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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末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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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59:09
481 总算解脱

  长宁点头,“他知道,所以不管我怎么错得厉害,他都不与我计较。”她说到这里,望向不凡,“其实这样的我,真的很痛苦,现在好了……只要再有一会儿,那个本不该存在我体内的魂魄终于可以离开……”
  不凡神色黯然,将长宁满是鲜血的手握紧,“别撑了,治伤吧。”
  “或许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这时放弃,以后我再也刺不到它。”长宁固执地摇头, “以前我不知开心和宁墨是三弟四弟,只道这世上,你除了我,再无亲人,才那般好死不如赖活地活着。那样的日子,我真不想再过下去,现在有他们,我也可以安心地去了。”
  无忧算是明白过来,长宁被那个魂魄强占宿体,心脏自与常人不同,所以薄刀刺入心脏,才没有立刻丧命,蹙紧眉头,“要多久,它才能离开?”
  长宁神色平静,“我死了,只要这刀不拨,它无法离开我的身体,我死了,它自然会散在我体内。”
  无忧哑然,不知还能说什么。
  不凡长眸泪光闪过,“治伤吧,我们另寻他法。”
  长宁摇头,瞳仁有些涣散,笑了笑,那笑竟如同艳阳般灿烂,“言弟啊,代我告诉卫将军,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只是这些年,我身不由己……”
  不凡微仰了头,不让眼里的泪滚落,“他知道的,一直知道姐姐的心意。”
  “他哪能知道,只是傻傻地等,他是天下最傻的人,可惜我只能负他……” 长宁轻声一叹,无光的眸子渐渐浮上泪光。
  无忧知道此时,就算治,也没什么希望,但这么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酸楚闷堵,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也该试试。
  一手握紧敷了止血药的绷带,另一只手,突然出手,抓住薄刀刀柄,正要将刀柄拨出,长宁身子一软,抚着不凡的面庞的手也坠了下来。
  不凡无力地闭上了眼,两滴泪从他眼角滴下,忍了这么久,等来的还是这样的一天。
  无忧知道渡魂是怎么一回事,外来的魂魄进入@ti@内,会用自己蛮横强大的力量将原本的魂魄吞噬掉,原来的魂魄只有极大的毅力才能与之抗衡。
  长宁不过是一介凡人之魂,却为了保护弟弟,与一个再无良知的仙魂抗争这许多年,而没被吞噬,最终还手刃那个入侵者。
  这得多坚强的女子,才能做到?
  无忧这时也才明白,为什么不管长宁如何蛮横霸道,不凡都是一笑而过,因为他懂,懂长宁忍受的那份痛苦,也懂她的身不由己。
  默默地放开刀柄,转身将不凡抱住,静静地陪着他,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长宁,头一回打心眼里佩服曾经极为厌恶的女子。
  不凡没有长久地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很快平静下来,冷静地安排亲兵将长宁的尸身和十一郎送回营地。
  不凡的心脏再受离魂之毒,命虽然是暂时救回来了,但生死仍是难料,又因长宁之事,一阵折腾,再难支撑,安排好行军,松懈下来,神智便又渐渐模糊,凭着最后的意识,抓紧无忧的手,沉声道 千万别去寻王妃,她是你的母亲,你不能杀她。”
  云仙给自己的主魂寻了一个极好的宿体,天女转世的母亲。
  在不凡恢复仙魂记忆,就发现靖王妃就是云仙,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迎刃而解,得到解释。
  想通了一切,就明白云仙前来的目的,她是想摄取他、开心、宁墨以及惜了了四人的魂魄。
  无忧出世,被送往宫中,人不知鬼不觉得更换身份,再利用长宁走漏消息,令假父皇赐他毒酒,令他母子分离,从此孤立,再将他送入西越宫中,与小天女相会,卖给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让这世的他感恩于她,对她全无防备。
  在无忧六岁时,借越皇之手毒杀无忧,乘机施放离魂,想神不知鬼不觉得摄取他的魂气。
  计划失败,便用和无忧长得一模一样的兴宁将他绊在府中,另寻时机,这一等便是这许多年。
  在他恢复仙魂记忆后,真恨不得就此杀了她,结束这一切。
  但他深知,云仙寻了个好宿体,能真正杀她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她自杀。
  二是与她那具宿体有血脉之亲的人,利用仙器可以将她诛杀。
  否则毁的不过是一具无用肉身,而伤不了她的魂魄,她的魂魄可以重新另寻宿体渡魂,到那时,她在暗,他在明,局势越加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这世间只有三个人,能够做到,无忧,兴宁和越皇。
  越皇太过自我无用,根本不是云仙的对手。
  而兴宁体内有着云仙的一片碎魂,自不会伤她。
  剩下的只有无忧,可是这以孝为天的世道,杀母与逆天同罪。
  下凡代人赎罪的小天女,如果杀了这一世的母亲,罪加一等。
  他逆天之行也经不是一桩两桩,也不在意再多上一桩,有些事他可以去做,却不愿无忧去承受逆天会受到的天遣。
  所以他才一直隐忍,先一一根除云仙的散在外面的碎魂,再寻机将云仙迫上绝路,让她自己没了生念而自残。
  之前一直做得很好,所有一切都在他计划中进行。
  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场大火没能摄到他的魂魄,却摄去无忧和凤止的一缕魂气。
  无论是无忧,还是凤止,都是他就算舍命,也要保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场败局。
  然只要他不死,就还有机会,也只要他不死,就绝不允许无忧行逆天之路。
  无忧眼框一热,到了这时候,他想的还是她。
  俯身到他耳边,低声道 她不是我的母亲。”可惜他已经早一步昏迷过去,这句话,没能听见。
  以无忧的医术,无法救治不凡,只有尽快寻到宁墨,才有一线希望。
  虽然担心凤止此时处境,但不凡如此,她哪能离开,随着亲兵护送他和十一郎回营。
  途中与匆匆赶来的开心和宁墨碰头,开心和宁墨看着重伤的不凡和死去的长宁,均是神色黯然。
  无忧心中有愧,却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请求原谅的,避开开心和宁墨的视线,不敢看他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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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59:18
482 有求而来(一)

  开心手臂搭上无忧的肩膀,“丫头,你做得很好。”
  无忧愕然抬眼,望进他的眼,长宁虽然是自杀,但终是因她而起,而不凡重伤也是为了保她,他居然说她做得好?
  宁墨清冷的噪声在身后响起,“如果十一郎有什么三长两短,害了凤止的性命,我们一世不得心安,如此甚好。”
  无忧默了下去,之前情形,确实没有时间,让她做任何安排,明知是虎穴,也只能独身前往,见步行步。
  但看着重伤的不凡,象有把刀在心脏上一刀一刀地绞着,痛得阵阵抽搐,“不凡,怎么样?”
  宁墨神色黯然,“我只能暂时保得他性命。”
  无忧心底隐隐升起一抹失望,“难道没办法治?”
  宁墨眉头微微蹙起,低声道 办法有一个,但……” 睨了无忧一眼,掐住话头。
  无忧沉下去的心,再次提起,“什么办法?”
  宁墨和开心对看了一眼,面露难色,却是不答。
  无忧眸子一点点沉了下去,“难道是炎凤的精元?”她精通魂魄织补之术,自然知道离魂只有炎凤的精元可解。
  宁墨垂了眼,避开她的视线,薄唇轻启,“是。”
  无忧神色微滞,苦笑了笑,天地间,火凤不少,但纯正的炎凤却只得冥王父子。
  这也罢了,最难的是炎凤的精元只有在极度亢奋时,方能提出,而且一旦离体,就会散去。
  三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默默前行。
  虽然在开心和宁墨很小时,长宁就离了北齐,之后再无联系,感情不比得长宁和不凡那般亲近,但终是亲姐弟。
  长宁没了,不凡伤重,开心和宁墨表面上不做出什么表示,心里却哪能不痛苦。
  回到营阵,无忧在不凡的床前站了许久,看着不凡惨白无色的面庞,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有生以来,头一回遇上无法决定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回神。
  看向左右,才发现,不知宁墨和开心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房中只得她一人。
  深吸了口气,神色蓦地定了下来,坐到床边,手指轻抚上不凡冰冷的面颊,“子言,换成你,会怎么做?”
  她知道得不到回答,轻叹了口起,起身出屋,已是日落西山。
  无忧平静地望向静立一侧的开心和宁墨、惜了了三人,声无波澜,“凤止在哪儿?”
  自从出了山洞,她对凤止的事,一字不提,但她明白,他们能赶去山洞与不凡会和,就不会不知凤止的事。
  既然知道凤止的事,就不会不打听凤止的下落。
  果然惜了了开口道 他自己的别院。”
  无忧哑然,胸口团上一团怒气,他们为凤止奔走涉险,他却安心地回别院。
  开心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去吧,或许不凡不会接受,但总得一试。”
  无忧脸上阴晴不定,看向宁墨。
  宁墨略一点头,却不多言。
  无忧心口堵得厉害,又望向惜了了,后者同样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咬紧下唇,不敢再多看他们,转身离去。
  到了凤止的别院,跃下马背,也不叫人通报,径直闯进凤止的寝院。
  凤止立在廊下,吹着口哨逗鹦鹉,一派悠闲。
  直到无忧踏上台阶,才懒懒抬眼起来,细长的眼角斜斜地睨来,“哟,这是谁来了。”
  无忧咬了咬牙关,把手握成拳,强忍着没一巴掌给他煽过去,“你搞什么鬼?”
  凤止又看回鸟笼,拿着长柄小金勺给鹦鹉添食,慢慢地“呃?”了一声。
  无忧半眯着眼,“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亲亲我我,太过伤心,实在看不下去,当然要离开。”他话是这么说,可脸上没有半点伤心的神情,只有一丝淡淡的讥讽。
  无忧虽然与不凡一起,但并不是对凤止的行踪全不理会,在十一郎出现以前,他一直在那儿,可是见着十一郎后,就不见了他的踪影,“你看见了十一郎,是吗?”
  凤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 我还以为你只顾着看旧情人,根本就看不见一直被藏在王妃身后的十一郎,原来还是看见了的。”
  无忧被他呛得喉间一哽,她当时眼里确实只剩下了不凡,再没顾及到其他,自然也没发现一直被藏在王妃身后的十一郎,脸色微变, “你是说十一郎一直在王妃身后?”
  凤止淡淡地斜瞥了无忧一眼,鄙视道 当然。”
  无忧沉下脸,“你为什么不早说?”
  凤止奇道 我为何要说?”
  无忧怔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十一郎体内还有你的一股魂气?”
  凤止‘啊’了一声,似乎才想起这回事,“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无忧简直象听见最荒谬的话,真想把面前这颗媚入骨子的大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怕她们摄你魂魄,将你囚在一个不属于你的身体里,任他们宰割?”
  凤止不以为然道 你不是去了吗?”
  无忧眸子一沉,“这么说,你是故意隐身,让我误会你被他们掳去?”
  凤止妩媚眼波向她扫来,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魅惑道 如非如此,我如何能看到你为了我,可以舍去一切?又岂能知道你对我的心?”说完笑了一声,退了回去,对鹦鹉道 是不是?”
  鹦鹉很配合地扯着喉咙道 是。”
  无忧险些没气炸了肺,夺了廊上鸟笼,快速打开鸟笼,把鹦鹉抓了出来。
  凤止满脸的可恶媚态,瞬间一滞,“你……你要做什么?”
  无忧冷瞪了他一眼,突然手一扬,将手中鹦鹉往上抛去,鹦鹉扑腾了两个翅膀,飞向空中。
  凤止脸色一白,扑上前想要抓住欲飞走的鹦鹉,却哪里抓得住,看着鹦鹉飞高,哭丧了脸,望着鹦鹉飞远,怒瞪向无忧,“女人,你疯了?”
  无忧幸灾乐祸地看着鹦鹉远去,“这样的鹦鹉,十个金珠就能买,仙巫大人还能差这十个金珠?大不了再买一只就是。”
  凤止气青了脸,有这女人在,就算他死了,也难得安宁。
  这只鹦鹉他花了二百金珠才到手,钱倒也罢了,他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教得它如此乖巧,能说会道。
  垮下了脸,冷哼了一声,“看来,你今天不是有求而来。”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59:28
483 有求而来(二)

  无忧这才想起,来不是为了泄怒扫晦气的,一扫脸上的怒容,换成轻松的腔调道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好吧,我们来谈正事。”
  凤止瞧着无忧的无赖模样,嘴角禁不住一抽,好气又好笑,斜睨向她,“那种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谈。”
  无忧堆出来的笑有些发僵,“另外有办法的,是么?比方说……”
  凤止的嘴角拉了下来,知道她后面肯定不会有好话。
  果然,无忧吸了吸鼻子,小心道 比方说,男人可以用手……然后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装一装……”
  她每说一句,凤止的脸就黑上一层,最后简直成了锅底,讥诮道 你当精元是精子?”二十一世纪十八年的共同生活,让二人间说话也没那么多顾虑。
  无忧哑了声,神情有些讪讪。
  这哪里是来求他的模样,凤止心底鬼火乱窜,很想直接将她轰出去,但见她一脸愁苦,又狠不下这心,暗叹了口气,她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扇柄抬了她的下巴,“那个年代男女之间喜欢便在一起,即便不喜欢,一夜之情也比比皆是,你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了十八年,难道还这样看不开?”
  无忧伸指拨开抬着自己下巴的扇柄,嗤鼻道 对自由之人,那样当然无可厚非,但对有夫之妇,你可知道叫什么?”凤止在二十一年代,不能与人交往,凡事只看表面,得出这样的观念让她极为头痛。
  凤止挑了挑眉不答。
  无忧扁了扁嘴,“叫红杏出墙,红杏出墙在哪儿都是道德败坏。”
  凤止瞅了她一阵,好笑道 你已经转世几回,这一世孑然一身,那几个男人充其量不过是你的情人。试问一个有几个情人的女人,居然跟我大谈红杏出墙,是不是好笑了些?”
  无忧被呛得涨红了脸,“我托你的福,到二十一世纪转了一圈,但也只能算作穿越,并没转世投生,就算你借这歪理抹去我与子言一万年前的姻缘,总抹不去我三岁时,子言便成了我的驸马的事实。”
  凤止嘴角讥诮的之意更浓,“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么开心、宁墨、惜了了怎么说?他们可不是子言,如果以你红杏出墙的说法,这墙可爬得多去了。”
  照理,一个人死了,一碗孟婆汤就洗去他的前世过往,与前世再无关系,来世自有新的命宿姻缘。
  她虽然执着于前世的姻缘,但这一世开心,宁墨和惜了了另外投过了胎,虽然他们体内都有子言的一股魂魄,但终不再是子言,而且天上的姻缘也不能带到凡间,对凤止的话,却无法反驳。
  无忧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沉默下去,半晌才幽幽地道 你知道,我做不到。”
  凤止慢慢敛了笑,突然握了她的手腕,把她拽近,一旋身将她抵在石柱上,伏到她耳边,低问,“这一万年,你对我真没有情?”
  过去每每在无忧无法支撑灵力的损耗,油枯灯尽时,身为魔君的凤止总会出现在她面前,拼着全力,渡气给她,助她苦苦支撑,一万年下来,一身修为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最终又为了救她,惨受重伤,又拼着魂飞魄散,为她续魂。
  无忧心非铁石,如何能没有感觉,只是她当年将自己与子言封印在了一起,血脉相连,再也无法分割。在她得知十一郎体内有凤止的一股魂气,同时感觉到凤止有难的那一瞬间的焦虑和心痛,已经让她知道,自己心里不知何时已经将他蓄下,只是从来不肯承认。
  凤止笑了,“但我看到了你的心动。”
  无忧咬紧下唇,不言。
  “你知道今天来了,就得跟我上床,可是还是来了,确实是为了救他,但难道不是想了去我们彼此的心愿?”凤止心里暗叹了口气,面上却又是一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钟情于他,心里却存了我,你自己心里过不了这一个坎,你是了我们彼此的心愿的同时可以救他,然后无牵无挂地散去魂魄,在我们二人之间消失。”
  无忧默然,他守了她一万年,把她的心思也摸得清清楚楚。
  凤止手腕一转,手上多了个水晶珠,里面装的竟是从迷道取出来的那脉魂魄,“可惜,你错了……”
  无忧变了脸色,“它为什么还在,没有进入你的体内?”
  凤止将水晶球在指间转了转,笑了,“我为 什么要让归们?归位了,然后看着你散魂,然后再痛苦一辈子?”说着又是一笑,“我不会如你所愿,我不会抽回你体内的那脉魂魄,你会生生世世地活下去,而我……只要这脉魂不归位,过了这一世,我就会烟飞灰灭,你欠我一辈子,会记我一辈子,过了今夜,你就跟人上床,也会想到我,你会这样活一直活下去。你说,这会多有趣?”
  无忧脸色煞白,“你疯了。”
  凤止眼角勾出一抹邪媚,“不错,我是疯了,在一万年前见着你那时就疯了,再疯些又有何妨?”
  无忧望着他满是邪气的眼,感觉透不过气,大口地呼吸,胸脯一下一下地挤压着紧抵着她的胸膛,却说不出一句话。
  凤止轻笑,手掌滑下,轻轻上她的小腹,“你知道炎凤的精元只有在男女欢爱的巅峰才能释放,而且见风就化,所以在这里存下我的精元之前先得接受我的**,我的**会随着精元灌进他的血脉,以后你一碰他,就会想到我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无忧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在他面前终于再也笑不出来,她来之前就知道这一切,这样的她以后自然再难面对子言,也无法面对凤止,所以本是打算救活子言,就散去魂魄,让自己体内凤止的那一股魂魄物归原主,从此天地间再无她这个人。
  打好的主意,被凤止赤luo裸地揭开,一颗心鲜血淋淋,再无法承受。
  猛地将他一推,转身急走开两步,两滴泪从眼角滑下,“够了。”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59:39
484 另有他法

  风止明知天忧对他并非无心,仍是不肯承认,无疑是在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上撤上一把盐,如同又回到很久以前,一次次看到她为那个人nòng得奄奄一息,小锖脸上却是义无反顾的执着,恨不得就此撤手不管。
  但知道一撤手,她真的再不能活,又怎么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伤人的话再说不出,但服软的话,同样说不出来。
  无忧站在原地看了他一阵,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一万年,我蒙着眼,看不清,但那十八年,我岂能还看不清? 我欠你太多,多得哪怕以身相许,也无fǎ偿还。如果不是因为有他,我倒是愿意以身相许,还得了多少是多少,但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凤止一代魔君,床锖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想要的哪能仅仅是她身锖体,他要的是她的心。
  无忧深xī了口气,让子失控的情绪平稳下来,接着道:“按理一个人一颗心,只装一个人,可是”她说到这里,苦笑了笑,一万年如何能无知无觉,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如何能不感动“你说对了,我心里装上了你,却忘不了他。一个女人心里装了两个男人是何等痛苦,你不会知道。我只能装作没事一般,自欺欺人地过一天是一天。这样的我与你在一起,你能快活吗?我天天盼着你放手,寻到自己的幸福,能看到你快快活活的过曰子,我才能心安。”
  凤止冰冷的心弦蓦然动了一动,慢慢垂了眼,如果真放得了手,也无需走到这一步“我做不到。”
  无忧点头,如果能做到,这一万年来,他也不用为了她nòng得心身伤痕累累“等我设fǎ救了他,如果你真想化作荒魂,我陪你。”他生,她不能让他快乐,他sǐ,她不让他孤单。
  凤止心底莫名地一抽,曾经称坝一方的魔君,所qiú竟是如此简单。仅一句话,便能让他抹去一万年的怒怨,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毅然向院子走去。
  身后传来凤止欢快的声音“办fǎ其实还有一个,他也知道。”
  无忧身锖体猛地僵住,不凡知道办fǎ,却不说那只能是一个可能,他不愿她去做,慢慢转身“什么办fǎ?”
  “大孽之zuì!”凤止敛了笑容,神情是难得的一本正经,计在身后的手把锖玩着蓄着魂魄的水晶球。
  身为天女下凡救世,犯锖下大孽之zuì,必安十八道天雷之罚。
  不凡不肯告诉她,是因为他现在是凡体,要想回归仙体,只能等这一世的命宿结束,他怕无忧回归仙体在他之前,他就算是心有千窍,也只能眼眼睁睁看着她受十八道天雷之苦,除非不凡命宿结束在无忧回归仙体之前,不凡是四魂离体,命宿更难揣摩把握,他不敢赌,也不能赌,所以宁肯自己伤着,也sǐsǐ地瞒着。
  凤止却不同,虽然车子也是凡体,但这具凡身,并非转锖世而来,不受命宿约束,随时可弃,等真到了那天,十八道天雷,他代她受了便是。或者大不了在坠入魔道,与天君再打过便是,一万年都打过来了,又如何会在意以后是否与天君反目?
  抛了一个小瓷瓶给她“寻常迷锖yào对那人没用,这个却可以让他安安份份地睡上几个时辰,不会坏你的事。”
  接着又抛了一个纸团给她“照此用fǎ,就算是宁墨也解不了。”
  无忧哪知凤止此时心里所想,悬浮不定的心,突然有了着落,接下锖yào瓶和纸团,打开看了,微微一笑“谢谢。”
  怕夜长梦多,再生事端,不再耽搁,闪身离去。
  凤止抖开扇子,扇了几扇,微凉的风佛开耳边的发缕,心情大好。
  无忧回到不凡处,只一天不见,不凡的气息又弱了许多,无忧心阵阵绞痛,到了这地步,他还sǐ守着那个办fǎ,不容她受天雷之苦。
  不凡离魂之dú正在发作,痛得他脸sè惨白,额头是渗着冷汗,见她进来,却一扫脸上痛楚,目光柔和地向门口望来。
  无忧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将唇咬了又咬,毅然上前,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不凡正痛得厉害,一时间无fǎ动弹,平和地看着她的动作,微笑道:“你知道,我sǐ也不愿如此。”
  无忧知道他想去别处,淡睨了他一眼“你认为现在还有反锖抗的力气?”
  他低笑“sǐ,还难不到我。”
  无忧的手停了停,继而更快的解了他身上的中衣衣衫滑开,露锖出仅一天一夜时间,就消瘦下去的胸锖脯。
  为了解dú,他们在石墓中不知多少次肌肤相qīn,虽然在黑锖暗中,无忧不曾看过他的身锖体,但她能感觉到那会儿的他,是何等健壮,岂能是现在蛰伏模样。
  心里酸楚,眼眶一红,抬手轻锖抚上去“你会好起来。”
  不凡看着他的目光依然wēn柔“但不是这个办fǎ,”他知道自己这时的身锖体状态,也深知无忧的能耐,他现在的身锖体状态,能能容他有一次的行动,一次失败,就再没办fǎ阻拦她。强忍胸口,一动不动,不浪费力气,确保真到了那一步,他能一下将无忧制锖服,阻止她的行动。
  无忧突然按住他的胸锖脯,倾身向前,唇几乎贴上他的唇才停下,近距离锁着他的眼,柔声问道:“那你告诉我,除了这样,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凡浅浅一笑“你什么也不用做,我自有办fǎ。”
  “是吗?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fǎ?”无忧说完,不等他回答,视线垂下,看向他的唇,唇覆了上去,轻轻一wěn,手指在他胸锖脯上轻锖抚,声音极柔“我不会用你现在所想的办fǎ,而是你不肯告诉我的那个办fǎ。”说完,手掌着他的胸锖脯,唇慢慢离了他微凉的唇。


485 有他们真好

  不凡神sè微僵,想弹身而起,将她制住,不容她离开,谁知这一动,才发现刚才蓄的力,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中过合欢cǎo的dú,寻常的迷郶yào对他根本没有用处,可是现在竟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有风佛来,胸郶脯上微微的凉,脸sè大变,“你对我做了什么?“
  无忧抬起在刚才抚郶mō郶他胸郶脯的手,对光照了照,指缝上还残留着yào液,随手将那些yào液全蹭到他赤郶倮出来的肩膀上,轻笑一声,“只是想让你乖乖的睡上几个时辰。“
  不凡头也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略略一想,明白了来龙去脉,皱了皱眉头,“凤止那里拿来的迷郶yào?”
  无忧知道只要有一点风过,他就能猜出原由,也不否认,“他说了,就是宁墨来,也解不了,所以你sǐ了心,老老实实的睡一觉的好。”
  不凡眼皮重得几乎撑不开,千防万防,竟还是着了道,如今她知道了另一个办fǎ,而他只怕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再没办fǎ可以拦下她。
  苦笑了笑,凤止啊凤止,真是疯郶子,以凤止现在的残魂之体,十八道天雷岂是好受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没有挽回的机会,只能想办fǎ比她早些回归仙体,由他来受那十八道天雷。
  无忧看着昏睡过去的不凡,手轻郶抚上他消瘦的面庞,脸上笑容渐渐敛去,慢慢伏低身,在他面庞上轻轻一wěn,在他耳边低声到:“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剩下的,该换我来做了?????你和凤止都不会有事。”
  昏睡中的不凡,浓郶黑的长睫轻轻一颤。
  无忧细细地给不凡拉拢衣裳,盖好丝被,又liú连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向门外。
  拉开房门,见开心和宁墨,惜了了站在台阶下,微微一怔,不知他们对她的打算是否察觉。
  目光从开心和惜了了面庞上扫过,留驻在宁墨的脸庞上,宁墨清冷的目光迎视着她的目光,面无表情,也不作任何表示,让无忧猜不出他此时心里想fǎ。
  “不凡需要好好睡一觉。”
  不管他们是否听见她和不凡的谈话,等他进了屋,自然会发现不凡的不妥之处,到时如果再做出什么反弹,这事反而节外生枝,倒不容先自己说出来,看对方反应,如果对方有什么举动,也可以提前应对,
  宁墨这才点了点头,“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既然开心能允许你去,必定有你们的道理,我不拦你,但有一个条件。”
  无忧感激地看了开心一眼,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什么条件?”
  “平安。”宁墨浓郶黑的眸子越发的深幽,“如果做不到,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我不会有事。”无忧知道以自己的这点本事,在宁墨手下走吧出几招,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她的小dú兽。
  如果她想哄骗忽悠他们,绝对行不通。
  宁墨不动,无忧tiǎn郶了tiǎn唇,看样子凭这一句话,难以过关,正想是不是要指天发誓,开心开口道:“有我跟着,她想sǐ,也sǐ不了。”
  无忧睁大双眼,飞快看向开心,“你要跟我去?”
  开心mō了mō鼻子,装出一脸苦像道:“是我担的保,不跟着去,万一你中途跑路了,我怎么交差?”
  无忧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敢能先过宁墨和惜了了这关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哪怕她有再快的身手,遇上宁墨的金线和惜了了的dú,她根本别想走出这道大门。
  惜了了拉住无忧的手,瞅了她半天,像是一肚子的话,但最后却只说了句:“我想fǎ和宁墨一样。”
  无忧笑着拍拍他nèn得像剥皮基弹的连,“放心吧,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
  惜了了点了点头,“我相信开心。”
  无忧嘴角的笑僵住,原来相信的是开心,不是她啊,讪讪地咳了一声,“相信谁都一样,相信就好,我要走了。”
  惜了了扫了眼房门,知道她是怕不凡醒过来,再生事端,不舍得放开她的手,“早去早回。”
  无忧深看了宁墨一眼,“不凡?????”
  “我解不了他体郶内的离魂,但保他的命,还是做得到。”宁墨眸子轻抬,目光扫过身前房门,他着手不凡身上的离魂之dú,已经多年,但离魂并非真正的凡尘之dú,他医术再好,也是无奈,能做的只有护住和加强不凡的心脉,凭他自己的仙魂体魄抗住离魂之dú。
  有他这话,无忧放心下来,只要宁墨能保住不凡的性命,一切都有希望。
  等离营地远了,无忧才停了下来,蹙眉瞥向开心,“你跟我一起去,王妃定会戒备,我更难得手。”
  开心塞了一个响哨到她手中,“你一个人进去,外头的人由我来对付。有什么事,吹响这个,我自会接应你。”
  无忧绷着的脸这才慢慢放松,悬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只要他不随她进去,就不会发现他给她的匕郶首被抹去了原本的xuè痕,换上了她的。
  而且靖王府中,高手如云,一旦有什么动静,拖身免不了要费上些功夫,以开心的身手,有他在外头接应,安全系数自然是提高不少。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别硬拼,等这事结了,我有话问你。”
  开心挑了挑眉,眼里荡开笑意,她能与他约定,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这是好事。
  轻咳了一声,向她凑近道:“你以前mài的那春郶宫画得甚好,姿郶势也奇怪得很,不过想想,倒也有趣,你有问话的功夫,不如我们试试那个。不如边试边问,我也没意见。”
  ‘腾’地一下,无忧竖郶起了眉头,向他瞪去,这时候,他脑子里居然装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阳光浅洒在他英俊的面庞上,他眼里的笑,比披在身上的阳光更耀眼,她瞪了他半晌,恍然眼前已经去了青涩的俊朗男子,又变成了当年那个被她诈骗后,又去骗他人的青涩无赖少年,扑哧一笑,原本想着要做的事儿紧张的心,赫然放松郶下来。
  伸手握住他cū糙厚实的手掌,“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
  开心眼里笑意微敛,接着化开更阳光的笑容,探身过来,在马上将她抱了抱,“一切都会好的。”
  无忧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的那些苦涩和无奈随之慢慢退去,轻点了点头,“会好的。”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也是给他的承诺。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59:47
486 谁是掌控者?

  宛城外一处僻静私宅,靖王妃卡着安大夫的脖子,半眯着的眸子迸着怒火,“你居然背叛我。放风给凤止,让凤止给长宁报信前去给他们解围,让我功亏一篑。”
  安大夫被卡得呼xī有些困难,涨红了脸,“小懏姐,你走的太远了,不能再往前了。”
  靖王妃冷哼了一声,“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我当初答应助小懏姐与那人共结连理。”安大夫叹了一口气,“为了小懏姐,我做了太多天理不容之事,但我落到什么地步没关系,但小懏姐动小天女也就bà了,却去招惹凤止????就算回到天上,连天君也要顾忌凤止三分,岂能是小懏姐可以招惹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小懏姐?????”
  这番话让靖王妃更加恼怒,“你可知长宁体懏内那一脉魂,对我意味着什么?”绿鄂、兴宁,叶儿体懏内的魂魄是早先碎去的魂魄,难受她支配,而长宁体懏内那魂却是她自己生生从自己体懏内撕下的一脉,只要那脉魂魄tūn噬掉长宁本魂,长宁就是她一个分懏身,她想让长宁做什么,长宁就会做什么,而且不凡对长宁存着xuè脉之情。
  他可以对绿鄂,兴宁和叶儿下手,却对长宁狠不小心,长宁才是她最后的底牌,却生生地毁在了这里。
  而且那脉魂与她心脉相通,那脉魂魄毁了,直接导致她的魂魄受到重创,令她弱得随便一个手上有点功夫的人都能shāsǐ她。
  一想到这些,她恨不得将安大夫掐sǐ在指下,以xiè心头之恨。
  身为云仙的养育仙娥,安大夫哪能不知道长宁体懏内那脉魂对她而言有多重要,但云仙下凡本走的不是正路,以后要想回天界,唯一的路便是通懏过冥后。
  她下凡之时,冥后憎恨小天女到极点,凤止是冥后唯一的儿子,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小冥王断去对小天女的所有念想,冥后也是有懏意想寻机会除去小天女,她当年才有那番作为。
  凤止虽然现在下到凡间,如同虎落平阳,可是不管是谁,如果毁了凤止,必遭到冥后的报复。
  如果云仙伤了凤止,只怕被冥后撕成千万片也难xiè她心头之恨,更别说还能通懏过冥后重返天界。
  王妃卡着安大夫喉懏咙的手紧了些,嘴角抽懏出一丝冷笑,“等我得了他的魂魄,只需换具身懏体,就可以另有一番新天地,做什么还要靠她?”
  “渡魂之术是大孽之道,那时是迫不得已,你现在魂魄已经安稳,怎么再能以此为生存之道?”安大夫脸sè大变,后悔当年为了保全云仙的魂魄,教了她渡魂之术。
  王妃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大孽之事,做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百次,千次,那有什么不同?”渡魂tūn噬对方魂魄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无数身躯任由她选,命运也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转懏世投胎,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那个人身为战神,也摆拖不了转懏世的命宿。
  既然可以做不受任何宿命约束的自懏由身,为何要去做连自己都不知道将面对什么的转懏世重生?“再说,凤止是冥后的软肋,如果把凤止抓在手中,那才是我最好的底牌。”
  安大夫原本涨红的脸瞬间惨白下去,“凤止虽然仙胎被懏封,但他终究是曾经的魔君,如今的小冥王?????”当年的魔君,如果不是为了小树灵耗去过半的修为,天君都只能是他脚下蚂蚁,现在的凤止虽然如同落入浅水的龙,但终究是龙,总有一朝要再腾空而起,天地间只怕只得战神能与他一斗,别说现在残魂的云仙,就算是过去仙界的云仙遇上他,也只能是基弹碰石头。
  “就算他是曾经的魔君,现在的小冥王,如果不是你,也只能是我手边的一粒棋子。”王妃不屑地抽起一边嘴角,继而眼里浮上恨意,“全因为你,这一切都成为泡影。”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59:57
487 了结

  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嗤鼻冷笑。
  王妃听见这个声音,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丢开安大夫,转身看向门口,脸上堆出温柔的笑,“忧儿,你来了,是了了告诉你这个地方的?”
  有苏家在,要打听到她的下落,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无忧迈进门槛,视线瞟过安大夫的尸体,再看王妃摆出的一副慈母模样,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连自己的养育妈妈都能杀,当真是蛇蝎都无法相比。”
  王妃脸色略略一冷,“她不过是越皇身边的一条狗,她助越皇害我女儿,也就是你,难道我不该杀她?”
  如果不是无忧近年来经历了这许多的事,王妃这样当面的抹去之前的所做所为,真会让无忧怀疑之前是错怪了她。
  现在的她,再不是当年那个一笼水晶饺子就能忽悠的天真小丫头。
  虽然不信,却也禁不住为对方的无耻砸舌。
  无忧在来路上发现靖王正带人往这边而来,她和开心避开大路,抄小路赶在前头到达,时间上不允许她过多耽搁,免得被靖王堵上,又生事端。
  不再多话,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一沉脸,眸子冷得象凝的冰,一步步向王妃走过去。
  王妃眼角扫过无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再笑不出来,“你想杀母?”无忧寻到这里,她没指望能有好事,但无论如何,也认定身为下凡受劫,为天下百姓洗去冲天血光的小天女,敢做出杀母之事,在原本的血光之上再加上一层。
  无忧嘴角抽出一抹嘲讽冷意,身形一闪,手中匕首直接架在王妃的脖子上,直视王妃的眼,“今日,再不能容你活下去,继续祸害他人。”
  照着原来王妃的身手,绝不会在无忧手下走不过一招,但她魂魄受损,元气大伤,眼见刀光晃过,却无法避开,缩在袖中的手微微一抖,眼里却尽是不屑,笑道:“你下凡是代民受苦,而你做出杀母这种大逆之事,你今天杀了我,你此次下凡,不但洗不去冲天的血光,还会让血光再次冲顶,上天会如何看你,你将如何面对天罚,而因你那番话暂时赦免的那些人,也将重新回到原判,这片大好土地将再次被鲜血染红,变成一片荒土。”
  无忧望着眼前的笑眼,眼里也渐渐浮上讥诮笑意,“如果你是我的母亲,我杀了你当然如你所说,可是……你是我母亲吗?”无忧顿了顿,不容王妃回话,接着道:“我该叫你秀珠,还是云仙?”
  王妃脸上残余的颜色,瞬间褪去,想重新堆出笑容,那笑却最终没能浮现,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心里喊着,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除了安大夫无人知道,但一想到安大夫,有些底气不足,飞快的扫了已经死去的安大夫一眼,“你不要听她胡说,她……”但看着无忧渐渐冷下去的眸子,知道自己的话,她再也不会相信,强自镇定,“如果你不相信,尽管下手,到时你就是毁灭人类的刽子手。”
  无忧眼里笑意即时收敛,露出狠意,“我杀你不过是为母报仇,为民除害。”手臂轻带,锋利的刀刃在王妃咽喉上割过。
  王妃抬手抚上喉咙,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看着手上鲜血,跌倒下去,咽下最后一口气,到死也不敢相信无忧真敢下手她,更不敢相信,无忧手中匕首能毁得了她的仙魂……
  无忧望着死不瞑目的云仙,胸口起伏不定,总算了结了。
  正想抽身离去,回头却见靖王高大的身影如同小山一堆堵在门口,脸色顿时一变,虽然她在凤止的协助下得知云仙的事,但空口无凭,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现在被父亲堵了个正着,怕是有千张嘴,也无法解释。
  继而马蹄声传来,见门外已经被骑兵团团围死,靖王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妃,脸色骤变,瞪向无忧,眼里是怒,也是痛,“你竟然杀母?”
  无忧深吸了口气,冷静地看向她这一世的父亲,“她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我的母亲。”
  靖王怒喝,“荒谬。”
  在众国储臣审判不凡的时候,他防止一些不轨之徒乘机暴乱,亲自带兵镇守婉城,所以没能亲自到场,但已经听人汇报过审判场中的经过,得知他们养大的女儿其实是被人换魂的恶魔,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而漂流在外的无忧,才是他亲生的女儿。
  然审判会后,女儿失踪,妻子不归,让他感觉这件事里,还有蹊跷,派出去查探的探子回来,说王妃去了她的私宅。
  妻子的野心,他不是全无所知,王妃这时候去私宅,更加大了他心中的疑虑,急忙带人赶来,打算无论如何,今天得从妻子那里得知她的目的,不料看到的竟是女儿杀母的一暮。
  按照皇族的规定,生下双胞胎,杀一留一,无忧做为被他们舍去的那个,她恨他们,理所当然,但无论她如何恨他们,如何对待他们,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杀母逆天之事,却万万做不得,刹那间,他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眼里是无法化去的痛楚,横了手中宽刀,“当年爹对不住你,我自会以死谢天下,但我死之前,说什么也要手刃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保天下百姓。”
  云仙暗中做的那些恶事,瞒得极好,虽然野心勃勃,但把靖王妃这个角色却扮得极好,让世人无可挑剔。
  无忧脸色微白,正视着靖王,“我知道,我说什么,父亲都不会相信,但我仍要说,我杀掉的人,叫云仙,是为私下凡的一个仙人,她之前有一个身份,叫秀珠,父亲应该知道这个人,秀珠在母亲生下我之时,强行渡魂到母亲体内,将母亲魂魄吞噬……”
  “无稽之谈。”靖王气青了脸,她到现在还强行狡辩,虽然靖王之前听说长女是被安大夫掐死,然后把恶魂灌在她体内,但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世间还有人能任意渡魂之说,再说这些年来,王妃的言行举止与过去并无不同,让他如何能相信无忧的话?
  三界中绝不允许渡魂这种邪恶的事存在,就算是偶尔发现,也是暗中处理,绝不会流传出去,所以凡尘中不会有人知道。
  靖王不过是一界凡人,听见这样的事,自然是觉得荒诞。
  无忧知道凭自己的一张嘴,绝对不可能让父亲相信听起来荒诞无稽的事,轻抿了唇,把匕首丢在脚前,“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父亲要动手就动手吧,无忧绝无半句怨言。”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0:07
488 是喜是忧

  靖王对无忧这个女儿心里有愧,但杀母是天地不容的大孽之道,何况,无忧还不是寻常儿女,而小天女转世,这举动,必然会引来天怒,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此女当真凶性成性,径直向他动手,那么他也不用顾忌,杀了无忧,他以死谢天下便是,但无忧这举动,让他再恼,再恨,握着刀的手也不禁微微地颤抖。
  无忧平静地看着父亲,她并不想就这么死去,这么死了,为一个畜牲不如的云仙陪葬,不值。
  她只是明白如果硬来,绝难有好结果,现在只能见步行步,等待转机。
  时间如同冻住,身边凝聚着压抑而沉闷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无忧看着靖王手中轻颤着的刀尖,心想,就算再荒谬,或许也该说出来,试上一试,就算父亲不相信,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直觉,只要拖上一些时间,就能有转机。
  正寻思着从何处说起,靖王却承受不下不断加重的压力,猛地一吸气,提刀向她劈来。
  无忧眉头微蹙,闪身避开,这一举动无疑将靖王心头怒火煽到最高。
  靖王冷下脸,她果然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握着刀柄的手一紧,再不留情,向无忧横扫过来。
  就在这时,劈出去的刀却在空中停住,动不得丝毫,这诡异的现象让靖王大吃一惊,接着一想,可能是无忧使的什么法术,毕竟她是天女转世,就算会些法术,也不难理解。
  这样认为,更是恼怒不堪,怪不得妻子一身本事,竟在无忧手下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任她杀害。
  无忧见靖王涨红着脸,不管怎么用力,都不能让停在空中的刀动上丝毫,也诧异得睁大了眼,但她终是天界的人,很快明白,怕是有人暗中相助。
  这一发现,又惊又喜,不管对方是谁,今天这件事,总算有了转机。
  靖王看着无忧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越发的怒不可遏,正要开口大骂,眼前一花,眼前凭空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相貌虽然平平,却自有股叫人不敢直视的不怒正威的迫人之气,而女子只得二十七八岁年龄,相貌极美,二人衣袂无风自动,飘然脱尘。
  靖王虽然不认得这两人,却能感觉到这二人绝非寻常人,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凝在空中的刀顿时能动了,他收回宽刀,向二人抱拳道:“在下靖王,不知二位……”
  话没说完,一条人影已经扑进那女子怀中,哽咽道:“媚娘,你真的没事。”
  女子将无忧抱进怀里,眼眶也是微微湿润,轻抚着她的头,“忧儿,别怕,没事了……”
  原来这女子正是祥云公主的真身,小天女在天界的养育仙娥媚娘。
  靖王一愣,随即若有所悟,这二人怕是仙界来的仙人,忙正了脸色,恭敬地重新行礼。
  媚娘拭去无忧脸上的泪水,才抬头起来,“我是小天女的养育仙娥,忧儿在天界是我一手养大。”
  靖王愕然,对方是小天女的养育仙娥,而他却是无忧这一世不尽职,甚至默认将她舍去的父亲,一时间羞愧地不敢抬头看眼前这位被云雾轻裹的高贵女子,“在下愧对上天……但她……”靖王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王妃的尸身,后面的话却没敢直接说出。
  媚娘连眼风都不转一转,“那不过是乘靖王妃产后虚弱之时,侵占王妃身体,吞噬王妃魂魄的恶魂,根本就不再是你的妻子,如果你真为这么个恶魂,杀死小天女,这孽,你就做得大了。”
  无忧的话,靖王可以不信,但眼前这位是个仙人,她的话,他不能一点不信,但他与靖王妃一起生活多年,并未发现任何不妥,甚至连生活习性也与生孩子前一般无二,让他完全相信一个不认得的仙人的话,却也不可能。
  媚娘曾为祥云公主,自然知道靖王妃在靖王面前做的有多完美,仅凭自己的一番话,绝难说服靖王,指了指身边男子道:“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他的话,你却不能不信。”
  靖王视线转向她身边仙风道骨的男子,直觉这男子有不同寻常的身份。
  果然媚娘道:“他是命宿星君,监控着天地间,所有生物的命宿。”
  无忧吃了一惊,虽然在这男子出现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此人身份不同凡响,但没想到,竟会是就是在天界也高高在上,连她也不曾有幸得见的命宿星君。
  而靖王直接怔住了,慌忙拜跪下去。
  无忧眼里存着迷惑,迟疑道:“媚娘,星君他……”
  媚娘养了无忧近二万年,她们之间的感情如同亲生母女,慈爱地将她耳边一缕碎发绕到耳后,“星君为了弄明白一些事,也在凡尘逗留了些日子,所以云仙之事,已经明了。”至于君星在凡尘的身份,她却不提及。
  无忧眼里闪过喜悦光芒,如此说来,这场洗劫总算是到头了。
  命宿星君看向靖王,缓缓开口,“如果说仅凭我们口中所言,你就算不敢违逆我们的话,心里却终是存了心结,有些事,不如你自己去看。”
  “看?”靖王迷惑,人都死了,还怎么看?
  没等他问出心中疑问,星君手一扬,靖王的手与无忧的手心紧贴在一起,他通过无忧的眼睛看见无忧曾看到的一切。
  等他看完一切,靖王脸上彻底失去血色,神色颓废,突然间竟老去了十岁。
  他自认一生正直,无愧于天地,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竟一直在为一只蛇蝎的野心忙碌,甚至迫害小天女以及她的夫君,当真是愧对苍天百姓。
  手一抬,手中长刀往脖子上抹去。
  一股巧力横来,轻巧地夺去他手中长刀,怔怔回头,见无忧握着长刀,“这件事怪不得父亲,父亲不必如此。”
  云仙在天上时就不是寻常仙人,靖王不过是个凡尘中人,如何能看得透?
  星君点头道:“云仙渡魂到王妃体内一事,就连我开始之时也未能察觉,你自是无法有所觉察,这件事确实怪不得你。如今为错认小天女一事,人心恍恍,各国动荡,还得靠你去恢复小天女的身份,渡过此劫。不过云仙渡魂一事,却不可流传人间。”
  靖王暗骂了声自己糊涂,这么死了,一走了之,可是苍天百姓却要陷于再次战争的苦难,向星君和媚娘磕了个头,“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星君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在不凡当年布下了那道暗棋,才将这场浩劫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不足以惊动上天,接下来的事,便是无忧他们自己去解决的事了,“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走了。”
  媚娘虽然不舍得无忧,但知道这不过是无忧凡尘一世,对天上来说,不过是几个月时间,只要她解决了身边的事,她们可以在天上相见,对无忧笑笑了,放开她的手,“我相信忧儿会做得很好。”
  无忧知道天有天规,不能将媚娘留在身边,再是不舍得,也不出言相留,但有一件事,她必须弄明白,抓着媚娘的手不放,偷瞥了一旁的星君和靖王一眼,鼓着勇气问道:“媚娘上次离去说,那孽缘不能解就不解,是什么意思?”
  媚娘意味深长地偷瞥了一眼星君,俯到无忧耳边,低笑一声,“战神天上只有一具宿体,这一世完了,叫不凡他们四魂再次剔去多余的魂魄,合为一体,怕是他们谁也不肯,要想他们都回天界,只有凤止能办到,我的忧儿既然已经有了四个夫君,再多个夫君,又有何不可?再说,你心里真舍得下凤止?”
  无忧愕住,心思被媚娘看穿,脸上火辣辣地烫,但天上终是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神仙不少,但一妻多夫却是不可能,心虚地睨向星君。
  星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四面战神,魔君回归天界,他们的命宿不归我监控。”言下之意,他们要如何,只看他们本身意愿,天地间无人能够干涉。
  话落,眼前金光闪过,星君和媚娘双双在眼前消失。
  无忧这时才明白,那会儿开心提到回天界的时候,为什么欲言又止。
  开心和祥云公主关系极好,祥云公主定是将怎么能带宿体回天界的事,告诉了他,但以开心的性格,绝不会为了回天界,开口让无忧去接受别的男人。
  想着这些日子,宁墨和了了他们几人均不避忌她与凤止接触,想必都是知道那件事的,唯独不知道的却是她。
  想通了这点,脸上阴晴不定,火烧火灼般的烫,暗骂了声:“该死的凤止。”开心他们知道,凤止绝不会不知,可是他却百般刁难,非要看她的什么真心。
  无忧冷哼,他不让她好过,他也休想过得舒坦。
  随即想到凤止这一万年来所做的一切,心里软软地塌下去一块。
  如果真能如媚娘所说,开心和宁墨,惜了了都可以一同返回仙界,而凤止……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这件事怎么跟不凡、宁墨他们四人说得出口?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0:15
489 滑如泥鳅

  无忧抬头,对上靖王满是愧疚的眼,微微一笑,总算是解释清楚了。靖王抬起手,迟疑地mo了mo无忧的头“爹对不起你。”
  无忧轻摇了摇头“这事,不怪爹。”扫了眼地上的两具尸身,轻抿了抿chun“这里的事,还得爹来处理。”
  靖王看向云仙的尸身,心里不知是何种感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王妃,哪知到头来,揭开面具,居然会是这样残忍凄惨的事实,可怜,又可恨,苦笑了笑“你放心去吧,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无忧能理解父亲现在的心情,一个自认为相依相伴二十年的伴侣,突然变成了杀死妻子的刽子手,将会是何等的痛苦。
  这时再多安慰的话,都会变得苍白无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父亲安安静静地自动消化,辞了父亲,退了出去。
  出了院门,见开心斜靠在一棵树下,手中把玩着树叶,见她出来,扬眉一笑。
  那阳光般的笑容,让无忧沉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定了定神,走到他身边“走吧。”
  开心丢掉树叶,与无忧同乘一骑,一夹马腹,急驰而去,直到远离了别院,才慢了下来,任马儿慢慢自行行走。
  无忧回头“你为什么不问我,成没成事?”
  开心垂眼下来,勾chun一笑“我知道你一定行。”
  无忧深吸了口气,仰头望进他的眼“你知道王妃并非我这一世的亲生母亲?”如果开心知道,为何不让不凡知道,虽然开心是想由他一人承担下后果。但这个理由不充分。
  开心轻嘘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赌对了“其实不凡他们同样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不敢赌。”
  这一点,无忧不会怀疑,无论是不凡还是宁墨,或是惜了了,无一不是人精,按理她出世之前。飞来彩鹭,做为母亲的人,不会不知,就算双胞胎要留一舍一。舍的也不该是她。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怀疑。不过可以说当时生产太过辛苦,神智不清,所以即便是怀疑。却不敢下决论。
  “那你为什么敢赌?”
  开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无忧“我去靖王府查探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无忧拨开瓶塞闻了闻,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离hun?”
  当年西越宫里失火。事后,我悄悄潜进宫里看过。虽然到处一片焦黑,但隐约还残忍着这股味道,不过当时,我年纪太小,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也就没去多想。后来进了常乐府,认识不凡,那时不知他是我的二哥,更不知他便是当年西越小公主的驸马子言,但他心脏不好,不时地会有所发作,他的病由宁墨治着,严重的时候,宁墨会让他进行水疗,经他浸过的水中就隐约会有这种味道,当我得知他这病根是烟熏炙伤落下的,就开始怀疑,顺着这条线,一路查过去,最终查出他就是当年无忧小公主的驸马子言,而且是我的亲二哥,而宁墨却是我的亲弟弟。我知道这件事一旦抖出去会是什么结果,而且我发现他留在常乐府是有所意图,于是瞒了下来,甚至不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那会儿,我就感觉,那场火不是那简单,于是暗探那味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但一直没能查到,直到二哥派我暗查靖王府,无意中竟得了这个。刹时间明白,王妃在那场火中做了手脚,同时知道二哥早就知道了此事。”
  开心说到这里眼睛转了半圈,见无忧没什么反应,才接着道:“哪有亲生母亲这么对女儿的,所以啊,我就认定她是假的,可惜她顶着个小天女母亲的肉身,寻常人杀不了她,于是就想你杀了,就这么简单。”
  无忧嘴角微微一抽,这家伙还是不老实啊,寻理由都寻得这么牵强。
  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凡等人,在这一世,终究是凡胎,虽然记起了过去的一些事,但终究是封去仙胎记忆的,但开心自小与祥云公主亲近,他初到祥云公主府上时,夜里常发恶梦,无法入睡,祥云公主就会变着huā样讲故事给他听,去他的恐惧,哄他睡觉,这里头就不乏仙家的事,虽然做为故事讲给他听,但小小的他本是心思灵敏,有些事却不觉中上了心。
  其中就一样,就是仙器落入凡间,如果被意志不坚定的人得去,便会被仙气本身的霸气侵蚀,控制心hun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于是他才寻着洪凌拿来自己过去所用的匕首,并涂上他的血,如果赌输了,到时上天查起这件事,一来是他的武器,二来是他的血,从这两点就可以说是他用这种办法控制无忧的心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无忧不过是在失去心智的情况下被他利用罢了,所以他才是真正杀害小天女转世之母的凶手,天罚自然落在他身上,那些天雷足以让他烟飞灰灭。
  他现在是**的人,再不愿重新回到战神的那具仙体,而他又不愿左右她的意愿,并不想她因为他们,而去求凤止,所以天上是不回去了,为她顶去天罚,就这么了结,也是无遗。
  但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
  千千被称为三包,自然是知道许多就连寻常仙人都不知道的邪门怪事。
  无忧常与千千一起,也听了不少关于稀奇主怪的事,所以在抹去匕首上的血迹时就知道〖答〗案,她今天问开心,不过是想在他这里得到个明确的〖答〗案,但这家伙比泥鳅还滑。
  开心也知道这个〖答〗案不能让无忧满足,搔了搔头“嘿嘿”地干笑两声“回去吧,宁墨和了了在等,迟了他们免不得担心。”
  无忧伸手抓住他在头上乱搔的手“如果回了天上,没有你给我烧青huā,我会无聊。”
  开心眼里的笑变得有些讪讪,还是瞒不过她啊,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该怎么答她,tiǎn了tiǎnchun,轻咳了一声“丫头啊……”
  无忧打断他的话“接受凤止吧。”!。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0:28
490 小心眼

  话题转的太快,饶是遇事最无所谓的开心,也有些愕然,“你说什么?”
  无忧想,虽然说想让开心他们三人全保着宿体回仙界,而妈妈也说了,要想他们飞升,得靠凤止,但如果拿这理由来做解释,那就虚伪。
  明明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却还要表现出自己多伟大,做出为了他人,忍受着多少委屈的模样,她无忧做不出来。
  干咳了一声,“你们四个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但一万年……一万年,日久生情……本来我打死不肯承认,但现在好象……做不到了……”
  无忧心虚,不敢看开心的脸色,两眼观心,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后来,要开心竖着耳朵才能听见,她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坦白完,拉了开心的手,小心道:“我好象做了件大错事,如果你气不过,不如打我一顿?”
  等了一阵,不见开心回答,被她拉住的手也没动上一动,她单着一只眼抬了抬,偷看开心脸色,见后者脸上阴晴不定,更加害怕,身子倦缩起来,只怕真是要挨打了,小声道:“给你打,还不行吗?”
  她向来强横野蛮,几时这般示过弱,开心望着身前缩成一小团的小女人,有些哭笑不得,把她提了起来,“真让我打?”
  开心的本事,无忧再清楚不过,就算她是从小训练大的,皮肉比寻常女子结实耐打,他一巴掌也能把她扇下马去,脸能肿得不知多少天不能见人。
  但这件事,确实是她定力不足惹出的祸,挨他一顿打,如果能让他消气,是她烧了高香,艰难得吞咽了一下,老实点头,心里却象有一条小金鱼,用尾巴搔得她心里发慌,苦着小脸讨价还价,“能打轻些,最好。”
  开心故意板下脸,“这可是你说的。”
  无忧心里一沉,完了,真要挨打了,忙闭了眼,仍是点头,打就打吧,反正他打过了,她就当他答应了。
  念头刚过,天旋地转,竟整个身子被开心拧了个方向,仰按在马背上,脚蹬不到马蹬,手拽不到马缰,整个人跟滚地冬瓜一样,随时从颠簸的马背上滚下去,唬得小脸发白,忙环着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才稳住身型松了口气。
  正想坐起,他已经俯身下来,将她实实压住,俊朗飞扬的面庞近在眼前,他凝视着她慌乱的眼,嗤地一声笑,目光变得炙热起来,拂过的风都变得有些燥热,“我不打你,换个方式如何?”
  随着马匹的起伏,无忧胸前的柔软被他结实的胸脯松一下紧一下地挤压着,被她紧夹在腿间的窄腰,隔着衣料,来回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结实的触感也变得异样起来,不觉间,那分尴尬变得暧昧。
  无忧喉间紧涩,脸上火辣辣地烫,“你想换什么方式?”
  “你说。”他的手掌滑进她的衣裳,覆上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漫不经心地把玩轻揉。
  无忧仿佛整个人都起了火,无处不烫,看向左右,露水早湿了草丛,“没有合适的地方。”
  开心笑着偏头吻向她艳红的唇,“就这样,很好……”
  无忧身子一僵,羞得浑身上下,无处不透了红,这家伙简直是疯的。
  大路之上,虽然没有行人,但马匹颠簸,他竟敢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折腾,他敢,无忧可不敢,推着他开始打退堂鼓。
  她不避不躲,他倒有着耐性慢慢厮摩亲昵,她不肯让他沾身,他反而解了彼此衣裳,先生生地挤进让他疯迷的温窄去处,令她死了退避的心。
  无忧抠紧他粗壮的手臂,额头上渗着微汗,半晌才出得声,“你这个疯子。”
  他扬声朗笑,唇贴着她汗湿的颈项,再不约束自己对她的欲望,她说他疯,他就好好得疯一回。
  衣裳随风飘舞,月光下,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随着急驰的马匹起起伏伏。
  也不知过了多久,粗喘的喘息声才渐渐平复,她软软地靠在他怀中,身上乏软得厉害,脸轻贴着他湿濡的胸脯,唇边是淡淡的咸,闻着他身上欢爱后,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汗味,想着以后能与他携手重回天界,生死相守,心里满满实实。
  开心的手臂将她只得一握的纤细腰肢紧了紧,她纤弱的腿根紧压着他的,还埋在她体内的包覆感,让他感到安心,低头下来,寻着她滚烫的唇,声音带着欢爱后的沙哑,“让我接受凤止,只因为你不舍得他,没有其他?”
  无忧低笑出声,他们这几个精灵鬼,她那点小心眼,能瞒得了谁,手臂缠了他的脖子,咬了咬他的唇,眼里漾开笑意,“我心太大,不满足凡尘这一世,我想要很多,很多……”
  开心唇角柔了下来,手掌压在她脑后,将她重按入怀中,此事,再无需说什么。
  他是四魂之一,从来就没起过独占她的心思,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
  至于凤止,一万年,他哪能不知她的心,她为了他们不肯承认,但又哪能一辈子不承认。
  如果生生的将凤止从她心里挖去,她永世不得快活,这般得到她,并非他所愿。
  这一万年,他们吸取的是凤止的精血,和凤止本是再难分割,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凤止又何尝不明白,不过无论是凤止,还是他们,谁也不肯低头,都不愿主动捅破这层纸。
  能捅破这层纸的只能是无忧。
  现在这样,挺好。
  无忧轻咬了咬唇,心里可没他这般轻松,指尖轻戳着他微鼓的胸脯,“开心啊,你说了了知道了会不会一把毒死我?”
  开心扬眉谑笑,“害怕?”
  无忧点头,“害怕。”她不但害怕了了,更害怕宁墨和子言……
  开心本想再逗她一逗,但见她当真害怕得厉害,心软了下来,轻拍她的后背,“我们四魂虽然各为宿体,但心意却是相通,你无需担心。”
  无忧眸子一闪,“难道他们也都知道凤止……”
  “自是知道。”开心挑了眉,赖皮一笑,凤止与她固然有一万年的情份,但岂能让他白白挤了进来,总得再上点供。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7:00:37
491 心虚

  无忧嘘了口气,知道啊,知道好…………
  开心轻抬她的下巴“话说回来,凤止那里,你是如何承诺的?”无忧扁了悄,神色有些悻悻,差点就翻了脸,一前一尾死了拉倒,还哪来的什么承诺?
  开心看她神情已经猜到结果,咧嘴笑了,果然眼里多了些幸灾乐祸。
  无忧拧了眉头,她焦头烂额,他倒抱了手看戏,用力掐了他一把,恼道:“既然我都向你坦白了,罚也罚了,难道你不该给我出出主意?”如果她现在去跟凤止说,你别死了,做我的小老公吧,凤止不暴走才怪。
  开心哧地一声偏了头“你惹上的桃花债,自个解决,这忙,我帮不了,也不乐意帮。”
  无忧被呛得黑了脸,三下五除二的把衣裳穿戴齐整,唤了自己的马匹过来。
  开心迷惑问道:“你要去哪里?”
  无忧道:“我去把他打昏来,生米堵成熟饭,一了百了,什么口舌也不用再费。”
  开心怔了一下,沉了脸“你敢。、,他们将将才好过,这丫头居然敢这时候没心没肺地丢下他,去寻凤止?
  无忧得意笑道:“这忙帮是不帮?”谁叫他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小小地报复成功,无忧心情大好。
  开心深眉拧成疙瘩“丫头,这忙,真帮不了你。”别看凤止平时一派无所谓的模样,实际心高气傲,半点不肯低头,他要的何尝不是无忧的一片诚心?
  无忧有些泄气,真心,她也晾给凤止看过,可是他要的是却她一颗完整的心,她给不了,她虽然不舍凤止,但她这四个夫君又何尝不是她的命?
  “我给不凡所下的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还是先回去看看不凡。”虽然凤止说过,杀了云仙,能破不凡所中的离混之毒,但终是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也好。”开心见离营地已经不远,整好衣裳,想着方才的那一翻温存,眼角不觉间勾起笑意,这丫头总算是明白想要什么,这样的她才是他初见她时,让他着迷的她。
  心里也惦记着不凡身上的离混之毒,是否解去,不再耽搁,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急驰而回。
  宁墨和了了一人一把藤椅,守在不凡屋外,见无忧和开心回来,不约而同地向二人望来。
  开心一揉鼻头“云仙是在王妃产后方上的身。”
  宁墨和了了悬着心顿时落了下来,前者倒是淡定,没有太多表示,惜了了却欢喜得拉住无忧,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吸了吸鼻子“什么味?”无忧一张脸顿时烧得痛红,瞪眼骂道:“汗味。”
  惜了了愕然,汗味固然有,但还有别的味,刚想开口。
  无忧一眼瞪了过来“你去翻墙爬檐,再干一回杀人的勾当,看是不是这股臭汗味。”
  惜了了擅于用毒,嗅觉特别敏感,才会一近无忧的身就有所察觉,他与无忧早已经圆满,已经懂得男女那事,直接就想到是男女之间的那味,但他终究心思单纯,算计着开心和无忧来去的时间,实在想不出他们哪来时间做那事,所以才会迷惑,被无忧连喝带瞪,脑子更糊成了糊。
  宁墨轻瞟了一眼开心,已是了然,怕了了再懵懵地问下去,无忧真要窘成炸毛的山鸡,轻道:“再有半个时辰,不凡也该醒了。我先头已经叫人备好了浴汤,不如乘这空档洗洗身上尘埃,一会儿还有得忙。”无忧松了口气,怕再被了了拉着问些难以回答的问题,脚底抹油地逃窜开去。
  从宁墨和惜了了神情看来,不凡的情况没有恶化,离混之毒能否解去,等他醒来,一查便知。
  开心见惜了了一双大眼好奇地向他转来,脸上一僵,打了个哈哈“打了一晚上的架,着实出了不少汗,我也去洗洗。”话没落,比无忧窜得更快,唯恐被惜了了这个好奇宝宝拽住,难道跟他说,他们在马上做了一回?他再是不羁,这种事,也不能挂在嘴边。
  惜了了指了鼠逃开去的二人,回头看向宁墨“他们”宁墨清了清噪子“我去备针。”拂袖离去,他性子清冷,实在应付不了对男女之事正懵懵好奇的惜了了。
  惜了了嘴角微抽,宁墨的针包从不离身,他去备哪门子的针,搪塞他的借口也寻得着实烂了些。
  无忧沐浴出来,有小厮候在门外传话,说不凡已经醒了,无忧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之前还巴不得他能早些醒来,看看离混之毒能不能清除,但他醒了,她却开始胆怯,害怕得到的是坏消息。
  小厮见她呆杵在门口不动弹,又问道:“姑娘要过去吗?”忧做了个深呼吸,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得面对。
  到了前头,无忧把纷乱的心绪,又定了定,才迈进门槛。
  不凡懒懒地半依在榻上,脸色仍是苍白,但较无忧离开之前,多了不少生机。
  宁墨和惜了了双双坐在榻边,一个把脉,一个正将一根银针从不凡身体上拨出,对光细看。
  开心抱着胳膊斜靠在床尾床柱上,视线在坐在床边的宁墨和惜了了脸上来回巡棱。
  无忧见宁惜二人正在为不凡诊断,不敢此时走近打扰,扶着门框站定,不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一会儿,惜了了用绢布轻拭银针,看向宁墨,后者轻点了点头,开心凝重的神色,慢慢舒展开来。
  宁墨和惜了了一个擅于用毒,一个精通医术,有他们二人同诊,再微妙的毒,都绝对没有藏身之处。
  无忧压在心头的巨石顿时落下,喜极之下,身体竟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眼眶瞬间湿润,忙捂了嘴,才没哭出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
  不凡若有所觉得抬眼望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她,深潭般的眸子闪烁难辨神色,过了会儿,才向她微微一笑,一如他往日的温和“我想,我们该谈谈。”
  他的声调听上去没有一点杀伤力,无忧却心虚地微微向后一缩,偷看向开心和宁墨二人,后者二人收东西的收东西,望天的望天,完全无视她的求助,无忧无奈,只得陪笑道:“是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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