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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末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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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8:27
441 收网(2)

  见不到王海尸体一事,一直是叶儿的一块心病,听了长宁的话,脸色陡然一变,沉下脸,“你虽然贵为长公主,但我又岂是可以任人侮辱抵毁的?”
  长宁料到她会如此,微微一笑,“是与不是,我们去见过皇上便知。”
  叶儿心里惊了一下,“皇上?”
  长宁起身,“不错,走吧。”
  叶儿后退一步,“我不去。”
  长宁不恼,“难道你敢抗旨?”
  叶儿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经过今晚之事,叶儿哪里敢和长宁一道出府。
  长宁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布卷,丢了给她,“皇上没派人前来,只叫我秘传,是保丞相大人的颜面。”
  叶儿从小在丞相家中长大,自然认得圣旨,将那卷圣旨反复看过,确实是真的,心底一片冰冷,但只要没找到王海,那日之事便不可能有人知道,定下心神,随长宁出府。
  叶儿知道如果长宁抓住她什么把柄,自是要当着父亲的面,把事情抖出来,让她再不能嫁亲王。
  出了府,见所走方向并非入宫,而是回丞相府的方向,越加心惊,看样子长宁真有十成的把握。
  这样看来,唯一的漏洞就是王海,偏偏这时碧珠那死丫头,不知去了何处,想要她暗中打探,也是不能。
  回到相府,直接被引着去了正堂大厅。
  逼宫之后,本该在宫里静养安神的南皇却坐在上方,而丞相脸色铁青,坐在下首相陪。
  堂下跪着二人,其一个瘦小男子,趴得很低,看不见脸容,而另一个则是一晚上不见人影的碧珠。
  叶儿心里一‘咯噔’,等长宁给南皇行过礼,才上前跪拜。
  偏脸看清跪在地上的男人,膝下一软,险些坐倒,脸色煞白。
  到了这时,长宁反而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端着茶慢慢的把玩,见着叶儿脸色,眼角闪过一抹得意浅笑。
  丞相起身,一巴掌将叶儿打倒在地,怒骂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儿捂着脸,看向碧珠,碧珠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完全不敢看她一眼,此时此境,已经无需再顾侥幸,脸上一遍绝望,哆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丞相向皇上跪下,“臣教女无方,做出这等大逆之事,累臣犯下欺君之罪,臣罪该万死。”
  南皇有太子逼宫在前,已经疲惫不堪,但此事正是削弱丞相气焰的好机会,不得不打起精神前来应对。
  事情已经明了,无需再费心神,“叶儿犯下大逆之事,卿固然有责任,但卿也不必太过自责,而且此事关系到睿亲王的声誉,实在不宜张扬,此事卿家法处置了便是。”
  丞相松了口气,“谢皇上。”
  叶儿唇上颜色尽失,怨毒地瞪向长宁,长宁只是淡淡地睨着她,微微一笑。
  身边太监道:“快天亮了,皇上该回宫休息了。”
  长宁起身,“女儿送父皇。”
  南皇点头。
  长宁送走南皇,亲信嬷嬷上前,“这事,怎么向亲王交待?”
  长宁冷笑,“无需交待,他心知肚明。”
  嬷嬷微怔,“公主的意思是……”
  长宁咬牙,“你当我是怎么抓到的王海?”
  嬷嬷回想了一下,若有所悟,“难道……”
  长宁脸色微青,“是洪凌离开,看守有疏忽,王海才得以逃了出来,却撞到我的手上。”
  嬷嬷越加心惊,“这么说,叶儿的事亲王根本就知道?”
  长宁冷着脸,“他当然知道。”
  嬷嬷倒抽了口冷气,“那他为何还要纳叶儿为妃?”
  长宁眸子闪过寒光,“他是想借叶儿,让丞相约束于我。”
  嬷嬷不解,“老奴怎么觉得,亲王是借公主之手除去叶儿……”
  长宁怔了一下,瞪着嬷嬷,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去丞相府。”
  叶儿望着侍卫手中端着的毒酒,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管她如何恨长宁,但这场仗她败了,败得全无翻身之地。
  无论父亲如何宠爱她,但这关系到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她不得不死。
  既然皇上吩咐这事不声张,那么她死了,父亲可以再选过一个女儿与亲王结亲,所以她只是一个被弃掉的棋子。
  苦笑了笑,从托盘上端起毒酒。
  突然烛光一闪,随之灭去,只听酒杯跌落地上的一声轻响。
  房中一阵骚动,等下人重点燃爆烛火,地上躺着跌碎的瓷器,毒酒淌开,发出沸腾地滋滋声,烛光闪动,屋里哪里还有叶儿的身影。
  侍卫大惊,扑向打开的窗户,窗外只得风吹树影,忙回身叫道:“小姐逃跑了。”
  府中顿时大乱。
  凤止背手站在闪着五彩光芒的幽洞前,看着洞中来去的游丝,听着洞中传来的叮宁脆响,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等滋味。
  叶儿幽幽转醒,眼前一角浅色袍角随风拂过,撑起身,看向面前欣长潇洒的背影,“是阁下救了我?”
  等他转脸过来,看清那张邪媚之极的面庞,微微一怔,继而喜道:“是亲王让你救我吗?”
  凤止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笑笑道:“救你?要让你失望了。”
  那笑邪极,也媚极,却让叶儿突然恐惧到了极点,“那你……”
  凤止回头望向洞内珠帘上方的那缕被束缚的魂魄,“不过是让你换个死法。”
  叶儿脸色惨白如纸,“这是什么地方?”
  凤止懒洋洋地睨着她,“你的葬身之地。”
  叶儿再呆不住,飞快爬起身,慌乱逃窜,才发现身后是无底的深渊,跳下去根本尸骨无存,再看四周,除了前头山洞,三面均是悬崖。
  见凤止一步步逼近,心想几面都是悬崖,只有这山洞会是来路,哪知刚一进洞,朝着山洞冲去。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从洞中传出……
  无忧和惜了了就着昨晚剩下的烤狼肉吃了些,又捧了几捧溪水喝下,正准备向前寻路。
  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从树梢飘下,看过略有些狼狈的二人,又扫向头顶藤台,再看他们时,却是微微一笑,“那时没将这台子拆去,倒是对了。”
  无忧看到那片月白布片时就猜到惜了了所说的人是他,这时冷不丁见着,心里仍是一紧,将视线撇过一边。
  惜了了望了一回藤台,微蹙眉头,“鬼面确实有些能耐,掉到这地方,没被狼吃掉,反而还有闲情搭个台子赏月。”
  不凡对他的挖苦只是浅浅一笑,“如果不搭这台子赏月,可真要喂了狼。”
  这地方有多凶险,无忧昨天才经历过,如果不是了了擅于用毒,就算她功夫再好,也绝对敌不过源源不断涌来的恶狼,他说得轻松,但当时险境却可以想象,心间不由一阵紧痛,痛过之后,蓦然一惊,她竟还会为这个人心痛。
  惊抬起头,见他平和的目光正留驻在她脸上,脸色微白,忙转了开去。
  不凡暗叹了口气,她即便是喝下‘今天忘’也见不得他,“你们还好吗?”
  惜了了想着毕生头一回的销魂,眉目舒展,“很好,你再晚两天来,更好。”说完,睨了无忧一眼,脸上红了一红,眼里却是别样的柔情。
  不凡看在眼中,若有所觉,嘴角笑意略僵,心间淌过一抹苦涩,转身不再看他们,“当年为丞相建造这间地宫时,被要求出口只得进,不得出,就隐隐感觉不安,背着丞相将封山谷的石门做成了暗藏的双开门,给自己留条后路。
  等丞相看过院子离开,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得从后山谷逃命。
  结果他没想到,丞相前脚离开,后脚就放了许多狼进来,最终他没能跑出去,于是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这山谷是可以出去的。”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知道?”为了丞相府中秘密的事,苏家的人也没少想办法弄明白,但最终是没弄明白。
  “我进来那会儿,本以为出不去了,结果在出口的地方发现他的尸骨,这个人与我有些交情,我那间石墓修建有他一份。”不凡说到石墓时睨了无忧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唇却失了血色。
  不凡轻抿了抿唇,接着道:“他修建石墓时,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发现及时,虽然保得性命,却失了一根手指和两个脚趾,我凭着这点认出他的尸骨。这人贪财,却极有原则,而且怕死,凡事总留条后路。所以我认出了他,就知道自己能出去。果然……”
  有不凡引路,三人顺利离开,回到小院,千千飞出院门,“宁公子和白公子要回来了。”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无忧,眸子忽地一亮,“可有说什么时候到?”
  千千扳着手指算了算,“照时间算,这会儿,怕是要到后山了。”
  无忧瞟了惜了了和不凡一眼,飞奔而去。
  不凡眸子沉了沉,转身向了了告辞。
  惜了了虽然单纯,也感觉无忧和不凡之间有些古怪,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送了不凡出去。
  不凡翻身上马,离了小院却慢了下来,略为犹豫,向无忧入山口的方向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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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8:44
442 恨他

  无忧进到山中,见遍山的野花,彩蝶飞舞,眉目不禁舒展,嘴角勾出笑意,蹲下身采了一捧野花。
  不凡悄悄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她少血色的面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他的眼角不由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
  蓦然见一头狼匍匐着向无忧靠近,无忧顾着采花,未有所察觉,扣了颗小石子在手,正要出手,只见金光一闪,狼倒头死去。
  无忧这才有所察觉,回头看见野狼喉咙上的半尾金针,蓦然抬头,看向前方。
  前头山坡上,宁墨一身青衫立在马前,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就开在他身后,阳光下将他清冷的身影也衬得明艳动人。
  他凝视着她,面容是惯有的冷,但眼里却蓄着掩不去的温情柔光。
  不凡轻抿了唇,缩身树后。
  笑意在无忧眼里荡开,飞身起来,向山坡奔去,到了离他两步距离才停下,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再移不去别处。
  半晌,回过神来,扑进他怀中,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紧。
  无忧脸颊蹭着他的胸脯,低声呓语,“我想你了。”
  他什么也没说,冷温的面容却渐渐柔和下来,低下头,下巴轻抵她的额角,深吸了口气,无比的满足。
  不凡于树后看着相拥的二人,眸色黯了下去,低叹了一声,垂下眼睑,正欲离开,有人的手轻搭上他的肩膀。
  回头见凤止站在身后。
  凤止也望着前头二人,眸子里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复杂神色,看进深处,却是一股揪心的痛,他见不凡向他看来,收回视线,平看向不凡,“后悔吗?”
  “有何可后悔的?”不凡从他身边绕过,向前走开。
  不凡出了山谷翻身上马,凤止也唤来马匹,与他并肩而行,意味深长地瞥视着不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们四魂本为一体,封印之时血脉相通,缺一不可。你伤她,不就是想刺激她自愿服下‘今生忘’从而可以解开封存的记忆,寻到你另外的三魂,她不再受与你之间的感情束缚,她才能与其他三魂水**融,血脉相通,冲破封印。可惜,他们三人是成了,你呢?你用心良苦,可惜她未必能承得起你这个情。她怕是再接受不了你,她身上封印固然能解,可是你永远只能做个旁观之人,再不能是她的良人。”
  凤止的每句话,都象一根铁钉钉入不凡的心脏,他一席话已经将他一颗心刺得鲜血淋淋,再无完处,
  然他听完,却笑笑然地睨向凤止那张妖孽的面庞,“看来你还是服下的‘今生忘’的解药,记得了一切过往。我心里难受,你心里也未必好过。横竖你我二人都是不待她见的,倒不如我们做个伴,日子也过得有趣些。”
  凤止脸上笑意顿敛,阴沉得不是一般二般,“如果不是你横上一刀,她终究是要嫁我的,何需来这凡尘遭这罪?”
  不凡嘴角笑意也是渐渐敛去,“冥后将她落入天君家中,就是不想你与她再有瓜葛,你如何娶得了她?如果能娶,我如何还能强娶她过门?”说完却是一叹,“不管如何,终是我亏欠你的。”
  凤止脸色越加冷了下去,当然明白不凡口中的亏欠,并非是娶无忧之事,而是不凡几次三翻因他的修为灵力而活命,这样的亏欠,他不稀罕,冷道∶“别以为你在幽冥夹道舍了一魂,我就会领你此情。”
  不凡浅笑,“一缕魂魄如何抵得上万年的债?”
  凤止从怀中取出一个水晶球,抛了给他,“你既然欠了我,就得一直欠着,休想买得心安。”
  不凡握着水晶珠,低头一看,微微一怔,继而惊看向他,接着想了想道∶“原来叶儿是被你弄去了。”
  凤止撇了一边嘴角,“何以见得?”
  不凡道∶“叶儿被人救走,下落不明。但在京里仗着丞相和长公主的势力却查不出丝毫线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冥迷夹道。”
  凤止抬眼轻睨了他一眼,“横竖你是想她死,令她与长宁以及另外几位错开这一世,我助你一臂之力,令她不得转世,岂不更合你的心意?”
  不凡笑笑,“是以此要挟我才是真。”凤止将叶儿的魂魄束在缚魂勾上,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凤止也不驳,手中折扇抡了半圈,笑而不语。
  ……
  一只画眉飞来,停在宁墨肩膀上,无忧抬头看见,笑了笑,伸出手去,画眉却拍拍翅膀飞走。
  无忧望着画眉飞远,轻嘘了声,这些天沉沉浮浮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开心呢,为什么没和你一起?”
  宁墨道∶“他进宫打探时,被峻熙察觉,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分道而行,算下来,他也该这两天回来。”
  无忧指尖微凉,“他不会有事吗?”
  宁墨手指轻抚她蹙起的眉头,“没有事,一路上,我们都留有信息联系。”
  无忧放下心,“没事就好。”
  “回去吧。”宁墨把她抱上马。
  无忧想到院子里的了了,开始不自在,虽然了了也是她四夫之人,但宁墨和开心走了这才没多少时日,她就把了了吃了,不知宁墨会怎么看她。
  想再拉了他去别处逛逛,逛到了了睡了再回去,躲一天是一天,但见宁墨眼里布着血丝,可见这一路上是夜不打尘,快马加鞭的赶路,到嘴边的话,怎么也不忍心说出口,只得老实点头。
  开始后悔,昨晚让小狐狸躺着爽了,早知如此,不如让他多累累,没准这时回去,他已经一头栽在床上休养补神去了。
  宁墨见她突然心不在焉,又见她卷起的裙摆上溅着几点血迹,神色微变,抬手向她额头摸去,不见有异,又去把她手腕脉搏。
  无忧这时才看见自己里裙摆上的几点狼血,昨天杀狼,身上是溅了些狼血,但在溪边时已经洗过,但未注意到里面裙摆上也沾上了些,反握了宁墨的手,“我没事,这血是狼血。”
  “狼?”
  “嗯,我昨天和了了杀了些狼。”
  这山里偶有野狼出没,以无忧和惜了了的本事,倒也不足为惧,然见无忧神情仍有些讪讪,试着问道∶“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吗?”
  无忧把嘴抿了抿,偷睨了他一眼,心想,回去见了了了,早晚也要知道,到时让他心里别扭,倒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不过他将将回来,便拿这事给他添堵,实在有些难以启口。
  宁墨虽然不再问什么,但留驻在她脸上的目光却再没挪开。
  无忧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我……我做了件坏事。”
  “呃?”宁墨察颜观色,若的所觉,“关于了了?”
  无忧被他一问,干脆老实点头,点了头马上道∶“不过,不是你所想的。”
  “呃?”宁墨目光微闪,了了果然是……那个人真是没有算错。
  无忧结结巴巴把被人绑架,丢下狼窖的事说了一遍,“我……我以为可能出不出来了……心想如果与四魂心脉相通,或许能解开封印,恢复些法术,便有办法离开那里。宁墨……不关小狐狸的事,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
  宁墨眼一眨不眨地凝看着她,“四魂?还有一魂,你知道是谁?”
  无忧喉间一哽,身体一点点僵住,避开他的视线,脸色发白,“我不知道。”
  宁墨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迫她望进自己的眼,柔声道∶“你知道?”
  无忧咬紧下唇,“不知道。”
  宁墨暗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不问了。”
  无忧把脸埋在他怀中,泪润湿了长睫,“宁墨,对不起,我恨他。”
  他不知道喝下‘今生忘’的她,如何会记得不凡,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闷痛不已,将手臂收紧,“无忧,别恨他,他比谁都更想珍惜你。”
  无忧手臂环过他的后背,将他抱紧,绞痛的心略略舒缓,只有在他怀里,所有痛才能被抚去,脸蹭着他的胸脯,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宁墨低头轻吻她的发凉的额头,“好,我不说。”
  无忧用力地呼吸,让自己心绪平稳,“了了的事……你不怪我吗?”
  宁墨叹了口气,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水雾氤氲的眼,“你不该如此对了了,他是你的夫君,不是你解封的工具。”
  无忧默然,或许正因为她用心不纯,封印才全无反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错了。”
  宁墨长指轻撩过她水润的黑睫,柔声道∶“知错就好,事已经至此,只要真心相待,封印早晚会解,不必过于心急。”
  无忧点头,“你不怪我?”
  宁墨将她的头按进怀中,“是我们不该这么丢下你,让你遇险受惊。”
  无忧倒不觉得当时有多受惊,不过见他不怪罪自己,也乐得在他怀里撒娇。
  宁墨与她分别这些日子,无时不想着她,虽然早知道有了了和不凡在,她不会真有什么事,但听了她方才经历,仍是心疼得要命。
  这时见她在怀中一派小女儿的形容,心底漾漾地一片温暖。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9:06
443 开心发怒

  无忧见宁墨没有不高兴的模样,略为安心,至于对不住小狐狸的话,却也记在了心里,以后对他更多些心思,用心相待。
  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她却忽略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人物……白开心
  回到院子,见小狐狸和开心一人坐了竹桌一头。
  不管她之前存的什么心思,但经过昨天的事,她和小狐狸的关系是近了,再不是不相关的陌路人。
  小狐狸的心情极好,就连煮茶的动作都与平时有所不同,整个人如果树杆上初发的春芽,焕发一新。
  相反屈膝坐在他对面的开心,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黑过昨天被千千烧穿的锅底。
  空着的两边凳子,被雪蛋和蛇儿一边坐了一个。
  小狐狸见宁墨和无忧进来,立刻端了两杯茶左右手方,一方一杯,“回来的正是时候,这茶刚好。”
  宁墨担心惜了了察觉无忧之前用心不良,受到伤害,心中略为忐忑,睨了无忧一眼,无忧反倒坦坦然一屁股挤开蛇儿,“最近我跟狼甚是有缘,昨天我们杀了那么多狼,刚才我又遇见了狼。”
  屁股还没沾上凳子,脖子上一紧,被开心提了起来,拽了就走。
  无忧双手紧紧抓住衣领,才免于被活活勒死,涨红着脸一味挣扎,骂道∶“白开心,松手。”
  开心不但不放,拖拽着她,走得更快,直到进了前头林子,远离小院才将她丢在一株大树下。
  无忧靠着树杆而坐,摸着脖子喘了一阵粗气,抬头怒瞪向正怒视着她的开心,“真是疯狗。”
  开心在她面前蹲下,手撑了她耳边树杆,俊脸向她慢慢凑近,狭长眸子里跳着的怒火,几乎能将这林子燃起来,“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了了?”她失忆前,虽然无赖,但在男女之事上,却极有分寸,绝不是乱来之人,难道‘今生忘’连她的本性都改变了?
  无忧在了了的事上,本来心虚,但被他这么直言指责,却是不服,使横道∶“他也是我的夫君,我跟他怎么就不能怎么了?”
  “夫君?”开心微微愕然,真的是他,这些年来的感觉真的没错,“就算是他是,你心里没有他,也不该……如果他知道,他会多痛苦,以后还如何接受男女之情?”
  无忧扁嘴,不屑道∶“什么是心里有,什么心里没有?你不是成天想着跟我上-床?”
  “你……你这臭丫头……”开心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想要她,“我跟了了不同。”
  无忧撇着嘴角望天,“确实不同,一个是碰不得女人的纯情小毒兽,一个是是女人都能上的风流种猪。”撑着地要起身。
  开心被她气得发笑,将她按了回去,瞪视着她,如果说她变了个人,这副无赖相却和以前一般无二,“我什么时候是女人都能上了?”
  “那得问你自己。”无忧撑头看他,“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醋了?”
  开心撇脸笑了,这丫头的脸皮真厚得不是一般二般,“我是醋了,你想怎么?”
  无忧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故意腻声道∶“要不,我们也……”心里想,还不将这小子吓得掉头走?
  开心眉稍一挑,睨视着她的眼,直望进她眼底深处,“这可是你说的。”垂着的手握住她的足踝,牵了高来,搭上肩膀,身子前倾,将她压上树杆。
  无忧吓得脸色一变,开心将她神色看在眼里,眼底慢慢荡开一抹谑笑,将她放开,慢慢离了她,“你想,我还没兴趣。”
  无忧暗松了口气,胆子又壮了起来,“怎么没兴趣?”
  开心起身,撩了撩额头乱发,“半个月没洗澡,你有兴趣?”
  无忧打了个干呕。
  开心扬声笑了,转身就走,她还是以前的她,了了的事,虽然她做的不妥,但想来她有她的原因。
  蓦然身后传来无忧幽幽的声音,“开心,那有许多灯笼,可以看星星的荷塘,我还想再去一去。”
  开心整个人僵住,下一瞬,他飞快转身,大步回到树下,蹲下身,眼里没有了任何玩味,凝视着面前苍白的小脸,“你说什么?”
  无忧慢慢靠近他,手搂了他的脖子,把头靠上他的肩膀,低声道∶“我说,上次你带我去的那方,我还想再去一去。”
  他僵着身子,半晌才出得声,“怎么会,你怎么会记得?”他带她划船出湖的事,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知道,他想退开,去看她的脸,她的眼。
  无忧收紧手臂,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凝上的泪,“你们都以为我喝了‘今生忘’,把什么都忘了。”
  “难道没有?”他崩着身体,心脏却剧烈地跳动起来,不知是喜还是忧。
  “本来是都忘了。”
  “那为什么?”
  “我打出生,有一个很不靠谱的本事,因为不靠谱,我也羞于拿出来见人,所以天地间没有人知道我可以从一个与我有关的人的眼睛里,读到过去同我一起发生过的事,即便是忘记的,也有可能重新记起。”
  开心闭上眼长透了口气,“你记得我们过去?”
  无忧点头,不光记得与他的过去,所有人的,她都记得……
  开心收紧手臂,将她紧搂进怀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不想。”无忧胸口一阵绞痛。
  “宁墨知道吗?”
  无忧摇头。
  “为什么告诉我?”
  “我们彼此承诺过。”
  他深吸了口的气,手臂收得更紧,半晌,笑了,脸颊蹭了蹭她如同剥皮鸡蛋的脸蛋,“上回,实在不尽兴,等我洗完澡,好好来一回?”
  无忧一脚将他踹开,“滚。”
  开心哈哈一笑,跃起身,顺手把她拉了起来,拖着她走向林外,不觉中心间却罩着一层阴影。
  她不肯承认过去,对于宁墨那里,他可以理解,不想用那些不堪来刺伤宁墨,但不凡……
  不凡为了给她解封,除去云仙的残魂,所有黑锅一个人背着,但终是难免伤她。
  他身为男人,可以理解,然她如何能释怀。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9:20
444 不靠谱的本事

  无忧想,宁墨和开心辛苦了这一路,也该早些休息,饭后便打算早早地消失,不想刚抬脚后跟,凤止摇着扇子迈进院门。
  他扫了眼宁墨几人,径直对无忧道:“我们谈谈。”
  无忧知道他就是魔君的转世,也就是她上一世一直等着的小冥王。
  他们之间的纠葛绝不是可以不理不问,但不了了之,借这机会,跟他说明白,欠他的该怎么还,就怎么还,也好。
  凤止引着她走进前头树林,无忧有些郁闷,不管好事,坏事全是这片林子,好坏回忆全掺在一起,以后看着这片林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寻着一丫矮树杈坐下,大大方方地开口,“我欠你的,就算是把这条拿给你,也还不上。”
  “所以呢?”凤止身子一歪,靠上她身边树杆,抢在她前面开口,“所以就不还了,我爱怎么,就怎么,是么?”
  无忧后头的话哽在喉间,她确实是想这么说。
  如果这话被她说出来,自觉很坦荡,意思是不管他以后有什么要她做的,只要是她能做到的,都会赴汤蹈火的为他去做。
  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就不是这个味道,就成了她没心没肺,忘恩负义。
  不过同样的话,她也无法否认,只得点头。
  凤止‘啪’地一声,把扇子合上,“行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算账的,他们之间的账根本算不清。”
  无忧生出警惕,“那你来……”
  凤止弯下腰,妖孽的面庞向她慢慢靠近,“我是来看看你那不靠谱的本事,使得如何了。”
  无忧顿时开始不自在,她这不靠谱的本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有一脉魂魄在她体内的他,“你喝了‘今天忘’的解毒?”
  凤止不否认。
  无忧蹙眉,“忘掉不是更好?”
  凤止嘴角抽起一抹讥诮,“你当然巴不得我不记得,你欠我的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哪能……欠了就是欠了。” 无忧嘴里干巴巴的,额头开始跳痛,他记得了过往,自然也记起上一世,她是想嫁他的,但她已经认定了夫君,与他再无缘份,拽了他的袖子,作出难受的样子,“我已经嫁人了,你我是有缘无份,就此断了吧。”
  凤止牙根一酸,把二十一世纪学来的那套骗人的伪装用到了他身上,“这招是我教你的。”
  无忧大眼一转,醒起那会儿学杀人,不光要学手脚上的功夫,还要学怎么骗人家的心,来接近人家,再寻机下手,而这门功夫正是他亲力亲为的传授。
  清了清喉咙,丢了他的袖子,正襟坐正,“既然知道我那本事是不靠谱的,也就没什么好看。”
  凤止手中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令她仰了头看向自己的眼,“怕我知道你心里还蓄了多少我?怕我以此做为筹码,让你甩了你身边的那几个男人?”
  无忧眼角撇出一抹不屑,推开下巴上的扇子,“哪能,他们是我的丈夫,我心里满满都是他们。”
  凤止鄙视道:“你的丈夫只有一个,他们算你哪门子丈夫。说什么心永世不会变,此时看来,水性扬花才是。”
  一番话说得无忧心头鬼火乱窜,半眯了水眸,“他们怎么不是我的丈夫?”
  “他们此时三魂倒有二魂半是他人的,怎么还能是以前的那个人?”
  “他们现在三魂有二魂半确实是他人的,不过那是我收集的没有意识的荒魂,所有意识全是他原本的,当然是我的丈夫。”
  凤止嘴角勾起,眼里的蔑意更盛,“如果当真如此,他一个魂魄分成四个,那另一个人,你为何却不肯承认?”
  他说到这儿,无视无忧的怒火,扇子从她肩膀滑下,落在她的胸脯上,“所以说,女人是善变的。”
  无忧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挥开胸前的扇子,“变你的头。”起身就走。
  凤止横扇将她拦下,“你还没给我看。”
  “凭什么给你看?”无忧实在不愿再跟他鬼扯下去,欠他的反正欠了一万年,他爱怎么就怎么。
  “因为我想。”凤止的口气理所当然。
  无忧气得发笑,“你想,我就得给?”
  “当然。”凤止仍笑口吟吟,全不理会她气得炸毛的模样。
  “无聊。”无忧推开面前扇子,朝前走去。
  蓦然感觉凤止的手臂从身后环来,板着脸,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扭身, 一个过肩摔,凤止‘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地的枯叶。
  凤止捂着腰,痛得直抽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教她功夫,如果只教她些琴棋书画,他也少遭些罪。
  无忧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背后耍流氓。”
  凤止咬牙切齿,“我得把你送回二十一世纪。”
  无忧三魂吓没了二魂半,忙堆了满脸的笑,讨好道:“没摔着哪儿吧?无 小说网不少字我不就是跟你闹着玩一玩吗?再说,你养我十八年,活脱脱我的生生养父。”
  凤止与她处了一万年,又养她十八年,哪能不知她的这些小手段,呸了一声,“什么养父,童养媳。”
  无忧扁嘴,“既然没摔到,我回去了。”
  “你想回二十一世纪,就尽管走。”凤止从地上爬坐起来,一抖扇子,才发现扇骨又摔断几根,这是他将将才到手没两天的骨牙描金扇,心疼得长唉短叹。
  无忧恨得磨牙,回转身,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你敢把我传回去,我一把火把自己烧个精光,灰渣都不剩,看谁后悔。”
  凤止目瞪口呆,“你能再无赖些不,再不要脸些不?”
  无忧狠声道:“我就这么无赖,就这么不要脸,你看着办吧。”说完,将他摔开。
  凤止突然欺身上前,把她逼到树杆上,凤眼闪着邪气,“既然你不再要脸,我也不用跟你客气。”
  无忧手腕转动,握了短刀,架上他的脖子,冷声道:“让开。”她可以为他做任何,她力所能及,甚至力不能所及的事,都可以为他做,但不是这样纠缠法。
  凤止施施然地瞟了她手中短刀一眼,这短刀还是他帮她选的,没想到这刀竟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要杀就下手,反正杀人是我迫你学的,用到我身上,倒也合适。”
  说完竟不理不顾地往她唇上咬下。
  无忧大惊,手让得再快,刀锋仍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划痕,浅浅和血珠从划痕处渗出,在这同时,她唇上一痛,已被他咬破。
  她陡然一惊,猛地一抬脚,重重跺上他的脚背,在他痛得弯腰之际闪身让开。
  凤止慢慢站直身,拇指一抹唇上沾着的鲜红液体,眼里露出一抹诡笑,“你这本事果然不靠谱得厉害。”
  无忧冷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与她魂脉相通,他得了她的血,便能知道她所知之事,她心中所想,也瞒不过他。
  凤止望着她走远,把那把破扇子摇了几摇,半眯了妖媚的眼,心情大好。
  她受‘今生忘’的刺激,一万年没能用成功一次的破本事居然能用了,但那本事即便是现在偶尔能用上,却也同样不靠谱,她回到这一世上的所有过往,她都看得明明白白,独关于不凡的却是雾里看花。
  他与她的那些生死一线的深情绝爱半点没看见,却将不凡对她的逼迫处,以及与其他女人的逢场作戏看了个完完整整,不凡活该要栽了这回。
  无忧回到小院,见只得小狐狸一人坐在院中。
  她气乎乎地在桌边坐下,“宁墨呢?”
  “去了睿王府,今晚说是不回来。”惜了了一个劲地瞅她破损的下唇。
  “开心呢?”无忧拿了茶壶给自己倒茶。
  “刚才还在。”惜了了伸了手指过来触她的唇上的伤口,指尖没碰到,又缩了回去,凑了脸上来,伸舌头来舔她的伤口。
  她身上的香气,阵阵袭来,眼见就要舔上,眼前突然失了她的身影,而另一个高大的身躯堵在面前,幽幽香气变成男人的味道。
  抬头,却见开心垮着脸睨着他,而无忧被他提在手中,不住挣扎。
  惜了了一张美人脸瞬间沉了下去。
  开心淡睨了他一眼,把不安分的无忧提高,看清她唇上的破损,浓眉竖了起来,拽了她就走。
  无忧怎么挣扎都从他手中挣不出来,又踢又打,骂道:“白开心,你疯了吗?”
  开心将她丢进浴房,“洗洗干净。”说完不等她发作,先‘砰’地一下关上房门,返回桌边,托了额头,笑看着了了,“天不早了,还不睡?”
  惜了了瞪着他,“喂,你要做什么?”
  开心撩了撩额头零乱的留海,“她今晚得跟我睡,可不能让她沾上你的口水。”
  惜了了愕然,继而涨红脸,起身就走,一头钻进屋里,脸上跟起了火一样,满脑子都是刚才他去舔她的唇,她只是托着腮静静等着的乖巧模样。
  开心瞧着惜了了紧闭的门,‘哧’地一声笑,低笑道:“这小子,真是开壳了。”再看向浴房,笑意敛去,起身走到门边,抱了胳膊往门框上一靠,朝门里戏笑道:“洗干净点啊。”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9:32
445 开心的春天

  无忧青着脸,捞起身边木刷向门上砸去,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这混蛋一天不气人,他就过不了日子。
  开心揉着鼻子笑道:“悠着点,门砸破了,春光乍现,我可不管啊。”
  无忧气更大,又抓过皂角盒砸上木门,“谁要你管,滚。”
  开心眼角斜飞,笑意更浓,“行,使劲砸,门砸倒了,我正好一览春光。”
  无忧正抓了一根矮脚凳要丢,听了这话,缩了回来,朝门口呸了一口,“想看,门都没有。”
  开心等了一阵,见里面没了动静,笑意渐收,低头看着轻踩着脚边野草的脚尖,暗叹了口气,她那不靠谱的本事,也不知到底不靠谱到什么程度,过去的事,到底知道哪些,不知道哪些。
  有些事一知半解,反而最容易误会,照她对不凡的态度,只怕里面就有些没解开的结,到底是什么,却是他不得而知的。
  然他对她与不凡间的事,所知有限,更不能随意试探。
  无忧摸到门边捡皂角,见外面没了声音,只道开心已经走开,松了口气,重新缩回桶中,哼着小调,其实有开心的宁墨在的日子,不管闹也好,气好罢,都不会象他们离开后那般孤单无助。
  这一发现让她心里微悸,原来她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们。
  开心听着里头传来的歌谣,心里突然软了一块,侧头看向门板,月光撒下,将他碎散的发束映在泛着银光的面颊上,不似平时那般放荡不羁,平白多了抹柔情,再硬朗的男子,也过不情这一关。
  伸手摘了片树叶,放到唇边,微做停顿,垂下手,仰头靠了身后门框,望向前方夜空,静听着她哼出的歌谣,嘴角牵出一抹温柔浅笑。
  无忧打开门,吸着晚风,心情豁然开朗,低头见门边躺着一片新摘的树叶,俯身拾起,抬眼看向开心的房间,窗格上透着光,嘴角轻扬,那个混蛋小子倒吹得一手好叶子。
  大步走过去,抬手想要敲门,却又垂下手,那家伙没脸没皮,这个时辰,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转身返回自己房间。
  刚进门,手腕一紧,被人抓住,猛地往里一带,门在这一瞬间关拢。
  无忧扬手就打,结果被人轻松扣住,一拉一带间,已经被抵压在门板上,抬头便是开心那张带着坏笑的俊颜,眉头一竖,“你不去睡觉,跑我屋里做什么?”
  开心吊儿郎当,“我们之前说好的。”
  无忧装傻,“说好什么了?”
  开心向她凑近,咬牙切齿,“还装?”
  无忧知道论动手,不是他的对手,论跑,也跑不过他,干咳了一声,“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累了,改天?”挪着脚开始往边上蹭,她才不要这混蛋爽。
  开心屈膝顶上,拦了她的去路,顺手拧了她,扛上肩膀,朝床边大步走去,“再累一累,睡得更好。”
  无忧冷不丁出手,往他身后翻跃,结果他好象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刚一动弹就被他擒了回去,借力将她丢上竹床。
  未等她滚爬起来,他已经到了床边,向她抓来。
  无忧黑了脸,“混蛋,你来真格的?”
  开心挑眉,“还能有假?”
  无忧不再说话,握拳飞快地向他袭去,开心轻松避开,却不还手,任无忧怎么打,都碰不到他一根发丝,但只要她朝着离开床边的方向一动,他就能很巧妙得把她逼回来。
  无忧越打越急,他却云淡风轻,飘来荡去,象是逗猴子。
  打到后来,突然听开心一声低笑,“是时候了。”
  她怔了怔,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向他看去,却见他一双眼在她身上乱溜,狭长的眸子里跳着两小撮异样的火苗。
  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她身上衣裳在打斗中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一件件扯去,现在身上只得一件贴身的月白胸衣以及褥裙,眼角余光见自己的衣裳东一团,西一堆了散了一地,脸腾地一下起了火。
  开心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自行宽衣解带。
  无忧又急又窘,哪肯就这么认输,冷不丁一脚向他腿间踢去。
  开心微微后退,双膝一合把她踢来的小脚夹住,“还有什么本事,全使出来。”
  无忧收腿,被他夹住的脚竟收不回丝毫,怒道,“放开。”
  哪知话刚落,开心真的松开膝盖,她又正往后使力,身体顿时失了重心,向后跌倒下去,开心欺身上而,环过她的腰,往回一带,消去她跌倒的一部分力道。
  她虽然仍跌在床上,却不觉任何疼痛,身上仅余的那点衣裙也散弃在一边,身上再无寸缕。
  没等她稳住身形,脚踝一紧,被他抓住,往床外一拽,紧接着压身而下,生生的分开她的腿,就这么顶了进去。
  无忧身下微微一痛,脸色惨变,屈膝要踢,被他牢牢按住.
  开心扣了她的腰,不容她动弹,俯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再乱动,我可就这么进去了,痛别怪我。”
  无忧微怔,这才发现他只进了一点,涨红着脸,不敢再动。
  开心一动不动,凝看着她的眼,撩开拂在她面颊上的发缕,视线从她的眼,一点点下移,最后落在她如同粉色花瓣的唇瓣上,慢慢低头,滚热的唇轻蹭了蹭她的唇,“丫头,我想你。”声音低哑磁糯,带着浓浓的情。
  无忧胸口一股暖流漾过,心里软软地塌了下去,慢慢抬手上来,环上他的脖子,闭上眼,轻轻咬住他的唇。
  他呼吸一窒,浑身的血液腾了起来,将她抱紧,反吻下去,这一吻绵长而温柔,是他们认识以来,从来不曾有过的。
  良久,他的唇才离了她,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丫头,你可记得我们头一回亲热是什么时候?”
  无忧脸上火烧烧一片,仿佛置身那间藏宝室,那夜的他也如现在这般强硬而霸道,“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开心会心地笑了,她记得,亲了亲她,“找到了。”什么东西能比她更重要?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9:43
446 不怎么样

  开心这些日子想无忧得厉害,这时软玉在怀,见她又是软言低笑,只觉心荡神怡,哪里还能把持。
  再加上虽然没有当真进去,但顶端最敏感处抵着她,烫热滑濡,直撩得他身心俱焚,那处越加涨痛难忍,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如我们先舒服一回,再慢慢聊?”
  无忧想着自从与他相识以来的种种磕磕碰碰,但不管二人怎么闹,怎么打,她却只有在他面前,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所有的过往都化成柔情蜜泉在心尖上慢慢流淌,冷不丁却听了这话,情调顿时变了味。
  竖起眉头,瞥眼瞪向他,“你真是sè中恶狼啊?跟女人就能这点事?”
  开心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你饿了我大半年有多,能不饿吗?”
  无忧即时噎住,自从他们那次迫不得己而为之到现在确实大半年有多,“难道你后来就没找过别的女人?”他这么个浪荡子,不找女人,谁信?
  开心臭了脸,“我副好身板出去找女人,岂不是便宜了人家?”
  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什么臭屁男人,他不说爽了自己,还怕便宜了人家,想归想,眼睛却斜着往下瞟去,他半压在她身上,支着身体,身上肌肉微微鼓着,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无一诱人之极。
  他发现她偷看,索性再支高些身体,让她看个清楚,就连与她紧密相连的那处的粗壮也全无遮掩,“如何?”问话间,还不忘往里抵了抵,令异样的感觉在二人间快速滋长。
  无忧险些喷了鼻血,这家伙这身段,确实光是让人看,也能把人看兴奋,忙捂了鼻子,憋声道:“不怎么样。”眼睛却粘在他那涨着青筋的那处,收不回来,腿间禁不住一阵收缩,一股热液涌出,直接烫上他。
  他身体一僵,嘴角笑意顿时僵住,猛地压住她,借着那股热意生生撞了进去。
  无忧只觉涨痛中却又说不出的充实感觉,那份充很快化成快意漾开,呼吸一紧惬意地半眯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嘘了口气,半睁开眼,对上开心似笑非笑的眼。
  心虚地忙要闭眼,却被他快一捏住下巴,迫她睁眼,他戏谑地笑道:“不是不怎么样吗?”
  无忧闭眼装死,“是不怎么样。”
  开心咬牙,朝她耳坠上咬下,“好,那你给我忍着,别讨饶。”
  直起身,将她拽至床边,径直将她的腿分了开去,一条丢上肩膀,一条挂在臂间,手掌握住她细得能一掐就断的腰,拉高来离了床榻,
  自上而下,能将她所有看得明明白白。
  上回那夜,要防着外头的峻熙,加上磨房中又黑,只得窗口散入的那点月光,看不真切。
  这时烛忽闪,却是看得明明白白,她虽然瘦削,但去了衣裳,一身肌肤赛雪般的白,胸脯浑圆,小腰一握,两条腿纤细修长,无一不美得叫人无法挪眼,而腿间紧裹着他的那条更是艳红欲滴,一翕一合,娇柔得恨不得能一亲芳泽。
  腹间乱窜的邪火直逼脑门,哪里还忍得住,手掌揉下,捧了她圆滚的小翘臀,十指微微用力扣住,将她分得更开,不理不顾地慢慢动作起来。
  无忧惊觉,忙睁眼看去,自己一览无遗地摆在他面前,而他全不避忌地直看着二人相接处,紧紧地盯着他在她体内进出,他的呼吸随着二人进出间的风景越来越粗促。
  太过羞人……她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整个人都僵了,等过回神,伸手去推他,“不行,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他抬眼起来,身子却在这时往里猛地一顶,直撞得她浑身一颤,乳波乱晃,白得刺眼,胸前不停摇晃的两点小巧**,粉得诱人,而腿间那片柔软的绒毛沾着,黑得发亮,他着魔似死死盯着,琥珀般的眸子越加沉了下去。
  他指间用力,把她掰得更开,覆向她胸前nèn如樱桃的果实噙下,吮了两吮,更是心旷神怡,前所未有的美妙。
  无忧更窘得无地自容,伸手去拽身后被子,他却带着她往后一退,接着又是狠狠一撞,舒服得喘了口气,“我觉得很好。”
  她被他撞得险些魂魄脱窍,半天出不得气,她越是要去寻被子,他越是往后退,到得后来,她半边身子全悬在床外,难以受力,而他又在这时如脱缰的疯马般横冲直撞起来。
  无忧感觉自己如同一片竹舟,稍不小心,就会翻覆到水中,哪里还顾得上寻什么被子,双手死死抠住床缘,稳住身体,免得被他拽下床去。
  他很想与她慢慢的欢爱一次,但忍得太久,这次实在不想再忍,再说今夜他有的是时间,放纵一回,再慢慢来,也不迟。
  他不忍,动作也就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她不能动,只能随着他起起伏伏,身体仿佛变成了水做的,随着他的冲撞,浑身都在抖。
  初时她还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到得后来,只能看见眼前烛光晃动,耳边只有拍打着的滋滋的**声音。
  所有思绪被他制造出来得浓浓情-欲占据。
  身上软得没了一点力气,感觉被他抱起,放在梳妆台上。
  耳边是他粗促的呼吸声和自己破啐的呻-吟和喘息声。
  她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用不完的力气和精神,手只能软软地搭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眼前只有他汗湿的俊颜,不断向她压来的结实胸脯,再就是自己嫣红的花瓣翻飞,吞吐着一根粗大紫涨的事物,粘稠的液体不断滴下,湿了身下竹台。
  男女之事对她而言,已经不陌生,但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全然不知羞的放纵,他停不避讳地看着与她每一次交合,眼里的欲-望和欢悦毫不掩拭。
  这样的他,让她也是毫不知羞得大胆看着他所有一切,他的所有一切,无不赤裸裸得唤起女人的渴望。
  他的疯狂能让她感觉到,他对她渴望,这种渴望仅对于她,心与身都被他撑得满满的,随着他一同欲-求不满。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被他送上云端高处,再一次脑中被抽成空白,如灵魂脑体般越飘越远,指甲无法控制地深深抠近他阔实的后背。
  他身体一颤,猛地退了出去,比任何一次更快,更狠地冲进她最深住,将她紧紧裹进自己宽阔地怀中。
  无忧感觉紧束着自己的结实身躯不住颤抖,已经敏感得脆弱的身体最深处被死死抵着,一股热意烫开,身体一阵抽悸,眼前只剩下片片五彩的云朵,久久不得回神。
  良久,才半眯了眼,慢慢看清正一眨不眨地紧锁着她的眼的狭长俊眸,好看的细长眼线拉出她看的弧线,眼角噙笑,向她吻来,“你不是说我不怎么样?”
  无忧听着他满足后粗重的呼吸,笑了,疲惫笑道:“确实不怎么样。”
  他浓眉一扬,又自慢慢动作。
  无忧已经累得如同一条绵条,吓得小脸发白,忙将他抱住,不容他再动,“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他哈哈一笑,重新吻上她,“这么快就求饶,今晚怎么过?”
  无忧开始发僵,舌头也开始变大,“你不是才……”
  他拂开她面颊上汗湿的发缕,“我忍了这么久,你想这一次就完?”
  无忧喉头发紧,环在他后背手掌下,他滑湿的紧实肌肤无一不是异样的诱惑,即便是再受不得,也想跟被他压在身下,用力。
  这一发现,让她脸颊发烫,又窘又恼,咬口向他肩膀咬下,鼻息间全是他浓浓的男人味道,他肌肉紧实,咬在口中,湿咸中更勾得人想将他浑身上下咬个遍,舔个遍。
  她呼吸一窒,顺着他光滑的肌肤一路舔咬下去,直到他胸肌鼓涨的胸脯上辗转不去。
  以前在她看来,男女之欢是爱,而这时感觉除了爱,还有另一种无法抗拒地异性吸引。
  他垂着看着,看着她粉红的小舌探出艳红的樱唇,在他胸前滚过,刚刚泄去的火,又窜了上来,胸口一阵起伏,抱着她,转过身,撑坐在台上,大手轻抚她赤着的优美后背。
  带着微力,慢慢抚上,按了她的头顶,引着她一路吻下,她软得如同花瓣的唇舌,滑过他不住起伏的垒垒腹肌,浑身血液如同要沸了起来,用力吸气,强捺内心的渴望,耐心地等待。
  这男人美无绝伦的身体唤起无忧内心无法抑制的渴望,她轻舔他肚脐下拢起的一条细细绒毛,蓦然下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碰了一碰。
  垂眼看去,入眼却是惊人的庞然之物,怒奋地赤红顶端还渗着一缕残留的白sè液体,异样的气味在鼻息间流过。
  她脸上如同起了火,正要别脸避开,他却按住她的后脑,将那庞物之物抵向她口中。
  脑中‘嗡’地一下,想要退开,却听头顶一声低哑的呻-吟传来,接着那东西进得更深,直抵她喉咙。
  她只觉他的身体在这瞬间崩紧,抬头,见他微仰了头,刚毅的下巴崩紧,喉头滑动,发出一销魂的喘息声。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9:50
447 开心圆满

  无忧在二十一世纪长大,虽然有些事没有经历过,但网络书籍上处处可见,并不陌生。加上又是学医,知道两个人的性-爱间,求的是心身悦愉,并没有肮脏和可耻可言。
  开心为人不羁,更不受世俗所约束,行为上自然比常人放得。
  但事情来的太突然,无忧仍有些愕然不适,不知所措。
  开心等突来的快意略褪,垂下头来,见她含着他,即不动弹,也不强行将他吐出,只顾发怔,不禁发笑。
  然她这般模样,却令他越加亢奋难耐。
  畅意袭开,直窜四肢百骸,熬得他浑身上下如同起了火,半眯的眸子跳跃着的欲-火炙红了他的眼。
  他崩长tuǐ,粗喘了几口气,硕健的xiōng腹随之起伏,灼烫了无忧的脸,心间如同热油浇过,一片**。
  她略为迟疑,抬手起来,握住他微微跳动的粗壮,满满一手,心头更是一漾。
  开心静静看着,喉结滑动,压抑而快意的shēn-吟从喉间滑出,慢慢阖了眼,手掌轻轻摩挲她耳后通红的肌肤,静享着她为他带来的绝妙快-感。
  无忧看着他快活,心里也无比欢愉,他是因她而快活。
  她不懂什么技巧,但她随意一个动作,都让他欲-死欲-仙,没一会儿功夫,竟难以把持,在紧要关头,忙离了她,将她拉拽起来,摁压进锦被中,猛地进入她,让自己与她完全的融合。
  烛光摇曳,夹杂着声声醉人的交吟和喘息,久久不息。
  他硕实的身躯起起伏伏地挤压着她交小的身体,麦色的肌肤布满汗珠,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良久,他窄翘的臀瓣收紧,身体崩住,将自己深深地抵入她最深处。
  在极致的高-潮畅意中,凝看着她迷离的眼,直到那股快意褪去,重重地压覆在她身上,近距离地看着她,急促地喘息。
  许久,无忧才回神过来,半眯着眼,回头迎上他的视线,他微微一笑,一手将她抱紧,另一只手抚上她汗湿的xiōng前交乳,轻轻把玩,垂子一眸,锁着她的眼,向她的唇轻w吻过来,等她呼吸略为平缓,唇滑向她的耳,低声笑道:“如何?”
  身上沉重的压覆感让无忧感到心安,懒懒一笑,这家伙真是记恨,说他一句不怎么样,记到现在,然‘不怎么’这句玩笑却不敢再出口,“你感觉如何?”
  “很好。”他吡嘴笑了,手掌滑过她湿濡地tuǐ间,“我带你去洗洗。”
  无忧已经累得不想有一点动弹,恰好这时,烛火‘嗤’地一声灭去,屋里暗了下来,只剩下天边远处的一抹白,将欲起身的开心拉住,手臂环过他硕实的后背,一直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那份对他的情,终于得到释放,满足地吁了口气,“别动。”
  他略僵了一僵,拉过被子,将自己与她一并盖了,重新将她抱紧,打趣笑道:“这一身的汗,明天得洗被子了。”
  无忧半阖着眼,看着他仍神采奕奕的俊容,有些郁闷,他难道不会累么,闷声道:“明天你洗。”
  开心撑头看她,“我娘怕是不会让我洗。”
  无忧一个咛叮,这一被子的那啥味道,如果被他母亲拿去洗,不羞死个人,猛地睁大眼,揪了他的耳朵,狠声威胁道:“如果你敢赖给你娘洗,我阉了你当太监。”
  开心臭了脸,“也得你阉得了。”
  无忧也拉下脸,跟这无赖没道理可讲,“就算阉不了,你以后也休息进我的门。”
  开心‘哧’了一声,恨不得将身下小女人一口吞进肚子,“我洗,总行了吧。”
  无忧得意得抽了抽嘴角,闭眼睡去。
  开心于昏暗中看着她满含满足笑意的小脸,嘴角也慢慢勾起笑意,多日来马不停蹄赶路的倦意袭来,低嘀了一声,“不就洗个被子吗。”合了眼沉沉睡去。
  无忧一觉醒来,身上仍酸痛难耐,低骂了声了开心混蛋,往旁边一mō,mō了个空。
  睁开眼,看向左右,床上只得自己一人,揭了被子,发现身上中衣穿得好好的,衣料轻擦肌肤,干爽舒服,抬手闻了闻,是她身上所有那股淡淡梅香,没了汗味,也没有那令人羞涩的味道,再看被褥也已经换过。
  探头看向窗户,窗叶开着,明媚的阳光撒进,已经过了晌午。
  看遍屋中角落,也不见混蛋开心。
  无忧mō了mō干净的被面,眼角轻扬,浮起一抹浅笑,想来是开心在她熟睡之际,做好这些才离开。
  那混蛋表面上惹人讨厌,实际心细如发,做事实在贴心。
  接着转念,被子……他会不会拿去给他母亲洗……
  心里砰地一跳,一骨碌滚下床,七手八脚地把衣裳穿上,拉开房门,千千正在门口探头探脑,冷不丁她拉开房门,二人都吓了一跳。
  千千看清是她,顿时眉开眼笑,拿手肘蹭了蹭她,“昨晚我看见你屋里天亮才没了动静,白公子是不是特别厉害?”
  无忧翻了个大白眼,这丫头简直没药可救了,居然盯着人家房事……
  顾不上理会千千的八卦,昨晚盖的被子床单已经洗净晾在院子一角,到底谁洗的就不得而知,“那被子是谁洗的?”
  千千眼角一扬,暧昧一笑,压低声音,“当然是白公子,我和金铃夫人想帮忙,他还不肯,红着脸抱着被子去外头小溪里洗的。”她说完,又向无忧凑近些,笑得越加没了形,“是不是你们昨晚战得太激烈,弄得满被子都是,白公子才……”
  无忧揉了揉额头,瞪了她一眼,“想知道啊?”
  千千一听有门,更来了精神,又挨前一些,把耳朵凑到无忧嘴边,使劲点头。
  无忧突然扬声道:“洪凌,你来的正好,这丫头发情了,麻烦你带她去找个男人……”
  千千脸色大变,一边跳开,一边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哪有,洪将军,你别听她的……”回头,哪里有洪凌的身影,才知道上当。
  虽然洪凌是没在,对面却有两双眼向她看来,窘得满脸通红,强装镇定,道:“对了,家里来客人了,你看那小姑娘长得多可爱,和惜公子一对金童玉女。”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29:58
448 小狐狸的未婚妻

  无忧这才看见,惜了了坐在院子一角,而他对面还坐了个绿衫子的姑娘1长着圆脸大眼,皮肤白里透红,确实水灵。
  但如果说这姑娘跟惜了了很配,她就半点不觉得,撇着嘴角小声道:“哪里配了?”
  千千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惜公子长得跟只小貉儿一样,既漂亮又可爱,而这姑娘的眼晴也象小兽一样黑亮可爱,跟他不是很配吗?”无忧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没好气道:“如果象小兽跟他就配的话,那么雪蛋跟他最配。”
  千千别脸偷偷伸了伸舌头。
  忧从来没见过惜了了跟女人有来往,不由奇怪“那是谁啊?”
  千千道:“是苏家来接惜公子的。,…
  无忧更是奇怪,难道他跑这里来是离家出走,现在家里找上门了?但找上门的,怎么不是家中长者之类的,而是个小小的丫头?
  走上前,也不等人让坐,一屁股坐在桌边,不理会姑娘脸上的诧异,朝姑娘笑笑“苏家来的?”
  姑娘点头“我叫苏采,你叫什么?”无忧睨了惜了了一眼,1小狐狸居然把她给瞒下了,后者只是默默地递了杯茶到她面前,无忧转头重看叫苏采的小姑娘“我叫无忧。”顿了顿,指着惜了了问“你来接他的?”苏采眼里lù出一丝迟疑,仍是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明天就走。”无忧微微一愕,看向惜了了,他就要走了,可是之前一点风声没lù“真的?”
  惜了了点头,反问“你不跟我走?”苏采惊讶得睁大了眼“惜哥哥是说要她跟我们去苏家?”无忧也是愕然摇了摇头,宁墨和开心都在这里她不能任性地跟着小狐狸乱跑。
  惜了了把玩着茶盅“宁墨和开心都要一起离开,称难道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无忧脸sè微变“他们没跟我说。,…
  惜了了不意外“他们去了王府商量此事,一会儿回来就会跟你说的。”他停了一下,接着道:“再说你也该随我回去拜祭下我的母亲。”无忧眸子一亮,暗松了口气回头瞪了千千一眼,这丫头就会胡说来吓她。
  苏采蓦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在无忧和了了脸上巡回“惜哥哥为什么要带她去拜祭大娘?”惜了了奇道:“她是我的妻子啊。”
  苏采猛地起身,碰倒了身后竹凳,粉红涨得通红,声音变得尖厉“你跟族中长老所说女子就是她?”
  惜了了更是不解“你都到了这里难道不知道她是谁?”无忧趴在桌上,端着个杯子把玩,两眼乱转,只管看热闹,觉得惜了了在这姑娘面前,一派老成。
  这两个人一个装老成一个装可爱,实在看不出哪里配。
  苏采白着脸“我以为你是不愿娶姐姐才才说来骗长老们的。”惜了了抛了个苹果给蛇儿,不屑道:“这些老家伙理解能力差成这般难怪苏家最近这么不景气。”
  无忧心想,这下总要把这小姑娘气走了结果苏采脸白了一阵,又绕了回来,这次还走到惜了了身边“惜哥哥,我头一回来,你是不是该带我四处走走看看?”
  惜了了别开脸“我没空,还要去收拾东西。”
  无忧道:“惜哥哥没有空,无忧姐姐到是有空,可以陪你四处走走看看。”苏采臭着脸,瞪了她一眼“我不喜欢和你去。”无忧搁下茶杯,笑笑道:“我也只是随”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跟着惜了了去看看能不能帮他搭上把手。
  苏采抢在前面,拦住她“还是走走吧。”
  不知为什么,无忧打心底不待见这个姑娘,来者是客,何况还是苏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无忧不好过于生硬,只得引着她往外走“这里是小镇,也没什么可看,前头山脚风景倒是不错,可以看看。”苏采回头看了眼惜了了的背影“没关系,我一个人也闷得慌,只要有人说说话,去哪儿都没关系。”“既然这样,不如去我屋里坐坐。、,昨晚被开心折腾了一夜,浑身都痛,真没什么兴致四处走动。
  苏采不反对,进了屋,抢上一步,拦了无忧去路,脸上没了刚才的可爱笑容,板着脸“惜哥哥是骗我的,是吗?”
  “骗你什么?”无忧觉得这么站着tǐng傻,干脆在桌边坐下,撑头看她。
  “你根本不是他要娶的人。”苏采追到桌边。
  “为什么不是?”无忧蹙眉,就知道这姑娘来者*善。
  “你知道惜哥哥是谁?”苏采寒着脸。
  “当然知道。”无忧突然觉得这小姑娘天真得厉害,一个女人连对方都不知道是谁,就谈婚论嫁,是傻瓜,早晚吃亏,这种事可落不到她头上。
  “知道,还要跟他?”苏采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跟?”无忧开始不耐烦。
  “虽然惜哥哥很有钱,又有地位,但你如果因为这些跟他一起,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是害他。”苏采眼里lù出鄙视。
  “呃?”无愎被这小姑娘弄得发笑“我怎么害他了?”
  “化是苏家的大当家,自己一个人撑一个大家族会很辛苦。可是……………”“可是什么?”
  “我姐姐是族里年轻一辈中最能干的,如果他娶了我姐姐,有我姐姐帮着,他会很受族中长老拥护,一直到老都能过得很幸福。”
  无忧抬眼看去,她天真的面庞带着倔强,哑然失笑“那又怎么样?”苏采愕然,她居然反问那又怎么样?涨红了脸,有些急“你如果有一点良心,就不该利用他的感情来伤害他。”
  无忧经历了这许多事,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伤害的,但听她这么直接指责,仍有些来气,但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加平静,看着她,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我很喜欢他,而他也喜欢我,我们就该在一起,何来良心之说。”
  苏采没想到无忧居然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一番话,又急又恼,jī动起来“你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寻常女子,在家族里帮不上他一点忙。
  而且…而且你还有别的男人,会让惜哥哥被族中长老看不起,他被人看不起,还怎么领导族人做那些大事?又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他,人家看不起他,又怎么还会把大事交给我们做?要想惜哥哥以后在苏家过得好,只能娶我姐姐。,…
  无忧听完这番话,却笑了,跟这样一个任xìng,又自以为是的小姑娘有什么可争。
  苏采见她不答,反而气红了脸“你答不出来了吧?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缠着惜哥哥。你这么缠着他,耽误他的前程,陷他进入困境,难道不会羞愧和内疚?”无忧轻叹了口气,笑了笑“如果你姐姐真能成为族中年轻一辈中最能干的人,就该明白,苏家能有今天的成就,绝不是一个人可以撑起一片天,也绝不是要娶哪个女人,或者不娶哪个女人就能改变。
  而别人相信的是苏家的信誉和大当家的为人,而绝不会因为他娶哪个女人而有所改变。”
  苏采被她一席话说得怔住“我姐姐……”
  无忧冷笑“你姐姐既然能成为苏家得力之人,就该明鼻自己所处的位置,自己的份量,一个连自己份量都弄不明白的人,如何正确的判断事物?如果苏家大当家不依靠一个女人就得被家族遗弃,那么他早就该从这个位置下去,而那个女人才是坐上苏大当家的位置的人选。”
  无忧说到这儿,直视向苏采“难道你姐姐才是该坐上苏大当家位置的人?”苏采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眼圈一红“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姐姐,我去问问惜哥哥,是不是真要的为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与我姐姐反面。,…
  回头却见惜了了站在门口,气得脸sè铁青,他身后还站着另一个年轻姑娘以及一个五旬的老者。
  苏采吓得倒退一步,低叫了声“姐姐。”
  无忧也有些意外,站起身,看向惜了了身后二人,后面二人的脸sè变幻不定,难堪得不是一般二般。
  惜了了走到无忧身边,拉了她的手,同她一起坐下,淡看向五旬老者“看来,我这位置该给了苏莲。”
  老者和年轻姑娘同时脸sè大变,双双跪在惜了了面前,年轻姑娘更是面如死灰“苏莲绝无此妄想,苏采年幼不懂事,才说出这等大逆之言……………,还望大当家明鉴。”惜了了冷看着未答,苏采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姐姐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族中长老明明把姐姐指婚给惜哥哥,这是大娘当年允许的。”
  苏莲抬眼看了惜了了一眼,才喝止道“住口。”
  无忧这才知道,原来了了过世的娘还给他订下了这么一门亲事。
  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她,自然对没有两情相悦的指腹为婚不以为然,但在苏家的人面前,这件事就不该由她来出面。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30:07
449 小狐狸发威

  无忧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女子浓眉大眼,明艳动人,填了一肚子的酸水,转头看了了。
  后者正斜着一双狐狸媚眼睨着她,好象面前跪的这位跟他没关,不由撇了嘴角“你未婚妻找上门了,你要怎么办?”
  地上女子听见“未婚妻,三个字,半垂着的眸子里分明有光华涌过,无忧心里越加不是味道。
  苏采听了无忧的话,反而止了哭,半捂着眼,暗观事态发展。
  惜了了瞅着无忧,突然眉开眼笑,拉了无忧的手,问道:“你这样,是不是千千说的吃醋?”
  小狐狸的表现和现在处境实在太格格不入,而无忧被当着这许多人问是不是吃醋,尴尬得恨不得把小狐狸一脚踹出去,更恨千千那丫头,哪儿都有她的事,好在她脸皮惯来厚,除了面皮上烫了一烫,却不表现出失态。
  淡睨了回去“这种情况,难道不该由你来解释清楚?”
  小狐狸摇头“没什么好解释的。“无忧险些被一口气噎死,地上跪了一个,旁边嚎着一个,他居然说没什么可解释的。
  再看陪跪着的老者,老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无忧肚子里的酸水化成怒水,蹙了眉,冷笑道:“不解释,那你的意思是我跟她排个谁大谁小?”
  小狐狸见她变了脸色,才有些慌:“我不会娶她。”
  苏莲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而苏采完全地僵在了那里,她不敢相信惜了了竟能当着姐姐和长老的面说出这种话。
  老者也是动容,抬头起来“大当家……”
  无忧一肚子的怒水瞬间淌没了,满心欢喜,但人家还跪在这儿,她不好表露出高兴的样子“可是你娘……”
  小狐狸不以为然“我娘当年说的是如果没有合适的姑娘族中长老可以将她配给我,可是我有了合意的姑娘同需要他们来配婚?”
  他说完看向老者“三姑爷,我说的可对?”
  老者看着只得五旬实际上已经七十有余,是族中最高一辈的长者,当年了了的母亲交待后事,他就在跟前,迟疑道:“当年夫人说的是合适的姑娘”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无忧不合适。
  惜了了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也明白他所说的不合适是指什么,拉着无忧的手不放“合不合适,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们。”
  老者神色一僵“大当家的,不可任性而为,苏家”
  惜了了冷哼“我母亲的婚事可由着你们来定?”
  老者微愕“不曾,可是你母亲……”
  惜了了打断他的话,不容他说下去,接着道:“我外公的婚事,可是由族中长老来定的?”
  老者神情微滞“并非族中长老所定”
  惜了了连脸都冷了下去“苏家大当家的婚事,代代自行做主,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得你们来指手划脚?”
  老者脸色渐渐灰了下去“我们是看大当家的年幼怕…”
  惜了了蓦然起身,将茶盅摔在老者面前“啪,地一声,茶水四溅,生生把老者的话砸回去,还带着稚嫩的面庞不怒自威“我看你们是欺我年幼,想左右我照着你们所想行事,我再不济,也沦落不到做你们的傀儡,由着你们踩到我头上。我既然现在身为苏家当家人,那么苏家生由我,灭也由我,如有不服,照着苏家的规矩,交出黑令牌,裸身出户,改名换姓,再不能以苏字相称,自谋生路。”
  惜了了是坐上大当家的位置,年级最小的一个,那时他才十岁。
  这些年来,他做得很好,甚至比他母亲更好,但因为年幼,没什么架子,时间一长,他们难免有些以老卖老,惜了了一席话,如冷水淋头,将老者当场浇醒,羞愧不己。
  离了苏家,就是死了也不能认祖。
  老者脸上阴晴不定,出不得声,苏莲更是面如死灰。
  无忧认得的了了在人前少年老成,人后天真羞涩得如同小兽,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大气凛然的模样,也被他震住。
  以前一直以为他坐上苏家大当家的位置,不过是家族世袭,这时方才,他是有这魄力深度的。
  但一个人却不认同,那就是这件事的引发者一苏采。
  苏采走上面,铁青着脸,瞪眼道:“惜哥哥,难道你要为了这个女人,与苏家众人翻脸?甚至不惜将长老们赶离苏家?”
  惜了了冷眼横去“苏家大当家,几时能由着他人逼迫?我不曾赶他们,不过苏家的规矩,不服者逐!”
  苏采出生苏家,这些道理不是不知道,但就是不认同,认为惜了了不该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家中众人的感受:“可是大娘明明说的”
  无忧扁嘴:“我看啊,不是我不合适,而是如果他娶你姐姐,你就可以娶一送一的嫁给他,这才是你心目中的合适。”苏采心里的实是这么想的,但这种女儿心事,岂能当众说出来,恼羞成怒:“你胡说。”
  无忧起身“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明白。我也知道,你们嫌我没有背景,但我从来没听说过,苏家大当家是靠着自己丈夫或者妻子的势力来发展,难道苏家现在沦落到与皇家一样,要用儿女的婚姻来牢固自己的势力?”
  老者见无忧看上去,不比他们大当家的年长,但这些话却说得咄咄逼人,叫人无法反驳。
  无忧笑了笑,走到苏莲面前“你认识了了多久了?”
  苏莲将唇咬了咬,道:“小女子自小认得大当家。”
  无忧点头“那你可拉得了他的手?”苏莲微愕,茫然地看了惜了了一眼,赫然想起,大当家的根本不碰女人,应该说碰不得女人。
  无忧从她脸上神情已经得到〖答〗案,将被惜了了拉着的手扬了扬“你连碰他都碰不得,怎么做夫妻?”
  苏莲脸色刷白,再无颜色。
  无忧又向老者道:“你们强给他弄个这样的婚姻,他岂不是得断子绝孙?真是为他好,为苏家好?如果他真照你所说的做,苏家下代大当家,就得另结旁枝了。老人家,如果你有能干的子侄,可以让他们提前备着。”
  老者对惜了了的怪癖,并非不知,但确实没往这方面想,被无忧直言问出,反倒象是他们另有所图,猛地抬头,惊看向惜了了”“大当家的,老身绝无此意。
  惜了了当然知道他没有此意,但对他们逼婚一事确实着恼,也就顺着无忧的话道:“你确实可以回去好好想想。”
  老者微张了嘴,神色慌乱。
  门外传来一声大笑“这丫头的嘴,果然厉害。”
  无忧顺着声音看向门外,见一双老人正步上台阶,其中一个是躲在暗处所见的老神匡,而另一个则是曾经病重垂危的祥云公主。
  她定定地看着祥云公主,过去记忆未开,只觉得看到老公主便觉亲近,这时才认出,她竟是自己前世的抚育妈妈,大眼里渗上泪,放开了了,一头栽进祥云公主怀中“皇奶奶,你终于好了。”老公主也没想到还能在这一世活着见着她,胸间也是一派汹涌“好孩子,你受苦了。”
  开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奶奶,我是不是该有赏了?”
  老公主回头白了他一眼“我家丫头给了你,你还不知足?”开心嘿嘿一笑,搔着头“知足,知足。”
  屋里紧张气氛顿时得到缓解。
  这时老者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老神医,接着又看祥云公主,半晌,竟老泪横秋“当家的,主母,您们还活着?”
  老神医笑着点头“活着,苏旺,你可是不见老啊。”苏旺拉了老神医的袖子“您老活着,为什么”
  老神匡抬手止住他“这些,我们以后慢慢再说。”
  老公主却冷睨了地上苏莲及一边的苏采一眼,哼道:“感情我家嫡亲的皇家血脉,竟比不得你们苏家的两个破丫头。”
  苏旺脸色一变,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主母,是苏旺”老公主自行走到太师椅上坐下,不客气道:“你年轻的时候就眼挫,老了更不中用。”苏旺更是羞得抬不起头。
  老神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轻咳了一声“都一把年龄了,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老公主冷眉竖眼“面子?苏家的一个小丫头,蹬鼻子上眼的把我亲家忧忧说得一无是处,而这老东西也是脸不知马长地想骑到我外孙头上,你们苏家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老神医神色尴尬“别口口声声我们苏家,你不也是我们苏这的人。”老公主呸了他一口“谁是你们苏家的人,你当年可是我的上门女婿。”二娄吵架,苏旺埋头缩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无忧和惜了了则满脑子成了浆糊,向开心看去,开心耷了耷肩膀,表示同样不知所以然。
  惜了了和老公主也是熟悉的,上前问道:“皇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公主拉了他的手,把他从上看下到,一脸慈爱“孩子,许多事,以前不能跟你们说,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是该告诉你们的时候了。”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5-12 16:30:17
450 跳出来的亲人

  祥云公主说到这里,突然眼眸一转“不过在我们讲故事之湔,得先把这里的事处理了。”抬头瞪向老神医“怎么说?”
  老神医笑笑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我现在已经不再是苏家的大当家,这事不该我说了算。
  ”话落,见老公主脸一冷,忙道:“不是有了了吗?”
  老公主这才不说什么,一拍了了的小屁股,不理会了了一张粉脸涨得通红,道:“孩子,该怎么就怎么,本宫给你撑着,这些没脸没皮的老东西,敢蹬鼻子上眼,我就录了他们的皮。”
  无忧“扑哧,一笑,见开心离老公主远远地挨着门口,更忍俊不禁,被惜了了一瞪,忙强忍了笑,慢慢蹭到开心身边,这家伙滑得象鱼,跟着他总是不错。
  惜了了僵着身子,慢慢移目老神医,后者却象什么事也没有一般,端了桌上茶壶斟了杯茶,讨好地送到老公主面前“喝口茶,解解渴。”老公主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再看地上跪着的二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哪里笑得出来,蓦然想到苏家大院外祖父的一幅画像,虽然与面前这位一脸嘻皮讨好老公主的老人大不相同,但隐约却也有些相似,一些过去从来不敢想的念头飞过,心定了下来,不看苏采,道:“苏采目无尊长,且不知改过,送往绝锋洞面壁三年,三年后,再不知悔改,逐出苏家。”
  绝锋洞是苏家惩罚犯了大错的子弟的地方,绝锋顶长年冰风夹着冰碎绵绵不断,气候十分恶劣,只得绝锋洞那一小块地方能避避风雪,条件极为艰苦,而且如果有人在山顶受罚,苏家一个月只能送一次基本的食物上山,在那地方生存下来,一个月都苦不堪言,何况三年。
  苏莲猛地抬头,惊看向惜了了,见他神色决绝,知道已经不可以更改,哆嗦着唇“是苏莲教导无方,愿与妹妹同往绝锋洞。”
  惜了了淡道:“也好。”
  苏旺倒抽了。冷气,却将头埋得更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苏采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青着脸怒道:“凭什么为了那狐狸精,要我去那鬼地方……”
  苏莲又急又气,一巴掌委重掴到她脸上“住嘴。”
  惜了了面不改色,冷道:“既然不服,现在逐出苏家也可,苏其夫妇教出这等女儿,实在是本事,绝锋洞三年面壁,就由他们夫妇前往,好好反省。
  苏莲面无血色,跪了下去“大当家息怒,我爹娘远在关外,将妹妹交给苏莲管教,全是苏莲管教无方,跟爹娘无关。绝锋洞,别说三年,就十年,我也是该的只求大当家的别逐苏采出苏家,也别召我爹娘回来。”
  她说完,又拉苏采“还不快给大当家的赔罪。”
  苏采杵着不动,苏莲一脸绝望,拨出腰刀“那也不用等爹娘回来,我先杀了你,再去绝锋洞领罪。”说完当真向苏采颈间砍去。
  无忧在一旁看着,这一刀,又狠又准,只要碰上,苏采绝对一刀了结,并非做戏,腕间短刀飞出,弹开苏莲砍出的腰刀“弄脏了我的屋子,可不好。”
  苏采到了这时候,才吓得傻了,连哭都不敢,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如果被逐出苏家,定会被家中长者视为不耻,爹娘绝不容她再活在世上,现在如果被逐,姐姐不杀她,爹娘回来也要杀她,她死了倒也罢了,爹娘姐姐还得前往绝锋洞受苦,就算三年以后,他们下了山,在族中也再脸面,也就是说爹娘在苏家这么多年打拼来的地位也因此毁去。
  直到生死一线,才醒悟自己的任性差点造成了什么后果,跪在地上烁烁发抖,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无忧偷偷柠了开心一下,在他背后写字道:“1小狐狸好凶。”
  开心忍笑,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凶,怎么当家?跟我们这些闲云野鹤自是不同。”
  无忧想想也是,开始心疼小狐狸,小小年纪却要背负着这么大的家族。
  耳边轻痒,开心可恶的戏笑传来“心疼了?”
  无忧点头。
  开心不以为然“你不如心疼心疼我。”
  无忧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最会钻空子,最不要脸的人就是他,这样的人还用得着人家心疼?
  开心看着她此番神情,挑眉笑了,这才是他所知所识的无忧。
  惜了了眼角挂着斗嘴的开心和无忧二人,有些纳闷,他在这里处理事务,那二人却悠闲自在得紧。
  不想再拖下去,对苏旺道:“这件事,我不想再多追究,你与家中长老们各自去好好想想,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见。”
  苏旺暗松了口气“谢大当家的。
  惜了了又看无忧和开心“你们下去吧,回苏家后,你亲自送苏莲姐妹上绝锋顶。”
  旺应了,又看向老神医和祥云公主,磕了个头,才起身出去。
  苏莲拉了软得站不住的苏采给惜了了磕了个头,跟着苏旺离去。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老公主一改方才的冷脸,笑着朝无忧和开心招了招手“孩子们,都过来坐下吧,了了给你外祖父、外祖母来壶好茶。”
  惜了了大眼里泪光闪过,湿了厚密的长睫“皇奶奶,您真是我的外祖母?”
  老公主扬了扬眉稍“赶紧去给我冲壶好茶来,我慢慢跟你说。”
  惜了了一抹眼角,一溜烟地去了。
  片刻后,茶雾缭绕,香气袭人中,封印已久的往事娓娓展开。
  很久以前,老公主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仙胎记忆未开,认识了年轻时的老神医。
  老神仙本是天上的命宿金星,最近太多违逆天命,逆天之事发生,查来查去,始源竟是天君众子不尊照天规,共同出现在一片土地上让凡尘民不聊生,战神前世射伤天君八子而起,脉脉查下来,涉及的不仅是天地之间,还有冥魔二界,令他心惊不己。
  顺着线头,查到凡间,却遇上逆着天,就着仙胎,做了个凡胎下凡等候小天女的祥云,他故意接近她。
  以她为线索查探下去,阻止他们一干人再逆天而行,不料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却执着地等候着什么,对着这样的纯真热情的她,向来铁面无sī的他,竟动了一回情,他成了她的驸马。
  不爱朝中事的她,以为自己嫁的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百姓,留下一封信,便与夫君去了民间。
  到了民间,才知道他竟是苏家的大当家,不过这些对沉浸在幸福中的她而言,没有任何关系,与他成亲后,第二年便产下一女,那女婴便是了了的母亲。
  产女加上沾上他的仙气,封存的仙胎记忆被解开,知道了他是谁。
  到了这时候,他也再瞒不下奔,与她摊牌,让她放弃返回天上,不可再做逆天之事。
  她与他难达共识,怒到极点,也伤心到极点,愤然而去,回宫后宣称,她的驸马殇那年她十七,往后她再不曾嫁过人。
  而他下凡并非经历人生,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将一世耗在苏家,直到一日,见东方有明星升起,知道世间风云将变,才设计诈死,离开苏家,更换身份,做他该做的事。
  后来看得越多,知道的越多,就越理解自己的妻子,和冥王一起去寻找解封之法失望而归,却得到消息妻子命悬一线。
  他再无顾忌地寻到妻子,如果不是宁墨的药物保着,她早已经魂飞魄散,那一刹,他明白过来,世间最重要的不是是非,而是情,那飘渺而一旦碰上,但再难脱身出来的东西。
  再说他们的逆天之行本是无奈,不过是被披着正义的面纱的邪恶逼迫,谁是谁非,再不是他曾经的所想,他救活妻子,得到妻子的原谅。
  夫妻二人携手返回苏家,得知苏了了和无忧的下落,便赶了过来,正好遇上今天的这担事。
  惜了了自小随母亲长大,母亲又因父亲之事,性子偏jī,从来不让他亲近,这时突然间得知自己还有两个嫡亲的亲人活在世上,胸膛中如风啸翻飞,然从小养成的性子,不管心里如何能以平静,表面上却沉静没有多少反应,只是怔怔地坐在那里,握着个茶杯一动不动。
  老公主知道惜了了的过去,看他如此,更加心疼,恨不得把他抱进怀里好好地疼,但知道他性格偏激,不敢乱动,眼里却滚着泪,急巴巴地盼着,盼他唤自己一声外祖母。
  无忧在一边看不过去,蹭过来,挨着惜了了坐下,扯了扯他阔大的衣袖“你有了两个老不死的外公外婆,不开心么?”虽然老公主和老神医这一世的凡胎会老会死,但仙魂脱了凡胎回到仙家宿体,却是可以活上许许多多万年,和不死没多少区别。
  但“老不死,三个字从口中出来,却是别样味道,老公主垮了脸重咳一声,无忧也回过味来,但老公主是她的抚养妈妈,待她如己出,从小没把她宠上天,无忧哪能怕她,撅着嘴,小声嘀咕“你上辈子都七万岁,我这话也没说错。”
  小狐狸终于憋不住,扯了扯无忧,抗议道:“你怎么这么说我外祖父和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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