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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三宝两个爹》何俊桦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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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1:18
携三宝归来篇 第二十七章 设法营救

    轻浅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退回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三个孩子如何和眼前这个男人讨价还价。

    “你们......你们就是我昏倒前看到的那三个孩子,是你们救了我,真是谢谢你们了,怪不得我叫你们赶紧离开时,你们还能那么的镇定,原来你们这么的厉害......”古耀宸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急性子的炎儿打断。

    “别怕马屁套关系,搞奉承,我们不吃这一套。”

    “说说你的真是身份吧!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险,这么多的精力救了你,总要让我们知道我们所救的是何人吧!值不值得我们救吧!”墨儿也开口问出最想知道。

    舞儿虽然没有说,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却有意无意的盯着古耀宸。

    时不时的还把手中的药粉往桌子上滴,然后便伴随着噗嗤一声,紧跟着一阵白烟冒起后,厚实的桌面上便露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眼前三孩子看起来凶凶的,可是古耀宸却从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敌意,这是身为习武之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的。

    “既然你们不让我拍马屁,那我就这就开始说了。”

    “废话那么多,赶紧说正题?”炎儿忍不住的再次恶狠狠说道。

    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看着眼前最为心急,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小屁孩,古耀宸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可这一笑,很快便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一个从小在摔打中长大的习武之人,胸口挨了一刀都如此痛彻心扉,由此可以想象暗室里那些幼小的孩童被掏出了心脏却没有立刻死亡时是多么的痛苦。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古耀宸脸上此刻的神情转变。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的时刻,古耀宸缓缓的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安静的氛围。

    “我叫古耀宸,是当今武林盟主,在前天晚上,我被客栈一声哭喊声惊醒,一个妇人说她才五岁的孩子不见了,就在那时,我从窗户处发现几个武功不凡的人肩上扛着麻袋,我以为遇到了专门贩卖小孩的人贩子,为了找到他们的老窝,于是便跟了上去,谁知道......”

    古耀宸说道这里,眼里迸发出来嗜血的暴戾之气,仿佛要把人撕成碎片一般,和他之前表现出的正义阳光之气截然相反。

    同时,堂堂七尺男儿,硬汉般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泪水。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一向心急的炎儿记得抓头挠耳。

    古耀宸粗鲁的狠狠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带着哽咽的浓重鼻音说道:

    “位于皇城西面皇家狩猎的树林下面,暗藏着一处巨大的地下密室,里面关押着大约二十多个三到七岁的男女孩童,他们每隔一个时辰,便会被强行灌入一大碗药汁,直到一直被喂下十天药物之后还没有被毒死的话,就会被带出去当成合格的药引,那个时候,比被药物毒死的那些孩子还要可怜,还要遭罪上百倍上千倍的痛苦......”

    一说到自己最感兴趣的话题,舞儿便来了精神,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她很不想去听究竟孩童被如何制成了药引,可惯性使然,她还是嘴快的问道:

    “什么药引?”

    “那些孩子,男女两人分成一组,被人使出各种招式来恐吓,使他们被灌下去的药物能发挥到最大的功效,然后快速的掏去他们的心脏,用来炼药,当孩子们的心脏被取出之时,那些孩子还没有断气,就那样惊恐的看着空空的胸膛,最后惨烈的死去。

    我就是在那时想要出手阻止之际,被人发现,遭到了对方的追杀。”

    古耀宸说到这里,浑身紧绷,双手握拳, 指甲被刺进了手掌的肉中都没有知觉一般。

    “这些人渣......”

    “猪狗不如的东西......”

    “究竟是谁干出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

    “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混蛋存在?”

    几个孩子一个个气愤不已,饶是一贯冷情铁石心肠的轻浅,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不仅一痛,酸涩不已,愤怒的火焰,在心中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这种情绪轻浅很快便压制住,然后双眼犀利的审视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古耀宸这个名字她在江湖上也听过,知道此人正直人品各方面都不错,谨小慎微的活了两世,轻浅不想只听他人一面之词,便全部相信,她尽快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

    虽然这样会很冒险,也不符合她一贯的处事作风,可是,如同身为母亲的她,却不能明明知道这件惨剧的发生而什么都不做。

    “知道干出这件事的人士谁吗?”轻浅出声问道。

    一听到轻浅这么一问,古耀宸眼中的狠辣之色更甚,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个人究竟是谁,我没有查到,可是,根据追杀我的那些人来以及能在皇家的猎场下面开凿出那么大规模的地下密室来推断,我敢肯定,这件事一定跟皇家脱不了关系。”

    “我也有同感,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会去查个水落石出的。”轻浅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

    当轻浅离开后,古耀宸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然后对着舞儿露出了他从未对人有过的乞求之色。

    “小姑娘,你能把我从死神的手里给硬生生拉回来,我求你一件事,两天后,我要去出战盟主大选,而且一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上官武夺走盟主之位,要不然,江湖人士和朝堂搅在一起,到时候他们会干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至于所有的报酬,我会在两天后一并结给你们,我把我自己赚来的全部身家给你七成,大约有十五万两银子......”

    这一刻,一向最喜欢银子的炎儿听到一下能得到你们多,脸上没有丝毫的激动之色,只是神情沉重的走到舞儿的面前,拍了拍舞儿的肩膀说道:

    “舞儿,尽你全力去医治吧!”

    说完之后,便转身打开他自己的藏宝箱,拿出古耀宸的宝剑和玉佩,一起放在古耀宸的手里,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你伤得太重,两天后想要击败对手,完全没有可能,不过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尽力为你医治的,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应该的......”舞儿干脆的说道。

    只是话语里,怎么也隐藏不了的别扭之情。

    “你们娘亲不在,麻烦你给你娘亲带个话,让她想办法把刚才那个消息传递给太子,让太子想想办法救救那些孩子,多等一刻,便多丢失一条性命,要是她不愿意的话,我再想办法......”古耀宸对墨儿说道。

    “你怎么就能肯定,那个暗室的幕后黑手不会是太子本人?”

    “虽然我和太子接触的不多,但是我敢肯定,他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我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

    墨儿直直的望着古耀宸,眼中带着一丝鄙夷,好似在嘲笑古耀宸在他面前耍这个小心眼一般。

    “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想什么办法,你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还真是心眼子多的很,连小孩子都算计,行了,你说的,我知道了。”

    墨儿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让古耀宸彻底的摸不清墨儿心中所想,但是古耀宸的心理一直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冷冷的女人和这几个古灵精怪的孩子一定会帮助他的。

    第二天一早

    皇宫太子的寝宫里,便被人用飞镖射进去一封密信。

    当太子看完信中的内容时,颓然的跌坐到了床上,眼眸里,满是痛苦失望之色。

携三宝归来篇 第二十八章 三孩子失踪

    曼薇和三皇子纠缠了整整一晚,快要天明之时才刚刚睡下,没想到他的贴身暗卫便在没有他召唤的情况下,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叫醒了他。

    三皇子猛的从床上起身,连带慕容曼薇赤裸的身子露在侍卫的面前,他见到后都没有丝毫帮她盖上的动作,双眼充满紧张的望着暗卫。

    他知道,要是没有紧急情况,暗卫是不会主动出现的。

    “回书房再说。”三皇子说完后,便快速的披上外衣离开。

    独留下昨晚累得虽然浑身酸痛,可是却无比满足的曼薇,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倒春寒的空气中整个人犹不自知的熟睡着。

    “现在什么情况,前去的人完成任务了吗?”三皇子身子都还没有坐稳,便开口急切的问道。

    “回主人,前去的在拖住追杀古耀宸的人马,刚要去营救之时,古耀宸在一处小巷处却凭空消失了一般,后来派去的人跟踪那边的人马,发现古耀宸不知道用什么药物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导致那方的人马和我们派去的高手均都失去了他的踪迹,最后在那方人马派出‘续命道人’后,这才找出古耀宸的下落。”暗卫快速的说道,待说道最后一句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三皇子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古耀宸如何了?”三皇子追问道。

    “古耀宸他受了重伤又身中剧毒,被野狼攻击,最后坠入城郊外的寒潭深渊里去了。”

    三皇子抓起一旁的砚台,便朝着暗卫砸了过去,失控的吼道。

    “给我滚出去......”

    暗卫赶紧一个闪身,便出了屋子。

    “该死古耀宸,居然打乱了我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的这盘棋......”三皇子双眼气得通红的低声呢喃道。

    现在该怎么办,三皇子在心底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过了大约片刻后,三皇子猛的从书房里冲了出来。

    “影四,派人监视好太子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给我禀报,我立刻要进宫一趟。”三皇子说完后,便入一阵风一般,快速的离开。

    天刚蒙蒙亮,由于今天是朝中大臣连着两天的沐休的日子,所以通往宫中的道路十分的通畅,两刻钟后,三皇子便出现在贤贵妃的寝宫。

    得到通报后的贤贵妃刚刚披上外衣,三皇子便闯了进去。

    贤贵妃心中大吃一惊,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情,要不然她儿子不会如此惊慌失措的不顾礼仪闯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到底出什么事了?”

    “母妃,情况有变,我们的人没能从父皇的手中把古耀宸给及时救出来,导致古耀宸死在了城郊外的深渊寒潭里,我们预计让他给太子送信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昨晚我已经派人给你报信,曼薇回来告诉我,宰相已经正式明确表态,站在儿子这边了,可是我不还不敢完全相信他,只得进宫来找你商量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听到这个消息,贤贵妃也一时间慌了心神,极力的喝下了好几口茶水后,这才稍微的恢复了些理智。

    “别慌了神,静下心来慢慢思考一下,总会找到最好的化解办法的。”

    三皇子见母妃都镇定冷静了下来,于是也深呼吸了好几口,试着稳住心神,总不能输给一个妇人吧!

    过了片刻后,三皇子再次开口道:

    “母妃,我进宫之前,已经叫暗卫严密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之前我们安排的那些人马,先暂时按兵不动,古耀宸已死,上官武大后天就能顺理成章的当上武林盟主,现在江湖上一半的高手已经以上官武为首,站在了我们这边,早两天晚两天动手,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在这一两天内我会尽快想到了办法后,再做打算,你觉得如何?”

    贤贵妃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最为保险,太子能不能和皇帝正面对抗上,是这盘棋的关键。

    能一举借太子对皇帝不敬之罪铲除太子,又能借机变相让皇帝改立天佑为太子,只要改立太子的诏书一下,再让皇帝来一次突发旧疾,然后不治身亡,天佑就能短时间内,光明正大的顺利登上皇帝的宝座。

    “我也觉得这是......”贤贵妃赞同的话还没有说完,三皇子的暗卫便满眼喜色的再次突然间出现在三皇子的面前。

    “回主人,太子神色凝重的只带了十多个贴身侍卫,此刻已经从皇宫出发,朝着皇城狩猎的树林去了。”

    三皇子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神,疑惑的沉思了片刻后,然后豁然开朗一般大笑了起来,顿时觉得喜从天降。

    “看来古耀宸临死之前还是想法给太子送了信,真是天助我也。母妃,儿臣这就立刻出宫调集人马,保卫皇宫,封锁皇家猎场捉拿乱臣贼子......”

    三皇子兴奋的转身刚要踏出寝宫房门之时,贤贵妃的声音在他身后急切的响起。

    “皇儿,去皇家猎场时,一定要带上天下百姓心目中最为刚正不阿的宰相大人。”

    三皇子停住了脚步,很快脑袋便反应过来母妃让他这么做的原因,这不仅仅是考验宰相是否真的站在他这一方,同时还是在让宰相给他作证,能有一个最有说服力,最有权威证明他护驾不得已杀害叛贼太子的证人。

    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母妃,在宫中等着儿臣的喜报吧!”

    ……

    话说轻浅从皇宫太子寝宫回来折回,刚到家门口的小巷口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充斥着她的整个鼻息。

    轻浅脸色顿时大变,疯了一般的冲回了屋子,没想到进屋却看到了小竹浑身是血的倒在院落里。

    轻浅冲上去探了探小竹的鼻息,发现小竹已经气绝身亡了,差不多就是她前脚刚刚离开不到一刻钟,小竹便惨遭横祸。

    “小......小竹......”

    轻浅满眼泪水的放开小竹的身子,冲进屋子四处查找着,并一声声呼喊着三个孩子的名字。

    “舞儿,炎儿,墨儿你们三个快出来,娘回来了......”

    当轻浅找完所有的屋子,连同柴房下面的地下室都查看了,可都没有找到三个孩子后,不断颤抖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一般,泪水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一般,蜂拥而出。

    冷静,一定要冷静,轻浅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

    越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她就是冷静不下来,最后她只得举起手掌,朝着她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几个巴掌。

    “没有看到孩子的尸体,这就说明孩子们现在还很安全,对,她们现在一定没事的,正等着我去救她们呢!”轻浅颤抖着的双唇哆嗦着分析着。

    刚才喝下要睡下去的古耀宸,在听到轻浅一声声失控的焦急哭喊声中,艰难的从地下室爬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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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1:32
携三宝归来篇 第二十九章师门仇敌

    此刻,急的都快要魔怔的轻浅哪里有心情去理会古耀宸的问话,一个闪身,便闪出了院门外,留下趴在地上的古耀宸,当古耀宸看到前方倒在地上,浑身满是鲜血的小竹。

    看着那没有起伏的胸膛,他知道,这个叫小竹的小丫鬟已经死去了。

    古耀宸气得双眼都差点流出了血丝。

    都怪他,要不是因为他,三个孩子也不会失踪,这个照顾了他整整一夜的小丫鬟也不会死。

    颤抖得好似羊癫疯发作一般的古耀宸,哆嗦着从腰间的腰带中,摸出一个信号弹,用火折子快速的点燃后,小院的上空顿时响起了三声尖锐刺耳的爆炸声。

    希望耀轩能看到,要不然,这一辈子他会在悔恨中死去的。

    轻浅冲出院门后,她朝着四周各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每当她转换一个方向时,脸上的焦急与忧虑之色便更加沉重。

    当四个方向都嗅完了,她都没有查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轻浅只得闭上眼,用异能辐射状朝着四周查探,可当她撑破了身体的极限,查找了方圆两公里的地方都没能找到线索时,耗尽了功力的她,瞬间再也坚持不住的浑身虚软,朝着地上倒去。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猛的圈住了她的整个身子,及时的扶住了她。

    古耀宸这时刚好爬到院门口,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幸亏耀轩他们没有离这里太远,及时的赶了过来,之前本来古耀宸也想过,发信号或者让轻浅去找耀轩给太子送信,可是害怕轻浅被追杀他的人和上官武的人盯上,这才没有发信号,没想到最后还是害了他们一家。

    “大少爷?”

    “耀轩,快抱她进来。”

    古耀轩吃惊的望着浑身是血,狼狈的在地上爬行的大哥,虽然不解大哥为何会叫他把怀中的这个女人包进去,可他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当古耀轩把轻浅放进卧室的床上后,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十多个剑苑山庄的长老们,早已经在古耀宸的指示下,把他抱进了轻浅的卧室。

    “大少爷?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第二天醒来后,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你是怎么受伤的?”剑苑山庄的大管家焦急担忧的询问道。

    “我的事,等会再说,先看看床上的女子身体有没有事?”古耀宸对着精通医术的大管家吩咐道。

    一来就看到自家大少爷浑身是伤不说,居然还不顾他自己的身体,非要喊先查看床上这个没什么姿色的女子,管家心中顿时一不爽了起来。

    虽然一心想要大少爷早日成亲,可是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收吧!

    在看到大少爷那正色的坚持眼神后,大管家只得无奈的瘪了瘪嘴,替床上的女子把脉。

    “没事,就是用功过度,再加上怒极攻心,暂时晕过去罢了,扎一针马上就醒过来了,这女人真是麻烦死了,还要我……”大管家嘴里嘀咕嘀咕的不满说道。

    “古伯,对她尊重一点,不许你对她这么无礼,她是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而且,她也是因为救了我的缘故,她的丫鬟不仅死了,而且她三个还不满五岁的孩子也被对方抓走了,她能不着急吗?”古耀宸不顾身上的伤势,碰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上,怒声的大吼道。

    听到这话,满屋子原本不满的众人,顿时快速的转换了眼神,感激的望着床上还没有转醒过来的女子。

    “哥,谁伤的你?”

    “大少爷,你流了好多血,赶紧上点药吧!”

    “是谁敢出手伤害大少爷的,是不是那个为了抢夺武林盟主,使出卑鄙手段的上官武,我这就组织人手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剁了他……”

    众人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去把伤害大少爷的人给宰了。

    “这一次,不是上官武,单单一个上官武还不足为患,这次是惹上了皇室中人了。”

    古耀宸快速的把受伤前后的经过给众人说完后,众人无不被这个消息惊得呆住了。

    “那三个孩子,虽然年小,可是却十分的聪明,身手更是一般江湖人士所奈何不了了,他们三个从小应该就是常常浸泡强身健体的药水长大的,我估计那三个孩子,是被对方给抓去当成极品药引了,他们现在一定在皇城外的狩猎树林下的密室里面,大管家去召集写高手过来,二管家去看看太子往狩猎场去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一定要催促太子赶紧前去救人,耀轩先带着剩余的人赶过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救出那三个孩子……”古耀宸快速果断的为众人分配了任务。

    就在这时,轻浅猛的转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各位的恩情,我记住了,我同你们一起去……”轻浅对着众人感谢的说道。

    本想阻止的古耀宸,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

    “是我对不起你,害了你们……孩子们,会平安无事的……”

    “现在没时间说这些废话了,救人要紧。”轻浅说完后,便冲出了屋子。

    其余的见状也赶紧跟了上来。

    ……

    皇家猎场下的地下暗室里

    炎儿三兄妹被分别用铁链困住了四肢,丝毫不能动颤,三人知道,这一次,他们狠狠的栽了一个大跟头。

    当眼前这个长得好似恶鬼,穿着道袍出现在她们面前,在他们刚刚拿出毒药撒向他时,这鬼一般的老道准确的说出毒药的名字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们遇上了强劲的对手。

    可是,他们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时辰前才听到的事情,居然发生到了他们的身上。

    被这老道抓来当药引了。

    “小王八蛋,绝情道人那个死王八究竟是你们的什么人,和你们什么关系?”老道拿着手中的皮鞭,抽打着三个浑身光溜溜的小身子。

    从悬崖边回来后,老道就魂不守舍的回到当初发现消除血迹的小巷处,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了不远处三个小孩子的嬉闹声,想到这一次出来还要找合适的孩童药引,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翻墙进去。

    没想到,却让他捡到了三个极品药人,跟让他惊喜的是,还是跟他仇人有关的几个孩子。

    一想到到时候那个老东西知道他的门生被他这么弄死,那痛苦的模样,老道心中就不仅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为了清洗掉三个孩子身上携带的乱七八糟药物,便用他特质的药水给三个孩子泡了个澡,也正是因为这样,三个孩子便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一个个粉嫩得跟粉团子一般,让老道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挖出他们的小心脏,期待看到他们惊恐痛苦求饶的表情。

    “快说?那个老王八蛋究竟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老道见三个孩子咬紧牙关,一个字都撬不出来,顿时怒火中烧的甩起了手中的浸泡了盐水的皮鞭,啪啪的抽了起来。

    三个孩子粉嫩的嘴唇,被咬的鲜血直流,只发出一声声轻微的闷哼声,让老道丝毫找不到一丝虐待的快感,于是更加加重了力道,抽打了起来。

    看得旁边被关在大笼子里的孩子们,一个个吓得惊声尖叫,唯独坐在铁笼子最角落的两个孩子,眼中露出了钦佩之情。

    就在这时,龙榻的后面走出一个一身龙袍的中年男人。

    “听你报信来说,你找回了三个极品药人,在哪里呢?”

    “会主上,就是这三个小崽子呢!”老道赶紧放下手中的皮鞭,指着三个如同小老虎般仇恨望着他的孩子说道。

    站在龙榻上的皇帝这一看,顿时惊得失态跌坐在了龙榻上。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1:48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章 生死一线

    “皇上……”老道纳闷的望着皇帝。

    皇帝靠在龙榻之上,俯视着被捆绑起来的三个孩子,看着三个孩子,心中便忍不住一阵心惊胆颤。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那个双眼露出恶虎般眼神的红发小孩,简直就是端木浩的缩小版,和端木浩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心中明明知道,这一辈子端木浩都不可能有一儿半女,可是眼前这个长得和端木浩如此相像的孩子,要是被端木浩发现,他谋划多年收回兵权的计划,将被这孩子彻底破坏掉。

    中间那个有着狐狸般深沉眼眸的孩子,长相就更是让他震惊,因为那孩子和他又爱又恨的太子,居然长得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

    想到五年前,那场进错洞房皇室丑闻闹剧,皇帝眼神便猛的一寒。

    看起来木讷冷酷的儿子,还真是不容小窥,原来真是他策划的这一切,把所有的人,包括作为皇帝的他都耍得团团转,想到这里,皇帝忽然间觉得心里很难受,很伤心。

    而那个小女孩,那狠戾阴沉的眼神,更是让人如坐针毡,眼神居然和被他弄死的古傲有着同样令他头皮发麻的眼神,就连长相,都有七成相似。

    这三个孩子,都是令他感到不痛快,令他内心所感到忌惮的人的后代,所以,就算是和他有着血脉联系,但阻碍了皇室的利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他还需要这几个极品药引来多延续几年的寿命。

    亲情,在皇家压根就不存在。

    “这三个药引能一起同时食用吗?”皇帝收敛心神,恢复常态的问道。

    “回皇上,这三个孩子从小就是泡强身健体的药水长大的,不是那些短时间内强行灌进大量药物的孩子所能比较的,所以,三个药引可以同时食用,只要这一服药用完,皇上今后的四年时间里,都不用在用药了……”老道自信的说道。

    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漫不经心的开口。

    “今天朕的补品还没有食用,既然好不容易弄来这三个极品药引,赶紧弄好了让朕好服用……”

    皇帝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要求的只是一碗宵夜那么简单,而不是用三个活生生孩子的心脏而制成的吃食。

    不远处巨大的铁笼子里面,二十多个孩子听到皇帝的话,顿时吓得哭天抢地,一声声呼喊着各自爹娘。

    那稚嫩的呼喊,听得人心头都不禁一酸。

    而龙榻上的皇帝和老道,却满脸的笑容,好似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般。

    三孩子看着老道手中的大刀越来越接近他们的身体,三人手拉着手,相视一笑,坚强的为彼此打气。

    “你个乌龟王八蛋,短命的死昏君,来啊,来吃小爷的心啊,吃了小爷的心,小爷成天在你肚子里蹦跶,活活痛死你个老王八蛋……”炎儿疯狂的摇晃着手上的铁链,不住的怒骂着。

    “果然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自古以来多少君王梦想长生不老,可最后又有哪一个成功过,就是顺利活到七十岁的都聊聊无几,越是害怕死亡的人,往往死的就越快,刚才我掐指一算,你的阳寿已经,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不信的话,等会你就知道了……”墨儿讥讽的鄙夷望着上位上的皇帝说道。

    炎儿和墨儿都在试图挑起皇帝的怒气,然后能让那把刀最先对上自己的身体,这样,便能为剩下的两个人争取更多的生存时间。

    他们已经感觉到,有两批人朝着这边过来了,所以,他们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尽量保住对方。

    一贯就很聪明的舞儿,看着两个哥哥此刻的争执,心中暖暖的,很是感动,从小到现在,无论何时何地,两个哥哥总是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的安全,哪怕这一刻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最先想到保全她。

    而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你们这两个老变态,只要我今天不死,我舞儿,来日就是你们生不如死的噩梦……”舞儿双眼狠厉绝情的盯着皇帝和老道。

    “朕告诉你们,想借这招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先解决中间那个小子吧!我很不喜欢他那长相。”皇帝厉声的说道。

    “我先来……”

    “我先来……”

    炎儿和舞儿顿时起身阻止道。

    “还真是有幸,能亲眼看看自己的心脏是什么样子的……”墨儿毫不在乎的调侃着说道。

    老道弄死了这么多小孩,还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三个孩子一般的表现,让他丝毫都找不到一丝掏人心脏的快感,可一想到这三个孩子和他那个好师兄有关,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雀跃。

    锋利的刀刃,闪电般的刺向墨儿的胸口。

    墨儿白皙的胸口上,顿时流出几股温湿腥稠的血液,墨儿发出一声闷哼声。

    “二哥……”

    “墨儿,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

    就在利刀刚刚刺进墨儿胸口两厘米深度时,老道刚想用力插下去扭动刀刃,割去心脏,没想到手中的刀刃便被人用暗器瞬间击落下来。

    “谁?”

    皇帝见到有人闯进来坏了他的事,顿时怒声暴吼道。

    当皇帝看向旁边发现闯进来的是太子时,心中一紧,心头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尤其是太子,在看向他时那深深失望的眸光,仿佛千万根钢针扎进他的心头一般。

    而三个孩子也被突然闯进来的男子长相所惊呆了。

    ……

    话说轻浅一行人赶来狩猎场时,狩猎场已经层层站满了士兵守卫,几十个人强行为她和古耀轩打开一个缺口,两人刚刚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便被三皇子的身边的武林高手和亲卫齐齐抓住。

    “三皇子,强行闯入皇家猎场的武林中人,已经全部擒住,请殿下处置。”轻浅和古耀轩被人捆绑住,扔到三皇子的面前。

    三皇子冷冷的瞟了一眼轻浅那略黄憔悴的脸,便不再多看一眼,转头审视起一旁的古耀轩来。

    “剑苑山庄的二少爷,硬闯皇家猎场,这可是大罪,你们不是一向不愿和朝廷扯上关系的吗?今天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戏啊!”三皇子轻蔑的讥笑着说道。

    以前为了拉拢剑苑山庄,虚与蛇尾的和他们周旋,可对方却从来都不买他的帐,这个仇,三皇子一直记在心上,今天,终于等到机会收拾对方的。

    不过,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哼……”古耀轩冷哼一声,转过头不予理会那张嚣张的面孔。

    “把这群人都关进天牢里去,记住,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探访,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处理。”三皇子对着身旁的重任吩咐道。

    “殿下,太子此刻已经进入地下密室里面去了。”监视太子的人马回来,在三皇子的耳边低声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三皇子此刻内心狂喜无比,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的喜悦,然后对身旁的宰相以及一干党羽官员说道:

    “宰相大人,各位朝中大人,本皇子接到密报,得知太子图谋对在猎场狩猎的皇上不轨,请随本皇子率领皇宫侍卫捉拿乱臣贼子,前去救驾……”

    以宰相为首,朝中的官员连同侍卫官兵们,齐齐高声呐喊着,朝中狩猎场地下暗室奔去。

    “保护皇上,诛灭叛贼。”

    “保护皇上,诛灭叛贼。”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2:37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一章生离死别

    皇帝感受到太子看他越来越冷的眼神,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顿时对太子呵斥了起来:

    “混账,谁让你在没有朕的同意下,擅自闯进来的。”

    太子抬起头,冷冷的望着皇帝,嘴角勾起讥讽的冷笑,毫不相让的反驳着。

    “我混账,难道我还能比你更混帐吗?为了一己私欲,听信妖道谗言,害死如此多的无辜孩童,你还配当一国之君,配当他人之父吗?难怪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如此冷漠,原来你的血根本就是冷的,你根本就体会不到亲人之间的那种情感……”

    在皇帝和太子对持的同时,太子手下很有眼色的派出略懂医术人,赶紧上前给墨儿止血,并解开铁链,放下了三个孩子,并把他们平方在铺了衣物的地上休息。

    皇帝听到太子这话,更是气得红了眼。

    这么多年,就算太子对他有再多的不满,可是,太子都从来没有这么顶撞过他,皇帝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些该死的孩童所造成的。

    “既然你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选择与朕对抗,那么,朕就亲眼让你看看,你敢与朕作对的后果……来人,把这些孩童的心脏全都给朕挖出来,让咱们的太子爷好好看个清楚……”皇帝怒极反笑的对着侍卫和老道说道。

    浑浊的眼眸里,满是疯狂的报复之色。

    对于眼前这个大儿子,他曾经当成珍宝一般的呵护在心尖尖上。

    宠着他,爱着他,让他成为下一任的皇帝,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可是后来,这一切却开始慢慢的全变了。

    爱,慢慢转变成了怨恨和无尽的折磨与报复。

    每当做出了伤害瑞夜的事情,在尝到报复的快感过后,他在失眠的夜里,又会感到后悔,可是当下一次再次面对瑞夜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想要报复的快意,然后一次次重复上演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就这么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着,直到现在。

    “谁敢动手伤害这些孩子,死……”瑞夜厉声的说道。

    朝着孩子走过去的老道和侍卫,顿时从太子的身上感到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戾气,一个个感到毛骨悚然,停在原地不敢动禅。

    皇帝气得从龙榻上走了下来,站在瑞夜的面前,用手指指着瑞夜的鼻子,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

    “宗政瑞夜,你居然敢一再的与朕作对,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听到这话,瑞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仿佛发自灵魂的苦涩微笑。

    “我知道,同时也很清楚明白作为皇帝的你,多一个儿子少一个儿子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尤其还是你心中最为厌恶的那个我……”

    “你……”听到瑞夜这话,皇帝气得浑身发颤。

    然后抡起拳头,狠狠的招呼瑞夜的脸上。

    皇帝毕竟还是上了年纪,再加上前段时间差点猝死,打了几拳头后,便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台阶上。

    就在这时,一群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保护皇上,擒拿叛贼。”

    “父皇……父皇你还好吗?儿臣来了……”三皇子还不见人,便先闻其声。

    皇帝听到这话,眉头顿时不满的皱了起来,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戏码?

    当三皇子和宰相及其官职比较高的朝中大臣,连同三皇子手下的精兵们闯进来时,便看到皇帝跌坐在台阶上,而太子犹如柱子一般的矗立在皇帝面前。

    神色绝望的痛心望着地上自己的父皇。

    终于,他们等不及要除掉他了,这就是他这世上的亲人,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皇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已经那么大年纪,为什么要这么伤害父皇,你要是有什么怨气就冲着皇弟来吧!”

    “太子殿下,敢劫持皇上,你这是在谋反知道吗?”

    “没想到太子居然如此心思歹毒,为了及早登上皇位,居然谋划弑杀亲身父亲的事情来。”

    众多官员什么都不问,便直接宣判,给太子按上了人头落地的弑君之罪。

    看到这里,太子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很显然他自己今天就是掉进了对方布置的圈套里面。

    “哈哈哈……为了替皇弟扫除取代我太子地位的障碍,父皇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瑞夜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眼神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令人感到心碎和绝望……

    瑞夜知道,要是今天他在来之前没有备下后招,那么,他的人生就将在至亲之人的算计下,走向生命的尽头。

    虽然他并不畏惧死亡,可是,他还是想依照娘亲临死前告诉他的话,让他就算再艰难,也要勇敢的活下去,代替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他知道,今天要想活下去的希望,很渺小很渺小,但是他不会就此放弃。

    一直以为,就算是父皇再不喜欢他,可是,终究还是回念及骨肉亲情的份上,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

    期望越高,现实就越残酷,跌的也就越痛。

    原来父皇宠爱三皇弟的心,已经到了这一个地步,难怪他总是想不通,为何父皇明明不喜欢他,可是却没有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原来是想要对他赶紧杀绝,永除后患,一次性为皇弟扫清登上皇位的障碍。

    他原来只是父亲眼中的那颗棋子罢了。

    得知了这个事实的瑞夜,心,痛得仿佛快要碎掉死去了一般。

    这些被抓来的孩子,就算等会儿会不幸遇难,可终究还是会有人挂念着他们,而他自己要是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想必只会喝酒庆祝吧!

    瑞夜转过身,目光看向地上三个浑身是伤的孩子,这一眼,便让瑞夜顿时脑海一阵空白。

    那,那个中间的孩子,为什么会长得和他如此相像,还有旁边那个红发碧眼的孩子,和他的好友端木浩居然也长得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瑞夜在心底不断的问着自己,而察觉到瑞夜失态神情的三皇子一党,不禁也跟着瑞夜的目光,把视线投向了被绑在前方的三个孩子身上。

    “这……这孩子,长得和太……太子好像……”

    “还有旁边这个,你看,和端木浩那个不能人道的妖孽也长得好像……”

    “我就说五年前新娘子被掉包一事,不可能是完全出自一个妇人慕容轻浅之手,她一个人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完成这件事,原来是和太子一起搞的鬼,来了个贼喊捉贼……”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

    瑞夜望着墨儿那张脸,脑海中不断闪过五年前,他被身边最信任的人下了媚药的那一晚,那个被他侵犯后差点被他杀死的女人,没想到,那个女子居然就是慕容轻浅。

    从旁边那个小女孩的长相上,他就能准确的推断出来,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除了那晚为了解毒,侵犯的那个女子后,便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除了慕容轻浅,不会再有别人。

    三皇子望着中间的墨儿,眼色阴沉得都快要冒出寒气来一般。

    本来还以为五年前一切都被他算计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却反被瑞夜摆了一道,原来瑞夜真的和慕容轻浅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只是一时之间想不通,为何这个孩子以及长得和端木浩相像的两个小家伙会被父皇当成药引给抓了过来。

    要是说父皇真如太子刚才所说的那样,父皇是为了帮自己扫除障碍,这话三皇子不敢完全相信。

    这么多年来,父皇虽然宠着他,纵容着他,可是却始终都没有开口废黜太子,改立他为储君,他其实能感觉到,父皇虽然总是一次次伤害太子,可是,心里却也是最在意太子的。

    皇帝坐在地上,听着众人的话,联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不仅越来越难看,能在众多皇子中击败对手,登上皇位,掌管朝政了这么多年,皇帝并非是个十足的傻子。

    他从眼前的情况中,嗅出了谋划已久的阴谋气息,望着三皇子的背影,心中一寒,杀意顿起。

    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皇帝怒吼一声:

    “都给我住嘴,除了太子,三皇子和宰相以外,其余的都给朕滚出去……”

    官员们看了看皇帝,然后在看看三皇子,在受到三皇子轻微点头同意的示意后,这才退出了暗室。

    官员们这些小动作,皇帝一一的看尽眼里,满是寒意的眼眸,好似疲惫的缓缓闭上,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知道,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儿子,今天要是没有他的帮助,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想到和最爱的女人一般颜色的眼眸将再也不会睁开,他的心就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这一生,曾经让他感觉最幸福的,便是和她一起拥有了属于两个人的骨血传承,有了瑞夜这个孩子,他不能让瑞夜就这么死去。

    皇帝在心中打定主意后,便寒着脸,走向瑞夜的身边。

    皇帝宛如疯了一般,双手抓住瑞夜胸前的衣服,猛的把瑞夜从阶梯下面,直接扔到通往龙榻阶梯的正中间。

    “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做出犯上逼宫的事情出来,我打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瑞夜没有还手,就那么默默的任期殴打。

    三皇子心中很是畅快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可嘴上说出担忧劝阻的话语。

    “父皇,别太生气了,身体要紧啊!”

    “你滚开,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打,今天我一定要打死这个混账东西……”皇帝狠狠的瞪了一眼三皇子后,便再次殴打了起来。

    这一次,皇帝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太子整个人都提起了起来,然后啪的扔到龙榻的脚下,整个身子骑在太子的身上,左右开弓的扇着太子耳光。

    三皇子和宰相相互递了一个很是满意的眼神,便默默的观看着这一出大戏,而躺在地下的墨儿则看出了事情暗藏的玄机。

    用手再左右两旁大哥和小妹的手心不着痕迹的抠了几下,这是他们要逃跑的暗号。

    三个孩子虽然看起来伤得很重,可是,他们除了随身的毒药被拿光以外,被续命道人封住了武功的穴道,此刻已经被解开,而刚才老道出去之前也忽略了。

    所以,在看到皇帝有所目的的把瑞夜往龙榻的地方仍去,墨儿便发现了暗藏的玄机,看来今天能不能出去,就在这一刻了。

    “大哥,刚才……刚才那个他们说是太子的人,长得和我好像啊,他是我们的爹爹吗?”墨儿故作不解的好奇询问着炎儿。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肯定是我们的爹爹,错不了了,娘说太子是很大很大的官,这下谁也不敢再打我们了……”炎儿会意的昂起小脑袋,大声清脆的说道。

    果不其然,宰相和三皇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过来。

    宰相看到舞儿那张和轻浅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脸蛋时,瞳孔不仅一缩。

    而三皇子也被墨儿也炎儿的话所激怒,双眼散发著寒意,冷冷的注视着几个孩子。

    “宰相大人,看来这两个孩子,应该是你的外孙子和外孙女啊!你准备怎么处置?”三皇子阴森森的对宰相说道。

    “老臣这一辈子,只认薇儿这一个女儿,也只有薇儿这个女儿……”宰相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宰相的回答,便是直接撇清了三孩子和他的一切联系,任凭三皇子处置。

    三个孩子这一天,大起大落,生死一线,忽闻他们的身世,并且惨遭与有可能血脉相连的亲人多次抛弃。

    这样如此刺激的一天,幸亏三个孩子从小就比较成熟懂事和坚强,要不然换着其他的孩子,早就绝望心智失常了。

    “宰相大人果然恩怨分明,知晓大义,来人,把续命道人找来,父皇元气大伤,需要服用补药……”三皇子赞赏的望着宰相,然后大声下令传唤老道前来。

    三皇子故意大声的说出此话,就是要让龙榻上的太子痛苦,他很是期待太子接下来的反应,想看看太子会不会如同宰相那般,明明知道那孩子就是他们的亲人,却漠视他们的存在。

    刚才就在皇帝殴打太子之时,趁着三皇子和宰相的注意力被三个孩子转移的瞬间,皇帝在太子的耳边快速的低声说了一句话,而那一句话,瞬间让太子死灰色的双眼,顿时变成错愕和不解。

    三个孩子敏锐的听觉在听到皇帝说出的那一句话后,顿时便做好了反击逃跑的准备。

    太子看着那个魔鬼般的老道手拿两柄长刀越来越靠近那三个孩子时,眼中布满了坚定的拒绝,对皇帝摇了摇头,皇帝气得再次狠狠的朝着他脸揍了过去。

    “把那三个孩子带到朕这边来……”皇帝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对着台下的三皇子说道。

    “父皇,这……”三皇子猜不透皇帝究竟是何用意。

    皇帝冷冷的看了三皇子一眼,责怪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三个小崽子之前很是嘴硬的胆敢辱骂朕,朕倒要仔细的看看,他们的心胆究竟有多大,朕还要让朕的好儿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孩子被掏空了心,死在他的面前,朕方能解恨……”

    皇帝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宰相和三皇子觉得很是合情合理,符合皇帝睚眦必报的一贯作风,于是便点头同意。

    “赶紧把这三孩子带到父皇面前,好让父皇解恨以泄心头之气……”三皇子对老道冷声的吩咐道。

    皇帝看着下面这个二十多年来,脸上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儒雅笑容,可谁也想不到,替他出出主意找续命老道这事,其实是出自于这个世人皆认为的正人君子身上。

    谦虚温和,做事沉稳大度的三皇子,其实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

    再看看地上这个儿子,虽然令他心头不痛快了这么多年,可他却始终没有动摇过更换储君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个儿子无论经历了任何不公平的对待,始终内心都能保持正义,不轻易屈从于任何邪魔歪道的淫威之下。

    皇帝很清楚,皓日自从他接任以后,皓日的局势已经开始出现大乱的局势,下一任的皇帝,需要一个有着正能量的人来撑起皓日的未来。

    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借助于邪魔歪倒来讨好自己的三皇子。

    除了宗政瑞夜,皓日的未来没有任何人能挑起这个大梁来。

    老道一个眨眼间的功夫,便把三个孩子带到了龙榻之下。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朕的龙榻之处,滚下去……朕来亲自动手……”皇帝一把夺过老道手中的两把利刀,猛的一脚把老道踢了下去。

    老道虽然武功不凡,可是,毕竟不敢与皇帝动手,便借势滚了下去,宰相这时候顿时心中察觉到不妙。

    还来不及出声提示三皇子时,只见龙榻后面开启了一扇只容一个成年人通过的石门。

    “快走……”

    皇帝对着太子快速的说道,同时,双手抱住墨儿和舞儿,猛的把舞儿最先丢进通道里面。

    然后双手紧紧搂抱了一下墨儿,心情复杂的在墨儿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其实……我是你的爷爷……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被你认可的爷爷……”

    说完这句话后,墨儿便紧跟着也被丢进了通道,太子此刻也容不得多想,抱住炎儿便朝着通道奔了过去。

    “不好,他们想逃……”宰相失声的大吼道。

    三皇子瞬间飞上台阶上的龙榻处,在太子抱着炎儿刚刚走进通道,大门还来不及关上之时,长剑快速的刺向太子的后背。

    三皇子的功夫都是由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教导出来的,自然不弱,而皇帝虽然曾经功夫也不错,可毕竟是个将死的老人,而且刚才还折腾了那么一番,也是有心无力,阻止不了三皇子的利剑。

    就在长剑越来越接近太子的后背之时,皇帝猛的扑了过去,三皇子的利剑刺中了皇帝的肩膀处。

    “哐当……”伴随着一声闷响,厚重的花岗石石门被关闭上。

    “来人,包围整个皇宫和猎场,不能让犯上做乱的太子活着走出去……”宰相顿时传来侍卫统领进来,下达追杀令。

    三皇子看着逃走的太子,眼中充满了怨恨,疯狂的去出门龙榻旁边开启石门的机关,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扇石门的钥匙已经连同太子进入了隧道,任何人没有钥匙也别想打开它……”皇帝望着陷入疯狂状态的三皇子冷冷的说道。

    三皇子这才颓然的收回双手,转过头,狠狠的盯着皇帝。

    看到皇帝受伤,三皇子第十一时间并不是关心皇帝的伤势,而是发泄心中积压了二十多年的不平和愤恨:

    “父皇,你这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到了今天,你都还要用性命去救他,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从小到大,你说一,我不敢说二,你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

    我饱读诗书,武功不凡,上马能征战天下,下马能治理天下,我哪里比那个成天摆着张死人脸,流着异族低贱血统的宗政瑞夜差……”

    三皇子歇斯底里的对着皇帝吼叫道。

    对于三皇子此刻的表现,皇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好似三皇子所表现的的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三皇子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皇帝,浑身散发的暴戾之气,好似要把皇帝撕成碎片一般。

    不待皇帝开口,三皇子猛的拔出长剑丢弃在地,然后提起皇帝胸前的衣襟,把皇帝抵在石门之上,不顾皇帝血流如注的伤口,再次开口疯狂的质问道:

    “我比起那个有着异族血统的低贱瑞夜,不仅出身高贵,而且从小到大,还如此的孝顺你,天天在你面前嘘寒问暖,为你搜寻各色珍宝和美女讨你开心,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刻,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续命道人为你续命的,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付出,看不到我的存在,在你内心深处,为什么只有那个死去的贱女人和瑞夜那个小杂碎……”

    听到三皇子一再的诋毁他深爱的女人和亏欠的儿子,皇帝心中的怒意顿时被挑起。

    “朕不允许你侮辱朕的皇后,还有你的哥哥,这个世上,朕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们的……”皇帝忍住快要晕过去的冲动,狠狠的甩了三皇子一个耳刮子。

    从小到大,这是天佑第一次被父皇大,而且还是因为死去的那个女人和他的好哥哥,天佑的心里,此刻被浓浓的仇恨所取代。

    这辈子,从今天开始,他将不再忌惮任何人,他要君临天下,掌控一切,今天所受的侮辱,他会一一讨回来的,留着皇帝还大有用处。

    鉴于此目的,天佑安奈住想要即刻杀死皇帝的冲动。

    只要他成功的让皇帝写下传位与他的诏书,他登上皇位的路,便再无任何阻拦。

    天佑眼中的算计,没能逃过皇帝的眼睛。

    “从你恨不得立刻撕了朕,可是却极力忍耐下来的表情里,朕已经知道你心里的所有盘算,你想知道,为什么朕这么多年来虽然不喜太子这个人,可是却始终没有废除他而改立在朝中口碑很好的你来接任储君的位置吗?”

    皇帝望着天佑那张扭曲的脸,说出了让天佑最想知道的事情。

    这一点,天佑思前想后了多年,可是始终探查不到皇帝的意图,当皇帝说出这话,天佑很想弄明白,究竟他输给太子什么地方。

    “你刚才说的不错,你狠聪明,上马能征战四方,下马能治理天下,也很孝顺,可是知道作为一个英明的君主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难道拥有这些还不够吗?”三皇子反问着。

    “以上这些都不重要,作为君子,想要阔拓领土,征战天下,他只需要派大将军去完成便可,而治理天下,交给宰相文臣便可,皇帝只需要把握大局就成,而你的孝道。

    虽然事事讨朕开心,为了朕的健康不惜一切代价,可你却是有所图谋的付出,更重要的是,你所谓的孝顺,是无原则的盲从,作为君王,没有一颗坚持自我,坚持正理的心,就算你当上了皇帝,也只会成为下一个朕的延续,不会有所作为,你将成为天下百姓的噩梦,就如同朕所做过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你只会是个昏君,我宗政皇室,不需要再继朕之后,再出一个让皇室走向灭亡的昏君,所以,你被朕踢出局……”

    皇帝的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睿智光芒,冷静的分析诉说着这一切。

    听闻皇帝说完这一切,三皇子猛然的后退了好几步,他始终都没有想到,从小到大,母妃及其三皇子一党的党羽,灌输给他,让他要乖巧听话,努力上进,孝顺父皇的信条,居然是让他成为储君之路的最大障碍。

    “哈哈哈……那又怎样,就算我向你所说的那样又能如何,就算我将来是个昏君又如何,只要能登上皇位,这一切都不重要……”三皇子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疯癫的模样,真是如同皇帝所说的那样,十足的魔王昏君形象。

    宰相这一刻,才真正的对皇帝刮目相看,没想到一直被他认为是个只有小聪明的昏君,居然有着如此见解和智慧,今天要是不除去这个老狐狸,将来一定会成为他成就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就在三皇子被皇帝击溃心里设防崩溃后,宰相慢步走到皇帝的面前,俯视着满身是血的皇帝。

    “杀了朕,你会后悔痛苦终身的,你这辈子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你信不信……”皇帝的眼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是冷冷的直视着宰相那满是杀意的脸庞。

    “不杀你,我才会终生痛苦,去死吧!”宰相说完后,便拿起三皇子掉在地上的利剑,猛的刺进皇帝的心脏。

    皇帝闷哼一声,嘴里不断的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本该痛苦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就那么一直注视着宰相。

    让宰相心中不禁一寒,好似被厉鬼盯住了一般,猛的扔下手中的利剑。

    三皇子终于被利剑掉地的声音,终于拉回了些许理智,看到皇帝被宰相杀手,顿时不满的质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杀了他,我们还没有让他写下传位圣旨呢!”

    “你觉得按照刚才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他会同意吗?”宰相谦卑的站在三皇子身旁,耐心的解释着。

    “咱们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来让他就范,何须一刀杀了他,你知道这会浪费我多少时间来说服太子一党的人,拥立我登上皇位吗……”三皇子还是不甚满意的反驳着。

    对于三皇子此刻的态度,宰相并没有生气。

    “相信我,要是今天不杀了他,今后我们的麻烦将会比你所说的还要多,现在朝中已经有大半的人靠向了你,如今连我都站在你这一方,你还担心什么呢?如今皇室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至于逃走的太子,咱们对外宣布,就说食人心脏这事是他干的,皇上出来狩猎无意中发现了这事,太子为了灭口,便弑杀了皇上,我们救驾来迟,没能救下皇上不就行了吗?”宰相云淡风轻的说道。

    三皇子听后,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舒缓。

    “可这样的话,我登基的日子便会拖延一段时间,只要一天没有顺利的登上皇位,我就不能真正的放心,其中变数太多了……”三皇子还是担心的说出了心底的忧虑。

    宰相自信的再次耐心解释道:

    “放心吧,到时候把太子弑杀君王的事一传出去,他不仅会遭到咱们的追杀,还会遭到那些孩子家长的追杀,你可不要忘记了,被抓来的好多孩子,都是出自于官家和江湖人之家,就算我们不能立刻抓捕到太子,也能让他分身泛术,阻碍不到咱们的计划。

    只要我到时候联名朝中大臣,拥立你继任皇位,然后你先监国理事一段时间,做出一番成绩,到时候就算是站在太子那一方的人马,也会无话可说,这样,你登上皇位便能名正言顺,只不过稍微多上两三个月的时间罢了……”

    听到这里,三皇子这才豁然开朗,放下心来,三皇子对着宰相弯腰一抱拳,很是诚恳的说道:

    “小婿再次多谢岳父大人的扶持,岳父大人放心,等到事成的那一天,你就是皓日的大功臣,我会封你为世袭监国大宰相,薇儿会成为天下最珍贵的女人,等我和薇儿的第二个男孩子生下,我就把他过继给慕容家,让他为慕容家延续香火……”

    这一次,三皇子可是下了重本,抛出一个皇家孩子过继给一个臣子家的主意,这得要多大的恩宠,才能如此有幸啊!

    果不其然,宰相一听说三皇子要把有着一般皇家血统的孩子过继给慕容家传承香火,顿时激动不已,肥胖的脸上,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假意的推迟拒绝,只有好似被天降金子被砸中般的喜悦。

    “谢谢……老臣谢谢三皇子的恩宠……老臣死后终于能有脸面见列祖列宗了……”

    宰相激动的跪下,准备给三皇子磕头道谢,三皇子赶紧扶起制止了他。

    “岳父大人这是作何,小婿怎么能受得起,赶快起来……”三皇子惶恐的劝说着。

    “老臣……老臣实在是太高兴了,多谢三皇子如此厚待老臣,三皇子放心,从今以后,老臣这条命就是三皇子的……”宰相满脸感激正色的对着三皇子说道。

    “岳父大人严重了,今后我还要多多辛苦岳父大人为小婿劳心劳力呢!”

    三皇子和宰相就这样,在还没有完全气绝身亡的皇帝身边,以你言我一语的达成了共识,两人手扶手的场景,让两人看起来这才像一对真正的父子关系。

    父慈子孝的场面,让皇帝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终于闭上了眼睛。

    ……

    龙榻后面的隧道,宽高均在两米左右,隧道的墙壁上,每隔二三十米,便安有一颗会发光的夜明珠,虽然并不是顶级珍品,但还是常人所无法拥有的。

    夜明珠散发柔和温润的光泽,给原本漆黑的通道带来了一丝柔和的光亮。

    太子抱着受伤的墨儿,炎儿和舞儿身上穿着之前侍卫给他们遮盖身子的衣物,原本极度不合身的衣物,此刻早已被撕成的布条穿帮成了适合三孩子穿的大小。当太子看着舞儿和炎儿两个小家伙呼啦呼啦乱扯一同后,穿上犹如丐帮一般浑身到处掉着布条时,很是被惊呆了,只是看起来不那么美观罢了,但还是挺有个性的。

    穿好了衣物的三人,这才审视打量起眼前这个被称为太子的男人。

    只见眼前这个男人,有着蓝宝石一般的幽深眼眸,线条分明的俊脸上,此刻布满了复杂的表情。

    真是和他怀中的墨儿一模样,简直就是墨儿二十年后的模板,只是他整个人的气息,让人感觉他为人看似冷酷,可实则却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个正直的男人。

    三个孩子刚才从那些人的对话,以及娘亲之前给他们所过的那些过往结合在一起,已经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瑞夜则是沉默的抱着墨儿,靠坐在墙壁上,手中捏着那把父皇塞给他的钥匙,虽然有钥匙,可是这只能从外面开启石门,压根就不能从里面打开。

    这么多年来,对于他自己的父皇,情感也非常的矛盾和复杂。

    小时候,当他母后还在的时候,他依恋,崇拜着父皇。

    而当母后去世后,父皇渐渐的冷落他,他那个时候伤心过,也痛苦过,更加怨恨过,随着一天天长大,他已经开始习惯了父皇对着的冷落和麻木,但内心想要再次得到父皇宠爱的欲望却越加强烈。

    每一次当他包含希望之时,却都被一次次父皇那冷漠的眼神所粉碎,最后他只得用冰冷的外壳来保护自己,伪装自己。

    本以为这一次被引来暗室,是父皇策划的这一切,没想到,事情却并非他所揣测的那样,父皇想必已经料想到三弟会趁此杀害自己,然后才故作生气的殴打自己,找机会帮助自己逃离。

    作为父亲,父皇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作为皇帝,更是做不到爱民如子,为百姓着想。

    可即便父皇身上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诸多致命缺点,可是,在最后的关头,父皇还是念及骨肉亲情,在自己面临生死的那一刻,毅然不顾一切的用他的身躯挡住了致命的一剑,换取了自己能活下去。

    瑞夜回想着从小到大,和他父皇经历的一切,那些画面,不断的在他脑海里浮现,最后定格在扑向他后背的那一幕。

    瑞夜知道,密室里面的父皇,此刻想必已经惨遭不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父皇在掩护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实了他为下一任皇位继任者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三弟写下传位诏书给三弟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精于谋算的宰相在里面,明知道他已经逃离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让父皇活在这个世上的。

    想到这些,瑞夜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悲伤和失控。

    三个孩子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当初欺辱娘亲的那个男人,一个个心中都对瑞夜充满了恨意和防备。

    炎儿怨恨的望着瑞夜问道。

    “那个老变态之前那么恨你,还狠狠的打了你吗?更是想要挖掉我们的心当药引吃掉,为什么他又会突然间改变态度,帮助你和我们离开那里?”

    瑞夜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好似二十多年前好友的那张脸,楞了片刻,然后才缓慢的说道:

    “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瑞夜的话语里,充满浓浓的哀伤之情。

    “你就是当年强暴娘亲的那个混蛋吧!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不仅毁了娘亲的清白之身,让娘亲一个人背负未婚先孕,还被你休弃后,独自养育我们三个的重担……”瑞夜怀中的墨儿双眼直逼瑞夜的眼眸,质问道。

    听到这话,瑞夜的目光在三个孩子的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好几遍,心中满是疑惑。

    “你先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后,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们。”瑞夜提出交换条件。

    三孩子顿时不满的齐齐瞪着瑞夜,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齐齐点了点头。

    “你三个究竟是不是亲生兄妹?”

    “当然是。”墨儿肯定的回答。

    “不是亲兄妹是什么?”舞儿不耐烦的反问着。

    “瞎眼了吧!我们可是三胞胎,这都看不出来吗?”脾气最为火爆的炎儿,顿时怒骂起来。

    从三个孩子的反应上推断,瑞夜知道三个孩子并没有撒谎欺骗他,可内心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石破天惊的事实。

    三孩子看着瑞夜那不相信的目光,三人顿时感到怒火中烧。

    “慕容炎排行老大,我排行老二,叫慕容墨,她是老幺,慕容舞,我们是三胞胎,在娘亲肚子里呆了七个多月便出生下来,在娘亲的师傅‘绝情道人’各种珍贵药物下,我们很快便和同龄孩子一般健康的成长,虽然师祖爷爷也经常说我们三个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我们三个绝绝对对是出自于同一个娘亲的肚子。”墨儿为瑞夜介绍起他们三兄妹来。

    听到绝情道人的名号,瑞夜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只是他心中很是不解,为何一胎三胞生下来的孩子,其中一个居然和端木浩长得如此相像,看来这个谜团,只有等见到端木浩后,才能揭晓。

    “说吧!你的问题,我们已经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了,你也该交代一下刚才我们问的那个问题了吧!”炎儿急切的追问道。

    “快说,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做,你究竟要想图谋什么?居然对娘做出那样的事来?”舞儿勾起一抹邪笑,阴森森的对着瑞夜说道。

    瑞夜望着眼前聪明精怪的三个娃子,心中身为父亲的自豪之情不仅充斥着整个胸腔,同时,也很感谢当初那个不仅被他夺了清白,还差点杀死,最后卷入夺位阴谋中还被他休弃的女人,慕容轻浅。

    要不是她的坚强,用柔弱的身躯扛起了各种压力,这三个如此可爱的孩子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更不会有父子见面的这一天。

    在三孩子执着追问的目光中,瑞夜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五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那一幕。

    “还记得五年前,大将军端木浩战胜归来,一向偏爱三弟的父皇让他前去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们,而我这个不受宠的太子,却被留守在皇宫要求你处理政务,其实那几天的政务,我早就已经处理完毕,只是父皇借此打压我,不让我和朝中掌握兵权的人有所接触,为了查探三弟的动向,我用计溜出了皇宫,带着身边跟随了多年的人出了皇宫……”瑞夜说道这里,眼中不禁露出被人背叛后的愤怒之色。

    三孩子相互看了看彼此,然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和娘亲给他们说的时间很吻合,于是便示意瑞夜继续说下去。

    “我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在天刚刚黑下来时,我用完饭后,伙同身边的随从前去为将士庆功的酒楼去查探情况,没想到身上却越来越燥热,我知道着了别人的道,被人下了药,于是让我的随从扶我回客栈找人来为我解毒,没想到在神智迷糊的情况下,居然被随从带去了妓院,当我感觉到有人在扯拉我的衣物时,这才知道被自己的随从出卖,不仅被他下了媚药,还被他带进了妓院。

    我用茶杯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暂时保持头脑清醒,要是不赶紧离开,等到第二天被人从妓院里发现,我太子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最后我打晕房间的妓女,从窗户上逃走。”

    听到这里,三个孩子眼中的怨恨之情这才稍微退去一些。

    原来他也是遭人算计,并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有意识的对娘亲做出那些事情的,这让三孩子心里好受了不少。

    “然后呢?”三孩子故作不知的追问道。

    “后来,我逃到城郊一处荒废的破院哪里,没想到却发现了几个地痞流氓正准备侵犯地上被麻袋罩住了脑袋的女子,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出手杀了那些人渣,本想给地上的女子盖上衣物,没想到强烈的春药让我在不小心接触到地上女子的皮肤时,顿时再也控制不住药物的驱使,最后占有了那个女子……有一件事,虽然我明知道说出来,也许这一辈子你们和你们的娘亲都不会原谅我,可是,我还是想说出来,不想欺瞒你们……”瑞夜停顿了一下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舞儿和炎儿从瑞夜的神情看出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赶紧出声追问道:

    “什么事?”

    还不等瑞夜回答,墨儿便寒着脸,望着瑞夜说道:

    “你当时事后为了怕人泄密,决定杀人灭口吧!我说的对吗?”

    看着墨儿如此聪慧过人,瑞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说的很对,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也是准备这么做的,这是我这辈子作为最为后悔的决定……”

    “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替娘亲报仇……”炎儿听到这里,顿时炸毛了,站起来就要扑上去撕咬一番,最后被舞儿及时的拉住。

    “别急,听他说完再动手也不迟。”舞儿同样狠狠的望着瑞夜。

    看来这三个孩子和她的感情应该很深,这一刻,瑞夜真的好羡慕好羡慕,恨他自己错过了陪伴孩子成长的这几年。

    虽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突然间冒出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面对这三个长得如此可人,有聪慧过人的小家伙,瑞夜猜想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被这三个所俘获。

    “那为什么后来有没有动手?”墨儿问着。

    “幸亏那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让我及时的收手离开了……”瑞夜说道这里,很是感激那个打断他动手的人。

    炎儿忍不住哭了出来,想不到他们的爹不仅是个强暴犯,而且差点还是个先奸后杀的恶贼,一想到娘当时倒在地上任人宰割,他的心就揪得生痛。

    “那当初娘亲被人算计嫁给了你,为什么你没有认出她,还写了休书让她当了弃妇,让她背上未婚先孕的罪名,被送入大牢差点被打死,要不是曾外祖母的以死相求的跪了几天几夜,娘说不定都被你们皇室给弄死了,那个时候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啊……”

    “是啊!娘当初被关在大牢里,还被皇帝弄来打胎药逼着娘喝下去,要不是娘机灵,用计假装喝下堕胎药,改变脉搏并用死老鼠血夺过太医的诊断,我们三个哪里还能来到这个世上……”舞儿也不仅红了眼圈,哭了出来。

    当初娘告诉他们,遇到麻烦事,要懂得利用周遭的一切来化解,娘当时当成笑话案例讲给他们听过,虽然当时他们三个听后都哭成了一团,可再次说起这事,三个孩子还是忍不住伤心了起来。

    饶是很聪明的墨儿此刻,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他们父亲的男人,为何会眼睁睁的漠视这一切的发生,他想要找到这个答案。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错娶的太子妃,就是那天晚上那个女子,那天,那个女子的脑袋上套着麻袋,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去看过她的长相,所以才没有认出她……”瑞夜给三个哭得上气不接下的孩子不住的道歉。

    听到瑞夜这话,墨儿脸色变得更加阴寒起来,冷冷的说道:

    “当时你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去看一个死人的摸样吧!”

    墨儿的话,让瑞夜无话可说,因为,当时他清醒过来后,却是如同墨儿猜想的那样。

    “你这个混蛋……”

    “这辈子别妄想我们原谅你……”

    炎儿和舞儿恨声的望着瑞夜说道。

    面对三个孩子愤怒看向他那不可原谅的目光,瑞夜只得吞下当初自己种下的苦果。

    “咱们也休息了好一阵,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等出去后,我任凭你们母子几人处置……”瑞夜说完话后,便抱起墨儿,带着炎儿和舞儿朝着隧道的前方走去。

    ……

    暗室里,三皇子和宰相商量好对策后,便隐秘的带着皇帝的尸体回宫,并传唤朝中所有大臣进宫议事。

    当贤贵妃看到儿子和宰相一同回宫后,提心吊胆忐忑不安了一天的心,这才终于落了下里。

    “天佑,回来就好,事情还顺利吧!”贤贵妃一把紧紧的楼主儿子,激动的关切问道。

    自从她当年进宫后,便着手开始为她儿子的将来铺路,她知道,要想在这个看似荣华富贵的深宫之中生存下来,她就必须要有一儿半女傍生,将来等她老了才能有所依仗。

    而不管她生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她都必须要掌控权势,方能在宫中自保。

    虽然当年她多番筹谋,最终终于顺利的在太子出生后的一个月,生下了天佑,她不仅有了儿子,还同时用儿子的存在,成功的重创了皇上最为深爱的女人,那个流着异族低贱血统被封为皇后的女人。

    几年来,她一步步成功的挑拨了皇后和皇上的关系,然后最终抑郁而终,皇后的死,让皇上都把对皇后的恨,转移到了太子的身上,这才给她的天佑争取到了皇帝的关注。

    二十多年来,她在皇帝的面前委曲求全,暗中拉拢朝臣为天佑铺路,今天开始,她们母子两,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母妃,别担心,我很好,就是父皇那里出了些意外……”三皇子拉着贤贵妃的手坐下,安抚的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暗自查探贤贵妃的脸色。

    他虽然知道母后对于父皇的爱,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深爱,而是有所目的的,但是毕竟夫妻那么多年,突然间告诉那个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已经死在了他儿子的剑下,不知道会不会承受不住。

    从三皇子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言行中,贤贵妃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出什么意外了?”

    三皇子为难的看着贤贵妃,然后望了望一旁的宰相,正准备开口说,宰相便啪的一声跪在贤贵妃的面前,率先一步说道:

    “求贤贵妃赎罪,皇上在我们赶到密室的时候,用计放走了太子,在掩护太子逃离的时候,被三皇子和老臣误杀,此刻皇上已经归天了,被我们秘密带了回来,等一会,满朝文武便会上朝商量拥立新君一事……”

    贤贵妃虽然刚刚从三皇子的话语和神态里,猜测到皇上可能已经不妙,没想到却得知皇上已经归天的消息,而且还是被她们两人儿子和宰相所杀,贤贵妃顿时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阵。

    三皇子担忧的喊道:

    “母妃……”

    “给她点时间,她会知道事情轻重的。”宰相在一旁劝阻着说道。

    这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妇人,能在宫中得到皇宠这么多年经久不衰,身上那点能耐和心机是不容小窥的,而且她心里也很清楚,他们母子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果然,贤贵妃在宰相的话刚一落,眼中前一刻的哀伤之情瞬间消退,被满眼的狰狞所取代。

    “死得好……真是没有想到,如此惧怕死亡的皇上,居然会用他的性命来帮助瑞夜那个小杂种逃跑,这么多年来,在皇帝的心里,最为在乎的人始终都是那对贱人母子两个,死得好,这是他自找的……”贤贵妃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贤贵妃说到这里,三皇子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忽然想起了在暗室中父皇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以及豁出去用性命帮助瑞夜逃走会,那欣慰松了一口气的神情,真是刺痛了他的眼,弄乱了他的心。

    贤贵妃拉了拉三皇子的手。

    “别这样,你还有母妃呢!母妃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任何事情,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方的……对了,你们有没有取到皇帝写下的传位诏书。”贤贵妃安抚完三皇子后,便问出了正题。

    宰相恭顺的站在贤贵妃旁边,沉稳睿智的一一给贤贵妃分析着:

    “没有,皇上的性格咱们应该都知道,既然他已经决意的放走了太子,就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让太子来继任皇位,他是不会写传位诏书给三皇子的。

    虽然如今我们没有得到诏书,可是,只要等会满朝文武到来后,以我为首的官员们,会说出太子荒淫无道,在皇家狩猎场下面的暗室里面,残杀童男童女炼制秘药,而被狩猎的皇上发现后,居然做出了弑君弑父的事情来,最后通过密道逃走,到时候,太子不仅会遭到我们人马的追杀,更是会招来江湖人士和朝中官员的各方诛杀,料他插翅也难飞……”

    贤贵妃听到这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朝中大部分的文武官员都已经站在了她们这一方的阵营里,维护京城治安的守卫也是她们这一方的人马,太子除了小部分自诩为官清廉的文官们支持外,便没有任何兵权上的支持。

    就算逃出去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出来,不过一想到把皇上残暴的行径推到瑞夜的身上,并且还招来众多各方人士的追杀,贤贵妃心中便一阵痛快。

    这一招釜底抽薪嫁祸于人的戏码还真是用的巧妙,一下子就能把太子的名声搞得天下大臭,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老皇帝还真是失算啊!没想到到头来他作下的孽,全都算在了他儿子的头上。

    只要清除了太子这个最有竞争力的皇位竞争者,皇室便只剩下二皇子和三皇子,而二皇子是个什么货色,朝中大臣和民间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晓,所以,皇位的继承人,就只能是三皇子。

    “没有皇上的传位诏书,那么皇儿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贤贵妃问出了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宰相微胖的脸上,略微沉思了片刻,这才再次说道:

    “没有诏书,皇上和太子一死一逃,虽然有我和朝中众多大臣的作证,但要想立刻登上皇位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在这个敏感时刻,三皇子登基后的名声会不怎么好,会成为一个污点伴随三皇子一生。

    老臣认为,可以先徐徐图之,先把太子杀害皇上的是散布出去,然后老臣再率领朝中的大臣推举让三皇子以皇子的身份监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三皇子要尽快的做出成绩来说服朝中官员和天下百姓,只要树立了威望和办事能耐,百姓谁不希望能有一个英明神武的明君来继任皇位。

    不出三四个月,到时候咱们再找一个合适的契机,上演一场他国来犯的戏码,到时候惊慌失措的百姓和官员们,会比咱们还急着让三皇子登基为皇的……”

    三皇子和贤贵妃听到宰相的话,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宰相果然不愧为皇上背后智囊团这个名号,居然一步步把事情想得那么周全,用一个现在还没有看见影子的孩子换来这么个智囊的相助,还真是太划算了。

    慕容曼薇这个女人也娶得有价值了,不枉费他们母子一场谋划。

    “启禀三皇子,宰相大人,朝中的文武百官已经全部到了上朝的大殿。”三皇子的贴身太监走进来回话。

    听到这话,贤贵妃三人相视一笑。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出入朝堂之上,皇儿和宰相大人快去吧!我在这里等候你们的消息。”

    三皇子和宰相告退了贤贵妃后,便朝着立政殿走去。

    此刻,被突然间召集进宫的文武百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窃窃私语,一个时辰前,京城的守卫突然间层层包围了皇宫以及皇家狩猎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为官多年的官员们,迅速的嗅出了事情的不平常,太子一党的官员们暗地里聚集到一起,商量着事发的种种可能,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找不到太子的人影,让他们顿时群龙无首,没有兵权的他们,只得干着急。

    很快,他们各自的家丁便传话给他们,说有急事召集所有文武百官进宫商议大事。

    看似纨绔懒散的端木浩,独自一人站没站相的靠在大殿的柱子上,俊美邪魅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邪邪微笑,仿佛把什么都没有放进眼里一般,独自沉浸的自己的思绪里。

    可谁也不知道,看似冷静目空一切的端木浩,此刻内心早已急的如同火急火燎一般。

    京城突然间大规模的调动皇家守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这件大事,百分之百还是与争夺皇位以及太子有关,前段时间明明查出短时间内三皇子一党不会有大的动作,可是没想到却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通过皇宫的暗线想要联系太子,没想到却说太子早已带着几个人去了皇家猎场。

    这让端木浩在没有摸清状况的情况下,不敢有任何动作,以免打草惊蛇,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然后再想法联系上太子。

    就在大殿里的朝臣们越来越焦虑的时候,三皇子和宰相终于从大殿的门口齐齐走了进来。

    三皇子和宰相走到龙椅下面时,这才转过身,两人满脸沉痛的望了望大殿的朝臣们。

    三皇子对着人群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静下来。

    “各位大人,请安静一下。”

    前一刻还聊得热火朝天的官员们,听到三皇子的话,这才静了下来,可当他们抬眼朝三皇子宰相望去之时,却被两人手臂上的白色布巾给吓得惊住了。

    这可是死了人,才会绑上的,而三皇子和宰相这身装扮,难道,难道皇上已经归天了。

    一名太子党的清官手指颤抖的指着三皇子两人肩膀上的白布条,半天都说不会个所以然来。

    “三皇子,宰相大人,你们肩上这是……是……”

    “今天召集各位大人前来,便是商量这事,父皇,父皇已经遇害归天了……”三皇子沉痛的留下泪水,凝重的说道。

    这话一出,朝中顿时如同滚烫的油锅里被滴了一滴水进去一般,炸开了锅。

    “皇上的身体前段时间不是说恢复很好吗?怎么会就突然间……”

    “皇上遇害,是被谁害死的,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弑君诛灭九族的灭族大罪……”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质问个不停,朝堂顿时犹如菜市场一般吵闹。

    太子一党在没有看到太子人影的时候,便心生不妙,同时也知道,太子在夺位之争上失败了,而他们作为太子一党,等着他们的,便是死路一条,太子一党的人顿时犹如堕入了冰窖一般,心都凉透了,绝望了。

    而他们的家人包括族人,都将成为夺位失败后的牺牲品。

    自古以来,凡是参与了夺位之争的人,失败的那一方,终究最终成为了上位者的踏脚石,所有的官员们心里都明白,只要参与进去,便没有回头路走。

    泼天的富贵,就在那放手一搏之间。

    胜,则全家一世富贵荣华。

    败,则全家人头落地。

    就如同一场用性命博来的豪赌一般,胜败就此一局。

    “各位大人,请听我细细道来,今天上午,父皇在皇家的猎场狩猎,没想到,在追赶一头野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处地下暗室,父皇的人下去查探,没想到却发现暗室里关押着许多三到七岁的男女孩童,那些孩童被人挖去了心脏,当成了药引制成了药膳,最后被……被拿去给太子服用……”三皇子痛心疾首的哽咽说道。

    听闻的官员们,顿时一个个被这个惊悚的消息给震得呆住了,其中有一下家中前几天刚好有失踪孩子的官员们,则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倒在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

    “我的乖孙子……”

    “三皇子,那些孩子还有没有活着的,还有没有……”一个快要找孩子都找的快要发疯的官员冲到三皇子的面前,不顾尊卑的疯狂摇晃着三皇子的手臂。

    “是谁?是谁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三皇子双眼满是愧疚的望着满脸泪水的吏部侍郎,自责的说道:

    “别这样,节哀吧!里面那些孩子,等我收到父皇传来的消息赶到的时候,太子被父皇训斥,父皇怒骂太子不配为储君,说要废除了太子大哥的太子之位,太子当场气红了眼,不仅杀了那些孩子,父皇出手阻止之时,太子连同父皇一起给杀害了,那些孩子已经全都遇难了……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及时赶到,要不然,那些孩子也不回小小年纪便夭折于此……”

    在暗室里的时候,三皇子便决定全部杀了那些孩童灭口,虽然那些孩子还小,可终归是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要是放出去把事实说了出来,他所作的一切就全部白费了,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只能怪他们的家人以及自身太弱,没有能力自保。

    无论是野外的动物,还是人类,从古至今能生存下去法则,就是肉弱强食,弱者,注定了只能成为别人手下败将和亡魂。

    三皇子在心中暗自说服自己道。

    太子,居然是太子下的手。

    朝中一部分中立的官员们,一想到太子从来都好似没有笑意的冷酷面容,很容易就把杀父弑君,大逆不道的事情和太子联系在一起。

    而三皇子一党,自然人人心中明了这只是一场政治角逐,就算不是太子干的,此刻也只能由太子顶下这个罪名。

    只有了解太子的官员们心中明了,太子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太子为人不苟言笑,可是,却为人正直,处事公正,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如今,太子是彻底的翻不了身了。

    “那现在太子身在何处,这样的皇室败类,一定要揪出来,给皇上和那些枉死的孩子报仇,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三皇子一党中的一个官员正气凛然的大声对着群臣和三皇子说道。

    “揪出太子,为皇上报仇。”

    “揪出太子,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失去亲人的官员和三皇子一党一声盖过一声的大声呼喊着,端木浩站在一旁冷眼观看。

    真是没有想到,宰相居然会和三皇子搅在一起,看着三皇子望向宰相那信任的目光,端木浩在心中冷笑。

    引狼入室还不自知的三皇子,很快便会自食恶果。

    此刻,端木浩只是比较担忧太子只带了那么几个人,不知道此刻是生是死。

    对于眼前乱成一团的朝堂,三皇子和宰相很满意这个状况,越乱便对他们越有利,说明他们已经成功的把这些人的思维导入了他们所捏造的那些事情里面。

    “各位静一静,我知道大家都很想知道现在杀害父皇的太子下落……我这就告诉大家,在太子杀害了父皇后,我们刚要准备抓住他时,没想到,他却打开事先挖好的密道逃跑了,密道的大门,使用花岗石制成的,我们没有钥匙,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跑离开,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众多官兵封住了京城的所有通道,只要一发现太子的踪迹,便会把太子带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三皇子无奈的说道。

    官员们一听太子逃跑,顿时再次沸腾了起来。

    “那么危险的一个人物跑掉,要是没有抓住,不知道太子还会干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出来。”

    “皇上既然现在已经归天,这有没有传位诏书,国不可一日无军,这可怎么办才好……”三皇子一党的官员故作为难的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宰相这时终于站出来,对着众人说道:

    “这也就是今天把各位召集过来的用意,一方面是商量如何处理太子一事,另一方面是关于处理皇上的身后事,还有接下来皇位继任者的选定。”

    听到这里,端木浩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狐狸尾巴,终于开始露出来了,该知道的消息都已经打探到,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端木浩连给三皇子和宰相一个招呼都不打,便转身慢悠悠的吊儿郎当走出了大殿,留下满朝官员已经见怪不怪的表情和三皇子以及宰相隐藏着的愤恨目光。

    皓日谁不知道,端木浩不仅不能人道,而且每到月圆十五那天,便会兽性大发,失去人性,变成一个嗜杀成性的凶兽一般。

    更何况,他还是个极度的战争狂人,只要敌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便会吓得屁滚尿流。

    他就是一怪胎,一煞星,他志不在朝堂,又没有人能继承香火,所以,对于他的嚣张,之前的皇帝才没有放进心上,毕竟皓日还需要他来镇守国门,保家护国。

    在这些官员的眼里,端木浩就是一个带着蛊惑微笑的恶魔,别看他前一刻还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下一刻他便会瞬间夺走你的性命,如此危险的一个人物,大家却都依赖且容忍他的存在。

    因为大家都信奉一个准则,那便是,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便会无碍,嚣张就嚣张吧!毕竟端木浩有着嚣张的本事。

    等到端木浩离开后,朝堂中的官员们,再次沸腾了起来。

    ……

    深夜里

    轻浅和古耀轩一行人,被三皇子关进了大闹之中,古耀轩这群人都感觉到了接下来的处境会很不妙,对他们会不利,毕竟他们剑苑山庄古氏一门多次驳了三皇在颜面,这次落到三皇子手里,定是不会好过。

    这一天,轻浅内力极度消耗过度,先是为古耀宸掩饰行踪走了一趟郊外,然后又进宫一趟给太子传信,再加上探查三孩子被抓后的行踪又硬闯猎场,轻浅在被三皇子抓住时,已经浑身的内力都已经耗尽,浑身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任由官兵扔进大脑里面。

    给古耀轩说了一声没事后,便靠在墙壁上大睡特睡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慢慢过去,轻浅的身子不禁开始朝着地面倒去,让一旁的古耀轩看着很是难受。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睡的女人,而且还是在三个孩子失踪死生未卜,自身还深陷大牢的情况下睡得这么香甜,连周遭其他牢房的惨叫声,喊冤声还有他们这个牢房的说话声,都丝毫没有对她产生影响。

    看着那张虽然睡得很沉,可是眉宇间的皱褶还是显示出了她此刻内心的担忧,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很是清丽秀气,樱桃般的嘴唇此刻紧绷着,呈现出了她骨子里的倔犟与坚强,略黄的肤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大街上随随便便打抓一大把的农家妇人模样。

    可是她平凡的容颜下,却隐藏倔犟坚强的一面,让古耀轩在好奇的同时,忍不住被她所吸引道。

    看着她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可怜模样,一向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古耀轩叹息了一口气,谁让她的孩子是因为大哥而受到牵连被抓呢!看在这份上,古耀轩然后屁股朝着熟睡的轻浅那边挪了过去,把他的肩膀送到轻浅的脑袋出,让她能靠着他睡。

    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了停靠地方睡觉的小女人,在古耀轩的肩膀上磨蹭了几下,感觉还是不舒服,然后双手在古耀轩的身上摸了几把,古耀轩顿时吓得浑身紧绷,正想要推开轻浅的双手时,没想到轻浅却顺势倒下,把古耀轩的大腿当成了枕头,满意的再次磨蹭了几下,嘴角便挂着满意的舒适微笑睡了过去。

    不仅如此,双手还很不老实的紧紧抱着古耀轩的大腿,一股说不清道明的感觉,让古耀轩顿时俊脸通红。

    红的好似快要着火了一般。

    如此亲昵暧昧的姿势,让熟悉古耀轩的人们傻眼了,大家都知道,古家二少爷虽然是个文武兼备且长得英俊的大好青年才俊,可是,内里却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性格。

    喜欢饱读诗书,十分的聪慧,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二少爷常常会让人觉得他有点呆呆的,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长的很好,才华也不错,武功也不凡,家世更是在江湖上一等一的好,可好多大家闺秀在和二少爷接触后,一个个都死活不肯嫁。

    觉得他傻傻呆呆的,那个怀春的少女会嫁给一个成日经常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的呆傻丈夫,于是,古家两个少爷的婚事,便成了老大的难题。

    古耀宸一心钻研武术,重心都扑到了统领江湖,兴旺家族的重任上,视女人为洪水猛兽一般远离。

    古耀轩则全心当大哥的幕后幕僚,天然呆的他,对男女之事,更是不开窍,这可是让古家现任的家主夫妻两着急不已。

    而此刻古耀轩的这一系列行径,更是让众人差点跌破了眼球,没想到一向对男女之事不开窍的二少爷,居然会有怜香惜玉之心,看来等出去,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才行。

    “二少爷,不错啊,终于长进了,知道怜香惜玉了……”看着古耀轩长大的一个长老对古耀轩眨了眨眼睛,挤眉弄眼的调侃道。

    “是啊!二少爷今天还真是让大家意外啊!懂得痛女人了……”

    本来脸就红红的古耀轩,被众人这么一说,更是瞬间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一般,脚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那想要解释又羞涩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真是恨不得立刻面前有个地洞钻进去似的。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我看她好累的样子,所以……”努力了好半天,古耀轩这才结结巴巴的挤出几个字。

    “哈哈哈……二少爷害羞了……”一个恶趣味的老头火上浇油的再次奚落道。

    “好了,别再拿二少爷开玩笑了,没看见二少爷都快要被你们说得恨不得晕过去了吗?”另一个老头看似劝阻,实则继续打趣古耀轩。

    “能看到二少爷开窍,咱们今天也不算白来这大牢走这一遭,等出去了咱们可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老爷和夫人……”

    就在大牢里充满欢声笑语的调侃古耀轩时,一道充满阴森寒冷的声音在牢门外传来。

    “看来各位好似在里面过得很惬意,皇家的天牢,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真当这里是你们自家的后院不成……”

    从朝堂议事完后,三皇子快速的草草用完餐,便随同宰相赶来了这里,想要从这群江湖人士的嘴里查出些消息,没想到却听到这些人刚才说的这一番令他火冒三丈的话。

    虽然剑苑山庄在江湖上有着举重轻重的地位,可如今他即将登上皇位,并不怎么把他们这群江湖喽喽看尽眼里,没想到这群人进来后还如此的嚣张。

    牢房的众人防备的冷冷望着牢房外的三皇子,不发一言。

    “去把那个女人带出来?”三皇子对着老头命令道。

    “你想要对她干什么?她只是一个妇人罢了,用得着三皇子你对待吗?有什么冲着我们来……”之前打趣过古耀轩的那个老头站起来怒吼道。

    牢头一看这群人虽然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但是还是不敢丝毫低估了对方的武力值,于是回头害怕的望着三皇子。

    三皇子很显然明白牢头心中的顾忌,于是转头对身边的带来的‘续命老道’说道:

    “这群人看来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的,让他们都老实一点。”

    “遵命,老道这就来,这是我融合了师门‘软筋散’最新制作出来的,能封住他们穴道长达五个时辰之久,这段时间内,他们就算是想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的……”

    续命老道说完后,便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对着里面的重任猛的洒了过去。瞬间,牢房内的众人便齐齐倒地。

    而沉睡中的轻浅,在牢头带领的两人粗鲁的拉扯下,很快便醒来。

    轻浅顿时察觉到浑身无力,比她之前用功过度虚脱后还要虚弱,一睁眼,没想到,却对上两张熟悉的脸庞。

    “这是她的真面目吗?”三皇子对着续命老道问道。

    老道走到轻浅的身边,鼻息凑到轻浅的脸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神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当老道吸入一口气后,脸上顿时表现出了犹如瘾君子吸食到了禁药一般的兴奋和狰狞之色。

    “就是她……她和那三孩子的身上有着同一种易容药水的味道,这个味道,贫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老道既兴奋,又凶狠的矛盾望着轻浅说道。

    三皇子意味深长的望着一旁的宰相,只见此刻宰相仿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对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这让三皇子满意宰相反应的同时,心中不禁暗暗生出了一丝警惕之心。

    毕竟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折磨还无动于衷的人,不可谓为铁石心肠。

    三皇子啪的一耳光甩到轻浅的脸上,对着牢头说道。

    “带到最里面的密室里去,替她恢复本来的面目,我倒要看看,她在离开的这五年,和我的好皇兄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3:17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二章成为西门的女奴

    古耀轩一行人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一般,浑身丝毫没有一点力气,想要动一动手指头都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轻浅被两命牢中衙差给粗鲁的拖了出去。

    “三皇子,世人都称赞你为人宽厚仁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也太辱没你自己的身份了吧!”古耀轩趴在地上,讥讽的冷冷望着三皇子激将的说道。

    听到古耀轩的话,三皇子这才幽幽的回过头,眼含戾气的轻蔑望着地上出声的古耀轩。

    这一刻的他,浑身散发着狂妄与嚣张的气息,与平日里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儒雅形象截然相反。

    古耀轩知道,这才是三皇子真正的本来面目,犹如失去了控制的野兽一般,目空一切,无法无天。

    “古耀轩,如今,本皇子已经不再需要顾忌世人对本皇子的评价了,更何况,在一群将死之人面前,本皇子就更加不需要忌惮,因为,死人是最会替人保守秘密的……”

    三皇子蹲下身子,在古耀轩的头顶上阴森森的说道,说完之后,便站起身猛的一脚把古耀轩踢出了三米远,重重的击撞到墙壁上,然后跌落下来。

    那一脚的力道,顿时让古耀轩吐出一口鲜血,很显然,古耀轩此刻已经伤及了肺腑。

    “二少爷……”

    “宗政天佑,你居然胆敢伤害古家二少爷,古家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古家忠仆见到古耀轩受伤,顿时气得怒骂起来。

    三皇子听到这话,脸色更加的阴寒起来,暴戾之气一触即发,好似顷刻便会把整个牢房的人撕成碎片一般,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痛下杀手之时,没想到他下一刻却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这些可怜虫还真是好笑,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居然还胆敢口出狂言,如今整个天下都已经是本皇子的囊中之物了,你们以为,本皇子还会顾忌一个江湖上小小的古家吗?等会本皇子就送你们统统下地狱见阎王爷,到时候你们古家前来要人,本皇子就说你们在擅闯猎场后,被太子所诛杀,本皇子好不容易才把古家二少爷从太子的手里救出来,可是却被太子割去了舌头,弄断了四肢的筋脉,到时候,古家还会带着大礼前来酬谢本皇子,你们信不信……”

    听到这话,古耀轩一行人无不被三皇子卑鄙的险恶用心所震惊。

    要是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二少爷就算明知被三皇子所害,可是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眼看着家人对伤害他古家的仇人感激涕零,这可比直接一刀杀了人还要阴险恶毒好几倍。

    地上的众人一个个极力的想要用内力逼出身体里的软筋散,可是,却都以颓然收场。

    看着地上众人脸上那紧张恐惧满头是汗防备望着他的阶下囚,三皇子心中畅快无比,那种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脚下,在彷徨恐惧中被动的等待他判决的感觉,让他体会到了权力带给他征服全天下的王者霸气。

    “来人,除了古耀轩,其余的人全都给本皇子一个个杀了,我要让古耀轩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最为亲近熟悉的人,一个个惨死在他的面前,让他感受一下有心无力反抗的下场,让他能认识一下他的自我存在价值,什么鬼才的称谓,其实就是个毫无用处的废柴……”三皇子由于看好戏一般的站在旁边,对着身旁的侍卫下令道。

    古耀轩见三皇子此刻来真的,顿时慌张了起来,看着两名带刀的侍卫越来越靠近他身边的众人,古耀轩气得满眼通红。

    “宗政天佑,你敢动他们一下,来日我古家必定百倍奉还……”

    对于古耀轩的威胁,三皇子听到后并没有丝毫怒气,只是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杀。”

    简单的杀字一说完,刀起血溅三尺,两道闷响声传来,紧跟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便滚落在古耀轩的面前。

    “古耀轩,现在……你还敢怀疑本皇子敢与不敢这个问题了吗?”

    三皇子走到一颗人头的面前,猛的提起地上的一颗人头,然会人头撞击到古耀轩的胸口上再跌落下来。

    看着从小到大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了二十多年的老伯,此刻那瞠目望着他的眼眸,古耀轩此刻好想把三皇子这个恶魔扒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本皇子的问题,是瞧不起本皇子吗?那好,那本皇子就再送你两颗人头玩玩……”

    三皇子一脸笑意的俯身弯腰问着地上的气得浑身颤抖的古耀轩,那邪魔一般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就如同地狱走来的魔鬼一般。

    “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左右都不过一个死字……”古耀轩闭上眼,云淡风轻的说道。

    此刻的古耀轩,浑身上下前一刻的怨恨之气已经消失殆尽,仿佛看穿了世俗红尘,皈依佛门弟子一般。

    从小就天资聪颖的古耀轩,和三皇子交手了的这一阵子中,查探出了三皇子此刻已经沉浸到了权力所带来魔怔之中。

    一心想要用手中的权势发泄暗藏在心底多年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然后从中体会到掌权所带来的快感当中,于是古耀轩这才用计来个破罐子破摔的计策。

    果然,三皇子看到古耀轩如此反应,顿时冷静了不少。

    “果然不愧为‘鬼才之称’的古家二少爷,就是不知道明天再同样看到两个人再次死在你的面前,你还能不能保持此刻镇定从容的姿态,咱们有的是是时间来慢慢耗。”三皇子说完后,便一甩衣袖走出了牢房,朝着关押轻浅的内室牢房走去。

    宰相望着牢房内闭目养神一般的古耀轩,心中不禁安生警惕,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此刻一刀全部灭了牢中所有人的口,可是,从刚才三皇子那挣脱了一切压制后的疯狂状态,他又不愿在这个时候凑上前去找不痛快,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让三皇子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才能有利于他今后的谋算。

    吩咐牢房内任何人都不能探监,让牢头严加看守后,宰相这才赶紧追上三皇子的步伐,朝着暗室里走去。

    当三皇子踏进关押轻浅的牢房时,轻浅已经被‘续命老道’用药水给洗去了脸上易容飞药水,恢复了她本来的面貌。

    望着五年前被他当着棋子舍弃后的女人,没想到再次见面,她却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惊得他真是恨不得五年前就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喜得她终于落在了他的手里。

    本以为是一颗毫无反抗,只能被人当成棋子利用的女人,却在五年前连同太子狠狠的摆了他一道,不仅生下了太子的孩子,还让那小杂碎父子见了面,并且还从他的眼皮子地下逃走,这口气不出,他真是会憋屈得寝食难安。

    “小的见过三皇子殿下,宰相大人……”牢头看到三皇子连同宰相走进来,顿时手忙脚乱的跪下迎接。

    三皇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起早已准备好的茶水。

    “起来滚一边去。”

    “是,遵命。”

    牢头灰溜溜的战战兢兢退回到墙角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三皇子,囚犯脸上的易容药水已经清洗干净了。”老道站在一旁邀功般的说道。

    “嗯。”三皇子嗯了一声,然后便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水后,这才起身走的轻浅的面前。

    轻浅从三皇子和宰相一走进来时,就已经察觉,可她不想面对这两个令她感到恶心的人,于是便装着不知的继续低着头,寻思着接下来该如何自救。

    在软筋散的药效散去之前,肯定会有一番苦头吃的,这一点轻浅早已猜到也做好了被折磨的心里准备。

    只要她坚持挨到软筋散退去,那么,她就有机会逃走,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只能任其对方处置,让对方降低戒心后,找机会逃出去。

    就在轻浅心里暗自打算之时,一只大手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强硬的抬起她的脑袋,使她的视线与之对视。

    三皇子一手抬起轻浅的下巴,一手慢悠悠的在轻浅的脸上来回抚摸,好像在把玩什么绝世珍品一般,略带冰冷粗糙的大手,让轻浅忍不住一阵战栗,好似被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了一般。

    轻浅讨厌这种感觉,也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的触摸,这令她内心很是反感,于是轻浅猛的扭开脑袋,冷冷的盯着三皇子。

    对于轻浅厌弃的撇开动作与冷漠的眼神,三皇子并没有动气,反而满脸诡异的笑看着轻浅。

    诡异的微笑好似宠溺,又好似意味不明的警告,那眼神看得人心里直冒寒气,要是一般人被他这么盯着,绝对会吓得魂不守舍,可对于轻浅来说,这只是小意思罢了,只是轻浅很是反感这个男人的碰触。

    在轻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三皇子再度用手猛的捏住轻浅的下巴,慢慢的把手下滑到轻浅的颈间,悠闲的上下抚摸着,配上他此刻的眼神也动作,真是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五年不见,都已经成了孩子的娘亲,没想到肌肤还是如此的紧致与细滑,虽然这张脸一如既往的平凡,但是这双眼眸,却比之五年前犀利了不少,别这么的看着我……你此刻这样的表情,让我忍不住会想起我那个太子哥哥的,是不是这几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连他身上的气息都跟着感染到了你不成……”

    三皇子的大手一边在轻浅的颈间游走,一边慢悠悠的诉说道。

    轻浅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阵茫然,她不知道为何,三皇子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看着轻浅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茫然不解之色时,三皇子顿时恼怒了起来,五指猛的收紧,紧紧的勒住轻浅的脖子,使劲的捏了起来。

    瞬间的窒息,让轻浅不住的挣扎了起来,可是无奈四肢都分别被铁链绑住了,再加上中了软筋散,她此刻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反抗可能性。

    伴随着轻浅颈间的力道越来越大,轻浅开始面色青紫了起来,眼睛眼开始忍不住翻白眼,而一旁的宰相却冷眼观看着在他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没有阻止,没有心痛,就如同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望着眼前不远处那张微胖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脸庞,那个和她有着血脉相通的父亲,轻浅感觉到,一股不属于她自己的情感,瞬间涌了出来,心,如同被钝器击中了一般。

    就在轻浅觉得快要气绝身亡时,颈间那只大手却猛的松开。

    “咳咳咳……”轻浅一感觉到能自由的呼吸,顿时猛咳了起来。

    三皇子收回手,把刚才掐住轻浅的那只手放到他的眼前,看似无聊的把玩着,然后凑上前,面对面的近距离紧贴着轻浅的脸颊,对着轻浅微笑阴寒的说道:

    “怎么样,感受了一下快要濒临死亡的滋味,觉得感受如何?要是不老实交代,那么下一次可就没有好运的能再次及时的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轻浅咳了好久,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后,显得狼狈的抬起头,虚弱的望着三皇子。

    “你究竟想要我交代什么?”

    “还跟我装傻?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五年前,你是如何联合太子一起算计我的,还有这五年间,你都去了哪里?都帮太子做了什么事?还有那三个小崽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那个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以及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小女孩,一看我就能知道,一定是太子和你生的两个小杂种,我现在只想知道,其中有个长得和端木浩一模一样的那个孩子,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三皇子啪的一声狠狠扇了轻浅一个耳光,然后捏住轻浅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轻浅此刻脸上面色不显,可是,内心却早已一团乱麻,难道三个孩子此刻被抓走后,此刻已经落到了三皇子的手里?

    轻浅在心里不断的揣测着,身为血脉相连的母子几人,也许是因为三个孩子从在她的肚皮里就开始吸收她身上的异能的原因,只要四人中任何一个人受了伤,其他几人便能感应到。

    这段时间里,轻浅能感觉到,之前三个孩子确实遭遇到了生命危险,其中一个更是受了伤,可不知为何,最后危险却消失了,而且她此刻也还能感应到,三个孩子目前应该性命无忧,就是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被三皇子给抓了起来。

    三皇子要是不说,轻浅还真是把墨儿和太子联想不到一起去,因为对于太子的长相,说实话,五年前她还真是没有真正的仔细看过,只是恍惚记得那个男人好似被世界孤立遗忘了一般,如同冰雕似的矗立在她的面前。

    听到三皇子这么一说,轻浅这才在脑海里极力的去回想太子的长相,终于,她想起了在洞房内抬头见到太子的那一个画面,然后渐渐的,墨儿和太子的长相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难道墨儿真的是太子的孩子,可是对于炎儿的长相,长得和端木浩一模一样,这又该怎么解释,毕竟她一胎生下的三个孩子,两个儿子长得和另外两个男人一模一样,总不可能有两个爸爸吧!

    想到这里,轻浅突然间脑海里闪现过前世看过的一则国外的奇闻奇事。

    说一对白人夫妻,却生下了一黑一白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而DNA检测出来,显示的是还在的父亲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男人,最后才从妻子的口中找出真相,那就是妻子和丈夫发生关系后,丈夫上班前脚刚走,她的情夫却来找她,然后她又和情夫发生了关系,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和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后,两个男人的精子分别成功的受孕,然后她就怀上了双胞胎。

    但是这种几率,只仅有百万分之一。

    据介绍,精子存活的时间为72小时,卵子在体内的保存时间是48小时,如果女子在排卵期前后72小时之内,先后和不同的男子发生关系,而此时她同时排出了两颗卵子,则有可能先后与不同的精子受精。

    难道说,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当时先后被两个男人给侮辱了,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端木浩和太子有所预谋的针对她做出这一番行为。

    轻浅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皇子看着轻浅脸上那茫然后又忽然间愤怒的表情,他琢磨了好半天,都没能查探出眼前这个女人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这么半天都不开口,怎么,是在想太子何时来救你,还是在想如何找借口来敷衍本皇子……”三皇子略显不耐烦的拿起一旁的皮鞭,狠狠的抽打的轻浅的后背上。

    轻浅闷哼一声,冷冷的盯着三皇子,一言不发,此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要是她真的说出来,只会带给她还孩子们更多的不利。

    她能察觉到三皇子对三个孩子的恨意和忌惮,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什么都不说。

    三皇子一看轻浅这沉默无言的反抗,顿时怒火中烧了起来。

    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别人用冷冷的眼神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就好似从小到大,每当他在父皇面前讨好父皇而得到父皇的夸奖之时,瑞夜站在一旁,用那冷冷的眼眸直直望着他一般。

    那眼神,就好似在讥讽他没有骨气,如同一个小丑般在父皇面前讨宠,在瑞夜的面前表演一般,想到这里,三皇子如同疯了一般的不顾一切,狠狠的甩动手中的皮鞭,伴随着轻浅一声声的闷哼声,轻浅的背后早已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一连打了好几十鞭子的三皇子,这才解恨了一般,啪的扔掉手中的皮鞭,走到轻浅的面前,一把捏住轻浅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会一次把你给弄死的,留着你,还有用处,既然你嘴硬,那么我们就来慢慢耗,看看究竟是你的嘴巴硬,还是牢中各种刑具硬,要让你开口的方法多得很,咱们走着瞧,记得给她上药,要是让她就此死去了,你也就跟着她一起下地狱吧!”三皇子先是对轻浅说完后,然后转身对着一旁一脸畅快得意之色的老道说道。

    “殿下放心,有老道在,就是她想死也死不了了。”老道保证的说道。

    三皇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牢门外走去,刚要走出去时,他又猛的转身回头,对着老道再次说道。

    “对了,上好药之后,记得把她带到我的书房来……”

    “是。”老道虽然不解,可是还是赶快答应了。

    三皇子这才打不的走了出去,而他身后的宰相看了一眼老道后,对老道微微的点了点头后,也跟着赶紧追了出去。

    ……

    夜已深,京城一处华丽的大宅内,布置得富丽华贵的房间里,一名只穿着白色真丝里衣的男人躺在可以容纳五六个翻滚的豪华大床上,慵懒的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嘴角勾起邪笑的注视着前方的四个长得国色天香的女人。

    大床的四根床柱上,用闪耀黄金制成的钩子束起火红的纱幔,暧昧的红色,让整个屋子增添了不少撩拨人欲望的冲动。

    此刻,只见四名身材火辣,长相绝美,举止妖娆的女子,正分别站在四根床柱处,举起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一边扭动着动人的小蛮腰,一边慢慢的放下纱幔,缓缓的沿着床柱下滑,然后爬向床头处躺着的男人身前。

    只见男人有着皓日国人少有的罕见金色发丝,薄唇勾起一抹令女人无比疯狂的邪邪微笑,腰间的腰带早已不知道在何处,白色的里衣朝着两旁散开,露出两团强健而有力的胸肌,伴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街拍,隐隐约约的跳动着,让四个女人忍不住想要立刻扑上去感受一下那有力的触感。

    男人琉璃般的眼眸,充满了无尽的魅惑之情,让几个女人争相恐后的朝着他攀爬过去。

    几个女人的眼中,此刻早已被眼前这个极品男人所征服,作为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四大花魁,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服侍过的男人更是多不胜举,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有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有魅力,如此的让她们脸红心跳,就算是让她们分文不取,倒贴钱银都愿意和他共度春宵。

    这男人,好似天生便是上天派下来折磨魅惑勾引女人,让无数女人为之芳心破碎的劫难一般。

    不仅长得俊俏,魅力惊人,出手更是大方。

    找她们几个上门服务,便是要求只要她们四人服侍他一晚,便能每人得到五万两的白银,这个价位,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虽然他要求四个人同时服侍他,这个要求有点令她们不要意思,可是,当真正的和这个男人靠近时,这一切,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们每个人的眼里,此刻只有这一个男人的存在。

    “今晚,想要玩得更加刺激,更加畅快吗?”男人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四个女人的耳边响起。

    “想,我们都听公子的吩咐……”

    四个女子的目光望着男人的眼眸,目光涣散的不约而同的赞同道,就如同虔诚的教徒在接受神的洗礼一般,实则这四个女人此刻已经被男人所轻度催眠了。

    “那好,你们先吃下这颗药丸,保证让你们舒服的犹如神仙一般,飘飘欲仙……”

    男人的手犹如变戏法一般,然后手掌出现了四颗颜色诱人的药丸,分别快速的亲自喂进四个女子张开的嘴里。

    男人一个闪身,猛的一拍四个女子的后背,四颗药丸便一下滑落进肚,而是四个女人楞了一下后,便开始撕扯身上最后那一层穿了好似没穿一般的衣物。

    “好热,好热啊……”

    “妾身抓住你了,你的身子好健壮啊!我好喜欢……”

    四个女子嘴里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有的抱着柱子,有的抱着被子,一个个眼神迷离的,神情舒爽的模样,好似沉浸在男女欢好的游戏中一般。

    “真脏,害的本公子都差点吐了出来……”男人嘴里嘀咕一声后。

    前一刻眼里的魅惑之色,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厌恶与鄙夷,男人从床上猛的跳了下来,扔掉身上穿着的白色里衣,然后赤裸着身子,没有丝毫顾忌的朝着里面冒着热气的温泉池走去。

    伴随着碰的一声,男人便在温泉池水中悠闲的清洗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过后,男人这才从温泉池水中走了出来,快速的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然后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衣物自己穿了起来。

    不远处的两个贴身侍从从小就都知道自家主子的习惯,虽然他们名为贴身侍从,可是,主子却从来都不爱和任何人接触,有着严重的洁癖,一切洗浴穿衣都是主子自己动手,他们只负责准备好了就成。

    可就是这样的主子,为了能在吃人的皇宫中生存下来,然后不得不强迫他自己每天和不同的女人接触,借此塑造他风流多情,不谙正事的纨绔储君形象,来让他的对手,他的亲弟弟能放低戒心。

    主子这一次皓日之行,其实也就是明面上打着玩遍天下美女,实则寻找皓日皇室中人,然后提出联盟互相帮衬的盟友罢了。

    而对于每天找来的女人,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你两个家伙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看着这几个美女,控制不住,想要大展雄威了,要不就把这四个女人今晚赏赐给你们吧……”就在两个侍从各自沉思的时刻,一道邪邪的戏谑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两人听到这话,顿时惊得浑身一颤,赶紧拒绝道:

    “主子,你可千万别,这种虚有其表的女人,就如同绣花枕头一般,外表看似美丽,实则内里就是一团稻草,而且还是被很多人用过,都快要发霉了的稻草,我们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睡在那上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主子还是放过我们吧……”

    也许是从小就受到了主子的影响,两人对于青楼中这些女人可是避退三尺。

    男人听到这里,脑海里便不禁浮现出那个女人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铁柱磨成针,艾滋沾上身。”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轻浅在花魁大选上,遇到的那个风流妖孽男人,西门安庆,逐月国的太子殿下。

    虽然不知道何为‘艾滋’,但是联想到她说过的整句话和表情来推断,只要不是个智商又问题的‘脑残’,就都能知道那并非什么好话。

    这一次皓日之行,本以为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盟友,两人相互帮衬对方然后顺利的夺得皇位,没想到,皓日的三皇子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用雷霆之势快速的击败了皓日的太子宗政瑞夜,这也就使得他没有了筹码来与三皇子站在同样的高度上来谈判。

    听说瑞夜并没有当场被斩杀,那么,现在只要他找到瑞夜的下落,他也就能重新寻找合适的盟友了。

    而瑞夜,如今是最为合适与他合作的理想对象了。

    西门安庆不理会身后两人,思绪飞快的转动,很快便想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影卫。”西门安庆低呼一声,一道人影快速的闪到他的面前跪下。

    “主人。”

    “去查查皓日太子瑞夜的行踪,要是查找到了他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他的安全,然后回来禀报与我。”

    “是。”

    隐卫说完后,便再次消失在夜空之中。

    “主子,难道你打算改变对象,放弃与三皇子的合作了吗?”

    “是啊!现在三皇子已经是登上皇位的不二人选,要是与三皇子合作,怎么也比一个潜逃在外的无权太子强吧!”

    两位侍从的真正身份,其实并不仅仅是西门安庆的随从,更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两人虽然也算的上聪慧,可是相较比起西门安庆,那又会差上好一大截,所以对于西门安庆此刻的打算,并不能立刻体会到他真正的用意。

    “能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是很好,可是,要是自己不能和对方站在同一高度,那么,你自己只会被别人轻视,不会被对方看重,这样的合作的关系,也是最为不牢靠的,所以,我才要重新选定合作对象。

    从今天晚上原本约定三皇子见面的事情,被他白天突然对太子动手一事所耽搁,可要是你的合作对象真正的在意你,重视你的话,他就算因为事情特殊不能亲自前来,那么也会写信前来告知,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下属随随便便送来几个青楼女子便打发了本太子,这就说明他已经真正的不再需要我们,你们这下明白了没有?”

    西门安庆阴沉着俊脸,对着两个随从严厉的分析道。

    听到自家主子这么一说,两个随从顿时怒气冲天,随后齐齐跪下告罪:

    “太子殿下赎罪,是咱们太愚钝了,居然没有看透这一点。”

    “起来吧!你们都是从小一直跟随我的人,我希望你们能遇事多加思考,这样才能成熟起来,你们要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百分之百的没有变动,要想成功,便要学会审视适度,灵活变通,这样才行,你还还需要多加努力成长起来,这样以后才能帮到我。”西门安庆眼神严厉的望着地上的两人说道。

    “是,咱们以后一定遇事多加思考,不过咱们再怎么努力,也始终及不上主子你的智商,呵呵……”

    “就是……”

    两个随从兼好友说着说着,就开始拍起了马屁。

    西门安庆不耐烦的猛的踹了一脚两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然后转身回了房,留下两人躺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哀嚎着。

    ……

    五天后

    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

    比如朝堂之上,三皇子已经被宰相为首的满朝文武,推举出来暂时监理国事,而皇上的葬礼,也已经敲定落实下来,就定在十天之后下葬。

    同时,关于弑君弑父的太子,朝廷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四处寻找捉拿,而太子嗜杀成性,用孩童心脏制作药引的丑闻,也已经张贴皇榜昭告了天下,并且,三皇子张贴皇榜,向皓日全天下发布了皇室罪己诏,代替太子向全天下的百姓和受害者道歉。

    三皇子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顿时得到了皓日百姓的热烈拥戴,而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也明白,此时就算是皇室所为,可是毕竟冤有头债有主,那事是太子做下的,去责怪三皇子也没有用,更何况,三皇子还是即将上任的皓日新一任皇帝,谁都不愿意去得罪他。

    就算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这其中并非告示中所说的那样,必定另有隐情,可是在三皇子这一套就算是做戏的动作之下,这一小部分人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太子殿下已经失踪,生死下落不明,已经从争夺皇位的斗争中彻底落败。

    他们这些人也只能顺应时势,故作不知,然后等待新皇的登基。

    由于五年前皓日与逐月追星两国频频发生战事,再加上两年前接连的两次罕见大旱,导致不少灾民涌入了京城以及京城外的城郊来讨生活。

    去年一个冬天,京城以及城郊外不知道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冻死了多少人,一些好不容易熬到春暖花开的人,在京城众多乞丐的情况下,已经不容易讨到食物了,于是只得纷纷来到郊外,靠着一些野菜草根之类的面前度日。

    而三皇子监国的这几天,便着重的对这些背井离乡的流民进行了安置处理,不仅自己以身作则拿出了私房钱来帮助这些百姓,他的母妃贤贵妃也带头捐了不少银子和首饰出来。

    在两人的带动下,朝中的官员,京城的大商人门,一个个也很有眼色的赶紧掏钱出来,于是,这一系列动作,让三皇子和朝中官员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此刻,热闹的茶坊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三皇子监国期间的这一系列仁政措施。

    “我早就说三皇子是最有仁爱之心的了,你看我当初说的不错吧!这些逃荒过来的流民,要不是三皇子,等到郊外再也找不到野菜之时,便是他们的死期,那里能像现在这样,不仅发放了粮食给他们回乡路上吃,还发放了银子作为返还家乡的路费,哪朝哪代见过对百姓如此仁义的,这都是三皇子的功劳……”一名穷酸书生的老头,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崇敬感恩戴德的对着周遭的人说道。

    “是啊!要不是三皇子,这个春天得死多少人啊!”另一个年轻的书生感叹的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宫中的贤贵妃娘娘和三皇子,每餐才三荤两素就解决了,这伙食的标准,真是还不如那些商人之家的老爷们的标准,皇室之中能有一个如此爱民如子的继承人,真是皓日百姓的福气啊!”

    茶楼掌柜的听着客官们如此热闹的议论声,然后低下头暗自瘪了瘪嘴角。

    那些流民是有了好的安置,那些朝中官员们也确确实实的掏了不少银子出来,这不假,可是那些官员前脚刚把银子捐出去,后脚就通过各种手段榨取他们这些商户的银子,弄来弄去,这银子还不是出自于他们这些老百姓之手。

    美名到让朝中那些人赚去了,他们这些出钱的人却落得个奸商的头衔,想想心里怎么都痛快不了。

    可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还是即将登上皇位的人烧的那把火,谁敢去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那纯粹就是找死,所以,众人只得把满口血压吞下肚,还得装出感恩戴德的模样来。

    就在掌柜的心中暗自忿忿不平之时,茶楼外想起了一阵喧闹声,以及人群兴奋的呼喊声。

    “哇!三……三皇子,我居然看到了三皇子……”一个失声尖叫的年轻女子的声音高声激动的呼喊道。

    “真是三皇子殿下,大家快来拜见三皇子殿下,多谢的三皇子仁慈,让咱们有了一条生路……”一个老妇人拉着两个瘦小的孩子赶紧跪在三皇子的面前,不住的磕头道谢。

    街道上的众人听到老妇人这么一吼,顿时一个个把三皇子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齐齐跪倒了一大片,此起彼伏的道谢感激话语,让街道热闹非凡。

    “各位,快别这样,你们这样我可承受不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都是因为我们皇室没有做好,害的大家才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三皇子一脸愧疚的赶紧扶起身旁的几个老人,可刚刚扶起这一个,那一个又跪了下去。

    三皇忙的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手足无措的儒雅站在中间。

    这时,站在三皇子身旁的宰相看见越来越混乱的人群,然后高呼一声:

    “各位乡亲们,请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好吗?”

    宰相的声音虽然不算特别大,可是也还算洪亮,再加上他一身官袍,不仅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于是,喧闹的百姓这才乖乖的闭嘴,齐齐的望着三皇子和宰相。

    见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宰相这才继续说道:

    “各位,今天三皇子时特地出来探查民情的,大家对三皇子的拥护之情三皇子和老臣心里都明白,但是大家如此聚集到了一起,老臣担心会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混进人群,会对三皇子不利,还望各位赶紧散去,以确保三皇子的人身安全……”

    人群听到这话,顿时一窝蜂的赶紧退去,三皇子本来还没有享受够众人如此爱戴的拥护之情,便被宰相把人群给劝退,三皇子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舒服,但是他也清楚宰相是为了他的人生安全着想,便没有发作。

    “大家都让开,保护三皇子的安全……”

    “大家快让开……”

    百姓们一个接着一个,大声的对着身边的人群高喊着,然后一边后退,为三皇子让出了一条通道。

    三皇子满脸微笑的对着逐渐退去的人群抱了抱拳,然后告辞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不远处的青楼窗户处,一名男子讥讽的望着外面轻笑一声,然后轻轻的放下窗边的布帘。

    “主子,三皇子朝着咱们住的地方赶过去了。”一名随从走到男人的身边,低声的禀报道。

    西门安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然后站起身。

    “走吧!等了这么几天,他终于找来了,咱们回去会会这个爱民如子的三皇子,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当西门安庆回到住宅之处时,三皇子早已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三皇子闻到西门安庆那浑身胭脂粉味,再看看他浑身衣袍满是皱褶的摸样,便知道这个出了名的风流名头堪比二哥的太子,一定是刚刚听到随从禀报自己前来拜访后,这才从温柔乡匆忙赶回的。

    想到这里,三皇子在心里不禁鄙夷的评价到,难怪逐月国君好几年前便起了改立太子一事,要是这个妖孽好命,有个强有力的母后和外祖父撑腰,早就不知道那八百年就被废掉了,还能如此逍遥的在花丛中穿越。

    之前之所以初步和他信封上达成结盟共识,还不是看在他掌权的外祖父面子上,要不然他才不会和一个废物般的人结盟,只是如今他已经瞬间击败太子,夺得了皇位的继承权,对于这个废物,他觉得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

    他之所以亲自前来这一趟,只是为了能让大家表面上都能好看些罢了,做到该有的待客之道。

    “能亲眼见到太子殿下的风采,还真是令我感到三生有幸,怪不得太子殿下被人称之为‘女人的杀手’,只要是个女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太子殿下的魅力,瞧着殿下的这一番仪容,殿下不会责怪我贸然前来打扰你的好事吧!”三皇子对着西门安庆拱了拱手,貌似称赞又带着歉意的说道。

    西门安庆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猛的狠狠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刚才真是被那几个女人都快榨干了身上的水,要不是你派人前来通报,我可要都要被那些女人给榨得滴水不剩,本太子被你及时的救回了一名,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不过……”

    三皇子看着满脸回味呈现出淫荡表情的西门安庆,心中的鄙夷更深,然后装着不知的好奇问道:

    “不过什么?”

    “皓日的女人果然很是漂亮,如同咱们逐月国的女人一般,可就是都一个调调的,温柔得好似都要滴出水来一般,本太子这一类的女人玩的太多了,慢慢的也提不起劲来了,等几天我在这里玩够了,就去追星国见识一番,听说那里的女人个个都火辣带劲的很,本太子一向都喜欢比较有挑战性的女人,哎……就是父皇规定的回国的期限快要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去追星国一趟了……”西门安庆遗憾的摸着下巴感叹的说道。

    听到他这一番话,三皇子心中更加的看不起这个成天只知道把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为了女人,居然想偷偷混进追星国,那可是一个人人崇尚武艺,民风及其彪悍的国家。

    他们基本上都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崇尚武艺,喜欢掠夺,是三国之中最爱挑起战事的一个国家。

    要是西门安庆的身份被追星过的人发现,特定会被那些勇士割下人头带回去领功的。

    一旁的宰相默默的低头喝茶,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查探审视的望着西门安庆,西门安庆对于宰相的窥视的眼神,好似压根就不知道一般。

    就那样如同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瘫成一团靠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眼冒淫光的幻想着刚才所说的那些美女。

    过了好一阵子后,宰相这才彻底的放弃了打量西门安庆,专心的喝起茶水来。

    就在这时,沉默了片刻三皇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然后对着西门安庆神神秘秘的问道:

    “你说你喜欢性格刚烈的火辣美女啊!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有了一个人选,那女人虽然长得并非国色天香,但是肌肤水嫩光滑,性格更是刚烈如火,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兴趣……”

    一听到这话,前一刻还好似缺了女人就要死不活西门安庆,顿时犹如吸食了兴奋药物一般,瞬间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很是感兴趣的凑到三皇子的面前,急切的追问道:

    “天佑兄,那个女人在哪里?呵呵呵……你知道小弟什么爱好都没有,就好女人这一口,不知道天佑兄方不方便……”

    西门安庆一副色急的心急模样,忍耐不住的搓了搓手,碘着脸朝着三皇子所说到。

    三皇子见到抛出去的诱饵成功的诱到西门安庆上钩,心中顿时一喜,但脸上却丝毫不显的故作为难模样,然后说道:

    “安庆兄,我倒是愿意割爱,但就是……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怎么好,她只是我抓来的一个囚犯,而且野性难训,你是不知道,她那人性格最是倔犟,我用了整整五天,都没能成功的撬开她的嘴,从她嘴里问出一丝我想要知道的情报,我担心怕她伤到了你,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听到这话,西门安庆的眼神闪了闪,然后兴奋的站了起来,猛的一拍三皇子的肩膀,激动的说道: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我西门安庆这辈子玩过的女人不少,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风骚的俏寡妇,青楼的花魁,被抓到的刺客,可就是还从来没有玩过女囚犯,想想就让人心痒难耐,天佑兄,你可一定要把那女人给兄弟才行,要不然,兄弟可是会赖在你府中不走的……”

    西门安庆耍赖似的望着三皇子说道,那双眼冒出的淫光,让三皇子都忍不住不敢与他对视,只得尴尬的避开,然后低声轻咳了几声。

    “既然安庆兄如此执着,那么,我就送给安庆兄吧!只不过那个女人由于前几天被用了刑,身上有伤,要好好养过几天才行,你看是等我给她养好了伤给你送来,还是直接送到你这里来养伤?”三皇子问道。

    一听到那女人受伤,西门安庆顿时双眼不满的瞪着三皇子。

    “你也真是的,干嘛对女人用刑,你不知道女人是用来痛爱的吗?一看你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还是我随你一起去把小美人给接回来吧!只要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我才能放心,更何况,还能顺便借此机会献献殷勤,了解了解小美人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有趣……”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走吧!”三皇子笑着站起身说道。

    西门安庆就这样带着两个随从,急不可待的来到了三皇子府中,在宰相的陪同下,坐立不安的在待客的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

    三皇子回府后,便进入府中的密室里面。

    此刻的轻浅,已经被三皇子整整的用刑了五天,在这五天的时间里,轻浅在软筋散退去后,试图逃跑过一回,可是,却没能成功,因为,三皇子的暗室里面,不仅有着‘续命道人’的把守,还有三十多个武功高手守卫着。

    她刚刚逃出了续命老道的视线,在刚要出暗室的门口时,便被抓了回来,即使她有异能在身,可是却还是双拳难敌众手,最终被抓了回来。

    而等候她的,便是更加严厉的酷刑以及精神折磨,还有三皇子的糖衣炮弹攻击。

    不知道三皇子和慕容轻浅哪根筋不对,居然为了刺激她,在她的面前表演起了活春宫。

    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前世作为杀手的时候,也受了不少这方面的训练,可是真正真枪实弹的开干,她还没有做过,就连怀上三个孩子,都是在她人事不省的时候被动接受的,到现在,她连男女做那事的该有的滋味都还没有尝试到。

    在受尽了一天的酷刑折磨后,能欣赏到男女现在直播的动作片,轻浅纯粹当做看了一场免费的大片,任凭那对狗男女如何卖力演出,她都没有丝毫的怒意和羞涩。

    一连上演了好两天晚上,本来今天晚上还要在这对男人‘哼哼啊啊’的声音中进入睡眠时,没想到却只看到男主角一个人进来,而女猪脚却不见踪影。

    这是什么情况,轻浅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此刻她身上的穴道都被老道用金针封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要是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上了,她还真是会恶心好一阵的。

    毕竟被这样一个渣男欺辱了,而且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轻浅还真是不能忍受。

    三皇子看到轻浅那警惕防备且带着怎么掩饰不了的厌恶神情时,顿时火冒三丈,猛的甩了轻浅一个耳光。

    “你这个贱人,就你这路边一抓一大把的货色,而且还是太子那个低贱的杂碎用过的女人,本皇子还真是不屑去碰,怕会脏了本皇子的身子,你的嘴不是很严实,很硬吗?更加不屑本皇子的触碰,既然你越是在意这些,那么,本皇子就越不能让你如愿……”

    三皇子阴森的对着轻浅露出一抹恶魔般的微笑,然后凑到轻浅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皇子给你找了个好主家,你可真是有福气了,你的主家可是逐月国堂堂的风流太子,最是怜香惜玉的了,他尤其喜欢你这种性格如同烈马般的女人,等你到了他的手上,他会好好招待你的,等你享福的那一天,可别忘记了本皇子这个大恩人……”

    轻浅听到这话,眼神冷得好似寒冰利刃的一般,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笑得如如沐春风的微笑恶魔。

    表面上看起来轻浅此刻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是只有轻浅知道知道,此刻内心窃喜不已,也许,这是她唯一能找到逃走的机会。

    “把她带走。”三皇子对着两名侍卫说道。

    很快,轻浅便被带到大厅,还不等轻浅抬起头,一道急切且带着轻佻的的男声在轻浅的耳边响起。

    “哎呀!怎么把我的小美人伤得如此重,这可得养多少天才能恢复啊!三皇子也真是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当轻浅的头被说话的男人抬起来时,轻浅便看到一张见过一面的熟悉妖孽面孔,她正是没有想到,那个被她当成西门大官人的风流公子,居然就是逐月国的太子。

    她被三皇子送出去的对象。

    轻浅眼眸里一闪而过的讶异之色,并没有逃过西门安庆的眼睛,看着这样面容平凡,可是那双眼睛却尤为突出,引人注目的深邃眼眸,西门安庆内心震惊了一瞬间后,便恢复了常态。

    西门安庆的片刻沉默,并没有引起三皇子宰相的注意,他双手抬起轻浅的下巴,目光审视的仔细查探着,过了半响,这才开口点评了起来。

    “五官虽然看似平凡,但总体来说五官的各个部位都比较精致,就是组合到了一起略显平庸,不过,这双幽深的黑色眼眸还真是迷人,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渊一般,紧紧的吸引着别人的视线。

    皮肤嫩滑白皙精致,手感很好,嗯,骨骼的比例也算完美,总体来说,虽然算不上极品,但也能排的上中上之姿……”

    围绕着轻浅一边转悠,一边点评的西门安庆,此刻轻浅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市场里的商品一样,被人摆在台面上,任其估价,这种屈辱,比用酷刑还要来的令让轻浅难受。

    轻浅狠狠的瞪了西门安庆一眼,然后目光愤恨的扫射了一眼一旁的三皇子,三皇子却露出了一抹看好戏的微笑。

    “怎么样,安庆兄还满意吗?”

    “不错不错,这一趟不算白来,虽然姿色不怎么样,可至少能让我在找到下一个烈马之时,不至于让我路途太过于寂寞难耐。”

    西门安庆风骚的打开随身携带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煽动起来,风流的气质不用言表,便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他骨子里生来便是这一副摸样一般。

    他的话语里,前一刻那心痛的言语与痛惜,好似刚才众人幻听了一般。

    这人还真是温柔起来可以把一个女人捧上天,冷硬起来可以让女人瞬间从天上跌入地狱。

    嘴角处那挂着的邪邪微笑,更是令在屋子里侍奉的丫鬟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真可谓是一个十足的女人克星。

    轻浅在心中点评道。

    “好不容易与安庆兄见一次面,今天咱们可得不醉不归……”三皇子故作热情的挽留着。

    “多谢天佑兄的诚意相邀,只是你也知道,这小美人才刚刚被放出来,浑身都是伤痕,我看着心痛,这不急着回去……”西门安庆不要意思的搓了搓手,对着三皇子说道。

    本来三皇子就不是真心挽留,见此也就不再多言。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下次有机会再聊,下次可一定得不醉不归才行……对了,这个女人不仅性子烈,而且还略懂一些武功,安庆兄可得多加小心,别还没有征服这女人,就被这女人给溜走了……”

    三皇子和西门安庆你来我往的客套了一番后,便提醒道。

    “喔!还有这事,那我征服这小美人的难度可又大了不少,不过……嘿嘿,也就变得更加刺激了,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不是……”西门安庆更是来劲的说道。

    宰相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轻浅被西门安庆带走,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连同三皇子把西门安庆送走之后,宰相这才对三皇子出声问道:

    “三皇子此举棋,请问有何用意?”

    三皇子抿嘴一笑,望着那辆越来越远去的马车说道:

    “这几天,从那个贱人的嘴里套不出来丝毫的信息,留着她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把她送给西门安庆,不仅能补偿一下我对西门安庆的失约之事,还能让她尝尝真正死不如死的滋味,既然她不畏惧严刑拷打,那么,就是让她试试被男人糟蹋的下场,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能借西门安庆之手,帮我们除掉太子这个隐患……”

    宰相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说道:

    “按照太子一向重情义的性格,那个女人为了生下了孩子,那么,当他知道那个女人被逐月太子带走,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出那个女人的,咱们这样不费丝毫之力,便能轻易的除掉太子剩下的余孽……”

    宰相说完之后,和三皇子相视一笑,露出了算计的微笑。

    马车上

    轻浅一上车,便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对面视线直愣愣望着她的男人,过了半响,对面的西门安庆终于开口了。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在我为你牵肠挂肚之时,居然再次相见,这一下,你成了我的女奴,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轻浅还是不理会,继续闭目养神中。

    西门安庆很有耐心的没有发怒,而是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

    “上一次,你一再的叫我西门庆,省去了名字中的那个‘安’子,还对我说什么去找我的金莲妹妹,对了,还有你说的那句,‘铁杵磨成针,艾滋粘上身’我想知道,这几句话,究竟是何意,我研究了很久很久,可是,我都没有想明白其中究竟所含何意……”

    轻浅仿佛睡着了一般,继续养神中。

    这一次,对面的西门安庆出奇的没有再开口,一时之间,马车中安静得出奇的诡异,轻浅知道这是对方用的诡计,便还是没有睁眼,就在这时,她整个人瞬间被西门安庆抱进了怀里。

    只见西门安庆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声:

    “我的铁杵究竟有没有磨成针,你来验收一下好不好?我的女奴……”

    当轻浅听到这一句话后,顿时猛的睁开了眼睛,却只来得及看到越来越靠近她的那张妖孽俊脸。

    然后一个温湿的唇瓣,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时,快速的覆上了她的嘴唇。

    轻浅被西门安庆这一举动,第一时间惊得呆住了,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西门安庆会突然间对她来这一招。

    脑袋在瞬间空白了十秒钟后,她便快速的反应过来,趁着那厮偷袭亲她正要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之时,猛的转头避开,然后双手试图对开对方,无奈虽然避开了对方的嘴,却怎么也推不开对方紧紧搂住她的男人。

    满是伤痕的身体,由于使劲的原因,一些几天前快要结疤的地方,没有完全愈合承受不住此刻肌肉的紧绷,然后裂开,本就只穿着破烂不堪的白色里衣,顿时浸染了朵朵血花。

    可此刻轻浅已经早已估计不得,她只想摆脱眼前这个男人,要是身体情况允许的话,她正是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立刻提到九霄云外去,让他滚得远远的。

    “滚开……”轻浅怒声的呵斥道。

    双手还抱着轻浅身子的西门安庆,微微愣住了瞬间后,脸色便恢复了常态。

    “女人,现在本太子还抱着你呢,要是本太子乖乖的听你的话滚出去,本太子受伤倒是小事,就怕你的身子到时候会伤上加伤,那我得多心痛啊!”

    西门安庆双手紧紧的搂抱着轻浅,使其不能动颤丝毫,嘴巴凑近轻浅的耳边,暧昧的吐着热气,声音中充满磁性的油嘴滑舌低声说道。

    慵懒且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无尽诱惑之情,让轻浅在忍受耳边敏感地带被撩拨以及男声的挑逗之下,脸颊上不仅本能的染上了朵朵红晕。

    黝黑的眼眸中,散发着滔天的怒火和羞恼,被吻得殷红的嘴唇紧绷着,呈现出一种让男人想要即刻就扑上去征服的倔犟之美。

    天然纯净不做作,这个女人,那双深邃的黝黑眼眸,还真是传情有够魅惑男人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便能让男人为之深深的吸引过去。

    想到刚才他原本只是想要做戏戏耍她一下,没想到在触碰到她那略显冰冷且柔软,散发着自然馨香的嘴唇时,本以为他又会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来完成,没想到这女人的味道却出奇的美妙,让他顿时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试图想要进一步更加深入的探寻。

    西门安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暗自警惕了起来。

    三皇子把这个女人送给他,这中间,绝对有阴谋,只是他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不能拒绝,只能收下。

    虽然不知道三皇子究竟有什么阴谋,但这女人绝绝对对是被送到他身边来监视他,充当三皇子眼线的那个人。

    轻浅虽然从西门安庆的眼中以及脸上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但是,轻浅却能从他说完话后,沉默的那一片刻,以及身子下意识的防备紧绷的状态下,探出了他的内心此刻的想法。

    轻浅想到这里,不仅不为三皇的险恶用心所折服。

    把她送给西门安庆这个他国的风流太子,不仅能从精神上摧毁她,还能从肉体上折磨她,要是三个孩子真的落到了三皇子的手里,三皇子更是能猜到太子一定会想法设法救出三个孩子,那么,三孩子又会央求太子前来寻她,不管是不是出于太子的意愿,那么,太子为了想要弄清楚三个孩子的身世,就一定会前来找她的。

    这借刀杀人的手段,还真是了得。

    眼前的西门安庆看似风流,可实际上,轻浅知道,他绝对不会单纯只是个风流纨绔,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多情放荡,不过只是他伪装蒙骗众人的外衣罢了。

    如此男人,一定会怀疑她被三皇子送来的动机,于是,轻浅便索性挑明说道:

    “我知道你此刻内心在想什么?你一定会怀疑,我被三皇子送给你的动机,我只想说,我的身份其实很单纯,就是卷入了三皇子与太子夺位之争的风暴里,我也是个受害者,既然我们两个相看生厌,不如放我离开,对你对我都好,你觉得如何?”

    前一刻还沉默的西门,在听到轻浅的话后,眼神更加的深沉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心细如尘,居然能轻易的看透他多年来从未暴露的伪装,而且还能猜到他内心所顾忌猜疑的事情,说出让他放她离开这话,他还真是猜不透这究竟是不是她使出的‘以退为进’的计谋。

    不管怎么样,她这份心计,这份手段都绝非常人。

    虽然让她彻底的离开他的身边会这个提议不错,但是却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让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随时有可能暗藏在自己周遭,他还是更加喜欢让这个猎物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来得好些,这样至少比较好掌控情况。

    他想到这里,脸上表现出了丝毫听不懂轻浅刚才话语里意思的疑惑纳闷表情,然后掰起手指头,给轻浅数起来更着他的种种好处。

    “不行,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新玩具,在我没有玩腻找到下一个更有趣的女人之前,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啊!我是堂堂太子殿下,又有钱,又有权,长得更是风流倜傥,貌若仙人,而且,我还能每天带给你女人最为享受快乐的事情,好可惜,你现在浑身都是伤,要不然,在颠簸的马车来一场刺激又激烈的欢爱,伴随着马车颠簸时一上一下的节拍,咱们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然后跟着一上一下,那滋味可真是让人……”

    轻浅看着装傻充愣的西门安庆,嘴里的话越说越下流,看她的视线也越来越热烈时,轻浅咬牙切齿的望着眼前一脸淫荡之色的西门安庆,只得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住嘴,够了啊!”

    虽然她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古代女子,对于比这些言语更加淫靡的话语在做为杀手培训之时不知道听了多少,更何况,她被三皇子关起来的那几天,还欣赏了三皇子和她好妹妹在她面前的活春宫呢!

    对于此刻西门说的这些,她并没有放在眼里,她只是不想再听到这个男人犹如苍蝇似的一直在她耳边烦扰着她。

    到目前为止,她并有感应到三个孩子有任何危险,可是,作为天下所有母亲的通病,那就是没有见到孩子之前,那颗悬挂着的心总是不能真正的落下来。

    听到轻浅的话,西门安庆脸上露出被人打断了美好幻想的不满之色,狠狠的瞪了轻浅一眼。

    “你这个女人,那么美好的事情,本太子正想着快要达到高潮之时,居然就被你给打断了,要不是看在你浑身是伤晦气的份上,本太子立马就把你给办了,还用得着本太子靠想象来暂时发泄一下吗?你看,都硬成这个样子了……”

    西门安庆边说,还做出要撩起长袍的动作,让轻浅亲眼看看。

    那下流的话语,那淫荡的眼神,那无耻的动作,让轻浅几乎就在一瞬间,便推翻了之前对西门安庆深沉伪装的推测。

    “我才不稀罕看你那根不知道捅过多少肮脏下水道的玩意,赶紧藏起来别丢人显眼了。”轻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然后闭眼不再理会对方。

    西门不怒反笑的碘着脸凑近轻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嬉笑着得意说道。

    “‘下水道’你这个比喻还真是很恰当,本太子这么多年,还真是一只都在致力于疏通那些女人下水道的工作,你是不是介意本太子曾经捅过别人的哪里,所以吃醋了,你放心,从今以后,在我没有厌倦你之前,我都只会为你工作的,为你一个人服务……”

    轻浅这才知道,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了。

    这风流太子,其实就是个人来疯的性子,你越是理他,他就越是来劲,丝毫都不知道何为羞耻,何为厚脸皮。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沉默,对他才去冷战措施方能让对方暂时停止。

    可眼前这个无赖,还真是让轻浅很是头痛究竟该如何与他相处。

    要是搭理他,他就趁机越来越过分,可要是不理他,他又对她用强的,刚才亲吻她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这种理会不得,冷落不得的无赖,还真是让轻浅头痛不已,流氓不可怕,就怕遇上那种没脸没皮的那种,软硬都不吃最是让人没办法。

    穴道被老道用金针封住了至今都没有被拔出,再加上浑身是伤,这几天更是没有好好休息过,疲惫的轻浅此刻只想躺下来好好的大睡一觉,看着还在喋喋不休,宛如苍蝇在耳边嗡嗡直叫的西门,轻浅都快要抑制不住一向傲人的冷静理智了。

    不住的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轻浅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然后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西门。

    “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个觉了,我要睡觉。”

    果然,西门在看到轻浅那紧邹的眉头和充满疲惫的脸色后,然后快速的闭嘴,眼中满是心痛的模样。

    “可怜的小美人,三皇子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如此对待小美人,连觉都不让好好睡一个,你放心,虽然你已经是我的女奴了,但是我这个主人还是挺懂得怜香惜玉的……”

    西门一边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边赶紧挪开身子,让出位置让轻浅好躺下来休息。

    “你一直说个不停,让我怎么睡。”轻浅不满的瞪了西门一眼,然后便闭上眼睛。

    “好,我不说,你赶紧休息,多休息才能尽快的养好身子,这样我也能早日痛爱你。”西门好似领悟了一般,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了一阵后,便不再言语。

    闭上眼睛的轻浅,在听到终于安静下来后,终于微微舒缓了眉头,在马车一摇一晃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感受到轻浅发出了均匀呼吸声后,西门出神的望着轻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4:01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三章你们谁才是我们的爹

    自从瑞夜和三个孩子被关进通道后,在通道里面来回转悠了一整天,然后才终于把隧道两条通往的地方给搞清楚。

    一条通向皇宫皇帝寝宫的方向,另一条则是通往城郊皇家狩猎场的最外围的一条小河道那里。

    由于三皇子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便在狩猎场的外围,驻扎了众多官兵层层包围,硬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见到此种情况,瑞夜明白,如果走后面这条路通道出去,在没有他信任的人前来接引的状况下,出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而通往皇宫皇帝的那条通道,看似危险,却要比通向城郊的那条通道安全得多。

    很明显的一个道理,灯下黑。

    三皇子很明显知道这条通道是皇帝挖掘而成,那么,通道一定和皇帝的住处某处相通,最为有可能的地方,便是皇帝的寝宫,因为这样更加便于皇帝隐藏他的行踪,不出瑞夜的所料,三皇子在皇帝寝宫里里外外都驻扎了不少皇宫侍卫,就等着守株待兔。

    可是,事实却恰巧截然相反。

    通道的出口,却是通往皇宫皇帝专用的御膳房,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皇帝居然会把出口连接到他自己的专用御膳房后面的小池塘中的一块假山石块下面。

    考虑再三,想到墨儿身上还有伤,三个孩子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小身子也受不了长时间的不吃不喝,最后瑞夜把三个孩子带到通往皇宫出口的下面,然后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第二次跑去御膳房偷拿了不少吃食。

    由于墨儿胸口伤的并不是很重,之前侍卫也给墨儿上了药,瑞夜自己身上也随时备有金创药,伤口恢复的很好,也没有什么大碍。

    在通道里面,他们已经整整呆了五天了,五天不见天日的日子,单调的令炎儿都快要发狂了。

    在这几天里,三个孩子几乎把瑞夜以及轻浅所有家人的祖宗都翻问了一片,彻底的满足了几个小家伙的好奇心,但这五天里,该问的也问完了,该知晓了也知晓了,此刻三孩子只想赶紧走出这个狭小的空间,然后出去和娘亲呆在一起。

    这是他们三个长这么大以来,和娘亲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所以他们特别的想念此刻在外面已经肯定急的都要发狂了娘亲。

    炎儿连一向最爱吃的鸡腿也不吃了,啪的一下仍在地上,然后对着瑞夜吼叫道。

    “你究竟想好了没有,咱们还要在这里面呆上多久啊!娘知道我们不见了,一定急的快要疯了……”

    本来他们的食物就是不算充足,而且每次出去,这个他们虽然嘴上还没有承认的父亲,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找回来的,也不敢一次拿太多,就怕被别人发现,看着大哥发脾气把鸡腿扔掉,墨儿顿时生气了。

    “大哥,我们也很着急,不想出一个周全的对策,咱们就算出去了还不是等在被抓,然后被三皇子给杀了,就算再气,你也不能拿如此珍贵的食物来糟蹋啊!他这一天可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就算你不吃给别人吃也好啊!保存好了体力,还等着他带我们出去呢……”墨儿严厉的出声呵斥道。

    炎儿回过头冷冷的愤恨瞪了瑞夜一眼,心头不爽的对准了墨儿发飙。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偏帮起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外人来了,你要知道,我是你哥哥,别用教训的口气对我说话,他不吃那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不让他吃,来,都拿去吃,小爷早就已经吃饱喝足了,不稀罕你找来的这些玩意……”炎儿嘴硬的反驳着。

    说完之后,还把了另一只手上剩下的半只鸡猛的扔向瑞夜的怀中,虽然他刚才说出话语里尽是刻薄伤人的话,可是,舞儿还是察觉到了大哥眼中阴寒着的担忧和关切。

    看着大哥和二哥那一唱一和,拙劣的表达关心的方式,舞儿很是无语的懒洋洋靠在墙土上,没有出声阻止。

    瑞夜看着炎儿那不耐烦的神情和刻薄的话语,以及墨儿那不带丝毫感情的解释声,他不仅感动一阵心酸和难过,难道他这一生,和孩子的关系,又要重复他和父皇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吗?

    他不想,他真的很不想也不愿让这种父子间的痛苦,在下一代的身上延续,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来弥补挽救曾经犯下的过错。

    虽然明知道他错过了陪伴孩子们的成长,更是曾经对他们的娘亲做那样过分的事,孩子们不接受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可那种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在眼前,却不被孩子们接受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瑞夜一言不发的沉默着,虽然他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和言语,可是,三个孩子此刻却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其实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沉默的背后,内心其实是孤寂愧疚和难过的,他被刚才他们的话给伤到了。

    墨儿捡起地上那根还没有吃的鸡腿,吹掉上面的尘土,然后连同瑞夜掉在地上的鸡肉捡起来,塞进瑞夜的手中说道:

    “既然大哥不吃了,扔了也挺可惜的,你赶紧吃饱了咱们等会再合计一下,商量商量晚上的具体行动,然后好逃出这个鬼地方。”

    瑞夜看着墨儿的举动,心中顿时好似从寒冰地狱瞬间飞上了天空之中云彩上了一般。

    “哼……爱吃不吃,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别人喂不成……”炎儿看着发呆中的瑞夜,顿时冷哼一声。

    墨儿见此便松开了手,转身走到舞儿的身边坐下。

    瑞夜这时才从两个孩子的举动之中探查出,刚才这一切,其实就是这两个孩子用别扭拙劣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关心,想到这里,瑞夜便坐下,拿起手中的鸡肉,慢慢的吃起来。

    虽然鸡肉上还沾着尘土,可是,他却好似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般,快速却又不失优雅的吃着,依然冷酷的脸上,嘴角却时不时以不易察觉的微微向上勾起。

    一刻钟过后,瑞夜终于吃完了手中的食物,掏出丝巾擦了擦嘴之后,这才冷声的说道:

    “等会你们到通往城郊外的小河出口处去等我,前天,我已经在父皇的寝宫留下些蛛丝马迹让他们发现,现在他们的防守重点,一定是在皇家猎场的暗室口那里以及父皇寝宫这两处,城郊小河道那里的人马,现在估计应该已经撤离了,就算没有撤离,估计也不会太多,等会我再出去父皇的寝宫一趟,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趁着混乱,我会快速的回到通道中来,赶上你们然后从河道逃出去……”

    墨儿沉默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正色的问道:

    “成功的几率有多高?”

    “七成把握能逃出去。”瑞夜肯定的说道。

    “那行,赌一把吧!”墨儿猛的站起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该死地道了……这五天不知道娘都急成什么样了。”炎儿兴致勃勃的说完后,便很快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好了,别想太多,等会就可以回去找娘亲了。”舞儿拉着大哥的手安抚道。

    “对于走出通道后,你是怎么打算了,提前和我们说说,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墨儿再次出声问着瑞夜。

    一贯做事严谨的墨儿,当然要问个明白,要不然贸然出去什么计划都没有,那就太被动了,尤其是现在他们几个四处被人搜寻逮捕的情况下。

    瑞夜很是欣赏的看着墨儿,这孩子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小家伙,居然能料想到他还有后招。

    “外面如今的行事对我们很是不利,出去之后,要想顺利的逃出三皇子人马的追杀,就一定要找到能靠得住,可以信任的人掩护咱们,咱们才能真正的摆脱三皇子的人马追杀。

    出去之后,我会把你们带到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的山洞之中藏起来,我装扮成乞丐前去找端木浩将军相助,然后再找人来接你们。”瑞夜开口说道。

    听到这里,墨儿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你把出去后要找的人都说给了我们听,难道你不怕我们出卖你,把你行踪卖给三皇子吗?”墨儿略微好奇的问道。

    瑞夜望着墨儿,笃定的肯定说道:

    “我相信,你们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更加不会与三皇子那样的卑鄙之人合作的。”

    “好吧!算你猜对了,不过,我觉得你说你亲自前往端木浩将军府一事,危险程度太高了,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墨儿耸了耸肩,认输的说道,说完之后,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炎儿和舞儿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

    “我去吧!我装扮成小乞丐,总比一个成年男乞丐比较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炎儿毛遂自荐的站起来说道。

    “还是我去吧!就你那一头异于常人的火红色头发,还有你那眼珠子的颜色,怎么低调得了,这还是得要我舞儿出马才成……”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一个是脾气火爆,容易坏事,另一个是一个小女孩,出去可不怎么安全,我觉得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靠谱。”墨儿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然后决定道。

    瑞夜看着三孩子争着想要前去完成如此危险的任务,顿时冷着一张脸,厉声的对三孩子说道:

    “如此危险的事情,小孩子家的参合什么?又不是出去玩耍,争什么争,你们都听好了,到时候乖乖的在山洞里等我找人来接你们。”

    英俊的脸上,冷酷的神情布满了坚定的拒绝之态,还别说,除了轻浅,三个孩子还从来没有被谁用这种态度对待过,一时之间,三孩子都直愣愣的盯着瑞夜看。

    绷紧了俊脸的瑞夜,脸上的寒冰终于在三个孩子的视线里,开始逐渐绷不住了。

    “咳咳……我不是故意凶你们的,实在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你们的小命,由不得胡闹知道吗?”

    瑞夜假咳嗽几声,然后严肃的说道。

    看着瑞夜此刻的表情,三孩子心中忍不住暗笑了起来。

    虽然被这个冰块似的的父亲凶了一顿,可是,他们却能感受到这个冰块男人冷峻的面容之下,对他们的那颗关切爱护之心,从来都没有享受到父爱的三个孩子,心中一股莫名的暖意和情感,在三个孩子的心中开始生了根。

    就在这时,舞儿掰起手指头,开始给眼前的两小一大说教分析了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你看看你们两个,大哥出去外貌最是打眼,老远就认出来了,二哥的眼睛颜色也十分的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你,你想想看,在这个关键时刻,三皇子一定会在朝中保持中立或者站在你这一方的官员们家宅外面布置眼线的,就算你乔装打扮伪装了,一个乞丐莫名其妙的跑去大将军门外,那些眼线怎么可能不起怀疑之心。

    而我就不一样了,首先,我是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小女乞丐,我装着饿慌了的样子,带着一群小乞丐先到那些京城里面最为抠门的官员和商人那里去乞讨,结果讨到的东西一定不会很多,那些大一些的乞丐就绝对会来抢我的,然后我在饿慌了的情况下,走到了大将军府,我相信大将军府的后门守门人,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守门人吧!只要拿着你给我的信物给对方看,并且不和他们说出了要饭之外的话和身体接触,那些眼线谁能想得到,我这个小乞丐会是给对方送信的人……”

    听到舞儿的话,三人虽然心中都明白舞儿这一番话说的很在理,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可是三人谁也不赞同让舞儿去。

    其实一早瑞夜也就最清楚,前去送信的人,最合适的就是舞儿这个小丫头。

    炎儿虽然也很聪明,可是外貌上比较引人注意,而且脾气也比较火爆,就怕万一遇上什么事,炎儿的火爆脾气会压制不住爆发了,那可就糟糕了。

    墨儿就更不行了,他的眼珠也十分引人注意,而且,他身上还有伤。

    而他自己本人,就如同舞儿小丫头分析的那样,是这里面前去危险最大的,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冒险前往,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更是孩子父亲的他让孩子们冒险前去,来保护他吧!

    “别说了,就按照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们现在赶紧往通道那边去,我这就出去引起皇宫守卫的注意……”瑞夜再次果断的专横拒绝了舞儿的提议。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墨儿和舞儿打断。

    “你凶也没有用,我说了最合适的前去的人选就是我,那一定就是我。”舞儿的倔脾气顿时涌上了。

    “舞儿说的对,要是你前去被发现然后被他抓走了,我们三个也很快会被他们找到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按照舞儿说的去做,我相信舞儿的能力和本事,她一定会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的……”墨儿思前想后了半天,然后终于开口说道。

    瑞夜听到这里,深知两个孩子说的很对,要是他被抓住了是小,可要是他被抓住之前还没有给端木浩报信的话,三个孩子也很快会被三皇子抓住的。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瑞夜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干了。”

    瑞夜拍了拍三个孩子的肩膀,示意三个孩子赶紧朝通往城郊的方向前去,而他自己,看到三个孩子逐渐远去的背影后,然后这才朝着皇宫通道的方向走去。

    正午时分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真是感到昏昏欲睡,虽然在皇帝寝宫守卫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极力的让自己振作精神,可在连续五天精神高强度的密切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之下,却发现五天以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再加上此刻天气如此晴朗,阳光如此暖人的时刻,前几天紧绷的神经,已经开始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虽然一个个还是站的笔直,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是那么的振奋。

    三皇子此刻正用完午膳,和慕容曼薇两人在软榻上卿卿我我,解决了太子,又笼络到了宰相为他出谋划策,三皇子心情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看在宰相的份上,看在这个女人长得如此美丽诱人的份上,他表现出了五年前所对待曼薇的超好耐心。

    而慕容曼薇则是有意的曲意奉承,讨好卖乖,在两人相互的努力下,这几天两人的小日子那过的可是一个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软榻上的两人正发展到你侬我侬之时,寂静的午后,从皇帝的寝宫出传来了一阵骚动,三皇子瞬间猛的推开怀里的慕容曼薇,然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着门外奔去。

    留下慕容曼薇在房间里不满的盯着那道背影。

    “怎么回事?”三皇子急冲冲的赶来,对着赶来的侍卫首领问道。

    “禀报殿下,刚才皇上的寝宫突然发出一声响声,等我们冲进去时,好像看到了太子的身影,追上去的时候,刚追到这里,便失去了踪迹……”

    三皇子听到侍卫发现太子的话,还没有来得及窃喜,便瞬间又被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赶紧找,一定要把皇宫守卫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然后皇上的寝宫一一挨次排查,一定要找出通向隧道的大门,要是发现太子,就地斩杀……”三皇子咬着呀果决狠厉的下令道。

    “遵命。”侍卫首领暗自打了一个寒颤后,便快速的离开。

    望着眼前侍卫不断晃动的身影,三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然后大步的走向皇帝的寝宫。

    看着墙壁上父皇五十大寿之时,著名画像大师给父皇画的画像,三皇子走过去双手取了下来,铺在桌子上,右手覆上充满威严的熟悉面孔。

    “父皇,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何你对同样是你儿子的我和太子,居然如此偏心,明明你一直就很恨他,为何还要以命相救他,还把皇位传给他。

    你看到了吗?就算你不把这一切传给我,我还是能通过我的双手,全部从瑞夜那个杂碎手中抢过来,你等着瞧吧!很快,他的人头便会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看着你最爱的儿子,是如何败在我的手里,如何死在你的面前的……”

    三皇子手指猛的扣在画像皇帝的脸颊上,留下几道长长的划痕。

    过了片刻后,三皇子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把画像挂会了墙壁之上,带着阴沉的微笑走了出去。

    ……

    真当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之时,三孩子已经和瑞夜成功的击杀了守卫在小河道边上的五个官兵,把官兵的尸体绑上石块沉入河底后,舞儿便和瑞夜他们三人分开。

    瑞夜带着炎儿和舞儿躲藏到端木浩每天练功的小树林里面的山洞里,此刻朝中所有人都知道,那里是端木浩这个‘不举变态’的练功之地,谁也不敢擅自闯进去,而曾经皇帝和三皇子以为里面会有什么暗藏的秘密,也派人来查探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查探到,只是端木浩单纯用来练功发泄的地方。

    前来查探的几个人,最后除了放走一个回去报信的人,其余的都被端木浩给当场杀死了。

    对此皇帝和三皇子也只能吞下这口闷气,只要不妨碍威胁到朝廷和他们的利益,他们便会多加干涉,最后皇帝把这个小山头的树林赏赐给了端木浩,这里就成了端木浩的私人禁地。

    从那以后,这座山头虽然没有任何人把守,可是,却出奇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闯进来,瑞夜们躲在那里,短时间内是绝对安全的。

    此刻的舞儿,浑身都被烂布条绑着,就好似用烂布条绑制而成的衣服一般,乱糟糟的头发如同鸟窝,从小河沟淤泥里专程弄了点淤泥抹在脸上的小脸蛋,此刻更是脏的看不出本来的肤色。

    整张脸,只能看到那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眸,宛若幽灵一般的在街道上晃荡着,只有在看到路边吃食的时候,那双呈现死灰色的眼眸,才会发出如同饿狼一般的绿光。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嘞,皮薄陷多,个又大,两个就顶饱……”一个路边小摊上的大爷卖力的吆喝着。

    很快,有好几个人便围了过去,掏钱买上两个,当场就吃了起来。

    正当大爷送走几个卖包子的客人后,刚要盖上盖子,便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小乞丐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面前的包子,那眼神,就如同饿极了的小狼崽子找到了狼娘亲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

    虽然小女孩一副饿极了摸样,可是,她却并没有开口讨要或者强行去抢,也许是出于害怕不敢开口,也许是害怕抢了包子被人追打,可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导致小女孩没有索要,卖包子的大爷还是被小女孩这可怜兮兮的摸样所打动了内心最为柔软的那个地方。

    “到那边坐着赶紧吃吧!”大爷身手拿了一个包子塞在小乞丐的手里说道。

    小乞丐一愣,直直的盯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大白包子,仿佛害怕是错觉一般不敢相信,过了好半响,小乞丐这才抬起头,傻愣愣的看了一眼递给她包子的大爷,然后双手抓紧手中的包子,转身朝着一处没什么人的墙角处蹲了下来。

    拿起手中的包子,在鼻息下闻了闻,然后露出一抹傻傻的高兴微笑,正当她刚要往嘴里放的时候,手中的包子不翼而飞。

    “丑丫头片子,在我的底盘来讨生活,居然连招呼都不打,胆子还真是不小,看着这个包子的份上,现在暂时就不收拾你,没想到你还真是厉害,我们这么多人在那个抠门的包子老头那里讨要了那么多次都没能成功的要到过一个包子,而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主动给了你一个,看来你还真是讨人喜欢,这一个包子把我胃口都给吊起来了,赶紧再去给老子找点好吃的过来,要不然就让你尝尝拳头的厉害……”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小乞丐,一边说,还一边美滋滋的吃着刚从小乞丐手中抢过去的包子。

    而他身边大约五六个八九岁的乞丐们,则是双眼冒光,不断的吞咽着口水,眼馋的干望着。

    “就是,老大都发话,赶紧再去讨要几个来,最好是我们这几个人能一人一个,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另一个长得比其他乞丐稍微强壮一点的乞丐,对着女童乞丐恶狠狠的挥舞着拳头,威胁的说道。

    女童乞丐怯怯的缩了缩身子,然后恐惧的望着几个比她明显高大不上的男孩子。

    “在天黑之前,要是你不给我们一人弄来一个包子或者好些的饭菜,我们就把你扔进河里去淹死你,听到了没有?”乞丐老大终于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包子,然后油腻腻的手捏住女童乞丐胸前的衣服,一字一句的狠声说道。

    女童乞丐只得惊恐的点了点头,然后连滚带爬的朝着刚才给她包子的大爷那里跑去。

    刚才墙角发生的那一幕,包子大爷看的清清楚楚,其实这也就是他不敢轻易给那些乞丐包子的原因,因为只要给了他们第一个,他们便会如同吸血鬼一般,紧紧的缠着你,不仅如此,这个给了那个不给,没得到包子的人,他们就整天都围在你的面前,让你做不成生意,最后势必让你再次给他才行。

    他也是小本生意,那里经得起一天天被人这么弄,最后只得硬下心肠谁来都不给,没想到刚才一时心软给了这个小女孩一个,却再次招来一个大麻烦。

    “走走走……给了你一回就该知足了啊!我也有家人要养活的,你们这么弄,信不信我像上次那样,找衙门的人来狠狠的打你们一顿才甘心啊!”包子大爷对着眼前充满期待的眼眸硬起心肠说道。

    女童乞丐听到这话,前一刻充满希望发亮的眼眸里,顿时再次呈现了一片死灰色,女童慢慢的转身离开。

    见到女童没有要来包子,为首的乞丐走过去朝着女童猛的打了一下女童的后背,只把女童打得摔倒在地。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是不是想到河里去喂鱼啊!”乞丐老大走过去一脚踩在女童的后背上。

    女童顿时惊慌失措的挣扎了起来。

    “求求你……别把我扔下河喂鱼,我一定会给你们找来好吃的,别打我,好痛啊!呜呜呜……”女童哭喊着乞求着。

    乞丐老大见达到了威胁的目的,这才松开脚。

    “我……我这就去要吃的……街道上的小贩都不肯给我们吃的,我,我这就去有钱的官老爷和大商人家里给你们要来吃的……”女童抽咽着断断续续害怕说道。

    为首的乞丐一听,顿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要是以前,他是绝对不敢上那些有钱的大老爷家讨要吃的,那样绝对会被打出来的,要是遇上心狠手辣的主,说不定还会被他们乱棍打死,这个小乞丐不仅小,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就更加容易博得那些人的同情,说不定还真能让她给讨来好吃的。

    女童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揉着腰,艰难的超前走去。

    乞丐老大一看女童走远,赶紧招呼小弟跟了上去,然后对着小弟们解释道:

    “赶紧追上她,要是等会她真的讨来了吃食,被她把好的吃完了咱们可就亏大了。”

    “老大,我不敢去,那些有钱人家的门房都好凶的,搞不好还会打人,我怕……”另一个乞丐怕怕的说道。

    “怕什么,到时候又不是咱们去敲门,咱们只需要偷偷藏起来,等她要到了食物咱们再出去,就算真的会被对方打出来,那也轮不到咱们的头上,打也是打那个死丫头,真是笨死了你……”老大狡猾的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眉开眼笑的赶紧追了上去。

    “你给我记好了,我们可就在你的身后看着你,要是你不努力找来吃的,回头就让到河里去喂鱼……”乞丐老大冲上去,再次对着女童说道。

    就这样,以小女童乞丐为首,后面跟着五六个十岁左右的乞丐,便一家家前去敲门讨要吃食。

    一连找了七八家,却只有两家的守门人看着小乞丐可怜,给了两个冷馒头,其余的开门一看是乞丐,顿时拿着棒子就冲出来追打。

    跑得慢的小女童乞丐,更是狠狠的挨了好几下,而好不容易得来的馒头,也被老大给抢了过去瓜分了,她连味道都没有尝到过。

    天色逐渐开始暗下来了,女童迈着不住打颤的双腿,终于来到了传说中京城最为恐怖的大将军府。

    跟上来的乞丐老大们,一个个浑身颤抖的躲在一旁的墙角处,偷偷的探出脑袋,望着那个矮小的身影,抬手敲响了将军府的后门。

    “谁呀!”伴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后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门口处站着一个满头白发,微微有些驼背的老头望着小乞丐。

    小乞丐肚子随即咕唧的叫了一声,小乞丐双手可怜兮兮的用手揉着肚子,然后怯怯的说道。

    “我……我肚子好饿……”

    驼背老头低着的脑袋,视线在看到小乞丐肚子上那个熟悉的印章和一张小纸条上的字时,眼色顿时大变,由于他驼背,再加上他是低头与小乞丐对视,所以,此刻驼背老头眼中的震惊之色,只有小乞丐看到,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觉。

    一瞬间过后,驼背老头眼睛恢复了正常,不满的盯了女童一眼。

    “胆子真是有够大的,居然小小年纪要饭都要到大将军府来了,看在你如此不怕死的份上,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几个馒头和主子没有吃完的剩菜给你……”老头说完后,便转身碰的一声关上门。

    等守门老头一关门,藏在墙角处的乞丐便高兴得一个个裂开了嘴,兴奋着即将可以吃到大将军府里主子才能吃到的饭菜,虽然是剩下来的,可是放眼整个京城,又有哪个乞丐能有如此殊荣,居然能吃到大将军剩下的饭菜。

    乞丐老大看着前方那个小不点的身影,心中暗自庆幸果然是他的福星,本以为今天又会在黑暗中饿着肚子醒过来,没想到却让他碰上了这个小福星,看来今后能不能吃饱,就全靠这个小家伙了。

    吃的不多,还能讨来更多的吃食,这样的宝贝,他可得好好护好才行,以免被其他团伙的人给抢走了,等一下拿到吃食,看来还是得给她留一口才行,借此好好笼络她。

    就在乞丐老大暗自决定只是,后门再次被打开。

    “拿去,这几个馒头和剩菜足够你吃上两天的了,赶紧走吧!一会可别再来了,要不然,下次来了可就说不好能不能顺利的活着离开了……”驼背老头把手里的用油纸抱着的东西塞进女童乞丐的手里后,便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女童饿急的赶紧打开,便看到一块金黄色的红烧肉,顿时急不可耐的用手拿着就往嘴里塞。

    赶紧冲过来的乞丐首领,眼看着那一大块肉就进了女童的嘴里,气得顿时朝着女童就一拳打了过去,女童被打得一个踉跄的差点跌倒在地,嘴里的肉块也瞬间掉地,看着气势汹汹的几个乞丐朝她走来,女童吓得赶紧扔掉手里的刚刚得来的馒头和饭菜,没命一般的狂奔起来。

    而乞丐首领一伙人看着地上散落的馒头和油纸上还剩下的几块大肉,便放弃了追赶女童,一窝蜂的扑向地面。

    女童的身影,也很快便消失在街道茫茫的人群之中。

    当天色逐渐暗下来时。

    将军府中的端木浩,虽然坐在椅子上,神色如常的慢悠悠喝着茶,实则他的内心早已焦急不已。

    所有人都知道,他端木浩每隔上几天,便会乘坐马车到禁地树林里练功,有时候甚至练到虚脱了,就在马车上睡上一晚,有时也会在夜半三经之时,乘坐马车醉醺醺的回府。

    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端木浩将军心情不爽的表现,而事实确实也是如此,他每当想念父母之时,就会到父亲曾经教导他武功的小树林里整夜的喝酒练剑。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却刚好用这个作为掩饰,救出瑞夜来。

    从下午收到瑞夜的消息,他的一颗心便总是不得宁静,因为只要一刻没有带回瑞夜,瑞夜在外面便会多一份危险。

    可是,他却不不能即刻前往,所有人都知道,他端木浩喜欢在夕阳下山之时的这个时辰练功,要是他反常的举动,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定会招来三皇子的猜忌和怀疑,所以,他只得慢慢等待夕阳下山之时。

    “主子,马车以及两坛酒都已经准备好了……”将军府的大管家在院中对着屋子内的端木浩禀报道。

    伴随着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踢开,只见端木浩阴沉着脸,手拿着一柄宝剑,一言不发的朝着大门外候着马车走去。

    皮鞭一甩,马儿便吃痛的快速奔跑起来,留下众多仆人们望着马车无奈的叹息摇着头。

    整个情形,和往日里没有丝毫的异常之处,被三皇子安排守候在暗处观察的几个探子,对着端木浩那马车露出一抹同情的眼神。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人道,而且还被全天下知晓,这种屈辱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亏得端木浩居然硬生生的挺了过来,心中不痛快,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也是在正常不过的。

    夕阳下,一个满脸寒霜的英俊男子驾着马车朝着城郊的方向奔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端木浩这才到达了小树林,此刻天已经渐渐快要黑了。

    一如既往的吩咐暗卫守住几处要道会,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山洞找瑞夜,而是拿起手中的利剑,发疯似的挥舞了起来。

    过了两刻钟后,天已经逐渐完全快要黑透了,他这才抱起马车上的一个酒坛,一边喝,一边好似无意识的朝着只有他和瑞夜才知道的隐秘山洞走去。

    当端木浩刚刚来到山洞门口时,山洞门口便传出一道略显冰冷的男声。

    “老远就闻到你最爱喝的酒香了。”

    此刻天已经黑透,就算两人站的很近,可根本就看不见彼此的面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对方的身影罢了。

    “你小子,整整五天都没有你的任何消息,我都快以为你已经和这个世界彻底说再见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真是不知道你去哪里找到的女童小乞丐,还瞒天过海的逃过了三皇子布置的重重监视,还顺利的给我带来了你的消息……”端木浩走进瑞夜的身边,一拳头打在瑞夜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端木浩的话刚说完,身为习武之人的直觉,他便感到三道火辣的视线不满的逼视着他。

    只见瑞夜的身后,走出来三个只到他大腿高的小家伙来,端木浩还来不及震惊为何会突然间出现三个小鬼在他面前时,接近着,三个小家伙的以及好友瑞夜的话,差点让他惊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你才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炎儿顿时不爽的朝着端木浩怒吼道。

    “她不是乞丐,她只是装扮成乞丐罢了。”墨儿用不容反驳的口气冷冷说道。

    “她不是乞丐,她是我女儿。”瑞夜冷酷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不满之情,冷声的对着好友警告道。

    “再说本姑娘是乞丐,我让你有天变成真正的乞丐……”

    看到舞儿回来,弄得脸上身上全是淤青的墨儿和炎儿以及瑞夜,心中难过不已,猛一听到端木浩这吊儿郎当说舞儿是个小乞丐时,几人顿时怒火直冒,第一时间齐齐怒声不满的说道。

    三个声音稚嫩小家伙的威胁话语,端木浩虽然震惊,可是这还在他的心里承受范围,可猛的听到好友对他说这小女孩是他女儿,他真的被惊呆了。

    “女……女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了,五年前娶了个娘子还没来得及洞房,就被发现新娘子给你戴了绿帽子,还是娶一赠一的那种,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这么大的女儿啦!”端木浩和瑞夜相处一向随意,说话也就没有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这一次,他运气不好,撞上了铁板。

    “端木浩,你给我嘴上最好有个把门的,别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俩儿子和这个女儿,其实都是我的孩子,说话注意点……”瑞夜不满的呵斥着好友。

    虽然炎儿长得和好友几乎一模一样,任何人一看便能发现,炎儿和端木浩其实是一对父子,可现在这个形式,却由不得他在三个孩子面前来否认炎儿不是他儿子的事,这样会伤害到三个孩子。

    更何况,他从三个孩子的嘴里得知,他们确确实实是三胞胎,现在没有找到慕容轻浅这个当时人来证明,瑞夜还真是弄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但此刻他还是选择了去相信这三个孩子所说的话,就算炎儿真的不是他的孩子,那么,有如此可爱机灵的一个孩子,他还是会把炎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一切,只有等到安全了,单独和端木浩好好谈一谈,才能知道真相。

    从好友的话语里,端木浩已经知道,好友这并不是在开完笑,而是认真的,此刻,饶是一贯镇定的端木浩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猛的松开了怀里抱着的酒坛。

    “你……。你……。”端木浩你了半天,都没有把一句话说完整,可见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震惊了他的神经。

    想到三个孩子好几天都没有吃好睡好,而且此刻舞儿这小丫头还浑身是泥的裹在身上,又冷又饿又不舒服,瑞夜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让三个孩子好好的洗漱一番,然后吃点东西美美的睡上一觉。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三孩子好几天没有吃好睡好了。”瑞夜对着端木浩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好友,反而转过身蹲在舞儿的面前。

    “干什么?”舞儿后退一步的防备说道。

    “跑了一整天,又没有吃东西,上来我背你。”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也空中响起。

    舞儿犹豫了好一阵,然后才慢慢的爬山面前那宽厚的后背。

    “抱紧我的脖子,别掉下去了。”瑞夜转过头对着舞儿小声的提醒道,说完之后,便一把抱起站在身边的炎儿。

    墨儿看到妹妹和哥哥都被父亲抱着或背着,唯独剩下他一个站着,心里顿时难过起来。

    暗自猜想着为什么父亲唯独不喜欢他,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那道清冷的声音却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墨儿,你胸口上有伤,我不方便抱你,就让这个端木叔叔抱你好吗?这里离马车还有一点距离……”瑞夜轻声的解释着。

    前一刻还感到失落的墨儿,顿时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嗯。”虽然只是嗯了一声,可是,瑞夜却能从墨儿这一声中察觉出墨儿内心的愉悦。

    没有征得他任何同意的瑞夜,就这样让他当了这孩子的奶娘一般,端木浩感到十分的憋屈,可是却不得不照做。

    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抱过任何小孩子,一时之间,他还真是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快点,他们都走好远了。”墨儿不满的催促道。

    幸亏此刻是漆黑的夜里,要不然,墨儿一定能看到端木浩此刻尴尬红了的俊脸。

    拼了吧!端木浩在内心为自己打气的说道。

    考虑到墨儿胸口有伤,于是,端木浩便如同僵尸一般,双手笔直的朝前伸着,把墨儿抱进怀里,快速的朝着瑞夜追了上去。

    此刻,原本还浑身僵硬的舞儿和炎儿,在感受到那宽厚温热的后背和胸膛时,紧绷的身体便忍不住想要靠近,于是,舞儿慢慢浑身放松的靠在瑞夜的后背上,感受着脸颊上从后背传来的热度。

    而炎儿也全身放松的把小脑袋靠在瑞夜的胸前,感受着碰碰有力跳动的心跳之声。

    两人都觉得,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的很安心,很安全,和娘亲给他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一摇一晃中,兄妹两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而原本瑞夜为了照顾墨儿,特地让端木浩一个人抱有伤的墨儿,此刻却犹如躺在会移动的坚硬木棍子上,那感觉,真是说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你还是放下我吧!被你这么抱着,真是太痛苦了,我还不如用走的。”墨儿鄙夷的说道。

    本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端木浩此刻被一个小家伙给鄙视了,顿时不服输的倔犟了,硬是不放墨儿下来。

    墨儿没法,只得慢慢的传授这个被他定位莽汉一类的汉子,如何抱他才是正确的姿势。

    在端木浩一次次被墨儿教训鄙夷后,在快要到上马车之时,这才终于找对了手势,把墨儿放到马车上后,端木浩不仅查了查额头上的刚刚急出来滴细汗。

    而瑞夜早已经把熟睡的炎儿和舞儿放到了马车上,马车上,也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趁着漆黑的夜色的掩护,一行人朝着将军府奔去。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入,然后瑞夜抱起舞儿,端木浩抱起墨儿,管家抱着炎儿朝着将军府的端木浩书房后面的密室走去。

    当进入密室,在烛光下,管家看到怀里的孩子的长相时,顿时吓得一惊,但是看到自家主子都没有说话,他便只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

    “赶紧去弄三桶热水来,再准备干净衣服,对了,还有热饭菜来。”瑞夜对着管家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由于端木浩最先进入房间放下墨儿后,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三个孩子长得是圆是扁。

    他只想赶紧弄明白,瑞夜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管家赶紧点头出去准备,瑞夜为床上三个孩子熟睡的孩子盖好被子后,这才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到端木浩的身边说道:

    “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有事要问你?”

    “这里不就是最安全的吗?”端木浩翻了个白眼说道。

    “是关于这几个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更何况,这事还和你有关?”瑞夜耐着性子说道。

    “关我什么事,他们又不是我的儿子和女儿……”端木浩鄙夷的望了一眼好友。

    瑞夜一言不发,硬是拉着端木浩来到床边,让端木浩自己亲眼看看。

    这一看,本来还一脸漫不经心的端木浩,视线在对上最左边的那个孩子的脸上时,顿时惊得差点失声尖叫,幸亏瑞夜眼疾手快的用手捂住了端木浩的嘴巴,把端木浩朝密室外拖去。

    “别吵,咱们出去说。”瑞夜在端木浩耳边轻声的说道。

    端木浩赶紧急切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打开通往另一间密室的门,进入了另一件密室里面。

    瑞夜松开端木浩的手,坐到椅子上,对着此刻被震惊得呆傻的端木浩说道:

    “现在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你带着一个长得和我几乎一摸一样的孩子来到我面前,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他妈怎么知道?”此刻心烦意乱的端木浩,顿时莫名烦躁的对着瑞夜吼道。

    对于端木浩此刻的反应,瑞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你说一个原本‘不举’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突然间冒出来一个长得好他一模一样的孩子,是个男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感到无措和惊慌。

    瑞夜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试图让好友平静下来。

    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的端木浩,狂乱的心,这才逐渐慢慢的平复下来。

    “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我现在却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给个提示先……”端木浩望着瑞夜说道。

    于是,瑞夜便把在狩猎场暗室里面发生的一切以及三个孩子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样子的,三个孩子也十分的肯定,他们是一胎三胞从一个娘亲肚子里出来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一胎生出来的孩子,其中两个却分别和你我长得一模一样,这正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这个现象,所以我才来问你,五年前,你究竟有没有和别的……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而那个女人又是谁?”瑞夜盯着好友的表情,无比严肃的问道。

    五年前,这么就的事情,谁他妈还记得,端木浩绞尽脑汁的不断回忆五年前有可能和别的女人弄出个孩子来的片段,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有一丝线索。

    毕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他对女人根本就起不来了任何反应,怎么可能生出个孩子来,可现实却又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他,那孩子是他儿子的可能性足有十成十。

    “我是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身体状况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真的没有对任何女人起过反应,等等……”端木浩烦躁的对着瑞夜说道,说到这里之时,他脑海里猛的浮现出之前去查探马贼,在瀑布树林中遇到的那个女人。

    当时他顺着风带来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记得他的沉睡了快三十年的小鸟,当时破天荒的大展雄风站立了起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瑞夜赶紧问道。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当时偷看我的女淫贼吗?那个时候,我在闻到她身上留下的气息,身体居然起了反应,而且后来在客栈时,更是遇上了母子四人,她们携带了大量的现银,最后查出来是帮人驱鬼得来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察到那个女人和那晚偷看我的人,是同一个,但是后来被你急急的召回来了,就失去了她们的踪迹,我敢肯定,当时我遇到的那几个人,绝对就是外面这三个孩子和慕容轻浅……”端木浩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瑞夜听到这里,得知那个令好友能恢复正常的女人,居然有可能就是他孩子的娘亲这个事实,瑞夜的心里真是很不痛快,不是个滋味。

    之前他还在好友面前大夸其口,说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送到好友面前,此刻他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他自己几个耳光。

    虽然他对慕容轻浅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是一个传统从一而终的男人,既然慕容轻浅这几年,由于他的缘故,不仅受了很多苦,而且还为他生下了如此可爱的几个孩子。

    他想要给孩子们一个他一直都奢望不到的温暖之家,希望能给那个他亏欠了许多许多的女人一个名分。而不是把这个女人推到好友的怀里。

    “我被下毒了这么多年,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丝毫反应,却唯独对轻浅有反应,这是不是说明,我曾经跟轻浅发生过关系,可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有,让我在想想,让我在想想……”此刻的端木浩,已经极度的陷入了兴奋之中,一个人在原地不停的打转,然后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和轻浅发生关系怀上了孩子的?”就在瑞夜陷入矛盾的痛苦中时,端木浩无比正色的问道。

    这个问题令瑞夜真的很难启齿,尤其还是他当初对轻浅永强,最后还差点杀了轻浅,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老实回答,因为,只有解开了炎儿和端木浩的关系,他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五年前,你战胜归来的那个晚上,我给你说过,我身边的人背叛了我,但是却没有给你说出具体情况,那晚我被下了媚药,被带进了青楼后,然后逃了出来,在城北一处荒废的宅子里,遇上了几个地痞试图对一个女子用强,我出手杀了那几个人,然后最后控制不住药物的驱使,占有了那个女子,当时那个女子脑袋上笼罩麻袋,所以我并不知道她就是轻浅,最后……最后在我准备杀人灭口之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就离开了,应该就是那一次让轻浅怀上了我的孩子……”

    端木浩随着瑞夜的诉说,脑海里便不禁回想起五年前那个月圆之夜,一般每当月圆之夜他都会失去理智发狂,其实发狂的整个过程他都还是能有一丝印象的,只是内心深处不愿去回想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过往,于是便选择性的遗忘。

    此刻为了能找出事情的真相,端木浩已经不在乎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回忆了,他只想弄个明白,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

    端木浩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住的回放着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端木浩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痛苦,额头上豆大的汗滴直往下落,大约过了一刻钟,端木浩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不满了无比的惊喜之情。

    瑞夜看到这里,心中忍不住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端木浩下一句话,便把瑞夜彻底的打击到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那孩子一定是我的种,一定是……”端木浩激动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话语。

    瑞夜极力的使他自己的声音冷显得镇定起来,可是,略显嘶哑和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为什么如此肯定?”

    “当时我从酒楼出来,一个人喝闷酒,不知不觉,就走到城北处的废宅哪里,当时一阵风吹来,我忽然间闻到了一股略带腥味的怪异气息,不知为何,那股气息令我不受控制的朝着气息的地方走去,后来,我就看到地上有一个女人,然后,然后我感觉到浑身发热,不由自主的便朝那个女人走去,再后来,我就……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端木浩说道后面,脸上红红的,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听到这里,瑞夜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也就是说,他和端木浩两个人,居然先后的占有了轻浅,还让轻浅就此一胎怀上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看着瑞夜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端木浩从兴奋中这才回过神来,很是抱歉的望着瑞夜。

    “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其实当时那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一个结果,你是知道的,我由于自小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就偷偷的收集了许多的民间医药孤本。

    我恍惚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例子,说一个女人先后和不同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最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可是两个孩子却分别长得和两个男人一模一样,我猜轻浅的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和古书上说道的那中情况。”端木浩正色的对着瑞夜分析道。

    “可,可轻浅生的是三个孩子,那……那长得像轻浅的舞儿,究竟又是我们当中那个一个的骨肉?”瑞夜木然的出口再次问道。

    说道这里,端木浩也没有办法来证明那个女孩究竟是谁的了,两人沉默了半响,几乎同一瞬间开口道:

    “那孩子一定是我的,除了长得和你相像的那个孩子外,另外两个都是我的,她们母子三人我是不会放手的,就算是好友也不行……”

    “虽然你是太子,可是,对于她们母子几人我还是不会让给你的。”

    就在两人箭弩拔张的时刻,管家急切无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主子,三个孩子已经洗完了澡,用完了饭,正闹着找你们呢?”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顿时立刻闭上了嘴,争先恐后的挤出门外。

    当瑞夜端木浩一起出现在三个孩子的面前时,三个前一刻闹腾的孩子,顿时一个个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的老大,吃惊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男人。

    三胞胎的心灵感应,让他们同一瞬间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长得和我如此相像,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我们的爹爹?”

    “天啦!他……他和大哥长得好像,而他又和二哥长得好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谁才是我们三个的爹爹?”

    听到三个孩子的话,瑞夜和端木浩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然后齐声果断肯定的说道:

    “我们两个都是你们的爹爹。”

    “我们都是。”

    炎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先是看了看端木浩,然后又看了看瑞夜,他很是不明白,明明之前说是他们三个爹爹的瑞夜旁边,虽然他一直觉得他自己和这个爹爹长得完全不像,但是此刻他更加的困惑,为何眼前突然间又冒出来一个长得和他一模样的男人。

    饶是一贯聪慧稳重的墨儿,此刻也惊得呆住了,明明他和大哥舞儿就是三胞胎,而长得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子,也证明了是他们三个爹爹,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为什么又和大哥长得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丫头舞儿两只眼睛,此刻却好似完全不够用一般,视线在瑞夜和端木浩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整个脑袋完全已经是一团浆糊了,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小就痴迷于医学的她,当然知道人是怎么得来,一男一女睡在了一起,然后像无忧谷春天看到的动物一样,把下面尿尿的地方连在一起最后就有了小宝宝,可是太子爹爹早就说过,是他欺负了娘亲,所以才有了他们三个,这男人也长得和大哥好像,难道娘亲像谷中的雌雄动物一般,同时遭到了两个雄性的欺负,然后他们就有了两个爹爹吗?

    舞儿在前思后想了好一阵后,终于略微理出来了个头绪,想到娘亲有可能发生如她刚才猜想的那样,被眼前这个两个欺负,舞儿顿时就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凶狠的瞪着眼前号称他们爹爹的两个罪魁祸首。

    “我要找娘亲问个清楚,究竟谁才是我们的爹?”炎儿呆愣了片刻后,便出声对着两个弟妹说道。

    墨儿虽然沉默着,可从他的表情还是能看得出,内心此刻的困惑,在听到大哥说出的话后,顿时赶紧反驳了起来,冷声的说道:

    “此刻还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更何况,你觉得去问娘,娘也不可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你这样做,只会在娘五年前的伤口上撒盐,让娘痛上加痛罢了,还是问问这两个人弄清楚情况再说。”

    炎儿听到这话,顿时泄气的垂下了脑袋,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一脸紧张盯着他们三个的两个男人。

    “怎么回事?孩子们怎么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端木浩用眼神询问着瑞夜。

    “轻浅大致告诉了孩子们五年前发生的事,而且五天前在隧道里面,我也和孩子说了五年前当时发生的一切。”瑞夜在端木浩的耳边,轻声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端木浩顿时浑身发凉,看着这个老实得让他想要暴打一顿的好友,端木浩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瑞夜了。

    端木浩在心中暗子咒骂着瑞夜想到:

    “你说三个屁大点孩子,你居然把五年前强暴孩子娘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让孩子们这么小就知道男女之事,而且还让孩子们知道了恨你不说,现在连同他自己都要被孩子们恨上了……”

    端木浩一边在心中暗想,一边不满的狠狠瞪了瑞夜几眼。

    端木浩此刻的心中所想,瑞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明知道说出来,会让三个孩子恨上他,可是,面对三个如此聪慧过人的孩子,说假话三个孩子也不会相信的,而且还会让三个孩子更加的厌恶他敢做不当的小人行径。

    不得不说,瑞夜这家伙其实才是心眼子最多,考虑得最为周全的那个一个。

    舞儿看着端木浩那不满瑞夜的表情,已经猜出了此刻端木浩内心的顾忌和想法。

    要真的是他们一胎三胞三个兄妹有两个爹爹的话,两个哥哥一看长相就能知道谁才是他们的生生父亲,可她的父亲究竟是谁呢!她长得可是和娘亲一摸一样啊!这要怎么确定父亲的人选啊!

    舞儿在心中纠结不已的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心乱如麻的炎儿看着瑞夜和端木浩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嘀嘀咕咕的情形,顿时火冒三丈的猛的一拍桌子,怒声的大声吼叫道: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赶紧老实交代,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我们的爹爹?”

    两个在接头接耳的两个大男人,顿时被炎儿的举动吓了一惊,瑞夜赞赏的看着炎儿,心道这孩子还真是挺有大将之风的。

    而端木浩则顿时双眼冒金光的盯着炎儿,心中狂喜不已。

    不仅平白冒出来个快五岁的儿子,而且还继承了他的大将之风,果然有够气魄和胆量的,居然敢在他们面前冲他们发脾气拍桌子,甩脸子。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端木浩,皓日的大将军,更是你爹爹,你看我们长得如此相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咱们的关系了?”端木浩走到炎儿的面前,俯下身子,一副温柔慈父的模样低声问着炎儿。

    炎儿被端木浩这样一看,顿时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冒起,确实不是因为咱们炎儿胆小,而是因为端木浩此刻脸上那犹如狼外婆般的微笑,让人不仅感到心里慎得慌。

    炎儿一脸嫌弃的对着端木浩挥了挥手,示意他离他远一点,然后再次追问道:

    “你先滚远一点,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像个诱骗小孩的巫婆一样,看着心里难受的慌,你说你是我们的爹爹,那这个太子有什么谁?为什么他长得又和二弟一样?”

    端木浩看着眼前自己好不容易让他自己摆起像个慈父的表情,没想到却被他自个儿子个嫌弃了,一张满是期待的脸庞,顿时颓然的垮了下来,好似受了天大一般的委屈一般,幽怨控诉的看着炎儿那张嫌弃他的小脸蛋。

    炎儿半天不见他回答,小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就在端木浩被儿子犀利的眼神吓得小心肝砰砰乱跳,正在内心纠结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舞儿冷彪彪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皓日堂堂的端木浩将军和太子瑞夜,原来其实不过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他们两人刚才的话,说的都很正确,他们实际上都是我们的爹爹……”

    舞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墨儿便寒着俊脸,再次接着补充道:

    “五年前娘亲被太子欺负后,差点被太子杀人灭口之时,那一阵打断太子计划的脚步声,让娘亲幸免别杀的那个人,想必就是端木浩将军吧!

    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我还真是不知道究竟该谢谢你救下了娘亲,还是该恨你接下来对娘亲所作的那一些小人行径之事。

    太子说当时他有苦衷,中了媚药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的夺了娘亲的清白之身,那么,我想听听咱们皓日堂堂的大将军,又有什么样的苦衷在救了娘亲后,却又借此卑鄙的侵犯娘亲呢?”

    墨儿的话语里,饱含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鄙夷,让两个大男人听后不觉间为当年做过的事尴尬的红了脸。

    虽然一个是由于被人下药出于无奈,另一个则是完全失去控制失去理智之时做下的,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推脱不了已经犯下的过错。

    听到这两孩子的分析,瑞夜和端木浩都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瑞夜还要好一些,毕竟他早已领略到了三个孩子惊天过人的智慧。

    而端木浩则不同,他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间得知了他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还有有一半可能是他女儿的消息后,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个事实,便被两孩子凭借蛛丝马迹猜到了他五年前犯下的罪行,不仅如此,还被两孩子逼供。

    端木浩额头上的汗滴,不仅越来越多,尴尬的嘿嘿傻笑一声,想要试图缓解此刻窘迫的氛围,可是三孩子却丝毫都不领情,依然板子小脸冷冷的盯着他。

    “那个……那个关于我身体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端木浩很是不好意思的出声询问着三个孩子。

    三皇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然后再次冷冷望着他。

    “你的身体状况如何,管我们屁事,知道了又没有银子可拿,赶紧说正题?”炎儿不屑的看着以为要找借口转移话题的端木浩。

    舞儿虽然和墨儿没有出声,但两人脸上的不耐烦的神情却显示出了此刻内心极度的不悦,端木浩只得委屈的瘪了瘪嘴,朝着炎儿控诉的看到,然后很是尴尬的开口说道:

    “其实整个皓日的百姓都知道,堂堂世袭大将军府的端木浩,是个‘不举’算不得男人的男人,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被宫中的奸妃为了帮儿子铺路,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给下了让我端木浩这一辈断子绝孙的药,而每当月圆之夜,身体内的毒药便会最为强烈,不仅会让我失去理智,药物的痛楚,让我的身体承受不住折磨而变得如同野兽一般丧失理智,行为残暴,而事后却很少能记起当晚发生的事。

    五年前战胜归来的那晚,我记得喝了许多酒,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北的荒宅,这也是刚刚瑞夜提醒我,我才回想起来了的,事实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再你们面前找什么接口推脱,我只想对你们说,你们三个,都是我和瑞夜的孩子,我们两个都是你们的爹爹……”

    听到这里,本就聪明的炎儿,此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他们三个理智上能理解这两个男人发生的一切,可是情感上却怎么也不能立刻接受对方。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刻,门外传来了老管家急切的声音。

    “主子,刚才探子来报,古家家主带着人闯进三皇子府中的监牢里,救出了还唯一活着的古耀轩,此刻正被三皇子的人追杀,不过奇怪的是,三皇子派出的人并不多,他们已经成功的逃出了三皇子人马的追杀,正朝着城东一处小巷去了……”

    管家的话,把大家的思绪终于拉了回来。

    一听到古家,三个小家伙顿时齐齐激动的站了起来。

    想必娘亲一定和武林盟主古耀宸呆在他们的家中等着他们,一想到等会就能回去和娘亲见面,三个孩子脸上之前的乌云顿时消失散尽。

    “趁着夜里黑,我们三个要回家去找娘亲。”

    “我们要回家。”

    听着三孩子的话,瑞夜和端木浩只得相视对望,然后考虑了片刻,这才说道:

    “好,我这就安排。”端木浩轻声的说道。

    过了两刻钟后,端木浩终于安排妥当,引开了将军府周围的眼线,和瑞夜两人带着忐忑的心情,和孩子们一同前往孩子们住的地方。

    当一行人绕过重重三皇子的人马进入家门时,等候他们的,却是惊天霹雳。

    一向最为冷静的墨儿,此刻惊得失声不敢置信的尖跌倒在地。

    “什么?你说娘五天前就被三皇子抓走了?”

    “不会的,娘亲功夫很厉害的,一定不会被他们抓住的……”炎儿满脸泪水的不住摇晃着小脑袋。

    “娘……”舞儿只喊出一个娘字,便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古耀宸看着三个孩子如此伤心,他的心里也很是不好过,要是早知道他会带给这家人如此大的灾难,他当初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愿被这三个孩子给就回来的。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害的你们和你们的娘亲被抓,我对不起你们……”古耀宸想要伸手去搂抱安抚三个孩子,没想到却有两个高大的声音快他一步的捷足先登了。

    由于这出宅子之前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古耀宸并没有让手下一行人停驻在这里藏身,而是他派人偷偷查探着这里,要是发现三个孩子或轻浅回来,他也好及时联络对方。

    所以,漆黑的屋子里,他在接到手下来回报的时候,便急匆匆赶来了,而屋子里,也只点着一盏很是微弱的蜡烛。

    而他的注意力,在进屋前,便在三个孩子身上,也就没有怎么注意三个孩子身后的人,此刻当他抬起头来之时,没想到,却被眼前的两人的身份给惊得呆住了。

    “太……太子?太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端木将军……”

    古耀宸的视线在两个大人和三个孩子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最后惊得瞪大了双眼。

    对于古耀宸吃惊的反应,太子和端木浩此刻已经不以为然了,他们此刻只想知道,轻浅现在的具体下落在哪里?

    瑞夜望着古耀宸,想到就是因为他的报信,他才会急冲冲的前去救人,而紧跟着他就被三皇子围攻,而轻浅也被抓,三个孩子也是因为救了他的缘故才被抓去当药人,更何况这么晚了,古耀宸居然还派人暗藏在这里监视,要是说古耀宸和三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在如此多的巧合之下,傻子都会怀疑古耀宸的动机,眼神从未有过的阴寒和冷酷:

    “孩子的娘究竟如何被抓,现在下落的在哪里,把你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瑞夜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紧紧的逼视着古耀宸的一举一动。

    那眼神,好似古耀宸要说出半句假话,就会立刻被绞杀成碎片一般。

    而端木浩则也是双眼戒备,嘴唇勾起残酷的嗜血微笑。

    古耀宸看着眼前两人防备威胁的眼神,心中无奈的无声苦笑一声,遭遇了如此多的巧合和偶然,换成谁,都会对他起怀疑之心的。

    他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就算他解释也没有用,只有找出证据来,眼前这两个男人相信的。

    “外面到处都是不满了三皇子的人马和眼线,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柴房下的暗室里,刚刚唯一活着从三皇子府中大牢救出的小弟此刻正在里面,具体情况,里面还是亲自问问他吧!我刚才还没有来得急问,就得知你们前来了。”古耀宸低声的说道。

    瑞夜和端木浩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后,这才点头同意。

    当瑞夜们一行人防备的到了柴房下的暗室里面时,看到浑身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皓日’第一公子‘古耀轩满身那皮开肉绽的摸样,顿时心中一沉,不好的念头顿时涌上五人的心头。

    古耀轩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在古耀轩父亲红着眼强忍着悲痛喂下小半碗温水后,这才轻轻的把古耀轩放到床上,解开血肉粘连的衣服,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撕扯着,想要把破烂的衣服从身上脱下来,然后好上药。

    没拉扯一下,床上的人便痛的咬紧了牙关,浑身忍不住痛的痉挛起来。

    试了好几下的古云天看着儿子此刻痛苦的样子,硬汉古云天差点心痛得落下了眼泪。

    原本心中有几分怀疑的太子和端木浩,此刻看到眼前的情形,怀疑便消失了大半。

    “对不起,让太子殿下和端木将军见笑了……”古云天抬起头,不断颤抖的嘴唇显示出来他此刻内心的悲痛。

    “无碍,古庄主……”瑞夜此刻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父亲内心的难过。

    舞儿看着床上还差一口气就要见阎王的男人,她知道,要是不赶紧救活这个男人,那么,就别想尽快知道娘亲的下落,于是,她走到一旁的锁好的几层木箱处,从墙角摸出一把钥匙,快速的打开后,从里面拿出几瓶药粉和药丸,顺便还拿出了一盒银针。

    舞儿走到古耀轩的床边坐下。

    “你要是不赶紧治疗的话,就算救活了,以后身上也会留下残疾,把这两颗药丸用温水融化了给他喂下,我替他用银针封住痛穴,你那这瓶药水擦拭他衣服被血肉粘住的地方,很快便能把衣服脱下来,然后你再把这瓶药粉给他撒在伤口上,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十天,他便能完全恢复过来。”

    舞儿说完后,手上的冒着寒光的一根根细细银针,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的刺向古耀轩身上各大穴道,几乎就在眨眼间的功夫,古耀轩身上便被插满了五六十根银针。

    伴随着舞儿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去,古耀轩前一刻还痛苦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古云天之前刚要阻止的话,也被舞儿这出神入化的一手给惊得呆住了。

    舞儿用完针以后,小脸蛋上全是豆大的汗滴,可见她刚才几乎用尽了全力,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之后,舞儿然后把手中的刚才给古云天介绍过的药品一股脑的放进还处在呆滞状态中的古云天手里。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用完药,不出一个时辰他就能醒过来,我还等着他给了说娘亲的下落的呢!”舞儿冷冷的说道。

    古云天看了看大儿子古耀宸,古耀宸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对着父亲点了点头,然后赶紧的对着舞儿说道:

    “多谢你出手救了小弟,咱们兄弟俩个,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算我们欠你两个人情,以后有任何差遣,只要不是不是让我们做伤天害理之事,你吩咐我们一声就成,我们兄弟两一定无论任何代价都会替你去完成的。”

    “好,一言为定。”舞儿痛快满意的回答道。

    听到古耀宸这话,不仅是他的父亲古云天傻了,就连瑞夜和端木浩都傻了。

    两人还没有从舞儿带给他们的震惊中醒悟过来,便再次听到堂堂武林盟主,让三皇子都多次放下身份想要招揽的人,居然间,就被这个小丫头俘获了。

    而且还承诺,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吩咐一声就成,这丫头不简单啊!俗话说的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更比一代强。”这话果然不假。

    接下来的时间,便在众人沉默,古云天帮儿子包扎伤口中,很快便渡过。

    不出舞儿所料,还不到一个时辰,古耀轩便幽幽的转醒。

    在瑞夜的追问下,才得知,轻浅被三皇子单独关押了起来。

    “我这就派人前去三皇子府中查探轻浅的下落。”端木浩神色凝重的对着瑞夜和三孩子说道。

    没有办法,几人只得极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等待。

    当天快要破晓之时,查探的人终会待会了消息,只是这个消息让等候的众人崩溃不已。

    “三皇子的用心,真是太阴险了?”瑞夜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眸,狠狠捏紧拳头的说道。

    “什么?轻浅被三皇子送给了逐月西门安庆那个风流太子?”端木浩失声惊呼道。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4:49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四章 客栈反扑

    三个孩子虽然不知道逐月太子西门安庆究竟是谁,可是,从两个爹爹的话语和神情中他们早已猜到,娘亲被送给了对方,一定会很危险。

    “现在怎么办?逐月那个混蛋太子现在究竟在何处?我们要赶紧把娘亲救出来才行……”

    “那个狗屁三皇子,总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给他下最毒的毒药,慢慢的折磨死他……”

    炎儿和舞儿都愤恨的捏着小拳头,怒急的发誓咒骂道。

    墨儿则和瑞夜以及端木浩一行人,在愤怒过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古云天和古耀宸父子两,虽然并不是官场中人,可是,尔虞我诈的江湖争斗,却并不比朝堂上少,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们两人,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和另有隐情。

    瑞夜心里最是清楚,三皇子对他的恨有多深,可以说,两人从小就是犹如前世仇敌一般,在内心深深隐藏着对彼此的恨意。

    从小时候想要在父皇面前争宠,各展所长的尽量讨好父皇,再到长大后为了皇位明争暗斗,乃至为了那个位置,父皇宠爱了多年的小儿子,居然拿剑伙同宰相做出了弑杀君王,杀害父亲并陷害给他的事情出来。

    在猎场的隧道里面,从三皇子发现了三个孩子存在的同时,轻浅落到他的手上,便注定了不会好过,三皇子一定会想尽办法从轻浅的口中逼问三个孩子父亲的消息。

    也幸亏轻浅确实不知道,要不然,当轻浅真的说孩子父亲的时候,极有可能就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如今一定是因为三皇子什么都没有从轻浅的嘴里得到,最后恼羞成怒的把轻浅送给了逐月出了名的风流太子,以泄心头之气。

    一方面能让轻浅遭受被人污辱的报复,另一方面则是故意放出消息,引诱他上钩前去救人。

    这样一来,他不仅会为了救人离开皓日,更有可能丧命于逐月太子之手,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还真是一举数得的好计策。

    瑞夜想到这里,心中寒意不仅更甚,对于他这个弟弟也更加的刮目相看和防备。

    本来,对于这个皇位,他并不是那么的执着和看重,这么多年来,他就等着父皇一句话,只要父皇让他放弃皇位,他二话不说,就会同意,而他所作的一切筹谋,则是为了等待被废黜后用以自保的作用。

    而如今,事情的发展早已朝着他意料之外发展了。

    父皇以死相救换回了他一命,就是希望他能继承皇位,他不想让父皇的性命白白付出牺牲掉,更何况,如今宰相那个老狐狸看似无害的鞠躬尽瘁协助着三皇子,但是私底下却隐藏想要取缔宗政皇室的狼子野心,所以,他不能退让,也不想再去退让。

    因为那样退却的下场,死的不仅仅会是他,还是整个和皇室有关的所有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端木浩脸上的神色,也如同瑞夜和墨儿一般,越来越难看,阴沉的俊脸上,满是青筋暴涨,呈现出杀伐果断的一面来。

    “天快要亮了,咱们先走,等会再详细细说。”瑞夜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对着端木浩说道。

    端木浩绷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脸怒意,满眼含泪的炎儿面前蹲下。

    “别急,会想到办法的。”

    端木浩粗砺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炎儿小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炎儿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由不得他此刻大发脾气闹性子,于是便极力的隐忍着泪水,一言不发的望着端木浩。

    父子两个同样颜色的眸子,互望着对方,炎儿的眼中对端木浩此刻充满了满心的期待与依恋。

    他希望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的父亲,能有办法把娘亲尽快平安的救出来。

    而舞儿和墨儿,已经在瑞夜一手拉着一个的情况下,朝着门外面走去,端木浩赶紧拉着炎儿跟了上去,当两人刚刚快要踏出房门之时,瑞夜转过身,望着此刻还处在呆滞沉默中的古云天父子两说道:

    “希望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如若不然,本太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古氏一族的。”

    瑞夜的话语,声音并不大,显得清清冷冷的,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如同阳春三月里迎面吹来的微风一般,令人感到无害。

    可是,古家父子两,却能从瑞夜的眼眸里探出,这个男人温和话语下隐藏着的危险气息,那湛蓝色的眼眸里,迸发出了如同嗜血利剑一般的锋锐寒光。

    目光显得凶猛,凜厉,让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的父子两个,顿时觉得如同芒刺在身一般,浑身都不舒坦。

    古耀宸并没有被瑞夜浑身散发的气势所震慑到,只因他心中坦荡,问心无愧,对瑞夜的反应,古耀宸心中能够理解。

    从这三个孩子的长相上,古耀宸便把事情的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瑞夜能对他有所怀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古耀宸坦荡无畏的抬头与瑞夜对视着,阳光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怯懦和心虚,对着瑞夜一行人说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想说,我绝非三皇一党的人,信不信由你,这几天我会和我的下属在这里暂住,你们要是相信我,有任何差遣我愿意效犬马之劳,以报舞儿小姐对我们兄弟两个的救命之恩。”

    瑞夜没有立即回复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古耀宸一眼。

    “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瑞夜冷冷的说道。

    “事实如何,很快就会见分晓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清白的,我便不予追究,要果真是你们在里面搞的鬼,我让你们怎么从阎王殿门口拉回来的,便让你们怎么原路返回阎王殿……”舞儿转过身,黝黑的眸子,呈现出了宛如小魔女的张狂气势。

    墨儿则是眼无波澜的看了一眼古家父子后,便松开瑞夜的手,走到舞儿的身边,紧紧的拉住舞儿不住颤抖的小手,然后率先走出了地下暗室。

    瑞夜知道,两个孩子内心此刻在埋怨他,埋怨他让他们的娘亲卷入了危险之中,看着空落落的两只手,瑞夜感觉心都好似缺了一大块一般。

    一行人隐秘的回到端木浩的将军府后,墨儿率先开口出声打破了诡异的过于宁静的氛围问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三皇子把娘亲送给逐月太子的目的,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此刻究竟是怎么决定的,是义无反顾的即刻追上逐月太子,救出娘亲,还是一如五年前那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再次放弃娘亲,不闻不问?”

    墨儿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就好似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好似那个被抓走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可他的内心,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是多么的忐忑和不安。

    虽然他的理智上还没有立刻接受眼前这冒出来的两个父亲,可是,心中却对他们充满了期望。

    期望他们能毫不犹豫的说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出娘亲的话。

    期望他们的心里能有娘亲的存在,不再次伤害到娘亲。

    期望他们能把娘亲和他们三兄妹当成心底最重要的人来对待。

    明知道期望越高,失望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墨儿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期许着眼前两个父亲的决定。

    炎儿和舞儿两个此刻也是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们在刚刚才认识不久的两个父亲面前流露出乞求的脆弱的一面来。

    他们内心是非常的渴望想要拥有这一份亲情,可这份情感,他们却不屑用眼泪来交换而来的,他们要的是那种纯粹的亲人之间的情感。

    如若不然,不如不要,父子不必相认。

    这就是他们继承了轻浅性格中倔犟的一面,对待一切事物,秉着宁缺毋滥的态度。

    瑞夜和端木浩两人望着孩子们极力压制着的情感,两人都在心中心痛不已,为他们稚嫩的肩膀上,承担着成年人都不能承受的压力。

    等了半响,三人都不见瑞夜和端木浩表态,三兄妹的心中一紧,眼眶不禁一酸。

    心急的炎儿顿时急不可耐的用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之声坚定的说道:

    “这个世上,就算任何人都放弃了娘亲,我们三个也不会放弃娘亲的……”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们就此告辞,永不再见。”舞儿红着眼,带着忿恨的目光望着瑞夜和端木浩说道。

    “希望你们此刻这个决定不会让你们后悔终生,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给你们第二次原谅的机会。”

    墨儿的眼神,冷得好似快要结冰了一般,看着瑞夜两人,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后,便拉着哥哥和妹妹义无反顾的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三道挺得笔直的倔犟小身影朝着门外走去之时,瑞夜和端木浩这才从刚才心痛担忧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反应慢上半拍的想起了三个孩子刚才那决绝的话语,顿时急的心中慌乱如麻,赶紧冲上前去,蹲下身子拦住了孩子们的步伐。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不要娘亲放弃了娘亲了,那么,我们便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凭借着一个堂堂太子殿下和大将军的身份,想要帮你们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你们不差我们这三个本就在你们意料之外的三个儿女……”墨儿第一次没有平日里的沉稳冷静,对着拦在他们三个面前的两个男人怒声的呵斥道。

    “滚,小爷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这两个人渣……”炎儿使出全力,猛的一脚踢在靠他最近的端木浩胸口上。

    按照端木浩的身手,完全可以轻易的躲开这一脚,可是他却生生的受下了,本以为一个小毛孩子的一脚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没想到当他被踢出两米远跌倒在地时,胸口却传来了一阵锥心般地刺痛。

    端木浩呲牙咧嘴的用手揉了揉胸口,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望着炎儿的眼神里,全是自豪的神情。

    “臭小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暴躁,对自己爹爹也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脚,不怕被雷给劈了啊!”端木浩一脸为父自豪之情的走到炎儿身前,调侃的埋怨说道。

    炎儿不屑的瞪了端木浩一眼,毫不在乎的说道:

    “谁是我爹了,你只是恰好和小爷长得很像而已,天下间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很,难道只要长得相像的都是父子,那我看你和路边的毛驴还挺像的,难道你会是他哥们吗?”

    “嗯,大哥说的不错,我也觉得他和路边的那个又蠢又笨的毛驴很像,说不定他们还真有什么亲戚关系呢!”舞儿冷彪彪的望着端木浩说道。

    堂堂皓日的大将军,谁听到他端木浩三个字不被吓得诚惶诚恐,可如今居然被眼前两个小毛孩子给挤兑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了。

    打,当然不可能了,他痛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骂,好似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如今还没有被孩子们接纳他,他哪敢有这胆儿,要是此刻惹毛了这三孩子,凭借着这三孩子如此精灵古怪的性子,说不定一不小心便逃得远远的,让他找都找不着,那可就惨了。

    想到这里,端木浩赶紧竖起白旗投向了。

    “哎哟!我的个小祖宗呢!你们就别再生气了,你们在骂我的同时,不是连带着也把你们自己给搭进去一并骂了吗?好了,我错了,刚才走神了,没有及时给你们说明白,让你们失望了,是我们不好,对不起啊!乖,回去坐好,我们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端木浩拉着舞儿和炎儿一边说,一边朝着朝屋子里走去。

    “别生气好吗?刚才我们并没有说不去救你们的娘亲,先坐回去听我们把话说完吧!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瑞夜也赶紧拉着墨儿出声劝慰道。

    舞儿和炎儿两人望向他们三人中,基本上充当军师的墨儿,见到墨儿点了点头,这才鼻息发出不满轻哼声后,甩开拉住他们小手的端木浩,高傲的抬起小脑袋,然后走向屋子内。

    墨儿虽然没有甩开瑞夜的手,小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木然的走进屋子。

    就在片刻间,墨儿在心中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娘亲被逐月国太子带走,那么,想必对方一定是在明卫暗卫重重保护之下,仅凭借他们三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要是他们三个在没有经历这次被‘续命老道’抓走的事件,那么他们一定会是信心满满的前往,可是,自从经历了被抓事件之后,让他们清楚的明白了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第一这个概念的。

    自古就有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话,从们还没有出手,便被那老道瞬间擒住时,他们便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此次想要顺利的把娘亲从对方手中救出来,这个可能性十分的渺茫。

    如果眼前这两个人真的愿意前往救出娘亲,那么,他愿意暂时放下心中对两人的偏见,和他们合作,一切等救出了娘亲再作打算。

    “说吧,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这里?”墨儿坐上椅子后,冷声的说道。

    稚嫩的嗓音,小小的可爱的脸上,居然散发着上位者才有了气势和魄力。

    端木浩不仅在心里啧啧称奇,果然不愧是瑞夜的种,这气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了的。

    “我决定等下就前去拦截逐月太子,救出你们的娘亲,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端木浩负责监视查探京城三皇子的动向,无论三皇子有什么动作,在我没有回来之前,都不能把手中的兵权移交出去,这是我们最后翻牌的筹码,还有,三个孩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瑞夜没有一丝废话的对着端木浩和三个说道。

    端木浩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就不高兴了。

    凭什么他就该呆在京城,而瑞夜就能趁机和孩子娘接触,虽然他明知道此刻瑞夜离开,京城还需要他来坐镇,可他就是心中很是不爽。

    “我反对,我觉得还是我去比较好,三皇子如此轻易的就把轻浅的下落告诉我们,很显然,这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你钻,你去太危险了,最好的人选是去前往,你放心,我的那些属下,都很忠心的,我把副将直接交给你派遣就行了,你留在京城比我的作用还要大一些……”端木浩义正言辞的反驳着。

    还不等端木浩说完,三个孩子也齐齐反对的说道:

    “我们也要去找娘亲,中途还能帮上不少忙。”

    “娘说我们的江湖经验太少了,要历练历练,这一次就是很好的机会……”

    “要是没有我们在你们身边监视,还真是不好说你们找到娘亲后会有什么小算盘和算计……”

    听到这话,瑞夜真是不知道此刻该作何反应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三个孩子。

    过了好半响,就在端木浩心中窃喜已经说服了瑞夜之时,没想到瑞夜的接下来的话,却把他给打入了深渊。

    “他们三个和我一同前去,可你得留在这里,此刻正是皓日存亡的关键时刻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皇子并不是我们最后的真正对手,我们的真正的对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势必毫无破绽一击必中,毕竟他能忍耐谋划了这么几十年的时间。

    他明明可以让三皇子在杀了父皇后的第二天就登基上位,可他却借故拖延了下来,来了个让三皇子暂时监国一事,我觉得距离他出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必须得留在京城才行,我会早去早回的。”

    瑞夜的脸上,从未有过的正色,让端木浩只得无奈的接受了他要留在京城的这个事实。

    “好吧!谁让你是太子殿下呢!”端木浩口气酸酸的说道。

    三孩子听到这里,脸上才稍稍露出了一丝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喜悦之色,瑞夜看着三个孩子眼中的欣喜微笑,觉得这一趟就算再危险,也值了。

    因为,他终究没有让孩子们对他产生失望,让孩子们延续他小时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

    ……

    当三皇子听到暗卫来报,太子的人马不出他意料之中的前来追查慕容轻浅的下落,婢女也顺利的把轻浅的下落透露给对方后,三皇子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了卧室。

    只见慕容曼薇身披薄纱,身姿妖娆的躺在床上,见到三皇子进来,顿时无限风情的从床上起来,摆动着杨柳一般的细腰,走到三皇子的面前,替他解开披风,然后挂在一旁的撑衣架上。

    这一些列的动作,宛如一个贤妻良母一般。

    既能出得厅堂,又能上得了床,集妩媚,贤惠,清纯与一体,好心情的三皇子顿时被眼前薄纱下凹凸有致的身子惹得浑身火热,一个转身,便把有意无意勾引他的曼薇给搂紧怀里。

    “殿下……”

    曼薇满脸不依的娇羞呼喊道,那清脆低哑的声音中,带着欲拒还迎的意味,引得三皇子狼性大发,一把抱起曼薇便走向大床。

    “殿下……刚才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吧!可不要等会又有人来打扰咱们,妾身到没有什么,就怕夫君你身子受不了,会憋出病来的……”曼薇保养得极好的一双玉手,宛如无骨一般,如同灵蛇似的在三皇子的胸前来回滑动着。

    红唇无限诱惑的轻啄三皇子的喉结。

    “放心吧!这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三皇子说完后,便不再任由曼薇那双手继续放肆,霸道强悍的大手一挥,屋子里唯一的烛光便灭掉。

    朦胧的月光,让屋子里只能恍惚间看到彼此的模糊的身影,这中氛围,让两人更是心情激动不已。

    很快,屋子里便响起了恒古不变的男女欢好节奏,一直持续到天都已经大亮,一晚都没有怎么休息的三皇子,这才疲惫的进入了梦乡。

    而睡在一旁的曼薇,则一直睁着眼,不满的看着熟睡中的三皇子。

    虽然自从父亲同意站在夫君这一方后,夫君对她的宠爱恢复到了五年前新婚那段时间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好像就是自从见到轻浅那个贱人后,那种感觉便一直伴随着她,所以,她在夫君折磨轻浅的时候,提出要让她答应在轻浅那个贱人面前表演两人恩爱之时,她为了向那个贱人宣扬她如今的幸福就答应了。

    本以为轻浅会在看到自己和原本属于她夫君的男人在她面前恩爱之时,会一场的难过,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好似什么看戏一般的冷眼看着他们在她的面前恩爱。

    那冷冷的眼神里,饱含着无尽的讥讽和嘲笑。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眼神总是让她从睡梦中醒来,本以为期盼了多年的皇后梦,在即将快要实现之时,会感到很满足和幸福,可是,对于即将登上皇位的夫君,却对她好像有了防备之心。

    遭遇了从最初无尽恩宠到冷落,再到父亲同意帮助夫君后,再次得到夫君的宠爱这个过程,让她知道清楚的明白了身在皇家真正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没有持续的爱情,只有持续的利益。

    这一次,要不是身为宰相的父亲答应了加入夫君这一方,那么,就算她再美,再有才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打入冷宫的份。

    经历了这些的曼薇,真正的开始学会了融入皇家的身份,学会如何掌控自己的男人,学会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她今天晚上在看到夫君被叫走后,她想要试图问出夫君究竟出去所为何事?没想到夫君去对她如此防范,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她,由此,也让曼薇知道了身在皇家,爱情是最为不可靠的东西,要想谋得富贵,只能依靠自己。

    如今,只希望能怀上一个孩子,能诞下皇家的第一个嫡子,凭借父亲如今的地位,那孩子一定会被册立为太子,而她也将能多一重保障。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能凭借孩子,稳坐天下最尊贵女人的那个位置。

    迷迷糊糊之间,曼薇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

    当三皇子下朝之后,便被贤贵妃给叫到寝宫,遣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和三皇子秘密促膝长谈了一番。

    三皇子眼底有着一层较为明显的黑眼圈,略显疲惫的紧张出声问道: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谨慎的遣退了所有人?”

    贤贵妃看着她这一举动让儿子顿时神经紧绷的焦急模样,内心很是心痛,可是却又不得不出言告诫儿子。

    “别紧张,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母妃想要和皇儿好好谈谈心罢了……”贤贵妃安抚着三皇子说道。

    听到没有什么大事,三皇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今只要一天没有等上皇位,他的心,就一天不得安宁,总是担惊受怕的害怕各种突发事件的发生,会成他登上皇位的阻碍。

    贤贵妃看着三皇子,心中很是矛盾。

    要是不说,又怕长时间的独宠慕容曼薇,会给儿子将来的皇权带来威胁,虽然这个威胁目前来说并不大,可是,作为一个在后宫中生存了多年的她,却不敢掉以轻心有丝毫的松懈。

    可要是说了,儿子去慕容曼薇房中的时间少了,那么,她这一辈子想要抱孙子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母妃,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对儿臣何须如此为难?”三皇子走过去坐在贤贵妃的身旁,拉着贤贵妃的手,笑着鼓励的说道。

    贤贵妃看着儿子如此贴心,双手反握住三皇子的手,欣慰的笑了。

    女人这一辈子,无论她是什么地位,到头来,只有儿子才能成为她的依靠和最为信任的人,当年那个身体孱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也快要登基为皇,掌管天下了,而孩子对她的孝心依旧未变,不枉她隐忍为他筹谋了这么多年。

    贤贵妃眼里闪烁着苦尽甘来的幸福泪花,望着眼前英俊的儿子,控制不住情绪的抽泣了起来。

    贤贵妃这一反应,把三皇子弄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顿时紧紧的楼主自己的母妃,安慰起来。

    “母妃,别哭,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子始终都会在你身边的……”

    贤贵妃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好像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统统都在此刻发泄完一般。

    此刻,三皇子已经知道了贤贵妃心中所想,只得默默的紧紧拥住贤贵妃的身子,无声的安慰着。

    过了片刻后,贤贵妃痛快的哭完以后,这才慢慢的抬起头,不要意思的掏出手绢擦拭脸上的泪痕。

    “母妃失态了。”在儿子面前如此毫无形象的大哭,让贤贵妃此刻略显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些年,为了儿臣,辛苦母妃了。”三皇子跪在贤贵妃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

    贤贵妃心痛的扶起额头被撞击红了三皇子,示意三皇子坐在一旁后,这才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起来吧!只要你能登上皇位,成就伟业,母妃这么多年就不算白活了,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即将成为皓日的皇帝,在对待以后众多的后宫女人时,一定要懂得权力平衡,后宫中的那些女人,最大的用处,只不过是用来维系你和朝中各方大臣势力的桥梁罢了。

    哪怕那个女人再优秀,再得你的喜欢,你都不可专宠一个女人,这样会导致权力失衡,更会为你的皇权带来威胁的……”

    三皇子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虚心的受教,倾听着。

    贤贵妃看儿子没有丝毫恼怒,便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

    “慕容曼薇长相,性格,家世,各方面比起你的那些侧妃,却是高出了不少,而且,她的父亲如今更是成为了你的左右臂膀,她能讨你的喜欢,母妃并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母妃只是想提醒你,要多防患于未然,虽然慕容宰相如今没有儿子继承香火,但是你还是不能独宠慕容曼薇,这样会让慕容宰相在朝中得到过多的威望,这样会威胁到你皇权统治,知道了吗?”

    “母后放心,儿臣省得。”三皇子受教的老实点头说道。

    “嗯,这就好,看你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处理完了政务,赶紧去休息一会,身体要紧。”贤贵妃心痛的看着三皇子眼底的黑眼圈。

    “母妃,儿臣没事的,别担心,那儿臣先告退了,母妃好好休息。”三皇子安抚着贤贵妃说完后,便在贤贵妃催促的眼神里转身离开。

    贤贵妃望着儿子那渐渐远去背影,心中暗藏了多年的心结,伴随着儿子距离三十岁这个门槛,越来越近。

    贤贵妃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思绪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那个时候,她刚进宫,正好赶上皇上最为迷恋皇后的时刻,每天看着皇帝无微不至的陪伴在皇后的身边,嘘寒问暖,贴心呵护,而她却在进宫后,连洞房花烛夜,都只是匆匆的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便离开了她的寝宫前往皇后的宫殿,留下她成为整个后宫之中的笑话。

    本来在进宫之前,她便听闻了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的传闻,可是,她作为家族被送进宫来的事实已经不可改变,于是她抱着只要能让整个家族平安无恙,那么,就算皇帝想不起她这个人来也无所谓。

    可是这一切,却在洞房之夜,看到皇帝那英伟不凡的长相和气魄之时,便无法自拔的对她的夫君一见钟情,新婚夜还来不及羞涩和期待之时,便被皇帝弃之敝屣的丢弃在一旁,让一个堂堂尚书府的嫡出小姐,成为了后宫中的一个笑话。

    她愤怒过,她怨恨过,可是,她知道这些都不能对她有任何帮助,于是,她委曲求全的学会了伪装自己,后来,在朝中大臣纷纷上书不满皇后独霸后宫之时,皇帝不得不每月前来她的寝宫留宿两晚。

    当三个月过去后,她的肚子还是不见任何怀孕的征兆,偷偷找太医检查,才知道,居然是皇帝给她服用了的避子汤药,伤及了身子,她没有想到皇帝对皇后的爱,居然深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让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不能拥有他的孩子。

    这个事实,让她差点彻底的崩溃,想到她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居然被一个异族进贡来的蛮夷子女所击败,她就彻底疯狂了,发誓要报复两人。

    于是,她让父亲偷偷帮她找来了让她易于受孕的狼虎之药,那种药能加大受孕的几率,可是,却会让受孕的孩子先天不足或者出现孩子成年后,精子存活率极低,不易传承香火的巨大副作用,可那时她已经顾忌不到这些了,只想赶紧怀上孩子,然后离间皇帝和皇后的感情。

    终于,她成功了,在皇后怀上太子一个月后,她就被诊断出有孕,而她家世背景,让皇帝无法做出打掉孩子这个决定,终于,她一步步筹谋,让皇后成功的和皇帝感情决裂了,两人也如同世宿仇敌一般,水火不容。

    而她,在产下皇子之后,身体由于用药受到了极大损伤,也在没有怀上过孩子,可是却成功的一步步夺走了原本属于皇后的君王宠爱。

    只是伴随着天佑一天天的长大,这个心结,便一直伴随着她,她总是抱住侥幸的心里,认为天佑只是小时候身体略微虚弱,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障碍,可是,当天佑成年之时,她送过去的一个个女子再没有任何避孕的情况下,都整整五年了,都硬是没有一个女子怀孕。

    她只得用儿子还没有大婚,赐给婢女们避子汤药来掩饰。

    这时她才慌了,四处寻找名医,可是都说没有办法,这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要是在三十岁之前,这个黄金年龄段男人精子最为活跃的时刻再没有令女子怀孕的话,这一辈便都不可能有后代传承了。

    而距离天佑三十岁这个时间,还只有短短的几年了,她的心,也慌乱的不行,可是却束手无策,更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天佑,只能加紧寻找‘绝情道人和他的师弟续命道人’来想想办法了。

    贤贵妃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满眼忧郁出神的望着三皇子离开的方向。

    “希望能早日找到两位神医,要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天佑那绝望的眼神……难道,这上天对她当初给端木浩下决子药的惩罚吗?如若真要惩罚的话,请老天惩罚她这个罪人吧!”

    贤贵妃在心中乞求着上苍,暗自的说道。

    ……

    和贤贵妃谈完那一次话后,三皇子便开始逐渐慢慢的对曼薇冷落了起来,从每晚留宿在曼薇那里,便成了每隔上五六天才去一次,面对曼薇的控诉的眼神,他都耐心的解释着。

    由于这段时间朝中大臣都往他身边送来了不少女子,他要兼顾大局,让曼薇体谅他。

    这不,当曼薇再次端着亲自到厨房指点御厨做出来的糕点来到御书房时,却再次听到三皇子对她说出老生常谈的敷衍之词。

    “薇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还是你最懂我的心,知道我此刻饿了,刚想吃你做的点心,你就给我送来了……”三皇子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曼薇的身边,从身后圈住曼薇的身子,嘴甜的夸奖道。

    曼薇的脸上露出无线娇羞的笑意,侧过头,温柔的轻声询问道:

    “今晚有时间陪陪妾身吗?”

    背后的三皇子吐出一口无奈的叹息声,在曼薇的耳边用下巴轻轻磨蹭了几下,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薇儿,今晚不行,明晚好吗?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要不是为了拉拢朝中那些大臣们,我也不愿意成天枕边人一个个的变换,可是,我却不能拒绝,我知道薇儿最体贴懂事了,将来皓日的皇后娘娘,会大度的懂得夫君的难处是不是?”

    听到三皇子这话,曼薇脸上的笑容不仅有了一丝不自在,很快,眼中那一丝怨恨便消失不见,背后的三皇子并没有察觉到。

    “夫君,对不起,是妾身不懂事,在如此关键时刻,还来给夫君添乱,夫君赶紧处理政事吧!完了也好好好休息,妾身明天再来。”

    曼薇略带失落的温柔说道,她的话语里,此刻只有失落,没有不满和蛮横的无理取闹,这让三皇子不仅对眼前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果然不愧是出身名门,懂得进退,只要她听话懂事,再加上她的身份,封她为皇后也不为过,三皇子心中暗想道。

    从三皇子房中出来回到寝宫后,曼薇一张脸阴沉扭曲得好似厉鬼一般,服侍她的珠儿,虽然心中很是痛快眼前这个害她毁容的女人被三皇子冷落,可是此刻还是不禁被主子身上散发的气息给吓得打了个寒颤。

    “滚出去,今晚不需要任何人来服侍。”曼薇对着那张半边毁容的脸珠儿冷声的呵斥道。

    “是,主子。”珠儿赶紧后退了几步后,然后快速的转身离开。

    当珠儿离开后,曼薇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然后起身从一边不起眼的角落木箱里面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口哨一般的小玩意。

    这是二皇子前几天和她遇上之时,交给她的,说只要她吹响了这个,他便会依约前来。

    想到夫君有变得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想到越来越多比她更年轻跟漂亮的女人被送到夫君的身边,曼薇看着依然没有喜讯传来的肚子着急不已,踌躇的拿着哨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了好几圈后,她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假装一个人漫步走到花园里面。

    然后在快要完全黑透的夜色里,吹响了手中的口哨,一声如同蝈蝈般的响声在花园里响起,一刻钟后,二皇子微胖的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料定微笑。

    今晚,终于能再次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好一段时间的女人共赴巫山了。

    当天色逐渐暗下来时,曼薇躺在床上,左右烦躁的翻滚着。

    一方面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夫君的碰触,本能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另一方面则是,期待着等会即将发生的事情,对于二皇子这个人来说,那称得上平庸的长相和声名狼藉的名声,着实让她不喜和反感,可是,却又让她不得不对他床上的功夫所吸引。

    更何况,她能不能顺利的怀孕,就全靠他了,虽然凭借她如今的手段,随便找个男人上床,让她受孕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毕竟等孩子生出来,还是会有破绽的,至少二皇子还是皇上的龙种,和她的夫君有着一般相同的血脉,就算以后孩子生下来,长相也不会有太大引人怀疑的地方。

    就在曼薇在床上左思右想之时,房门的窗户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抹她期待很久的身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怎么才来?”曼薇冷着脸不满的说道。

    对于曼薇的冷脸,二皇子并不放在心上,反正不管此刻这个女人对他如何反感,等到躺在他身下之时,便会彻底的被他征服,只是一遍遍的喊着让他狠狠的要她。

    清纯的脸上,满是妩媚的乞求,所以,此刻对于曼薇对他的无礼,他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

    “小美人,怎么?等哥哥等的心急了,放心,夜还很漫长,我们有的是时间……”二皇子心急的一边走,一边脱去自身的衣物。

    而曼薇不满的瞪了二皇子一眼后,便起身同样干脆利落的脱去身上的薄纱,各取所需的两人,朝着彼此拥抱过去,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今晚,是她第二次和这个男人上床,她期望,这一次,这个男人能让得偿所愿,能顺利的怀上一个孩子,要不然等夫君真的登上了皇位的那一天,她就真的没有什么优势在皇宫立足了。

    “想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专心?”二皇子察觉到怀里女人发愣的停止不动的神情,顿时不满的说道。

    曼薇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二皇子一眼,然后眼中带着鄙夷的说道:

    “外面不是都在传说二皇子播种能力惊人吗?为何上次那一晚我们来了那么多次,却始终都没有让我怀上孕?”

    听到这话,二皇子被惊呆了片刻后,总算相通了曼薇这话中的意思。

    随即,一个大胆的想法,很快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如今,整个皓日都将死他那个好弟弟的天下,没有他什么事,最多就是等到三皇子登基后,他被封成一个逍遥无权势的王爷罢了,薪俸绝对不会如同父皇在世的时候那么多,既然这个女人如此想要个孩子,而他和不成全这个女人呢!

    凭借着慕容曼薇的身世,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会被毋庸置疑的册立为皓日的储君,成为太子,要是他能让慕容曼薇怀上孩子,那么,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不就垂手可得了吗?而他却只需要付出些许的体力和精子罢了,这买卖,简直就是犹如空手套白狼,无本买卖多划算啊!

    “前一次,为了害怕你受孕,我用了秘制的避孕药给你涂抹上了,所以才没有让你怀孕,既然你如此想要拥有本皇子的一个孩子,那哥哥就如你所愿,只是希望等你生下未来的皓日太子后,可不要忘记了我这个大功臣才好,要不然……”二皇子望着怀中的曼薇说道。

    “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嘛,有本事先让我怀上了再说……”曼薇挑衅的对着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邪笑一声,便抱着曼薇压了上去。

    卧室里,很快便响起两人接吻发出的啧啧声,以及接下来大木床发出的吱嘎之声。

    整整两个时辰,床上的一对男女都饥渴的不断索取着彼此,全心投入战斗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大门外的花台角落藤蔓下,一抹暗藏身影。

    ……

    距离皇帝死去已经整整一个半月了,皇帝也在半个月前葬入了皇陵,替皇帝送终的,只有出了名纨绔整天无所事事的风流二皇子和儒雅仁慈宽厚的监国三皇子。

    杀父弑君的太子从头至尾都没有献身过,无论他是不是被冤枉,此时的整个皓日百姓都已经给他定下乱臣贼子这个罪名。

    此刻的宰相府中,宰相悠闲的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上纸张上所做的治国文章,苍劲有力的草书,显示出了下笔之人必定是个多年苦心勤加练习的人,唯有这样,才能写出如此笔势雄健洒脱的字出来。

    “这孩子,虽然字迹上有所增长,但对治国之道的见解还是稚嫩不够成熟啊!”宰相低声的评判着手中的文章。

    眼中略微有些失望和不满,不过想到他这么多年来,都是把他交给众多师傅教导,而和他相处的时间甚少,更是没有怎么教导过他,宰相不满的眼神也便渐渐消退了几分。

    “主子,少爷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一直在老奴的耳边问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一旁站立的白发老头恭敬的问着宰相。

    听到老奴这话,宰相严峻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慈祥的笑意。

    “男子汉大丈夫,让他别成天的为了想这些东西耽误了学习,要是下次我去看到他的学业还没有什么大几步的话,小心他身上的皮了……”

    宰相虽然嘴里强势的责骂着,可是那眼角和嘴角的皱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主子就是嘴硬心软,话虽这么说,心里可舍不得动少爷一根手指头呢!”老奴很显然跟随了宰相多年,而且身份也定然不低,要不然,是不会用如此随意打趣的语气与之对话的。

    宰相没好气的瞪了老奴一眼,然后拿起一旁写好装订好了信封递给老奴,然后说道:

    “把这封信给他,就说我大概两天之后再去看他,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老奴拿好信件,放进怀里后,便对着宰相抱了抱拳,便转身出门了。

    宰相等老奴离开后,便再次脸带微笑的细细查看了许久手中的纸张,然后如同宝贝一般的放进书房后面的密室里面,用箱子锁好后才出来。

    皇上已经下葬了,三皇子也催出了他好几次,询问继承皇位的具体日子,他知道,三皇子已经快要是去耐心等不及了,最多在等两个月,三皇子便要继承皇位了。

    而他在三皇子登基之前,便要做好所有的逼宫准备工作,等到三皇子正式准备继位仪式的那一天,然后出其不意的快速取缔宗政皇室,由慕容家接掌天下。

    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早已是他这一派的人马了,包括守卫京城的皇家侍卫统领,而兵权上,除了端木浩那个保持中立握有皓日五成兵权外,其余的五成兵权,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就算到时候端木浩想要与之对抗,那么,他也让能端木浩不仅成为手下败将,更能顺利的收回他手里的兵权。

    这一切,只要等到追星国刚刚继承可汗的拓跋峻野到来,那么,他筹谋了三十几年的大业,将在那一刻实现。

    就算代价是到时候是割让皓日四分之一的国土面积,也在所不惜,因为,只要等他登上了皇位,送出去的东西,等到势力强大之时,照样可以夺回来。

    宰相正陷入即将不久之后,将会完成大业之时的美好意淫中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书房重地,要是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没有任何通报便来到房门外敲门,宰相顿时怒火中烧。

    “来人,把不知道规矩的擅闯书房的人给我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棍……”宰相冷峻阴寒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来。

    话敢说完,门外便传来一个女子惊天动地的哭叫声。

    宰相夫人原本从一早开始,便开始准备祭奠刚出生就夭折了儿子,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和夫君在儿子的灵位前陪伴儿子一整晚,让儿子一个人在下面,能不那么孤独,今年她没想到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来夫君的人影,张媚娘顿时便怒了。

    要是平日里,她是绝对不敢和宰相夫君大声吼叫的,可今天她等这么久,又是恰逢儿子的忌日,亲自前来提醒夫君,没想到却要被夫君不问青红皂白的便吩咐杖责一顿,心头的压抑着的怒火,顿时便瞬间爆发了出来。

    “夫君,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记了吗?就算你要打,也要等我们把儿子的忌日办好了再打吧!我可怜的儿啦……”

    此刻跌坐在地的张媚娘,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雍容华贵,端庄贤淑,如同撒泼的市井泼妇一般,高声的哭叫着。

    委屈的泪水,挂满了那张半老徐娘的面孔,此刻,她只是一个心痛早夭的儿子,一个慈母心中所散发出来的悲痛。

    宰相在里面听到外面传来的哭声后,本是不悦的想好呵斥,可是随即便又忍住了,妻子悲痛的心情,他能理解。

    妻子一直以为儿子出生时已经早夭,可是实际上,却是隐瞒着所有人,偷龙转凤的把儿子藏起来,暗中教养了二十多年,妻子却从没有见过一面,更不知道孩子还活着。

    想到这里,宰相便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出书房,来到跌坐在地的妻子面前。

    “对不起,我心情不要才会冲你发脾气的,快起来吧!别让咱们儿子等久了。”宰相一脸悲痛的扶起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妻子说道。

    听到这话,张媚娘顿时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拉着宰相露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是啊!咱们赶紧去,别让儿子等得太久了……”张媚娘带着浓浓鼻音,挽着宰相的手臂,哽咽的说道。

    虽然张媚娘已经快要满四十岁,但是保养得极好的她,此刻身形妖娆,肌肤白皙紧致,看起来就如同二十多岁一般。

    宰相看着妻子那娇媚的脸上,红肿的眼眸,心中还是有了一丝心痛,毕竟这个女人陪伴了他二十多年,还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脾气秉性更是符合他的心意,不仅把宰相府打理的有理有条,对他也很是体贴关爱。

    即使他这一生都在致力于争夺皇位的计划中,并没有把女儿私情放在心上,可这个女人,足足陪伴了他二十多年,就算是养了一条听话乖巧的狗,几十年下来,也会对那条狗差生一些情感的,虽然可能并不多,但是情绪始终还是回有所波动的。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把身子哭坏了,谁来照顾我呀!”宰相扶住张媚娘的身子,轻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媚娘脸上一红,想起了刚才她在书房门外撒泼的样子,顿时尴尬的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听到夫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她说出的情话,虽然很是别扭,可终究还是在乎她的,关心她的,想到这里,再想起她没能为夫君延续慕容家的香火,心中便是一生长叹。

    “夫君,你怪不怪我这么多年来,没有为你生下儿子为慕容家传宗接代?”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为了生了薇儿这个乖女儿吗?别胡思乱想了。”宰相正色的说道。

    张媚娘看着宰相那无比正色的神情时,心中忍不住为这一番话既感动,又心酸,作为一个女人,那个不想有个儿子老来在身边傍生,然后看着儿子娶妻生子,再抱抱小孙子,而这个愿望她这一辈都不能实现了,她奢望了几十年,自从生下薇儿和薇儿的双胞胎早夭的儿子后,这么多年来,无论她吃了多少药,看过多少大夫,始终再也没有怀上过,这是她一生的痛。

    “是啊!你说的对,我们还有薇儿,而且你说三皇子也答应了,到时候等薇儿生下第二个男孩时,就过继到咱们家,到时候咱们也能有后了,真希望薇儿能早日怀上孩子……”

    张媚娘充满希望的说道,宰相听着这话,心中很是不屑。

    三皇子还真以为凭借一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莫需要孩子就能彻底的把自己拉近他的队伍里,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就算是留着慕容家一半的血统,是他的亲外孙又如何,始终不是出自慕容家纯正血统的孩子,他才不屑呢!

    想到这里,宰相不仅又想起在暗室里看到那个和轻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那倔犟的眼神和表情,像极了他曾经最为忌惮的岳父大人,古傲。

    要不是凭借古傲,他也不能快速的接近已经死去的皇帝身边,当上了皇帝夺位时的谋臣,也和岳父古傲成了对立的敌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对原配妻子还有几分情义的他,在古傲死去后,冷落了结发妻子,使其抑郁而终,而至于他们所生的那个孩子,轻浅,则和外公长得很像,这也就是他不待见的原因。

    总体来说,女儿对他的作用,无非就是送进别人家为他争取利益的筹码罢了,而很可惜,轻浅就是筹码中最不重要的哪一个,早早的便成为了弃子。

    如今,只要等到他顺利的登上了皇位,那么,暗藏在暗处多年的亲生儿子,便能找个借口,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然后继承他夺来的整个皓日天下。

    慕容一氏,将会掌控天下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统治。

    站在写着随意被他娶了个名字的儿子灵牌前,宰相在心中暗自幻想着即将快要看到的胜利。

    ……

    出来已经整整一个半月的瑞夜和三个孩子一行人,如今还是没有找到西门太子一行人的下落,有两次刚要找到之时,等他们赶上去后,却只留下事发地上的一片经过生死搏斗的打斗痕迹。

    确实不能说怪瑞夜和端木浩探子的办事能力,而是对方虽然是个逐月国的不怎么受重视的风流太子,可对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更何况那风流太子还一个强劲有力的后台,逐月国掌握大半兵权的大将军外公和身为皇后的母后。

    太子要出门远行,当然少不了不少明卫暗卫的保护,以及竞争皇位对手的暗杀。

    出于安全的需要,有好几对充当太子的引走了敌人的注意力,这也让瑞夜们追踪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这一日,正当正午之时,父子几个和随行的侍卫以及跟随前来的古耀宸,在草草的用完午膳后,侍卫们以及古耀宸的带来的几个人便在小山坡的周围巡视。

    而父子四人则躺在柔软的草坪上,闭目养神,思考着何时才能见到久别了一个多月的娘亲。

    “二哥,你说娘亲在那个风流太子手上,会不会被欺负?”舞儿出声问着最为聪明机智的二哥。

    言语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这一次,让三个孩子真正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收敛了往日刚愎自用的盲目骄傲之心。

    “是啊!经历了这才被抓事件后,我才真正体会到娘亲常高速我们的那个道理,这个世上,总是不缺乏强者的存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经受这次教训,这趟出谷之行,没算白费,就是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炎儿转过小脑袋,望着墨儿说道。

    墨儿望着天边那一片漂移的云朵,在大哥和小妹说完之后,好半响才轻声的且肯定的说道:

    “要是那个太子真的如同外界所传说的那样,是个风流人物,只要他不是三皇子那么的变态,娘亲和他无冤无仇,凭借娘亲的机智,想必娘亲从他手上保命是不成问题了,至于会不会被那人欺负,这个就不一定了……”

    墨儿幽幽的说着,炎儿和舞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气愤。

    一旁的瑞夜心中则是越来越佩服这个才仅有五岁儿子过人的智商了,这一路上,他已经逐渐了解了三个的习性和脾气,虽然他们的爱好和性格各不相同,可是,却有一点异常相似,那就是倔犟的脾气和超乎同龄孩子的成熟心智。

    其中以墨儿最为出彩,这孩子如此小就能有着严谨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心计谋略无一不在话下,长大后一定是个善于钻营权术的高手,更是尤为合适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

    这些,瑞夜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罢了,现在在没有找到轻浅之前,他可不敢惹怒这三个孩子,要不然,可真是让他有得好受的。

    就在几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之中时,古耀宸快速的闪到几人的身前,快速的说道:

    “大家赶紧退回来隐蔽,前方出现了几个骑马的朝这边过来了,我能感觉到,那几个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

    瑞夜几人听到后,快速的移向一旁的树丛之下,透过隐蔽的灌木丛缝隙,只见十多个骑着高头大马快速从小山坡下的小道上疾驰而过。

    那些马匹一看就价值不凡,品种优质的那种,出自于追星过的大草原上,只是由于追星国和皓日逐月两国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友好,所以这种马匹其余两国并不是很多。

    这马儿不仅耐力好,爆发里更是持久,虽然比不上千里马,但是百里马还是称得上的,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良驹,皓日和逐月这一类的马匹也不算多,只有那些达官贵族才能用的起。

    这一行习武之人的视力都很不错,尤其是继承了轻浅些许异能的三个孩子,视力更是好得出奇,三人老远便能清晰的看到那一群人的长相。

    当下面小道上那些人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后,一群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凝重之色。

    虽然刚才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穿着皓日国的服装,和装扮,可是那粗犷的长相和高大宽阔的骨架以及显得尤为黝黑的皮肤,却能轻易的看出与皓日百姓的不同之处。

    那浑身散发着彪悍危险气息的众人,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畏惧。

    “那些人还真个个是条汉子,皓日可很少看到如此彪悍魁梧的大汉……”炎儿略带感叹的说道。

    “那些人,应该是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吧!从他们的长相和气质上来说,我猜测,他们应该是追星国的人,你觉得呢?”墨儿对着瑞夜说道。

    瑞夜脸色此刻无比的凝重,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升起。

    “连你都如此肯定了,想必一定错不了。”瑞夜不想让孩子们察觉到他此刻的不安,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

    墨儿直直的看了瑞夜好久,然后才戏谑冷冷的再次说道:

    “我知道你即将要遇上大麻烦了,看你这一次,还能不能坚持你当初前来寻找娘亲的决心?”

    炎儿和舞儿听到墨儿的话,也齐齐冷眼注视着瑞夜。

    虽然三个孩子过多的还并没有说出来,可是瑞夜知道,要是他此刻在没有找到丝毫轻浅下落的时候离开他们,那么,他这一生,也别想得到孩子和轻浅的原谅。

    可是,对于皇位,他又做不到就此拱手相让给异性之人,而且还是残害他父皇和皇室中人的对象。

    要是这样的话,他将无颜面对宗政皇室的列祖列宗,无颜面对失去的父皇和母后。

    俗话常说:“自古忠义难两全”

    此刻,在孩子亲情以及对皇室孝道之间,瑞夜真的很难抉择究竟该选择那一方。

    瑞夜此时只能在心底期盼,端木浩能把控住局势,等待他返回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骑着马匹的一抹人影出现在山头的另一边,瑞夜和三个孩子满心期待激动的迎了上去。

    “探到什么消息了吗?”瑞夜急切的问道。

    马背上男子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背,然后半跪在瑞夜的面前,抱拳说道:

    “回禀太子殿下,在前前五十公里处的一处客栈里,发现了逐月太子的行踪,这一次,绝对不会错的。”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孩子们喜得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一贯冷峻的瑞夜脸色,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好,下去吧!”

    瑞夜轻快的一挥手,男子便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既然确定了位置,咱们赶紧走吧!”瑞夜对着一行人说道。

    就在瑞夜一行人紧赶慢赶之时,小客栈内的房间里,却上演着一个多月来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

    此时的轻浅浑身的伤势早已痊愈,只是西门却还是不愿意把轻浅身上封住穴道的金针给取出来。

    客栈的大床上,之间一对男女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别误会,两人虽然紧密的靠在一起,却是衣衫整齐,两人相互扭扯着彼此的手臂。

    一头金色长发的妖孽男子,强劲健壮的身子,紧紧困住身下不住扭动,一手抚在女子的后背上,一手捏住女子的下巴。

    很显然,下面的女子很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见女子一手掐住身上男人的脖子,一手捏住男人致命处,那力道,直让身上的男人痛得眉头不断的紧皱,嘴里发出一声声抽气的声音。

    “停……快放手,我说你究竟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一点身为女人羞耻的心都没有……哎哟!我不说了,赶紧放手……”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胜利微笑。

    “你先放手,然后我再放,要不然我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看见女人只能眼馋的份,看得到吃不到,折磨痛苦死你……”

    男人咬紧牙关,终于不服气的点了点头,不舍的留恋般收了回来,虽然不舍,可是他可不想下下半身就这么废掉了。

    “好了,我已经放开了,轮到你了,怎么,还握住我不放,是不是舍不得松开啊!”男子色眯眯的把脸凑到女子的眼前,无线暧昧的说道。

    “滚,再啰嗦,我可不介意弄残废你,反正留着它也只会祸害众多良家女子……”女子低声怒吼一声。

    男子恢复自由,便瞬间远离眼前这个危险的女子,同时心中后悔不已啊!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安庆。

    而女子,则是慕容轻浅。

    两人这诡异的相处模式,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自从轻浅要求西门安庆放她离开失败后,轻浅为了不让这混蛋总是每天无时无刻在她耳边嘀咕,说着下流无耻的话,更加受不了这厮的动手动脚,于是,便挑衅西门安庆,两人打赌。

    赌让西门安庆查处她三个孩子的下落,然后她随西门安庆处置,只不过,要建立的公平的基础上。

    既然西门安庆不给她拔出金针,那么,西门安庆也不准用内力,只要他有本事征服打败她,便任由西门安庆处置。

    这一提议,顿时引起西门安庆的好战之心,于是果然很是守约的查出了三孩子被瑞夜和端木浩救出后,后来瑞夜则带三孩子前来寻找她。

    而西门安庆不知出于何种意图,在得知了瑞夜前来寻她后,居然带着她和瑞夜以及孩子们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轻浅在知道孩子们安全的消息后,悬吊着的那颗心,终于能落下来了,于是,两人便每天上演一次你来我往的床上打架戏码。

    虽然轻浅不能用功力,但是前世以及今生训练的拳脚功夫可没有落下,再加上她的速度一向出奇的快,硬是让西门安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成功击败压倒过轻浅一回。

    一次次的落败,更是挑起了西门安庆的好战之心,明知道瑞夜在寻找他们的下落,而他也急需要和瑞夜合作,为了能征服这个女人,更为了考验瑞夜的耐心,他便多次甩掉瑞夜的追踪。

    “明天,你的情郎和孩子们就要到了,这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亲亲你的小嘴,过了过手瘾,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过,我真是亏大了……”西门安庆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满脸幽怨,用控诉美丽眼眸逼视着轻浅抱怨道。

    那已经失去了游玩心态的表情,那饿狼一般好似随时都要扑过来吃掉她的赤裸眼神,让轻浅不仅心生警惕。

    轻浅不屑的望着西门,用警告的防备的眼神盯着对面的西门。

    “你亏什么亏,你可不能反悔,当初我们打赌,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堂堂逐月太子,风流本性对你的身份来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你要是说话出尔反尔不守约定,那你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卑鄙小人,不怕传出去被世人耻笑,影响到你太子的地位吗?”

    对于这个既风流,又下流,又卑鄙,又无耻,脸皮又堪比城墙还要厚的男人,软硬不吃的态度,还真是轻浅此刻也不知道究竟何种方法才能有效的阻止这男人想要侵犯她的不轨之心。

    听到轻浅的话,西门安庆的脸上,露出一抹让轻浅恨不得一拳揍过去的贱贱邪魅微笑,轮廓分明的精致五官,顿时在笑容的带动下,仿佛那盛开妖娆而又危险动人的罂粟花一般。

    美丽而勾人。

    难怪这男人有本事穿梭于众多女人之间,游戏花丛,并且给世人留下风流却不下流,是个女人都为之向往共度一夜春宵的对象,就凭这张脸,以及浑身散发着如同魔魅一般的邪邪气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危险,又让人想要去尝试这种不可阻挡的刺激心里。

    “我可不在乎世俗的这些虚名,我只想好好要你……让你成为我西门安庆的女人,纵横花丛多年,还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成功的拿下一个女人,你让我破了这个例子,更是让我体会并且迷恋上了这种你追我赶,欲拒还迎的游戏,虽然也很想再继续和你玩下去,可是时间不等人,说不定明天你就被人给带走了,在你还没走之前,我是一定要得到你,如若不然,我堂堂风流第一公子的美誉,可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西门安庆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轻浅的床边走去。

    大手急切的解开身上早已凌乱的衣袍,伴随着他身上衣物一件件的褪去滑落在地,浑身很快便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和贴身裤子,那宽大的白色裤头出,一处高高挺立得如同支起的帐篷一般。

    虽然隔着裤子,但是轻浅还是能感觉得到此刻裤头下那粗大硕长的男性巨物,这段时间,在和西门一次次的较量中,她没有恢复功力,只得称其对方不备,捏住西门的命门,然后逼得西门就范,只是那尺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

    和西门相处的这一个多月,虽然这个风流公子让她并不是真的对他那么的反感,可也算不上喜欢,就如同萍水相逢的路人一般,哪个女人会对一个没有什么情感的路人期待与之发生亲密关系。

    更何况还是强迫她就范这一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这个不知道和多少个女人睡过的男人,让她总是看到他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的西门,身上可是带着三个女人的气息,一想到这男人和三个女支女人在床上奋战的场景,轻浅顿时便感到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顿时冒起来。

    “别过来啊!你要是再过来,等会可就说不好你的宝贝还能不能留在你的身上了……”轻浅从床上起来,如同兔子一般的溜到桌子的另一边,威胁的望着西门说道。

    西门安庆看着轻浅那倔犟的眼神,呲牙咧嘴的威胁表情,不知为何,这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感情,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本来只是想要借机戏弄她一番的心情,此刻却被这个张牙舞爪,性子刚烈的小女人给撩拨起了想要假戏真做的冲动。

    “你放心,我还没有尝过你的味道,怎么可能舍得害你让承受独守空闺的折磨呢?来吧宝贝……”

    西门越说越激动,露出精干宽厚的胸膛,随着他说话以及走动之间,胸前两团肌肉不住的跳动着,轻浅看到这里,内心越来越着急。

    就在这时,开着的窗户外,随着一阵微风吹来,轻浅焦急的心,顿时放松平静下来。

    她就说这男人为何突然间转性,如此态度如此强硬,原来这混蛋早就知道外面来了杀手,这是在故意戏弄她,逗她玩的呢!

    既然你胆敢戏耍我,那我就来个假戏真做,看谁厉害过谁?

    轻浅看着越来越靠近她的西门,做出顿时犹如生死一搏的赌徒一般,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质问道:

    “你是想来真的吗?”

    西门有点跟不上轻浅此刻的思维了,明明前一刻还处处防备着他,转眼间便如此干脆答应委身于他,这女人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西门很是不解,但还是邪笑着看似无比老实急切的回答道:

    “那当然。”

    轻浅嘴角勾起一抹如同女土匪头子刚刚抢来心爱的男宠一般,露出邪邪的微笑,一步走到西门的面前,用经典的姿势,一根手指抬起西门的下巴,逼着西门朝着床的方向后退过去。

    西门不仅被轻浅整个赤裸的眼神和表情给惊得呆住了,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前一刻的小白兔,咋个就瞬间变成了吃人反扑过来的大灰狼呢?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有够刺激的,还真是有点期待接下来看看她究竟会作何反应,西门在心中很是期待的望着轻浅。

    “很好,老娘可不希望被男人强,要强也是老娘强了你才是。”轻浅踮起脚尖,在西门的耳边吐出一口热气,无限魅惑的说道。

    西门顿时浑身一颤,一股激流冲击着全身,还不等他从轻浅出奇的反应中回过神来之时,整个人便被轻浅推到在大床之上。

    而轻浅整个人,也已经坐在他的身上。

    轻浅红润的樱唇,吐气如兰的缓缓诉说着,带着无尽的魅惑风情,如同恶魔的诱惑一般,让西门忍不住点头同意。

    “既然你想玩强暴的游戏,那么,今天就让你一次玩个够,好好的过上一把被虐的瘾,你说好不好……”

    西门望着轻浅胸前,顿时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几乎下意识的便出声好奇的问道:

    “你想怎么玩?”

    “当然是这样了……”轻浅带着一丝坏笑,说完后,便快速的用唇吻上西门的嘴唇。

    粗暴的动作,让西门随即感觉到了无比的刺激,从未有女人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便让他几乎快要破功,失去理智。

    当轻浅的舌头伸进西门的口腔中时,西门赶紧迎合上去,回应起来,真当西门沉浸在轻轻口腔中散发着馨香气息的时刻,一手双被轻浅用腰带快速的绑住。

    “你想要干什么?”西门望着坐起身子,离开他嘴唇的轻浅问道。

    “当然是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了,别动,今晚让我替你服务……”轻浅带着坏笑,用手指在西门的胸前和肚脐间来回轻抚。

    细嫩的指尖所到之处,便给西门带去了阵阵酥麻痒痛的快感,西门仍不住闭上眼享受起身上小女人的服务。

    就在他美得正是飘飘欲仙之时,下体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的刺痛。

    “啊啊……。好痛……好痛啊!你这女人在干什么?”

    西门顿时痛的失声惊呼起来,睁开眼,望着一脸阴笑的小女人,之见女人双手按压着他的挣扎的双腿。

    西门的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掉落,可见这让他疼得是多么的难以忍受。

    “怎么样,被暴的滋味不错吧!是不是永生难忘啊!”

    “赶紧放开,如若不然,我立刻下令让暗卫进来就地杀了你。”西门咬着牙关,恨恨的望着轻浅,用从未有过的冰冷口气,对着轻浅阴沉的说道。

    他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居然敢如此对他,明知道凭借他的功力,轻而易举的便能秒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可是不知为何,都被她整的这么惨的他,却不想看到她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再次遭遇伤痛。

    于是,他只得威胁她即刻收手。

    听到这话,轻浅脸上的得意痛快报复之色,这才快速的消退,瘪了瘪嘴,然后无聊的抛玩着手中的蜡烛把玩着,那轻飘飘没心没肺的神情,真是让西门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方能以解心头之恨。。

    “嘶……”西门顿时痛的直吸冷气。

    真是太他妈痛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被一个女人玩弄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自作孽的被他的女奴给捅了。

    按照他的秉性,这种胆敢伤害他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可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却怎么也说不出惩罚她的话。

    “现在你知道痛了吧!以后别动不动就想要对女人永强,这滋味不好受的,现在你该能理解懂得我刚才的感受了吧!”轻浅扔掉手中的蜡烛,对着西门满脸委屈的说道。

    看着那撅起的小嘴,西门隐忍的怒气,只得长叹一声发泄完毕。

    是啊!这滋味真是太他妈难受了,女人那里怎么可能和男人的那里相比,这完全就不能比较好不好,西门在心里无声的抗议着,可是此刻他痛得已经不想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了。

    西门那疼痛抽气的神情,轻浅心中真是痛快极了,敢惹她,她玩不死他就妄自活了两世。

    其实轻浅她敢如此胆大戏弄西门,只因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摸透了西门真正的个性,她知道,西门不会真的伤了她,就算怒急了大不了就是打她一顿解气罢了,所以她才仗着西门对她的这份纵容,借此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胆敢戏耍她,这就是下场和所要付出的代价。

    没想到西门在自己对他做出这一番事情后,却对她只字不提的惩罚她的事,这让她很是意外。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几个不易察觉的轻快脚步声,朝着她们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

    西门碰的一用力,绑住在他手上的布巾便成为一地碎片,对着一旁看起来还在发愣的轻浅急切的说道:

    “女人,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过来,等会再跟你算你戏弄本太子这一笔账……”

    西门的话刚刚说完,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猛的踢开,一群身穿黑衣的十多个人,在西门侍卫的阻挡,还是突破了包围圈,朝着两人的房间涌了进来,一个个手拿长剑大刀,一看便是来头不小,个个身手不凡。

    在几个黑衣人的帮助下,为首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很快便靠近了轻浅和西门安庆的身前。

    “西门安庆,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了,受死吧!”一个声音粗狂的男声,在屋子里响起。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5:20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五章 两个男人间的战争

    虽然轻浅此刻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动用武功,可是,当朝着她们两人刺过来的利剑快要刺中她们之时,一个灵巧的快速闪躲,便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西门则为了顾忌她,在拉扯她闪躲的时候,没想到轻浅却出乎他意料的自己避开了,而他自己却略显狼狈的一个驴打滚,险险的躲开了。

    西门的十名暗卫高手,集结在一起,在牺牲了三明暗卫的情况下,终于有两名暗卫很快便突破了黑衣人的层层拦截,来到了西门的身前。

    “殿下,外面的黑衣人人数还在逐渐增多,赶紧离开这里吧!”暗卫风一对着西门沉重的说道。

    这一群黑衣人,一路从逐月追着他一直追到皓日,然后再一路跟随他返回逐月国,跟了这么一路,还是不死心,这一次,看着外面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众多黑衣人,西门知道,他那个好弟弟这一次可是下了重本,彻底的想要让他丧命于此的决心。

    想到这里,西门的眼中不禁迸发出了闪烁的寒光。

    看着一个个侍卫惨死在黑衣人团团围住的大刀之下,西门拿起随身放在床边的宝刀,西门简短的说出三个字后,拉着一旁的轻浅便从窗户处跳下去。

    “抱紧我……”

    此时此刻,在关乎生死的这个一刻,轻浅早就做好了战斗逃脱的准备,虽然她知道今天要想从这群黑衣人的手中逃出去的可能性会很小,但是她还是不愿坐以待毙。

    就在她以为西门会抛下她独自逃跑之时,那上半身还**着的男人,便把她整个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跃出窗外。

    既然他愿意带着她逃命,那么,她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西门出手救她有着其他的小算盘和目的,但是相比起死亡来说,此刻也就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好,他们想逃,赶紧追上去。”为首的黑衣人对着一干属下大声的怒吼着。

    守候在客栈外面的黑衣人看着半空中的两人,顿时齐齐运用轻功追了上去。

    轻浅双手紧紧的搂住西门那健硕的腰肢,随同西门在半空之中快速的前进,夜幕之下,天上只有着一轮散发着微弱银光的弯月,以及不断闪烁着的满天星辰。

    微凉的夜风,吹佛在半空之中两人的身上,带动着轻浅身上穿着的白色里衣,随风飘荡,西门**着的上半身,呈现出强劲男人味十足的气息,让两人宛如一对仙人般相拥在一起,客栈被打斗惊醒了其余房客们,一推开窗户查看究竟之时,便看到半空中那对拥在一起男女美轮美奂的画面。

    众人还来不仅为之赞叹之时,黑衣人一个个涌入他们的房间,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刻钟过后,整个客栈除了站着的黑衣人,无一活口。

    鲜血从二楼客房的地面,如同积水一般,朝着一楼地面流了下来,一具具被利刀砍死的尸体,有大人,有小孩,有妇孺,均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地面上,许多还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的望着前方。

    此刻的客栈,真是犹如地狱般惨烈。

    “禀告王大人,整个客栈无一活口,已经全部歼灭。”一名黑衣人对着坐在大厅桌子便悠闲玩弄着指甲的中年男子说道。

    只见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可皮肤却保养得出奇的好,皱纹很少很少,脸上没有半点胡须,眼中更是没有被眼前这人间惨剧的场面所引起丝毫波澜。

    就在众多黑衣人跪在地上静等下一步吩咐之时,被叫着王大人的中年男人,这才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轻飘飘的说道:

    “一把火烧了吧!”

    王大人一开口,便轻易的暴露出了他真正的身份,只有身上少了根东西的太监,才有如此妖异的声线。

    声音尖锐,很难辨出究竟是男还是女,那声音让人听着不仅心里慎得慌,就在夜里仿佛厉鬼从地狱里传来一般。

    “是,大人。”黑衣人受到命令后,在王大人踏出客栈之时,一坛坛烈酒和柴火,便瞬间让一座两层楼的客栈和死去的二三十个人,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轻浅被西门一直紧紧的抱在怀里,朝着前方一处浓密的大山里飞奔而去,只要能逃进宜于藏身的深山里面,才能有他们的一线生机。

    身后的众多黑衣人,轻浅目测距离他们两个只有短短大约两百多米左右,幸亏这些黑衣人中,没有弓箭手,要不然,他们两个早就被射成了刺猬。

    西门抱着她已经整整飞奔了快半个时辰了,虽然她并不算胖,最多也就九十多斤,可长时间抱着全力飞奔之下,还是很快就能使得西门身体虚脱下来的,而此刻轻浅也感觉到了西门的速度逐渐慢下来,眼看着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黑衣人,轻浅心中无比着急。

    再不想办法,他们两个可都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越来越崎岖的道路和路边的杂草,轻浅在西门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赶紧放我下来,你自己逃吧!”

    并不是因为轻浅圣母,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西门的存活,而是因为她知道,要是他们被抓住,她就真的会连同西门一起进阎王殿了。

    此处虽然不是上好的隐蔽之处,可至少还能短时间内隐藏一下,更何况,那些黑衣人的目标可是西门,不是她这个出来打酱油被连累的人,所以,只要西门放开她,那么,她就有至少七成的机会能逃出去。

    这是轻浅心中暗自打着的小算盘。

    轻浅的话,西门听到后,快速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然后便不再言语,憋红了脸,满头是汗的提速前进。

    本来打好了小算盘的轻浅,没想到回应她的,却是强悍有力的臂膀,更加搂紧了她的身子。

    怎么办?想办法推开他,然后溜走?

    轻浅在脑海里衡量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刻,头顶上终于传来一声霸道且带着讥讽的男声:

    “给我老实点,你真以为我放开你,你就能逃得了众人的追杀,别妄想了,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我,但要是你落单,为了害怕你通风报信泄露他们的身份,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会放过你的,跟我在一起,等坚持到我暗卫前来,咱们就能有救了……”

    此刻的西门,褪去了平日里在她面前伪装的风流纨绔气息,变成了睿智且充满男子气概的魅力。

    虽然轻浅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那样,可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男人的真实一面,居然会是如此的精明果决,霸道且专横。

    知道这个男人分析的不错,轻浅瘪了瘪嘴,只得乖乖的抱紧西门的腰肢。

    在快要到达半山腰时,在低矮浓密的树丛掩护中,西门和轻浅终于停了下来,利用周遭的树木作掩护,和众多黑衣人玩起了捉迷藏。

    就在黑衣人还在围绕西门故意留下的白色底裤的布料,一半的人都留在半山腰搜查时,西门拉着轻浅朝着山顶上走去,走了好一阵,西门便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打颤的扶住一颗树干。

    “怎么了?还能不能行,他们快要追上来了……”轻浅焦急的拍了拍西门的肩膀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快要追上来了,你……你扶住我走吧!刚才使用轻功透支了,现在浑身都没有了力气,更何况还被你用蜡烛捅了那里,能坚持走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西门没好气的瞪着轻浅说道。

    听到这话,轻浅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怎么知道这一次会来那么多的黑衣杀手,和他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每隔上几天,便会上演一会这样的戏码,谁知道这一次会这么倒霉。

    再说了,要不是他事先挑衅她,她能对他做出那一番事情来吗?轻浅在心中不满的反驳着。

    “那也是你活该自找的……”轻浅不服气的回复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逃命要紧,轻浅把西门的一手绕过她的脖子,然后架起浑身仿佛一团烂泥似的西门,朝着山顶一旁树木最为浓密的地方快速走去。

    当两人好不容易来到拿处密林之时,没想到一行黑衣人便从侧边冲了过来,轻浅赶紧架住西门往相反的方向奔去,只是,一人身体虚脱,一人武功被封住,哪里是这些黑衣杀手的对手,很快便被团团包围住。

    “太子殿下,猫捉老鼠的游戏,到此结束了。”为首的黑衣人阴森诡异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话一落,七八个黑衣人便拿刀砍向两人,轻浅和西门只得狼狈的闪躲着,并一步步被逼向山坡处的悬崖边上。

    “怎么样,是乖乖送上脖子让我们砍,一刀给你们个痛快,还是想跌落深谷,撞击在乱石上然后等着野狼来啃食你们的尸首呢!还是沉入河中喂鱼呢!

    有可能命不好的话,跌下去没有立即断气,然后那些野兽就来啃食你们的身体,而你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口口被野兽咬下来呢!”黑衣人首领好似很享受西门和轻浅此刻犹如困兽般的模样,慢声在一旁诉说着。

    西门和轻浅对视一眼后,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孤注一掷,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这些人的手上。

    黑衣人看出了轻浅和西门的意图,顿时气急的出声吼叫道:

    “赶紧拦住他们,要是太子的落下去被毁了容,人头拿回去辨别不出摸样,咱们可交不了差。”

    就在几个黑衣人试图拦截西门和轻浅之时,西门紧紧的抱着轻浅,转身刚要跳下悬崖之时,一柄长刀便刺向他怀中轻浅的颈间,此时轻浅想要反应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她以为身子快要被捅出一个窟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西门的闷哼声,接近着,两人便齐齐坠入悬崖。

    “混蛋,赶紧下山进入谷底,一定要把太子的人头带回来。”为首的黑衣人气急败坏的对着手下怒声吼道。

    几个黑衣人快速的朝着山下奔去,如此幽深的谷底,而且谷底还布满了碎石,他们两人掉下去,铁定会被摔成碎肉的,就算运气好掉入了河中,在那河水湍急的水流中,也别想活下来。

    为首的黑衣人望着深谷,心中祈祷着太子的尸首最好能完好的找到,不至于认不出本来的面目,要不然他回去可真是不好交差了。

    就在黑衣人对着崖底祈祷的时刻。

    轻浅和西门刚坠落在悬崖半空中时,几株树木的根茎拦住了两人下落的速度,而轻浅见此机会,一手快速的出手抓住树根,一手紧紧的搂抱住满身是血的西门。

    “喂,赶快抱紧我的腰,我快要抱不住你了……”轻浅对着西门急切的说道。

    西门后背中了一刀后,抱着轻浅的力道越来越小,要不是轻浅使出吃奶的紧,这小子铁定已经成了谷底碎石上的一滩烂肉了。

    可西门毕竟是个大男人,轻浅那短小的手臂,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抱得很紧,更何况,轻浅此刻浑身也没有什么力气了,能坚持这么一小会,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女人,怎么这时候不要求我放开你了,是不是爱上本太子了……”西门惨白的嘴唇,不住的哆嗦的着,那是痛到了极致,极力抑制住的身体反应。

    轻浅看着都到了此刻还和她贫嘴的西门,心中顿时无语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西门。

    “报不报随你,反正变成一滩碎肉的人又不会是我……”轻浅说完后,便开始搜寻身旁周遭有没有暂时能让他们落脚站立一会的地方。

    超好的视力,让她在灰蒙蒙的夜色下,犹如白昼一般的没有任何阻碍。

    当她视线扫遍了左边没能查找到合适的地方后,便失望的转向右边,这一看,顿时让轻浅如同突然间中了大奖一般欣喜若狂。

    只见右手边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便又一个隐藏在蔓藤和树根交织后面的山洞,要不是轻浅视力过人,一般人就算是白天都不容易发现那个只有一米五宽高的山洞。

    感觉到手腕中的男人身子越来越沉重,搂住她腰上的大手也逐渐慢慢的滑落,力道也开始减轻,人也越来越往下沉,轻浅知道,要是她不赶紧过到山洞那里,不出五分钟,这男人便会跌落下去。

    “清醒一点,我们有救了,右边有一个山洞,你试着用手捏紧旁边这些蔓藤,然后我抓住你一只手,咱们试着慢慢过去那边好吗?”轻浅使劲一捏手腕中男人的腰身,出口说道。

    意识越来越模糊的西门,感受到腰上传来的疼痛和听到轻浅的话,顿时朝着右边望去。

    “你这女人眼睛还真是有够厉害的……”

    西门低声说了一声后,便要着牙关,忍住后背传来锥心的疼痛,伸出手捏住那些树根,然后在试着把脚踩在脚下交织成犹如网一般的树根上,慢慢的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而轻浅则一手紧紧的拉住西门左手,一手捏住树根,随着西门的步伐朝着山洞走去。

    明明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一眨眼便能到的地方,此刻却让轻浅觉得时间过得尤为漫长,她真是担心身子已经晃了好几下的西门,会坚持不到山洞那里,便跌落山崖。

    当两人终于进入了大约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山洞后,轻浅顿时累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当轻浅说完话之后,本以为会听到西门那欠扁的说话声,没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见西门开口,轻浅赶紧撑起疲惫的身子,走到趴到在地上的西门身旁,用手探了探西门的鼻息,才发现西门已经晕过去了。

    左边的后背处,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口,皮肉外翻,且被刀刺得很深,鲜血不住的往外涌出,顺着**的后背,流了一身。

    前世作为一个杀手,轻浅知道,要是这样的伤口不及时止血的话,西门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这么大的伤口,只能缝合了才能有效的止血,可是此刻根本就是缺医少药,只能利用有限的资源来救治。

    轻浅拔下头上的金簪,按住簪子花蕊的中心,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脆响声,原本筷子那么粗的簪子便被打开,轻浅从簪子里面拔出一根比针灸粗上好几倍的金针,本来这是用来杀人只用的,但是此刻只能暂时充当缝合针的作用了。

    只是西门这个患者要在没有任何麻醉的作用下,在缝合伤口的时候,会多受一些罪。

    解开被束起的一头青丝,轻浅扯下一根长长的头发,然后绑在金针后面,掏出身上还剩下半瓶之前西门给她疗伤用的止血创伤药,撕下白色里衣,扯成布条放在一旁备用,然后在山洞一旁流着的山泉水那边洗净双手,擦拭了西门背上伤口边上的鲜血,然后拿起金针,快速的缝合起来。

    刚才晕过去的西门,此刻被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给痛醒了过来。

    “你……你在干什么?”

    西门微微的抬起头,望着弓身在他背后忙碌的轻浅,虚弱的开口问道。

    “给你把伤口缝合上,要不然等不到半个时辰,你就失血而亡,没有合适的用具和药物,我知道很痛,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真的痛得受不了,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轻浅一边回答,手上的动作飞快在伤口上穿梭着,纤细的五指,就如同在跳舞一般。

    本来听到轻浅这一番话,西门被奚落得哭笑不得,望着神情专注为他处理伤口的女人,不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异样之情。

    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还真是够多的,不仅是皓日太子瑞夜曾经被休弃的下堂妇,更是替瑞夜生下了孩子。

    武功应该也算的上中高手,没想到居然还懂医术,从来都没有听过伤口居然还能用针线缝合起来,这种医治外伤的手法,应该还靠谱的,伤口太大,缝合起来后不仅容易止血,更能加快伤口的愈合,是伤口不容易裂开。

    就在西门痴痴的望着轻浅手中的动作之时,轻浅已经缝合好了伤口,撒上了止血消炎药,然后用布条开始包扎起来。

    略带冰冷的小手,拿着布条一次次绕过他的胸前,无意间手指碰触到西门胸前的敏感红豆,西门顿时瞬间红了脸,亏得在这样的夜色下,并不会被轻浅发现,要不然轻浅还真是会让轻浅大感意外,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居然也有脸红害羞那一天。

    “好了,这几天趴着睡觉,六七天伤口就能长好可以撤线了。”轻浅包扎好西门的伤口后,便满手鲜血的拿着金针朝着一旁的山泉水走去,待洗净了手上的血迹以后,再回到西门旁边。

    “看着我干什么,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轻浅察觉到西门**的视线望着她,于是便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西门很是窘迫被轻浅当场抓包的赶紧说道。

    “要喝水吗?”

    “你还真是我的贴心小心肝,居然知道我此刻想要喝水……”西门再次恢复了油嘴滑舌的风流本色,对着轻浅挑逗的说道。

    “就算二郎神的哮天犬下了凡,始终都还是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轻浅站起来望着西门说道。

    这个世界,还没有二郎神这个神话故事,西门虽然听出了轻浅话语里隐含的奚落,可是却不知具体意思,于是便问道:

    “什么意思?”

    “虽然哮天犬是神犬,可它终究还是条狗,狗当然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就如同你一样……”轻浅说完会,便心情很是愉悦的去给西门取水。

    留下西门一脸郁闷的望着她的背影,原来拐着弯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骂他啊!

    折腾了差不多都快要一整晚的轻浅和西门,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正当轻浅睡得真是香甜梦到和三个孩子见面的时刻,耳边一声声低沉的声音,顿时把轻浅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好热,好热啊……”西门趴在地上,嘴里不住发出痛苦的呢喃声。

    轻浅赶紧把手背贴上西门的额头,才发现西门居然发烧了,额头滚烫得如同火烧一般。

    看来是伤口感染了,在没有消炎药,破伤风的古代,发烧感染,便意味着极有可能命丧黄泉,更何况,西门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轻浅此刻也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

    就当是在报他的救命之恩吧!轻浅在心中暗想道。

    看着早已包扎用完了布料,她只得无奈的起身,再次把身上所剩不多的里衣给撕下一片,然后用泉水浸湿后,从西门的额头开始擦起,然后把整个身子都擦了一遍后,又把湿布巾放在西门的额头上。

    忙碌了大概半个时辰后,西门身上的烧总算退去了一些,这让轻浅放心了不少。

    “终于可以睡觉了……”轻浅倒在西门身旁不远处,感叹一声后,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睡得正是香甜之时,她感觉到身上好似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一般,让她差点都透不过起来,猛然的睁开眼,却发现她的身上正放着西门一条腿,要不是考虑到西门受伤,她正是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当她终于轻轻的推开西门的放在她身上的那条腿后,西门便再次把腿搭在她腰上。

    “好冷……我好冷……”西门嘴里一边嘀咕,一边伸手摸索着,探寻能带给他温暖的源头。

    轻浅再次用后背覆上西门的额头,发现他又再次发烧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起身继续她的护理大业。

    ……

    第三天

    轻浅和西门在山洞里,整整呆了三天,这三天里,轻浅前两天晚上都没有睡成个安稳觉,西门忽冷忽热的呻吟声,让轻浅不得不成为西门的护理人员。

    再加上这两天,谷底下黑衣人没有找到他们两个的尸体,还留有少部分人在谷底守候,并且搜寻谷底一切可能藏身的地方。

    山洞位处悬崖的半空之中,加上树根和蔓藤的遮挡,黑衣人并没有找到两人的藏身之地,总是在谷底徘徊的黑衣人,可害苦了轻浅和西门,两人这三天,要不是靠着那条被血腥味引来的大蟒蛇,他们真是有可能被饿死在这小小的山洞里面。

    每天只有到了夜晚,趁着谷底升起的白色迷雾,然后在洞中用火烤熟蛇肉,成为两人第二天的粮食。

    不得不说,西门这家伙的身体素质还真是有够好的,那么大的一道伤口,就凭借轻浅那半瓶药,硬是让他恢复了过来了。

    到了第三天,他已经能坐起身来了。

    “我要喝水……”西门很是大爷的对着轻浅吩咐道。

    “想喝水,那边就有,自己挪过去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轻浅懒洋洋的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中,这两天晚上确实是太累了,都没有好好的睡个一个觉。

    “不嘛……要是我动了,万一伤口裂开了,咱们不是又要在这里多带上几天吗?你拿来给我喝……”西门不已的撒娇说道。

    听到西门这语气,这表情,轻浅顿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谁说撒娇卖乖只能是女人和小孩的专长,这男人撒起娇来,照样让女人受不了。

    轻浅这得第次叹息,然后无奈的起身用手给西门捧水过来伺候这位大爷,轻浅这时才知道,这个世上,欠别人什么都不能欠别人人情,尤其还是救命之恩这大于天的人情,欠债容易还债难啊!

    西门看着轻浅虽然一脸不爽的表情去给他弄水,妖孽绝美的脸上,顿时不满了得逞的邪邪微笑。

    其实他根本就不渴,只是想看着她为他不停忙碌的场景,这让他觉得心里很温馨,感觉心里面暖暖的,那种被人重视,被人在乎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幸福。

    虽然他一出生,便是有着尊贵的身份,被册立为逐月国的太子殿下,可是,他却并不得父皇的待见,一切只因长相只称得上中上之姿的母背后,有着外公这个手握逐月一般兵权的大将军。

    也许是因为母后没有皇贵妃美艳,所以不得父皇的欢喜。

    也许是因为外公的兵权,让父皇没有安全感,防备忌惮外戚的权威压住了皇权。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反正从小到大,他都在父皇呵斥和冷漠的漠视中长大。

    母后为了能压制住皇贵妃嚣张冲冠后宫的气焰,不是成天都沉浸在如何和皇贵妃斗智斗勇上,便是想法设法的为了保住他太子之位而拉拢朝臣,也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父皇对他们母子两越来越疏远,疏远的好似每天都能见面的陌生人一般。

    从小,他看到父皇对唯一的皇弟呵护备至,嘘寒问暖吗,会陪同皇弟玩游戏,会陪同皇帝一起用膳,会在皇弟写好大字拿给他看的时候,把皇弟用双手抱起,一声声大笑着夸奖皇弟的聪慧。

    而他,明明日夜苦练写成的大字,连教导他的先生都说他进步很大,可是在父皇看到后,还是不满意,罚他跪在六月的烈日之下,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父皇陪同皇弟在花园游玩的场面,当那张被父皇夸奖皇弟写得很好的大字纸张飘到快要晕过的他身边时,看着那如同狗爬一般的字后,他终于彻底的明白了。

    无论他再优秀,再努力,这一辈子也别想奢望得到父皇一丝丝的关心,在被烈日晒得晕过去之前,看到皇弟嘴边那幸灾乐祸的微笑和父皇那漠然冷酷的眼眸,他便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用心去讨好不顾他生死,有着血缘关系可是却冷漠得如同仇人般的父皇。

    那一年,他七岁,至今他都能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幕幕,从那以后,他学会了伪装。

    因为他知道父皇巴不得他死,好册立皇弟为太子,在皇宫之中,他不知道被人暗中下毒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被他的生生父亲一带而过的遮掩过去,用几个宫女太监便算给了他一个交代,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找出罪魁祸首。

    就算不查,他也能猜到,背后向他下毒手的幕后黑手是谁?除了皇贵妃母子两,别无他人。

    而皇贵妃也是在父皇一次次纵容默许的态度下,越发嚣张胆大,从下毒最后演变到没完没了的刺杀。

    那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他越是表现得优秀出彩,那么,他便会越加受到父皇和皇贵妃一党的忌惮,他自身也就越加危险。

    于是,他学会了用纨绔子弟身上的那一套,用来保命。

    十岁的时候,他偷偷出宫,去赌坊学会了赌博,十二岁去青楼,学会了玩女人,十三岁,他强暴了一名四品大员贪官家的嫡出大小姐,十四岁,迷上了皇城里最为迷人的俏寡妇。

    从此,他便踏上了不学无术,流连女人堆的风流太子之路。

    十年的磨炼,已经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给世人看,终于,他成了名震天下,男人恨之,女人爱之的纨绔风流太子。

    “想什么呢!要喝就赶紧喝吧!每天就你事多的很,难得伺候……”轻浅双手捧着泉水走过来时,便看到西门望着山洞外发呆的表情。

    对于轻浅的抱怨,西门丝毫都没有被轻浅的坏脾气所影响,依然笑眯眯的把嘴凑到轻浅白皙的手掌上,低下头,慢慢的喝起已经装了一肚子的泉水。

    微热的唇瓣,故意触碰到轻浅的手掌上,一边喝水,还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轻舔轻浅的手掌。

    “再不老实,我让你一整天都没得喝信不信?”轻浅这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流氓这两天没当喝水之时,就会乘机揩油占便宜。

    “那可不行,本来我就失血过多,每天还只能吃一些烤好的蛇肉,不多补充补充水分,你这不是让我去死吗?不就不小心嘴唇碰到了你的手掌吗?就那么点水,我的嘴巴又不是蚊子,长子长长的吸管,老远就能喝到水,这能怪的了我吗?要是你真的不想给我水喝,既然这样,何不当初就不用救我,让我死了一了百了算了……”西门不再喝水,脑袋抬起来,赌气的望着轻浅,那琉璃似的眼眸,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既无助,又可怜。

    那控诉的眼神,好似轻浅不给他水喝,便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对于他自己趁机占便宜的举动,却义正言辞的说得那么有理和无辜,这让轻浅不得不再次被这个男人厚脸皮所打败。

    看在他拼死救了她的份上,她忍,行了吧!

    轻浅露出一抹牵强的安抚微笑,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弯下身子,对着西门说道:

    “乖……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的不对,不是说口渴了吗?赶紧喝吧!要不然等会都流光了……”

    流光了才好,等到手上只剩下最后一丝丝的时候,他再喝,就算她想要拒绝他的接触,也没有理由,哼……

    西门在心中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暗爽的想到。

    一向就善于察言观色的轻浅,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西门内心的龌蹉想法,于是她瞬间分开双手,手心的水顿时便流光,然后她在西门诧异的眼神中,再次转身走到泉水出,双手捧过了许多许多的水过来。

    “喝吧!你不是说很口渴吗?可要把这些都喝完才行,早一天恢复,我们才能早一天离开这里。”轻浅义正言辞的说道。

    本来还想撒娇反驳几句的西门,看到轻浅那双眼中那朝他甩出的冷刀子眼神,顿时焉了,乖乖的低下头,喝着都快要撑破肚皮的泉水。

    当咬住牙关喝完轻浅手心的泉水后,西门赶紧躺下身子,生怕再多坐一下,肚子里的水便会如同喷泉一般的喷出来。

    轻浅察觉到西门那反常的态度和不自然的举动,忍不住的坏笑了起来。

    “噗嗤……咳咳……”轻浅在笑出声来后,假装咳嗽掩饰。

    西门则气得牙痒痒,真是的,从小浪迹花丛的他,居然一次次败在这个小女人手上。

    从两人开始约定打赌开始,他就落入了她的圈套,每天被她虐得死去活来。

    在客栈本来一时冲动,想要戏弄她对她永强,没想到却对她产生了假戏真做的念头,不过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这女人给用蜡烛狠狠的捅了。

    那撕裂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他都忍不住感到一阵隐痛。

    这三天在山洞里相处,想要亲近她,借助每次喝水之时占她的便宜,却一次次被她弄来许多水,只让他快撑破了肚子不说,更是每隔一小会,便会想要小解。

    这不,刚想到这里,一阵尿意传来,让他忍不住加紧了双腿。

    “女人,我要方便,你背过身去……”西门转过头,对着轻浅说道。

    轻浅赶紧一脸着急的摸样,走到西门的面前用手摸了摸西门的额头。

    “没发烧啊!不像是尿路感染的症状,我说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轻浅纳闷的自言自语说道。

    突然她猛的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然后用看得了肮脏怪病病人的眼神说道:

    “这两天你一直每隔一会就要尿尿,该不会是肾虚了吧!亦或者是睡过的女人太多,得了花柳病,那可是绝症啊!治不好的,最开始一两个疱疹逐渐长满整个地方之时,你那里就会每天流脓流血,奇痒恶臭无比,然后慢慢的腐烂,却一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逐渐变成血水,那场景可真是有够凄惨的啊……”

    西门听到轻浅这一番话,脸色那是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牙根都忍不住磨出了吱吱地响声。

    “女人,我肾好得很,一点也不虚,要是你不相信,我们这就试一试,还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柳什么的,压根就不可能,要不你亲自检查看看……”西门脑袋猛的凑近轻浅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轻浅赶紧朝后退去,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远离西门。

    “还是不要试了,万一你是花柳前期,还看不出具体的症状,那我可急倒霉了,这几天还是少接触你才是真的……”轻浅说完后,便直直的盯着西门看。

    要是平常,西门肯定巴不得这女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眼中都只有他的存在,可此此刻西门正是憋得难受之时,她专注的不是时候啊!

    “赶紧过去,我要小解。”西门只得干脆的出声说道。

    “我知道啊!你刚才不是说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病吗?所我正等着想要帮你好查看查看你,毕竟你可是我呆在一起这么几天了,还肢体产生过接触,要是你真的有病的话,等出去了我也才好赶紧去医治啊!怎么还不尿,那我帮你一把吧!以前我儿子尿不出来的时候,我一般都会这么做的,嘘嘘……”轻浅说的无比正色。

    西门听到这话以及嘘嘘的口哨声,顿时脸都要绿了。

    一方面时因为生气,另一方面则是他真的……真的快要憋不住,都快要尿裤子了……

    看着眼前这女人那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西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平日里风流倜傥的迷人微笑。

    不使出杀手锏,这女人是不会就范的,大不了就让她看又有何妨,反正他是男人,还怕一个看他那里不成,而且他那里也够大,被她看了不丢人,这么一想,西门便微笑着出声说道:

    “好,既然你要看,那就看个清楚,不过你可得站远一点,尿到你身上了可别怪我……”

    西门对着轻浅露出一抹阴笑,好心的提醒道。

    本来还期望能看到这男人尿裤子的情形,没想到却听到西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以为西门只是想要出言吓吓她,可西门快速解开裤头的动作,显示出了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并不是开完笑的,既然你敢拿出来,那我就敢看,谁怕谁?

    轻浅想到这里,便悠闲的靠在石壁上,一手抚摸着下巴,双眼紧紧的盯着即将揭开的裤头,西门见到此刻轻浅都没有回避,知道这女人今天是要和他杠上了,一狠心,顿时掏了出来。

    明明刚才憋得都快要尿裤子了,可是现在在这个女人火辣玩味的视线下,西门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尿不出来了。

    “怎么了,不会真的坏了,堵塞了尿不出来吧!看你刚才如此自信掏出来的神情,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却只是和我家五岁儿子的差不多一样大,难怪你要装出绝世风流公子的形象,原来是为了想要借此掩人耳目,不让世人发现其实你发育不良的事实,真是有够可怜的……”轻浅一边说,一边同情坏笑的望着西门。

    西门知道,这女人是故意撒谎羞辱折磨报复他,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老天派下来惩罚他的,西门只得狠狠瞪着轻浅。

    “女人,赶紧走开,要是惹毛了我,等会就把你给办了信不信……”西门呲牙咧嘴的对着轻浅恶狠狠说道。

    实在是他在她的视线注视下,真的尿不出来,他都憋得快要爆炸了。

    “恼羞成怒了,看来我的话锉中了你的伤心事,好,我走开,你慢慢尿,我还是帮你一把吧!嘘嘘……。嘘嘘……”轻浅一边走,一边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

    当西门那里一不被轻浅注视,顿时犹如泄洪一般的尿了出来,这种顷刻间尿出来的舒畅感觉,让西门忍不住闭上了眼,感受此刻的浑身传来的通体舒畅感觉。

    就在他尿到一般的时候,他听到轻浅倒回来的脚步声,他猛的睁开眼,却对上轻浅走到他身旁,视线再次注视到他小鸟上,顿时吓得西门还没有尿完,就又被憋了回去。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你尿尿的颜色正不正常,毕竟你是为了我才受了伤的,万一引发些并发症就不好了,你继续……继续……”轻浅脸上无比正色的抱歉说道。

    西门此刻脸都要气绿了,这女人真真是他的克星,看来这女人还真是小心眼啊!只要你敢得罪她,她便趁机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你要是再这样突然打断我撒尿,我相信不用什么并发症,我立刻就要被你弄得被尿给憋死了……”西门垂头丧气的说道。

    看着西门被她整的没有脾气,轻浅此刻心中方才解恨的转身走开,留下继续和尿尿奋战的西门。

    两人就这样呆在山洞里,彼此你来我往的斗智斗勇中,又渡过了一天。

    ……

    已经整整三天了,话说三天前,瑞夜一行人当赶来西门和轻浅落脚的客栈之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晚来了一步,整个客栈已经被凶凶烈火所包围。

    三个孩子看到此场景,顿时哭着就要冲向烈火之中,幸亏被瑞夜和古耀宸及时的拦住。

    瑞夜心中也很是着急和担心,看着情况,一定是西门遭遇到了巨大的危险,说不定,有很大的可能西门连同轻浅都已经葬身火海了,想到三个孩子心心念念跟随他来寻找娘亲,却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他真的很是于心不忍。

    让侍卫赶紧脱去衣物,在不远处的池塘里浸湿,而他整个人也跳进池塘浸湿会,披上侍卫浸湿的层层外衣,冲进了即将快要被烧得倒塌的客栈之内。

    “太子殿下……危险,回来……”瑞夜的贴身侍卫顿时急的想要拦住瑞夜,却不料瑞夜已经如同一股风一般的冲向了祸害。

    侍卫看到自己主子都冲了进去,只得效仿主子,浑身裹上了湿衣服,三个侍卫也跟着冲了进去,其余的赶紧脱去衣服,跑到池塘里去浸湿,等候太子出来之时好扑灭身上的火苗。

    三个孩子看着那抹冲进火海的身影,此刻心中真是说不会出的复杂。

    既想要搞清楚娘亲是不是已经遇害,让父亲能在心里重视娘亲,能主动第一时间想到娘亲并冲进去查看,可又担心父亲瑞夜会冲进去后遭遇不测,三个孩子双手握拳捏的紧紧的,指甲都刺进了掌心都没有察觉到。

    过了片刻后,瑞夜终于在客栈垮塌的前一刻,冲了出来。

    头发被烧掉了一部分,脸上全是乌黑的灰积,身上刚才披上的湿衣服,也早已被烈火烤干,身上好几处衣服还着了火,拿着湿衣服守候在外面的侍卫们,赶紧冲上去把瑞夜身上的火苗扑灭。

    “你……你没事吧!”墨儿走到瑞夜的面前,声音带着颤抖的出声问道。

    “你,你没事就好,你在里面,看到……看到娘了吗?”炎儿害怕的望着瑞夜。

    舞儿虽然没有开口,可是,那双黝黑充满忐忑的眸子,却透露出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恐惧。

    瑞夜拿湿衣服摸了一把脸,然后裂开嘴,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虽然刚才在大火中很是惊险,好几次都差点被房梁砸中,可是,这一切都值得了,至少让他知道,这三个孩子是在乎他的,关心他的。

    他和三个侍卫转遍了整个客栈,都没有发现轻浅的踪迹,看来轻浅并没有在客栈之中遇害,一定是暂时逃脱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放心吧!你们的娘亲没有在客栈之中,想必已经暂时安全的逃脱了。”瑞夜在三个孩子急的快要再次开口之时,赶紧说出了在里面看到的一幕。

    “真的,没有骗我?”

    “太好了……”

    三个孩子顿时欢呼起来,眼眸中闪耀着晶莹的泪花,视线逼视着瑞夜脸上的表情,生怕瑞夜会欺骗他们。

    “真的,咱们现在赶紧去寻找你娘的下落,虽然暂时没有在客栈遇害,可是在面对众多敌人的追杀下,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瑞夜对着三个孩子说道。

    当瑞夜一行人离开燃烧的客栈之后,远处暗藏在池塘另一边树林中的探子,赶紧回去把刚才看到一切回去告诉头儿。

    这探子,真是西门两个随从的下属,当得知了皓日太子瑞夜也正在加紧寻找西门太子和轻浅之时,便想到了要和瑞夜一行人合作,于是,两人人马合并在一起后,搜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两方人马还是没有找到西门太子和轻浅的下落,他们顺着打斗的痕迹,一直追踪到距离客栈不远处的大山悬崖边之后,便失去了一切线索。

    一对人马进入谷底搜寻,一对人马继续驻扎在大山悬崖边四周搜寻。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山顶上瑞夜一行人发现了有可能是轻浅下落的线索。

    从小嗅觉便十分敏锐的舞儿,顿时被一阵山风带来的味道所吸引,舞儿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闻到了没有,好像有人烤肉和篝火烟子传来的味道?”

    “好像隐隐约约是有你说的这种味道传来……”墨儿深吸了一口气后,激动的说道。

    瑞夜一行人也赶紧深呼吸,想要嗅出些蛛丝马迹,可是众人却没有堪比舞儿的敏锐嗅觉。

    舞儿说完后,便一边深呼吸,一边顺着风吹来的方向走去,瑞夜们赶紧跟了上去,当舞儿走到悬崖边时,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激动。

    “味道就是从下面传来的,他们一定在下面……”舞儿对着瑞夜们大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西门一方的人马露出怀疑的表情,虽然通过三天的相处,已经知道了这三孩子不同于一般同龄孩童,可是却也没有厉害到这种程度吧!

    他们都没有闻到那味道,只有这个小女孩子一个人独独闻到,本来不想跟上来的,可是在看到众人都跟上来后,只得少数服从多数的追了过来。

    “可是下面谷底我们的人马已经搜寻三天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有人停留过的痕迹……”西门这方的人马肯定的反驳道。

    对于别人的质疑,舞儿压根都不搭理,只是转过身望着瑞夜。

    “你相信我吗?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藏在悬崖某一处隐蔽的山洞里面,白天害怕被人发现,只得夜班三更的起来烤制肉食,能帮我找几个人随我下去看看吗?”

    瑞夜听到舞儿的话,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就在西门这一方人马腹诽瑞夜太子由着小丫头胡闹之时,瑞夜抱着舞儿,带着几个贴身武艺高强的侍卫和古耀宸,还有西门那方的几个人,拿着火把,腰上栓着结实的树藤,按照舞儿的指引,两刻钟后,终于寻到了悬崖半山腰上的轻浅所在的山洞。

    “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舞儿好想你啊!”在距离山洞还有几米远的地方,舞儿在瑞夜的怀里闻到了轻浅身上的熟悉气息,顿时激动的喊着轻浅,失声大哭了起来。

    西门和轻浅还以为是那些黑衣杀手寻到了这里,正藏在山洞两旁拿着利剑和石块准备偷袭之时,便听到了舞儿小丫头那熟悉的声音,轻浅顿时高兴得一把扔掉手中西门的宝刀,站在山洞前望着越来越靠近山洞的一行人。

    当看到抱着舞儿的那个男人,长得和墨儿一模一样的脸庞时,轻浅愣住了。

    西门看到轻浅出神的望着瑞夜时的表情,心中酸的好似喝下了一大缸醋一般的难受,于是满心不爽的走到轻浅的身边,占有味十足的一把把轻浅搂紧怀里,挑衅的望着瑞夜那震惊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顿时惊得呆住了。

    只见西门上半身**着,有绷带残绕过胸前,表示西门太子曾经受过伤,下半身就只穿一条白色的里裤,而被太子抱在怀里的女子,身上的衣料同样少的可怜,只有胸围那里有单薄的白色里衣包裹着,而双手的手臂均是裸露在外,不仅如此,腰上更是没有布料,露出平坦的光滑小腹和圆圆可爱的肚脐。

    此刻,被西门拥在怀里的女子和西门,看起来就如同被他们这些人突然间冲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好事一般,尤其是西门太子脸上那阴霾愤怒不满的表情,更是让一行人忍不住往这方面想去。

    瑞夜在看到西门那放在轻浅身上的双手,眼色一沉,而西门则是满眼的挑衅光芒。

    而被西门抱在怀里的轻浅,则神经大条的只有舞儿的存在,压根就忘记了此刻她没有反抗的行为,让瑞夜和西门两个家伙的视线,如同天雷地火一般的正在交战着。

    “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瑞夜冷酷的脸上,目光犀利寒锐。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5:57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六章 滚,你休想

    西门看着瑞夜那面无表情的冷酷面容,便戴上他一贯在外人面前的风流伪装面具,故作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毫不示弱的抬起下巴,挑衅的与之对视。

    “你凭什么这么对本太子说话,你算哪根葱?”西门怒恼的回复道。

    他没有想到,三国中出了名的冷酷太子,居然会对五年前曾休掉的女人还有别样的情感,居然一见面,就命令他把手从轻浅的身上拿开。

    虽然瑞夜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话,可是,他却从瑞夜看向他时的眼眸中,发现了目光中隐含迸发出的冷意和警告。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被这犀利尖锐的目光所震慑住,可遗憾的是,他西门并非一般人,他都很想知道,这个冷酷太子会如何对待曾经休掉的这个女人。

    他能够绝对的肯定,瑞夜这样的态度,绝非因为心中还对轻浅有所感情,估计大多数原因,是不想看到别人拥有他曾经不要的女人罢了,就如同小孩子就算是自己丢弃了不要的玩具,在看到别人捡去当成珍宝一般的对待,暗藏的占有欲望便开始发挥着用。

    这就是所有雄性动物,包括这个男人内心深藏着的劣根性。

    西门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用眼神以及行动,宣告对轻浅的占有权,同时,搂住轻浅的手腕,也更加用力,是得两人身体靠得更近了。

    古耀宸看着眼前再次见面的轻浅,在看到她娇小的身子被风流痞子一般的西门抱在怀里,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真不是个滋味,五味杂陈,又甜,有酸,有喜,有苦。

    还记得五年前他在客栈和她偶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被她和丫鬟的妙语所引起了好奇,当时他还在惋惜如此灵动聪慧的女子,即将嫁入那个吃人的皇家而感到惋惜,没想到等到她大婚的第二天,便传来她心思恶毒被休弃的消息。

    他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虽然知道那个聪慧机智的女子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可是,对于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也只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的叹息一声。

    令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五年后,她居然带着三个孩子再次归来,而且三个孩子更是救了他和弟弟的命,而她们母子三人,却也被他所牵连,然后卷入了皇家的争斗之中。

    当得知她们被抓失踪后,他担心,愧疚不已。

    于是主动要求一同前来寻找营救她,没想到,却看到她和这个风流太子如此的亲密,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报恩前来,却在看到这幅场景后,心中仿佛被堵住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的压抑,难受。

    瑞夜看到西门这赤裸裸的挑衅,眼色更加深沉,蓝宝石般的眼珠,瞳孔紧缩。

    就在西门以为瑞夜要忍不住破功爆发之时,瑞夜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拉着身旁喜极而泣舞儿的小手,蹲下来对着舞儿说道:

    “舞儿,别哭了,好不容易找到娘亲,应该高兴才是,你看你娘亲都高兴得傻住了,快过去娘那边吧!”

    瑞夜擦拭完舞儿脸上的泪水,小丫头的注意力,顿时回到了娘亲的身上,这一看,小丫头便怒火中烧。

    “你这个脑残的死人妖……还不赶紧放开娘,你手放哪里呢?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我们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滚开一点,谁让你抱我娘亲的,娘亲只能是我和哥哥们的……”

    舞儿走到轻浅的面前,顿时高高的抬起小脑袋,一脸怒意的对着西门噼噼啪啪的厌恶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猛的用双手推开西门的身子,一把占有性十足的抱住娘亲的大腿,防备的望着西门。

    这人真是太讨厌了,没想到,曾经在花魁大选比赛那里遇到调戏娘亲,并且被他们三兄妹恶整的风流公子,居然会是逐月国的太子,就算他是太子又能如何,她才不会怕他,敢和她抢娘亲,谁都不行。

    舞儿双眼发出如同饿狼护食的防备眼神,狠狠的盯着西门。

    瑞夜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站在一旁观看着,而轻浅则是在心中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她那二儿子墨儿那腹黑的天性随了谁,有这么一个腹黑的爹爹,儿子怎么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不用一言一语,便让舞儿出手收拾了西门,然后让西门和她分开来,这冷酷男刚才不满的表情,是不是说明他看到她和西门搂在一起,心里吃味了?轻浅在心中暗想道。

    当她在此对上瑞夜那张足以把人冷得好似快要结冰了酷脸时,却查探不出来丝毫他内心的情绪来。

    西门则差点无语的望天,真是太没有面子了,想他堂堂逐月太子,如今居然被这小丫头当着同样身为太子的瑞夜以及众多下属面前,被小丫头奚落得如此狼狈。

    他很想反驳,他不是脑残,更不是人妖,可是此刻,无论他反不反驳,都已经掉了面子。

    这还真是憋屈的慌,既打不得,更是骂不得,亏得他一贯是出了名的厚脸皮,此刻倒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之色。

    这份隐忍的功力还真是不容小窥。

    “小丫头,这叫缘分知道吗?既然上天都让我和你们母女再次相遇了,那说明我们是上天注定了要相遇的,要在一起的,你放心,等到你娘亲和我回到了逐月国,荣华富贵那是享用不尽的,你和你娘就等着享福吧!等到我登基继承皇位的那一天,你要是听话能博得我的欢心,说不定还能混个公主当当……”

    西门狂妄嚣张的一副恩赐态度,高昂着下巴,俯视着舞儿痞痞的说道。

    此刻的轻浅,思绪终于被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开始演起了戏,顿时无语不满狠狠瞪了西门一眼,这才和舞儿母女两个走到另外一边,头碰头的紧挨在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

    西门被轻浅这么一瞪,一副怕怕的模样,就如同被悍妻散发的威武所震慑了一般,灰溜溜的不敢反驳,然后低下了头,轻浅则是再次回复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

    这一举动,却被一旁的瑞夜看的怒火中烧。

    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当着他和孩子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的搞起了暧昧,想到刚才轻浅温顺的依偎在西门怀里的场景,在联系到此刻两人眼神的互动,瑞夜衣袍下的拳头,不仅紧握成拳不住的微微颤抖。

    瑞夜极力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愤怒之情。

    “绝对不能让轻浅和这个风流太子在一起,绝不……”瑞夜在心中不断的呐喊着。

    西门被瑞夜那如同寒冰利刃刺中了一般,锐利而冰冷,被这视线注视着,西门感到浑身都不舒坦,于是狡诈的故意对着瑞夜说道:

    “喂,大胆奴才?胆敢如此无礼的一直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本太子,找死是不是?”

    西门故意把瑞夜当成前来营救他的侍卫,大声的呵斥着,引得随同瑞夜一同前来救人的侍卫们顿时个个拔刀而出,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西门,而西门这一方的人马,也不甘示弱,紧跟着也拔出了手中的利刃。

    两方人马彼此防备着对方,战斗的硝烟一触即发。

    可两个同为太子的当事人,却并没有被眼前的形式所影响,两人如同在比赛,谁能不眨眼长时间的盯着对方一般。

    只有两人自己知道,对方眼神里真正隐藏的情绪和视线的交战。

    瑞夜轻微的转动了一下脑袋,英俊冷酷的脸上,勾起一抹轻蔑不屑的微笑,然后望着西门缓缓的说道:

    “从我刚刚呱呱落地之时,就有很多想让我死的人,可如今,我还是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那些人能跟本太子相比吗?本太子可是逐月国的堂堂太子殿下,得罪了本太子,本太子一声令下,即刻就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不信?”西门一口一个本太子,多次强调他尊贵的身份对着瑞夜嚣张的说道。

    此刻,远离战火在另一边和舞儿在一起的轻浅,顿时被西门说话的口气给弄得差点笑出了声。

    她真是没有想到,西门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有趣,把一个不学无术,风流跋扈的官二代身上的所有毛病都如此活灵活现的呈现了出来。

    要不是她和他一起呆快两个月,要不是她们这次遇上黑衣人的追杀,说不定她都要被他堪比好莱坞最佳男猪角的演技所蒙骗。

    一个长得妖魅勾人,且善于伪装实则腹黑的男人,和另一个外表俊朗,如同谪仙般不知情为何物的冷酷男人,这两个性格长相如此极端的男人交锋,还真是让轻浅很是期待看到究竟谁更能胜出一筹。

    看着两个男人彼此望着对方目不转睛的场景,轻浅不仅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妖孽小受和冷酷男攻深情凝望着彼此的画面,越想越感觉这两人很是符合攻受的一切条件。

    带着期待看好戏的心情,于是轻浅便拉着舞儿坐在地上,反正现在外面这么黑,想要上去也不是很方便,不如坐下来好好的看一出戏,天明了再出去也不迟。

    也许是母女间特有的心灵感应,舞儿在看到娘亲的举止和眼神后,顿时便明白了娘亲的想法,就这样,母女两个依偎在一起,靠在石壁上,悠闲无比的看着两个男人的交锋。

    “这世上,可不止是有你一个太子……”瑞夜冷冷的说道。

    西门听到瑞夜这话,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然后装着不解的望着他身旁的侍卫。

    “这人是谁,居然面对本太子如此嚣张,什么身份来着?”瑞夜低声的问着侍卫。

    侍卫一边防备瑞夜那方人马的偷袭,一边凑近西门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会便看到西门脸上震惊的表情,但很快震惊之色便被幸灾乐祸的表情所取代。

    “哟!本太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弑君杀父的皓日冷血太子殿下啊!真是失敬失敬……虽然你还是挂着太子的名头,可是如今你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不仅被皓日朝廷缉拿,更是被众多官员以及江湖中人士收买杀手前来取你的性命,如今的你啊!就如同那是掉了毛的凤凰不一般,还不如鸡呢……”

    西门的话,犹如芒刺一般,刺中了瑞夜心中那最为深藏的伤痛,顿时眼眸便一寒,仿佛顷刻间,瞬间射出了无数毒箭一般刺向对面的西门。

    “大胆,别以为你是逐月太子,咱们就不敢动力,要是再胆敢出言不逊,侮辱咱们太子,就是拼上咱们几个的命,也要为太子殿下出口恶气……”瑞夜还没有出口,他身边的侍卫便暴跳如雷的前进一步,拔刀走向西门,愤恨的说道。

    “干什么?”西门这边的侍卫,很显然也不是吃素,一个个瞬间挡在西门的身前,拔出大刀与瑞夜一方的侍卫对持着。

    瑞夜见到战斗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而山洞里面的母女两个均是双手托着下巴,眼中冒着期待兴奋的眼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望着他们两个男人,瑞夜顿时便在心底无奈的暗叹一声。

    他们两个男人为了她,此刻都箭弩拔张的快要斗上了,她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坐在一边,瑞夜只得对着他这一方是下属挥了挥手,示意后退不要轻举妄动。

    几个侍卫见到瑞夜手势后,便忍着气,只得退后。

    而西门看到瑞夜首先服软,那气焰更是嚣张的无与伦比,得瑟得不行。

    “终于知道怕了吧!算你识时务,要不然今天你还真是会走着进来,躺着出去,这掉了毛的凤凰,就要有掉了毛的觉悟,要不然可是会死的很惨的……”西门一副眉开眼笑的对着瑞夜说道。

    听到这话,瑞夜好似任何被人侮辱后的愤怒表情,棺材脸上,冷酷不改的冷冷瞥了西门一眼,好似看小丑一般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天色太暗,你们上去一个人报信就行了,其余的先暂时在山洞里等到天亮后再上去,这样也安全一些。”

    瑞夜对着属下说完后,便完全无视西门那紧紧逼视他的目光,径直坐下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精蓄锐。

    西门被瑞夜如此无视他的存在态度,看起来好似给惹得恼怒了,狠狠的瞪了好几眼方才解恨了一般的气鼓鼓走到轻浅的身边坐下。

    和这个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的冷酷太子几番交锋后,西门硬是没有试探出这个冷酷太子,内心对轻浅,究竟是何种想法,但是有一点他能肯定,那就是瑞夜这个男人,内心确实深不可测,城府深的让人不可捉摸。

    理智果断,不轻易被任何事情和任何人所左右。

    隐忍蛰伏的功力真是让人钦佩,看来三皇子想要彻底取缔他而登基,想必是很困难的,因为这个男人和三皇子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上,差距真是太大太大了,看来他当初预计和瑞夜合作的打算,还真是没有做错决定。

    西门在心中暗自快速的思索着这一切。

    “滚开一点,怎么到哪里你都能凑一份子,死人妖……”舞儿看到西门又凑到她们娘两身边,顿时一脸厌恶的看着西门呵斥道。

    西门嬉皮笑脸的看着舞儿,伸出手毫不介意舞儿的呵斥,在舞儿的小脑袋上轻柔几下。

    “乖女儿,这脾气还真是同你娘亲一样火辣,本太子最喜欢这样性格的女子了,本太子过来,这不是想要和你培养一下父女感情吗?不管怎么说,本太子以后很有可能会是你的后爹哟……”

    舞儿听到这话,顿时炸毛了一般,猛的站了起来,胖乎乎的小手,执着西门的鼻子就是大骂起来。

    “你这个无耻混蛋,有多远你就给本姑娘滚多远,想占我们娘两的便宜,信不信我再让你痛上几天几夜,回顾一下之前寒冰入骨,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啊!再敢靠近我们一步,以及胡言乱语,我就炼制出更厉害的毒药来毒哑呢,让你这辈子也说不出来,让你每天生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后半生里……”

    这段时间,由于每天都在到处奔波寻找娘亲中,所以,舞儿没有时间去炼制最为喜欢的毒药,此刻舞儿身上要是真有毒药的话,她正是恨不得一股脑的全部用到这个如同麦芽糖一般粘人的死人妖身上。

    在她们和娘亲分开的这段时间,不仅和娘亲成天呆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混蛋占了多少娘亲的便宜,如今居然还想占她的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到这话,西门内心震惊不已,原来他那次中毒,居然是这个小丫头搞得鬼,而且还是整个小黄毛丫头自己炼制出来。

    老天,为何这母女两个居然如此逆天,一个个都这么心狠手辣,西门在内心如此呐喊评价道。

    “你……当初居然是你给我下的毒……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装作愤怒却害怕的不甘表情,扔下一句狠话后,便猛的站起来,转身走来,远离这对奇葩母女两个。

    “哼……”舞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丝毫不把西门那没什么气势的威胁话语放进心里。

    西门看着舞儿那凶恶的表情,顿时脑袋猛的缩了回去,不敢再发一言,看的西门的几个手下震撼不已。

    这小姑娘还真是太彪悍了,他们当初可是知道当初太子中毒时是多么的恐怖和痛苦,于是本来还想冲上去给太子出气的众人,在没有看到太子吩咐的情况下,只得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见到西门终于安静了下来,轻浅赞赏的笑望着身旁如同小老虎般凶狠的女儿,朝着女儿比出一个大拇指,轻浅的举动,顿时换来前一刻还如同小魔女的舞儿一个天真灿烂的微笑。

    这微笑,让西门一干人等顿时无语也没有了脾气,同时都在心里有了一个认知,那就是,那两人果然不愧是母女。

    轻浅和舞儿的互动,被不远处的瑞夜和古耀宸看尽了眼里,两人都忍不住在心底窃笑起来。

    本来前来寻找轻浅,瑞夜只是出于对孩子以及想要补偿轻浅的心里,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可是,此刻在看到母女两个在捉弄完西门后恶趣味的互动时,不知为何,瑞夜居然到了温馨的感觉。

    也许,试着和这个女人慢慢培养感情也不是你们难以面对的事情,瑞夜在心中想到。

    而古耀宸在看到轻浅以及瑞夜忍不住微微勾起的嘴角,隐隐约约呈现出愉悦的表情时,内心翻腾了起来,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在心中开始落下了种子,然后在今后的岁月里,一天天的生根发芽,这也是古耀宸自己没有料想到的。

    ……

    第二天

    当天终于大亮了,一行人便顺着昨晚的藤条,在花费了两刻钟后,终于全部回到了山顶,重逢后的母子四人,温馨的抱成一团。

    而两个同为太子的男人,此刻却再次箭弩拔张的对持起来。

    “我要把她带走。”瑞夜干脆利落的对着西门说道。

    他没有用请求的语气,也没有用征询的语气,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说带走就带走,你以为你是谁?她是三皇子送给我的女奴,她的主人只会是我,没有我的同意,她哪里也不能去……”西门同样不甘示弱的干脆拒绝道。

    瑞夜好似料定了西门会有此反应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有什么条件你提出来吧!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你。”瑞夜抛出了条件,冷冷的注视着西门说道。

    西门眼中闪过一缕玩味的光芒,望着瑞夜足足看了好办响,然后才说道:

    “真的都能答应吗?”

    “我说过有前提条件的,只要不是太过分,都能允你,金钱,女人,珍宝,随你选……”瑞夜再次强调了他的前提条件。

    西门不屑的望着瑞夜,讥讽的说道:

    “你还真是有趣,难道你觉得我身为堂堂逐月太子,会缺这些东西吗?只要我金口一开,就会有大把大把的主动送到我的面前来,这些我才不稀罕,我目前就只是暂缺一个像轻浅这样的女人在我身边,让我消遣消磨时间,少了她,我可怎么打发这漫长的无聊时间呀……”

    瑞夜听到西门这话,眼中寒意顿时愈加浓郁,浑身散发着恐怖的危险气息。

    “看来你这是不想用斯文的方法处理了,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招。”瑞夜眼中战意顿起。

    “别这么心急吗?我又没有明确说拒绝你的提议,干嘛如此脾气暴躁的大动肝火呀!有事好商量嘛……”西门分外妖娆的走到瑞夜的身边,一手搭在瑞夜的肩上,一手覆上瑞夜的胸膛,为瑞夜顺气,整个身子好似没有了骨头一般,朝瑞夜的身上靠过去。

    这一行为,如果是个美艳的女子主动朝着瑞夜投怀送抱这肯定是一副郎才女貌,赏心悦目的画面,可要是换成了一个妖娆的男人,这还真是让人看着身上不仅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远处的三孩子和轻浅看着瑞夜和西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仅为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男人感到同情。

    被这死人妖黏糊上了,还真是不容易甩脱,真是轻浅和三孩子心中一致的想法。

    “滚开。”瑞夜干脆的吐出两个字。

    就在瑞夜忍不住要出手劈开粘在他身上的西门时,西门却迅速的在他耳边说道:

    “别使用暴力,和你兜了这么久的圈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合作伙伴,我们是彼此最为合适的结盟对象,然后相互帮助对方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西门说完后,便慢悠悠的离开瑞夜的身子,动作慵懒至极,可是,只有此刻正对着他的瑞夜才能看到,西门眼中的肃然正色。

    沉默了片刻,瑞夜便痛快的回复道:

    “好,选个地方咱们详细深谈一下。”

    “果然痛快,够胆色。”西门赞赏的望着瑞夜说道。

    口头初步达成共识的两人,心照不宣的在前往有客栈的路上上演着斗嘴的戏码,直到在快要到正午之时,终于找到一处客栈两人才暂且休战。

    轻浅母子四人在房间里吃完饭后,瑞夜不知道给孩子们说了什么,三个孩子都沉默的暂时离开了房间,留下瑞夜和轻浅两人。

    其实在母子四人见面后,轻浅便从三孩子的口中得知了两个月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只是很好奇,究竟这个冷酷的宛如冰山般的男人,究竟想要和她单独说些什么,如果想要对她说墨儿归他,那么,她是不惜一切代价都不会同意的。

    在瑞夜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她半天都不说话的氛围下,轻浅终于率先的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宁静。

    “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想对你说,三个孩子只会和我呆在一起,我绝不允许其中任何一个孩子离开我的身边。”

    轻浅的眼眸中,满是坚定的神情,娇小柔弱却挺得笔直的倔犟身影,透露出了为母则强的强悍气息。

    要是下一秒要是听到对面的男人口中说出要夺走她孩子的话,顷刻间便会扑上去把对方撕成碎片一般。

    黝黑的眼眸里,满是狠辣嗜血的精光。

    看着轻浅如此防备的望着他,瑞夜目光中有着一丝赞赏,他真是很好奇,为何五年前鲁莽毫无城府被人利用算计的慕容轻浅,在五年后居然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巨大转变,以及奇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绝情道人,并且还拜了绝情道人为师。

    五年前的她,究竟是伪装得太好,还是真的遭遇故变后坚强的转变,瑞夜真是猜不透眼前这小女人。

    “说话。”轻浅不爽的看着直愣愣对她发着呆的男人低吼道。

    “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做的,没有你和孩子们的意愿,我是不会把你们分开的,毕竟我不希望曾经的悲伤延续到我孩子的身上。”瑞夜望着轻浅保证的说道。

    只是眼神在说话的同时,有了一丝恍惚,整个人仿佛沉浸到了无尽的悲痛里一般。

    对于瑞夜的成长过程,虽然轻浅并不清楚,可是,五年前御书房那发生的一幕幕,至今她都还能清晰的记得瑞夜被亲生父亲毫无理由的愿望和责骂殴打的场景,心中不禁有点同情这个从小就没有享受到亲人关爱,只得用冷酷面颊来伪装的男人。

    同情归同情,可是在对于孩子的问题上,她可是丝毫不会相让的。

    “那就好,希望你能说道做到,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个清楚,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轻浅望着瑞夜,眼神锐利的逼视着出声说道。

    瑞夜心中无声的苦笑一声,隐约已经知道接下来这个女人将要询问的事情是什么了。

    “你问吧?”

    “五年前,究竟是不是你连同端木浩绑架了我,然后玷污了我,借此用力我来帮你演了那一处进错洞房的戏码?”

    “不是,至于你被绑架,我是是毫不知情,遇上你,也只是因为巧合,至于端木浩,想必你也知道,他却是是个不举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那天刚好是月圆之夜,他喝闷酒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那处荒宅,而他又为何会突然间恢复了男人的功能,至今他不明白,我更是不明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对你说,除了占有了你之后想要灭了你的口这件事外,我并没有参与到任何阴谋当中。”瑞夜坦诚的望着轻浅,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男人虽然冷酷,整日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可是轻浅知道,这男人内心其实是高傲的,根本不屑用谎言欺骗自己,从他当初一言不发的仍凭皇帝冤枉他的时候,轻浅便知道了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要把当初发生的一切,丝毫不隐瞒的全部告诉了孩子们,你不知道,这样会让孩子们恨上你,更甚至这一辈子也不能能原谅你吗?”轻浅好奇的问道。

    “我只是为当初自己所做出的愚蠢决定付出该有的认错态度和承担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我不想让孩子们一辈子活在谎言和欺骗当中……”

    听到这里,轻浅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了,只能说,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个坦荡荡的大丈夫,一个冷酷外表掩盖下的坦诚率真可爱男人。

    就在轻浅在心里对瑞夜做作评价时,瑞夜的一句话,顿时让轻浅失声惊呼了起来。

    瑞夜望着轻浅,清冷的声音诉说出了内心酝酿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说出来的话语。

    “等我夺回了皇位的那一天,你做我的皇后吧!”

    “什么?”

    这是在向她求婚吗?轻浅望着眼前这个依然一脸酷酷表情的男人,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了好半响,在心里想到。

    “我说让你做我宗政瑞夜的皇后。”瑞夜很有耐心的再次重复到。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半跪,要是按照古代的习俗来说,至少要三媒六聘,媒人撮合下才算成婚吧!此刻这算哪门子的求婚。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她对他完全就是除了帮他生了孩子以外,就没有任何关联的人,而且还是曾经被他休弃过的下堂妇,更重的是,她对他现在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好不好。

    突然间让她当他的皇后,他的妻子,她疯了才会答应。

    就在瑞夜满心忐忑,以为轻浅激动得快要答应之时,轻浅一句话顿时把他宛如打进了地狱一般。

    “这不可能,想都别想。”轻浅拒绝的干脆,果决,毫不迟疑。

    “为什么?”瑞夜冷着声音问道。

    “我们之间又没有任何感情,干嘛要凑到一起两个人都相看生厌。”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等我们在一起了,相处一段时间,自然就有感情了。”瑞夜理所当然的肯定说道。

    得了,这又是个典型的封建思想的先驱者,轻浅不想和他废话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轻浅说完后,便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却在刚刚转身之时,一直大手猛的扯住了她的手臂。

    轻浅使劲的想要甩开那牵制住她手臂的大掌,可无论她怎么使力,那只大掌却纹丝不动的紧握着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放开……”

    “答应我,我立刻就放开。”

    奶奶的,这冰块男居然威胁起她来了,这让轻浅心中很是不爽,要不是穴道被封住了,此刻失去了耐心的她,早就一巴掌拍飞他了。

    “我说过不可能,我和你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更加不喜欢被当成关在囚笼中的金丝雀一般,一辈子就埋葬在吃人的后宫中渡过一生……”

    轻浅火大的对着瑞夜咆哮道。

    听到轻浅这话,瑞夜不禁想到了他的母后,那个冠压群芳,绝代佳人,倾国倾城的母后,最后抑郁而终的葬身在富贵华丽却处处算计的后宫之中。

    曾经母后是多么的得父皇的恩宠,两人是多么的相爱,可是最终还是经受不住诸多算计和阴谋,恩爱的夫妻成了怨偶。

    他不能给她承诺,保证后宫之中之后她一个皇后的存在,因为那些想要盼复皇权的大臣们,是不会允许的,他更是做不到只拥有她一个女人的誓言。

    他只是想要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一个他曾经奢望而没有得到过的健全家庭,他想要补偿被他伤害过的女人,想给她全天下所有女人都为止疯狂想要得到的那个尊贵位置。

    没有想到,他的一番心意,对方却丝毫都不领情。

    出了想要补偿她以外,他内心深处,其实有着一种不想就此放开她的想法,究竟该怎么办,才能留住她,瑞夜望着轻浅,脑中一片混乱。

    “你捏痛我了,放开……”感受到手腕上越来越紧的禁锢,她不仅怒声提醒道。

    瑞夜感觉到轻浅的挣扎,赶紧手足无措的放开,当看到那白皙的手腕上那道青紫的瘀痕时,不轻易透露情绪的宝蓝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愧意。

    “我们已经有了墨儿,我先给墨儿一个完整的家……”瑞夜望着轻浅,正色的说道。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触动了轻浅内心最深处的那一快柔软,望着眼前那冷峻的脸上,无比认真的神情,轻浅不得不承认,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父亲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在短短一瞬间,便快速的被她给压了下去。

    不管这里面有没有阴谋,她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搅和在一起,因为她和孩子们最为需要的东西,他给不起,也给不了。

    为了她和孩子们的将来,她只能果断却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最后再说一遍,死了这条心,别妄想我和孩子们会答应你。”轻浅说完后,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留下瑞夜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发着呆。

    ……

    当轻浅离开后,瑞夜一个人独自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一个时辰后,他的侍卫在门外通报,西门前来拜访之时,他才好似从梦境中醒悟过来一般。

    脸上再次恢复了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冰山模样。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爽,怎么了,感情受到创伤了?”西门嬉笑着走到瑞夜的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幸灾乐祸的出声问道。

    按照他这颗聪明过人的脑袋推理,便能知道瑞夜和轻浅的谈话,大致都说了些什么,以及说完后的结果。

    像那个如此聪慧狡猾,性子刚烈如火的小女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回到那个曾经伤害她,休弃她,还害的她唯一的亲人外祖母死去的皇家之中去呢!由此推断,便能轻易的得知,瑞夜的打算,绝对会被那女人彻底的打破和拒绝。

    果然是聪明女人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愧是他这么多年来,真正想要进一步了解和钦佩的女人。

    “你想要怎么合作?”

    瑞夜丝毫不理会西门的问话,冷着脸直截了当的问道。

    西门看到眼前这块千年不便的冰块脸,心中暗道就他这样的冰山,谁靠近谁倒霉,一准被这男人给冻结成冰块,按照他纵横花丛所得的经验来看,女人其实最喜欢哪种风趣幽默,体贴且有点坏坏魅力的男人。

    俗话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个女人不是期望自己的丈夫能对自己体贴呵护,嘘寒问暖,笑脸相迎,疯了才跑去喜欢一个整天都冷着脸的冻人冰块男人,这不是找虐吗?

    瑞夜不知道,他已经被对面的西门给奚落暗讽了好几遍。

    “既然你是来发呆的,那么还请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慢慢发呆吧!”瑞夜一副下逐客令的口气冷冷说道。

    那声无波澜的低沉冷厉声音,让谁也不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西门倍感无趣的瘪了瘪嘴,然会这才开口说道:

    “别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面孔,依据我多年的实战经验来看,你这一类的男人,是最不得女人欢喜的……”

    西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瑞夜赏给他了几个刀子眼,他这话正好刺中了瑞夜刚刚心中被轻浅果断拒绝的痛。

    “滚……”

    “好好……真是的,自欺欺人的连实话都不爱听,你这人还真是……我这就说我们的合作计划了,我是这样想的,你现在……”

    关闭的房门中,时不时传来几声瑞夜的低声怒吼,以及西门调侃的幸灾乐祸笑声中,两人秘密的达成了结盟合作的计划。

    ……

    “娘,刚才你和他都说了什么?”舞儿依偎在轻浅的怀里,低声的问道。

    炎儿和墨儿双双眼睛闪烁的盯着轻浅,如同舞儿一样,想要急切的知道刚才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让一贯冷静的娘亲出声怒吼了起来。

    墨儿的眼眸里,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有着难以抉择的矛盾之情,轻浅轻易的变察觉到了墨儿的变化。

    想到这三个孩子的命运还真是坎坷和传奇,从怀上他们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居然两次都差点死在至亲也是最为无情的皇家之中,这样的经历,让轻浅很是感到心痛。

    她也很想给孩子们一个家,可是,孩子们的身世和不可思议的出身,让她真的很难抉择。

    三孩子,居然有了两个爹爹,其中这个小丫头居然还不知道血脉相承的爹爹究竟是两个爹爹中的哪一个,而且,两个爹爹的身份更会个大麻烦。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

    想到这里,轻浅在心底不禁尝尝的叹息一声。

    “你们想名正言顺的和爹爹在一起吗?”轻浅试探的问道。

    “他们两个都欺负过娘亲,要是娘亲原谅了他们,那我也就原谅他,至于能不能名正言顺的有个爹爹,我觉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娘亲在一起……”炎儿略微想了一下,便诚实的回答道。

    “我才不想要爹爹,他们都好坏,我不喜欢……”只比墨儿差上少许的舞儿,顿时从娘亲的话语里,知道了娘亲的顾忌和为难,于是便撅起小嘴,毫不在乎的说道。

    “要是认了爹爹会让我们分开,还会让大家遭遇危险,我还是认为不认的好,父子情分并不是有了名分就能得来的,要是他们真的为我们着想,为我们考虑,那才是真正的父亲感情……”墨儿说出了一番成熟得令人心痛的话。

    轻浅的沉默,让三个孩子很是担忧,于是一个个都使出浑身绝招的逗着自家娘亲。

    “娘,等我们在外面赚够了足够多的银子,我们就会无忧谷好不好,我们可以买好多好多的东西回去,师祖爷爷一定会十分羡慕嫉妒恨我们的,他总是抠门的很,像个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等我们拿着好多好多的银子回去,让他得红眼病,哼……”炎儿拉着轻浅的手,摇晃期待的说道。

    “我要买好多的药材回去,再经常出去当当小女侠,抓些坏人回谷中,把他们拿来当我的实验药人,为民间除害,对了,娘,你说我应该叫什么外号好呢,一定要听起来很酷,很美,很毒辣的那种才带劲……要是我从现在开始就当女侠,等到几十年后,史书上会不会记载我这个神出鬼没的侠义女侠呢……”舞儿也跟着兴致勃勃的说道。

    虽然炎儿和舞儿两个小家伙说出话有转移娘亲注意的想法,可是,却也在此刻说出了他们内心最真实,最想要拥有的那种说生活。

    “你大哥和小妹都说了自己的理想,那你长大后,想干什么?”轻浅出声问着沉默的墨儿。

    墨儿直直的看了轻浅和大哥小妹好一阵后,然后才说道:

    “我想当个一统江山的始皇帝,但是却不是娘亲讲的秦始皇那般,辛苦建立的王国几十年就被推翻,我要建立一个娘亲说的法制国度,依法治国,及时不能让男女做到真正的平等,也要努力的提高妇女同志的地位,解放被束缚在狗屁妇德下的可怜女人,提高商人的地位,杜绝世袭制度的陋习……”

    伴随着墨儿越说越激动,轻浅的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天哪,以前给孩子们讲来启蒙教育和随口说说的故事,没想到居然在她的影响之下,引得儿子居然有了要在封建王朝,建立新制度国家的冲动,这,这如此巨大的变革,要真是如同墨儿所说的那样,并且完成了,那她这蝴蝶的翅膀也扇得太厉害了吧!

    “咳咳,你们的理想都很不错,那个……天色不早了,都赶紧睡吧,等你们睡着了,娘亲也该去好好睡一觉了……”轻浅不得不打断墨儿那滔滔不绝的无比宏伟愿望。

    三孩子看娘亲眼下那一片青色的暗影,便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床乖乖的躺好睡下。

    难道真的要看着墨儿成为一个革命的先驱者?轻浅在脑海里不住的问着自己。

    哎,让三孩子这么小就承受背负这么多的压力,轻浅真是心里既感动,又为三孩子早熟懂事而感到心痛愧疚。

    夜已深。

    轻浅看着三个孩子齐齐进入睡眠后,突然发现身后有人闯进来,刚要转身,便被一个人从身后猛的捂住了嘴巴,然后颈间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便发现她此刻居然置身于野外的荒郊树林之中,树林的正中间,有着一处算不上很大的水潭,在微风的吹佛之下,阵阵波澜反射出银白的光芒。

    能在如此众多高手云集的保护下,把她从客栈之中带出来,并且还没有惊动侍卫的情况下,掳走她的人只会是客栈之中那两个身份最为尊贵的男人,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其中的那一个。

    轻浅张望了一下四周,却突然间听到一声清冷的低沉男声。

    “原来是他。”轻浅脸上闪过一丝怒恼之色。

    “终于醒来了。”

    不是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干什么还不死心,居然把她掳走带到郊外来,这一辈,轻浅最容不得别人把意愿强加到她的身上,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不愿意的选择和事情。

    轻浅顿时一张脸阴沉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乖戾的暴怒之气,夜色下,宛如嗜血的魔魅一般。

    “你究竟想怎么样?”轻浅清洌的声音,隐藏着无尽的寒意。

    “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

    “你要回去关我屁事?要滚就趁早滚……”毫不迟疑的决绝回答,让瑞夜心中一紧,内心顿时一阵失落。

    “回京城之前,我知道你身体内的金针没有被逼出来,所以才带你出来的。”瑞夜依然没有情绪的声音再次在轻浅耳边响起。

    轻浅听到瑞夜的回答,愤怒的脸上,顿时一阵尴尬,看来她是误会对方了,想到对方要替她逼出金针,而她却还没有问清楚缘由就对他打发脾气,冤枉对方,她的脸上便一阵火烧火燎的滚烫。

    脑海中,禁不住又回想起了五年前,御书房这个男人孤寂的站在那里,承受着皇帝责骂和殴打的场景。

    “那个……就算你要拔出金针,你说一声就是,干嘛动手打晕我,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客栈照样可以拔出金针啊!是你自己不事先告诉我的,被误会那也是你自找的……”

    本来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伤人的话不知为何,却猛的好想不受控制似的说了出来。

    回答轻浅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凝重诡异的宁静氛围,让轻浅不仅在心底暗自后悔刚才一时最快,伤了这个男人。

    就在暗自懊恼之时,她的整个身子被瑞夜快速的抱住,然后让她双腿盘坐在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得动颤,同时,那双略带冰冷且粗砺的大手,快速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让她整个身子都赤裸裸露在月色下。

    “混蛋,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依然是无声的沉默。

    就在她要继续破口大骂之时,身后传来宛如大提琴般的动人男音。

    “别乱动,也别说话,续命老人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要想取出你身上的八根金针,必须要内功很是浑厚才行,而且拔针的同时,稍有差池,不仅会让当事人血脉断裂毙命,拔针之人更是会受到反噬,遭受重创受内伤,一定要记住,整个拔出金针的过程当中,千万不能晕过去……”

    听到这话,轻浅这才尝尝的吐出一口气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实在是此刻情形太过于危险,两人可不想拿着生命来当儿戏。

    伴随着一根根金针从轻浅的体内拔出,瑞夜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脸色也逐渐变得惨白起来。

    而轻浅更是伴随每每拔出一根金针,便会血气瞬间翻腾,吐出一口鲜血出来,那一寸寸朝外拔起的金针,那刺骨的疼痛,让轻浅这个意志力如此坚硬的人都差点晕了过去。

    真是太他妈痛了,那个‘续命老人’还真是太恶毒了,居然给她弄了足足八根金针在她身上。

    轻浅嘴唇都咬出了血,极力的忍受着那痛入心髓的痛楚。

    “坚持住,还有最后一根,马上就能拔出来了,这么久都坚持了,可不要在最后一关头晕过去,要不然在拔出金针后,没有及时运功顺利体内的真气,你这一身苦练的武功可就全部要丧失了……”瑞夜那略带颤抖的声音在轻浅的背后响起。

    听到瑞夜此刻那颤抖的声音,她知道,瑞夜也快要撑不住了,闭上眼努力的催眠自己,在心中无声的说着不痛,一点也不痛话语。

    “噗嗤……”伴随着身后瑞夜传来的闷哼声音,轻浅身上最后一根金针被顺利拔出了。

    轻浅浑身是汗,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更是虚弱得连坐都坐不稳,哪里还能及时的调整身体的内力。

    就在这时,瑞夜的大手扶住她的双肩,然后稳住她的身子。

    “赶紧顺气,别耽搁时间。”瑞夜焦急的说道。

    轻浅只得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集中精力,慢慢的开始顺利身体内到处乱窜的气流。

    瑞夜感受着双手传来的细腻触感,终于露出了一抹少有的释怀笑容。

    明知道替她拔出金针是个危险的活,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亲自替她拔出,就是为了不想让她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被别的男人看到,更不希望被别人触摸到。

    对于这个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甚至算不上美艳的小女人,却出奇的引得他一次次对她侧目,好似被她蛊惑了一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她所吸引。

    感受着喉头传来的腥甜热流,他知道,他还是受到了一部分反噬,受了不小的内伤。

    过了大约一刻钟,轻浅终于全部疏导了体内混乱的气流,当她转过身时,便看到瑞夜嘴角还还不急擦拭的鲜血。

    “你受伤了?”

    “小伤,没事的,你现在感觉如何?”瑞夜毫不在乎的回答道,然后冷眼望着轻浅出声询问着身体有没有任何不适。

    “我很好,今晚谢谢你帮我拔出金针。”这一次,轻浅很是真诚的望着瑞夜说道。

    瑞夜对于轻浅破天荒的道歉话语,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好似压根就没有听到轻浅的道谢一般,只是直愣愣,双眼一眨都不眨的盯着轻浅看了好半响,然后在轻浅被看得快要再次发飙之时,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轻浅的双眼,开口说道:

    “你的第一次给了我,而且我们孩子也都已经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妈的,难道之前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全部都说给狗听了去,怎么他就听不懂人话呢!

    轻浅终于受不了的朝着瑞夜怒吼一声。

    “给我滚……”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24 17:59:13
携三宝归来篇 第三十七章 不孝儿媳,给本宫打

    轻浅从未觉得和一个人沟通是如此的困难,在客栈之中和他谈了那么久,原因也都全部说给他听了,没想到此刻居然还如此问她,怎么能让她不气,把心中刚才升起的那一丁点愧疚和感激瞬间打消。

    “你真的不在意我夺走你最宝贵的贞洁吗?”瑞夜沉默了好半响,终于问出了他的心声。

    听到瑞夜这话,轻浅顿时哭笑不得,这男人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智商高的惊人,情商却也更是低得惊人。

    尤其是对于女人,简直就是完全都不了解内心真正所需要的是什么?如果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听到他如此承诺,肯定会高兴地谢天谢地,可她不是。

    她在未婚先孕的古代,还是被休弃下堂的弃妇,孩子都生了而且还养到了五岁,现在才来说‘贞洁’的事情,是不是也太晚了点。

    “我的太子殿下,要是我真的视贞洁如生命般重要的话,你现在就不会看到我和孩子们的存在了,很晚了,懒得和你这个榆木脑袋的男人废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轻浅走到瑞夜的身前,用手指头很是无奈的戳了戳他的额头,然后笑着转身离去。

    轻浅没有注意到,当她转身过去会,背后瑞夜那红的如同煮熟了虾子一般的冷酷俊脸上,满是窘迫的神情。

    看着轻浅越走越远,瑞夜终于安奈住此刻内心那不断砰砰直跳的心脏,然后赶紧出声问道: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带着三孩子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游遍整片大陆,赚取多多的银子,找个地方养老,顺便寻找合适的女婿和儿媳妇儿候选人,选出最优秀的,然会我就等着含饴弄孙了……”轻浅头也不会的一口气啪啪说完,便消失在银白的夜色之中。

    当那一抹看似娇小柔弱的身影终于完全离开了瑞夜的视线时,瑞夜脑海中反复的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那些话,带着他的思绪仿佛如今到了轻浅所说的那个场景之中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来,瑞夜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眼中前一刻的向往和温馨,瞬间被无可奈何的自嘲苦笑所替代。

    “她说的很对,只有那样的生活才适合她们,这是自己根本就给与不了的,尤其还是现在夺位最为关键的时刻,不能逼得太紧,等处理完皇室中的大事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吧!”瑞夜在心中自我安慰的想到。

    他会让她们暂时远离皓日,避开即将迎来的这场风暴,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放弃了想要拥有她们母子几个的决心,等夺位风暴结束后,他总会想到办法让她们回心转意,同意陪伴在他身边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孩子的关系,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她这个独一无二,特立独行,各方面都如此优秀的女人,而且,他更加不会允许她落入其他男人的怀里,尤其还是他刚刚结盟的盟友,那个狡诈如狐的西门身边去。

    此刻的瑞夜,整个人思路特别的清晰,想完这些后,便唤出跟随他的暗卫,让古耀宸前来树林赴约。

    当古耀宸听到暗卫带给他的话后,虽然不知道太子瑞夜究竟因为何事传唤他,但还是依言前去。

    “古耀宸拜见太子殿下。”古耀宸对着瑞夜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瑞夜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正气,铮铮铁骨一般的阳刚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钦佩,他时候通过多方查探,发现这男人确实与轻浅们一行人相遇确实是巧合。

    关于给他送信前往狩猎场暗室救人一事,发现这其中有着三皇子在里面穿针引线的手笔,古耀宸并没有被任何人所收买,给他送信的人,其实是轻浅。

    他们兄弟两个再被舞儿所救之后,居然为了报恩,愿意在重重追杀之下,和自己一同前来寻找轻浅,从他此番的所为以及近几年搜寻回来的证明表明,这个男人不仅武艺高超,脑子更是聪慧,被他叫来后,没有一看他,就急切的出声询问叫他来的原因,请安之后,便等候在一旁,话不多,为人也很正派,真是他需要的人选来帮助他在没有顺利的处理完皇室的夺位之争时,留在母子几人身边保护的最好人选,古耀宸应该是个可以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

    “叫你来,只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瑞夜直接了当的说道。

    古耀宸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后,便不卑不亢的回复道:

    “我发过誓,不会提任何皇室中人办事,这是我的原则,对你你要摆脱的是,我只能说抱歉。”

    “这我知道,不会把你卷入皇室飞纷争之中去,我只是想要拜托你,在我离开他们的这段时间,你能呆在三个孩子和轻浅的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时间是一年,而作为回报,我会在成功之后,从三皇子身上给你们古家讨回一个公道,这只能算是一个交易,你也并没有参与到皇室的争夺之中,更何况,我女儿还救过你们两兄弟的命,就算让我让你保护他们好像也合乎情理吧!你觉得如何?”

    瑞夜虽然脸上还是冷冷的酷酷表情,说话声音也是冷冽的,但古耀宸却还是从他的话语里,探出了作为一个父亲对孩子们的关爱之情。

    他没有利用手中的特权和身份来要求他,命令他,而是一个天下所有父亲对孩子的爱,来请求他,想到这里,古耀宸看向瑞夜的时候,心中既钦佩这个男人,又为瑞夜的腹黑心计所折服。

    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来拒绝了,于是干脆的答应:

    “好,我答应你。”

    “多谢。”

    瑞夜简短且冷声的道谢着,有了古耀宸这个武林高手的保护,她们母子几个在江湖上游玩,便多了一重安全保障。

    回到客栈的瑞夜,在轻浅刚刚躺上床闭眼进入半睡状态中时,再次来到她的房间,打断了她即将和周公会面的美梦,当瑞夜已刚进入房门之时,轻浅便从床上瞬间惊醒,猛的起身防备的望着闯进来的人。

    当看到来者又是几次不经过她同意就闯进她房间的瑞夜时,顿时怒火中烧,还不等她开口,瑞夜便率先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怒骂声。

    “我马上就要回京城了,走之前来想你说一声,顺便看看孩子们,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依然冷酷的声音中,这一次好似包含着即将离别的悲伤,让轻浅满肚子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

    她不愿意让孩子跟他回去,现在人家孩子的爹在离开之前来看看孩子,好像也是应该的,她只得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

    瑞夜见她没有任何言语和表情,心中忍不住一阵失落,视线望着床上熟睡中的三个孩子,看了好办响,然后再次望着轻浅说道:

    “你们这次出去游玩,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路上不会很安全,舞儿对古耀宸兄弟有救命之恩,所以我就代替舞儿做了决定,让古耀宸一路保护你们母子几人,以此来回报舞儿对他们的救命之恩,时间限期是一年,这样的报恩方式对两方都好……”瑞夜为了引起轻浅和孩子们的反感,以为古耀宸是他派去呆在她们四人身边监视的眼线,便没有说出他和古耀宸达成的交易。

    再说,他也没有本事让古耀宸屈尊降贵的去当他自己探子的本事。

    “行,我知道了。”轻浅爽快的答应了。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后,她也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了,她可不想再次冒着三孩子有丝毫危险可能,拒绝如此好的提议,一路上有免费保镖的保护,少去多少麻烦事啊!轻浅在心中如此的想到。

    “孩子们还在睡,那我就不吵醒他们了。”瑞夜看着三孩子说道。

    说完之后,便实现赤裸裸的对上轻浅的脸庞,宝蓝色的眼眸里,好似蕴藏着种种复杂的神色。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倾世大美人,有什么好看的……”轻浅对着瑞夜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打着哈欠便重新躺上床,盖好被子,准备入睡。

    本来瑞夜还因为轻浅,在面对他即将离开而没有表现出丝毫留恋和送别的话语,心中正是失望之时,却看到轻浅毫无形象的对他翻白眼,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然后在轻浅快要发飙出声赶人的不满眼神中,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房间,并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乘着银白的夜色下,瑞夜一行人策马奔腾,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距离追星国国君前往京城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不知道这次拓跋峻野究竟会选择和谁合作,本来就复杂的形式,这个时候他国还参与进来,皓日这一团水是越来越浑浊了。

    此刻也不知道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端木浩做好了准备没有?

    马背上的瑞夜,在飞驰的马背上,担忧的想着这一切,如疾风一般速度的十多匹马,身后留下随之升起的尘土飞扬,然后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皓日的京城,即将掀起一场滔天巨浪,不知道多少人会全家一夜鸡犬升天,又有多少人全家步入黄泉。

    这,就是自古以来,皇位更替的一条血腥必经之路。

    ……

    京城宰相府中。

    宰相府密室待客的上座处,此刻坐着的,却并不是宰相的主人,皓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而是一个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是还没有干透,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底裤,上身赤裸着的男子。

    如此随意失礼的穿着,却在堂堂宰相大人的府中被封为上宾,不仅让出了主人的位置,更有几个身材火辣凹凸有致的绝色美女围绕在男人的左右。

    有的拿着酒杯,动作优雅的给男子喂酒,有的给男子揉肩捶腿,还有的时不时拿起筷子,给男子挑些下酒菜喂进嘴里,要是其他男人看到此刻这场景,决定会高呼这男人真是一幅艳福不浅。

    虽然各色美女使出了浑身解数,无论怎么诱惑挑逗,可座位上的男人却无动于衷,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主动对任何一个女人有所动作,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男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挺拔而健硕,标准的大将军人坐姿,国字脸,两道浓密的剑眉直入鬓角,双眼皮的大眼炯炯有神,碧绿色的眼珠中,散发着阴郁,犀利,且目空一切的张狂霸气。

    高挺的鼻子下,紧闭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鄙夷轻蔑的浅笑,晒得黝黑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浓浓男人雄性的魅力,赤裸的上半身,一块块精干的肌肉伴随他的呼吸隐隐跳动着,引得他身旁的几个女人心脏不受控制的碰碰直跳。

    一头自然卷曲的褐色头发,随意的披在身上,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所隐瞒的霸道之气,反而更为他增添了几许狂妄不羁的气质。

    他,就是以放牧为生的追星国,拓跋峻野。

    宰相看着峻野对身旁他花费了无数心血收罗过来的美女们居然毫无反应,看着冷下来的诡异氛围,顿时出口调解起此刻的气氛来:

    “来来……我敬可汗一杯,让可汗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辛苦也是值得的,为了共同的利益。”峻野举起酒杯,对着宰相直言的说道。

    如若换个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气氛肯定会顺着宰相的话而活跃起来,可是眼前这个面色严肃,长相粗狂的男人说出来,整个气氛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尴尬起来。

    宰相胖乎乎的脸上,那笑容是怎么看,都觉得僵持得很是虚假,对面的峻野却丝毫不觉得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丝毫不对。

    早就在权术官场浸淫了十几年的宰相,政治外交谈判可不容小窥,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很快便消失,仿佛刚才那张胖乎乎脸上的惊愕表情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可汗说得有理,为了咱们共同的利益,干杯。”宰相再次举起酒杯,对着上位的峻野说道。

    哪想到,上位上的峻野,却再次出乎宰相意料之外的没有理会他,便独自一口印下身旁美女递给他的酒杯。

    此刻,饶是一贯脾气最为隐忍的宰相,都快要被峻野这赤裸裸的无视和嚣张的气焰所破功。

    看着眼前那粗鲁毫不懂得礼仪的可汗,宰相忍不住在心中评判他,这其实就是一个只懂得用暴力去解决一切的鲁莽汉子罢了。

    一群没有文字传承的蛮夷之人,懒得和对方计较这些,要不是想到他的大业还需要这人在中间起着关键性的作用,他才不屑和这样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汉坐在一起。

    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宰相,终于平复了内心那快要爆发的愤怒。

    就在宰相短暂沉思的片刻,峻野也在观察着宰相的一举一动,以及揣测宰相的内心活到,当从宰相那明显好转了不少的心情和神色时,峻野已经大致的猜到了宰相在心里对他的评价。

    刚才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想要激怒对方,趁此打击宰相的气焰,以便夺得谈判时的主动权,争取更多的利益。

    想到这里,峻野忍不住很是好心情的用大手摸了一把身旁的美女。

    “本可汗是个直爽的性子,既然这一趟受邀宰相合作的邀请,那么,我想知道,这一趟本可汗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究竟宰相大人的诚意有多少,而能给本可汗的好处又有多少?,要是少了,那么,本可汗宁可什么都不要,就当是出来游玩了一圈……”

    峻野目光犀利睿智的望着宰相,不容反驳的说道。

    要么就拿出最大的诚意来,他就参与进来,如若条件不能令他满意,他转身就走。

    宰相怎么都没有料到,峻野会在此刻突然间提出一个二选一的方案,这让他完全措手不及,更是没有了讨价还价的可能性。

    草原上的男人,一般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要是他真的慢慢和对方讨价还价,说不定真的会让这千里迢迢前来的可汗转身就走。

    宰相在心中略微衡量了片刻后,便开口说道:

    “本相的诚意当然是十成十的,可汗干脆,那本相也不含糊,只要可汗答应帮助本相取代宗政皇室,登基为皇,那么,紧挨着可汗国界处西南方向的五个县城都归可汗所有,那里三个县城可都是富足繁华之地,另外两个城池的更是土地肥沃,是产出粮食的大县……”

    峻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的看了宰相一眼。

    宰相顿时心中一颤,这么好的条件,难道对方还不满意,这已经是他的最大底线了,要是他分割出去的国土面积太多的话,会招来皓日百姓的病笱的。

    “本可汗我要青县,南部县,山青县,长平县,稻县,中星县。”峻野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早就计划好的目的地。

    宰相听到峻野这话,就算是不擅长军师布防的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因为峻野所说的这几个地方,并没有击中在一个地方,而是呈一个半包围的分布,要是真的同意把这几个地方都给了峻野,那么,想必在将来一定会为皓日埋下巨大的隐患。

    原来这才是一个真正扮猪吃老虎的人,本以为被他认定为鲁莽汉子的男人,居然有着如此过人的军师才能和野心。

    “不行,最多只能给你紧挨着追星国的土地,要不然本相到时候不好向皓日的百姓交代……”

    “你连谋朝篡位的都做了,害怕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就刚才本可汗说的那几个地方,不能变。”峻野讥讽的望着宰相说道。

    “本相也告诉你,最多只能让你青县,南部县,山青县这三个繁花县城,再多加一个同样提地肥沃的县城给你,一共给你六个县城,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要是不行的,本相很是欢迎可汗到皓日来游玩一次,本相更会好好款待可汗的……”宰相在说出他最大能容忍承受的范围,对着峻野说道。

    本来就没有想过他提出来宰相会全部同意,被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原本以为会只收获五个县城,没想到宰相却再加上了一个,一共整整六个县城,这一趟的收获还是比较满意的。

    “行,大家相互各让一步,成交。”

    宰相看着峻野爽快的答应,这才知道他上了对方的当,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只得忍下这口闷气,然后详谈合作事宜。

    “那好,咱们所说具体的细节吧!”

    在经过了长达一个半时辰的细谈后,宰相和峻野的详细合作事宜才算结束,峻野心情愉悦的搂住几个美女,踏着夜色满意而过。

    而宰相却还在书房,望着手中签订的盟约以及上面两人盖上的红色手印,心情异常的激动。

    这代表着,他在等二十五天,便能成为皓日新的皇帝,再也不用对谁都装出一副菩萨般的温润笑容,演戏演了几十年,终于能做一回的自己了。

    就在他陷入美好的思绪中时,外面传来了三声敲门的声音以及他熟悉的低沉男声。

    “大人,他已经来了?”

    “带到书房来。”

    “是。”

    片刻后,一个身穿道袍,满脸狰狞疤痕的老道走了进来,此人便是续命老道。

    明面上他是三皇子的人,其实他在多年前,便为宰相办事效力,而到三皇子身边,更是宰相在幕后操纵所为。

    “见过主人。”老道对着宰相抱了抱拳请安说道。

    “起来吧!那个女人找你有什么事?”宰相冷声的问道。

    一个多月前,宰相发现贤贵妃的人马四处寻找‘续命老道’和‘绝情老道’两个同门师兄弟,为了掌握贤贵妃的动向,宰相便让他显身,以便查出贤贵妃究竟找他何事。

    续命老道满是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然会开口说道:

    “主人,原来我二十多年前,给一个贵人了一味能让女人极易受孕的药,没想到,服用那个药物的人,居然就是当今的贤贵妃……”

    宰相从这话总,便很快察觉到了事情别有隐情的另一面。

    “喔!后宫之中想要母凭子贵争宠的女人,很多都会想办法服用这一类的药物,难道你所制出来的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

    续命老道投给宰相一抹果然料事如神的眼神,然后才缓缓的说道:

    “主人猜的不错,那药并非一般调理身子的药,而是一味药性及其猛烈的药,女人服用了那药,和男子交欢后,足有九成的把握能受孕,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受孕的胎儿会受药物的影响,对胎儿产生极大的危害。

    要是顺利生下了孩子,并且抚养长大后的男子,在男女之事上却如同正常人一般,但是却很不容易让女子受孕,而且,在三十岁这个黄金年龄段还没有成功传承后代的话,那么,这一辈子便再无希望了,所以贤贵妃才四处找寻我和我那同门师兄,看能不能制出解药来……”

    宰相听到此话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事情和他女儿丝毫都不相干一般,老道站在一旁,精心等候宰相下一步的指示。

    忽然间听闻了这个消息,宰相第一时间便是在脑海里想着该如何利用这件事,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好处,沉默了片刻间,宰相心里已经有了主张,然后对着一旁的老道吩咐道:

    “这件事,你就按照贤贵妃的来办,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就算你真的有药能治好他,也别拿出来,另外,你把贤贵妃找你这个消息透露给三皇子,然后说给他把脉查看身体,并把真是的病情告诉三皇子,其余的,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跟随了宰相多年的老道,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个性,于是也便不问缘由,点头领命出去了。

    等屋子里面只剩下宰相一个人是,他脸上才露出了此刻内心真实的情绪。

    “只要三皇子一直到了这个消息,定然会方寸大乱……”宰相在心中暗自的得意想到。

    虽然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能控制好形式,但是,如果能少费些心里来处理这件事,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真是没有令他想到的是,贤贵妃算计了一辈子,心狠手辣的给还是几岁的端木浩就下了断子绝孙的毒药,到头来,这报应却降临到她儿子的身上。

    不过想想也是,不管她儿子能不能延续香火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个将死之人,是不可能会有后代的,就算有,他也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

    宰相的眼中,闪过一缕凶光。

    ……

    富贵华丽的宫殿里,此刻批阅奏折的桌子上,已经空无一物,而地面上,满是散落凌乱的奏折,笔墨纸砚。

    装饰的珍贵花瓶,古玩,屏风,全部好似被台风扫过一般,碎了一地。

    三皇子双眼发红,颓然的注视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身穿道袍的续命道人,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好似这样,便能让上位上的三皇子遗忘了他的存在一般。

    而他也早就做好了三皇子会雷霆暴怒的心理准备,看似害怕恐惧的表情,其实内心却丝毫都不以为然,没把三皇子的怒气当成一回事。

    因为,他不仅之自身功夫高强,还有着宰相这个大靠山,以及把他当成救命良药的贤贵妃,无论怎么,他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此刻还是需要装装样子才成。

    “你真的只有一半的把握能治疗我的病吗?”三皇子一贯儒雅温润的声音,在屋子里低沉的响起,好似刚才失控发狂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是,贫道目前为止,只有一半的把握,殿下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我相信等几年后,一定能找出更好的解决办法的。”老道果断的肯定怯怯保证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回去全心研制药方,不惜一切代价,需要什么就来直接向我汇报,出去吧!”三皇子云淡风轻的对着老道挥了挥手。

    老道偷瞄了一眼三皇子后,便转身快速的离去。

    三皇子此刻这才疲惫的闭上双眼,好似要掩饰掉眼中的脆弱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他长得一表人才,精通文武,即将成为皓日雄才大略的君主,为什么却突然间得知了他居然同端木浩那个不举的男人一般,不,他比端木浩好多了,至少他能体会男人在女人身上的滋味吗,至少不会背负被世人皆知的‘不举’名号。

    想到这里,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和端木浩一模一样的小脸,顿时一阵欣喜。

    这个世上一定会有奇迹的,只要他耐心的等待,奇迹总是到来的,连端木浩那个几十年都不举的那嫩,都有了孩子,他功能都齐全,怎么可能会真的绝后,老道也说只是受孕的可能性比较低罢了,又不是完全不能让女人受孕。

    就在三皇子从刚才悲痛中走出来,寻找到那一半的希望之光时,一声充满慈爱担忧的女声响起。

    “天佑……”

    贤贵妃在外面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中很是心痛,整个后宫之中,基本上已经全部都是他们母子的人了,想要从知道儿子的消息,对于贤贵妃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当她从宫女口中得知三皇子的宫殿走来了一个毁了容的老道后,她就心生不妙,知道儿子想必已经知道了一切,于是让人通知了曼薇,她自己便率先前来。

    “母妃,儿臣没事。”三皇子对着贤贵妃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

    要不是贤贵妃看着三皇子那还略带血丝的眼眸,她还真是会以为如同儿子所说的那样,儿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别这样,母妃知道你心里难受,都是母妃的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罪过,都怪我当初迷了心窍……”贤贵妃走到三皇的身边,把三皇子的脑袋抱在怀里,哭泣了起来。

    已经想通了一切的三皇子,心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难受,此刻听到母妃自责的话,内心深处说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转过来一想,要是当初没有母妃的良苦用心,想办法怀上了他,他也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难怪佛经上总是说一句:‘有因便有果’这句话了。

    “母妃别这样,要不是你,孩儿也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不对,老道说我在三十岁之前,还是有机会拥有孩子的,可能性虽小,可却又不是绝对不可能,连被母妃下了绝子药,不举了二十多年的端木浩都能有孩子,儿臣又怎么可能会让母妃失望呢!就算在三十岁之前真的不行,不是还有天下如此众多的神医吗?只要儿臣到时候圣旨一下,谁敢不乖乖听话为儿臣办事……”三皇子有条不絮的给贤贵妃分析着这一切。

    听着儿子这么给她一分析,贤贵妃心中终于稍稍安心了些许,原本忐忑的心,在儿子的劝解下,安定了下来。

    虽然她很想抱孙子,过生含饴弄孙的日子,但要是在儿子和孙子这两则之间做一个比较的话,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把儿子的位置放在第一位。

    因为,儿子是从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而孙子却隔了一层,怎么也比不了儿子重要。

    “这就好,母妃有你就好,其他什么的都没有你在母妃心目中的位置重要。”贤贵妃激动的趴在儿子的脑袋上哭泣着。

    “母妃,别哭了,要不眼睛都肿了,这屋子乱糟糟的,儿臣陪母后出去御花园里走走吧!好久都没有和母妃一起逛过花园了……”三皇子转移话题的说道。

    果然,贤贵妃听到这话,便含泪笑着点头答应到。

    当三皇子附着贤贵妃在御花园散步之时,曼薇的身影急冲冲朝着她们这边走来,很显然是前往御书房时看到了他们,便过来了。

    此刻贤贵妃正和儿子享受好久都没有的母子相处时间,看到曼薇急冲冲的走来,心中顿时不喜,但是想到使她派遣人去通知她看看看儿子的,也不好发作,只是在曼薇走过来时,鸡蛋里挑骨头一般的不满瞪了曼薇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磨磨蹭蹭的半天才过来,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把你夫君放在心上第一位置,到那边去跪一炷香的时间……”

    收到贤贵妃来人的传话,曼薇为了表现自己,草草的梳妆了一下,便急急的赶来,连午膳都没有用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没有等她喘上一口气,便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顿时便委屈的红了眼。

    这是她进皇宫以来,第一次遭受到贤贵妃如此严厉的责骂,也是第一次收到贤贵妃的惩罚,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贤贵妃。

    从小就看着后宫之中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三皇子真是不想参合到后宫女人的争斗当中去,而且,这争斗的女人当中,其中一个还是他的母妃,心中最为在乎的母妃,虽然曼薇这一次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他还是不想驳了母妃的颜面,在说自古以来,无论是那家的儿媳妇,总归是要受些气的,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嘛!

    三皇子在心中自我安慰的想到。

    曼薇看着三皇子,她的夫君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俊脸上,那颗雀跃的心,顿时一片冰冷,冷得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面对这种情况,再说什么都是错,她只能选择屈服和忍耐,于是在贤贵妃厌恶和夫君冷漠的眼神中,绝望的跪在青石路上。

    “还请母妃和夫君见谅,不要生气,都是曼薇的错。”

    曼薇这一句话说完,感觉每一个字,都好似千金般的沉重,沉重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知道错了就好,今后你可是后宫之主,要是没有规章和体统,还怎么让别的嫔妃听你的,这女人啊,嫁了人,就得以孝敬公婆……”贤贵妃看着曼薇此刻温顺的依言照做,心中很是得意,于是便端起婆婆的架子,开始训斥了起来。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曼薇的表现顿时让她气得火冒三丈。

    “呕哇……”曼薇突然间双手撑住地面,猛的吐了起来。

    曼薇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跪下之后,感觉身子胃里面越来越难受,好似翻江倒海了一般,虽然她极力的想要忍住,要不然又要被这个老巫婆一般的变态女人变本加厉的折磨,可是,她隐忍了半天,却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想到她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就因为这老女人说她的好夫君在御书房心情不好,大发脾气,于是便急急赶来,没想到,急急赶来的下场,却是以被责罚来收场。

    看着夫君那冷漠没有表情的面孔,看着那老巫婆般的老女人满脸狰狞的皱纹,突然间,曼薇把眼前那个同她一起长大,对她轻声慢语男人的长相和眼前这个男人区分开来了。

    曾经的那个他,早就已经死去了,死在了皇权的争斗中,死在了她的心里。

    她慕容曼薇发誓,从今以后,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情’这个字了。

    不管是对她的生生的父亲,还是皇宫中的所有人,包括她的夫君,她要从今天开始,只为自己而活。

    “混账……不仅不敬公婆,还当面呕吐来侮辱公婆,别说是在皇家,就算普通百姓家,你这样的女人也给家法处置,来人,给本宫就地狠狠的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罚……”贤贵妃顿时气得浑身发颤,用手指着曼薇怒声的骂道。

    “遵命。”贤贵妃身旁的奴才顿时快速的离开,眨眼间的功夫,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手里便拿着长长的木板站在曼薇的身旁。

    曼薇顿时被两个侍卫推到在地上,紧紧的压住了身子。

    “给本宫打。”贤贵妃几乎从牙齿缝里说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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