派去做卧底,她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她不能再每天去游戏里看一看,坐一坐。
偶尔偷偷摸摸地上去,却再没有见过他。
为了这件事,她失落了好一阵子。
但同时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万一她的身份暴露,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郎竟是皇甫天佑。
他不说任何游戏以外的事,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问她的事,是因为他比谁都更熟悉游戏以外的她。
凤浅觉得自己是头猪,而且还是头瞎子猪。
她居然能把皇甫天佑看成小郎。
看看面前的皇甫天佑,又想想记忆中的小郎,哪里有半点相似。
亏她在游戏里,还妖娆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真是丢死人了。
皇甫天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抬头起来,见凤浅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
“不是说了解女人吗?”
“或许……是思春了……”
“……”
‘哐’地一声,用草藤编的门板被风刮开,风卷着雨灌进茅草屋,火堆被浇灭,屋里变得一遍漆黑。
“该死的天气。”皇甫天佑忙迎着风上前,把门重新关拢,烤干了的衣裳,又重新淋湿。
踢开湿了的火堆,去屋角捡了干的树枝,重新升火。
忽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隔着湿衣,感觉那只手象冰块一样冷,让他这不怎么怕冷的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只手摸索着他的手,塞进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东西入手,皇甫天佑不看也知道是她带来给未必知的宝珠。
“你自己收着。”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接着另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中。
“如果我死了,或者突然间变得象另外一个人,你把这个交给诏王。告诉他,我和他之间的赌注,这辈子是不会有结果了。”
“诏王?”皇甫天佑怔了一下,听出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你怎么样?”
“好象不太好。”凤浅缩回手。
她冷得仿佛血液都要凝固,这感觉再熟悉不过。
上一世,冷到最后,却回到了这里,而上一个朔月,竟被小郎生生地拉了回来。
可这一次,好象不会再有那么幸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5:06
第157章 急死人不赔命
她不知道这一次,会去到哪里。

是就此死去,还是再去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要撑住。”皇甫天佑也感觉到凤浅的情况很不妙。

不敢再耽搁,重新打燃火折子。

但刚才那风带进来的雨水,把屋里的树枝淋湿了不少,不容易着火。

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把火点烧。

看向缩在角落的凤浅,吃了一惊。

凤浅双目紧闭,紧咬着的唇泛着灰白颜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秘。”他叫了一声,没得到回答。

皇甫天佑又连叫了几声,凤浅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倒抽了口冷气,忙把她从屋角抱了出来,伸手去解她身上湿衣。

衣衫层层解开,被他拽下来,丢到一边,最后露出里面紧裹在胸前厚厚的白布带。

他忽地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向上看去。

入眼是她雪白修长的脖子,肌肤细嫩如羊脂美玉。

往下是精美的锁骨,再往下有一抹没能完全裹进布带的浅沟,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慢慢起伏。

真的是女人。

皇甫天佑脸色一变,不知该把她丢开,还是该继续下去。

虽然他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但如果他把人家大姑娘的衣裳给脱光了,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以后让他怎么面对凤浅?

但如果不理不顾,让她继续穿着湿衣服,她可能真会死在这里。

皇甫天佑头痛得皱了眉头,低骂了声,“见鬼。”

未必知这次真是玩得过了火。

“喂,李秘。”他拍了拍凤浅的脸,“喂,振作点。”

“好冷。”凤浅闭着眼,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呢喃,呼吸越发地弱了下去。

“别怨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死在这里。”皇甫天佑深吸了口气,把脸别过一边,手摸到她胸腋下布带结头,把她缠在胸前的湿布解了开来。

里面还有一层极为窄小的胸衣。

胸衣湿了水,贴在她浑圆的胸脯上,勾画出诱人的弧线,尖端上的两点透出淡淡的娇红。

他忙把视线转开,不敢再解她身上胸衣。

脱下自己身上湿衣,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坐到火边,把从她身上解下来的那条长布带丢过一边,抓过她的衣裳,凑到火边烘烤。

他不懂这冷疾要怎么治,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让她暖和些。

只盼她能象凤浅一样扛过去。

至于男女授授不亲的事,或许等她醒来后,可以和她谈一谈。

他并不是有意污她清白,只是要她活命。

等红秀坊的事一了,他就离开,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今晚的事,天知地知,再不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的身体没有因为靠近火堆就有所温暖。

皇甫天佑这才想起她交给他的东西,伸手入怀,取出那样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青瓷药瓶,拨开瓶塞,里面的药已经用完,只留下淡淡的一股药香。

皇甫天佑轻睨了怀中人一眼。

她和诏王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感觉自己情况不好的时候,想到的竟是诏王?

皇甫天佑眼角余光,突然看见凤浅手腕上戴着的金镶玉的镯子。

玉镯上的雕金不管再怎么精致,都不能掩盖掉玉镯上的裂纹。

他想起,前一阵子收到过的一个密报,海市的时候,诏王为一个女人花了十万金拍下一个有裂纹的金镶玉镯子。

难道,她是海市上的那个女人?

皇甫天佑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捏了凤浅的脸,把她的脸转向一边,细看她耳后发际,又用手在她耳后轻轻揉搓。

就算再好的易容术,在雨水里泡了那么久,早现形了。

可是这张脸却丝毫没有变化,如果有易容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人皮面具。

再精致的人皮面具,也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

她娇嫩的肌肤被他搓得泛了红,也没搓出一层皮来。

这时凤浅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皇甫天佑忙缩回了手。

他们这么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已经不该,如果再有别的什么事,真有嘴说不清了。

把正在烘烤的衣服翻了个面,等衣服干得差不多了,给凤浅胡乱套了回去。

但没了布带束住胸脯,那身衣裳怎么也掩不住她胸前的风光。

他很想把她丢过一边,但自从把她抱在怀里,虽然不见她身子转暖,但呼吸没有继续弱下去。

如果这么丢开她,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皇甫天佑眉头微拧,最终没敢把她推开,索性闭了眼继续烤自己的衣裳,眼不见为净。

想到收到的消息,凤浅朔月必须有侍郎相伴。

也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前来红秀村。

再过一个多时辰,就是朔月的子时。

不知凤浅现在怎么样了。

皇甫天佑低头看了眼怀里女子,眉心拧成了疙瘩。

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

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玉玄抱着大刀,靠在窗户上。

窗户关着,但他却能听见窗外院子里的任何一点动静。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不但凤浅没有回来,连皇甫天佑都不见人影

蜡火被风吹得一明一暗,静得让人心烦。

又有人从外头匆匆跑进院子,玉玄卡在嗓子眼上的心又悬高了些。

那脚步声进了隔壁房间。

玉玄失望地皱了皱眉,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动。

“该死的妖精去了哪里。”

如果换成平时,他也不怎么担心,但今晚是朔月。

虽然这个月应该是止烨当差,但止烨和薛子莫一间屋。

不可能把扮成李秘的凤浅塞到止烨和薛子莫的屋里去。

所以这个月,又得他顶了止烨的位置。

玉玄之前想着就觉得憋气,但这时凤浅迟迟不回来,他却又坐不住了。

在屋里又绕了一圈,再忍不下去。

推门出去。

风带着砂石刮在脸上,刀割一样地痛。

刚迈出院子就遇见急奔而来的止烨。

止烨一把抓住玉玄的胳膊,低声问,“那丫头回来没有?”

玉玄微微怔了一下,原来他已经知道,亏他还死死帮那小妖精瞒着。

摇了摇头,“皇甫天佑也没有回来。”

止烨眉头一蹙。

他跟丢了凤浅,匆匆回到红秀坊,得知坊主见过皇甫天佑和凤浅,又听说坊主亲自送了皇甫天佑和凤浅出红秀坊,隐隐觉得不对劲。

去找坊主,坊主却一口咬定,他们去帮未必知办事去了,至于什么事,却死活不肯告诉他。

他连忙去找无颜,却扑了个空,不知无颜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再去找坊主,软硬兼施,才得知凤浅和皇甫天佑出了海。

照着坊主所说的时间,这时候差不多回来了。

才又急匆匆地跑来确认,得到的结果却是凤浅未归。

止烨的心猛地抽紧,已经起风,如果再不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去海边看看,你去找云末。”止烨丢下玉玄,匆匆而去。

到了海边,见渔民正在收拾船只。

问遍了附近渔民,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凤浅和皇甫天佑的去向。

红秀村出去,近的海岛有六七个,远的就更无法计算。

如果不知道去向,盲目出海,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们。

正不知怎么决定,听见有人问了声,“奇怪,孟三今天不是没出海,他的船去了哪里?”

止烨猛地转身,“那个孟三住在哪里?”

“就在前面山脚下那房屋子。”

“谢了。”止烨话音没落,人已经去远。

到了山脚海边,一个妇人正在收渔网。

止烨上前,“请问,孟三在吗?”

“他出海去了,还没有回来。”妇人担心地看了看天,“台风已经来了啊,怎么还不回来呢。”

“他什么时候出的海?”

“差不多有三个多时辰了。”

时间不对,止烨有些失望,但这是唯一一条出海没有回来的船了,“他一个人?”

“是和无颜公子。”

“这小子。”止烨低骂了一声,向妇人道了谢,向码头急奔而去。

到了岸边,恰好见一条船在靠岸,无颜从船上下来。

无颜看见止烨,扬眉就是一笑,“吆喝,这是谁啊。”

止烨往船上看了一眼,再没有别人,脸色微微一沉,“李秘和皇甫天佑呢?”

“岛上。”无颜回答得挺爽快。

“哪个岛?”

“没有人的荒岛。”无颜嘻皮笑脸。

“那个岛?”止烨急得红了眼,一把揪住无颜衣襟,提高了嗓门。

无颜看着他笑笑,不答。

止烨丢开无颜,冷瞪了他一眼,上前抓住船夫正要绑起的船缰,“送我出海。”

“已经起台风了,出不了海了。”船夫摇头。

“送我去那两个人在的岛上,钱也好,让我做什么也行,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公子,不是钱的事,这天气出海,有去无回,真出不了了。”

“把你的船借我用一用。”

“对不住,这船我不能借。”

“我买你的船,多少钱,随你开。”

“公子,不是我不肯借船给你,而是我的船经不起这么大的台风,一出海就会被卷没了。”

“这就不用你提心了,你只要告诉我,他们在哪个岛上。”

船夫看了无颜,摇了摇头,“他们不会有事的,明早等风停了,我会去接他们回来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5:17
第158章 怀中女人碰不得
“我现在就得去,等不了明早。”

无人的岛上阴煞之气都重。

朔月把凤浅丢在种地方,后果不堪设法。

船夫只是摇头。

“你不用求他了,他不会告诉你的。”无颜手中把玩着扇子,漫不经心。

红秀村谁都可以得罪,但绝对不能得罪未必知。

他以未必知的名义让孟三办事,就象杀了孟三,孟三也不敢违逆他。

止烨深只了口气,忍。

放开缰绳,重新望向无颜,让自己的口气尽量平静,“他们在哪儿?”

无颜嘴微微勾了一下,不答他的问题,没有事一样从他身边走过。

“坏小子。”止烨忍无可忍,拽过无颜,一拳打向他嘴角。

无颜从地上爬起,嘴角破损,渗出血,与他白皙的面颊一衬,异样的妖娆。

他对破损的嘴角毫不理会,望向止烨却笑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竟要让我们之间见血?”

止烨攥着他的衣襟,眼里腾了火,“把人玩弄在指掌之间,很有趣吗?”

无颜毫不在乎地笑了一下,“难道没趣吗?”

“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什么事都满不在乎,这样的日子,你要过到什么时候?”

“或许……一辈子?”无颜仍笑看着他,没半点火气。

无颜越是无所谓,止烨越是止烨气得额头青筋跳动。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要你后悔。”

“她……‘李秘’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

“是。”止烨深吸了口气,心里堵得难受,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既然这样,我倒想尝尝后悔的滋味。”无颜抠开止烨攥着衣襟的手,从他身边走过,“从小到大的情谊,是不能骗的。”

止烨僵住,喉结滑动一下,艰难开口,“她是凤浅。”

无颜停住,眼里漫不经心的笑淡去。

止烨转过身,看着无颜停在那里的背影,眼里透了雾气,“她不再是以前长乐府的凤浅,是麻婆村的浅浅。”

无颜的眼睛慢慢湿润,答案他早已经知道,只是想要听他们亲口说出来。

“那她更该死。”

“无颜。”止烨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她是无辜的。”

“无辜?”无颜突然笑了,眼里的媚气荡然无存,有的是刻骨铭心的刺痛,“拜她所赐,麻婆村一百多口人尽数枉死,他们老老小小,难道不无辜?”

“该死的不是她,是我。”止烨握着他肩膀的不由自主地收紧,“如果不是我,麻婆的老老少少会相安无事地活到现在,丰城的百姓也不会被人屠个干净,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是她。”

无颜嘴角的笑僵住,过了一会儿,重新恢复之前的漫不经心。

“不管怎么样,海是出不了了。你这么想她活,就祈盼她命硬一些。”

“混蛋,她在哪儿?”

“我不会告诉你。”他不会让止烨冒险出海,把命丢在这场台风里。

止烨追上几步,一把攥住无颜的胳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想要。”无颜视线落在被止烨紧紧攥着手臂上,慢慢上移,与止烨四目相对,毫不退缩。

——他只想要止烨一生平安。

而凤浅的身边充满血雨腥风,太过危险,他想止烨远离那些危险。

二人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神秘之门还有两个时辰开启。”云末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坊主已经搜集了所有人,准备开启神秘之门。”

止烨愕住,抬头向云末看去,云末朝他微微一笑。

无颜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化成了然,转头向声音传来处看去,“你果然已经找到地方。”

云末古潭般的眸子,平静地看向无颜,“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无颜看过站在云末身边的玉玄。

玉玄把头转开,不看无颜,“她……人不坏,起码比以前好……”

无颜自嘲一笑,原来他才是局外人,紧握着扇子的手终于放松,重看向云末,“值吗?”

“你觉得值吗?”云末不答反问。

无颜沉默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慢慢前走,走到云末身边的时候,停了停,“太阳岛。”

云末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微笑。

无颜再不停留,飞快离去。

玉玄看了看云末,又看向无颜离开的方向,“我去看看无颜。”

“好。”云末等玉玄走开,沿着海岸向悬崖的方向走去。

止烨走到云末身边,“你能把她带回来,是吗?”

云末点头,“你不怨我?”

止烨摇头,“你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原因。”

云末笑了一下,这世上让他最欣慰的莫过于他的信任,“你们去准备吧,两个时辰后,开启神秘之门。”

“我等你们回来。”止烨迎着风快步离开。

云末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的人,他把底牌都拿出来了,说明他一定有办法接凤浅回来。

这种时候,他该做的是去控制大局,帮云末掩饰不能被他人知道的秘密。

他走进附近的林子,琥珀般的眸子忽地变成赤红色。

他慢慢抬眼,目光所过处,树藤狂长,瞬间形成一道树林屏障,把云末所在的那悬崖遮掩去。

云末取出一个小小的罗盘,对着光,慢慢转动,光晕在罗盘上聚成一个光点,光点再反射向海面。

没一会儿功夫,从海底浮上一个梭形的物体。

那梭形的物体无声地滑开一道门。

云末进了梭形物体,那道门又无声地关拢,往海里沉去。

止烨垂下眼睑,赤红的瞳仁重新变成琥珀般的颜色,那些树丛屏障瞬间消失。

等一切恢复了正常,止烨抬头向悬崖上望去。

悬崖头顶的巨石上,无颜静静地看着那物体完全沉到海中,桃花眼慢慢眯起。

“云末竟可以造出遁甲船了,他的遁术真是不可思议。”

用这样的船偷袭敌方海军,神不知鬼不觉,将是何等可怕。

如果被人知道云末能造出这样的船,不知多少国君会不惜代价地要他的命。

玉玄扛着大刀,一脸羡慕,“这船给我们水族,货打水底就偷偷运走了,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劫货的破事。”

无颜白了他一眼,“这船载了货还能浮得上来?”

玉玄囧了一下,不肯服输,“万事皆有可能。”

无颜抽了下嘴角,水族有这船,不用等人来劫船,各国水军就得先把他们水族灭了。

懒得再和玉玄斗嘴,“走吧,该去布阵了。”

****

狂风肆虐,树杆被风吹得偏偏倒倒,小茅屋随着树杆不住扭动。

皇甫天佑锁紧眉头,不知这茅屋能不能支撑到台风过去。

怀中女人的身体越来越冷,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她还有一脉弱得似有似无的呼吸,他真会以为怀里抱着的是一具冰封的尸体。

但目前的情形实在不容他乐观。

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把生死看得很淡。

但怀中女人的情形让他想起当年的凤浅,实在不愿她就这么死去。

试着把真气灌入她的体内,却没有丝毫作用。

忽地感觉到微弱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气息靠近茅屋。

他手一握身边佩剑,“什么人。”

就在这时,茅屋屋顶被狂风刮走,密如水帘的大雨即时把火堆浇熄。

一个黑色的身影无声地在他五步外飘落。

雨瀑中隐约能看见对方斗篷下戴着面具的脸。

来人的功夫高得可怕。

“诏王?”皇甫天佑冷静地看着对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年,他已经数不清和诏王交过多少次手。

虽然雨夜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身形,那气势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诏王看向皇甫天佑怀中凤浅,眸子黑得没有丝毫光亮。

皇甫天佑扫了眼怀中女人,“找她?”

“是。”

诏王和皇甫天佑虽然算是敌对方,却也承认皇甫天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在这样的人面前,没必要遮遮掩掩。

“她情况不太好。”

“如果你不把她交给我,她情况会更糟。”

皇甫天佑虽然很想知道,诏王有什么办法治这冷疾,但这女人命悬一线,如果拿这女人来要挟诏王,索要治冷疾的方法太过卑鄙。

他一生光明磊落,这种事,做不出来。

把凤浅往他一抛。

诏王接下凤浅,飞快摸向凤浅脉搏,松了口气,还好赶得及时。

“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皇甫天佑从怀取出凤浅交给他的小药瓶,向皇甫天佑抛去,“另外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如果她死了或者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们之间的赌约,这辈子不会有结果了。”

诏王沉默下去。

诏王居然在这样的天气出海来找这个女人,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何等重要。

皇甫天佑微眯了眼,世人一定不会想到,诏王的弱点居然是这个女人。

忽地一笑,“传说中如同狡兔,毫无弱点的诏王竟然会有软肋,而且还是这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如果传了出去,不知会怎么样?”

“对于软肋,天佑太子身为皇家人,不是最清楚不过?”诏王抬眼起来,迎视向皇甫天佑审视的目光。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5:27
第159章 我给你暖床
皇甫天佑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诏王略瞟了怀中凤浅一眼,“皇家的人一但有了软肋,不管是亲自动手,还是借别人的手,总是要把自己的软肋除去。可是如果有一天,天佑太子如果有了这么一肋软肋,会怎么做?”

皇甫天佑笑了,“在下比不得诏王多情。”

“如果是凤浅呢?”诏王看着皇甫天佑,眼里多了分谑戏。

他的话一针见血。

皇甫天佑沉默下去,凤浅对他而言,确实是不同其他的存在,是他唯一想要,想牢牢护着的存在。

人有了想要的,想保护的人,就有了软肋。

‘李秘’是诏王的软肋,那么凤浅就是他的软肋。

他和诏王谁也不比谁因为得知了对方的软肋,而占多一点便宜。

诏王看着他微微抿紧的唇,笑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年,什么都毁了岂不是很没趣?能有一根软肋在身上,让生活多些趣味,也是不错的事。天佑太子,你认为呢?”

他知道自己到太阳岛走这一趟,就意味着把弱点暴露给皇甫天佑。

但暴露就暴露了,既然有了弱点,就由自己来护着。

就算全世界的人知道了他这个弱点,又能奈他何?

“你说的不错。”皇甫天佑吸了口气,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死对头。

凤浅昏睡中,清楚地看见一个飘飘忽忽的身影站在她不远处,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难道这就是占据她身体这么多年的怨魂?

凤浅正想看清楚些,突然一股浅浅的热意袭来,舒服得她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气,向温暖传来处挤了挤。

那身影象是受了惊一样,向后退开一些,不过没有就此走开。

凤浅知道,她在等时机。

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向温暖的地方又贴近了些。

她轻微的动作,引起诏王注意,低头看着凤浅易过容的面庞,幽幽开口,“你现在有两条路。”

“哪两条路?”

“在这孤岛上蹲一晚,明早风停了,自然有人来接你。”

“另一条路呢?”

“服下我的药丸,一个时辰内人事不知,我带你离开这里。”

在敌军首领手上人事不知一个时辰,何况皇甫天佑的身份不仅仅是一方首领,还是北朝的太子。

他如果落到敌方手中为人质,是什么样的后果,不想也知道。

皇甫天佑冷笑。

“看来天佑太子是选第一条路。”诏王抱着凤浅转身,“不过有件事得知会太子一声。”

“什么事”

“神秘之门还有一个时辰开启。”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诏王转身走开。

“等等。”

如果诏王在起风前到达太阳岛,不会等到这时候才出现。

这么说,他是冒着台风出海。

能够在这样的天气在海里来去,一定有他特别的办法。

别说他们是敌对方,就是同盟军,诏王也未必会让他知道方法。

所以才会提出让他人事不知一个时辰的作法。

虽然他可以在这里等一晚上,等人明天来接他。

但万一诏王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就得错过神秘之门开启的时间。

神秘之门的开启方法,必须由几个人分别站金木水火土的位置上,同时催动内力,开启机关。

这几人缺一不可。

而他恰好是其中一个。

如果他缺席,神秘之门就不能打开。

那么就将错过今年的开启机会。

下一次的开启机会,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月食不是人为可以决定的。

或许他再等上一辈子,也等不到。

但如果这是诏王的一个计谋,他人事不知的一个时辰,足以任诏王摆布。

他是该信他,还是不该信他?

他是该赌还是不该赌?

诏王望了望天,离子时还有一刻钟,她此时情况由不得他再陪皇甫天佑拖延下去,不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给我药丸。”皇甫天佑清楚,在诏王眼中,他的命和那个女人相比,太微不足道。

那个女人情况极为不好,诏王与他斗了这么多年,并没输给他,实在没必要为了那一点筹码,赌上这个女人的性命。

一个蜡丸飞到面前。

皇甫天佑接住,毫不犹豫地捏碎蜡丸,把里面的药丸服下。

不到半盏茶时间,皇甫天佑高大的身体仰面倒下。

诏王走过来,试了试他的脉搏,确认皇甫天佑已经昏睡过去。

提了他走向海边。

诏王取出罗盘,唤出遁甲船,一手抱着凤浅,一手提着皇甫天佑步上遁甲船。

他把皇甫天佑丢进货物舱,抱着凤浅进入自己的驾驶舱,淡定地设置航线。

一系列事情做下来,井井有条。

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刻也不肯放开抱在怀里的凤浅。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没看见她和皇甫天佑之前,他有多害怕。

真的害怕见到的是一具尸体,或许又再是以前的凤浅。

虽然她这时的身体冷得和死人差不多,但差那么一点,也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终究是没有到子时,煞气还没到肆虐的地步。

扫了眼凤浅易过容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取出一粒药丸,捏碎了往她脸上抹去,让她的容颜恢复本来的模样。

他看着这张隐约还有着儿时模样的面庞,眼里浮上一抹温柔笑意。

凤浅冷得厉害,但在他怀里窝了一阵,身子微微暖和了些,虽然那刺骨的寒意仍紧紧束裹着她,连皮肉骨头都冷得发痛,但人却慢慢醒了过来。

还没睁开眼,就闻到她熟悉的味道。

脸立刻一沉。

“如果嫌我怀里不够暖和,我很愿意把你送回太阳岛。”头顶传来让她听着就面红加郁闷的噪音。

凤浅知道他发现她醒了。

她眼角瞟见一旁的砂漏,还有一刻钟就是子时。

再想着一直守在附近的怨魂,不但没从他怀里爬起来,反而把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抱住,“我不嫌弃。”

紧贴在他身上的肌肤感觉到他身上绵绵传来的暖意,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能活着的感觉真好。

别说他是和她拜过天地,养了她六年的夫郎,就算是一条让她恶心的毒蛇,只要能让她活命,她也得抱着。

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了眼恨不得挤进他身体里面的小女人,“不嫌弃?”

“嗯,这身体的主人虽然差劲了些,但勉强当火笼儿用一用,还是可以的。”凤浅在他怀里蹭了蹭,试图找个更暖和的姿势。

诏王设好了舵,只要不遇上特别情况,遁甲船可以在海底自己航行。

他把她从自己怀里提了开些。

凤浅身体微微离开他的身体,那点暖意瞬间消失,继而被寒意占据。

凤浅打了个哆嗦,双手死抱着他的腰不放,“我都说不嫌弃了。”

“我嫌弃。”诏王手背到身后去拽她的手。

他抱着她,就象大冬天的喜欢抱着块冰块,他不嫌弃她,她倒还好意思说勉强,可以用一用?

“我给你当火笼儿。”凤浅十指交错,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没了他,今晚可真得冷死过去。

“火笼儿不点火都比你暖和。”

“我帮你降火。”

“不需要。”

抱着个软香玉,这软香玉还不老实,一个劲地在他怀里乱蹭。

降火?

点火还差不多。

“最无聊莫过于漫漫长夜,我可以陪诏王说话解闷。”

“我不闷。”继续扳她合在一起的手指。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的话能活活把人气死,让她说话解闷,那是嫌命长。

“我陪你下棋。”

“下棋也要坐过对面。”

“可以抱着下,我不介意看反棋。”

“我介意。”

“你抱着我又不吃亏。”

“我这里还有一块备用的冰冷,给你抱抱?”

“我不要。”

“你都不肯抱冰块,我抱着你,又算什么?”

“我怎么也强过冰块,是不?”

“嗯,比冰块还冷。”他一指指扳着她的手指,“放开。”

“不要。”凤浅噎了一下,手扣得更紧,“你嫌我冷,那上一回,怎么不嫌?”上一回在马车里,她的身体可不比这次温暖。

“上一回,孤夜难眠,需要一个女人暖床入梦。”

“我给你暖床。”凤浅话出了口,差点闪了舌头。

扳着她的手指的手蓦地停下,他慢慢低头下来,乌黑的眸子里噙了一分别样笑意,温热柔软的唇轻贴了她的耳,“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

凤浅耳根一热,脸上腾腾地起了火,“我们可以躺在床上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谈谈风月如何?”他打断她的话,把她打横抱起,当真走向一旁小床。

“也……可以……”只谈不做,也是可以的……

凤浅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炎炭一样的他,但看着那张小床,纠结得胃直抽抽。

“难道你跟女人一起,就知道那种事?”

“给我暖床是你自己说的,难道反悔了?”他把她在床上,高大的身体随之压覆下去,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身下冰冷的身体,却让他无比的心安。

能看着她在怀里跟他使小心眼,闹别扭的感觉真的很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6:27
第160章 别逼我用强
“我当然不是反悔,只是你和我做着那种事,难道不觉得对不住在家里等你的未婚妻?”

凤浅没忘了,他还有一个白族的未婚妻,心里各种憋气。

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让他舒心。

“呃?”

诏王漫不经心,不管是谁都能听出那声‘呃’不过是随意应付,手在抚上她的腰,挑-逗地游走。

凤浅按住在她腰间不老实的手,“你该不会不认识白族长老的女儿玉女?”

“认识怎么了?”他手被她压着不能动,就低头下来,轻吻向她的耳侧,温热柔软的呼吸拂在她耳边,搔得她耳根丝丝发痒。

“诏王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门亲事?”凤浅偏开头避开,有些咬牙切齿。

她在两个月大时和他拜的堂,他不肯认,她无话可说。

但他已经另外订下我亲事,却对她想怎么就怎么,完全没有避忌。

他怎么对他那未婚妻,她不关心,但当她是什么?

虽然她需要取暖,而且在认为自己可能死掉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但现在活过来了,一想到他另外有人,心里就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介意?”他微微起身,手撑了头看她。

“我当然不介意。”承认了介意,那赌约就输了一半。

“不介意,你扯那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不相干?”凤浅的脸冷了下来,“如果你的未婚妻都是不相干的,那么什么才是与你相干的?”

“你说呢?”

“诏王的心,凤浅揣摩不到,也不想揣摩。”凤浅冷笑。

他手指轻抚过她气得发白的小脸,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来回轻拭,“小的时候那么乖巧,长大了,竟这般伶牙俐齿。”

凤浅打开他的手,“好过某人,小的时候尊老爱幼,温柔懂事,长大了却连良心都喂了狗。”

他不怒反笑,“是喂了只小白眼狼。”声音温柔得如同他儿时哄她的时候。

凤浅哽住。

刚回来时,就被他强-奸,如果说她不恼不恨他,那是假的。

在那一瞬的时候,她恨死了他。

但与他儿时的那些感情,却又是不能抹杀的。

矛盾的感情融成了一团,塞在她心里。

她对他,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

过了会儿,凤浅才轻嘘了口气,“你少来这些花言巧语,本姑娘不吃这套。”

他微微一笑,眼角见砂漏里的砂一点点漏下,眼见就要子时。

一股阴风袭过,他眸子一沉,突然把凤浅一推,把她抵上她身后墙壁,“凤浅,我们还有半个时辰,你打算就这么跟我别扭下去?”

“你要走?”凤浅惊了一下,顾不得再给他添堵。

到了子时就是朔月,如果他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没有了他的庇护,怨魂随时会扑上来。

她现在还对付不了怨魂。

“半个时辰后,神秘之门开启,你必须带着宝珠回去。”他扫了眼凤浅的手臂,“你打算这么和我抱成一堆进红秀坊?”

凤浅骂他归骂他,但缠在他身上的手臂却半点不肯放松。

和他抱成一堆进红秀坊,那还不天下大乱,凤浅光想想就头晕。

“难道说跟你做了,就不用抱着你回去?”

“起码可以让你支撑到见着你那帮子侍郎。”他手指下滑,灵活解了她腰间系带。

凤浅空出一手,抓住衣襟,不让他再解下去,警惕地看着他,“你知道了什么?”

“凤浅,你阳气缺失,朔月不能离府,不是秘密。”

“可是并不表示非要做那事,你根本是乘人之危……”

凤浅话说到这里,砂漏里最后一粒砂漏尽,凤浅只觉得一股阴风迎面而来。

她眼角余光看见一团白影向她飘近,吃了一惊,猛地抱紧诏王。

白影停下,迟疑了一下,又再慢慢地向前。

虽然不象刚才那样快速,但终究是一点一点地在靠近。

诏王的眼越发地沉了下去,“别逼我用强。”

当年红秀村附近是几国交接的战场,打的是海战,不知多少人沉尸海底。

这海底尸骨累累,阴煞之气不是寻常的地方可以相比的。

怨魂这东西,靠的是阴煞之气,阴煞之气越重,它们也就越凶残难缠,不好对付。

如果不是海面上台风肆虐,无法行船,他绝不会在这钟点上从海底行船。

“你除了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会什么?”凤浅紧盯着小心靠近的怨魂,把身体紧紧贴上他结实的身体,试图得到更多的热意,但那团东西没有丝毫停顿,仍试探着飘了过来。

诏王不理会她的刻薄话,猛地把她抵住。

怨魂无声地飘到他身后。

凤浅突然缩回手,以最快的速度拽下他身上衬裤,飞快地贴上他。

怨魂的脸已经凑到他的肩膀上,离她的脸不过二指距离。

凤浅甚至看清它脸上扯出一个得意的笑。

怨魂一笑之后,势在必得地向凤浅扑去。

凤浅脸色一变,以为自己这次真过不了这劫的时候,感觉到他毫不迟疑地抵了上来,她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迎了上去,容他稳稳地抵了进去。

咫前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继而化成愤怒,那团白色的影子片刻间化去。

凤浅抱住他的脖子,心脏飞快地跳了开去。

她要活命啊……

他长嘘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好险!

有风拂过,才发现额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冷汗。

他一直自认将天下事掌控在指掌之间,不管什么事,总能计算精确,不差丝毫。

但到了她这里,明明和他计算的一样,也明明没有相差分毫。

他却没有以前的轻松,反而有一些后怕。

听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头一次地想,如果差了那么一点,会如何?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她安然在自己怀中,心才慢慢地定了下来。

没有任何前奏,这么直直的进入,他们二人谁也不好过。

但听着对方快速的心跳,却觉得这一刻比什么时候都快活。

他略略平静,转头过来看着大口吸气的凤浅,笑了,谑戏道:“不是不愿意么,怎么突然猴急成那样?”

凤浅心里说,再慢点,她喂的就不是他,是怨魂了,口中却一本正经,“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说了给你暖床,总是要兑现的。我看你急得不行,才配合了一下。”

口是心非。

如果不是怨魂逼近,她能这么主动?

她不过是拿他当救命符。

他笑看着她,也不说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配合法。”

话落,揽着她,往后一躺。

他四平八稳地躺在了小床上,而她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都是衣衫半解,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肌肤,但腿间紧密的结合触感,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特别是刚才他只进得一半,就再进不去,这时她的两条腿跨坐开来,加上体重,让她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而他也就一点一点地深入。

那滋味象有千百只蚂蚁在她身体深处爬来爬去,挠心挠肺得痒。

而他却舒服得半眯了眼。

凤浅囧了。

她刚才只想摆脱怨魂,至于之后怎么根本没有想过。

险情过去,才开始觉悟将要面对的事。

凤浅看了看左右,如果现在这么退出去,怨魂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扑上来。

他的手滑进裙摆,抚上她修长的大-腿。

她身体固然冰冷,但细滑如脂,让人爱不释手。

“你敢出去,我保证你今晚别想再碰到我一根手指。”

“我哪有想出去,只是在想,这是什么地方。”凤浅立刻将把他一个人这么晾在这里的念头打消,“太阳岛上好象没有这样的小木屋。”

诏王抬手,推开身边的窗口,露出一块水晶屏。

水晶屏外成群的游鱼游过。

凤浅瞬间睁大了眼睛,把脸凑到水晶屏上,外头一片漆黑,但隐约能看见一些海草和珊瑚,“海底?”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在海底一点不稀罕,但这个年代,就太过神奇。

凤浅把眼睛揉了又揉,眼前的游鱼一群群游过,“我的娘啊,这时候就有潜水艇了啊?”

“潜水艇?”他沉吟了一下,“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随手关了窗板,手顺她腿侧滑到腿间,寻到那点柔软处,揉了揉。

强烈的刺激把凤浅的魂勾了回来,“你打算这么坐一晚?”手指不离她敏感处,轻轻揉搓。

凤浅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呼吸一窒,双腿一夹,身子不由自主地俯低下来,“别……别这样……”

“那要怎么样?”他忽地抱着她,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腰一沉,往里猛地一顶,把还没进去的那截尽数抵了进去,撞得她险些惊叫出声,才眼角带了笑,“这样?”

凤浅和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而且为了活命,不得而为之,但内心潜意识中,仍觉得这种事是要双方相爱的情况下才该有的事。

为了性而交的性,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

他可以不理会他的未婚妻,和别的女人尽情欢爱,但她做不到。

哪怕他是小郎。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26:39
第161章 各得所需
“皇甫天佑在哪儿?”

他眼里的那点暖意瞬间退去,抓住她的手,伸到腿间,令她摸到埋在她体内的他,她象被烫了手一样,忙要缩回,却被他牢牢握住,退不开去,慢慢地进出。

坚硬如铁的粗涨在她掌心里穿过,再深入到她身体深处,再由她身体深处慢慢退过,带着她的体液重新回到她掌心中。

湿湿滑滑,真实而清晰得让她的双腿微微地僵直。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男人身下,却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过份了些?”

凤浅轻抿了唇。

她为了活命,与他亲近,但到了这一步,却又迟疑了。

受不了本该是自己丈夫的人,却另外有未婚妻子。

明明接受不了这些,却还得与他承欢。

她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也不知该把他看作什么?

“我是为了活命,不得己而为之,可你为什么?”

“我喜欢你的身子,喜欢进入你的感觉。”他直视着她的眼。

人有七情六欲,但他却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甚至没有喜怒哀乐。

这些年来,一天一天的,只是做该做的事,完成父亲和母亲未完的遗愿。

除此以为无求无欲。

眼睁睁着看了母亲受辱的整个经过后,再不碰女人的他,在抱着她冰冷的身体的那一刹,心却暖了。

与她的那场欢爱,更是生平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欢悦。

那一刹,他忽地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苦守在长乐府,为什么要一直守护着‘凤浅’。

他是在等,等她回来。

虽然明知道他不应该这样。

但不管千不该,万不该,他都否认不了对她的渴望。

他想要她。

只有在她身上,他才象一个人,而不是无欲无求行尸走肉。

“我不喜欢。”

他慢慢地律动,那挠人心肺的麻痒绵绵传开,她越是抵触,那让撩人的滋味却越加的跗骨入髓一般,销魂荡魂,让人欲罢不能。

她口中不喜欢,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做出反应。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她憋气地别开脸,不看他在蜡光下闪烁的鬼面具,不看他嘴角那让她难堪的笑。

“你为活命,我为快乐,各得所需罢了。”他丢开她的手,握了她的腰,将她猛地压向自己。

凤浅被他撞得三魂没了二魂半,低叫出声。

他眸子一黯,压了她,再不怜惜,也再没有任何挑逗,大开大合地进进出出。

他现在要的,不过是她活着。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她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活下去,仅此而己。

凤浅十指抠进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咬紧了牙,大口地吸气。

一定要尽快地强大起来,炼出回阳丹,再不用这样憋屈地活。

“你那么恨我,不如当年在城门口的时候,就由着他们杀了我?”

当年的事是她的痛,更是他心里的伤。

他身体微微僵住,但只一瞬,却更猛烈地在她身上纵横,咬牙切齿,“我那时就该把你丢进山里喂了狼。”

“你真那么做了,倒一了百了。”凤浅用力咬他的肩膀,真恨死他了。

他反而笑了,把她抱紧,进出间温柔了许多,“一时不舍得,就留下了你这么个祸害精。”

“我祸害谁了?”凤浅恨不得把他吃到肚子里去,看他还怎么欺负她。

他嘴角的笑蓦地一滞。

凤浅抬眼,恰好看见,呼吸随之一窒。

儿时的事,她能记得的太少,但隐隐觉得麻婆村的那场瘟疫和丰城的屠杀与她有关。

或许在她记不得的记忆中,真有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他低头下来,看了她一眼,就把眼转开,不再看她,只是抱着她慢慢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凤浅心里一阵钝痛,手臂不自觉得环过他身体,抱住他结实的后背,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二人紧紧压覆在一起身影被烛光放大在头顶天花上,起起伏伏。

船舱里安静下来,只听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凤浅不时隐忍不下去的碎破低吟。

时间有限,他不由着自己的性子尽兴,把她逼到快意尽头,就尽数泄去。

紧抱着极致后不住喘息的她,不说一句话。

直到她呼吸渐渐平止,才慢慢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披上件被子下床,开门提了桶热水进来,“这里条件有限,将就些。”

放下水桶,转身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他留下的还有一套干净衣服。

凤浅离了他的身子,身上立刻冷了不少,但不至于象之前那样冷得无法忍受。

腿间的湿濡让她脸上发烫,苦笑了笑,与他还真是一场孽缘。

重新拿出易容水改变了脸容,用布带重新裹紧胸脯,变回‘李秘’的模样。

等她收拾干净,他推门进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应该是在别处整理过了。

他审视着她的脸。

她脸上虽然仍少血色,但已经不象刚才那样面色死灰。

他知道,今晚她算是挺过去了。

“易容水固然好用,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你怎么看出来的?”凤浅摸了摸脸。

“那点破伎俩,能看出来的人,何止一两个。”他不屑地睨了她一眼,“跟我来。”

凤浅不以为然,她在红秀坊这么久,没被人认出来就够了。

是药三分毒,易容药也是药,对身体有害,也是难免。

不过只在需要的时候,偶尔用用,也伤不了什么。

随他出了驾驶舱,看见趴在门口睡得死沉的皇甫天佑,心里一咯噔。

“他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会醒来,你带他下船后,一直往前,两百步内,不许回头。”他递给她一块用来蒙眼睛的黑布带。

凤浅松了口气,接过黑布带,自觉得蒙上,每个人都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何况是如九窟狡兔的诏王。

他绝对不会让皇甫天佑知道他的落脚之处。

“如果我走进海里,怎么办?”

“海里的鲨鱼多了道丰盛的美餐。”

“你还不如把我丢在太阳岛。”凤浅恨得咬牙。

他慢慢取下面具,露出一张绝雅清逸的面庞,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噙了三分笑,忽地凑到她面前,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低声道:“我早已经有了妻室,哪里还有什么白族未过门的妻子?”

凤浅僵住。

他把皇甫天佑扶起交到她手边。

凤浅下意识在扶住皇甫天佑,皇甫天佑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肩膀上,压得她单薄的身子猛地一偏。

他扶了她一把,助她站稳,“出去吧。”他声音极轻。

凤浅脑子里乱哄哄地搅成了一团浆糊。

懵懵地架着比她高了一个多头的皇甫天佑,下了船。

风刮得她一个蹒跚,一条树藤伸过来在腋下托了一把,等她站稳,那树藤无声地退开,在她身边快速蔓延,形成一道藤障,为她挡去呼啸的狂风。

凤浅两眼不能视物,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刚走到二百步,皇甫天佑突然透了口气,醒了过来。

睁开眼,便看见被他压得东偏西倒的‘李秘’,再看四周,他和凤浅已经回到红秀村的海边。

又深吸了口气,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松了口气。

诏王虽然形迹诡异,却真是个重信义的人,比那些阳奉阴违,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人强了太多。

凤浅刚经历过的那场欢爱,虽然对诏王而言并没尽兴,却让享受了几次高=潮的凤浅软了腿。

顶着几乎能把人卷走的台风,她自己走路都轻飘飘地,还架了个人事不知的皇甫天佑,皇甫天佑又长得牛高马大,死沉死沉。

短短的二百步,差点没把她压断气。

感觉皇甫天佑醒来,却没觉悟地给她减轻负担,半边身子的重量还压在她肩膀上。

没了好口气,“太子爷,如果脚软,要不要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叫人抬顶轿子来接你?”

其实脚软想坐轿子的是她。

皇甫天佑这才想起,手臂还搭在她肩膀上,缩了回来,顺手扯下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又往身后看去。

凤浅也跟着他往后看。

只看见海面上冲天海浪向岸边压来。

皇甫天佑深吸了口气,“走吧。”

凤浅松了口气,皇甫天佑和诏王是死对头,他们这时候不见面好过见面。

诏王说过,神秘之门很快开启,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何况这样的风,稍不注意就会被卷进海中,不敢再在这海边逗留。

等他们走远,海边的树蔓瞬间消失,露出完全不同的一片海滩。

遁甲船最后的一点船冀在沉入海里,一身白衣的云末从容走进前面树林,与林中的止烨相视一笑。

二人穿过树林,从另一条路向红秀坊而去。

凤浅到了红秀坊门口,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向皇甫天佑手一摊,“我给你的东西呢?”

“我给了诏王。”

“什么?你给他了?”

“是啊,你当时情况很不好,我以为……”皇甫天佑看着她,干咳了一下,“以为你不行了,所以就把东西给了他。”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入住书斋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