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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邪王的冷婢》雪色水晶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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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5:25
                 怀孕

  刚听到床.奴两个字,南宫雪的神色倏变。

    端木瑾一只手刚从她的左腕上离开,她的左手突地抬起,狠狠的甩在端木瑾的脸上。

    端木瑾眸中的欲.色渐退,一把握住南宫雪纤白的细腕,狠厉的冰蓝色双瞳瞪向南宫雪:

    “你再一次打了本王。”

    第三次了,她竟然一次次的甩他耳光,难道就真的不怕他了不成?

    “怎么?想杀我了吗?如果你不杀我,还会有下一次。”南宫雪不屑的反驳,一双杏眸中充满了对他的厌恶。

    床头柜离她的头只有两尺远,鱼腥味直冲入她的鼻底,她的黛眉狠狠的皱起,顿时胃里一阵翻腾,那难过的感觉令她的粉颊瞬间变苍白。

    “南宫沁雪,你……”

    南宫雪的眉头打结,一张绝美的小脸皱在一起,表情甚是痛苦,她的一只小手捉住了他的手臂,指尖深陷入他手臂的肌肉中,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她突然从他的身下转过身去,趴在榻边,便是一阵呕吐!

    不一会儿后,南宫雪无力的趴在榻边,呕吐几乎要去了她的半条命,可是她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最后只吐出了一些黄胆水,一张脸苍白的可怕。

    “你怎么了?”端木瑾的脸色微变,难道这又是她使的什么计谋不成?

    “我不……不知道……”南宫雪虚弱的回答,刚说完,她又趴回了榻边又干呕了起来,她的鼻尖再一次闻到那鱼腥味,就是那鱼腥味让她不舒服。

    “来人,传太医。”端木瑾额头的青筋暴突,急冲向门外吼道,双手想要扶住南宫雪,手在离她肩头一寸远时,却蓦然缩了回去。

    南宫雪突然吃力的端起那盘鱼狠狠的摔了出去。

    银盘与地面的碰撞发出尖锐的刺响,那令人烦躁的声音撞入南宫雪的耳膜,让她的双手不禁抱住额头痛苦的低吟,她讨厌那种金属与石壁划过的声音,会让她想到当初她小时候逃离父亲魔掌时的那种尖锐的声音。

    “不要,不要……”她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呢喃,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榻上,像是一个猫咪一般,惹人怜爱。

    端木瑾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双手将她的身子环在臂弯中,感觉到她全身的轻颤,他的双臂又收紧了一些。

    南宫雪紧闭着双眸,突然而来的力量,令她感觉到一丝安慰,浑抖的身子似乎也在那一瞬间缓缓的平息了下来。

    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之前替他包扎的时候,他听得出她似乎常受伤,这又是为什么?她不是南宫赞的掌上名珠吗?又怎会舍得令她受苦?

    她会那么多防身之术,又是跟谁学的?她的性格变得如此冷漠无情,她变得这样彻底,甚至让他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南宫沁雪,但是这张脸和他记忆中的她一模一样,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

    现在的她,虽然同样的让他恨得牙痒,但不得不说,现在的她,却更能激起他的兴趣,心底里一丝丝异样的情绪闪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雪从刚才的痛苦缓缓的恢复了意识,突然发现她竟然躺在端木瑾的怀中,神色微变,握在他手臂上的小手微僵硬了一下,表情也变得冷漠。

    “王爷可以放开我了吗?”南宫雪以极冷漠的嗓音提醒端木瑾,杏眸中的黑瞳无焦距的默视前方。

    怒意腾起,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柳太医来了。”一名侍卫在内室外恭敬的大声问。

    “让他进来。”端木瑾眸中的怒意渐收,这才放开了南宫雪,将她平放在榻上,并及时的将床顶的纱帐放下。

    “我没病。”南宫雪突然开口反驳。

    “就算没病,本王也要让太医瞧。”端木瑾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不可违抗的命令。

    “王爷!”柳太医一把半尺长的胡须,白发苍苍,却依然如松柏般健直,一双眼睛犀利如针,他也是太医院中,最为年长的太医,也是医道最好的太医。

    “给南宫姑娘把把脉,看她是怎么了。”端木瑾没好气的冷声喝令,只要与南宫雪对峙过后,她总是轻易的将他的怒火挑起。

    “是。”

    柳太医轻点头,琉璃从外面走了进来,搬了一只凳子在柳太医身后,然后便低头恭敬的走了出去。

    “我没病。”南宫雪在帐中冷不叮的出声拒绝,不愿伸出手来。

    “如果你不想小琪死在王宫,就伸出手来。”端木瑾眼中怒火喷薄,倏的出声威胁。

    “卑鄙!”南宫雪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帐中伸出了纤纤玉手。

    此时端木瑾眼中的怒火倏退,轻吁了口气,他的注意力便放在那柳太医的脸上。

    柳太医看着南宫雪白皙细嫩的纤纤玉手,唇角微扬,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轻轻搭在南宫雪的脉搏上,倏地一道冲力狠狠的冲击柳太医的指尖,柳太医的手指突地被弹起。

    柳太医的眉头微皱,好强的内力。

    “怎么了?”端木瑾略显着急的问。

    柳太医没有回答端木瑾,皱眉再一次将自己的手指搭在南宫雪的脉搏上,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感觉到有任何内力的阻碍,他试着再探了探,而南宫雪的脉博上已经显露不出任何内力的迹象,他行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柳太医脸上纠结的表情让端木瑾的神色微变。

    “柳太医,她的身子如何?刚才她吐得很厉害。”端木瑾清了清嗓子,佯装无意的又出声问。

    柳太医蓦然回神,眼神收了收,连忙仔细的探着南宫雪的脉相,然后他的眸中微露喜色。

    “恭喜王爷,这位南宫姑娘是有喜了。”柳太医起身向端木瑾恭敬的低头作辑。

    有喜?端木瑾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表情蓦然僵住,佯装平静的表情,也有些僵硬,有喜了?那就是说,南宫雪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有孩子了?

    “你胡说,我不可能有喜的。”南宫雪突然扯开了帷帐怒吼,绝美的容颜,立即暴露在空气中,一张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南宫姑娘,您确实是有喜了。”柳太医颇为惊讶南宫雪的绝色容貌。

    “胡说,不可能的,你再把把……”南宫雪拉开被单,赤着双脚便要下榻。

    足尖刚点地,脚上那有万根针般的刺痛再一次袭来,一个没注意,刺痛令她的浑身一阵痉挛,身子不稳便要往前倾倒。

    端木瑾眉头一皱,飞快的扶住了她的柳腰,防止她摔倒,只因南宫雪的双足无法沾地,端木瑾顺势将她整个搂在怀中。

    “你放开我,这位大夫,你一定是把错了,你再看看。”南宫雪如疯了般的瞠大了眸子,尖锐的手指紧抓住柳太医的手臂,控制不住情绪的狂吼,一头乌黑的青丝在她的身后披散开来,她的五官深皱着,脸色苍白一片,此时的她,如鬼一般的令人惊骇。

    柳太医毫不吃力的将南宫雪的手指从他的手臂上拿开。

    “南宫姑娘,您确实是有喜了,而且已经两个多月了,王爷,孕妇怀孕初期,情绪波动会很大,而且南宫姑娘的体质好像不是很好,最好不要动怒,否则很有可能会小产,所以……”柳太医抬头看向南宫雪身后依然处在木讷中的端木瑾嘱咐,然后笑吟吟的边说边离开:

    “臣回去先开些安胎药,会让人送过来,臣先告退。”

    她有身孕了,而且是两个多月了,柳太医的诊断从来没有出错过,那就是说他真的要当父亲了?

    端木瑾抑制不住心底里的喜悦,唇角勾起久违的笑容。

    “你放开我,他一定是诊错了,我不可能怀孕的,净身药呢?没有净身药,那就给我落胎药吧,我……”

    “南宫沁雪……”端木瑾听着南宫雪的声音,突然一把将南宫雪怒放在榻上,手指卡住她的喉咙。

    “你敢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会立刻杀了你。”

    “杀了我?哈哈,端木瑾,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替你生孩子,如果你想杀的话,正好也不用我费力弄掉他了。”南宫雪冷眼望着他,眸中的光芒冷如利刃。

    想用孩子困住她?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南宫雪眼中冷绝的目光,让端木瑾心中发寒,他绝对相信,南宫雪有本事拿掉这个孩子,她也有这个胆子拿掉他的孩子,但是他不会允许有这个可能的存在,卡在她喉间手指的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白色,冰蓝色的深眸望进她的眼中,手指缓缓松开。

    端木瑾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暴跳的青筋也恢复了平静,那双愠怒的瞳孔幽幽换上一抹邪戾的光芒。

    “是吗?本王倒想问问你,你觉得军营中的生活怎样?”

    “你什么意思?”南宫雪警戒的半眯起杏眸。

    “乖乖的当本王的床.奴,给本王生下孩子,或是将你的丫鬟小琪送入军营中做军妓,你选哪一种?”微凉的指尖覆上南宫雪脸上细若凝脂般的肌肤,阴鸷的嗓音幽幽飘来。

    “你卑鄙!”

    ······

    冷芊芷闲来无事,突然看到柳太医从落情阁中走了出来,不禁疑惑的走上前去。

    “柳太医,这是去哪儿了?”

    “见过冷姑娘。”

    “怎么,是王爷病了吗?”冷芊芷一脸关心的柔声问。

    “不是,是一位南宫姑娘有了身孕,老臣这要去准备安胎药,柳某人不打扰冷姑娘,告退。”柳太医淡淡一笑,说完便转身急着离开,留下一脸怨恨的冷芊芷站在原地,目光阴鸷的看着守卫森严的落情阁。

    那个jian人居然被王爷找回来了?还有了王爷的孩子?王爷还会舍得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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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王宫·书房

    已经是将近夜半时分,灯光照亮了整个书房,也照在了端木瑾的脸上,端木瑾冷戾的线条,比往日柔和了些,书桌上放着两摞半人高的奏章,端木瑾面无表情的从左边抽出了一本奏章仔细的批阅。

    端木瑾的脸上浮起一丝疲惫,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酸涨的鼻梁,头一阵昏沉,两道剑眉蹙了起来。

    于一奉上一杯茶放在端木瑾的右手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端木瑾随口问。

    “回王爷,已经是子时过后了。”

    “怪不得,原来已经子时过了。”端木瑾挺了挺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这么迟了,怪不得他全身疲惫,眼睛也有些干涩。

    “王爷要不要回去先睡呢?”于一关心的问,从来没有看过端木瑾批阅奏章到这个时候过,不过,端木瑾已要整整两个多月没有回过瑾王宫,所以奏章搁置的也比较多,看着地上放着的两摞已批阅的奏章,于一不禁皱了皱眉。

    “南宫沁雪怎么样?柳太医开的安胎药有没有喝掉?”端木瑾的表情窒了窒,又随口问道。

    “这个……”于一的脸色微变,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一双眼睛不敢看向端木瑾。

    “说。”端木瑾冰蓝色的瞳孔闪动着妖冶的冷光。

    “回王爷,膳房送过三次安胎药,全部……”

    “被她给扔了?”端木瑾冷不叮的接过于一的话尾。

    “是,而且南宫姑娘还说了,不管膳房送多少次,她都不会喝的。”于一忠心的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了端木瑾。

    “果然。”端木瑾一张脸瞬间变得铁青,听到这话,在他的预料之外,却也在预料这中,她一次次的拒绝他的好意。

    “那现在王爷是?”于一试探的问,其实他会这样告诉端木瑾也是有私心的,今天他是第一次被女人修理得么惨,二三四他们三人今天不知道笑了他多少回,再加上这南宫沁雪对王爷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应当早些将她赶出王宫才是。

    “回落情阁!”端木瑾腾一下站起身。

    “是。”于一的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紧跟在端木瑾身后。

    “再让膳房准备一碗安胎药。”端木瑾突然回头命令。

    嘎?

    “现在?”现在膳房的人恐怕已经睡了吧?

    “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本王要见到安胎药。”端木瑾一字一顿的命令完,随即转身离开。

    于一的脸僵了僵。

    “是。”

    ······

    已经是深夜,落情阁内仍是灯火通明,在落情阁外每隔三步便有一名侍卫把守,就算南宫雪有通天的本领也逃不出去,这些人可全是端木瑾亲自挑选的卫兵,南宫雪的速度再快,也不办法逃出这么多人的眼睛。

    端木瑾缓缓走进落情阁内,落情阁内水碧恭敬的立在门边。

    “王爷。”

    “沁雪有没有睡了?”端木瑾停下脚步淡淡的出声问。

    “回王爷,刚睡下。”

    睡了?不过里面的夜明珠灯还亮着,端木瑾蹙眉转身向内室中走去,刻意放缓了脚步,像怕吵到南宫雪似的。

    他来到内室,便看到白色的纱帐撩起了一角,南宫雪整个人蜷缩在榻上孤单的睡着,地上虽已经清理干净,还是能闻到一股药草的气息。

    南宫雪虽然躺在榻上睡着,可是她的眉头还深皱着,两只小手窝在颈边紧握着,一点银色的光从她掌心折射进他的眼中。

    那是银针。

    端木瑾的眸子半眯了起来,脸色微变,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指将南宫雪手中的银针抽去。

    在那一瞬间,南宫雪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眼前的人是端木瑾之后,神色一凛,眼尖的她瞄到端木瑾的手中把玩她刚才拿着的银针。

    南宫雪刚要去抢,端木瑾手腕向上一用力,银针准确无误的射入屋顶的房梁上。

    “怎么?想用它来刺杀本王不成?”端木瑾玩味一笑,看着枕上铺满了她乌黑的青丝,他勾起一缕缠上他的手指,肆意的把玩着。

    南宫雪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扯了回来,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没有了银针,比武功她不是他的对手,她还没那么笨现在去跟他硬碰硬,现在她有了身孕,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现在的护身符,至少现在端木瑾不会再碰她。

    孩子对于她来说,是意外的,却也是惊喜的,她现在在端木瑾的身边什么都不是,端木瑾的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将来她的孩子什么都不是,若是她走了,孩子留下来,那会有什么遭遇?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掉,但现在……

    她的掌心轻贴小腹前,那是一个小生命呀,是她的孩子,她似乎听到孩子在喊她“娘”!

    久久,南宫雪始终不发一言,现在是深夏,热浪袭袭,窗外一阵晚风吹来,带来空气中的凉意,吹动床纱,让榻上的南宫雪也凉快了一些。

    “本王送来的安胎药,为何不喝?”见她不回答,端木瑾又不厌其烦的问。

    南宫雪仍侧着身子,不回答,身上穿着真丝白色衣裙,侧身时,玲珑的曲线毕露,端木瑾的目光又深沉了一些,眼中难掩对她的渴望,只是想到她现在有着身孕,而且她不能受到刺激,所以他只得将那种渴望硬压抑了下去。

    他的一双眼睛肆意的扫过她的全身,却发现,自己想不受她的吸引,真难。

    许久没有听到端木瑾再开口,南宫雪微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动了动头,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端木瑾并未离开,刚才她在感觉到的那两道放肆的目光,便来自于他。

    “你到底想来做什么?”南宫雪警戒的看着他,他眼中那灼灼的目光已经表露出了他的目的,子时三刻的时候她问过了水碧,所以才放心睡去,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她刚睡着,他就来了。

    “本王听说你将安胎药全丢了。”

    “不想喝。”南宫雪的眉头蹙得更紧,那些黑糊糊的药水,她看到便一种恶心,现在她特别怀念未来的药丸,虽然她最讨厌吃药,不过起码不会像这里的药水,简直就是不能下咽。

    “为什么不喝?”

    “东西吃了就行了,不喝药也不会死人。”南宫雪倔强的反驳。

    “王爷,药来了。”于一在外面唤了一声。

    “端进来。”

    于一恭敬的将药递了上来,便退下了。

    看着端木瑾端起药碗,南宫雪下意识的缩了缩头,用力的吞了下口水,那种浓郁的药味袭来,令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我不喝。”南宫雪再一次后退了一些,打死她也不喝。

    见南宫雪的眉头皱得死紧,而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药碗,端木瑾瞬间便明白南宫雪为什么会不喝药。

    “你怕喝药?”端木瑾半眯起凤眸盯着南宫雪,唇角扬起玩味的笑容。

    “是又怎样?”南宫雪有些恼火的瞪着他,不驯的小脸微扬起,眉头皱得死紧。

    听着她愤然的脱口而出,端木瑾的一双凤眸细眯了起来,他眸中闪动的光芒,带着一丝笑容,很意外会看到这样的南宫雪,平时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甚至不让人触碰她的任何一丝内心,此时她突然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她厌恶喝药。

    “可是,在你的身子没有恢复以前,必须要喝药。”端木瑾一副没商量的语气,说着便要上前去拉住南宫雪。

    “不要!”南宫雪蹙了蹙眉,迅速向后退。

    端木瑾的瞳孔倏的收紧,突然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了南宫雪的纤腰,在南宫雪落地之前将她拉了回来。

    “我不要喝药,让我喝药还不如一剑杀了我。”南宫雪脱口吼道,下意识的便要挣扎。

    “好,那不喝药了。”端木瑾见状,挑了挑眉,压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再有伤害自己的行为。

    突然南宫雪的下巴被端木瑾勾起,南宫雪微眯起眸子,手臂被他制住无法反抗,蓦然他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唇便重重的压上她的唇瓣,并故意挑开她的唇。

    南宫雪的手指捉紧他的手臂,突然从他的舌尖有一股液体缓缓流入她的喉咙。

    好难闻的味道,是药。

    混蛋!!他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给她喂药。

    就在她咬牙准备咬断他舌头时,突然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瓣,南宫雪刚将药咽下去,端木瑾的脸再一次在她的脸前放大,如此两次之后,一碗药南宫雪被迫全数喝了下去。

    “咳咳……”南宫雪喝完最后一口,一把推开了端木瑾的胸膛,趴在榻边剧烈的咳嗽,良久才恢复,用力掐了一把端木瑾的手臂,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端木瑾愉悦的轻搂着她,尽量放轻了力道不伤害她。

    南宫雪刚松了口气,突然只觉得小腹中一阵尖锐的疼痛感袭来,她的五指瞬间捉紧了端木瑾的手臂,指甲深陷他的肌肉中。

     

    “痛……”她的小脸皱了起来痛吟出声。

    “痛?”

    “端木瑾,肚子痛,孩子……孩子……”她沙哑着声音急喊着端木瑾的名字,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小腹,孩子,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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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5:44
                 再敢打掉本王的孩子,本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丑时四刻

    瑾王宫·落情阁

    南宫雪浑身冷汗的躺在端木瑾的怀中痛苦的蜷缩成一圈,端木瑾坐在榻边,他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他的一只手被南宫雪紧握,她尖锐的指甲死掐住他的手心,已经将他的掌心掐出了无数个血印,可见她此时正痛不欲生。

    柳太医捋着胡须,不急不缓的坐在榻边,他的衣衫散乱,头发胡乱的披在身后,在柳太医的身后还站着于一和姚四二人,可见这柳太医是被这两人从榻上硬拖起来的。

    柳太医看了看躺在端木瑾怀中的端木瑾,然后示意端木瑾交出南宫雪的一只手臂。

    柳太医拢了拢衣衫,不在意自己的衣衫散乱,反正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枯若树干般的手指搭在南宫雪的腕上。

    “刚刚她喝完了安胎药不一会儿,就开始喊肚子痛。”端木瑾面无表情的道,两只大手温柔却坚定的抱着南宫雪的身子,不让她挣扎,否则会伤害到她自己,端木瑾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的情愫,但是往常冷戾的冰蓝色瞳孔中却抹上了一层猩红红,额头上暴突的青筋,更表示,他并不是不在意他刚刚说的话。

    南宫雪每发出一声痛吟,端木瑾手背上的血管便跟着跳动了一下,然后五指便更收紧了一分。

    似乎南宫雪痛一分,他也跟着痛一分。

    柳太医的手刚搭上南宫雪的手腕,方才散漫的表情蓦然收紧,一双精锐的目光仔细的辩论南宫雪脸上的表情。

    “她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柳太医如此的表情,端木瑾的语气突显急蹙,带着血色的冰蓝色瞳孔目不转睛的看着柳太医。

    “王爷刚刚说南宫姑娘是喝过安胎药才有此症状的?”

    “对,她刚喝完就……”端木瑾重重的点了点头。

    “药碗还在吗?”

    端木瑾回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药碗,柳太医已经快一步的将药碗拿在手中,然后拿到鼻尖嗅了一下,嗅完,他花白的两道眉毛顿时蹙得更紧。

    “药里有毒?”端木瑾已从柳太医的表情中得知一二,搂住南宫雪身子的双臂轻颤,看着怀中她依然痛苦不已的苍白小脸,端木瑾后悔不已,若不是他强制她喝下安胎药,现在她还好好的。

    “那现在沁雪怎么样?”端木瑾没有问孩子的事情。

    柳太医并没有太讶异,反而淡淡一笑。

    “放心吧王爷,幸亏发现得及,再迟一步恐怕就来不及了,拿我的药箱来。”柳太医自信的扬起眉梢,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样病症可以难得倒他的。

    姚四忙递上药箱。

    柳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粒眼珠子般大小的白色的药丸,递到端木瑾的手中。

    “给她喂下,大小皆会平安无事。”

    端木瑾急忙取过,便拿到南宫雪的嘴巴前让她吞下,但南宫雪的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药丸她根本就吃不下去。

    不等柳太医开口让端木瑾按住南宫雪的穴道可让她张口,端木瑾已经毫不犹豫的将药塞进了嘴里,咀嚼了片刻后,一手托起南宫雪的下巴,用牙齿逼迫她张开嘴巴,然后将药哺了进去。

    端木瑾看到南宫雪无意识的将药和着他的唾液全咽了下去,他方放下心来。

    “这样行了吗?”端木瑾抬头急问柳太医。

    柳太医微眯了眯眼呵呵一笑。

    “可以了,对了,这药里掺了少量叫黑狮的药草,这药草专门落胎之用,但是这种药草,我只听说过,倒是第一次闻到。”

    “黑狮?”他只听说过红花或麝香等物可以落胎,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黑狮这种东西!南宫雪

    “这种东西据记载,只有一个组织拥有它。”

    “什么组织?”

    “绝情门!”柳太医非常肯定的道。

    南宫沁雪从来没有得罪过绝情门,绝情门为何要害南宫沁雪?难道绝情门针对的是他?不过在他的印象中,可从来没有跟绝情门打过照片,何况只是一个孩子,能防碍到绝情门什么?

    “老臣告退。”柳太医俯身退下,留下一脸沉思的端木瑾。

    端木瑾望着怀中已经渐渐安稳并发出平稳呼吸的南宫雪,手指怜惜的摩挲着她苍白的唇瓣,她的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丝,他怜惜的轻触她的伤口,眼中有一丝不舍。

    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容颜,端木瑾的眼睛瞬间不眨的深凝视她,大手轻轻落在她的小腹上。

    视线触及她脚腕上和手腕上的伤痕,端木瑾幽深的冰蓝色瞳孔加深了几分,手指,微热的手指沿着她手腕上的伤痕缓缓拂弄游走。

    这些是他两个月前弄下的伤口,已经两个月了,竟然还没好,可见当时他伤她有多深。

    当时的她总是想方设法的离开他,趁他不备时,竟让绝情门偷了个空隙放走了她。

    端木瑾想到这里,倏的瞳孔骤然收紧,冰蓝色的瞳孔中染上了浓浓的血色。

    绝情门跟南宫雪的逃离。

    整个王宫内与绝情门有过联络并且关系匪浅的人便是南宫雪,端木瑾方才温柔拂过她手腕的手指蓦然停住,不可置信的望着怀中沉睡的南宫雪。

    他犹记得她疯狂的在他的怀中挣扎并扬言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你放开我,他一定是诊错了,我不可能怀孕的,净身药呢?没有净身药,那就给我落胎药吧,我……”

    “端木瑾,肚子痛,孩子……孩子……”

    她的话像是一道响雷般在他的脑中来回播放。

    她的语速也越来越快。

    而她的话,也像是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着他的心。

    她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南宫沁雪,本王说过,如果你敢打掉本王的孩子,本王一定不会饶过你,你竟然敢跟绝情门串通打掉本王的孩子,想瞒过本王的眼睛,南宫沁雪,你下次如果再敢打掉本王的孩子,本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阴鸷如魔鬼般的誓言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薄唇中吐出。

    眸中燃起两簇愤怒的火苗。

    沉睡中的南宫雪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警告,身子不自觉的向他的怀中寻求一丝温暖和安定。

    看着此时她苍白的容颜,端木瑾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双臂将南宫雪的身子纳入怀中,眼神霸道的锁紧她的五官。

    她是他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没有他的命令,不管是她还是她肚子时的孩子,皆不准死去。

    绝情门,他尚未向它宣战,它已经开始插手他孩子的生死。

    时承彦,端木瑾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只要时承彦出马,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打听出绝情门的下落。

    不管绝情门有多神秘,有多厉害,他一定会踏平绝情门来报今日之仇。

    他怀中的南宫雪在睡梦中不安的动了一下,端木瑾脸上的怒气缓缓消息,干脆拉过被单,将她霸道的禁锢在怀中,搂着她睡去。

    伸出一指,扣动墙上的夜明珠按钮,夜明珠灯在瞬间熄灭,只余下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

    ······

    辰时

    瑾王宫·水阁

    冷芊芷坐在水阁内室的梳妆镜前,由着身后的一名侍女为她梳妆,冷芊芷的脸上透露出几分冷厉,侍女刚要为冷芊芷插上发簪,冷芊芷突然转过头去,发簪刺到了她的额头,冷芊芷的唇中发出一声冷哼。

    那侍女吓得浑身颤抖的跪了下去。

    “冷姑娘饶命,冷姑娘饶命!”

    “饶命?我饶过你的命,那谁来饶过我的命?来人哪……”

    “冷姑娘,小巧回来了。”内厅的另一名侍女突然进来汇报,看到冷芊芷发怒的模样,不敢抬头。

    “小巧回来了?快让她进来,本姑娘今天就饶了你,滚出去。”冷芊芷的眉梢欣然的扬起,面露一丝喜色,高傲的踢了踢跪在身前的那名侍女。

    “谢谢冷姑娘饶命,奴婢告退。”那侍女连忙爬起来,赶紧走了出去。

    一名平庸姿容的宫女毕恭毕敬的来到了冷芊芷的身后,冷芊芷心情大好的将发簪自己插进发间。

    “事情怎么样了?”冷芊芷从铜镜中打量着身后那名叫小巧宫女的表情。

    “回冷姑娘,昨晚南宫姑娘是子时喝下了安胎药,奴婢下了您给的药,南宫姑娘肚子痛,王爷当时也在场,当下便唤了柳太医来。”

    冷芊芷插发簪的动作倏的一僵,手指突地用力,发簪生生的被从中间折断。

    “然后呢?”阴森的声音氤氲着一丝微颤。

    “王爷没有让任何人去查药的事情,但是奴婢似乎听人说,那药是绝情门的独门之药,南宫姑娘在两个月前曾经被绝情门所救,南宫姑娘昨天还说过想要打掉孩子,所以王爷认定那药是南宫姑娘勾结绝情门所下的,才没让人去查。”

    冷芊芷皱起的眉头突然舒展了开来。

    简直是连老天爷也在助她。

    “你做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冷芊芷勾起唇角从桌子上拿出了一锭二十两的金锭子。

    “谢冷姑娘。”小巧面露喜色忙去接。

    说时迟那时快,冷芊芷突然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小巧的心脏,直至匕首没入了柄端。

    “冷……冷姑娘……”小巧拿着金子的手突地一颤,浑身抽搐了一下,突然倒在地上,眼睛翻转了两下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气绝身亡。

    “你知道的太多了。”冷芊芷冷冷的勾起唇角,目露精光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看在你替本姑娘办过事的份上,本姑娘就让你的死——有点价值。”



                  你一次一次的让本王失望!

  卯时三刻,端木瑾便已经起身去王殿,沂国众内臣全数在辰时开始上奏章,表国情,对于一些重大事件,也是在此时商讨。

    辰时三刻,端木瑾从王殿回落情阁。

    落情阁是端木瑾的专属行宫,由四大侍卫“一二三四”四人轮流把守,一般人等是无法进入落情阁的。

    南宫沁雪有身孕,并住进落情阁的消息,已经在王宫传开,对于南宫沁雪曾经逃离之事,众群臣无一丝异议,对于沂国将有后,他们比较重视,众臣均以为南宫沁雪是南宫赞之后,出身名门,加上此时已身怀有孕,便建立端木瑾趁早立南宫沁雪为正室王妃,将来若是涎下世子,正可谓是名正言顺。

    各大臣似乎对此颇为同意,端木瑾只说会慎重考虑这件事。

    回落情阁的途中,端木瑾思考着众群臣的话,心中已有计量。

    走过花园中的小桥,徐鸿迎面而来。

    “王爷。”徐鸿仍是一脸的不苟言笑,但是他对王府却是尽忠职守。

    “鸿叔,你来得正好,本王正有一件事要与你相商。”端木瑾看到徐鸿,眸子一亮,他面露喜色,现在南宫沁雪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如果现在将她立为王妃的话,有了这一层束缚,日后南宫沁雪便不会再逃走了吧,谁会放着一个王妃的位置不做,流亡在外呢?更何况,他也不想他的孩子,日后喊别人做父亲。

    说着他将身后跟着他的数名侍卫摒退。

    “王爷,是否是大事?”徐鸿不急不徐的问。

    “嗯,也不算。”端木瑾想了一下才答。

    “那臣有另一个件事要禀告王爷,在厨房当差的一名宫女刚刚在婢女房遇害,臣已经查明了原因。”徐鸿的话音刚落,他便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只匕首。

    “这是?”端木瑾的眉头紧捉,这匕首的刀柄,呈蛇形,蛇嘴张开,蛇信子卷翘向前,似乎在准备着随时攻击对手,这匕首造形精美,他随手拿出从南宫雪手上夺回的匕首与蛇柄匕首对比了一下,蛇柄匕首比他的匕首还要薄了一些,那锋利的刀,一根头发轻吹一下,刚沾到那刀片,立即被割断。

    好东西。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匕首呢。

    “王爷可能没有见过这种匕首,这种匕首臣在二十年前曾经见过一次,它是属绝情门所有,而那名宫女身上的伤痕与这匕首的大小吻合,所以臣可以肯定,宫女就是被这把匕首所伤。”徐鸿缓缓的解释着。

    这匕首只有柄与刀片的相隔处有一丝血迹,刀片仍是剔亮无痕,除了绝情门,恐怕别人也制作不出这么好的兵器。

    听到徐鸿的解释,端木瑾的脸色倏变,又是绝情门。

    “那宫女身处什么职责?”

    “回王爷,晚上传膳宫女。”

    传膳宫女,那就是说昨天晚上是那名宫女送的汤药,那宫女会突然死去,难道是因为知道什么?

    南宫沁雪!!端木瑾在心底里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本想就此过去放过她,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逃避责任而杀害他人,他真的是看错她了。

    “鸿叔,先压下来,以免造成沂国恐慌,其他的事情,交给本王便可,本王会查明真相。”端木瑾淡淡的道,冷静的口吻中透露不可忽视的威严。

    “是。”徐鸿点了点头答应。

    “鸿叔还有什么事吗?”这件事说完,端木瑾已经没有心情再聊其他事,只想回落情阁去见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没有了,不知王爷刚刚要跟臣商议的又是何事?”徐鸿淡淡的问,微笑的看着端木瑾。

    “没有了,鸿叔你先去忙吧,本王先回落情阁。”端木瑾躲过徐鸿的目光,声音幽沉。

    “是。”徐鸿颇为诧异的蹙了蹙眉,不禁怀疑,刚刚端木瑾想要跟他商量的事情是否与刺杀这件事有关。

    不过他只是臣子,不该管端木瑾的事情。

    徐鸿刚离开,端木瑾方松了口气,徐鸿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不管他心里藏着什么事,他皆能一眼看出来,但是南宫沁雪的事情,他直觉的不想告诉他。

    ······

    瑾王宫·落情阁

    太阳已经刺眼的照进屋内,南宫雪方幽幽转醒,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珍珠般的黑色眼珠张露了出来。

    她迷朦了片刻,挪了挪头,唇中发出困倦的轻吟声便清醒的靠在床头。

    看着被单处自己双脚突出的地方,南宫雪忍不住死死的盯住它,此时若是晴月在的话,一定会有办法将她脚上的针全弄走。

    她用力踢了踢脚,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看着现在的时辰不知道是几点了。

    她的眼神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小腹,掌心轻贴着依旧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里面强健的生命里。

    他竟然跟着她奔波了两个月,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肚子里再一次传来了咕噜的声音。

    南宫雪的唇角突然漾开了一抹甜美的笑容,眼神甚是幸福的望着自己的小腹,朱唇吐出软语:

    “孩子,是不是饿了?都是娘不好,饿着你了。”

    刚走至门外的端木瑾,脚步骤停,失神的望着南宫雪唇边甜甜的笑容。

    他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她的笑倾城倾国,足以颠倒众生,她笑的同时,眉眼全柔和了下来,不见了往日的倔强和冷厉,那双无比温柔的眼睁正看着她的小腹,右手同时轻抚自己的小腹。

    此时的她,完全不像是一个狠心想要杀害自己孩子的母亲,而像是一个慈母正在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此时的她,却又仿佛是最脆弱的。

    倏的南宫雪眸子的余光发现了门外的身影,她的笑容和抚摸小腹手上的动作一致的僵硬了起来,与此同时抬眼往门外望去,果然发现端木瑾正站在门外。

    她的表情瞬间换上了倔强冷漠,当他看到端木瑾眸中邪魅眼神时,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唇角微微抽搐。

    她的双手下意识的覆住自己的小腹做保护状。

    昨晚的一切让她心悸后怕不已,在那一瞬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意这个孩子的,并不是因为孩子是端木瑾的,而是这个孩子与她血脉相连,晚上沉睡时,她似乎也能感觉得到他跟她是一体的,这种感觉很奇妙。

    看到南宫雪反射性的动作,端木瑾的眸底闪过一丝讥讽。

    南宫雪果然是骗子中的高手,不然怎会屡次骗过他的眼睛,虎毒尚不食子,南宫雪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

    “怎么?不想见到我?”端木瑾冷声戏谑的问,唇边淡淡的扬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王爷日理万机,国事繁重,怎会有时间来看我?”南宫雪毫不示弱的讥讽了回去。

    “你以为本王是看你?本王是来看自己的孩子,何况,有人总想要对本王的孩子心怀不轨,本王不多加防范的话,可能随时会中计。”端木瑾若有所指的冷声说道,然后缓步走进内室中,大手一扬,两名宫女进来摆好了桌子,另有两名宫女端着托盘,共有六菜两汤。

    那些菜式,大部分全是为孕妇所配,营养较为丰富。

    南宫雪不知端木瑾到底为何意,不过眼睛在看到桌子上的那些食物时,顿时馋得用力吞了下口水。

    一觉醒来,往日所有的不适全部消失,而且人也精神了很多,更让她有了食欲。

    “想用膳吗?”

    简直是废话!!南宫雪倔强的咬紧了牙关目不转睛的瞪向端木瑾,却没有开口,但是已经表明了她的意图。

    知道她倔强,端木瑾仅是勾唇一笑,俊朗的容颜染上了一层愉悦之色,然后便走到榻边,大手一探便将南宫雪拦腰抱起,南宫雪意外的并没有一丝反抗,双手反而顺势搂住他的肩膀。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抱着南宫雪在鸡汤旁的椅子上坐下。

    南宫雪不等端木瑾开口,便已经动筷,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吃着这些东西,真觉得很饿了呢,而且她好像饿了很多天的饿死鬼一样。

    端木瑾挑了挑眉,看南宫雪饥不择食的模样,看来是昨天柳太医给的药生效了。

    他带着兴味的看着她,一顿饭下来,他没吃多少,南宫雪却吃得肚儿圆,直打饱嗝,最后南宫雪又捧着剩的两口鸡汤全喝完,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饱了?”端木瑾慢悠悠的放下了筷子,淡淡的问,这么平静的语调,听起来却似掩藏着某种隐藏的情绪。

    “饱了。”这一次南宫雪启唇回答了两个字,一双杏眼有意无意的瞟着床榻,意图让他再送自己回去。

    “你跟绝情门是怎么联系的?”仍是淡淡的语调。

    绝情门?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而且,我对绝情门一无所知。”她要是能联系到绝情门,现在还能在这里待着?

    很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能那么的从容镇定。

    “南宫沁雪,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如何跟绝情门联系的。”

    “你就是问我一千次,我也是:不知道。”南宫雪冷然无畏的反驳道。

    端木瑾幽幽的端起面前的银碗,目光深沉的望着它。

    “本王很想相信你,但是……你一次一次的让本王失望!!南…宫…沁…雪,”端木瑾的脸色倏变,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她的名字,五指蓦然收拢,银碗随着端木瑾手指的用力,银碗竟生生的被端木瑾的手指捏得变形,成了一个五瓣紫荆花。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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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南宫沁雪!提到这个名字,她的脸便忍不住皱起,蛾眉倒蹙。

    “那你想好要怎么惩罚我了?这次是要将我凌迟处死还是五马分尸或是碎尸万段?”南宫雪不屑的冷笑,既然已经被抓回来,她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真的就不怕死?”端木瑾手腕一转,银碗狠狠的与大理石地面撞击,生生的击起无数火花,可见其力道之猛。

    “怕死又怎样?既然已经到了你的手上,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好过,你当初将我囚禁在落情苑,现在回到了你的地盘,再一次被囚禁了起来,你觉得怕还能有用吗?”南宫雪悲凉的口吻透露出一丝哀伤。

    “本王说过,只要你乖乖的……”

    “乖乖的?若是当初我乖乖的听你的话,我现在应该在冷宫里的某个角落发颤的向你祈求原谅了吧?”南宫雪自嘲一笑,杏眸哪一丝无情的光芒闪过。

    端木瑾刚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的确,若是南宫雪及早的臣服于他,他现在早就已经对她不屑一顾。

    “你没话说了吧?”看着端木瑾久久无言,南宫雪讥讽的冷哼了一声:

    “当时若是我有了身孕,你恐怕会毫不犹豫的让人给我弄打堕胎药了吧?”

    端木瑾的脸由白变黑,南宫雪再一次猜对了,若是换作以前,他是不会容忍一个懦弱的女人生他的孩子,而且更不可能让她有身孕的。

    但是现在,他偏偏让这一切发生了,他给了她孩子,也给了她他身边其他女人没有的重视,也打算给她其他女人没有的名分,她还想要什么?

    “现在我还没死,所以你才有兴趣想尽办法想要折磨我,有我在你身边,你会痛苦,会想起以前的羞辱,所以,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杀了我,二……是放我离开。”南宫雪冷酷无情的抬起骄傲的下巴,目露寒光,她心意已决。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才可以掌控她的命运,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是死神。

    “本王一个都不准!”端木瑾额头的青筋暴突,冰蓝色的瞳孔中怒火喷薄,大手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间裂成两半,桌子上的盘盘碗碗哗啦一声如天女散花般落地。

    听到南宫雪的话,他的心却瞬间像针扎似的疼痛。

    “那就放了小琪,让她跟我在一起,否则……”南宫雪突然扶着椅子吃痛的咬牙站了起来,脚心的疼痛令她浑身抽搐,全身冷汗直冒,握在椅子扶手上的五指因用力指尖骤然发白,她却仍倔强的站了起来。

    “就算是痛死,我也会离开你。”

    “你……”端木瑾脸色倏变,心慌中带着心悸的害怕,便要上前去扶她。

    突然南宫雪掏出了一根银针抵在自己的颈间。

    “不要过来。”她倒退了两步靠在墙上以支撑自己的身子,减少足底带来的痛,尖锐的针刺在她的颈间,一颗豆粒大的血珠从她的颈间冒出。

    端木瑾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她颈间的血珠,刚要上前的步子生生的收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端木瑾一字一顿的质问,连他也发现自己的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

    “你不是要折磨我吗?我现在自己折磨自己,自己了结了我自己的性命,你该开心才对。”南宫雪苦涩一笑,手指扶着墙,仍在一点点的向外面挪去,两双黑亮的眼睛仍在观察着端木瑾的动作。

    当南宫雪发现端木瑾又靠近一步时,她毫不犹豫的将针又刺深了一些,两粒血珠再一次冒了出来。

    端木瑾面无表情的深凝南宫雪的动作,她眼中的绝决是他从未见过的,宽大的衣袖下双手紧握成拳。

    “来人……”突然端木瑾冷硬的怒吼了一声。

    沈二和姚四二人急忙而入,看到南宫雪的动作和地上成为残骸的桌子,二人不禁吓了一跳。

    “王爷,不知有何吩咐?”沈二反应过来,连忙提醒姚四警觉一些。

    “派人去将丫鬟小琪带到落情阁来,从今天开始,她是落情阁的婢女。”端木瑾近乎失控的怒声喝令。

    “是。”二人吓了一大跳,连忙答应着。

    很久没有看到端木瑾发这么大的火了,而这一切,铁定又与南宫雪有关。

    “这样你满意了吗?”端木瑾压抑下胸中狂涌而出的欲意,冷冷的出声问。

    南宫雪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浑身痛得她力气几乎被抽光。

    “满意?天天将我锢在床榻上,你觉得这就是你的仁慈吗?”南宫雪咬紧了牙关,说什么她也要赌一次。

    “请柳太医。”端木瑾又向屋外厉声喝令。

    有人答应着下去了,南宫雪面露喜色,疼痛要掉了她的半条命,她的身子虚软了一下,握在颈间的手指微颤了一下,银针猝然掉地。

    那柳太医似乎很厉害,她的小手轻抚在小腹前,刚刚她浑身痉挛,导致小腹一阵阵的疼痛,她的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端木瑾眼尖的奔上去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将她放在榻上,经过了这么一会儿的挣扎,南宫雪已经昏了过去,她的下唇复又添上了新伤。

    看着她昏睡去,仍倔强不服输的模样,端木瑾的心中浮起一丝悸动,大手拂上她绝美的面容,沿着她的五官一点一点的摩挲,似乎是在探索,他冰蓝色的瞳孔中升腾起一丝怜惜。

    她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而每一次,似乎低头的都是他。

    她果真是他的克星?

    克星也罢,灾星也罢,他都已经决心让她留在他的身边,死也不放手。

    ······

    南宫雪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午后,小琪眼睛红红的坐在南宫雪的旁边,看到她醒来,小琪连忙将她扶起,在她的背后多垫了两颗枕头。

    “下次不要再哭了,哭过之后,眼睛真丑。”南宫雪勾起唇角戏笑的奚落小琪。

    “下次我不哭了。”小琪缩了缩脑袋,举起右手发誓般的认真道。

    南宫雪试着挪了一下自己的双脚,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涨痛了,轻快了许多。

    “对了,小姐,刚刚有一个大夫来,她在您的脚底弄出了好多针,吓死奴婢了。”小琪说着眼眶中再一次氤氲了一层雾气,那水盈盈的眸子似乎随时可以掉下一颗水珠。

    果然!!!

    南宫雪愉悦的看着小琪。

    她惊喜的双脚着地,除了那脚掌心还有一丝轻微的痛,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刺痛了。

    “小琪,你去准备准备,我们……”南宫雪的眸中目光闪烁着,既然她现在双脚已获得自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姐,我们恐怕走不了了!”小琪面露难色。

    “为何?”

    “外面共有上百名兵将,而且在王爷身边的“一二三四”也全部都在,恐怕……”她们只有两人,现在已是插翅难飞。

    南宫雪的唇角抽搐着,看来是端木瑾有了上次的教训,所以才会派这么多人来看着她。

    突然她灵机一动,或许她现在有另一个办法可以出去,既然绝情门可以替太子办事,那太子一定可以知道怎么联系绝情门,只要联系到了绝情门,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只不过现在要怎样才能有办法跟太子对上话呢?

    “小琪,你过来,我告诉你……”南宫雪那双黑瞳闪动着精明挑芒,然后拉过小琪的肩膀,凑在她的耳边嘀咕着。

    ······

    小琪借故要给南宫雪去向总管要些日常用品之际,偷偷的跑到墙角从怀中掏出之前南宫雪秘密弄到的信鸽,看着四周无人,她赶紧将信鸽放了出去。

    自从南宫雪以命相逼后,端木瑾整整将近七天没有再来落情阁,南宫雪每天的饮食皆是由“一二三四”轮流去取,并送去柳太医检查过后才送到落情阁,层层把关,使得他人再无机会对南宫雪下手。

    小琪出去放信鸽,南宫雪心里忐忑不安的在房中来回踱步,落情阁外守卫森严,每日有增无减,看得南宫雪十分火大。

    突然门外传进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南宫雪惊喜的回头刚要唤小琪的名字,但是在看到来人后,南宫雪的笑容却僵在了唇边。

    来人是端木瑾,而尾随在端木瑾身后的则是于一、姚四,于一和姚四两人拖了一个人进来。

    而于一和姚四拖进来的人——是小琪。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小姐……”小琪挣扎着,被拖进了房内,于一和姚四二人松手,小琪害怕的连忙跑到南宫雪的身后。

    更让南宫雪震惊的是端木瑾手中的信鸽,她眼尖的发现,那只信鸽就是她交给小琪的那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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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怒

  “你有什么话要说?”端木瑾脸色铁青的将信鸽狠狠的摔在地上,信鸽早已死亡,信鸽的腿上绑着一只小竹筒,筒中的字条已经被人取出。

    南宫雪的一只手缩在身后,紧握住小琪颤抖的小手,一脸平静的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信鸽,方抬头淡然的迎视端木瑾的视线。

    “一只信鸽而已。”淡漠的口吻,看起来无一丝异常。

    “一只信鸽?南宫沁雪,你还想骗本王?想逃出去是吗?你身后的那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出去放信鸽,你现在还能平静的说只是一只信鸽而已?”端木瑾的手中捏着一个小纸团,南宫雪冷漠的态度,更加激怒了端木瑾。

    在他的身边,她就那么痛苦吗?一次次的想要逃开他。

    “那王爷你想怎么样?”南宫雪无一丝畏惧的扬起了下巴,唇边浮起冷意,端木瑾的勃然大怒,她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一阵风闪过,一道白影突然从空中落下,一把夺去了端木瑾手中的纸条,速度之快,甚至让落情阁外的守卫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走过。

    “什么纸条?我来看看。”时承彦玉扇呼拉一声收起,拿起纸条便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框边懒洋洋的看着。

    南宫雪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一双冷刃般的黑眸死死的盯着时承彦。

    这个小白脸怎么跑过来了,还嫌这里的火不够大,他想来火上浇油的不成?

    只见时承彦转手将玉扇插至颈后,眼睛眨了眨,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边,忽的他抬头哈哈大笑,十分嚣张。

    南宫雪恨不得拿一把剑杀了他,可恶的时承彦。

    “你笑什么?”端木瑾对于时承彦突然的举动并未有任何异议,不过时承彦突然的大笑却引起了他的疑惑。

    “唉呀,你们这都是在做什么呢?看起来好像要打架似的,本少爷我呢,今天还真有点懒,不想动手。”时承彦慵懒一笑,一只手懒懒的搭在端木瑾的肩膀上,端木瑾毫无预警的闪过身子,时承彦仍是保持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弹。

    “那字条上面是南宫沁雪通宫外的证物,你拿去做什么?”

    “证物?”时承彦收回了手臂,然后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个懒腰:

    “这上面写着“爹,娘,女儿在沂国一切安好,沁雪留。”这也算证物?小五,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惊小怪了,唉……看来改天我该带你去瞧瞧大夫了。”

    时承彦一副“你傻瓜”的表情看了端木瑾一眼,然后将纸条硬塞回了端木瑾的手中。

    时承彦的那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全怔了一下。

    南宫雪皱了皱眉打量着一脸吊儿郎当模样的时承彦,武功高强的纨绔子弟,与端木瑾又是死党,很显然,那张字条是被时承彦给调包了。

    “王宫里那么多事物王爷不管,偏要来管我送家书,王爷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或者是王爷想以此来羞辱我?王爷派这么多兵将来看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怕我会逃跑?”南宫雪趁机扬起了下巴,嘲讽的看向端木瑾质问道。

    端木瑾将那纸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实不错,只是一封家书而已,并无其他,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南宫姑娘,本公子有些渴了,是不是可以帮我泡一杯茶呢?”时承彦旁若无人般的随便找了上椅子坐下来,笑眯眯的向南宫雪要求。

    端木瑾的脸色由青变绿,目光向身后扫了一眼,于一和姚四二人识趣的拱手退下守在门外。

    南宫雪对时承彦虽然心中有疑,不过现在却不能开口,对时承彦本没有什么好感,看在他今天帮了她的份上,她欣然的回头去洗杯泡茶,动作一气喝成,顿时茶香四溢。

    “好茶!”时承彦当着端木瑾的面毫无顾忌的品了一口茶然后出口赞道:

    “小五,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一起品茶,不得不说,我什么地方的好茶没喝过,到最后还是你这里的茶,最好喝!”

    端木瑾坐在桌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挂不住。

    “给本王也来一杯。”

    “对不起,王爷,奴婢现在是您口中的嫌疑犯,难道您就不怕我在泡茶的时候下毒吗?”南宫雪的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只地上早已冰冷的信鸽尸体凉凉的道,隐隐中透着拒绝。

    端木瑾自知理亏,随即招手让守在门外的紫兰泡了一杯茶上来。

    “王爷和时公子还有事要谈,为免王爷以为奴婢又有何私心,所以奴婢先告退了。”南宫雪冷淡的行了一礼,话中冷嘲热讽,不等端木瑾开口,她已经拉了小琪回了内室。

    南宫雪的身影已消失,端木瑾尚未收回自己的目光,突然想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端木瑾淡淡的问,若不是时承彦到了,他今天的面子可能会丢得更惨。

    “我听说你曾经派人到时府去找过我,所以我刚从外面转了一趟回来就到你这里来了。”时承彦一副疲惫的模样,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半眯起眼眸。

    “又去哪里了?”

    “我听说连延朝新进贡了一批贡品,所以去转了转。”时承彦头也不回的答着,疲惫的口吻,似乎不想透露太多。

    “我是想让你查查绝情门的事情!”端木瑾刻意压低了声音,以免南宫雪走露了风声。

    “绝情门?怎么突然要查绝情门了?”

    “我的孩子差点被害死,绝情门下的手。”端木瑾阴鸷的说着,目光寒光,杀气尽现。

    “孩子?哪位侧妃或是侍妾?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对哪个女人重视过,还是……”时承彦突然坐起了身,精神奕奕般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戏谑的开口,当端木瑾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内室的房门时,时承彦的话尾再一次噎了回去,他的脸色似乎也有些僵硬。

    “本王不会坐着挨打,你的人脉最广,如果查到绝情门的总坛,本王可以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

    “我最想要的东西?”时承彦的嘴角挂着惯有的戏笑,挑了挑眉等着端木瑾的下文。

    “血链。”

    “你不是说血链被绝情门的人砍断了?”时承彦诧异的蹙起了浓眉。

    “血链本就是不凡之物,在本王养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已经恢复了原状。”端木瑾瞟了他一眼,一副“你无知”的表情。

    “既然你说绝情门的人曾经在沂国出现过,那就好打听,你这彩头,我揭了。”时承彦一拍桌子,豪放的指着端木瑾笑眯眯的扬起了眉梢。

    “一言既出……”端木瑾端起茶杯。

    “驷马难追!”时承彦接下了端木瑾的话尾,同样端起茶杯,两个茶杯相碰,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

    ······

    瑾王宫通向大门的路上,时承彦悠载的走着,白净的面皮上挂着惯有的戏谑笑容。

    烈日当头炙热的挥洒它的光辉,他一路畅行无阻,现在已经是午后,热得人快喘不过气来,不过时承彦的额头上却是一滴汗水也没有。

    时承彦的双眼精深的向四周望着,在发现四周无人时,他脸上的笑容蓦然收起。

    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幅画像,画像中是一名脸蒙白纱一身白衣的妙龄少女,一双美丽的水眸顾盼生辉,冷厉的黑瞳中似有一层忧伤,白衣后长及腰部以下的黑亮青丝无风而飘,在空中划起美丽的弧度。

    无论是身姿还是眼神,皆与南宫雪无异,而他手中的这幅画,却是在连延朝进贡的贡品中发现的,所以他当时便只拿了这幅画便离开了,这幅画上的女人和当初救他的那名女子背影相同,同样的白纱覆面,同样的身形和眼神。

    而他更听说,这画上的女子是来自盛世王朝,他的心里便有疑惑,这女子与南宫雪是否有关,所以在突然听说有人向端木瑾告密,南宫雪将会送信鸽出去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南宫雪。

    他从衣袖中拿出了刚刚换下来的字条,在掌心中揉了一下,五指张开,一阵细碎的轻烟从他的手中被风吹去,他仅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至于这南宫雪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何况她已经有了端木瑾的孩子,所以……

    时承彦突然抬头望天,双手撕拉一声,他的双手一把将画撕成了两半,然后他又毫不迟疑的将画撕成了碎片,抬手向天一扬,风骤然吹来,将画的碎片吹散在王宫的四面八方,再无相聚的可能。

    ······

    皇宫·太子宫

    一道黑影趁着夜黑风高时潜入了太子宫的殿内,黑影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黑影瞥到了门外的两名守卫,黑影飞快的将其中一人一剑穿心,然后将折射出阴鸷寒光的匕首抵在另一名守卫的颈间:

    “太子人呢?”

    “太子受连延朝皇帝的邀请,昨日已经启程去连延朝国都!”那守卫一个激灵,看到另外一个人已死,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有一丝隐瞒。

    “他从哪里取道?”

    “会从沂国境内经过,明天中午之前将会抵达沂城!还有,太子听说南宫沁雪已经被瑾王抓回了王宫,所以太子殿下说,会去瑾王宫走一趟。”那守卫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只为换得平安。

    “什么?她又被端木瑾抓回去了。”清亮的女声惊呼着,突然瞥见手下的守卫要逃,匕首轻划,那守卫只闷哼了一声便倒了下去。

    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跃上屋顶,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温柔的举动(求月票)

  瑾王宫·落情阁

    自那日被端木瑾发现她偷放信鸽后,南宫雪便不敢再轻举妄动,端木瑾的眼视多得吓人,若是下次再被端木瑾发现,她可就没有这次这么幸运了,若不是有时承彦的偷龙转凤,不知道现在端木瑾又会使出什么法子来禁锢她双脚的自由了。

    她随意的把玩着胸前的项链,前两天端木瑾再一次拿出了这项链,说什么他送出的东西不会再收回,并警告她不许再次这项链弄丢。

    现在是早膳过后,阳光明媚的升起,透过窗子从屋外照射了进来,她突然发现那项链透过阳光的照射,时面似乎出现了花纹的形状。

    这是什么东西?

    带着好奇心,南宫雪将项链拿在眼前透过阳光仔细的看着。

    好像是一个花朵的形状,像什么来着?看起来有淡淡的粉色,花朵娇艳的绽放。

    这朵花的形状,好像是海棠,在阳光的透射下,那块翡翠折射出妖冶的光芒。

    突地,南宫雪听到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将项链收起,明媚的双眸看向来人,小琪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她可是很久没有看到小琪这么高兴了,眉梢上扬,眼角含着笑意,那张小脸煞是动人,不得不说,这小琪笑的时候也挺美的,南宫雪淡淡的望着她,在心里暗自赞道。

    “小姐,小姐,我刚刚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小琪兴奋的拉着南宫雪的手来到内室靠里面一些,并小心的向四周看着刻意压低了声音。

    “什么好消息?”南宫雪毫无精神的问,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消息能让她提起兴趣的了,若是说她得到了这屋子内的密室机关在哪里,她还能比较感兴趣。

    “小姐,您前几天不是说想要见太子殿下吗?然后我刚刚听人说,太子殿下已经遣了人来,说今天中午会抵达瑾王宫,太子殿下要来了。”小琪兴奋的说着,几乎就差手舞足蹈了。

    南宫雪的眉头皱了一下,小琪的语速很快,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刚小琪说的消息,突然她瞠大了眼睛看着小琪,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是说太子要来了?”

    “是呀,小姐,我刚刚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不高兴呢。”小琪嘘了口气,擦去额上的汗水。

    “哪有的事,谁叫你刚才说那么快,所以我才没有听清楚嘛,好了,现在不是这个问题了,你去打听清楚,他具体什么时候到,到了之后,会去哪里,我先想一下,怎么跟他见面。”南宫雪看了一下才问道,那张明媚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连续几日来的笑容。

    “好。”

    整整一个时辰后,小琪方回来,并告诉南宫雪太子会在瑾王宫用过午膳才会离开,而南宫雪若想跟端木策说上话,用膳完毕送行时,是最佳时机,若是想抓住这个时机,就要看端木瑾给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小琪担心的问,太子会逗留的时间不长,小姐这么聪明,她应该能想到办法的。

    南宫雪的眉头紧锁,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手碰到桌子上的茶杯,南宫雪看着杯子,突然一计上来。

    她用力的咬紧了牙关,双手十指用力收紧,突地放开,然后淡淡的回头对小琪吩咐道:

    “你去让人告诉王爷,就说我肚子疼。”

    “王爷早上不是刚来过吗?王爷会相信吗?”

    南宫雪拿起茶杯,用力的摔到地上,瓷杯砰的一声,瞬间被摔得粉碎,碎片在地上四散开去,茶水溅到两人的,突然的变故吓得小琪有些惊慌失措。

    这声音也惊动了门外的人,南宫雪顺势靠在小琪的肩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吩咐:

    “扶我回房,告诉他们,说我肚子痛,让他们去通知王爷。”

    小琪连连点头。

    “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于一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小琪吃力扶着一脸痛苦的南宫雪,眼睛瞟向四周,发现屋内并无他人,目光便直直的盯在了小琪的脸上。

    小琪被手臂被南宫雪的手指掐紧,脸上挤出了痛苦的表情,急道:

    “于侍卫,小姐刚刚说肚子痛,你快让人去通知王爷。”

    肚子痛?那这可不是小事,于一二话不说,脸色倏变,便转身跑了出去,另外跟进来的两名守卫也跟着出去了门外。

    南宫雪看着于一离开,方松了口气,然后她又附在小琪的耳边嘱咐了一通,看着小琪不住的点头,然后南宫雪自发的回到榻上躺着。

    不一会儿,果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端木瑾暴怒低沉的嗓音: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早膳是谁送的?”正说话间,端木瑾已经来到了内室中,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脸不明所谓的尹三。

    “回王爷,早膳是属下去取的,柳太医可作证,碗筷和菜,全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路上,也并未发生过其他的事情。”尹三心虚的低头,虽然自己做到了万无一失,现在南宫雪却又叫着肚子痛,他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的。

    小琪声泪俱下的奔到端木瑾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匍匐在他的脚边苦苦哀求:

    “王爷,求求您,救救小姐,刚刚小姐正要喝水,就觉得肚子痛,她本来要喝茶的,茶杯都拿不住了,大厅里还落了一地茶杯的碎片,王爷,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小姐。”小琪嘶哑的声音,连端木瑾身后的尹三都有些动容。

    好一个护主的丫鬟。

    端木瑾的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暴跳,看着榻上,脸色微微苍白,小脸皱起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痛苦,她的一只手轻放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抓住身下的被单,紧握的五指因用力而泛出一丝白色。

    “柳太医呢?派人唤柳太医来。”端木瑾突然大声向身后喝道,心被狠狠的揪起。

    “回王爷,柳太医已经有人去请了。”尹三急忙答道。

    端木瑾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突然走向床榻,在榻边坐了下来,小琪此时突然站了起来,示意尹三和她一起出去,不一会儿,屋内便只剩下端木瑾和南宫雪二人。

    端木瑾坐在榻边,深邃的冰蓝色双眸紧盯着床榻上一脸痛神情的南宫雪,略带薄茧的掌心温柔的贴在她的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唇中发出一声低叹:

    “你现在这么痛苦,难道是老天爷对本王的报应吗?”

    他的嗓音透着一丝微哑,温柔的口吻,没有了往日的命令和口吻,却温暖的像冬天和煦的阳光。

    他的掌心在她的小脸上轻轻的摩挲着,满眼眷恋的凝视她绝美的容颜,带着薄划的掌心让她娇嫩的肌肤有些微痒,那温柔的举动,突然让南宫雪的心中有一丝悸动。

    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底里提醒她,她在想什么呢?

    瞬间清醒的理智,让她的思绪也慢慢清晰,佯装已经醒来的颤了颤如扇般的长睫,黑亮的瞳孔顿时映入端木瑾的眼底。

    看到南宫雪醒来,端木瑾的表情和动作有着瞬间的僵硬,然后在南宫雪警剔的目光中,端木瑾生硬的将自己的掌心收回,收在衣袖中暗暗的握紧。

    “本王听说你肚子痛,所以赶了过来,本王的孩子的孩子,不能有任何差池。”端木瑾面无表情的冷冷道,目光有些微尴尬的瞥向他处不看她。

    “我当然知道,王爷在乎的只是这个孩子,所以我刚刚肚子痛一点的时候,便让小琪去唤人了。”南宫雪冷热嘲讽的冷笑道,听着端木瑾的话,她的心底里莫名的一丝凉意划过,他在乎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如果她现在没有孩子的话,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吧?

    南宫雪的话音刚落,端木瑾的双手蓦然握紧,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直盯着南宫雪,望见她脸上的冰冷,他的心里一个咯噔。

    是呀,他在乎的,应该是肚子里的孩子才对,她只是他用来报复的工具,他在心里这样提醒着自己。

    端木瑾良久没有再说话,心底里似乎有什么在破裂,犹如被刀划过的疼痛。

    “你做得很对。”不一会儿,端木瑾打破了寂静,冷不叮的出声道。

    “反正我现在已经逃不掉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王爷可以答应。”南宫雪突然抬头柔声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看着他。

    “本王说过……”

    端木瑾的话还没说完,南宫雪急切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盈盈的水眸凝神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不会逃的,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已经……半个月没见过太阳了!”

    望见端木瑾凌厉的目光时,南宫雪渴求的目光蓦然黯淡了下去,握住他手臂的小手颤了颤,失落的缩了回去。

    南宫雪从不认输的小脸突现的柔弱无助却更让人心疼。

    突然端木瑾一把捉住了南宫雪的小手,稍稍用力,当作是惩罚,然后淡然却威严的警告:

    “本王答应你了,如果再有下次,你知道本王会怎么做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7:06

                  吃醋

  柳太医来把过脉,只说因为最近的睡眠不好所以才会身体不适,只要休养休养就好,又开了安胎药才离开,端木瑾直看了南宫雪喝完了药才放下心来去处理自己的事务。

    端木瑾走后,南宫雪便唤来了小琪,让她帮她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准备午膳过后出门。

    ······

    瑾王宫·书房

    尚未到午时,端木瑾从落情阁中走出便直接来到了书房,他批改着各地的奏折,事实上各地的折子表明的信息皆差不多,主要现在是六月份,各地频发暴雨,所以很多地方闹水患,有的地方甚至粮食颗粒无收,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他记得已经拨了款项下去,那里的官员怎会还反应如此强烈,想来这官风也该整治整治了。

    “来人哪。”端木瑾颇为恼火的唤了一声。

    “王爷。”一名生疏些的侍卫走上前来。

    端木瑾的眉头皱了皱,并不是“一二三四”中的其中一人,刚要开口猛然又能想到,他们四人全部都派去轮流驻守落情阁,那里其他的守卫是每天三班轮值,而他们四人却是每天两次轮值,比他人又要辛苦一些,不过他们跟了他这么久了,倒是对他很忠心。

    而且只有他们四人值守落情阁他比较放心。

    “去唤辅官来,本王有事吩咐。”端木瑾冷冷的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辅官来了,端木瑾下了王令给辅官,命他去传旨给两名可信的官员微服来查访贪污之事。

    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午时二刻。

    突然刚刚去找辅官的那名侍卫在门外敲了敲门。

    “王爷,太子殿下已经到沂城外了”侍卫站在门外恭敬的垂头低声汇报。

    端木瑾挑了挑眉,他终于来了,端木策受邀去连延朝,本该只是从沂城隔了两个镇的官道经过的,但是端木策却突然改变了方向绕远来到了沂城,并且来到了瑾王宫,着实让端木瑾不解,不知道他到底来有何意。

    “通知徐总管,迎太子殿下。”端木瑾盯着那侍卫冷声命令。

    “是。”

    端木瑾刚准备去迎接端木策,突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今天上午的情景,上午因为心急,所以没有多想,现在平静下来,突然却觉得今天南宫雪反常的行为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刚走出书房的一只脚蓦然又收了回去,他揽眉深思着,想着南宫雪的每一个表情,越想越不对劲,而他突然将端木策跟南宫雪反常这两件事连接起来,似乎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

    “南宫沁雪,希望你不会做出令本王失望的事。”端木瑾脸色微变的低喃着,突然他看向站在门边的守卫:

    “你去告诉沈二和姚四,南宫姑娘午膳后不让任何人跟着她,只让他们两个负责监视南宫雪的一举一动,告诉他们,不许南宫沁雪接近前厅半步。”

    “是。”

    那名守卫答应着便走邢去,端木瑾脸上的怒色缓和了一些,微勾起唇角雅.肆一笑的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端木策想打他女人的主意,他还没这个资格。

    端木瑾刚来到客厅门前,徐鸿便走上前来,恭敬的低头行了一礼,不苟言笑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

    “王爷,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劳烦鸿叔了,鸿叔,看现在艳阳高照,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这府里紧急事件,还请鸿叔多多看着才是。”端木瑾微笑着道,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那客厅门口的两排数十名侍卫道。

     

    徐鸿会意,这是端木瑾在提醒他,这次端木策来者不善,要将他所有的越权之行。

    “臣明白,先行告退。”

    “嗯,下去吧。”端木瑾点了点头,这方才向客厅内走去。

    端木瑾路过那数十名侍卫的当儿,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的眼神和气息,发现这些人,皆属大内一流高手,盛世王朝和连延朝已是多年的友好邻居,端木策突然带了这么一大批高手入连延朝,难道不怕引起连延朝的质疑,影响两国的邦交吗?

    端木瑾不动声色的直向客厅走去,远远的,端木瑾的嘴边挂上了喜悦的笑容,拱手来到客厅内,果然见端木策端坐在客厅的主座上,正品着茶。

    “皇兄来访,怎不提前通知五弟一声,五弟好提前出城去迎接呢?”端木瑾客气的迎上前去。

    “本宫知你国事烦重,这次来也只是来看看,并未有其他之事,何需劳师动众,再说,你我也是自家兄弟,何需那些虚礼。”端木策皮笑肉不笑的应承着端木瑾的话,并不想将话挑得太明。

    “现在已经是午膳时间,不如我们先移至偏厅,如何?”端木瑾抬手笑吟吟的提议。

    “甚好,那本宫便先随你去用膳,这么多年,本宫还从未来过你沂国,可要准备一些沂国的地道的菜肴。”端木策站了起来,高傲的扬起了下巴,面对端木瑾时,目光中略有敌意。

    端木瑾仍是不动声色,并不刻意的挑出端木策的来意。

    用膳之时,端木瑾不是的夹菜给端木策。

    “皇兄,这可是我珍藏了好几年的美酒,今天皇兄来特地开封,皇兄,臣弟为你揭风洗尘,臣弟先干为敬。”端木瑾豪爽的与端木策碰碰杯子。

    端木策如终无心与端木瑾吃酒。

    终于酒过三巡,端木策终于忍不住用手盖住自己的酒杯,不让端木瑾再倒酒:

    “五弟,本宫的酒量不如你,不过本宫来了这么久,似乎一直没有看到南宫姑娘。”

    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端木策收回酒壶,慢腾腾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眸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皇兄这就不对了,我们兄弟许久未见,喝两杯酒也影响不了你的行程,不过你要见南宫姑娘的话,这可能为兄就做不了主了。”端木瑾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打量着端木策的表情,一边自行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小口的啜饮着。

    “难道本宫想见一个女人也不行?”端木策的一双眼睛怒得通红,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皇兄不要生气,不是我不肯,只是沁雪现在有孕在身,暂时无法出门见客,所以还请皇兄见谅,皇兄现在是要去赴连延朝延续两国邦交,臣弟也是为皇兄着想,俗语有云,见过孕妇远行,会有——血光之灾。”端木瑾好整以暇的淡定的从容道,丝毫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明明只是提醒的话,从端木瑾的口中说出来,却又像是对他的嘲讽,端木策被激怒,但现在不是在皇宫,他也只得忍气吞声。

     

    但是,南宫沁雪有身孕了?

    “那真的是谢过五弟的提醒了。”端木策只得忍气吞声,端木瑾,他不要逼人太甚,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自食恶果。

    ······

    午膳过后,南宫雪便要求出去走走,只因怕端木瑾怀疑她,所以她特地留了小琪在落情阁,她自己单枪匹马的溜了出去。

    她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准备往前厅走去,端木瑾宴请太子,一定会在前厅,只要她在前厅的一个角落里等着他就可以了。

    她出了落情苑便谨慎的向四周瞟着,发现那时常守卫在落情阁的“一二三四”均不在,而且还没有人跟着她,她心中暗暗窃喜,“一二三四”可能是被端木瑾派去守卫太子殿下的安危了吧?

    路上她仍是谨慎的打探着四周,不知道端木瑾有没有暗中派人监视她。

    突然她看到一个恍惚的人影正向她走来,她下意识的便想要躲开,直接调头向一个拐角急匆匆的走去。

    前方似乎没人,南宫雪身后的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南宫雪心中暗生疑惑,对方,一直紧跟着她,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直觉的对方一定不怀好意,突然她从手心中亮出银针,飞快的向后射去。

    “嘶,痛……南宫姑娘,是我……”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女低音,引起了南宫雪的注意。

    而且听着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呢,南宫雪刚回头,便发现晴月手握着肩膀痛苦的俯下身去。

    南宫雪的眸子一亮,飞快的拉住了晴月躲到了角落的一个暗处。

    “嘘,不要说话!”南宫雪谨慎的捂住了晴月的嘴巴,等待着一队巡逻的沂兵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人走过去了,南宫雪才松了口气疑惑的盯着一脸痛苦的晴月。

    “刚刚有两个人跟着你,我已经将他们全打昏了,而且我这次来,是专程来找您的。”晴月摇了摇有些眩晕的脑袋,眼睛忽然变得迷离了起来。

    有人跟着她?果然端木瑾还是不相信她的。

    “你怎么了?”

    “我,我……”晴月突然毫无预警的闷哼一声跌进了南宫雪的怀中,头重重的压在南宫雪的肩头。

    在那一瞬间,南宫雪感觉到有一股冷气正朝她逼来,一道人影正缓缓向她靠近。



                  受不了

  南宫雪吃力的扶起晴月,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你怎么了?”

    晴月稳了稳身子,“噗”地一声,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捂着胸口艰难的呼吸着,回头间望着她身后的人,她的一双眼睛蓦然睁大。

    “向蓝,怎么是你?”晴月用力的吐出怒言。

    “怎么不能是我?你办事不利,门主现在没有了以前的记忆,谁知道你找到门主会做什么?”向蓝嘲讽的讥笑道,高傲的双手环胸站在晴月身后一丈处缓缓的向南宫雪和晴月接受,她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额心镶着一枚白色的宝石,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却让人感觉到寒心彻骨。

    “我会做什么?我应该问你要做什么才对,谁不知道你利欲熏心,一天到晚都想着门主的位子。”晴月怒声喝斥,想要站起来,腿一软只得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不要血口喷人,还有你不要再动了,你已经中了我一掌,少则三天,多则七日才可复原,不过在这段时间内,我已经将门主安全的送回门中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吧。”向蓝脸色微变,走上前便要将南宫雪拉起来。

    晴月想出手,刚站起来却又跌倒了下去,就在向蓝刚要靠近南宫雪,突然南宫雪毫无预警的出手,没有一丝戒心的向蓝只见两道银光闪过,她只来得及躲开一点,那银针深深的刺得她的肩窝和锁骨。

    趁着向蓝失神之际,南宫雪飞快的扶起晴月向拐角奔去,拐角处直通花园,南宫雪慌乱中看到假山后有一处隐蔽的地方,随即将晴月安置在里面。

    “你就在这里,不要出来,待到没人的时候再离开,我去将向蓝先引开。”南宫雪安慰一笑的拍了拍晴月担忧的小手。

    “可是……”晴月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却不能移动半步,向蓝的内力似乎更精进更毒辣了。

    “没有可是了,放心,我没事的。”南宫雪冷眼望着向蓝即将出现的地方,蓦然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南宫雪刚要奔出长廓,突然向蓝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门主,您不要跑了,向蓝只是想带您回门中而已,不会伤害门主的,也请门主不要再为难向蓝了。”向蓝勾唇妖媚一笑,幽幽的看着南宫雪道,目光中凌厉之色尽现,右手暗暗隐着一股内力。

    又叫她门主?这个向蓝,绝非善类,她若是跟她走,她才是疯了,绝情门内自相残杀的事情,她不想掐和在内,从这一刻起,她决定要想其他的办法逃离瑾王宫。

    “要我跟你走也可以。”南宫雪突然灿烂一笑,一阵风吹来,吹起南宫雪身后如瀑布般黑亮的青丝,那双黑亮的眼睛熠熠生辉。

    “怎么?你还有条件?”向蓝的眼中闪动着警戒的目光。

    “你不要那么害怕嘛!”南宫雪笑眯眯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向蓝。

    向蓝盯着南宫雪慢慢靠近的步子,她的呼吸也随着南宫雪的步子变得缓慢。

    南宫雪看着向蓝一副警剔的模样,不禁抬了抬手,将双掌晃了晃。

    “你放心,我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就只有两根银针而已,而且我一丁点内力也没有,你根本就不用怕我。”南宫雪挑了挑眉嘲讽的笑道。

    “笑话,我向蓝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向蓝的心收了收,一副自傲的模样扬起了下巴。

    “就是呀,你武功比我高这么多,我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根本就不用怕我,但是……”南宫雪的目光一闪,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不过高傲的向蓝并没有发现南宫雪的异状。

    就在向蓝还没有发现南宫雪的的动作时,南宫雪飞快的拔出向蓝腰间的匕首,危险的抵在向蓝的颈间。

    “但是,还有一句话不要狗眼看人低!”南宫雪接着自己刚刚的话幽幽的说着,明媚的笑容在风中更加阴鸷。

    “你想做什么?”向蓝的身子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颈间危险的匕首。

    “不想做什么,如果你想当门主,你的基本功还不够,回去把你的速度练够了,再回来。”南宫雪突然狠狠的踢向向蓝的后膝盖,向蓝的身子无重心的跌倒在地。

    向来自傲的向蓝突然被南宫雪制服,听着南宫雪的一席话,脸色瞬间苍白,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头顶的发簪落地,一头的乌发落在肩膀上,此时的她显得无比狼狈。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她不能做门主,她也一定不会让南宫雪有机会回到门中。

    一番折腾,时间已经过了,看着时辰,端木策恐怕已经离开了王府,刚回到落情阁前面长廊,沈二和姚四二人已经紧张的迎了上来。

    “南宫姑娘!”

    “太阳晒得我头昏,我在前面眯了一眼,你们在找我吗?”南宫雪刻意隐瞒了刚刚的事情,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沈二用手肘顶了顶姚四,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呵呵笑着。

    “南宫姑娘睡得好吗,现在是不是要回去了。”

    “当然,还有点困了呢。”南宫雪困倦的眯了眯眼,抬手打了上哈欠,然后慢悠悠的晃回了落情阁。

    南宫雪回到了落情阁望着外面嘀嘀咕咕咬耳朵的沈二和姚四,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这两人一定在对供词,到时候怎么回答端木瑾。

    南宫雪的心却一直跌落至谷底,绝情门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难道她就要一生被端木瑾囚禁吗?

    ······

    送走了端木策,端木瑾直往落情阁的走来,一路上没有一丝耽搁,回来后发现姚四站在落情阁前,端木瑾的眉头轻皱了起来。

    难道她没有出去吗?

    “南宫姑娘今天去了哪里?”

    “回王爷,南宫姑娘只是在花园里坐了坐,并没有见什么人,她睡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姚四恭敬的低头回答。

    端木瑾诧异的点了点头,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风。

    狐疑的看了姚四一眼,端木瑾直接进了落情阁。

     

    姚四暗暗的松了口气,沈二从落情阁的一侧露出了一颗脑袋,直看了端木瑾进门,姚四向沈二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沈二直点头然后又跑到后面去值勤了。

    屋内一阵微风吹拂,给这个燥热的夏季平添了几分清凉,小琪守在屋内,见是端木瑾进来了,小琪识趣的向他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端木瑾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望见榻上的南宫雪睡得正香,他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并没有打算要离开,睡梦中的她,纤长的玉手仍做保护状的平放在小腹前。

    看着她婴儿般的睡颜,端木瑾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低头凑近了她一些,闻得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体香,瞬间引起他身上的骚.动,看着她颈间柔滑细嫩的肌肤,他克制不住的低头轻吻了一下。

    南宫雪从外面回来满身疲惫,倒头便睡着着,突然感觉颈间什么东西骚.扰着她,不能让她好好的睡,她忍不住伸出一只小手轻轻的挥了挥。

    “谁这么烦哪,讨厌。”南宫雪仍紧着双眼,低柔的嗓音中娇态毕露,额头微微蹙起。

    推开了骚.扰她的东西,她翻了个身,满足的轻吟了一声,便又继续睡着,小手在小腹前摩挲着。

    “宝宝乖,娘没事,咱们继续睡。”

    此刻她毫无心计并自然流露出来的娇俏表情和声音,倒像是一个无忧无虑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端木瑾的唇角自然的勾起,脸上冷硬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掬起她的一缕发丝拿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她翻过身去,颈间的项链划出了她的衣领,暴露在空气中,端木瑾顺手将她的项链塞了回去。

    他居高临下的凝神南宫雪,她突然又转了个身,她身上单薄的衣衫顿时露出了她身上大片雪肌,深深的吸引着端木瑾的视线。

    自从他身边有了南宫雪之后,端木瑾便没有再碰过其他的女人,算下来,他也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他曾经召唤过一次冷芊芷,可是却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条防线,随即便没有了兴趣。

    端木瑾眼中的颜色逐渐加深,对她的渴望排山倒海而来,想到她柔软的身子,他已经克制不住对她的欲.望。

    火热的唇近乎急切的吮着她的唇,大手在令他疯狂的身子上探索。

    睡梦中的南宫雪因身上突然传来的酥麻感觉浑身轻颤,唇中发出一声一声难耐的低吟,一双手臂不由自主的探向端木瑾的颈间。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8:08

                  坦诚相见

  南宫雪浑身发热,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突然身上一阵凉意袭来,她蓦然从睡梦中清醒,突然这才发现自己身置何处,而端木瑾居然伏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颈间胸前肆意的吮吻。

    而她自己的双手居然轻拂他后背。

    怎么回事?南宫雪蓦然恢复了理智,下意识推开他。

    端木瑾突然抬起头来对上她水盈盈的大眼。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南宫雪的眼睛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衣服,不自然的别向他处,脸上浮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了,还会脸红?”端木瑾轻笑出声,冰蓝色的双瞳是充满了情.欲的火红,吐出的声音暗哑而低沉,看着南宫雪愠怒的表情,他突然坏坏一笑,抓起胸前她的小手放在嘴里轻咬了一下。

    “你……”南宫雪吃痛的被迫转过头来。

    让她痛恨的是,她居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怎么了?”端木瑾趁机吻上她欲喋喋不休的红唇,红蓝相间的瞳孔深深的映着南宫雪愠怒的黑眸,一只手将她的一双手腕禁锢在头顶,让她的身子更加完美的呈现在他面前。

    南宫雪羞怒的望着他,更令她可耻的是,她的身子居然因为他的抚摸渐渐开始不受她的控制而轻颤着,而渴望他碰触。

    “现在不行,孩子……”南宫雪娇柔无力的吐出了一句话。

    孩子?

    听到这两个字,端木瑾的头顶仿若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突然他的唇角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本王差点忘了提醒你。”

    “什么?”南宫雪下意识接住了他的话尾。

    “柳太医今天说过,孩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本王的动作不要太大,是不会影响孩子的。”端木瑾邪魅的唇角肆意的勾起危险的弧度,那双冰蓝色的瞳孔中的颜色再一次加深,散发出猎人般的精光。

    南宫雪瞠大了眸子,端木瑾未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大肆的向她柔软的身体进攻。

    南宫雪用力咬紧了牙关,忍受他给予的羞辱,在他高超的技术下,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动作如风中的花儿一般轻颤。

    端木瑾邪魅的看着身下渐渐被情.欲所控制的人儿,坚定的托起了她的身子温柔的进入。

    在激.情迸发的那一刻,他仍保留了一丝温柔给他们的孩子,过程中也压抑自己尽量放小了幅度,以免伤害到他们的孩子。

    事后,两人皆被湿水浸湿,南宫雪渐渐平稳的呼吸,遍布吻痕的娇嫩肌肤上,发丝与汗水沾在上面,此时的她无力的躺在他的臂弯中。

    他同样长发散开,大手轻拂着她身上的每一寸令他疯狂的肌肤,爱怜不已的仍不时的在她的额头和颊边偷香。

    “我累了。”端木瑾的唇刚在她唇上吻了一记,她便固执的转过身去躲开他的吻,冰冷的声音已无一丝感情。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端木瑾戏谑的用手指在她富有弹性细嫩的皮肤上游走,企图唤醒她的热.情。

    南宫雪用力咬紧了牙关,不让差点同口的呻.吟吐出来,刚刚经过情.欲的身子,在他肆意的挑.逗下,异常的敏感,双眼却直直的望着床榻的另一边,眸中一滴泪水滑过。

    她痛恨的是,自己刚刚竟然在他的身下迎合他,婉转低吟,她是天性淫.荡的吗?

    而端木瑾的声音似乎又在提醒她,她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的手指突然触到她脸上湿润的肌肤,眉头一皱,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瞬间对上她羞怒的双眼,眼角仍余有点点星光。

    端木瑾的心突然悸动了一下。

    “怎么了?刚刚本王弄疼你了吗?”他的脸色微变,说着,他的目光便肆意的在她身上认真的打量。

    “够了,你想要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你该走了吧!”南宫雪用力推开他,往床榻的另一边躲过去,与端木瑾之间隔开了两人的距离,目光中含着警戒看着他。

    “什么意思?”

    “你将我囚禁在此,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现在你得到了,满意了吧?”南宫雪佯装坚强的迎向端木瑾凛冽的目光,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她要保留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端木瑾被她冷酷的话语激怒,大手一捞,又将南宫雪抓了回来,紧紧的压在身下。

    “我知道我的武功敌不上你,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证明。”南宫雪怒吼,张牙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去,直到她的唇齿间感觉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方松口。

    她野蛮的动作并没有另他愤怒的松开她,反而在同时再一次强势的侵入了她的体力。

    突如其来的动作另南宫雪不适的蹙起了黛眉,张牙再一次咬住他的肩头,双手在他的背后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记。

    易使人疲惫的激.情终于令南宫雪昏睡了过去,端木瑾望着沉睡的她,满脸的怒意早已不见,来到浴室中帮她洗去身上的汗水,又重新为她穿上了睡衫方躺在她的旁边,他拉高了被单覆在两人身上,以免他看到她的身子再一次控制不住的会要她。

    她现在已经承受不住太多,再加上她现在有着身孕,他也不能让她太过劳累。

    他赤着上身半倚在枕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甚是满足,大手轻拂她平坦的小腹,端木瑾的脸上漾开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他的眼前似乎可以幻想出一幕,一家三口快乐融融的景象,他将孩子抱在肩头在大草原上狂奔,她在后面不住的笑着提醒他要小心些。

    突然门外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事?”他的语气不善的厉声问,被打断了思绪的他,心情特别不好。

    “回王爷,徐总管求见。”

    徐鸿找他?徐鸿是王宫的大总管,掌管着王宫里的大小事物,大多只要他能处理的事情,绝不会找他,除非是有什么重大事件。

    “等一下,本王马上就来。”端木瑾收了收心吩咐了下去。

    “是。”

    低头望着身边仍沉睡的南宫雪,端木瑾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在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吻了一下,方起身穿衣。

    端木瑾开门出来,徐鸿已经在内厅的门外等候了。

    “鸿叔进来吧。”端木瑾低沉着声音唤道,自行向最里面的主座上走去。

    “王爷,臣这次来是送这个来给您的。”徐鸿瞥了一眼端木瑾披散在身后的头恭敬的唤道。

    “什么东西?”端木瑾回过头来。

    “就是这把匕首。”徐鸿奉上一把带血的匕首。

    “这……”端木瑾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接过徐鸿递上来的匕首仔细的端祥着,那把匕首的柄端仍是蛇形,不管是刀片还是质泽皆与上次杀害宫中侍女的那把匕首相符。

    也就是说这把匕首,也是绝情门的?

    “这是在花园南面十丈处水榭旁的长廊边上发现的。”徐鸿认真的回答,精明的眼睛直盯端木瑾的脸色。

    端木瑾的脸色倏变,没有再开口吐出一个字,握着刀柄的手蓦然收紧,关节由于用力而泛着丝丝白色,令人触目惊心。

    “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徐鸿盯着端木瑾良久,不动声色抱拳淡淡的问道。

    “鸿叔,这件事,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端木瑾的唇角抽搐着,对上徐鸿的目光时,端木瑾再一次躲闪着他探视的视线。

    “王爷,能否容老臣说一句话?”徐鸿目光深沉的看了看紧闭的内室房门,幽幽的问。

    “鸿叔,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无妨。”端木瑾微勾唇角,示意他说下去,双脚却不安的走来走去。

    “关于南宫姑娘……”徐鸿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突然最后拖了一个尾长音。

    “她怎么了?”端木瑾反射性的抬头望向徐鸿,冰蓝色的双瞳中染上了一层急蹙的神色,甚至是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下文。

    “没什么,只是南宫姑娘现在身怀有孕,各大臣议论纷纷,臣只是想提醒王爷,有些事情王爷还是想清楚的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只会让自己也痛苦,不如及早放弃。”

    徐鸿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无一丝含糊,说完不等端木瑾回答,他便低头告退:

    “希望王爷早做决定,臣告退。”

    早做决定,怎么做决定?

    南宫雪的话仍犹在耳边。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杀了我,二……是放我离开。”

    恨意与愤怒交织,手狠狠的拍向桌子,桌角被端木瑾一掌拍掉了一角。

    “来人……”突然端木瑾无情的向门外狂吼。



                  深夜私会1

  “王爷有何吩咐?”姚四慌张的从外面奔了进来。

    “马上派人吩咐下去,加强王宫的守卫,并查探王宫内所有侍女、太监和侍卫的资料,一个都不准放过,如有可疑人等,立即抓来,本王要亲自审问。”端木瑾厉声喝令道,冰冷的口吻令人从心底里发寒。

    “是。”

    姚四诧异了一下,眼睛瞄了一眼被拍坏的桌角,惊悚的睁大了眼睛,低头恭敬的退了出去,独留下端木瑾仍留在屋内。

    现在王爷在发怒,留下来当炮灰,他可没那么蠢。

    端木瑾脸色铁青,额头血管暴突,眼神凌厉,他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女人有任何机会离开他的身边,绝对不允许。

    他的眼睛掠向内室的房门,眼中浮过一抹疼痛。

    ······

    绝情门·总坛

    一身紫袍的楚寂拿着手中的飞鸽传书,眸中的颜色倏变,五手用力收紧,将纸团瞬间揉成了一团,脸上的表情甚是纠结。

    “楚护卫,不知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晴月有了消息?”左侧的无命看着楚寂的神情,狐疑的问道。

    “好一个向蓝,无命,你可知向蓝的去向?”楚寂勾起阴鸷的唇角,居高临下的问道。

    “楚护卫为何如此问,向蓝前两日不是说去找迷秋棠的下落了?”

    “晴月来飞鸽传书,向蓝已经到了瑾王宫。”楚寂一个字一个字的怒声道,手中的蛇头拐杖重重的落地,拐杖与地面的撞击发出尖锐的声响,甚至让整个大殿似乎都有些震动。

    无命和允腾二人对视了一眼。

    “楚护卫,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向蓝去瑾王宫,也许……”允腾出列右手置于胸前低头替向蓝解释。

    “误会?向蓝平日里的作风,你们也不是不知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本护卫才不同意让她去接门主,她居然敢公然违抗本护卫的命令。”楚寂脸色阴沉的开口,眼中的冷意更甚。

    他早就该自己去请门主的。

    “那楚护卫是打算?”无命的瞳孔紧缩,一脸的平静,未有一丝情绪波动。

    “本护卫亲自下山去请门主……”

    “楚护卫,不可,最近江湖上有一个叫玉扇公子的人,到处在打听绝情门的下落,若是楚护卫您亲自下山,门主不在,到时便无人可主持大局,所以……”无命沉稳的将利害关系全说了出来:

    “还请楚护卫三思。”

    “本护卫七日之内一定会将门主带到,无命,你的威望最高,这段时间,先由你来代管本护卫的职责,这根权仗也暂由你来保管。”楚寂毫不犹豫的打断无命的话,现在救人如救火,十万火急,端木瑾丧尽天良,没有人性,若是门主在他的手中,不知道她还会受到怎样的屈辱……他是一刻也不能等。

    说着,楚寂便将权仗交至无命的手中。

    “这……”无命欲推辞。

    “整个绝情门也只有你可以暂代本护卫的职位,在本护卫不在的时间内,允腾,你要协助无命打理好门中的各项事务,听到了没有?”楚寂凌厉的目光一闪,瞥向身后的允腾。

    “允腾明白!”

    楚寂吩咐完,放下了些心,便急急的赶出了大殿,他急于去找到雪姬,她一定要将她从端木瑾的手中解脱出来。

    看着楚寂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殿的门外,无命幽幽的目光望着手中的权仗,五指轻轻收拢,眸底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权仗,属于门主的权仗,也是在绝情门中代表着至高无尚权力的权仗。

    ······

    瑾王宫·议事厅

    宽敞的议事厅内,主座前两旁分别置放着两排桌椅,端木瑾端坐在主座之上,面前两名侍女伏在地上,全身发颤的匍匐着不敢起身,在她们的身后站着四名沂兵。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混进瑾王宫?”端木瑾猝然拿起桌上的资料狠狠的摔在桌案上,一双冰蓝色的瞳孔中写满了怒意。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呀,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其中一名侍女惊慌的解释着,语气微颤,吐出的字句几乎不成言。

    “我们……只……只是……”

    那名侍女还未说完,突然另一名侍女抬起头来,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眸中杀气闪过,狠狠的将匕首挥向端木瑾。

    “端木瑾,我要杀了你。”侍卫们震惊之下,连忙上前去将她制服。

    端木瑾眼神微眯,突地伸出双指将匕首的刀片夹住,匕首瞬间无法再向前移动半步。

    那侍女看着这一幕,颓然的跌坐了下去。

    “姐姐,你没事吧?”刚开始说话的那名侍女担忧的望着她,刚想要扶起那名侍女,她马上便被身后的侍卫制服。

    “你为何要杀本王?”端木瑾拿起匕首仔细的看了看,这匕首粗重,与绝情门的匕首质量相差太远。

    “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你杀了我们全家,让我们姐妹二人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端木瑾,就算你今天将我们姐妹全杀了,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侍女暴厉着双眸疯狂的撕吼着,唇中发出阴厉的笑声。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端木瑾冷笑了一声嘲讽的问,这个世界上,想杀他的人太多了,只是到现在还无一人得逞,除了南宫雪之外。

    “怕死?怕死就不会待在你的身边了,端木瑾,既然已经被你抓到,我也已经没有别的话好说,不过你等着吧,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咒你这一生,得不到别人的爱,我咒端木瑾你绝后!”

    啪!!一声,端木瑾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名侍女的话彻底激怒了端木瑾。

    “立即将她们拉出去斩首示众。”

    “端木瑾,哈哈哈,我咒你绝后,哈哈,就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名侍女被拖走的过程中,嘴里仍是震震有词的怒骂着。

    不一会儿,拖走那两人的其中一名侍卫回来恭敬的禀报。

    “王爷,两名刺客已经就地处决。”

    “本王知道了。”

    端木瑾的心情缓缓平复,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缓缓往落情阁的方向走去。

    刚才那名侍女如魔鬼般的诅咒声在他的耳中盘旋不去,一直扰着他的心情。

    刚来到落情阁前,便看到落情阁门内南宫雪躺在躺椅上与小琪在那里说笑着。

    而她似乎看到了他,唇边的笑容倏失。

    端木瑾刚下的怒火再一次浮了上来,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端木瑾走了进去,南宫雪便缓缓走身准备往内室而去,他一眼便看到了她手中的布料,她一把抢过,却看到布料上绣的一只不知道是像什么的鸟。

    “这是水鸭子?”端木瑾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南宫雪一把抢过端木瑾手中的布料,目光中含着一丝微愠。

    “这是天鹅。”南宫雪面无表情的一把拉过一块锦布将那绣布遮上,之后又甚是不放心的又将自己的小手覆在上面,以免端木瑾再瞧,低头的瞬间,脸上一抹羞愤之色闪过。

    其实这是她最近闲来无事做,便想着替肚子里的孩子做些东西,她好不容易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好不容易绣成了一个成品,端木瑾居然将她绣的鹤当成是水鸭子。

    怒!

    端木瑾早已认出来,刚刚南宫雪绣的那块布料倒像是小孩子的肚兜,他的心底里莫名的一丝悸动,倏地他挑高了眉,拉过南宫雪纤细的挺腕,迫使她跌入他的怀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有些不安的伸手想要罩住那块布料,她最讨厌别人嘲笑她。

    “我今天带你出去看看真正的天鹅!”端木瑾好笑的看着她,固执的抢过她的小手,拦腰将她抱起,直往马厩中走去。

    “喂,你放我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嫌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端木瑾带着南宫雪朝马厩中的一匹白色俊马走去,白色俊马的额头中央一搓红,似娇阳下的艳火,马身高大,四肢有力,见着了端木瑾,那马儿在马厩中不安的来回跳动,嘴里发出哼哼的叫声。

    打开马厩的围栏,那匹白马兴奋的从马厩中跃了出来,端木瑾突然托起南宫雪飞身上马,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南宫雪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

    “哈哈……驾……”端木瑾一手抱着南宫雪,另一只手牵起缰绳,突然双腿猛夹马腹,马儿离箭似的奔出。

    只听耳边呼呼的风声,南宫雪只能躲在端木瑾的怀中睁不开眼,直到端木瑾的马速突然放慢了下来,南宫雪方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眼睛。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耳边一阵冷厉的寒风吹过,端木瑾倏的抱起她从马上滑落,二人在地上整整翻滚了好几圈方停下。

    “你做什么?”南宫雪微恼的捶着他的胸膛。

    “本王不介意等会儿你再继续跟本王打情骂俏。”端木瑾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又引起她的瞪视,在她腰间他的大手下意识收紧,锐利的鹰眸如精密的雷达般扫向动静,不远处的地上一只明晃晃的匕首插在地上,赫然就是刚刚从他头顶掠过的东西。

    倏的端木瑾的瞳孔收紧,匕首上赫然一只蛇头——绝情门。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8:34
                 深夜私会2

  端木瑾的脸色陡然一变,只见又一阵亮光向他射来,他抱起南宫雪漂亮的一个空翻然后稳稳定落地。

    只见不远处一袭蓝袍的男子脸上蒙着一块蓝布,只露出一双冷冽的黑眸。

    端木瑾放南宫雪在身手,突然飞指点住她颈间的穴道,顿时南宫雪浑身上下一丝也无法动弹。

    “端木瑾,你做什么?放开我!”南宫雪瞠大了眸子,浑身不能动,她就用那双眼睛怒瞪他表达她的愤怒。

    南宫雪的喉咙处再一次被端木瑾点住,突地端木瑾回过头来,脸色铁青的冷声道:

    “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要动。”

    南宫雪张大了嘴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一双美眸中燃烧着两簇火苗,在心里将端木瑾骂了千万遍,他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不说,现在居然还点了她的哑穴,不让她开口。

    端木瑾满意的回过头去,那名蓝袍蒙面男子已经疾速狂奔而来,端木瑾神色一凛,飞身上前去,陡然拔地五丈高,一手自腰间掏出一只灵蛇般的长剑,在空中划起刺眼的光亮直向蓝袍蒙面男子逼去。

    蓝袍男子不急不徐的从腰间拔出蛇柄软剑,快、狠、准的向端木瑾逼去。

    顿时耳边只传来一阵金属兵器交错尖锐的声音,南宫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交战的身影,只是两人速度极快,她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一条人影才是端木瑾。

    果然都是顶级高手,南宫雪在心中暗暗赞叹着,虽然看不懂他们到底是怎样打的,不过能见识到这种场面也是千年难逢的,以至于她也不在乎自己被定在原处不能动。

    就在南宫雪的眼珠子随着那两道打斗的人影左摇右晃之际,她灵敏的耳朵听到一股诡异的风正徐徐的向她靠近。

    她的头无法动,也无法发出声音,整个人的身体全部进入戒备状态,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只手,在那两人仍然在打斗之际,她被人一把扛在肩头。

    胃抵在对方的肩上,眼前的所有景物只能看到飞快移动的地面和一双白色的男靴和白色的长衫。

    她被劫了!

    ······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雪的身子被劫匪折腾得头昏目眩,胃里一阵翻腾,直想吐,劫匪方停了下来。

    对方在她的颈间重重的点了两下,南宫雪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能动了,许久未动,她的动作明显有些缓慢。

    “南宫姑娘,到了。”南宫雪还来不及出手,劫走她的劫匪突然开口。

    “是你。”南宫雪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那张唇红齿白,嬉皮笑脸的时承彦。

    “正是我时某。”时承彦毫不羞愧的在南宫雪前打恭作辑,玉扇嘶拉一声展开,如玉般修长漂亮的手指握在扇柄上,优雅的轻摇着,脸上挂着他惯有的戏谑笑容。

    南宫雪随意瞟了四周一眼,这里像是大厅似的地方,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以平复自己近来愈显虚弱的身子。

    “不知道时公子劫我至这里,有何目的?难道你就不怕端木瑾找你的麻烦?”南宫雪冷笑出声,时承彦的眼中并没有色.狼应有的淫.邪神情,所以她不担心时承彦会对她做出非礼之事。

    “此言差矣,小五不会放的人,我岂敢擅自出手?这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到时候……”

    “你是说,是端木瑾让你将我劫至这里来的?”南宫雪冷笑一声,她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狼窝,没想到,她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

    “唉呀,南宫姑娘,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不是劫,是接……”时承彦收起玉扇,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笑着提醒她。

    “不管是劫还是接,我现在已经身在你时公子的府上,若是我逃走的话,时公子也无法吧?”

    “非也非也,除非你不想要你那丫鬟小琪的命了。”

    南宫雪没好气的冷哼,端木瑾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她不会不要小琪的命,所以才会将她放心的放在时府的吧?

    但是……

    “既然我人已经到这里了,我总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劫来这里吧?”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时承彦故意笑眯眯的卖了一个关子。

    南宫雪暗暗的在心里将时承彦问候了好几遍,正想着间,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湖绿色长裙像只蝴蝶般飞了进来。

    “大哥,大哥,是不是瑾哥哥来了?”少女银铃般的声音清亮的问着,直扑到时承彦的怀中。

    不等时承彦回答,那少女似苹果般红扑扑的小脸便转向了南宫雪,眼中透着惊奇。

    “大哥,这是哪家的姑娘?好美啊,是不是未来的大嫂呀?”少女眨了眨眼,踮起脚尖凑近时承彦的耳边兴奋的问道。

    “胡说什么,不是。”说话间,时承彦的眼神微怔,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尴尬。

    “不是?可是看起来她跟大哥你真的好配耶,没关系,现在不是,以后也可以是嘛,你好,我叫时语馨,是大哥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年十七岁。”时语馨收起脸上调皮的笑容,乖巧的在南宫雪面前行了一礼,大方的自我介绍。

    “时姑娘好,我是南宫沁雪。”南宫雪连忙起身。

    这时承彦跟时语馨看起来兄妹的关系真好,一点也不像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好了,你人也见完了,去找二娘吧,小心二娘看到你,又要罚你去备女戒。”时承彦不经意的瞟了南宫雪一眼,一把拉过时语馨便将她往门外推。

    “唉呀,大哥,对了,瑾哥哥什么时候来呀?”时语馨如泥鳅一般的转过身来,拽住时承彦的手臂嘟起了小嘴问。

    “这两天他有事要忙,明天会过来。”时承彦手抚额头,无耐的答。

    “哦,那我知道了,大哥再见!”时承彦欲拍她脑袋的手还在半空中,时语馨咯咯的笑着,已经脱出了他的臂弯飞快的奔了出去。

    看着她有活力的身影,时承彦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目光比平时的戏谑中增添了几分温柔。

    他的视线蓦然回到南宫雪的脸上,偶然间发现南宫雪唇角淡淡的笑容,不禁怔了一下。

    “你们关系真好。”南宫雪微微一笑赞道。

    “她很调皮,不过她也很懂事的,对爹,娘和二娘都很教顺。”说到这个妹妹,时承彦的嘴角便自然的上扬,语气中也透露出几分宠溺。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南宫雪已经能感觉得到时承彦一家人的亲密和温暖,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不免让她想到未来自己的父母,这也让她很羡慕别人幸福的家庭。

    “你们家真好。”南宫雪平日里冷漠无情的眸中漾起了一丝期待和欣悦。

    南宫雪确实很美,她淡然的神情中似乎还藏着一抹忧伤,而这样的她,更让人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时承彦收起自己突然的想法,她是端木瑾的女人,不该是他要想的人,就算她需要保护,也不该由他出面。

    “其实小五他……”时承彦忍不住想要替端木瑾解释,南宫雪似乎对端木瑾心中的芥蒂很深。

    端木瑾这个人不善表达,表达的方式也与别人不同,他在乎的人,他会拼尽一切去保护,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但是在他在乎的人眼中,他的那些执着,却极易伤害人。

    “小五?”

    “就是端木瑾,他对你……”

    “对不起,这里不是在瑾王宫,我不想提这个人。”刚说端木瑾的名字,南宫雪脸上的笑容倏失,刚刚浮上脸上的一丝血色也在瞬间褪去。

    “其实他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会为你做那么多事,你难道从来就没有问过他,你颈间的那条项链是哪里来的吗?”

    “项链?”南宫雪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胸前,项链应该是刚刚时承彦扛她的时候掉落在衣外的。

    “我想他并没有告诉过你,其实这条项链是他母妃的遗物,而且是当年皇上送给他母妃的!”时承彦淡淡的说着,果然从南宫雪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诧异的目光。

    他果然猜对了。

    “他是不是说这项链是捡来的或是别人送给他的?”时承彦紧追着又问道。

    “他说是玉器店的老板给他的。”南宫雪皱紧了眉头道。

    “玉器店老板给他的?果然像他的风格,就算是玉器店也不一定能拥有这等上好的玉器,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时承彦讥讽的挑高眉笑道。

    南宫雪的心仿若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价值连城?他母妃的遗物?这一切听着怎么就那么刺耳?

    “不好意思,我有些倦了,我想既然你让我留下来,总该为我准备房间了吧?”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关她的事情,他的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

    时承彦担忧的看着南宫雪微微苍白的脸色,便也不再多说。

    ······

    时府·客苑

    半夜时分,南宫雪昏昏沉沉的睡去,睡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现代,她从组织里偶尔回家,在那个两室一厅简单的小套房里,妈咪满是皱纹却仍风韵犹存,总是用那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妈咪的手因为经亲手做家务,但还是很温柔很温暖,一下又一下。

    隐约间,颊边似乎被人轻的抚摸着,沿着她的小脸向下。

    她很自然的学着平时的姿势,双臂无力的抬起,放在眼前模糊人影的颈间,勾住他,然后半抬起身子,在对方的脸上重重的“啵”了一下。

    “我爱你……”她灿烂的笑着吐出最动人的话语。



                  我爱你

  “我爱你”这个三个字从南宫雪柔软的唇瓣中吐出,像颗响雷一般在来人的脑中迅速炸开。

    端木瑾妖冶的冰蓝色深眸瞬间瞠大,轻拂她脸颊的大手也顿时僵住,没有再继续下一步动作,幽深的瞳孔在月色下颜色逐渐加深。

    而那个罪魁祸首的小女人在做完那一切之笑,甜甜一笑转过身去又沉沉的睡去,宽大的外窗,隔着窗纱透进来的月光照映在端木瑾高大的身形上。

    端木瑾的双眼死死的盯住转过身去的南宫雪,她刚才说了“我爱你”?为何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竟然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悸动,心跳也随之而加速。

    而她明显还处于沉睡中,想到平日里南宫雪面对他时的种种行为,他难以相信她的那三个字到底是对谁说的。

    那双散发着温柔光芒的眼睛突然迸射出冷厉的寒芒,直射向南宫雪的后背。

    久久……

    南宫雪在睡梦中仍能感觉到身后那两道令人心悸的寒芒,令她仿若置身于冰窖中一般,而且那两道寒芒中,似乎含着浓浓的杀气,但是却看着她,久久不动,这又是为什么?

    南宫雪窗向床内翻了一下身子,赫然看到她的床帐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掀起一角,一个高大的黑影背着月光坐在她的榻边,因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即使是深夜,她依然可以看到对方那双令人心底里发寒的眼睛,此时正散发着冷摄的寒光。

    他们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南宫雪足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而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心息更让她明白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南宫雪的目光蓦然转冷,好似不在乎般的又继续躺了回去,不过并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反而清冷的迎视他。

    “王爷突然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她带着一丝嘲讽的问道,难道是他怕她突然跑了不成?

    心底里还有一丝懊恼,刚刚她正梦见妈咪给她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糖醋鱼,她还没有来得及尝,就已经被他的目光惊醒。

    “整个沂国都是本王的,本王随时想到哪里,都可以。”端木瑾的眼睛仍是死死的盯住她,看到她冷然无畏并且视万物如无物的漠视神情,陡然再一次激怒了她。

    由此可见,她的那三个字,绝对不会是对她说的。

    “小琪怎么样了?”南宫雪突然想到了小琪。

    “密牢。”简单的两个字算是回答。

    “什么?你竟然把小琪关进了牢房,你把她放了。”南宫雪突然神情激动的坐了起来,刚刚那双淡漠的眼睛里燃起了两簇怒火。

    “本王并没有亏待她,本王保证她毫发无伤,因这只是本王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端木瑾淡淡的道,平静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愠意。

    “那就好……”南宫雪目光渐渐恢复了平静,嘴里发出庆幸的声音,然后缓缓的又躺了回去,目光清冷的看着端木瑾:

    “我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是我现在想休息了,我想王爷也不想让你的孩子有事吧?”

    说完,南宫雪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表示她想要睡了。

    “你爱的是谁?”突然端木瑾一把捉住了南宫雪纤细的皓腕,目光森冷的深凝她的黑眸。

    “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我还有资格去爱别人吗?”真是可笑,说她爱谁?她一直觉得她是没有心的,她是不爱上任何人的。

    端木瑾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倏然又收紧了一分。

    “南宫沁雪,你最好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在你成为本王的女人之前,你的事情,本王一概不管,但是从今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本王。”他冷酷的警告,霸道的口吻中,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冰冷的呼吸如雨点般砸在她的脸上。

    “我的身份不需要王爷再提醒,我困了。”端木瑾的话重重的打在南宫雪的心头,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床.奴?他是要提醒她,她只是一个卑jian到随便就可以捏死的蚂蚁吗?不只是她的身体,连她的思想,也只能是他的一个奴。

    南宫雪翻过身去,不想再与端木瑾说一句话,至于他的那些所谓宣誓霸权的言词,她也不想再听。

    “好好睡,明天白天本王再来。”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心中莫名的酸痛,她身上的薄被已经滑落至腰际,他的目光深沉的望着她,抬手将被子拉高过肩,覆在她的身上。

    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夜空下高傲的显得有些孤寂,收回掌心转身从窗子跃了出去,将自己投入了夜色中。

    南宫雪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端木瑾,窗纱肆意的舞动着,不一会儿,窗纱停止了飞舞,静静的覆在窗子上,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端木瑾身上独有的气息,久久不散。

    他这半夜为什么要来?

    她执起胸前那只月牙形的项链,翡翠触手生温,温暖着她的掌心。

    这是他母妃的遗物,为什么他会送给她?这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时承彦的话似乎还犹在耳边,谁知道端木瑾这个变态留这项链在她这里是什么意思,或者是,这项链里面藏着跟踪她的仪器?

    不过现在并不是未来,没有那么尖端的高科技。

    她绝对相信端木瑾对她是特殊的,但那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觉,而只是一种征服。

    她胡乱的想着,端木瑾今天晚上突然的到来,搅乱了她的心,让她坚固的心防似乎也出现了一丝漏洞,她用力的闭上眼睛。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觉,端木瑾要的就是她心乱,要的就是她不安,要的就是她动怒,要的就是她慢慢的开始向他臣服。

    她不要这样。

    人越是想让自己睡着,头脑便愈清晰。

    一直到五更时分,南宫雪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来敲她的门让她起来,该用早膳了。

    一名丫鬟正在为她梳妆,其实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动她的头发,可是古代的发髻,她实在不会,只得麻烦别人,洗漱之类的她还是自己动手的。

    一道亮丽的人影踏着早上的晨雾从外面奔了进来,一股清新的兰花香气迎面扑来,转眼便看到一张灿烂的笑靥。

    正是时承彦的妹妹时语馨。

    “南宫姐姐,今天早上我到花园里摘了几朵花过来,要不要我帮你插上?”时语馨轻快的来到她的面前,看着铜镜中南宫雪的脸,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南宫姐姐,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女人。”

    美?其实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张脸。

    时语馨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这么天真的女孩子,说话时还带着一丝童稚的气息,让人怜爱、疼惜。

    “你也很漂亮呀。”

    “不不不,南宫姐姐你才漂亮呢,如果我也跟姐姐你长得一样漂亮,瑾哥哥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时语馨娇羞的捧着小脸,小女儿姿态尽现。

    瑾哥哥?

    “你口中的瑾哥哥是?”南宫雪蹙起眉头,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头发已经梳好,南宫雪示意身后的丫鬟出去。

    “就是这沂国的王啦,他本名叫端木瑾,三年前的时候,他跟我大哥变成了好朋友,瑾哥哥比我大哥长得还要好看,最重要的是,瑾哥哥的武功也高,那时候我十四岁,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非瑾哥哥不嫁,瑾哥哥当时也说,等我长大了以后,一定会娶我做妻子的。”时语馨笑眯眯的说着。

    “那就恭喜你呀。”

    南宫雪讶异的凝神着时语馨,时语馨那双清新可人的瞳孔中无一丝瑕疵,更不像是在故意向她挑衅,她将她看成了一个知己所以将事情告诉她。

    如果时语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会不会……

    时语馨的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端木瑾的爱恋,而且是疯狂的爱恋,听到时语馨说端木瑾答应娶她做妻子这句话的时候,她莫名的心骤然一痛。

    正当南宫雪面对时语馨尴尬时,一道修长的人影突然跨步走了进来,南宫雪眸子的余光眼尖的看到了来人。

    “瑾哥哥,你终于来了……”不等南宫雪有反应,站在她身后刚刚还在陶醉中的时语馨已经飞快的奔到了端木瑾的身前,嘴里甜甜的唤着端木瑾,声音中含着兴奋和期待。

    端木瑾当着南宫雪的面搂了搂时语馨的纤腰,然后在她光洁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馨儿又长高了。”端木瑾笑眯眯的抚摸着她的头。

    他们那亲昵的一幕,在她的眼中看着是那么刺眼。

    南宫雪的脸色微变,心似乎被狠狠的揪疼了一下,下意识起身在端木瑾的面前行了一礼。

    “见过王爷,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南宫雪冷淡的说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语调中含着一丝怒意,侧过身便欲离开。

    突地,南宫雪纤细的皓腕被端木瑾大手紧紧握住,连带她的身子也被重重的扯了回来。

    “南宫沁雪,本王有没有警告过你,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休想离开本王的身这。”端木瑾冰冷的声音在温暖的屋内如冰雷般瞬间炸开,这么急着躲开他?

    昨晚他一宿没睡,脑中始终回响着她那温柔而甜腻的嗓音说出的“我爱你”,他一定要知道她爱的人到底是谁,她的心里,不许有任何人存在,所以他大清早的便赶来了时府。

    —————— 

    周末加更哦,亲们要多给偶留言支持偶,偶才能有动力多加两更哦。谢谢ミ飄の淚い、蓝颦、huninghua玉的咖啡。



                  疼,放手。

  “瑾哥哥,南宫姐姐,你们认识?”时语馨惊喜的看着二人,一脸期待的来回望着同样冷着一张脸的南宫雪和端木瑾,好像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是呀,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沁雪?难道你没有告诉馨儿你是本王的什么人吗?”端木瑾挑起唇角,眸中一丝凌厉之色闪过,一双冰蓝色的瞳孔深深的注视着始终别过头去倔强不看他的那张小脸。

    “什么人呀?”时语馨好奇的夹在中间问着。

    “王爷真是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能是王爷什么人。”南宫雪冷冷淡淡的说着,编排的贝齿紧咬着下唇。

    “南宫姐姐是瑾哥哥你的奴婢吗?”时语馨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然后拍了拍后脑勺好奇的猜着。

    “对,而且是本王的贴身奴婢,更是本王的床.奴。”看南宫雪始终别过头去不看他,端木瑾残忍的冷笑,突然吐出了惊骇之言。

    “床.奴?那是什么意思?”天真纯洁的时语馨当然不知道端木瑾话中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床.奴是不是说南宫姐姐每天要给瑾哥哥铺床,所以才叫床.奴的呀?”

    时语馨非常激动的大声响道。

    在那一瞬间,南宫雪的脸色倏的变得一阵苍白,好一个端木瑾,他这样的羞辱她。

    他想当着别人的面狠狠的羞辱她是吗?想让她向他低头?

    “馨儿,不是的,床.奴不是铺床的人,床.奴呢跟妓.女差不多,是要服侍男人的,只不过妓院里的妓.女,男人是要花钱才能把女人压在身上玩弄她们,床.奴比她们的身份还要卑贱,因为床.奴是不用收费。”南宫雪突然回过头来,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一本正经的向时语馨解说。

    看着时语馨的嘴巴张大,南宫雪便知晓她一定是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南宫沁雪,谁让你告诉她这些的?”突然端木瑾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目光凌厉的瞪向她,冰蓝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反正她迟早要知道,刚刚你不就是想告诉她这些的吗?你不就是想当着别人羞辱我吗?现在我替你羞辱我自己,王爷开心了吗?”南宫雪痛得咬紧了牙关,不让羞怒占上心头,逼迫自己抬头迎视他。

    她唇边的轻笑和眸中不在意的神情,好像她似乎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该死的,他太小看她了。

    她的不在乎,更加激怒了他。

    “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介绍自己!”

    “不这样说?那以后要怎么介绍呢?反正馨儿以后早晚会知道。”

    时语馨望着眼关端木瑾和南宫雪二人强烈的对峙,她夹在中间,突然发觉自己倒像是一个外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开心。

    “瑾哥哥,以后不可以再伤害南宫姐姐了,南宫姐姐,被瑾哥哥欺负的话,一定很疼吧?上次瑾哥哥欺负我,让我好疼好疼,都快疼死了,这样吧,以后我只让瑾哥哥欺负我,不让他欺负你了……”

    真是够了,南宫雪的脑袋被炸得嗡嗡作响。

    端木瑾跟时语馨——端木瑾居然连么小的馨儿也不放过,他果然是连一个畜生都不如。

    望着他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大手,她嫌脏。

    “我想去方便一下,请王爷放手。”南宫雪委婉的淡声道,目光紧盯着手腕上的那只大手,看着他的五指缓缓松开,她几乎是逃离般的抽回自己的手,快步离开了房内。

    ······

    在沂城西南方向的一个废旧破庙中,两道人影不约而同的赶到了那里。

    “楚护卫。”晴月一身淡蓝色的衣袍,恭敬的向站在她面前背过身去的深蓝色衣袍男子低头行礼。

    “有没有查到门主的下落?”楚寂一脸阴鸷的转身,厉声责问。

    晴月心虚的垂下头去,不敢直视楚寂的眼睛。

    “回楚护卫,还没找到。”

    还没找到,这么久了,也没有她的下落,她到底是被人劫走了呢?已经一天一夜了,绝情门在江湖上得罪了这么多仇家,难道是这次南宫沁雪是绝情门失踪的门主一事外传了出去?

    楚寂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楚护卫,这件事……”晴月有些为难的低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话,直说。”

    “属下大胆猜测,楚护卫是不是找向蓝问问清楚,这件事,她是否知晓?”晴月若有所指的道。

    “我额头上的灵石告诉我,向蓝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楚寂皱了皱眉,狐疑的看了晴月一眼。

    “请楚护卫明查,晴月绝无私心。”晴月下意识的垂下头去,心一惊,楚寂的那一眼中,含着一丝质疑。

    “本护卫知道你的忠心,其实本护卫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楚寂的脸色倏沉,冷声道。

    “什么想法?”

    “你有没有拿到落魂伞了?”楚寂突然转开了话题回头问晴月。

    “已经拿到了。”晴月恭敬的将把近乎透明的白色巴掌大的玉伞交至楚寂的手中。

    “果然是落魂伞。”楚寂拨起唇角淡淡一笑的赞道。

    “不知楚护卫是想?”

    “今天晚上子时,你在王宫外拿着落魂伞等候本护卫,本护卫要夜探王宫。”楚寂从破庙中,望着遥远的瑾王宫,瑾王宫在沂城中甚为显眼,楚寂的眸中闪动着阴厉的光芒。

    “您是说门主有可能还在王宫内?”晴月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不管如何,本护卫一定要到这王宫中闯一闯,就算是王宫里到处是机关、陷阱,本护卫也一定要闯进去。”楚寂一字一顿的坚定道。

    他一定要将雪姬救出来。

    ······

    时府

    早膳过后,时府的气氛似乎有些僵硬,时府上上下下皆进入严谨状态,不敢多言半句,只因端木瑾喜怒无常,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有可能就会尸骨无存,他们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自从用过早膳之后,端木瑾被时语馨缠去学骑马,而南宫雪因为有孕在身,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所以早膳过后,她便一个人来到了花园中静坐。

    时承彦突然从屋顶落下。

    南宫雪亲自斟了一杯茶给他。

    时承彦也不客气,右手摇着玉扇,左手拿起茶杯仰头饮下。

    “好茶,不知南宫姑娘可否再赏一杯?”时承彦的脸上挂着惯有的戏谑笑容看着她问。

    这两天的相处,南宫雪对时承彦改观了一些,虽然他玩世不恭,可是看着这么大的时府,全是他一人在打理,南宫雪不得不又对他心中敬佩,除去那些表面的风.流公子哥样,时承彦在家中还是一个好哥哥,好儿子。

    “怎么没见小五?”时承彦的眼睛瞄了四周一眼,奇怪的看着南宫雪。

    南宫雪的脸色微僵了一下,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用极为平淡的语调淡淡的道:

    “跟馨儿一起去骑马了。”

    “这个馨儿,怎么这么不懂事,看着你闲来无聊,不如我们下盘棋,如何?”时承彦饶有兴趣的提议道。

    “你会下什么?象棋?还是围棋?”南宫雪的眸中一亮,提到下棋,她可是棋痴呢。

    “象棋?象棋是什么棋?用大象来下棋?”时承彦新奇的听着南宫雪嘴里吐出的新鲜词,他时承彦在下棋方面可是顶尖高手,什么棋没玩过,就是没听说过象棋。

    “哦,说了也你不知道,看你们这里应该是没有象棋的,那就下围棋吧!”南宫雪微略失望了一下。

    午膳前端木瑾和时语馨从牧马场回来,两人的身上不约而同的都沾上了一些草屑和泥渍,时语馨跑去换衣服,端木瑾在客苑中找南宫雪找不到,听人说才知道她去了花园。

    在花园的一角,他远远的便听到花园中传来一阵轻快的对话声,并伴随着女子清灵悦耳的低柔笑声。

    “不好意思,时公子,你又输了。”南宫雪黛眉上扬,绝美的小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早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此时是她穿越来之后,最开心的一天。

    “不可能……”时承彦一脸的抑郁,常拿在手中的玉扇早已被他随意的插在颈后的衣领中,脸色黑了一大片,那惯挂在嘴边的笑容也没了。

    “时公子的棋艺很高。”

    “不要再说了,从开始到现在本公子还没有赢过一盘,不行,再下一盘。”时承彦赌气的将石桌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全部扫落在地,示意南宫雪,两人重新再下。

    南宫雪脸上明媚的笑容,悦耳的笑声还有时承彦不时望着南宫雪时痴然的目光,这两人,倒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哇,南宫姐姐和大哥真的好相配,是不是呀?”时语馨身上的骑马装已经换回了宽松的长裙,束发也放了下来,她指着南宫雪和时承彦向端木瑾笑吟吟的问道。

    “是呀,真的好配。”简直是太配了,配到让他嫉妒,让他发狂。

    端木瑾一步一步走向正在下棋的南宫雪,南宫雪下棋之时,并不轻易受外界骚.扰,以至于端木瑾已到了她身边,她还一无所知。

    南宫雪刚看到她,眼中浮起一丝诧异,下一瞬间,端木瑾已经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疼,放手。”他的力道疼得让她皱起了眉头。

    “南宫姐姐疼,瑾哥哥你放手……”看到南宫雪痛苦的表情,时语馨心疼的飞奔上凉亭,地上是被时承彦从棋盘上挥下的满地棋子,粗心的时语馨没有注意到脚下,突然身子没有重心的扑向南宫雪,刚被拖到台阶旁的南宫雪,被她这样一扑,她的身子直直的向台阶下滚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8:48

                  动了胎气

  “南宫姐姐……”时语馨瞠大了眼睛失声尖叫,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端木瑾有着瞬间的愣怔,刚反应过来,南宫雪已经滚落了两个台阶,心一急,他冲上前去抱起南宫雪,两个人的身子更加速了滚落的速度,身下台阶的棱角深深的刺入端木瑾的脊背中。

    端木瑾突然闷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抱紧了南宫雪的身子。

    几个转身,端木瑾和南宫雪滚落在亭子下,身下是坚硬的鹅卵石,端木瑾躺在地上,台阶的棱角和石子的棱角扎着他身下的皮肤,他疼得紧皱了眉头,他的大手搂紧了身上的南宫雪,生怕她会受到伤害,即使他的手指因为刚刚的碰撞已经挫位,他能做出的也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保护她。

    好半晌,端木瑾的心跳渐渐平稳。

    “小五,你怎么样?”时承彦慌张的跑上前来,扶起他。

    “没事。”端木瑾缓缓的坐起身,身体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这才发现一直趴在他身上的南宫雪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动过。

    倏的端木瑾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双手捉住南宫雪的肩头将她从颈间拉开,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双目紧闭,额头上一块擦伤,几缕发丝沾在血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

    “雪儿,雪儿?”端木瑾冰蓝色的瞳孔迸射出焦灼的光芒,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无尽的害怕,心狠狠的被揪痛。

    “小五,你先送她回去,我去唤大夫!”时承彦的神志清志,阻止端木瑾疯狂想要摇晃南宫雪的动作,催促他赶紧送南宫雪回客苑。

    “对对对,我先送她回去,你要快点,她不能有事……”端木瑾急道,用极为轻柔的动作将南宫雪拦腰抱起飞快的奔回客苑。

    时承彦也不含糊,来不及安慰身后一脸惊呆的时语馨,转身去找大夫。

    ······

    客苑

    时承彦唤来了大夫,榻上的南宫雪覆着一层薄被,她的眉头紧蹙着,脸色依旧苍白,但依然不减其绝色的容貌,使得大夫惊艳了一下,才为她把脉。

    端木瑾坐在榻边,南宫雪在榻外的一只手紧握着端木瑾的大手,疼痛令她的手指骤紧,指甲深深的叩进他掌心的肌肉中。

    端木瑾额头上冷汗直冒,看起来似乎很痛,看到她疼痛,莫名的他的心会揪得比她更痛。

    “大夫,她怎么样了?”端木瑾冷冷的质问大夫,天生的威严,令那大夫不由自主的浑身战粟了一下,再也不敢有一丝含糊。

    “回王爷,这位姑娘只是刚刚受到了惊吓,头没有大碍,因为有身孕在身,所以才会昏过去,不过这次这位姑娘动了胎气,要好好的调养,孩子方可平安的生下。”大夫小心的回答着,不时的偷窥着端木瑾的脸色,看端木瑾那张阴鸷的脸缓缓平和,大夫方拭去额头上的一滴汗水,当大夫也不容易呀。

    “大夫,先出来开药,本少爷派人随你拿药。”时承彦从端木瑾的脸色中看出不想让人打扰他。

    “是,小的告退。”大夫如释重负的,拎了自己的药箱,擦拭着额头上担忧受怕时而渗出的冷汗,尾随在时承彦身后。

    南宫雪似乎也得到了安慰,额际紧皱的眉头释缓,连握在他掌心中的小手也缓缓的松开了手指。

    端木瑾将她身上的薄被拉高了些,眼睛从一开始便从来没有从她的脸上离开过,望着她那张苍白的容颜,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他几乎以为她就会这样从他的身边消失。

    不一会儿,时承彦派了丫鬟替南宫雪清理额头上的伤口并上了药,期间,端木瑾一刻也没有离开南宫雪的身边。

    “大哥,你做什么?我要进去。”时语馨在客苑中欲从时承彦的手臂中挣脱开,清丽的小脸写满了恼怒。

    “不行,你回去好好的反省反省吧,不要再惹出其他的乱子,否则,这次大哥也保不了你。”时承彦硬将她从客苑中拖出了大门外。

    “为什么?南宫姐姐被我不小心摔伤了,她摔得怎么样?我要进去看看她,大哥你为什么要一直拦着我?”时语馨恼怒的质问时承彦。

    “虽然大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推倒沁雪,但是大哥不希望再出现下一次。”时承彦非常认真的看着还欲闯进去的时语馨严厉警告。

    “大哥,你说什么呢?你说我推倒了南宫姐姐?”时语馨咬了咬下唇,一脸失望的看着时承彦。

    “幸亏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就是大哥想保你,小五也不会放过你。”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宫姐姐有了瑾哥哥的孩子?那南宫姐姐是瑾哥哥的?她的唇颤抖着,似乎不明白时承彦话中的意思。

    “有些事情,馨儿你也该明白了,你的瑾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瑾哥哥了,将来你的南宫姐姐会成为她的妻子,所以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粘着他了,知道吗?”时承彦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时语馨,端木瑾是曾经答应过,以后会娶时语馨的,可是现在端木瑾已经有了南宫雪,任谁都看得出来,端木瑾对南宫雪的在乎程度,他还会娶语馨吗?

    或许他会履行当初的话娶了时语馨,也许会给她正室的头衔,但是他对语馨没有爱,那样的夫妻,以后会幸福吗?

    端木瑾始终不是她的良人。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骗我,你是骗我的……”时语馨抱着疯狂的摇着头,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大哥一定是骗她的,一定是骗她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语馨……”时承彦想要抓住时语馨,最终只能任由着她痛苦的跑开了去。

    时承彦无力的摇了摇头。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语馨这个妹妹,现在只能靠她自己想通,只要她想通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

    南宫雪幽幽醒来,看着旁边坐着面无表情的端木瑾,她的心一沉,下意识别过头去,不想看到他。

    “为何不看本王?”端木瑾倏的出声质问。

    “王爷明知故问,要我将怎么讨厌您的每一个细节都说出来吗?”南宫雪冷笑出声,刚一动怒,小腹间传来一阵抽痛令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脑不浮现出刚刚跌落台阶的那一幕,她的小手害怕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孩子是不是……”她欲言又止,惊恐的抬头,带着丝期盼的望着头顶的端木瑾。

    “孩子没事。”怒愠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南宫雪松了口气,脸上浮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庆幸的自言自语道。

    端木瑾迷惑的看着她,她现在所表现到底是真,还是假?

    ······

    时语馨一边抹着眼泪,然后飞奔出时承彦的视线。

    她独自一个人的身影来到了时府一角的破旧房屋前,这里的人很少,她躲在一个墙角的木桩上面痛哭,这里几乎没有人经过,所以很少人知道这个地方。

    以往小的时候,她只要有不开心的事情就跑到这里来哭。

    南宫姐姐有了瑾哥哥的孩子,大哥也责怪她,说是她故意推倒了南宫姐姐,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想要解释,可是大哥却根本就不相信她。

    除了爹爹以后,就属大哥和瑾哥哥最疼他,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全部都不信任她了,越想心里越伤心,眼泪也掉得愈凶。

    她捂着脸,发出沉闷的呜呜哭声,泪水从她的掌心滑落,落在她的身上,晶莹的泪水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这位姑娘,你在哭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从时语馨的面前传来,吓得时语馨立即住了哭泣,抬头看向来人。

    “你是什么人?”她沙哑着嗓音抽咽着问。

    “不要问我是什么人,因为,我是一个可以帮你的人。”对方微微一笑,掌心轻拂时语馨的肩膀,温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

    “帮我的人?”时语馨看不清对方的脸,可能是自己的泪水遮住了她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对方那件淡蓝色的衣裙,对方的声音很是温柔,让时语馨顿时放下了警戒,只能茫然的看着对方。

    “对,帮你的人,你身边最爱的两个男人,都离你而去,你心痛吗?”

    “痛,痛得好厉害。”时语馨手放在胸口,那里面泛着丝丝的疼,如针扎般的痛。

    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心疼是那么的疼。

    “把你的手给我,只要把你的手给我,我就能把你带离这些痛苦。”对方伸出了一只手至她的眼前,声音温柔依旧,淡淡的语调,时语馨的心似乎也已经随着对方而去。

    只要把手给她,就能没有痛苦。

    时语馨踌躇了半响,终于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放在眼前的那只手中。

    只感觉对方的手好软,她的意志变得好轻好轻。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承受过的所有痛苦,我会帮你一一的讨回来……”

    ——————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1:49:14

                  突然的温驯1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瑾派了马车接南宫雪回府,南宫雪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又喝了药,身体恢复了大半,由丫鬟扶上马车,突然一道纤细的人影飞奔而至,一脸的汗水,气喘吁吁,似乎跑得很急。

    “南宫姐姐,你们要走了吗?”时语馨一脸期盼的望着马车上的南宫雪。

    在南宫雪的身旁坐着表情微愠的端木瑾,端木瑾望见时语馨身影出现时,心里便浮起一丝怒意,突然他掀开车帘警告的看向窗外的时承彦。

    “馨儿,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不要出来的吗?怎么又出来了?”时承彦拉过时语馨,向身后的两名家丁使着眼色,欲让他们将时语馨带回去。

    “大哥,你不要拉着我,我是来求南宫姐姐的原谅的。”时语馨的手中突然出现无形的力量,陡然挣脱开时承彦的钳制,时承彦诧异了一下,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馨儿从来不愿意学武的,怎会突然有这么高的内力?

    “南宫姐姐,南宫姐姐……”时语馨一下跳上了马车,耍赖的坐在南宫雪的身边:

    “南宫姐姐,你评评理,瑾哥哥还有大哥,他们都不让我接近你,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南宫雪轻抚她的手背。

    “你什么都没做错。”南宫雪望进时语馨清澈的大眼中,微勾唇角安慰着她。

    “那就好,那南宫姐姐,我想跟你一起进王宫里好不好?我想跟南宫姐姐在一起。”时语馨单纯的扬起了下巴嘟起红唇祈求般的望着南宫雪。

    “馨儿乖,快下来,二娘一会儿会找你。”时承彦心里隐约有丝不安,他站在马车外,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变,厉声喝道。

    时语馨下意识的身子缩了缩。

    “南宫姐姐,我真的很想去。”时语馨缩在南宫雪的身后,害怕的看着时承彦,声音微颤,听起来似乎快要哭了。

    南宫雪看了看左侧一脸阴鸷的端木瑾,再看了看靠边她右肩浑身颤抖的时语馨一眼,突然南宫雪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她安慰的拍了拍时语馨的小脸,然后向马车外的时承彦道:

    “馨儿在王宫里会很安全,我会看着她,不让她闯祸,时公子是否高抬贵手放过馨儿几天,几天后,王爷再派人将馨儿送回来,如何?”

    南宫雪的目光幽幽的转向端木瑾,上扬的唇角和那双坚定而倔强的目光,在端木瑾看来,却是一种压迫。

    “那就让馨儿去王宫待几天吧,本王到时自会送她回来。”

    “这,那好吧……”时承彦对于刚才发现的异状,欲言双止,不过看到时语馨那么渴求的目光,他也只得作罢。

    馨儿怕是不死心所以才会固执的跟着去,这样也好,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过几天馨儿就该彻底死心了吧?

    看来他这个当大哥的,该替她张罗一下以后的亲事了。

    时语馨听到时承彦答应,惊喜的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南宫雪。

    “南宫姐姐太好了,馨儿可以不用离开你了。”

    南宫雪被她这样一搂,浑身僵硬,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热情的拥抱过,所以她不是太习惯。

    她僵硬着双手将肩头时语馨的小手拉下。

    南宫雪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端木瑾,端木瑾正好命令车夫可以走了,她低眸着眼睑,心里暗暗盘算着。

    端木瑾跟时语馨也算是情投意合,他们两人本就是一对,只要她加以机会好好利用,端木瑾就会慢慢将视线转到时语馨的身上,到时候她就可以有机会脱身了。

    ······

    瑾王宫

    远远的从车窗往外望去,便可望见固若金汤的瑾王宫城墙,高大的城墙,若是有人想要轻易越过它,谈何容易。

    坐了一刻钟的马车,虽然不长,可是对于南宫雪来说,还是一阵折磨,她本就身子不适,坐车的颠簸,几乎要了她的小命。

    马车直进了王宫的大门,在齐刷刷的侍卫迎接下,马车缓缓向落情苑的方向而去。

    又几分钟后,马车方停了下来,而南宫雪已经感觉快到她的极限了,另一边时语馨惊诧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时的尖叫着告知南宫雪她看到的景物,刚入王宫,时语馨满脸的惊奇,也不足为怪。

    车帘掀开,南宫雪用手挡住外面刺眼的阳光,下意识别过头去,突然感觉身子被人抱起,抬眼便看到端木瑾坚毅的下巴和俊朗的线条。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南宫雪固执的说着,她不想跟他太过亲近:

    “而且我没事,你抱馨儿下来吧。”

    “闭嘴。”端木瑾倏的低头看向南宫雪的杏眼,冷冷的命令。

    南宫雪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并不是她不敢反抗他,而是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由着他将自己抱进了落情阁。

    “小姐……”落情阁内的小琪从门内飞快的迎了上来。

    “小琪。”南宫雪的眼中终于浮起了一丝除了冰冷以外的惊喜表情。

    时语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端木瑾抱着南宫雪的身影,孤独中显得有一丝落寂,倏的她的眼中浮过一抹冷戾的杀气,在车夫的提醒下,她赶紧爬下了马车,跟在端木瑾的身后进了落情阁。

    南宫雪被端木瑾极其轻柔的放在大床上,并体贴的为她拉过锦被盖上。

    “王爷……”端木瑾张口刚要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唤声。

    “什么事?”端木瑾蹙紧了眉头,脸色微变。

    “属下有事汇报,麻烦王爷……”于一低头偷窥了端木瑾一眼,讶异端木瑾突然而来的怒火。

    “知道了,本王有事先去处理,你好好休息,有事派人通知本王。”端木瑾回头吩咐榻上的南宫雪,意料中的南宫雪厌恶的转过了头去不看他。

    听到端木瑾离开的脚步声,南宫雪的心方平静了些,她回头看到一脸拘谨的时语馨,她对着时语馨温柔一笑,抬头吩咐小琪道:

    “小琪,这是时公子的妹妹时家二小姐,我有些累了,你先替我招待她吧。”

    “好,那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时姑娘,我们走吧。”小琪热络的回头招呼着时语馨。

    “南宫姐姐,那你就先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时语馨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随小琪一道出去了。

    看着她们两人一同出去了带上了门,南宫雪方松了口气,身体的疲惫另她极度困乏,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

    突然她感觉到房梁上出现了一阵窸窣的声响,那阵不寻常的声响吸引了南宫雪的注意力,灵敏度高如南宫雪,她蓦然张开了眼睛,突然一道人影落在窗边,那道人影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飞快的奔至榻边。

    来人赫然是一脸愁容的晴月。

    南宫雪惊讶的望着她。

    “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吧?”她还记得前几天她被一个叫向蓝的女人打伤了。

    “谢谢门主关心,属下已经没事了。”晴月随口应声,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敷衍。

    “对不起,晴月,我不是你的门主,希望你不要再叫我门主,还有,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晴月躲在房梁之上,难道她就不怕端木瑾查觉到吗?

    晴月与端木瑾的武功比起来,晴月的胜算似乎不大。

    “门……不,南宫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事情,我有一件事想要求您,而且这件事,只能您能帮我。”晴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张的捉住南宫雪的手臂。

    “什么事?你直说就好,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

    “是楚护卫,楚护卫昨天晚上夜闯王宫,我在外面等到了今天早上也不见楚护卫出来,后来我听说楚护卫在这落情阁中了埋伏,现在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恳请南宫姑娘可以想办法救楚护卫出来。”晴月红了眼眶,声音微颤的祈求着,头重重的嗑在床盼。

    楚护卫?南宫雪忙拉起南宫雪,那昨天端木瑾故意设局将她放在时府,就是为了捉楚寂?若是这样说的话,昨天与端木瑾对战的人也是楚寂了。

    “南宫姑娘,你有办法救他出来?”晴月迷朦着泪眼,低哑的出声渴望的望着她问。

    “这件事,你容我再想想,放心,曾经你帮过我,这次……我一定会帮你的。”南宫雪勾起唇角安慰的看着她。

    “谢谢你。”

    南宫雪望着晴月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禁感叹道,这个世间又多了一个痴情女子,唉……

    不过想要救出楚寂,首先就要知道人被关在哪里,不管楚寂来找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现在楚寂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带她出王宫的人,所以这次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救他出去。

    而若是想要救楚寂出去,也只有端木瑾办得到。



                  突然的温驯2

  瑾王宫·落情阁

    一时落情阁四周的窗子紧闭,那也是南宫雪为了有一个自己隐私的空间而闭,一时间落情阁四周的窗子大开,让闷热的落情阁四周凉风阵阵,人坐在里面也不觉得闷热,连扇子也用不着了。

    窗子大开,外面的无数守卫可轻易看到落情阁内所有的一切,更便于他们监视了。

    已经是晚膳时分,南宫雪命人在内厅中间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饭菜,菜香扑鼻,南宫雪的肚子早已咕噜个不停,此时南宫雪轻抚着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坐在桌边,一双眼睛水盈盈的直看向门外,双眼微微眯着,气息微微,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起她身后来瀑布般黑亮的直发,一身鹅黄色轻纱着身的她,衣袂与发丝同时飘动着,安静的她,就像是一名不容凡人接近的睡仙子美人。

    额头上的伤口偏左侧,正好被浏海遮去了大半,并不影响她绝色的姿容。

    小琪则陪着时语馨在对面的客苑中,众人盯着的只有南宫雪,对小琪和时语馨二人,只派了两名侍卫跟着她们就近保护。

    整个落情阁内只有南宫雪一人,落情阁外,侍卫临危正襟,不知疲惫的警戒打探四周,不容许有一人进出落情阁。

    时间越来越晚,内室中的夜明珠灯亮如白昼,内厅的饭桌上只燃着两只手臂粗的蜡烛。

    端木瑾处理完昨天晚上的后事,回到落情阁时间已晚,端木瑾以为南宫定已睡下,刚来到落情阁便发现了落情阁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倒让他吃了一惊。

    门外层层的侍卫与内厅中静坐安神的南宫雪,这幅画面看起为却更像是一个被众侍卫保护的女神一般,另人无法移开眼睛。

    端木瑾的目光有些痴然的望着内厅中南宫雪安静的睡颜,脸色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缓缓走了进去,来到她身后,双手扶起她的肩膀。

    睡梦中的南宫雪蓦然张开了眼睛,杏眸打开,黑亮的眼珠如夜晚的繁星般熠熠生辉,眼波流转间,妩媚之情尽现。

    “怎么没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端木瑾低沉的嗓音中,含着关心的愠色,一双幽深的冰蓝色眸子直勾勾的望进南宫雪的眼中,似乎要穿透她的内心,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的转变,对于他来说,都是危机的信号。

    “我想谢谢你不行吗?你怎么这么迟才来,菜都凉了。”南宫雪柔顺的依在他的手心中。

    她突来的温柔和温驯,令端木瑾有瞬间的失神。

    “你还没有用膳?小琪做什么去了?”端木瑾眉头一皱微怒的道。

    “不要怪她,是我执意要等王爷你的,坐吧……”南宫雪淡淡的说着,推离他的掌心示意他坐下。

    南宫雪越是这样淡然,端木瑾越觉得有问题,南宫雪可是从来没有给他过好脸色的。

    看着桌子上的酒菜,端木瑾的眼中闪过质疑的光芒。

    “王爷可以放心,看着四周这么多人,若是我敢下药,待会儿你若是有事,我肯定也逃不掉。”南宫雪看出了他眼中的疑虑,冷冷的启唇讥讽的笑道。

    “那你等本王用膳,是为何意?”

    “难道等人吃饭在王爷的眼中也是一宗罪吗?看来是我做错了,来人,将所有的膳食全部撤下去。”南宫雪淡淡一笑,说着便要起身,绝然的语调透露出几分怒意。

    “本王只是问你为什么,并没说你做错了,你们下去。”端木瑾将南宫雪按回了椅子上,冷厉的目光一扫,将刚刚进门的侍卫赶了出去。

    “只是简单的饭局而已,王爷不是早就等这一天了吗?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想通了,与其与王爷这样争执下去,不如与王爷合好,再说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一个健康的家庭,我不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来需要寄人篱下,受非人般的虐待……”南宫雪幽幽的说着,一又眼睛定定的直视端木瑾,杏眸燃起两簇渴望又期待的目光。

    听着她的语气,难道是她想要一个名分?

    “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端木瑾冷冷的回视她。

    “王爷不是早就希望这样了吗?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您的第一个孩子,而且他也是王爷您唯一的一个孩子,我相信各个大臣也会同意立这个孩子为沂国的世子。”南宫雪抬头毫无畏惧的迎视端木瑾,微微苍白的小脸上扬起了一抹自信。

    “你不是在求本王?”端木瑾颇为诧异的半眯起冰蓝色的眸子。

    “王爷可以看作是我在求您,不过若是王爷给不了这个承诺,我相信王爷知道我会怎么做。”南宫雪微笑着淡淡的说着,眉梢上扬。

    这场赌注,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胜了。

    她是在威胁他。

    端木瑾冷冷一笑。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本王谈判吗?”

    “我只是一个奴婢,自然是没有资格,除非王爷您不想要这个孩子……”南宫雪如白玉般的小手轻轻的放在小腹前,来回打着圈的摩挲着,低头间,眼中流露出怜爱的目光。

    这个孩子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呢,恐怕再过半个月左右,他就会显露得明显了,生命真的是很奇妙。

    本来她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任何的感情存在,但是她却相信母亲和孩子之间,始终是血脉相连。

    不管如何,她都要为这个孩子获得最大的福利。

    端木瑾再怎样折磨她,她都无所谓,就算将来她逃脱不了被端木瑾捉住折磨至死,只要她的孩子平安,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端木瑾那么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相信他还是存在一些所谓的父性良知,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听着南宫雪的话,端木瑾脸色犹变,南宫雪果然是冷血无情,现在居然开始拿孩子来威胁他。

    “南宫雪,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端木瑾厉眸中迸射出冷戾的寒光,声音中夹愠带怒。

    “我当然记得,不过口说无凭,希望王爷在这张声明上签个字。”南宫雪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只有一行字。

    关于南宫沁雪腹中之子将来安置声明,若生子则为世子,若生女,将为沂国第一郡主。

    端木瑾抬头望了望南宫雪,这纸上全是一些简笔画,不似盛世王朝繁琐的笔画,但端木瑾却还是看懂了她的话。

    另外一方面,端木瑾诧异于南宫雪竟然会写字,而且字字苍劲有力,不像是普通识字者的功力。

    一丝疑惑钻入端木瑾心底,他想要去探究,却有另外一个声音的提醒他,让他不要去探究。

    南宫雪要的只是她孩子将来的健康成长,这也符合一个母亲的形象。

    略一思索后,端木瑾拿过南宫雪手中的毛笔在右下角签上了端木瑾三个大字。

    看着南宫雪小心翼翼的将纸收了起来,端木瑾冷冷一笑。

    “王爷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藉此要王妃的位置?”南宫雪抬头嫣然一笑,一针见血的指出端木瑾心中所疑。

    端木瑾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王妃需要挑起王宫的一切责任和王妃的身份需要遵守的法则,还不如现在来得轻松一点,而且,这样就算将来我突然在王宫中死去或是消失,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苍凉的语调含着浓浓的讥讽。

    “只要你不再想着逃离本王,本王也许会将王妃的位置赐予你。”

    “王爷真是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床.奴而已,不配得到那么高的荣耀,王爷身边那么多女人,难道王爷就不怕她们吃醋?王爷,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了,我还真饿了,我想王爷不想让你的孩子还没出生就饿死了吧?”南宫雪幽幽一笑,玫瑰般的刀唇瓣勾起漂亮的弧度。

    “这是我平日里喜欢吃的菜,不知道合不合王爷的口味。”南宫雪夹了一些排骨放入端木瑾的碗中,然后自发的夹了另一块径自的啃了起来。

    端木瑾失神了两秒钟,第一次,他与南宫雪这样心平气和的一起用膳,看着桌子上的菜,端木瑾顿时胃口大开。

    南宫雪吃着东西看着端木瑾的表情,唇角微扬。

    这次,她就不相信他还不会掉进她的陷阱中。

    午膳过后,南宫雪执意要端木瑾陪着她躺着,因为小琪不在,她的心不安便睡不着,端木瑾刚要为她接高被子,突然南宫雪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只类似水晶珠的东西用线牵着晃在端木瑾的眼前。

    “看看这是什么……”

    南宫雪诡异的声音低柔而魅惑,她直勾勾的盯着端木瑾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南宫雪知道她下的药成功了,小琪在花园中找来的睡眠草,果然是真的。

    “从现在开始,我数一二三,只要我问什么问题,你都要回答我。”

    “是。”端木瑾无神的坐在榻边木讷的看着南宫雪手中的水晶球答道。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19 22:10:32
                 滑胎

  夜渐渐深了,南宫雪衣衫有些凌乱的从内室中走了出来,此时的瑾王宫映在月光下,更显得金碧辉煌,固若金汤的城墙将亭台楼阁包围其中,像是被包裹在一个碗中似的,屋内的夜明珠灯依旧亮着,南宫雪笑盈盈的看着面前拦住她的于一和尹三。

    “这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令牌,因为我说有点闷,所以想出去走走!”

    说着,南宫雪非常大方的将端木瑾贴身放的金牌亮了出来。

    “真的是王爷的令牌,可是……”于一狐疑的盯了南宫雪半晌,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他可是吃过南宫雪亏的。

    “怕我弄错了吗?王爷说累了,想先躺一会儿,你们两个随我一同进去问王爷个清楚,如何?”南宫雪大方的转身便欲回厅内,她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那抹自信不容忽视。

    于一吓得顿时退缩了。

    见王爷那还不如去见阎罗王呢,看南宫雪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不像是假的,现在若是进去吵了王爷,可能尸首异处呢,还是算了。

    既然是王爷亲自给的她令牌,那所有后果,王爷应该知晓。

    南宫雪看于一和尹三退后了两步没有再阻拦她,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便往前走去。

    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迫使南宫雪皱眉转过身来看着身后跟着她的两人。

    “我只是出去走走,小琪还在呢,况且我身上没带任何兵器,是逃不走的,你们不用跟着我了,若是你们执意要跟着我,我们先去王爷那里走一趟。”南宫雪半眯起杏眸,危险的喝道。

    “不敢。”于一和尹三再一次后退了两步,不敢再跟着南宫雪。

    “这还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内,我便会回来。”南宫雪淡淡一笑,冷然的拂袖转身离开。

    “老大,真的不跟上去?”南宫雪还未拐弯,尹三担心会出情况,忍不住凑至于一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警戒的问。

    “上次老二和老四跟着她也没出什么问题,况且这次是王爷特地给了她令牌,我们还是少惹没趣吧,而且绝情门的人已经被王爷抓了起来,她就是想逃也不可能了。”于一说到最后,得意了起来,料准了南宫雪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这倒是。”尹三终于放心的又回归原地站岗。

    拐进了前方花园的长廊,南宫雪后背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回头瞧了一眼落情阁四周密密麻麻的守卫,她的唇角微扬,他们果然没有跟上来。

    现在夜已深了,四周无人,她借着月光从袖中掏出了一把钥匙和瑾王令金牌,还有端木瑾随身所带的那把能削铁如泥的匕首。

    匕首的刀片在月光的折射下散发着冷寒的光亮,那光亮令南宫雪浑身的血液沸腾,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二十一世纪的催眠法在这科技不发达的古代,果然是一样的适用,恐怕到现在端木瑾也不知道,他中了她的催眠法,而他一直守着的秘密,她就这样轻易的知道了。

    不知道端木瑾的意志有多强,会不会到一半的时候,他会突然醒过来,以免被他发觉她中间曾经离开过他,她必须要争取时间,早些将楚寂放走。

    南宫雪收了收神,让自己不要再想其他的,现在放走楚寂才是最要紧的事,只要楚寂走了,一切都好办。

    借着月色,南宫雪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牢房之外。

    这座牢房南宫雪曾经来过一次,可是上次来这牢房之时,却只为了救走小琪,这次来她是要救走楚寂,不知道现在楚寂被端木瑾折磨成什么样了,只要他还有一息尚存,她都要不计任何代价的将其救出来。

    看到牢门外一字排开六名守卫,南宫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放在指尖,倏的反手一射,那六名守卫晃了晃,哼也不哼一声的倒直直的倒了下去。

    南宫雪的眸子一亮,看着那六名守卫倒了下去,她的手握在匕首的刀柄上,悄悄的溜到了牢房外。

    突然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宫雪竖起了耳朵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嘴里数着一二三,她毫无预警的出手,匕首横过,刚刚出来的两名守卫颈间突然出现了两道血痕,那两人翻了一个白眼倒了下去,南宫雪的手上不小心沾上了两滴血液。

    她嫌恶的擦了擦,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奔向牢中。

    透着昏暗的灯光,南宫雪的视线不经意的瞥到墙上整排的刑具,上面血迹斑斑,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令南宫雪不禁浑身发寒。

    南宫雪收回视线,仔细的辩认牢中人的模样,靠近边上有一个监牢,里面有一人血肉模糊的被吊在十字架上,她抽出匕首,狠狠的砍掉锁链奔了进去。

    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肉,但是南宫雪还是辨认得出来,对方并不是楚寂。

    南宫雪半眯起杏眸,在牢中走了一圈,牢中几十名身穿囚服的囚犯,并有数人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他,牢中突现的美人,令大牢有着瞬间的吵杂,突然有人趁机抓住了她的衣角,她蹙起眉头,突然挥起匕首,狠狠的砍断了对方捉住她衣服的那只手。

    “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衣服。”南宫雪凌厉的瞪着对方,对于对止凄厉的尖叫喊痛,她的眼中无一丝怜惜。

    瞬间,大牢内寂静无声,皆惊骇的看着她。

    南宫雪找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楚寂的身影。

    该死的,她的催眠术没用吗?为何端木瑾提供的消息是错的?

    不可能呀,端木瑾明明说是在密牢……

    密牢!!!

    南宫雪的大脑似乎在瞬间停止了运转,密牢,她之前曾听说过小琪也曾经被关在密牢中过的,这里是大牢,这么大胆的摆在这里,怎会是密牢。

    可是密牢在哪里?只有回去问小琪才能知道了。

    该死的!南宫雪急步向回赶。

    守在落情阁前的于一和尹三二人看南宫雪走了回来,一脸的疑惑,抬头望了望天,好像一刻钟都没到呢。

    “我忘了拿扇子,蚊子太多了。”南宫雪随口解释着,急匆匆的进了落情阁。

    落情阁总共有两个房间,内室对面的房间是个小房间,本来是小琪一人住的,现在时语馨来了,虽然南宫雪的房间大,但只因那是端木瑾的卧室,所以时语馨还是只能跟小琪住在一个房间。

    只有内室的夜明珠灯还亮着,南宫雪透过灯光,欲敲开小琪的房门,她的手还刚未碰到房间的门,突然房门打开,一道人影从里面直撞了出来。

    南宫雪只觉得肚子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的小腹一阵抽搐。

    “呀,南宫姐姐,怎么是你?”时语馨轻快的唤着,扶起差点被撞到的南宫雪。

    “我……”南宫雪皱紧了眉头,只觉得下腹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液体从她的腿根处蜿蜒而下。

    南宫雪瞬间瞪大了双眼。

    她刚说出口了一个字,疼痛令她的额头冷汗直冒,牙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而那疼痛是……孩子!!

    不要,孩子,不要离开我。

    突然她用力挣脱开了时语馨的双手,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奔回内室。

    现在……只有东方夜能救这个孩子。

    她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珠在端木瑾的面前晃了一下。

    “醒!!”她吃力的吐出了一个字。

    刚刚还在沉睡的端木瑾突然醒来,却在同时看到南宫雪一脸苍白的趴在榻边,双膝跪在地上,从门口直到榻边南宫雪的身上一道刺目的鲜红刺伤了端木瑾的眼,他的心蓦然咯噔了一下。

    “端木瑾,求你,救救孩子!!”南宫雪手心中握紧了水晶珠,抬眼用力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眼眶中泪珠滚落,突然南宫雪用力的呼吸了几下,猝然趴在榻边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唤柳太医……”端木瑾眼中布满了血丝,突然跳下榻朝门外狂吼,整个落情阁因他的狂吼而震颤着。

    ······

    不一会会儿,柳太医被人唤了来,端木瑾看着榻上毫无血色的南宫雪和她身下的那摊血迹,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冻了一般,浓浓的血腥气息直窜入鼻底,端木瑾的一双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从南宫雪的脸上移开。

    “柳太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住她和孩子的性命,本王……”端木瑾的声音在颤抖着,不知道为何,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心也在颤抖。

    他有着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端木瑾的话刚出口,床榻上的南宫雪似乎感应到了,沾着泪珠的长睫轻颤了颤。

    柳太医一脸沉重的低头用极低的声音告诉端木瑾。

    “王爷,孩子已经……没有脉搏了!请王爷下令——滑胎!”



                  小产

  端木瑾的神色倏色一变,面如死灰,脑中轰然如被雷轰炸了一般,修长的手指颤抖的握紧柳太医的手臂。

    “你一定是探错了,你再探探。”端木瑾沙哑的声音冲口而出,急切的拉柳太医回到榻边。

    柳太医摇了摇头,眉宇间皱起的眉头也有几分不舍。

    “王爷,木已成舟,时间再拖恐怕连南宫姑娘的性命也不保,所以请王爷快些下令,否则……”柳太医当机立断的催促端木瑾,眼看南宫雪的脉搏已经越来越弱,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会一尸两命。

    “好,现在……滑胎!”良久,端木瑾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从齿缝中吐出了几个字,说到滑胎两个字,端木瑾的心一阵阵的揪痛。

    而端木瑾的那几个字,却生生的如鞭子般抽在南宫雪的心上,她的意识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不要,不要,她不要拿掉孩子,她的五指突然捉住了榻边的那只大手,额头上汗水和发丝凌乱的贴伏着,脸色苍白,黑亮的眼眸绝然坚定的看着端木瑾,那其中含着浓浓的恨意。

    “端木瑾,我要孩子,你不许拿掉我的孩子……”南宫雪语不成言的急促道,身下的剧痛要去了她的半条命,她现在却一点儿也不关心。

    就算是要了这个孩子会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要拿掉孩子。

    端木瑾反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指头已经在剧烈的颤抖,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这个孩子,本王不要了,柳太医,药什么时候到?”端木瑾的决心从没有这样急切过,那个曾经,他最渴望得到的孩子,他不要了,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

    “王爷不要着急,最多再一刻钟就好了。”柳太医在端木瑾未下决定的时候,已经命令了于一下去熬药。

    “端木瑾,我会恨你,我会一直恨你……”南宫雪急促的声音微弱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挣扎着爬起的头重重的跌在端木瑾的手中。

    端木瑾紧张的扶住她,将她安置回枕边,害怕的手指探着她仍然有呼吸,方重重的松了口气,她还活着。

    “南宫沁雪,你说过会一直恨本王,如果你不活着,怎么恨本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用你的余生来恨本王……”端木瑾握紧了她的小手,夜明珠灯光下,他的眼角一滴晶莹的光亮闪过,滚烫的泪水落在南宫雪的手背上。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她,两人交握的手,他握得死紧。

    柳太医摇了摇头,这何必呢?这两个都是同样倔强的人,从刚刚南宫雪的反应来看,她一定是以为端木瑾故意下令拿掉她的孩子。

    “王爷,你以后会告诉她实话吗?”柳太医望着端木瑾微微耸动的肩膀,下意识的问道。

    “不会,本王为何要告诉她真相,只有这样,她才会恨本王,只要有恨,她的心里,才会有本王,本王才能继续将她留在身边。”端木瑾冷然的开口,目光深凝榻上面无血色,气息微微的南宫雪。

    他的心在颤抖,揪痛。

    在此刻,没有人比他的心更疼,可是他不会让别人知道。

    在别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曾经他也是这样以为。

    可是他现在想要他往后的生命中有她,至今他尚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这种强烈的感觉强烈到他根本无法控制,就算南宫雪会恨他,他也要留住她。

    他总感觉,若是她知道了真相,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如果她恨他,还会想着用各种办法来对付他,这样他在她的心里还能留下些印记,就算是以后会付出血的代价,他也不会后悔。

    柳太医是过来人,况且端木瑾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心里怎么想的,他还能不明白。

    他表达情感的方式总与别人不同,不知何时才能改变,南宫雪和他是同一种人,恐怕端木瑾也是深知这一点。

    如果他或她,没有了恨,将没有再留恋的价值,也只有恨,才能让两人纠缠不休。

    而端木瑾选择了最极端、残忍的方式留下她。

    半个时辰后,南宫雪昏迷中生下了还未成形的孩子,端木瑾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只有手指大小的孩子,眼眶红红的,手指颤抖的想要去触碰他,突然他背过身去看着于一。

    “王爷?”于一抱着木盆的手微颤,冲鼻的血腥味令他紧皱起眉头。

    “昨天好好安葬,在王宫的灵堂为本王的孩子安放牌位,一切礼数,不准马虎。”端木瑾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孩子,凌厉的目光瞥向门口那一道颤抖的身影。

    是时语馨。

    时语馨的脸上泪水不住的掉落,越掉越汹,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提醒她。

    “不要哭,哭是懦弱的表现,这才是你复仇的第一步而已,现在,回去睡觉,第二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语馨听话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开了门前,然后木讷的随着心底里的声音回房间,然后睡觉。

    沉睡中的小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然被惊醒,突然发现时语馨刚刚睡下,小琪拍了拍胸口吁出了一口气。

    她刚刚在梦中看到小姐浑身是血,吓死她了,看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想着她继续躺下背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

    瑾王宫·落情阁

    徐鸿在东方微露一丝鱼肚白的时候,突然来到了落情阁,于一和尹三二仍在尽忠职守的看守着落情阁。

    “王爷是否在落情阁中?”徐鸿面色冲冲,看似有什么要紧的事。

    “总管大人,我想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找王爷的好。”于一的声音中微哑,好心的提醒徐鸿。

    “为何?”很显然,昨晚的事,徐鸿还不知晓。

    “南宫姑娘昨天晚上突然小产了,所以大总管您有什么事,还是等下午再说吧。”

    什么?小产了?

    徐鸿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思虑着,看来这件事,还是他自己处理的好。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王爷可否吩咐其他的事?”

    “这是小的昨天晚上记下的,还麻烦总管大人吩咐下去了。”说着于一欣然的交出了一张字条。

    “有劳了。”

    “等王爷心情平复些后,要不要人通知总管大人?”于一复又问道。

    “不用了。”徐鸿赶紧摆了摆手。

    关于大牢的事情,端木瑾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他知道了以后,恐怕这件事会更复杂。

    只是这南宫雪刚刚流产,也希望她好自为之,不要老是想跟端木瑾作对。

    ······

    端木瑾自从昨天晚上过后,便一直守在南宫雪的身边不曾离去,直到天色已大亮,屋内的夜明珠灯,他也无暇去关掉,只是用那双幽深的冰蓝色眼睛紧紧的盯着南宫雪。

    端木瑾脸上无一丝表情,死灰一样的沉寂,没有一丝生气,就和南宫雪一样。

    直到将近午时,一直躺在榻上静止不动的南宫雪,那双纤长卷翘的长睫在刺眼阳光的映照下,终于轻轻的颤了颤。

    没有生气的端木瑾敏感的感应到了这一细微的动作。

    他紧张的动了动了已经僵硬的双手,在她细若凝脂若依旧苍白的小脸上轻轻摩挲着,感受到她已经渐渐恢复的体温,他的心在澎湃着。

    “雪儿……”看她久久不张开眼,端木瑾沙哑着嗓音低沉的唤了一声。

    他的声音在她的意识中就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将她沉重的意识缓缓唤醒,她的眼睛依稀看到了一些光亮。

    她的睫毛突然剧烈的颤动了两下,露出了她乌亮的眼珠,茫然迷惑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南宫雪的脸上浮起一丝诧异,她挣扎着刚想要坐起身,突然小腹传来的疼痛还有骤然消失的空缺,让她感觉肚子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浓烈的血腥气息传来,昨晚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眼前放个不停。

    孩子……她的孩子没了。

    “好,现在……滑胎!”端木瑾绝情而坚定的声音一字不差的在她的耳中来回重放。

    她的孩子……

    她无力的别过头,躲过他的触碰,将另一只手狠狠的从他的手心中抽出。

    “不要碰我。”她冷冷的吐出绝情的话。

    “南宫沁雪……”端木瑾的目光倏沉,一个字一个字的唤出她的名字。

    “我不是南宫沁雪,我不是,不要再喊那个名字,你这个杀人魔鬼……”南宫雪突然像发疯了似的朝端木瑾怒吼,无力的她大声吼完只能靠在床头剧烈的喘息,泪水如泉涌般决提而出。

    他杀掉了她的孩子,现在还要对着她喊别的女人的名字,她受不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8-20 21:50:46
                谁准你穿红色衣服的?

  “雪儿……”端木瑾用力压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易碎的娃娃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让她不要再受到伤害,滑胎后的她,还是那么虚弱,她脸上的表情,更让他心底里浮起一丝痛意。

    但是他打定了主意,就算知道这是错的,他也要让它继续错下去。

    “不要喊我雪儿,我恨你,你这个杀人狂,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滚哪……”南宫雪不住的急喘着,趴在榻边用力嘶吼着,沙哑的嗓音透露出她的愤怒。

    虎毒尚不食子,可见端木瑾连一只畜生都不如,如果说,他是为了昨天晚上她闯入大牢的事情,而要打掉她的孩子来惩罚她,那他就真的太不是人了,他是畜生,畜生。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躺好!”端木瑾霸道的将她的身子搂在怀中,捉紧了她的手臂,不让她再挣扎着伤害自己。

    “我不要你的假好心,端木瑾,我恨你,恨你,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端木瑾,我对你太失望了。”南宫雪虚弱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声音低得像是从呢喃,刚才的挣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体和痛和心上的伤口让她不堪重荷。

    眼前一黑,南宫雪的头一歪,倒在了端木瑾的怀中。

    “雪儿,雪儿……”端木瑾急切的喊着南宫雪的名字:

    “来人,来人……”端木瑾焦急的向门外怒吼。

    柳太医被请了来,看着端木瑾无耐的坐在榻边,双眼呆怔的望着榻上南宫雪,而榻上的南宫雪手指紧抓着薄被,发丝和薄被凌乱的痕迹犹在,可见刚才这二人一定激烈的争吵过,很显然,端木瑾没有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南宫雪。

    柳太医替南宫雪把了脉,然后回头看着端木瑾仍然没有一丝反应,眼睛直直的盯着南宫雪,好像石化了一般。

    “王爷不问南宫姑娘的病情了吗?”

    经过柳太医的提醒,端木瑾蓦然回神。

    “她怎么样了?”他淡淡的启唇,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没事,只是刚刚情绪太过激动,过几天就会恢复了。”柳太医皱眉道。

    “她恨我,她想杀了我,所以她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端木瑾听着柳太医的话,宽心的挑了挑唇角,南宫雪昏去的那一瞬间,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恨和杀意。

    “只要您告诉南宫姑娘事情的真相,她就会放弃报仇了。”柳太医试图劝说,以免将来一失足成千古恨。

    “柳太医,你的话太多了,下去吧,本王的事情,本王自己有分寸。”端木瑾脸上痛苦的表情倏失,警戒的瞪了一眼柳太医,冰冷的口吻也是在警告柳太医,不该说的话,不许说。

    柳太医无耐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端木瑾的脾气死倔,任谁也是劝不了的。

    午膳时,南宫雪再一次醒来,看到旁边的端木瑾还没走,脸色倏变。

    “你怎么还没滚。”南宫雪冷冷的看着他道,那双黑眸犹如两把利刃狠狠的射向端木瑾,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他。

    “午膳已经来了,你吃些再继续休息。”端木瑾意外的没有再发怒,反而用平静温柔的语调安抚她。

    “够了,你出去,小琪呢?你不会把小琪也杀了吧?”眼睛瞟了一圈没有看到小琪,南宫雪倏的尖声质问。

    “好,本王出去,让你的丫鬟进来伺候你。”端木瑾看她现在已经没事了,放心了许多,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

    小琪一直守在门外,看着端木瑾出来,她下意识的缩了缩头,恭敬的立在一旁,不安的低头不敢看他。

    “好好的伺候她,若是她有一点闪失,本王唯你是问。”端木瑾刚要走过,突然脚步停顿了下来,冷厉低沉的嗓音飘过小琪的门口。

    “是。”小琪的身子抖了抖。

    直到端木瑾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落情阁的门口,小琪才慌慌张张的奔至内室中,跑得太急,一个踉跄,她直直的跌在榻边,不顾身下的疼痛,爬起来心疼的看着南宫雪。

    “小姐,你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好一点?都怪小琪不好,昨天晚上早该警觉的,谁知道我又给睡过去了。”看到南宫雪一脸苍白的躺在榻上,小琪声泪俱下的握着南宫雪的手痛哭不已。

    “我这不是没事嘛,看你哭的,都丑了。”就着小琪的手,南宫雪安慰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自己的小腹,本来里面的那个小生命现在已经没有了,她的所有希望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被抽去了。

    “小姐,没事,没有了孩子,您还有小琪呀,小琪答应您,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小琪都会在小姐身边保护您的。”小琪忍不住泪越掉越汹,语不成句。

    “那你可得想好了,我至少还有四五十年呢,你要是哭得太厉害,将来丑得太快了,我可是会不要你的。”南宫雪勾起唇角低声笑道。

    “小姐,您笑我。”小琪抽搐着,缓缓擦去脸上的泪水,忍不住背过身去赌气不看她。

    “好了,好小琪,我饿了。”

    “饿了?我马上给你拿东西吃,刚才姚四已经送了东西来了。”小琪再也顾不得哭,赶紧爬起来去端膳食,扑通!!一声,小琪跑得太急,再一次得重的跌倒,引得南宫雪忍不住勾起唇角微笑。

    ······

    瑾王宫·水阁

    冷芊芷在午膳过后便在水阁中来回不安的走动着,前几日端木瑾突然消失,昨天刚回来,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便一直待在落情阁是没有出来,眼看她就要失宠了,冷芊芷便想方设法想要与端木瑾偶遇。

    听说端木瑾午膳后终于走出了落情阁,冷芊芷便让人替她盛妆打扮,她准备去碰碰运气。

    冷芊芷在王宫内的贴身侍女秋儿突然从外面提裙慌慌张张的步上了水阁的台阶。

    刚进来,冷芊芷便慌张的迎了上去。

    “查到了没有,王爷去哪里了?”冷芊芷迫不及待的抓住秋儿的肩膀问。

    “查到了,王爷已经去书房了……”

    “书房,太好了,我这就去找他!”冷芊芷兴奋异常的,赶紧奔了出去。

    “冷姑娘,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您不要去找王……”秋儿的话不示说完,冷芊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秋儿瞪大了眼睛,直道坏了。

    南宫姑娘刚刚小产,孩子下午要下葬,冷芊芷现在去勾.引王爷,那不是找死吗?

    秋儿的双腿已经跑累了,但为了自己的主子能平安,秋儿拖着疲惫的双腿急忙的也跑了出去。

    ······

    瑾王宫·书房

    冷芊芷哪知晓那些事情,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夺回端木瑾的注视,只要她重新得宠,只要进得了落情阁,她就有办法除去南宫沁雪那个眼中钉,她绝对不能让那个jian人挡去了她日后爬上王妃宝座的机会。

    时语馨用过午膳便出了落情阁在瑾王宫中随意的走着,偶然看到冷芊芷急匆匆的向书房走去,她的眼珠子转了两圈,然后跟了上去。

    冷芊芷来到了书房外,便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吸引人的姿势进了书房。

    时语馨挑了挑眉,躲在了书房外准备偷听。

    冷芊芷身着了一身喜庆的红色长裙,手中一方红色的手帕,一脸的笑容,从书房外婀娜的走进了书房内,看到端木瑾坐在书桌后正仔细的批着奏章,冷芊芷将刚刚从宫女手中劫来的茶奉上前去,然后轻放在桌子上。

    端木瑾闻得一阵浓烈的脂粉味,倏的皱眉,抬头看到冷芊芷满面笑容身着了一身大红衣裙,他的脸色瞬间倏变。

    “谁准你穿红色衣服的?”端木瑾脸色铁青的看着冷芊芷质问,心里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在瞬间喷薄。

    “红色不是代表喜庆吗?”冷芊芷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解释着。

    “喜庆,你觉得本王的孩子突然小产了,是喜庆吗?”端木瑾的嘴角浮起残忍的弧度,杀气顿现。

    “小产?南宫姑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

    “怎么会?你穿着一身红衣笑容满面的到来,是不是想庆贺,你终于少了一个对手了?”端木瑾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没……没有……”

    门外的时语馨突然一溜身冲了进来,指着冷芊芷大声道:

    “瑾哥哥,就是她,昨天就是她故意害了南宫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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