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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光旧梦》墨未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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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2:31
     <第 30 章> 生日感动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7 本章字数:5789

    赵京宁是特意来接她下班的,叶知梦收拾完东西,脱掉白大褂挂起,见他还坐在那儿不动,便娇嗔道:“傻坐着干嘛呀,还不走?”
    听她催促,赵京宁慢悠悠地起了身,状似随意地拿起那束玫瑰,朝垃圾桶里一丢,看也不看一眼。走到她跟前,揽住她的肩:“走吧。”
    “还较劲呢?拿花撒什么气?”叶知梦汗颜。
    赵大队却不以为然:“是你说的,看不顺眼就扔了。我错了吗?”
    “幼稚。”
    “你管。”
    “小气。”
    “就小气。”
    “……”
    叶知梦一上车便蹬掉高跟鞋,从收纳袋里翻出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换上,这是她早就备下的,酒店送的一次性拖鞋,方便实用。天天穿高跟鞋实在委屈了脚,逮着机会就要放松一下。
    换好鞋,舒服地伸展了下脚趾,这才问起是回家还是去哪儿。
    赵京宁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今天是肖腾弟弟的生日,晚上一起吃个饭。”
    “肖飞?”叶知梦迟疑地问道。
    赵京宁“嗯”了一声,顿了顿:“你还记得。”
    叶知梦点点头:“当然记得。他今年多大了?在上学还是工作了?”
    “二十三了,去年刚毕业,现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我不是很满意。”赵京宁眉头紧蹙道。
    听他这话的意思,叶知梦心下也有了几分明白,似肯定般说:“你想替他安排工作?”
    赵京宁沉默,不否认便是了。
    她知道从赵京宁的角度看来,他是把肖飞当亲弟弟看待的,所以小事顾及不到,大事必定要为他考虑周全。以赵京宁现在能力来说,替肖飞安排一份称心的工作并不难,就算肖飞想当公务员或者进部队,他都有办法办到。只是,肖飞毕竟是男孩子,他未必愿意事事都按部就班,听从他人的安排。
    想了想,叶知梦才说:“我觉得工作这事儿你得看肖飞自己的意思,如果他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很满意而且态度也积极,就算你再不满意,也不要太过武断。可能你认为帮他把路子都铺好是为了他好,但不代表他也赞同你的想法,他还年轻,让他自己打拼几年才作打算也不晚。”
    赵京宁不是没想过她所说的问题,所以暂且也由着肖飞自己干,不过他又不希望肖飞浪费几年的时间绕弯路,这也是他一直犹豫的原因。
    “行了,我知道了,再说吧。”
    叶知梦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说今天是肖飞的生日是吧?既然是第一次见面,又是给寿星过生日,哪有空手而去的道理!
    她急忙问:“你给肖飞准备生日礼物了没?蛋糕呢?买了没有?”
    见他一脸茫然,便知道他什么也没准备。
    “你真是的,生日的事儿也不早点说一声,现在急匆匆的,订做蛋糕肯定来不及了,买个现成的先顶一下吧。等会儿到了金鹰那儿停一下,给人家挑个礼物去。”
    赵京宁看向她,不慌不忙地说:“过生日一起吃个饭意思一下就行了,我做东。其他的,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
    叶知梦心里对他的歪理翻了个白眼,还是坚持:“你不讲究我讲究,别啰嗦了,就这么决定了。”
    到底赵京宁还是随了她的意,任她买完蛋糕又陪着去商场挑礼物。
    叶知梦不知道肖飞喜欢什么,赵京宁不用问,肯定也不清楚。送金银首饰肯定不合适,又不是女孩子。在商场逛了一圈,思来想去,还是送个电动剃须刀,这个实用。
    赵京宁听了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让买,拉着她就往别处逛。她觉得莫名奇妙,问了半天,他才别别扭扭说:“那东西有他女朋友送,你瞎操什么心。”
    想想也是,剃须刀属于私人用品,和领带、腰带这类东西一样,还是由亲密的爱人送比较好。
    只听某人又在边上嘀咕了一句:“你都没送过我。”
    叶知梦很不给面子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完转身又回到刚刚的柜台,仔细挑选起来。
    赵京宁跟了过来,拽了拽她的手,小声呵斥:“都让你别送了,你就是要跟我唱反调是吧?”
    叶知梦没空搭理她,在专柜小姐的推荐下,挑了一个经典款,让对方开单。乘专柜小姐转身去开单子的空挡,她这才笑着伸手往他脸上一捏,说:“一根筋,给你买的,省得你埋怨,开心了吧?”
    大庭广众之下被她这么一调戏,赵京宁有些挂不住脸,假意清咳了两声,撇过脸,得了便宜还卖乖:“浪费这钱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
    看他麦色的肌肤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她也不急着将他拆穿,便顺着他的话接道:“不是想着那个用旧了,给你换个新的嘛。”
    专柜小姐开完单子递过来,赵京宁自然而然地想要伸手接过来去付账,被叶知梦拦截住,抢先接了过去。她笑瞪他:“我送你,当然是我买单,边儿去。”
    赵京宁摸摸鼻子,只好在原地等她,心里却乐到开花,还是媳妇儿疼他。
    买完剃须刀,赵京宁便像是得到了安抚一般,叶知梦说什么他都没意见,其实主要是她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只顾一个人傻傻地偷着乐。
    最后她给肖飞挑了款手表包了起来,价格适中,百年老牌子品质有保证,也拿得出手。
    赵京宁犹豫:“哪有过生日给人送手表的,送钟,送终,不吉利。”
    叶知梦惊讶:“你什么时候这么刻板了?钟和表还是有区别的,干嘛非得曲解了?党和组织破四旧多少年了,这么还漏了你这么个封建残余?”
    赵京宁拧着眉看她:“叶同志,现在你的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去,德行。”叶知梦嗔骂道。
    等他们驱车赶到时,肖飞和他女朋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叶知梦把蛋糕交给领班,交代了几句,便跟着赵京宁进包厢坐下了。
    肖飞和赵京宁打过招呼后,也不认生,张口就喊叶知梦嫂子。然后又介绍了身边的女孩给他们:“这是我女朋友,于琪。”
    叶知梦有些错愕,这于琪,就是和席媛一起的那个于琪吧?她记得当时席媛是这么喊的。还真是无巧不成,这样也能碰上。
    赵京宁也认出来了,只是没什么反应,对他来说于琪和陌生人没两样,淡定地颔首算是招呼过了。
    于琪其实也是来之前才知道的,赵京宁的大名她从席媛那儿已经听过无数遍,之后又在川菜馆和大礼堂见过叶知梦,却没想到肖飞竟也认识他,关系似乎还匪浅。肖飞的嘴巴也真够严实的,从来都没跟她提过。
    相互介绍打过招呼后,叶知梦拿出包好的礼物递给肖飞,笑道:“今天来得仓促,临下班才知道是你的生日,礼物也没来得及好好准备,可不要嫌弃。”
    肖飞腼腆一笑:“嫂子说笑了,你能来我都很高兴了,礼物我可千万不能收。”
    “收下吧,这是你嫂子的一点心意。”赵大队看不得这套,便发话了。
    叶知梦也附和道:“就是,收下吧,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这……那谢谢嫂子了。下回真的不要再破费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这肖飞似乎还挺懂事的,叶知梦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看起来是个老实孩子。也难为他一个人在这里孤苦无依的,以后能帮上忙的地方尽量多帮帮。
    于琪的话并不多,席间只是时不时替肖飞夹菜,默默地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一副乖巧文静的做派。
    叶知梦偷偷观察着,如果这个于琪本质真如表现出的这般,倒也算是肖飞的福气了。倘若她是故意掩其锋芒,让人误以为她属纯良,那才是可怕。
    她也不想把人想得这么复杂,但愿她是杞人忧天吧。
    主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包厢忽然灯灭了,紧接着便有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进来,小推车上放置的自然是之前叶知梦买来的生日蛋糕,此刻点满了二十三根细烛,瞬间让黑暗消逝,闪烁着点点光明。
    服务员领头唱了生日歌,叶知梦也跟着边鼓掌边附和,赵京宁例行耍酷,才不会唱,肖飞则是傻了,只有于琪反应快,合着拍子跟着唱起来。
    叶知梦笑着对肖飞说:“寿星,许个愿吧。”
    肖飞像是刚缓过神,连忙站起身,椅子差点儿都被他踢倒,踉跄地走到小推车跟前,双手合十,闭上眼许愿。
    他的愿望很简单,希望今天在场陪他过生日的每一位都能一直幸福下去。
    吹完蜡烛,他转身真挚地对赵京宁和叶知梦说了句:“大哥,嫂子,谢谢你们,今天我真的很感动,也很开心。以前我父母还没去世的时候,我妈总是给我煮碗面和两个鸡蛋就凑合过了。后来哥也走了,就更没心思过什么生日了,都快忘记过生日是什么感觉了。”
    于琪听了眼眶含泪,起身走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泣声说:“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叶知梦和赵京宁对视一眼,她眼神传达出不满——你这个大哥怎么当的,生日都没陪他过过?
    赵京宁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部队忙起来昏天暗地的,出个任务,搞场演习就个把月,回回都错过我也没办法。
    叶知梦朝肖飞笑笑,说:“自家人气什么?这样就见外了。你看你,这么点小事就让你感动成这样,非要把大家都弄哭是不是?今天你是寿星,寿星要高兴才对。等会儿还有长寿面送上来,这个少不得。都别站着了,坐下分蛋糕,让我们也沾沾福气。”
    肖飞牵着于琪坐回原位,依言切起了蛋糕,赵京宁凑到叶知梦耳边笑道:“想不到媳妇儿办事儿很周道嘛,值得嘉奖。”
    叶知梦不理他,心道,那是必然的,总不能跟你这大老爷们一样心粗得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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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2:45
     <第 31 章> 参加婚礼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7 本章字数:5584

    岳靓的婚礼将至,叶知梦也早已收到了从北京寄来的请柬,只是请柬却是给她和赵京宁两个人的。
    之前她和赵京宁说过岳靓要结婚的事,他没太大反应,想了一会儿才问是不是高中经常和她一起组队上厕所的那个瘦瘦的女生。
    不知道岳靓听到他是这样形容对她的印象时,会不会气得吐白沫。
    请柬上既然写了两人的名字,那她就例行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虽然她觉得赵京宁八成是不会去。一个忙得一年都回不了两趟家的人,哪来的闲工夫参加婚礼。
    果然,赵京宁说抽不出时间。虽然早已是意料之中,但还是难免有些小失望。
    叶知梦收起那些负面情绪,打趣儿般对他说:“不去也行,份子钱不能少。你那份我先给你垫上,回头记得还我,这可是劳动人民的血汗钱。”
    “分得倒挺清楚,你再给我说个你啊我的试试?劳动人民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媳妇儿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媳妇儿的。”赵京宁大言不惭地说道。
    “呸,无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赵京宁忽的低声笑道:“那我俩还真是绝配,贼夫妻,天生一对。”
    不过是回趟北京,赵京宁对她恨不得是千叮咛万嘱咐。她本来还纳闷儿,北京是她的家啊,回北京就等于回家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后来狐狸再狡猾还是露出了大尾巴,这厮还记着他上回她和江舟打电话时答应的事儿呢。要不他提醒,她都快忘了,她的确答应过江舟等回北京补请他吃顿饭。不过她当时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也没真放在心上。
    赵京宁很是不愿意,问她是不是回去非要请那小子吃饭。叶知梦懒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简单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碰上了就请,碰不上就算了。
    叶知梦回医院请假,曾主任一听说她这是要回北京,大笔一挥,直接批了一个礼拜的假,关照她在家多呆几天。她正想着曾主任果然走亲民路线,临了,对方言笑晏晏地提醒她,别忘了替他跟首长及夫人问候两句。
    领导开口了,做下属的除了惟命是从还能怎样?忙不迭答应后再三感谢,赶紧从主任办公室闪了出来。
    赵京宁因为有事脱不开身,故而没能亲自送叶知梦去机场,但电话里又老生常谈,叫她看到姓江的都躲远点儿,最好绕道走。
    他哪里不知道江舟的堂弟江河和叶知秋是发小,不过在他看来,江舟,江河,一丘之貉。不过这话不能说给叶知梦听,省得她又说他小肚鸡肠,不大气。
    不过叶知梦对他的嘱咐只当是耳边风,敷衍了几句便关机了。气得赵京宁直咬牙,还没到起飞的点儿,关什么机!
    自从媳妇儿走后,赵大队就变得忧心忡忡,要不是真走不开,他肯定跟她一起回去,时刻在身边看着,免得那些宵小们惦记。他决定了,等她回来就求婚,然后打结婚报告。破坏军婚是要判刑的,看谁还敢不知死活地肖想他媳妇儿!
    于是阴霾了两天的赵大队心情豁然开朗,走路也步履生风起来,这让特战大队的同志们几乎都要怀疑他们老大是不是大姨夫造访,情绪如此阴晴不定。
    此时远在帝都的叶知梦浑然不知某人的“惊世”决定,被叶夫人叫醒了,刚起床准备梳妆打扮一下去参加婚礼。
    六月的北京已宛如盛夏,叶知梦挑了一条水绿色的无袖连身长裙,衬得细白的胳膊更加粉嫩动人,一头长发盘成一个简单随意的发髻,既显俏皮又不失端庄。
    叶夫人嫌她身上没首饰,又翻老底儿似的从她的梳妆台里拿了对钻石耳环和项链出来。学医的都甚少有戴首饰的习惯,所以叶知梦最后也只戴了那条项链,再多就不肯了,还安慰叶夫人说打扮得太闪耀,万一把新娘的风头都抢走了,那她岂不是要被怨死。
    本还想再坚持让她把耳环也整上的叶夫人听她这么一逗趣儿,便笑骂道:“就你最贫,戴俩首饰就能把新娘风头给抢了去?那这新娘肯定也不咋地。”
    叶知梦对她妈实在是无语了,可怜的新娘招谁惹谁了,被她身边的一个个这么埋汰。
    正在化新娘妆的岳靓突然一个喷嚏,吓得化妆师手一抖,眼线一下画到了眉角,这倒霉催的,又得重来……
    叶夫人本来是安排司机送叶知梦去参加婚礼的,但叶知梦很久没开车,突然来了车瘾,想自己开车过去。只是她在国内没有车,只好厚着脸皮跟叶夫人要车钥匙,借她的爱车来过过瘾。
    平日里叶夫人出行都由司机负责接送,坐的是那辆黑色的大奔。但叶夫人还有辆极少开出门的私人用车,一般都是她什么时候兴致来了,约老姐妹出去郊游时自己开的车。
    白色敞篷的奥迪tt,因为叶政委反对的缘故,没有挂军区的牌照,只挂了辆普通轿车的车牌,在满是权贵车的京城不算起眼。叶夫人也不愿太过张扬,那些乱七八糟惹眼的通行证能收的都收起来,摆在挡风玻璃那儿还碍眼。
    叶知梦也很喜欢这辆车,在美国她都是开二手车,手感和这辆比起来的确差远了,难怪她妈将车保养得这么好,跟小闺女似的。
    岳靓的婚礼安排在了白家大院,过去礼亲王代善的府邸,听说里面的服务员都是穿格格装,似乎还挺有意思。
    附近的车位几乎都被停满,叶知梦慢行绕了一圈,终于在旮旯角的位置找到了一处停车点,极熟练地将车倒进了停车位,熄火下车。
    “叶知梦?”
    刚下车便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下意识回头,还没看清是谁,对方就已经小跑着到她面前,惊讶地拉起她的手:“真的是你啊,叶知梦。还记得我么?”
    “当然记得,咱班的体育健将,短跑女王葛青,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跑得这样快。”叶知梦很快便认出来了,葛青变化不大,还留着当年的齐耳短发,看起来很精神。
    葛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笑话我。”想想又问:“你今天也是来参加岳靓婚礼的吗?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说,我们都以为你去国外就失踪了呢。你是不是把我们这些老同学都给忘光了啊?”
    岳靓上次也骂过她,葛青这么一问,叶知梦还真觉得自己干了件十恶不赦的坏事,她的确和失踪人士没太大区别了。
    “怎么会?都记着呢。之前太忙了,很多事都顾不上,我妈都经常找不到我呢,呵呵。”很不厚道地拖叶夫人下水,不过她说的倒也未必不是实话。
    “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我们不会怪你的,能遇见你大家肯定高兴坏了。真的好多年没见了,走吧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哎,好。”
    岳靓这婚礼办得倒是别出心裁,不大的院子里却摆了几排罩着白色椅罩的椅子,椅背上绕了一圈紫色的缎带,在后面绑成了一个大大的拖尾蝴蝶结。一旁搭起的台子上铺着红地毯,架着几个用鲜花扎成的拱环,典型的西式婚礼风格。
    内厅用来摆酒的地方却是古风浓浓,旧时天家才能用的明黄被设计成了桌布和椅套,上面绣着蓝色双龙纹。槅扇槛窗,内檐彩画和井口天花,处处展现出彼时王府的富丽堂皇与独有风韵。
    最惹眼的莫过于厅内金色隔断上挂着的大红喜字以及来回穿着清朝宫服的服务员了,让人有种仿佛穿越到几百年前格格出嫁场面的错觉。
    好一个中西结合,这样精致的婚礼,大概单身人士看了都会有想要结婚的和冲动吧,着实令人羡慕。
    时间一到,穿着白色曳尾婚纱的岳靓终于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仿佛降落人间的天使,挽着她父亲的胳膊缓缓行过花廊,走到新郎面前。
    在宣读爱的誓言之后,新郎新娘互换婚戒,简单的圆圈从此圈住两人的一生牵绊。在场的每一个都为他们欢呼鼓掌,在震天的欢呼声中,新郎低头亲吻他的新娘,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岳靓笑得很甜蜜,浑身都洋溢着一种叫幸福的喜悦。叶知梦想,她应该是满意她的新郎的,就算相亲认识又如何,相处短暂又如何。英雄不问出身,相爱皆是随缘。
    到了新娘抛花的环节,葛青怂恿着叶知梦也上台去接,但向来在人前腼腆的她哪会好意思上去,无论葛青怎么劝说就是不去。
    不过葛青说不动她,不代表岳靓就肯放过她。殊不知新娘早就瞄到她了,就等着这会儿拉她上台呢。
    叶知梦无奈,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任性的新娘赶鸭子上架给拖上了台,上台前新娘还偷偷叫她等下站最左边,她会往左边抛。
    有这么暗箱操作的么?不是谁幸运地接到新娘捧花的便是下一个要结婚的新娘,但请注意,是幸运!讲好了抛给谁,这还能作数吗?算了,今天这大好日子,新娘最大,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在黑幕的操纵下,叶知梦毫无疑问地接到了捧花。这时台上的姐妹们也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串通过的,她们怎么就忘了这人是新娘子亲自拉上台的呢,于是姑娘们便不依了,嚷嚷着要新娘再抛一次,刚刚不算。
    岳靓才不管呢,笑嘻嘻地对她的姐妹们说:“你们就让让年纪大的嘛,尊老爱幼懂不懂?一个个这么凶悍,当心真嫁不出去哦。”
    这一刻叶知梦真有想把这碎嘴的新娘当场掐死的冲动,她就是傻,就不该上这台,不该听着二缺新娘的话乖乖站到指定位置,不该伸手去接这花!剁手!
    户外西式婚礼闹得差不多了,外面的宾也纷纷移步屋内。大厅大概可容纳十来桌,葛青拉着叶知梦和几个高中同学坐到了一桌,都是以前和岳靓关系不错的,叶知梦也算熟悉。
    由于叶知梦消失多年,自然成了众矢之的,被提问的最多,无疑是工作近况和感情生活。听说她和赵京宁仍在一起时,所有人都叹服了,这应该是他们当中谈得最久的一对了。赵京宁那时虽不与他们同班,但其大名在整个人大附中那可都是如雷贯耳的,谁不知道他和叶知梦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
    不过也有消息灵通的问她不是和赵京宁分了好几年了吗?她当年和江舟一起去了哥大,好多人都以为她是不是和江舟在一起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赵京宁。
    叶知梦没有说话,她和赵京宁之间的分分合合她不想说给别人听,这是他们的私事,再扯进江舟,更是没必要说给旁人当八卦来听了。
    葛青出来打了圆场,提议大伙儿先干一杯再聊,这才免去了沉默的尴尬气氛。之后大伙儿也不再揪着叶知梦不放,话题扯开了,可聊的事儿海了去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2:58
    <第 32 章> 普通朋友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7 本章字数:7341

    叶知梦默默地听着他们胡吹乱侃,葛青凑过来小声问她刚刚是不是生气了,然后解释说那人也不是故意的,有口无心,都是同学,不要跟他计较了。
    她没生气,只是插不上嘴,而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菜挺好吃的,只顾说话就没工夫吃菜了。她对葛青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不想解释太多。
    新郎和新娘又出来折腾了,这回换了身古代婚礼穿的喜服。司仪拿着话筒让点到名的女士上台来,不知又要闹哪样。
    叶知梦只求别再拉她上台了,但司仪仿佛故意作对,第一个念的就是她的大名,后面还有一串名字,她也没听进去。
    她本打定主意就当没听见,坚决不上台。但那该死的司仪在数人头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一问新娘是谁,然后便抓着话筒在台上一遍遍地叫叶知梦的名字,还煽动群众:“这个,可能我们叶知梦小姐觉得害羞哈,这样吧,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行不行?”
    这么一来,她不上都不行了。叶知梦头皮发麻,丫的今儿就不该来参加这劳什子婚礼,直接把份子钱给了就完。这不是来吃喜酒,简直是来自虐。
    被邀上台的女士们在“格格”的指引下到了后面的一个小包间换衣服,原来这是学唐伯虎点秋香呢,让她们换上和新娘一样的喜服,盖上一样的喜帕,和新娘混在一起排排站,让新郎来认。
    叶知梦满头黑线,这破主意究竟是哪家婚庆公司想出来的,下回再有亲戚朋友结婚绝对不推荐。
    盖上喜帕的“新娘”们再次在“格格”的引导下回到了前台大厅,新郎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出,但还是被这阵势搞得紧张不已,万一等会儿认错了,那不但糗大了,回去还得被媳妇儿收拾。
    新郎这会儿在心里埋怨自己老婆事先也不给自己通个气儿,好歹给个暗示什么的,这光看哪能看出什么名堂,何况还穿着那么宽大的喜服,除了高矮能分辨出来,别的有啥区别?
    新郎还是有点聪明的,先从身高上排除了两个,又从站姿上排除掉两个,他可不记得他老婆什么时候喜欢外八和内八站相。剩下还有两个,其中肯定有个是他媳妇儿,只是刚刚的判断方法已经不奏效了。这两人这么打扮,还真分不出你我。
    这下为难了,下面的人还嫌不够乱,起哄叫他赶紧选,别磨磨蹭蹭了。新郎左看右看,最后选了右手边的这位,刚要上前去牵她的手,忽然有个人影冲上台来,先一步拉起了新娘的手,场下顿时哗然。
    叶知梦感觉有人抓起她的手往外走,她心想这下坏了,新郎这个蠢蛋,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自己老婆都能挑错,搞什么呢。
    她正要出声提醒,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这个不是你的。”
    是江舟!
    他什么时候来的?!现在什么情况,要不要这么惊悚?
    得到“高人”指点的新郎欢快地上前去牵起了真正新娘的手,心里也大松一口气,差一点,差一点,天佑我也。
    江舟几乎是将她拽出场的,她脑子也糊了,竟然忘记伸手去揭了喜帕,只顾低头看路怕被绊倒。
    到了刚才的更衣室,江舟才松了手,一把将盖在她头上的喜帕掀了,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指了指里面,示意她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其实江舟就是在她去后面换衣服的那会儿才到的,一来就看到这么出戏,眼看着那新郎似乎转身向右准备过去了,他才忍不住冲上台拉走叶知梦,顺便救了那个笨蛋一把,至于剩下的新郎还会不会选错那就不关他事了。
    江舟不知该感到骄傲还是悲哀,无论她叶知梦作何打扮,就算她蒙着脸,和别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他还是能一眼将她认出。是劫,还是缘?呵,鬼知道。
    叶知梦换回自己的连衣裙出来,见江舟正上下将她打量着,目光炙热得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便出声打断:“你怎么来了?”
    江舟眉梢一挑,反问道:“我怎么不能来?不欢迎?”
    “我不是这个意思,之前一直没看到你,我以为你不会来。”
    岳靓高中的时候和江舟关系算铁的,她不是没想过他可能会来,只是婚礼开始了还没见他人,她莫名松了一口气。
    但她忘了,江舟这人从不按牌理出牌。其实也不是怕见到他,可总觉得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那么就算见面也只会徒增尴尬,倒不如不见的好。
    “这么说来,真难为你还能想到我。”江舟懒懒地说着。
    “只是我又不懂了,你这次回北京的事儿怎么就没跟我透个气儿呢?你欠我的那顿,我可一直记着呢。难不成,你想赖?”
    叶知梦有些心虚地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她确实有点儿故意躲着他的意思,但被这么当面揭穿,还是有点落不下面子,怎么都不会承认了。
    “呵呵,怎么可能呢?请,一定请。”她僵硬地笑笑。
    江舟脸色一沉,直起身不再看她,云淡风轻地说:“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别笑了,真难看。走吧!”
    啊?今天?现在?叶知梦傻了,忙拦住他:“你没开玩笑吧?现在?前面还没结束呢,哪有喝喜酒中途跑路的道理。”
    江舟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难不成你想回去被问三问四?也成,好久没和大家伙聚聚了。”
    他这么一说,她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她是被他拉走了,又消失了这么一会儿,就算现在回去也解释不清了,反而让人有种“越解释越掩饰”的错觉。盘问和嬉笑是少不了的,想想大家用一副暧昧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游移就教她扛不住。
    叶知梦有些沮丧地说:“算了,里面人多,我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先撤就先撤了吧,我去跟岳靓打声招呼。”
    “你觉得跟她打完招呼,她能放你走?一把年纪,还真是越活越天真了。”江舟嘲讽道。
    被他说得有些窘困,叶知梦脸微微发烫,她的确不善人际交往,但好歹给她留点儿情面,用不用说话这么毒啊?
    当下不想跟他在这更衣间门口过多言语纠缠,等下“新娘们”回来换装就尴尬了。他说得也有道理,要是去和岳靓招呼一声说先走一步,她不说出个不得已必须离开的理由,对方肯定是不会放人的。
    叶知梦考虑片刻便决定还是晚点打个电话给岳靓说声抱歉罢了,便跟着江舟一前一后出了白家大院。
    江舟这回没开他那辆霸气的路虎,却换了辆更骚包的黑色世爵C8,叶知梦感叹,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贫富差距果真是越来越大了。
    绅士地替叶知梦拉开副驾驶的门,却见她站在原地微笑着朝他摇摇头,正要发作,她又往一边方向指了指,说:“我今天开车来的。”
    江舟一愣,随即合上车门,又换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她问:“那今儿小爷有这个荣幸坐一回美女的车么?”
    叶知梦打内心里自是不情愿的,但也不好一口直接就给回了,便问:“那你这车就搁这扔着?回头还得再过来一趟不麻烦么?”
    “找人开回去就行了。”江舟不在意地说道。
    “我很久没开车了,国内路况这么差,我一个人也就算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还白白搭上你,那岂不是要我愧疚死。所以还是你在前面领路,我在后面跟着你开比较好。”叶知梦不死心道。
    江舟从她身边擦肩,玩世不恭般低声笑道:“呵,要死一起死,怕什么。”
    “呸,谁要跟你一起死。”叶知梦小声咒骂,转身快步离开。
    江舟把玩着车钥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她现在对他越是抗拒,他对她越是难以放开,犯贱是没有理由的。
    她车技差?当年从美国东部开车到西部,她开得比他还疯,无人的沙漠公路上,她玩漂移玩得乐此不疲,他在旁边坐着胆战心惊。
    他知道她不过是在寻借口不让他上车而已,他只当不懂。
    江舟上车后报了个地名,叶知梦离京太久,只能输入导航求助。为了不让车内气氛因沉默而显局促,她又顺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叶夫人车上放的是凤凰传奇的专辑,而此刻播放的正是烂大街的“月亮之上”,叶知梦没听过,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江舟在旁听得脑袋一抽一抽的,只觉聒噪。斜眼看了她好几眼,对方还挺沉浸其中,他适时选择了沉默。
    想不到这歌还有这效果,叶知梦也算是歪打正着。要是江舟没完没了地跟她使劲扯皮,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到了地方,叶知梦有些怀疑地看向江舟:“你确定是这儿吗?这儿能有吃的?”
    江舟没理她,径自下了车,站在车旁等她。
    叶知梦半信半疑地将车停好,下车后不忘按上车锁,跟着江舟一同进了这家名为“等旧时光”的休闲吧。
    休闲吧的老板约莫三十五岁左右,是个高大帅气的混血,似乎与江舟很熟。他们像老朋友一样拥抱了一番,帅气的混血老板注意到江舟身边的叶知梦,也想来个热情的拥抱,但被江舟一臂挡住:“我朋友,叶知梦。”
    混血老板耸耸肩,又伸出手来:“你好美女,叫我丹尼尔就好。”
    叶知梦礼貌性地与他握了下手:“你好,丹尼尔。”
    丹尼尔招待他们坐下,江舟说:“丹尼尔是中意混血,他的拿手就是各式意面和意大利甜点。”
    叶知梦点了份墨鱼面和柠檬苏打,靠在椅背上看向江舟,颇有款姐范儿地说道:“尽管点吧,想吃什么喝什么就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
    江舟无视掉她的话,点了份海鲜烩面和一杯红酒。
    “虽然和你们这些老板比起来,我是挺穷的,但你也用不着这么替我省钱吧?请你吃顿饭的钱我还是有的。我还以为在美国的时候你吃意面早吃得想吐了,没想到你对它这么情有独钟。”叶知梦笑道。
    江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突然哑巴了似的,就是不开口。
    叶知梦被他盯得发怵,低头玩起了手机。没一会儿丹尼尔又亲自端来了精心烹制好的意面,香味扑鼻,让人禁不住食指大动。
    确实如江舟所言,丹尼尔的手艺堪称一绝。叶知梦吃得很满足,却没发现江舟只是拿叉子搅了搅,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江舟放下叉子,走到小舞台那儿,一把抄起了吉他。他坐在高脚椅上单脚着地,手握着立式麦克:“有一个人,我爱她爱了十三年,看着她对别人笑,为别人哭,我除了一直守在她身边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如果说,这辈子我有什么最后悔的事,那便是在她终于离开别人怀抱的时候我也离开了她。即使重逢,我也没有勇气告诉她,宝贝,离开你,是不得已。有首歌一直想唱给她听,不用给我答案,我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
    叶知梦魂差点儿给他吓飞了,嘴里的意面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如同白痴一样。喝了点柠檬水终于将意面吞咽下去,江舟的话却如重锤将狠狠地锤在了她心上。
    他低头弹着吉他,声音从麦克风当中传来——
    等待我随时随地在等待
    做你感情上的依赖
    我没有任何的疑问这是爱
    我猜你早就想要说明白
    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从天堂掉落到深渊 多无奈
    我愿意改变重新再来一遍
    我无法只是普通朋友
    感情已那么深叫我怎么能放手
    但你说 i only want to be your friend 做个朋友
    我在你心中只是just a friend 不是情人
    我感激你对我这样的坦白
    但我给你的爱暂时收不回来
    so i 我不能只是be your friend i just can't be your friend
    no, no, no,我不能只是做你的朋友
    不能只是做普通朋友
    ……
    等他一曲唱完再抬头,原本的座位上早已空空如也。
    江舟似是早已料到,放下吉他走到吧台,苦笑着对丹尼尔说:“给我一份提拉米苏。”
    她只是忘了带我走。
    丹尼尔没有多问什么,叹了口气,在江舟的肩头拍了拍。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3:10
     &lt;第 33 章> 思念如潮
     更新时间:2012-5-22 4:15:41 本章字数:6655

    那天叶知梦匆匆丢下几张百元钞在桌上后便从休闲吧逃也般出来了,江舟的剖白她听到了,但却承受不起,也回应不了。
    回到家中思前想后,她觉得或许她与江舟真的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至少目前是。江舟在她身上耗费这么多年的情感,其实她也得负相当一部分责任。如果当初就不给他在她身边频繁出现的机会,那他也就不会抱有希望。
    最后,她给江舟发了一条信息,仰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快感,反而胸口愈加沉闷。
    忽然很想和赵京宁说说话,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将电话拨了出去。该死的居然不在服务区,顿时有些气馁,冷静下来想想接通了又要说什么呢?说她因为失去江舟这个朋友感到难过?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呢。
    如果有个女人爱赵京宁爱了十三年,而赵京宁因为失去这个朋友而难过,她大概也不会大度到去安慰他。
    其实想想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怎么会容许赵京宁身边一直徘徊着一个爱他、想法设法得到他的女人存在呢。十三年,更是天方夜谭。
    对于江舟,她除了抱歉,什么也做不了。
    江舟在收到她的短信后,看了一眼,便随后将手机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里。他觉得自己也病态了,最近对砸手机和扔手机上了瘾,欲罢不能。
    果真连朋友也没得做了,从彼此的世界消失,这是不是就是她所希望的皆大欢喜?如果是,那就成全她。至于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不会有人在乎。
    叶知梦回北京好几天了,跟叶知秋连个照面都没上。转眼又半年没见了,还挺想念这家伙的。
    这天正在家跟叶夫人叨叨他,他就现身了。
    叶知秋连作战服都没换下,看来在家不打算呆久。主要是之前叶夫人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去部队,搞得领导们压力很大,赶紧批了半天假将叶知秋给轰了回来。
    一回到家,叶知秋就先把叶夫人教育了一遍,没事儿别往部队乱打电话。气得叶夫人直骂“兔崽子”,要造反了,敢训起老娘了。
    “你们爷儿俩一个比一个忙,要不是你姐回来了,说想你了,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看见你我就揪心。”叶夫人埋怨道。
    叶知梦挽着叶知秋的胳膊撒娇:“好啦,别怪妈了,要怪就怪我吧。半年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想着你呢。”
    叶知秋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看她似乎没有刚从美国回来那会儿清瘦,气色也好了许多,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这么大?
    见叶夫人进厨房张罗去了,叶知秋倚靠在沙发上歪着头问她:“他对你好吗?”
    知道他指的是赵京宁,叶知梦羞涩地点点头:“挺好的。”蓦地想起当初他听到她为了追回赵京宁要去南京时的愤怒,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你还生我气么?”
    叶知秋睨了她一眼,鼻孔哼气儿道:“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叶知梦讨好地替他捏捏肩,说:“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气坏了伤身,划不来。”
    “听说前阵子江舟去南京了,你跟他碰上没?”叶知秋闭着眼睛一边享受她的服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叶知梦使劲捏了他一把说道:“听江河说的吧?哼,肯定是,除了他没别人。碰上了又怎么样?我跟他没可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知道没戏就彻底说清楚,别拖泥带水的,江家老太太还指望着他抱孙子,再给你耽误下去,老太太估计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少吓唬我,我又没拦着江舟不让他找对象,他要愿意娶媳妇儿,我头一个给他送红包过去。所以这抱不上孙子的事儿怎么能赖我?而且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也尽量不和他碰面,希望他能早点走出来。”
    说到抱孙子这事,叶知梦也顺带替叶夫人耳提面命了一回:“江家老太太急不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妈急得快成热锅上蚂蚁了。这么多年,别说女的,就是母的都没带回家过,妈对你的性取向问题纠结很久了。你怎么说?”
    耳尖的叶夫人从厨房探出头来:“你们姐弟俩说我什么呢?”
    叶知梦抢着答道:“没说您,说叶知秋呢。他说让您给他介绍对象呢,争取早点让您抱上孙子,嘿嘿。”
    叶知秋忙捂住她嘴,凶狠道:“胡说八道什么。”
    叶夫人也不傻,只不过说起抱孙子这事儿就激动了那么点儿,操着菜刀就出来了。右手还挥舞着菜刀,激情四射地说:“臭丫头,哄我了吧?就他?哼,他要是答应让我给他介绍对象,母猪都会爬树了。”
    说起来就有气,之前给他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她看着也喜欢。好说歹说把他弄过去跟人家见面了,人家姑娘倒是看上他了,他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饭吃到一半就被部队上的电话叫走了。
    之后人家闺女都放□段来主动打听了,他却死活不肯露面了,老推说忙,最后干脆关机失踪三个月,也不知道死哪儿出任务去了。这事儿后来就黄了,搞得她现在见到那老姐妹都觉得对不住。
    “妈,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菜刀不长眼,别误伤了自己。”叶知梦心提到嗓子眼儿说道。
    叶夫人看了他们一眼,都是不教人省心的主儿,终于拿着菜刀回厨房了。
    叶知秋凉凉地说:“先顾好自己吧,还有这闲工夫替**心。”
    叶知梦哼道:“我好着呢。你是我弟弟,我不替你操心,我替谁操心?”
    她忽然倾身凑到他跟前,一脸严肃:“叶知秋,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真对男人有感觉吧?”
    “是。”叶知秋爽快答道。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说了,反倒是叶知梦一下不能接受,瞪大眼睛,衣服难以置信的表情:“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叶知秋食指在她脸上轻轻刮过去,十分淡定地说:“假的。”
    发现自己被耍了,叶知梦当下赏了他一个爆栗,撅着嘴跑厨房给叶夫人打下手去了,省得在外面被他气死。
    晚饭过后,叶夫人端着一盘水果出来,朝叶政委随口问了句:“听说老赵要外调了?是不是真的啊?”
    叶政委横了一眼:“妇道人家,没事儿少打听这些。”
    叶夫人“啪”地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放,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爱打听啊,还不是为了你宝贝闺女,她现在和赵家那小子处着呢,要结婚了,就是人老赵家的媳妇儿了。我关心下未来亲家的动向,有错儿么?”
    “老赵外调跟他们小辈处对象有什么关系?净胡扯。”叶政委蹙眉,他向来不爱在家讨论公事。
    本来窝在沙发随后翻杂志的叶知梦听父母一来一回这么一说,便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问道:“爸,赵叔真要调走?”
    叶政委啜了口茶,沉思片刻,说:“调令还没正式下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过阵子就要着手准备联合军演了,这次是三大军区头一次合作演习,上头十分重视。估计等演习结束,调令也就差不多下来了,这回人事调动幅度不小,各军区也是时候洗洗牌了。”
    “可按理说,赵叔混到如今的位置,再调也该往上调了,怎么会外调?”叶知梦不解。
    叶知秋勾起嘴角轻笑道:“没听过一种说法吗?上海人眼中,除了上海,都是乡下。咱北京人眼中,除了北京,都是基层。放心,你未来公公那是下基层去了,再回顾下军委历届领导班子们的履历,你就会明白组织的用意了。”
    叶政委看了他一眼,说:“哼,这方面你倒是研究得挺透,领导也敢拿来开涮。马上联合演习了,你把皮给我绷紧点,别给我掉链子丢人。”
    眼看着假期就要结束了,回南京的前一天,叶知梦去了趟赵家。这次来她还有点紧张,总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吴主任见到她瞬时喜笑颜开,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昨天你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要来的时候,可把阿姨高兴坏了。前几天就听说你回来了,本想着叫你过来坐坐,结果院里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阿姨自己倒是忙得抽不开身了,你可别怪阿姨。”
    “怎么会,本就该是我们做晚辈的主动来拜访。耽搁了好些天才来,阿姨别生我的气才是。”叶知梦红着脸道。
    “你这孩子说哪里话,你能来,阿姨就很高兴。来,坐这儿。”
    叶知梦被拉着坐到沙发上,其实她和赵京宁一家算是十分熟悉的,从前不知道在他家蹭过多少回饭,简直就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现在反倒变得拘束起来,真是时间变了,心态也变了。
    “去南京那边还适应吗?听说是在老曾手下?没为难你吧?”吴主任关心地问道。
    叶知梦笑着摇摇头:“曾主任对我很关照,一切都还顺利。阿姨也认识曾主任?”
    “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每次回南京还都会碰个面。虽然你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但人生地不熟的,多个人照应总归好些,我们也放心。”吴主任顿了顿,又问:“你和京宁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欺负你?”
    “都挺好的,他没有欺负我。“叶知梦脸更红了。
    吴主任拍拍她的手,说:“没有就好,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阿姨替你收拾他。”
    “阿姨您真会开玩笑。”叶知梦忍不住笑道。
    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吴主任忽的叹了口气,抓起她的一只手,缓缓道:“你们俩也都老大不小了,既然分开这么久还能在走到一起,那就说明你们之间缘分不浅。以前不管发生不愉快的事,都不要再计较了。珍惜现在,好好相处,争取早点定下来,我们做家长的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叶知梦郑重地点点头:“我们会好好处的,以前是我们不懂事,让您们操心了。”
    未来婆媳俩说了一上午的话,在赵家吃了中饭,叶知梦就回去了。
    第二天叶夫人亲自送她去了机场,本来还好好的,母女俩说着话,道别着,眼眶就红了。
    临入关前,叶夫人忍不住一再叮嘱:“好好跟赵家小子处着,别耍小性子。当然,也不能被他欺负了去。傻丫头,听到没有?”
    天下母亲都一样,连关照的话都如出一辙,看来她和赵京宁之前的事真是让几位老的操碎了心,现在对他们都没什么信心了。
    “知道了妈妈,你真啰嗦。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下了飞机我给你电话。”叶知梦忍泪挥挥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受不住分离的场面了。
    叶夫人抹掉泪,笑骂道:“坏丫头,嫌妈妈啰嗦了。行了,我走了,记得到了打电话。”
    不过短短两小时的旅途,却依然分别得如此沉重。时间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再也没有就算分隔数万里却也走得从容的心境。似乎年纪越大,越恋家了。
    昨晚上和赵京宁通了电话,他说今天抽不出时间来接她,她沮丧了一晚上,但也知道他的职业注定了他的身不由己,不能全怪他,可她还是觉得郁闷。
    慢慢吞吞地下了飞机,拿了托运的行李,却在接机口见到一抹不容忽视的军绿色。她几乎以为自己是飞机坐久了眼花了,拖着行李走到他面前,伸手往他脸上使劲一捏,软的,热的,是真的。
    她几乎快要高兴得尖叫起来,一下将他抱住,在他怀里撒娇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来不了的吗?骗子。”
    “给你个惊喜,想我吗?”赵京宁贴着她耳朵亲昵地问,丝毫没有这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意识。
    叶知梦羞赧地将他推开:“别人都看着呢。”说完便急匆匆地拉着行李往外走,免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干点别的什么丢人的事来。
    知道她皮薄,也不逗她了,一把将她的行李箱夺过来,另只手霸道地牵住她,十指紧扣。步伐也越来越快,叶知梦几乎快跟不上了,让他慢点。
    慢点?怎么能慢!再慢他就欲/火焚身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这会儿说什么都阻挡不了他,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3:19
     <第 34 章> 坦诚以对
     更新时间:2012-5-24 10:02:02 本章字数:6030

    开车回去的一路上,叶知梦不时跟他说着回北京的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嗯”、“呵呵”、“是吗”之类的回应。
    “赵京宁!你在敷衍我?”她光火地瞪着他,对他的心不在焉很是不满。
    虽然确实是有敷衍成分,但他第一反应仍是矢口否认:“没有啊,都听着呢。”
    不是故意要撒谎,可总不能就这么大喇喇地承认自己这会儿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飞车回去大开色戒吧。
    “还顶嘴?那好,我问你,之前我说在岳靓婚礼上都碰见谁了?发生什么事了?”叶知梦双手抱胸看着他问。
    尽管赵京宁这会儿精虫上脑,但就有那种脑子好使的人能一心两用。叶知梦刚刚一路说的杂事儿他也真的听进去了,只是没心思发表意见罢了。
    他眉梢一挑,这能难倒他?
    “不就碰见葛青、许枫、王哲亮他们,你说岳靓故意把捧花丢给了你,她那些朋友不依,她就安慰她们,叫她们让让年纪大的,于是你就气了个半死。不过,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接到捧花是好事儿啊,其他在意那么多干嘛?”
    叶知梦听他这话明着像是在安慰,可听着怎么都不对味,使劲儿往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哼道:“说我年纪大,我不生气难道还高兴啊?谁要接捧花了,不稀罕。还有呢?继续说。”
    “还有?哦,对,你说你被司仪叫上台玩‘唐伯虎点秋香’,最后新郎官成功挑出了新娘子。这些事儿你之前就打电话说过了,你忘了?”赵京宁奇怪地扫了她一眼。
    叶知梦开始胡搅蛮缠了:“还说没敷衍我?那我说我是被人拉下台的,不然那个笨蛋新郎差点就把我选走了。你说,我是被谁拉出去的?”
    原本兴致缺缺的赵京宁忽然敏锐地转头看她,那眼神犀利的,恨不得变成X光,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一遍。
    被他盯得心跳猛地加快,叶知梦伸手将他头别回去:“看我干嘛?看路!”
    他眼睛虽然看着前方,声音这会儿听来却阴恻恻:“我怎么不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事儿,嗯?”
    她的确没和他说过被江舟拉走的事,但那天在场的老同学那么多,难免日后不会传到赵京宁的耳朵里,所以这事儿肯定是瞒不住的。
    但要怎么说也讲究策略,要在北京那会儿就跟他说了,保不齐他直接杀回北京,找江舟的事儿。所以今天刚回来,她就先挖个坑等他,削弱点他的气势。
    她继续哼唧:“怎么没说?刚刚说的时候你上哪儿神游去了?你敢说你这一路上都有认真听我说话没走神?哼,还敢说没敷衍我!”
    赵京宁拧着眉不耐烦地说:“少给我打马虎眼,说,怎么回事儿?”
    “敷衍我你还神气了?什么怎么回事儿,我不说了吗,我盖着头巾哪里知道周围什么情况,那新郎眼神不好,准备把我牵走,我正急着呢,江舟发现了是我,就上台把我拉走了。”叶知梦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又是江舟!赵京宁顿时火冒三丈:“说,继续说!”
    叶知梦无视他的火气,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就他这么把我一拉走,我怕回去被那些老同学问东问西,正好还欠他一顿饭,就请他吃了。”
    “叶知梦,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走之前我怎么交代你的,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吧?”赵京宁心烦气躁地拍了好几下喇叭,给城市噪音污染不遗余力地“添砖加瓦”。
    “本来就欠他一顿,早点还了早点了事。我已经和他说了,以后不要见面了,朋友再做下去也是自欺欺人,互相困扰,就这么算了吧。现在你还觉得我欠收拾吗?”叶知梦转头看向窗外,轻声问道。
    “你说什么?”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反差太大,就算他思维再敏捷,还是一时间难以消化。
    见她不回答,他也沉默了。
    他了解江舟在叶知梦心中的地位。这么多年,她是真心拿江舟当最要好的朋友,也只是好朋友,没别的心思。所以他虽不满,对江舟向来也没好脸色,但一直是信她的。
    无论他对她说什么,让她远离江舟也好,不与江舟联系也罢,大多时候都是因为醋意而说的气话,他只想不时提醒她一下,他才是她真正的男人。他从没想过叶知梦真的会和江舟断绝往来,让十几年的情谊一夕间斩断,他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和本事。
    过了许久,车子到了公寓楼下熄了火,他才再次出声问道:“你刚是说真的?为什么?”
    叶知梦回过头看他,眉间透出些许疲惫,伸手抚上他脸颊,拇指轻轻滑动,她说:“他要的我永远给不了,你说得对,我和他早就不可能只单纯地做朋友,是我太自私,太任性。这么耗着,他痛苦,我困扰,你也不高兴。我希望他能解脱,我也不想你再为了我和他生气。”
    赵京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伸手抓住她的手,在他脸上轻轻摩挲,他低声呢喃:“梦梦……”
    “这两天我在家想了很多,一直反思,如果我早点与他划清界限,他也许不会执迷不悟这么多年。还有你,谢谢你一直包容我的自私和任性。如果换成是你的身边一直徘徊着有一个对你别有心思的女人,我想我没有那个风度和气量去容忍这样的情况存在,无论你对她是什么想法和态度,我都会逼着让你做抉择,要女朋友还是要朋友,必须舍其一。”
    “其实这些问题很容易想到,只是我从前一直不愿去想,肆意放纵着我对江舟所谓的友情,挥霍着你对我的爱。原谅我,好吗?”眼里不知怎的就起了雾气,挥散不去,她没想哭,她只是在告别过去。
    赵京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停亲吻着她的发顶,声音微微沙哑:“不怪你,宝贝,真不怪你。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好好的……”
    这一刻,谁动了谁的情,谁乱了谁的心?
    他不容她的拒绝,拦腰将她抱上了五楼。开了门,直奔卧室。
    叶知梦几乎是被他扔到床上的,她来不及低呼出声,他便倾身覆了上来,吻住她的唇,纠缠住她的舌,像头失了控的兽。
    她能感受他此刻内心的汹涌和急切,她亦是如此。眼前的是她的男人,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她想他,着了魔般地想念他。她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她需要他来填补她的空虚和不安,需要他来告诉她,她的选择是对的。
    他的手从裙摆下方探入,粗粝的指尖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让她不禁颤栗。他宽大的手掌不停在她大腿根处探索,在内裤边缘游移。
    只是这样的亲吻和抚摸便让她情动不已,小腹处猛然升起一团火,烧得空气灼热,雪山融化。晶莹滚烫的雪水顺着山道直下,来到山脚下的丛林,淋湿了寸草丛生,引诱了探路先驱。
    探路先驱顺着热流终于找到了通往山顶的水帘洞口,便是山脚,已教人流连忘返。山路狭窄崎岖,越是险峰,登山者越要挑战。
    先驱探好路,回报给登山者,登山者甚是满意,且不急于攀登,做好登山前的准备是关键。
    叶知梦轻喘着,只觉浑身燥热,空虚难受。勾住他脖颈的手慢慢滑下,眯着眼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胸前的扣子,不待扣子全部解完,十指便迫不及待地抚上他坚硬的胸膛。
    略感到些许沁凉,她满足地叹息,迷蒙着双眸看着他笑。
    赵京宁眸光一凛,一手抵住她的后腰将她身子微微撑起,一手将她的裙子从腰间撩起,瞬间剥落。
    她不停扭动着,纤白的长腿环上他的腰腹,隔着衣物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早已硬起的巨大,蜜汁透过薄如蝉翼的内裤沾染到他的军裤上,弄湿了一片。
    他低头看去,接着凑到她的耳边,含住她莹润的耳垂:“宝贝儿,下面都湿了,好多水……”
    叶知梦羞愤地在他后背上捶打了两下,将他挂在身上的衬衫脱掉,张口咬住他的肩,让你说!让你说!
    赵京宁“嘶”的一声,她吓得赶紧松了口,真咬狠了,都咬出血印子了。他真疼了,她又舍不得了,伸手在牙印处揉了揉,又吹了吹气:“疼吗?”
    他低笑:“为媳妇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又将手伸到她背后,灵巧地将内衣暗扣挑开,低头咬住内衣一角,将饱满的双峰解放出来。
    含住雪峰上的一抹嫣红,大手用力地搓揉着弹性十足的柔软雪白,另只手也没闲着,将早已湿透的内裤撒开,拉着她的手抚上他的炙热。
    “宝贝,帮我脱。”暗哑的声音蛊惑着他的姑娘,幽深的眸子仿佛要夺人魄,摄人魂。
    叶知梦便是那个被摄了魂的姑娘,听从幽冥使者的命令,双手轻颤地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将他的军裤连同内裤褪至膝盖。
    再回到原始地点,小手包裹住滚烫的坚硬,故意使坏地将两颗藏宝囊揉弄一番,引得他顿时低吟一声,愈加发狠地吮吸她的□,鲜艳的蓓蕾在他舌尖盛开绽放。大手推挤按压着敏感的浑圆,她全身彷佛要涨开一般,
    他舔舐着她的雪白绵软,从颈部到腹部、腰间,全都印上他专属的独家记号,密集的湿吻,深深浅浅的痕迹,布满全身。
    她早已在他身下瘫软成泥,媚眼如丝地殷切盼望着他的进入,她弓起身子,等待他的承欢。
    他不再撩拨她,一手握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手扶着巨龙探至洞口,不待嬉戏,他纵身一挺,巨龙顺势而入,一贯到底。
    两人同时一声满足的长吟,充分的前戏让叶知梦的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他粗大的火龙仍让她稍感不适,有些疼,更多的却是舒适畅快的热涨感,身体里空失的一块终于被填满。
    “啊……轻点……太深了,太深了……”她再次圈紧他的腰,他的快速□刺激着花房,分泌出更多汁液,羞人的肉体拍打声混着汁水横飞声,不绝于耳。
    “宝贝儿,唔……放松点,别那么紧……”
    赵京宁如脱缰的野马,在她体内纵横驰骋,每一击都凶猛有力,直捣花心。
    欲火在整个卧室中蔓延,叶知梦嘤咛着,呻吟不断,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脑中全是空白,在他最后的数十下撞击中,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全身轻颤起来,下面渐渐收缩,缠吸得他的火热越发紧。
    他加快速度冲刺,手掌紧握住她弹跳不已的白兔儿,汗水打湿了头发,顺着发尖滴落在她颤巍巍的雪峰之上,皆是魅惑。
    他们一同上极乐巅峰,他在最后一刻拔出巨龙,将火热的种子尽数喷洒在她平坦光滑的腹部,乳白色的浑浊沿着小腹没入从中,再流淌至白嫩的大腿根处,一派香艳淫靡。
    他低头亲吻她汗湿的额头,然后顺着鼻峰而下吻上她的唇,百般怜爱。这是他的宝贝,用一生来收藏的宝贝。他是多么幸运,她爱的一直是他。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3:42
     第 35 章 服务周到
     更新时间:2012-5-27 12:59:47 本章字数:5049

    叶知梦这回也彻底体验了一把“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赵京宁像是打了鸡血般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被折腾到无力,任他摆布,最后被他成功做昏过去。
    途中醒来,是被她身后复苏的热铁抵得难受,她累得实在睁不开眼,只伸手将他推了推,闭着眼警告:“离我远点儿,我要睡觉!”
    她本来力气就不大,这会儿更是四肢无力,如蚍蜉撼树,哪能将赵京宁推动半分,警告更似娇嗔,毫无威慑力。
    他将她搂得更紧,火热的胸膛贴着她光滑如丝的玉背,有意无意地蹭着,手掌也不安分地在她胸前骚动。
    低头在她肩膀和脖颈之间不停地啄吻,见她无意识地嘤咛了两下并企图闪躲,他一口咬住她的耳朵,舌尖在她耳廓上舔舐,“你睡你的,我就进去呆着,不乱动。”
    说完抬起她的左腿,熟练地找准方位,一个挺身进入,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等叶知梦难以置信地睁开眼转头瞪他,他则若无其事地笑着将她拥紧,闭上眼睛说:“乖,睡觉。”
    他两腿将她夹住,胳膊横过她的身子,大手抓着她的胸,更别提在她体内蠢蠢欲动的二兄弟,这样都能睡着,那真出了奇!
    这姿势实在不舒服,叶知梦刚挣扎了一下,身后的声音就不对劲了,隐隐带着些许低喘:“别动!再动后果自负!”
    叶知梦被他吓得一愣,僵住没敢动,两秒后反应过来,气得将某只在她胸前作乱的手拍掉,说:“出去,出去!这样我不舒服,睡不着!”
    赵京宁一听,顿时眼前闪过一丝精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夫人觉得不舒服,睡不着,那为夫便将夫人伺候得舒服了再睡可好?”
    不等她反对,便又开始新一轮的律动,有缓有急,时浅时深,抑扬顿挫,室内尚未退散的□之味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叶知梦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想撑起身子坐起来,胳膊传来一阵酸软,于是不争气地倒在了床上。四肢百骸像是被人拆解了又重新接上一般,而罪魁祸首正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流氓!”恼羞成怒的叶医生一把拉起薄被盖至胸前,费力地起身将薄被裹了一圈,也不管因此而暴露的裸男赵大队,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餍足的赵大队目送着叶医生离去,忽而一笑,跟着翻身下床,毫无裸奔意识。拉开衣橱的大抽屉,手指从最左侧的一排内衣上滑过,最终定格在一件黑色的镂空蕾丝内衣上,食指一挑,便将内衣轻易地勾了起来。
    拿着内衣裤到浴室门口,门从里面反锁了,哟,这是防着他呢?那不敲门岂不是辜负了她这番缜密的心思?
    叶知梦怕自己腿软站不住,干脆将浴缸放满水,好好泡一泡。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实在没力气陪他鸳鸯戏水,便当做没听见,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便没了音,她想他大概是放弃了,也没去管。没过多久,门外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浴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叶知梦口瞪目呆地看向他,某人却装作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说:“给你送衣服来着,结果敲了半天门没见你反应,我担心你晕堂了,只好把锁砸了。”
    她看向他手里拎着的她的内衣裤,脸霎时充血,红了一片。这是回国前梅送给她的赠别礼物,由于过于暴露,她一直收着没好意思穿,他居然给她翻出来了!
    丫居然冠冕堂皇地砸门,明知道她是懒得理他,还偏说怕她洗澡洗晕过去。这还不是关键!最让她崩溃的是,他居然在她屋子里“遛鸟”!
    一个身无寸缕的肌肉男抡起锤子砸开浴室门,另只手里还拿着女士性感内衣,这场景实在太诡异,怎么看都像是在拍岛国大片。她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又可气又可笑,心里直骂他变态。
    “看来是虚惊一场。刚刚没听到我敲门吗?怎么不都不吱声?”赵京宁将她的内衣裤放好,走到浴缸前,俯身试了试水温,又叹了口气,颇为无奈般说:“算了,你没事儿就好,可惜了那把锁。”
    好意思说!叶知梦对他的幼稚行径和自问自答实在无语得很,他都敢裸奔砸门了,她还指望能将他给轰出去不成?
    侧身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点空地儿,可这浴缸着实不够大。赵京宁半个身子进来就将她挤得贴身挨边儿,等他整个人都进来,她已经被他拉着躺在怀里。
    她被他打败了,早知道刚刚就该淋浴,抓紧时间洗个战斗澡出来。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但绝不能赔了门锁还要赔夫人!
    “先说好,只洗澡,不许动手动脚。”叶知梦哀叹道。
    赵京宁拿起澡巾认真地替她擦着身子,对她的话表示不解:“不动脚没问题,不动手怎么洗澡?”
    ……
    勤劳的赵大队一丝不苟地替媳妇儿洗完头附加按摩,擦完身子顺带丰胸。他将她扶起身,自己也跟着站起来,开了莲蓬头帮她进行最后的冲刷。神色正常得不含一丁点儿杂念,完全一副服务行业的佼佼者模样,专业素养那叫一个高。
    叶知梦有些兴味地低头看着某人翘得高高的某处,偶尔还自我抽搐一下,接着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茁壮成长。
    “洗好了,穿衣服去吧。”他拍了拍她的臀部催促道,眼里话里都是宠溺,似乎完全没有让她帮忙“灭火”的打算。
    叶知梦踏出浴缸后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风亮节了?
    “再看就走不了了。”他“好心”提醒,然后伸手将热水关了,直接冲凉。
    她擦干身子,看到挂在架子上的内衣裤,想也没想地就穿了起来。半罩杯设计的内衣只有一层薄薄的透明蕾丝,大半个酥胸都露在外面,粉色的蓓蕾藏在蕾丝后若隐若现。
    这根本就是情趣内衣,穿上比不穿更令人血脉贲张。可怜的叶医生还在全神贯注地反手到身后扣搭扣,一双大手已覆上她的手,带领着她将内衣扣上。
    赵京宁本来的确是打算放过她的,可这小女人偏偏火上浇油,在他面前光着身子扭来扭去,捣腾那两块穿了跟没穿似的破布,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话说回来,他眼光真不错,这玩意儿穿在她身上的确勾人得很。
    一把将她提起,抱坐在洗脸池上。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眯着眼问:“故意的?知道后果么?”
    她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问:“现在大概知道了,能申请缓期执行吗?”
    “考虑一下,给你十秒钟自我申诉。”
    “才十秒钟?”
    “还有五秒。”
    “……”
    她凑身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抵着他的唇说:“舍不得你冲冷水澡。”
    一句话便让赵京宁彻底疯了,魔了,捧着她的脸,撕咬着她的唇,搅弄着她的舌,急吼吼地宣布:“申诉驳回,维持原判,立即执行。”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赵京宁难得主动地申请下厨,叶知梦也乐得当甩手掌柜,由他一个人忙活去。之前运动量过大,又没进食,她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对于他的厨艺,她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本以为他随便弄点儿吃的先填饱肚子要紧,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他出来,她便朝着厨房口喊了声:“赵宝宝,好了没啊?饿死了。”
    没意思,居然不理她。叶知梦无聊地玩起了手机游戏,又四十分钟过去了,她已经饿得没力气喊了,起身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哀怨地看着他:“老公,我饿。”
    赵京宁洗完澡随便穿了件白色贴身短袖,□套了条灰色的休闲中裤,难得的居家打扮,胸前还系着她的粉色围裙,看来认真的家庭煮夫也是很有魅力的。
    “过来。”他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唤道。
    无力地拖着步子过去,被他长臂一勾,圈在怀里,低头便是一个热辣的湿吻。他将她吻到她快窒息才放开,指了指一旁的几道菜,表情镇定地说:“端出去吧。”
    叶知梦白了他一眼,装,继续装,再装就不像了。懒得理他,上前端了盘子出去了。
    赵京宁做了四菜一汤,两个人吃的话有些丰盛了。她回北京一个礼拜,走之前把冰箱的菜都清空了,所以现在吃的菜肯定都是他事先买好的,这倒让她有些称奇,也有些感动。
    吃完饭她自觉地准备收拾桌子洗碗,但他让她去歇着,将洗碗的事也揽了过去,让叶知梦再度受宠若惊。
    今天的赵京宁很不对劲,具体说,是殷勤得过了头,简直把她当老佛爷在伺候。叶知梦托起下巴思考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肯定有事儿瞒着她。
    叶知梦猜得没错,赵京宁当然有事儿,求婚这件大事儿可不得好好酝酿一下,先把人哄好了,感动了,脑子热了,就答应了。
    当然,对于赵京宁来说,他不认为自己处处将媳妇儿服侍周到了是为了给求婚加分,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她叶知梦这辈子除了嫁给他,还想嫁别人?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3:52
    第 36 章 煽情求婚
     更新时间:2012-5-29 11:39:30 本章字数:6106

    洗完碗的赵大队端着一杯鲜榨的西瓜汁到叶知梦面前,挨着她坐到沙发上,左手揽着她的肩,右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这一系列动作在叶知梦看来,是他准备向她坦白从宽做的铺垫以用来混淆视听和转移注意力,看来事儿还不小。
    他要敢说在她回京期间,他跟哪个小妖精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她保证用她的柳叶刀一刀一刀地将他那不能自控的二兄弟给剐了。
    一心想着怎么说结婚这事儿才自然的赵大队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阴风阵阵,直到叶知梦不耐烦地将他推了推:“挨着热,坐好了,有事儿说事儿。”
    赵京宁惊讶地看向她,她竟然知道他有事要说?他表现得这么明显么?可她西瓜汁还没喝完呢。
    “你先把西瓜汁喝完再说。”他再次端起杯子递给她说。
    叶知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西瓜汁,喝了两口刚要放下,赵京宁又叨叨:“你喝完啊,我榨了半天。”
    “我又没说不喝,等会儿再喝不行吗?催什么。”叶知梦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你喝完就是了,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赵京宁眉头蹙得老高,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女人怎么事儿这么多。
    “说了等会儿再喝,有完没完。”本来刚吃完饭肚子就涨得满满的,哪能一下喝完这么一杯果汁,而且他态度这么强硬,她逆反心理就发作了。
    赵京宁就差吹胡子瞪眼睛了,不喝是吧?得,你不喝我喝!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就剩下最后一点点,他把杯子塞到她手里,说:“就这么点儿了,不喝就没了。”
    叶知梦不懂他干嘛非让她现在就把西瓜汁喝完,反正也没多少了,喝完就喝完,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催命似的。
    等喝得快见底了,他又在旁边啰嗦:“慢点儿喝,别呛着。”
    她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喝完,这时却见杯底一枚银色的指环沿着杯壁缓缓滑向她的嘴边。她凝起呼吸,抿嘴喝完最后一滴果汁,终于看清了那枚正亲吻着她唇瓣的戒指。
    她扭头看向赵京宁,他正有些担忧地看着贴在她嘴边的戒指,想伸手将杯子拿走:“喝完了,把杯子放下,听话。”
    他怕她把戒指也吞下去,她有那么傻吗?
    她故意张嘴将戒指含进嘴里,他便慌慌张张地拿走杯子,捏着她的两腮,急切道:“别咽别咽,赶紧吐出来,傻缺啊你?”
    “你才傻缺。”伸手拍掉他的手,真是的,力气那么大,捏得她腮帮子疼。吐出那枚镶着一圈碎钻的戒指,她捏在手里晃了晃,笑吟吟地问:“能解释下这是什么吗?”
    赵京宁被她弄烦了,直接抢过戒指,抓起她的左手往无名指上一套,尺寸刚刚好。他心里又得意了一番,那是必须的,她的手他摸了多少回了,小小指围算得了什么。
    将戒指强行替她戴上,他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在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上亲了又亲,这才哑声说道:“媳妇儿,咱明儿就去打结婚报告,行么?”
    她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简单大方,是她喜欢的式样。她不觉得钻石的大小代表了爱的分量,婚姻本就朴实无华,不需要物质的奢靡来掩盖其本质。
    但喜欢归喜欢,不代表她就愿意这么轻易放过他。这是求婚么?这算哪门子求婚啊?强买强卖还差不多。
    “打什么结婚报告?谁要结婚哪?”她故作不懂,一脸惊讶地问他。
    赵京宁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呢,便舔着脸将她一把抱到腿上,将头埋在她颈项里撒娇:“媳妇儿,你都戴我戒指了,那就是答应了,不能反悔。”
    “那还你。”叶知梦挑眉,作势要拔下戒指还给他。
    “不准!”赵京宁立马抬头瞪她,一手包住她的手掌不让她乱动,“货既已出,概不退还。”
    叶知梦忽然低下头,轻声说:“赵京宁,这钻石这么小我也就认了,可你连求婚都打算省了吗?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嫁给你?”
    赵京宁听了敛起表情,拧起眉忽的又松开,会心一笑,然后捧起她的脸,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说:“叶知梦,从咱们出生那一年算起,我们认识二十九年了。我们一起上幼儿园,小学,中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你莫名其妙地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火,然后找老师调座位,坐到秦小羽旁边。当时年纪还小,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幸好没过一个学期你又和我重归于好,坐回我身边。后来到了高中,看到江舟在你边上纠缠不休,那时我才知道那种不舒服叫做嫉妒。”
    “嫉妒的原因很简单,想独自占有,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要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我也回答不了,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就这么一点一点钻到我心里去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阻止不了了,也没想去阻止。”
    “你说你要去美国,其实我不想让你去,离得太远,总有种一切都会失控的感觉。可我也不想拦着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怕以后你会怨我,所以我放你飞。”
    “临走前,你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给我,那也是我的第一次,生涩,毫无技巧,可我永远忘不了。你每次回国都跑来学校找我,那是那时候我最期待的日子,见到你后的每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谁想后来我们还是分开了,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那时脑子空空的,只觉得爱情太伤人了,不想再折腾了。”
    “可是你回来了,入伍了,还跑到南京来。我就控制不住想,你做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我。就算不是为了我,也没关系,至少你现在就在我眼皮底下,我随时都能看见。六年又能怎么样?就是放不过自己,放不下你。”
    “你是军人的子女,现在也成为了一位现役军人,这身军装所代表的涵义我想你也很清楚。也许新婚燕尔就要分离数月,也许你怀孕了我却不能定期陪你产检,甚至在你进产房的那一刻,我都不能守在你身边。我们的奶奶和妈妈都是优秀的军嫂,军嫂有多辛苦你我都明白。”
    “我舍不得让你吃苦,可我也做不到放手,怎么办?”
    叶知梦眼眶湿润,心跳快要失控,无措地垂下眼睫,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他似乎也没真想要她的回答,收拢手臂将她揽得越来越紧,鼻尖抵着她的额,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沾着泪珠的睫毛上:“我想自私一回,就这一回……叶知梦,嫁给我。”
    她一指点开他的头,破涕为笑:“你这分明是陈述句,是征求我的意见吗?要是我不答应呢?”
    赵京宁蓦地低头将她吻住,含着她的唇霸道地说:“陈述句的意思是,不接受否定答案。”
    “不带你这样儿的…...”她满脸潮红地抱怨,双手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他知道她这算是答应了,强忍住要抱着她冲出去告诉所有人她答应嫁给他了的冲动,贴着她的唇再接再厉地诱导:“明天去单位打结婚报告,嗯?答应我,答应我……”
    她被他缠得无法,羞红了脸轻轻应了一声:“嗯。”
    赵京宁这会儿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拿不准她这声“嗯”是什么意思,便拉着她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答应我了是不是?”
    叶知梦自认脸皮没他厚,经不起他闹腾,忙点头称是:“我说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就去打报告行了吧?你别闹我了。”
    赵京宁对她的应承很满意,但对她的态度很不满。脸一沉,眯起眼:“什么态度?敢嫌我烦?”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爱你还来不及。”她笑着从他身上跳开,讨好地说道。
    赵大队辜负了党和军队对他多年的教育和栽培,瞬间被糖衣炮弹击中,笑得嘴巴都快要咧开,刚想说“这还差不多,来,给爷亲一个!”,那“炮弹”就炸了。
    客厅本就不大,叶知梦三两步就退到了卧室门口,转身朝他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你本来就烦!才知道啊?”
    说完便准备赶紧躲进卧室锁门,但她太低估赵京宁的职业水准了。
    他单手往沙发臂上一撑,借力一个跃身,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侧身一挡,门怎么合都合不上了。
    “哼,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跟哥哥耍心眼,你说哥哥要怎么罚你才好?”他流里流气地看向她说道,活生生的地痞小流氓样儿。
    “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刚就该毫不留情地把你夹死!刚刚见他冲过来,她怕他真被门给夹了,手上便没敢使劲儿。
    赵京宁斜睨了她一眼,径自侧身进了卧室,坐到窗边的小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食指朝她勾了勾:“过来。”
    她站在门边双手扒拉着门不放,瞪了他一眼:“你招小狗呢?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多没面子。”撇过头很有志气地丢了句:“不去!”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自己选一个。”赵京宁懒懒地说。
    叶知梦烦死他了,过去肯定没好事儿,不过去他过来的话,更没好事儿。不情不愿地蹭着过去,坐到他对面的床沿,没好气儿地问:“过来了,干什么?”
    不知道他从哪儿变出一张银行卡丢在她腿上,大爷做派地说道:“收好了,想买什么就去买吧,密码你生日。”
    叶知梦觉得此刻的赵京宁太有暴发户的气质了,拿着卡晃了晃,笑问道:“敢问爷,这卡里面有没有千儿百万的?没有的话我可看不上哦。”
    “千儿百万的没有,千儿八百肯定有。这玩意儿叫工资卡,会自动生钱的,终生有效,到我死为止。看的上么?”
    叶知梦正襟危坐,不再跟他打哈哈:“什么死不死的,瞎说什么。我问你,好好的给我这个干吗?我不缺钱,你自己留着。”
    赵京宁嬉皮笑脸地说:“岳靓结婚,你说替我先垫份子钱,回来让我还你。这不把以后的份子钱一块儿提前先还了嘛,省得被骂剥削劳动人民血汗钱,我容易吗我?”
    “我就喜欢你欠着我,我乐意。这卡你拿回去,我不要。”她说着便将卡递到他面前。
    倔驴子!赵京宁在心里咒骂一声,板起脸沉声说:“你是我媳妇儿,就该花我的。等咱们结婚了,家里要开销的地方多着呢,你是不是也打算一笔一笔跟我算清楚?那叫结婚吗!还是说你刚刚答应跟我结婚是逗我玩呢?”
    叶知梦说不过他,想想也是,她嫁给他那是便宜他了,花他钱是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什么。
    “留着就留着,你上纲上线搞那么复杂干什么?我什么时候逗你玩了……”
    赵京宁“哼”了一声,不想理她。他不是上纲上线,是上火!换别家媳妇儿,没开天挖地地把男人藏裤裆的私房钱缴走都算客气的,他这媳妇儿倒好,收钱还这么拖泥带水不情不愿的。干什么啊,不花他的钱还想花别的男人的钱不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4:01
    第 37 章 结婚报告
     更新时间:2012-6-1 12:25:28 本章字数:5084

    隔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叶知梦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赵京宁从睡梦中叫醒了。睡眼朦胧中只见他穿得一身整齐,精神抖擞地站在床边,她转头看了眼时间,便立马闭眼翻身,准备继续补觉。
    昨晚上过于兴奋的某人像蓄满电的马达,电源一开就停不下来了,她那小身板儿哪经得起他这般轮番折腾,最后要不是威胁他,再弄她就不打结婚报告了,这才消停了。
    赵京宁见她一句话没说又翻身睡过去,便绕到另一侧床边继续闹醒她,既然叫她不理,那他只好动手了。
    他单膝跪在床边,俯□子先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伸出食指将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网上挑,来回两次觉得挺有趣,便上瘾似的加快了手指的频率,一不小心就掀到她的眼皮……
    “赵京宁!你烦不烦呐,知道现在几点吗?五点钟!你到底想怎么样!”睡眠不足的人是很容易暴躁的,没爆粗口已经算是很有涵养的了。
    赵京宁拉起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可怜兮兮地说:“媳妇儿,我等会儿就要回去了。早饭都做好了,你起来陪我一起吃,顺便送送我呗。”
    叶知梦眼睛都没睁,甩掉他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不耐烦地催他:“撒娇没用,要走赶紧走,别吵我。”
    赵京宁是谁啊?特种兵上校,熟读《孙子兵法》并熟练掌握运用三十六计的我军战略性与战术性兼备的精英人才。
    此时要用的便是那第三十七计——死缠烂打。
    “媳妇儿,那我端进来喂你吃好不好?”
    “走开!”
    “不要。”嘴里说着手也没闲着,手指缠上她的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拿发尾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得令,小的这就去拿。”赵京宁自作主张地说着便起身准备去厨房拿早饭进来。
    叶知梦蓦地睁开眼睛,见他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不像是开玩笑,太阳穴猛的抽了下,忙不迭地喊住他:“回来!”
    赵京宁故作迷茫地转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要老命了,太清早的不可劲儿折腾她就浑身难受是吧?叶知梦无力地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头大地说:“不吃,没刷牙呢。”
    “吃完再刷一样的,早饭冷了不好吃,实在困的话,吃完了再睡。乖,你先躺着,我去拿进来。”赵京宁一脸温柔地说道。
    叶知梦恨得直咬牙,这厮居然装疯卖傻听不懂人话!
    她坐起身双手插.入发间,崩溃地抓了抓头发,又甩了甩头,瞪圆了眼睛只盼能喷火秒了他:“算你狠!我起来,起来!”
    继续温柔攻势的赵京宁自动忽视她的怒火,笑着对她说:“还想喂你来着,下次吧。既然起来了,就赶紧刷牙洗脸去吧,我去给你盛粥。”
    叶知梦恼火地掀了被子,箭步冲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满意地看到他的虎口处显出两排整齐的牙印,这才泄了愤般,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
    尽管洗漱完毕,叶知梦仍是一副精神萎靡的状态,不过她知道不赶紧把他打发走,她是不可能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的。所以安静且迅速地解决完早饭,她便催促他赶紧回去。
    赵京宁不紧不慢地收拾完碗筷,从厨房出来时便看到她已经站在玄关处,睡眼惺忪地耷拉着脑袋,像小媳妇儿似的等着送他出门。
    他伸手捋了捋她的刘海儿,笑道:“去医院后记得把书面申请先交了,别不放在心上。我走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叶知梦觉得这才他非得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的目的,让她对打结婚报告这事儿再次加深印象,她有这么不靠谱吗?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耳朵都起茧子了。
    想到五点钟被拉起床就窝火,她忍不住泼冷水:“不用先跟家里说一声吗?这报告一交上去,肯定瞒不住。你都还没去我家正式登门见家长呢,我爸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赵京宁笑着低头亲了她一口,说:“你说的问题我考虑过了,别担心,咱们交的只是书面申请,政审没那么快下来。正好乘这段时间我抽个空,看看能不能陪你回家一趟,正式拜见一下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媳妇儿你看成吗?”
    “什么老丈人、丈母娘,八字还差一撇呢,你就这么自信我爸妈会同意啊?万一看你不顺眼给否了呢?”叶知梦挑衅地问道。
    “这点儿自信都没有,还怎么娶老婆?刚刚差点儿就被你忽悠了,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幸好你老公我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我老丈人和丈母娘要是看我不顺眼,又怎么可能同意你跑南京来?而且你都快三十了,我丈母娘肯定巴不得你早点嫁人,她还等着抱外孙呢,所以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赵京宁分析得头头是道。
    叶知梦呵呵一笑,眼神却似淬了毒直射向他:“你也觉得我年纪大了,再不结婚没人要了是么?”
    自知踩中雷区,他连忙一手勾住她的腰安抚道:“哪能啊,我媳妇儿年轻漂亮,学识渊博,气质过人,追求者从山海关排到嘉峪关,要结婚那是分分钟的事儿。是我老了,想结婚了,又没人要,好在媳妇儿心慈面软,大人大量,就成全我吧。”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贫了?油嘴滑舌。”虽然知道他过于夸张,但还是不禁羞红了脸,不自然地打开门,将他往门外推:“不是急着回去吗?还不赶紧走!”
    “有你这么迫不及待赶老公走的媳妇儿吗?算了,我不计较,不过要亲一下才走。”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示意。
    叶知梦眼睛朝外面瞄了眼,见没人,迅速踮起脚在他唇上点了一下,泛红着脸将他一把推出去,将门关上。
    赵京宁虽对着蜻蜓点水不甚满意,但也没打算在大门口继续腻歪,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笑了笑,转身准备下楼。
    还没到楼梯口,身后的大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转头便看到她疾步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了理领口,小声说:“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回北京,可以先去苏州看望我爷爷奶奶。”
    他的心顿时软成一片,瞧他媳妇儿多替他着想,虽然偶尔别扭了点,但他就是喜欢她的小别扭。
    “知道了,媳妇儿,谢谢。”他认真地凝视着她说道。
    她拍了下他胸膛,低着头喃道:“说什么胡话呢,我进去了。你开车小心一点。”
    赵京宁走后,她回到卧室想再睡一会儿,躺在床上却发现睡意全无。扭头看见床头柜上她和他的合照,八年前尚未完全褪去青涩的他们,笑得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周边的空气都裹了一层蜜。
    那时谁能料到两年后的他们会以分手的结局那祭奠那段逝去的青春,再回想起分手后的那六年,她的记忆中竟是一片苍白。她甚至记不起她是如何熬过那两千多个被孤单吞噬的日日夜夜,也许是被书本或实验麻木了罢。
    如果抹去一切,让她重新再做一次选择,她大概再也找不回当初固执得就算遍体鳞伤也要孤注一掷的勇气。
    休假后第一天上班,等她像陀螺一样终于转停下来时便打了份结婚的书面申请交到了政治部,少不了又是一通盘问。
    刚从政治部回来,就看到曾主任笑眯眯地叫她进来办公室一趟,不用想,肯定是政治部的内线电话通风报信来着。
    “小叶啊,坐。政治部的老王打电话来说你刚刚去递交了结婚报告,身为你的联系导师和直属领导,我居然落在了老王后头才知道这个消息,面上实在挂不住啊。”曾主任失望地说道。
    叶知梦尴尬地笑笑:“主任您别拿我逗趣儿了,我刚从政治部出来就想着跟您汇报这事儿,没想到王主任动作这么快。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年龄到了,就想着把婚结了算了。”
    曾主任点了点头,又问:“听老王说你对象叫赵京宁,我也认识一个赵京宁,不会是同一个吧?”
    叶知梦暗自扶额,主任你明知故问嘛!曾主任的八卦能力她不是第一次领教,看来今儿不让他问明白了,她别想出这办公室的门了。
    “应该是同一个吧,呵呵。前两天在北京,我去看吴阿姨,她还跟我提到您来着。说您和她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她来南京都有跟您碰面。”
    曾主任啜了口茶,说:“看来还真是吴桂兰的儿子,啧啧,不错,不错。我就说吴桂兰打电话叫我多关照下你,原来是让我替她关照儿媳妇呢,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她儿子就是我侄子,那小叶你就是我侄媳妇了,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这个长辈也不能白当对吧?”
    “谢谢主任。”叶知梦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回答,眨眼就成侄媳妇,成自己人了,她还没适应过来,只能先道谢。
    曾主任摆摆手道:“行了,客气什么。偷偷打结婚报告这事儿就算了,结婚摆酒可得记得给我发请柬,不然我真要吹胡子瞪眼睛了,哈哈。”
    “一定,一定。”叶知梦应承道,心想,她什么时候偷偷打结婚报告了……
    “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叶知梦前脚刚出了办公室,曾主任便拿起电话拨通:“喂,老吴啊,是我……哎,恭喜啊,你们家小子终于肯结婚了……你不知道吗?你儿媳妇小叶今天去政治部打报告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4:09
    <第 38 章> 任重道远
     更新时间:2012-6-3 13:30:27 本章字数:6097

    北京,军总。
    接到老曾的电话后,吴桂兰吃惊不已,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接受了老友的道喜并闲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吴主任坐不住了。
    结婚是好事,但也是件大事儿,若不是军人结婚要打报告,这俩孩子是不是还打算偷了户口本直接去领证?太不像话了。
    “喂,是我……今晚回来吃饭,有要紧事跟你说……忙忙忙,再忙你儿子就要造反了!今儿不管你有多忙,晚上都给我回来!我在家等你,就这样,挂了!”
    那头莫名被撒了一头火的赵司令无奈地摇摇头,深谙女人到了更年期是多么可怕。只是赵京宁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事儿惹得他妈这么生气,罢了,晚上回去问了就知道了。
    吴主任现在是坐如针毡,她不好直接打电话给叶知梦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只能找赵京宁问问清楚,但打了几通电话过去都无人接听,气得把手机丢到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后来赵京宁回电话过来的时候吴主任恰好走开去巡房了,直到下班才发现有未接来电,再打过去又打不通了……
    赵司令也赶在开饭前到了家,刚进家门就见他们家吴主任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几本存折翻来翻去。
    “哟,这是干嘛呢?家底儿都给翻出来了,出啥事儿了?”赵司令走到沙发边坐下,乐呵呵地打趣儿道。
    吴主任撇了他一眼:“等会儿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知道么,你那好儿子要结婚了,这算不算大事儿?”
    赵司令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结婚好啊,结婚是好事儿啊,他都快三十了,你不天天盼着他早点儿把终生大事给解决了嘛?怎么这会儿又吊着脸,我还当那小子出啥纰漏惹你不高兴了呢。”
    “他结婚我自然高兴,但是不是该先和我们说一声?一声不吭地就把结婚报告交了,电话也不知道来一个,是不是当我们都死了啊!”吴主任越说越激动,把存折往茶几上狠狠一摔。
    “好好说着话怎么又发火了呢?消消气。”赵司令安抚道,“你说结婚报告交了是怎么回事儿?我没听总参政治部那儿有什么消息啊,既然不是咱儿子跟你说的,那你又打哪儿听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知梦在南总是跟在曾义全手下,今天上午老曾给我打电话道喜来了,我听了一头雾水,原来知梦上午去他们院政治部交结婚的书面申请了,幸好我反应快,说他们是要结婚了,不过不知道知梦今天打报告,不然真要让老曾看了笑话。”
    “是这样......那你没打电话问问京宁什么情况?”赵司令问。
    说到这个吴主任火就蹭蹭直冒:“打不通,他回电话的时候我又刚好去病房了,没接到,再打又没人接了,到这会儿都没见打个电话回来。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比地下党还难联系。知梦前两天还在北京,来我们家的时候也没提这事儿,肯定是一回去就被你儿子灌迷魂汤了。”
    赵司令忙抚慰,说:“马上要大规模联合演习了,事情肯定比较多,儿子也给你回电话了,你没接到也不能全怪他对不?再说了,当初曼曼偷偷领证儿那会儿,我板起脸想训几句,你还一个劲儿在边上拆我台。怎么这回轮到京宁了,你反应这么大?他撑死不过才打了个书面申请,不用这么上火吧?”
    吴主任横眼道:“你懂什么!知梦回来这大半年,你儿子回过北京没有?亲家的门都没正式登过,就想着把人家姑娘娶回家?没睡醒吧?你当这世界上有几个像我这么开明的丈母娘?我能不计较我闺女偷偷结婚,不代表人家也能不计较。赵京宁那小子胡来也就罢了,知梦也跟着他犯糊涂,我看啊,叶家那边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呢,不然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那你有什么想法?”赵司令蹙眉问道。
    向来遇事不慌,处事冷静的赵家女王这会儿也烦得很,恼火道:“光我有想法有什么用!先得知道你儿子究竟什么想法!对了,你赶紧跟总参政治部那边通个气儿,要是收到赵京宁的申请书先放一放,不要走漏了消息,传到叶家耳朵里就不好收拾了。”
    赵司令听后有些犹豫:“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觉得老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再说,京宁那孩子做事一向稳妥,不会冲动行事,我想他肯定有他的计划。我看我们还是先联系他,听听他是怎么打算的比较好。”
    “老叶再明事理也不会稀里糊涂就把自己闺女给嫁了,何况他们家那口子可不是软柿子任人随便捏的,红色资本家出身的大小姐,没让三媒六聘地把她闺女娶走就算便宜你儿子了,先斩后奏只会死得难看,让叶家人觉得我们家对人闺女不够重视,这样我们只会更被动。”
    吴主任心一横,接着说:“你就听我的,跟总参那边打声招呼,结婚报告这事儿暂时不要透露出去。赶紧让赵京宁那混小子给我回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打昏了拖也要给我拖回来!等他回来了就去叶家提亲,你也准备一下,到时我们两家也该正式碰个面,商量下两人的婚事。这事儿不能拖,越快越好。”
    赵司令叹了口气:“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俩孩子结婚是喜事儿,怎么现在弄得像去前线打仗似的。我说,等婚事确定下来,这婚礼还是要好好操办一下,得风风光光地把人孩子娶进门,不能让叶家觉得我们委屈了知梦。”
    吴主任斜眼过去:“这还用你说,结婚报告这事儿整得我们够窝囊了,我可不想一辈子在亲家面前说话没底气,这婚礼啊,必须大办。”
    “呵呵,难怪你把家底儿都翻出来了,不过就咱儿子那硬脾气,就怕他不肯要呐。行了,等他回来了你们母子俩再好好商量商量,咱先吃饭成不?”赵司令笑呵呵地边说边站起身请示道。
    “哼,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操心……”
    约莫九点多钟的时候赵京宁终于打电话回家了,他已经猜到他妈今天连着给他打了几个电话的原因了,所以电话一通,便没有废话,直奔主题:“妈,我和叶知梦准备结婚,这周末我抽空带她回趟北京。”
    吴主任上来还没开口,就被他两句话给堵住了,没好气儿地说:“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又天高皇帝远的,什么事儿都敢自己拿主意了是吧?结婚?哼,你说了不算,问你叶伯伯去,告诉我干什么。”
    “好好说话。”赵司令在边上用唇语示意。
    那头赵京宁蹙眉,说:“我会处理,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还有,想必曾叔叔已经告诉你关于结婚报告的事,这事儿是我让她办的,也没想瞒着,你和爸别为难她。”
    吴主任倒是一下被他给气笑了:“你当我跟你爸是洪水猛兽能把你媳妇儿给吃了啊?难怪都说养儿子就是养了头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赵振兴,你跟他说吧,我听这白眼狼说话就心律不齐,堵得慌。”
    赵司令接过电话正色道:“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把她气成那样。你跟叶家那丫头结婚我们又不会反对,怎么打结婚报告这事儿都不跟我们吱个声儿?”
    “夜长梦多。”赵京宁跟赵司令说话一贯言简意赅。
    “臭小子,我看你是越大越混不吝。这次办事急躁了,有失水准,不过谅你小伙子娶媳妇儿,头一遭,就不给你家法伺候了。赶紧把人给我带回来,上你叶伯伯家提亲去,别再给我出岔子了。”赵司令象征性地责骂了两句,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很为之骄傲的。
    父子俩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方才挂了电话。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下午,赵京宁便接到上级命令,隔日前往国际侦察兵竞赛集训队所在地,为即将参加本年度“爱尔纳&#8226;突击”的参赛队员进行最后为期一月的密集训练。
    军令如山,除了服从还是服从,这是每个军人的第一信条。赵京宁没有任何犹豫,但回京计划势必往后推迟了。
    推迟一个月本没有什么,偏巧的是,三大军区联合军演势在必行,一个月后回来正是军演紧锣密鼓的筹备期,他必然腾不出时间回北京。等军演结束,那都是三四个月之后的事了,这下他倒是有些后悔猴急地将书面申请呈交上去,弄得不好,叶伯伯震怒之下他这婚也别想结成了。
    思虑片刻,赵京宁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还是他媳妇儿想得周到,时间仓促只能先使迂回政策了。当下便给叶知梦打电话:“媳妇儿,救命!”
    叶知梦倒好奇了,笑问:“怎么啦赵大队,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说来让我乐呵乐呵。”
    赵京宁哀嚎一声,可怜巴巴地说:“媳妇儿,你还爱我吗?”
    叶知梦柳眉一挑:“别绕弯子了,说吧,什么事儿?”
    “媳妇儿,你不爱我了。”赵大队低声悲戚道。
    “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老实交代,坦白从严,抗拒从死。”
    “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我怎么舍得你年纪轻轻就当寡妇,所以我不能死。媳妇儿,你也舍不得我死吧?如果这次你不救我,我很可能就要被你爸打死了。”赵京宁这会儿也顾不得男人的尊严了,娶到媳妇儿才是头等大事。
    叶知梦心一惊,忙问:“我爸知道了?跟你发火了?我就说不要急着打报告吧,你偏不听。”
    “不是……”
    赵京宁只好硬着头皮说刚接到上级命令有任务要出,等他回来又要投入到军演筹备当中,估计一时半会儿都抽不出时间带她回北京了。
    叶知梦听了沉默半响,她第一反应倒不是不能回北京这事儿,而是想到又要和他分别数月,心里便有些难受。虽然早就知道和他一起注定了聚少离多,也许是最近幸福得过了头,她一下难以承受离别之苦了吧。
    想到这,她便更加不舍,闷闷地说:“那你要我怎么做?”
    赵京宁听她声音低迷,便以为她定是生气了,心下急得忙哄道:“宝贝儿,对不起,等我回来随你处置,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别生气行吗?”
    叶知梦情绪不高还是被他逗笑了,缓了缓才说:“我干嘛生气,想到你几个月不在,没人管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没事儿逛逛街,看看帅哥,惬意着呢。”
    “不许看!”赵京宁瞬间拔高声音,很快又跌落下来:“要看就看我啊,我比那些白斩鸡好看多了……”
    “自恋狂。说正事吧,你是不是想让我今天带你去见我爷爷奶奶?”叶知梦轻声问道。
    赵京宁猛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他点头她也看不见呐,忙说:“媳妇儿你真玲珑剔透,聪明可人。不,应该说咱俩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冤家!怎么就爱上他了呢?叶知梦低叹一声,说:“我跟曾主任请半天假,你过来接我吧。”
    “遵命,老婆大人!啵!”赵京宁愉快地对着手机亲了一下,他媳妇儿果然还是爱他的!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6-3 18:44:19
    <第 39 章> 苏州求援
     更新时间:2012-6-5 18:49:04 本章字数:7406

    傍晚抵达苏州的时候,天空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让这座风韵十足的姑苏老城蒙上了一层雨幕,还真应景了这烟雨江南的吴越之地。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啊?这刮风下雨的,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叶知梦担心道。
    刚才车子驶进干休所大院,老远的就看见一老太太撑着一把小黄伞往大门口方向走来,近了她才发现竟是自己奶奶,忙让赵京宁停了车。
    叶奶奶将她拉进伞下,眼里掩不住的笑意:“家里饭都做好了,就等着你们呢。算算时间你们也该到了,等不及出来看看。这点小雨算什么,放心吧,奶奶身体好着呢,苏州不下雨我还不习惯呢。”
    叶知梦挽着***胳膊娇嗔:“饭好了你和爷爷先吃啊,等我们干嘛呀?你肠胃不好,不能吃冷的。”
    叶奶奶拍拍她的手,笑道:“没关系的,饭也是刚做好的,菜都在锅里闷着呢。梦梦真是长大了,还惦记着奶奶肠胃不好,你有这份心奶奶就高兴满足了。走吧,叫上京宁回家吃饭。”
    “叶奶奶,很久没见到您了,身体怎么样?在这边还住得惯吗?“赵京宁也下了车,过来招呼。
    叶奶奶一口吴侬软语,投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范儿,待人也都是温婉客气,和蔼可亲,这是赵京宁自小对叶家***印象。自从叶老爷子搬来苏州静养,他便再没见过两位老人家了。
    “呵呵,身体挺好的,挺好的。回老家了,哪有什么住不惯的。开了一路车怪累的,赶紧进去吃饭吧。”叶奶奶笑呵呵地说道。
    叶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看报纸,听到开门声,抬头便见是老太婆领着两小的回来了,摘了眼镜,合上报纸,面无表情说了句:“回来了。”
    叶知梦换好鞋,走到老爷子面前蹲下,笑脸盈盈地说:“对啊,回来了。爷爷,想我了没有啊?”
    老爷子还没开口,叶奶奶就插进来一句:“他哪有那美国时间想你啊,天天就想着他那东南西北中发白了。”
    “胡说什么!盛你的饭去!”老爷子一下子涨红了脖子,恼羞成怒地将报纸往沙发一摔。
    叶知梦忍不住乐道:“爷爷都不想我,真伤心呢。我还是帮奶奶盛饭端菜去吧,赵京宁,你过来陪爷爷说话。”
    收到她的眼神暗示,赵京宁走到老爷子面前,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老爷子没吭声,他又将手里的礼盒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之前托朋友从武夷山带了点儿茶叶,他们家自产的,说是用最传统的手工工艺制作。我对品茶不是很在行,但也知道品大红袍得按功夫茶的程序来品才能尝到武夷岩茶之巅的韵味。记得首长以前还住在大院的时候就对茶道颇有研究,这茶到您手里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精髓所在,索性借花献佛,就带过来了。”
    “马屁拍得挺响,哼,坐吧。”老爷子犀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拿起礼盒打开看了看,说:“现在市场上的茶叶大多数都是机械加工生产,传统手工艺制作的已不多见,你倒是有心了。九龙窠特级大红袍,小子,破费不少吧?”
    “对长辈的心意无谓破费不破费,这是做晚辈的应该的。”
    叶知梦正好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听到赵京宁这见缝插针的溜须拍马表忠心便想笑,于是小小打击了一下:“这有什么破费的,要我看,怎么着也得弄点儿母树大红袍才算够诚意,爷爷您说是吧?”
    老爷子点头道:“现在母树大红袍被保护起来,比早年间更难得了,那些私人收藏的陈茶,价格实在离谱,没必要。”
    叶奶奶一边摆碗筷一边说:“是没必要,家里的茶具要不是我没事拿出来擦擦早就落灰了。都别聊了,开饭了。”
    “哎,我说你……”叶老爷子对老伴的习惯性拆台很不满但又很无奈,年轻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怎么越老越回去了。
    晚饭的菜色十分丰盛,都是叶奶奶亲自下厨做的,多数是叶知梦喜欢吃的菜。
    叶奶奶夹了块排骨给赵京宁,说:“京宁还吃得惯的吧?现在年轻人口味都比较重,又是麻又是辣的,其实还是吃清淡点对身体好,等你们上年纪了就知道了。”
    “谢谢叶奶奶,我自己来就好。您的厨艺这么好,我怎么会吃不惯?叶奶奶,您忘了吗?我妈是南京人,从小我都是吃苏菜长大的,口味不重的。”赵京宁说道。
    叶奶奶恍然,笑了笑,说:“瞧我,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对对对,你们家炊事员都是做淮扬菜的好手,我怎么就给忘了呢?梦梦以前就爱往你们家跑,说你们家的饭比家里的好吃。”
    “奶奶!”叶知梦脸刷地红了,这种陈年糗事干嘛还拿出来说……
    赵京宁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咳咳……吃饭的时候哪来那么多话!”老爷子发话了,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叶知梦向老爷子投去感激的一眼,食不言,寝不语,知我者,爷爷也。
    吃过晚饭,叶知梦坚持不让叶奶奶再收拾,拉上赵京宁进厨房一块儿把锅碗给刷了。
    赵京宁挽起袖子,认真地刷着碗,叶知梦则站在边上同样认真地看着他刷碗,想到他明天就要走了,心里又是一阵空落落。
    “好看吗?”他忽然问道,头都没抬。
    “好看啊。”她说。
    “喜欢吗?”他又问。
    “喜欢啊。”
    “爱么?”
    她笑:“爱,爱死了。”
    “看够了吗?”刷完最后一个碗,冲洗着碗里的泡沫,他问道。
    她转头看了眼厨房门口,然后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宽厚的背上,晃着身子说:“看不够,看不够,我们家赵宝宝怎么能这么帅,这么迷人呢,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赵京宁将碗放置好,洗了洗手,转身正面由她搂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子如一池深潭,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母树大红袍,嗯?诚意不够,嗯?”
    “没看出来我是在帮你吗?爷爷什么好茶没喝过,这个时候无论你什么举动都可能被视为动机不纯,他老人家能看上你那点儿茶叶吗?我替你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跟我算账吗?”叶知梦故作委屈般说道。
    “是吗?那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既然如此,为表感谢,那不如……”说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叶知梦吓得连忙将他推开,做贼心虚般飞快地朝门口看了一眼,转头瞪他,小声说:“你疯啦?”
    赵京宁看她一脸惊恐,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便笑道:“更深入的都做过了,瞧你吓的。就算被你爷爷看见了,最多受点皮肉之苦了。不过,媳妇儿,你舍得吗?”
    “皮厚,叫爷爷打死算了。”叶知梦又好气又好笑,“出去受死吧,早死早超生,超生了还得赶回南京呢,快点。”
    两人磨叽了一会儿终于从厨房出来,叶奶奶招呼他们过去大沙发那儿坐下,老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了他们一眼,哼道:“知道的说你们是洗碗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洗澡去了。”
    叶奶奶横了老爷子一眼:“说什么鬼话呢,有这么说孩子的吗?”
    叶知梦和赵京宁对视一眼,似乎情况不妙啊,自求多福了亲。
    “无事不登三宝殿,别跟我说是太惦记我们这破老头儿老太太。东西也送了,饭也吃饱了,是不是想好要说什么了?”老爷子年纪是大了,但脑子还清爽明白得很,他们这点儿小伎俩岂能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赵京宁是有求而来,老爷子的精明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凝了口气,诚恳说道:“爷爷,奶奶,我今天来确实有事相求。我和梦梦从小一起长大,之后顺理成章走到一起,这些您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从来没怀疑过我爱的人只会是她,我想她也是一样。我们明年就三十了,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所以我希望爷爷奶奶能答应把梦梦嫁给我。我以军人的名义起誓,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爱护她,照顾她。”
    老爷子哼气儿:“刚刚还一口一个首长,现在知道叫爷爷了?”
    “叫首长,是以属下和晚辈的身份,叫爷爷,是以未来孙女婿的身份。对我来说,不管叫什么,在我心目中,您都是值得我尊敬的长辈。”赵京宁不卑不亢地说道。
    叶奶奶其实也猜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当听到当事人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她很喜欢赵京宁这个孩子,从小就出类拔萃,上进懂事,把梦梦交给他她是放心的。只是她一直有个疑问,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既然这么爱她,当初怎么好好的就分手了呢?这些年我们都很担心,梦梦又什么都不肯说。”
    赵京宁不禁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解释道:“是我的错,那时候我认为两地分离太久了,不同意她再回美国继续学业,她不愿意,我觉得她不够爱我,一气之下跟她分了手。”
    叶知梦惊愕地看向他,怎么会是他的错呢?从头到尾他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是她太自私了,为了追求自己所谓的梦想,舍弃了孩子,放弃了他……
    她低头喃喃自语:“不是,不是他说的那样。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是我要分手的,我伤了他的心,是我自私,只想到自己,他很好,不怪他。”
    叶奶奶看着傻掉的孙女,心跟着一疼,伸手揽住她的肩哄道:“好了好了,谁都不怪,谁都不怪。”
    叶老爷子沉声道:“要叶知梦嫁给你,去北京跟她父母说岂不是更直接?来苏州是匆忙决定的吧,还不给我说实话!”
    廉颇老矣,依然犀利,一语道破关键。
    赵京宁挺直了背,豁出去了:“是,报告首长,昨天我和叶知梦同志已分别向上级政治部打了结婚报告,原本打算这周末带她回北京正式向叶伯伯和阿姨提亲,但今天临时接到任务命令,明天出发。等任务结束回来后就要备战联合演习,暂时抽不出时间回北京。我不想让叶伯伯误以为我对叶知梦不够重视,连正式登门都没有就想娶他女儿,但时间急迫,所以只能向首长求助。您是叶家大家长,我想娶您孙女,我觉得向您汇报一声也十分必要。”
    “哼,原来是胆大包天捅了纰漏让我替你擦屁股来了。”老爷子光火,指着叶知梦斥道:“还有你,脑子是屎糊的啊?你给我说,是不是他让你去打的报告。”
    叶知梦本来就为赵京宁明天就要走的事难过得不行,刚刚他又把什么错都往身上揽,这不叫她心疼死吗?所以此时老爷子发飙,她肯定要护着赵京宁的,想都没想就说:“不是!是我提议的,我这么做是想表明态度,我答应嫁给他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不过是书面申请而已,我们都很清楚,没有我爸妈和他父母的同意,我们的政审是绝对通不过的,所以我们也没打算瞒着,说好了这个礼拜回去正式见父母谈结婚这件事。但事发突然,爷爷,您也当了一辈子的军人,知道军令如山的涵义和背后的万不得已,您应该体谅的。”
    叶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瞧你这孩子,跟爷爷慢慢说,别着急。”
    赵京宁沉默片刻,对老爷子说:“爷爷,其实是……”
    叶知梦忽的眼泪就流了出来,闷声打断他:“爷爷,奶奶,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想和他结婚……”
    叶奶奶心疼得不行,埋怨起老头子:“你看你,都在干什么呀?把孩子弄得难受成这样!”
    老爷子气短,恨铁不成钢地说:“哭什么哭,哭就有理了?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说完又将矛头指向赵京宁:“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还在这儿耗什么?都没事做了吗?赶紧把她给我带走,哭得我心烦。”
    叶知梦哭红了眼耍起无赖:“我不走!爷爷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老爷子气得站起身:“答应什么答应,要答应让你老子答应去,我年纪大了,操不起这个心,管不了了。”说完就径直进了卧室,门“啪”的一声甩上了。
    叶知梦被门响吓得缩了下脑袋,然后委屈地看向奶奶,心道,奶奶你看,爷爷怎么这样啊……
    叶奶奶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温和地说:“傻丫头,你爷爷这是因为下不来台尴尬,所以恼羞成怒呢。他是疼你的,舍不得你受委屈而已。放心吧,没事了。”转头又对赵京宁说:“京宁你带梦梦先回去吧,你是好孩子,奶奶知道,把梦梦交给你奶奶也放心了。天黑了开车注意安全,到了给我们打个电话,别让我们担心。”
    两人就这么从家里出来了,赵京宁牵着她的手,看着她仍旧泛红的眼睛,忍不住笑道:“哭得真够惨绝人寰的,丢不丢人。”
    叶知梦捶了他胸口两下,憋屈地说:“为了你我牺牲多大呀,把爷爷气得都不理我了,你还笑话我。我还是回去跟爷爷道歉算了,就说我不嫁给你了。”
    他拉着她不放,坏笑道:“那爷爷岂不是白生气了?”
    “要你管,那是我爷爷,你继续叫你的首长。”叶知梦负气地说。
    他忽的拦腰将她抱起,颠了颠,吓得她忙搂住他的脖子不松手,气呼呼地瞪着他:“发什么神经啊!”
    赵京宁抱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走咯,媳妇儿,带你回家!”
    “喂,放我下来啊,被人看见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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