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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素素浅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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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39:54
☆、089 他嫉妒地发狂(6000字)
    一句话将慕容熠尘浑身的欲.火瞬间浇灭,他停下进一步动作,迅速地抽身,卷起棉被将楚姒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沉声道,“进来!”
    不知为何,男人突然的撤离,楚姒清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她咬了咬牙,将头深深埋进被褥里,一股酸楚涌了上来。
    “出了何事?”慕容熠尘快速地披上外衫,翻身下床,语气渗着浓浓的担忧。
    杨霄尴尬地睇了眼床榻上的女子,踟蹰着不作答,“爷,她?”他也不愿打搅主子的好事,但有更加十万火急的事需要禀告。
    “都是自己人,不用顾虑。”慕容熠尘打消杨霄的多虑,复又将被子掖得密实,大手伸了进去,裹住楚姒清柔软的小手灏。
    楚姒清的心蓦地一暖,想要抽离,又隐隐眷念着他的体温,睁着明亮的眼眸,静静听着他沉稳的呼吸。
    “梅妃今夜侍寝,四爷。”杨霄顿了顿,提醒男人。
    “我知道!”慕容熠尘握住楚姒清的手更紧了一分,语调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嗯。
    “娘娘连夜派人送来这个,四爷请过目。”杨霄见主子态度冷然,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花簪,簪子成梅花状,却生生断成两截。
    楚娰清掀开被褥的一角,眸光紧紧盯着那梅花簪,一瞬不瞬。
    “夏沁梅她?”慕容熠尘平静的黑眸终于有了波动,冰冷的语调渗着恼怒。那簪子,是他五年前送给她的信物,她曾经开玩笑说,会用毕生的性命爱护梅花簪,簪在人在,簪断人亡。
    “四爷!以娘娘的性子,怕是会做出傻事。”杨霄将梅花簪递上去,目光带着恳求的意味,“只有爷能挽回一切了!”
    整整七年,他这个做下属的亦是看得透彻,这世上,对主子死心塌地的人,肯为主子生为主子死的人,唯有夏沁梅,虽不知他们何故走到末路的地步。
    沉默,室内陷入冷凝的沉默,楚娰清忍受着体内四窜的欲.火,闷不作声,额头渗满薄汗,整个身体虚软无力,仿若下一瞬就要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清儿!”感受到她小手的滚烫温度,慕容熠尘心中猛地一惊,起身走进储物柜里,很快找到一个白瓷药瓶。
    “你走吧……我不用你管,快走,走啊!”楚娰清整个身子蜷缩着,陷入绝望。他在犹豫,他不顾她的生死,要去救那个女人!
    杨霄愧疚难当,躬身退了出去,该说的话,他都说了,算是尽忠职守,要如何抉择,就看主子能否看透自己的心。
    “清儿,乖,先把解药吃了。”慕容熠尘掀开被褥,将她瑟缩不已的身子揉进怀里。
    解药!果然是有解药的,那么他何苦将事情弄得那般复杂?楚娰清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把抢过解药塞入嘴里,而后毅然决然地挣脱男人的怀抱。
    “清儿!”她的逃离,让他的心猛然一空。
    “尘,我累了,借你的床睡一晚行不行?”楚娰清牵起唇角,朝男人笑笑,一副乖顺让人安心的样子。
    “好,当然行,清儿,等我回来。”慕容熠尘紧绷的神经这才舒缓开来,他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眼睫,而后急匆匆朝宫里赶去。
    男人前脚刚走,楚娰清豁然睁开明眸,微微调息片刻,掀开被褥,利落地翻窗而出。以她的骄傲,怎么可能留下?他心里记挂着另一个女人,她根本不屑于去争!
    守门的杨霄听闻动静闯进来时,房内的被褥空空,哪里还有楚娰清的影子,心下不由得大惧,“楚姑娘!”他懊恼地捶胸顿足,不敢想象主子回来后暴怒的样子。
    *****************************************************
    幽梅宫,梅妃面容惨白,凤眸空洞,安静地躺在床上,仿若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春儿跪在床边,不断地抽泣,“娘娘,娘娘为什么要做傻事?你要是走了,春儿可怎么活?”
    梅妃依旧一动不动,凤眸里渐渐渗出两滴晶莹的泪珠,许久,她毫无血色的唇微启,“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娘娘,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许是被什么耽搁了,说不定正在路上呢!”春儿不断地抹泪,心颤地厉害,“让奴婢给您包扎一下吧!求求你了。”
    梅妃的胸口不断地淌着殷红的鲜血,将雪白的衣衫尽数染透,触目惊醒,犹如一枝妖冶的红梅。
    “春儿,我真的累了,等了八年,痴了八年,守了八年,原来,不属于我的东西终究不会得到。”梅妃凄然一笑,抬手按压那深红的伤口,温热的血流的越发汹涌。
    “梅儿,你在做什么?”一声厉喝自门外传来,那抹黑影迅速掠到窗前,阻止了夏沁梅自杀的念头。
    “你来了!”梅妃虚弱地牵起唇角,迎上男人盛怒的黑眸。
    “为什么要做傻事?”慕容熠尘将她拦腰抱起,狠狠揉进怀里,“你疯了吗?”声线带着微不可闻的颤音。
    “尘,我的生死你还会在意吗?”梅妃将头伏在男人肩头,嘤嘤低泣了起来,“你如今眼中只有楚娰清不是吗?”
    似是被戳穿心事,慕容熠尘身形一震,并未回答女人的话,转而夺过春儿手里的纱布,药瓶,悉心给女人处理伤口。
    他薄唇紧抿,看不出情愫,大手扯开梅妃的薄衫,露出血肉模糊的伤患,他眸光一痛。
    梅妃整个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人面前,原本苍白的脸容沾染了几许绯色,羞涩地闭上眼睛,不让痛吟出声。
    “究竟出了什么事?”忙完一切,慕容熠尘转身质问一旁忙活的春儿。
    梅妃见男人依旧放不下她,心中被幸福填满,伤口似乎都不痛了,唇边扬起一抹浅弧,将身子缩进被子里。
    “皇上下旨,让娘娘今晚侍寝,可娘娘心底有人,宁死不从,当着皇上的面刺伤自己,皇上盛怒,也不让御医前来治愈,呜呜呜……四爷,还好您来的及时,阻止娘娘再做傻事。”春儿忆起方才那惊魂的一幕,仍旧心有余悸。
    “下去吧,你也累了,我留下来照顾她。”慕容熠尘朝春儿摆摆手,撩起衣袍静坐于床边,眸光深邃,紧紧绞着被褥里的人。
    梅妃心中忐忑,从被褥里钻出来,“尘,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实则,巴不得男人留下陪他。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走的安心?”慕容熠尘责备道,拉了拉被角,替她拢好。
    梅妃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颜,小鸟依人地歪进男人怀里,“那你陪我一整夜,好不好?”贪念他的气息,又得寸进尺地去吻男人下颚处那青色的胡茬。
    她想成为他的女人,无时无刻不想着。那日,她用了那般卑劣的手段逼迫他,他依旧不肯碰她一根毫发,多么可悲。
    “梅儿!”慕容熠尘抵触地推开她,厉声道,“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呵?”梅妃凄然一笑,“胡闹?尘,如今找到一个更像姐姐的人,就开始疏离我,嫌弃我了吗?”
    “夏沁梅!”慕容熠尘眸光一痛,心口的伤被赤.裸裸挖开。
    “尘,我很想知道,我逼迫你要我的那日,你嘴里喊得人是馨儿,还是清儿?”梅妃咄咄逼问,迎上男人的目光。
    馨儿,清儿,两字相近。
    慕容熠尘哑然失语,黑眸绞着痛苦的神色,他也不知,楚娰清居然不知不觉刻入他心底,跟夏馨梅有着同等的地位。
    他明明立下誓言,此生仅仅爱夏馨梅一人,整整八年,他活在美好又痛苦的回忆里,是楚娰清,犹如一抹明媚的阳光,将他心底的阴霾尽数驱除。
    他心动了,迷惘了,沉浸在美好的爱河里,后知后觉。
    他脑海里满满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又陡然忆起他承诺给她的话,此刻,她有没有睡着?是否在等他?
    思及此,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梅儿,我先回府了,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梅妃凤眸渗出深深的恨意,粉拳紧握,楚娰清,你不过也是个可怜的替身,得意不了多久的!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夏馨梅,我用了八年的时间都不曾成功,而你呢?凭什么?
    ***************************************
    翌日清早,天胤宫。
    皇帝,皇后端坐于上,等候太子与新媳妇敬茶。
    梅妃昨夜过激的反应,让皇帝心生挫败,精神有些萎靡,一旁的皇后恰恰相反,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梅妃自刎以保清白的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皇帝身为九五之尊,迟早会失去耐心,而她也是时候让水妖重现帝都了。
    太子同新妃并肩而来,太子一身明黄儒衫,神采奕奕,“楚若蓝”一袭水色云锦裙,灵动可人,然,她黑纱遮面,仅仅露出一双明眸。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万福金安!”楚娰清拢了拢面纱,同太子一齐跪下行礼。
    “带着面纱作甚?没脸见人吗?”皇后劈头盖脸的一句指责,“见长辈,哪有遮头遮尾的!”
    “若蓝,将面纱拿下,这幅样子成何体统?”皇帝亦是不悦地挑眉,这楚家的女儿,个个透着诡异。
    “父皇,母后,儿臣不是有心冒犯,只是……”楚娰清说罢,牵起面纱一角,那骇人的红疹看得帝后心中一惊,嫌恶地避开视线。
    “罢了,罢了,敬茶吧。”皇后一甩凤袍,示意宫人端茶过来。
    太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朝母亲悄悄睇了个眼色,而后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敬茶给帝后。
    “母后,请喝茶。”楚娰清恭敬地将那热气腾腾的茶水递上前,极为不适这个称谓,一阵心烦意乱,只想着尽快摆脱这个尴尬的身份。
    她昨夜赶回去时,撞见一场激.战,慕容明喻兽.性大发,差的活活抽死楚若蓝,不得已,她将慕容明喻打晕,再将昏死过去的楚若蓝送回将军府。
    她也知道,为她布局,让她脱身的人是谁,可,在没确定母亲和秋菊的安危前,她还得将身份演下去。
    楚娰清兀自想着心事,手里的茶盏也没在意,不料皇后一个没接稳,茶盏砰的落地碎裂开来,滚烫的水渍溅了楚娰清一身。
    “你这孩子!”皇后惊得起身,厉声呵斥。
    “楚若蓝,你如今已贵为太子妃,怎么做事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皇帝数落的话冷冷迸出,转而又对着皇后道,“怎么样?有没有烫伤?”
    “臣妾没事,只是可惜了着青州的瓷盏,本是天下唯一一对,如今碎了一个,形单影只。”皇后已有所指,这海棠花杯盏还是皇帝当年送给她的。
    皇帝闻言,眸光紧紧绞着那一地碎片,心中不禁愧疚腾升,三年,他一味去讨好一个女人,到头来跌了个大跟头,而忽略了那些对他好的人。
    “皇后,碎了,朕再送你一对便是。”皇帝如是道,拉住皇后的手。
    “臣妾喜欢念旧,楚若蓝,本宫命你将它捡起来,找工匠修复好,就不责罚你了。”皇后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宽宏大度。
    这场戏,真够绝的,竟拿她当饵。楚娰清忍着憋屈,埋首捡那些碎片,太子居高临下,乘着楚娰清不注意,朝她手背猛的一踩,登时那碎片割入皮肉,钻心的疼。
    “嘶!”楚娰清哪里受过这等欺凌,却不能发作,硬是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爱妃,怎么这般不小心,划伤手了。”慕容明喻假惺惺地上前安慰,他此刻无比疑惑,经过一夜的折磨,那楚若蓝为何一点事都没有?
    “臣妾没事,先去找工匠修复它。”楚娰清狠瞪了慕容明喻一眼,而后躬身退下。
    那一记冷冽,凌厉的目光,如锋利的兵刃,让慕容明喻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好熟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
    楚娰清匆匆步出天胤宫人,还未走几步远,一抹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身形颀长挺拔,渗着无形的压迫,不是慕容熠尘又是谁?
    楚娰清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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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0:07
☆、090 她送上门给他“欺负”(6000字)
    慕容子喧身形一震,难以置信地凝着眼前的女子,“清儿……”他记得,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孤傲地让人不敢靠近。
    彼时的她一身素雅云锦裙,三千墨发仅仅用碧色的玉簪束起,还有几缕俏皮地散落下来,被风微微一带,轻柔地拂过她绝美的侧脸。
    她一双秋水明眸略微失神,不知她心底所想,懵楞的样子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属于女子独有的芝兰香掠过他心房,慕容子喧整个人飘飘然的,双臂环抱着楚姒清,时间仿若定格一般,所有的春花秋月都抛于脑后,眼底唯有她的美。
    那种莫名的悸动又如此强烈,慕容子喧心跳紊乱,对于楚姒清的投怀送抱是又喜又忧灏。
    楚姒清哪里知晓慕容子喧的失态,她满心满眼都是远处那一抹熟悉的黑影,她看到,他双眸似是有火焰在燃烧,无穷无尽地怒气犹如天上的黑云,直欲摧城,那凌厉的眸光让楚姒清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而后心虚地别开视线。
    一旁的昭阳眉开眼笑地打趣,“啧啧,良辰、美景、佳人。我说,你们将我当做空气呢?”
    “咳咳……”经昭阳一说,慕容子喧这才猛然清醒过来,忙不迭松开楚姒清的腰身,略显局促地连着后退几步嗯。
    “昭阳,你皮痒了是不是?竟敢作弄本姑娘!”楚姒清为方才的冲动,又羞又怒,捏紧粉拳,朝昭阳挥去。
    “清儿,你的手在流血!”慕容子喧见她拳头渗着殷红,眸光不禁一痛,大手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我没事……”楚姒清随性惯了,一点小伤从不记挂,却不想方才握拳将伤口挣开,登时自手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这还叫没事!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感受不到痛吗?”慕容子喧愠怒了,强势地拉着楚姒清坐下,又从衣袖里拿出必备的伤药,悉心给她涂抹。
    楚姒清受宠若惊,想推拒又显得矫情,索性安安分分坐下,任男人去忙活。
    “楚姒清,你真不会照顾自己,怎么总是弄得一身伤,让某人心疼。”昭阳责怪的同时,眼梢轻睇了眼慕容子喧。
    楚姒清狠狠剜了眼昭阳,顿觉气氛有些尴尬,还透着丝丝暧昧。慕容子喧离着她很近,白璧的脸容满是忧色,还隐隐蕴着疼惜。
    上好药,慕容子喧来不及去找纱布,也顾不得其他,随手就将月牙色的长袍撕开。
    “呀,六哥,你撕了这袍子,就不怕六嫂跟你闹?这可是她亲手给你做的!”昭阳见状,忍不住惊呼。
    “无碍!她的伤要紧。”慕容子喧神色认真,动作轻柔地替楚姒清将伤口缠好,哪里还记得家里的爱妻。
    “姐夫,多谢啦。”楚姒清忍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这称谓,得体又懂事。
    然,慕容子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几天,手别浸水,好好照顾自己。”说罢,撩起衣袍起身,离了楚姒清一段距离。
    楚姒清坐在石凳上,顿觉心急如焚,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她来这里是想找昭阳帮忙寻母亲的下落,可慕容子喧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遇到了难题?大可说出来,我也不是什么外人。”慕容子喧心如明镜,一早就看出她眉宇间的焦虑。
    经男人这么一说,楚姒清心底一暖,打消顾虑,“昭阳,六爷,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简略地交代事情的始末后,慕容子喧和昭阳皆是沉下脸,愤怒难消。
    “冯氏那对极品母女,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行,我得去禀告父皇,她们这是欺君!”昭阳气的牙齿打架,火气冲冲地作势就要赶去天胤宫。
    “九妹,别胡闹,清儿母亲的性命还捏在她们手上。”慕容子喧阻止了昭阳,转而拉住楚姒清的手道,“清儿,在太子府记得万事小心,我会派人尽快寻到她们!”清隽的眉宇染上浓浓的忧色,交代完毕,这才匆匆离去。
    “谢谢!子喧。”楚姒清心情豁然明朗起来,朝着男人的背影喊了声。
    慕容子喧身形一怔,没有回头,眼梢掠过一抹喜色,心似是被填的满满的,她叫他子喧,很简单平淡的两个字,他却觉得心底舒坦极了。
    楚姒清放下顾虑,继续同昭阳没心没肺地调侃,可隐隐地,她依旧觉察到暗处男人那深邃冷寒的眸光。
    这厢,慕容熠尘整个颀长挺拔的身形隐在树丛中,衣袖中的拳头紧握,直至关节泛白,他怔在原地许久,才努力将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平息,此刻,他承认,为了一个女人,他疯魔了,嫉妒地发狂了。
    那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跟慕容子喧紧密相拥,她嫌弃他的药,却对慕容子喧的药欣然笑纳,她眼角眉梢的羞涩,笑颜,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记得,她在他面前从未展露过这样的一面,她一点都不乖,浑身带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
    楚姒清!本王不仅仅要得到你的身,更要得到你的心!慕容熠尘在心底笃定地宣誓,又贪恋地看了一会楚姒清,这才不舍地离去。
    *************************************************************************
    夜幕悄然降临,太子府房内,楚姒清同太子周.旋一番,末了将其狠狠敲晕,再拿刑具在他身上烙下印记,做出欢.爱后的假象。
    楚姒清忙完一切,似是不解气,直接一脚将他整个庞大的躯体踹到床底下,而后换上夜行衣,匆匆离开太子府。
    帝都最大最奢华的宅院之一-------冯府,是冯田蕊娘家。
    冯家一族因沾了将军府的光,从一个小小酒楼起家,不到十年光景,揽住了帝都三分之二酒楼产业。
    楚姒清身形敏捷,如同夜里的狸猫,轻而易举地潜入冯田蕊父亲----冯敬天房内。
    屋内漆黑一片,借着朦胧的月色,依稀可以瞥见床榻之上有一女子浅眠,不难猜出是在等候冯老爷宠幸。
    楚姒清脚步轻盈,掠到书案处,想要寻找机关密道之内的东西。冯田蕊或许将母亲藏在了冯府,哪怕机会渺茫,她也不会放过。
    黑灯瞎火的房里,楚姒清莲步轻移,正欲去屏风后探寻一番,脚下却被不明物绊住,一个趔趄,身子失去平衡,直直往下倒去。
    然,接触身体的不是冷硬的地板,而是温软的胸膛,淡淡的桃花香萦绕鼻尖,楚姒清浑身一震,借着窗外的月光,将身下压着的人看了个仔细。
    “靠!”楚姒清忍不住爆粗口,又是花无邪!她此刻不禁怀疑,两人分别三次,偷偷潜入他人房内,都好巧不巧地撞在一起,花无邪,存着什么目的?
    “小清清,我们又见面了!”花无邪享受地眯起凤眼,长臂拦住楚姒清的纤腰,逼得两人更加贴近一分。
    那绵软,含情脉脉的三个字让楚姒清浑身颤了颤,冷汗直冒,她忍住胃里的不适,伸出两指插向男人漂亮的桃花眼,“我跟你不熟,再敢放肆!信不信我让你做不成男人!”
    恶狠狠的话,渗着杀意!
    花无邪险险避开楚姒清的杀招,笑的妩媚又风***,“许久不见,一见面就你这样伤我!没良心的!亏得我对你日思夜想的!”
    “滚!”楚姒清爬起身,做了个断子绝孙踢,慕容熠尘那男人品味也真独特,即便是做戏,每日对着一个伪娘,咽得下饭吗?
    “啧啧,这么凶悍,难怪尘尘不喜欢你!”花无邪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风情万种地站起身整理衣衫。
    楚姒清翻了翻白眼,不予理会,继续翻箱倒柜。
    “小清清,你在找什么?要我帮你吗?”花无邪眯起凤眸,无比好心地询问。
    楚姒清忙的焦头烂额,懒得理会,随口一句道,“那么你呢?多次潜入那些达官贵人房内,你又在寻什么宝物?”
    “我……”花无邪闻言,脸上的笑容敛去,一抹哀伤浮现在凤眸里。
    许久,他红唇轻启,悠然道,“我在找小爱,找了许多年,依旧杳无音信!”
    小爱!小爱?她的乳名,楚姒清震住,久久说不出话。
    “如果哪天你知道她的下落,记得告诉我,我真的找了她很多年,很多年!”花无邪眸光染上一抹沉痛,多少年呢?久得他也快忘记了,是一千零五年?还是一千零六年?
    楚姒清压下那狂跳的心,急切询问,“小爱是谁?花无邪,你又是谁?”镇魂珠将她带来昭国,冥冥之中是否早有安排?
    花无邪见楚姒清几欲失控的样子,不由得心下疑惑,如实道,“小爱是一块玉石,她不是人,至于我是谁,日子久了,你便会知晓。”
    “花无邪!”楚姒清惊觉被戏弄,双颊涨红,气不打一处来。莫大的失望自心底蔓延,小爱,呵,一个普通的名字而已,她就这般不平静了!
    “嘘……小清清,有人来了!赶紧躲起来!”花无邪抬手做了个噤声手势,凤眸四处瞟,要寻藏身的地方。
    楚姒清不慌不忙,取下头上的簪子将抽屉的铜锁打开,随手拿了几本手札。
    “小清清,偷盗可耻,别胡来!”花无邪无比好心地劝告,拉开一间储物柜,将楚姒清往里头塞。
    那密闭狭窄的储物柜,不禁让楚姒清忆起那夜四王府,两人亦是藏在里头,花无邪趁机轻薄了她。
    一抹报复的邪念窜出脑海,楚姒清唇角微扬,抬手一下子撤掉花无邪头顶的玉冠,那如墨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垂落在他绝美的脸侧。
    “小清儿?你做什么?”花无邪不明所以,如此静距离地对着女子,心跳有些紊乱。
    “嘘!”楚姒清红唇弯起媚惑的弧度,越发逼近男人一分,乘着他怔楞失神间,哗啦一声,扯开他的大红外衫,雪白的中衣领口微开,露出颈子处那比女人还白嫩三分的肌肤。
    花无邪懵了,一脸无措地凝着楚姒清大胆出位的动作,“小清清,你……别乱来啊!”
    与此同时,房里的门被推开,一抹庞大魁梧的身影阔步走了进来。
    “花无邪,这就是你欺负本姑娘的代价!”楚姒清低低一笑,将眼前的男人一个推搡,稳稳推入来人怀里。
    来人正是冯老爷---冯敬天,身材臃肿,老态龙钟,却是出了名的老色鬼一枚。
    冯敬天闻见丝丝缕缕的桃花香,再正眼细看眼前的***,不由得心花怒放,“哎哟,这是那家的姑娘,怎么生的这般美?仙女似的,啧啧……”
    他啧啧叹道,那粗厚的咸猪手也没闲着,对着花无邪上下其手,摸胸摸屁股的,兴奋极了。
    楚姒清趁乱成功逃脱,末了还不忘投个男人一个得逞的笑。
    花无邪脸色铁青,恶寒一阵,等反应过来时,老家伙早已将他浑身摸了个够!
    “嗷嗷嗷,美人别生气,老爷我会很温柔的!”花无邪一个反手,冯敬天的手骨跟着折断,登时痛的哭天喊地。
    花无邪一脚踢开老家伙,嫌恶地蹙眉,妖邪的凤眸掠过一抹暗光,楚姒清,好个有趣的女人!
    *************************************************************************
    三日后,楚若蓝回门的日子。
    太子纵情玩乐,也不待见新妃,没有陪同,正合了楚姒清心,一大早,她乘上马车独自回到将军府。
    门外,楚怀遇同冯氏立刻迎了上来。
    “蓝儿,怎么样?太子有没有欺负你?”楚怀遇一身朝服,预备去早朝,乘着间隙忙拉住女儿询问。
    “我没事!”楚姒清拢好面纱,心底一阵不适,为死去的楚姒清不值,同为女儿,楚怀遇温和关切的语气从来只对着另外两个女儿。
    楚怀遇见女儿并无异常,放下心中的忧虑,匆匆赶去早朝。
    见楚怀遇走远,冯氏面目有些狰狞,冲上前就要怒打楚姒清,“你这贱人!你害苦了若蓝!我杀了你!”那夜,楚若蓝处子之身被玷污,还差点香消玉殒。
    “就凭你?杀我?”楚姒清轻而易举钳住冯氏的爪子,而后狠狠一折。
    “啊!”骨头断裂,冯氏痛的脸色铁青,泪花打转,“小贱蹄子,你再敢动我试试?不要忘了你娘的命还在我手心捏着。”
    “走!我们的账该好好算了!”见大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楚姒清厉声喝斥,将冯田蕊粗鲁地往镜月阁拖拽。
    一路上,冯氏再不敢造次,灰溜溜地跟在楚姒清身后。
    镜月阁门口,几个带刀护卫见主人回来,忙不迭行礼“二夫人,小姐……”
    “来人,给我拿下她!”冯氏似是见到救星,气焰又高涨了起来,然,她还未喘口气,几名侍卫就匍匐在地,哀嚎连连。
    “楚姒清…….你你你!”冯氏哆嗦着,牙齿打架,惊惧地连连后退。
    楚姒清拧眉,揪住冯氏的衣襟,将几本册子扔到她脸上,“冯田蕊,我回来是同你谈判的!你最好老实些,惹毛了我,吃亏的终究是你!”
    “你想怎样?你为什么还不肯将身份暴露?你想反悔吗?你不顾你娘的命了吗?”冯氏捡起册子,飞快地扫了几眼。
    很熟悉的笔迹,是父亲行贿的账目,还有一些冯家见不得光的假账,竟然被楚姒清给偷出来了。
    “这只是其中几本,微不足道的几本,其他的会不会出现在公堂之上,就看你肯不肯交出我娘!”楚姒清俨然失去耐心,冯氏狡诈多端,她不能再耗下去了,何不赌一把?用软肋威胁她,睚眦必报,不是更痛快?
    “不,你不能!”冯氏知晓,一但冯家垮台,她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多年来,她努力朝着正室奋进,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岔子。
    “我娘和秋菊在哪?冯田蕊,我没有太多时间听你废话!”楚姒清厉声逼问,冷冽的双目犹如一把利刃。
    冯氏心中一个寒噤,面露难色,“我…..我也不知道她们的下落!”
    “冯田蕊!你找死!”楚姒清手中的青峰剑“嗖”地出鞘,冯氏登时吓得肝胆俱裂。
    “清儿啊!姨娘不敢骗你…….她们怕是已经死了!”冯田蕊道出实情,说是王虎叛变将周氏不知道带去了何处。
    “王虎?”楚姒清从不敢轻易相信人,一时间陷入绝望。好几天的时间,王虎若是真忠于她,早该回了!
    ******************************
    夜色时分,寻找了一整天,楚姒清失魂落魄地回到太子府。
    一抹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来人正是杨霄,身形挺拔,憨厚而笑。
    楚姒清怔了怔,等着他说出来意。
    “楚姑娘,这个是四爷托我交给你的!”杨霄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枚做工精致的荷包,上头绣着熟悉的牡丹图案,竟是母亲周氏随身携带的荷包。
    楚姒清面上一喜,急切地接过,“杨护卫,是不是有我娘她们的下落了!”一颗心激动地难以自持。
    “属下不知!”杨霄口风紧,“属下的任务只是将夫人的东西交给楚小姐!其他的您可以去问四爷!”不肯多吐露半句,一看就知道受了某个男人的特意嘱咐。
    “他?”楚姒清瞬间沉脸,将荷包紧紧攥在手心,那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她一点都不想再同他见面,一点都不想两人再有纠葛。
    “楚姑娘,那夜你不等四爷,自行离开,这一点,属下认为你有错!”杨霄性子耿直,将心中的不快吐出。
    “我有错?那他……”楚姒清闻言,气恼不已,明明是他先丢下她的!
    “楚姑娘若是真爱一个男人,怎么连着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究竟知不知道,四爷因为你,腿伤复发了两次!他也一直不肯告诉你,一门心思将伤养好,就是为了尽快见到你!”杨霄一口气说完,又惊觉有些过头了。
    “他的腿?”楚姒清心口一颤,眼眶顿时酸涩地难受,他究竟默默为她做了多少事?而她连着最简单的关心都没有!她心心念念着阿洛,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去关注,在意任何人。
    **
    四王府,楚姒清犹疑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那扇门。
    慕容熠尘一袭洁白的中衣,正襟危坐在案桌前,面具下,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抬眸对上楚姒清惊惶的视线。
    “清儿!”他轻唤了声,黑眸微微眯起,如狼的气息尽显。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0:20
☆、091 她的主动让他失控(6000字)
    那一声满含宠溺的低唤,仿若触动了楚姒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一脸无措,伫在门口不知进退。
    “过来!”慕容熠尘见她怔楞,有些不悦地拧眉,低声命令道。
    楚姒清心下一跳,忽而没了上前的勇气,她此刻对他又怕又恨,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深吸一口气,她迎上他幽深的眼眸,“四爷,我娘她们在哪?听说你有消息了!”语调平缓、得体,不卑不亢。
    她叫他四爷?好生疏。慕容熠尘脸色一僵,愠怒浮上眉梢,“清儿说什么?我没听见!”他扔掉手中的朱砂笔,双手环胸,冷冷凝着她灏。
    楚姒清心中一堵,不知他何故生那么大的气?她有说错什么了吗?
    咬了咬牙,她几步上去,走到案桌前,与男人近距离面对面,“请问四爷是不是有我娘她们的消息了?如果你肯告知,我感激不尽!”
    好吧!她退一步,说出客套又礼貌的用词,可一出口,语气生硬地厉害馀。
    慕容熠尘闻言,越发恼怒了,索性闭上眼不去理会,这女人,当真是欠收拾!他凝神调息,尽量压下那火气。
    这下,楚姒清傻眼了,她急的面红耳赤,“慕容熠尘,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
    男人依旧不予理会,慵懒地阖着眼眸,仰头靠在太师椅上。
    “四王爷!请你告诉我娘她们的下落!我很着急,拜托了。”楚姒清姿态又低了一分,满是恳求的语气。
    男人呼吸浅淡均匀,仿若睡过去一般,唇角那不悦的弧度却极为明显!他今晚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喂,慕容熠尘!”楚姒清猛地一拍桌子,已是忍耐到极限,胸腔里堵了一口气,几欲要抓狂了!
    男人还是纹丝不动,姿态闲适地睡着,视楚姒清为空气。
    *********************************************************************
    沉默,良久的沉默后,楚姒清软糯着声音道,“尘……”做着最后一步挣扎,想用这称呼拉近二人的关系,她记得,上一回,她这样唤他,他很高兴,高兴地不去责罚属下的失职。
    那此刻她就委曲求全地喊一声,或许他一高兴,就肯说出母亲的下落了。
    果然,慕容熠尘紧闭的黑眸悠然睁开,眼中掠过一抹喜色,“清儿!再叫一遍给我听听!”那圆润清甜的嗓音掠过他心房,舒坦极了,他爱极了她这样亲昵地唤他。
    楚姒清好气又好笑,极不情愿地又唤了声,“尘!”凶巴巴的,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恩,真乖!”慕容熠尘促狭地凝着她扭曲的小脸,颇为享受。
    楚姒清翻了翻白眼,此刻怎么有种被调戏的错觉!真乖?靠,她是他圈样的宠物吗?
    她努力压制胸腔里的不悦,继续询问,“那个……尘,我娘她们在哪?”尘,唤着唤着,竟异常顺口起来。
    “清儿不用担心,就快寻到了。”慕容熠尘一句话打消她的顾虑,却并没继续透露其他。
    “我…..尘,我想见她们!”楚姒清局促地绞着衣袖,一双明眸满含期待。几日不见,又孤零零地待在太子府,她确实很想念母亲她们熟悉的脸孔。
    “清儿难道不知,要替你在偌大的昭国找母亲,会花费我不少人力,物力。”慕容熠尘狐狸般的眼眸眯起,端起茶盏自顾地饮下。
    言下之意,不就是责怪她一句谢谢都没说吗?
    楚姒清脸色一窘,有种奇怪的思维,他替她做任何事,仿若是天经地义,哪里用得着说谢谢?不禁暗暗鄙夷自己这龌龊的想法。
    男人继续饮茶,姿态闲适地等着女人陷入圈套。
    “咳咳……”楚姒清干咳了两声,郑重其事地开口,“尘……谢谢你替我找她们!”她目光真诚,紧紧凝着他面具下淡漠的唇。
    “你不觉得一句谢谢太没分量了吗?”男人薄唇牵起,一句话激得楚姒清几欲发飙。
    她广袖中的粉拳握得嘎吱作响,尽量让语气平缓,“那你想要什么作为回报?”她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慕容熠尘重重放下茶盏,如狼的眼眸微眯,将楚姒清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不禁心下微疼,几日不见,她怎么又瘦了?究竟有没有好好吃饭?
    楚姒清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憷,红唇动了动,“你倒是说啊,我好尽快去办!”他身份尊贵,睿智如神,会有什么他得不到的东西?她疑惑了。
    “我什么也不缺!”慕容熠尘如此道,深深地凝着她焦虑不已的样子。
    “你耍我?”楚姒清恼羞成怒,恨不之一拳头打碎他的面具。
    “不过,缺一个人!”慕容熠尘伸出长臂,一把握住楚姒清的柔荑,如墨的黑眸满含深情。
    “什么……什么人!”楚姒清心口一撞,既期待又害怕。他说缺人?是不是要她去寻找他心底的那个挚爱?夏馨梅吗?
    “楚姒清!独独缺你。”慕容熠尘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他跟着站起身,隔着一桌的距离,温热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颚。
    “我…..?”那笃定的语调,那美好的青檀气息,搅得楚姒清心神紊乱,双颊腾地染上一抹红霞。
    他说,他缺的那个女人是她!一颗心顿时百感交集。震惊,喜悦,无措,茫然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清儿,你的身和心,我都想得到!”慕容熠尘大掌沿着她的下颚往下游走,覆上她白皙的颈子,停留在那蝴蝶锁骨处,轻柔地抚弄。
    他将赤.裸.裸的欲.望如实说出!黑眸满含灼热地绞着她惊惶的小脸。
    楚姒清屏住呼吸,浑身跟着窜出一股莫名的燥热,“你……别瞎说!”羞愤不已。
    “清儿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慕容熠尘惩罚地掐了一把她的纤腰,瞬间沉下脸。
    “我……你…..”楚姒清语无伦次,脸红的几欲滴出血来。她此刻对男人过分的言语不仅不恼,反而羞涩不已,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被堵得满心无措。
    “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慕容熠尘松开她香软的身子,而后坐回太师椅上,闭上眼睛假寐。
    赤.裸.裸的逼迫!楚姒清明眸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又沮丧地垂下眼睑。
    她就这样伫在原地占了许久,久得男人浅浅睡了一觉,楚姒清再也不淡定了,以他冷硬的心肠,兴许会让她一辈子见不到母亲。
    楚姒清打定注意后,艰难地迈着步子,悄悄走到男人身后,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伸出小手,从男人身后摸向他结实的胸膛。
    慕容熠尘浑身一震,满腔充斥着喜悦和难以置信,“清儿想通了?”他问,声线低哑地不像话。
    “恩……”楚姒清羞涩的回应,将头试着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手轻轻地,轻轻地去解他的中衣。
    一触及到那滚烫结实的肌理,楚姒清的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心跳剧烈起来。
    “清儿……“慕容熠尘那里受过她这样热情的待遇,一下子整个人飘飘然的,找不着北,呼吸紊乱,有什么急欲冲出体内。
    “尘!”楚姒清试着温柔地轻唤,甜润的嗓音那般撩人心神,谁也不知她心底所想。
    楚姒清躬身,伏在她肩头,将他的上衣尽数剥掉,一下子,那健硕性感的胸膛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眼前,呆楞了半晌,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
    他的肩下处,一年代久远的伤疤深入骨头,触目惊心。楚姒清的心蓦地一疼,低头,去细细亲吻那处伤口。
    十七岁,他是风云大陆的战神之王,曾一举攻下地广物博的夏国,风光的背后是多少鲜血作为代价?
    他双腿有疾,容貌尽毁,常年带着面具,朝中没有任何势力,也不受皇帝待见,多年来一个人都是孤零零的,楚姒清越想,越难过,越心酸。
    她的唇温软甘甜,轻柔地吻着他那处伤疤,慕容熠尘整颗心都澎湃起来,他眸光晦暗,不做多想,反手将身后的女子一带。
    “啊!”楚姒清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稳稳坐在男人腿上,两人面对面,鼻翼相贴,呼吸可闻。
    一种暧昧剧烈腾升,空气中漂浮着丝丝情.欲的味道。
    “清儿,你是自愿的吗?”慕容熠尘大手捧起她消瘦的小脸,低问,满含期待的语气。
    “恩!”楚姒清羞涩地垂下眼睑,心乱如麻。自愿吗?她心底是有打算的,主动“献身”,拿出组织里曾经学过的“媚术”,不着边际地套出他的话。
    虽然没亲身试验过,但她天赋极高,有极大的把握成功,身子最多给男人亲亲而已,但撞上他灼热深情的目光,又有些犯难了,她极不愿去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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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被慕容明喻那夜折磨后,楚若蓝一直陷入昏迷状态,今晚这才渐渐转醒。
    一旁的楚嫣然和冯氏见状,面露喜色。
    “二妹,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楚嫣然急忙去扶她的身子,“别动,你身体还未痊愈。”
    “蓝儿!我的蓝儿福大命大,老天保佑。”冯氏话一出口,已是泣不成声,索性垂首在一旁抹泪。
    “我……好痛!”楚若蓝意识渐渐清醒,抬眸望了望手背,原本莹白无暇的一双手,此刻皱巴巴的,是被烫过的痕迹,她心中大惧,又撩起袖子,那纤细的胳膊上,布满一道道红色血痕,几乎没一处完整的皮肤。
    最痛的还是下身,即使过去几天,仍旧未愈合,稍微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哇……!”楚若蓝忆起灰暗的一夜,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娘……呜呜呜……我是不是已经,已经……”
    失去清白,她不敢往下说。在昭国,女子未出阁而失了身,会浸猪笼,会游街,被万人唾弃!
    “我苦命的女儿啊!”冯氏哭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将楚若蓝紧紧抱在怀里。
    “呜呜呜呜……娘,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吧!”楚若蓝绝望地哭喊着,挣扎着要去撞墙轻生。
    “二妹!不许哭,你死了,就让楚姒清那个贱人得意去吗?”楚嫣然眼眶红红,厉声呵斥。
    “姐!我不要,我不甘!”楚若蓝压下心底的痛,转而是满腔的恨意。
    “好妹妹,别难过!就当是被鬼压了一回,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楚姒清那贱人要是敢说,丢了将军府的脸,父亲也不会放过她!”楚嫣然轻拍着妹妹的后背,细声安慰。
    “嫣儿,可是有了主意?”冯氏也停止抽泣,哑声问。
    “娘,她不肯暴露身份,我们何不主动去揭穿她的身份?让她成为真正的太子妃,被慕容明喻活活玩死!”楚嫣然眯起凤眸,一个阴毒的计划冒出。
    “可是嫣儿,这样一来,我们也是欺君啊!”冯氏瞻前顾后,忧心不已。
    “娘!倒打一耙你听过吗?”楚嫣然唇角一勾,“二妹,这个仇,姐姐怎么也要替你报!”
    楚若蓝亦是捏紧了拳头,“姐,我要让楚姒清那贱人悔不当初,生不如死!”
    *
    幽梅宫,梅妃脸色寡淡地对窗而坐,呆若木偶地凝着窗外渐渐凋零的海棠花。
    那夜后,偌大的宫殿冷冷清清,皇帝对她失了兴致,再无踏足,她乐的其中。
    她胸口的伤渐渐愈合,心低的伤却愈发严重,她患了严重的相思病,每日精神萎靡,满心满眼都是她深爱的男人。
    好几日没见他了,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将自己折腾地憔悴不已,虚弱地如同易碎的玻璃!
    春儿气喘吁吁地从宫外赶回来,“娘娘……夜里风大,怎么还开窗?”
    “春儿?”梅妃面上一喜,赶忙起身迎过去,“打听到了吗?他怎么样?最近好吗?有没有瘦?”
    “娘娘……”春儿心酸地涌出两行泪,“放手吧,娘娘……不要折磨自己了!”
    “春儿!”梅妃厉声一喝,“你让我如何放手?我爱他,胜过自己,你懂吗?放手,除非我死!”
    “娘娘,根本不值啊,八年了,我都替您累!”春儿抽泣着,语不成调,“您每日想着他,可他心底根本……”
    “他怎么了?是不是又跟楚姒清见面了?”梅妃焦急地拉住春儿逼问。
    “我看到楚姒清进了四爷的房……他们怕是已经……”春儿不敢往下说,抬眸见梅妃凤眸陡然一沉,脸容因为嫉恨变得无比狰狞。
    “楚姒清!”梅妃捏紧拳头,“我绝不会让你得逞,他是我的!”说罢,连着宫装都不换,匆匆离开寝殿。
    “娘娘……”春儿焦虑不已,急的直跺脚,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
    梅妃一路疾走,翻过高高的围墙,悄然潜入锦书苑。
    她微微调息,捂住心口的钝痛,捡起步子上前,书房里,昏黄的烛火映衬着屋内二人的身影。
    她看到,男人与女人紧密相贴,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尘!”她轻唤了声,满含悲凉!
    “娘娘怎么来了?”杨广及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走开,不长眼的奴才!”梅妃怒斥,扬手就要去推来人。
    “不亲自来的是娘娘!该走的也是娘娘!”杨广双手抱剑,顶撞的话冷冷迸出。他虽不待见楚姒清,但更不喜眼前这个虚伪娇纵的女人!
    “你放肆!我要找尘,你胆敢阻拦?”梅妃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稳稳打在杨广脸上。
    杨广忍气吞声挨了一下,依旧是不改口,“四爷说,今晚不见任何人!娘娘请回,莫让属下为难!”
    他抬手,恭敬地做了个请示!
    “你!”梅妃怒火攻心,目光直直看向屋内,两人更贴近了一分,男人微颔首吻上了女人的唇。
    轰!梅妃脑袋轰然炸响,震得眼泪夺眶而出!
    “尘!”她怨怼地唤了声,掩面而泣,终是没有再上前的勇气,落荒而逃!
    心好痛,好痛,仿佛碎成了一片片,楚姒清!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
    **
    书房里,旖旎万分。
    楚姒清就这般局促地坐在男人腿上,忽而没了往下进行的勇气,她脑海里明明有许多取悦男人的法子,可一下子短路,怔怔地凝着他好看的薄唇。
    “你准备将我晾多久?恩?”慕容熠尘眼中掠过促狭的笑,附上她的耳际低语,温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绯红的颈子处。
    晾?噗!楚姒清差点没笑出声,又羞得满脸通红,她鼓足勇气,勾上男人的脖子,将粉嫩的樱唇凑了上去。
    主动吻一个人?不得不说有点难度。即便和阿洛缱绻纠缠,她也从未主动过,一直都是阿洛占主导地位,借用他一句调侃的话,若是等清儿主动,我早就欲.火焚身死了!
    楚姒清很认真,很用心,按照记忆里的法子去亲吻慕容熠尘!
    然,男人终究是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推开,喘着粗气,“清儿,你要折磨死我吗?笨啊,有你这样亲吻的吗?”
    她哪里是吻她,就属狗的,啃他去了,还不亦乐乎。
    “我…..”楚姒清嘟哝着红唇,一脸无措。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失去耐心,到时候他占了主导地位,还不将她吃个干净!
    “若是不会别勉强!我教你,恩?”慕容熠尘见她眸中闪烁着晶莹,顿时心疼不已,忙不迭缓和语气,大手覆上她的绵软,轻轻抚慰。
    “唔……恩,我会,你别看不起人!”楚姒清被挑弄地浑身酥麻不已,几欲软成一滩春水。
    “我拭目以待,清儿。”慕容熠尘得逞地眯起黑眸,狼爪也离开她的酥.胸,等候她的伺候。
    楚姒清咬牙,心一横,默默在脑海里回放一遍曾经看过的某个片子,再将组织里学过皮毛的“媚术”融会贯通。
    一下子,她明眸有妖邪的光闪过,那清丽的小脸也变得异常风情万种。
    不去亲吻男人的唇,转而攻击他敏.感的喉结,她香软的舌轻轻游弋,膜拜着他那处凸起,极尽温柔,使出浑身解数。
    “清儿!”慕容熠尘身子一颤,低沉的嗓音沙哑地不像话,某处一下子肿胀起来,危险地抵着她的翘臀。
    楚姒清心下一惊,吓得声线软糯不已,“尘,你别动,不许动!”他勃发的坚.挺蠢蠢欲动,将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
    “好,好,我的清儿,我不动就是。”慕容熠尘强忍着迸发的欲.火,诱哄着,安抚着。
    楚姒清微松口气,继续下一步动作,魅惑的红唇勾起,颔首吻住男人胸前的红豆……
    伴随而来的是,慕容熠尘似享受,似痛苦的闷哼声,“清儿……你真是个妖精!”他欣喜的同时不免愠怒,她这都是跟谁学的?
    楚姒清唇舌继续游走,手也没闲着,主动握上男人欲.望的根源,轻揉慢捻:“尘,我娘她们在哪?”
    “清儿!你不乖!”慕容熠尘唇角一勾,低吼着,起身将怀里的人儿放置于案桌上头,大手一挥,将砚台,公文尽数扫落。
    “啊!”楚姒清吓得花容失色,天!为什么她的媚术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依旧清醒的很。
    彼时,屋外两抹黑影渐渐靠近这旖旎万分的书房。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0:37
☆、092 尴尬的撞见(3000字)
    楚姒清整个身子被迫搁在冷硬的桌面上,竟半分动弹不得,心下不由得慌乱起来:“你压疼我了!”蹙起黛眉,怨怼地凝着他。
    “清儿,我该怎么惩罚你的不乖?”慕容熠尘微眯起星眸,修长有力的腿一下子抵在她两.腿之间。
    不得不说,他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就那么一瞬,思绪被抽离,抛到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绝色之姿!
    惩罚?楚姒清闻言,不由得窜起一股无名怒火,“慕容熠尘!你怕了吗?不是说好今晚由我主导的吗?”
    他成功挑起她的斗志了!只要她楚姒清下决心要做的事,还没有不成功的灏!
    “哼。”慕容熠尘讥讽地冷哼一声,忽而松开她,缓缓道,“清儿,继续!”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做到哪个地步?她的小心思,她的抵触,成功惹恼了他!
    此刻只想将她压下身狠狠蹂躏,但莫名的,他更些期待她怎么将这戏演下去。
    见男人松开她,楚姒清心口微缓,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反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身,娇小的身子敏捷地攀上男人的身,将其利落压下泷。
    一下子,是暧昧的女上男下的姿势。
    “清儿!”那温软馨香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慕容熠尘眸光瞬间晦暗下来,血液跟着沸腾,几欲冲出体内。
    尤其是,她明澈的眼眸有丝丝缕缕妖邪的光掠过,那一颦一笑,仿若吸食人魂魄的妖精。
    “尘!放松下来,让我好好服侍你。”楚姒清唇角勾起魅惑的弧度,脸颊处梨涡浅浅,她吐气如兰,微颔首附上男人的耳际呢喃。
    摄魂术!现代称之为“催眠术”,楚姒清将当年所学重新在脑海里回放,立誓要将身下的男人制服。
    她甜润的嗓音,馨香的身体,还有骨子里散发的那种万千风华,一寸一寸撩拨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多年的修为瞬间毁于一旦,慕容熠尘痴迷地睨着眼前美得惊心动魄的人儿,竟说不出一句话。
    楚姒清将媚功发挥地淋漓尽致,她姿态傲然,纯净地犹如不可亵渎的天女,明眸又魅惑至极,风情万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媚”。
    ***********************************************************************
    彼时,书房的屋顶上方,瓦砾被揭开一片,两双眼睛直直盯着屋内那旖旎万分的一幕,不自觉绯红染上耳根,蔓延脖子。
    “咳咳咳……”慕容昭阳尴尬地低咳两声,努力别开视线,压下心底的不适。
    “她是谁?我记得四哥从不近女色。”慕容子喧倒是很快恢复淡定如初的模样,微蹙起眉,若有所思,以他这个方向,只瞧得见女子半露的美背。
    但只消一眼,他身体就跟着起了异样,不免一阵心烦意乱。
    昭阳悻悻地撇嘴,“谁知道是哪家的美人,竟把我两位哥哥的魂魄都给勾走了,真是不知廉耻,那般豪放堪比君国的蛮夷子。”
    “不许胡说。”慕容子喧不悦地挑眉,又淡淡瞟了眼屋内的两人。
    “六哥,我们不是找楚姒清她娘的吗?躲在这里偷窥算什么事?”屋内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听的昭阳濒临绝望,再待下去,她的心会痛的窒息而亡的。
    “嘘…….她们来了!”慕容子喧做了个噤声手势,抬眸觑向寂静的庭院。
    “来了?哪里?难道是四哥劫持了她们?”昭阳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满腹疑惑。慕容子喧吃过午膳,哪里也不去寻,而是带着她藏在四王府整整一下午。
    “我就知道,四哥永远都快人一步。”慕容子喧满是挫败地叹口气,整整三日,他六王府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几乎将昭国翻了个遍寻找周氏,却不抵一个落魄王爷的速度。
    慕容熠尘,真的是外人眼中毫无势力,淡漠如菊的闲散王爷吗?
    书房内,楚姒清衣衫半解,露出漂亮的蝴蝶锁骨,白嫩光滑的肩膀,那抹摄人心神的绵软微微起伏,若隐若现,媚态尽显。
    慕容熠尘双手双腿似是被盯住,浑身瘫软无力,灿若星辰的黑眸有危险的火焰迸发,仿佛下一瞬就要将眼前的小女人融化殆尽。
    “尘,我娘她们在哪?告诉我,快。”楚姒清见火候已到,朱唇微起,绵软贴上男人的胸膛缓缓吐气。
    “清儿……”慕容熠尘几乎要欲.火焚身而死了,哪里还受得了她如此磨人的撩拨,他低喘着,意志力越发薄弱,“她们在……”
    “砰!”陡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伴随而来的是女子的尖叫,还有妇人惊惶未定踉跄着后退的声音。
    楚姒清飞快披好外衫,心中暗骂来人破坏她的好事,转身凌厉的目光狠狠剜了来人一眼。
    而后,她震得心肝差点跳出来,风中凌乱了,“啊!”她惊惶失措,哪里还有方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气势,整个身子如同八爪鱼贴上慕容熠尘的身躯,狼狈至极。
    来人竟是母亲和秋菊!天!这一定是在做梦。
    “四爷,我们不知道……方才在隔壁听见动静,以为是有贼……!”秋菊吓得魂都没了,战战兢兢地解释。
    她和周氏在隔壁厢房休息,却陡然听闻巨响(砚台落地声),两人心中担忧,就拿了木棍闯进来,可哪里知晓,那动静是在做那事发出的!
    “爷!”守在院子里的杨广听闻动静,忙不迭赶过来,撞见那香艳的一幕又尴尬地别开视线,不禁捶胸顿足,该死!他的失职,让主子又失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见慕容熠尘不疾不徐地披上外衫,也替楚姒清裹得越发严密,朝杨广摆摆手,“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周氏亦是被吓得不轻,缓口气镇定道,“民妇愚钝冒犯了!请四爷见谅。”眼梢轻睇了眼那女子,恍惚觉得有些熟悉。
    “哈哈哈!”慕容熠尘不怒反笑,朗声道,“无碍,你们也是出于好心,只是吓到你们,说来是本王有罪!”
    边说,大手边放肆按柔着楚姒清的腰肢。
    “唔唔…….”楚姒清将脑袋整个埋在男人胸膛,那滚烫的温度将她的小脸晕得越发绯红,而后报复地张嘴咬上一口。
    他简直坏透了,明明已经寻到了母亲,还下圈套给她跳。天!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然真会活活羞死!
    楚姒清那一记重重的咬,慕容熠尘忍不住闷哼一声,愠怒浮上眉梢,转念一想,一抹邪念窜了出来。
    “乖,起来,贴这么紧就不怕外人笑话。”慕容熠尘大手托起她的小脑袋,示意她转脸。
    楚姒清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低眉垂眼,哀求地凝着男人。
    “她害羞了,不敢同你们打招呼,真是抱歉。”慕容熠尘安抚地拍着楚姒清的后背,如此兴味地说着。
    “害羞?”秋菊胆大,倒也什么都敢说,“刚刚见这姑娘可不是这么回事,哎,应该不是我们昭国女子吧,哪有这般豪放的,竟把男人压在身下……”
    “秋菊!”冯氏厉声打断她的话,“四爷,这丫头口无遮拦,你别往心底去。”
    “唔……我说错了吗?这姑娘还真矫情,不肯露庐山真面,也太不礼貌了。”秋菊不依不饶,为自己小姐抱不平。
    这四王爷,还真会寻欢作乐,明明说只喜欢小姐的,转眼就跟其他女人厮混。
    她倒是要看看,这女人哪里比她们小姐强。
    秋菊杏眼圆瞪,将慕容熠尘怀里的人儿盯得死死,横看竖看,那纤细的腰肢,那如墨的青丝,那白皙的颈子,还真是跟小姐不相上下。
    “姑娘,莫不是模样太寒碜,不敢见人?”秋菊挑衅的话迸出,吓得周氏忙不迭去掩她的嘴。
    “胡闹,我们赶紧离开,别打搅人家了。”说罢,将秋菊往屋外拽。
    楚姒清脸容扭曲,暗骂这秋菊脑子抽风,心中暗道,你这丫头再不滚,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清……”慕容熠尘脸上的笑意越深,“你再不肯见人,就是显得你小家子气了!”
    不见,死也不见!楚姒清拼命地摇头,有苦不能言,只得用唇语到,“尘,别玩了!最多下回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红唇嘟起,她朝他撒娇了!那娇憨的模样看得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吧!
    屋顶的两人意兴阑珊,悄无声息地离开,徒留一地碎裂的瓦砾。
    屋内气氛有些诡异,冷凝,秋菊口不饶人,继续逼迫,“四爷,这姑娘有我家小姐美吗?”


☆、093 演戏谁不会(4000字)
    楚娰清闻言,几欲抓狂了,粉拳握得嘎吱作响,又隐隐期待男人如何作答。
    慕容熠尘唇角绽放一抹绝艳的弧度,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你家小姐的美,世上任何女子都比不过!”
    一字一句,狠狠敲进女人心底。
    比世上任何女子都美?楚娰清怔住了,呆呆地凝着他好看的薄唇,一时间百感交集。他眸光真诚,不像是在信口胡诌。
    只是她真的美吗?楚娰清迷惘了,小手不自觉地覆上左脸那处暗红的胎记,一抹自卑萦绕心头灏。
    慕容熠尘唇边一直漾着宠溺的笑,微微挑眉,扯下她小手刻意的遮挡,改为轻柔抚摸她的脸颊。
    “这话,我一定会带给我家小姐的!四爷,不叨扰您好梦了。”秋菊笑容灿烂,颇为满意地拉着周氏离开,还不忘替二人掩好房门。
    室内一下子静下来,楚娰清还未缓过神来,整个娇小柔嫩的身子依旧是紧紧地贴着男人,半分没有松开的意思泷。
    “你老早就找到她们了,对不对?”楚娰清扬起头,怨怼地质问。
    “恩。”慕容熠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丝毫不为方才的欺骗行为有半分愧色。
    “你居然骗我!坏蛋,坏透了。”楚娰清闻言,登时怒火中烧,粉拳一下一下地砸在男人胸膛上,似是不解气,又张嘴狠狠咬了几口。
    没办法,她又不能对他动手,只得用小女人的方式报复他,不过,这法子当真是解气,只是他胸膛太过结实,她的小手饱受摧残。
    慕容熠尘颇为享受,任她闹腾,“打的手不疼吗?”说罢,满是疼惜地裹住她的柔夷,轻轻揉搓。
    楚娰清心口一撞,沉沦在他极致的温情里,她迷蒙的水眸眨了眨,问,“慕容熠尘,我哪里漂亮?你确定没眼花?”
    慕容熠尘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悠然道,“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有些不悦地勾唇,她这是怀疑他的真心吗?
    “不行!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楚娰清不依不饶,竟不知不觉与男人紧密地耳鬓厮磨起来,全然没有半分危险的意识,渐渐将他当作了至亲的人。
    “好,不收回,全听清儿的!”慕容熠尘心猿意马起来,怀里的温香软玉搅得他神经紧绷,气血逆流,他低沉的嗓音如同令人沉醉的美酒,咬着她的耳朵呢喃,“清儿…...该走的都走了,如今***一刻……”
    “唔……”楚娰清嘤咛两声,将头埋入男人胸膛没了反应,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慕容熠尘仿若被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他颇为恼怒地沉下脸,“清儿……”试着唤了声,她呼吸均匀,似是进入了美好的梦境。
    “唔,尘……我好困。”楚娰清呢喃两声,觑了眼椅靠上那件划破的黑袍,困意渐深,舒坦地睡过去。
    末了,慕容熠尘无奈地摇摇头,调息将体内迸发的邪.火给压制住,再将怀里的人儿揽入怀里,同床共枕,一夜好梦。
    ************************************************************************
    翌日,阳光晴好,心低亦是被照进了一缕暖阳,楚娰清精神奕奕,醒来时,旁侧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院子里有悦耳的箫声,丝丝缕缕,缠缠绵绵,醉人心神。
    一袭紫袍的慕容熠尘静坐在梨树下,一根通体碧绿的箫置于唇边,他轻阖着眼眸,兀自吹奏着,陷入久远地往事。
    楚娰清倚在门边,就那样静静地凝着他好看的薄唇,明眸不由得露出一抹痴恋。
    “小姐!你来了,起的可真早!”秋菊从隔壁的厢房出来,一双杏眼透着狡黠的光,话中有话。
    楚娰清怔愣地回过神,“娘,秋菊。”一时间,酸楚涌上心头,伸出胳膊上前将二人紧紧拥住。
    “好女儿,我这不是没事吗?”周氏轻拍着楚娰清的后背安慰。
    “小姐,你好矫情,我们才几日不见,就这么想我?”秋菊打趣道,笑的没心没肺。
    楚娰清扬唇笑笑,将心底的阴霾驱走,而后脸色凝重地询问二人,“娘,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些天你们又去了哪里?”
    “哎。”周氏重叹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是这样的,小姐。”秋菊忙不迭回道,“那夜,小姐忽然从房内消失,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去见四爷了,毕竟你那是还在气头上,而王虎恰好闯进来,说出大事了,你要带我们离开将军府,我和夫人半信半疑,又担心你的安危,就跟他去了……..”
    “后来呢?王虎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楚娰清追问。
    “开始,我和夫人也认为王虎有二心,可一路上,追杀我们的人不间断,全凭王虎拼死相救,撑到四爷找到我们,呜呜呜……小姐,我和夫人差点就见不得你了,都是那冯田蕊不得好死的蛇蝎女人。”忆起那灰暗的几日,秋菊忍不住红了眼眶。
    “冯田蕊!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活。”楚娰清亦是满腔的愤怒,明眸里闪过一抹浓稠的杀意。
    “清儿,你替嫁的事,四爷昨天已经同我讲了,如今该怎么办?”周氏忧心不已,愁云满布。
    “娘,没人看到我的真面目,世人只需知道嫁给太子的人是楚若蓝,她如今即便是死,尸体也属于太子府,逃脱不得。”楚娰清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透彻,打消了周氏的顾虑。
    ********************
    几人用过早膳,告别慕容熠尘,这才缓步朝将军府折回。
    楚娰清同母亲脚还未踏入门槛,一宫里的内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楚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中宫殿,楚娰清姿态从容地缓缓迈步走进,厅内跪着几个女人,背影熟悉,不正是冯氏和楚家两个女儿。
    皇帝也来了,眉宇间凝聚着厉色,“如此,都到齐了,楚家冯氏,你可以说出你的冤情了!”
    冯氏心中一喜,抹了两把泪,哭哭啼啼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要为若蓝做主啊!”说罢,将浑身是伤的楚若蓝小脸抬起,手背亮出,那惊悚的伤痕看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都是谁做的?惨无人道。”皇后厉声责问,“皇儿?”心虚地睨了眼一旁昏昏欲睡的慕容明喻,这孩子下手也太重了,真将粗若蓝给玩死了,楚家老贼还不跟她拼命。
    “逆子,你还是改不了那毛病!将好好一个人折腾成这样?”皇帝怒不可遏,一个杯子掷了过去,稳稳击在太子脸上。
    “父皇,不是儿臣。”慕容明喻浑身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忙不迭矢口否认。他恶狠狠地瞪了楚若蓝一眼,“爱妃,你究竟想说什么?”
    楚若蓝心口一跳,惧怕地躲在冯氏身后,那夜的屈辱她终生难忘,是个可怕的梦魇。
    楚嫣然酝酿一番,娓娓道来事情的真相,“皇上,若蓝的伤的确不是太子殿下所为!太子即便有心,也伤不到若蓝!”
    “哦?此话怎讲?”皇帝疑惑地拧起剑眉,一旁的皇后亦是一脸不解,心口微缓。
    “因为,若蓝命苦,根本没有嫁到太子府!”楚嫣然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半晌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楚娰清不屑地勾唇,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候这冯氏母女如何将戏唱下去。
    “嫣儿,你胡说些什么?没嫁?那跟明喻拜堂的是谁?这几日出现在本宫面前的又是谁?”皇后满目质疑,凤眸紧紧盯着楚若蓝。
    “是三妹,楚娰清!嫁给太子殿下的人正是她。”楚嫣然素手一指,话锋直对准楚娰清。
    “啊?”慕容明喻因为太过震惊,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站稳,“楚娰清?怎么会?”想想便一阵寒意,与他夜夜笙歌的女人,竟然是那个丑八怪,每日将他弄得浑身是伤的也是她!太惊悚了,太匪夷所思了。
    楚娰清不怒,反而讥讽一笑,“姐姐,你究竟想说什么?继续,故事很精彩!”轻拍手掌,颇为佩服她颠倒是非的能力,炉火纯青的演技。
    “你们几个打什么哑谜?还不快将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你们可知,偷换新娘是欺君之罪?”皇帝一拍案几,已是龙颜大怒。
    冯氏哆嗦一下,将头埋得更低,有些胆怯拉了拉大女儿的衣角。
    楚嫣然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但见她不骄不躁地回答,“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三妹楚娰清自幼生的丑陋,怕守在深闺永远嫁不出去,那日,太子大婚,她将二妹打成这幅样子,并代替她上了花轿……等我们发现的时候,米已成炊!”
    “三妹,若是你真的喜欢太子殿下,姐姐愿意退出,成全你们二人。”楚若蓝宽宏得体,恨不得皇帝将错就错,把楚娰清许给太子。
    “胡闹!为何当时不说?”皇帝怒斥,一挥衣袖愤然起身。
    “皇上请责罚,因为事关重大,妇道人家没有主意,不敢禀告,这件事连着爹爹都被蒙在鼓里。”楚嫣然一字一句,将罪责撇清,又悄无声息地推到楚娰清身上。
    “楚娰清!你姐姐说的可是属实?”皇帝劈头盖脸地责问,觉得荒唐之极,“那日,朕明明问你可有意中人,你为何不说,还将太子让给你二姐?”
    楚娰清思量片刻,计从心来,她恭恭敬敬地跪下来,“因为臣女模样丑陋,有自知之明,不敢去亵渎皇家人!”
    “哦?所以就以姐姐的身份嫁入太子府?简直是荒谬之极。”皇帝咄咄逼问;凌厉的目光仿若一把利刃。
    但楚娰清并不畏惧,努力酝酿情绪,不着边际地将戏往另一个方向演绎。
    “皇上,如果说臣女因为爱一个,失了心智,用错了法子,请您责罚!我无怨无悔。”楚娰清将头埋得更低,低沉的嗓音竟隐含着几分悲凉。
    她深知,从梅妃看出,皇帝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对于世间的情爱不能两全,极为反感。
    其二,皇帝更不会任冯氏母女闹腾,将错就错把她许给太子,因为她是庶出不受宠的女儿,楚若蓝的分量更能牵制楚怀遇。
    果不其然,皇帝声音缓和,改了口,“你这孩子,倒也可怜,天生长得陋颜,却有追逐幸福的胆量,朕颇感欣慰。”
    冯氏几人闻言,惊得嘴巴差的合不上?怎么回事?明明是她们占尽上风,怎么一转眼,那欺君的罪人成了皇帝怜悯的人?
    “楚娰清,你真的爱慕本太子?”慕容明喻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呆楞模样。
    “恩!”楚娰清羞涩地点点头,将那丑的惊心的胎记迎上太子的目光。
    “呕……”太子干呕一声,心里发憷地别开视线,“别,你别寒碜我!”避之不及,嫌恶不已的样子。
    楚娰清眸子泪花盈盈,故作哀伤道,“皇上,臣女自知有罪,再无颜见太子殿下,只得祝愿姐姐和殿下白头偕老。”说罢,掩面而泣,朝着冷硬的圆柱撞去。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0:50
☆、094 清儿,你想逃到哪(5000字)
    冯氏和两个女儿面面相觑,不知楚娰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去寻死,不由得幸灾乐祸。
    然几个女人还未高兴多久,皇帝抬手,一记掌风挥过去,楚娰清避开了那撞击,身子软在地上,嘤嘤低泣了起来。
    戏做足,火候已到,便要懂得见好就收。楚娰清眼角的虚光悄悄打量着殿内几人的神色。
    楚娰清这般闹腾,于太子和皇后眼中,就是不知廉耻,死缠烂打,母子二人避之不及,恨不之她撞死解恨。
    而于皇帝眼中,楚娰清至情至性,宁死也要捍卫那虚无的爱情,虽然那情意有待探究,但他何不顺水推舟,将这错嫁的的荒唐事纠正灏。
    殿内陷入一片沉寂,几人捏了一把汗,静候皇帝的决策。
    “楚娰清,朕姑且念你年幼无知,更有知错能改的品性,这件事,朕不予追究,责罚。你起身吧!”皇帝抬手,朝楚娰清示意。
    “臣女谢皇上宽宏大量!”楚娰清拍拍衣袖上的尘土,手心不禁渗出一层薄汗,好在赌对了,庆国的公主即将到来,而她这新一届的帝女,代表整个昭国必须出席相迎,皇帝是断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责罚她,而方才演的苦情戏,不过是给皇帝一个很好的台阶下骞。
    冯氏母女瞠目结舌,不明白楚娰清犯了欺君之罪,皇帝不断不责罚,还心生怜悯。
    皇后连忙附和道,“既然都真相大白了,明喻还不带若蓝回府上休养?好生照顾。”
    “是,母后。”太子连忙殷勤阔步走进楚若蓝,“爱妃,这几日,让你受苦了,来,我们回府吧!”
    “不!”楚若蓝绝望地喊着,视太子为洪水猛兽。
    “二姐!太子多体贴。你可得珍惜良人!”楚娰清好心上前,将楚若蓝往太子怀里推,“妹妹祝你们恩爱缠绵,白头到老!”
    楚若蓝有苦不能言,圣驾面前,本就理亏,连个屁都不敢放,咬牙含恨地尾随太子离开。
    冯氏和楚嫣然自知落于下风,怨毒地睨了楚娰清一眼,灰溜溜地离开。
    “嫣儿,你不是说有万全的把握让那小贱人受到皇上惩罚吗”冯氏恨得咬牙切齿,咽不下那口气。
    “娘,我怎么知道三妹变得机灵许多,让她侥幸逃脱。”楚嫣然亦是满腹疑惑,她们哭冤,先发制人,倒打一耙。楚娰清倒好,一副更冤屈的模样,那精湛的演技不禁让人输的心服口服。
    **************************************************************************
    夜色迷离,月光皎洁,思念如歌,萦绕心头。
    楚娰清懒懒地倚在床栏处,手里把玩着一枚色泽莹润的血玉,玉是慕容熠尘的,那日两人缱绻纠缠间,不小心滑入她的衣兜里,只是,两日过去,他竟没发现丢了玉吗?竟然也不来找她!
    睹物思人?楚娰清也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得不承认,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满都是他,或笑,或怒,或哀伤的黑眸。
    秋菊拿着铁锤之类的钝器闯了进来,苦口心婆地劝道,“小姐,若是想见人家,我马上替你将这密室的钉子撬开!”
    “你闭嘴!谁说我想见他了!”被戳穿心事,楚娰清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绯色,忙不迭将手里的玉攥入手心,一骨碌爬进被子里。
    “小姐,你情绪都写在脸上呢?你想见谁,连窗外的那只翠鸟都知道了!”秋菊拿着工具,跃跃欲试,朝楚娰清挤眉弄眼,“小姐,您现在装矜持,要是给其他女人占了先,那可怎么办?”
    “秋菊,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楚娰清恶狠狠威胁道,她才不是矜持呢,如果她认定的男人,定会主动争取幸福。
    只是,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她忘不了阿洛的情,却又对慕容熠尘产生了莫名的情。
    忘了吧,忘了吧,她不断告诫自己,有深仇大恨未报,怎么光顾着儿女情长了?
    “唉,今天听秋水伊人的伙计说,倾城姑娘几日未回酒楼,原来竟是被四王爷请去府上了!”秋菊连连叹息,为自己小姐着急。
    “他喜欢听曲,爱怎么听就怎么听,与我无关。”楚娰清云淡风轻地说着,广袖中的粉拳紧握,心口顿时压抑地难受。
    原来,他两日都不曾来找她,竟是又同那个女人厮混去了。那么,她与他心中究竟算什么?那些话,那些微妙的悸动,都是假的吗?
    “唉,听四王府的家丁说,倾城姑娘进了锦书苑,夜里都没避嫌出来,指不定哪日四爷随手一指,当上侧妃!”秋菊小嘴喋喋不休,势必要让楚娰清不淡定。
    话说这法子当真管用,楚娰清闻言,猛的掀开被褥,厉声道,“将密道撬开,我去会会她!”一想起,舞倾城两次衣衫单薄地出现在他厢房,她便是一肚子火气。
    是不是,她楚娰清于他眼中,也是那些花红柳绿?伦日子去得他的宠幸?
    “好勒,小姐,拿出你的魄力!秋菊力挺你!”秋菊欢呼雀跃,抡起锤子将床板砸了个窟窿。
    “你倒是比我还积极!是不是跟那愣头青有关?你也想见他对不对?”楚娰清狐疑地将秋菊上下打量,揶揄道。
    秋菊脸上一窘,丢了锤子又羞又愤,“我才不要见他,一辈子都不要!”忆起那日被刺客追杀,愣头青如同天神降临,救她于危难,心底是又甜又涩,俨然一个初尝情事的少女。
    “好秋菊,光用想的不行,得争取主动权。”楚娰清看似说给秋菊听,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楚娰清将密室的门撬开,却忽然没勇气前往四王府,她翻身上.床,又是一夜辗转反侧。
    只是,她哪里知晓,那夜,慕容熠尘等了她整整一宿。
    这一日,楚娰清大清早去了医馆,回来后整个人心事重重,做事连连走神。
    “姑娘已怀有一月多的身孕,恭喜啊!”老大夫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那个小生命的到来,搅得她手足无措,既惊喜,又惶然。
    喜的是,她有了孩子,不会再孤单。
    惶的是,该不该告诉他呢?可告诉了又能怎么样?他会娶她吗?即便他愿意娶,她也不愿意嫁!
    他有那么多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她的骄傲,绝不允许自己同其他古代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小姐,小姐,新鲜的梅子,夫人刚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秋菊提着一花篮老远地唤着。
    楚娰清神情恍惚,直至秋菊来到跟前,她这才有所察觉,“梅子?”治愈孕妇反酸的良品,心下不由得一惊,莫不是她们知道了些生什么?
    “夫人说最近看你胃口不好,这梅子是开胃的,你尝尝,酸酸甜甜,味道好极了。”秋菊大咧咧地塞一颗入嘴里。
    “不吃,我很累,先睡觉了!”楚娰清心底越发烦躁,兀自朝屋内走去。
    “小姐,你今天晚饭又不吃了吗?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秋菊凝着满篮的梅子,忧心不已。
    夜幕降临,云水阁,秋菊正百无聊奈地拿着扫帚清理院子里的残花,一抹黑影掠过高高的围墙,立于她跟前。
    “四爷?你可算是回来了!”秋菊惊得掉落扫帚,喜色迎上眉梢。
    “清儿呢?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慕容熠尘眸光柔和,凝着厢房里昏黄的烛火。
    秋菊蹙眉,叹口气道,“您明明被皇上派去出行危险的任务,是怕小姐担心,所以不说吗?可是,小姐心底有没有四爷,秋菊真的猜不透了!”
    “无碍,要她彻底接受我,需要一定的时日,即便是一辈子,我也等下去。”慕容熠尘低沉道,一抹愁绪和挫败萦绕心头。
    五日前,皇帝给他一道密令,让他前往江南清除乱党,都是些亡命之徒,处理起来有些棘手,皇帝是在试探他的心,他只好做做样子,不得已在江南逗留,而他们整整七日未见,那狠心的丫头就没一点想他吗?
    “唉!小姐从来都是有恩必报的人,可对四爷你也太冷淡了!”秋菊不禁为慕容熠尘难过。
    “我让杨广从江南连夜送来的青梅,她吃了没有?”慕容熠尘眼梢睇向石桌上孤零零摆放的青梅,眸光微沉。
    “小姐连着三日都没吃晚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秋菊将满满一篮青梅提到男人跟前。
    “她就不让我省心!”慕容熠尘愠怒浮上眉梢,正欲推开楚娰清的房门,去见那魂牵梦绕的人儿,彼时,院子外,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慕容熠尘拧眉,纵身跃上房檐,夜色下的他周身似是被笼罩了一层孤寂,仿若天地之间,唯剩下他一人。
    楚天昊同妻子回江南娘家,去了数十日,今日才归来,他吃过晚饭,便匆匆赶来云水阁。
    “清儿睡了吗?”楚天昊拿着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询问秋菊。
    “这时候,应该是没睡吧!大少爷给小姐带礼物回来了吗?她见了一定会开心。”秋菊忙不迭替楚天昊推开.房门,果然见楚娰清没睡,倚在案桌前拿着书卷。
    “哥,你来了!”楚娰清扔掉书卷,压下心底的不快,起身迎接。
    “你们好好聊,我先去忙了。”秋菊替二人掩好房门,退了出去。
    “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又瘦了,再这样下去,一阵风都给刮走的。”楚天昊心疼不已,满是责备的语气。
    “哪有那么夸张,昭国女子不都是以瘦为美吗?”楚娰清亲昵地挽住楚天昊的胳膊,“咦?是我的礼物吗?”
    “恩,看看喜不喜欢?”楚天昊将东西递给她,温和的眸子满含柔情,宠溺。
    楚娰清毫不客气地接过,将几个盒子拆开,不禁目露喜色,有形状特异的匕首,有细密坚.硬的银针,梅花镖等等便于防身的兵器,都是她的最爱,只是,还有一盒胭脂突兀地放在其中。”
    “我知道三妹不爱妆扮,那胭脂你别小看它,听说来自西域,可以将你脸上那胎记遮住!”楚天昊将胭脂盒打开,一股茉莉花的馨香扑面而来。
    换做从前的楚娰清,定对它毫无兴致,只是,她此刻脑海陡然里冒出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如果,她将脸上的胎记遮住,他又会怎么看她?
    “若是不喜欢我拿去给若蓝,这都是芸儿的主意。”楚天昊见她怔楞,以为是不喜欢。
    鬼使神差地,楚娰清一把抢过那胭脂盒,“谁说不喜欢,如此罕见,给了若蓝不是浪费!”
    “呵呵,你这鬼丫头!”楚天昊扬唇而笑,顿时心中舒畅、愉悦极了。
    “咦?哥哥衣服破了!”楚娰清将胭脂收好,不经意瞥见男人长衫上的大窟窿。
    楚天昊后知后觉,无所谓地摇摇头,“许是路上太急给划破的,无碍,这衣服也该扔了!”
    “扔了多可惜,是嫂嫂亲自给你缝的,你就不怕她不高兴?”楚娰清边说,忙不迭从衣柜里拿出阵线。
    楚天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角眉梢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神色,一旁的妹妹躬身在他跟前,认真地替他缝补。
    楚娰清针线活精湛绝伦,飞快穿针走线,一下子,那撕开的地方被缝的毫无破绽,半点痕迹都没有。
    “清儿……记得从前,也是你替我缝补衣裳的,你这手法当真是越发熟练了。”楚天昊如此近距离地靠着楚娰清,心跳不由得紊乱起来。
    “恩!我记得,都是我淘气,玩闹着将你的衣裳弄破,又怕爹爹责罚,只有下苦功,将针线活练好。”脑海里古代楚娰清的记忆窜了出来,是哥哥呵护妹妹,妹妹爱护哥哥的深厚兄妹之情。
    “清儿,你有心事!”楚天昊心思缜密,老早看出她的不对劲。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这世俗纷争的地方,你会替我照顾好娘吗?”楚娰清抬手摸向平坦的腹部,忧心不已。
    再过一些日子,肚子就会显怀,将军府是留不得,唯有找一处僻静,无人认识的地方度日。
    “清儿若是哪天觉得累了,要去寻自己想要的生活,记得不要顾虑太多,一切有哥哥在!”楚天昊也不多问,笃定地向她保证。
    “谢谢,哥!”楚娰清感动的一塌糊涂,上前轻轻拥住他,“哥,有你真好!”真好,仿若所有的负担、疲累因为这个至亲的人,一下子松懈开来。
    然,屋顶,一抹黑影因为愤怒,将手里的瓦砾揉碎,成了粉末,纷纷扬扬,飘入夜空中,一如他此刻飘零孤寂的内心。
    送走楚天昊,楚娰清心情也明朗起来,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那馨香的胭脂盒。
    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突兀地映入镜子中,楚娰清心下一跳,转身,直直撞入他幽深似海的黑瞳里,一时间,呼吸微窒。
    他来了!七天,总算想起她,所以来了吗?
    她冷冷凝着他,不置一词,他亦是紧紧绞着她,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两两相望,目光交汇,气氛冷凝又诡异。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想离开将军府,甚至离开我?”慕容熠尘打破僵持的气氛,厉声质问。
    “与你无关!”楚娰清冷漠地别开视线,兀自把玩着楚天昊送她的兵器。
    “你这是什么态度?”慕容熠尘怒不可遏,几步上前,竟将她手里的盒子扫落在地。
    “啪!”楚娰清脸容一僵,好不怜惜地朝男人甩了一个耳光,那冷硬的面具晃了晃,终究没有剥落。
    慕容熠尘身形微颤,要避开她的一掌,轻而易举,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朝他动手,力道之大,仿若有着深仇大恨。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1:02
☆、095 残忍掠夺她(4000字)
    楚娰清小手被面具边角划开口子,很疼,却不及心底的疼。她怔楞地凝着他,“傻瓜,为什么不躲开!”她历来下手极重,那面具怕是也伤到他的脸了。
    她哪里舍得打他,想他都来不及。只是因为心底压抑太久,太过愤怒,以至于乱了分寸。
    全都是他!不仅仅偷走了她的心,给她留下小生命,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麻!他居然还冷声质问她为何要离开!
    慕容熠尘面具下的脸容满是颓丧,他沉默不语,黑眸深深地凝着她,许久才道,“手疼不疼?”
    又来了!她明明无理取闹地打了他,他居然还担心她的手会不会疼?楚娰清一时间噎语,几步上前,伸手去触及他的面具,想要检查他的伤势灏。
    慕容熠尘眸中掠过一抹惊慌,略显失态地后退几步,不肯让她触碰,那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深深伤了楚娰清的心。
    原来!他排斥她,他对她是有所保留的!
    “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为什么想要离开?我让你觉得累了吗?”慕容熠尘打破沉闷的气氛,咄咄逼问骞。
    楚娰清很想很想将孩子的事同他说,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可话一到嘴边,就变了味,“抱歉,我想离开,我累不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将自己看的那么高!”
    负气的话冷冷迸出,将彼此的心伤的支离破碎。楚娰清性子历来坚韧,任何事喜欢独自承担,她深知,他是断不可能娶她的,娶了楚三小姐,在皇帝眼中就是存有异心,那么他多年的筹划等于功亏一篑。
    她怎么舍得,怎么忍心为了私欲,而去伤害他!所以,她必须果断斩断这纷扰的二人的情丝,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孩子安全生下来,在背后默默关注他,此生足矣!
    “楚娰清!”慕容熠尘咆哮着低吼,几步上前紧紧钳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带着浓重的毁灭性,除了夏馨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他伤的如此透彻,将他逼到愤怒的边缘。
    下颚传来的剧痛,还有男人沉重的呼吸,让楚娰清慌乱无措,“现在请你离开,不然我喊人了!”
    “喊人?”慕容熠尘猩红着眸子,讥讽一笑,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做多想,他微颔首,薄唇压上她的红唇。
    不似往日的温情似水,他的吻,急切,粗暴,激烈,长舌强势地抵入她的,疯狂掠夺她甜腻的津液。
    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狠狠箍住她的腰肢,力道之大,几欲揉碎她的骨头。
    楚娰清挣扎了两下,而后不哭也不闹,明眸里一片死寂,她就那样睁大眼睛,冷冷瞧着他疯魔的样子。
    好贪念他的气息,他的吻,他极致的温柔,还有偶尔的失控。身体不受控制,要随着他的引领而蠢蠢欲动,情动之时,她嘴里嘤咛出声,“尘……”
    慕容熠尘眸中掠过一抹喜色,他停下动作,深深喘息,捧起她绯色的小脸柔声问,“有什么难题困扰着你吗?说出来,我们一同解决,逃避不是办法!”
    他满含期待,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动作轻柔地替她将散落的鬓发拢到而后,他等着她回答,亲口说出来!
    楚娰清垂下眼睑,痛苦地闭上眼睛,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缓缓道,“我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多谢你的好意!”
    语调冷漠,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撇清,一颗心却隐隐作痛起来,尘,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真相!
    “楚娰清,你要折磨死我才罢休吗?”慕容熠尘多年的修为濒临崩溃,他额头上青筋乱跳,恨不之将眼前的女人揉碎。
    楚娰清心底一痛,缓缓睁开眼睛,迎上他盛怒的黑眸。
    许久,慕容熠尘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苍凉的笑,“是不是无论我做多少,都不及你心底那人的万分之一?”从未有过的挫败将他击地满心疲惫。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底藏着一个人,连着在他身下绽放美丽时,嘴里依旧呢喃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叫阿洛!他寻遍了整个昭国,都未曾有半点蛛丝马迹。或者那男人已死,讽刺的是,他竟连着一个死人都抵不过。
    “是!”楚娰清清润笃定的嗓音将男人瞬间打入万丈地狱。
    慕容熠尘低低一笑,黑眸里渐渐聚集毁灭的暗光,他孤傲地抬起她的下颚,“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你欠我的,不如拿身子偿还!”
    说罢,“呼啦”一声,他大手毫不怜惜地撕开她的薄衫,她莹白似玉无瑕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楚娰清瑟缩了下,眸底的慌乱掩饰不住,“你敢!慕容熠尘,我不欠你什么!”实则,她欠他太多太多了!哪里还得清?
    她双手遮住胸口,惊惶着连连后退,他负手而立,如狼的黑眸微微眯起,似是在捕捉猎物一般。
    他步步紧逼,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抵在狭小的墙角。
    *********************************************************************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压在她蝴蝶锁骨上,邪佞地弯唇,“这世上,还没有本王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楚娰清,你以为你逃得过?”
    “无耻狂妄之徒!”楚娰清被他的话呛住,嘴硬地反驳一句。所以,她也是他其中一个猎物吗?同夏沁梅,舞倾城没有分别。
    “今晚就让你体验一下,本王是如何对你无耻的!”慕容熠尘大手一路向下,掰开她护住的双臂,蛮横地握住她胸前的绵软。
    “啊!”楚娰清哪里受过他这般粗暴的待遇,痛的眉毛拧成一团,体内却隐隐地窜过电流。
    她想要逃离,他却长腿一伸,将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他灼热的体温熨帖着她,一下子,她置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慕容熠尘不顾她的难受,继续抚慰,她的绵软饱满适中,在他手中悄然绽放,“清儿,你是喜欢我碰你的对不对?”他逼问,手中力道加重。
    楚娰清脸颊处晕红,美丽妖娆地如同盛开的蔷薇,咬牙冷斥,“技术拙劣,谈不上喜欢,不过是生理反应。”
    她不想激怒他,但就咽不下那口气,舒坦地眯起眼眸,挑衅的话冷冷迸出。
    “楚娰清!待会别哭着求饶!”慕容熠尘低吼一声,大手扯下她蔽体的肚兜,将头埋入那高耸之间,极尽抚弄,啃吮。
    他的唇如此滚烫,带着盛怒,清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惩罚她的同时,心底又何尝好受?
    她为什么总是浑身带刺,将一切藏在心底,不肯同他诉说,她这性子,要将他逼疯了!
    楚娰清放弃反抗,闭上眼睛,任男人疯狂地索取,他将她拦腰抱起,急切地扔到床上,“清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如何疼爱你的!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夺走。”
    他倾身将她压下,狂傲的语气透着不安,抬手覆上她紧闭的双目,逼迫她睁开。
    楚娰清不敢去看,怕深陷他温情的黑眸里,努力克制体内的情动,犹如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任他摆弄。
    一股深深的挫败萦上心头,慕容熠尘恼怒地撕开她的裙衫,大手探入那神秘的幽谷,不禁面色一喜,“你湿了!”
    三个字,将楚娰清所有的坚持击溃,她睁开明眸,脸颊红的几愈滴出血来,咬着唇,恨恨地瞪着他。
    “我喜欢你热情的反应。”慕容熠尘心境一下子明朗起来,也不继续下一步动作,慢条斯理地将楚娰清浑身吻了个遍,似是在弥补几日的缺失。
    楚娰清羞愤难当,想要逃离,然男人的手臂如同铜铁坚固,她逃无可逃,索性哀怨地瞪着他,忍受欲.火的折磨。
    他爱她的身体,她今晚给他就是,反正不是第一次,权当还他的情。她如此想着,心却抽痛阵阵,今晚过后,她势必要跟他断绝关系。
    她犹如一条死鱼,任他宰割,折腾了半晌,慕容熠尘兴致被打压下来,“我很怀念你那日的热情,乖,给点反应行吗?”
    语气带着深深的哀求,触动了楚娰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不说话,有些为难地蹙眉。
    慕容熠尘失望地垂下头,翻身与她并肩躺下,眼角的虚光不经意瞥见床栏上头挂着的一件袍子。
    月牙色,透着儒雅,仅仅缝制了一半,脑海里陡然忆起慕容子暄曾经撕开衣袍替她包扎的情景,他黑眸陡然沉下。
    “给谁做的?”他捡起袍子,狠狠丢到她脸上。
    楚娰清心中一惊,将袍子紧紧护在怀里,“反正不是你的!”实则,是他的,那日,他因为替她寻母亲,黑袍被划破不少口子,那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亲手替他缝制一件衣裳。
    他常年穿暗色系,是因为内心太过孤寂,照不进暖阳吗?她就想着,如果某一天,他穿上浅色的白衫,定别有一番卓越风姿。
    只是,她如今哪里有勇气、有机会将他送给他!
    “是给六弟的,对不对?”他明明已经知晓那残忍的结果,依旧不肯相信冷声逼问。
    楚娰清怔了半晌,很快回道,“是给姐夫的,上次我弄破了他的衣裳。”
    慕容熠尘深吸一口,抢过她手里的袍子,恨不之将其撕成碎片,他攥着袍子许久,终究没下手,扔在地上,人也翻身下床。
    “清儿……我对你很失望!”他满是疲惫地留下一句话,而后冷漠孤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中。
    楚娰清将袍子捡起,贴在脸上,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想的,尘,原谅我!”
    ***********************************************************************
    翌日,楚娰清因怀孕嗜睡,直至晌午才醒过来。
    王虎似是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房门打开,他忙不迭迎上去,“小姐,京城出现天狼图案了!”
    天狼!组织里特有的图案,楚娰清心中一惊,“在哪?你确定吗?”既害怕,又期待。
    “那几人昨日出现在醉仙楼,招摇过市,跟朝廷里的人起了冲突,不但不离开,还留宿那里!”王虎细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小姐,我只瞧了一眼,临时画下来的,您看是不是你要找的图案。”
    楚娰清接过,手颤了颤,恢复镇静,“是他们!”绿色的眸子,狂傲地仰头嘶吼,不正是她熟于心的天狼吗?
    醉仙楼,楚娰清一身干练的男装,从马背上跃下,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客官,里边请!”
    一楼大厅冷冷清清坐着几位客人,气氛透着丝丝诡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二楼雅间寂静无声,临窗的黄金位置,芙蓉屏风后,一身材伟岸的黑衣男子负手而立,远眺着窗外热闹非凡的街市。
    他眸光幽深,气势迫人,鬼面遮颜,不是赫连懿又是谁?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1:11
☆、096 护在怀里(3000字)
    店小二领着楚姒清进了一处雅间,好茶好点心奉上后,她静坐下来,等候天字二号房门开启。
    醉仙楼茶水间的设计是开放式的,几个茶座之间仅仅用芙蓉屏风阻挡,邻座那一抹挺拔的黑影吸引了楚姒清的注意力,他静静地伫立在窗边,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尽的孤寂,萧索,仿若能感染人,楚姒清也莫名难过起来。
    她捂住微疼的心口,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寂静的楼道里传来几人的厉声怒骂。
    “没长眼的狗东西,这清汤寡水的东西是给人吃的吗?”天字二号房开启,住客甲劈头盖脸地数落。
    “客官,我们昭国早膳都是吃这个!您尝尝,兴许喜欢呢??”那店小二佝偻着身子,好言好语相劝灞。
    “洗脸水是凉的,还有股***.味,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住客乙似是不解气,将一盆污水直接泼到店小二头上。
    店小二打了个寒噤,抹干脸上的水,恨恨地瞪着那吹毛求疵的二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看什么?你小子不服气?不会服侍人还敢有怨言?”住客甲圆鼓鼓的眼睛一瞪,长腿一伸踩上店小二的膝盖潸。
    “啊!”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伴随着店小二痛苦的哀嚎,只见他痛的面容扭曲,额上冷汗直冒,“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哼!昭国的狗,还跟我们谈王法?”住客甲讥讽一笑,粗犷的脸容异常狰狞,他将手缓缓朝怀里放,似是在掏什么东西。
    店小二见状,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那东西,他昨日亲眼目睹过,冷不防地能将人射出一个大窟窿,鲜血如泉涌,他眼睁睁看着伙计李三子气绝身亡。
    后来,掌柜的报了官,官府里的几个衙役到来后,亦是个个身负重伤,灰溜溜跑回去了。
    这两名异地来的客人,气焰嚣张,目无王法,他们一口一句昭国狗,粗言相向,将原本醉仙楼里的客人赶走一大半。
    店小二濒临绝望,惊恐地瞪大眼珠子,“客官饶命,饶命啊!小的不敢有怨言,您老喜欢吃什么,小的马上让厨房去做!”
    “晚了!你扫了本大爷一天的兴致,就用你的狗命作为赔偿。”那住客甲居高临下地踩着店小二,不紧不慢地继续从怀里掏家伙。
    店小二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反抗不得,只能任人宰割,“救命……”可官府都救不了他,还有谁有这本事?
    楚姒清紧了紧手中的青峰剑,再也听不下去了,而邻座的黑衣男子亦是来了不小的兴致,姿态慵懒地倚在窗边,观望这暗潮涌动的局面。
    楚姒清刚起身,脚还未踏出茶水间,楼梯处陡然传来咚咚急促的脚步声,那整齐有列,步履沉稳的数十人,不难听出是皇家训练有素的禁卫军。
    住客甲眼中闪过摄人的杀意,怀里的家伙亮出,只听闻“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楚姒清心中一惊,脸容泛白,怔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
    那一声巨响,她曾亲身经历过无数次的,是枪声,怎么会?她恍惚以为听错了,千百年前的昭国,怎么会出现21世纪才有的枪支。
    “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狂傲之徒?”慕容子喧怒气冲冲地踏上二楼,见到的是店小二的尸体和一滩猩红的血。
    “哼!”住客甲摸了摸脸上的大胡子,踏着店小二的尸体走到厅中,“又来几个送死的?怎么昨日还没见识到大爷的威力?”
    “放肆!见到六爷还不跪下!”禁卫军首领拔出大刀,愤然怒斥。
    “疯狗,吵死了!”那大胡子鄙夷地呸了口唾沫星子,黑亮亮的家伙在手中娴熟地转了一圈,而后眯起细长的眼睛,做了个瞄准姿势。
    砰,又是一声巨响,一枚不明物体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穿入禁卫军首领的左腿上,登时显现一个血窟窿,他高大的身躯轰地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啊!呃……”他翻滚着,惊恐不已,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身侧的六王爷。
    慕容子喧白璧的脸容甚是难看,对那武器的未知,心生一抹惧意,即便游历过整个风云大陆,他也未曾见过这样骇人的武器,那么远的距离,能将人打成重伤,甚至是死亡。
    他手中皇帝赐予的尚方宝剑,分量显得那般轻,但即便如此,他也绝不允许有人在帝都造次,“拿下他们!”
    “是,六爷。”禁卫军得令,拔出大刀,不顾生死地朝前逼近。
    砰砰砰,连着三声刺耳的巨响,三名禁卫军重伤而亡,而他们连着大胡子的身都没靠近。
    住客乙是个高瘦子,竟拍起手掌鼓舞,“大哥,打得好,昭国狗,全都是废物!哈哈哈……不知死活!”
    “放肆!”慕容子喧怒不可遏,额上青筋乱跳,他猜不透这两人有何居心,竟敢公然挑衅整个昭国。
    “啧啧……如果杀他们一个皇子,你说狗皇帝会不会气疯了!”大胡子轻轻抚摸着手里的武器,上下打量着慕容子喧。
    “六爷?恩,听说还是狗皇帝最赏识的儿子,不错,就他了!”高瘦子拍手叫好,跃跃欲试。
    其余几名禁卫军闻言,尽数折回,用身躯挡住慕容子喧,“六爷,快走,他们都是疯子!”
    “让开!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敢翻天不成!”慕容子喧愤怒难平,一把将几人推开,大义凛然地站在大胡子面前。
    “哈哈哈…….有种!大爷我喜欢,也让你尝尝它的厉害,不知天高地厚。”大胡子犹如一个极好的猎手,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的武器。
    他眯起细长的眼睛,瞄准了慕容子喧的胸口处……
    楚姒清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来不及多想,她飞身掠了过去,“小心…….”
    枪声擦过耳畔,射入厚厚的墙壁里。
    慕容子喧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楚姒清扑倒,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滚到墙角停下,“清儿?”他震然,难以置信地凝着她。
    “傻瓜,都不知道躲开吗?”楚姒清惊魂未定,小脸涨的通红,心底一阵后怕。她因为护他,肩膀处被子弹擦伤,有殷红的血渗透素色的衣衫,她仿若未闻,迅速爬起身。
    慕容子喧亦是跟着站起,挡在楚姒清身前,“快离开,危险,这里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
    “慕容子喧,你有把握将他们制服吗?赶紧带着你属下回去治伤,这里交给我!”楚姒清紧了紧手中的青峰剑,目光紧紧绞着大胡子手中的FN57手枪,那熟悉的金属黑,轻捷款式,是她曾惯用的猎杀武器。
    大胡子究竟来自何处?那手枪是组织里的人生产的吗?还是远在西方的国家,已经产生了枪支弹药之类的重型武器?
    “楚姒清,你受伤了!”慕容子喧这才惊觉她胳膊处的异常,眸光不禁一痛,厉声逼迫她离开,“诛杀乱臣贼子,是本王的职责,你淌什么浑水?”
    说罢,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楚姒清拉入怀里,“来人,送楚三小姐回去!”这个傻女人,方才竟然用血肉之躯救下他,一时间,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楚姒清哪里听得见他的话,费力挣开钳制,“子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清儿……”慕容子喧怔住,心底仿若被一层暖阳照进,明净的眼眸漾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好,你且听我说,那东西威力十足,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夺了他们的武器,他们就什么也不是!”楚姒清靠近男人怀里,低语。
    “清儿认识那怪东西?”慕容子喧眸子里满是疑云。
    “恩…..说来话长。”楚姒清淡淡点头。
    “喂,我说,你们讲完了没?两个大男人靠的这么近,要一起做亡命鸳鸯吗?”大胡子放肆的笑声传来,已是等的不耐烦。
    “嘿嘿,大哥,都说昭国民风开化,他们的四王爷还公然圈样男宠。”高瘦子色迷迷地盯着楚姒清瞧。
    此时的她虽一身干练的白袍,但身材较小,脸容白皙,眼眸明澈,怎么看都让人浮想联翩,那暗红色的胎记反而为其平添一分神秘色彩。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1:21
☆、097 配合地天衣无缝(5000字)
    楚姒清翻了翻白眼,索性赖在慕容子喧怀里不起来,“子喧,你内力怎么样?待会掩护我将大胡子手里的东西夺过来!”
    “胡闹!那么危险的事,不是你该做的!听话,回家。”慕容子喧恼怒地沉下脸,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夺它并不难!不过是要伤亡一定的禁卫军,你且放心,我能做到。”
    “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子喧,你信我就让我帮你一次,好不好?”楚姒清蹙眉,恳求的语气让男人心底一软。
    芙蓉屏风后,那抹黑影身形一颤,怒极,他拳头狠狠砸向冷硬的墙壁,好个同生共死的画面!
    “清儿想怎么做?”慕容子喧索性不再阻拦,他深信,他有完全把握护她周全灞。
    楚姒清低声凑近慕容子喧,耳语了几句,慕容子喧微点头,答允了,但眉宇之间的忧色依然挥之不去。
    “这位贵客,敢问姓什名谁?远道而来,有何目的?不妨坐下来谈谈。”楚姒清挣开慕容子喧的手,姿态从容地上前发问。
    “哼!总算来个会说话的!我们千里迢迢来到昭国,当然是有所图!”大胡子抄起一旁的板凳坐下,高瘦子也尾随其后潸。
    气氛稍稍缓和,但大胡子手里的枪一直做着扣动扳机的危险姿势。
    “贵客请说,我国招待不周,望你见谅!”楚姒清不着边际地朝前挪动几步,清冷的眸光四处流转,将二楼的.地势大抵摸清。
    “大爷我要取楚怀遇老贼的狗头!仅此而已。”大胡子缓缓道出,眼中迸出仇恨的凶光。
    “你们是君国人?”慕容子喧恍然大悟,能将楚怀遇恨之入骨的人,除了就快灭亡的君国人,再无其他。
    “不错!楚老贼兽性昭然,曾一夜之间,屠杀我君国一个城池,连着老弱妇孺都不肯放过!这笔血海深仇,大爷我今日要他血债血偿!”大胡子愤然道,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成王败寇!这道理你们不懂吗?若是早些归降,也不会造成这些悲剧。”楚姒清如此辩解着,虽然心底鄙夷着楚怀遇的铁血政策。
    “放屁!你们知道什么!楚老贼是怎么凌辱我们君国人,你们看见了吗?他是魔鬼,是疯子,畜生。”高瘦子亦是义愤填膺地拍桌而起,失控地怒骂。
    “来人,还不去请楚将军来当面对峙!”慕容子喧厉声命令,忧心不已地凝着场中的女子。
    “快点,我们没时间跟你们耗着!”高瘦子不耐烦的低吼。
    两名禁卫军得令,飞快朝将军府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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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满意地勾起唇角,又摸了摸怀里鼓起的硬物,将手枪.枪口一个逆转,直直对着楚姒清瞄。
    楚姒清的心咯噔一跳,不疾不徐,好奇问,“大哥,你那是什么玩意?威力可真大,比之世上任何武器!”
    慕容子喧双拳紧握,恨不之将她捞进怀里避开危险。傻丫头,她究竟是从哪里来这么大的勇气?
    “哼!没见识的土鳖,这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大胡子不屑地挑眉,将枪口置于嘴边吹了吹,得意洋洋。
    “哼哼,小子不知道吧,它来自西域的一个神秘部落,他们个个骁勇善战,杀人不用半分力气,那才是神奇!等他们铁骑入主中原,昭国?连庆国都是个屁。”高瘦子一脸兴奋地讲起所见到的经历,毫不避讳地奚落。
    “瘦子,闭嘴!”大胡子惊觉失言,忙不迭厉声呵斥。
    “小哥,他们部落是不是以天狼为尊?”楚姒清心急如焚,略显失态地逼问。
    “天狼?”高瘦子思忖了半晌,正欲开口,旁侧的大胡子一记凌厉的目光让他噤了声。
    楚姒清知道再多问已是无果,只得笑颜相向,“我只是好奇,我曾经也去过西域,但并未见过什么神秘的部落,厉害的武器。”
    大胡子和高瘦子相互递了个眼色,不再多说一个字。他们其实也只是偶尔撞见,还悄悄偷了几样武器,等回到君国时,国已快灭,家早已亡。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楚怀遇,他们立誓,用尽毕生也要报那血海深仇,他们有怨有恨无处发泄,也深知凭着二人进不了守卫森严的将军府,索性留在酒楼,制造纷乱,引楚怀遇过来同归于尽。
    见二人提高警惕,楚姒清犯难了,隔着大胡子他们五十公分的距离,她不敢多上前一步。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找死吗?”大胡子精明的眼睛一转,忽的站起身,将手枪直指楚姒清的胸口。
    “大哥,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杀了多可惜。”高瘦子色.欲熏心,不怀好意地将楚姒清上下打量。
    “瘦子,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大胡子喝道,恨铁不成钢。
    “大哥,看到这小子,我只是想起那死去的媳妇了,她脸上也有个红胎记,是城里最丑的姑娘,但是个最好,最善良的姑娘,就死在楚老贼手里!”高瘦子眼中蒙上一层水雾,陷入沉痛的往事。
    楚姒清忽然有些不忍了,但多年杀手的冷硬心肠作祟,不是他们死,就是她亡!她必须将二人制服,逼问那部落的所在。
    “瘦子,别哭,楚老贼快来了,别让他看笑话。”大胡子心烦意乱,食指扣动扳机,欲杀掉楚姒清解恨。
    “清儿!”一低吼自芙蓉屏风后传来,带着浓重的怒气,杀气,仿若要将万物毁于一旦。
    楚姒清怔了半晌,很快回过神来,偏头睇了眼慕容子喧。
    “清儿小心!”慕容子喧厉声大喝,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电光火石间,袍袖中的手抬起,一记浑厚的掌风推了过去。
    借着那掌风的力量,楚姒清身子一个敏捷地弹跳,险险避过大胡子发射的子弹,几步上前,欲将其擒住。
    然大胡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将瘦子推了过去,“挡住她,快!”说罢,转过身兀自倒腾着什么。
    楚姒清大抵猜出来,大胡子子弹用尽,正在上新的弹夹,她必须同时间赛跑,青峰剑“嗖”的拔出,将眼前的高瘦子撂倒。
    然,一抹黑影生生挡住了她的去路,低沉的嗓音蕴藏着骇人的怒气,“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不要命了吗?”
    楚姒清愕然瞪大眼睛,怔怔的凝着眼前的鬼面,“赫连懿?”他怎么来了?还生这么大气?跟她有关?莫非大胡子是他的人?
    慕容子喧亦是震惊不已,很快恢复镇定,“清儿,快过来!”说罢,不管不顾地劈剑斩了过去,“赫连懿,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赫连懿拧眉,手中长剑出鞘,横挡了过去,“倒是个痴情的种?你是要同本门主抢女人吗?”他正眼都没瞧慕容子喧,一字一句冷冷对着楚姒清迸出,左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揉进怀里。
    他力道粗蛮,似是有极大的火气无处发泄,狠掐了一把她的腰肢。这个该死的女人,竟傻兮兮地用身体去替慕容子喧挡那不明物,还拼死拼活地要捉拿大胡子,是想跟慕容子喧邀功吗?引得他的注意吗?
    没人知晓,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还配合地天衣无缝时,他的胸腔里的怒气有多盛,恨不之将整个醉仙楼夷为平地。
    不解气地,他又加重力道,将她霸道地圈着,右手持剑,与慕容子喧展开厮杀,满腔的怒,恨,唯有用武力发泄出来。
    “啊!”楚姒清蹙眉,痛呼一声,怨怼地凝着他,“赫连懿,放开我!请你放开我!”她必须在指定的时间抢夺大胡子手里的枪,奈何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还莫名对她发火!
    赫连懿讥笑一声,吼道,“放开你去送死吗?蠢女人,你有多大的能耐?有几条命白白枉送?”
    靠,该怒的是她好不好,为什么被男人一吼,她有些无措地垂下眼睑,“赫连懿,你是在担心我吗?”
    她问,怔怔地凝着他幽深的黑瞳。
    ********************************************************************
    “清儿……别被他骗了,他不是好人,你快过来我身边。”慕容子喧急红了眼,奈何根本不是赫连懿的对手,几招下来,渐渐处于下风。
    虽如此,但他依旧没有放弃抢夺楚姒清的意念,深深喘息着,手中的剑微颤。
    一旁的大胡子和高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被搅得云里雾里。
    “他.妈的,你们当我是屁啊,两个大男人抢一个娘娘腔,有完没完啊!”大胡子的弹夹已经装好,又开始耀武扬威了。
    “混蛋,都是你!”楚姒清绝望不已,狠狠咬了赫连一口,依旧不解气,“你突然冒出来做鬼啊!就会坏我好事!”
    “清儿…….”赫连疼的龇牙咧嘴,依旧不肯将她松开,“我就坏你好事怎么了?你奈我何?”他必须要斩断她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她是他的女人,身和心都是他的,他人休想觊觎。
    “无赖!懒得跟你说。”楚姒清翻了翻白眼,继续做着挣扎,“子喧,你快杀了他,救我!”她只是一时气话,气被男人控制。
    然,听的赫连懿心底一痛,仿若被利器狠狠挖开一道口子,她居然萌生了杀他的念头,还指示其他男人取他性命。
    “清儿,别怕,今天我就替你杀了他。”慕容子喧被鼓舞了,浑身充满斗志,手中的剑招也越发凌厉,漂亮。
    而赫连懿截然相反,心被击碎成一片片,心神不宁,几个回合下来,怀里的女人也挣脱了,手里的剑也被打落。
    楚姒清挣脱束缚,一口气跑到慕容子喧身旁,“赫连懿,告诉我,大胡子是不是你的人!那个神秘的部落是不是真的存在?”不然,他何故阻止她杀大胡子!还莫名出现在醉仙楼。
    楚姒清将剑抵在男人脖子处,冷声逼问,她不想伤他,但急于知道真相。
    赫连懿唇边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清儿……你想杀我?”他问,心痛到不能呼吸,剑眉拧做一团。他今日不过是接到风声赶来,那神秘的武器,他势在必得。
    “快说,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楚姒清手中的剑颤了颤,深切感受到男人眼中的痛色。
    “清儿,别跟他废话,他狡猾多端,小心中圈套。”慕容子喧长剑指了过去,欲将赫连懿擒住。
    “砰!”大胡子看不过去了,怒气冲冲朝一名禁卫军开了一枪,“他.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拖延时间!”
    “大哥,先杀他几个昭国人解恨也好!等楚老贼来了,算是陪葬品。”高瘦子眼中闪过凶光,大手伸入怀里掏着什么。
    “闭嘴!你们是找死吗?”赫连懿凌厉的眸光如冷寒的刀刃,低沉的语调渗着滔天的怒气,那迫人的气场犹如睥睨众生的君王。
    大胡子呆楞着,被怔住,竟一时噎语,而于此同是,楚姒清捕捉时机,几步飞身上前,轻易将大胡子狠狠撂倒在地,而那FN57手枪也被她悄然收入囊中。
    咚咚咚!楼梯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抹藏青色官服的身影掠到拐角处。
    *****************************************************************
    “楚老贼来了,大哥!”高瘦子面上一喜,掏了半晌,终于将一黑乎乎,椭圆形,土豆大小的怪东西亮出。
    楚姒清见状,不禁大惊失色,是手雷,足以夷平整个醉仙楼,那两个亡命之徒是要跟楚怀遇同归于尽吗?
    可来人根本不是楚怀遇,不过穿着大将军的朝服,老谋深算的楚怀遇正在对面的茶楼冷眼观望醉仙楼。
    “快,跳下去!危险。”楚姒清焦虑万分,掠到窗户前大喊。
    慕容子喧,赫连懿皆是纹丝不动,两人仇视着对方,一副势必战到底的样子。
    假的楚怀遇装模作样地上楼来,“六王爷!臣来了,究竟出了何事?”摸着胡须,眯眼打量两个异族人。
    “岳父,是两个亡命之徒,你且当心。”慕容子喧好心提醒,若有所思地凝着高瘦子手里的手雷。
    楚姒清急的面红耳赤,又不能独自逃脱,“赫连懿,你快离开这里!会死的!”她几乎是哀求的语调。
    赫连懿孤傲地冷哼,不相信她是出于关心,怕是担心他伤了她的情郎,一时间,袍袖中的拳头握得指节泛白。
    “清儿,你且先行回府,这里交给我!”慕容子喧亦是不肯离开,思忖着如何将大胡子和赫连懿尽数捉拿。
    “你们找老夫?究竟是何事?”楚怀遇明知故问,“做什么兴师动众,杀这么多人?”
    “妈.的,少在这里假仁假义,老子听了恶心,要说,去阎王那里说吧!”大胡子火气腾腾地掏出手雷,做了个拉坏的姿势。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死亡将近,唯有楚姒清几欲绝望地嘶喊,“赫连懿,慕容子喧,快跳楼,快啊,会死的,他手里的东西比刚才那个武器厉害几百倍!”
    赫连懿和慕容子喧闻言,脸色骤变,飞身掠到窗户处时,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整个醉仙楼轰然震裂,眼前是滚滚浓烟,无尽的火海!死亡的气息。
    楚姒清在最后一秒跳下醉仙楼,那剧烈的爆破震得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最后的意识,只记得她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耳边是男人沉痛的低喊,“清儿……清儿……”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1:32
☆、098 乖,吃一点(6000字)
    对面酒楼顶楼,一异族装扮的男人临窗而立,冷冷凝着醉仙楼毁于一旦,唇角勾起莫测的弧度,谁也不知,昭国因为这次爆炸事件,将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楚怀遇惊愕地瞪大圆鼓鼓的眼睛,匆匆跑下楼去,一股森然的恐惧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的醉仙楼轰然倒塌,里头遇难的人连着求救都来不及喊,瞬间灰飞烟灭,那能摧毁一切的可怕力量是他有生之年从未见过的。
    慕容子喧雪色的长袍沾染了不少炭黑,墨发散开凌乱地垂下,样子狼狈至极,浑身上下受了不少皮外伤,腿骨也折断了,他不管不顾,拖着受伤的腿在人群中搜寻楚姒清的身影。
    那一声巨响,顷刻间,让醉仙楼中数百人尽数魂归,这是整个帝都百姓从未经历过的,那惨烈的一幕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街市乱作一团,百姓惊呼声,痛哭声不绝于耳,醉仙楼的火势凶猛蔓延,危及着比邻的楼宇灏。
    街上巡逻的官兵迅速赶来,在楚怀遇的指挥下,和百姓齐心协力,正努力扑灭熊熊大火。
    “六爷,您的腿伤了,下官送你回府吧?”一官兵头子识得慕容子喧,忙不迭殷勤地迎了上去。
    “本王没事,赶紧加派人手灭火。”慕容子喧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拨开拥挤的人群四处巡视韶。
    “清儿!”他喊得嗓子沙哑,几欲晕厥,可哪里还有楚姒清的影子。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回想着方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幕,他掠到窗前时,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流也随之而来,他听见楚姒清说,“快跳!抱住头,趴下!”
    他照做了,苟活下来,可她呢?他不敢想象,她是不是已经被那火势吞下,成了一缕青烟。
    “清儿……清儿,你在哪?”慕容子喧猩红着眸子,声线破碎带着颤音,一颗心钝痛不已,莫大的绝望压抑地他几欲窒息。
    “子喧!你怎么样了?你流了好多血!”楚嫣然原本在临街逛布店,惊闻动静迅速赶了过来,见慕容子喧白袍上染了不少血迹,登时吓得花容失色。
    “嫣儿?你来了。”慕容子喧唇瓣干裂,转头地望着妻子,已是濒临虚脱。
    见自己相公如此,楚嫣然瞬间红了眼眶,嘤嘤哭泣起来,“喧,我好怕,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刚刚吓死我了。”
    “嫣儿,我没事。别哭。”慕容子喧心乱如麻,只想着楚姒清的生死,安慰两句就松开了楚嫣然。
    楚嫣然怔了怔,擦干泪渍,“喧,你伤的很重,我们先回府看大夫好不好?这里交给爹爹就好。”
    “清儿失踪了!你教我如何安心?”慕容子喧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对着楚嫣然尽数发泄出来。那个勇敢又傻得可以的丫头,他不信她就此香消玉殒了。
    “喧……”楚嫣然委屈地溢出两行泪,“若是三妹方才也在那醉仙楼,根本活不了,她轻功那么差,怕是……”
    “住嘴!我不许你胡说!”慕容子喧厉声打断她的话,“清儿福大命大,你这做姐姐的难道就不希望她活着!”
    “我……我当然希望三妹安然无恙……可……”楚嫣然被吼得越发委屈,潋滟凤眸里闪过嫉恨的光。哼,楚姒清,如今.天都要收你了!
    “这里太乱,你先行回府吧!”慕容子喧惊觉失态,于是放缓了语气叮嘱两句。
    “那你呢?我怎么放心你回去?”楚嫣然不安地绞着手中的丝帕询问。
    慕容子喧没有回答她,转身没入人群中,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继续寻找楚姒清,寻了许久,他脑中陡然窜出一个想法,赫连懿,或许是赫连懿将她带走了。
    因为,那个男人不会轻易死去!他们一同失踪,楚姒清许是被掳走了,思及此,他是有喜又忧。
    *************************************************************************
    夜晚。
    楚姒清渐渐转醒,她努力睁开眼前,看向格子木窗,瞧见那夜幕已然降临,月儿高挂,一层银辉倾泻下来,给大地镀上了朦胧的光晕,一簇翠绿的枝桠调皮地伸进窗户里,两只青鸟落在上头嬉戏。
    四周很静,香炉白烟袅袅,屋内摆设古朴而不失韵味,青檀的气息萦绕鼻尖,让人浑身神清气爽。
    床前的鹅黄色幔帐被清凉的夜风带着起舞,翩然浮动,偶尔温柔地拂过她苍白的脸颊。
    楚姒清睁大明眸,安安静静地躺着,虽不知身在何处,却有种莫名的安定感,脑海里恍惚有种错觉,这地方,她似乎曾经来过!
    记忆停留在白日里,她纵身跃下醉仙楼前,又顾及赫连懿的生死,于是折回,将男人先推了出去,她善后,却不想爆炸的气流将她震晕,还受了不轻的伤,失去意识前,是男人暴怒的低吼。
    她冥思苦想,不明白自己何故有那样的举动,她历来心肠冷硬,从不会好心去顾及他人的生死,但生死关头那一瞬,她鬼使神差地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赫连懿。
    那一瞬,她想到了她深爱的男人----阿洛。
    胡思乱想了一通,楚姒清有些口渴,于是挣扎着起身,肌肤摩擦着被褥,触感异常,她惊得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天!为什么她没穿衣服?犹如剥了壳的鸡蛋,就赤条条地躺着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身上还被涂抹了清凉的药膏,那救他的人是赫连懿,还是慕容子喧,或者另有其人?
    羞涩与愤怒交织,她涨的面红耳赤,努力坐起身,大眼睛四处瞄,可哪里有一块遮羞的布?
    在来人进屋前,她必须找到蔽.体的衣物,紧了紧拳头,她伸手正欲去扯落那鹅黄色的幔帐。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一抹伟岸的黑影大步阔了进来,手里端着精致的膳食,他唇角弯起的浅弧,预示着此刻心情不错。
    “赫连懿?”楚姒清心中一惊,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
    “醒了?”赫连懿走到床边坐下,将膳食一一摆放在小桌子上,一碟青豆,一盘糖醋鱼,一盒桃酥糕,一壶清茶,简单的样式,却都是楚姒清最爱吃的。
    楚姒清怔了半晌,“恩。”那色泽莹润的几个小菜,引起了她不小食欲。
    “伤口还痛不痛?”赫连懿低声询问,深眸紧紧地绞着她,伸出长臂,作势要将她捞起。
    “不痛,不痛!”楚姒清慌乱无措,跟乌龟一般将头往被子里缩,“我没穿衣服!你别乱来。”
    “我知道!”赫连懿唇角勾起兴味的弧度,“乖,先起来吃饭!”说罢,大手悄然伸入被褥里,裹住她的柔荑。
    那温暖厚实的手掌触及她的,楚姒清不禁心口一跳,触电似的甩开,“别碰我!快把我衣服还给我。”
    “衣服破了,被我扔了!”赫连懿一本正经地说着,执拗地要将她捞起。
    “无耻!”楚姒清厉声怒骂,却不敢将头伸出来,“赫连懿,亏得我救你,你恩将仇报!”这混蛋,又想打她的歪主意。
    闻言,赫连懿沉下脸,“不错,我就是要惩罚你擅作主张,自以为是,谁让你救我了,你不知道很危险,会死吗?你有几条命去拼?”
    楚姒清被男人吼得一时噎语,半晌,她也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不愿见你死而已!你以为我想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清儿……”赫连懿心中五味杂陈,有惊喜,有震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我命令你,往后不许做这样的傻事!听见没?”
    “当然!仅此一次,你的死活我才懒得再管。”楚姒清很快抢答,缓缓掀开被褥一角,偷偷打量男人。
    “坐好,你不饿吗?还闹腾什么!”赫连懿不悦地挑眉,长臂一伸,将楚姒清捞起靠在床栏处,又飞快用被子遮住她的春.光。
    楚姒清索性也不再扭捏,露出两条莹白的藕臂,“饭给我吧,你可以出去了!”下起了逐客令。
    赫连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地端起一晚米饭,白璧的右手优雅地捡起筷子,挑了几粒米,而后递到楚姒清嘴边,“我喂你吃!”
    “不用,我自己来。”楚姒清受宠若惊地摇摇头,她又不是阿猫阿狗,能自食其力。
    赫连懿挑眉哄道,“你伤口还没愈合,乖,别逞强。”那低沉的嗓音,磁性又惑人,换做任何女子都无法拒绝吧!
    楚姒清懵了半晌,一口咽下那香甜的米饭,嚼了两下,她疑惑道,“赫连懿,这是哪里?”
    “喜欢这里吗?”赫连懿反问,挑了鱼刺,将鲜嫩的鱼肉递过去,动作细腻,犹如对待挚爱的情人。
    楚姒清不假思索地回道,“这里很美,也很安静!”布置雅致的小木屋,隔绝了尘世的喧嚣,树枝上两只青鸟相濡以沫地厮磨着,羡煞旁人。
    “喜欢不妨留下,住一辈子可好?”赫连懿放下碗,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带着期许。
    “不好吧!无功不受禄。”楚姒清很快回绝,转开话题,“赫连懿,慕容子喧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赫连瞬间黑脸,眸中乌云密集,“你很记挂他?”怒气难平,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逼问。
    “他是我姐夫!你说呢?”楚姒清声线如蚊,莫名心虚起来,不明白他何故生那么大气。
    “清儿,这回答我喜欢!哈哈!”赫连懿大度,不再吃飞醋,心情大好地继续伺候楚姒清吃饭。
    没说死,那就是活着?楚姒清心口微松,认真吃着饭菜。
    气氛有些诡异,还透着丝丝暧昧,除了阿洛,楚姒清从未想过有其他男人喂她吃饭,唇上不小心粘到饭粒,男人白璧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
    两人静距离地接触,气息交错,鼻翼相贴,闻得见彼此越发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如擂鼓般。
    他冰凉的指腹轻轻.柔着她的樱唇,极尽宠溺。楚姒清浑身犹如被一道电流击中,她慌了神,忙不迭用舌头将饭粒舔入嘴里。
    而这下意识的防护动作,落入男人眼底,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赫连懿的手不禁颤了颤,滑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锁骨上,轻柔地抚弄。
    “赫连懿!我吃完了!”楚姒清见男人黑眸似有火焰,一副要将她燃烧殆尽的可怕样子,心底不禁打了个寒噤。
    赫连懿,从不掩饰对她赤.裸.裸的欲.望,跟某个人像极了!越看越觉得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雪肌上,心底似是有一根羽毛不安分撩拨着,他忍不住继续往下游走,一下子罩住那抹旖.旎的绵软,“清儿……”他低喃着,深情不已。
    “赫连懿!你做什么?”楚姒清惊得小脸泛白,扬手抽了过去,推开了男人的狼爪。
    “清儿……”赫连懿见她吓坏了,不由得心底一软,“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乖,你坐一会儿就躺下睡觉吧!”他说罢,连忙起身,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他定是魔障了,总是抵挡不住对她的占有欲!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犹如摄人魂魄的妖精,将他深深吸附,不能自拔。
    关好房门,夜里的凉风暂时缓解了他体内的燥热,慵懒地倚在窗边,一瞬不瞬地凝着屋内女子安静的睡颜。
    第一护法左倾赶过来时,手里拧着大包小包,是齐全的日常用品,杏儿也尾随而来,预备服侍楚姒清。
    “门主,楚姑娘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做!”杏儿撩起袖子往侧面的小厨房赶去。
    “不用,她已经吃了!”赫连懿朝杏儿摆摆手,“说话小声些,她睡着了!”一字一句,犹如呵护世间的珍宝。
    “吃了?”杏儿疑惑地转着眼睛,荒郊野外的,门主又不会做饭,楚姑娘还不能下床,哪里来的吃食?
    左倾亦是疑云遍布,不敢证实心中所想,他推开小厨房的门,不由得惊愕地长大嘴巴,原本整齐干净的小厨房一片狼藉,仿若经历了一场恶战,锅碗瓢盆几乎都壮烈牺牲,绿色的菜叶子飘在水缸里,油渍横行,惨不忍睹。
    不用猜,就知道是他们门主的杰作。杏儿无比同情地扫了屋内一眼,“门主,你亲自给楚姑娘做饭了?”历来,门主的手是用来握剑杀人的,竟然……..太惊悚了,太震撼了。
    “恩,她吃的不错,都吃光了,竟不想是个馋猫。”赫连懿毫不避讳的承认,一副欣慰不已的样子。
    “我记得主上不会做饭的!”杏儿有些羡慕屋里的那个女人,他们的门主,尊贵无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破例。
    “少说两句。”左倾见赫连懿有些不悦,忙不迭将杏儿拉到一边,“你知道什么!门主不是不会做饭,而是要看是什么人!”
    “啊?我不太懂。”杏儿不解地悄悄觑了眼赫连懿。
    “说来话长啊!”左倾见自家主子似是摆脱了过去沉痛的往事,也替他高兴!这个小木屋,是那个女人才有资格住的地方,而门主此生也只为那个女人做过饭,如今,楚姒清的出现,打破了他冰封数年的内心,是天大的好事。
    ************
    秋菊和周氏等到很晚,都未见楚姒清回来。
    楚天昊找了整整一下午,毫无音讯,赶回来时,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三娘,我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清儿的下落。”
    “怎么会?她明明说好回来一起吃中午饭的,现如今都晚上了,这孩子一向守时。”周氏不安地站起身,“不行,我亲自去找!”
    他们心底都清楚,今日醉仙楼发生了一场劫难,死伤数百人,而楚姒清极有可能去了那里!
    “夫人,您身子不好,出去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跟小姐交代?”秋菊急红了眼眶,拉住周氏,“我去求四爷,兴许他有法子呢!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三娘,我再调派一倍的人马,一定将清儿找回来。”楚天昊说吧,匆匆离开云水阁。
    夜色下,他的结发妻子柳芸儿端着刚刚做好的夜宵,两行清泪自眼角蜿蜒而下,打湿了热气腾腾的糕点。她自问是个好妻子,好儿媳,好嫂嫂,可他的相公眼底从未有过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所谓的三妹。
    呵!柳芸儿凄然一笑,楚姒清,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你?天昊宁愿冒着有悖常论的蜚语,也要将你捧在手心呵护?
    秋菊上气不接下去地赶到四王府时,杨广无情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半夜三更,你来做什么?”
    “我找四爷,我家小姐有难!”秋菊深深喘息,恳求道。
    “你当四王府是救世主呢?你家小姐有难不去找官府,来这里做什么?”杨广双手抱剑,冷嘲热讽。
    “你!你说话能代表四爷吗?滚一边去!”秋菊不是善茬,叉着腰劈头盖脸地怒骂,“你以为你抱着个剑就人模人样了?不过是个打工的,拽个屁啊!”
    小姐说过,世上人人平等,那将军府的管家再扬武耀威,也不过是个打工的!
    “打工的?”杨广被诋毁了,却不知骂词的含义。
    **********
    夜半的时候,楚姒清伤口痛痒阵阵,她不由得惊醒过来,微睁开眼睛,就撞见骇人的鬼面近在咫尺。
    而她整个光.裸的身子隔着单薄的亵衣,毫无缝隙地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肢,这姿势!这气息!楚姒清风中凌乱了!粉拳握得嘎吱作响,恨不得一拳打碎那狰狞的鬼面具。
    “怎么了?哪里痛?”赫连懿猛的惊醒,大手捧起她的小脸担忧询问。
    “赫连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楚姒清咬牙含恨,又羞又愤,拼命地挣脱。
    “清儿别忘了,这屋子是我的,床也是我的!我不睡这里,睡哪里?”赫连懿见她力气还挺大,算是宽了心,不疾不徐地发挥那腹黑无耻的本性。
    “放开我,我不睡你的床!”楚姒清羞愤难当,她究竟怎么了,身子已经被慕容熠尘夺去了,又跟赫连有了肌肤之亲,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脏。
    “你再动下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赫连懿哑声威胁,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在他怀里乱折腾,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兽性大发,强要了她。
    男人小腹处那灼人的坚.硬正危险地抵着她的,楚姒清吓得小脸泛白,软糯着声音,“你敢?赫连懿,我是你救命恩人。”她深知,自己此刻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放下身段,委曲求全。
    两人静默下来,依旧是心照不宣地相拥姿势,楚姒清是不敢动弹,不得已为之。
    “清儿,那神秘武器,你将它藏在哪里了?”沉默良久,赫连懿忽然发问。他搜遍了她全身,竟都没寻到。不得不叹服这个精明小女人的手段。
    神秘武器,手枪吗?楚姒清心中一跳,果然,他掳她来这里的目的昭然了!但,她不能说!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6 16:41:43
☆、099 要她求饶(7000字)
    “清儿,那东西你不能擅做决定,你可知它若是流入不法之人手中,会给昭国带来怎样的灾难?”赫连懿叹息一声,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
    “赫连懿,如果它落入你手中,你会用它谋朝篡位对不对?这样我更不能给你!”楚姒清心如明镜,毫不避讳地揭穿男人的野心。
    赫连懿闻言微怔,不禁惊叹她的玲珑心思,她果然知晓其中利弊,所以白日里趁乱将那神秘武器藏了起来,只是他究竟漏掉了哪个环节?他一直伴随于她身边,后来直至昏迷在他怀里,她并未离开他寸步。
    沉默片刻,他又问,“清儿心中早有了注意对不对?你想将它交给谁?”
    楚姒清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然是上交朝廷,赫连懿,你别打注意了,白日里,我已将它交给了慕容子喧,他会呈给皇上。宕”
    楚姒清撒着慌,脸不红,心却跳的剧烈。事实上,手枪在她跳楼的那一瞬,扔给了楼下等候的王虎,她私心作祟,若是真要交给一个人,只有慕容熠尘。
    她曾经答允过,要帮他登上九五之尊的高位,事成之后,她会向他借镇魂珠替阿洛报仇。两人明明只是利益上的伙伴,而她竟不自知渐渐沉沦,爱上了他。
    “楚姒清!”赫连懿眸光陡然一沉,满腔的失望、挫败、无可奈何,“慕容子喧于你心中就那般重要?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要你这般死心塌地助他?延”
    他逼问,浩瀚的黑眸蕴着颓丧。他以为,他多少走进了她的心,多么讽刺,原来她心底从未有过他丁点分量。
    楚姒清被男人吼得浑身发憷,嘴硬道,“他是我姐夫,我帮他是天经地义的事,难不成我要帮你这个叛党谋反?”语一出,惊觉有些过分。
    赫连懿眸底掠过一抹暗光,自嘲地勾唇,“是啊,慕容子喧备受百姓爱戴,皇帝宠信,你助他理所当然。”
    话毕,他身心皆是疲惫,冷漠地掀开被褥翻身下床。
    “喂,赫连……我不是那个意思……”楚姒清愧疚不已,说来,他曾救过她数次,并不像是坏人,他身上散发的光芒,有种君临天下的气魄,只是没生在皇家,注定做不了九五之尊。
    赫连懿脚步顿了顿,低声道,“清儿睡吧,我出去透透气,放心,你的话我没放在心上。”说罢,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楚姒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也难以安心入睡。赫连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从怀里掏出一根碧色的萧,置于唇边兀自吹奏起来。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高兴的时候会吹下,抑郁的时候也会拿出来,寄情与音色,将心底的喜悦,沉痛讲述给那个已然魂归的女子听。
    箫声渐起,清脆如流动的山泉,婉转流畅,丝丝缕缕撩入心尖,透着无尽的孤寂,悲伤,仿若天地之间,唯剩下他一人。
    楚姒清捂住微疼的心口,一夜未眠,那曲调如此熟悉,缠绕着,似曾相识,刚忆起一点点节奏,脑子里又很快归于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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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王府,秋菊插着腰,继续跟杨广对峙着,两人势如水火,不能相容。
    “你请回吧,四爷休息了,不得打扰!”杨广挺拔如松柏的身躯屹立不动,挡住秋菊的去路。
    “休息?你还没通报,怎么就知道四爷不肯见我?”秋菊急红了眼眶,对眼前的倔牛毫无办法,“赶紧让开,若是我家小姐出了事,你担当地起吗?”
    “你家小姐那般孤傲,三番四次将四爷拒之门外,怎么如今有难,就想起我家主子的好了吗?”杨广气不打一处来,他们的爷,被一个女人搅得心力交瘁,当真是窝囊至极,爷人在几百里之外的江南,还日日记挂着她,八百里加急,将新鲜的青梅、特色小吃送去将军府,后来,剿灭乱党,爷又连夜赶回帝都,去见了那个女人,回来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去魂,抱着酒坛子就是一夜。
    爷醉醺醺地对他说,“杨广,原来,我做再多也只是徒劳,终究抵不过她心底那人的万分之一。”
    杨广从未见过主子如此颓丧、失态的一面,他眼中的主子,心肠冷硬,不善于言表,将任何事都藏在心底。
    秋菊被杨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末了,反驳道,“我家小姐是有不对的地方,可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她记挂着四爷,只是嘴上没说而已!”
    “不稀罕!四爷对她早就死心了,她的死活如今跟四爷无关。”杨广不屑地挑眉,一副衷心护主的执拗姿态。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又不是你家主子,凭什么一棒子打死人?我不管,我得当面问四爷,他是不是不要我家小姐了!”秋菊急的直跺脚,不管不顾地朝门里冲。
    “疯女人,你造反呢?”杨广厉声喝斥,拔剑相向,可他历来不跟女人动手,拔出的剑又很快入鞘,“快滚,四爷没空见你!”
    “今晚不见到四爷我是不会回去的,愣头青,有种就杀了我!”秋菊心一横,迈开步子,做出打斗的姿势,楚姒清教她的功夫如今派上用场了。
    “小丫头,你骂我?”杨广脸色铁青,颇没面子,还未回神,一个粉拳就砸到他身上,力道还挺大,泛起微疼。
    他踉跄两步,“哟,看不出是个练家子!”抱拳,好整以暇地凝着眼前的女子。
    秋菊懒得理会,犹如发了狂的小狮子,浑身充满力量,噼里啪啦的施展拳脚对敌,然,都是些花拳绣腿,几招下来,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滑稽极了。
    杨广哈哈笑起来,“怎么,还要来吗?丫头,你从哪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真是逗。”
    “谁三脚猫了?愣头青,你别嚣张得太早!”秋菊恨恨地瞪着男人,竟敢诋毁小姐教她的功夫,怎么不叫人恼怒。
    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脑海里陡然忆起楚姒清教她制服男人的手段,有时候,姿色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但不到危机关头,不能贸然使用。
    杨广姿态得意地笑着,惊觉得眼前这涨红了脸的丫头片子,被月光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得如痴如醉。
    远山黛眉,灵动明澈的杏眼,小巧挺立的葱鼻,不点而朱的樱唇,往下是因为愤怒微微起伏的胸脯,杨广浑身一个激灵,惊觉失态,赶忙挪开视线,天,他怎么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异动?他是个武痴,女人对他来说,太过陌生。而且,女人只会伤男人的心。
    “丫头,回去吧,闹也没有,四爷今日不见任何人!”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放缓语气。
    秋菊狡黠一笑,几步凑上前,馨香的气息缠绕着男人,“杨护卫,就不能通融一下下?拜托了!”
    杨广浑身的汗毛“咻”的竖起,张口结舌,“你……离我远些,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秋菊脸上笑开了花,“我偏要……你奈我何?”说罢,她踮起脚尖,在男人刚毅俊朗的侧脸印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轰,杨广当场石化,耳根腾地染上绯红,心如捣鼓剧烈跳动,等他回过神时,羞愤地大喊,“死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可空空的院子,哪里还有秋菊的影子。
    他毫无防备地被一个女人给轻薄了,不过,说不清心底的滋味儿,有愤然,还有丝丝的悸动。
    秋菊两条细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冲入锦书院,书房里,静坐着一个人影,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四爷,你在吗?我家小姐有难,能否出手相救?”
    那人影动了动,不置一词,捡起朱砂笔忙碌起来,似是并未听见秋菊的话。
    “四爷,您真的见死不救吗?您明明是在乎小姐的,她如今失踪了,生死未卜。”秋菊不肯放弃,哀求着。
    房内的人重重放下笔杆,烦躁地将公文扫落在地,依旧不说话,仰头倒在太师椅上假寐。
    “四爷,求您了!小姐虽有错,但请你顾念旧情,救救她。”秋菊撩起裙摆作势就要跪下。
    “回去吧!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本王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一甩衣袖,将屋内的烛火浇灭。
    “四爷不救便不救,何必诋毁人!”秋菊气呼呼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哼,你不救,多的是人救!到时候可别后悔。”
    房内的人慵懒地窗户边上,三千墨发被夜风轻柔地带起,妖娆缠绵在白璧的脸容上,那人一袭火红的长衫,竟花无邪。
    他无比愧疚地叹息,“哎,尘尘,对不起了,谁让你无故玩失踪,偏要我顶你躲在房内闭关,没办法,不能穿帮,我只得诋毁下你的女人了!你们二人误会怕是又深了,不过有句话不是叫做好事多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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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和煦暖人,透过格子木窗倾泻进来,给地面镀上一层灿灿的金色,酣睡的青鸟醒过来,唧唧吱吱地唱着曲子,扑扇着翅膀,惊得树丫簌簌作响,醉人心神的梨花香萦绕鼻尖。
    人间四月芳菲尽,这个时节,怎么会有梨花的香味?楚姒清将头偏向窗外,不禁.看痴了,夜里,那一簇簇梨花竟悄然绽放,白如雪,纯如水,星星点点,被清风带起,扑簌簌而下,好似一场动人的梨花雨。
    梨花,与她有着至深的情结。孤儿院里曾种了满满一院子梨树,每到春天,老院长会领着孩子们摘下梨花做花环,院长说,谁做的花环最漂亮,谁就有机会找到失散的父母。老院长给了他们坚强活下去的信念,于是天真的孩子们用心地编花环,一个又一个,一年又一年,春去秋来,他们守着那亘古不变的法子等候。
    梨花,亦是阿洛喜欢的花种。梨花洁白纯净,好似没有杂质的人心,远离了那些尘世的喧嚣。
    心被牵引,楚姒清裹着棉被翻身下床,她快步走到窗户前,信手折断一簇梨树枝,唇角不自觉勾起浅浅的弧度。
    阿洛说,等某一天,我们不再做杀手,获得自由,就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种一院子的梨树,教孩子们编花环,一直到老。
    楚姒清按照记忆里的法子,认真编着花环,兀自沉浸在往事里,连着身后男人的到来都没发觉。
    编到一半,梨花不够,楚姒清又伸手去摘,然,这回没有顺利得逞,男人的大手猛地钳住她的小手,“谁准许你折它的?”语调蕴着怒气。
    楚姒清心中咯噔一跳,悻悻地撇嘴,“小气鬼,我不摘就是,你捏痛我的手了。”
    见她蹙眉,赫连懿这才惊觉失态,院子里的梨树,换做任何人碰一下,都是死罪,可对着她,他唯有无可奈何。
    “竟不知清儿喜欢毁坏美好的事物!”赫连懿有些哭笑不得地凝着她手里编了一半的花环。
    “你管我!”楚姒清脸上挂不住,负气地将花环扔到窗沿上,裹着厚厚的棉被艰难往床边走。
    “楚姑娘醒了?奴婢服侍您洗漱吧。”杏儿笑吟吟地端着盥洗的物什推门而入。
    楚姒清拖了鞋,翻上床坐好,没有衣物蔽体,她只得点头,“有劳杏儿姑娘了!”
    赫连懿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熠熠黑眸有些疲倦,倚在楠木椅子上休憩,目光若有若无地打在楚姒清身上。
    杏儿边帮楚姒清擦脸边叹,“楚姑娘也别蹙眉,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养伤吧,杏儿会好好服侍你的,这地方山清水秀的,很适合养人呢!”
    “养人?”楚姒清不解。
    “楚姑娘这般瘦,怎么也得养的面色圆润再回去吧!”杏儿说话的同时,轻睇了眼赫连懿。
    “赫连懿,你想将我关多久?”楚姒清推开杏儿,气不打一处来。
    赫连懿起身,没有理会楚姒清的发飙,转而对杏儿道,“盯着她,好好吃饭!我有事,出去了!”说罢,拂袖离开。
    “赫连懿!你混蛋!凭什么关我!”楚姒清怒斥,他用变相的囚禁,要逼她说出手枪的下落,好个阴险的男人!
    虽说没有衣物,不能离开小木屋半步,但一日下来,楚姒清并未觉得自由被限制,反而浑身松懈,那感觉好似在外度假。
    书架上有各类书籍,是她喜欢的,杏儿会按时给她做可口的饭菜,陪她闲话家常,还有梨花雨欣赏,青鸟吟唱曲子,这日子悠哉游哉的,她连食欲都跟着大增。
    晚上的时候,赫连懿忙完回来,楚姒清睡得迷迷糊糊,男人就冷不防地钻进了她的被褥。
    楚姒清猛地惊醒,怒容满面“混蛋,你又想做什么?滚下去!”她使劲推搡着,羞愤交加。
    赫连懿大掌放肆地按住她的腰肢,狠狠一掐,低沉道,“清儿,我再问你一遍,那神秘武器,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藏在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楚姒清冷哼,挑衅的话让男人恼恨不已。
    “楚姒清,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那样他也得不到!”赫连懿冷声威胁,桀骜地抬起她的下颚。
    “杀就杀!谁让我打不过你,动手吧。”楚姒清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人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夜皇,她并没半分惧意,还不自觉使起了小性子。
    “楚姒清!”赫连懿一副被打败了的颓丧模样,大手松开她,似是不解气,他一个翻身,将她光.裸的身子压下。
    “赫连懿!”楚姒清心中一跳,粉拳如密集的雨砸在他胸膛上,“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许胡来,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赫连懿双臂将她环住,唇角勾起奸邪的弧度。
    “不然慕容熠尘不会放过你的!”楚姒清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面对太过强大敌人,她没骨气了,只得将那男人拿出来做挡箭牌。
    “哈哈哈!他是你什么人?会为了你而跟我暗夜门作对吗?”赫连懿朗声而笑,大手轻抚上她绯红的小脸,极尽爱怜。
    “他是我男人!你该知道,他不似表面没用,势力不可估测,你确定要动他的女人?”楚姒清“厚颜无耻”地说着,不禁暗暗鄙夷自己。
    “哦?你的男人?”赫连懿闻言,眼中笑意越深,“据我所知,你们很久没见了,如今你落难了,也没见他来寻!”
    楚姒清被戳穿心事,明眸掠过一抹暗光,他或许真的被气坏了,不要她了吧。明明是预想中的结果,可一颗心难受极了,酸酸的,痛痛的。
    “不如你做我的女人?等我夺了这锦绣江山,我封你为皇后可好?”赫连懿循循善诱,黑眸紧紧绞着她无措的小脸。
    “哼,匪类!你想娶我?”楚姒清不屑的挑眉,不为所动。
    “不错!嫁给本门主,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赫连懿兴致盎然,逗弄着她。
    “没兴趣,金山银山,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千好万好,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楚姒清摇摇头,心如明镜。
    他这样的人,眼底只有江山,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登上九五之尊的踏脚石。
    “楚姒清!你以为慕容子喧就是真心待你了吗?他的城府,你又看透几分?”赫连懿愠怒浮上眉梢,讥讽的话冷冷迸出。
    “那是我的事!我愿意被他骗又怎么样?”楚姒清嘴硬,非得将男人气的半死才罢休。
    赫连懿沉下脸,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你这张嘴,当真不讨喜,我该怎么惩罚呢?”他眯起黑眸,目光灼灼。
    楚姒清的心颤了颤,嘴里的话还未出口,男人的唇就压了过来,一下子,他冰冷的鬼面贴着她的脸颊,青檀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唔唔唔……”楚姒清涨红了小脸,犹如惊惶的小鹿拼命挣扎。
    赫连懿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得密不透风,唇舌娴熟地游走,贪婪地汲取她甘甜的气息,狠狠蹂躏了那樱唇,辗转反复后,往下埋首啃吮她的雪颈……
    楚姒清懵了,浑身酥软绵绵,委屈地喊着,“赫连懿,你不能,不能碰我……”盈盈水眸,雾气萦绕。
    “我偏要!清儿,这是惩罚,你不乖的惩罚。”赫连懿本想吓吓她作罢,奈何她太过诱人,而自己的抵抗力太弱,吻着吻着就一发不可收拾。
    “赫连懿……呜呜呜……我恨你,恨你……”楚姒清嘤嘤低泣起来,明明该排斥不是吗?可体内一阵莫名的空虚,竟有些期待他的触碰。
    这该死的熟悉感觉,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赫连懿深深喘息,借着月光,欣赏她妙曼的身子,她高耸的绵软被他邪恶地爱.抚着,“清儿,你的身子可诚实极了。”
    他低喃着,粗粝的大掌一路游走,冷不防地探入她的双.腿间,“它喜欢我的触碰不是吗?”轻揉慢捻,极尽挑弄,不一会,那里湿得越发汹涌。
    楚姒清羞愤地闭上眼睛,恨不之咬舌自尽。天!她这身子果真浪.荡吗?对着任何男人都有反应?
    “赫连懿,你杀了我吧,不许侮辱人!”楚姒清羞涩地并拢双.腿,颤声道。
    “清儿这么迷人,我怎么舍得?”赫连懿跟她耗上了,将被褥尽数掀开,眯着如狼的眼睛,将她上下“凌迟”。
    一阵凉意侵袭,楚姒清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敢睁眼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她在赌,赌赫连懿不会碰她。
    “清儿,我再问你一遍,神秘武器在哪?老实回答,我就不惩罚你了!”赫连懿冰冷的语气满是威胁的意味,修长白璧的手一下一下地抚弄她青瓷的肌肤。
    尤为眷顾她胸前的那对嫣红的果实,似怜似虐地揉捻,不亦乐乎。
    楚姒清忍不住娇喘连连,宁死不从地反驳,“不说,你杀了我也不会说。”那手枪,她若是真交给赫连懿,将来定会成为慕容熠尘最大的劲敌。
    “那我也不客气了!”赫连懿恼羞成怒,倾身压住她,褪下长裤,将那隐忍许久的灼热抵上她的幽.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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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梅宫。
    美丽的女子对镜描着黛眉,眼底的愁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宫女春儿回来禀告,“娘娘,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你听吗?”
    梅妃继续拿着炭笔,朱唇微启,“是楚姒清出事了吗?”
    “恩,听说失踪了!楚天昊调动了大队人马,六王爷也在竭力搜寻!”春儿将今日打探的消息尽数上报。
    “尘呢?她失踪了,他怕是急坏了吧!”梅妃讥讽地勾起唇角,又拿了胭脂细细涂抹。
    “听说四爷在闭关,并没离开锦书院半步。”
    “哦?真的?”梅妃面上一喜,难以置信。
    “恩。还有,四爷跟她数十天都没见面了,两人似乎闹了矛盾。”春儿也替自家主子高兴,“娘娘,四爷对她不过是图新鲜,那女人那里比得过您?”
    “是吗?”梅妃凝着镜中娇媚如花的女子,不觉笑出了声,“你以为,他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吗?”
    “娘娘……”春儿不知这话该如何接下去。
    “我也知道你是出于好心安慰,傻丫头,我不会怪你,这件事,我已经想通了,尘对她是有所图的,你信不信?”
    “图什么?楚姒清一无地位,二无相貌。”春儿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她便是尘要找的那个身有金蝶的女子,她呢,不过是个殉葬品。”梅妃眯起凤眸,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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