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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贵女》 大脸猫爱吃鱼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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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6:49
☆、58珍妃的赏赐

  因宫中有个安国公亲妹妹作妃子,于是蒋氏每隔一阵子都会进宫和这位小姑子待会儿。
  陶言真因大腹便便,不便进宫,蒋氏便带着很想进宫的二儿媳严氏去了。
  珍妃心情极好,见到蒋氏带着儿媳妇来很高兴,命下人上茶上糕点,昨日皇帝特地赏赐给她的上等冰罗纱都分出来一些要送给蒋氏,这等料子很稀少,极为贵重,是别国进贡来的,此等料子不仅好看且触感好,最大的优点便是夏天穿在身上是凉爽的,不会出汗。
  平日里极淡定的蒋氏都掩不住欣喜,假意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收,这等贵重之物娘娘自己留着用。”
  “我那里还有,只这一种颜色,做出一件衣服来就成了,大嫂用它裁件衣服穿上定会很美。”珍妃不甚在意地道。
  好东西当然要收下了,蒋氏没再推辞,笑着道:“那谢谢娘娘,我收下了。”
  严氏看着淡紫色的冰罗纱眼睛都直了,热切地盯着猛看,这等颜色的上等纱无论是给蒋氏穿还是给她穿都行,只是样式的区别。
  珍妃眼角余光瞄到严氏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紧紧盯着冰罗纱看,见其脸上那渴望占为己有的表情掩都掩不住,眼中迅速划过一抹轻视,这个二侄媳妇她看不上眼,不知大哥大嫂怎么想的,这种儿媳妇居然也娶进门。
  严氏很想与珍妃套近乎,与这位娘娘姑姑走近些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不为别的,就这动不动便送这般好的东西,她也要巴结下。
  “姑姑对我们真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们。”严氏笑着拍起马屁来。
  蒋氏笑了笑,没接话,算是认同儿媳的话。
  珍妃挑了挑眉,妩媚漂亮的眼睨过去:“都是一家人,那么见外做什么?好东西不给你们还能给谁?”
  “姑姑说的是,这绸锻穿在您身上定是艳冠群芳,圣上定会喜欢的。”严氏眼睛转了转,又抛出句拍马屁的话。
  蒋氏听不下去了,低斥:“胡说什么?圣上的心思你也敢揣测。”
  珍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因被训斥而懊恼的严氏,没理睬她,而是与蒋氏说起其它重要的事来:“大嫂,如谨那孩子可是本宫的福星,阴差阳错之下便将对本宫有威胁的人给处理了,近日来本宫的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知她提的是什么,蒋氏闻言心情也很好地道:“这孩子也是好心肠,因他‘无意’揭发了景阳侯一家欺君的事,觉得愧疚,在皇上因他献上书册龙心大悦之时要给予奖赏,结果他什么都没要,只求皇上能枉开一面不诛了孟家九族,否则那么多条人命因他而死,他会寝食难安,好在皇上是个宽厚且体恤下臣的明君,居然答应了他这过分的要求。”
  珍妃唇角微扬,慵懒地眯起眼道:“是呀,那孩子就是太好心了,白白错失了个讨得恩典的机会,便宜那景阳侯一家了,不过到是赚了许多名声回来,也不算亏,据说京中很多人都在赞如谨念旧情,还说以前因为他没有娶孟怡以为他喜新念旧着实是误会了他,此等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依然求情的行为可不是喜新念旧之人能做的到的。”
  蒋氏神色间透着隐隐的骄傲:“可不是,我家老爷最近心情都好了许多,说以前对他有所误会的几名大臣都纷纷向他道歉了,夸他教子有方呢。”
  严氏听得眼角直抽,她那大伯子太优秀太抢眼了,有他在,她的丈夫永远不会被人放在眼中,都知安国公世子文才风流,谁知道安国公家二公子啊?
  婆婆和姑姑两人一个劲儿地夸段如谨,严氏感觉坐如针毡。
  “削爵抄家也可以了,原本看那孟欣势头正猛,圣上极为欣赏她,如谨让本宫去建议皇上给孟欣请求牌扁时本宫很不悦,那样的人接近了皇上继而进宫的话可是不小的威胁,是如谨劝本宫将眼光放长远点,还说他有方法令她进不得宫,庆幸最终听了他的建议,否则……”
  珍妃一想到此事就开心得不行,对段如谨更是喜欢了,她可清楚地知道皇上对那个第一才女有多上心,眼瞅着事情就要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了,谁想情形大逆转,皇上不但消了将孟欣纳进后宫的想法,还彻底地厌恶了她,解决了个强劲对手换谁都高兴。
  蒋氏也知道儿子于这件事上下了不少力,尤其最终还得了个念旧情的好名声,这事办得真是太漂亮了,有这么个出色的儿子,作父母的自是感到欣慰。
  “话说那古本子可真稀奇,别院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本东西。”珍妃无意间感叹。
  蒋氏闻言眉一跳,不着痕迹地瞄了眼珍妃,见其并非是试探,心下一松笑着道:“那里书很多,不容易发现也不奇怪,可惜没能留住,否则献给皇上,想必他会更高兴。”
  珍妃点了点头,问起别的事来:“如谨媳妇儿快生了吧?他成亲晚,与他同龄的都是两个孩子爹了。”
  “天冷时孩子就出生了,我们盼这个嫡长孙也盼很久了。”蒋氏想到马上就要出生的小孩子,更夫柔和了下来。
  一直没机会插口的严氏这时终于逮着空子道:“大嫂近来行动更为迟缓了,六个月的肚子看着像是八个月的,不过大伯很体贴,就算大嫂发脾气耍小性子,大伯也不生气,依然好语哄着,说实话,大嫂真真是好福气。”
  “如谨自小就是懂事的孩子,对媳妇儿好点是应该的,总不能媳妇儿肚子里怀着孩子,他还不耐烦吧?”蒋氏淡淡地道。
  没得到预期的反应,严氏有些失望,不是当娘的听到儿媳妇给儿子气受都会不高兴的吗?怎的自家婆婆恰恰相反?
  “母亲说的是,大伯对大嫂很上心,府上没有人不羡慕的,大嫂怀孕这么久,他都没有让别人伺候,一直独居书房,满心都放在大嫂身上,这等痴情体贴好男人据说满京城的女子都眼红。”严氏继续夸段如谨,一脸的羡慕。
  珍妃闻言皱起眉头:“如谨至今还没有通房?”
  蒋氏向严氏投去冷冷的一瞥,严氏一惊,立即低下头,不敢再说了,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明白。
  “这孩子性子拗,他认准的事别人都左右不得,小两口关系好,他嫌通房碍眼,就顺着他吧,反正孩子快出生了。”蒋氏无所谓地道。
  “大嫂不能这么说,如谨贵为世子,哪能没有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我看定是甄氏善妒不让他纳妾,没有什么比开枝散叶大,如谨年纪不少了,这么着,一会儿大嫂回去将桃心杏甜两个带回去,让她们伺候如谨。”珍妃对陶言真没有好感,现在听说至今侄子还没有通房,便认定是陶言真的主意,不信自己送去的通房她敢拒绝!
  蒋氏闻言眉头微拧,不甚赞同道:“哪能让娘娘送丫头,我知娘娘疼如谨,但他是有主见的,这么做我担心他会不高兴。”
  “大嫂就是太纵容孩子们了,该强势的时候要强势,否则是个人都不听你的了,那还得了?这两个丫头就回去吧,本宫看得出来她们对如谨有好感。
  一旁的严氏听得心花怒放,就是嘛,怀孕了还要独占丈夫像什么话,她迫切地想见到妯娌见到两名珍妃娘娘送去的通房丫环时是何表情。
  没说服成珍妃,蒋氏也觉得男人纳妾也没什么,于是没强硬地拒绝,说起别的事。
  拿出一个小包袱,将里面的小衣物拿出来道:“这都是如谨媳妇儿做的,说送给娘娘穿的。”
  蒋氏拿出来的东西正是内心内裤,还有由吸水性极好的动物皮毛及棉花布片做成的卫生棉。
  珍妃起先不在意,无意中一看见都是稀奇的,于是感兴趣起来问是做何用的。
  当蒋氏都说了后,珍妃眼中闪着欣喜:“小东西还挺特别的,没看出来,如谨媳妇儿还是个创意能力好的。”
  “娘娘喜欢就好,如谨媳妇说这些对女人很好,我是穿不习惯又年纪大了,不喜欢用,娘娘可以试一试。”
  这种东西居然都敢送,严氏不屑地想着,这种东西她也收到了,但嫌太不好看,东西都被她扔不知道哪去了。
  出宫时,蒋氏带着珍妃送的两名比之烟雪雾梅颜色要好些的桃心杏甜回府了。
  严氏惦记着冰罗纱,一路上都在说天气好热,她的衣服穿着不舒服,很想有一件穿着不爱热的衣服云云,不管如何明示暗示,蒋氏都不理她。
  回府后,蒋氏命人将只能做两件衣裙的纱分一半给陶言真送去,说让她生产完恢复了身材后再裁做新衣等明年夏天穿。
  严氏听说这事后气得摔了个杯子,然后便出了房门忿忿地去往陶言真的院子。
  “母亲真偏心,这等好料子我讨要了一路都没有给我,反到一回府就立刻命人送来给大嫂了,怀孕的人功劳大,可惜我肚子还没有动静,否则这匹纱就是我的了。”严氏一脸委屈与不甘地坐在陶言真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桌上放的冰罗纱。
  陶言真也喜欢这料子,爱不释手地道:“母亲是不错,这种事居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我。”
  见对方自顾自欢喜,严氏咬了咬牙小声问道:“大嫂,能不能将这匹纱送给我?你此时正怀着身子做了也浪费,若真到明年夏天再做,也太委屈这纱了。”
  这人连委婉点讨要都不会吗?陶言真无语地看着眼看都要伸手来拿的严氏,迅速将桌上纱抱在怀中,微笑着对没抢到纱而脸色不好看的人道:“弟妹别费心了,这东西我也喜欢得紧,不会让给你的。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地就拒绝了,严氏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悦,强忍住抢的冲动咬了咬牙退了一步:“大嫂若舍不得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一小块做帕子用?”
  “若是明年做好成衣还剩下的话,我会送你一小块的。”陶言真非常慷慨地道。
  有总比没有好,严氏这样安慰自己,没得到想要的纱她心情很不好,于是开口说起会影响陶言真心情的话:“珍妃娘娘很是心疼大伯,担心他没人伺候,于是便赏赐了两名丫头,大嫂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两个丫环刚刚来过院子里给她过磕头,所以陶言真并不奇怪,无所谓地道:“还能如何处置?让她们伺候吧。”
  “啊,大嫂打算让她们爬……被抬为姨娘?”
  “珍妃娘娘说了这两名丫头送来是为了伺候世子爷的,那就让她们好好伺候吧,一个专门给世子爷洗衣服,一个专门给世子爷做宵夜。”
  严氏闻言脑袋瞬间当机,珠圆玉润的陶言真在她眼中变成了妖魔一般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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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7:09
59 丫环们大战


   珍妃送来的两名丫环待遇不错,住的是与段如谨的贴身大丫环烟雪和雾梅一样档次的屋子,屋子宽敞,打扫得也干净,被子床账都是新送来的。

    知道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后,一直想爬床但总爬不成功的烟雪和雾梅便不高兴,原本作为一只想吃肉但总吃不上的狼已经很苦闷暴躁了,结果又来了两只抢肉吃的不要脸虎,谁能高兴得起来!

    “怎么板着张脸?”陶言真捧着大肚子站在床前问刚走进来一脸气愤的青山。

    “刚刚有丫环来报说珍妃娘娘给的两个丫环在闹腾,一个挑被子颜色太素淡,一个挑床账非紫罗纱,她们要换新的,奴婢与绿水过去,她们还一个劲儿暗示自己的主子是珍妃,大家都要捧着让着她们才是,争吵间还打了一小丫环嘴巴。”

    “什么?她们还敢打人?”陶言真原本因是孕妇,脾气便与常人来比更为起伏不定,此时一听哪里忍得住,厉声道,“天王老子送来的那也是下人!一个下人敢在国公府闹,吃熊心豹子胆了!吩咐下去,她们都不满意什么了,将她们不满意的东西都撤出去,不用给她们新的,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呢,不长眼的东西!”

    青山得令后大喜,连忙出去传话了,那两人不满的东西可多了,全撤出去的话,那两人可就是没被子盖,没床账,没茶水,饭也别想吃了!同是丫环,刚来便想踩着她们,一副比她们都高一等的姿态,呸!

    陶言真不怕给那两个丫环下马威后会传到珍妃耳朵里,在这之前她会让自己丫环被打及她们刚一来府上便闹得鸡飞狗跳的事添油加醋地传到珍妃耳里,想必珍妃派人来是要她们争宠而不是闹事的,那两人得意忘形,珍妃只会气她们沉不住气惹事丢她脸,不会上来便寻自己这个正怀着段家嫡长孙的“大国宝”麻烦的。

    桃心与杏甜模样很出众,她们就是培养起来准备给珍妃固宠的,就是说关键时刻推出来给皇帝侍寝。

    对一个宫女来说,爬上皇帝的床当个小妃嫔那是最好的出路,她们也一直在等待那个一飞冲天的时刻,只是谁想珍妃突然间将她们指给安国公世子了。

    虽说当不成妃嫔,很是可惜,但一想到安国公世子长得那一表人才的俊逸模样,她们那点子不甘心便差不多消了,后宫是吃人的地方,真成了妃嫔会不会被其他宫妃斗死不说,就说皇帝的年龄都快能当她们的爹了,如此一想,能伺候年轻英俊的世子爷简直是大大的惊喜。

    她们来后已经了解了,世子爷只有一位身怀六甲的夫人,没有妾及通房,有想爬床的都寻不到机会,桃心与杏甜便动起了小心思。

    别人爬不上不管,她们是珍妃送的,世子爷便会高看她们一眼,世子夫人若想阻止她们侍寝也要掂量一下会不会惹怒珍妃,若她们能运气好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在国公府就算站稳脚跟儿了。

    没有乱七八糟的妾氏,正室又要看着珍妃的面子,到时她们可是能在世子爷后院横着走的,这等好事砸得两人有些飘飘然了。

    于是没有来到新环境时低调,反而为突显自己身份的“高贵”,高调过头了,乐极生悲了。

    青山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将被嫌弃的事物全拿走时,桃心与杏甜大怒。

    “你们这是干什么?”桃心艳若桃花的脸上写满震惊与恼怒。

    “干什么?世子夫人说了,你们既然这么嫌弃这些东西,那便不用了吧。”青山眼皮子不抬地道。

    杏甜脾气更不好些,闻言受不了,直接拦在众人面前斥道:“我们是珍妃娘娘送来的人,你们这般对我们是不想好了吗?”

    “再是珍妃娘娘的人,到了国公府也要听国公府主子的话,敢在国公府闹事,连世子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是珍妃,也不会为你们出头的,谁让你们这么不懂事,丢珍妃娘娘的脸!”绿水是站在青山这边的,一切仗着美貌横行霸道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尤其这么嚣张的敌人更是令她不喜。

    “你、你们敢这样做,我们找国公夫人去!”杏甜没受过这等气,在她心中自己是皇宫出来的,这些丫环是国公府的,理所当然自己更高一等,谁想低等人居然敢给她气受,尤其第一日便给下马威,连被子等物全拿走了,忍下这口气的话,以后岂不是都无法抬头作人了!

    “杏甜,你别冲动。”桃心拉了杏甜一下。

    “这怎能算是冲动,眼瞅着都要被欺负死了,走不走?你不走我走!”杏甜也不阻拦青山等人搬走东西了,快步出去寻蒋氏评理。

    桃心没拉住杏甜,理并非全在自己这方,去告状不见得能讨到好,她觉得将事闹到蒋氏面前是错误的,只是她与杏甜是一体的,杏甜已经去了,她不得不去。

    两人去告状,蒋氏没给她们好脸,这两人闹的事有丫环通报她自是知道,她的丫环都被杏甜斥责了,感情就因是珍妃送的,就能在国公府指手画脚了?自己的丫环都敢骂,不知应该说她们太蠢还是太嚣张!

    “你们以后是长房的人,以后就归世子夫人管,今日的事我有听说,是你们有错在先,处罚措施虽过激了点,但也是你们应得的。丑话先说在前头,以后你们是国公府的下人,若总想着主子只有珍妃的话,国公府留不起你们,会立即将你们送回给珍妃。”蒋氏对奴大欺主的下人没有好感,这两人不仅闹腾了好一阵子,居然还跑来告长媳的状,长媳此时可是她们的主子!

    怎么会这样?桃心与杏甜僵住,她们告状来并非是想让蒋氏惩罚陶言真,只是装装可怜讨取点同情心,哪怕给蒋氏填点堵让她讨厌长媳也好,谁想蒋氏居然为世子夫人说话,还警告了她们。

    “夫人……”桃心见蒋氏这般反应,便知她们讨不得好了,而且人家还明确告诉她们可以随时将她们送回去,被送回去的话可算是打了珍妃的脸,到时她们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杏甜不服,但是总算脑袋转的不慢,也知形式与自己原先想的不一样,这个国公夫人怎么说也是珍妃的嫂子,国公府是珍妃在皇宫的倚仗,珍妃不是傻子,不可能因为她们两个丫头便与娘家靠山闹矛盾,想通此中关键,虽说心里头很堵,但形式不由人,总算低了头。

    “回去吧。”蒋氏不耐烦地让两人走了。

    蒋氏敲打完桃心和杏甜后便让下人去陶言真那里传话,在下人面前她自然会给儿媳脸面,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陶言真心情很不好,不仅因为两个不老实丫环闹事,还有蒋氏派人来敲打她了,话里话外都是暗示她要大度,不要犯妒不容人,否则是犯七出,不仅如此还说珍妃送来的人,总要给珍妃几分面子云云。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是男人害的,谁让段如谨就是那块香饽饽呢!段如谨回来后,陶言真忍了许久的火气全撒在段如谨身上了,抱枕茶杯全往他身上扔,两眼瞪在他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个洞。

    见识过妻子怀孕后各种闹脾气不可理喻的一面,但明显今日是最甚的一日,段如谨一手拿着扔过来的抱枕,一手稳稳当当地拉过还剩下一点水的茶杯,眉头微微拧起:“你怎么了?谁给你大气受了?”

    “你给的气受!都是你招来的事!”陶言真情绪极其暴躁,被丫环欺负了,被婆婆敲打了,最后她让人拿走的那些被子枕头等物,又被蒋氏命人都给桃心杏甜送回去了,哪里会不气!

    段如谨回来时听说了珍妃送了两名美貌丫环过来的事,也略微了解了下由这两名丫环引起的闹剧。

    “两名丫头而已,至于气成这样?”段如谨将茶杯放到桌上,将抱枕放回床上,然后在火气很大的陶言真身旁坐下。

    陶言真凶巴巴地瞪过去:“若我家亲戚怕我没人伺候送我两个俊秀小哥,两小哥仗着是我娘家人送的,在府上作威作福,将你的下人欺负个顶透,你出手教训完了结果你还被我娘家人敲打了,请问你能开心得了?你若说你不当回事,并且会心情很好的话,那我送你一句话:死变态吧你!”

    好容易蒋氏不想着塞人了,陶言真以为最大的难关过了,以后就不会有通房这些事,结果蒋氏插一手塞人了,以后是不是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塞人呢?难道都赶去洗衣服吗?

    原还有些气恼陶言真无理取闹的段如谨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他无法想像有两名英俊小哥来伺候她的画面,不过可以肯定,若有男人敢碰她,他一定会宰了他!

    “好了,明白你的苦了,那两个丫环我不会收,由你处置,娘和姑姑那边我去说。”段如谨体贴地抚着妻子后背给她顺毛,孕妇不宜动怒,提醒道,“别气了,小心孩子。”

    陶言真听到孩子,连忙拉回暴躁的情绪,做了几下深呼吸缓和下不平静的情绪,抚着肚子带着歉意道:“宝宝别慌,是娘亲不对乱生气了,以后不会再发脾气。”

    听着陶言真对宝宝温柔地说着话,段如谨最后一丝不满也没有了,伸手轻轻摸着她圆滚滚的肚皮道:“听说你小小教训了下那两个丫环,别担心,明日我便让人送信给姑姑,将那两丫环的事与她说说,不会让她对你不满。你想怎么安排那两个丫环?说来我听听。”

    “你姑姑赏赐给你用来伺候你的,既然如此,我便想让她们一个专门给你洗衣服,一个只为你煮宵夜,如何?”陶言真拿眼角扫着段如谨道。

    段如谨听后眼角抽搐,忍着笑点头:“不错,这想法好,总之算是伺候我了。不过洗衣服这点算了吧,这等粗活若给她们做姑姑会不满,这样吧,让她们一人刺绣,一人煮饭吧,若她们连针线和厨艺都不合格,那也太过无用,送回给姑姑吧。”

    陶言真突然觉得自己心情变好了,连带的看段如谨异常的顺眼,抬手抱住他的俊脸,在他唇上大大地香了口,夸道:“夫君太聪明了,这法子好,就劳驾你处理去吧。”

    “……”

    之后,不知段如谨如何说的,总之当晚,桃心与杏甜哭闹了一番,被他警告了下后终于老实下来,无法可想,只得“大材小用”地暂时充当绣娘及厨娘的角色,以后再想法子。

    为防两名丫环使坏,陶言真便正式地发下话去说一个月内,会选出一名身段好、模样好且懂事又会讨段如谨开心的丫环收房,让她们好好表现。

    这话一出,丫环们沸腾了,其中最有希望被选上的四人便是珍妃的两名丫环和段如谨的两名大丫环。

    四人互看不顺眼,为了别人不被选上,都暗地里给对方使绊子。

    一时间,四人都将大部分精力放在铲除对手上了,段如谨反到安全了。

    这些人果然狗咬狗去了,内地混乱了再好不过,让她们鹬蚌相争吧,陶言真每天看着这些丫环斗来斗去的,她心情就会无比之好。

    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不久后,段如丹大婚,带着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地上了许家抬来的花轿嫁进了许家。

    这日,天气转冷,怀孕有九个月的陶言真穿着厚厚的衣服,挺着大得吓死人的肚子在院子里散步,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肚子痛,连忙让人扶着回房。

    原以为休息会儿就会好,谁想不久后阵痛开始密集起来。

    “我要生了,快去请产婆。”陶言真忍着痛吩咐道。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7:34
60 儿女双全了


  陶言真要生孩子的消息很快便在国公府传开,蒋氏得了信儿后大惊,提前一个月孩子便生了,这可并非好事,以防万一,让人速去请稳婆之时不忘让人将大夫也请了来。

    生产时用到的东西早早便准备好了,早有丫环去烧水了,厨房都忙活开了,吃食开始准备起来,连吊命用的人参都拿出来放好,谁让世子夫人肚子那么大,孩子过大生产时不易,有人参在保险。

    稳婆有三个,早早就通过气的,都在家里平时不出门,一经传话全赶了过来。

    陶言真阵痛又不那么密集了,知道今日她要受大罪,有些慌,又有即将当母亲的坚强,咬着牙听从稳婆的建议让人扶着在屋子里走动着,以便生产时方便。

    走得很难受,孩子在肚子里快出来了,肚子很疼,但是为了生产顺利不得不去走,满头的汗,擦掉后没多久又是满头汗。

    “世子夫人忍忍,女人头回子生娃都这样,下次再生就会顺利得多。”其实一名稳婆见陶言真眉宇间有着紧张便开口安抚道。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过来人,疼过那个劲孩子就出来了,放心,有我们三个在,保准顺顺利利母子平安。”另一个稳婆说道。

    “一会儿先吃些东西,有了力气好生孩子,世子夫人这么大的肚子,又九个来月便要生产,怕是肚子里并非一个呢。”第三名稳婆凭着经验猜测道。

    陶言真也觉得自己肚子里两个娃的可能性很大,不说她与甄文泽是双胞胎,她有生双胞胎的基因,就说她的胎动比一般人频繁,有时感觉有两只小脚同时在踢她肚子就猜是两个淘气的娃。

    蒋氏放下手中活计过来了,等在产房外间,府上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即将出生,她是既期待又紧张,将丫头婆子指使得团团转,有她盯着,下人们也不敢不上心。

    不多时,段如谨得了信儿也赶了回来。

    “娘,嫣儿如何了?”段如谨双眼焦虑地看向产房,他有些担心,这离临盘日还有段距离,怎的今日就发作了。

    “刚刚还由稳婆扶着在屋里走动,此时躺回床上了,你别急,好好坐着,孩子顺利的话一两个时辰内说不定会出来。”蒋氏神色平静地安慰道,儿子回来后她便收起紧张与担忧,若她露出哪怕丁点紧张的神色来,儿子见了不定要多心里没底儿呢。

    听到产房里有痛苦的□声传出,段如谨忙扬声道:“娘子别怕,我在这里。”

    刚吃了些饭,陶言真便感觉阵痛又密集起来,宫缩现象严重,之前还能忍着,现在已经忍不住,疼得叫唤起来,听到段如谨的声音后心下蓦地一松,他回来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陶言真精神了几分,开始顺着稳婆的指点呼气吸气。

    “开了两指了,继续。”稳婆叫道。

    以前在现代,来月事的时候偶尔会特别特别疼,疼得让人受不了,陶言真时常会经痛到恨不得想去死,当时就想过经痛已经这样要命了,那生产的时候该得多疼?

    今日她可算是体会到了,真到生产宫缩到一定程度时,经痛真不算什么了,这像是身体要被撕开的钝痛令陶言真尖叫起来,牙根紧咬,两只手抓紧身下床单,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稳婆怕她疼极之中咬伤舌头,便拿了干净的纱布塞进她嘴里让她咬着。

    陶言真眼泪直流,她想见小李氏,想见段如谨,她觉得自己要死在产房里了,明明平时经常走动,身体也好的很,怎的生产时会疼成这样,力气渐渐没了,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听到产房呼痛声小了,段如谨坐不住了,冲到产房前大声道:“娘子忍住,不要怕,我在,我陪着你们母子!”

    到了有好一会儿的严氏见大伯子如此关心妯娌,又嫉又羡地道:“大伯别担心了,那三个稳婆都是经验丰富的,定会顺利将孩子接生出来。女人哪个不生孩子?要我说大嫂这是夸张了,看将大家都吓成什么样了。”

    段如谨没理严氏,整个心神都放在产房里的人身上,若非怕自己冲进去会吓到稳婆伤害到妻子他早就进去了。

    “看到孩子头了,世子夫人再咬咬牙。”稳婆见陶言真要昏迷连忙大喊。

    陶言真听到稳婆的话了,知道再用力下孩子会生下来,但是已经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的她早没了力气,干着急也没法,眼皮子更沉重,强撑着才没有昏过去。

    蒋氏听到里面情况不好,见儿子要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她连忙吩咐下人道:“把人参拿进去给世子夫人含上。”

    丫环听了令赶忙取了早就准备好的人参进了产房给陶言真含上,有了这等保命物,再加把劲儿就没事了。

    不知是人参起了作用,还是关键时刻人的潜力被激发个彻底,陶言真意识稍稍清醒时听着稳婆说再不使力孩子会憋死时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咬牙,身体瞬间像是被人用锯子割开似的,痛到极致后感觉一团肉自体内滑了出去。

    “哇哇。”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在产房里。

    焦急地等在外面的段如谨精神一震,忙道:“娘子你可还清醒着?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蒋氏立刻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她想知道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严氏也站了起来,她也很关心这一胎是男是女。

    “生了生了。”稳婆们松了口气,给孩子剪了,清洗了下裹好抱出去笑道:“恭喜世子爷喜得千金。”

    是女孩儿,蒋氏一阵失望,严氏闻言心头一喜。

    段如谨没什么反应,看了眼稳婆怀中抱着的黄黄皱皱的一团,然后忙问:“我娘子此时如何了?”

    还没等稳婆回答,里面传来一声惊呼:“世子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

    失望着的蒋氏闻言神色一震,脸上露出期待之色。

    严氏隐隐撇了下嘴,心里暗骂运气好到家了,居然有两个孩子!希望还是个女娃!

    抱着孩子的稳婆闻言连忙将孩子塞给早在一旁准备着的乳娘,转身又回了产房,将下意识要追进去的段如谨往外一推,“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陶言真刚喘口气,肚子又开始疼起来,难受得她眼泪再次流下来,心里不由想着生老大时已经要了她大半条命,再生这下一个不知道又要折腾多久,若是在现代就好了,腹一次腹,俩孩子全能拿出来了。

    许是因为生了个娃,产道被打开,第二个孩子生得很顺利,没有折腾娘亲太久,很顺利地便生了出来。

    “哇哇。”又是一阵响亮的哭声,稳婆们又是一番忙乱。

    还是刚刚那个稳婆抱着收拾好的小娃出门,对迫切地望着自己的几人说了同样的话:“恭喜世子爷喜得千金。”

    “又是女娃?”严氏瞪大眼睛难掩喜悦地看着稳婆,见婆婆蒋氏投过来的不悦瞪视,连忙收敛情绪,只在心里不停地幸灾乐祸,一连生两个女娃,看婆婆今日这不开心的模样,以后你也过不了好日子了。

    “我娘子如何了?”段如谨见连着两个都是女儿虽然也失望,但他更关心的是妻子情况,儿子以后有的是机会生,不用急在一时。

    稳婆虽在笑着,但也只是强颜欢笑,一连两个都是女娃,打赏高不了的,见段如谨一直在问产妇情况,忙回道:“世子爷这般体贴世子夫人,老天都感动呢,您放心,世子夫人只是有些虚弱,不要紧的。”

    段如谨闻言放心了,抬脚就要进产房,谁想这时屋里传来声尖叫:“世子夫人肚子里还有个娃!”

    此音一落,守在外间的众人均愣住,随后喧哗起来,三胞胎!这可是相当难得的啊。

    正不停幸灾乐祸的严氏表情立时僵住,再次祈祷起第三个娃还是女娃。

    蒋氏一扫先前的郁闷,双手握在一起紧紧盯着产房。

    第三个孩子生得依然很顺利,只是不知是因出来的晚不高兴了还是怎的,哭声和小猫声似的,不及前两个姐姐哭声大。

    稳婆们这次都高兴了,利落地收拾好后抱着孩子眉开眼笑地走出来大声道:“恭喜世子爷喜得贵子!”

    儿子!段如谨脸上扬起笑,看了眼儿子一眼后又问起陶言真情况。

    终于盼到了孙子,蒋氏好心情地上前自稳婆手中抱过孙子轻轻摇晃起来,前两个孙子她都没抱,这个老三她到是抱得很高兴。

    严氏瞪着婆婆怀中小小的婴儿心里郁闷,前两个她盼是女娃都盼成功了,怎的这第三个是男胎?

    这次段如谨不再耽搁,立刻冲进产房。

    产房此时很是混乱,有着浓浓的血腥味,婆子们还在收拾屋子,见段如谨进来均让他出去。

    段如谨不理她们,径直走到床前蹲下来看着疲惫到极致已沉沉睡去的陶言真,伸出手怜惜地抚了抚还存留着细汗的脸蛋,轻声道:“娘子累坏了,好好休息,为夫陪着你。”

    如此英俊温柔的世子爷用这般缠绵的眼神这般温柔的语气对已经睡着的世子夫人说这句话,屋中不论是稳婆还是国公府的丫环婆子均流露出羡慕来,世子夫人好福气呢,不仅一胎生三个儿女双全,还有个如此疼她爱她的丈夫。

    陶言真生孩子总共花了三个时辰的时间,身体耗损过大,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你终于醒了。”段如谨微笑着道。

    身上还很疼,陶言真稍稍动一下肚子都难受着,皱了皱眉用沙哑的声音问:“孩子们呢?”

    “乳娘刚喂完奶,他们在婴儿房睡觉呢。”段如谨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地说道,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得意样。

    “好像是三个孩子?全是女娃吗?”陶言真只知道前两个是女孩,生完第三个孩子后立刻便昏睡过去,所以直至现在她还不知道第三个娃是男是女。

    “是儿子。”段如谨见到陶言真松了口气的模样,好笑地道,“娘子真厉害,别人五年才能抱三,咱们一年便抱了三,还儿女双全,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呢。”

    “可给甄府去了信?”陶言真想到生产时痛到弥留之迹很想见到小李氏,人在痛苦的时候最想见到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

    “昨日便去了信,听送信的下人说岳父岳母很高兴,满月宴时他们都会过来看你。”

    昏睡了这么久,陶言真又饿又渴,当然目前急迫的事是想方便。

    “怎么了?哪不舒服?”段如谨见陶言真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忙开口问。

    “叫丫环进来,我想方便。”陶言真有些尴尬地道。

    “我来就好,叫什么丫环。”段如谨不顾妻子尴尬,一把抱起她向放恭桶的耳房走去,“以后我在家这等事就让我来吧,目前你走路还会疼,我抱着你能让你少受些罪。”

    陶言真闻言虽说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头泛起了甜意,搂紧他的脖子笑道:“夫君真体贴,我太感动了。”

    “哪里,娘子一次给为夫生了三个孩子,这点小事为夫还做得的。”

    “还算有良心,不枉我那么痛苦地将孩子一个个生出来。”

    “娘子辛苦,一会儿为夫便让乳娘将孩子们都抱过来给你看看,三个小娃娃,又小又丑,摆在一起就和刚生下的小猫似的。”

    “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我生的怎么可能有丑的?”

    “丑不丑,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7:49
61有子万事足

               

    三个孩子并排躺在大床上,陶言真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三个睡着了的小豆丁,她明白段如谨的想法了,三胞胎确实丑,又小又丑,一次怀三个,每一个娃个头都比单胞胎的娃小,这三个小小的,皮肤黄黄的,脸皱巴巴的,真称不上好看。

    虽然娃娃们都不好看,但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疼痛了大半日生下来的孩子,对于陶言真来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宝贝的存在。

    不知是不是看久了适应的原因,看着看着发现三个娃娃又不那么丑了,越看越好看啊!

    “还看入迷了呢?”见陶言真两眼欢喜得能荡出水来,段如谨噗嗤一下打趣。

    “那是,我的闺女儿子们多乖多可爱。”

    “可爱嘛没看出来,乖也没感觉到,他们一哭闹起来那可累人得很。”段如谨心有余悸地说道,三胞胎一个哭,另外两个也跟着哭,三个娃一起哭闹,房顶都能掀了,谁让俩女娃子嗓门子大的。

    “哪有这么嫌弃自己孩子的?”陶言真白了段如谨一眼,伸出手挨个轻轻碰了碰孩子们娇嫩软软的小脸蛋,“看他们长得多像你,嫉妒他们岂不是像在嫉妒你自己?”

    “像我?哪里像我!”段如谨不满地瞪着睡得正香的三个丑丑的小娃。哼道,“等他们几个月后长开了,变得好看了,才可能像我。”

    陶言真闻言鄙夷地看瞟了眼某个男人:“自恋的家伙,还嫌弃你儿女们不好看,你刚生出来时就很好看了?”

    段如谨听后立刻老实了,他听蒋氏说过,他刚出生时脸比儿子闺女们更黄更丑……

    “对了,大姐儿、二姐儿怎么区分她们?”陶言真指着两个长得一样的女娃娃问。

    “大姐儿右眉心长了颗痣,二姐儿没有。”

    “哦,有这样的区别还好,不然可容易认错了。”陶言真手指轻轻描绘着大姐儿眉心上那颗还很浅的痣。

    不知是感觉到她娘不老实还是别的,大姐儿醒了,睁了睁眼后突然放声大哭。

    老大一哭,在一旁睡得正香的两个被吵醒了,也跟着大哭起来。

    三个娃哭声此起彼伏,比着赛地哭。

    “怎么了,怎么了。”陶言真吓一跳,手足无措地看着儿女们,想去抱一个起来,但一弯腰肚子猛地疼起来,她没敢抱,怕疼劲儿大了抱不稳孩子摔着他们。

    “我去叫乳娘。”段如谨没带过孩子,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起身立刻出了门。

    不一会儿,两个乳娘进来了,先在孩子们屁股底下摸了摸,抱起大姐儿的奶娘笑道:“是尿了,我这便给姐儿换尿布去。”

    另外一个乳娘抱着二姐儿哄,剩下个男娃娃没人抱,陶言真看着心疼,原本她不重男轻女,只是这个儿子身形比起两个姐姐要小很多,哭声也小,她想不多注意下都难。‘

    “你抱起来他来,我喂他口奶吃。”陶言真对傻站在一旁的段如谨说道,初乳营养大,这个儿子太瘦小了,就喂给他吃吧,两个女儿只能先委屈下了。

    段如谨轻轻抱起哭声如小猫似的儿子,见陶言真开始解起衣服忍不住道:“有乳娘,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奶孩子?”

    “第一口奶要给孩子吃,以后我便不喂了。”陶言真知道这里有将奶催回去的药,她也不坚持孩子们都由她来奶了,不说三个孩子肯定奶不够吃的问题,就说每天喂奶时间一久胸会下垂的厉害,她也不想年纪轻轻身材过早走形,那样岂不是让男人往外发展呢?

    小哥儿有点饿了,闻到娘亲身上的奶香味,小嘴自动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陶言真将衣服解开了,露出因有了奶水饱满许多的胸喂儿子吃。

    第一口奶吸得有点困难,小哥儿使劲吸了好几回都没吸着什么,急得眉头紧紧皱起,张嘴就又哭起来。

    “乖啦,一会儿就好了。”陶言真揉了揉胸继续将□塞进儿子嘴里让他用力。

    小哥儿皱着眉头用力吸了几次,终于吸出来奶水了,这下高兴了,眉头松了松,小嘴忙活起来喝奶。

    宝宝一直是段如谨拖着,乳娘已经出去了,屋子里就他们三口人。

    好久没正经“吃肉”的人,此时看到妻子雪白饱满的胸,段如谨眼神火热,全身僵着,下腹处难受得厉害,恨不得将儿子扔一边自己趴上去吸个过瘾。

    自己男人的反应岂会感觉不出来,陶言真被他看得脸发起热来,白了段如谨一眼:“看什么呢!再看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娘子太秀色可餐,为夫很是想美餐一顿。”段如谨充满渴望地说着,嗓音有些沙哑。

    “一边去。”陶言真此时身材一点不好,圆润了许多不说,肚皮还松垮垮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对因怀孕生娃丰满许多的胸了。

    “快些坐完月子吧,到时……哼。”段如谨强迫自己别开眼,继续僵着身子抱着儿子,他怕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

    “孩子们名字可都起好了?”陶言真咳了咳转移话题道。

    “还没有,等爹给他们起名,咱们可以给他们起小名。”段如谨心思也被转移了一些,看着儿子吃奶劲头十足,心里头也有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小名你有想好的没有?”

    “大姐儿叫如珠,二姐儿叫如宝,小哥儿叫齐儿吧,齐字有齐家治国之意。”

    “还如珠如宝呢,直接叫珠儿宝儿不得了吗?”陶言真道。

    “也行,就这么叫吧。”段如谨没意思,笑着看两手拖着的儿子,开始齐儿齐儿地叫。

    “他哪里听得懂。”陶言真被段如谨的傻样逗笑了。

    “他在娘胎里时你就与他们说话了,怎的生出来反到不懂了?”

    “……我说不过你。”

    齐儿吃饱后被段如谨送出去给乳娘带回婴儿房,然后回来与陶言真说话。

    段如谨说的是有关被削了爵的孟家的事。

    孟家人被削爵后,因财产全被充公,没地可住,于是被大女婿梁辰安排住进梁家京外的一处别庄里。

    至于孟家人都住进自家庄子里,梁家人会不会生气这些琐事不在段如谨关心范围内,他让人关注的都是孟家人。

    “孟欣果然将胸罩内裤做出来了,她身份原因不能接触官太太们,只得退而求其次将这些贴身小衣推荐给小官的妾氏还有青楼里的小姐们。还别说,那些小妾和花楼小姐们还挺喜欢这些东西的,孟欣小赚了一笔。”段如谨说道,他们自己也做了一些贴身之物,关系好的几家女眷蒋氏都送了,当然他们送的人都是正妻,与孟欣接触的人不在一个档次上。

    “赚就赚,这种东西毕竟不可能只我们能做,东西简单,稍加研究就会做了。”陶言真说道,她佩服孟欣的执著劲儿,换成一般姑娘早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了,她却为了家人生计出头露面做生意。

    “我们开的成衣铺也有卖你教人做的胸罩内裤,生意还不错,只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生意再好也不可能垄断了这方面的生意。”段如谨对此并不担心,赚些钱而已,不怕孟欣翻出浪来。

    “她可还有做别的?”陶言真问。

    “有,某家生意很一般的青楼因她教了几首曲子舞蹈红火了许多,老鸨给了她很多钱酬谢,她想卖一些钱的方子给酒楼,但有几样段家的酒楼已经做出了菜色,她卖不掉。”段如谨幸灾乐祸地道,孟欣的拿手菜个别是他前世使手段弄来的方子,还有些是陶言真记忆中的,两相加击,孟欣想要在这方面赚一笔可不行。

    “这次她长教训了,不管弄出什么都不再说她自己发明的,一律称是拣到的方子、无意中从某本书上看到的、机缘巧合之下自某位神秘人的口中听来的等等,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赚到钱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能赚够买房子的钱了,不用再寄人篱下,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孟家翻不出浪来,陶言真也便不关心了。

    年初的时候段如丹曾说过陶言真命好,怀孕时赶上段如琅成亲偷懒了,坐月子时赶上段如曦成亲又能偷懒,只是谁也没算到是三胞胎导致早产近一个月,是以这次段如曦成亲时陶言真并非是在月子中,而是在三胞胎满月宴后半个月。

    家中一下子添了三个孩子,安国公和蒋氏有面子,整日的笑,也爱参加各种宴会,孙子孙女一下子都有了,这等有福份的事可并非一般人能有的。

    因蒋氏每次参加宴会都得了很多夸赞羡慕的话,心情大好之下对在坐月子的陶言真很是照顾,每日都盯着厨房做好吃的慰劳一下功臣儿媳妇。

    蒋氏喜欢孙子,每日都要抱几下孙子,见孙子个头小便让乳娘多喂他几次奶。

    陶言真每日补品吃食一大堆,她没有全部吃掉,而是控制着饮食,反正她不用喂奶,不用担心吃的少影响奶水,她受不了自己圆润的身子松垮的肚皮,府上可还有很多年轻貌美丫环们在虎视眈眈呢,她不加紧恢复身材怎么行!

    转眼间,三胞胎满月宴到了。

    国公府嫡长孙子孙女满月宴,捧场人极多,贺礼堆得库房都要满了,也有很多女眷来了,都要见见三胞胎沾沾喜气,说不定沾了喜气自己很快就怀孕生儿子了呢。

    满月宴当日甄府人都来了,小李氏与亲家说过话后便急急忙忙去找女儿了,她不仅想女儿,还迫不及待地要见见外孙子外孙女。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8:03
62女人话私密

    陶言真做完月子,因在月子期间营养补品没少吃,到孩子满月这日身子早养好了,精神头不错,除了身材还没有恢复如初外,其它一切良好。

    “娘,你来啦!”陶言真见到小李氏格外兴奋,激动得上前一把搂住仿佛很多年没见的人。

    冷不防被抱住,小李氏笑骂:“自己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撒娇,小心乖外孙们笑话你。”

    “想娘了。”陶言真想起生产最痛苦之时很想见小李氏的情景,不由得搂得对方更紧了,她已经将小李氏当成自己真正的母亲了。

    “娘也想你,别任性了,快让我看看我的外孙们。”小李氏拍拍正感性中的女儿,拉开她胳膊解脱后便迫不及待走到床边看床上摆着的三个小娃娃。

    三胞胎吃饱了在睡觉,目前他们还小,整天整天地睡。

    “哎哟,这三个娃娃可真俊,不愧是我闺女和女婿生出来的。”小李氏笑眯眯地看着睡得正香的孩子们,手痒,很想抱抱,怕吵醒他们便忍住了。

    陶言真也看着三个孩子,今日是他们满月,三人都用红色的襁褓包着,额头都用胭脂点了红点,一个月过去孩子们脸蛋白了些,看着比刚出生时好看许多,点上红点看着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一般喜庆漂亮。

    小李氏带了三个黄金打造的长命锁,分别放在三个娃娃枕边,等他们醒来便给他们戴上。

    因今日是孩子满月,三胞胎不能一直在房里,不一会儿功夫乳娘们便进来将三个孩子陆续抱出去给来客们看。

    小李氏舍不得三胞胎被抱走,想多看看他们,但也明白今日特殊,没要求多留孩子会儿。

    当屋内只剩下母女两人时,小李氏便拉着陶言真的手说起话来,欣慰地道:“一次生下三个,你不知京城中多少人羡慕你的好命,头胎便子女双全,这等好命哪是一般姑娘家便有的。”

    陶言真也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笑得心满意足:“瞧娘说的,娘当初不也是一次便儿女双全了吗?”

    “娘当初运气是不错,到了你这更好,一次三个娃,我看着两个姐儿长得像你,哥儿长的像女婿。”

    “不管像谁,孩子们都不用愁样貌。”陶言真手帕掩唇笑,与段如谨在一起久了,她也学到了点自恋。

    小李氏笑着摇了摇头,想起段如谨这个女婿,心情颇好地夸道:“不是我夸,女婿对你真不是一般的好,哪个男人在正室怀孕时不纳通房小妾的?女婿则不然,还能说服长辈只守着你一个,这等勇气与对你的心意可都是无价的啊。”

    陶言真笑着指墙上挂的鞭子:“有这东西在,他敢有二心吗?”

    “你呀。”小李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婆婆也是个好的,没有因为女婿拒绝纳妾闹僵起来,一般人家的婆婆才不会这样。”

    “嗯,我婆婆很好,没有给过我气受,很明理的人。”陶言真深深体会到了有个事少又明理婆婆的好处,于是对小李氏道,“娘呀,当婆婆的体贴明理能让整个家都和和美美的,以后四哥成了亲,娘可不要主动去给四哥房里塞人啊。”

    “什么?为何不塞?那个魏家野丫头不是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塞人岂不是苦了我儿?”小李氏想都没想,立刻拒绝。

    猜就不会同意,陶言真很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道:“谁家闺女不是父母宠大的?好容易怀孕了,为了夫家香火做了贡献结果还遭遇丈夫被别的女人睡的悲剧,太可怜了,若我怀孕时段如谨便纳了妾,娘是不是会心疼?我的意思是娘不主动去给我四哥女人,我四哥若想自己找女人的话就让他们小两口纠结去,若魏姐姐进门三年无所出娘再插手四哥房里事如何?”

    小李氏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终还是没有同意:“你就少操心这些吧,你四哥的事我有分寸。”

    见小李氏没有被说动,陶言真默默地为魏风灵哀悼,该劝的她劝了,至于结果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的。

    “别说你四哥的事,先说说你的。”小李氏挨近陶言真,防备地看了看门的方向压低声音问,“你院里怎么多了两个娇俏丫环?就是珍妃送的那两个?”

    “是呀,她们两个是来伺候段如谨的,珍妃娘娘没有确切指令这两人是伺候哪方面,总之她们现在一个负责针线活,一个负责饮食,虽总时不时地与段如谨来个偶遇或是要送宵夜进书房,但目前为止她们还没得逞过。”提到被“大材小用”的丫环,陶言真就忍不住笑,珍妃娘娘会以她们为耻的,至于会不会讨厌上自己那不在她关心范围内,本来她也不得珍妃欢心。

    “只听说过当娘的往儿子房里塞人,还没听说过当姑姑的插手这件事的,管得未免太宽了些。”小李氏对珍妃很不满,但也只敢极小声抱怨。

    “娘别担心这事,那两丫环翻不出浪来,段如谨对她们没兴趣,原本他就不想找女人,珍妃一下子拨过来两个,他能高兴?越是骄傲的男人越不愿别人插手自己的事。”陶言真安抚地拍了拍小李氏的手,投去一个“你了解”的眼神。

    这些话都是陶言真猜的,但夫妻这么久她也算了解段如谨,她猜得□不离十,段如谨是个骄傲的男人,重生后想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谁插谁都会引起他的不满,当然亲生父母除外。

    “真的?那就好,只要女婿这头稳住了就不怕别人掀出浪来。”小李氏闻言松了口气,越想越觉得这个女婿好,这么疼女儿就很难得,虽说自家女儿长得如花似玉的,但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腥?女婿不偷腥就是大大的好。

    母女两人又聊了些私密话,好好亲热了会儿后小李氏便出去了,她不能一直在女儿房里待着,总要与亲家说说话去。

    小李氏走后不多久,段如丹便过来了,虽说都在京城里,但出嫁的姑娘没大事不宜总往娘家跑,是以这次是回门后段如丹第二次登家门。

    段如丹正处新婚,面色比在当姑娘时红润有光泽了,眉眼间有着藏不住的甜蜜,原本就是漂亮的妞,有了爱情的滋润,看着比往日更迷人美丽得多。

    “哟,这是哪家的美妞,太美了,跟爷走吧。”陶言真看到小姑子美丽动人的身姿,眼睛都被晃了几下,果然女人就比女孩儿有韵味啊。

    “大嫂!”段如丹被陶言真逗得脸愈发红了,看着像成熟的水蜜桃,别提多诱人了。

    “啧啧,这小模样若是被妹婿看到眼睛不得直了?”陶言真好一阵子不见段如丹怪想的,两人关系又好,见了面便忍不住调侃。

    段如丹坐在陶言真身边,摸了摸自己被陶言真调侃得有些发热的脸嗔道:“瞎说什么,我、我什么模样他没看到过?”

    “对对,你什么模样他都看到过。”陶言真笑得暧昧,眼睛一直盯在段如丹身上,见小姑子幸福她也跟着高兴,看来那个许绍很疼段如丹,比嫁梁辰好得多。

    “大嫂还笑我呢,你自己还不是被我大哥宠得宝贝似的?”段如丹伸手在陶言真还有些丰满的身材上摸了下,笑道,“恢复得不错嘛,我听说女人坐完月子也要好久才能慢慢瘦下来,我出阁时大嫂可是比此时胖不知道多少呢,听说你最近每日都吃的不多?这么急着瘦下来是怕我大哥嫌弃吗?呵呵。”

    “你大哥敢嫌弃我吗?小心让他跪搓衣板儿。”陶言真扬了扬下巴,一副女王范儿样。

    段如丹闻言笑出声来,笑着笑着想起某件事心情就不太好了。

    “怎么了?”陶言真见状忙问。

    “孟家呗,最近我可没少听人说孟家的人总往我大哥身上抹黑,不知道他们为何那么阴魂不散,一家子都滚出京城了嘴巴还不老实,孟怡也出力来着,至于梁家,梁家听说近来因孟家的事对孟怡这位媳妇儿也不满,他们还不会蠢到为了失势的亲家与我们国公府做对。”

    “为了不相关的人生气值得吗?他们已经那么倒霉了,不说点闲话发泄下他们会憋成变态的。”陶言真笑,她一直关注着孟欣,这些流言当然也有听说,不过她都没放在心上过。

    “若非我大哥求情,他们早被问斩了,不知感恩,还骂我大哥假惺惺,还说他们有今日都是大哥设计陷害的,是陷害还是他们自己心坏做坏事,谁还不清楚!”

    “就是大家都清楚,所以不用将这些放在心上,你现在嫁人了,在婆家不要总为了娘家的事生气,否则你婆家会有意见的。”陶言真劝道。

    “我懂,在婆家我都不说这些,这不是回了娘家才发下牢骚嘛。”段如丹笑了笑。

    “这才对。”

    “来的路上我们遇到梁辰了,他喝得醉熏熏的被小厮搀扶着走,看到我们府的马车就叫我的名字,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是有妇之夫,我是有夫之妇,他喝醉了酒就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叫我闺名,我气得差点儿下马车去骂他,被我夫君给拦住了,我夫君下去将梁辰那厮骂走的。”段如丹气愤不已地说道,她此时对梁辰早没了年幼时的喜欢,原本对他没什么感觉,经过今日的事对他只剩下了满满的厌恶。

    “岂有此理!明日让你大哥去教训那姓梁的去,就算他喝醉了那样做也不对,不知道这样影响女子名声?若是有小人借机散布流言,或是妹婿心里不舒服了,这于你可没半点好。”陶言真很生气,原本就讨厌梁辰那样的心里有人还一直对段如丹暧昧的男人,现在听说他借酒装疯就更是不耻。

    定是因为孟家失势,长辈给他压力了,娶了孟怡不知他后悔没有,妻子心没在他身上,娘家还失了势,这日子他过得定是不顺心,今日见到段如丹夫家的马车想起以前段如丹的好了?他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若是娶的人是段如丹,那情形可完全不一样了,不过不管他如何后悔,都已经晚了!

    “我夫君没多心,他还劝我不要生气呢,到是还要谢谢梁辰那厮,让我明白我夫君并非是遇事便失理智的男人。”段如丹眉眼间便宜对丈夫信任自己的满意与欣喜。

    陶言真打趣地看着段如丹,眨眨眼调侃:“不只如此吧?是他还为你吃醋了吧?”

    “大嫂!”段如丹脸刷的一下红了,真真的是艳若牡丹,捧着脸嗔道,“再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不说了。”陶言真笑得很开心,看来许绍是真的很喜欢段如丹,虽吃醋但却没有失去理智怪她,小姑子有个好丈夫,她很为她高兴,至于梁辰那厮,就让他捧着碎成一地的玻璃心后悔去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8:17
63可以吃肉了

    陶言真身子已经没事了,完全可以出门,不过段如谨不放心,让她再在房里待几日再出去,于是今日她便不出去见客了,在房里与小李氏和段如丹聊聊天总比出去招待客人忙里忙外的好得多。

    段如谨人逢喜事精神爽,儿女们满月,他陪着一帮学子及官家子弟们吃酒。

    他成亲晚,如今已经二十有一,前两年没少被长辈念叨成亲晚当爹晚的,总被说谁谁像他那么大时孩子都满地跑了,如今他总算扬眉吐气了!

    输在起跑线上又如何?孩子生的晚,但是孩子多啊!当然了,这孩子特指嫡出,庶出的不算在内。

    别人最早十七成亲十八有孩子,但是孩子不是今天怀明天就能生的,想有三个孩子,最少要五年时间,那就是最小也要到二十二岁才成,这还算是顺利的呢。

    如今,他只用一年的时间,三个嫡子女都有了,那些个早他成亲的同龄人此时最多就两个嫡亲子女,哪有他多?所以在嫡出数量上他可是完胜!

    “段世子今日三胞胎满月,这大喜之日你可得多喝,否则我们可不依。”当初在揭露孟欣欺君做了贡献的其中一名学子趁着酒意开起玩笑来。

    “对对,不是谁都那么有本事一次得三个孩子的,尤其还是嫡出,段世子你不知将我们羡慕嫉妒成什么样了。”

    “一定要喝,不醉不归!”

    学子们纷纷举杯要求,段如谨自然不会推辞,心情大好地来者不拒,谁敬酒都喝,喝得还极痛快,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段如谨在学子们这桌陪完酒后又去其它桌处,作为主人,他不会一直陪着一桌喝酒,每桌人都要照顾到了,虽然累,但他心甘情愿。

    等都敬了一圈,再回到姻亲甄家与许家这桌时,段如谨刚坐下打算放松一下吃几口菜,便听喝得有点高的甄文泽吊儿郎当地扬着下巴拿眼角瞟着他得意洋洋地笑道:“妹婿这是走运了能娶到我妹妹,我那妹妹虽说是个霸道不讨喜的性子,但起码模样没的挑,又非一般的能生,这可是给国公府长了大脸啦!总有人说我那妹妹能嫁进国公府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看啊,妹婿能娶到我妹子那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顿住动作,静了下来,这种话猛一听好像是为自己妹子说话,但是这话语听起来又像是不拿妹子当回事的,否则怎么会还贬低她呢?于是众人一时间搞不清这甄文泽是纯发表感慨还是要借酒装疯。

    段如谨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随后看着甄文泽淡笑着道:“能娶到娘子我很开心,而且娶她并非全是冲着她容貌和能不能生上去的,我娶的是她这个人!”

    “既然这么稀罕我妹子,我可是她亲哥,你可得要好好地与我这个……”

    “混帐,闭上你的嘴,再啰嗦就立刻滚回府去!”喝得同样有点高的甄二老爷见儿子越说越不像话,忙出声喝斥,打断了甄文泽的话。

    甄文泽是怕这个总将他当狗抽的父亲的,闻言不很高兴地咂吧了下嘴,不甘心地看着段如谨,仿佛是有什么好事被人阻止了一样。

    段如谨看着甄文泽的脸,眼中快速滑过一抹了然的淡讽,举杯道:“今日光敬酒开心了,忘了孩子四舅马上是要成亲的人了,我先提前恭祝你与魏家姑娘百年好合,争取也一举得仨。”

    这话因是涉及到魏家姑娘,还没成亲就提生孩子的事有些无礼,但是段如谨生气了,又因深知魏家姑娘是不拘小节且不将名声当回事的人,于是便用也拿这等话刺甄文泽。

    果然,听到成亲生孩子的事,甄文泽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蔫得再得瑟不起来了,此时他最不爱听的话便是成亲的事,有关魏风灵的任何话他都不爱听。

    见气氛有些僵,甄文轩举起酒杯微笑着道:“今日是我外甥外甥女满月,同时也是我知己好友的儿女满月,我表示很开心,敬妹婿一杯,以盼能沾沾妹婿的好运道。”

    对甄文泽是段如谨没什么好脸,但是对着甄文轩,段如谨则笑意满面,举起酒杯道:“还有半年你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我祝你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的意思是想生男便生男,想生女便生女,段如谨不好说祝他一举得男,万一生出来的是女儿那怎么办?于是便换了个说法祝愿。

    “好,借妹婿吉言,干杯!”甄文轩扬头一饮而尽,过后将空空如也的酒杯口转向段如谨证实自己喝光了。

    段如谨同样饮尽酒,然后将空了的酒杯对向甄文轩。

    多年的朋友,两人已经有了一定默契,在座之人都能感觉得出来两人的友谊不同寻常,此时又成了姻亲关系,关系更是近了一步。

    甄文泽不服气地瞪了好几眼这两年愈加成熟稳重的甄文轩,见他与段如谨友好的模样心里更是羡慕嫉妒恨,明明自己很想巴结段如谨但偏巴结不上,以为自己成了段如谨正经的舅兄应该不同,结果还是一样,段如谨根本不爱理自己,反到与甄文轩那厮关系更好了,真真是令人不爽,讨厌得很啊!

    甄二老爷原本因为次子影响了心情,此时又因长子的表现心情转好,一脸骄傲地看着这几年不停给他长脸的儿子。

    孰不知他引以为傲的长子因早年的被无视对他早没了孺慕之情,连眼角余光都没向他这边扫一下。

    段如谨这些年笼络了许多家境一般但是注定以后会颇有建树的才子们,他小小施了下援手助得他们花得更短的时间奔向成功,于他来说虽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得到帮助的学子们都对他感恩戴德,就像当年他帮甄文轩一样。

    有了这些人的感激,自己的关系网等于建立了,虽说目前他们还官位普通,但用不了几年就会步步爬升,到时这关系网可就牢不可破了,有小人想要对付自己或是给自己穿小鞋,那可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了。

    满月宴办得很热闹,中途太后、皇帝皇后和珍妃都命太监来送满月礼了,在众宾客们艳羡的目光注视下,国公府长了大大的脸面,喜得安国公趁着酒意将长媳陶言真大肆夸赞了番,称都是她带来的好运,百寿图讨得太后欢心,又一举为国公府生了三个孩子,今日得的赏赐大半是她的功劳,还夸段如谨有眼光,久久不成亲一挑便挑了个满身福气的媳妇儿。

    安国公是武将出身,不懂文人的委婉说话作派,有什么话就直肠子说了,因喝了酒更不会组织语言,说得话令自认满腹经纶的文官们很是不屑,但就是这番毫不修饰的大白话更能体现国公爷的喜悦之情,也在令陶言真在众宾客们面前大大地长脸了。

    用完饭,众人还留下看戏班子唱戏,吃着零嘴说着闲话,闹到很晚宾客们才陆续离开。

    段如谨回房时陶言真等不及都睡下了,房间里给他留着灯。

    见陶言真睡着了,也没吵醒她,段如谨拿着早在一旁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去净房洗漱,晚上喝了很多酒,满身酒味,得洗干净才行。

    洗完澡神清气爽走出来的段如谨轻轻地上了床,钻进陶言真被窝揽过她的腰嘴巴开始火热地在她脸颊及颈窝处亲起来。

    陶言真此时正在做梦,梦到自己躺在树下看书,突然一只哈士奇跑过来伸着长舌头在她脸上脖子上舔来舔去,烦得她不停拿手挥打,结果那狗不知怎的那般执著,无论她怎么躲怎么打还不停地舔她,气得她大怒,一巴掌拍过去骂道:“滚开,臭狗!”

    瞬间安静了,狗老实下来不再舔她,陶言真刚要继续看书,结果突然一阵天悬地转,那只哈士奇居然压住了她的唇亲起来,甚至舌头都伸了进来,吓得一激灵,立刻醒过来。

    醒过来后才意识到是段如谨在亲她,结果映到梦里了,心还在突突地跳得厉害,梦里的震惊还未完全消去。

    段如谨唇唇稍稍离开,眯着眼看着醒过来的陶言真:“娘子长本事了,居然敢打为夫,还管为夫叫‘狗’?为夫若是狗,那你是什么?母狗?”

    天,她居然……陶言真糗得恨不能钻地洞里去,讪笑着解释:“那个、那个刚刚我做梦,梦到狗在舔我,我烦得不行就打了它一下。”

    “哼,这巴掌不能白挨,也不能白被叫狗,你晚上不要睡了吧!”段如谨说完便将她剥了个精光,连自己的衣服也一并脱掉,重重地压在她丰腴有加的身上大肆吮吻起来。

    陶言真暗道不好,抓着他垂下的头发强忍着到嘴边的□抗议:“你轻点!”

    “忍了这么久,神仙也轻不起来!”段如谨哑着嗓子说完,火热的唇舌便在陶言真胸前的玉白丰满小兔子上肆虐起来。

    “嗯……”陶言真很久没有被滋润其实也有欲望,此时一被挑逗身体立刻敏感的起了反应,蜷起脚指头,细碎的□不停传出,腿间的私密处几乎是立时便湿润起来,意识到这事时脸颊红得像番茄,不知是情动还是羞臊感使然。

    “娘子好热情。”段如谨手指自她温热的腿间拿出,满意地瞟了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他的陶言真一眼。

    “到底做不做!啰嗦个什么!”陶言真被臊得恼羞成怒,斥了一句。

    段如谨顿住,男性自尊受到污辱的他俊眸眯了眯,随后两手握住她的腰,腰身用力一挺,紫胀之物以骏马奔腾之势冲进了温热紧窄的甜蜜之地,哪里还忍得住,几乎是刚一进去便开始加速动起来。

    陶言真四肢牢牢地缠在段如谨身上,酥麻的快感令她晕眩得快要承受不住,只得重重地咬在他肩膀上防止自己发出尖叫。

    许久未能尽兴的后果便是,两人在床上你抓我咬地折腾了大半宿,都闹得筋疲力尽了才睡去。

    陶言真睡着之前想到自己之前那饥渴地夹着他的腰身不停回应他的一幕便脸颊直发烧,心想她的淑女形象是彻底颠覆了,怎么可以那么不知羞地主动呢?都怪他磨人手段太厉害,圣女都会忍不住发狂的!

    因办满月宴的事,近几日段如谨都很忙,晚上又喝了许多酒,也感觉到有些疲乏,于是没太折腾陶言真,身体感觉到满足后便停下,匆匆给两人擦拭了□体后便搂着陶言真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8:35
64狗血大闹剧

    坐完月子陶言真又在房里闷了三天,实在忍不住了便不再理会段如谨的交待出了房门。

    在房里闷了三十多天,没吹过风没见过太阳,身上都不得劲儿了,再不出来她绝对会憋成神经病。

    出了房门便让乳娘抱着三胞胎去上房给蒋氏请安,去的时候严氏也在,此时正不知因何事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就连蒋氏都一脸喜色。

    陶言真给蒋氏请完安后不明所以地问:“母亲和弟妹这是什么事这般开心?”

    严氏还有些害羞,抬头看了陶言真一眼,声音像含糖了般叫了声大嫂,然后望向蒋氏,意思很明确,让蒋氏来回答。

    蒋氏心情颇好地让乳娘将孩子抱到跟前来,笑着对陶言真道:“怎的今日就出门了?如谨说你一次生三个孩子身子不比一般人容易恢复,让你多休息几日再出来的。”

    “儿媳身子早好了,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更有好处。”陶言真坐在蒋氏另一侧,然后继续问,“咱们国公府今日有何好事?看母亲和弟妹笑成这样。”

    “还真是件大好事呢!你弟妹啊她早上干呕,刚刚大夫过来诊了脉,你弟妹她有喜了!”蒋氏眉开眼笑地抱着身形比起两个姐姐依然显得娇小的齐哥儿说道,虽说长子已经给她生了三个孙子孙女,但孙子不嫌多,此时次子媳妇儿也怀上了,不久后她又要多个孙子孙女,这等好事她知道了如何能不开心。

    陶言真闻言一愣,随后惊喜道:“弟妹有了,这还真是件天大的喜事,恭喜弟妹了。”

    严氏进门也大半年了,一直愁怀孕的事,今日一被诊有喜,心头的石头落了地,喜得什么似的,听到陶言真的话后微笑道:“大嫂才是好福气的,我要抱抱齐哥儿沾沾喜气才是。”

    “不要吧,你刚有了身子,抱孩子……”陶言真下意识拒绝。

    蒋氏道:“不要紧的,齐哥儿还不重,抱一抱没事的。”

    陶言真不好说什么了,怕严氏没抱过孩子会抱不好,眼睛一直盯着齐哥儿,唯恐他磕着碰着的。

    严氏小心翼翼地抱着齐哥儿,抱娃娃的姿势有些僵硬,但好歹也抱稳了,低头仔细打量着正吮着手指头要睡没睡的齐哥儿赞叹:“齐哥儿真是个俊娃,刚一个多月便长成这样,再大些眉眼长开了不定要好看成什么样呢,这脸型模样可真像大伯兄,长大后也是个大大的美男子。”

    听人夸奖自己孩子长得好,没有哪个当娘的会不爱听的,陶言真闻言心情大好,也说起好话来:“弟妹和二叔模样也不俗,以后生的孩子也是漂亮的,我们国公府的根儿好,子孙没有长得不好看的。”

    这话说得蒋氏脸上笑意更浓了,嗔了陶言真一眼道:“你这孩子到是会说话,不过还别说,我们国公府根儿确实好。”

    陶言真与严氏闻言相视掩唇一笑。

    齐哥儿不习惯在严氏怀里,没多会儿便张嘴大哭。

    蒋氏听到孙子哭,急得让乳娘将孙子给她抱过去。

    陶言真收回要伸出去想要抱儿子的手,有蒋氏在,她还是去抱闺女吧。

    如珠、如宝听到弟弟哭,两人自睡梦中醒来也加入了嚎哭行列,她们的嗓门比弟弟大多了,哭起来没完没了。

    “是不是饿了?”陶言真忙道,抱过如珠开始摇晃。

    “刚喂完奶,不会饿,我看看是不是尿了。”乳娘说完往如珠屁股底下一探,“是干的,没尿,就是被吵醒了,一会儿就好了。”

    这段时间蒋氏没少抱齐哥儿,哄起孩子来驾轻就熟,齐哥儿貌似是认出天天都抱他的蒋氏身上的味道,没多大功夫便不哭了,吧哒了两下嘴看了看人,然后闭上眼又睡去了。

    “齐哥可真乖,跟他爹小时候一样好哄,想必长大了也是懂事的,最好与你爹一样聪明好学,你爹中的探花,以后齐哥儿争取中个状元回来。”蒋氏轻轻摇晃着睡着的齐哥儿一脸宠爱地对他说道。

    严氏听了这话脸上笑意淡了淡,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蒋氏夸段如谨聪明有才,那自己丈夫算什么?不懂事没才了?

    抱着孙子抱过瘾了,蒋氏开口道:“还有十来日便是老三大喜之日了,原本是让老二家的帮忙,如今怀了身子便安胎要紧,正好老大家的坐完月子,孩子们有乳娘看着,老三的婚事就老大家的帮着操办吧。”

    陶言真闻言点头应道:“今日来除了请安就是要说这事的,因着儿媳怀孕坐月子的事,好多大事都没帮上忙,这次三叔成亲定是要献份力的。”

    严氏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说什么,有些失望又不甘地快速瞟了陶言真一眼,帮着操办老三婚事多多少少能捞些油水,谁想这功夫居然怀了孕,此等好事被长房抢去,感觉颇不是滋味儿。

    陶言真有感觉到严氏好像不太高兴,但没想到油水的事上头去,她本就不是贪财贪权的人,自己嫁妆也算丰厚,没想着要占国公府便宜捞油水,所以对于严氏的小心眼儿她完全捉摸不透。

    过后的几日,陶言真没什么闲着的功夫,哄孩子帮着操办小叔子婚事,自己院里的事脱手太久,又要忙着重新接手长房的管家权,每日都很累,如此到是不用她刻意去减肥,等到段如曦成亲当日她瘦了不少,腰细了,身材终于又有了几分以前婀娜多姿的苗头。

    因是庶子成亲,国公府没有大办,只请了亲厚的亲戚朋友,摆了十几桌酒席。

    因着段如曦要娶商户女为妻,国公府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再是庶子,那也是国公府的正经主子,娶个低贱的商户女像什么话?安国公因这事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起先也很不痛快,后来也逐渐想通了,不再因流言蜚语与自己过不去。

    正常情况下,堂堂国公府,婚配对象都该是高门贵女才是,就算娶个公主回来都不是难事,但安国公府很是搞笑,长媳虽官家出身,家人许多都作了官,但毕竟官职都不太大,段如谨那般才学家世娶这样的媳妇儿亏了。

    次子再怎么没名气但也是嫡子啊,结果居然娶个良家出身但毫无家世的小家碧玉,老三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娶了个商户女。

    国公府的三位媳妇儿均家世一般,甚至有的还很低,很多人不明白安国公是否是脑抽了选这样的姻亲,简直不合逻辑。

    陶言真到是想得明白,姻亲越是普通安国公府才会越安全,若选的都是公主郡主侯女之流,难保皇上不忌惮他们继而出手收拾了安国公府,再说儿媳妇们家世一个比一个低,如此还免了亲家为给女儿作主闹事的麻烦,简直一举两得了。

    段如曦媳妇儿姓白,长得很水灵,大眼睛隐约透着几分能干的女人特有的干练与精明,这是做生意培养出来的气质,模样比之严氏有过之而无不及,虽是商户女,但言行举止并没有差了大户女子多少,敬茶时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表现众人都看在眼里,心头都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白氏进门后没再出门继续做生意,而是将嫁妆中的产业都分给管事们做,她只管拿钱就是了,有遇到管事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再出手,平日里闲的时候便去两个妯娌里房里坐坐。

    几次下来后发现严氏与自己实在合不来,反到是门户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大嫂很好相处,于是去陶言真房里的次数渐渐多起来,边聊天边帮忙哄下三胞胎。

    原本严氏不屑与白氏打交道,觉得这个妯娌身份太低,与她走近了感觉掉价,但她不喜欢白氏是一回事,白氏不理她反到不停地去向陶言真套近乎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嫂,不是我说你,那个老三媳妇儿一个卖米的,你与她和颜悦色个什么劲儿,她这般一日不落地过来长房都是带有目的的,做生意的都精明得很呢,若无利益趋使,他们会对什么热衷?”严氏这日来陶言真房里时一边吃着桔子一边说坏话。

    “她是寻我说话,哪里套近乎了?三弟妹人很好,相处之后我觉得她是性情中人,琴棋书画也略有涉及,女红也不错,我很欣赏她。”陶言真抱着如珠摇晃着哄她睡觉,对严氏的抱怨很不以为然。

    见陶言真这么夸老三媳妇儿,严氏心头有些堵得慌,酸溜溜地道:“大嫂这么夸老三媳妇儿,可真让我羡慕啊,自我嫁进门还没听大嫂夸过我什么呢。”

    没夸你,那是你实在没有什么可夸的地方啊!陶言真暗自嘀咕,抬眼望去,见严氏定定地望着自己,仿佛自己不夸她一句就不罢休般,于是违着心开口道:“二弟妹这话说的,每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的优点是对二叔好,对爹娘也孝顺,而且这么快就有了身孕,我可是进门后很久才怀上的。”

    这夸得虽说比不上白氏,但好歹也算夸了,严氏见好就收,吃得差不多了便扶着腰起身道:“我该回去了,明日再找大嫂来聊。”

    “嗯,慢走啊。”陶言真让下人送严氏出去。

    平静的日子过了有一个月,严氏自从怀孕后便成了国公府重点保护对象,每日都吃饱喝足的,被人哄得整日都高兴骄傲得很,结果今日一大早便突然爆发出宛如死了娘般的大哭声,哭声之凄惨令闻者胆颤。

    陶言真在院子里都听到吵闹声了,皱起眉命院中一个擅于打听事的二等丫环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小丫环回来,脸色古怪又为难。

    “什么事?快说!”陶言真喝道。

    小丫环吓一跳,不敢耽搁,低下头连忙道:“奴婢问清楚了,二奶奶痛哭是因为桃心姐姐昨晚爬上了二爷的床……”

    “什么?你说桃心?”陶言真闻言大惊,这是蒋氏送来的丫环,怎的爬上段如琅床了?

    “是的,奴婢没有说错,方才还看到桃心姐姐遮遮掩掩地出了房门,结果被二奶奶狠挠了好几下,脸上还有两道印子,想必是桃心姐姐太疼了,耐不住便推了二奶奶一下,结果二奶奶没站住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慌得都忘了哭,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

    “我的天,这都是什么事啊,去将青山绿水给我立刻叫过来。”陶言真放下账本,命乳娘看好孩子,她得过去严氏那里看看。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8:48
65 被恶意陷害


    严氏院里极其热闹,蒋氏已经带着丫头婆子去了,陶言真到时便见严氏坐在院子里的软榻上哭,估计是哭得累了,哭声没有先前那么大。

    “这种事是不光彩,但你哭成这个样子就光彩了?更丢人!”蒋氏沉着脸坐在黄花梨木椅上训斥不停哭的严氏。

    “是二、二爷……”严氏抽抽噎噎的擦着眼泪,时不时怨怼地瞪向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的段如琅。

    “哭什么哭,一个正室因为丫头爬床便哭得惊天动地,传出去我们国公府要被人笑话死!”蒋氏对严氏的表现浓浓的不满,见到陶言真与白氏均匆匆赶了过来,更加觉得二房太不像话,怒斥,“闭嘴不许再哭,否则立刻就让如琅将你送回娘家,等什么时候你不闹腾,晓得轻重了再回来!”

    一听要被送回娘家,严氏立刻住了嘴不敢再哭,只是心中又委屈又愤恨,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母亲。”

    “母亲。”

    陶言真与白氏两人分别向蒋氏问了好,因见蒋氏脸色不好,于是均不敢多言,乖乖地立在蒋氏身后看着场中闹剧。

    “如琅,桃心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蒋氏见严氏消停了,便质问起看起来毫无愧意的次子。

    段如琅一撩衣袍跪在地上,大声道:“娘,桃心如今已是儿子的人了,恳请母亲作主让儿子纳了桃心吧。”

    严氏闻言差点儿没晕过去,刚收住的眼泪哗的一下又流出来,张口便要骂,眼角扫到蒋氏的脸色又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满腔的情绪发泄不出,气得浑身打起咆哮来。

    蒋氏见状半担忧半不满地道:“你现在是双身子,不好好控制情绪小心孩子不保。”

    “啊……”严氏没怀过孩子,不了解这些,被蒋氏吓得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肚子一脸后怕,为防孩子不保,忙深呼吸几口气缓和愤怒的情绪。

    段如琅见蒋氏不理他,反到一直与严氏说话,忍不住开口继续请求道:“娘,您作主……”

    “闭嘴!”蒋氏打断次子未完的话,将手中茶杯一把摔到段如琅面前怒道,“你媳妇儿怀着身孕,你若是想要哪个丫环与她说声便是,偷偷摸摸的算是什么事!再说这丫头还不是你们院里的,你手伸得够长的啊!”

    段如琅被骂得有些心虚,眼角余光瞄了瞄正拼命深呼吸注意力已转移到腹中孩子上的严氏,气她不给自己脸面,咬了咬牙便开口道:“娘,儿子哪里没有向她提过,只是每次提都被她搪塞过去,最后一次她直接拒绝了,还将儿子骂了一顿,这般擅妒的妻子未免太令人寒心失望!”

    严氏闻言死死地瞪着揭她短儿的丈夫,感觉到蒋氏瞟来的不满视线,连忙开口辩解:“娘,您别听他胡说,儿媳有在给他寻通房丫头,只是还未等安排好这事他、他便等不及,背着我做出这档子事,尤其小贱人还是大嫂院里的,这让我的脸往哪放!”

    “当着娘的面你还敢说谎,安排通房有多困难?这么久了都没安排好,当谁是傻的?”段如琅毫不留情地揭露道。

    “你!”严氏恼羞成怒,哆嗦着手指着段如琅。

    “好了,别吵了!”蒋氏大声将吵架的两人喝斥住,望向段如琅,“若是你要收的丫头是你院里的也就罢了,偏是你大哥院里的,你若当真喜欢桃心直接向你大哥讨要便是,非要偷偷摸摸地做下这种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段如琅低下头,认错道:“娘,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喝醉了酒见到桃心便将她拖进书房,等大哥回来儿子会向大哥赔罪的。”

    “你大哥不在,问你大嫂。”蒋氏被老二两口子气得不轻。

    段如琅连忙对陶言真道:“大嫂,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向大嫂道歉,只是我当真是喜欢桃心的,如今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大嫂就宽容下将桃心送给我可好?”

    严氏愤恨的目光立刻便转移到了陶言真身上,双拳紧握,大有要上前拼命架势。

    陶言真冷眼旁观了这场闹剧,对段如琅和严氏的作为都不喜,闻言淡淡地回道:“桃心虽是我院中的丫头,但她是珍妃娘娘送来的,我无权作主桃心的去留,这事还是等世子爷回来再说吧。”

    “呜呜,我这是什么命啊,妯娌院子里的丫头爬上我男人的床,好端端的一个下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来我们院子里使坏?我这说不清道不明,有苦只能往心里吞,这档子事让我以后哪还有脸见人了!”严氏呜咽着意有所指地诉着苦。

    陶言真气了个仰倒,沉着脸开口道:“弟妹你心里难受我们都理解,但是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猜疑我可承受不起!桃心是我院子里的,我没管住她让她做下这等下作事确实是我的责任,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但你若是认定桃心所做的事都是我授意那我可不依,不要说这等卑劣的行为我不屑也不会去做,就说她是珍妃娘娘的人,你觉得我可以毫无顾及随意指使得动?再说未经珍妃娘娘许可我便将桃心给了二叔这不是打珍妃娘娘脸吗?这么蠢的事脑子被骗踢了的人才会去做!这么怀疑的人不是不怀好意别有所图,便是脑袋缺了个洞,脑残了!”

    陶言真一向便不是脾气好的人,自己院里的丫环爬上小叔子的床,她这个管家的人脸上同样无光,都不知怎么的桃心这丫头居然爬上段如琅床了,她一直让人多注意桃心和杏甜两人,结果还是被她们钻了漏洞,气都要气死了,结果还听严氏这加枪带棒的话,严氏是很可怜,她愧疚之下也同情,但若是严氏想将脏水全泼自己身上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严氏被陶言真瞪得心颤了颤,攥紧帕子眯起眼怨毒地瞪向一直跪在地上一声中吭的桃心,指着她对陶言真道:“大嫂,不是我胡乱怀疑,是这小贱人自己说你要把她给二爷的!”

    “什么?”陶言真闻言神情一凛,沉着脸看向低头跪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桃心问道,“你说是我让你勾引二叔爬他床的?”

    桃心咬了咬唇,眼角余光扫了下段如琅所在的位置,闭了闭眼然后对着陶言真磕了三个头,抬起头眼泛泪光地道:“是奴婢的错,没听世子夫人的话再等几日,而是没等到世子夫人与二夫人说了这事便、便情难自禁地与二爷……是奴婢没耐性多等几日,一切不关世子夫人的事,都是奴婢自作主张的。”

    陶言真眉头拧起,冷淡地望着一副为爱情不自禁模样的桃心,明白自己没让她当段如谨的妾是被记恨上了,这是想污蔑自己呢!

    不知道这事小叔子有没有参与到,陶言真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段如琅。

    蒋氏对桃心的话将信将疑,问自己的儿子:“你来说说,桃心是你大哥大嫂院子里的人,昨晚怎么跑你院子里的?”

    段如琅略带愧疚地回道:“儿子与桃心互生情意很久了,因她是姑姑给大哥的,儿子不敢如何,桃心说她会找机会与大嫂提这事,希望大嫂能作主将她给了儿子,昨晚桃心来寻儿子就是说这事的,她说大嫂前日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说寻个合适的机会就会来二房说和这事,昨晚我们两人因太过高兴,于是就……”

    “荒谬!”蒋氏大怒。

    在场众人瞬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平时蒋氏这个主母还算宽容,甚少发脾气,但不代表她好性子,一旦生起气来那可是连安国公都让着的主,此时见蒋氏难得地发了大火,下人们心下惴惴不安,唯恐一不小心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因不知蒋氏的这个荒谬是骂的陶言真还是段如琅,桃心有些暗暗着急,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是没了回头路,若是蒋氏不信那可如何是好。

    陶言真阴沉着脸自蒋氏身后走出在其面前跪下,挺直腰面无愧色地道:“儿媳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的事坚决不承认,我可以发毒誓,若我曾对桃心说过要将她给二叔,或是曾有过将桃心给二叔的哪怕一丁点想法,就让我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相反,若是有人恶毒心肠企图污蔑陷害我,那么有此报应的便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在场所有人闻言均倒吸一口冷气,谁敢不敬神明?没有谁会凭白下如此残忍的毒誓,今日世子夫人敢这般发誓,观其色听其声,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人,于是原本还有些怀疑的人均将怀疑投到了段如琅及桃心身上。

    谁也没想到陶言真会突然发这么歹毒的誓,桃心和段如琅心下均一哆嗦,冷汗浸湿了后背,万幸是他们都低着头,没有被人看出脸上的异样。

    蒋氏原还有些疑心,此时也琢磨过味来了,颇为失望的眼神在段如琅身上停顿了会儿后便冷厉地瞪向桃心:“没规矩的东西,勾引主子不说还腥风作浪企图挑拨长房和二房关系,其心可诛,你既然是珍妃送来的,明日一早我便将你送回去!”

    桃心闻言大惊,连连磕头:“夫人请息怒,奴婢错了,以后再不敢了,饶过奴婢一回,以后一定老老实实伺候主子。”

    段如琅听到蒋氏要将桃心送回去,脸色阴沉了片刻,随后继续开口说情:“娘,桃心已经是儿子的人了,若不收了房这般送回皇宫,姑姑也会不高兴的。”

    “你还知道你姑姑不高兴?早干什么去了!不懂事的东西!”蒋氏当众批评次子,想就此将事情揭过去,免得丢更大的脸。

    可惜她的苦心总有人看不懂,严氏见蒋氏只是要将桃心送回去,没要惩罚长房,气得再也忍不住,再次哭出声,凄凄惨惨地道:“桃心这小贱人原是姑姑送给大伯兄的,结果反到成了二爷的人,同是女人我懂,自己怀胎坐月子时不想娇俏丫头爬了自己男人的床,于是就想方设法想将碍眼的丫头解决掉,只是就不能体谅体谅下我的心情吗呜呜。”

    陶言真一听就恼了,抬起头正视蒋氏道:“母亲,您也听到了,弟妹咬定一切都是我指使的,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是非曲直不弄个一清二楚的话我和弟妹心里都有疙瘩,到时闹得家宅不宁可就后悔莫及了。”

    蒋氏狠狠瞪了严氏一眼,是二房死咬着不放,她再想和稀泥就说不过去了,再说长媳的脸面必须要顾及的,于是沉着脸保证:“这件事会查个明白的,若是查出有人不怀好心恶意破坏家宅安宁的话必会严惩!”

    最后还是觉得堵心,蒋氏批评严氏:“身为正室要大度,丫环爬个床就要死要活的,当着下人的面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遇到事只知道扮可怜搏同情,一点儿正室的威严都没有,回房好好反思去吧!”

    严氏僵住,放下擦泪的手,不甘又委屈地顶嘴:“若大嫂大度些作主为大伯兄收了桃心,哪里还会有这些事?”

    “长房那是如谨自己不愿纳妾,有本事你也像你大嫂那样令男人没有纳妾的心思,还能一次生个三胞胎!”蒋氏也是气极了,半点脸面不给二儿媳留,瞪了她一眼后让人将桃心关进柴房。

    严氏闻言脸立时苍白得像鬼一样,狠狠咬了咬牙没敢再还嘴。

    活该!陶言真面带讥笑瞟了严氏一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严氏能老实些,不企图往自己身上扣帽子泼脏水,她还会可怜可怜她,事后还会好好补偿一下她。

    现在还是算了吧,像这种自己倒霉还要将别人也拉下水一起受苦的人活该倒霉去,她半点都不同情。

    下人们都散了,蒋氏将段如琅叫去了上房问话,其他人都各自回房。

    白氏也同陶言真一起来到了长房,进屋后白氏有些担忧地道:“大嫂你没事吧?二嫂是受了刺激说话难免冲动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陶言真看着白氏,见她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而非假惺惺,心下一暖微笑道:“放心吧,我只是当时生气,过后就不会再让这些琐事搅乱自己心情的,我相信母亲定会查明真相。”

    白氏闻言松了口气,语气不由得也轻松起来:“如此甚好,我相信大嫂不是做那等不成体统事的人,依我看,是桃心那丫头心大,看着在长房捞不到什么了,于是便将注下到了二房,心大的丫头都没好结果,这次她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陶言真闻言不置可否,她知道此事并非只是桃心一个人策划,段如琅绝对插手了,说不定还是他刻意接近桃心然后联合她一起陷害她的!

    这么久以来没见段如琅找事,还以为是安国公和段如谨都好好的,他没有蹦哒的机会,于是便老实着,谁想不是。

    一只坏鸟暂时不做坏事,不代表以后也不做坏事,先前打破段如谨的计划救下孟欣那件事可以说是巧合,但是这次的绝对是故意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段如谨回来,听陶言真说完这事后,俊脸上涌出讥讽的笑:“我就说他老实不了多久,果然还是出手了!其它方面像人脉地位等他远不及我,弄不出什么事来,只能从家里人下手,他勾结桃心给咱们下套,他还以为桃心在姑姑心中地位很高呢,呵呵,想收了桃心与姑姑拉近关系,顺便让姑姑对咱们不满,他算盘打的到是好,只是也要看看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

    陶言真也笑起来:“说不定二叔还会让人将‘世子夫人擅妒,不怀好心将世子爷的丫头塞给小叔气坏有孕弟妹’一事传扬出去,到时他们那房就成了被同情的对象,我们反到遭人鄙视唾弃,幸运的话还因桃心的关系拉近了与珍妃娘娘的关系,他想一箭双雕啊,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日一早母亲便带桃心进宫了,结果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9:01
66 苦逼一二三

     桃心被关在柴房近一天一夜,当然没人“记得”给她送饭送水,次日一早被放出来时人憔悴得不行,被关之前她刚被破了身本就需要休息,结果又关了那么久,本就没做过累活的娇气身子早吃不住,又饿又累又乏再加上胡思乱想、担惊受怕,出柴房后走路双腿都在微微打着颤。

    蒋氏用过早饭后让杏甜还有一名心腹婆子看管着桃心,然后自己带着段如谨小两口及段如琅小两口一同进宫了。

    桃心与杏甜等人在后面的次等马车里,知道要进宫见珍妃她又饿又忐忑,眼圈红红的。

    杏甜因是与她相识多年,有些感情了,见她如此很不忍心,于是偷偷塞给桃心手帕包起来的两块糕点。

    车上婆子见状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手摸了摸袖口,刚上马车的时候杏甜往她手里塞了好处,只要不出格她都不去理会。

    桃心拿到糕点眼睛一亮,刚要吃时突然有些怯怯地望向对面坐着的婆子,见其闭着眼不理而杏甜又投给她放心的眼神,于是才安下心来吃糕点,平时她看不太入眼的枣糕此时在她眼中有如上等美味,居然没几口便吃光了,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见桃心一副没吃饱的样子,杏甜脸上涌现几分不忍,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桃心泛着凉气的手。

    桃心轻咬贝齿,眼中有泪光闪烁,见杏甜眼中怜悯愈发浓重起来,一咬牙别开头将眼泪逼了回去,路是自己选的,选好了就没有了回头路!

    杏甜收回手叹了口气,她们是珍妃给世子爷的,但是世子爷眼中只有世子夫人,根本不想收了她们,最初世子夫人所说的四个人中选一个侍寝根本是拖延时间,这是她和杏甜与世子爷的两名贴身丫环斗来掐去很长一段时间得来的结论。

    气当然气过,但是这不光是世子夫人一个人的决定,世子爷根本不拿正眼看她们,原以为国公夫人会为她们作主的,结果其迟迟不言,后来不知怎的反到默许世子爷不纳妾了,这对她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谁愿意做伺候人的活计?她们原本就是模样出众又见过世面的丫头,岂会甘心碌碌无为一辈子?她也迷茫过,但是桃心最先作了决定,她选择跟二爷,二爷也是嫡出,虽不及世子爷光鲜有地位,但其父是安国公,比起其他人来说只好不差。

    杏甜有劝过桃心别走此步险棋,但对方不听,谁想还不只是跟了二爷的事,居然还想往世子夫人身上泼脏水,她目的是什么?认识这么久,她没想到桃心会这么做,她越来越不了解桃心了。

    两名丫环各有所思,看守的婆子闭目养神,前面的马车中气氛也不是很好。

    陶言真端着高高的架子理都不理一脸怨妇相的严氏,严氏时不时地会向陶言真投去不满的瞪视。

    蒋氏脸色一直不太好,每当严氏要找茬儿时都会目光凌厉地瞪过去,几次下来,严氏也不敢再开口了。

    段如谨与段如琅骑马跟在马车旁,两兄弟也没有说话,段如琅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桃心所在的马车,眼中存有忧虑,而段如谨则悠然自在许多,偶尔看向这个弟弟时,眼中会流露出了然嘲讽的目光,当然这种目光没有刻意掩饰,有几次都与段如琅的目光撞上了。

    几人一路各存心事进了皇宫,蒋氏带着两名儿媳及桃心杏甜被太监领着去了珍妃的宫院,段如谨两兄弟因是外男不能进后宫,只得在御花园附近等候消息。

    蒋氏带人见了珍妃,互相见过礼之后,便将桃心成了段如琅的人且称是陶言真暗许的事如实说给了珍妃听。

    “什么?桃心成了如琅的人?”珍妃闻言惊怒交加地瞪向跪在地上的桃心。

    桃心连忙重重磕下头去,哽咽着道:“奴婢被世子夫人送给二爷,奴婢不敢拒绝,何况奴婢对二爷很是仰慕,于是……奴婢有负娘娘苦心,请娘娘恕罪。”

    珍妃充满威严不悦的视线瞪向在下首椅上坐着的陶言真,眯起眼冷声质问:“本宫送给如谨的丫环你不作主将她们抬房便罢了,居然还敢私自将她们指给别人?你是对本宫很不满对吧?”

    陶言真闻言站起身,福了一礼后神色平静地回道:“姑姑息怒,因世子爷不想纳妾于是便让桃心杏甜两人负责针线及厨房的事,我从无将她们给别人的心思,昨日在国公府我便发过毒誓,桃心自己勾引二叔最后反咬我一口,此等行为卑劣至极,她有此作为端的是将姑姑栽培的苦心踩在泥底,此时当着姑姑的面还张口污蔑,这是藐视姑娘的威严,有此害人之心丢的也是姑姑的脸!趁此机会我也想问问,桃心为何要污蔑于我,目的何在!今日姑姑定要为我作主还我清白!”

    若按一般情况,桃心愿意跟谁根本不用得到她原来的主人允许,只要陶言真决定了并且蒋氏不管的话就完全没问题,只是珍妃身份特殊点,非好相处之人,尤其桃心和杏甜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中,于是这等事便得通知她了,好巧不巧桃心反咬陶言真一口,如此一来原就不待见陶言真,对她可以说是相当不满的珍妃总算是找到了把柄,打算好好给这位侄媳妇来顿教训了。

    看陶言真说得大义凛然,严氏轻哼了声,以在场中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若没有人指使,想她一个丫环哪里敢做出那等事!”

    “是,你说得对极了!若无人指使,她还真没那个胆子做出这等事!”陶言真冷眼瞟了严氏之后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桃心。

    蒋氏闻言突然开口道:“这事是我这个作主母的疏忽,今日来除了告诉娘娘这件事外还要向娘娘赔个不是,毕竟桃心是娘娘一手培养的丫头,为了家庭安宁,谁是谁非就那样吧,向娘娘讨个人情将桃心的卖身契给我吧,将其给了如琅作妾,杏甜我向娘娘保证必会妥帖照顾,不会让她发生与桃心一样的事。”

    陶言真微微挑了下眉,诧异了下,片刻后也想明白了,定是昨日她找段如琅谈话感觉到了什么,蒋氏这是觉得事情闹出来二房太丢人了,于是想息事宁人。

    陶言真能想明白这些,但是始终认为是陶言真暗中搞鬼的严氏却想不明白,见婆婆居然说这事就要这么算,哪里忍得住,当场就哭了出来:“母亲,儿媳有了身孕,马上就是能为国公府开枝散叶的人了,儿媳也不指望桃心受到惩罚,更不敢指望大嫂因此事会如何,只求能得个真相,这么不明不白地将事情压下来,儿媳难受呜呜,哎呀,我的肚子……肚子不舒服!”

    原本听严氏的话蒋氏脸色极其难看,都要开口训斥了,结果听到严氏喊肚子疼,顾不得生气慌忙问:“你肚子怎么了?叫你要放宽心态偏不听!”

    严氏见自己拿肚子说事管用,于是叫得更大声了,哎哟个不停。

    珍妃见状命人传太医,然后冷眼望着捂肚子一脸难受模样的严氏:“已经传太医了,如琅媳妇你忍着点,若是在本宫这里有个什么,本宫可要愧疚得去国公府负荆请罪了!”

    严氏闻言心里一突,她不蠢,当然听出了珍妃的不满与警告,连忙收敛下来,不敢再大声嚷嚷。

    正急得不行的蒋氏见珍妃一句话下去严氏便“好”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神色立即冷下来,脸上的担忧也没了,嘴唇抿得极紧,若非这里是在皇宫,她都要开口骂了。

    陶言真也乐得看戏,虽偶尔会感觉到珍妃投来的冷淡目光,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宠妃姑姑,她没有巴结的想法,只求不得罪她就好,让她去讨好给自己丈夫塞女人的家伙,她做不到。

    不一会儿,太医便来了,给哼哼唧唧的严氏诊过脉后说胎儿很稳定,严氏难受也是情绪起伏大了些,开了副保胎药,嘱咐严氏以后心情尽量平和后便靠退了。

    太医都说胎儿没事,严氏也没脸再拿肚子说事,神情讪讪的坐着不吭声了。

    “大嫂都开口了,本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桃心卖身契一会儿便给大嫂拿来,杏甜的也一并给了大嫂吧,以后她们的去留本宫不会再管,一切都由大嫂作主。”严氏老实了后,蒋氏回答了先前蒋氏的话,同意卖人情给她,这个人情只是顺手的事,原本段如谨也没有听她的话纳了这两丫环。

    蒋氏见珍妃好说话,脸色好了许多,笑着道:“那就多谢娘娘了。”

    “大嫂不想追究这件事本宫自也不会去唱黑脸,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说的好。”珍妃说完带有挑剔批评的目光便投向了陶言真,上下打量她片刻后冷声道,“身为一名女子首先要懂得三从四德,成了正室,尤其是大户人家的正室更是要以身作则,若是还将在娘家时的作风拿出来就可笑可叹了,嫁了人要以为婆家开枝散叶为首要大事,善妒是最要不得的,若反复阻止丈夫纳妾,或是屡次弄出些事影响叔伯们关系,将国公府闹得乌烟瘴气的话,那么即便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心肠软不追究什么,本宫这个自国公府出来的姑奶奶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来说去,珍妃还是相信桃心的话,觉得一切事都是自己在背后搞鬼,陶言真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压下要暴走的情绪,抬眸面带微笑大声道:“姑姑所言有礼,反复阻止丈夫纳妾还破坏叔伯关系的人是遭人鄙夷唾弃的,别人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自己却敢向母亲及姑姑保证,若世子爷想纳妾我一定不会拦着,一切凭他的意愿,至于破坏叔伯关系的事我也不屑做,当然,若有人觉得日子太闲了没事找事,那我反击了可错不在我。”

    段如谨如果真想纳妾,陶言真明白自己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不过她可以选择虐待妾室,最好将她虐走,实在不行就和离,所以她并不算是说空话,她真的能说到做到的!

    “哼,说得漂亮不算什么,要真能说到做到才叫本事。”

    “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姑姑睿智!”

    蒋氏最清楚,纳妾这件事长媳没见推脱,长子可是百般借口拒绝,最终还挑明了自己不想纳妾,因是儿子打心里不想纳妾,于是长媳便完全没必要将桃心给二房,就是因太清楚事情的关键,于是昨日这件事闹出来时她存有怀疑,于是才将段如琅叫去问话,结果……唉。

    珍妃没在陶言真这里痛快了,便又将目标转移到严氏身上,以同样的语调警告:“家世普通些并不可怕,毫无礼仪还遇事便泼妇骂街的才最是可怕!礼仪可以学,尤其在外面时,代表的是婆家的脸面更是不能出丑,行事毛躁还心胸狭窄,若一直不知悔改早晚要出大事!”

    严氏被训得脸上血色褪尽,苍白着脸抖着嘴唇回道:“姑姑教训的是,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礼仪不给国公府丢丑的。”

    珍妃见严氏还算上道,堵的慌的心终于感觉松快了些,张口还要数落点什么,眼角余光瞟到蒋氏不太高兴,突然意识到她虽是两个侄媳妇的姑姑,但若要教训她们私下来还没什么,当着人家正经婆婆的面数落是有些不妥,这等于是打蒋氏的脸,仿佛是在暗指她不会当婆婆教不好媳妇儿一样,于是忍住即将脱口的话没再说什么。

    最终珍妃让人将桃心和杏甜的卖身契找到给了蒋氏,蒋氏将杏甜的身契给了陶言真,桃心的给了严氏。

    桃心见卖身契给了严氏,自此便与珍妃没关系了,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瘫在地上哭着求饶,但珍妃没再理她,想来对她太过失望,命婆子将她拉出去了。

    严氏拿到桃心的卖身契终于精神了,唇角微扬,将卖身契妥帖放好,原是因为桃心是珍妃的人,成了自己院里的妾以后自己打不得骂不得的,此时不一样了,珍妃不但不为桃心出头反到彻底不要她了,身契在自己手里,以后自己想打想骂再不用顾及什么,今日皇宫之行能有此收获实属意料之外。

    桃心哭得惶恐又伤心,惶恐的是没想到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遭了珍妃不喜,彻底失了珍妃这个靠山,伤心的是自己以后的前途甚忧,严氏有多厌恶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会有多难过。

    杏甜纯属被桃心连累了,离开时脸色也很灰败,以后自己真正的主子变成了世子夫人,她将自己随意指给谁可都无人给她撑腰了。

    在外面等着的段如谨一直悠哉地在御花园里转悠,每每走到开得繁茂的花朵前都要驻足轻轻碰触下,怜花之人比摧花之人更讨女子欢心,本就模样出众的段如谨惜花的样子被附近宫女们看到引起一片惊叹声以及惊艳的目光。

    反观段如琅则没有兄长的悠闲自在,眉宇间隐隐存了些焦躁,一直在走来走去,一度险些撞到宫女或太监,好在他态度良好,没有引起太大不满。

    对段如谨来说等的时间很短暂,但对段如琅来说等待的时间漫长了许多,就在后者急得额头冒起汗珠时听下人通报国公夫人等人要出宫了。

    两兄弟与蒋氏等人汇合时,蒋氏、陶言真与严氏表情均镇定自若,唯有桃心哭得眼睛红肿,杏甜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娘,姑姑她可好?”段如谨走到陶言真身旁后问道。

    “你姑姑一切都好,放心吧。”蒋氏点了点头。

    段如琅见桃心的表情心里便咯噔一下子,忙问蒋氏:“娘,姑姑怎么说?可有答应将桃心许给儿子?”

    严氏闻言脸色吧哒一下子沉了下来,瞪了眼中只有新欢的段如琅一眼后便恼怒地瞪向桃心,暗骂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哭成这样都显得梨花带雨的,不但不狼狈反到还显得我见犹怜了,可恨!

    蒋氏无甚表情地瞄了眼急切的段如琅:“你姑姑将桃心卖身契拿了出来,此时已经在你媳妇儿手上,以后桃心杏甜都与珍妃无关了,你若想纳了桃心就与你媳妇儿商量去。”

    桃心被挑起伤心事眼泪再次掉下来,头埋得更低了,看都不敢看段如琅。

    段如琅一听珍妃将桃心卖身契拿了出来且再不管桃心的事,表情一僵,蓦地望向桃心,见桃心如此反应,心沉了下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9:12
67 不老实怪谁


     桃心悄无声息地成了段如琅的妾,为何说是悄无声息,因形式极其简单,严氏让桃心敬了茶后就直接成姨娘了,任何礼仪都没有,什么新房布置、喜庆衣服、伙食改善等完全没有,若非事后严氏将信儿传了出来,谁都不知道桃心已经“升职”成功了。

    最委屈的姨娘怕就是桃心了,哪府上主子纳妾时都会有仪式,其中良妾仪式更为正式些,轿子不能经正门,偏门进也等于是嫁进门了,可她连花轿边都没摸着,又无人给她撑腰,她寻段如琅哭诉时还被斥了顿,别提多委屈了,成为妾第一日,她便成了国公府的笑话,还不如她在长房当丫环时风光。

    二房那边如何闹,陶言真不理会了,日子该过还是过,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按着蒋氏的想法息事宁人,她被人算计了,就算对方没有算计成功,那也是她被欺负了!

    被欺负了还当没那回事,那可不行,不过这事得缓和一阵子再执行吧,不急于一时。

    三胞胎已经四个月大了,会翻身了,都长得白白胖胖的,连一直都显得瘦瘦小小的齐哥儿都长大了许多,哭闹时声音也变大一些。

    三个娃之中老大如珠最不老实,最爱白天补觉晚上折腾人,睡觉时必须得要抱着哄,睡着了也要人抱好久,敢放床上她就立刻大哭。

    老二如宝老实多了,一般只会在饿了或尿时哭一哭。

    齐哥儿最爱笑,醒着的时候谁稍微逗一逗他,他都会咧开小嘴,还以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球球来了,珠儿快看。”陶言真抱着不老实待着的大女儿,指着不远处迈着猫字步扭哒扭哒走过来的大胖猫。

    球球已经长大了,养得肥肥胖胖的,自从段如丹成亲后将八哥带走,它便没了伙伴,整日蔫头搭脑的,最近它突然喜欢和三个小娃娃一起待着了,每日都会过来找三胞胎玩。

    “啊啊。”如珠不会说话,看到球球便高兴地啊啊叫。

    在乳娘怀里的如宝和齐哥儿也咧嘴笑起来,在他们眼中球球就是个会动的玩具,看到玩具来了,他们都很兴奋。

    球球来后,瞄了三胞胎一眼,然后便大咧咧地往地上一趴,优哉游哉地甩着猫尾巴闭目养神。

    “啊啊。”如珠伸长胳膊要去够球球。

    “想摸?那说好了要轻轻地摸,不然球球抓你啊。”陶言真也不管女儿听不听得懂,说完后抱着她走到球球身边,然后蹲下让如珠去碰球球。

    球球半眯着眼看如珠,感觉到她的小手一下下摸着自己身上的毛也不在意,还时不时喵一下向她打招呼。

    因球球被养得胖胖,身上的毛也被它自己舔的干干净净,皮毛更因为营养丰富而光溜得不行,摸起来手感极好,如珠摸得正欢,后来觉得老摸没意思,笑得开心之中重重打了猫脑袋一下。

    “喵嗷!”球球一下子蹦起来,弓起身子瞪眼睛大叫,样子颇有些恐怖。

    如珠吓着了,张着手愣了下后开始放声大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声凄惨。

    陶言真赶忙站起身哄着哭不停的大女儿,一边轻拍她后背一边哄着:“乖宝宝别哭了,球球疼了就叫一下,它没咬你也没抓你不是?你吓一跳都哭,它被你打疼了叫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别哭了,娘打它为你出气好不好?”

    说完后,陶言真半蹲身子,手高高举下然后轻轻落在正处于炸毛状态中的球球身上,反复做了好几次打猫动作,歪头看哭声渐止的如珠:“看,娘打它了,娘为珠儿出气了。”

    球球见陶言真没有真打它,渐渐放松了身子,又恢复成傲娇样子,懒懒地趴在地上,见如珠眨着泪眼望着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她露出肚皮,然后缓慢地来回翻滚了几下,没什么耐心地喵了声,配上不大高兴的眼神,意思仿佛是:本大爷都屈尊纡贵滚了几滚了,你小丫头片子该停下不哭了吧?

    “别哭了,看球球都哄你呢。”陶言真被球球眼中的不满逗笑了,亲了亲大女儿。

    如珠果然被球球的耍宝逗得不哭了,睁着发亮的眼睛咯咯笑起来。

    “小孩子哎,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陶言真将如珠眼泪都擦干净,然后将其交给乳娘,自己又将如宝抱过来哄。

    每日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她都会与孩子们玩,每个孩子她都要轮流抱一番,不管长□女,她都做到不偏不向,也许孩子们长大了她会其中一个偏心,但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她都会做到一视同仁。

    三胞胎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都喜欢猫,不同于如珠那般摸完了就打,如宝和齐哥儿就斯文多了,摸猫毛的时候都很温柔,他们不怕猫会抓他们,与球球打交道无数次了,它都没有抓咬过他们。

    对于孩子们健康卫生情况陶言真看得很严,让他们摸完猫后便盯着他们洗手,洗干净后便不让他们再碰球球了。

    母子们相处的情景很是温馨,下人们除非是有特别重要的事都不会来打扰,只是有眼力见的人并非所有,总会有个别碍眼的人不挑时候来捣乱。

    严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来,看着陶言真与三胞胎玩闹的场景眼中流露出嫉妒,抚着依旧平坦的肚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坐下道:“大嫂这里好热闹,果然有孩子就是不一样,不知我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以后孩子出生了大一些就可以与姐姐哥哥们玩了。”

    陶言真对严氏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热情,抱着齐哥儿淡淡地问:“弟妹寻我来可是有事?”

    “哎呀,大嫂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大嫂聊聊天了?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惹大嫂生气,最近我也想明白了许多,为了一个桃心那小贱人害得我们两妯娌心里有隔阂太不值得,今日我来是向大嫂赔礼道歉的。”严氏语气颇为友好地说道。

    陶言真闻言有些惊讶,自那日从珍妃那里出来后严氏就不来长房了,两妯娌见面话也不多,她自然不会去主动与严氏握手言和,原本错就不在她,这阵子严氏不过来她还乐得清静,还以为这种日子还会有很久,谁想这么快严氏就想通了来示好了。

    “弟妹言重了,一家人哪有记仇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陶言真淡淡笑了笑,将齐哥儿的小帽子给他正了正,望向儿子时眼中满满的母爱。

    严氏见陶言真这样说很是高兴,拣好话说了又说,还狠狠夸了三胞胎漂亮可爱等等,哄得陶言真高兴了,眼珠子转了转道:“大嫂,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也知道桃心最近成了二爷妾氏,颇得宠爱,我这有了身子,等坐完月子还有很久时间,到时不知桃心那小贱人会将二爷迷成什么样,这不想法子可不成。那冰罗纱听说做出的衣服最是漂亮迷人,若是我能有件冰罗纱的衣服,等生完娃恢复了身材后一穿上那岂不是……”

    感情是打冰罗纱的主意了,陶言真眉头皱了皱,道:“不瞒你说,那冰罗纱我已经做了衣服,只剩下一点了,勉强能做个帕子,原本答应你将剩下的冰罗纱给你,只是最近一直没想起这事,今日弟妹来了一会儿便将它拿走吧。”

    “只能做个帕子?”严氏声音有些尖锐,不可置信地看着陶言真。

    “是呀,原本就没有多少,那还是我叮嘱裁缝留下些布料才勉强剩下那么一点,否则全用光了。”

    严氏脸色沉下来,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大嫂这样可不厚道,桃心那贱人我们二房接收了,免了大嫂一个心头大患,我为这流了多少眼泪吃了多少苦头,谁让我不像大嫂似的有强大的娘家撑腰呢?就想着大嫂是明理之人,见我收了桃心愧疚之下兴许会补偿我点好东西,那冰罗纱早早地我便很喜欢,谁想大嫂心中就没将我当成一家人!这可真是让人心寒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呜呜。”

    这话说的不好听,连长房中的下人们都沉下了脸,只是碍于身份敢怒不敢言,不过脸上均没有掩饰对严氏的不满与愤怒。

    陶言真气笑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有公主病还是自我感觉全世界都围着你转?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说过多少次桃心是自己爬你男人的床,与我何甘!桃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回去问二叔,想必他最清楚!母亲想息事宁人不再过问此事可全是为了你们二房好!为了让母亲宽心,我们长房便忍了,谁想竟被人想成是心虚!真将我们长房当软柿子捏了,回去问你男人吧。既然嫌弃冰罗纱太少,那别要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我自己留着做帕子,弟妹请回吧!”

    “你!”严氏见最后被批了通连帕子都得不着了,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拿出杀手锏捂住肚子哎哟起来。

    陶言真见状厉声对严氏的丫环命令道:“还不将你们主子扶回去,动了胎气为你们是问!”

    丫环们害怕,世子夫人的话她们不敢不听,连忙不顾严氏挣扎扶起她就要走。

    “还有,弟妹有了身孕,体质太‘脆弱’了,动不动就肚子疼,我可承担不起责任,孩子出生之前还请弟妹不要过来了,免得出了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好走不送。”

    都不用担心,严氏必是又在拿肚子做戏,也不用害怕她现在会拿肚子里那块肉的性命陷害她,哪个女人不将孩子看得比命重要?当然,暂时安全不代表以后也安全,以防万一,就要彻底杜绝严氏过来找麻烦的可能。

    严氏太不老实,陶言真很生气,于是原本打算过阵子再说的事便等不及想提前实施,命人将杏甜叫了来。

    杏甜最近很低调,话也说的不多,每日做事都做得很认真,做完事就回房将自己关着,精神气不太好,还总有丫环们嘲笑她对她指指点点的,心情好的了才怪。

    陶言真在房里将下人们都支出去后,自桌上盒子里拿出一张纸对杏甜道:“这是你的卖身契,知道在国公府没有好的出路,你最大的愿望怕是就属恢复自由身了吧?”

    杏甜看到自己的卖身契,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光芒一闪而逝,重新低下头闷声道:“世子夫人此话是何意?奴婢不懂。”

    “这个嘛……很容易懂的,只要你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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