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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贵女》 大脸猫爱吃鱼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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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3:23
38 诡异兄弟情
    王嬷嬷的事,不仅段如谨院中的下人们在偷偷注意着,全国公府的下人们都在有意无意盯着这件事呢。

    最后证实,段如谨没有因为多年的情份便无条件包庇王嬷嬷。

    有人夸他是理智的,懂得下人即便再重要也不能让她逾越了本份,否则打的是整个国公府的脸。

    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说他是有了媳妇儿后便忘了奶娘,媳妇儿进门没多久便将近二十年情份的奶娘打败了,可见进门不久的世子夫人的手段有多高超。

    不管众人心底怎么想,总之王嬷嬷被罚后,府上下人们都老实了许多,再不敢不好好伺候陶言真,就连她的陪嫁下人们众人也不敢随意欺负了。

    “账本有问题,那两个婆子在撵去洗衣房之前要先搜她们的家,尤其是采买的那个刘二家的,这些年她还真是自国公府捞了不少银子。”陶言真对着段如谨指着账本上她圈出来的几笔账目。

    古代的账本小李氏教她看过,当初教习嬷嬷也教过,所以看账本这件事难不倒她,在现代她对会计这行略有涉及,对做假账也有些了解,何况又派人去外面打探各个菜的菜价,尤其对林二家的最常光顾的那家铺子多加了解了下,于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至于那名厨娘手也不干净,在厨房当一把手,小厨房油水很多,她总会自采买来的贵重材食诸如人参、燕窝等值钱之物偷偷藏起一些,然后让远房亲戚拿去卖,这档子无成本的买卖令她一做就是好几年。

    这些事王嬷嬷自是知道,但两人“孝敬”的东西够多够贵重,而且这两个人还够听话,于是也乐得大家你好我也好。

    “我不懂这些,你若是觉得有问题就尽管放手去做吧。”段如谨轻轻笑笑,他知道陶言真进门总要立威的,这样才能震慑住下人们好当名正言顺的女主子。

    陶言真就是知会一声,段如谨同不同意都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次日,陶言真自蒋氏那里借了个能镇住场的管事婆子,让其带着几名婆子丫头去刘二及李三的家中搜查。

    这一查不要紧,每家都搜出了几百两银子。

    两名婆子的男人也是为国公府做事的,虽都是体面的活,但工钱都有限,即便偶尔有打赏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显然是贪的,这还只是能搜出来的,搜不出来的还不知有多少。

    刘二及李三两家人都心虚,眼睁睁看着辛苦搜刮来的银子被拿走,心肝肉再疼也不敢吱声,怕被送官,一个个地都下跪拼命磕头求饶,磕出血来了也不停。

    “搜罗到的这些与世子夫人提到的数目还差着,至于要不要送你们见官就看你们的诚心了,若老实些将贪墨的银钱都还回去,世子夫人会念在你们为国公府辛劳多年的份儿留你们继续在府上做活,若存侥幸心理不上交的话,那么就等着吃牢饭吧。”蒋氏院中的管事婆子绷着张脸警告了两家人,带着总共近一千两的银票及碎银子和陶言真复命去了。

    婆子将银钱给陶言真送去时,得了十两银子的赏钱。

    “世子夫人客气了,奴婢未出多少力,何况这些本也是身为下人的我们该做的,这么多赏钱奴婢拿着心中有愧。”若是赏钱少,管事婆子就接了,一看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就不敢接了,连忙将银子还回青山手中。

    陶言真微笑着道:“嬷嬷才是客气了,今日若非嬷嬷出力,光凭他们还不能这般顺利地将事办成,何况你是母亲院中的,原就没义务管世子爷院中的事,这一整日不能白辛苦不是?这银子嬷嬷就拿着买茶点吧。”

    管事婆子还不好意思接,最后被陶言真劝了几次接下了十两赏钱,一脸欢喜地走了,回去路上想着这位世子夫人真会做人,出手也大方,平易近人的态度令她感觉自己是被看重的,心里想着拿人手软,以后有机会就在蒋氏面前多为她说说好话吧。

    为了不被送去吃牢饭,两家人咬牙将藏在外的银钱也拿回来大半乖乖送去给陶言真,跪地磕头哭求不要送他们去衙门。

    陶言真不是神仙,只估算大概会有多少钱,误差数目也不在少数呢,见两家又各种送上一二百两银子,知这些可能并非全部,但也没再为难他们。

    两个男的被革了体面的铺子管事的职位,被打回铺子普通的做杂活人员,而两个婆子连一直 被她们嫌弃得要死的洗衣房活计都没捞到,直接被赶去倒夜香,刷马桶了……

    这次的事处理的还算完美,当然也是运气使然,这事没有想像中的费时费力,就像被大神开了金手指一样,顺顺利利便解决了,而且还令大部分人心服口服。

    王嬷嬷听说了这事后立刻就病了,是气的,这次是真的病,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起来。

    随着王嬷嬷不管事,陶言真每日事情便多了起来,因被段如谨重视,又教训了厨房里的两个婆子,下人们一时间不敢招惹主子,都很守本事地各做各事。

    这日,陶言真给蒋氏请安,用过饭后没有像以往那样过会儿就离开,她被留住了。

    “如琅回来有一阵子了,怎么不见如谨多与弟弟相处?就算如琅一直在外,但毕竟是亲兄弟,怎的我看着他们两人一点不亲密?反到是老三到时常与如谨一起回家,不知如谨是怎么想的。”蒋氏神情郁郁,自己就生了两个儿子,原本两个儿子应该互敬互爱的,谁想长子与次子关系淡然,次子想亲近长兄都不知为何总吃闭门羹,反到是庶子能得长子青睐,这简直太荒唐了!

    陶言真也早发现了丈夫对两兄弟截然不同的态度,只是没主动问起过,此时听小小讲了,便乖巧地道:“晚上夫君回来,儿媳说说他。”

    见儿媳有眼力见,蒋氏颇为满意,点点头道:“这事你上心下吧,身为一个女人并非将后宅的事处理好就行了,还要多劝丈夫与家人更团结,好好的兄弟姐妹若关系渐渐疏远了,那便是当媳妇儿的错,即便她没有挑拨,那也是未尽到劝解的义务,懂了没?”

    陶言真听得极度不赞同,但知道不能与蒋氏对着干,于是压下心头不满,露出个大大的微笑:“母亲说得对极了。”

    晚上,欢爱过后,陶言真窝在段如谨怀中状似无意地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更亲近三叔,对二叔却只是表面功夫?一般人家可都是一个娘生的兄弟姐妹更亲近些。”

    段如谨闻言一道冷光迅速自眼中闪过,唇角讥讽地扬起,声音有些慵懒地问:“若我说几年后二弟会因是嫡出子而有了不该有的贪念继而对付我,你信是不信?”

    陶言真惊讶地张开嘴,莫名地问:“为何你这样想?世子位就是你的,难道他能抢了?”

    “哼,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属于某个人的,就因世事充满了变数,才会引得越来越多的人们产生不该有的贪念。”

    “怪异,你这是什么想法?”陶言真手指重重捅了捅段如谨坚实的胸,哼道,“那你亲近三叔做甚?不怕他也产生不该有的贪念?”

    “他不会!”段如谨很肯定地道,“三弟只对经商有兴趣,其它无论是科举还是武举于他来讲都是比山还要沉重的东西,他不喜欢。”

    “哪里来的自信?莫名其妙。”陶言真想说妾生的儿子更不值得相信,只是想一想段老三那整日往外跑,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上心的性子,让段如谨不要过于放心老三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比如我病得很严重,眼看就要死时二弟会对我很不好,并且落井下石,而三弟却对我有几分敬重,你信不信?”段如谨没有选择隐瞒妻子他对二弟的反感。

    “没发生的事,我可不会胡乱猜测,你又非算命仙,上哪笃定他就会害你?简直莫名其妙。”陶言真毫不掩饰自己的不以为意。

    “唉。”段如谨气馁了,自成亲后,他时不时地都会试探一下陶言真,无数次的试探,已经完全肯定千方百计娶进门,觉得会非常“与众不同”的媳妇儿并非是重生的,未来的一切事她都不知道。

    “不知你为何会那样猜测二叔,只是今日请安时母亲说让我劝劝你要多亲近亲近二叔,你总是与庶出的弟弟同进同出的,母亲看在眼中会不高兴。”陶言真想,若以后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结果其中一个儿子排斥另外一个,反到与庶出的小子玩得好,她会不会气死?呸呸,没有庶子出生,段如谨敢让庶出孩子冒出来她就敢趁人不备阄了他!

    段如谨不说话了,想到蒋氏以后会因为自己与二弟的事操心不休就忍不住叹气。

    段如琅自小很少在府中,在外生活的时间很长,相许是相处时间过少,两人兄弟情份极淡,兴许这也是最后利益当前段如琅毫不犹豫舍弃手足之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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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3:34
39 背后告小状


    “不相干的人和事别想了,想想太后六十大寿的事吧。段如谨不想在段如琅的话题上过多占用时间,提起这段时间满京城官员们最为重视的事情。

    听到这件事陶言真也认真起来,说道:“百寿图已经让绣娘们赶工了,相信太后大寿前两天便会做好。”

    送给太后寿宴的礼物,陶言真前阵子描述了一下百寿图大致样子,问段如谨有没有见过,值得庆幸的是段如谨说没见过,去问安国公两夫妇同样说未见过,如此便知这个东西还不曾在这个时代流传,鉴于百寿图喻意深远又够独特,陶言真决定送个百寿图刺绣送给太后。

    段如谨手指在她眉心弹了下,笑着调侃:“懒婆娘,这东西若是全由你来绣到时更能讨得太后欢心,说不定太后一喜给你的封赏都能羡煞一干人。”

    陶言真一把拉下他的手,搂住段如谨的脖子,如一只无尾熊般整个人紧紧贴过去,毛绒绒的大脑袋在他耳根及脖子处蹭来蹭去撒娇:“哎呀,夫君你该知道你亲亲老婆我刺绣功夫一般,都由我来绣成品质量堪忧啊,再说我也绣了,最大的那个寿字就由我绣呢。”

    百寿图这东西前世陶言真只在网上看过一两眼,有好几种画法,因时间有限她只打算绣最简单的一种,就是有一个大大的寿字,然后用不同字体,诸如楷体、隶书及篆体等写出的小小寿字均挨个绣在大寿字的笔画里。

    一百个寿字都由段如谨写的,因对这事相当重视,段如谨花了小两日的时间才将拿得出手的大大小小一百个寿字写完,然后就是由陶言真照着这些寿字描花样找绣工好的绣娘来分配活计赶工。

    “是是,娘子你负责出了主意又要管绣娘又要自己刺绣,真真是太辛苦了,为夫不忍见你太操劳,这么着吧,离太后寿辰还有半个月时间,这段时日为夫晚上就暂且忍一忍,待这件事过去后为夫再补回来如何?”段如谨被如小猫一样在他怀里撒娇的陶言真逗得心都要软化了,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头发,脸上笑容越荡越大。

    听段如谨提晚上的事,陶言真翻了个白眼,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掐,嗔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事就没别的东西了吧?整天想着晚上那档子事!”

    段如谨任她掐,装无辜道:“食色性也。这不能怪我,为夫我正当壮年,尤其身体又较同龄人好许多,于那档子事兴头重也是情有可原,还有谁让我娶了个妒妇妻子,不允许纳妾,于是只能辛苦你一个人了。”

    不要脸!陶言真狠狠瞪了脸皮厚到城墙的男人一眼,哼道:“感情我还做错了,要不要把你那两个美貌小丫环抬为妾伺候你呀?”

    见陶言真一脸威胁的模样,段如谨笑容更大了几分:“娘子若大方贤惠至此,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抽死你丫的!”陶言真一巴掌抡了上去,当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手在段如谨的脸上轻轻碰了下,眼睛瞪得溜圆,“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即便哪日我提了你也要像个即将贞操不保的小媳妇儿似的惊慌失措,尖叫着护住自己的清白抵死不从才对!”

    段如谨想像了一下自己像个即将失x身的小媳妇儿被狂徒吓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一阵恶寒,抿唇不苟同地看着陶言真。

    陶言真也在想像着段如谨如可怜小媳妇儿的模样,越想越觉得有趣,于是咯咯地开始笑不停。

    “好啊,你有精力笑,那咱们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吧!”段如谨眯起眼不怀好意地在陶言真胸上揉了把,然后抱起她便往大床上走去。

    感觉到不妙的陶言真连忙停止笑道:“你干什么?刚刚不是还说太后寿辰之前都不让我累着的吗?”

    “为夫决定出尔反尔了,娘子有意见?”段如谨将陶言真压在床上,两手开始忙碌地剥她衣服,俊脸一副“大爷我很不高兴”的模样,不再叫老婆,就以陶言真不甚喜欢的娘子来称呼她。

    “你、你这个小人!”陶言真欲拒还迎地娇嗔。

    “比小人谁能及得过娘子你?”段如谨觉得扳回一成,得逞地边笑边将某个扭来扭去意图反抗的女人剥得精光。

    不久后,屋内便响起了低喘与嘤咛声,暧昧的声音令守在门外的丫环们均红了脸,烟雪和雾梅两个娇俏的丫环脸上红红地低垂着头,不易被人发现的眼中迅速流露出一抹嫉妒与渴望。

    时间又过了几日,陶言真开始忙碌寿礼收尾的事。

    因为准备寿礼这件事很重要,蒋氏也想寿宴上儿子儿媳准备的礼物能得太后的青眼,为了让国公府在太后寿辰当日出风头,特意嘱咐陶言真认真准备寿礼的事,不用过去请安。

    陶言真不用去请安,每日都与绣娘们一起忙着绣百寿图,这份礼她很重视,若是能讨得太后的喜欢,她也能有脸面,若真有幸得到太后的赞赏,哪怕只一句,于她来说也是大有益处。

    临近中午的时候,段如丹来了。

    “我又来你这里蹭饭了。”段如丹开门见山。

    自从处置了王嬷嬷等人后,小厨房的采买和厨娘便换了人,都是陶言真的陪房,因为新人上任不容易立足,且这两个陪房究竟会不会也学刘二家的那样恶意捞油水便不得而知,于是陶言真便实施了有奖监督政策,一旦有人发现厨房任何一个人手脚不干净或是乱报仗的话,不仅会有赏钱,若有能力的话还可以取而代之。

    无论是采买还是厨房内最具说话权的厨娘管事,都是很体面的活计,是个人都想当,于是陶言真一发话,几乎所有人都紧盯着油水多的几个职位,削尖脑袋都想取而代之,就算自己取代了前者也不能捞油水那也值,毕竟地位升了更受尊重不是?

    就这样,众人互相监督,一时间到没有人敢贪了,以前贪的人也收敛了起来,如此,小厨房的饭菜几来都做得很好,厨房里的人为了表现自己都卖力地做拿手菜,不敢就会差事。

    “行,我叫厨房加两道菜。”陶言真让青山去小厨房传话。

    “大嫂你先别忙了,我有话要对你说。”段如丹拉着陶言真的手要回里间。

    “我这正忙,无关紧要的事过过儿再说吧。”

    “不要,我要说的事可是顶顶重要的!”段如丹也不管陶言真愿不愿意,用力将陶言真拉回了卧房,将门也关好叉上。

    陶言真见状诧异地问:“怎么跟做贼的似的,什么事这么重要?”

    段如丹拉着陶言真在床边坐下,精致小脸儿很是纠结。

    “你到是说啊,方才那么急,现在你玩什么欲言又止!”陶言真白了段如丹一眼,心想若没什么重要事,她还得去接着忙百寿图去。

    “哎。”段如丹脸上复杂得很,一会儿愧疚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又犹豫,被陶言真不耐烦的话语一激,咬了咬道,“大嫂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告诉我大哥是我说的。”

    “什么事?”段如丹这么小心翼翼,陶言真好奇心不由得被挑了起来。

    “就是、就是我大哥他……”段如丹秀眉微拧,顿了顿狠下心道,“算了,我不能因为他是我大哥就包庇他,是这样的,我怀疑我大哥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啊,为何你会这样想?”陶言真如段如丹所愿的吓了一跳,忙问。

    “是我前两日无意中听到他和手下人说的话,他提了个叫什么欣的女人,要务必找到,更过分的是,他还说这个女人相当重要!”段如丹忿忿地道,因为生气毫不客气地出卖了自己的大哥,“虽说他是我亲大哥,但身为女人,我见不得他刚娶妻不久就对别的女人上心,因为想到我成亲后不久丈夫就天南海北地找一个‘相当重要’的女人,我就受不了!”

    段如丹是站在女性同胞的立场上选择不包庇段如谨,在她的想法里,若是长嫂与她关系不好就罢了,偏偏陶言真是她喜欢的,于是纠结了两天便义无反顾地来告状了。

    “你说什么?他在外面找女人?!”陶言真暴怒,立刻跳起来。

    “哎呀,你小声点,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段如丹吓到了,连忙将陶言真拉回床上坐下。

    “你还听到什么了?”陶言真一脸严肃地问。

    “我没听到几句,大哥就说让人尽快找到那个女人,他已经等不及了。”段如丹也很遗憾没有听到更多。

    陶言真咬咬牙,眯起眼想着段如谨爱上别的女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是很相信我大哥的人品的,以前也不曾见过他为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这次撞见他提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的事,听话音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是以焦虑迫切的语气说的,明显就是放在心上的女人,大嫂你可不要不当回事。”段如丹见陶言真起初恼怒了一下之后变得理智起来,就急得劝解起来。

    “如丹你能告诉我这事很不容易,我先谢谢你了。”陶言真微笑着摸了摸一脸焦急的段如丹的头,心头暖暖的,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叹口气道,“我不会提是你说的,等你大哥回来我会问问他这件事。”

    段如丹点了点头,突然下又开始纠结了,不开心地道:“其实我觉得就算你不说是谁告诉你的,我大哥也会怀疑我,毕竟能在你跟前提这种事的人好像除了我没有谁了吧?下人们谁敢多这嘴。”

    “你怕什么,若他真是起了歪心,你这是大义灭亲,母亲知道后都会夸奖你,而最终证实是误会的话,你大哥顶多会责怪你两句,没什么可怕的。”陶言真耐心安抚。

    段如丹想想是这么回事,于是不那么怕了,松口气后莫名地道:“大嫂,为何我说我大哥外面找女人你看着却像是不怎么着急的样子?该不会是你根本没将我大哥当回事所以才不急的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3:48
40众人的婚事

    陶言真闻言好笑地抚了抚段如丹状似不满又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脸,道:“这事过于突然,而你又听到的话不多,万一误会了呢?我是在考虑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问出他这件事。”

    段如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头道:“如此也好,但愿是我误会了,不过真的很少见大哥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就是以前对……”

    想说以前对孟怡好时也没有如此夸张过,不过想到孟怡是“旧爱”,对“新欢”说“旧爱”感觉不妥,于是段如丹及时止住话头。

    就算话没说完,陶言真也猜得出来是什么,摇头笑了笑,至今她也搞不懂段如谨与孟怡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了,这种事她不能去问,影响夫妻感情的事她不能做,几次观察,知他对孟怡并无旧情难忘或藕断丝连,如此她就放心了。

    要透露的事已说完,段如丹便不再提这事,与陶言真一道用完午饭便回去了。

    陶言真在段如丹面前表现得很理智很镇定,但是内心里却并非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午休时,躺在宽敞的雕花大床上,睁眼想着段如谨口中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的事,若是误会还好,若那女人真是段如谨的心上人,她要怎么办?

    用手抚了抚有些不舒服的心脏,陶言真眉头紧紧皱起,她居然会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便心情烦闷,这可不是好现象,成亲刚一个月左右便如此,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很会调情的段如谨握在手心里了?

    不成!陶言真睁大眼睛用力摇头,段如丹送来的消息不管是事实还是误会,总之这件事对她来说都是个很及时的提醒,若非听说了这件事,她说不定还会在不知不觉间沦陷更快,等到意识到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时已经晚了!

    美人香,英雄冢,到她这里正相反,段如谨是那个美人,她可不想当那个没好下场的英雄。

    陶言真反复警告自己,要保护好自己的心,虽说段如谨曾承诺过不纳妾,但那只是口头约定,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不行,得挑一日趁段如谨心情好时要签个条约出来,这样她心才会踏实点。

    不怪她一惊一乍,谁让她的老公是第一美男子的?京城中想嫁给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听说现在就算段如谨已经名草有主了,还有胆大女人往前凑呢!

    用了半天时间,陶言真好容易调整好心情,等段如谨回来时,她感觉到自己心情瞬间飘起来,神情一凛,连忙压下不自觉飘起来的心情,强迫自己平静地面对这个养眼到极致的男人,就当在欣赏大明星了。

    段如谨警觉地发现陶言真不及以往热情,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了?有心事?”

    陶言真打量着段如谨,一席宝蓝色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即使在外面忙一整天,他依然会随时随地都给人一种干净清爽之感,难怪成了亲的男人依然招桃花,他就是有这个资本。

    “瞪我做什么?”段如谨被陶言真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

    陶言真走过去,很贤惠地帮他脱掉外套,然后拿手巾用温水投干净给他擦手,趁给他擦手过程中靠近他身体,鼻子暗中闻了闻,都是清新好闻的男人味道,没有脂粉味,正要退后时,头顶突然传来段如谨低低的带有调侃的笑声:“你在闻我的衣服?”

    “对呀,我闻一闻好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找女人。”陶言真半真半假地笑着道,“找女人”三个字咬得尤其重一些。

    段如谨笑声大了几分,俊脸带着促狭笑话陶言真:“怎么突然来这么一手?你就不想着若我真在外面有女人会穿着染胭脂味的衣服回来?”

    “哼,你若是敢穿一件新衣服回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陶言真拿眼鄙夷地瞟着段如谨。

    “若我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呢?”段如谨两臂一伸将陶言真抱紧怀中逗弄道。

    “你所有的衣服都由我来收拾,你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可能性有多大?”陶言真哼一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说说你怎的突然想来闻我衣服?是谁在你耳根嚼舌了还是怎的?”段如谨投降,不再逗弄陶言真,表情认真地问起来。

    陶言真也不打算卖关子,直言道:“有人跟我说你在找一个叫什么欣的女人,听你的口气像是很在意那个女人,还说那女人很美很重要,务必尽快找到,否则就晚了?”

    段如谨诧异了,仔细盯着陶言真的眼睛问:“谁告诉你的?”

    “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敢不老实,就要有着会被发现的觉悟。你说说,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于你有多重要?”陶言真以正妻的身份开始名正言顺地审问起来。

    “你个小妒妇。”段如谨宠溺地刮了刮陶言真的鼻子,然后拉着她在床上坐下正色道,“我是在找一个名叫杨欣的女人,确切地说她暂时叫杨欣,以后可能会改叫孟欣,这个女人不是好人,留着她会于我们国公府不利,所以我这两年一直在命人找她,一旦找到立刻杀死!”

    陶言真吓一跳,没想到他迫切找的女人居然是为了杀不是为了养的,忙问:“为何要杀她?你何以知道她会对国公府不利?”

    段如谨沉思了会儿,然后道:“这事说了你可能不信,但我信,前两年我遇到个得道高人,他给我算了卦说让我小心一个女人,那女人正是景阳侯府早年丢失的女儿,以后她会回来豁害国公府,为防患于未然,这个人必须要除掉。”

    “那大师说了你就信了?好玄幻的感觉,你不怕错杀了好人?”陶言真感觉为一个预言就天南海北地找一个女人只为了杀她简直像天方夜谭,于是她打心里不信,觉得段如谨隐瞒了什么或是直接他就是在说谎。

    “不要不信,那位大师本事极高,他也是因欠我一个人情才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将这种事告诉我。”段如谨睁着眼说瞎话,说得头头是道,他选择将自己重生的事告诉蒋氏却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妻子。

    “是吗?”陶言真总觉得哪不对劲儿,但因没见过那大师也不知是否真如段如谨说的那般玄,不理会这可能是谎言的事,问起另外一件事,“孟家还有个丢失的女儿?孟怡的嫡亲妹妹吗?”

    “是嫡出的,与你同年,这么多年了,孟家早就放弃了寻找,不过不用他们找,孟欣很快会自己出现。”段如谨心事重重地道,这个话题影响了他之前的好心情,这么久了还没有发现孟欣的身影,他让人在城门口盯着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一刻不找到她,他就心不能平静。

    陶言真想了想,打算相信段如谨对那个孟欣并非男女之情,如此即便他说大师算命的事是说谎她也不在意了,谁没有点秘密?她是穿越来的这件事就打算咽在肚子里一直到死。

    “具体的我也不问了,只要你千辛万苦地找那个女人并非是要得到她就成了。”陶言真大度地道。

    段如谨见陶言真不细问松了口气,揽紧她笑道:“你莫要胡乱吃醋,在我心里的我的小妻子最美最可人,别的女人哪里入得了我眼?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小妒妇。”

    “你才小妒妇!再这么称呼我,晚上不许你睡床!”陶言真俏目怒瞪。

    “好好,不说了。”段如谨笑得开怀,娘子长得美,即便连生气都别有一番美感。

    这事便这么揭了过去,当然之后段如丹被段如谨叫走单独上了个严肃的课教育了一番的事略去不提。

    又过了几日,离太后寿辰更近了,陶言真带着一干绣娘赶工好容易赶在太后大寿前两日完工。

    段如谨将成品拿去裱起来,裱起来方便挂墙上,相信太后定会喜欢。

    完成了这件事,陶言真又恢复成隔日请安的日子。

    这日陪着蒋氏用完了早饭,陶言真回房了,绿水拿着一封信过来道:“夫人,这是亲家二夫人送来的信。”

    亲家二夫人指的是小李氏,陶言真闻言立刻接过信,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上写了家里一切顺利,要她不要操心的话,然后就是大篇幅地问她日子过得可好,有没有吃饱穿暖之类的关心话语,最后提道甄文轩与吏部尚书吴大人嫡长女定下了亲事,年底前完婚。

    来信主要是告诉陶言真这件事,甄文轩的事昨晚陶言真自段如谨那里听说了,此时看信也不觉得惊讶,只是感叹一下这位异母嫡兄的好运气,有个那般有实权又地位高的岳丈,以后他的仕途想必会一片光明。

    信上小李氏还写了要陶言真有机会帮多寻下适龄的好人家女子,好配给甄文泽。

    见甄文轩定了门好亲,小李氏心下不舒坦,就想给自己的儿子也找门极好的婚事,她找的那些门户都不给她脸面拒绝了,便想着由陶言真来穿针引线兴许效果会好些,毕竟世子夫人的面子一般人会卖的。

    晚上回家时陶言真与段如谨提起小李氏送来的信的事,道:“三哥即将娶吴大人千金算是圆满了,我四哥的婚事则困难了些。”

    “不是困难了些,是很困难。”段如谨毫不给面子地点出事实。

    陶言真瞪向段如谨,批判道:“说实话做甚?不懂委婉点说好不伤人吗?”

    “那好吧,为夫换委婉的说法来讲。你四哥若是能成熟些、上进些、懂礼些、好学些、尊敬师长些、少喝点花酒些,能戒掉所有二代祖惯有的劣根性的话,兴许会有条件较平常强一些的姑娘家愿意嫁他。”段如谨笑眯眯地道。

    “……”亲爱的,这真的是委婉的说法吗?

    “岳母让你帮挑人,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吗?”段如谨问。

    “我四哥那种人必须要有个厉害的媳妇管着才行,否则女方若是软弱哪怕一点点,婚后都得被他气死。”陶言真对自己同胞兄弟没有半分信心。

    “那就选厉害的能制得住他的人,比如魏千总家的那个一直未许配人家的千金。”

    “魏风灵?”陶言真挑眉,她不是没想过她,只是她不忍心将自己的好朋友送去给甄文泽糟蹋。

    “对,就是她,她在京中名气太大了,京城中人家哪个不想娶个贤惠懂礼的淑女?能将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泼辣暴力女,谁愿意娶她?她都十八了还嫁不掉,你四哥又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儿,将他俩凑一对正好。”段如谨分析着道。

    “你这话说得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爱听呢?他们哪有你说的那么差!”陶言真不悦地瞪了段如谨一眼,他讽刺的两人可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她亲哥。

    “说实话也遭鄙视,好吧,那我以委婉的方式来说,他们两人一个身手强制得住人,一个正需要被能制住他的人管制,于是正好相配,你觉得呢?”

    陶言真想了想,犹豫了,她也觉得两人相配,只是要找个时间问问魏风灵,总觉得将她配给甄文泽委屈了,到是没有想过自己那个胞兄满不满意魏风灵,直接将他的想法忽略了。

    魏风灵偶尔会来国公府找她和段如丹玩,到时问问看吧,不知太后寿辰当日她会不会去,陶言真想道。

    “一个个的都要成亲了,如琅和如曦都也快了,爹与娘商量了番决定过完后后年初就给如琅完婚,如曦明年秋天完婚。”段如谨说道,这两门亲事都是最近定下的。

    段如琅的未婚妻子是他师父的女儿,正是他师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师妹刚及笄完不久,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

    段如曦的未婚妻子则是普通商户的嫡女,因他喜爱做生意,交往的人尤以商户居多,于是认识了一家米铺的女儿,此女模样俏丽,又做得一手好买卖,得了他青睐,于是央求国公爷做主给他们定亲。

    段如曦虽是庶子,但也是国公府家的少爷,哪能娶个身份低下的商户女?国公爷定是不愿意,蒋氏身为嫡母不多加干涉,段如曦的姨娘也不乐意娶个身世低的商户女。

    无奈段如曦是铁了心要娶,段如谨帮劝过安国公,因段如谨不读书没有功名,又不乐意做官,只对赚钱做生意有兴趣,如此他不会被名门千金们接受的,包括庶女。

    娶个兴趣爱好相同的妻子,两人有共同语言,相处起来更和谐,家和万事兴,在此话面前,其它都算不得什么了。

    安国公很久后才被儿子们说服同意了这门亲事,段如曦为此很感激帮他说话的段如谨,以后再见面他对这位长兄亲切了许多。

    前世段如曦娶的人也是那名商户女,原本安国公不同意,是三弟执意要娶,为此闹过绝食,还说非她不娶,若让他娶别的女人就立刻撞死,最后安国公不得不妥协,只是胸口存着气,三儿媳进门也没给过她好脸。

    段如谨之所以为庶弟劝安国公,不仅是想亲近三弟的缘故,还因三弟妹确实是个好女人,值得娶进门来。

    至于段如琅的妻子,段如谨就不想说什么了。

    “马上就有新妯娌进门,哎。”陶言真决定要好好珍惜没有妯娌的这些日子,妯娌进门,分了长房、二房、三房,事情能少了才怪,她就祈祷两妯娌都是好相与的吧。

    “不知两位弟妹都是什么样的人,千万不要是喜欢无事生非的。”陶言真嘟哝着。

    “一家人过日子哪可能所有人都是合心意的,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段如谨安抚。

    对这事,陶言真也没纠结多久,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太后的寿辰日转眼就到了,安国公全家都去给太后拜寿。

    一大早,众人便着装打扮好,带上贺礼,分别坐上各自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去皇宫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4:02
41 入宫去贺寿

   寿宴是晚上举办,大多赴宴之人下午到便可,不过大官们的家眷或是与宫中妃嫔们有亲的可以早去。

    因皇宫里有个珍妃是安国公嫡亲妹妹,是以安国宫一家子早早便去了皇宫。

    陶言真还没有见过珍妃,按说她成亲后要立刻来拜见这位姑姑的,只是不巧,之前这位颇受帝宠的珍妃陪太后去皇家佛堂吃斋念佛三个多月,近日才回来。

    对外说是珍妃一片孝心,陪着太后去念佛,实则是珍妃被段如谨劝着出的宫,其中内情只有个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连陶言真都不知道。

    珍妃作为宠妃,自然不会愿意主动陪着太后出宫吃斋念佛长达几个月之久,一是妃嫔们在皇宫中过着众星捧月的富贵日子,谁愿意去清苦地方念经去?二是每个妃嫔们巴不得日日见到皇上,拿争宠当一日三餐,陪太后出去一下子便是几个月,谁能保证回来后皇上还记得你?

    只因这两点,所以众妃宁愿放弃亲近讨好太后的机会,也不愿意受苦去。

    段如谨会劝珍妃随太后出宫是因为前世的记忆,若珍妃不避开,则会被卷进一场阴谋中,虽说前世最终珍妃历尽艰辛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也伤了元气,圣宠渐失,在不久后孟欣进宫失了先机……

    珍妃与安国公府是一体的,就好比孟欣与景阳侯府是一体的一样,既然前世有那么一出事发生,段如谨自然不会再让珍妃背黑锅,好容易劝得珍妃离了宫。

    事实证明,珍妃离开得对,前世发生的事这一世终究还是发生了,皇帝的一个宠妃小产,罪魁祸首因珍妃不在宫中于是嫁祸给了另外一名妃子,因知先机,段如谨暗中给被陷害的妃子娘家透了线索。

    就这样,害人小产的妃子很快被人拿住了把柄,最终证据确凿被皇帝打入了冷宫,珍妃因在外面,于是从头至尾这件事都对她毫无影响。

    “一会儿你进了宫就随母亲去见姑姑,多陪姑姑说说话。”段如谨在扶陶言真上马车时轻声嘱咐道。

    “知道。”陶言真点头,第一次见这位地位高贵的宠妃姑姑,她当然要重视。

    段如谨轻轻笑了笑,看着母亲、妻子和妹妹都上了马车后,骑上马跟在同样骑马的安国公身后,护送着乘载女眷的马车一同进了宫。

    因太后寿辰,早朝暂停一日,免了文武百官们来回奔波之苦。

    不到半个时辰,安国公一行人到了皇宫,安国公与段如谨两父子去见皇帝,蒋氏则带着儿媳和女儿去后宫处见珍妃。

    因太后年纪大,晚上出席宫宴还要费神费力,于是一整日不见外客,而皇后要忙着陪太后说话又要处理寿宴的事,于是也不见客,如此到是令一早过来的女眷们感到轻松自在很多。

    珍妃住在碧竹宫,宫院很大,景色也极佳,除了皇后及皇贵妃的宫院,碧竹宫是最大的,珍妃住在此处,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蒋氏母女三人被太监一路领进珍妃宫院中,见到打扮得华贵美丽的珍妃,蒋氏屈膝行礼,陶言真及段如丹则跪下问好。

    珍妃微笑着连忙起身扶住蒋氏,亲热地拉着她在身旁椅子上坐下,然后笑着让两个小辈起来坐在下首椅子上。

    陶言真与段如丹在椅上并排坐下,两人都很规矩,坐姿标准,安安静静的。

    这就是珍妃,段如谨的姑姑,陶言真偷偷打量这位长辈,见其衣着首饰华丽,容貌虽比及身旁的蒋氏稍稍逊色,但依然美丽,身为九岁皇子的母亲,今年珍妃是二十八岁,皮肤保养得极好,看着很有女人味,气质雍容,上挑的眼角令其在盯着人看时显得稍有些凌厉。

    “这位就是桃嫣?容貌这般出众,果真是个可人儿,怪不得如谨那般上心,连本宫推荐的世家贵女们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珍妃打量了陶言真片刻后微笑着说道,只是认真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笑意未及眼底。

    陶言真闻言礼貌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姑姑谬赞了,嫣儿虽样貌尚可,但与姑姑比却相去甚远,姑娘这般气质高华的美才是真正的美。”

    珍妃拿起帕子掩唇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蒋氏道:“嫂嫂这个儿媳妇可真会说话。”

    蒋氏淡笑道:“嫣儿说的是实话。”

    段如丹突然呵呵笑起来,看着珍妃声音带了丝撒娇:“姑姑您自我们进门也没多看如丹一眼,有了大嫂姑姑就不疼如丹了。”

    被段如丹一搅和,厅中气氛立刻活跃起来,珍妃笑容加大,宠溺地道:“你这丫头越大越没羞没臊了,都是眼看就要嫁人的姑娘了。”

    珍妃一笑,整个人瞬间更加耀眼起来,陶言真垂下眼眸暗道这才是真的笑容,而非像对着自己的假笑,虽说只是第一次见面,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珍妃娘娘并不喜欢她。

    珍妃很喜欢段如丹这个侄女,两人一直在说笑,蒋氏因性情较淡,话不多,偶尔会说几句,其它时间都是听着的。

    珍妃逗着段如丹说话,偶尔也会与蒋氏说话,唯独不再理会陶言真了,好像忘记了她这么个人存在一般。

    陶言真感觉出了珍妃在忽视她,心底虽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太在意,刚刚她也说了,她推荐的世家贵女们段如谨都拒绝了,偏选了自己这名家世在京城中算不得出挑的女子。

    当了妃子说一不二惯了,在侄媳妇人选上踢到铁板,珍妃不高兴也不奇怪。

    珍妃让宫女们上了进宫的水果还有今早御厨新做的点心,让蒋氏等人吃。

    陶言真自娱自乐能力比较强,没有被初次见面便疑似给了下马威的宠妃姑姑打击到,反到安然地吃起水果来,慢条斯理地吃,谁也挑不出错去。

    珍妃见侄媳妇儿被自己冷落了居然还半点反应没有,心下不满的同时又有些惊疑,这小姑娘究竟是神经太过大条还是真正地容宠不惊?

    其实珍妃不喜欢陶言真是有原因的,一是先前她所提到的那般,自己介绍的女子们都被段如谨嫌弃了,偏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当初她以姑姑的身份还劝过世子身份的侄儿三思,谁想一向听自己话的侄儿居然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女子不听劝。二是陶言真的家世不出众,于自己及六皇子的未来无益处。

    珍妃育有一名皇子,此皇子还自幼便聪明伶俐,品性也很好,并没有身为皇子的骄纵霸道,且还很受皇帝喜爱,而其它皇子,包括太子,都是资质平庸之辈。

    若太子像样些也就罢了,偏所有皇子都是扶不上墙的货色,偏自己的儿子出色,换谁不会有点小心思?

    珍妃是个有野心的女人,看清形势后便想为最为出色的儿子谋化一番,于是段如谨的岳家就很重要。

    若是段如谨娶个名门之女,最好是在朝中说话很有分量的大臣们,这样多了一股有力助力,于儿子以后的发展极有帮助,只是事与愿违,段如谨娶的媳妇娘家势力一般,于朝中无论是现在或是未来,建树都不会太大,这是她所无法容忍的,所以她不喜欢这个侄媳妇。

    珍妃的无视不仅当事人陶言真感觉到了,蒋氏、段如丹及伺候在珍妃身旁的宫女们也感觉到了。

    只是蒋氏淡淡看了眼陶言真,没说什么。

    段如丹有些为陶言真着急,有心引着珍妃与陶言真说话,无果,只暗自着急。

    瞧着自己手帕交兼长嫂神色淡然,丝毫不见惶恐与不安,诧异之余心底涌起淡淡的骄傲,这位长嫂不是一般人呢,就这般泰山压顶处乱不惊的气度如何会像外面传言的那般配不上大哥?她觉得大哥和大嫂相配得紧呢。

    见陶言真不当回事,段如丹也放松了下来。

    说了下寿宴会来的人家,珍妃又问了寿礼的事,听到蒋氏夸陶言真准备寿礼上心且心思灵巧,柳眉微蹙,淡淡地瞟了陶言真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中颇有一股子不以为然,仿佛不觉得陶言真是能想出好点子的人。

    寿礼都准备的什么蒋氏并没有透露出来,这东西原本就是寿宴上拿出来给人惊喜的,好在珍妃对此不上心,也没有问。

    聊了会子后珍妃便让蒋氏等人去偏殿休息,此时还不到午饭时间,不可能几人一直纯聊天聊到大晚上。

    屋子多,足够娘三个一人一间的,只是段如丹要与陶言真一个屋,珍妃没有勉强她,只是对侄女如此亲近陶言真的行为感到诧异。

    宫女将两人领到一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又沏好茶摆好点心水果后便出去了。

    段如丹让下人们都出去,然后就挨着陶言真坐下盯着她的脸看。

    “干什么?”陶言真摸了摸自己脸,以为有脏东西。

    “大嫂,今日是你第一次见姑姑,怎的见你一点都不紧张?”段如丹问出疑惑之语。

    陶言真点了下段如丹的额头嗔道:“谁说我不紧张?我是心里偷偷紧张,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是吗?”段如丹歪着头回想刚刚殿里的情景,实在看不出对方像是紧张的,不再去想这事,改口道,“今日是太后大寿,姑姑也忙,以后再进宫,姑姑定会寻你好好说话的。”

    陶言真恍然,原来这小姑子是在安慰自来后便一直被珍妃冷落的自己呢,心中微暖,笑着握住段如丹的手调侃道:“你这小妮子真是个可人的,未来妹夫可真真是天大的福气寻到你这样的好姑娘。”

    段如丹脸刷的一下红了,挣开陶言真的手嗔怪:“大嫂真是不正经。”

    “呵呵,我有没有说过你脸红的模样很好看?你可以脸再红点儿让你大嫂我养养眼。”看着大美女被自己臊得脸通红通红的,陶言真心情大好,将被珍妃无视的不快抛到了脑后。

    “甄桃嫣!”段如丹也是有脾气的,被臊大劲了插腰瞪着笑没完的女人。

    段如丹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就是生气的时候,陶言真也怕惹毛了这位小姑子,于是收起玩笑心态,认真地对段如丹道:“我明白你关心我,你放心吧,我很乐观的。”

    “哼。”段如丹白了陶言真一眼。

    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快便到了中午,午饭是蒋氏娘三个与珍妃一道吃的,席间珍妃仍是没怎么与陶言真说话,陶言真也不在意,按照成亲前学的餐桌礼仪举止优雅地吃着自己的饭,令人挑不出错来。

    用完饭,陶言真与段如丹回屋时,珍妃身边的宫女抱着个四角都镶嵌着金带环纹的桃木盒子走进来。

    “世子夫人,这是珍妃娘娘送给您的头面首饰,娘娘说原本这个应该是刚见面时就送的,只是与国公夫人一聊起来便耽搁了这件事,望世子夫人莫怪。”宫女笑着将盒子小心地放在屋子桌子上。

    “大嫂才不会怪,辛苦了,你回去向娘娘复命吧。”段如丹连忙拉着陶言真坐在桌子前开盒子,不理会听到她的话后退下的宫女。

    盒子一打开,陶言真差点儿被闪花了眼,盒子内是一整套的头面,闪闪发光的,珍珠、玛瑙、翡翠、黄金的,各种都有,看样式很新,均是新打造出来的,作为新婚礼物,这套首饰算是很贵重了,不愧是宫中娘娘,出手就是不凡。

    “真漂亮,你快戴上吧。”段如丹拿出一根镶着蓝宝石的玉钗给陶言真戴上。

    “就这一个吧,不要再戴了。”陶言真出门时已经做了打扮,首饰原本就戴了不少,不宜再加了。

    “好吧,那回去后有机会再戴。”段如丹笑嘻嘻地将盒子扣上,虽然很喜欢这些首饰,但没有想要得到的心思。

    “你看看哪个喜欢,回去后送给你。”

    “才不要,这是姑姑送你的见面礼,我拿了可不像话。”

    “那好吧,这套头面就我留着。”

    午后稍稍休息了会儿,下午珍妃便让宫女领着陶言真和段如丹去御花园转转,这时到皇宫的命妇贵女们应该不少了,让她们出去见见人也是好的,珍妃嘱咐了她们几句需要注意的事就让姐俩儿出门了。

    因今日是太后大寿,皇帝特意开口今日进宫的命妇贵女们可以在御花园、湖边等地散心。

    总在屋里憋着不自在,能出来自然开心,段如丹因有个姑姑娘娘原因时常进宫,对皇宫里的一切并不陌生,于是每走到一处地方都会向陶言真介绍一番。

    皇宫果然大气威严,陶言真其实每到一处都想感叹一番,只是因四处都有人盯着,不好表现得像是没见面世面的土包子,于是将惊叹压在心底,表面上则一直挂着淡笑,仿佛如此威严雄伟又不失豪华的皇宫早被她看过无数了般。

    领路的宫女暗中观察着,见状暗自点了点头,听说这位世子夫人自小生活在京外,今日想必是她初次入宫,猛然见到皇宫的气派,一般人早迷花眼了,而她居然不见半分失态,可见是沉得住气的。

    快走到御花园时,迎面走来一行人,其中一名女子身段阿娜,容貌中上,一脸骄傲地走了过来。

    “碧竹宫杏雪见过陆二姑娘。”给陶言真及段如丹领路的宫女屈膝问好。

    陆二姑娘走过来后脚步停了停,上挑的眼角淡淡扫了眼一行人道:“原来是安国公的家眷,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段姑娘。”说完后瞟了眼陶言真,扬了扬下巴语气颇为不屑地道,“与段姑娘一起的想必就是那位极少在京中露面的世子夫人了吧?一直耳闻世子夫人大名却不曾见过,听说是个标志的美人,今日一见,还真是让人失望。”

    段如丹从来就不是好惹的,比骄傲比冷淡,她比谁都过之无不及,此时被人轻视了,虽说轻视的不是她,但轻视的是她的家人也够她怒的,于是冷笑道:“陆二姑娘你这话说的可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呢!”

    “怎么?”

    “我大嫂的好容貌,但凡见了的人,只要不是眼睛瞎的都能看的出来,而你却说她不过如此,是说她长得不好?那容貌都不及我大嫂一半美的你还有何脸在皇宫里四处转悠!不会觉得无地自容吗?”段如丹冷讽。

    “你!”陆二姑娘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是自信的,只是迎面碰上的段如丹及陶言真均是一等一的美人,自己在她们面前便逊色了许多,虽心里明白自己不如人,但这般被毫不留情地指出来,立时便恼羞成怒了。

    陶言真没想到段如丹也有如此毒舌不饶人的时候,唇角扬起一抹笑,嗔怪地望着护牡子般的段如丹:“如丹你这话说得过分了,应该委婉些说,不晓得说‘实话’会伤感情吗?”

    “噗。”段如丹闻言乐了。

    陆二姑娘脸色更加黑了,重重瞪了陶言真一眼,抛下句“你等着瞧”就气呼呼带着人走了。

    待人走远后,陶言真问道:“她是谁?”

    “是内阁大学士陆老爷子的嫡亲孙女,最受陆老爷子宠爱,于是便傲得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段如丹看了眼陆二姑娘离开的背影哼了声,一个是文臣后代,一个是武臣后代,两人谁都看对方不顺眼。

    “你以前和她有过节吗?”

    “没有吧,我平时很少在人多场合露面,与她没碰到过几次。”

    陶言真闻言纳闷儿了,不解地道:“为何我觉得她很讨厌我?我明明没见过她。”

    段如丹哼了声,看了看四周,然后趴在陶言真耳旁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她恋慕我大哥很久了,可惜我大哥看不上她。”

    陶言真恍然大悟,怪不得陆二姑娘见到她便一脸的厌恶,句句都带讽刺,原来是这样!难掩酸味地嘟哝:“你大哥可真受欢迎。”

    “呵呵。”段如丹笑起来,俏皮地向泛起醋意来的陶言真眨了眨眼道,“我哥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兼美男子,喜欢他的姑娘极多,陆二姑娘这只是其中一个,今晚你就等着接受众姑娘们的言语加白眼攻击吧。”

    “……”这都是什么事啊,男人惹出来的烂桃花,最后倒霉的却是她么,陶言真腹诽。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7:14
42 讨厌的人事


   皇宫很大,一边走一边逛的,当走到御花园时两人早就累了,赶紧挑了个无人的凉亭处坐下来休息。

    亭中有宫女伺候着,茶点水果均是新准备的。

    御花园是宫中皇帝妃子们最喜欢调/情的浪漫地点之一,于是这里被布置得可谓是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观景休息的地方有好几处,陶言真与段如丹两人在一个小亭子里休息,园中其它地方也被人三三两两地占了。

    “景美,人也美。”陶言真品了口上等碧螺春,喝着爽口的茶,望着附近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及各色美人们,心情都跟着美好起来了,美丽的事物就是有助于调节心情。

    坐在亭中,微微的小风吹过,感觉很是凉爽。

    “不知爹和大哥他们在忙什么。”段如丹道。

    “男人们的事我们就不用操心了。”陶言真吃了一颗葡萄,不在意地道。

    两人待了大概有一刻钟的功夫,平静的氛围就被打破了。

    “烦死,你看,一群无聊的人花枝招展地过来了。”段如丹皱着眉望着正前方六个正向她们这方走来的年轻女子们。

    陶言真看过去,见那些人是奔她们来的,于是道:“来就来,大不了咱们换地坐。”

    来的六人中其中就有先前刚碰到过的陆二姑娘,剩下的五人均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能随着家人来参加太后寿宴的均不是普通出身,这些女子们或美丽或端庄,举手投足均带着股子官家女们惯有的高傲之气。

    “刚刚聊天时姐妹们说与世子夫人不熟,想认识下,于是我们就过来了,世子夫人与段姑娘不会不乐意我们来吧?”陆二姑娘走进凉亭也不待人反应,理直气壮地在陶言真对面坐下,还招待剩下的五位也围着石桌坐下。

    好在桌子不小,七个人正好坐得下,不会显得挤。

    不同于陆二姑娘的神气,其他几位有礼得多了,都与陶言真和段如丹打过招呼才不自在地坐下,不管她们真心如何,总之面子上都表现出对打扰这对姑嫂清静的不好意思。

    “都已经坐下了,还问我们干什么?”段如丹冷哼道,刚就与这位陆二姑娘闹过不快,此时又碰上,真是秽气。

    陆二姑娘没理会段如丹,而是望向陶言真,不怀好意地道:“御花园这么多姐妹,世子夫人也有好多没有见过吧?或是见过但并不熟的?”

    陶言真闻言看了看四周出现的少女们,点点头:“确实有未见过的。”

    “既然有未见过的,何以世子夫人自来后便一直自己坐着,未想过要认识认识在场姐妹们呢?莫非是看不起包括我们在内的这些姐妹?”陆二姑娘意味深长地道,眼睛斜瞟着陶言真,总之要多不尊重就有多尊重。

    感受到另外五名女子投递过来的不满目光,陶言真唇角微勾,瞄了眼给她下套的陆二姑娘问:“不去见就是看不起?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陆二姑娘就将在场中所有的人都打过招呼了?”

    陆二姑娘显然未想到陶言真会反咬她一口,表情微僵。

    陶言真见状轻笑出声:“看来陆二姑娘是看不起远处那些姑娘们了,那些人中好像不乏有公主郡主之流吧?陆二姑娘多大的本事,尊贵如公主你居然都不看在眼里?”

    “我才没有看不起她们!”陆二姑娘铁青着脸回道,见自己想往人身上泼脏水结果将自己也弄得满身脏,不得已改口道,“世子夫人见笑了,我其实是在说笑啦。”

    “哦,说笑啊。”陶言真点点头,轻轻吮了口茶,然后道,“原本我也没将你说的话当回事。”

    陆二姑娘脸青一阵红一阵,瞪着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陶言真各种气怒,突然想起一件事,神情一转,突然笑着问身旁的姑娘:“刚刚听说梁大奶奶也来了?不知她有没有来御花园。”

    梁大奶奶是孟怡,在段如谨与陶言真成亲不久后火速与梁辰定婚,于前几日草草完婚,时间很是仓促,震惊了所有人。

    “没有见到她,或许不来吧。”被问及的姑娘偷偷瞄了眼陶言真小声说道。

    “哼,也许真会不来,毕竟世子夫人在这里呢是不是?”陆二姑娘说完“哎呀”了声,用手捂住嘴一副说错话的表情。

    “姓陆的,你什么意思?”段如丹听不下去了,冷脸怒斥。

    陆二姑娘脸也冷下来,轻蔑地道:“我能有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反应这么大做甚?心虚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

    “哼,以前不知谁与孟怡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结果突然间兄妹二人都疏远了人家,虽说我与孟怡并非关系有多好,但就是对此事看不过眼,好在有梁大少对她痴心一片,最终娶了她,哎呀,说起这梁大少,我突然想起来,他以前可是与你段姑娘你青梅竹马的哦,呵呵呵呵。”孟二姑娘拿帕子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段如丹气得脸色铁青,被人当面嘲笑有关梁辰的那一段,尤其亭中众女还拿一副同情的目光看她,这让她很是羞恼,虽说关于梁辰这个人她已经放下,但不代表被人揭了旧伤疤不会疼。

    陶言真见状握住段如丹冰冷颤抖的手,冷淡地望向小人得志的陆二姑娘:“陆二姑娘你是鸡吗?咯咯笑没完!自来了后就听你在说说说,不挑起火来不服气是不?要不要去太后老人家面前显摆一下你挟鸡’肚肠的‘鸡’婆的本事啊?”

    “世子夫人这话是否过分了?”陆二姑娘沉着脸道,她还不知道“鸡”字特殊的含义,否则她会更怒。

    “我过分?是我逼你来这里的?我逼你嘴巴像喷粪似的说的话都臭不可闻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偏要学那长舌妇道人是非,丢不丢人!”陶言真眼神冰冷地看着陆二姑娘斥道。

    “你!”陆二姑娘豁地一下站起来,两手撑在石桌上瞪着陶言真扬高声音道,“你少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谁不知道你不要脸地抢人未婚夫!一个插足的第三者居然骂我丢人,最丢人的就是你!”

    “我抢人未婚夫?”陶言真摆出一脸疑惑的表情,眨了眨明媚的大眼问道,“怎么我不知道,难道是我不小心抢了你的未婚夫了?哎呀,不对,陆二姑娘还不曾订亲,何来未婚夫一说。”

    这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了陆二姑娘的心窝子,如今她已十七岁,还未曾订亲,并非她行情差无人过问,前几年进门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她眼光高,且又对段如谨一见钟情,于是非他不嫁,提亲的人一律看不上,于是这一拖就拖到了如今。

    段如谨已成了亲,自己已然没有希望,但先前拒绝了太多人,此时再想嫁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了,陆二姑娘眼高于顶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没有男人愿意来了,十七高龄还不曾婚配的官家之女只她一人。

    “你再说一遍!”陆二姑娘红了眼睛,上前就要拉扯陶言真,被她身边的姑娘们拉住了。

    “今日是太后大寿,天大的事都不能闹起来。”

    “对,陆二姐姐你不能冲动,咱们走吧。”

    “大家都少说两句,有人看过来了,咱们快走。”

    几位姑娘连连劝着暴跳如雷的陆二姑娘,不顾她意愿强拖着她离开了凉亭,唯恐再待下去会闹起来,到时她们这些在太后寿辰之日扰了她老人家清静的人可都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待碍眼的人都走了后,段如丹没好气地道:“真是讨厌,就这样的品性还想嫁我大哥,未免太自不量力了,没人看得上她的,活该当老姑婆!”

    “确实很讨厌,居然把老娘说成是小三儿,小三儿你妹啊小三儿!”陶言真也不高兴,脏话都说出来了,抢人未婚夫的第三者大帽子扣在她头上,她高兴的了才怪。

    站在一旁的宫女们闻言脸皮直抽搐,谁能想到好看得花一样的世子夫人说的话会这般粗俗。

    “原打算出来散散心的,谁想碰到这些恶心的人,谁知一会儿还会不会还遇到这样的破坏心情,咱还是回去吧。”段如丹提议道。

    “正有此意,走吧。”陶言真起身,让宫女带路,与段如丹回了碧竹宫。

    傍晚。

    晚宴即将开始,皇宫里极热闹,来贺寿的人极其多,皇宫里备下上百桌席面,男方女方席面各一半,菜色极尽美味,酒均是好酒。

    男女分开入席,中间以屏风隔开。

    陶言真与蒋氏在一张桌子,同桌的还有代表甄府出席的萧氏,可惜小李氏没有来,甄府只来了甄大老爷和萧氏。

    陶言真与萧氏说了会子话,互相问了对方的近况,然后萧氏道:“你二姐姐前日来信说她已经有喜了,最近正害喜呢,她成亲一年多,此时怀上也是好事。”

    小白菜怀孕了,这真是好事呢,陶言真笑着说了恭喜甄桃嫒的话,原本她是想亲近这位嫡姐的,只是毕竟不是同母所出,前身又给对方留下不好的意象,两人关系也只维持在还可以的地步,再进一步不可能了,虽说有些遗憾,但她不勉强,有段如丹这么好的小姑子兼好友,谁还在意无法亲近的嫡姐。

    “女人嫁人就是相夫教子,尽快生下儿子要紧,你成亲也两个月了,多补补身子,争取一举得男。”萧氏瞄了瞄陶言真的肚子道。

    陶言真炯炯有神,哭笑不得地道:“大伯母,我还小呢。”

    “不小了,都快十七了,我像你这么大时,你大哥都快出生了。”

    陶言真不敢接话了,她这年龄在这个时代还没生孩子是有些大了,但是在现代她就是一未成年啊!未成年生孩子对身体伤害很大的,孩子这种事来了故然好,不来也不会勉强的,她到希望自己十八岁了身体长得更开时再怀孕生子。

    聊着聊着,时间就到了。

    “太后驾到。”

    “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内侍尖厉的声音传来,场中瞬间鸭雀无声。

    一身盛装打扮的威严老太太在身穿明黄的皇帝及皇后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在正中座位上坐下。

    文武百官及随之而来的命妇子女们无人敢直视三位世间最尊贵的人,均低着头跪下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年近四十,身体硬朗的皇帝笑着说道。

    “谢皇上。”众人起了身,规规矩矩地站着。

    “今日是太后六十大寿,众卿家及其家眷们晚上都要开开心心的,用过晚饭后都别走,一同陪太后看烟花去。”皇帝威严有力的声音响起,众人不敢有异议。

    皇上说完后,太后说话了,老寿星微笑看着下面的众人:“今日哀家的寿辰,为图喜庆,大家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今日不是来了很多个多才多艺的姑娘们吗?若是愿意,可以表演一番,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听到最后一句话,自负才学过人的女子们心中开始打起了小玖玖,太后寿宴上表演特长,若是运气好哄得太后老人家开心,再不小心得了个才女名声,那于以后的婚嫁都大有好处。

    想明白其中的益处,众多女子均开始蠢蠢欲动。

    陶言真眼角余光瞄到十二至十五都待字闺中女子们脸上的喜悦的表情,明白今晚必定热闹非凡,这表演的事谁有本事谁就去吧,反正她不上台,谁让她什么都不会。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7:35
43 夫唱妇来随


    这一晚出奇热闹,在众人酒酣耳热之际贵女们开始献技,也有沾了点酒的年轻儿郎们见一个个娇俏可人的女子们或弹琴或吟唱地表现,他们也不甘寂寞,上台表演剑术的、拳术的,也有去到宽敞地方表演射艺的。

    一时间,诺大的现场成了未婚男女们表现自身价值的场所,太后老人家看得津津有味,不管表现得好与不好统统有赏,表现得特别出色,她很喜欢的赏赐会多些。

    于是为了得到更多赏赐以求在今晚贵人们聚齐的场合扬名,个个都野心勃勃地要争个高下。

    有表现极出色赢得众多掌声的,也有太过紧张出错的,总之有人喜有人忧,表演的人心情起伏注定小不了,只有纯观众们能心平气和地看热闹。

    这时,场中气氛再次被带动,叫好声一阵接一阵,正是马总兵大人刚满十七岁的次子马立东在打拳,只见拳打得行云流水,不仅动作好看,一招一式看着威力也令人惊叹,只见一旁随从高举的几层结实木板被他一拳捅破,瓷枕大小的石头也被他一举击成两半。

    叫好声空前的高,年轻俊俏小伙子因叫好声双眼流露出满满的自信。

    总兵乃正二品,立过大功,马立东又乃嫡出,模样似母,身手似父,前两年便开始入军历练了,是个好儿郎,在京中颇有名气,吸引了很多未婚配女子的注目。

    表演完,满场掌声,太后大悦,重重赏了马立东。

    马立东跪下谢恩,起身后没有立刻下台,而是向三位贵人行礼恳求道:“臣子早闻安国公世子文武双全,早就想找机会切磋一二,今日有幸给太后娘娘祝寿,恰好安国公世子也来了,臣子想求太后娘娘允许臣子在您的寿宴上与其比试。”

    十七八岁正是男人热血的年纪,尤其自幼便出色的人更是觉得自己比谁都不差,早就听说段如谨如何如何本事,他很早就不服了,只是平时碰不到面,又没有学一些冲动之人下战贴,于是将这想法压在心底。

    今日太后寿宴,他在吃酒时看到段如谨也来了,于是心头一动,便想趁今日圆了自己的梦想,输了的话也非输在弱者之手不会太丢人,而若是有幸赢了的话……那他可就要一举成名了!

    越想越激动,马立东年轻俊秀的脸上写满了渴盼,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半弯腰状态。

    皇上听到此请求一愣,随后笑道:“太后寿辰,大家表演一番技艺热闹热闹很好,比试武艺难免会有受伤,这大喜的日子有人流血可不妥。”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皇后这时突然开口了,道:“皇上,安国公世子武艺高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想必在场大多人都没有看到过,想必大家都想见识一下两位青年才俊的切磋,只要让他们点到而止,不用武器,小心一些,不会受伤的。”

    眉头微拧的太后闻言也点点头,大方地向底下的众人问:“众卿家们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大多数人都开口道想看两位年轻人比试,个别人持反对意见,说拳脚无眼,有时一不注意伤到了对方会影响太后心情云云。

    段如谨与几名年轻人一桌用饭,他一直没说话,神色淡然地饮酒,偶尔吃口菜,没在意场中的喧哗,仿佛大家谈论之人并非他一般。

    一些毫无建树,嫉恨段如谨年轻有为又讨姑娘们欢心的官家子弟们不由得开始压低音量,但却能令他听到的声音说起酸话来。

    “段世子一直不开口,莫非是怕了马家二少了?也是,方才他露出的那手功夫,一般人可是招架不住的。”

    另一人道:“你胡说什么?段世子才不会怕的,大不了打不过认输。”

    几道嗤笑声响起,然后又有人道:“小弟们都多年不曾见过段世子的身手了,今日就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吧。”

    段如谨闻言淡淡地看了眼起哄的几人,神情有着几分不怒而威,成功令那些人闭了嘴。

    太后见很多人想看,低声与身旁的皇帝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着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哀家就大度些允了,不过安国公世子同意与否由他自己决定,哀家可不会勉强。”

    马立东闻言大喜,高呼谢过太后之后便转身面向段如谨所在的方向抱了下拳,朗声道:“段世子可否屈尊指点在下几招?不论输赢与否,小弟都会感激的。”

    众人瞬间全望向段如谨的方向,期待的、幸灾乐祸的、厌恶的,总之各种目光都有。

    在众人的注视下,段如谨动作优雅地放下酒杯,起身向马立东回抱了下拳道:“既然马贤弟盛情难却,段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后便往台上走,路经安国公身边时,段如谨听到父亲说“手下留情些”时,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附近见到两父子互动的官员不由得心想这安国公对自己的长子可真是有信心,居然不担心长子输在拳脚功夫极好的马家小子身上,反到嘱咐长子要手下留情,可真是……

    走到台上,段如谨拍了拍精神抖擞的马立东肩膀,夸了句:“身手不错。”

    “谢谢段兄。”马立东被夸奖很开心,在只长了他两岁的段如谨面前,稚嫩得像个小孩子。

    之前有屏风遮挡,女眷们看不到男方那边的人,此时段如谨一上台,女人们就看到了,见其一身月白色锦袍,一点不见紧张,神色安然地微笑着,挺拔的身姿,清俊的眉眼,泰然的神情,端的是风光霁月,风华无限,一下子,为之倾倒的女子无数。

    陶言真见段如谨上台,放下筷子神情专注地看着台上,她还没有看到段如谨的功夫过,此时有机会定然要看看。

    感觉到四周投递过来的火辣辣的视线,陶言真扫视了一圈,见都是年轻女子们瞪视她的嫉恨目光,不由得在心底叹气,某男不经意间又吸引了许多粉丝,可惜她又成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感叹着有这么一位风光无限的美男丈夫,她的女性朋友注定多不了了。

    “大嫂莫担心,大哥一定会赢的。”段如丹信心满满地安慰陶言真,显然将其复杂的神色理解成担心大哥会输了。

    “我也对你大哥有信心。”陶言真虽然没有见识过段如谨的身手,但就是莫名地觉得他不会输,无视周遭怨怼的目光,心情颇好地望着台上俊帅无双的男人。

    “承让了!”马立东抱拳说完后便先行出拳攻击过去,是他挑战在先,那就先出手吧。

    台上出了手,台下之人便屏住呼吸盯着台上,两人都是京中有名的才俊,看他们比试比先前看千金们弹琴唱歌有意思多了。

    马立东招招攻击都既快且狠,不给对方留余地的一招接一招往段如谨身上招呼。

    如此快且狠辣的攻击换成别人早就被击中了,但换成段如谨情形则大不同,只见其在比试中依然神情安然,不管对方使出多凌厉巧妙的招势,他都能很轻松地躲开,没有回击,只是在躲,仿佛在研究马立东的招势特征,又仿佛是在陪着他玩。

    看得懂的自然知道段如谨虽在躲,但躲得无比轻松,毫无败相,看不懂的则面上露出嘲讽,觉得被打得只知道躲连还招都不会,有够丢人。

    “还以为段世子很快就能胜出,谁想这么久了还没赢,不会是因为被某人害得功夫都耽搁了吧?”陆二姑娘扫了眼陶言真冷嘲热讽道。

    陶言真理都没理她,专注地看着台上,头一次现场看功夫片,激动都来不及,谁还有闲心搭理没事找事的家伙。

    两人越打越快,不光是拳脚功夫硬,两人都有轻功,段如谨用轻功躲闪,马立东也用起轻功去追,一时间,台上两道身影迅速地你一招我一招地你来我往,只见马立东招招用力,于是动作上就无甚美感,而段如谨开始还起手来,不再一味地躲闪,一招一式之间动作丢云流水,有股子翩然的美感,每个转身出拳都是赏心悦目的。

    若觉得段如谨光顾着动作好看,是花架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看马立东越来越狼狈的状态便知此好看的招势中看也中用。

    “咚”的一声,马立东单腿跪在了地上,是段如谨转至他身后在他膝盖处踹了一脚。

    待要起身时,马立东动作慢了一拍,被段如谨按住左臂,只听“咔擦”一声响,胳膊脱臼了。

    胜负已分,一方是腿因跪的力道过猛受伤,且肩膀脱臼,而另一方不但分毫未伤,还一身清爽的,一番打斗下来连头发都没有乱,如此鲜明的对比,已经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

    场下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及欢呼声,姑娘们望向段如谨的目光愈加火热,而瞪向陶言真的目光比之先前更加刀光剑影了。

    “我输了,段兄的身手令小弟望尘莫及。”马立东神情有些黯然地站起身服输道。

    段如谨见马立东小小年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输得这般坦然,好感顿增,上前按住对方受伤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脱臼的肩膀接上了,道:“马贤弟有这身手已然很了不起,再锻炼两年,想必我要赢你就困难了。”

    原本因输而郁闷不已的马立东闻言一扫颓态,喜悦地问:“真的?”

    “当然真。”段如谨拍了拍对方另一边未伤的肩膀笑道,“英雄出少年,似马贤弟你这般底子好又能坦然认输的人是很难得的,好好用功,假以时日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马立东没在意段如谨那似长辈鼓励小辈的口吻,只因对方的话而开心,不再为向人挑战结果输了而难堪,反到为自己得到有为人士的肯定而喜悦不已。

    一场比试完,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皇后都很高兴,重重赏了两人,夸了段如谨几句,又勉励了一番输了比试的马立东,因两位年轻有为的臣子,上位者们心情大好。

    段如谨两人谢恩后便下台了,因这一场比试太精彩,众人还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于是还想上台表演的姑娘们便打消了念头,即便上台也没人有兴致看了,表演也是自讨没趣。

    这时不知道谁起哄说段世子这般风采,世子夫人定也是才艺出众,就有人提议让陶言真也表演一番让众人开开眼。

    知道陶言真没什么特长的女子们立刻支持,均纷纷表示想看其表演,她们没能得段世子青睐,于是万分地希望陶言真在今晚上丢脸被段如谨嫌弃。

    陶言真见起哄她上台的人越来越多,坐不住了,于是站起身向太后等人福了一福,赧然道:“让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见笑了,臣妇才疏学浅,并无特长之处,委实没有表演的才能,还请见谅。”

    因是大喜的日子,太后等人不想勉强人,见陶言真这般说,也就想就这么算了,不用她表演。

    谁想有人就是没眼力见,陆二姑娘不见陶言真丢脸便不高兴,于是笑着道:“世子夫人谦虚了,若真如你所说那般样样不行,段世子那般出众之人又岂会娶了世子夫人你?你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世子夫人就表演一番吧。”

    这听着是劝说,实则不饶人的话自陆二姑娘口中说出来,还真有人应和,当然应和的都是见识了段如谨的功夫被迷得七零八落的女子。

    “陆二姑娘说的对,世子夫人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夫唱妇随,段世子刚表现了一番,世子夫人不露一手未免显得不厚道了。”

    “……”

    陶言真表示自己以后定要少出席女人们聚焦的场合,不然像今日这般被攻击可真够烦的,她表演什么?在之前琴棋书画都有人表演过且表演得都很好时,她再去表演不是只会令自己难堪么,也不想剽窃前世的诗词歌赋,更不想唱现代歌,谁知这个时代还有没有其他穿越人士?

    见陶言真纠结,已经回到座位的段如谨不忍心,起身开口要为妻子说情,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太后便给台阶下了。

    “谁说你样样不行的?哀家看啊,这玲珑心思最是难得的,而你便有一颗玲珑心思,不然你何以想得出百寿图这等妙极的点子来?”太后很喜欢那个百寿图,得知这是陶言真想的点子,此时便帮她解了围。

    太后来之前,便自负责将贺礼登记造册的内侍处得知了安国公府送来的百寿图,见了后便喜欢上了,一百种不同的字形组成的百寿图,其灵巧用心及绣工都令她满意得很,原本没有人起哄的话,她也是要特殊关注一下这位世子夫人的。

    “什么百寿图?”皇帝和皇后还不知道这事,故都疑惑地望向太后。

    太后笑着道:“很巧妙的礼物,哀家这就让人拿过来给你们看看。”

    一旁伺候的太监得令便去取,不一会儿功夫便取了来。

    “你们看看。”太后让太监拿着裱起来的红底金黄线绣出来的百寿图给黄帝英皇看,“总共一百个字,每个字体都不同,写字的人用心了,绣的人也用心了,当然,想出这点子的人更是用心了。”

    陶言真没想到柳暗花明了,因为这百寿图解了围,不由得松口气,看来自己还真如太后所说的那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瞧,她想点子准备的礼物得太后老人家喜爱了不是?这时她到没去想这点子也是剽窃来的。

    皇上皇后看着裱起来的百寿图也纷纷惊叹,直道这礼物送得好,喜庆又意义深远,正适合送给身份尊贵的太后欣赏。

    底下的人看不到百寿图模样,都想看,但又不敢开口,于是有的人便目露好奇。

    太后见状便道:“这百寿图哀家喜欢得紧,今晚便会命人挂在坤宁宫墙上,以后你们谁来给哀家请安,便能看到了。”

    陶言真原以为他们回去后,太后等人看贺礼时才会发现,谁想早早便知道了,如此,她又成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只是这次不是因段如谨那个招桃花的,而是凭着自己本事与好运气出了风头。

    “难得世子夫人小小年纪就心思这般巧妙,哀家喜欢这贺礼,来人啊,重赏。”太后娘娘吩咐道。

    陶言真没有表演助兴节目,但却同样得了奖赏,这奖赏还比之前表演的女子们得的都要厚重,于是各种羡慕的目光均投注在她身上。

    而想看陶言真出丑,结果反到让其出尽风头的陆二姑娘鼻子都要气歪了,一直散席出宫,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7:56
44 丈夫太给力


    热闹完后,太后带着众人去看烟花。

    古代的烟花造诣已经很高,看得陶言真惊叹连连,烟花又大又漂亮,开在天空还能打出“太后千岁”、“太后吉祥”等字样,可见制作烟花的师傅们有多厉害。

    看完烟花,时间已经很晚了,朝臣们都准备带着家眷回家,陶言真也随着蒋氏去与安国公父子汇合。

    几人汇合后,均是一脸的喜悦,一家五口笑得很开怀,段如谨俊眸含笑注视着因开心而脸颊红红的陶言真,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夫妻间的恩爱自这小小的动作中立刻体现了出来。

    因是晚上,光线较暗,拉着手没什么,被宽大的袖子遮挡着,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再说就算发现了还可以因为人多怕走散了或是光线暗怕摔着这点还解释。

    皇宫太大,男人们体力好还可以走出宫门,而女眷们身娇体弱,则一律坐轿子至宫门,再坐上各家马车回府。

    安国公扶着蒋氏上轿,陶言真与段如丹分别坐在蒋氏后面的轿子,晃晃悠悠地往宫门走。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没走多远呢居然碰上了冤家,是冤家,还没有成为对头的地步,此冤家正是景阳侯夫妇还有梁辰及孟怡。

    双方遇到,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冷凝,自从两家形同陌路后见面基本上是不说话的,朝堂上意见有分歧也只是朝堂之上,下了朝依然是见面不说话。

    景阳侯因为段如谨和其新婚妻子晚上大出风头,心气更不舒,重重哼了一声,催促抬着妻子的轿夫尽快离开此地。

    景阳侯夫妇远远避开了,梁辰与孟怡没有立刻避开,梁辰表情很是尴尬,而孟怡则是略含幽怨地看了眼身姿挺拔的段如谨,又看了看娇美不可方物的陶言真,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艳羡后便低垂下了头。

    梁辰搓了搓手,窘迫不安地向安国公夫妇唤了声:“伯父、伯母。”

    安国公像景阳侯哼他们一样重重哼了声,对于景阳侯,段家是理亏的,而对于梁辰,段家则是受委屈的一方,于是段家人遇到梁家人时就如孟家遇到段家时一般的理直气壮。

    梁辰脸红了红,不敢看段如丹,讪笑着又望向段如谨:“段兄。”

    段如谨今日心情不错,又因与陶言真感情好,对孟怡没有藕断丝连的情份,于是能坦然面对她,至于梁辰,虽然对他很厌恶,但妹妹也寻了好婆家,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于是神色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见段如谨回应了,梁辰有些激动,想开口说话,但眼角余光扫到正鄙夷地看着他的段如丹,心立时闷闷的有些难受,闭上嘴什么也不敢再说,催促着轿夫跟在孟怡身边落荒而逃了。

    “哼。”段如丹轻蔑地看着走远的梁辰,曾经的心上人,此时已是他人夫,这段感情她早就放下了。

    在她与许家订亲之前,梁辰不只一次来段家道歉,甚至还提亲说要娶她,当然段家上下都没给他好脸色,毫不客气地将其还有礼物全扔了出去,以后他来一次就赶一次,大门都不让他登了。

    若是以为梁辰终于意识到段如丹是他的真爱,想要迷途知返那可是大错特错了,他是苦苦追求孟怡无果,娶不到爱的人,又到了成亲的年龄,找不到比段如丹家世更好的女子,于是便想吃回头草,但是人家段如丹已经不稀罕他了。

    不过他也不算倒霉到极点,因为孟怡十八了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景阳侯急了,不顾孟怡意愿便将她许配给虽说远不及段如谨优秀,但好歹也算是一表人才且对女儿一心一意的梁辰。

    婚后梁辰对孟怡很好,但孟怡对他则总是冷淡的,这让他很灰心苦闷,今日见到朝气活泼且愈加美丽迷人的段如丹,远远的看到她面对家人时亲切爽朗的笑,再看对他客客气气的孟怡,心下不由得有些苦涩,想着若是他娶的人是段如丹的话,又会是何光景。

    梁辰的心路历程段家人没有人对之有兴趣,段如丹对其除了不喜与排斥都没有什么感觉了,总是听段如谨夸许家郎如何如何为人谦逊,如何如何好学上进,渐渐的,她对只见过一两面的许绍产生了好感,只等着嫁进去后好好与他过日子了。

    一行人回到国公府已经近子时了,下人们早早地便准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众人一进门,下人们便将洗浴用的热水都倒进了浴桶。

    在皇宫已经吃饱喝饱,不需要再吃宵夜,又因很晚了,只想尽早睡觉,于是安国公等人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

    段如谨与陶言真回了房,两人得到的奖赏都交由管家登记造册,具体的要明日陶言真分类后送人的送人,不便送人的再收进库房。

    “我先洗,你去书房忙会吧。”每晚段如谨都会在书房看会书,陶言真如此建议道。

    “你先去洗吧。”段如谨如此道。

    陶言真累坏了,拿起换洗的亵裤里衣去洗澡,没有看到段如谨脸上一闪而过的坏笑。

    走到浴桶旁,脱掉衣服后便迈进浴桶中,被温热泛着花瓣香的水浸泡,陶言真舒服地喟叹了声。

    泡进热水中,浑身的毛孔都舒解了,闭着眼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洗身上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立刻睁开眼,只见段如谨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站在浴桶旁眼神火热地盯着她……的肩膀及水下若隐若现的胴X体看。

    “你、你不是去书房了吗?”陶言真脸刷的一下红了,往水下沉了沉两眼控诉地瞪着看她洗澡的大色狼。

    “谁说我去书房了?我只是说让你先去洗。”段如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陶言真羞红的脸蛋,手上动作没停,迅速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光着身子大大方方地进了浴桶。

    “太挤了,出去。”陶言真怒目而视。

    “挤挤才好,一起洗吧。”段如谨揽过陶言真,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好心地道,“娘子晚上累坏了,还是不要自己洗澡,就让为夫为你效劳可好?”

    “不好!”陶言真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拍掉在她胸前放肆的手嗔道。

    “嫁进门这么久了,怎的还这么害羞?我们又不是没洗过鸳鸯浴,今晚重温下。”段如谨两眼黯沉,声音带了些沙哑,语毕便俯身吻上陶言真的唇。

    陶言真哪里是活了两辈子的段如谨的对手,不消片刻功夫便弃甲投降,软在他怀时任他为所欲为了。

    嘴唇自陶言真唇上离开往下移,脖子、锁骨、肩膀处均留下暧昧的痕迹,而后便在已经绽放的红梅处停了下来,舌尖在红润的顶端上打着圈,然后重重一吸。

    “嗯……”陶言真被快感冲击得浑身直颤,娇喘着,两手抚着段如谨的头,感受着他火热的唇和手在她胸前两端使坏。

    唇吻向另一边红梅,段如谨一只手往下移伸进陶言真腿间,用腿顶开她的腿令她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腿上。

    姿势太羞人,陶言真红着脸要下去,只是被段如谨的手臂固定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在感觉她最敏感私密的地带正被他一下一下地用水清洗,洗的途中又不时地捻摸按个不停后声音娇弱无力地抗议:“你太坏了!”

    段如谨轻轻一笑,唇舌依然爱抚着陶言真的酥X胸,手上动作不停,感觉到她下面已经滋润,已经做好了准备接纳他之后,但停手,两手抬起她的腰哑着嗓子道:“快,将它放进去。”

    陶言真浑身酥软,已经被段如谨挑逗得理智不剩多少,迷迷糊糊地听了他的话握住那滚烫的跳动的粗壮物事慢慢地塞入自己体内。

    全根没入之后,两人都因战栗闷哼,陶言真咬住段如谨的肩膀,指甲的在他后背挠出一道印。

    “娘子你手下留情啊。”段如谨两手扶住陶言真的腰开始一下下地进出起来。

    啪啪的肉X体拍打声随着四处乱溅的水声一同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总之,陶言真起先还能配合一下动动身子,之后便不行了,浑身无力地趴在段如谨身上,都由他一个人在使力。

    动作越来越快,进出也越来越有力,揽紧小妻子疲软使不上力的娇躯,段如谨轻笑:“娘子体力有待提高啊。”

    陶言真无力去反驳,只在心里腹诽明明是他体力太好,而且每次做都时间久力道又大,她的体力明明是不错的,但禁不住男人太厉害不是?

    “多做做就好了。”段如谨说完后一声低吼,种子尽数洒在陶言真体内。

    浴桶的水被他们折腾出去近一半,浴室地上一片狼藉,两人的喘息着贴在一起,紧密贴合之处还没有分开。

    段如谨两掌又开始在陶言真身上捏来捏去,以求减少她的疲累。

    因今日进宫拜寿是比较累,段如谨体贴地没去折腾陶言真第二次,抱着一动不想动的娇妻出了浴桶,匆匆为两人擦洗过后便回了卧室准备休息。

    陶言真快睡着时突然想起晚上因为段如谨自己遭了很多白眼的事,原想吐槽他几句让他知道一下自己贤妻难当,结果实在太困了,嘴巴都懒得张开,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闭上眼睡觉去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19:59:01
5立字据为证


   陶言真在太后寿宴上出了大风头,不仅仅只是领了奖赏而已,太后将百寿图挂在了坤宁宫,每日请安的皇后妃子们还有宫外的命妇们都可以看到百寿图,见了的人没有不夸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安国公世子夫人的名头就响起来了。

    百寿图因看着喜庆,太后见拜见的那些老命妇们很喜欢,于是便道喜欢的话可以让她们的晚辈也给准备这么一个。

    好的东西是要分享的,百寿图只是一份礼物,并非只有太后一个人可以享有,于是命妇们得了准话便也做了类似的写满寿字的刺绣送给自家老人,短短半年内京城中便兴起了百寿图潮,这股潮流愈火热,陶言真的名气便愈发地大了,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外面是怎么谈她的,是夸她心思巧被太后夸奖了或是贬低她名声认为她抢人未婚夫了,陶言真都不当回事,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

    陶言真最近开始忙起做针线活了,并非她突然变得勤快,而是不知是否因为婚后那什么生活太过滋润的原因,她发现自己的胸更丰满了,这处一变大就有下垂危险,虽说她现在还年轻离下垂还很遥远,但早做防备早好不是?

    于是就这样,陶言真开始折腾起现代模样的内衣来,因学过刺绣,自己缝制这种东西并不难,就是怎么将内衣做得好看性感且真于防胸部下垂有好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找了两根细细的钢丝,缝在内衣两个托下面,起先缝好了试了下发现怎么都不舒服,于是拆掉重新裁做,想像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很费事。

    一天过去了,内衣还没做完,段如谨回来看到形状奇怪的“破布”,捏起一角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什么?”

    陶言真捏着眉心以缓解因做针线活久了而酸疼的眼睛,回道:“还没有做好,做好后我告诉你这是做什么用的。”

    段如谨看着这个左右两边对称的巴掌大小的布片,玩起猜谜来:“是护膝的?不对,护膝的不可能中间连起来。”

    “噗。”陶言真闻言大乐,看着拧眉认真思索的段如谨心情大好,认真思考的男人太可爱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东西希、希望到时你会、会喜欢。”

    “不会吧?居然是给我做的?”段如谨大惊。

    “哈哈。”段如谨的表情太惊恐了,陶言真很不给面子地再次笑喷。

    段如谨觉得自己丈夫的地位被严重鄙视了,于是扔下“破布”化身为大力将军将某个笑得快抽筋的女人压倒在床上开始实行起身为丈夫的职责及义务,狠狠地收拾了下笑他笑个没完的女人……

    第二日,陶言真哈欠连天地继续研究她的内衣,她不明白为何以前与段如谨做大半宿都不那么累,今日却这么累,累得她都不想起床。

    陶言真不知道的是段如谨以前每次做完都给她按摩减轻疲乏,而昨晚为了惩罚她嘲笑他,就没给她松动筋骨穴道,于是当然会累。

    做了好几种样式的,每样都塞进了细钢丝,每样都试了试,然后不断地改良,终于改得穿起来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舒适度弄好后主要就是样式了,绣上了些简单的花花草草,一件内衣完成了,第一件成功后有了经验再做一件就容易多了。

    陶言真打算先做五个出来替换着穿,随着春夏秋冬温度的差别调整内衣厚度,每季都五个内衣,每个颜色样式都不同。

    因陶言真老窝在屋里做内衣,段如丹觉得奇怪便过来看看。

    “大嫂,你在做什么?”段如丹拿起一件内衣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不知是什么东西。

    “这叫内衣,简易版肚兜,于女人身材有益的东西,我正打算找你要给你做个呢。”陶言真瞄了眼段如丹的上围,嗯,大小适中,比自己的小一些,不过段如丹马上要出嫁了,嫁人后有了孩子胸部会长大的,早晚用得上。

    “给我做?这是肚兜?”段如丹拿起一个放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下,看着那薄薄小小盖不住多少肌肤的东西,若新婚时许绍看到……脸倏地爆红,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嫂,这个我不、不要。”

    陶言真抬眼一扫,立刻笑出声来:“哟,咱家有个小姑娘思春了,这是想到谁了脸这么红?”

    段如丹红着脸娇羞地上前作势要打陶言真,嘴里抱怨着:“大嫂,你太坏了。”

    “哈哈,我说实话怎么就坏啦。”陶言真侧身躲开。

    姑嫂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陶言真让段如丹站好量了下她的身材,也量了下胸围,记好数字后道:“这东西别看着长得奇怪,其实很有用,女人生完孩子胸一般会变大,变大就容易下垂了,那样会很丑的,穿上这个就不容易下垂,还会调整胸形,美美的,这样才能吸引得住你的男人。”

    段如丹虽然羞得脸红通通,但女人毕竟是在意自己身材的,听陶言真说穿着这东西胸会漂亮,就强压羞涩地看着布料薄薄小小的胸衣,期待自己尽快就有一个。

    看段如丹别扭的小样,陶言真抿唇轻笑:“你别急,你挑些喜欢的布料过来,我明天晚上前就能做好,然后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在上面绣东西。”

    “那我现在就去挑布料了!”段如丹说完就跑走了,跑走时脸颊通红,眼睛水亮亮的,漂亮极了。

    看着小姑子急匆匆跑走的模样,陶言真摇了摇头无语道:“女大不中留啊。”

    新内衣做好了,当天陶言真就穿上了,特地洗好澡准备就寝时穿上它,外面披了层里衣,心想,连内衣都做了,以后干脆内裤还有睡衣都做了吧,反正都是在房里穿的,不怕被人说有伤风化,反正自己舒服最要紧。

    白色里衣有些透,尤其陶言真故意没将里衣系劳,弄得肌肤及内衣一角若隐若现。

    段如谨见了立刻愣住,紧紧盯着里衣内那裹住大半个蜜桃的小衣问:“这就是你这两天一直做的?”

    “怎么样?漂亮吧?”陶言真对段如谨惊艳的目光感觉很满意,张开双臂特地转了一圈给他看。

    段如谨走上前一把将她里衣脱掉,露出里面红色的薄薄胸罩,托着丰满的胸房,□衬得相当明显且诱人。

    白色的内衣,雪白的肌肤,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视觉冲击,段如谨呼吸急促了,直接打横抱起陶言真向着床边走去。

    陶言真双臂挂在段如谨脖子上,拿脸蹭着段如谨微扎的下巴问:“夫君,这东西可爱吧?你还不知道它的用处呢,我一直穿着它们,不出意外的话,几十年后我的胸形都不会变。”

    “哦?是吗?为夫会帮你当这个鉴证人的。”

    “呵呵。”

    事实证明,偶尔的变装诱惑是很重要的,段如谨被陶言真突来的胸罩诱惑得当晚很是兴奋,要了她好几回,不过这回他好心地在事后给她全身按摩了,这样令她第二日没那么累。

    一边几宿都是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内衣,段如谨都很喜欢,趁着他心情好,陶言真便拿出一张纸开始磨墨。

    “做什么?”段如谨走到陶言真身边问。

    “准备写点字吧,还记得当年你答应过我不纳妾的事吗?我想了想,虽说我信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咱还是立个字据好些,你觉得如何?”陶言真抿了抿唇,有些小心翼翼地道。

    段如谨一愣,诧异地望着陶言真:“你打哪来的想法?哪有人写这个的?”

    “就写几个字怕什么?你不愿意写莫非当年你就是骗我的?”陶言真佯装恼怒,瞪视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段如谨岂会做那等言而无信的小人?”

    “既是这般自信,写几个字就怕了?我这几晚变着花样地取悦你,连写几个字你都不愿意?”陶言真一脸唾弃地看着段如谨。

    段如谨板着脸与陶言真对视好一会儿,最后败下阵来:“好吧,看在你穿小肚兜取悦为夫的份儿上就如了你的意,写就写。”

    陶言真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将沾好墨的笔往段如谨手里一塞道:“写吧,我说你写。”

    “嗯。”段如谨握好笔准备。

    “我段如谨在此立据,今生只有甄桃嫣一位妻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否则我名下所有财物均归甄桃嫣所有,且若有他人阻挠此事而我解决不掉的话便是卑鄙无耻之徒,且让我一生不举!段如谨留。”陶言真语气欢快地说道。

    段如谨写了一半皱眉放下笔,不满地看着陶言真。

    “干什么停笔?”

    “我觉得这东西只我一个人写好像不太公平。”

    陶言真闻言眼皮子直跳,瞪眼:“那你想怎样?”

    “当然要一起写,我一份你一份,你说的我写,另外一份则由我说你写,双方都不得有异议,否则任何一方都无效。”段如谨嘴角噙笑,讨价还价起来。

    陶言真横眉竖目,咬牙切齿道:“好!写就写,怕了你不成!”

    段如谨这下好说话,迅速地将剩下的字写完,没有按手印,而是又拿出一张纸将笔递给陶言真道:“轮到你了。”

    “哼。”陶言真板着脸接过笔。

    “我甄桃嫣在此立据,今生只爱段如谨一个男人,此生不再肖想其他男人,否则我所有的嫁妆均归段如谨所有,且若有朝一日想和离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话便是卑鄙无耻之徒,且一生都不性福!甄桃嫣留。”

    陶言真每写一句就瞪段如谨一眼,直到写完都没好脸色,对段如谨中途递来的“性”字气愤不已,这男人都想些什么呢!非要咒她没性福而不是幸福!

    “好了,我们两人都写好了,再写一份,到时一人留一份,我这建议不错吧?”段如谨挑眉道。

    “不错!简直好极了!”陶言真气呼呼地又写了一份,暗骂段如谨太无耻,就不会反应慢些或是大度些只他写不用她写吗?就不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女人想要另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两人又写好一份,分别按了手印,段如谨将小印章盖在他写的两份字据上,陶言真没有小印章,只按了手印手续就算完成。

    陶言真小心翼翼地吹干纸上墨渍,待干后折起来打算好好惹起来,以后段如谨若是敢有朝一日违背了对她的誓言而有别的女人的话,她就直接将这个贴城门上去,让他丢脸丢到城门外去!



46 得失一瞬间


   立了字据后陶言真感觉有了几分保障,于是日子过得更为舒心了,弄出内衣来还没完,为了令自己舒适,她又做出了性感小内裤,甚至还做了又薄又透的丁字裤。

    这种布料少的都适合夏天穿,原本陶言真做出来没打算穿的,谁想无意中被段如谨看到了,结果对她威逼加利诱必须穿上,于是穿上这个有跟没有区别并不大的小丁字裤后的结果就是腰酸得厉害……

    她也给段如丹做了件,但人家大小姐不喜欢穿,穿不习惯,陶言真也不勉强,就像她总觉得古代亵裤又大又透风不爱穿一样,总之自己喜欢就可以了,事实证明,某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比她更喜欢这东西,每天都要欣赏一番她穿内裤的模样,变态到极致。

    也是陶言真总爱整这些新鲜的性感小衣物,段如谨对此兴趣极大,小妻子穿上这些各种风情各种美艳,他眼里只有她,什么妾啦通房啦,甚至外头的歌女花魁他连想都不屑想,每天围着一到夜里就变得妖冶风情的陶言真转。

    毕竟是穿给自己的老公看,陶言真并不觉得丢人,也许换成一般的大家闺秀会敞不开脸面穿这种衣服,但是她不同,现代来的人思想会开放一些,胆子也大,何况在她看来,男人喜欢热情些的女人,她穿着他从来没见过但绝对吸引他的贴身内衣裤,摆几个撩人的姿势,他瞬间就化身为狼了。

    陶言真做的这些若是被名门淑女们知道定会无限鄙夷她下作不知廉耻,会觉得如此做降低了身份,与那些个低X贱出身的歌女们无甚区别,然后以自己高贵典雅的大家作派感到骄傲自豪。

    孰不知男人就喜欢刺激,喜欢热情的女人。

    陶言真这种作法不但不会被段如谨认为低下,反到觉得她有情趣,懂得为闺房之乐做努力,心下别提多高兴多感动了,比以前更喜欢与她亲热。

    这种在现代很常见的东西在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眼中就是异常稀奇珍贵的,陶言真穿这个,在段如谨眼中就是标准的“制服诱惑”,比□不呈多让。

    小两口的关系一日比一日要好,羡煞了满府上上下下的女人们,有个这般宠妻子的丈夫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段如谨两个一心等着被抬为妾的丫环大为嫉妒,忍下心头涌起的冲动,眼巴巴盼着世子夫人赶紧有喜,这样她们就可以去伺候世子爷了。

    陶言真自新婚第一天起便发现段如谨的两个美貌丫环对他心思不纯,于是便让自己的人多盯着下她们,经下人们反应及自己的观察所得,两个丫环目前还算老实,虽说每日段如谨回来都要争着为其宽衣、洗漱或是做美食,但也只是如此而已,更进一步的事她们根本没机会做。

    段府中美貌丫头不在少数,几乎大部分人看到段如谨都会脸红心跳想要亲近他,但谁都没有勾引成功过。

    如此,陶言真比较放心,不是她自负,论美貌论身段,府上的丫头们真没法跟她比的,当然她这想法若是被别人得知定会毫不客气地嘲笑她自大狂妄。

    这日,陶言真早上去给蒋氏请安,遇到了同来请安的段如琅。

    “大嫂早。”段如琅见到陶言真,很礼貌地抱拳打了招呼。

    安国公的三个儿子之中都是京中有名的帅哥,当然段如谨因为更像蒋氏,是以长得最俊最出采,庶子段如曦模样更像他姨娘,于是也是俊雅美男,而段如琅虽也是蒋氏所生,但更肖似安国公,比之别人是俊帅的,但比起自家两位兄弟来模样则差了些许。

    “二叔早。”陶言真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她与段如琅见面次数不多,每次见面也没说过多少话,对这个小叔子没什么感觉。

    “我来找娘说离京的事。”段如琅笑着说这个时间段自己过来的原因。

    段如琅回京后安国公为其找了个闲差,每日都很闲的,近日他请了几日假,因为要出京去接师父和师妹,将他们安置在别院内,明年开春迎娶师妹方便,成亲后师父便回老家。

    “嗯,二叔先进去寻母亲说话吧,我稍后再过去。”知道母子两人要说话,陶言真便转了个方向,打算走走再过去。

    段如琅点了点头,便去上房寻蒋氏说话了。

    等陶言真去请安时段如琅已经走了,蒋氏正要用早饭。

    “二叔已经走了?”陶言真给蒋氏问完安后便问。

    “嗯,他明日就出远门了,等严家姑娘来了,有空时你多请她来府里玩,妯娌间多熟悉熟悉好。”蒋氏开口道,严家姑娘便是段如琅师妹,明年年初,她便会成为国公府的二奶奶。

    “儿媳知道了。”与未来妯娌是要多相处一下,以后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

    二儿子的事说完后蒋氏便提起陶言真娘家的事:“还有一个月你二哥便要成亲了,贺礼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陶言真点头,甄文轩年底与吴家长女成亲,这必是近期最受瞩目的一场婚礼了,参加婚礼的人绝对很多,她与段如谨都会去。

    “你二哥是个好样的。”蒋氏提起甄文轩语气颇为赞赏,不仅因为长子与他交好,几次见面她也喜欢对人有礼貌又上进的孩子。

    陶言真笑着道:“是的,我二哥自小就勤奋好学,人品也很好。”

    甄文轩与她即便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一家人,他名气大了,成才了,她这个作妹妹的也会跟着沾光,就像此时蒋氏高看甄文轩一眼,她这个儿媳妇在婆婆眼中也会跟着受重视些,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蒋氏只夸了甄文轩,却没有提甄文泽的事,对于几年前自己女儿被甄文泽差点儿轻薄了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连提都不屑提他,因为这事她一度不愿意长子取甄家的姑娘,但无法,当年在湖边段如谨拉人家姑娘上岸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旁观者甚多,姑娘家清白算是被毁,若国公府不给个交代也是要遭人诟病的。

    陶言真瞄了瞄蒋氏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猜她定是在夸完她二哥时想到她四哥了,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不再开口,免得被迁怒。

    蒋氏淡淡扫了眼低头安静吃早饭的陶言真,眼中流露出晦涩难懂的光,对于这个长媳,她是不满意的,只是相处久了后发现这个长媳很乖巧,不惹事,很听话,也没有对她手中的掌家权心怀不轨,近来长子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了,知是这个儿媳的功劳,于是心底那浓浓的抵触淡了许多。

    一般家宅不宁大多都是因为权利而引起,长媳对权利明显兴趣不大,安然地过在自己院子里过自在日子,这种不生事不气婆婆的儿媳已经很难得了,知足吧,起码这个长媳品性不像她那好色无耻的四哥讨人嫌。

    感觉到蒋氏看她的目光温和了下来,陶言真松了口气,连忙讨好地给布菜,对于这个婆婆她还是很敬重的,因为自嫁进门没有给过自己气受,是很理智的婆婆,再说身份高贵又长得相当漂亮,天天对着个大美女婆婆,想讨厌都讨厌不喜欢,多么养眼啊。

    十几日很快过去,这日是段如琅将师父和师妹父女接来京城的日子,因是未来亲家,安国公隆重宴请严氏父女。

    段如琅的师父今年四十多岁,文武双全,教过几个学生,学生不乏有入仕的,在京外颇具名声。

    其女严西月再过几个月就十六了,到了成亲年龄,身形修长,模样娇美,大眼睛自来后就没闲着,看看这看看那,时不时地流露出惊叹,显然是被国公府的气派震住了,震惊过后表情便有压抑不住的欣喜,无人注意时会有算计在眼中划过,看着就是有野心且不老实的。

    安国公夫妇打量了未来二儿媳许久,也看出她偶露算计的目光了,心下对此行为均不甚满意,但段如琅喜欢且又定了亲事,于是他们除了感叹也无法要想,只想着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在国公府再不安分也翻不出天去,于是也不在意了。

    段如谨陪着严父吃了些酒,中途出席走出饭厅,谁想刚一出去就被早等了不知多久的侍卫引至隐蔽无人处。

    “何事这般惊慌?”见侍卫一脸焦急,段如谨正色问。

    “世子爷,您让寻的那个名叫杨欣的女子今日终于出现了!”

    “什么?出现了?”寻了几年无果,猛然听说她出现了,段如谨心情陡然起伏起来。

    “是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有没有解决了她?”段如谨心激烈地跳动起来,如果杀了她那可就太好了……

    “没有。”侍卫惭愧地低下头,没脸看段如谨,“以兄弟们的身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惜就在通往城门的那条路上,小的们要逮住杨欣杀了她之时结果二爷出现了!”

    “如琅?”段如谨听说孟欣没死,眉头立刻皱起来。

    “是,小的们已经抓住了杨欣和她的养父母,已经刺伤了她肩膀,要刺她要害时结果二爷出现将其救下,世子爷说那杨欣不懂武功,于是小的就没有安排太多人手看守,结果紧要时刻我们没有打过二爷和他的两位客人。”

    段如琅身手不错,严氏夫妇同样都会武功,三人联手威胁不小。

    段如谨闻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声问:“这么说,那杨欣是被如琅救走了?”

    “是的。”侍卫说完后便跪了下来,道,“小的们未能完成世子爷的交代,恳请世子爷责罚。”

    “每人领三十大板,下去吧。”

    “谢世子爷手下留情。”

    段如谨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折回饭厅继续用饭。

    一顿饭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严氏父女在国公府住上一宿,然后他们便去别院暂住。

    饭后,段如谨特地叫住了段如琅,将其带到书房问道:“听说今日你回京路上救了一位姑娘?”

    段如琅闻言惊讶了下,挑眉问:“此事大哥从何得知的?”

    “我的手下看到的,你救下的女子此时去了何处?”

    段如琅莫名其妙地看着问个不停的兄长,怀疑地道:“大哥不会是听说那女子貌美便如此重视吧?以我的眼光来看,她虽美但还不及大嫂美。”

    “你想错了,我是觉得你刚带着未来弟妹回京结果便遇到这事,那女子既然是美人,你若不将其安置妥当岂不是会令未来弟妹不悦?”段如谨睁眼说着瞎话。

    “大哥多心了,我原也没打算收留那女子,回京后还未到国公府时便遇到了上香回去的景阳侯夫人,不知怎的,她见了那受了伤的女子脸后便说此女像她,相见便是有缘,她执意将那女子还有其养父母带走了。”

    “她去了孟家?”段如谨置在身手的拳头蓦地攥紧,两眼露出一道寒光。

    “是,景阳侯夫人说要带她回府养伤。”

    段如谨无力地闭了闭眼,恨不得一把掐死了恰好出现救下孟欣的段如琅,三年的布署与辛苦等待最终因为这个二弟的出现而功亏一篑,那个孟欣终究还是进了景阳侯府,不出意外的话,不出三日,杨欣便会被认出是景阳侯失踪多年的亲女,随后改姓孟。

    “大、大哥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段如琅略带关心地看着段如谨突然变得极难看的脸。

    “无碍,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独自坐会儿。”段如谨摆了摆手道。

    “大哥没事就好,我先走了。”段如琅看了长兄一眼便出了书房,走出书房几步远后停下,突然回头皱着眉冷淡地看了眼书房,哼了声后转身离开。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0:01
47 喜宴八卦多


    段如谨心事重重地回房,没有像以往那样与陶言真玩闹,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拧着眉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陶言真看出丈夫不对劲儿,于是放下手头做到一半的简略式睡衣,走过去在段如谨身旁坐下担忧地问:“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

    看了陶言真一眼,段如谨抬手握住她的手问了句:“你说世间的发展轨迹真是事先上天安排好的吗?难道就不能改变?”

    这是什么问题?陶言真不明所以,但仍是以自己的理解回道:“虽人们常说人的命天注定,但我认为若一个人努力反抗命运了,只要没有放弃,我想有很大可能是可以战胜天的,一个人的命运都变了,与其相关的人命运或多或少也会变,就这么互相影响下去,大的局势上就未必不会变了。”

    段如谨原本因心里烦闷随口一问,没想到陶言真说出这一番话来,立即正色望着陶言真。

    只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会说出这一番道理来很是难得,看来这个妻子娶对了,这等见识就比一般内宅女子妇人强很多,忍不住问:“这话是你以前听人说过?”

    “不曾,是我自己的理解。”陶言真道。

    闻言段如谨眼睛更亮了,一扫先前因段如琅产生的不悦,微笑着看陶言真调侃:“没想到我还娶了个有见识的娘子,为夫甚慰。”

    看段如谨心情好了,陶言真松了口气,嗔了他一眼道:“随便一句话而已,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了?少见多怪。”

    “娘子谦虚了,若这话出自常年出门在外的男人或是三四十岁的妇人之口是称不上奇怪,但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没有靠别人,而是自己想出来的则大不同了。”段如谨心情好多了,从来都是听说美丽的女子是绣花枕头,他娶的妻子不仅漂亮,脑子还不是装棉花的,人家很有见识。

    “好了,不要拍马屁了,你还没告诉我先前你在烦恼什么。”

    拍马屁……段如谨张了张嘴,随后摸起下巴来不满地看着捣毁他形象的妻子,以他的家世、人品、才学、相貌等等,用得着去拍人马屁?从来都是别人拍他马屁的。

    “说!”陶言真瞪了某个明显又自恋起来的男人一眼。

    想起先前的事,段如谨收起调侃之色,拧眉道:“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的景阳侯早年丢失的那个嫡女吗?”

    陶言真吓一跳,问:“提她干什么?难道她出现了?”

    “嗯。”段如谨点了点头,脸上涌起阴云,“我安排的人一直在通往城门的道上守着,今日孟欣出现了,我的人眼看就要解决了她,结果如琅出现将她救了!”

    “啊。”这可真是神展开,陶言真眼角抽搐,一心要杀的人结果被自己的亲人救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怪不得自进屋后表情不对劲呢。

    段如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会有方才的感叹,辛苦了那么久,最终却因这么一出功亏一篑。”

    “要我说,你只是因为一个大师的预言便要去杀个女人,未免草率了些,就不怕有些人的命运变了,没有做出预言里的错事,那杀了她岂不是错杀无辜了?”陶言真自己是穿越来的,所以抱着那么万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安慰段如谨,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便杀人她始终觉得残酷了,尤其还是因为个莫名其妙不知真假的预言。

    这个安慰说出来段如谨更为郁闷了,看着陶言真不知怎么反应好,不能怪她想的多,是他编的谎言不足以构成杀孟欣的原因,但总不能告诉她真话自己是重生来的,知道孟欣一定会做出对安国公府不利的事吧?

    被段如谨看得发毛,陶言真摸了摸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莫名问:“怎么了?我说的若有问题你可以不放在心上。”

    “没有,你说的有道理。”段如谨闭了闭眼,决定放平心态,就算关于孟欣这个人历史的轨迹不能改变,那他有了先知的能力,利用这个能力去对付她,不见得会输。

    见段如谨想开,陶言真也没再说了,男人的事女人干涉太过会起反作用,总之以后那个孟欣她也会注意了。

    几日过去了,甄文轩大婚的日子来临,作为亲家,安国公一家都过去捧场了,带着厚重的贺礼,一家子一大早便过去了。

    甄家今日极其热闹,安国公等人到了时宾客便已经去了不少了。

    贺礼有专门人登记在册后,安国公等人便被管事婆子迎进门,男客去前院,女客们都去后院。

    小李氏听说陶言真回来了,连忙撇下正陪着的几位女眷便去迎接闺女了。

    “娘。”陶言真见到小李氏立刻笑起来,多日不见,她还挺想这位娘亲的。

    “我的嫣儿回来了。”小李氏见到气色红润,一看就是夫妻恩爱的脸色,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陶言真看着小李氏道:“娘今日事情多,不用一直看着我,今日我过来是帮忙的,别的事做不了,陪着贵妇贵女们聊天还是可以的。”

    小李氏虽然很想这个闺女,想与她娘两个好好说说体己话,但今日情况不允许,小李氏只得压下遗憾点头:“今日娘确实很忙,以后有机会我们娘两个再好好聊聊吧。”

    陶言真带着蒋氏与段如丹一同进了女客们在的花厅,与在场的人聊了阵子,见蒋氏表情有些淡淡的,知其不喜在人太多的场合说话,于是便让丫环与小李氏说了声,然后自己带着蒋氏去她出阁前的房间休息了。

    姻亲关系,蒋氏去房里歇着没什么。

    段如丹也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于是也陪着蒋氏一起待着,陶言真身为甄家的姑奶奶自然要出一分力,没有在房里耽搁太久便出去帮小李氏应酬客人了。

    客人来得越来越多,甄家上下都忙起来,好在下人们也训练有序,没有出乱子。

    下午时,新郎官领着新娘子的花轿到了门口,鞭炮声、锣鼓声传得老远,宾客们有喜欢看热闹的都去正门处看,陶言真也去了。

    今日甄文轩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人看着很精神,原本他长得便不错,此时因成亲脸上含笑,一脸的喜色,看着更是个翩翩美男,一些家中有女子还待字闺中的妇人们均在心中感叹,这么好的男子无缘成为自家女婿。

    当初陶言真嫁进国公府的一套此时甄文轩与新娘子也做了个遍,然后两位新人便被迎去正堂拜天地。

    正厅围满了人,众人看到盖着喜帕的新娘子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新娘子这身段可真是好。”

    “就是,细腰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吴尚书嫡长女,听说还是个有才学且品行好的,甄家三爷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也不能这么说,甄家三爷也是个有本事有志气的好儿郎,吴家姑娘嫁给他也是好福气的。”

    “……”

    看热闹的人群感叹着,小李氏听到这些夸继子夸新进门儿媳的话眼皮子跳了跳,强忍心中不适笑着面对站在一起的新人。

    拜完天地,新郎新娘回房了,马上便开席了,重头戏都在晚上宴席上,新郎官还要出来敬酒。

    陶言真与蒋氏坐在一张桌上用饭,有没事找事的妇人睁着一双小眯缝眼看着陶言真道:“今日是甄家大喜的日子,好像没见景阳侯家还有梁家人来,难道是有事命下人直接送的贺礼?”

    “这个您要问负责登记的管事了,我并不清楚。”陶言真淡淡地道。

    小眯缝眼又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好像世子夫人与段世子成亲时景阳侯也未出面,甚至听说连贺礼都没有送,多年的交情闹到这份儿上,真令人唏嘘。”

    蒋氏闻言冷眼看过去,一桌上吃饭的其他人连忙给小眯缝眼使眼色示意她少说两句。

    “哼。”小眯缝眼假装没看到,鄙夷地扫了眼对蒋氏很客气唯恐得罪安国公府的妇人们,她们怕她可不怕,她男人是大将军,同样立过功,即便地位不及安国公,但也不是安国公府任由拿捏的人家。

    同桌的人不想气氛僵起来,于是绕开段孟梁甄四家纠葛的事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景阳侯我想起件事,今日来的时候我听说景阳侯夫妇找到了他们丢失十多年的女儿,据说景阳侯夫人还要去寺庙还愿,顺便让大师测个好日子摆席庆祝呢。”

    陶言真闻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望向说话的人,知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妻子,不巧她家与景阳侯府挨着,于是最快知道孟家消息不足为奇。

    “还有这等事?就听说前几日景阳侯夫人自外面带回去一家三口,其中有名女子很合她眼缘,难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女儿?”

    “这还用说,听说那女子长得很像景阳侯夫人年轻的时候,原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谁想居然是亲母女。”

    “太巧合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找到,尤其是母女两人在路上相遇,不可谓不是天意。”

    “对了,听说当日孟家找回来的这位姑娘回京途中被刺杀过,万幸被救下,这救人的正是安国公府二少爷。”消息最灵通的侍讲学士夫人道。

    “真的?”满桌人均好奇地望过去,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蒋氏。

    听到有关孟欣的事,蒋氏便吃不下去了,她还记得段如谨与她说过前世的事,可以说他们安国公府落败的事与孟欣有极大的关系,找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之时居然被自己二儿子给救了,得知这件事时她心口痛了整整两日两夜,但能如何?骂二儿子吗?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蒋氏深吸一口气,表情淡然道:“是如琅救下的,国公爷在他懂事起便教他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他又与他师父习武多年,自是做不出旁观的事,于是便顺手救下了那名女子,谁想会是孟家的女儿。”

    “那……”有人想问那孟家有登门谢过吗?刚开口便住了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没人知道,其实这件事孟家人也感觉相当苦逼,多年前嫡长女使计掉湖里结果被甄家姑娘救了,还没等正式拜谢自家看中多年的女婿去人家府上提亲了,于是还谢什么谢,直接反目成仇了。

    多年后失踪十多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结果还是被段家二少爷救了才保住一命,何着救下孟家两位嫡女的人全是他们誓死不来往的,谢吧不愿意,不谢吧未免又要被人嘲笑不知恩,纠结来纠结去,最终一家人决定还是不去登门拜谢了,就当是段、甄两家在补偿他们孟家。

    感觉出蒋氏心情不好,陶言真看了婆婆一眼,知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笑着道:“刚刚我看了新娘子,三嫂是位很有书卷气的美人呢。”

    在座大多是有眼色的,见陶言真转移话题,于是也顺势接起话头说起新娘子的事,没人再提景阳侯府的事了。

    大喜的日子中,因为听到孟欣的事蒋氏与陶言真都失了胃口,只有段如丹不知其深义,心情没有受影响。

    用完饭,一家人准备回府时,陶言真悄悄将听来的事告诉了段如谨,然后不放心地盯着他的脸。

    谁想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道了句:“我也听说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9-14 20:00:22
48 大年除夕夜


   几日后,孟家正式摆席邀请京中达官显贵,庆贺自家寻到了丢失多年的嫡次女。

    杨欣认祖归宗改名孟欣,其养父母则被景阳侯府奉为上宾,因感激其多年前收养了被拐走的可怜幼女,且在次女长大成人后不惜跋山涉水地将其带来京城,为表诚意,景阳侯夫妇在宴客当日郑重声明会照顾他们一辈子。

    当日很热闹,这位找回的二姑娘还露了会子面,见过之人无不夸她长得国色天香且言形举止均很到位,虽说侯府贵女长在民间,但却没有行为举止像个村妇,反到像个自小便受到良好教育的淑女,等着看笑话的人都不由得歇了心思。

    丢失的女儿十多年后寻到本身便是个稀罕事,又因此女过于美貌且举止优雅颠覆众人所想,于是没几日,这位侯府二姑娘便火了,京城中人的饭后谈资大多围绕着她,景阳侯府因为出彩的次女终于一扫前两年的颓势,府中人再出门重新挺胸抬头,再不怕因府上大姑娘被“抛弃”一事而脸上无光了。

    对于这个姿色远剩长女的次女,景阳侯夫妇仿佛是为了弥补多年给予的父爱母爱一样,极尽宠爱之能事,有些人悄悄说已经出了门子的长女孟怡都吃味了。

    侯府嫡次女的身份可是非一般千金能比,尤其很多人在当日宴请上见识到了这位姑娘的样貌气质,哪一样都是拿得出手的,又听说她已然十六还不曾婚配,于是很多想巴结侯府的人纷纷动起心思,是以之后的时日,景阳侯府门槛儿都要被媒婆踩坏了。

    长女嫁得让人心情抑郁,到了次女这景阳侯夫妇高调起来,显然是要趁机挽回颜面,无论求取的人有多优秀,都没有立时松口,只说女儿找回来时日尚短,他们作父母的想多留她一些时日。

    这些消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陶言真无须费力打听便得知了这些事,自己的丈夫对有关于孟欣的事上心她清楚,只是很奇怪的是,婆婆蒋氏也对孟欣这个人很在意,对其并非是喜欢,而是看着像是忌惮不喜,而公公安国公则对孟欣则半点不上心,这夫妻二人态度截然不同,令她很是纳闷。

    “你将有关于预言的事也与母亲说了吧?但是没有告诉公爹?”陶言真问起正闲适地喝茶的男人。

    “嗯,没有告诉爹,告诉了他也不会信。”段如谨如实说道,他编的谎言原本就不严谨,何况安国公向来不太相信算命学。

    “呵呵,你也知道你说的话太匪夷所思了。”陶言真掩唇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段如谨伸手轻轻捏了捏陶言真鼻梁,在她惊呼时松开手扬唇道,“此时孟欣已然认祖归宗,成了侯府女儿再想解决了她可没那么容易了,也罢,终究不能草率对待她,就如你说的那般,顺其自然吧。”

    陶言真揉了揉被他捏过的鼻梁,哼道:“以后有机会我定当要见见这位孟二姑娘,看她最近将你情绪都影响成什么样了,你说说你最近每日想她多少次?”

    酸意浓浓,段如谨微微笑起来,吸了吸鼻子做出闻味的动作装作不解问:“哪里来的醋?好浓的酸味。”

    “你讨厌!我才没有吃醋!”陶言真俏目圆睁,她哪里吃醋了,她刚刚的话明明说得很正常好不好。

    “没人说你吃醋,是为夫鼻子不好使闻错味道了。”段如谨连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哼,算你识相。”陶言真白了段如谨一眼后,拿脚踢了踢段如谨的腿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说,你一天想孟欣的次数有多少!”

    还说没吃醋,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段如谨无奈地摇头轻笑:“为夫想她什么了?只是外面听人说起孟欣的话题时才会想起她,平时我哪有闲功夫总想她?目前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娘子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陶言真闻言脸腾的一下胀得通红,嗔怒道:“什么儿子,胡说什么呢。”

    “没胡说,为夫成亲较同龄人较晚,眼看我就要二十岁,自然想有儿子。。

    ”段如谨大大方方地坦白道。

    想到孩子,陶言真显得有些扭捏:“孩子的事急不得,随缘啦,兴许你一直盼一直没有,等不怎么想时突然就来了,运气好些说不定还不只来一个。”

    听到最后一句段如谨眼睛一亮,想起小妻子与甄文泽是双胞胎,于是兴致勃勃地道:“娘子说的有道理,你自己便是双胞胎的其中之一,你有这方面的遗传,怀孕后很可能也给为夫生个双胞胎。”

    “当双胞胎那么容易怀上?”陶言真瞪了异想天开的男人一眼,摸了摸平坦毫无动静的肚子,揪心道,“若真怀了双胞胎我这小肚子能装得下吗?生的时候得多痛苦。”

    “你忘了当初答应为夫的什么?三年抱两,五年抱三,否则……”

    “否则什么?你若不老实就小心我的鞭子。”陶言真冷笑着拿手指了指墙上挂的鞭子,她敢抽他,并且保证他不会还手,他若敢打老婆,那这辈子他的前途也完了。

    段如谨没将她的威胁当回事,只是眯起眼看着她的肚子。

    “看什么?”陶言真连忙防贼似的用两手捂住肚子,仿佛里面有宝贝怕人偷一样。

    “不让我看也行,我就努力让你的肚子慢慢大起来吧。”段如谨说完便笑着一把抱起吓得尖叫出声的陶言真去床上努力播种了。

    天越来越凉,眼看要过年了,府上开始忙起来,陶言真也没闲着,日日帮着蒋氏打下手,准备过年的事。

    过年要操心的事情比较多,准备年货,给府上主子们裁新衣,给下人按等级也裁衣料不等的新衣,府上的一切用品该换新的都换新的,除此之外还要将正月送给亲朋好友的年货准备妥当,总之每日陶言真都不得闲,忙且充实地过着。

    段如丹眼看是要嫁人的了,平时蒋氏都将她带在身边教其管家,趁着过年的功夫将一些事都将给儿媳还有女儿来做,她在旁指点着。

    因陶言真在娘家时有学过一阵子管家,于是在婆家做起这方面的事来不会两眼一抹黑,分配的事都处理得像模像样的。

    段家人口少,两位兄弟还没成亲,麻烦事几乎就没有,于是一家人和和顺顺地便迎来了除夕夜。

    这是陶言真来到这个世界上过的第一个年,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除夕日一大早,满京城都沉浸在过年的喜庆氛围中,街上来往的少了,都在家里准备过年呢。

    府上所有人都穿上了新衣,忙着贴对联,做年夜饭,年夜饭陶言真也亲自下厨了,做了比较简单的两样菜,小鸡炖蘑菇和浇汁鱼,陶言真厨艺还可以,来了古代后做的次数少,没怎么练习,好在两样菜发挥得还不错,做得香气四溢。

    晚饭时,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饭菜很丰盛,安国公略黑的脸难得挂着笑,说了一番总结过去又展望未来的话后便端起酒杯朗声道:“马上就新的一年了,去年我们国公府有如谨一样喜事,争取今年我们边办四次喜事,来,大家干杯!”

    因是除夕,日子特殊,蒋氏等女眷可以喝酒,这酒并非男人喝的劲头大的,而是府上酿酒的下人特地为女眷们做的酒味很淡且度数很低的果味酒,这酒不易喝醉,安国公便没阻止她们喝这个,反到因所有人都能喝酒感到兴致高涨。

    “儿子在此祝爹娘身体越来越好,越活越年轻。”段如谨率先开口道。

    陶言真紧随其后,道:“祝我们府上日子越过越红火,喜事不断,家和万事兴。”

    段如琅、段如曦与段如丹也分别说了吉祥话,安国公的两位姨娘不够资格入席,站在蒋氏身后伺候她布菜倒酒。

    酒酣耳热之际,很受宠的段如丹爱娇地道:“刚刚爹说争取咱们府上连办四场喜事,可是我数了数,明明是三场啊,二哥的婚事,三哥的婚事,还有、还有我的婚事。”

    安国公看着因提起自己婚事而娇羞不已的女儿,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开口回道:“这第四场嘛自然是有关你大哥大嫂的,若他们努力,新的一年我们府上不就要办满月宴吗?这还不是喜事?”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均含笑地望向段如谨与陶言真,当然更多的眼神是投向陶言真的肚子。

    陶言真被盯得头皮发麻,强忍着捂肚子的动作,不好意思地笑着::“这事随缘,随缘啦。”

    段如谨看了眼有些紧张的妻子,体贴地握住她的手望向迫切想抱孙子的安国公夫妇道:“爹娘别急,儿子是觉得您媳妇儿身子单薄了些,为防她受罪,且孩子到时发育得受影响,于是便想晚些时日要孩子。”

    安国公笑着的脸在听到儿子的一番话后脸立刻板起来,怒道:“荒谬,你媳妇儿过了年都十七了,别人家媳妇儿十七孩子都满地跑了,何以到你这便影响了?什么身子单薄,我看你媳妇儿身体好得很。”

    陶言真见大除夕的安国公要生气,忙开口道:“公爹息怒,其实这事……”

    段如谨用力攥了下陶言真的手,打断了她的话道:“爹别动气,儿子没说不要孩子,再让她养一个月,然后我们便要孩子,如琅马上就要成亲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长子不能叫他们的孩子哥哥姐姐不是?”

    安国公闻言脸色缓和了,再养一个月他能接受,威仪地说教:“你们身为段家子女便要为段家开枝散叶。”

    “我们一定会。”段如谨用力点头。

    抱孙子的话题过去后,安国公便提起别的事,紧张的气氛过去了。

    陶言真很感动,今晚段如谨说谎了,是为了她不被公婆挑毛病而说谎,她成亲到现在有四个月了,肚子还没动静,不能立刻怀孕,一般长辈都会将错安在媳妇儿头上,段如谨今晚那番话一说出来,安国公夫妇便会认为到现在还没怀孕都是他的问题,于是怪不到她头上,丈夫这是在保护她,心里暖洋洋的,夹了很多段如谨爱吃的菜放到他碗里。

    段如谨一边吃一边对陶言真微笑,很捧场地将她夹的菜都吃光了。

    两人恩爱的举动落在他人眼中,均认为就这两人的粘乎劲儿,离段府添丁不远了。

    晚饭过后,各人回房守岁。

    回房后,将下人都支出去后,陶言真窝进段如谨的怀中,双臂紧紧搂住他精瘦有力的腰道:“今晚谢谢你。”

    段如谨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抬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轻笑:“这就感动了?还不明白原来你这般好哄,席间说的话也没什么,我总觉得生孩子的事是男女双方的,不能一味地怪女方,但世人大多不会这么想,于是便有了席间我对爹娘说的话。”

    陶言真闻言激动了,自他怀中抬起头,双眼亮亮地看着他俊美出众的脸问:“你认为怀孕与否是两人双方的问题?真的这么想?”

    “自然,有事便怪女人未免太不公平了。怎么,娘子感动了?感动的话今夜我们不睡了,努力生娃娃可好?”段如谨坏笑着搂紧陶言真,大掌在她俏挺的臀部很色X情地捏了两下。

    满腔的感动立时被冲散,陶言真推开段如谨嗔道:“没正形的,你就多让我感动一会儿不行么?”

    段如谨笑容更大了,调侃:“你可以继续感动,然后对为夫好点,为夫一高兴便会尽力令你快些有喜。”

    懒得理这个越说越无赖的男人,陶言真在屋内软榻上坐下来想着一会儿做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想起准备今晚送给他的礼物,于是起身翻箱倒柜,终于将她准备好久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段如谨好奇地看着陶言真手中形状怪异布料又少的东西。

    “嘿嘿。”这下换陶言真笑得不怀好意了,将手中的子弹裤举至段如谨跨处道,“我穿的内裤你不是很喜欢吗?这是专门为你做的,你今晚就穿上试试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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