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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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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1:48
第112章 求一个想念
“虽然说世上有笔迹相似的人,也有很多巧合,但我更愿意相信奇迹。影子,你就是我的小郎,是吗?”

影子僵住。

“就算你不是,也别急着否认,给我一点想念,好吗?”

影子默然,眼角的笑意慢慢褪去,眼底微微发热。

凤浅忽地一笑,“我该回去了。”

收回抚着树杆的手,意念还没开动,突然胸口上一股迫人的热意袭来,竟把她从幽境中生生地拽了出去。

影子的身影从树里慢慢现出。

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聚魂丹!

难道府里竟有药圣存在?

容瑾?

难道浅浅说的容瑾并非仅仅只是一个药皇?

虞真把这些世间难遇一个的奇人放在浅浅身边,难道是……

他温文的面容慢慢淡了下去。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如果能让你们这么轻易得到,我何必忍受裂魂之痛,一个人忍受无限的孤独,在这坟墓一样地方甘守多年?

天下人,皆是棋。

浅浅,本以为你已经逃出棋局。

不想,你终究没能真正逃出去。

手印上凤浅抚过的树杆。

黯然神伤。

诏王!

幽境外的那个他,真的伤她不轻。

***

烛芯‘哧’地一声,炸开几个火星子。

火光晃动,映在门口那张冰冷的面庞上。

他掩上房门,连眼角都不往床上玉人瞟一眼,径直走到离床榻三尺远的窗下,琴几后坐下。

取了几个小药瓶出来,倒出里面药进行调配。

手中小银匙挑着些药沫,正要倒下,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下。

向床榻方向微斜了眼,凝听了片刻,腕间金丝蓦地飞出刺穿床帐,准确无误地缠上凤浅搁在枕边的手腕。

他冰玉般的毫无表情的面庞瞬间变得凝重。

金丝缩回腕间,他放下小银匙,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前,一掀床帘,望向安静地睡在那里的凤浅。

这样看着,凤浅象熟睡一样,安详宁静。

寻常的人,一定会认为凤浅正在熟睡。

但容瑾却在坐下来的一刹那间听出,她的呼吸若有若无。

而她的脉搏也弱得几乎没有跳动。

身体更冷得如同死人。

这是在生死线上的人,才会出现的状态。

容瑾坐到床边。

他平时极爱干净,绝不会靠近凤浅的床榻,这时却顾不得那些,伸手解开凤浅胸前衣襟。

凤浅如凝脂莹玉的肌肤很快呈现在他眼前,少女初长成的胸脯盈盈一握,上面红蕾如同刚刚露出娇红的花蕾,美不可言。

他却视而不见,无知无觉地手起针落,几支银针无声无息地刺进她姣好的胸脯,护住她的心脉。

回头叫道:“叫四儿。”

服侍在外面的千巧听见,脸色微微一变,提了裙子如飞地跑向书库。

没一会儿功夫,四儿飞奔而来,在门口停下,“公子,叫我?”

容瑾手一拂,床帐落下,遮去少女赤身的媚色春光,站起身,“你进来看看,这屋里可有什么?”

四儿这才迈进屋,站在离床榻五步外,仔细地把周围看了一遍,“公子,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容瑾蹙眉,奇怪。

凤浅无病无疾,如果又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近身,气息突然会弱成这样?

“四儿,你在这里守着,如果看到什么,立刻告诉我。”

“好。”四儿退到帘子后。

容瑾重新走到床边,看着凤浅微微发白的唇色。

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方盒,打开玉盖,顿时淡淡的幽香从盒中飘开。

明明淡得若有若无,却片刻间蔓延了整个房间。

四儿惊讶得低叫出声,“聚魂丹,你竟然有聚魂丹,聚魂丹是药圣才炼得出的丹药,难道这世上竟有药圣?”

容瑾仿佛没听见四儿的惊呼,从玉盒里取出那枚红得象是要滴出血一样的药丸子。

塞开凤浅的嘴,把药丸子放了进去。

那药丸入口即化。

“好冷。”

凤浅突然开口,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前的冰冷眼眸。

他的眼冷极,俊美得不能直视的面容同样冷清得不近半点人情。

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却让凤浅象是冻僵的人,突然看见一个温暖的火笼。

而他淡红的唇更是那暖意的源头。

她想也不想,突然撑起身,唇飞快地贴上他柔软的唇。

用力地吸着他唇间的淡淡药香。

身体瞬间转暖。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容瑾完全没有反应。

直到她花瓣一样的唇贴上他,她的丁香小舌舔碰到他的舌,异样的痒麻感触在舌头上传开,才猛地惊醒。

用力把向他抱来的女人推开,腕间金丝瞬间缠上她纤细修长的粉嫩颈项。

这条金丝救人无数,同样可以杀人于无形。

凤浅一条腿已经迈进了黄泉,却无知无觉得软瘫在床上,眯着眼舒服得呻-吟了一声,“能活着真好。”

等她透过了气,才发现脖子上有东西缠住,痒痒的。

伸手抓了抓,重新向面前俊得离谱,也冷得离谱的脸庞看去。

忽地一笑,“喂,你这么看着我,就象我强奸了你一样。”

容瑾脸上的怒意又浓了三分,攥着金丝的手不由得一紧,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割断她的喉咙。

“别这样,我也是为活命啊,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凤浅伸了手去揉他的脸,象把他脸上的怒意揉掉。

容瑾偏头避开。

凤浅觉得胸前凉风阵阵。

低头看去,见自己敞胸露怀,胸口上还扎着几根针。

突然间明白那股热意是怎么回事。

小心地提了衣服盖住自己那两点嫣红,又不碰到胸口的银针。

“你把我看了,还拿了针扎我,我咬你一口,吸两口阳气,我们算扯平了,两不相欠。”凤浅厚着脸皮赖皮,“再说今天是朔月啊。”

朔月是可以任她胡为的一晚。

容瑾眼里的怒意更盛,怒火都险些喷了出来,但手一抖,凤浅脖子上的金丝瞬间回到他腕间。

紧接着手一拂,凤浅胸口上的银针瞬间被他收去。

凤浅拉拢衣襟坐起,笑嘻嘻地看面前的冰少年。

得瑟地想,之前说过抱容瑾,刚才虽然没抱着,但亲过,算不算呢?

四儿在外间咳了一声,“郡主醒了,四儿告退。”

凤浅这才知道屋里还另外有人,表情僵了一下,也有些尴尬。

直到听见四儿出去,门重新关拢,才干咳了一声,“今晚怎么会是你来?”

容瑾冷着脸不答,反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凤浅手轻轻覆上三生镯,“我刚才怎么了?”

“你没有任何病症,却游离在生死线上。”

“和以前一样?”

“不是。”

“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容瑾不耐烦答她,眉头一蹙。

凤浅撅嘴,“你都不肯回答我,我也不用回答你。”

容瑾冷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开。

“喂,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了?”

容瑾连回答都没了,又坐回了琴几后面,继续调配他的药物。

用应付她说话的方式来得到答案,他宁肯不听。

凤浅对着这么一座咬不进了冰山,就算再赖皮,再不要脸,也没地方下手。

摸了摸脖子上被勒过的微痛,还是少惹他为上策。

照着上一世当刑警的经验。

他可是最叛逆的年龄啊,这年龄阶段的少年,最容易冲动,最不顾后果。

万一真一气之下,把她喉咙管勒断了,她找阎王爷哭去吗?

伸了脖子出去,睨了眼坐在窗下的冰块少年,眼珠子一转。

在他面前炼丹,炼不好的话,或许他忍不住就会出声指点。

凤浅身体总是和身体一样快。

一边想,一边就摆上了金砂鼎,药材。

一阶的丹药炼制没有什么取巧的地方,全靠火候掌控。

凤浅忙得手忙脚乱,不是药材少放了一味,就是控制不了火候,出来的丹药没有一个象样子。

而窗下的那位,却只埋头分自己的药沫,一点一点细细地分。

好象面前根本没有一个捣鼓地热火朝天的凤浅。

不管凤浅怎么折腾,哪怕是把金砂鼎搬到了他的面前,他也视而不见。

凤浅连失败了二十几味药,终于忍不住,直接把金砂鼎搁到桌子上,人也站在了桌上。

他仍象无知无觉得分好最后一点药沫,有条不乱地收拾好桌上的小瓶小勺。

起身,飘然走向门口。

凤浅瞪着他冷如清风的背影,“喂,你不管我了?”

“天亮了。”他微顿了一下,拉开房门,窗外传来一声鸡鸣。

凤浅看着打开的房门,几片落花被风卷了进来,他冷萧的身影在花影中离去。

无语地‘哈’了一声,世上真有这么冷漠得不近人情的人。

“我上辈子挖了你家的祖坟吗?”

千巧端着水盆进来,恰好听见凤浅的话。

“如果郡主上辈子挖了我家祖坟,这辈子居然还是我的主子,阎王爷真不公平。”

凤浅哭笑不得,“那是你上辈子挖了我家祖坟,所以这辈子才来服侍我。”

“我才不会做那么缺德造孽的事。”

凤浅笑了一下,把金砂鼎和药材全丢进三生镯,免得被外面屋的千巧看见。

“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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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2:00
第113章 防淫乱坏事
“因为郡主一会儿赶着上路啊。”

“上路?”凤浅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上哪儿?”

“公子们都要去红秀坊,得在那里住上一个月。而郡主又离不了公子们,所以只能一起前往红秀坊所在的红秀村。”

“红秀坊是什么地方?”

“据说红秀坊里藏着一个秘密,如果解开了那个秘密,就能找到一个神秘之门,进入神秘之门就能找到一个旷世宝藏。”

“如果那个红秀村真有什么宝藏,早被人挖掉了。”宝藏这么狗血的骗局也有人相信,凤浅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神秘之门只有在日月重合以后才会开启,开启时间只有三个月,平时就算把红秀坊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的。据说上一次,云公子已经找到神秘之门,可惜晚了一步,他解开秘密的时候,也正是神秘之门关闭的时候。”

日月重合,日食?

“上次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

“如果真有这样的宝藏,那还抢破了头?”

凤浅想起武侠小说里抢宝藏的情节,不管放哪里,都是血雨腥风,后背凉飕飕的。

“据说这个宝藏涉及到全天下的命运,并不是一国的命运。所以所有国君,达成共识,共同守护和寻找宝藏。才修建了红秀村,红秀村的百姓全是各种能工巧匠,在需要的时候协助寻找宝藏的寻宝者。平时红秀村是禁地,除了当地百姓,绝不许外人进入。只有在神秘之门开启的那一个月,各国才会派人前去寻找神秘之门。”

“既然这样,派智者去不就行了,为什么我府上的公子们全要去?”

“因为没有人知道神秘门里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所以不但要派智者,还要配上武者,医者,还有遁术师。我们府上的云公子是遁术师,惜公子是智者,容公子是医者,玉玄公子和止烨公子是武者,所以他们全接到邀请前往。”

千巧一个一个地数,一脸崇拜。

“我这府上还真是人才聚集啊。”凤浅喃喃自语,“这件事,是怎么起来的?”

“我也不清,只听说红秀坊是魔君当年的埋骨之地。如果那地方不是有什么秘密,魔君为什么会死也要守着。”

“魔君……”凤浅想起诏王说过的关于魔君的故事,又想起三生镯里的三生石,眸子慢慢眯起。

“不但我们府上的几位公子要去,就连天佑太子也要去。”千巧给凤浅梳了一个小坠马髻,配了支红珊瑚簮子。

连皇甫天佑都要去,看来神秘之门的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既然云末三年前就找到了神秘之门,那这次不是直接开门就可以?”

“云公子说,神秘之门跟着星宿位置变动而变动,又说现在的星空位置和三年前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神秘之门也将变化。”

“这么说,要重新寻找?”

“据说是这样。”

千巧把凤浅收拾妥当,打发上了马车。

虽然已经天亮,但毕竟是朔月。

红秀村地方有限,不能拖家带口的一大堆人,凤浅只能带千巧一个丫头。

止烨亲自赶车,容瑾骑了马,护在马车旁边。

止烨和容瑾两人虽然都戴了有面纱的斗笠,把脸给遮了,但气质却遮不掉,坐在马上,仍耀眼地如同天上的日月。

在北朝帝京,凤浅的恶名在外,没有人敢来招惹他们。

离开帝京,就招引来许多姑娘妇人向他们掷鲜花。

凤浅一露脸,立刻飞来一个臭鸡蛋。

臭鸡蛋被护卫拦下,连凤浅的马车边都没沾到。

但凤浅也绝对不肯再把脸露出去给人当靶子。

干脆缩在马车里,闷着头练习用暗火炼丹。

直到傍晚,才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因为各地的人马都往红秀村赶,所以一路上的客栈房间都十分紧张。

凤浅一众人进入客栈时,刚好有一队前往红秀村的人退房,空了一间房出来。

怕被人抢房,人家前脚走,凤浅后脚进去,小二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

凤浅在桌边坐下,看见桌脚下掉了一块红木牌子,拾起来一看。

是红秀坊的邀请牌,是一个叫李秘的药师。

凤浅追到柜台上,那个叫李秘的客人已经离开。

客栈外人来人往,凤浅也不知这个叫李秘去到了哪里。

寻思那人发现不见了牌子,应该会回头来找。

就算在路上没发现,到了红秀村也会发现。

她带着牌子去到红秀村打听一下就能把牌子还给人家。

于是暂时把那块邀请牌收了起来。

这一夜,四人挤了一个房间。

千巧跟凤浅睡了一张床,止烨和容瑾打了个地铺。

凤浅在马车里练了一天的暗火,累得不轻。

晚饭时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了房,一头栽在床上,睡得天塌下来,都不管。

凤浅太过于的老实,止烨想着昨天凤浅发的那通脾气,反而有些不安。

但有千巧和凤浅同床,他也不方便爬到床上,把凤浅拽起来问话。

憋着一肚子的疑问,翻来覆去,到了半夜才慢慢睡着。

容瑾怕凤浅再次发生气息衰弱的情况,也是把朔月熬过了,才敢闭眼。

紧赶慢赶,第五天,才赶到红秀村。

惜惜已经提前等在村口,把凤浅领到一间精致的民舍里,吩咐凤浅不许到处乱走,和止烨和容瑾一同离开。

凤浅乘千巧收拾行礼的时候,去外面打听李密这个人。

到了外面,凤浅才发现,没有她想象的那简单。

能来红秀村的人只有一百来人,但这些人中,除了个别皇家知根知底的人以外,大多数人是在征收能人时,参加考核来的。

所以彼此间并不认识。

这样的环境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

凤浅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李密这个人。

突然感觉三生镯里有些躁动。

凤浅避开千巧,走进里间,把肉丸子弄了出来。

肉丸子激动得小脸发红。

咬着凤浅的耳朵,小声道:“这里有三生石。”

“带路。”凤浅眼睛一亮。

由肉丸子指路,凤浅走到一座巨大的宅院面前,被官兵拦了下来。

官兵指了指头顶牌坊,“闲人止步。”

凤浅抬头,头顶写着“红秀坊”三个大字。

抬了眼官兵手上明晃晃的钢刀,退了开去。

望向左右,整个红秀坊都被重兵把守,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凤浅只得暂时离开。

回到住处,才发现这间民舍,除了厅堂外,只得一个房间。

难道她和千巧住房,云末他们几个全挤一堆当厅长?

“云末他们是不是另有住处?”

“被邀请来的人全住在红秀坊里,公子们也不例外。”

千巧忙里忙外,收拾了两个时辰,还没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完。

不过是住两个月时间,凤浅感觉千巧几乎把家都搬来了。

“那我们干嘛不一起住到红秀坊里,还要另外租房间?”

“红秀坊不让女人进。”

“难道说受到邀请的人,没有女人?”

“是的。”

“难道能人里就没有女人?”

“女人再有能耐也不能进红秀坊。”

“为什么?”

“防淫乱坏事。”

凤浅无语,断袖算不算淫乱?

进到里间,坐在桌边,手撑了下颚,玩着肉丸子的小爪子,“你确认里面有三生石?”

肉丸子立刻点头。

“可是进不去啊。”凤浅为难,“不让女人进。”

兵官太多,就是爬墙都进不去。

肉丸子急得象热祸上的蚂蚁,在桌上乱转,脚在桌上的红牌上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凤浅眼睛一亮,拿起那块红木牌子,“有了。”

抱起肉丸子,急急去了成衣铺,买了几件男装,回到房里换上,立刻变成了个身材矮小,但相貌清秀的小后生,问肉丸子,“怎么样?”

“你想扮男人进红秀坊?”

“要不怎么办?”凤浅瞥了它一眼,想要三生石就得进红秀坊,可是她自认没有本事打破常规,说服他们让她进去。

“一眼就能认出是凤浅。”肉丸子鄙视凤浅,穿了男装,还是凤浅。

凤浅回到这世上不久,她认得的不多,但认得她的人却不少。

她就算换了男装,也未必能骗得过那些人的眼睛。

万一遇上死对头,把她给揭发了,她就得被就地正法,警示后人。

红秀坊大门口贴着告示呢,前来红秀坊的人,不论身份,不论地位,都得遵照红秀坊的规矩,否则就是皇帝老儿犯了规矩,都杀无赦。

凤浅泄气地一屁股坐下,“那就没办法了。”

肉丸子眼睛一转,拽着凤浅的发束,“送我回去拿东西。”

“什么东西?”

“三生幽境里有易容丹。”

“里面都是能人,一般的易容能瞒得过那些人的火眼金睛?”

“三生幽境的易容丹,可以改变人的五官形状,只要不沾钟乳水,就不会掉,没有人能看得出来。那易容丹要药仙才炼得出来,世上就算有,也是极为少见,一定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用这种丹药易容。”

“真的?”

肉丸子拼命点头,关于三生石的事,它都特别卖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2:11
第114章 选房
“三生幽境的易容丹,可以改变人的五官形状,只要不沾钟乳水,就不会掉,没有人能看得出来。那易容丹要药仙才炼得出来,世上就算有,也是极为少见,一定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用这种丹药易容。”
“真的?”凤浅眼睛发亮。
肉丸子拼命点头,关于三生石的事,它都特别卖命。
凤浅立刻把肉丸子丢进三生幽境,数了十声,把肉丸子重新拽了出来。
肉丸子果然捧了两个小药瓶出来。
“这个是易容丹,这个是解药。”
凤浅把解药塞进怀里,坐到铜镜前,照着肉丸子说的方法,用茶水把丹药化开些,涂在脸上。
皮肤瞬间缩紧,连带着一些五官也微微拉扯。
只是细微的一点拉扯,依然美貌,但模样却象完全变了一个人。
千巧从外屋进来,冷不丁见屋里有一个不认得的男人,正在往怀里装银票。
张口就叫,“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凤浅吓了一跳,抓起包裹,以最快的速度爬出窗户,飞奔逃走。
一直跑过两条街,不见有人追赶才松了口气。
又去买了护腕,遮去手腕上的三生镯。
离开卖杂货的小摊,突然看见两匹马驶来。
街道瞬间引起骚动。
街边的年轻姑娘媳妇激动得脸都红了。
凤浅往马上看去,这一看,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身后的小摊绊了一个跟斗。
马上两位,一个一身白衣俊雅绝俗,正是凤浅这些天一直心心念念,不知他会不会留下的云末。
而另一位年纪还小,随意一笑都讨得人想去摸他那张可爱的脸,却是钱福星惜惜。
他们两人目光在人群中仔细巡视,象是在找什么人。
凤浅虽然易了容,但不知这易容是不是真的能骗过他们,心虚得慢慢后退,缩进身后的一个书铺。
进了店子,就听见一个熟悉的懒洋洋地声音道:“掌柜的,这太不象话,既然衣服都脱了,那么裙带也该解了才对……”
凤浅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柜台边斜依着一个少年男子。
他穿着黄灿灿绣花锦缎长袍,腰间束着碧玉带,坠着金丝荷包和碧玉环佩。
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部束起,戴着一个镶珠的小金冠,小金冠用一支雕工精细的碧绿玉钗固定。
手上拿了把金骨折扇,澄黄的扇面上画着支红梅。
从头到脚,珠光宝气。
如果说惜惜是富二代,这个就是典型的暴发户。
可这么珠光宝气的一身装扮,却硬是被他穿得光彩照人,丝毫感觉不出半点俗气。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看他,转头过来,是一张美极,也媚极,却不娘娘腔的脸。
无颜……
凤浅脸色一变,差点惊叫出声,只恨不得能立刻钻进地底下去。
没能等她转身回避,无颜的目光已经径直落在了凤浅身上,把凤浅从头看到脚。
最后停在凤浅的脸上,眼里渐渐化开笑意。
这一瞬,凤浅以为自己被他认出来了。
无颜却只是勾唇笑了一下,就转过头去,把手里的书丢回柜台,收了手中扇子,用扇子在封面上敲了敲,“这个怎么说?”
凤浅松了口气,他没有认出她来。
看来,这易容丹果然不错。
掌柜地陪笑,“我一定把公子的意见转告给他,让他下一册把裙带解了。”
“不但要解裙带,还要……”无颜凑到掌柜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掌柜怔了一下,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妙,妙啊,一定,一定要这样。”
无颜嘴角噙了些似有似无的笑,退了开去,眼角见凤浅仍在看他,转头过来,冲着她眨了下一只眼,嘴角勾起一丝妩媚笑意。
凤浅身子一僵,立刻转身,跌跌撞撞地逃出书铺
原来止烨卖的那些春-宫,竟是他弄出来的。
难道这才是无颜的本性?
凤浅顿时凌乱了。
问题无颜到这里来做什么?
凤浅出了书店,云末和惜惜已经走远。
她绕回住处,见千巧正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转悠。
抬头看见凤浅,立刻拽了她,叫道:“贼……贼……抓……”
凤浅忙上前捂了她的嘴,“是我,凤浅。”
千巧听见声音,怔了一下,转头过来,手捧着凤浅的脸,仔细认了半天,也没能认出她来。
“郡主?”
“真是我。”凤浅把她的手扒开。
千巧虽然是个丫头,却是有见识的丫头,很快反应过来凤浅易了容。
再看凤浅一身男装,立刻觉得不妙,“公子们到处找郡主呢。”
“我去红秀坊找他们。”
“不行,不行,被人发现,可就活不成了。”凤浅在北朝和虞国身份虽然精贵,但在这里行不通。
凤浅出了事,她也别指望能活。
“我还是觉得跟他们近些,比较安全。不过,你不告诉别人,谁知道?”
“云公子说了,这地方除了朔月,阴煞的东西不敢靠近。等朔月的时候,公子们会出来陪郡主。”
“话是这么说,但万一呢?”
千巧还想劝。
凤浅抢着道:“就这么说定了,你敢告诉别人,我就不回来了。”
千巧跟了凤浅这些日子,知道她决定的事,雷打不动。
只盼凤浅只是一时贪玩,进了红秀坊,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那公子们问起。”
“你就说我在睡觉,不想人打扰。”那几位知道她在学习炼丹,她说不想打扰,他们一定以为她在炼丹,不会再打扰她。
“……”
凤浅检查了一下带的东西,确认没有错漏,朝着红秀坊而去。
到了门口,把那块雕着李秘的红木牌子递给门口官爷。
官爷抱着本身份薄,翻到最后一页,才翻出李秘这个名字。
李秘,齐国人,一阶药师,精通算数。
齐国是一个边远的小国,所以李秘这个人没什么人认得,很完美。
接下来凤浅被带去了一间炼丹房。
凤浅轻车熟路地炼了一粒回气丹,然后做了几道算数题顺利过关。
迈进红秀坊的门槛,凤浅觉得自己简直走了狗屎运。
望着头顶天空,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仿佛已经看见了三生碎片。
一身金晃晃的无颜,摇着扇子,迈进门槛,看见正笑看着天空的凤浅,勾唇一笑。
凤浅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实在想不通无颜一个戏子怎么也会被邀请来寻宝。
几个护院管事打扮的人走到门边,拿起挂在门框上的木锤往锣上一敲,“关门了。”
“等等,还有人。”
外头一下涌进来六七个人。
门里的凤浅被他们撞得往前扑倒。
站在她面前的无颜顺手把她接住。
凤浅抬眼,看见低头看着她的那张妩媚脸庞,唯恐被他认出自己,吓得立刻站稳,匆匆走开。
无颜手臂抬着,还保持着接住凤浅的姿式。
刚才抱着她身体的一瞬间,只觉得淡淡幽香飘进鼻息,而手臂间的身体娇小柔软。
女人?
无颜细长的桃花眼一亮。
红秀坊绝不允许女子进入的,被邀请的人绝对是经过精挑细选,绝不可能是女子。
无颜勾嘴角微微上扬。
今年的红秀坊会很有趣。
低头,见脚边有一块红木名牌。
他弯腰拾了起来,上面雕着‘李秘’二字。
“李秘?”他低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忽地,一只雪白的小手伸来,一把抢过他手上红木名牌。
他抬头,看见凤浅急匆匆跑开的身影。
手一抖,打开金骨扇子,摇了两摇。
凤浅对红秀坊不熟,找到人员管理处的时候,她是最后一个报道的了。
为了显示公平。
住房由抽签来抽取房号。
凤浅来的太晚,别人全抽完了。
据说只剩下一间房可以加人。
所以这签,凤浅是不用抽了。
报上名字,刚要领取住宿房号。
一个下人匆匆跑来,“人字一号房的那位,说可以加一人。”
管事看着凤浅眉开眼笑,“小伙子,你真是走运了。”
“走什么运?”凤浅迷惑。
“人字一号房那位,不知多少人想跟他一屋,住不进去。”
凤浅好奇,人字一号房住着什么大人物。
往住宿名册上看去。
红秀坊分为天地人三个院子。
云末,惜惜,容瑾住了天字院的一号房。
止烨和薛子莫住在地字院的一号房。
管事指着人字院其中一间房号,“人字院一号房,本是单间,不能加人的。”
凤浅向那间房的人员名单看去。
上头写个‘无颜’二字。
凤浅打了个哆嗦,“另一间房呢?”
“人字二号房的两位脾气都不好,你人长得跟姑娘一样,怕是经不起他们打,你还是住人字一号房吧。”
人字二号房名册上是皇甫天佑和玉玄。
凤浅果断选择了人字二号房。
管事不能理解。
人字二号房的那两位,一个是煞星,一个火炮筒。
那两位,早上进来就已经打了一场了。
往后的日子不知得打多少架。
眼前这位,长得柔柔弱弱,跟他们挤一屋,随便挨上一下,都能要了半条命。
而另一间的无颜,不知多少人想跟他住一屋,住不进去。
现在这位可以住进去,居然宁肯跟煞星皇甫天佑和火炮筒玉玄挤一屋,也不去跟无颜住。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2:24
第115章 我要换房
管事不知这个从小地方来的人,是不了解行情,还是故意找虐。

迷惑地把房牌给了凤浅。

凤浅抱着领来的被褥,走向人字院。

忽地见云末和惜惜二人朝这边走来,惊了一下,手一抖,手里捏着的房号牌和红木名牌跌落在地。

忙弯腰去捡。

一只骨节均匀的手伸来,在她之前拾起房号牌和红木名牌。

凤浅抬头看见云末温和的面容,心脏怦怦乱跳。

她不知道,如果被云末认出了她,会不会把她提出红秀坊。

云末把两块牌子一起递还给凤浅。

凤浅立刻接过,胡乱道了声谢谢,往路旁让了让,让云末他们先过。

惜惜的视线只在凤浅脸上淡淡扫过,就看向别处。

而云末的目光却在凤浅脸上停住。

凤浅一颗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云末微微一笑,和惜惜一起,从她身边走过。

凤浅长松了口气,抱着被子卷快步走开。

在没找到三生石碎片前,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是她。

人字院是一间极精致的小院子,花草掩映中一排精致的联排客房。

金晃晃的无颜把玩着金骨扇,靠在第一间房门口的梁柱上,含笑看着走近的凤浅。

向她伸手过来,“无颜,人字一号房。”

凤浅不敢露出认得他的神情,只得把手递过去,“李秘。”

无颜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抚过,指下肌肤细腻如脂。

凤浅淡定地睨了他一眼,把手抽回来,转身走向人字二号房。

这个妖孽少招惹为好。

敲了敲房门,没人。

推门进去。

无颜向人字一号房看了一眼,再看被凤浅关上的房门,有些懵。

她竟没选人字一号房?

无颜缩回握过凤浅的手,放到鼻下闻了闻,他眼里的笑意即时加深,多了抹别样神色。

凤浅抱着被卷打量这间小小的房间。

因为受地势影响,房间都很小,摆不了床,所以都是清一色的韩式的榻榻米。

今年来红秀坊的人比去年多了不少。

两人的房间变成了三人,就显得有些挤。

屋里已经堆了两卷被褥,和两个包裹,显然皇甫天佑和玉玄已经来过。

只是不知这两人现在去了哪里。

凤浅放下东西,把肉丸子弄出来。

“你看下,三生石在哪里。”

肉丸子苦了脸,“我就感觉到有,但查不出在哪里。”

凤浅皱眉,难道他们找的宝藏里有三生石?

因为要解开秘密,每个人的方法不同,所以白天行动,不用统一。

但防止发生意外,晚上必须回房休息。

凤浅进红秀坊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不早。

去膳房吃了晚饭,天就已经黑了。

凤浅四处走了走,肉丸子仍没能探出三生石的位置。

凤浅更认定三生石可能是和宝藏藏在一起。

也就不急着一时半会儿,先回房休息。

到了门口,凤浅欢欢喜喜地张开胳膊,心里叫道:“护身符,姐姐来了。”

隔扇窗户一动,打了开来,从窗里探出半边花里胡哨的身子。

凤浅立刻垂下手,一本正经地推门进屋。

玉玄和皇甫天佑还没回来。

凤浅点了灯,把自己的被褥铺在屋子一角,正准备躺下休息。

门‘哐’地一声,被人踢开。

玉玄扛着大刀进来,见屋里不是皇甫天佑,怔了一下,“你是谁?”

“新来的,我叫李秘。”凤浅把嗓子压了压,让听音听起来粗一些。

玉玄脚倒勾上门,踢了鞋子,在凤浅面前坐下,把凤浅从上到下的看。

凤浅心里虚得直冒冷汗。

不知道肉丸子给的易容药够不够坚挺。

玉玄见凤浅一张脸漂亮得跟姑娘一样,身板又小,坐在自己面前,比自己矮了不少,而肩膀也只有一点点宽。

“李秘?”

凤浅立刻点头。

“男子?”

“我当然是男的,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是女的?”凤浅硬着头皮瞪他。

玉玄不怒,反而笑了,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很好,很好。”

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这么娇小的一个身板在这里垫底,看谁还会说自己是女人。

凤浅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有些郁闷。

以前都是她调戏他,现在竟成了他调戏她。

门又被人推开。

皇甫天佑高大的身影从外头进来。

看见凤浅,眼里露出一抹诡异。

这世上有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玉玄已经很神奇,现在居然又来一个。

看了眼凤浅,又看玉玄,竟比较不出谁更漂亮。

他看这两眼,又把玉玄看毛了。

粗着嗓子吼道:“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把你那双贼眼挖出来。”

皇甫天佑哪是任人吼的人,哼了一声,“小子,有本来就来试试看,别一会儿被爷揍得哭鼻子叫娘。”

“你娘的才哭鼻子叫娘。”玉玄跳起来,一拳就向皇甫天佑挥去。

皇甫天佑偏头避开,也不示弱,一脚向玉玄踹来。

屋子太小,拳风脚风全向凤浅脸上刮来。

凤浅郁闷,怎么把这两个火炮筒放一块了。

拿起一个枕头向他们中间丢去。

片片扇毛顿时飞了满天,一片鹅毛飞进凤浅鼻孔,痒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那二人顿时想起这屋里还有别人,同时住了手。

凤浅捏着鼻子,“你们到是睡不睡啊?”

皇甫天佑和玉玄同时哼了一声,各自抖开自己的被卷另分睡开。

明天神秘之门就要开启,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他们也不愿把力气全用在了打架上。

凤浅抱着被子卷,看着一左一右躺着的两个人,犯了愁。

这是让她睡哪儿啊?

这两人离墙壁都只有半步距离,如果她挤墙边睡,不是得贴着皇甫天佑,就是得贴着玉玄。

她如果跟皇甫天佑挤一堆睡,万一哪天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婚事就铁板钉钉了,绝对不行。

而玉玄虽然是她的护身符,但那仅限于摸摸他,抱抱他,占他的便宜,挤一堆睡,就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了,那不行。

两人中间也只有一人宽,她睡中间,可真是三P了,更不行。

凤浅蹭到门的一方,拿被子拱了拱玉玄,“喂,睡过去一点,挪个位。”

玉玄直接拧起她,往他和皇甫天佑中间一丢,“你想让我跟这家伙一起睡不成?”

凤浅爬起来,正要反驳。

皇甫天佑抬腿,一脚踹在凤浅屁股上,把她踹得趴下,“跟他睡,我怕明天出去,被人当我是断袖。”

“你讨揍。”玉玄握了拳头,擦着凤浅耳边,一拳向皇甫天佑打去。

凤浅立刻抓住玉玄的手臂,“我睡中间。”

玉玄哼了一声,收了拳。

凤浅在二人虎视眈眈的瞪视下,拉开被子躺下。

玉玄和皇甫天佑才各哼了一声,一左一右地背对着背躺下。

凤浅趴在他们两人中间,郁闷。

罢了罢了。

3P就3P吧。

总强过半夜三更,他们两神仙打架,她这凡人遭殃。

肚子里把给红秀坊定规矩的人骂了百八十遍。

这是谁定的规矩啊,分个房还是抽签。

要不然的话,玉玄和止烨一个屋,皇甫天佑和薛子莫一个屋,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这两个冤家怎么就凑在了一个屋呢。

凤浅不知道腹诽了多少遍,终于沉沉睡去。

正睡的舒服,突然肚子上一重,把她直接压醒。

低头,却是玉玄一条结实的大腿压在了她肚子上。

凤浅咬牙,手脚并用地把那条硬得象大象腿的长腿丢开。

又乘玉玄翻身的时候,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滚到一边贴着墙睡。

闭上眼,刚刚睡着,脖子上一紧,压得她差点断了气。

垂眼看去,却是皇甫天佑的一条壮得象小牛的胳膊搭在她脖子上。

凤浅郁闷得想哭。

长得人模人样的两个人,睡相怎么就差成这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条不知几百斤重的胳膊搬开,长出了口气。

小心地往玉玄的方向挪了挪。

突然玉玄一个翻身,转了过来。

凤浅唬得又忙往回挪了挪。

另一边皇甫天佑的手臂又搭了过来。

凤浅忙往下缩开,最后蜷在两人的脚下猫了一夜。

天刚亮,外头敲起了起床锣。

贴着两边墙边的玉玄和皇甫天佑翻身坐起,一同看向一脸倦容从脚底下爬起来的凤浅。

凤浅肿着一双红眼睛,看看玉玄,又瞅瞅皇甫天佑。

腾地跳了起来,跑出门外。

三下五除二地洗了脸,直奔人员管理处。隔壁窗探了张妖孽的脸庞出来,望着凤浅的背影,有些幸灾乐祸。

凤浅手撑着管事的桌面,“我要换房。”

管事同情地看了一眼,凤浅红肿的双眼,好脾气地道:“我叫人去和无颜公子说说。”

“我不去那里。”

“那?”管事有些意外。

“我去这里,跟薛子莫换。”凤浅指了指地字一号房。

“这不行。”管事立刻摇头。

“反正都是睡觉,有什么不行的?”

“这是红秀坊的规矩。”

“屁的规矩。”

凤浅就不相信抽签能抽得这么巧合。

云末,惜惜和容瑾能抽到一间房。

“这确实是红秀坊的规矩。”

一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人影出现在她身边,手捏了把象翠玉骨扇,遮着半边脸,扇面上画着艳丽的红牡丹。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2:38
第116章 媚药也是毒
玉是上好的翡翠,扇面上的花卉栩栩如生,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配上他那身绿底红花的宽松锦袍,要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凤浅扁嘴,就这身装扮,一眼就能从大老远看出是谁,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所以我让出半间屋给你。”

凤浅连话都懒得回他,又去缠管事。

管事被凤浅缠得受不了,最后看在她是唯一的一个齐国人的份上,通融道:“要不,你自己去问问,看有没有人肯给你换。”

这是他的底线。

凤浅忙谢了管事,往门外急走。

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身体向前扑倒。

无颜极快地拉住凤浅的手,顺势往怀里一带。

乘凤浅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的瞬间,把凤浅抱住。

凤浅撑着他的肩膀想站直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无颜顿时觉得怀里顿时香香软软,那小腰只得一握,柔若无骨。

无颜眼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又把手臂紧了紧,才放开凤浅。

遮在脸上的扇子慢慢收起,露出那张妖孽的面庞。

“小心。”他冲着她抛了个媚眼,扬长而去。

凤浅在二十一世纪长大,是不介意被人抱一抱的。

但这人分明不怀好意。

而且他一身男装,对方对她这样,分明是个同性恋。

被同性恋吃豆腐的感觉就象吞了一只苍蝇。

关键是还没等她发作,对方就已经逃之夭夭,让她连发泄回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实在让人气闷。

而那位管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得不见踪影。

凤浅无奈,只得自己去找薛子莫。

经过一夜,皇甫天佑和玉玄都没认出凤浅。

凤浅对易容丹放心下来。

放心地去了地字号院子。

找到正要出去的薛子莫。

“薛将军,我想跟你换间房。”

薛子莫已经知道太子屋里多了一个叫李秘的齐国人。

只是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长得象姑娘一样的少年。

“对不起,我不能换。”

“为什么?”凤浅不明白了,他不是皇甫天佑的跟班吗?

“这是红秀坊的规矩。”

凤浅当然不相信薛子莫是因为红秀坊的规矩,才不肯换房。

不过从他的回答中,可以证实凤浅心里的一些想法。

正因为有惜惜的提前安排,所以才会有云末,惜惜和容瑾一个房间。

也从而有止烨和薛子莫,玉玄和皇甫天佑。

只不过她不知道他们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他们有目的的提前安排,当然不会为了她这么个‘陌生人’改变计划。

凤浅又去找了红秀坊的其他人,那些人看见皇甫天佑就抖了一抖,生怕不小心踩到他这个北朝太子爷的痛脚。

得罪了皇甫天佑,就算在红秀坊不会有事,但离开红秀坊以后的事,就没有人敢担保了。

所以凤浅换房的事,最终以失败告终。

凤浅悻悻地带着肉丸子独自寻找三生石的下落。

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在忙碌,比较起来,凤浅反倒象一个闲人。

闲逛了半天,仍然全无所获。

凤浅干脆死了心,回房睡回笼睡。

好在玉玄和皇甫天佑白天都不在房中,她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直睡到下午,饿得醒来,看看天色,竟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

刚从房里出来,就看见一朵红云飘来。

无颜穿了一身大红的锦袍,鲜艳夺目地放哪儿都不会弄丢。

无颜看见凤浅,立刻刹住脚,手中拿着一把鹅毛团扇,扇子上镶着颗红宝石,要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

凤浅心想,这家伙离开帝京,当真是原形毕露。

无颜手中鹅毛扇遮了半边脸,凑到凤浅面前,“红秀村最出名的烧鸡,我叫人送了只来,去我屋里尝尝?”

“我怕有毒。”凤浅仍往膳堂走。

“红秀村里没人敢下毒的。”

“春-药也是毒。”

“我象那样的人吗?”

“象。”

“碍,我可是天下第一正经人。”

凤浅鄙视,正经人嫌人家的春-宫脱了上衣,没系裙带?

连眼角都不再瞟他一眼,径直走自己的路。

“李秘因为母亲突然病重,赶回齐国了。”身后传来无颜懒洋洋的妩媚声音。

凤浅脸色微微一变,转过身时,已经恢复正常,“那是误诊,我刚刚雇了车准备回去,又收到第二封信,说我母亲无碍。”

“是吗?”无颜轻挑了一下眉梢,眼角媚意更浓。

“当然,真难为公子还去打听我这种小人物的事。”

无颜笑而不语,对凤浅的话,不反驳也不承认。

望着凤浅离开的背影,一吹鹅毛扇边缘上的绒毛,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一定要把你扒掉看看。”

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那是谁?”

无颜回头,睨了一眼身后好友那张阳光般俊逸的脸庞,“一个有趣的孩子。”

“和小玄子一个房间的那个?”止烨只望见凤浅一角背影。

“嗯。”无颜步上台阶,走进自己的房间,“我买了好酒。”

止烨笑笑,跟在他身后进屋,“能拒绝和你一屋的人,还真是少见。”

无颜笑笑,取出一张画像。

画的是一个面相粗犷,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止烨喝了一口酒,斜瞥了画中人,“这是谁?”

“李秘。”无颜手中鹅毛扇搔了搔脸,笑盈盈地欣赏着画中人。

止烨倒酒的手微微一顿,又看了看画像,有些想不明白。

这宝藏就算找到了,也不是谁能私吞的。

冒充齐国的李秘有什么用处。

“他图什么?”

“不知。”

“你不打算告诉坊主?”

“说了就没意思了。”

“皇甫天佑知道吗?”

“他知道了,还能让那孩子活着?”

“你又想做什么?”

“你们要忙着寻宝,我一个人多无聊,要寻点乐子才打发得了这三个月时间啊。”

“别玩出岔子。”

“放心,坏不了你们的事。”

“今年到底是谁做庄?”

“洪门。”无颜用扇子柄挑了止烨下巴,“洪门的人对你可是虎视眈眈。”

止烨推开扇子柄,“你别多管闲事。”

无颜笑了一下,不答,给他把酒斟满。

****

凤浅刚迈进膳堂,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带头的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

长相倒是极好,但那双眼里透着阴晦的狠意。

他身边一个狗腿子把凤浅从上看到下,啧啧两声,“一个男人竟能长得比姑娘还漂亮。”

带头的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住嘴,清了个喉咙,“新来的?”

凤浅点头,“新来的。”

“这是沈哥。”那人一听是新人,神色又傲慢了些。

进红秀坊的人只看本事,不看人品。

虽然这里不允许杀人放火,但凤浅没指望这里的人全是善类。

她是易容进来的,又不能暴露身份,没背景,没后台。

不想得罪人,给自己找麻烦,从善如流地叫了声,“沈哥。”

“我们沈哥最照顾新人,你以后就跟着沈哥,找到宝藏,少不了你的好处。”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原来是拉人的,凤浅要找三生石,没功夫,也没兴趣给人当小跟班。

“谢谢沈哥好意,只是在下实在没什么本事,性子又鲁莽,办事不成,败事倒是有余,来这里不过是王命难违,所以实在不敢服侍在沈哥身边,坏沈哥的事。”

那个叫沈哥的人,没什么反应,那跟班反而怒了,“你是说不跟我们沈哥?”

“红秀坊不是各凭能力,自由发挥?”凤浅装傻。

“自由发挥,就凭你?”那人压根没把凤浅看在眼里。

“在下知道没什么能力,但既然来了,还是想尽点力。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一定去向沈哥请教。”凤浅委婉回拒。

“你放肆。”

那人话刚落,门口又进来几个人。

凤浅一看,竟是她的那几个除了止烨以外的侍郎,立刻埋低了头。

惜惜手中小金算盘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发出嘀嘀达达地清脆响声。

玉玄大刀阔斧地上前,手臂搭上凤浅的单薄的肩膀,“吆喝,沈平,你的洪门越来越出息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凤浅心想,我家小玄子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她平时就算穿再多,都觉得冷,只有碰着他们几个,才会觉得暖和。

装作害怕地抓住玉玄的手臂,乘机摸了两把,真暖和啊。

玉玄没有发现凤浅在他身上揩油,凤浅得意,偷看云末。

后者正向她看来。

凤浅赶紧当没看见,转开视线。

明知道易容丹的效果很好,见着他仍然心虚。

沈平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然很淡定,“今年红秀坊的事,由我负责,把新人收拢,有计划地统一安排,也是应该的。”

“你是想别人帮你挣头功吧。”玉玄嘴上毫不留情。

“我沈平想要什么,还需要别人来帮我挣?”

“既然这样,你也不用勉强这小子进你洪门了。”玉玄揽着凤浅的肩膀往前走,“走,老子请你吃红烧肉,你得多吃点,长壮点。这样娘娘腔腔跟娘们一样,谁见了你,都想欺负你。”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2:49
第117章 抱大腿
凤浅有些哭笑不得,他自个长得跟姑娘一样,却说她娘娘腔腔。

沈平一帮子的脸黑得象锅底。

有人站出来拦住玉玄,“你别欺人太甚。”

玉玄有好些日子没有正正经经地打过架,和皇甫天佑的那些拳脚之争,只是小打小闹,实在不过瘾,手正有些痒,见有人拦路挑事,正合心意。

把大刀往地上一顿,地板顿时裂出好几条裂缝,“我今天还就欺负你了,怎么样?”

那人脸上挂不住,上前就要动手。

云末轻咳了一声,“玉玄,沈公子明天坐庄,别对沈公子无理。”

红秀坊禁止打架斗殴,身为带头的庄家带头斗殴,罪加一等。

云末明里是阻止玉玄,实际上是拿话堵沈平。

玉玄和皇甫天佑关着门打,另当别论。

沈平心里暗怒,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瞪了身边狗腿子一眼。

“还懂不懂规矩?”

狗腿子赶紧低了头退下。

玉玄不屑地瞥了沈平那帮子一眼,揽着凤浅往前走去。

惜惜‘嘿’地笑了一声,跟上。

云末向沈平微微一点头,从他身边走去。

容瑾从头到尾没任何表情,但静站在云末身边,半点不让。

凤浅相信如果真打起来,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回头向沈平看去,正好对上他狠狠刮来的目光,忙把视线错开,当看不见。

偷眼看看玉玄,又看看云末,再看看容瑾和惜惜。

她跟自己的这些个侍郎真是有缘。

在哪儿都要撞在一起。

玉玄真的要了一大盆的红烧肉。

凤浅一边嚼着红烧肉,一边埋头打着小算盘。

她在外头,还可以打着长乐郡主的名号作威作福。

可是到了这里,长乐郡主的名号不能用了。

她两条胳膊细得象牙签,在这里谁都能欺负她一下。

没背景,被人欺负了,没人撑腰。

反正他们认不出来她,她干脆抱住他们的大腿算了。

念头刚过,凤浅眼角见云末轻飘飘的目光睨来。

看似随意无心,却象是能把她整个看透,就连她心里打着几个小算盘都能一一数出来。

凤浅一哆嗦,这大腿不能抱。

别看自己这张脸面目全非,但一个人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云末心有千窍,她只要多露出几次马脚,别说只改了张脸,就是穿了铁甲铜皮,也能被他看穿。

玉玄和皇甫天佑虽然恼火,但玉玄好忽悠,而以她和皇甫天佑前世的关系,就算她穿了帮,说不定还能指望皇甫天佑帮她遮掩一下。

凤浅决定还是继续回去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日子。

主意打定,眼观鼻,鼻观心地吃自己的红烧肉。

容瑾性情冷漠,跟他没有关系的事,不关心,所以从头到尾当同桌的凤浅为空气。

惜惜只关心他的钱,对看上去一穷二白蹭饭吃的路人甲没有兴趣,所以看了凤浅两眼后,也当她不存在了。

玉玄难得看见一个比他还象姑娘的人,对她‘宠爱’有加,拼命给她挟肉,让凤浅产生幻觉,怀疑他是想把自己养肥些,晚上做肉垫时会更舒服。

至于云末的心思,她猜不透,干脆不猜。

直到她再塞不下一块肉,玉玄起身,领了她离开。

她吃得太多,玉玄怕她搁食,又领着她在红秀坊里转了两圈,才放她回屋。

凤浅觉得自己成了他养的宠物狗。

不过转了这两圈,让她对红秀坊的地形多少有点了解,还算小有收获。

这年代,晚上没有电视看,也没有网可以上。

夜生活要么去青楼玩姑娘,要么在家玩老婆。

没老婆的玩自己。

红秀坊不管有老婆没老婆,晚上都只能玩自己。

凤浅也不例外,早早洗漱了回房。

回到房里,皇甫天佑和玉玄已经大眼瞪小眼的瞪上,只要煽一点风,就能大打出手。

凤浅识趣地往墙角缩。

身形刚动,就被玉玄抓住提了过去,直丢掉在他和皇甫天佑之间的地铺上。

以她为线,划出了三八线。

虎视眈眈的两个人才同时转身,背对背地躺下。

睡到半夜,听到外头有人敲锣,“吞月了,吞月了。”

凤浅立刻翻身坐起。

这一回玉玄和皇甫天佑倒是默契地一同跃起,一个开窗,一个开门,往天上望去。

月亮果然正一点一点地被吞食。

在这没有天文望远镜的年代,居然能把月食算得如此准确,确实是有能耐的。

月食过后,就意味着神秘之门开启。

凤浅感觉到三生镯里的肉丸子骚动得厉害。

看来这里的三生石碎片,果然与那宝藏有关。

如云末所说,星宿位置发生了变化,而神秘之门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得重新寻找。

虽然神秘之门不知所踪,但有去年找到神秘之门的先例在,也不至于象过去一样毫无头绪。

所有前来参加红秀坊的人,虽然有不低的薪水,但被弄来的人全是有本事的,那点钱实在难入这些人的眼,所以算是义务劳动。

于是这些人被称为义生。

义生大会上,沈洪没有意外地被提升为庄家。

由他负责今年的治安等方便的管理。

不过云末去年找到了秘密之门,虽然沈洪为庄家,但云末在红秀坊的地位却无人能比。

虽然说在红秀坊里人人平等,不分权贵,不分国籍。

但谁也不知道,离开了红秀坊会不会遭到报复。

所以这里的权贵仍然很吃香,比方说皇甫天佑这种人。

种种原因,红秀坊无形地分成了许多派别。

但不管暗怎么样,明里庄家的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按照云末去年找到神秘门的方式。

不但要确认星宿的位置,还要根据光线的变化而变化。

要确认这位置,一定要有人配合。

他测,而另一个人负责按他所说的位置做标记。

因为光的变化太快,所以配合他的人速度绝对得相当快。

这世上能有这个速度的人,只有一个—未必知。

凤浅讶然,没想到这场寻宝活动,居然还能惊动未必知。

场子里一百多个人,凤浅实在分辩不出哪个才是大名鼎鼎的未必知。

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

转头过去,见人群最后面的一棵菩提树下一左一右地歪靠着两个人。

左边的止烨一身合身的黑色箭服,衬得他体态修长,英俊无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打量着她的眼神里带了些不羁的谑戏。

右边的人就华丽了。

一件玫红的中袖外袍,里面衬着一件碧绿的丝锦里衣,里衣的袖口和领口都绣着繁琐的山茶花。

腰间系着条碧绿的织锦腰带,坠着碧绿的环玉腰佩。

手里摇着一把红绸扇。

头上别着一支夸张的碧玉钗子。

凤浅觉得把钗子换成绿帽子,会更好看。

他和止烨一左一右地靠着树杆,怎么看怎么赤(裸)裸的(奸)(情)。

无颜见凤浅向他望来,遮着半边脸的红绸扇子立刻拿开,露出他妖媚无比的脸容,冲着她眨了下右眼,媚意横生。

凤浅打了个哆嗦,立刻把视线从他身上拽开,继续在人群里辨认未必知。

止烨挑了眉梢一笑,“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

男人?

无颜勾了唇,眼里闪过一抹玩味,手中扇子压上止烨一边脸颊,把他的头转过来,“你没兴趣,那你盯着看什么?”

“只准你看?”

“小心柳儿吃醋。”

止烨眉头不禁意地微微一蹙。

“柳儿吃醋,你不在意,我的‘花满楼’可要遭殃,你还是悠着点。”

止烨白了他一眼,推开无颜的手腕,连话都懒得跟他再说。

无颜手中扇子轻敲手心,“李秘一来就得罪了沈洪,你说他能撑多久?”

止烨飞快地看向无颜似笑非笑的唇角,“你又想做什么?”

“红秀坊这地方太过无聊,三年前没把我闷死,今年自然要找点乐子。”

“你把李秘弄成庄家和云末为敌,乐子还不够大?”

无颜晃了晃手中扇子,半眯了眼,媚眼如丝,又带了分狡猾的笑意,“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李秘那小子?”

无颜嘿地一声笑,“你看着吧,自有好戏。”

止烨眉头微蹙,“你敢乱来,坏了事,我第一个揍你。”

无颜突然凑到他耳边,吹气,“也要你揍得着。”

止烨瞥了他一眼,飞快出手,红影晃过,他只抓到无颜手中的玫红绸扇。

无颜笑嘻嘻地又靠回树杆。

止烨嗤地一笑,把扇了丢回给他,“你适可而止。”

凤浅眼角余光瞟见树下嘻笑打闹的两个人,嘴角抽了一下,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能正经的两个人。

听完沈洪自以为是的一番讲演,凤浅瞌睡得直想闭眼。

正想开小差温习炼丹术的要领。

听沈洪说,“今年未必知开出条件。”

未必知开口就宰了凤浅五千金,凤浅不会认为未必知会大方到白来这里给人办事。

好奇他想要什么。

“李秘。”

沈洪突然提高了嗓子。

凤浅冷不丁被点名,有些回不过神。

“李秘。”

沈洪瞪向凤浅所在的方向,又提高了些嗓子,那口气象是想把凤浅生吞活咽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3:01
第118章 奉命嫖妓
场中人四处乱看,不知沈洪这时候为什么突然要点这个‘李秘’的名字。

止烨飞快地看了无颜一眼,看向凤浅。

凤浅看向四周。

恰好见云末和玉玄,惜惜,以及皇甫天佑等人向她看来。

这才回过神来,猛起起身,“到。”

所有人一起向凤浅看来。

凤浅囧了一下,“庄家,有事?”

沈洪咬了咬牙,那样子象恨凤浅入了骨。

凤浅心想,不就没答应给他当狗腿子,用得着象挖了他家祖坟一样吗?

“今晚红苑的羽乔姑娘挂头牌。”

凤浅迷惑,青楼的姑娘挂头牌,跟她有什么关系,“然后呢?”

沈洪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强忍着不跳下去一巴掌拍死那个臭小子,“未必知要你取羽乔的初夜。”

“啥?”凤浅惊呆了。

云末有些意外,和惜惜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猜不透未必知的心思。

玉玄‘哈’地一声笑,“沈洪小子,等羽乔挂牌,等了五年,这不是在挖他的心肝肉。”

容瑾这才略抬眼,向凤浅淡瞟了一眼。

止烨斜了无颜一眼,无颜笑着看戏。

“你今晚必须得羽乔的初夜。”沈洪握着拳的手紧了紧,指关节捏得发白。

“我没钱。”凤浅咳了一声。

场中轰地一声笑。

“羽乔的初夜不需要钱,只看她的心意。”

“如果得不到呢?”凤浅懵了,她没棍子,拿什么得人家的初夜?

“那就让红苑的姑娘把你睡个遍,也能作数。”沈洪眼底浮过一抹快意,仿佛看见凤浅那小身板,被红苑的姑娘们蹂躏个遍,精尽而亡的情形。

“为什么是我?”凤浅抗议,这里一百多人,相貌身段比她好的简直一抓一把。

象容瑾,玉玄,云末,止烨,惜惜,无颜,皇甫天佑这些个个比她长得好。

再不行,这个沈洪也行啊。

沈洪跟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正该泄泄火。

“你问我,我问谁去?”沈洪冷哼。

“问未必知啊。”

“你也知道问未必知,那你去问去。”

“我不认得他,要不你给我引见引见?”

“给你引见,我找谁引见去?”沈洪气得快炸了。

凤浅噎了一下。

世上没几个人见过未必知。

未必知虽然肯来红秀坊帮忙,但并不表示他会不再保护自己神秘的身份。

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

云末低头沉思。

止烨微眯了眼,“这是要做什么。”

无颜抖开绸扇,“看戏看戏。”

“我不同意。”凤浅继续抗议。

“进了红秀坊,就得无条件地为红秀坊做一切能做的事,这是规矩。”

“我还是不同意。”

“那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死路。”

“未必知还有没第二个条件?”

“你死了,或许就会有第二个条件。”

凤浅怔了一下,看向左右。

看他的人或气愤,或同情。

但绝对没有一个站在她这边,为她说一句话。

来这里的人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宝藏。

那么阻碍寻宝的人都该死。

凤浅抓狂地扰墙。

心想,反正红苑在红秀坊外头,她出去后,找个地方把易容去了,躲过这一劫算了。

不过那样的话,就再没机会找到这里的三生石碎片。

把心一横,走一步是一步。

实在没路走了,再去了易容逃命不迟。

散会,玉玄一把抱了凤浅的肩膀,“小子,你怎么得罪了未必知那骚包?”

她连未必知都没见过,怎么能得罪得了他?

“你说,我去红苑会怎么样?”

玉玄嘻嘻笑道:“如果你够坚挺,也顶多是腿软几天的事。”

“你为什么不说我能得羽乔的初夜?”

“羽乔的初夜啊……这个么,有点难度。”

“什么难度?”

“那丫头,冷情又心狠,如果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就算用强,得到的也不是她的初夜。”

“那是什么?”

“尸体。”

“我靠,那她挂什么牌?”凤浅气闷,这样的女人不是出来玩人吗?

“她是红苑的人,到了十六必须挂牌。她是艺妓,挂牌,未必卖初夜。”

“她有心心念念的人?”

“有。”就是因为有才让人近不了身啊。

“谁?”

玉玄看了下左右,凑到她耳边,“诏王。”

凤浅僵住,怎么又是那个魔星。

玉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走,我叫厨房多炖些鹿茸狗鞭,给你补补,让你今晚能坚挺些。”

凤浅囧了,“不……不……不用了。”

她又没有,就算补得喷鼻血,也挺不起来。

玉玄只当她是不好意思,硬是让厨房给炖了满满一锅的鹿茸和狗鞭。

凤浅这一夜关系到寻宝的关键。

厨房在下料的时候,精选细选,不但料足,还是品质最好的。

然后一堆的人在玉玄的带领下,抓住凤浅,把那锅子的鹿茸和狗鞭给灌了下去。

直接把凤浅补得流了鼻血。

然后容瑾轻飘飘地给她扎了几针,止了血。

凤浅就被送出了红秀坊。

不起眼的角落,止烨手肘压了无颜的肩膀,“那小子会怎么样?”

无颜笑看着大门关拢,“当然是被人扒掉。”

止烨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恶趣。”

无颜站直身,“我也该去看看,那本下册出来没有。”

止烨抓住他的后领,把他拽了回来,“你今晚给我老实实呆着,哪也不能去。”

无颜伸手过来扳止烨的手,“放手,放手,我的形象全被你毁了。”

止烨哪能理他,拽着他走进人字院,把他丢进一号间,踢拢门,自己往房里一坐。

无颜有些懵,“你不走?”

“我今晚就睡这儿了。”

“我不喜欢跟男人睡。”

“不喜欢也凑合着。”

“喂,你该不会换口味,喜欢男人了吧?”

“就你这样?”止烨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我这样还差了?”无颜理了理被止烨拽得歪过一边的衣襟。

止烨直接不理他了,伸手拿了矮桌上的酒壶倒酒。

无颜蹲到止烨面前,“我们去红苑看看?”

止烨审视着他的眼,“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李秘那么感兴趣。”

“他长得有趣。”

“就因为他长得象女人?”

“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充足。”

止烨嘴角一撇,又不理他了。

无颜瞪了止烨半天,见他没有让步的意思,无可奈何,“他不是李秘。”

“什么?”

无颜取出李秘的画像,塞到止烨手上,“这才是李秘。”

止烨直接把李秘的画像摔在无颜脸上,无颜从来不关心红秀坊的事。

就算李秘是假的,也只跟红秀坊有关,无颜不会感兴趣。

“反正就觉得他有趣。”无颜把画像丢过一边。

止烨一把揪住他的衣裳,“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没关系,但这里是红秀坊,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无颜摔开他的手,气闷地坐过一边,顺头捞过一本春-宫盖在脸上倒头睡觉。

****

惜惜拨弄着小金算盘,“未必知是故意为难,他不想你找到宝藏。”

云末自己跟自己下棋,手里拈着粒棋子不落下,“他想找到宝藏。”

“那为什么搞这么一出闹剧出来?”惜惜想不明白,“李秘根本得不到羽乔的初夜,就凭李秘那身体,别说红苑所有姑娘,就是三几个,恐怕他也吃不消。”

云末不答。

惜惜又问容瑾,“你说李秘能应付几个?”

容瑾连眼皮都不向他抬一抬,冷冷道:“他是在逼诏王露面。”

惜惜飞快地看向云末,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变成了然。

“除非诏王出面,否则羽乔的初夜是拿不到的,但诏王一旦出面,就说明诏王就在红秀坊里。那么谁是诏王,凭着他的能耐,也就可以慢慢地找出来了。”

红秀村外的天地很大,满世界地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但一百多个人里找一个人,那就容易太多。

全天下的君主想找到这笔宝藏,解开宝藏的秘密,诏王同样想。

如果诏王不出面,今晚计划一定失败。

计划失败,未必知就不会出手。

那么今年的吞月又将错过。

未必知在赌,赌诏王不舍得放弃这次机会。

今晚红苑外一定被重兵把守,前去红苑探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惜惜拉开被子,“睡觉。”

云末眸子微沉,手中棋子落下,脸上神色淡然,跟没事一样。

***

薛子莫给皇甫天佑倒了杯酒,“未必知这一招太绝。”

皇甫天佑苦笑,明知道这是一个局,却只能眼睁睁地跟着未必知赌。

薛子莫皱眉,“诏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皇甫天佑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机关算尽,竟没算到未必知这招。”

“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地陪未必知玩?”

“那能怎么样?”

未必知这个人,雇用得起,却左右不了。

未必知有自己的原则,一桩买卖不做两家人。

现在被别人先下了手,就算他们这时出比别人更高的价钱,未必知也不会理睬他们。

薛子莫手握紧酒杯,“虞国太上皇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竟有这样的能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3:13
第119章 求我没用
他们花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揪出那个幕后人。

皇甫天佑面色凝重,“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一律不许理会。”

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的敌人。

“现在只希望李秘那小子能挺过今夜。”薛子莫把酒里的酒喝了,“话说回来,李秘那小身板,那玩意中不中用?”

皇甫天佑眼前浮过李秘那张比姑娘还漂亮的脸,以及他细得好象一折就断的胳膊腿,摇头一笑。

****

红苑的姑娘挂头牌,都要到翠云峰下行成人礼。

而红秀坊依着翠云峰而建。

于是红苑挂头牌的姑娘,在行成人礼的那天,是红秀坊唯一可以让女子进入的一天。

午后,羽乔按着规矩,领着红苑的姑娘带着酒水菜肴瓜果进入红秀坊,行过成人礼。

行过礼,羽乔去见了一个人——无颜。

止烨看了眼恭敬地站在门外的羽乔,起身出去,也不走远,抱了手臂靠在门外的红漆柱子上。

羽乔给他行了一礼,才进了屋,轻轻关拢房门。

无颜手支着腮坐下矮几后,手中把玩着扇子,“坐吧。”

“谢谢公子。”乔羽席地跪坐下去,打开带来的食盒,把里面精致的小点心取出来,放在桌上,“这是羽乔亲手做的小点。”

无颜扫了一眼,“羽乔美人的手更巧了。”

“承蒙公子夸奖,羽乔受之有愧。”

无颜搔了搔眉角,含笑看她,明明无情,眼角却象是噙了三分情。

羽乔不敢多看他。

“羽乔想求公子……”

“嘘。”无颜手中扇子压住她的唇,阻止她说下去,“真的除了那人,就不行?”

“是。”羽乔低眉垂眼。

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是个极美的人儿,勾唇一笑,“你知道求我没用,还来?”

“虽然知道没用,但还是想再试一试,求公子帮我这一次。”

“回去吧。”

无颜笑了一下,收回扇子,拿起桌上酒壶,慢慢给自己斟酒,垂着眼看着酒水一点一点把杯子装满。

浓密的长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一道暗影。

看似最风流多情的一个人,却最是淡漠无情。

“公子。”羽乔心一沉。

“如果你不想他死的更快,还是把你那些碎碎念的想念收拾干净。”

无颜略抬了眼,斜睨了她一眼。

爱慕一个人,爱慕到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你不做铒,谁做铒?

羽乔脸色渐渐白了下去,向无颜拜了一下,起身开门。

回头,见无颜只慢慢喝他的酒,对她的来去,丝毫不在意。

别人不知道她的价值,但他知道。

可是他知道,却不屑一顾。

“羽乔姑娘,我们庄家要见你。”

羽乔按规矩来行成人礼。

但这里终究是红秀坊的地盘。

她得去拜谢庄家。

羽乔轻点了下头,轻轻关拢门,带着侍女向天字院走去。

沈洪住在天字院的二号房。

下人传话,“羽乔姑娘来了。”

“进来。”里面传出沈洪压抑着的声音。

羽乔从侍女手里接过另一个食盒,开门进屋。

沈洪看着她一样一样端出的点心,“你做的?”

羽乔不答,只默默地把点心放在桌上。

“果然不是。”沈洪冷笑,明明叫人打听到,她亲自做了点心,“你做那些,送去了那屋?”

“是。”羽乔低着头,不看他愤怒的眼。

沈洪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面前,“你明知道求他没有用,却宁肯求他,也不肯求我?”

羽乔面无表情,“庄家请自重。”

沈洪把她一推,抵在墙上,“你今天挂牌,我就是要了你,你能怎么样?”

“羽乔晚上才挂牌。”

“那又怎么样?”

“庄家晚上敢去红苑?”

沈洪怔了一下,把她摔开,“是不是只有那个人可以?”

羽乔耳边响起无颜的话,如果你不想他死的更快,还是把你那些碎碎念的想念收拾干净。

“庄家想多了,羽乔只是想安静地过日子。”

沈洪扣住她的下颚,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我有哪点不好,你要这样对我?”

羽乔深吸了口气,“如果沈大人在,沈公子是不是还能说出这话?”

沈洪呛住,过了会儿才道:“我会给你赎身。”

“庄家赎不起。”羽乔笑笑。

“你不信就等着看。”沈洪放开她,慢慢退开。

羽乔向他行了一礼,转身开门出去,步下台阶。

玉玄匆匆跑来,与她擦肩而过。

明明是一身男装,但那张脸却艳丽如花。

羽乔忙行了一礼,“玉玄公子。“

玉玄意思一下地点了下头,推开一字号的房门。

羽乔看见坐在桌边的云末的一个侧影。

白衣如雪,清逸绝俗。

她常听人谈起云末,却从来没见过云末。

这里只是看见一个侧影,竟有些微微折服。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抬头起来。

她想象不出一个男人的眉眼可以精致到这样的程度,但那一眼却象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低下头,不敢再看。

领着侍女匆匆离开。

羽乔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是红苑的继承人。

她今天挂牌,别的姑娘也都在她屋里帮着收拾。

羽乔扫了眼屋里嘻嘻哈哈的姑娘们,在梳妆台坐下,“你们今晚都不打算接客了吗?”

一个叫紫萍的姑娘笑道:“今天我们都不用接客。”

“怎么?”

“有人出了大价钱,把我们全包了。”

“还有这事?”

“真的,所以今晚只有姑娘挂牌。”

羽乔深吸了口气,不再多问。

能来红秀村的人,都是不简单的人。

不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都不奇怪。

“水好了,姑娘沐浴吧。”服侍羽乔的老妈子进屋来。

羽乔面无表情地起身,向屋外走去。

屋里的姑娘们,也一哄而散。

***

凤浅望了望头顶‘红苑’斗大的两个字,摸了摸怀里的解药。

赌一把,过了这关,就可以继续呆在红秀坊里找三生石。

实在过不了,大不了跑厕所里把脸洗了。

凤浅觉得万无一失,定了神,开始打量这家在红秀村里唯一被官家认可的青楼。

越看越是迷惑。

论奢华,红苑虽然比不过‘花满楼’。

但气派却未必差过‘花满楼’。

这样的青楼,到了这个时候,按理该宾客如云。

更何况是红苑第一妓挂牌的日子。

如果换成别的地方,早里三层外三层,连周围树上都爬满了人。

可是红苑门前冷冷清清,鬼影都见不着一个。

大红的灯笼随风摇曳,配上门前冷清清的街道。

没有半点青楼的喜气,反而鬼气森森。

在门口望了半天,才看见里面出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

“李公子?”姑娘笑着偷偷打量凤浅。

凤浅感觉象有只手卡在喉咙上,点了下头。

“跟我来。”姑娘朝他媚笑了一下,提着灯笼,引着凤浅往里走,“我叫紫萍。”

凤浅打了个哆嗦,怀疑自己进的不是青楼,而是鬼屋。

看见的不是青楼的花姑娘,而是来勾人的女鬼。

“你认得我?”

“有人来吩咐过,说李公子今晚会来。”

凤浅想起沈洪说的那句话,如果得不到羽乔的初夜,让红苑的姑娘把你睡个遍,也是可以……

脸色微微一变,“今晚怎么没有客人?”

“今晚红苑被人包下了,我们不用接客。”

“今天不是羽乔姑娘挂牌,怎么不见有人来?”

“我们这里和别处不同,她挂牌,也不是价高者得,所以那些人来也是没用,干脆就不来了。”紫萍转头过来,向凤浅抛了个媚眼,“今晚只有李公子一个贵客。”

凤浅的脸彻底白了,如果没有别的客人,她就是去了易容也混不出去啊。

肚子里把未必知的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一遍,把他本人更是骂得体无完肤。

“那要怎么样才可以……”

“得羽乔的初夜?”

凤浅尴尬地咳了一声。

“这么害羞,怎么行?”紫萍笑着伸手来摸凤浅的脸。

凤浅连忙避开,她可不喜欢被女人轻薄。

“能不能请紫萍姑娘通报一声,在下有要紧的事,要见一见羽乔姑娘。”

紫萍推开一扇门,“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帮你传话。”

“谢谢姑娘。”

凤浅轻嘘了口气。

屋里居然也象红秀坊的厢房一样,没有床,但房间很大,铺着厚厚的锦缎垫被。

贴墙摆着矮几,矮几上摆着新鲜的水果。

看样子是方便喜欢随地滚的客人。

没一会儿功夫,门被推开,紫萍带着几个同样漂亮的的姑娘进来。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笑嘻嘻地挨凤浅身边坐下,伸手就往她脸上摸,“哟,多俊的公子。”

凤浅心里一‘咯噔’,强行淡定,往旁边缩开,“紫萍姑娘,羽乔姑娘她……”

“姑娘不见你,好人,你只要过了我们姐妹这关,明天一样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一个绿衣姑娘坐到凤浅另一边,“公子是不是第一次?”

凤浅头皮都麻了。

又有一个黄衫子的姑娘跪了下来,向凤浅慢慢爬过来,“我们姐妹会怜惜公子,会很温柔地服侍公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3:24
第120章 你撇腿我爬墙
凤浅感觉自己象是一只小花鹿掉进了狼圈。

慌忙向后爬开,“羽乔都没见过我,怎么就知道不行?”

“傻瓜,羽乔也不会见你的,应该说她没空见你。”

凤浅惊了一下,“难道说她今晚有人了?”

不是说她非诏王不可?

难道诏王真的来了?

象有一把锤子在凤浅胸口重重地敲了一下。

“羽乔今晚有没有,我们不知道,只知道,今晚能和公子春宵一度的,就能再多拿二百金。”

姑娘们又向凤浅扑过去。

“这么说,你们根本就没问过羽乔?”凤浅松了口气,爬到桌子后面,躲开狼爪。

来青楼找姑娘,反而被姑娘嫖,凤浅有些欲哭无泪。

“公子好坏,怎么能把我们看得那么卑鄙。”姑娘们分成两边从桌子两边包抄过来,“羽乔确实是不愿见你,我们才……嘿嘿……公子,别跑了,从了奴奴们吧。”

“喂,我是来找羽乔姑娘的,不是被你们嫖的。”凤浅缩身,钻进桌子底下,爬了过去,扑到门边。

两眼放光,只要开门出去,就能解脱。

随着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凤浅嘴角的笑顿时僵住。

门外还等着十来个姑娘呢。

凤浅吓白了小脸,赶紧把门关了回去,背靠着门,死死抵住,不让外面的姑娘进来。

屋里的那几个抛着媚眼,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面前,一左一右地搭上她的肩膀。

凤浅一个头三个大,飞快地解了腰带,把手臂从衣服里抽出来。

把外衣留给她们,人则逃了出来,扑到桌边,‘噗’一声吹灭蜡烛,屋里顿时黑成一片。

凤浅手脚并用地从她们脚边爬出去,打开窗翻了出去。

脚刚落地,突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在那里。”

凤浅回头,叫了声‘妈’调头急跑。

七八个姑娘向她追了过来。

凤浅慌不择路,在院子里一阵急跑,最后窜进一个幽静的小院。

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听见外面脚步声追近。

忙蹑手蹑脚地往小阁楼里摸去。

只盼这些姑娘找到别处去,再找机会出去,想办法溜出红苑。

屋里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你该知道违逆我的下场。”

接着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红苑的规矩是官家定下的,沈大人难道会无视官家的规矩?”

“既然你跟我讲规矩,那么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看着那个人怎么落入我们的天罗地网。”

“他不会来红秀村。”

沈大人冷笑,“他想要找到宝藏,就一定会来。”

宝藏?

凤浅用手指蘸一点口水,把窗纸捅了个小洞,往里看去。

只见屋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便装锦袍,但从谈话中可以猜到,这人就是红秀村的兵部尚书沈志国,沈洪的父亲。

而那女人一身盛装,很容易猜到,是今晚挂头牌的羽乔。

这个羽乔连沈志国都敢拒绝,当真是个不怕死的角。

“大人说笑,红秀村聚集着各国高手,他岂能为了个不知道的宝藏来送死?”

“他就藏在红秀坊。”

羽乔眼皮跳了下。

“在外头,抓不到他,难道一个小小的红秀坊,还搜他不出来?”

沈志国起身,走向门口。

羽乔突然抓住沈志国的衣袖,“如果我答应大人,大人能给我什么?”

“给他一个逃生的机会,怎么样?”

羽乔沉默。

虽然她不认为诏王会来红秀村,但她不敢赌。

沈志国伸手拈住她衣襟系带。

羽乔把脸别开,却不再阻止他的动作。

虽然是羽乔一厢情愿地维护诏王,但凤浅仍觉得心里铬得难受。

正想抽身离开,突然看见有姑娘从门廊外探头,一眼看见她,“在这里。”

立刻有五六个姑娘从门廊外跑了进来,向凤浅扑来。

凤浅吓得往后一退,姑娘们扑了个空,顿时失了平衡,几个人一起向前扑倒,把房门撞开。

羽乔外衣已经被脱去,上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肚兜。

沈志国的爪子正要去解她的裙带,被滚进来的一堆人吓了一跳,紧接着黑了下去。

姑娘们慌忙连滚带爬地出去。

凤浅也跟着起身,一脚迈出门槛,灵激一动,退了回来。

“在下想和羽乔姑娘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出去。”羽乔冷着脸下逐客令。

凤浅上前,站在沈志国和羽乔之间。

沈志国被人搅了好事,本有些着恼,见这小子又这么不识趣,勃然大怒,“放肆。”

凤浅向沈国志道:“今天我是红秀坊的义生……”

“我管你是谁,滚,快给我滚。”

“我们庄家命我来找羽乔姑娘。”

沈志国怔了一下。

凤浅不等他再开口,接着道:“三年才等来的特殊日子,红秀村的所有人都得给我们庄家三分面子。先生,你认为呢?”

沈志国噎住。

红秀村为红秀坊而建,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服务红秀坊。

虽然红秀坊里的人管不了红秀坊外的事。

但现在红秀坊的庄家是他的儿子,他不能不给自己儿子面子,更不能拆自己儿子的台。

心里鬼火乱窜,却只能压下气,瞪了羽乔一眼,愤愤地拂袖离去。

门口堆着的姑娘们长松了口气。

凤浅拾起羽乔的衣服,给她披上,羽乔却不领情,冷冷道:“你出去吧。”

“我确实有话对羽乔姑娘说。”

羽乔不耐烦地皱眉,冷瞥向门口,“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这人拉出去。”

凤浅快如闪电地抓住羽乔的手,往自己袖中塞去。

羽乔大怒,正要发作,突然手指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怔了下,顺手摸去,却是一个木雕的面具。

她脸色微微一变,叫住上前来拉凤浅的姑娘们,“你们出去。”

姑娘们目目相觑,不明白羽乔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一个样。

羽乔脸一沉,姑娘们忙低着头快步退出,顺手关上房门。

羽乔板着的脸立刻一扫而空,看着凤浅的目光也变得热切,“那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凤浅取了小郎的面具。

羽乔呼吸一窒,手指微微颤抖地抚过面具。

凤浅把面具夺回来,收进袖中,“你不想他死,是吧?”

羽乔脸色一凛,恢复了平时的木雕脸,“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用不着知道。”凤浅看着面前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心里疙疙瘩瘩得不舒服。

她这么做,不过是赌一把,赌羽乔对诏王知道多少,结果羽乔对诏王的了解,比她预料的还要多。

羽乔咬住唇。

凤浅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藏在红秀坊,但我知道,如果他真的想对这宝藏感兴趣,就得让我过未必知这一关,也就是得过你这关。”

羽乔当然已经听说过未必知开出的条件,但她岂能随便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如果我过不了你这关,他说不定真的会出面,而红苑外埋伏着上千的弓箭手。不管他本事有多大,你肯定他能从那上千的弓箭手下安然来去?”

羽乔脸色渐渐发白。

凤浅在听见沈志国的话后,就猜到今晚是一个圈套,一个诱诏王入局的圈套。

出于私心,她想知道小郎会不会来。

想知道,他来的话,是为了宝藏,还是为了这个羽乔。

但为了自己的好奇,让他涉险,不值得。

“只要你初夜给了我,他就不会出现。”

羽乔的手下意识地攥紧胸前衣襟。

“我不碰你,但你得给我一样东西,证明你的初夜给了我。”

羽乔蓦地抬起头,向凤浅望来,这才发现,面前竟是一个清秀得象个大姑娘的少年。

“你真的不要我的身子?”羽乔大眼晴里浮着氤氲水意,模样象被人欺负的小绵羊。

凤浅嘴角微抽,就是你想给,我还不想要呢。

“在下不喜欢夺人所好。”

羽乔忙起身给凤浅行了礼,“羽乔谢谢公子。”

凤浅象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她真是小郎的人?

心里嘟囔,“好啊,你个小郎竟然撇腿。行,你撇腿,我就爬墙,反正我府里现成的一堆美男,你敢给我绿帽子,我就送你一打绿帽子,一打嫌少,就一百顶一千顶,压死你。”

“不用谢,我也是为了完成庄家的任务。”凤浅摊手,“给信物吧。”

“不需要信物。”羽乔微微一笑,“公子只要在羽乔房里留宿到四更,明天早上羽乔自会去红秀坊寻公子,公子把羽乔的发挽起,所有人都会知道羽乔的初夜给了公子。照着红苑的规矩,往后三天,羽乔都会留宿在公子那里……”

“我房里除了我,还有两位,你确认要留宿在我那里?”

3P都没法活了,还想4P?

“规矩虽然这样,但并不是一定要这样的。”

***

沈洪把酒壶狠狠地摔碎在地上,一巴掌把下人掴翻在地。

“你们怎么不想办法拦着?”

“老爷等这一天,等了好几个月。今天所有应酬都推了,就守着红苑,谁敢拦?”

沈洪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揪住下人的衣襟,把他拽了起来,“我平时给你们好吃好喝,大把的银子往你们怀里揣,感情这些酒菜,这些银子全喂了狗。”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3 10:03:35
第121章 一群八卦男
“我们本来就是少爷的狗。”

沈洪气得脸青,一把把他摔开,穿鞋出门。

下人把他一把拉住,“少爷,今晚不能去红苑。”

“滚开。”

“今晚红苑外头埋伏了上千的弓手,凡是可疑人前往红苑,格杀勿论。”

沈洪懵了一下,一屁股坐倒,手紧攥成了拳。

“不过是青楼女子,以后枕边的人,又何止老爷一个,少爷何必在意。”

“住口,以后她枕边睡一个,我杀一个,睡一双,我杀一双,看谁还敢招惹她。”

下人识趣地闭嘴。

又有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少爷,老爷回府了。”

“你说什么?”沈洪愣了一下。

“老爷没得成羽乔姑娘的初夜,回府了。”

沈洪长松了口气。

“李秘怎么样了,有没有搞定羽乔?”沈洪的跟班二喜凑了上来。

下人暗瞪了二喜一眼,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沈洪冷笑,“那丫头骨头硬得很,我家老爷的账都不买,那小子怎么可能搞得定。”

“如果搞不定,那未必知那里怎么办?”

李秘完不成任务,未必知不会出手,那么又得错过这次的神秘门开启。

“蠢才。”沈洪鄙视地瞥了二喜一眼。

宝藏找到了,红秀坊就没有了价值。

各国给红秀村的特权将全部失效。

那么他们沈家还能有什么?

对他们沈家而言,最好那宝藏永远找不到。

最重要的是,红秀村失去特权后,红苑也将解禁。

红苑一但解禁,羽乔就自由了,可以就此离开红秀村。

那他就更得不到她了。

二喜仍有些不放心,“李秘真得不到羽乔姑娘?”

沈洪嘴角下撇,他费尽了心思都不能在羽乔那里得到个好脸色。

李秘一个新来的,凭什么能得到?

如果羽乔这么容易被人得去,那就不是羽乔了。

****

人字一号房的窗页开着。

无颜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中金骨折扇。

忽地见他的小厮跑来,细长的桃花眼陡然一亮。

“怎么样,扒掉没有?”

“还没有,听说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乱法?”

“听说羽乔姑娘不肯见李秘,李秘被六七个姑娘堵在房里,把李秘的外衣都脱了。”

“然后呢?”无颜眼睛发亮。

“李秘吹熄了灯,爬窗逃出了屋。”

无颜眼皮一跳,“逃掉了?”

“没,刚爬出去就被守在外头的姑娘发现了,几十个姑娘围堵他,大老远都能听见那院子里闹开了锅。”

“这么说,还是没能把他扒光?”无颜有些失望,“那你回来干嘛?”

“他逃进了羽乔姑娘的乔园,然后沈大人从乔园出来了,李秘留下了。”

无颜抖开扇子摇了两下,漂亮的眸子慢慢眯起,“不可能啊……”难道羽乔被沈志国逼得没了办法,玩起了虚鸾假凤的游戏?

止烨‘噗’地一声笑,倒是个有趣的小子。

止烨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向门口。

无颜伸长腿拦住他的去路,“去哪儿?”

“出恭。”

止烨出了人字院,闲逛了一圈,晃进一个无人的角落,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四周静得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他提口气,向身边围墙上跃去。

身体刚要离开地面,一把风骚的扇子横来,压在他肩膀上。

止烨眉头微微一蹙,回过头时却是平时的吊儿郎当,“没酒了,去买点酒。”

“我柜子里还有三坛上好的桂花醇。”无颜冲着他一眨眼,他想出去的时候,止烨拦着,现在止烨想出去,他又岂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嘿……还是你想得周到。”止烨手臂搭了无颜的肩膀,半边身子的重量全压在无颜身上,“回去尝尝你的上好桂花醇。”

****

清儿快步走到天字院一号房前停下,轻敲了敲门。

惜惜开门放他进去,随手关拢门,低声问:“怎么样?”

“沈大人回府了。”

“什么时候回府的?”

“羽乔姑娘挂牌不过一刻来钟就回府了。”

“这么说,和羽乔没成?”

“按理是没成的。”

玉玄手撑着大刀,挑了挑眉梢,“听说沈志国去红苑之前,喝了整整一壶鹿茸酒,就这么回去了,还不生生地憋死?”

惜惜白了他一眼,沈志国府上还会缺女人?“那李秘出来没有?”

清儿道:“没出来。”

“该不会是被红苑的女狼们奸了吧?”

容瑾冷清清的声音飘来,“如果他没见着羽乔,沈志国岂能离开。”

“难道留下了?”玉玄扛了刀就跑。

“公子吩咐不能走近,所以不能确定。”

“你去哪里?”惜惜被他踩了一脚,黑了脸。

“我去守着,看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玉玄话说完,人已经下了台阶。

惜惜揉着脚,“还有什么没有?”

“没了。”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去休息吧。”

清儿退下。

惜惜胡乱拨着算盘珠子,“羽乔认定诏王会要这笔宝藏,才守在红秀村,等诏王去求她。她想要诏王,却又怕诏王有闪失。卖沈志国一个面子,就可能救诏王一次。怎么看,她都不该因为未必知的一个游戏,留李秘而得罪沈志国。”

他说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看了看容瑾,容瑾只是擦自己的琴。

对他的话好象根本没听见。

他牙根抽了一下,惜惜坐到端坐在桌后看书的云末面前,手撑了桌沿,“你说,那小子有什么能耐,居然可以留下?”

云末面不改色,“羽乔的软肋。”

“她的软肋是诏王,这样的话,那她不是更应该留下沈志国?”

“如果沈志国不在红苑外头布下那些弓箭手,今晚留下的应该就是沈志国。”

惜惜眸子一亮。

“沈志国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可以威胁羽乔,却不知,这样反而让羽乔不安,羽乔怕伤着诏王,宁肯放弃见诏王的机会。”

云末笑了一下,不默认。

“沈志国这回当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惜惜指下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有些幸灾乐祸,“能让天下第一影杀羽乔收去钢刺,委身红苑的诏王,我真想见一见。”

“还是不见为好。”容瑾冷冰冰的嗓音再次响起。

惜惜不以为然,伸手夺了云末手中的书卷,“难道,你不想见?”

云末从他手中抽回书,“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着,不该见的时候,还是不见为好。”

“也,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惜惜把他手中的书卷按住,“我们来赌李秘过不过得了未必知的这一关,赌一千金,怎么样?”

云末看着他似笑非笑,“天下第一富少跟我们这些穷苦人赌金银,你输了不过是九毛一毛,我们输了可就是伤筋动骨,你能再不公平些不?”

惜惜噎了一下,他也能是穷苦人?

“那你说,你要什么?”

“给凤浅小拍卖行的交易权。”

各国的拍卖行,全是惜惜家族的产业。

那些拍卖行只是拍一些寻常的东西,真正稀有的东西,特别是高级的药引在那些拍卖行里却极难见到。

炼丹到了后期需的药引都极为珍贵,在大拍卖行里能拍到的药引数时实在有限。

但拍卖行内部的小拍卖行就不同了,小拍卖里的各种珍奇药引的种类和数量都不是大拍卖行能比的。

不过小拍卖行交易权的门槛很高,只有六阶以上的药师或者遁术师才能有资格。

但如果没有大量的珍奇药引来修习炼丹术,想练到六阶的药师,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所以能进入小拍卖行的人,寥寥无几。

惜惜把玩算盘珠子的手僵了一下,“你为了她,要做得这么尽不?”

“赌不赌?”

“不值啊。”李秘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惜惜又只是一时贪玩,这赌注压的太大。

“你可以不赌。”云末云淡风轻。

惜惜抱着小金算盘侧着身子躺了下去,手撑了额头,心里猫抓一样痒。

李秘这个人明明只是一个边远小国的人,未必知为什么非要为难他?

太好奇了,太想知道为什么。

偷瞥了云末一眼,云末神情淡淡地,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对,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

惜惜忍了又忍,突然坐起身,双手按下云末手里的书卷,“我赌,不过我有个条件。”

云末轻抬了抬眼皮,睨了他一眼。

“我不要钱。”

“你要什么?”

“你那个会传音的遁甲鸟做出来了,得给我一只。”

“好,成交。”

云末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浅淡笑意。

回头见容瑾擦拭长琴的手停下,若有所思。

云末微微一笑,也不问,又看自己的书。

惜惜满意地伸了个懒腰,穿鞋出去。

容瑾冷冷开口,“你看出来了?”

云末笑了一下,“我好奇你炼丹术到底进阶到什么级别,药仙还是药圣?”

“我本是药师,看出那易容术不足为奇,倒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

“你真由着她在红秀坊胡来?”

“她在我们眼皮底下胡来,岂不好过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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