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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红中胡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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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3:10
第二卷 01:缘与份的距离  
   
天高碧澄,云一团团轻轻软软的慢慢飘着,似零星飘着的棉花糖,白白的透着腻腻的甜一般蜜着人的心情,钟离前两日发了那笔横财,心情好得没断过,哪怕此时她的马车已经朝皇宫奔去,依旧没有感到丝毫的紧张,时时觉得好笑,是不是兴奋得过久了些?

风奔跑着追着轿帘,帘便飞舞更欢了,似乎劲道还不小。离皇宫越来越近,钟离也慢慢收了笑容:“对了,我怀疑进宫会遇到一些熟人,在红楼卡宴这个名号实在太响了,到时候就叫你燕儿。你可得注意了。”

卡宴狡黠一笑,坐在凳上俯身行礼,打趣道:“燕儿明白!”

钟离嗤笑一声:“臭丫头!”聪明的臭丫头。

“公主,宁王不是说叫咱别丢他的人么?那些衣裳首饰你也不留一套,呵呵。”

钟离呶着嘴,抬手瞅瞅浅藕粉的衣袖,粉得太浅太浅,难得穿一次女儿装,自然要穿自己喜欢的素色,杏眸中流光溢彩,挑起她漂亮的嘴角,道:“怕打扮得光鲜了,夺了宫里娘娘的光环。”

卡宴撇嘴说道:“所以你首饰也弄得这么清淡?”公主简单的百合髻只用浅粉的发带固住,哪有一点点王妃的样子。难道今天真的是去给宁王丢人的?

钟离道:“哎,你不觉得头上顶那么重的东西很难受吗?给谁看啊?真要天天顶那么些摇摇晃晃的东西在头上,我情愿女扮男装一辈子,太苦了。”

那些个有钱人也不怕被人抢。人家21世纪的小偷都有飞车抢劫,谁敢满身珠光宝气的大街上瞎逛啊?这古人太老实了,天天抢阔太不就行了?才不会像21世纪那些小偷那么倒霉,飞车抢个包,说不定里面全是卫生纸,卫生巾加公交卡、饭卡、优惠卡云云。好不容易里面全是银行卡吧,还不知道密码。抢个钱包打开一看,全是零钱,侧边的拉链袋里还放着几个钢蹦。运气好点,一看身份证,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装作是在垃圾箱拣了人家的包,好心要还人家,哪晓得一见面,那女的跟男朋友一起来的,悲痛欲绝……

钟离心想,还是自己这样穿安全,这个借口蛮不错。

“反正你脸皮厚着呢,燕儿也懒得多嘴了。”

“做生意的人,脸皮不厚怎么活?所以我当你是夸我了。呵呵”

换来卡宴一通白眼。

对于如今卡宴态度,钟离自认为很好,没有了奴婢长奴婢短,也没有了跪跪拜拜,倒让人觉得并不孤立。怪不得皇宫里位置最高的那一男一女要自称“寡人”和“哀家”了。不寡不哀才奇了怪了。

两人一路的有说有笑,只到听到驾车的雷诺呼出长长的一声“吁~!”才知晓,应该是到了。

卡宴先下了车,随后扶着钟离下车,步步向前,却步步缓慢。

皇宫,眼前便是蓝离的皇宫。朱红赤墙,琉璃金瓦,大气磅礴,气势逼人。皇宫永远是奢侈和权利的象征,金钉朱色宫门厚重得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苍南的皇宫倒没有让她有如此重的压迫感,毕竟那里有宠爱她的父皇母后,还有对她呵护倍至的哥哥,他们是她的亲人。

她初到这个时空,总以为皇宫便是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她担心,害怕,曾一度恍恍不可终日。却不然,她只有一个哥哥,那个皇位怎么都是哥哥的,父皇母后只有她一个女儿,更是恩宠得无以复加。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居然能在皇室得到那么多的爱。

知足的同时在苍南遇到困境时,毅然答应了合亲。算不算报答?不算吧,那不过是她爱他们的一种方式,至少她还有那个条件能让亲人安稳一点,这也是存在的价值,心甘情愿……

眼前的马车还真不少,似乎眼熟的也很多,前方的男子刚从马车上下来,垂头理了理衣袍。俊美的侧廓让钟离为之一动,左胸处,谁又在乱拨弄那根心弦,她快步过去,可到了男子跟前才发现,今日与往日大不相同,除了坚毅俊美的脸廓没有改变,他不再那么慵懒的不修边副,发髻一丝不苟的梳好,束袍显得他身姿健硕挺拔,他今日着的衣分明是——朝服。原来他在朝为官,钟离踌躇着小心的唤了一声:“瑾公子好!”

瑾彥那似曾相识的容颜会牵起她很多往事,控制不住的会浮想一阵子,但在拼命寻找那种熟悉感的同时,又不停的失落,就好象次次都买同一组号码的彩票,冥冥中定是那组数字,每次都觉得要中了要中了,结果开奖的时候总是相差那么一点点。然后又期待下一次开奖的时间,这中间又去买那一组数字,结果总是有些失望。但有期待总是好的吧。

瑾彥侧身一怔,细细打量眼前跟他打招呼的女子,一身藕粉绸裙,袖口衣襟裙裾处绣着比衣服颜色稍深的粉红,如暮春还未凋谢的桃花,朵朵争奇斗艳。明明如此素雅的颜色,怎么会想到争奇斗艳?原来那白晳修长的颈上有那么美丽的一张脸,似乎只有巴掌大小,粉嫩的脸颊,笑靥如花绽放,如黛的柳眉下,是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眸,小挺的鼻尖有些微翘,煞是好看,樱唇娇艳欲滴却不沾半点唇脂。耳垂穿过的雪亮银线缀着一粒剔透的玛瑙,差一点便可以碰到她的肩,显得她的脖子越发的修长秀美。素粉的发带绕着清丽的百合髻,竟然也可以有这般风味。这哪是人间的女子,怕是仙子误入凡间吧?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今日来这里都是官宦之女吧?瑾这个姓他只在红楼用过,难道这个女子在红楼看到过他?可没理由在红楼不和他打招呼,而到这里却和他如此相熟啊,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这……”认识吗?这又不是红楼,难不成说,小女子钟离?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

“万将军!”

一声‘万将军’,把还在苦想着怎么介绍自己的钟离困境中解救了出来,原来他姓万,还是个将军。他那么优秀的男子,当之无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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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3:24
第二卷 02:缘与份的距离     
   
两人齐齐闻声望去。

钟离感动脑门里一阵晕眩,深深呼出一口气,臆想到过在这里会遇到熟人,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她只要见到那个人,总恨不得狠狠甩几下头,把脑子里的东西甩个干净,有一种情绪漫延着,是羞涩?是尴尬?还是紧张?那夜的事总是历历在目,洗也洗不掉,无论装得多么的若无其事,云淡风轻都无济于事,有时候甚至再不敢像以前那样直视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躲着。以至于每次一见面,她都会在心里想,今天该说什么,自己的内心才不会那么难堪。次次都说总要面对的,总要面对的。可道别之后,下次再相逢时,依旧要对自己说,总要面对的。

他今天倒是未着红衣,暖青的四爪蟒袍显得他的气质更是高贵和深沉了几分,暖青色?蟒袍?钟离的心绪莫名的焦躁不安起来。

瑾彥抱拳在胸颔首成礼,呼出一声:“参见宁王殿下,寿王殿下。”

有人本就不安的的心顿是一沉,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狭路相逢?阴沟里翻船?有多少人同名同姓,问题是人家还不同姓。宁王!!!杨南天,欧阳南天。杨南云,欧阳南云。还有什么飞雪秋雨应该都是姓欧阳的吧。枉她自诩大智慧没有,小聪明一箩筐,居然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红楼内有将军那样身份的人,她并没有感到多意外。然,不是都说皇帝老儿正直威严,他的儿孙个个都很乖,根本不会到有声色场所的地方去吗?难道不怕什么狗血的储君之争,不安好心的人告他们一状?***,这是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流传开来的。害得她这一年多来根本就没有提防过红楼会出现直系皇室血统的人。

两年多的兄弟情谊,一夜的救命之恩,可源头就是他把她逼出宁王府才有的结果,若不是那样,她怎么会去做生意,又怎么会被飞雪下药,又何谈救命之恩?

“无须多礼,叫了半天将军也未理会,原来是有佳人作陪。”南天大步上前,抬手托起瑾彥的肘,那绝美的脸上,不禁眉眼一瞥,往钟离身上打量,嘴角浅扬,的确是个美人。万瑾彥可真是艳福不浅,平时不吭声不作气的,拿出手的竟是这般的国色天香,怪不得刚才连唤了他三声都没有听见,可也没听说过万瑾彥携家眷赴宴啊。

瑾彥心中顿生尴尬,传给钟离一抹无奈的浅笑,真不知该如何搭腔,佳人是佳人,但不是作陪,是偶遇……

卡宴心里七上八下,原来宁王就是三爷,解春药误打误撞居然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这也实在太巧了,公主教导过,少说多听,言多必失,自己站远点好。
钟离弯眉紧锁,垂头苦想,她若还不站出来,他们之间的戏码就要被拆穿了,瑾彥再怎么相熟又怎样,万一传了出去,对谁也没有好处,苍南公主合亲之日便被打入冷宫,三年不识夫君,这要是传到苍南去了,父皇母后还不得哭死了去。虽然她很不愿意在瑾彥面前跟宁王扮夫妻,可事已至此,瑾彥也是朝中之人,等会就会知道他们的关系,又哪能躲得过。

钟离牵强的扯动嘴角,抬头凝视着南天,微微向前一步,一双清澄的眼眸噙着笑意,故作柔声道:“王爷,还在生气啊,故意不和臣妾打招呼?”

瑾彥心中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情绪——失落!罗敷有夫。

南天一怔,好一阵才恍然大悟,纳兰凝霜,这就是纳兰凝霜,害得他债台高筑的女人,好笑的是,他还以为她是万瑾彥的女人……她做了那么多套衣裳和首饰,居然穿成这样,那帐单上分明写的是金丝银线的华袍,首饰一套就是十一件,而她的衣裳不过是简单的绣衣,头饰居然是发带,耳饰居然是亮银的,倒是那两颗玛瑙是好东西,但也值不了多少钱吧,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变的?

她故意轻挑的眉,是在告诉他,方才他又欠了她一个人情吗?她帮他解了围?

南云几乎有点不自然的傻笑起来:“呵-呵-呵,三嫂……”

钟离回了南云一个礼貌微笑,颌首未语,难道依旧是‘四弟’?可别叫错了,还是不叫了吧。

“三嫂,我还以为你会比我们晚一点来呢……”南云也不理会南天面色难看,一个劲的跟钟离攀起了亲戚,这么美的三嫂,关键是这个很有趣,早就想认识了。

钟离淡扫了一眼瑾彥跟南天,灵眸一转凝向南云,笑道:“你们这事儿那事儿的,也不想等你们了,男人家哪能像你们这般磨蹭,打扮得那么漂亮做什么。”宁王说好会着暖青色的蟒袍,早一点到宫外等她。结果还是她先到,约会让女人等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想去怎么搞得像见网友似的,还穿什么衣服做暗号,这该死的欧阳南天一点气度也没有,到‘世外’接一下她又能怎样?也不用搞得现在这么尴尬了。

南天岂会听不出钟离是在打圆场,轻哼一声,朝宫门方向抬步走去,掠过钟离身侧,未看她一眼。

钟离只听见一声冰冷却夹着重重的威摄力的一句“走吧。”从头顶泼了下来,那气势在红楼还真没有见过,旋即朝卡宴挤了眉眼,跟了过去。

层层宫门,叠叠转转。

南天单手负在身后,步履间,行云流水,溢着气宇轩昂和风华绝代,冷傲得不苟一丝言笑。

钟离一瞧那模样,心中冷嗤,这厮今儿是在玩喜洋洋变身超帅超酷版灰太狼吗?
感受到了那一丝目光的打量,南天停伫下来,侧眼瞥了一眼钟离,看她那一身的打扮,气不到一处来,冷声道:“居然穿成这样来赴宴,你不是做了那么多衣裳首饰吗?”

南天自认为不是在乎钱的人,甚至在这事以前,他对钱根本没概念,直到这个女人害他破了产,他才知道,他穷了,他成了钟离口中的‘负翁’。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3:34
第二卷 03:缘与份的距离
        
钟离也顿了步,呶着她娇美的唇,垂首将自己的衣角裙摆打量了一番,随后仰起她小尖的下巴,对上南天的眼睛,杏眸中划过一丝狡黠,道:“突然不喜欢了,于是乎”抬起双手不紧不慢的拍了拍,轻笑了两声,道:“送人了。”

南天怔在原地,方才她呶嘴那一刹那他竟有些失神,可就在那话语说完之后,他浑身便透满冷冽之气,却又瞬间感觉那冷气在消逝,越来越热,变成了火气。那些衣裳和首饰掏空了两座王府金库外加如姨的支援,一句送人了就了结了?这个女人说话的姿态竟然如此高高在上,玩世不恭,对对对,那动作和腔掉就是玩世不恭,可这是个女人,居然弄得跟个二痞子的腔调没有两样,太对不起她这样的长相了。

南云见状,赶快歉意的跟瑾彥打招呼说三哥三嫂有点闹小脾气。

瑾彥纵使再笨也懂南云的用意,于是识趣的告退先行一步。

“王爷,你该不会想在皇宫里跟我大吵一架吧?”钟离挑衅的看了南天一眼,噗哧一笑:“对了,是个男人都不能动手打女人的哦,更何况你的身份和地位应该是不屑和女人动手的吧?”说完,她笑得更是花枝乱颤。

南天听得出那最后一个问句,明显是在质疑他,似乎在说:“虽然你身份高贵,但你的品质可能根本配不上这样的身份,若是你敢动手的话,我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身后的卡宴硬生生的憋着不敢笑,任那笑的神经把自己憋成内伤,公主说过,敌怒我笑,才会把敌人气得撞墙,再一看宁王那脸色,只怕是快了。

南云也不敢上去相劝,万一三哥那把火烧了他可怎么办?

南天握手成拳,阖了眼,重重的呼吸着,纳兰凝霜实在太嚣张了,见或不见都可以让他七窍生烟,眼帘张开,轻蔑之气笼罩着钟离,冷声道:“纳兰凝霜,见了本王居然不行礼?苍南皇室的人都是这般没有规矩?”

钟离腹诽,刚才都没说行礼的事,现在都进了宫了,还叫她行礼,今天这变身在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轻叹一声,不禁摇头莞尔,旋即欠身行礼,缓声道:“臣妾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行个礼能把他乐成什么样?仗着有那一纸协议就这么耀武扬威的。也不想想,今天是他有求于她,居然还这般盛气凌人,也不怕爬得太高了,缺氧,缺多了氧可不是好事,会脑瘫的。

现在谁还念什么兄弟之情,确定他身份那一刻便没了。若不是想着她和他之间的事不能让远在苍南的人知晓,她钟离怎么可能这么和善,不过她是生意人,违心的话说得不少,脸皮厚得已经习惯了。

卡宴也跟着福身行礼请安。

那一句请安,并没有让某人舒坦,反而他的心里像吃了个苍蝇,因为眼前的人给他行礼之时居然用眼神和嘴角鄙视和嘲笑了他,心中又是一通气得不行,可那个女人早给他戴了高帽,他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屑和女人置气的。

南云心里暗暗夸着三嫂好本事。

“宁王殿下,寿王殿下!”身后一个五十来岁男人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身相望,一男一女春风满面笑着迎来。

“左相。”南天轻扯嘴角,一丁丁,那么少。似乎他要笑一下需要几万两黄金似的。

南云倒是笑得无拘无束。

钟离越发觉得欧阳南天那厮在红楼的时候肯定是鬼魂附体了。

左相也算红楼的常客了,这夫人倒是宠得很,经常带着,钟离以前以为她是小妾,后来才知道,曾经是小妾,如今已经成功转正。光容貌来说算不上多美,但很有风韵,最勾她眼的便她今日那一身金丝银线织绣的千面芙蓉华袍,紫色华袍上姿态万千的芙蓉花呼之欲出,袖口,领襟,裙裾处朵朵都不一样。宽宽的领襟将肩部浅露一点,抹胸上的芙蓉正艳,衬得那一片若隐若现的华泽更是白皙。头上,颈上,耳垂上,芙蓉花似乎从孕育到开得正艳,每个过程都未遗漏。

这一身的装扮倒让她有些平凡的容貌衬得分外不俗起来,人靠衣装,千古不变的真理。

南天在看了左相夫人一身打扮后,心下生出一丝疑虑,还有一丝不安,那帐单上似乎有什么芙蓉,这念头一闪而过。

一通寒碜,几人有意无意的搭着腔,介绍着身边的人。钟离只是看着这左夫人出神。

左夫人被钟离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宁王妃,是否臣妾……”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担心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钟离笑如初夏阳光,美而暖。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夫人真漂亮!太美了……”她想说你的衣服更美。

“真的么?宁王妃也觉得我这身衣服很漂亮吗?”左夫人有些飘飘然起来,不自觉得把衣服先摆了出来。

钟离清楚,虚荣的女人通常如此,你若夸她漂亮,她肯定不要几分钟便会说我的衣服是香奈儿的明星款,我的包包是爱马仕的限量版,我的手表是卡地亚的全钻金表……你若夸她皮肤好,她会说,哎呀,以前用迪奥的护肤品觉得根本就不行,最近换了个牌子是LAMAR的,好是好,就是不是VIP根本就买不到,没以前买护肤品那么方便就是了……女人,奢侈品的奴隶。

“当然,跟夫人的气质非常配,就似瑶池来的仙子一般,实在是很美啊。”钟离职业式的拍着女人的马屁,女人就是这样,对于她的美丽,从来不在乎你说得是真是假,只要是拣好听的说,就OK。夸赞女人的时候,只要你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永远不要吝啬那一点小学便开始学过的形容词,还有美好的比喻。夸过她美,她不一定念你的好,但你说过她丑,她会恨你一辈子。

南天鸡皮掉了一地,左相夫人虽说谈不上绝色,不过风韵还可以,却也不至于像什么瑶池仙子吧,这女人说违心的话也不嫌冷得慌吗,真是虚伪!还是她本来的审美就有点问题?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3:43
第二卷 04:缘与份的距离   
   
南云听着钟离夸赞左相夫人,差点打个哆嗦,无论那女人穿得多么体面,她也像不了仙子,左相的品味很独特,三嫂的评语更是独特。

不久,钟离发现周遭的人多了起来,这还没到嘉宇殿呢,竟有这么多的熟人。越发觉得今天的宴会很有意思。

男人们站在一处谈笑风声,女人们在另一处集结在一起很快组成了八卦的太太团,两片阵营瞬间分开。

“哟,覃夫人,你这衣裳好漂亮啊!”

覃夫人意味深长的笑着回答:“哪有啊,王夫人的也很漂亮,好象都是同一个地方买的哦。”

“左夫人,你的也是嘞,咱几个也穿是太像了。呵呵!”那笑里分明有些洋洋自得的味道。

覃夫人道:“哪能一样啊,只不过都是金丝银线的而已,花色,款式都不一样。”

钟离听着这些评说,还真是那样,有点地位的女人都讨厌撞衫,当初每款款式都有改动的决定是对的,嘴角挂起一抹诡笑。

左夫道:“这是我那表弟送我的生辰礼物,听表弟说,有四十几套类似的绣品首饰进行拍卖,好不容易抢到的。”

话音方落,不远处跟几个朝臣还在聊着的南天虽然面色还未见异样,但他那白晳修长的手掌慢慢弯合,握成了拳。

钟离瞄到了南天的变化,越发的兴奋了,追问着:“真的么,那价值不菲吧?”

那左夫人一见宁王妃这么愿意跟她聊天,更是喜上眉梢:“可不是吗?我那表弟拍了两套,花了七百多万两呢,一套送了我,一套送了他的夫人……也亏得他家世代经商,否则哪有钱这样败的。我都替他心疼。”话这样说,嘴里溢出得那股甜意却腻了所有人。

一边的林夫人也搭上了腔:“是啊,我这身是舅舅送的,他女儿和我一人一套。若不是经商之人,谁买得起啊。”那云夫人表弟是商贾之家,谁都知道,而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一个朝臣夫人总不能自己买了去,赶快也扯了个舅舅出来,别把老爷子搭进去了。

钟离心中冷笑,谁知道是什么表弟还是舅舅。

南天一个箭步闪到了林夫人跟前,压着重重的怒气,温声道:“那夫人这衣裳是哪里买的呢?”

林夫人一个激灵,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吞吞吐吐道:“回……宁王殿下,我舅舅……说是在红楼,也没想过红楼还搞起了拍卖。”

真是太巧了,这里的夫人,在红楼钟离都见过,而且清一色的从偏转正,讨好老公的本事可见一斑。真想走关系的,在她们身上下功夫是必然的。

左相夫人其实拍卖那天就在现场,而她在红楼也遇到过宁王,大家心里有杆称,这里谁没去过红楼?“宁王殿下,这些是在红楼拍来的,当日一共有四十几套衣裳和饰品,钟老板亲自主持的拍卖。可如今已经没有了,殿下是想给王妃?……若不然我去问问表弟,看他还有没有朋友也参与了拍卖?”传言宁王从来对朝中之事不感兴趣,甚至有些不成气,但皇上极宠,若能讨好他,也是件不错的事。暗暗又打量一眼一身素色的宁王妃,莫不是因为她们几个穿得太奢华,把王妃比下去了,让宁王失了颜面?但王妃长得这么美,就这样都不得了了,若再穿上华贵的袍,那得有多美啊?怪不得从来没见过宁王的正妃,原来是太美了,藏着呢。

“你们都先行一步!”南天看向左相等朝中之臣,冷声道。众人察出异色,纷纷告退。

宫道上再无闲杂人等,那股子火终于喷了出来,南天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阳点亮,怒视着钟离,咬牙道:“你不是说送人了吗?”谁在此时能给他泼一盆雪水,好让他能面对这个阴险无耻的女人时可以冷静。谁能现在就给根棍子,干脆把他打昏,便再也不用面对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神情的女人。

钟离摊了摊手,小心的呼出一口气,本就美得出尘脱俗的脸庞上,又漾起明媚的笑靥,让围观的人,有些失神:“那么多,真是穿都穿不完,本来是想送人来着,后来思量,想款式,画图纸,真的很伤脑子,这样白白送人,太不划算了,于是就找了朋友,帮着拍卖了。这样卖点钱,也不枉我辛苦一场。”

有人一脸无辜,鼓了鼓腮帮子,眨了眨似乎很是天真的双瞳,道“臣妾当时也是觉得无事可做,就想设计点什么东西出来玩玩,结果灵感一来,就弄了那么多,但又不知道和自己想象会不会有差距,正好王爷说让臣妾去做衣裳首饰,太巧了,所以就拿去试试了,没想到反响还不错。所以,最终还是得谢谢王爷呢。”要知道,画手稿可以她的强项,而气死南天也一直是她的强项。

南云想笑都不敢笑出来,觉得这三嫂真是无敌了,可以把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松,他虽然也掏空了金库,更不知道三哥何年何月才能还上,或许真不还了。但能认识这样的特别的女人,还真是幸运。

南天的肺泡里的溅起了火星子,她闲来无事找的乐子就可以让他倾家荡产,更好笑的是,自己撞到枪口上去的,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个仙女面孔,蛇蝎心肠女人的话,她眼神看似无辜和真诚,但时而轻挑的眉分明在告诉他,她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吃定了本王不敢把你怎么样?”两套七百多万两还抢不到?她不仅害得他倾家荡产,还让她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帝都最有钱的人,四十多套,她赚了多少钱?他负了,她却富了。

钟离一脸受惊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道“王爷应该是不会心疼那点小钱的吧?若不然臣妾去金云和德记说说,把钱还给王爷,那些衣裳首饰,臣妾自己出钱买还不行吗?”

南云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终于知道,此女绝非善类,很不好惹,她还居然说那是小钱,三哥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让金云和德记退钱,若再让三嫂去付钱,不是谁都知道他们的事情了吗?王府的脸面也没有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3:52
05:缘与份的距离
   
南天那本是绝世高华的容颜霎是乌云密布,俊美的眉紧蹙到了一起,紧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只想有人端只碗到他面前来,他一定可以吐满整整一碗血,甚至两碗三碗,努力平静了好一阵,才压低声音在她头顶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侧头而仰,水雾蒙蒙的眼眸看着他,继续一脸的天真无邪,装傻扮萌:“就在两天前啊。”

他敢保证,前世一定是欠了她十座金山,这辈子找他讨债来了。

她见他脸色憋得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窃喜,抬手在他胸口安抚轻拍:“王爷,消消气,消消气,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眉头一皱,川字纹都出来了,长了皱纹可不美了。到时候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就要被万将军夺去了。”以前就听过穹然五国蓝离的三皇子宁王位居第一,而第二名又是蓝离的长胜将军万瑾彥,前三居然让蓝离占去了两个。她的哥哥纳兰昊宇也只能排到第四去。真是缘份,这些人跟她都相识的。说出去也是很牛B的,好歹跟明星大腕都很熟呢。

他抓住她的皓腕一把甩开:“拿开你的手!”这个死女人,居然还有心情开他的玩笑,心里真是抓狂,越来越恼,越来越怒,那鼻孔中的气呼出来都很烫很烫,眸潭中喷出的火苗,似要把人灼烧一般,紧紧的瞪着钟离,有些颤抖的手缓缓抬起想要往钟离的脖子上卡去。

钟离猛然往后一跳,退开了,抬臂作出抵挡的姿势,提防的说道:“跟你说哦,好男不跟女斗,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不能欺负我,传出去可不好听的。”说完马上放下手臂,一脸谄谀的笑:“不过王爷自然是不会那么没风度没气度的,都说王爷不仅是穹然五国中位居第一的美男子,而且心胸宽广,待人宽厚,非常的绅士,王爷就是皇家子弟的楷模,是蓝离人民的骄傲,是穹然五国人民心中永不坠落的太阳……”呸,还太阳,顶多是苍穹中的一颗星,而且是随时落下的扫把星。

南云终于“噗”的一声,喷了出来,他再也憋不住了。再忍下去要内伤了。

“你给我闭嘴!”南天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这几个字,吼完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

他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了,习惯了碧心的言听计从,突然来这么一个伶牙利齿的,他无法应对,飞雪再刁钻,是有些怕他的。这个女人看似怕他的样子,其实是故意在惹怒他,他只要一怒,那女人就偷笑,是啊,她在报复他,这个女人一直在报复她。她还好意思说她是弱女子,哪个弱女子干得出来那种事?别人都觉得好男不跟女斗这话是对女人的讽刺,她倒拣在嘴里说得溜得很。为什么长得这么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副德行,老天爷瞎眼了吗?苍南的女人果然惹不得。

卡宴退得远远的,怕靠得太近,会影响公主正常发挥。

嘉宇殿上,钟离的出现,无疑引来众多目光,毕竟大家都对这个嫁进蓝离三年多,却未见真容的苍南公主有很多假想,原来苍南的公主的确是美得绝色倾城,哪怕今日只是一袭素衣,照旧让人以为她绝世而独立,好一副郎才女貌的旖旎画卷。
钟离如初春还未完全开放的花儿一般跟在南天身旁,显尽娇羞,南天看着这样的钟离,不自觉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女人人前人后还真是变得快。

钟离第一次给自己的公婆请了安,容妃和如妃分别在欧阳承左右落座,都说后宫佳丽三千,皇帝的妃子怎么这么少?不过仅这两个已经是极品了,一个雍容华贵,一个不染纤尘,都是绝色的女子,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能其他女人,皇帝也看不上了吧.

只容妃一身金丝银线的凤绕牡丹华袍让钟离微微一怔,原来这最贵的一套居然有人送给了容妃。当时还在犹豫,这样的袍,谁敢穿?毕竟凤代表什么大家都知道,拍去若是普通商贾或者官宦之家的人也只能放在家里做纪念,没想到如今倒是找到了女主人。

欧阳承和如妃拼命的夸着钟离,说她好相貌,好仪态,乖巧懂事……容妃笑而不语。

南天一通黑线,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天宫里起码八个女人的袍都是金丝银线的,全是他付的帐,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南云在南天旁边的矮几落座,他跟南天一样,都没有带侧妃,而这样的宴会本就只能带府中正室参加。一看三哥有美人在侧,自己倒真的显得寂寥了些,忽然间觉得应该娶个正妃了。

钟离看到了飞雪,秋雨还有李茂……曾经就以为南天的家世一定是显赫的,妹妹都排到11位去了,得娶多少个老婆生孩子,关键还是个个都养得这么好,一般家庭谁养得起?心中暗嘲,还真***像一家人,这些年还真没有分开过。什么叫阳奉阴违?欧阳家的儿女们倒是学了个透。想当初,她小时候也骗过父母,把试卷上潦草的59改了成89。也骗过老师,在家庭作业本上模仿笔记签上父亲的大名,但那种欺上瞒下的事也不经常干。欧阳老儿的儿女们骗了他多久了啊,红楼都开业一年多了。连将军或者高官到红楼也是用的假名字,不过是为了让皇帝以为自己生性高洁罢了,想到此处还真觉得当皇帝的人要多悲哀有多悲哀。看见眼前一片安宁,实际呢?

时不时有人敬酒,也差不多知道了一些亲戚关系,君臣关系。钟离滴酒未沾,即便回礼也是很浅的一笑,似乎有些病态……

等到宴会进行到了一半,钟离才知道,今天的宴会不过是她那个公公为了庆祝自己的政绩而举行的,整个嘉宇殿上到处是拍着马屁股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拍到马腿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她又开始想着这次回了红楼是不是真的应该调查一下来红楼人的身份,今天得好好把这些人的脸孔记住了,以前总是怕招惹是非,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4:02
06:缘与份的距离   
   
欧阳承脸上的笑,一下子也没有停过,左相把他的儿女夸了个遍,更是乐得他合不拢嘴。又一阵阵的卖弄诗词歌赋,女儿、媳妇来了个遍,下去一个,便是一片掌声,钟离快要在掌声中睡着了。

“凝霜……”

“王妃!王妃!”卡宴摇了摇失神的钟离,公主这是怎么了,走神走得这么厉害,到了宫中自然应该改口了,叫王妃才是对的。

“啊??!”钟离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卡宴,再一眼过去,是南天暗红的瞳烧着她。怎么了?

南天欺身过来,绝色倾城的脸压到了她的耳际,低声咬牙道:“纳兰凝霜,跟你说过,今天莫丢本王的人,你忘了吗?”

脖颈一块似被火烫过一般,这感觉真是太要命了。“哦……”她慌张的回了一声,一把推开南天,靠得那么近,弄得人呼吸都要加快,莫名间一通脸红心跳,再不敢看他。

南天被推得一怔,似乎又闻到了一种玫瑰的香味,好象又不对,是哪里不对?她脸红?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居然懂脸红,真是他今天见过的最大的笑话。

“燕儿?”钟离再次茫然的看向卡宴,不明就里。

“王妃,方才其他的公主王妃们都作诗作曲还送了礼物给皇上,大家都夸你是苍南的才女,皇上说你也作首诗吧……”卡宴说完,也是一脸的无耐。

钟离黑线,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首歌唱得好啊,我不作诗词好多年,我不爱多愁和善感……这才侧身看向白玉石阶上方,原来那一声凝霜,是皇帝唤的。刚才在干嘛,梦游吗?

钟离缓缓的,病怏怏的起了身到了殿央,行礼。听到那一声‘平身’才谢恩站起。
欧阳承脸上溢着慈父般的笑容,甚至很是亲切,道:“凝霜,听闻你五岁就已经作诗作赋了,可要让父皇见识见识啊。”

钟离被欧阳承那般真情流露的眼神弄得一颤,这老头不过是第一次见她,用得着这么亲切吗?难道是金马影帝?“父皇,臣媳……”这以前的纳兰凝霜也太害人了吧,弄个才女的名声背在身上,是想压死她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烫金纹案的红纸包,双手奉上,浅浅含笑,开始避重就轻:“父皇,臣媳也不知道送父皇什么礼物,备份薄礼了表心意吧,祝父皇的心情天天都是春天。”什么国泰民安,什么万岁别人都说完了,祝你心情好就行了。不想作诗总不能说她不会吧,说不会太丢苍南人民的脸了。

南天似乎有些意外,她还备了礼物?还懂不失礼节?准备还挺充分的,只是那么个东西里面装的什么?还春天呢,他这里都寒冬腊月了。

欧阳承也是一惊,倒没想过这个三媳妇会带礼物,不过一看还真是薄礼,虽然祝词很短也不华丽,但他很喜欢,最朴实的,才是他最想要的,心情好说明什么事都顺利,这儿媳妇真聪明,礼轻情意重,礼轻情意重。

容妃睨了一眼钟离手中的红纸包,巴掌大小,美眸中划过一丝不屑,抢了宫女一步:“皇上,臣妾去承上来。”

得了皇帝应允,便缓缓下阶,到了钟离跟前。

容妃脸上扬笑,心中冷嗤,又小又轻,哪有风儿的那幅金雕的八骏马图珍贵,还真是份薄礼。

到了皇帝跟前,拿着红纸包娇声道:“皇上,臣妾帮您打开吧,看看老三的王妃送了皇上什么特别的见面礼。”这当然是见面礼,第一次见面。

那一双柔荑在红色烫金的纸包上显得更是白晳了,打开封口,取出一张纸,居然是银票。再一看,眼睛都瞪圆了。嘴角扯出一个很不自然的弧度。

百官一看容妃的表情,也很想知道这个宁王妃到底送了什么礼物,翘首以待。

欧阳承接过一看,轻咳了一声:“霜儿,何必如此破费……”脸色瞬息万变,眸流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父皇,臣媳这是第一次入宫,本来早就该送父皇一份见面礼的,确实是这身子不争气,对于选礼物又很不在行,生怕选来的东西父皇会不喜欢,也是臣媳偷懒,望父皇莫怪。也别嫌臣媳囊中羞涩才是。”

“霜儿,你这见面礼就是两千万两,还说羞涩,父皇都……”这儿媳妇也太有钱了吧,自己儿子的品性他是知道的,再怎么玩,再怎么闹,也不可能贪污受贿,又不喜欢跟朝中之人打交道,也没什么人去找他给他塞银子。

南天握着的酒樽的手猛的一颤,洒了一手的酒水,擦都不想擦,深吸一口气,缓缓阖了目,将情绪关在了眼帘之下,努力让自己平静,平静,千万莫失了态。只感觉到背心一阵恶寒,这死女人,用他的钱去送礼,一送就两千万两,而且他的父皇怎么可能是缺钱之人,要什么有什么,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实在太过份了,成心要气死他,这几天,他已经受了多少刺激了。

百官交头接耳各种议论,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父皇,这钱是臣媳的,来路可是干干净净,您就收下吧。父皇若不收下,便是嫌弃臣媳这见面礼太薄了。”钟离一脸真诚,但美眸流转,垂首时,眼底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狡黠……

有人再不想听到任何声音,,重重的呼吸着,来路干净?讹他算不算干净?这就成了她的钱了,明明是他的,两千万两还说薄礼,苍天啊,有没有比她更无耻的人……

南云只敢用余光轻瞄南天,他知道,三哥一定是气疯了,但能怎么办,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三年多前干的那事实在是太荒唐了,活该遭报应,当时他知道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欧阳承面露难色,这三媳妇是公然贿赂他么?他是皇帝,她居然送钱,不过钱的确是比其他东西好,花起来方便,宫里宝贝太多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这三媳妇怎么会知道他骨子里也是很喜欢钱的呢?外面不会有人传他贪财吧,一世英明不能毁于一旦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4:11
07:缘与份距离   
   
不过儿媳妇都说了,这钱干干净净,是她自己的,想必是苍南给她的嫁妆吧,这孩子真是太大方了,可贵的不是这钱的数额,是孩子这份心,嘴上说不知道买什么,送的礼却是自己最喜欢的。咦,方才说到哪里了,对对对,作诗呢。

“霜儿,父皇今天见到你,心情特别好,要不然你即兴做首诗吧?”

钟离黑线,感情收了钱当没收啊?还是逃不过?灵眸一转,抬手半握成拳掩在唇边,猛烈的咳起嗽来,咳了好一阵,已经面红耳赤了,心下暗忖,咦!怎么还没有过来安慰安慰啊?这些人真不懂怜香惜玉,咳成这样也不关心一下,太没人性了……

“霜儿,你这是怎么了……”欧阳承面露难色,眉头微蹙,赶紧离开了龙椅,快步便到了凝霜跟前,抬手扶住她的手肘,关切的问道。

如妃也是一脸的焦虑,跟了过来,很是紧张。

钟离心中窃喜,表露惶恐,垂首道:“回父皇,臣媳没用,咳咳咳……这几年一直生病,咳咳咳……”宁王路上说过了,他一直跟他爹说她这几年一直生病,莫要穿帮,若欧阳承是金马影帝,那么那个奥斯卡的小金人,今天一定非她莫属,脑海中浮现一个磁力深厚男中音,用着美式英语慷慨激昂的演说,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明顺三十年最佳女主角——就是出演《皇室一家亲》的女主角——钟离!然后掌声如雷鸣久久不息!!

OK!意淫无罪!

“霜儿,你快别说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语毕,欧阳承浓眉深蹙,威严的瞳中精光一射,瞪了一眼依旧坐在原地无动于衷、面若寒霜的南天。

南天“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凉气,这就是他重金换来的一次给正妃露脸的机会,真觉得自己有病,且病得不轻。被父皇那一眼瞪得心中忿忿然,不想理会的,可如姨那眼神,哎!作孽!很不情愿的起了身。上前随手一伸扶住钟离的腰,微微一怔,她腰肢细细软软,真是不堪一握。

钟离一颤,想挪一挪,发现太挤了。

如妃执起钟离的手,放在南天的手心里,欧阳承用眼神警告他好好扶着,别有个闪失。

两人隔得那么近,南天一时失神,她的身上散着淡淡的玫瑰香,很好闻的香……

    钟离只能任南天握着,心猿意马。不想作诗,就得装病,背诗很简单,但她真不想用这些方式去讨任何人开心,何必呢,作戏而已,伤自己的脑细胞去给无关紧要的人带来快乐的行径是可耻的。就当女扮男装时的勾肩搭背吧,再说了21世纪的人哪有这么小气,她又不是古代的女子,什么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他手心里的温度,烫得她有些发昏,直到那温度传到了她的脸上,脸烫得更红了,还好,还好刚才咳得脸已经很红了,别人看不出来是她心虚和不安,现在才知道没了人皮面具和粉膏的遮掩,她的脸皮居然如此之薄,其实男女就是应该授受不亲的,古人大智慧,大智慧啊。

“霜儿,若天儿欺负了你,可要告诉父皇。”

“对对对,如姨也替你作主。”如妃面善如观音姐姐,又美又端庄,钟离暗暗夸赞,这女人一定是被神水净化过的,留在人间当妃子太可惜了,位列仙班让普天下的子民都看看这神相倒是可以多吃下两碗饭,干活说不定也会特别的带劲。

   南天心生鄙夷,这两人戏也做得太过了吧,不就是个苍南的公主吗?居然要这般的讨好,真是恶心。
   
钟离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柔声答道:“父皇,如姨,您们多虑了,三郎待臣媳很好,这几年多亏了三郎对臣妾的照顾,才让臣媳这……咳咳咳……要死不活的身子撑到了现在。如今已经好多了,清闲点便不会有事,刚才一紧张,又咳了。”说完她又不忘紧咳了几声,晚上回到红楼,一定让卡宴炖点润喉的糖水喝喝,今天这嗓子再咳下去要废了。

欧阳承先是一怔,随后便扬起了他慈父的微笑:“不准再说什么死啊死的了,朕的儿孙个个长命百岁。行行行,作什么诗啊,身子要紧,身子要紧。”

南天心房有了丝丝异样,原来她居然会笑得如此温婉,她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是那个幸灾乐祸,各种阴险、狡诈和无耻的笑才能搭上边的女人。三郎?他差点没被刚吞下的口水呛住,她居然这么入戏。不过,这个称呼真的还蛮不错,心绪有些乱飞,竟一时忘了松开她的手,直到感觉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才发现,那该死的女人的指甲嵌进了他的手背,猛然松开,白晳的手背上有了殷红的血珠冒出,真是最毒妇人心。

两人又齐齐落座,很是和谐,唯有一人将他们之间的眼神,表情和小动作,全数收尽了眼中,眼底一阵寒风扫过,从初见到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像别人看到的这般恩爱……心中有些乱了。

这些年来频繁的征战沙场,好不容易得了几个月的清闲,竟然在今日被一个有夫之妇撩拨了心弦,弄得至今心神不宁。颌首垂眸间,苦苦思量着在何时何地与她相逢过,她唤他一声‘瑾公子’,宛若悠悠和弦跨越千年而来,闯入心房,那满颊的笑靥美得如红楼三月里漫天的落英一般让人迷恋。他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钟离似乎在不经意间也感受到了何处飘来的炙热目光,抬头一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那张俊美刚毅的脸,那双情绪万千的眸,是她心中的魇,困住她的魇,可她是个理智的人,那只是梦魇。她乃有夫之妇,即便以后重获自由,在这样的时代,曾是宁王妃,以后也没人敢要她了,估计还会害得别人抬不起头来。近在咫尺,相隔天涯……心中有一抹衰凉慢慢滑落。长长叹了一声气。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4:21
08:缘和份的距离
        
南天听闻她一声叹息,便寻了她的目光方向望去,将两人对视的情形尽收眼底,在宫门外,这两人便是痴痴相望,难道?凤眸一抬,促狭一瞥,扫了瑾彥一眼,再看向身旁的人,居然还在看?他再次欺身过去,鼻息扑在她的颈侧,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道:“莫忘了,你今天的身份是宁王妃,若不想别的大臣猜测你和万瑾彥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莫再东看西看,皇室的声誉很重要,真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牵连的人可就多了,人言可畏……”

钟离一颤,迅速回过神了,微微朝后轻仰,这厮金冠束发,青丝潦潦几根从耳后越过肩膀,飘到了胸前,长得如此魅惑人心,若不是他威胁她,这邪侫的表情和浅勾的唇角实在让人以为是在勾引她,那一夜,他也有过这样的表情吗?她真得不太记得,当时她喝得太多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异样,她强作笑颜道:“你离我远点,下次拜托你讲话时离我远点。”

他见她后仰,便再欺得更近了些,眸瞳似一泓深潭,漾起揶揄的光芒,道“可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即便是再离你近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无耻!”她嘴角勾着,嘴里吐出和表情完全不搭边的两个字。

“跟你比起来呢?”这一句明明是赤~裸裸的挖苦,可那腔调听起来竟然是万般温柔,噬人精骨,他再往前一点,阖目深嗅……

“你……”死妖孽,你再敢近点!

下一秒,南天迅速坐正,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抬眸一扫,很多人都看着他们,逼不得已,嘴角依旧挂着微笑。

案下,一只穿着素色绣花鞋的脚踩在一只穿着黑色金绣云纹靴的脚上面,狠狠的辗转。

钟离的唇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霎时,万物生灵顿时失色。

瑾彥看着那一幕后缓缓轻垂了头,开始自顾自的饮起了酒。

夕阳余辉在天际橙得发红,天边烧着火,随着时间推移,终会熄灭,迎接黑夜来临。

欧阳承命人在宫中摆了家宴,钟离留在了宫里用晚膳。

大大的一桌,钟离心想应该人都还没有到齐,否则光飞雪就排到了十一,这桌上基本上都有妃,要么有附马的,想是有些都不在帝都吧。

精美的菜品,钟离心想有些应该还不如红楼的菜品吧,要知道红楼的大厨也是苍南御膳房的主管来着,当初母后怕她吃不惯蓝离的东西,一定要安排一个厨子跟着,心中有些泛酸。

一桌子人,其乐融融的用着膳,又是给欧阳承敬酒,又是拍马屁,。

“三嫂,这些年都不见你进过宫来,听说身子不太好,是什么病啊?”李茂坐在秋雨身旁,一边剥着橙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似乎只是因为找不到话说,逼不得已打破的僵局。

飞雪嘴角一扁,不参与这样的问题,她去过宁王府数次,从来没见过这个正牌三嫂,只不过三哥不让她说,她便守口如瓶而已,毕竟三哥才是她的亲哥哥。

秋雨手肘一抬,撞上了李茂的手,害他剥的橙子,“啪”的一声掉在碟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李茂正要发作,秋雨猛的一瞪他。

欧阳承面色一沉,咳了一声,秋雨即刻收回了怒瞪李茂的眸光,心里仍然忿忿。
钟离真是觉得李茂应该是典型的妻管严吧,七公主太不给男人留面子了,“咳咳咳……”她赶快咳了几声,一脸愁容:“哎,肺病,所以才一直养到如今,还好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否则今天还真不敢来,怕传染……咳咳咳。”这是最后一次了,看谁下次还敢叫她进宫,现在叫她滚才好呢。

和她同桌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握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心里臆想着,这同桌用膳,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飞雪眼巴巴的望着南天,嘟嘴道:“三哥……”三哥,你可别害我们啊。

南天一脸的镇静,这女人打得什么鬼主意,他还会不知道?不过她想的,他不会让她得逞,任何事都不让她称心如意,这就是他目前最觉得有趣的事。

他缓缓拉起钟离的手,轻抚她的手背,还真是细腻光滑啊。

钟离一怔,这死变态想干什么?男女授授不亲,他不懂吗?下意识想抽回来,却被他抓得更紧。

他妖孽的脸精致无比,嘴角绽放起完美的笑容,让桌上的男男女女顿时黯淡无光,他旁若无人般,神色暧昧的看着她,温柔说道:“不是说过了吗?不是肺病,只是久咳引起了发炎,若真会传染,第一个被传染的就是我了,我天天亲你,不都没事吗?”

她被最后一句呛了个彻底,终于知道了,这厮今天是跟她扛上了,为了整死她,这种慌也愿意说,还天天亲?亲你个大头鬼,你丫的晚上做梦意淫吧?

欧阳承眉眼一收,只是浅笑不语。

南天心里那种报复的快感迅速蔓延,这感觉太好了,看着她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笑得更温柔了:“霜儿,都说了,多见见人,对你的病情有好处,你呀,就是任性,一点也不肯听话,以后我多陪你出来转转,别总闷在府里。”说完,他抬手托起她的下颌,微微一带,他的唇便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然后离开,在触到她唇那一刹那,脑子有一瞬登时脱线,满脑子的一些碎片,根本看不清那些碎片上是什么,猛的一咽唾沫,本想戏弄一下她,现在觉得是自己把自己戏弄了。

钟离一惊,想要狠狠的报仇,可是这一次,她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的脸色居然没有扭曲,似乎还很享受,钟离心里大骂:这就是个妖孽加变态。

欧阳承哈哈大笑:“天儿也长大了,长大了。”

两人如此亲密的秀恩爱,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南云在心里直夸三哥的功力有提高,估计是刚拜了三嫂为师吧?算不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算反败为胜了,可是最终到底谁胜呢?南云开始在心里开始给他们二人下注。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4:30
09:缘与份的距离
   
“三哥三嫂真是伉俪情深,六弟敬三哥三嫂一杯吧。”欧阳南风一袭深蓝蟒袍,拂袍起身,他话语本来就不多,这一句已经算长的了。

他嘴上说的是三哥三嫂,可火热的眸光却只直勾勾的停留在钟离身上。

钟离总算可以有机会摆脱难堪,很想执起酒杯好好喝一杯,也好发泄发泄,哪知手未触到杯,杯已经握在了那妖孽修长的手中。

他缓缓的优雅起身,还不忘揽住她的腰一并带起。

她又是一阵慌乱,今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要被他占多少次便宜?他正好侧头故作温柔的与她对视,她便仰头看着他,青丝如流水流淌,直眉如黛,凤眸如星辰耀眼,鼻似秀峰般挺俊,尤其那半翕的唇似正新鲜的樱桃,饱满却又不厚重,不像薄唇让人感觉凉薄,又不似厚唇让人以为过于老实,这样的唇,完美到无可挑剔,不知道用手按一下,会不会像广告里一样,弹弹弹力十足呢?恨不得咬一口。美色,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这男人好歹也在交往两年多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认真而且仔细的看过他,特别在两人有了关系之后,更是不敢正眼看他。

他只是轻柔的抚着她的肩,转头朝着南风歉意一笑:“六弟,霜儿本就咳嗽,不宜饮酒,三哥代她喝了,六弟莫要介意才是。”话落,仰项而饮,杯口翻转,滴酒不剩。

今天喝酒的动作都很帅啊,而且有一种平时所没有的一种东西,叫气场。钟离感叹,小金人也应该给南天颁发一个。

南风干笑了两声,说是自己不懂事,未考虑周全,三嫂莫怪,旋即引项尽饮。

月华洒在灰白的石板上像是整条路都镶着白玉,虽然是夜,眼前却一派清明,钟离快步走在宫道上,想快点出宫,今天实在太累。

“纳兰凝霜!”南天身轻似燕,似夜中鬼魅一般一晃便到了钟离跟前,拦了她的去路,轻挑眉眼,邪侫的笑道:“跑这么快干什么?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姐要回府睡觉了,不快点赶不上美容觉了。”钟离一脸的不耐烦,说完,一把推开了南天,继续朝前走去。

“咦?你比我小三岁,还敢称姐?”南天再次晃到了钟离跟前,一脸的不屑。

“你想干什么?”钟离警觉的朝后一退,随时都要防着这厮报仇。

卡宴紧紧跟在钟离身后,生怕宁王会对公主不利,机灵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眼前的态势,她的责职便是保护公主,逼不得已,她就会动手,皇宫又怎么样,各为其主。

“本王很好奇父皇回了你什么见面礼。”他实在好奇啊,父皇等其他兄弟姐妹都走了,就留下他们两个,然后给了钟离一个红纸包。

钟离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掏出红包,然后在宫灯下缓缓打开,抽出一张大额银票,在南天面前晃了晃:“罗,五千万两。”

南天深呼吸,他就知道父皇跟他似的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白拿三儿媳妇的见面礼,随后“哼”了一声:“纳兰凝霜,没想到你敛财的手段如此之高。你怎么就料到父皇会回你的礼。”他面对她已经平静多了,在心里鄙视了钟离无数次。这女人先算计他,又算计到他爹。她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钱串子?还是她根本就是一钱串子变的?感情人家早就谋划着这次入宫捞一大笔的。

钟离心道,本公主只敛有钱人的财,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旋即回了他一声冷哼,仰起她高傲的下巴,逼视着他,道:“王爷,话可不要这样说,我给父皇送见面礼压根就没想过要他老人家回礼,这是做晚辈应尽的孝道,你脑子里装得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真是太肮脏了,父皇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心胸狭隘的儿子?”

“你、你!!你!!”他舌头开始打结,她居然,居然倒打他一耙,他一定要苦练斗嘴的功夫,不然在钟离那里经常吃亏,现在面对一个纳兰凝霜还是只有吃亏的份。

“再见!”钟离帅气的甩了一个头,脚下生风,快步离开。

南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眉头深蹙,这样的姿态,还真像一个人,只不过那人个子还要高一点,肩膀还要再宽一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当夜宁王府

南天在书房内,合衣而躺,一夜未眠,想到生气处便跳下床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踱步好几圈。然后又回到床上躺着,这段时间刺激受多了,他也觉得自己精神有些不正常了,直到鸡鸣破晓了,他才觉得眼涩得慌。

红楼酒楼‘阳春三月’

钟离和卡宴、马莎在一起用膳。这要在其他皇室或者大户人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在红楼乃再正常不过的事。

钟离一手握着小巧的白瓷碗,一手执筷夹菜,道:“卡宴,场地找得怎么样了?”

卡宴也握着小碗,执筷的手腕靠在桌沿边,道:“回公子,帝都还真没有哪块地有红楼这片地这么宽敞平坦而且没有人家在住的。”暗暗又佩服公主当初选地选的好,风水大师都说这里好,依山而座,傍水而居。

马莎道:“公子,要不然咱们再把琳琅湖对面的空地买下来吧。”

钟离顿了顿,放下筷,一边盛汤一边道:“我当时也想过,可我怕到时候赛马场的动静太大,会影响到红楼这边来。”

马莎点头道:“嗯,马蹄声的动静实在太大,扰了客人休息可就不好了。”

卡宴道:“北郊本来有块农田很好的,但那是蓝离最大面料商的李峰斗的地,我也去问过了,人家说出再多钱也不卖。”

“李峰斗?这么大的人物,没来过红楼吧?”做生意还是得靠人脉,以前顾忌太多了,现在真是不用怕了,大不了把朝庭那帮人全都拖下水,谁怕谁?

“是当今七附马李茂的父亲。”卡宴意味深长的看着钟离。

钟离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卡宴,你确定?”

“确定!”开始她也不肯相信,不过事实如此。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3 23:34:42
10:缘与份的距离   
   
钟离惋惜的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啊,李茂家世这么好,为什么非要?哎……”

卡宴跟着钟离一起叹了声气,什么命啊:“那李茂若光是商贾之家的出生是做不成附马的,但他可是三年前的榜眼,是个才子,认识这么久了,还真看不出来。”

在红楼就是买醉,哪有一点才子的样子?宫里那次遇见,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是附马爷。不过最近真是什么刺激都受过了,也不觉得那是有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那娶个什么姑娘不好啊,非要弄成这样。”马莎也插嘴道。

卡宴耸耸肩,表示不太清楚。

钟离认真的听着,慢慢的嚼着饭菜。

半晌,钟离又道:“对了,慕东那边海鲜的事情接洽得怎么样了?”

马莎道:“宾利和林肯来信说,和那边谈得差不多了,可以运到蓝离来,他们那里海鲜本来不贵,但路费成本有些高,而且夏季肯定行不通的,估计还没有运到蓝离,那些海鲜就全臭了。”

钟离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你们吃。”看到卡宴和马莎动了筷,继续道:“慕东应该也有冰窖,若是用冰能护送海鲜过来,让他们这次少弄些,蓝离人不一定吃得惯,先看看这里的人能不能适应,有了口碑,再慢慢多运些来。若行得通,我们立刻在慕东建一个和红楼一样的冰窖,今年冬天开始存冰,用于夏季运输海鲜。”海鲜做好了,利润可是相当可观了。

“公子,走水路还是陆路?”

钟离倒了杯茶,浅呡一口,道:“水路!”

卡宴迟疑片刻,眉心微拧,道:“水路虽然快,但很不安全,必经之路的秦道正处慕东和蓝离交界处,乌合之众都在那里云集,朝庭也难管,几十年来,一直是土匪窝。那里有个惊雷寨,沿路打劫,不知道得付多少钱银,有可能连人带货的回不了,得看那些人的心情。”

钟离思忖须臾,摸了摸嘴周的胡渣,道:“做生意的,最重要的是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我们红楼不是一般的小门脸,就算我们不找上人家,指不定也有人要找上咱们,江湖上的人恐怕也必须要打交道,让宾利先走水路,去跟惊雷寨的人谈价钱,若谈妥了,再让林肯送海鲜从水路过来,陆路也不一定就遇不到土匪,这世道,到处是匪,躲不掉的,明匪比暗匪好对付。”

马莎应承道:“好,下午就给宾利他们传书。”

钟离点头“嗯”了一声,沉吟片刻道:“对了,爷爷什么时候回帝都啊,都出去游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黎爷爷估计这次是兴致上来了,玩性大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呵呵。”卡宴和马莎对视一眼,轻耸了肩。

初夏来临,天亮得也越发的早了。钟离和卡宴从红楼的密道到了‘世外’,再从‘世外’出门,她不施粉黛,着一身兰花色的纱裙,今天依旧是百合髻,用同色系的头绳固好,整个人恍如山谷中清晨还顶着露珠的兰花一般娇艳。

卡宴也一身女装跟在钟离身旁,一路步行前往金云绣庄。

金云绣庄正门口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身暗绿锦裙包裹着她匀称的身姿,显得风韵十足,她早早的便等在了那里,一见钟离,立马热情的上前去打招呼:“宁王妃,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久等了,戚掌柜。”钟离颌首笑道。

戚红陪笑着,一路把钟离引进了绣庄,走过绣庄的门面,穿过回廊便到了里院。
堂屋里,钟离在客椅上落座,卡宴站在身旁。

“王妃,这几年在蓝离的帝都还习惯吗?”戚红禀退了下人,一边给钟离上茶一边关切的问道。

“还好。”钟离点头示谢。

戚红欲言又止,半晌,又得一句:“王妃要是得空,经常来金云坐坐,大家拉拉家常。”

钟离执起茶盏慢悠悠的喝着茶,“好啊。”

“王妃,宁王有没有跟您说?”戚红坐到了钟离对面的客椅上,露了尴尬的神色,去了宁王府几次都没有碰到宁王妃,最后才跟宁王说了自己的用意,这才又见到了王妃,如今竟有些开不了口。

“何事?”南天叫人送信到‘世外’告诉她金云的戚长柜有事相邀,具体没说什么事,但是也猜了个大概吧。令钟离没想到的是南天会告诉她,而且没有把华袍的气撒到戚长柜身上。红楼那个好男风的钟离可就倒霉多了。

戚红声线温婉,道:“王妃,我们之前签的协议,那些衣裳都不能再做同样的花样和款式。可是如今,就有人非要做那样的。您看,能不能?”戚红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红楼拍卖的事情她开始是不太信的,后来见着一些官太太或者商贾之家的夫人穿着那些华袍来绣庄才知道。本来金云只做王府,相府这些达官显贵的生意来彰显金云的地位。可现在商贾之家的人出得起钱,很多人都想做袍,她却因为有协议的束缚,眼睁睁的看着钱从眼前晃没了。而宁王妃的秉性她又摸不清楚,长得这么美,从来都穿得这么素,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的喜好。

“戚长柜,我们是有协议的,若是你再做同样的,那些衣裳可就值不了那么多钱了。”钟离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要不然想点别的办法?”戚红满眼期待的望着钟离。

“这样吧,我得空便帮你画两张手稿,一个季节能出几张是几张吧,不过……。”
她也没那么多空,闲来无事,可以打发打发时间,灵感来了,随便弄几张吧。

“好好好,价钱好说。”戚红一脸的兴奋,她是生意人,自然也知道钟离的生意头脑,不过宁王妃手下出的款式,的确可以卖高价,这方面她很汗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了,这次的事弄得有些没自信了,人家半天时间卖出四十多套名贵华袍,据传那是用抢的,她做了一辈子生意,没见过那是什么场面。

钟离喝着茶,摇头蔻尔,道“戚长柜你误会了,我不需要靠这个过日子,空的时候帮你画几张,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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