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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四夫》莫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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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1:34
☆、40山寨

  一连几天,付宁都呆在房里闭门不出,没日没夜地坐在床边发呆,到了晚上连蜡烛也不愿点一根,只一个人蜷缩地浸渍这一片漆黑之中。
  起初对于冬城,的确是因为他像容羽,那个宠着她爱着她的容羽,那个可以让她卸下家族包袱的容羽,那个可以让她完全做个小女人的容羽。她努力地想把冬城变成她心中的模样,可这期间,她多少对那个纯净的少年放进了几分心来。
  她揪着心口,从床上跳下来回地走着,从墙上取下了鞭子,她想骑马,疯狂地骑马,现在就想去!
  倏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叹息,穿过了这沉重的夜色,紧接着,是容卿温热的手轻柔抚上,然后紧紧抓住。她猛地一动,那根鞭子正好抽到了他的手背,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尤其是看到了血时,她更是浑身发愣。
  “血......血.......”
  呆滞地看着容卿手背上缓缓而流的血,脚步连连后退。这一幕,让她再次陷入了当年容羽临死时的场景,胸口被刺,浑身淌血。她屏住了呼吸,冬城,是不是也是这样惨死了?抬头,她看到了自己竟然误伤了最为疼她的大哥,下意识地捧住了头,紧闭着双眼,难受地摇头。
  容卿想身后抱起她,可是一看到他手上的血迹,她就本能地避而远之,他只好擦去了血笑着对她说:“小伤而已,阿宁乖,地上很凉,我抱着你。”她顿了会儿,慢慢地伏在他膝头,容卿叹了,“你好有些天没怎么吃了,这样身子怎么吃得消?”
  “大哥......”
  “嗯。”
  “他,死了.......”抓着他衣物,她哽咽着,泣不成声。
  这个他,就连容卿都不知道,到底是容羽还是那个奴隶。
  从宫里回来后,他就一直想把她变成完完全全自己的,宠她疼她,让她的眼中只剩下他一人。而现在这个奴隶的死讯,让他心中的占有欲一点一点在崩塌,他宁可忍受嫉妒的煎熬,也不愿看到她这般的痛苦。
  手指轻柔地插入她的发中,慢慢地梳理着,苦涩地说着:“阿宁,不要把你自己封闭起来,当年你一走了时,我无力唤回你,现在,我不会让你再逃了。他死了,阿宁,他死了。”
  他死了,阿宁,他死了。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正如数年前的如出一辙,付宁不可遏止地流着泪,容羽死了,现在冬城也死了.......
  “别哭了。”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抹去眼泪,“阿宁,当年阿羽死时,你就是这样在我怀里哭,你知不知道,你又让我经历了一次心痛。”感受到了手下传来的微颤,他摸着她的背,心口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唯有长长地叹气才能稍作纾解。
  “大哥。”她轻声唤了。
  “嗯,我听着。”
  “大哥我对不住你。”从他怀里出来,她愧疚地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低低地说了,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了,“我想.....回府。”
  容卿摇头,轻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的脸:“然后你再给你机会逃走吗?即便你回去了,他就能复生吗?”抱着她到了床上,他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过几天让付烨陪着你出去逛逛。”帮她盖好了被子,凝着她半响,这才离开。
  回到院子前,容卿还不忘嘱咐了付烨一番,让他找个时间陪着付宁去外面走走,瞥了眼他故作瘸着的腿,让他不用再演戏了,好好让付宁散心就是了。
  付烨哼了声,动了动早就恢复的腿,看了眼容卿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微微皱眉。第一次觉得这个瘸子不那么碍眼了,若是放在从前,这厮就算腿脚不便也会霸者阿姐的,这一次居然把这次难得的机会给了他。
  他咳嗽了下,别扭地说:“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
  容卿点了点头,再不说话,径自回了院子。
  第二天付烨就起了个早,好说歹说地才让付宁出了门,由于他们今日是要去散心的,为此付烨特意把马车改头换面了一番。原本封闭的马车被镂空,只在外围设了一道薄薄的幔莎,随着马车动起来,这些飘渺的幔莎随风吹起,别有一番滋味。付宁见到时,也是为之一振,他捕捉到了这个难得的神情,越发骄傲了,扯着她上了马车:“阿姐快上来。”
  上了马车后,害怕她会想不开似的,一个劲地抓着她的手。低头一看,手都被抓红了,她扯了个笑:“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你不必这般。”他神色狐疑,显然不信。
  见他这般固执,也不好多说什么,靠在软垫上,望着窗外,目光辽远。
  君临的集市在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平民们开始了一天的忙活,整理铺子,卖力吆喝,或者和邻里聊聊家常。付宁看着这些,淡淡地抿起了笑,算是一扫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比起他们这些只知穷奢极欲的贵族来,这些人真是可爱多了。
  尤其是看到了一对拌嘴的夫妻。
  付烨让车夫慢了下来,挑起了一处的幔莎,挨着她:“阿姐,他们像不像我们小时候?”当时付烨还小最喜欢跟在她身后,付宁觉得厌烦了就和他开始斗嘴,斗到后来他总是会笑嘻嘻地抱着她,说着阿姐别气这样的话。
  接下去,那对夫妻那般,男人厌倦了女人的啰嗦,直接用嘴封住了她。
  他放下了幔莎,也学着那个男人的动作,捧住她的脸,好好地吻着:“阿姐,难道你因为那个奴隶,就打算抛弃我们吗?”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决心才把容卿算了进来,此刻他只想她快点忘记冬城,别的,什么也不在乎。又亲了一口,巧好马车颠簸了一下,他的身子顺势压住了她,刚想起来时,脸却被她捧住,而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唇碰到了他的。
  “唔.......”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回应?
  付宁圈住他的脖子,望着那对吵着架却恩爱的夫妻,她心头一纠,难受地呼吸一滞。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知道接下去的是什么,可是她就想好好放纵一下,在君临最为热闹的地方,肆意地放纵!
  重重地吻着他,就在他沉迷时,一个翻住压住了他,紧紧地盯着他。
  身下的付烨紧张地吞着口水,揪着手指不知该如何自处。一阵莫名的兴奋传递全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在燥热起来,和某个正在膨胀的东西。
  虽没料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事就要成真了,他想起身,扶着她的腰,然后缓缓地抽着她的腰带:“阿姐,我想在上面。”听军营的男人说,欢/爱这样的事男人必须主导,所以他要试试。
  她坐在了他身上,把他按了回去,双目通红地望着他。然后,瞬间她觉得没了力气,一动不动着坐着。
  被欲/火撩/拨的付烨哪里肯停下,起身拖着她的腰,手几乎是哆嗦着挑开她的外衣,慢慢地探入。从未做过这样事情的他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唇从她的脖子一路吻下,渐渐地变成了□,像是一只小兽抚平着伤口一般。她缓缓地回了神,知道他们此刻在干着什么,她不想去抗拒,只想一直沉沦沉沦,然后沉沦到把自己全部麻痹。
  以为她接受了他,小家伙双眼一亮,轻轻把她的外衣剥落至肩膀。
  她的肩头圆润细腻,他轻咬了上去,顺着她的锁住一路往下,都留下了他浅浅的红印。再挑开了些,露出了一只白嫩的酥胸,幔莎吹拂之下,好似给她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旖旎的味道,这一下,他呆滞了片刻,仿佛身上的血液都凝聚到了某处,涨得难受,伸出小舌就含住了那颗诱人的红豆。
  付宁猛地一惊,看到了幔莎被吹起的瞬间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带过,她推开了付烨。他被弄得不知所措,刚想开口,就看着她连衣衫都未整理,就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探头出了窗外,付烨大叫着:“阿姐!”转头吩咐了跟着的侍卫,“还不快去追!”也跟着她一道跳下了马车,只是集市人多,不过这么一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疯狂在集市中穿梭着,那些平民见着她都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衣衫不整的,若不是看着她穿着华贵的衣服,定有人把她拖走好好鞭打一番。远处的付烨扯着嗓子在叫,她也浑然未觉,只记得方才一闪而过的身影实在太像了。
  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她颓然地垂下手,叹了口气,这时匆匆赶来的侍卫也到了,围在了她周围把旁边的人都赶走了。
  “小姐,这里人多,快回去吧。”
  “嗯。”那个身影,或许是她眼花了。正打算回去时,前面的一拨人忽然骚动了起来,侍卫赶紧护着她要走,而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她面前,她喝道,“快带我去!”
  那拨人围成一个圈,拳脚相加地对着地上的一人,奇怪的是那人也不反抗,神色安然地接受。当见到那人的面目时,付宁脚步一个虚浮,立刻冲进了人群中圈住了那人,众人不知所云,都叫嚷着她离开。此时付烨也赶到了,立刻吩咐侍卫把人都驱散,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蹲下。
  “阿姐,他......”话语未尽,付烨看到了那人的面容时也是一惊,“怎么可能?他怎么还活着?”或者说世上还有这般相似的人?
  那人抬起了那张和冬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现在受了伤,嘴边残留着血迹,脖间虽没了项圈,可那个印记太过显然,所以那些人才会以为他是奴隶而拳脚相加。他双眸明亮,满是感激地看着付宁,而后慢慢地伸手圈住了她,面色酡红,轻声细语,又极为羞涩说着:“你救了我,就是我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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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1:44
☆、41湿太爱吃肉

    “你叫冬城。”
  “你是我的奴隶。”
  “以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伸手想拉住他的项圈,这才想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奴隶了。细细地抚摸着他脖子,没了那东西也好,至少圈着他时不会喀手。手略过他的脸庞,就带起一片红晕,看着他安静而羞涩地站着,水润的双眸里满是不安,付宁就认定了他就是冬城。
  只是,如今的他一点都记不得自己是谁了,纯净得一片空白,脑中唯一剩下的字眼便是‘主人’。他认主,所以现在他分外认真地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就连明明紧张得不行,可她一靠近时还是逼着自己硬撑着,真是可爱到不行。
  他眨眨眼,轻声应了。
  面对着这样一个红着脸的清秀少年,付宁笑着勾勾手指让他过来。他踌躇了下,点头呆呆地走了过来,在还没明白眼前这个主人想做什么时,身子已经不可遏止地往前倒去,嘭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付宁的身上。
  “主人......”他红了脸。
  圈住他跟着一起发红的脖子,她慢慢地吻上了他的唇,低低叹了:“你活着就好。”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冬城,从这刻起,他就是冬城。
  这时身上的少年可没有她这么多心思,他的双手撑在两边,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一心只想着要拽住些什么才好。付宁见他这般拘谨,不由想捉弄捉弄他,手抚摸着他的脊背,沿着他的脊椎一点点往下,他睁大了双眼,闷哼一声,终是忍不住把忍了再忍的呻/吟破喉而出了。
  然后他浑身红得有如煮熟的虾子,一动不动。
  付宁环住他,满足地笑了:“冬城......”他顿了顿,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了这个冬城指的是他,“幸好你还在........”瞥了眼他本想伸出来环住自己的双手,被她这么一看,他立马缩了回去,她笑着捏捏他的脸,“这么害羞,那我若是让你把衣服脱了呢?”
  “我......听主人的......”他说的很轻,像是一只听话又温柔的小兽。
  此刻付烨正好经过,将屋内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那日在集市上阿姐坚持那个少年是个冬城,因念着她伤心之际也就没计较了,想着过了几个就会好的,可现在多过去多久了!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奴隶再次出现,他当日在马车上或许就.......
  气冲冲地到了容卿的院子,见他淡定自若地看着竹简,付烨坐在了他对面,略带讥讽地笑了:“真是好定力啊,眼看着阿姐抱着......”看着他的手指轻微一抖,果然,他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嘛。
  容卿无奈地叹气,随后眉头微敛:“至少,阿宁不伤心了。”半响后,他拿着竹简在手心微微敲着,蹙眉深思道,“当日你可是说那奴隶死了的,可是消息有误?”
  “前线来的战报,岂会有假?若不是真的死了,那太子怎么肯让我回来?他可是恨不得我死在了前线,然后借我的死挑起贵族和白家的不和。”付烨眯眼,淡淡说着,对面的容卿也不时地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
  贵族们一致认为,太子和白家的不和也只是他们两个家族的恩怨,不会波及他们,所以这次举兵镇压,即便太子借着奴隶□的由头,他们也是兴致缺缺。可若要是死了个付烨,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所以太子定是确认了冬城死了,才肯让付烨回来的,可现在居然在君临能见到和冬城一模一样的人,容卿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
  “他根本没死,只是......”
  付烨低沉了声音,接下了后半句:“假装失忆来接近阿姐的?”他就知道那个奴隶没安好心,从前就知道欲拒还迎的,现在居然装傻来接近阿姐,伺机而动了,当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冷哼了声,“我去告诉阿姐。”
  刚起身,一旁的女奴轻声提醒着他,说是付宁已经到了门口,正要和那个奴隶出门去了。付烨皱紧了眉头,还未和容卿说下就直接了出去。
  坐在轮椅上的容卿别过了脸,垂下了眼眸,盯着这双残缺的双腿,重新拾起了那卷竹简细细看来。忽然他把竹简丢在一旁,无力地笑了,纵然是精通医术又如何,纵然是他翻遍古籍又怎样,这双腿,是再没希望了。
  不过现在,至少还有付烨这小子在,也算是在帮他留住阿宁了。
  付烨赶至门口时,付宁已经要和冬城上了马车,他又急又气,深呼吸了几下后,像寻常那般朝着她招招手,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脸色突变,又看可看一旁安静的冬城,他抿起了嘴角。
  阿姐最为痛恨欺骗,告诉她了冬城假装失忆的事,她必然会带了几分疑心,依他看,这次出门,可是有趣。等马车渐渐远去了,他派了侍卫跟着,让人隔些时候就来回报。
  靠在软垫上,付宁撑着下巴,她目光微暗,直直凝视着如坐针毡的冬城。回想着阿烨的话,她若有所思,他们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在撒谎。不是阿烨骗她,那么就是这个少年真的再装傻。不过也不急,慢慢的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勾勾手指让他过来,他温顺地挪了□子,问道:“冬城,我们去游湖,可好?”
  “嗯,我听主人的。”
  到了东湖,付宁让侍卫远远地跟着就好,这一带都是平民,这般带着侍卫的也太过瞩目了。渐渐的,她放下了戒心,两人在湖边走了许久,在亭边坐了下来享受着暖暖春风。君临之人要找乐子,定然都是去赌坊妓院,或者是地下斗兽场,看着人与兽相互厮杀,鲜血飞溅,,像东湖这般干干净净的地方已是不多了,可再清干净的地方,也挥不去心头的那个想法。
  闭眼摸着他的脸庞,唤道:“冬城?”
  “嗯。”
  “我很讨厌背叛。”
  他不解,摇头说道:“主人,我.....不会......”
  “那就好。”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有几个披着斗篷的男人慢慢朝着亭子走来,东湖之中不乏四处游荡的人,像这样穿着怪异的大有人在。侍卫们还是秉着小心为上的原则,悄悄接近着。那些人也感受到了这点,相互对视了眼后,纷纷从宽大的斗篷中拔出了剑,和侍卫交手起来。一时之间,人群中爆发出了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兵器碰撞出的摩擦声,尖锐而刺耳。
  付宁赶紧起身,由着侍卫们保护出了亭子,不过几步,有一个斗篷的男子慢慢地抬头,她的心跟着一紧,那人的眼神太过锐利,充满着杀气。那人有人殿后,越过了人群,直接朝着她刺来,几个侍卫都挡在了她前面,可那人实在太过厉害,一下就把侍卫的剑挑落了。
  眼看着那人一剑刺入了侍卫的胸膛,她脚步后退,面色一紧,下一个就是她了吧?从腰间抽出了鞭子,凶狠几下朝着那人挥去,那人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不由地皱眉,就在她以为要被刺伤时,冬城正快步上前把她护在怀里,那人一见如此,就生生收回了剑。
  回头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冬城......”
  “主人,没事吧?”他担忧地皱着清俊的脸庞。
  斗篷男子瞥了眼,大喝了声,转头凝视了冬城,又瞥过了他怀里的付宁,接着就带着他的人离去了。侍卫们本想追击,可他们齐齐扯去了斗篷,立刻隐没在人群中,即便侍卫们想找,也无从下手了。
  那人带着几人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用眼神示意其余的几人分别去守住巷子。其中一个还能说上话的人开口了:“少主果真失忆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头儿,你刚才真的应该把那个女人杀掉的,没了那个女人,少主说不定就肯和我们走了!”
  被成为头儿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张凶狠无比的脸,他沉声说着:“要是杀了那女人,你就等着付家的兵马吧。”杀了付宁的想法他方才的确一闪而过,但其中的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回白家少主。泄愤地一拳打在墙上,若不是那场战事太过混乱,少主也不会从马上跌下摔坏了脑子,还巴巴地跑到了君临来。
  想当初白家被灭,身为家臣的他也要跟着四处流浪,到了哪里都如过街老鼠不敢抬头见人。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白家的后人,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可现在该死的,那白家的少主居然失忆了,如此想着,又朝着墙上打了一拳,手指咯咯作响,鲜血直流。
  “那头儿我们......”
  “留些兄弟在这里,你们跟我回去。”
  “是!”
  这边头儿安排好了一切,那边亭子里的侍卫驱散了人群,把付宁和冬城护送到了马车,车夫刚想驾着马车,就听得付宁厉声吩咐不准驾车,更是让侍卫把守着。在冬城不解的眼神中,她关下了一个开关,将马车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漆黑一片,唯有看得到两人明亮的双眸。
  “主......”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伸手点了一根蜡烛,瞬间,车内有了光亮。看着他纯净的面容上涌现出的困惑,她有些不悦,尤其是想起了阿烨出门时说的那句话,她勾起了他的下巴,目光紧锁着他,“说,你是谁?”
  “冬城。”他抬眸,那排如小刷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主人说过,我是冬城。”
  “说的是啊。”方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巧合,那人明明是想杀她的,可看到冬城的瞬间却收了手,就算她不想往那里想,如今也是起了疑心的,所以她一定亲自试验一番。拔出了头上的一根簪子,在他面前晃动,随后慢慢地,在他身上暧昧地游走,“冬城,你记得这东西吗?”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2:06
☆、42湿太爱吃肉

  付宁虽不是什么残暴的主人,但是也无法忍受奴隶的背叛,握住那根碧绿的簪子,慢慢地在冬城的身上游走,轻轻地撩拨着胸前的红÷豆,再次问道:“记得这东西吗?”面前的冬城依旧不解,她眯了眼,“好,既然不记得了,那不妨重新让你想起来。把你的衣服脱了。”
  半坐着在车上的冬城惊讶地瞪大双眼,绷直了身子。
  “若是不脱,”扣住了他的下巴,直直地望着他羞涩闪躲的眼睛。若换作寻常,她必定不会如此相逼,可心中的那个念头一直盘踞着,她无法忍受眼前的这个少年做出了背叛她的事来。弯腰,俯视着他,近到她温软的唇划过了他的脸庞,“不脱,那就说明你根本就是在假装失忆,嗯?”
  “我不是.......”他拼命低着头,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忽然他抬头了头,紧闭了双眼,哆嗦的手慢慢地解开他的衣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马车内一片漆黑,解衣的声音悉悉索索,混合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异样地挠人心动。付宁轻轻地把烛台拿近了些,暖金色的光晕下,少年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你懂的-----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你懂的-----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你懂的-----
  把烛台放在小案几上,她的手挑开了那层薄薄的亵÷裤,让他腿间的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你懂的-----
  -----此处和谐,真的和谐了,阿米豆腐,你懂的-----
  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让他浑身激灵,本能地唔了一声,他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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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掰过了他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他纯净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极度隐忍又想释放的神情,尤其是他瞬然睁开的双眸,灿若星辰,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把簪子重重地按住它的顶端,终于,他再也把持不住,唇笔溢出了破碎的呻÷吟:“呃.......主人......呃.......好难受.......”
  “难受的话,你就乖乖承认。你是不是假装失忆来接近我?那些人是不是来救你的?”在它的边缘画着圈圈,她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地抽搐着,她的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哄着,“乖,说出来,我就不折磨你了。”
  “我....呃.......”他摇头,真的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这般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是主人给的,“不.....不知道......呃.......”
  “真是嘴硬。”
  付宁冷哼,一手扯去了冬城的亵÷裤,奴隶的衣物都极其简单以此方便主人泄÷欲,她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她在这样对待冬城。眼眸微暗,满是怒意,命令他趴在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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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转了一下簪子的头,她慢慢地游过他光滑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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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近了些,那一刻她几乎要忘记了原本的目的。用簪子碰了碰了那片褶皱,身下的少年一下就瘫软了,此刻忽然她想起了当时容卿碰着她那里的场景,身子一个激灵,隐隐地有股热意。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他慢慢转过了羞红的脸,双手半撑着身子,倔强地说着:“我本来就是主人的,主人想要,就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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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出了一截,他呜咽了一声,身子不可遏止地抖着,正好撞到了马车的一边。在外头的侍卫自然是听到了里头的动静,使了个眼色,派了人回去复命,他们则面色镇定地继续看守着。
  “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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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红的血迹顺着簪子缓缓流下,渐渐的就把簪子整根染红了。
  见到了血迹,付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但此时,他却再也忍受不住,大声□了起来:“呃......好难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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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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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拿出来,好难受......”
  轰。
  在那一瞬,她的身子也酥麻了起来,稍稍一动,明显地觉察到了腿间传来的湿意,原来在逼问他的同时,自己也是情动万分的。莞尔一笑,亲了亲他的嘴唇,哄着:“要拿出来,那里受伤了。”
  “我不管.....我不管......”
  “不行。”若不拿出来,他可真会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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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车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击声。若是一般人侍卫铁定拦下了,想来是阿烨得知了方才的情况才巴巴地赶来了。把衣服套在了冬城身上后,开了一扇小窗,看着他急切切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暖。
  “我没事,阿烨。”
  “阿姐,担心死我了,快些回去吧。”驾马稍前了些,往里头望去,怎么是漆黑一片的,蹙眉之际,刚好瞥到了冬城急忙穿衣的样子。他略微不快,难怪方才这里的侍卫委婉地说不方便呢,点头吩咐车夫,“快些走吧。”
  马车一动,案几上的烛台被带了下来,蜡油正好滴在了他的手上,酿成了红红的一块,她心疼地看了眼,迅速帮他剥去了那块东西。
  “主人......”
  “回去后,我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车外的付烨听到了,嘲讽地说着:“不过被是几滴蜡烛烫了,哪用得着大夫,真是娇弱!”付宁淡淡回了笑,他哪里会知道,她要找来的大夫可不止是看冬城手上的伤的,更重要的是某处流着血的地方,看着冬城脸色一红,显然他是听懂了。
  回府后,她安排了大夫快些给冬城看病,就和付烨一道去了容卿的院子。
  一踏入院子,付烨就开始把球提给了容卿:“喏,你来说吧,关于那个奴隶的。”容卿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叹了口气,正想着如何才能让她相信时,付宁早了一步就开口了。
  “大哥,他是冬城。”
  “哦?你如何得知的?”
  她一顿,有些尴尬,但那直觉告诉自己,他的确是冬城,他也的确失忆了。
  “阿宁,你可知道今日在东湖要刺杀你的人,是白家的旧臣,也就是那个奴隶的属下。”容卿推近了轮椅,拉起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这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他顿了下,音色轻柔地继续着,“意味着,总有一天,那个奴隶会离开,会走上与朝廷反目的路子,因为他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是复仇的因子。”
  “嗯......”其中的利益关系,她很清楚,可要真正放弃冬城,她做不到,“大哥,阿烨,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所以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们放心就是了。”转头对着付烨说道,“阿烨你先回去,我有话和大哥说。”
  “我不要!”他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
  “听话!”
  付烨扁嘴,哼着声音,刮了眼容卿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不过美其名曰离开,实则这个小家伙兢兢业业地趴在窗外,一刻不停地盯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容卿拉过她的手,笑着问道:“何事这般神秘?”见她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他更是不解,“说吧,若我能做到的......”
  “大哥可以的!”她嘿嘿笑了,“大哥我想.....问你拿个药。”见他蹙眉,神色担忧的,她赶紧解释,“我没有........我就想问大哥拿......大哥老欺负我时用的药......”说完,她立马别过了脸,觉得这辈子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欺负?”半搂着她,他笑得一派温润优雅:“嗯,我可真不知了,不如阿宁指出来,如何?”见她不动,他径自抱起了她,大手熟门熟路地在她的身上探索着,尤其是碰到了她薄薄的亵裤,就感觉到了那里的水润时,他的眼眸一暗,“阿宁你.....”
  完了完了,那是当时在马车上时她......
  可看着他的神情,想来解释也是无用的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2:15
☆、43湿太爱吃肉

  “别闹了,大哥,和你说正经的呢。”从容卿腿上下来,朝着床头走去,从小柜子中拿出了几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晃了晃,“大哥,到底是哪个?”容卿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个,付宁笑着收了起来,在经过桌边时她看到了一卷摊开的竹简。好奇地瞄了眼,里头记载的都是些治疗双腿的法子,药方稀奇古怪,很是难寻,她看向了他,双眸明亮,“大哥,难道.......”
  拿起竹简,她蹲在他的轮椅前,仰视着他,目含期许:“这是真的,大哥的腿可以治好?”容卿目光温和,淡淡点头,更是印证了她所说非假。她兴奋地扑进他的怀里,不免埋怨,“那大哥怎么不早早救治呢,大哥快说,怎么才能治好你的腿?”
  见她这般急切,他心中一暖,笑了:“真是孩子脾气,我这腿已残缺了这么些年,岂会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她赶忙从他怀里起来,不解地看着他,想着若无希望他定然不会看这些医术徒惹自己伤心了,半蹙着眉,等着他的解释。他微微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不过若是有了一味药,倒真是可以一试。”
  “快说快说。”
  “缺一样,寒食草。”
  “那在何处?”
  容卿抬眼,轻轻吐出了两字:“冬城。”意料到了她的惊讶,安抚着她微愣的身子,神色复杂,“那里终年苦寒,是个蛮荒之地,鲜少有人踏足,即便是知道了这味药也........”
  “我去。”夺过了竹简,打断了他的话,“大哥,告诉我那药在.......冬城的何处?我亲自替你取来。”他刚想摇头说着不必,她就又说道,“大哥快告诉我,能治好你的腿也是我的心愿,我想亲眼看到大哥能够站起来。”更希望看着他策马奔驰,看着他将满身的才华施展,而不是只能日复一日地困死在这张冰冷的轮椅上。
  “那里很......”
  “大哥难道忘了,那里,还有谁比我熟悉?”冬城是她为容羽哀悼之地,一守就是三年,足足一千多个日夜,每天想到的都是容羽、容羽、容羽。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再不多话,这一次,就算是为了容卿吧,“我意已决,大哥不必再劝,若真的担心我,就让阿烨陪我一道前去好了。”
  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扯,把她带入了他的怀里,抱住了她。越圈越紧,好似要把她融自己的身体,再不分离。她窝在他胸前,学着他的样子闭了眼,好好感受着彼此的温暖,慢慢地伸手回抱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了双眼,凝视着她漂亮的烟眉,温柔地吻了上去。托住她的后脑袋,让她完完全全躺在他的臂膀之中,然后轻柔地吻着她的鼻,她的脸,一存一存都留下了他火热而缠绵的气息。
  手一遍一遍地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双唇,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付宁微红着脸,看着他目色是从未有过的柔情,氤氲迷蒙的双眸中,满满的都是她。动了动唇想开口说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淹没了。
  别看容卿面色温润,可这一个吻来得实在凶悍,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江倒海,拼命地要想唤起她所有的激情,就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看着她又气又羞的模样,他低低叹了,贴着她的耳,缓缓地说着:“阿宁,我很爱你,你可知道?”
  自容羽死后,她原以为再无一人可以像容羽一般爱护她,付宁很是动容,心头是百转千回,就连眼眶都红了。她该说些什么的,可到了这个时刻,她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坐在情郎的怀中,激动不已。
  趁着她呆滞的时候,他亲了亲她的小嘴:“吓傻了?”
  捶了下他的胸:“才没有!”眼珠一转,忽然她仰头咬住了他的唇,见他吃痛,她坏坏地笑了,“谁让大哥笑的?这就是惩罚。”
  “真是个坏丫头。”抱着她,吻着她的头顶,可言辞之中哪有半分埋怨,分明是十足的宠溺。片刻温存后,容卿才肯放开她,让她好好准备就是,“我会派人保护你的,阿宁放心就是。”
  待付宁走后不久,容卿就知道某个人定然会前来,果然,他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付烨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不过这小家伙也精明了些,不会大吵大闹了,而是单刀直入地问了,为何要设计让他的阿姐去冬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笑得一派温和,转过了轮椅,装作听不明白。
  付烨赶在他前头,冷哼道:“少来这套!”而后目光扫向了桌上的竹简,其中还残缺了一片,他粗粗看了下,是有关治疗双腿的。这时他忽然明白了过来,把竹简拿在手里掂量了下,“你是想阿姐帮你找草药?”
  这样的话说出来,连付烨自己都颇为吃惊,他容家有多少人力财力,即便是王室也不能与之相较,可这瘸子何苦要让阿姐亲自去那个地方,他到底安了什么心!但是能让瘸子下这番心思的,应该只有......
  “你想让阿姐......我问你,阿姐要去找的东西,可是真的?”
  “传说而已,岂能相信?”他说得风轻云淡,好似与他无关。
  “阿姐迟早会知道的。”
  容卿一笑,不以为然:“她知道,可即便她知道,也会去找。”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付烨有些生气了,现在到处都是奴隶□,阿姐出去了岂非危险万分,刚想怒斥着他,就看着他面色哀戚,声色沉闷,却异样地执着,“因为我,不愿当任何人的替身,即使那人是我的亲弟弟。”
  那一次,她逃亡冬城是为了阿羽,这一次他要让她为了自己再临故地,让她清清楚楚地明白,她爱着自己,是完全不同于阿羽的感情。更是要让她明白,若是爱他,就必须明白她爱的是容卿,而不是作为阿羽的哥哥。
  “你真是.....”付烨简直不知如何形容他了,只讥笑道,“不怕我告诉阿姐?”
  “你不会。”他淡淡抿唇笑了,“阿宁方才可是说了,让你陪着她去冬城,你说,你有了这份美差,怎么还可能点破呢?”若当时阿宁不提,他也会提出让付烨这小子陪着她去的,一来他有些本事勉强能保护她,二来嘛,冬城也算是付家的封地,让付家家主亲自前往,想来旁人也是不敢动手的,所以这一路上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付烨一听,眼睛霎时亮了,别有深意地望着容卿,他勾起了唇角。那瘸子能这样大方地把阿姐交给他,想来是不知道那日在集市上发生的一幕了,如此,那便最好不过了。心里明明想着想把那日为做完的事情给做了,面上,还做出了一副勉勉强强的模样,略略不满地说:“就当可怜一下你。”
  转身就往付宁的院子走去。
  此时的付宁正拿出了药瓶,看着趴在床上的冬城,万分犹豫着该如何才好。若是让女奴来,她自是不愿的,可若让大夫前来,怕是冬城也会拒绝,这不,大夫一来,冬城就红着脸不肯让大夫看他的伤处。
  所以,就应了那句话,她欠下的,就要她来还。
  掀开了被子,冬城好似受惊一般,把脸埋得更深了,低低地说着:“主人,把.....被子盖上......”不过瞥了一眼,她就看到了那里的伤势,血都结痂了,轻叹了下,那里的痛,自己也亲自尝过,当时怎么就下了这样的狠手?见她没有反应,冬城自己伸手就要盖好被子,却被她制止了。
  “不看清,怎么上药?”
  “可是......”他不知该怎样回了,趴在她怀里,揪着她的衣物。
  手指沾了点慢慢推入,他的那里很是敏感,尤其是手指进去时撕裂了刚结好的痂,鲜血再次流了出来,所幸有这药在,倒也不感觉疼了,到后来便是凉凉的舒适。他伏在她怀里,不时地抬头,羞涩地看着她,又赶紧低头,就怕像当时那样身上又起了反应。
  待上好了药,付宁捧住了他面色通红的脸,认真地对着他说:“冬城,我要离开几日,你就呆在这里好好养伤,这药我留着,到时你自己每天都要涂。”
  “我....跟着主人......”
  “不可,你伤了,是不能动的。”拍拍他的屁股,就听得他倒吸着气,她挑眉,“喏,你连这样都疼了,到时骑马可怎么办?乖乖呆在这里,我不过几日就回来了。”
  “那主人要去哪里?”他低垂了眼帘。
  “去冬城。”见他不解,她笑着和他额头想抵,“冬城,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所以我给你取了这个名字。”亲啄了一口,好像给他在讲故事一般,“那里很美,很神圣,漫天冰雪,就像你一样。”冬城眼前一亮,极其生涩地也开始回应了她的吻,小心到付宁都能感受到他的哆哆嗦嗦,异常轻柔地吻着,吻着她的嘴角,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敢深入。
  就在冬城鼓足了勇气要开启她的双唇时,这时门外传来了付烨的声音。
  一脚刚踏入,就看见冬城伏在了她身上,付烨皱着眉头。若是换作从前的他,必定要胡闹一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只会视而不见,笑着问道:“阿姐,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启程吧。”
  她点头,觉得也好:“嗯,可让人准备好了?”
  “那是。”他颇为自信。
  付宁又和冬城说了些话,亲了亲冬城的额头这才离开。付烨在身后跟着,刮了眼那个奴隶,心想着,暂时不和那个奴隶计较了,他如今满心满肺可想着把那日未做完的事情做完呢。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2:29
☆、44湿太爱吃肉

  “阿姐,赶了这么久,休息下吧?”
  勒了勒缰绳,马儿开始止不住沉重地喘气,付宁拍怕马脖子,跟着付烨一道下了马,也让后头跟着的侍卫暂且休息片刻。一路赶来也有些时候了,从君临到冬城的路上,皆是荒无人烟,寸草不生,放眼望去是一片没有尽头的冰雪,也难怪人们把这里称为,鬼域。
  “只要穿过了这片鬼域,就是我们的封地了。”拿起鞭子指了指。
  付烨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轻声应了下。他从小就在君临不曾离开半步,从未踏足过自家的封地,众位贵族之中也就付家的封地在这样的鬼地方,所以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并不作其他感想。
  “阿姐,你可知那药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想过......”眨眨纯洁无害的双眼,他笑着问,“或许是那瘸子在骗你呢?”
  走上前了几步,鹿皮靴子踩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她那件厚厚的黑色披风卷起了地上的残雪,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地,她微微仰着头,呵着热气:“我只想治好大哥。”所以容卿是什么意图,她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被风吹了许久,她素净的脸庞上有些通红了,高高束起的发丝拂过,她目光有神,是英气逼人。其实他们姐弟模样相像,两人站在一起时,就像两尊完美的雕像,可就在她转头微笑着,付烨觉得浑身一怔,大概在他眼里,他的阿姐才是最美的。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嘭,他迎面被一团雪球砸中了,还来不及说话,嘴上也被砸了一个:“你......”胡乱地抹去脸上的雪,他气得鼓起了小脸,红扑扑的,真像一只可口的苹果。随手也抓起了一个雪团朝她仍去,不料她鞭子一挥就化解了,那个雪团像飘絮一般散开。
  “小子,当年你砸了我满脸身,今日只是来报仇的。”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呢!
  作势要往她仍去,付宁笑着跑开了,他好似铁了心,翻身骑马跑了些路后,他踢开马镫,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顺势扑倒了正在逃跑的她。抱住她的腰在地上滚了几圈,眼看着就要滚落山坡了,他一脚踢住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两人就以这般相拥暧昧的姿势停在了雪地中。
  “既然阿姐这么小气,那我也要把旧账算算了。”现在两人只靠着他在支撑着,付宁只好用力地攀附着他,这可让他像只骄傲的狐狸一样高高得翘着尾巴,微抬了下巴,“阿姐,当时在集市上,有些事情可是没做完呢。”
  付宁嘿嘿笑了,装起了傻来,圈着他的脖子,好声好气地说着:“阿烨,我很感谢你一路来陪着我,所以......有话好好说,我们先上去吧?”
  无奈这小子已经学精明了,根本不吃这套,反倒是利用了这话。他狡黠地转着眼珠,晾着她现在无法动弹,低头,干干脆脆地啄了口,嗯,味道不错,再来一个,就在她瞪眼时,他也学着她傻笑的样子说道:“阿姐,其实一个女人要感谢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压低了身子,贴着她的耳朵低吟着,“就是把她自己献给那个男人。”
  “你......”
  “不想?”他轻哼了声,脚稍稍一松,两人就顺着山坡快速地下滑。
  “啊!你快停下!”
  “哦,那可想通了?”及时地踩住树枝,望着她,“再别说什么姐弟之类的屁话了,阿姐要是不喜欢我,那日也不会让我为所欲为了。”
  她尴尬地红了脸,被戳穿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故作咳嗽了几声,她想着这小子一路跟来是打定主意要这么做的,就算今日逃过了,他也会找其他的机会的。其实她对阿烨也不是没有感觉,已分不清是亲情还是其他的,何况贵族之间兄妹,姐弟通婚实属常事,只是打死她都不能在雪地里,还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手摸着他的后背,唔,原来他是这般紧张的啊。他以为这是安抚的手段,哼哼地道:“哼,今天死都要做,阿姐你别想逃吧!”他圈着她腰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差点让她呼吸不过来。
  “可是阿烨你可是第一次做,难道想囫囵吞枣地在这样的地方?”
  原来不止是女人有初夜情节,这男人若是讲究起来更甚。嗯,果真,这话一出他开始紧绷了小脸,原本另一只在她胸前吃着豆腐的手也戛然而止,神色复杂地凝视她,皱眉考虑着她的话。
  “再说,阿烨你的一条腿可是踩住树枝了。”捧住了他的脸,这次,换作她凑近他的耳边,略带调戏略带认真地说,“到时你可怎么用力呢?”从未体会过男欢女爱的付烨一下窘迫异常,忽然泄了气般,脑袋靠在她胸前,闷闷地不肯出来,好似吃了什么亏。付宁适时地提醒着,“阿烨,我们快点上去吧。”
  “晚上做。”他目光明亮。
  “这个......”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晚上做。”他一步也不肯退让。
  叹了口气,想着先安抚了他再说,点头:“好。”他这才肯抱着她走出山坡,未了,还气呼呼地吻了下她的唇,自顾自地认为那是补偿了。她有些难堪,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他们......”
  “再过不久就是我们的封地了,就算那瘸子知道又如何,所谓鞭长莫及,就是这个道理。”他不以为然地笑了,又想亲一口时,忽然他的面色煞白了,放开了付宁,俯身在雪地上凝神听着。侍卫们见他如此,也纷纷从雪地上起身,拔出剑,做好了随时开打的准备。
  若在寻常的地上,他的听力未必有这么敏锐,不过现在是在寂静无声冬城,任何的风吹草低都能听得见。趴在雪地上听了会儿,他的眉头紧锁,感觉有些不妙,来人数目不少啊。
  付宁的心也跟着紧了几分,她前些天才修书给封地的管事,就算再快,也不可能现在派人来接。冬城这个无异于死城的地方,寻常是绝不会有人愿意涉足的,除非是.........
  “可是有人追杀?”
  “嗯,阿姐也想到了。”拍拍手上的雪,让侍卫赶紧应对,然后把付宁抱上马,刚想嘱咐了几句,这时远处的人已经杀到了。
  白色的世界里,来人浑身包裹着黑色,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为首的人做了个包围的手势,那些人驾着马慢慢地把他们围了起来。付烨跟着翻身上马,点了下头,侍卫就开始和那些人开始厮杀了。
  为首的人稍稍在后,从腰间拔出了剑,雪光反射下,付宁下意识地去护住眼睛,在稀疏的指缝间,她看到了那把剑上刻着的图案,呼吸一紧,原来又是这帮人,是在东湖想要暗杀她的白家人。冷哼一声,他们居然追到了这里,真是够有毅力的,只是现在冬城还在容府,他们追杀而来是为了什么?
  只见那人挥剑一指,指着马上的付宁,从蒙面中透着一道命令来:“杀了那个女人!”
  付烨夹紧了马肚,用剑柄挡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攻势,卡擦一声,剑柄被劈成了两瓣,他的唇边溢出了冷笑,干脆丢开了剑柄,双手握剑,三两下就将一人的人头连根砍落。因为砍得太快,鲜血好似喷泉一般喷溅了出来,在纯白的雪地上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鲜红。
  那人的眼珠还能动,挣扎了几下,面上的面罩掉落了,他瞥眼望去,极为鄙夷了下:“哦,是白家人啊。”把剑一横,瞬时直指,剑气顿现,“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但是想要伤阿姐,也要问问我手上的剑再说。”那些白家人能追到这里,绝对不是光杀个人这么简单。此时侍卫和他们正在厮杀,雪地上到处是残肢断骸,不时就有被砍了手脚的人在地上打滚哀嚎着,眼看着黑衣人也快抵挡不住了,他转身用力拍了拍马,“阿姐就往另一条小道先走,等我解决了人后,再和阿姐来汇合!”
  “阿烨!”她神色动容,这样实在太过危险了!
  “快走!”
  叮,他一个走神,对方的剑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干脆拿剑刺了下马屁股,马儿吃痛一下子狂奔起来,然后他冷容冷峻地盯着眼前的人。一见付宁逃走了,为首的人立刻下令不用恋战,快些撤离,付烨见他们有逃走的迹象,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向着为首的那人刺去。不想那人居然用剑一档,结结实实地拦截下了匕首。
  “主人,我们该怎么办?”侍卫问道。
  “他们是目的是阿姐,这样,派两人沿途找阿姐,其余的人跟我来。”调转了马头,他面容紧绷,“此人不除,终是祸害!”
  “是!”
  此时,头儿带着他的人狂奔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高地。
  他扯下了面罩,露出了半张英俊无比的面容,而当真个面罩脱离时,另一半的脸却是极为恐怕,像是一条长长的刀疤像条蜈蚣般横穿了他的整张脸,极为恐怖。他下马望了望。这里的地势他颇为熟悉,当年少主流落至此时,他曾几次来到冬城。
  凝神思索间,有人问道:“头儿,接下去我们怎么办?”
  “分三路去找。”他蹲身在雪地上画出了三条路。
  “可是大哥,我们要是真的杀了付家的那女人.....”现在说话的是头儿这些年来一直跟着他的兄弟,元衡,所以只有那人唤他一声大哥,“要是贵族联合起来来....那可怎么好?”
  其实这个担忧,头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比起贵族的联合来,更重要的是让少主肯回来。只要少主回来了,他们就可以纠集奴隶,到时天下都可得,何况区区几家贵族?他转身对着那个兄弟说道:“阿衡,现在少主就知道跟着那个女人,只要女人死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顿了会儿,他又说,“趁着天还没黑,快去追,记住,若是杀了人,务必做成奴隶□的样子。”
  “是,头儿!”
  头儿点头,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想着方才逃走的女人,定是在这片白色中。
  付宁出逃后,解开了黑色披风,这东西实在太过显眼,若是远处被人看到那是必死无疑。拼命抽着马鞭,她俯低了身子,尽量贴着马背,让马儿能够奔得更快些。眼看着就要穿过树林了,可远处她居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雪地上,气势纵横。
  往回一看,也有人追来了,暗叫一声,完了,莫非她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从怀中拿出了那片竹简,她紧紧得握住,不行,还没给大哥找到药,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抽出了鞭子,想在接近那人用鞭子圈住勒死他,不想那人好似料到了她会有所行动一般,从背后拿出了一副弓箭,这时付宁握着的鞭子的手都在颤抖。
  咻。
  利箭迎面射来!
  她越发攒紧了手,马儿在狂奔,这样的速度根本无法闪躲!
  “啊!”
  这声音,中箭的居然是在后面追杀她的人?
  就在她还在愣神之际,那人动作优雅地拿下了斗篷,那只精致诡异的蛇形耳环在雪中,异常耀眼。他朝着她伸手,借着她的力道,他一下翻身上马圈住了她的腰,夺过缰绳大声喝了声,受惊的马儿再次狂奔起来。转身看着他时,不期然地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君琰邪魅霸气地勾唇笑了:“女人,没本宫来,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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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湿太爱吃肉

  马儿飞快地在林间穿梭,君琰把缰绳交到付宁,搭弓转身,双脚一松,整个人便斜挂在马上。从背上抽出全部的箭来,用力拉开弓弦,一个凝神屏气,然后将箭悉数尽发。身后传来了马儿嘶鸣的声音,付宁转头瞥了眼,暗自松了口气,那些人,总算是解决了。
  渐渐的,马儿开始疲惫,慢慢地在雪地上走着,咯吱咯吱的,留下了一串串脚印。眼前是一望无际冰雪,苍苍茫茫,仿若这天地见唯有他们,相依相偎。不一会儿,天色渐晚,寒冷越发凛冽地作祟,他们共乘一骑,一点一点地走进那个被晚霞染红的瑰丽世界中。
  “殿下怎么会来?”如今终于是走出险境了,付宁叹了口气,这才问道。他一个太子,居然千里迢迢,单枪匹马地赶到这个鬼地方,必定不是为了寻常事,唯一能解释的是便是,“是为了那些人?”
  低头看着怀里人,君琰淡淡地嗯了声,赞了句:“你还不笨嘛。”近日探到的消息,说是那个奴隶失踪了,白家那边的动静越发大了,他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想要亲自调查一番。其实,方才白家人要是真的杀了她,反倒对他有利,他就可以把君临所有的贵族拖下水,一起灭了白家。
  笼罩在这片晚霞中,她的面容红润,英气之中平添了一份妩媚。她眺望着远处,看着鬼域之上黑夜降临,似一只贪婪地野兽般要将红色的天空慢慢吞噬。这样的一幕在冬城时,她每天都可以见得到,不同的是当时她在封地的院子里,现在置身其中才感受到这简直是无法形容的壮丽。
  “很美。”她不禁脱口而出。
  “嗯。”难得的是,君琰应了,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到底这句话到底说的是眼前的景致呢,还是另有所指,转身直指地望着他。君琰被这样直视的目光看得不悦,冷了脸,展开披风把她整个塞在怀里,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呵了声,“女人,不想冻死就别动,乖乖呆着。”
  他承认,那一刻,他居然有些心虚,也终于明白了当时宁愿放弃联合贵族打压白家,也要救下那个女人的原因,那个女人她......她......脸色一冷,懒得去想是什么了,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这下,付宁就像个孩子似地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看了下狼狈的她,他微抬了下巴,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细小的弧度,不过这话一出,又是那种狂傲的姿态:“这里离你家那个封地还很远,我们找个地方住一宿。”
  摇头,也不想去理睬他的态度,反正现下他们是在一条船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好。马儿驮着他们又走了些路,天色已然全黑,若再找不到地方,今晚可真是要冻死在这里了。慢慢的,她身子有些疲软,就在她快倒在马背上时,身后伸来了一只手赶忙抱住了她,吓得她一个惊醒了过来,因为他的手正好死不死地抓住了她的胸。
  “你放......”顿时她脸色红了。
  “快看!”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山坡的下面有间屋子,隐约闪着火光,此刻他很是兴奋,所以抓着她胸的手也越发用力,直指她疼得叫了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过这位太子殿下丝毫也没觉着不妥,反而面色冷静地用手掂量了一下,嗯了声:“不错,挺大的,摸着很舒服。”没给她任何开口骂人的机会,一下把她从马上抱下来,说道,“抱紧本宫。”
  皱眉想着,他今天,没有病吧?
  君琰转身拍了拍马屁股,让马儿先从山坡上滑下,然后张开双臂等着她主动入怀:“骑着马从这里冲下去,那我们就直接上天了,过来,抱着本宫,本宫带着你下去。”见她干瞪着眼,他邪肆地笑了,“我们都做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了......”
  嘭。
  她用尽全身的力道扑进他怀里,刮了眼:“别废话了殿下,快想办法下去!”
  “这才听话。”奖励似地摸摸她的脑袋,披风一卷,把她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他的披风颇为厚实,付宁呆在他怀里不过片刻就能感受到了暖意。还未多想,下一刻就被他带了下去,山坡很陡,听从他的吩咐圈住了他的腰,她暗叹,精瘦而结实,而更多的是感慨。
  这样一个太子,还是一个曾经强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此刻把她紧紧地拥着,而她也不曾抗拒,这样的感觉,很微妙。敛了敛神,她轻轻咬舌迫使自己挥去了胡思乱想,他们现在这是共度患难,都是相互利用罢了。何况头顶传来阵阵的闷哼声,让她也没了心思。从高处滚落的滋味很是难受,整个胃都在翻江倒海,大概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从未尝过这般滋味。
  待他们滚到了山坡下,付宁发现他一动不动,艰难地从披风中露出了脑袋,顿时看到了额角流血的君琰,她张大了嘴巴,难道方才的闷哼声是........转头朝着山坡望去,中间有块突兀的大石,心头咯噔一声,这个太子殿下不会是为了保护她才.........
  付宁这头心神不宁了,可君琰却丝毫不把这流血当回事情,随手一抹,把她从雪地上捞起来:“走吧,快到了。”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道,“对了,在这里别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吧。”
  “君.....琰?”不过是叫一个名字,她总觉得特别别扭。
  “叫我阿琰。”他直接甩出了这话,面色坚定,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尴尬地咳嗽了下,她走了几步:“阿.......”‘阿’了半天也没有接下去,干脆说道,“快走吧。”要这般亲密地叫着这个狠毒的太子,她暂时还做不到。
  那间屋子离山坡不远,没走了多少路就到了,看着里头的火光,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连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君琰把马绑在一处遮风的地方,拥着她一道推门而入。
  门板破旧,推门时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被打开的瞬间,风肆意地从外头灌入,惊醒了屋里的人们。付宁抬头四处观望着,这是一件两层的神庙,很脏很暗,到处是结了的蜘蛛网,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神像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如今已经变成了落难者暂时寄居之地了。
  她在看着那些人时,他们也在观察着陌生的来人。
  幽暗的火堆中,那些人蓬头垢面,衣着破烂,有个老者从小锅里舀了一勺稀粥,慢慢地吃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还不时地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看样子,付宁想,应该是在讨论他们才对。又望了望上层,有男有女,都好奇又惊恐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一个脏兮兮的男孩从楼上走下,想靠近,又畏惧君琰冰冷的气势,“看你们穿得这样好,你们是.....贵族?”此话一出,惊得楼上的人都骚动了起来,纷纷想拿出自己的武器。
  “是又如何?”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想进来,就必须拿东西交换。”老者佝偻着背,慢吞吞地说着。君琰只懒懒地扫了眼,径自在火堆旁坐下,顺道垃过了付宁,在人眼里,这天下都是他的,何况是这个鬼地方。老者还想说着,那男孩捂住肚子,可怜兮兮地说着他肚子很饿,老者考虑会儿,开口道,“这位贵族......来我们这里.......”
  这时,门外闯进了另一个小女孩,灰头土脸的,兴奋地嚷嚷:“我看见外面有马,快来帮忙,我们就不用挨饿了,有东西吃了!”
  “混账,那是本.....我的东西!”把剑一横,吓得他们都缩缩脖子。
  把他的剑收好,想着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他这样嚣张也不是个道理,就笑着对那老者说:“那是我们的马,我们还要赶路。”
  那个男孩从老者身后走出,垃垃老者的衣服,那老者点头:“若是肯把马让我们一起分来吃了,我们可以把我们的雪橇犬给你们,有了它们你们也可以赶路了。”男孩一个劲地点头,补充道,“它们很聪明的,而且认路。”
  “那你们怎么不吃了它?”他淡淡地问。
  “那是我们的神灵!”男孩气呼呼地说着。
  “好!”付宁点头应下了,知道他会反对,对他笑道,“那可是我的马。”话音刚落,君琰的面色难看,不过这屋子里的人倒是全部开心起来,纷纷从楼上下来,准备享用一顿马肉大餐。
  那些人大概是真饿了,不一会儿就马杀了烤来吃了。
  挨在他身边,给他扯了一块肉,从前她呆在冬城时也会外出打猎散心,饿了就会吃马肉,所以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不过君琰可就不一样,他从小锦衣玉食的,从未见过那些人这般不雅的吃相,那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都吞了进去,他厌恶地皱眉。所以,就连她递过来的肉也懒得看一眼。
  “姐姐,你的男人......”男孩挠挠脑袋,换了个文雅的说法,“你的夫君不吃吗?”这么一说,其他的人好笑地看着男孩居然说了这么斯文的话。
  男人?
  他眸光一闪,这个称呼他喜欢,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马肉。但是一咬后,他就后悔了,这样难吃的东西他们怎么吃得津津有味呢?随手把肉一丢,有个孩子看了眼,等确定了他不吃后,立马爬过去接了过来。
  “姐姐,你男人好凶啊。”男孩压低了声音,悄悄在她耳边说着。
  “他其实不......”
  一手圈住她,毫不犹豫地宣誓了他的占有权:“我就是她男人!”她用手肘顶他,他就越加紧紧地圈住她,最后居然是把她夹在双腿之间,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你再动,就要碰到我的那里了。”
  蹭地,她脸红了,再不敢动了,只能干瞪着眼。
  那男孩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接着和付宁唠唠叨叨了许久,大意就是他们的祖先是君临缴不起重税就逃出来的平民,在这里一住就是很多年。最后男孩还给他们安排了个地方,说是感谢他们带来了吃的,所以把最好的地方让给他们睡觉。
  其实所谓最好的地方,也就是楼上稍微干净的地方。
  一看是这样的,君琰鄙夷地双手环胸,说是宁愿站着也不愿睡觉。付宁懒得理会这个太子,刚想展开披风睡去时,腰肢就被他抱住,一阵翻身,他已经仰面抱着她睡了:“既然他们说我是你的男人,那就应该这样抱着你。”这么说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你......”真是搞不懂他,明明想让她不要着凉的,可嘴里说的永远都是冷言冷语,
  躺在一个男人身上睡觉,这样的事付宁还从未体验过,尤其是躺在他身上,这感觉真是说不出来。轻轻地动了几下,想趁着他睡着了就下来了,磨蹭了几下,刚听到楼下的人传来了欢/爱的呻/吟。是了,这里的人都是群居的,这些事情自然避免不了。
  轻手轻脚地想下来,忽然臀上一热,他的手缓缓地滑入她的腿间。而最为可怕的是,付宁的小腹上感觉到了他的某个东西,正在一点点地硬起。霎时他睁开眼,紧紧地盯着她,一片幽暗之中,他的眼眸深邃,里头尽是暗潮汹涌,哑声低语着:“女人,你在玩火!”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2:47
☆、47湿太爱吃肉

  雪橇犬拉着两人奔了半天后,啊呜嚎叫了一声,十几只大犬都开始慢了下来,有些干脆在雪地上躺下来打滚,那意思在说它们累了,需要休息了。付宁和君琰也没了辙,只好干坐在板子上,等着这些大老爷们恢复过来。这时那只叫阿炎的大犬眯起了眼睛,兴冲冲地奔过来,一下就把前爪搭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身上蹭啊蹭的。付宁顿时有种感觉,她被这只大犬给轻薄了。
  “啊呜......”它拼命摇着尾巴,粗壮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见付宁笑了,它兴奋地开始表演起来,一会儿直立走路,一会儿是在雪上打滚。它本就浑身雪白,模样好看,蜷缩成毛茸茸的一团更是可爱至极,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它的毛,这家伙好像感应到了她的喜欢,越发色÷眯眯地往她身上蹭去了。
  一旁的君琰看不下去了,轻碎了句:“这狗真色。”
  她哈哈笑了,摸摸它的脑袋,瞥向君琰:“你可知这狗叫什么名字?”它听到他们是在谈论它,把黑黑的鼻子往她脸上戳去,她一掌轻轻拍开,笑骂道,“阿炎,你可真色。”
  顿时,君琰脸色一黑。
  但是大犬却很开心地应了:“汪汪!”
  “阿炎,来来来,给姐姐我看看你的爪子。”又‘汪汪’地叫了一通,大犬仰头,神情得涩地把爪子交到她手上。她看了看,啧啧地说着,“哎,虽然你这次救了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有时候真让人讨厌,臭摆着张脸,难怪你这么变态,只会强迫女人。唔,是该说可怜才对,从小就只有一条蛇陪着你,啧啧,这该怎么办好呢?”
  “啊呜?”大犬歪着脑袋,一点也不明白她说的话。
  君琰此刻就像她所说的,臭摆着一张脸,起身拍落了身上的雪,冷冷地说:“别废话,该启程了!”看着那大犬蹦跶蹦跶地走到雪橇前,他咬牙切齿着,“真想宰了它!”
  “汪汪!”
  大犬忽然疯狂了叫了起来,付宁以为是君琰的那句宰了它,就笑着呵斥了几句,不想它们叫得越来越起劲,连身上的毛发都根根竖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君琰警觉地皱眉,把她拦在身后,从腰间拔出了剑,见了这样的架势,她自然是明白了什么,心中一惊,一个最坏的设想浮了上来。
  莫非是......野人?
  这时他们脚下的地开始震动了起来,轰隆一声,面前的雪地一下被隆起了,霎时那些雪从高处向四周飞溅,大犬们狂奔起来,开始围绕着那块地叫着。忽然从雪地中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说他高大,是因为他比寻常人足足要高出几个头来,他浓眉大眼的,穿着邋遢的衣服,手中拿出一把斧头,目光好奇地盯着他们。
  不多时,从四周也出来了这样的野人,慢慢地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这样匪夷所思的情景,即便是在冬城呆上数年的付宁,也是头一回见到了传说中的野人,不过反观君琰,倒是神色镇定。也懒得去深究他此刻在镇定些什么,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轻声说道:“怎么办?”他一人应该不能全部杀了这些野人吧?
  其中一个野人吹了个口哨,那些在疯狂叫着的大犬立刻安静了下来,撒起腿就跑开了。那个野人摸摸脑袋,难以想象他这样高大的身形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凑了过来,看了看她的胸,野人的脸色立刻红了。
  “尼......是母的?”
  “呃.......”这让她如何回答?
  “你们是谁?”君琰拔剑问道。
  一见他拔剑了,野人们一下子嗷嗷大叫起来,说了些他们听不懂的话,最后还是那个野人说了:“窝们....素住在这里的任,根据窝们的规矩,抓到了尼们,就要把尼们呆回去。”他嘿嘿地笑了,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然后,兄弟们一起烤来吃。”
  “要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被他们带回去烤了吃?”她抓着他的衣物,又提醒着,“我还要去给大哥找草药呢。”
  “唔,现在本宫也没法子了。”他懒懒地探手,眼眸中闪过精光,朝着野人喊道,“野人,快带我们回去吧。”他一路上还在想着一个问题,到了现在才豁然开朗,现下反抗也是无用,不如跟着他们去了,或许,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
  一想到今天晚上把他们带回去后,可以和大伙儿一起吃肉了,野人们兴奋地嚎叫着。拿出了渔网,往地上一放,让他们走到网中,然后野人们提着他们走。君琰伸伸懒腰,自自然然地走了进去,一躺,双脚交叠,一派惬意,朝着付宁招招手。她垃长着脸,僵持了半天才肯踏入网中。
  此刻的君琰眯着眼,淡淡地飘了这么一句:“女人,不必这么紧张。”不知为何,听到了这样的话,她莫名地感到了安心,摇头挥去了胡思乱想,觉着大概是他救过自己,断然不会害自己吧。也就跟着他躺在了渔网中,其实在这网中也挺舒服的,一晃一晃,好像荡秋千似的,若是她身边的这个野人不要瞪着大眼看着她,这感觉会更好。
  所以,她回瞪着野人,那人窘迫地红了脸。
  另一个野人骂道,用的是他们听不懂的话:“你干什么,丢我们的脸!”
  “大哥,她刚才看我了。”
  “看就看了!”
  “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女人......”那人委屈地耷拉了脑袋,再不说话了。渔网中的君琰这时淡淡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觉察到了某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立马收敛了笑意。
  之后,野人们带着他们翻越了无数的雪地,到了天黑透时才停了下来。野人们寻了一块背风的地方,几个人去捡树枝,剩下的几人在雪地里用斧头砸出了个一个大洞,指手画脚了半天,说是晚上睡觉的地方。
  碍着付宁他们是要烤来吃的肉,为首的野人就把最宽敞的地方让给了他们,君琰打趣着说,这是要把他们给冰冻起来,否则肉烂了可就不好吃了。刮了眼,懒得理他,转身就往那个冰洞中钻去,寻常他倒是挺嚣张的,现在怎么不想个法子脱身?
  但是下一刻,他就跟了过来,强势把她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
  “嘘,别动。”他伸过手指,压住了她柔软的双唇,双手紧紧地圈着她,“冰天雪地的,本宫可冷得很,抱着你正好。”见她面含怒色地挣扎着,他心情顿好,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他的腿间,邪邪地笑了,“若是不想被野人强了,就乖乖呆在本宫怀里。你看那些个野人,定是许久没碰过女人了,你说,你要是出去了,会怎样,嗯?”
  “你少来吓我!”她方才可是看到了,那野人都会脸红了,怎么可能会有这厮说得真么可怕。被他抱着很紧,她连手上的力道都用不出来了,到了最后,只能呜咽着,“快放开,你弄疼我了。”
  他眼眸一深,不语,这声弄痛显然让他想到了别处。轻哼了声,对着野人说道:“野人,这个女人给你,你要吗?”见野人没怎么听明白,他换了个粗俗的说法,“我问你,你愿意和这个女人交÷配吗?”
  那野人顿时红了脸,捂住了腿间不老实的东西,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连旁边的野人都笑了起来。付宁自然听不懂,他也意识到了这点,思考了半天,艰难地表达着他的意思:“圆意的,想觉配的。”
  蹭地,付宁的脸色黑了下来。
  他心情愉悦地圈着她:“看吧?”将蜷缩着身子的她整个揽入了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错。其实那个野人说的前半句的意思是,若是她没有男人的话,愿意和她交÷配的,好在这个女人听不懂野人的话,看着她面色煞白的,好笑地捏捏了她的脸。
  解开了披风,围在她面前,可冰洞里依旧让人冷地瑟瑟发抖,就连外头在燃着的火也丝毫无用。除了两人相互依偎着身子外,别无他法。
  盯着那堆快要燃尽的火堆,付宁放弃了抵抗,渐渐地身子靠在他身上。望着抱着雪团睡觉的野人,她压低了声音:“我们能出去.......”
  “当然!”过了半响,她都要闭眼睡过去了,头顶上冷不丁地传来了一句,“女人,你是不是喜欢本宫?”吓得一个惊醒了过来,像怪物似地看着眼前狂傲的太子殿下,冷笑了几下,不过他接下去的话让她连笑的余地都没有了,“方才本宫说野人要强了你的时候,你很反抗,可本宫要你时,你却是娇喘连连啊,果然你说......”
  红了脸,有股不止所谓的羞愤,她垂了眼眸,掩盖了她窘迫的神色。他说的对,在他身下她的确不可遏止地感觉到了快意。可她把这一切归功于他的强迫,骂道:“君琰,你真是最下流的人了!”这些字眼,几乎是从她齿缝间蹦出的。
  低头一看,他居然下流地摸向她的胸,伸手就要拍下他的爪子时,不想他只是拿出了那片竹简。半张了嘴,她方才是不是大叫着‘不要’来着?尴尬地咳嗽了几下,想要夺回来,无奈身子被他钳制着,只能干瞪着眼:“快还给我!”
  “那么重要吗?”
  “什么?”这厮黑着脸是怎么回事?
  君琰淡淡呵了声,靠在她的肩头,薄薄的双唇覆在她的耳边,只要稍稍一动,就要碰触到她敏感的耳垂。望着手中握住的这片竹简,他心中浮过一丝不快,当初来时也是知道她的目的,可当两人都身处险境而她却念念不忘着这草药时,他真真实实不痛快了。轻咬住她的耳垂,哑声问道:“你后悔过吗?后悔找那东西却碰到了这帮野人?”
  他希望听到她说后悔,很后悔,可是......
  “为了他,我不后悔。”
  那个‘他’指的是谁,君琰很清楚,他下意识地圈紧了她,连骨头咯咯作响他都浑然未觉。此时他只想到了这个女人为了一个人那么拼命,可是从他出生以来,他就未曾体会过被人重视是怎样的感受,原来,那感觉,很不错。
  “你......太用力了.......”手臂很痛,她都想踹他一脚了。
  这时,远处的夜空突然爆发了一声巨响,接着是发出了一束红光,正在睡觉的野人们马上惊醒了过来,收拾了东西,又把渔网给摊开了,让他们快些走进去。为首的野人拼命地催促着,红脸野人腼腆地笑了笑:“老大有事朝窝们了,蓑衣,窝们马桑走了。”然后还好心地提醒了他们,他们马上就要被烤来吃了,但是特意安慰了一下,“不用怕,会马上杀了尼们的,不痛不痛。”
  于是,他们再次被躺到了渔网中,被抬着到他们口中的老大那里去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3:11
☆、48湿太爱吃肉

  穿过一道数十丈高雪墙,就是野人们的群居之地——一座用雪堆成的宫殿。踏入其中,顿时传来嗖嗖寒意,比起这股寒意来,更让人后怕的是满殿的骷髅,骷髅雕像,骷髅椅子,还有,骷髅酒杯。来人扯去了黑色的斗篷,明黄的火焰中,照亮他那张刀疤的脸。若没了那道痕迹,他定是个英俊的男子,可现下他的举手投足,都因为那张凶悍的刀疤变得狠戾起来。
  野人头子从一个雪室里走出,大概因为他太过高大太过肥胖,每走一路好似雪墙都会倒塌一般。他咦了声,半弯下腰,摸摸自己鼓着的肚子,舒服地打了个嗝后,才慢悠悠地对着那人说道:“你,就是那个,说可以帮我们走出这个鸟地方的人?”由于许久未和外人说话,头子的口音很是奇怪,听着别扭。
  “是。”黑衣人答地坚定。
  “他们说,”这个‘他们’指的就是头子的野人兄弟,“你叫金无命?是....什么白家的人?”野人们世代居住于此,从不与外界打交道,想不到这次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说了一大通的废话,意思就是是需要他们的帮助,事成之后,他们就可以从这片冰天雪地中出来了。
  “只要你们杀了一个人,再和我们联手杀入君临,等我们少主成为大王的那日,你们就不用在这里饱受折磨了。”金无命此行,一是要杀了付宁,断了少主的念头,二是想要联合野人们,一道攻入君临,到时南方的白家人也开始起事,南北夹击下,君临城是唾手可得。
  他说的很诱人,光看头子的神色就知道了。野人们的祖先从前是冬城最早的平民,在君家夺得天下后把这块地方封给付家人,之后野人们被逼赶往极寒之地,消失了数年,不与外人交流。这也是他选择野人的理由,比起容易叛变的奴隶来,野人们的确愚蠢多了,也更容易控制。
  “那,要杀谁?”
  “一个女人,叫付宁。”和野人交流,要把话完完全全讲清楚。
  “付.....付家的?”即便野人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付这个姓意味着什么。头子连连摇头,身上挂着的铃铛也开始铃铃地响着,其他野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赶紧拿着斧头出来了,“付家.......他们会杀过来的。”从前他们的祖辈就是这样被赶到这里的,头子开始犯难了,“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付家人从前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现在也不会知道。”
  “我......考虑一下。”
  金无命点头,重新披上了斗篷,走出了宫殿,接下去他要做的便是让他的少主知道,那个女人不久将会离开人世。那天有人救走了那个女人,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是现在只要野人肯帮忙,那个女人就死定了。
  头子坐在殿内和兄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正说着雪墙外传来了铃铛声。这是他们的暗号,听到铃铛就说明有人回来了。头子嚷嚷了一声‘儿子’,兴奋地放下斧头,拖着肥胖的身躯朝着自家儿子奔去,等雪墙一有人出现,他就抱住了那个红着脸的大个子,“哎呀,白白儿子,带回来什么没有啊?”
  没错,白白是红脸野人的名字,也是野人头子唯一的儿子。
  当初头子得了这个儿子,心情那个激动,想着他以后所有的儿子依次就要取这样的名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可是天不遂人愿,白白是他唯一的孩子。
  望着自家儿子身后的那口网,头子颇为骄傲:“抓了一公一母,儿子,好样的!”白白见自己被表扬了,红着脸,不好意思得挠挠头。拍拍儿子的肩膀,指了指渔网的中的付宁和君琰,笑道,“儿子,自己挑,要烤那个吃?”
  “窝......”
  坐在渔网中的君琰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懒散,目光却锐利异常,紧盯着野人头子说道:“烤了我们,恐怕不行,我们深中剧毒,怕你们吃了都全要死。”忽然话锋一转,冷笑着,“到时,还怎么和白家人联合,攻打君临啊?”
  身后的付宁都要为他捏把汗了,这个狂妄的太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但是一看那些人的神色,她心中一沉,莫非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难道追杀她的黑衣人,不光想着要自己死,还想借用野人之力,推翻王室?
  这时坐在地上的一个野人哇哇大叫起来:“哎呀呀,秘密被踏们只道了,者么办啊?”接着一群人都开始起哄了。
  “素啊,毫渴怕啊!”
  “老大,快向般法啦!”
  头子尴尬地咳嗽了声,吼道:“闭嘴!丢人!把他们关起来不就好了!”顿时,野人们如醍醐灌顶,一下通透了起来,连连点头夸赞老大英明神武。他一一回敬,看到自家儿子那副颓败像娘们的样子,喝道,“儿子,你怎么了?”
  “阿爹,不杀他们了?那.......”白白红着脸,偷瞄了下付宁,“那,渴意八她给窝吗?”然后他想和她交÷配,交÷配,一直交÷配。
  君琰强势地楼过她,冷冷地道:“这个女人是我的,她不能和别人交÷配。”野人们有这个规矩,□的女人必须是无主的,他只要当着这些的人宣布了是她的男人,野人们就不会动她分毫。
  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头子拍了下儿子的脑袋,骂了几句,就把他们丢到了雪牢里。君琰安然自然地抱起付宁走向雪牢,知道她会反抗,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后面那个野人可想着和你交÷配呢。”这般一说,她往后看去,果然,那个野人嘿嘿地傻笑,她顿时黑了脸,无奈地窝在他怀里。难得见她这么温顺,君琰笑着亲了亲她的头顶,嗯,虽然有股味道,他还是不厌其烦地亲了下去,“放心,付烨不久就会来了。”
  到了牢里后,她一直念念不忘着这句话。
  由于雪牢里的漆黑一片,她不得不伸手瞎摸一通,最后不但没有摸到君琰的人,到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热热的,又好像在变大的东西。
  “女人,你摸哪里!”
  “咳咳.....”那个好像是他的........她挪了挪身子,幸好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她干脆装起糊涂来,问道,“那个,你说阿烨会来,是真的?”
  “哼!”这个女人就是能挑起他的欲望来,偏生还奈何不了她。他衣物中拿出了火折子,一点,照亮了整个雪牢,也照亮了付宁通红发窘的脸颊,一捏,说道,“ 你以为本宫不在君临带着,跑到这里来所谓何事?白家人在南方失利,定会卷土重来,本宫一直派人紧盯着金无命,没想到他居然来了这里,想出了借野人之力这个办法。至于你的宝贝弟弟,自然是和本宫一道的,只要本宫放了信号,他就会带兵前来。嗯,记不记得那日金无命追杀你时,你的宝贝弟弟给了指了条小道?”
  她勾起唇角,讥讽地笑了:“这么说,一切都还是殿下的掌控之中了?”难道当时遇到野人时,他不慌不忙,连剑都懒得拔出,乖乖地跟着野人走。原来他就是想深入此地,“那接下去,殿下打算怎么办?”
  把火折子拿到她面前,黑暗中,微弱的火苗就是唯一的光亮。君琰微微皱眉,对于殿下这个称呼有些不悦。他慢慢地靠近,近到离她不过一寸,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面上,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很普通,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若要论姿色,王宫中美艳的女奴有的是。可就是这样一个他自认为再寻常不过的女人,当她义无反顾地为另一个男人拼命时,他忽然觉得,很羡慕那个人.......
  被他看得有些微恙,她故作咳嗽了下,提醒着他该继续方才的话题。
  “本宫的小蛇,它闻得出本宫的味道,会带着付烨他们前来的,然后,这里的人,一个不留!”他面色阴狠,握着火折子的手咯咯作响,只要威胁到他王位的人,就全部要死,即便这里的野人不谙世事,那也一样。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邪魅地笑了,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本宫的味道,指的是什么吗?”
  难道是......他那里的.......所以他才会在破庙里强了自己,想让那蛇记住他的味道。一时间,她又是窘迫又是羞愤,不知不觉中竟一地咬住他的手臂:“你不要脸!”
  “女人,本宫说的是本宫的血,你想到哪里去了。”摸摸她的脑袋,那笑容满是戏谑,挑眉,“你不会以为是本宫.....”
  “住口住口!”骂了骂够了,可是此时她还是心神不宁。他可是很宝贝那条蛇的,不知当时和他欢爱时,那条小蛇是不是也在。好几次都想开口问的,可都被憋了回去,直至她实在忍不住了,刚想开口时,雪牢里悉悉索索地传来了一阵敲打声。
  轰地一下,雪牢里的一面墙中竟然□了一把巨大的斧头。
  接着,是那个叫白白的野人钻进了半个脑袋。
  原本他的阿爹是不准他偷偷来看,但是外头有事,其他人都去准备了,就只剩下他了来问问了:“尼们,到底是甚么任?歪面来了支军队,是不是来杀窝们的?”看他呆头呆脑,无比认真地问着,付宁是不知如何回答他了,听到军队二字,她涌起了希望,看来是阿烨来了。
  “来人多吗?”
  他努力思考了下,点点头,又说道:“那里免,还有个.......断推的人,那任,恨毫看的。”看着那两人神色惊讶,他嘿嘿地笑了,自认为说了句不得了的话。羞涩地瞄了眼付宁,“尼,也毫看的。”
  “野人,带我们出去!”君琰厉声说着。
  这时野人学聪明了,拼命地想把脑袋钻出去,阿爹让他来问问,还嘱咐了说一定不能带着他们出去的,否则今晚就不能吃肉了。他立马摇头:“布药布药!”想到大哥也来了,付宁想干脆下了狠心,赶紧捧住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地对着他说,若是他肯带着他们出去,她就亲了一下。顿时,正在挣扎出去的野人停了下来,脸色红了又红,缓缓地点了下头,“毫。”
  “女人你!”太子殿下醋意来了,看不下去了。
  “放心。”对着野人说,“闭眼。”用手在自己的唇上一碰,然后碰了他的,算做亲过了,傻傻的野人根本没有被人亲过,以为这就是亲了,还兴奋地险些晕倒。
  过了半响,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棵草,解释了半天,说他的阿爹说过的,要给第一个亲他的女人。其实野人头子的意思是要他好好保管这东西,想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没有女人,更不会有女人愿意亲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说。可怜的野人根本没有了解这层意思,以为不亲就不给,那亲了就要给。
  付宁接过,眼眸一亮,这不就是竹简上记载的寒食草吗?她喜出望外,刚想道谢时,嘴唇不小心拂过野人的脸,这下可好,野人蹭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实实地晕倒了。
  哦,还在流着鼻血呢。
  “哼,多情的女人。”君琰圈过了她,“走了,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呢!”唔,走前还踹了一脚野人,看着他这个动作,付宁会心地笑了。
  如今阿烨来了,大哥也来了,连最为难寻的草药也有了,一切,应该都要结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瓦准备开写野人小剧场,啊呜,不知道有没有响应阿?瓦会放在作者有话说的,不用银子,嘿嘿。
  啊呜,就从今天开始,算是补偿大家看文的辛苦(因为乃们看瓦的文,又要跳到长评看,又要进群看肉,瓦都觉得有点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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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场1:《穿越到机油肉文里的女纸你伤不起!》
  男主:野人白白
  女主:瓦的机油——闻香(蚊香)
  前提:闻香只雪里的一点点,要不然都知道了,没法写下去了,纯粹恶搞的啊,文笔当然不能和正文比
  某年某月,闻香刚看完了她机油的肉文,神色淡定地嗯了声,比起鱼羊网的水平,湿太的还算小清新,但是这厮会各种尝试,综合评价——尚可。这两字刚说完,顿时她的键盘上掀起了一股寒风,她妈呀叫了声,现在的操作系统这么发达了,机油的文里刚写到了雪地,怎么她就.......
  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她心头,不会是.....穿了吧?
  环视了四周,一片白雪皑皑,无边无际,用粗俗点的话来介绍就是,他妈的全部都是雪,连个人影都没有!
  “有人吗!”她尊的好冷啊,机油你没事写这么冷的地方干什么?难以想象这厮文里的女主还能在这个地方和太子浪漫,擦,都快冷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啊喂!
  此时轰隆一声,从雪里冒出了一个两米高,拿着斧头,穿着破烂衣服的......野人?她拔腿就跑,小短腿拼命地动着,她低头一看,哎,什么时候她被提起来了?
  “啊啊啊,好汉饶命啊!”
  “嗷嗷.....%#◎*7#”翻译——你就是那个亲了我的女人!
  “..........”他真是野人啊,连话都不会说!
  “窝要带你挥去。”
  “那啥,好汉,你先放我下来。”狗腿之事,闻香最会了。
  野人点点头,放下了她,然后蹲在她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可怜的闻香一点不也不知道,她穿越了后已经变成了付宁的脸。付宁那次骗了野人的草药后,野人就被他的阿爹赶出了雪墙,让他好好反省,谁知道他一个反省,居然让他找到了这个...母的...人。
  “对了,君临在哪里?”她记得机油文中那个地方是叫什么君临,很臊气,“怎么不叫天下呢?”
  野人一听,兴奋地脸红了,伸出舌头就要往她脸上凑去。
  “你干什么!”这厮猥琐地伸出舌头干什么!
  “尼说...舔下的。”他委屈地眨眼,好似闻香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拜拜,我走了。”无法和他交流。
  “嗯,一气走。”
  “啊啊啊,放我下来啊!”
  尼玛,这个野人一声不吭就把她扛走,算什么意思啊,难道要和这个野人相亲相爱过着种田的日子了!擦,尼玛的机油,写什么野人文啊,机油,我恨你!!!呜呜呜,机油我不恨你了,你快点把我救出来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3:18
☆、49

  齐力把野人的头推了出去后,他们就从这个洞钻出了牢房,雪牢外是一条宽敞的小道,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会从中出来,也就没派人多加看守。付宁舒缓了口气,想再次看看怀中的草药,手肘轻轻碰到了一旁的雪墙,这时雪墙翻转,君琰只听得轰隆一声,她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雪墙之后,一片漆黑,付宁还未来得及开口,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感觉,若没猜错,现在架在她脖子上的应该是把锋利的匕首。那人在墙上拍了几下,墙面顿时朝着另一个方向许旋转,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难受地闭眼,那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笑了:“可让我好找啊!”
  不好,这声音是那日追杀她的人!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她缓缓地睁眼,抬头望着他,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他的样子,没由来地觉着恶心。低头一望,她轻呵了声,没有想到她现在居然在数十丈雪墙的最高处,只要稍稍往前,就会摔个粉身碎骨。旁边还站着野人头子和他的兄弟,正在交谈着什么,其余的几个野人正在忙活着把墙上的天梯一一撤去,因为,不远处就是大军压境了。
  皑皑白雪上,身着黑衣的士兵密密麻麻,在至纯的白色上晕染出了一片肃穆的黑色,付家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付烨一马当前,抽了马鞭后朝雪墙狂奔而来。野人头子还未下令,金无命就已经抢先一步,吩咐他的人立马射箭,务必要把付烨射成一个马蜂窝。
  付宁在雪墙上看着,无奈被金无命用匕首威胁着是动弹不得,她的一颗心被揪得七上八下,好在阿烨一一躲过了,才暗自松了口气,冷声问道:“大军已到,识相的就现在放了我,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狗命!”金无命阴冷地笑了,将匕首又贴近了几分,她疼地嘶得倒吸了口气,好像,流血了。
  一见付烨都在底下叫阵了,野人头子很是惊慌,握着斧头,就要朝金无命回去。这时金无命身边的元衡先一步挡住了,头子咋咋呼呼地开骂了:“早知道就不听你的话了,你看,他们都来人了!”
  “告诉你,这个女人就是我要你们杀的人!”
  “布行布行。”其中野人一个劲地摇头,“显在底下的任要杀窝们了,窝们会死的。”其余的野人也跟着点头,都说快些把这个晦气的女人赶走吧,这样大军也会跟着走的。金无命心中不由鄙夷,这些野人除了有点力气外,根本就是愚蠢至极,他把匕首又贴近了几分,要挟着付烨赶紧把大军退后一丈,否则就立刻要了她的脑袋。付烨被迫无奈,只好咬牙吩咐了大军暂且退后。野人们一看金无命有如此本事,纷纷向他讨教,“拿,窝们现在,怎么办?”
  “若是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他们不会伤你们分毫。”由于被他扣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艰难,下一刻就被他锁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令付宁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居然让野人们真的开始动摇了。
  “老大,怎末办?”
  “素啊,要布,窝们走吧,甚么,都布管了?”
  “窝觉得老三说的很毫。”
  “都毫,大家都毫。”
  若照着这般下去,野人们说不定真的会弃城而走,那他一路的艰辛都要付诸东流了。望着密密麻麻的大军,忽然他眼眸一亮,这其中竟然有他的少主,瞥了眼付宁,更觉得这个女人如论如何都要死了。
  “等等,难道你们想一走了之,然后世世代代都呆着这个地方?我那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只要你们能杀了这个女人,帮我家少主夺得王位,我保证让你们从此远离这个苦寒之地。”
  “可是......”这个条件确实诱人,可下面可都是大军啊。
  他了然一笑,把匕首扎入了雪中,用力在付宁的脚窝处一踢,迫使她半伏在雪墙上,对着野人们说:“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的目的吗?她是想来偷你们的圣宝,寒食草。”果然,一听这个消息,野人们再不淡定了,叽里咕噜地讨论着,她背对着他们,从那语气之中就可以听出野人们恨不得把她给撕裂了。他一把抓起付宁的头发,转身说道,“所以,只要我们给她草药,让她自尽就好,这样,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野人们一听,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金无命心中讥笑,原本想拉拢野人的,可这些人实在太过愚笨,不能为他所用,反正大军已到,这些野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他还不如早早放弃。何况,只要能让这个女人死了,他有的是办法让少主回心转意。
  按住她的手抓过匕首:“快,想要那草药,就快点自尽!”野人们也跟着起哄,傻傻地跟叫着‘自尽自尽’的。她吃痛地闷声了一声,现在上半身被悬空着,无力着力,险些就要从高处摔下。转头看着自己的手被迫握着那把匕首,试图伸展五只也被他狠狠地扣紧,脸跟着紧紧地贴着匕首,倒映着她慌乱的眼神,忽然她双眸一眯,呵了声‘放开后’,主动地,抓过了那把匕首。
  雪墙之下的付烨看到了这一幕,神色凝重,赶紧吩咐了身边的士兵去给容卿回话,让他快点想个法子扭转这局面。握紧了缰绳,付烨一边不停地驾马兜着圈子,一边喊着:“阿姐,别做傻事!”
  “还不快动手!”
  回了眼金无命,她哼了声,用力一下拔出匕首,放到了面前。
  而此刻听完了消息的容卿微微一笑,面色平静地交代了身边的人不许人跟着,径自一人慢慢推着轮椅往雪墙而去。付宁握着匕首,缓缓挪动着,照出了身后金无名那张恶心的脸。自尽这样的事她从来就不会做,更何况是被人逼着做了,那金无命能说出寒食草来是真厉害,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那草药她早就得到了,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趁着他松懈之际,把他的匕首送进他的胸膛内!
  “阿宁。”
  她手上一顿,望着雪墙之下那个温润的容卿,由于风尘仆仆地赶来,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憔悴,她神情动容,双眼有些迷蒙了:“大哥......你怎么.....”瞬时,卡在喉间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了,她很想大喊着告诉他,她找到草药了,可以让他站起来了!可是,现在的她只能摇头示意,“大哥......”
  “阿宁可别自尽,要不然我要上哪再去找个这么爱的人?”冰天雪地中,容卿一身白色雪貂,纯净清澈,安然地坐在轮椅上,神情惬意,好似这凝结的气氛根本无法让他有丝毫的波澜。付烨驾马来到他身边,急促地催着,眼看着阿姐被那人按住身子,他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说话,就听到他淡淡地说道,“付烨,给我一把匕首。”
  “你要这个做什么?”话虽如此,可还是交到了他手上。
  金无命以为那匕首是要来对付他的,一下按住了付宁的脖子,逼迫她快点动手,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他立马就带着他的兄弟们走,现在,多拖延一刻,他就多一份危险。
  随意地看了眼匕首,容卿笑着握住,那动作很是娴熟,看得她心中顿觉不妙。转头看了眼死盯着她的那人,她咬牙暗骂,现在金无命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身上,她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阿宁,你看。”霎时,容卿勾起了唇角,眼眸一深,将匕首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腿中,动作之快,连旁边的付烨也没有来得及阻止,“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了。”
  那一刺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支撑在轮椅上,原本苍白的面容更是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再拔出匕首时,那些鲜血疯一样地喷溅出来,迅速地从他腿上滑落,染红了他那剑白色的貂毛,形成一抹诡异而炙热的鲜红,一滴一滴,融入到雪中。
  他精通医理,自然知道这么一刺后,他的双腿便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可能,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阿宁为了他可以站起来而去自尽:“所以,答应我,别自尽。”
  “大哥!大哥!”她瞬然红了眼眶,撕扯地嗓子吼道,愤然地握紧了匕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刺杀金无命的好时机,立刻反身就往他身上扎去,“贱人!你去死吧!”
  “啊!”
  这用力一刺,虽没有要了金无命的狗命,但是也足以让他半死不活了。他此刻捂着腰部,诧异万分地盯着眼前这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正想着要杀了她时,远处的雪地上站着一人,是那时就了这个女人的黑衣人!
  不好,那人拉满了弓箭,三箭齐发,正要往他们射来!
  碍着腰间的伤势,他无法快速地避开,刚听到野人头子中箭后,他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一道中箭,不想眼前浮过一道黑影,接着就听到元衡一记闷声,慢慢地倒在了他面前。他满脑顿时一片空白,元衡,那个一直跟着他到处流浪的兄弟,因为帮他挡了箭.....死了.....死了.....
  “头儿,快走!”金无命的人带着受伤的他走下了雪墙,他愣愣地点头,心头触动,忽然暗下决心,那些人,总有一天他会一一报复的,等着瞧吧。他问了下兄弟们还有多少人,听到一个数字后,他眼底满是精光,命令道,“好,救出少主,我们杀出去!”
  墙下的付烨拔剑一挥,下令杀光所有白家的余孽,一时间雪墙上是一片厮杀。
  付宁趴在墙上,望着受伤的容卿,想着自己也得想个办法快些下去才是。这时她看着君琰的箭又要射向野人了,她大声喝了声才阻止了他的动作。那个野人头子因为身高太高的关系,那箭没有射中他的要害,她想着这些野人本性淳朴,这次也是被人利用的,就让君琰不必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就是不知,这个狠毒的太子肯不肯答应了。
  果然,他换了几支更加锋利牢固的箭,又朝着这里射来。就在她以为是射死野人时,那些箭狠狠地被射入了雪中,不同的是,这些箭上套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被底下的士兵一起垃着。
  难道是......
  “抓着绳子,从上面下来!”
  她点头,脱去了外衣,套在了绳子上当作了滑锁,纵深一跳从雪墙上滑下来。身后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那个红脸的野人,正拿着斧头在墙上乱叫乱跳的。还未来得及多想,她已经滑到了地面,被一个人抱得满怀。
  “女人,幸好,你没事。”
  “我没事。”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没注意到君琰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红着眼眶奔向了容卿。想跌入他怀里又怕惹痛了她,只好傻傻站着流泪,在被他抱入怀中时,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大哥,大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6 22:43:27
☆、50湿太爱吃肉

  周遭的士兵将他们护在中间,付烨下令士兵带着他们先撤。大王当年为了抑制各贵族势力的膨胀,锐减了贵族封地士兵的数量,更是对训练情况多番监视,所以这些人是徒有士兵之名,却虚有士兵之实。金无命的人虽不多,可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要应付起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君琰翻身上马,拔剑砍断了一人的手臂,呵斥着士兵们快些把付宁和那个容家人快些送上马车,让付烨应付这里的局面,他则保护他们安全撤退。付宁进了马车后,一见到容卿染血的双腿,靠在他的轮椅边上,她再次哽咽起来:“大哥,你.....”
  看着怀里哭成不像样的付宁,容卿摸着她的头发,惨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毫无血丝的双唇轻缓地说着:“我没事。”并示意车上的奴隶把他随身携带的药拿出来,一饮而尽。
  药很苦,正如同心中的味道。
  寒食草不过是传闻中的东西,他当初想要阿宁去找,不过是想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对自己是有别于她容羽的感情,而不是让那东西会成为要挟她自尽的筹码。其实当时,他心中是愧疚不已,所以那一刀毫不犹豫地下去,是结结实实。不过看着她哭得脸都成了花猫的样子,忽然觉得他的阿宁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这些,她只要知道,她的大哥为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这就够了。
  捧起她脸,温柔地拿出帕子一点一点帮她擦去,还笑着安慰他不会有事的:“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了?阿宁,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嗯。”吸吸鼻子,她红着眼,“流了好多血......”手哆哆嗦嗦想碰一碰他的腿,扬起头,从怀中拿出了那根已经干瘪了的草药,交到他手里,“大哥别怕,我已经找到了寒食草,只要大哥好起来,总要一天能够站起来的。”
  接过草药,紧盯了半天,他一伸手,直接丢出了车外。
  “大哥你做什么!”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
  “阿宁,记住一句话。”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挑起她的下巴,“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命,更重要,更何况是我的腿?你若是不在了,可让我到哪里再去找个傻丫头呢?”由于失血过多,他的面容呈现了一股病态的白皙,不染纤尘,微微低头,灵动的黑发轻轻滑落他的肩膀。明明是最为简单黑白二色,却在他淡淡的一笑中,演绎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抬眼之时,他已倾身而下,在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然后,她跟着沉沦,沉沦,沉沦。猛然清醒了一瞬,她圈过他的脖子,如饥似渴地吻住了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这是她的大哥,爱她的大哥,为她远赴冬城的大哥,为她舍命而陪的大哥.....这样的男人,怎能让她不动容,怎能又让她不爱?
  捧住他的脸,一一吻下,只是与其说那些是吻,不如说是轻轻的撕咬,那般疯狂的执念驱使了她变成了发狂的小兽,好似要把容卿整个都吞下腹中。
  “大哥......”她轻咬了他的鼻子,动情地唤着。
  “嗯。”他轻声回应,干脆放开了双手任她为所欲为。
  “大哥......”接着是他的脸颊。
  “嗯。”
  缓缓来了他的唇上,她颤抖地碰了一下,慢慢地贴了上去。容卿伸手半抱着她,眼里满是笑意,因为他的阿宁流着泪,吐出了这世上最为动人的话语,她紧紧望着他,她说:“大哥,我爱你。”不过他还来得及动容,下一刻唇就已经被她咬住了。付宁含住了他的唇,过了许久后,她一个用力,将他的双唇狠心咬破了,那些血顺着流入了两人的口中,再不分你我了。此时她双眼迷蒙,对他又吻又咬,一个劲地喃喃念着,“大哥......大哥......”容卿无奈,拍着她的脑袋,笑着回应着她的爱意。
  又哭了一阵,她异常温柔地用小舌扫去他唇上残留的血。
  唇上的伤口尤其敏感,被她的小舌一卷,顿时有股莫名的感觉,微微刺痛,但是........那附带而来的刺激也是别样鲜明,他眼眸深邃了起来,拍着她脑袋的手也忍不住下移了几分,从未想过,他的定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会被这个丫头吻到有了感觉......
  马车快速地飞奔着,忽然辗过了一堆高高的雪地,震得两人的唇双双分离,也让身陷其中的他们幡然醒悟。若是有人看到的神情,就会知道,这两人根本不想从中抽出,不过却是各怀心思。容卿抿着双唇,怀念着方才的味道,而付宁则是.......
  “大哥我.....你.....”她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容卿好看的脸上满是牙印,和血迹,还混着着她落下的泪水,一时之间她窘迫异常,尴尬地维持着身子,不知该如何,“难道是........”
  真的很不想承认是她,居然是她把大哥变成的这样,但是他不紧不慢点头的动作已经证实了这一事实。
  真的是她,她居然变成了疯子一般,咬了大哥。她很想说些缓和一下气氛的,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残言片语:“我......这个......”好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声嘶鸣,听着声音,这该是鹰发出来的。
  推开了车窗,只见一只黑鹰展翅盘旋在大军之上,它的出现,好似给所有人蒙上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那只鹰不时低飞,啄瞎了黑衣人的眼,不时高飞,再瞬间坠落,尤其是它尖锐的嘶叫声,连正在厮杀着的士兵们不由地缓慢了他们的动作,都齐齐盯着那只黑鹰。
  付宁探出身子,看着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时所有人都停滞不前,只有君琰策马前行了些路,在经过马车边上时冷哼了一声,看着她发红的双唇,轻轻碎了句:“真是多情的女人。”她颇为尴尬,但立刻板起了脸,刚想说什么时,他轻蔑地环视一下众人,吹了起个哨子,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只黑鹰居然立刻调转了方向,朝着他飞去,最后还温顺地停落在他肩上。
  传闻这种动物凶狠异常,寻常人根本无法驯服,但是她今天却看到了君琰服服帖帖地把鹰收服了,很是诧异。他自是捕捉到了她的这个神情,不以为然地勾唇,抽出了鹰腿上绑着的一截绵帛,扫了眼后,他的脸色一变:“女人,本宫先回去了。”望了眼车内满脸牙印的容卿,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俯身在她耳边咬牙说道,“到时再来‘好好’找你。”
  若说从前对太子都是恨意,可就在他说出‘回去’二字时,一切竟变得复杂起来,毕竟这么些日子的.........她只点点头,其他的,她也不知该如何。转身就要关上门窗,她从未觉得这个动作让她有这么难以下手,窗一点点关上,她眼中的他也随之一点点被遮蔽.......
  “阿宁。”
  听得容卿这样唤,她手一个紧握,嘭地一声一下就关上了,将君琰的面容彻底地隔绝在外。至于最后他略带受伤的眼神,她更是不想去回忆,只安静地呆在车内,陪伴在容卿左右。
  马车又行进了一段路,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要安定时,她忽然记起了一个人,冬城,冬城还在大军之中。他不会武,那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危险了?立马让马车停下来,让人牵匹马过来。
  容卿见她这般急忙,也知道是为了何事,感叹了一声,他的阿宁什么都好,就是心中装下了太多的人。点头让人快些准备,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句:“小心。”望着她策马奔去,他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摸摸心头,好似自从她口中说了爱他之后,自己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嫉妒了。毕竟,因为她心中有太多的人,他才可以走进她的心,不过,不论怎样,她都必须是最爱他才行。微微抿嘴,望着双腿,不由计上心来。
  其实付宁的担心是多余的,冬城并不是不会武,他出身白家,受到了一整套完整的贵族教育,所有贵族必须学习的东西他都了若指掌。只是他用剑,动作行云流水,宛若舞剑,根本不像是杀人,好在没人要伤他。
  见付宁又返回来了,付烨皱眉,气急:“阿姐,你回来做什么!”
  “我担心他。”
  付烨哼着,看着几个黑衣人开始围住了冬城,他暗叫着好,这个奴隶都傻了还固执要跟着来,他不允,那奴隶就死命地跟着他们北上,一路上只念着说想见主人。若不是容卿开口说让冬城跟着,他恨不得路上就宰了那个奴隶。
  这边士兵还在和黑衣人打杀着,那边金无名已经挑落了冬城手中的剑,他使了个眼色,把冬城围住了。她急了,都想抽剑自己上阵了,对付烨说道:“快,去阻止他们!”
  “他本就是白家人,让那些人带走也属正常。”他耸耸肩,不以为然,“或者,那个奴隶巴不得走呢,当他的白家少主。”反正当成了少主后,冬城就会和那些人一道反抗太子,他也乐见其成,“剩下的交给他们,阿姐,我们走吧。”笑嘻嘻地拽过她的缰绳,就要扯过时,被金无命扣住的冬城顿时把剑斜放在自己的脖间。
  “呦,那人疯了。”他笑了。
  她急不可耐,连身下的马也跟着躁动起来。
  远处的金无命一手按住腰间的伤口,一手举着,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步步走近,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冬城:“少主,你说什么?”他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可不是要听到这样的话的,“什么叫做不要回去了?你身上担着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白家所有死去的人,这笔仇,你要为他们报,难道就因为你一句话就弃之不顾了吗?”
  “可我是冬城。”少年清脆的声音,很是动听。他眨着眼,面容一派安静,很是不解眼前这人为何一个劲地说着他是什么白家少主,“我只是冬城,这个名字,是主人给我的。”而且,他很喜欢这个名字,主人说,那代表纯净。
  “什么主人,你现在是个奴隶!”想着他失忆了,金无命柔和了语气,“和我们走,从此你就不用带着枷锁,你就不用担心受罚,你就可以当回主人,你想要什么都有。甚至当我们攻下君临后,我们可以拥戴你为王,这些,难道你就不想要吗?”
  冬城笑着摇头。
  白色的雪中,一袭白衣的他安静地站着,寒风凛冽,不知何时要把这个单薄的少年给吹走了。但是付宁知道,他绝不是这般软弱的人,倔强如他,如松竹坚韧,一旦他认定了某事,必将坚持到底。所以,当他说出那句话时,她虽会料到,可还是不免为之感动:“我只知道主人,我,喜欢主人,就是这样。”
  “好!”金无命把剑横插入雪中,双手一握剑身,用尽力气,将剑生生折断,顿时他的手上全然是血,“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环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人,他阴森地笑了,“至于你们,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报仇的!”
  付烨嗯了下,命士兵趁机铲除他们。
  这时,雪上一阵裂动,愕然出现了口子,金无命嘶吼了一声,带着他的人奋勇地跳了下去,当士兵们赶到时,雪地早已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惊人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夹紧了马肚,正要狂奔向冬城时,身后立刻就有人粘了上来,不满地哼唧着,一把将她从马上虏过,安在自己的马上。知道她会说什么,点头让把她的马给冬城,让那个奴隶自己赶上来,自己则驾马带着人走了。
  “阿烨你....快放我下来.....”在马上颠簸的感觉很是难受。
  “哼!”
  “阿烨?”这小子怎么了?
  “哼!阿姐,你还记得那天和我说过什么吗?”看她迷茫的样子,他又哼唧了下,“果然你忘了!”啪地在她屁股上一打,“快想!”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了。
  “哼!那天我说过,晚上......”
  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了他,神色严肃地说:“那个阿烨,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快些赶回去吧!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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