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的情谊可以深到两肋插刀。正因为是兄弟,所以往往会爱上同一个女人。一般情况下,兄弟会互相让给对方。但女儿国既然可以三夫四侍,所以也就会有共侍一妻的现象。大家就将他们想作两个好姐妹共侍一夫吧。
第八卷 第一章 荡漾村的叮当声
今天检查医生说有些宫缩了。所以无良可能随时会消失了。到时如果断更,请大家原谅。不过也不会断很久。因为坐月子其实很无聊的。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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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回转的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秋天很少见这样的大雨,天像塌下来一般。乌兰江更是波涛汹涌,不能前行,我们不得不在荡漾村码头暂停。荡漾村在梧桐县和菊里村之间,以前来来回回经常路过,却从未进村。
站在船头上,清清在旁撑着油纸伞。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不一会,我的衣衫依然渐渐潮湿。凝望眼前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不觉和雪铭已经成亲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们依然聚少离多。
“夫人,进去吧,”清清好心提醒,可是,我却不想移步。将手伸出了伞檐,清凉的雨水带着秋凉,落在手心,绽放出一朵朵小小的莲花。三个月的时光,如水流逝。
每半个月,我都会上京,每一次,也都是以给女皇送新衣的名义。
而女皇的“病”,也随着一天天过去,越来越重,从这个月开始,“她”也有几日不再上朝,那几日,“她”就化身为雪铭,和我在一起。他说,之后我就不用再入京,而是他前来菊里村。
回想成亲之后的日子,就如面前的江水,也是波澜不断,有喜有惊。
先是京里来了人,带来了女皇的圣旨,表彰我治理有方,官升一级。赏银百两,金五锭。田十亩。即使雪铭是我的夫,他在身为女皇时,赏罚依然公正严明,丝毫没有因为我是他的妻而多赏钱银。
我用这些钱,在那十亩地上开始雇人建造家宅,不管如何我也不能委屈了寒烟。自从成亲之后,寒烟很少回天脉宫。他似乎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工作时,他也不是如在天脉宫,不见外人。而是由摇光陪着漫步在乡间。大部分时间,他会去蚕屋,跟公孙老爷子在一起。
小摇光也下了山,因为我觉得寒烟需要有个人照顾,他又不喜欢生人。我把小摇光留了下来。并且让他和寒烟住在一起,照顾他的起居。
起先小摇光还变变扭扭,以为我会跟寒烟同房。却没想到,我和寒烟纯粹只是挂了个名。在知道事实后,他除了保密,更多的,还是迷惑。
在建造家园时,我将图纸拿去给寒烟看,他看了看,问我怎么有那么多的小院?我就将小伍和想容的事跟他说了。小伍和想容已经同意我的建议,只等我造好家宅,将他们娶进门。寒烟对此事惊诧了许久,经过一个多月,才慢慢接受了小伍和想容的感情。
从没想到这个被我当做女人的男人,却由内直到外。会如此难以接受男爱这样的感情。
然后,我再告知雪铭,雪铭也别扭了许久,不答应吧,怕我生气.答应了,又像浑身长了虱子一样.他比寒烟更加无法接受,所以他拖了一个半月,才同意,还是我说.小伍他们的院子相对独立,不会与他和寒烟经常遇到.
殊不知,在我眼里,一直把他和寒烟看做是一对.
而就在那个月底,肖静来了。
她直接入了我的府衙,甚至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去了后院找到了寒烟。那天我没有闯入寒烟的院子,只是爬上墙偷偷看着。
肖静闯进院子之前,小摇光已经通知正在院子里做绣品的寒烟,寒烟显得很平静。就如当初我在得知寒烟进门后,去找雪铭时,雪铭所表现出来的平静。
在肖静进了院子后,寒烟依然垂首做自己的绣品。
“你是真嫁,还是与她只做挂名夫妻,来刺激我?”肖静厉声质问。寒烟没有回答,肖静就站在那里一直等他的答案。
寒烟秀完了手中的丝绢,慢慢扬起脸,目光平静而冷淡。
肖静闭上了眼睛,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睁开时,带出了一句冷语:”希望你不要后悔!“然后,她拂袖而去,依然没有跟我打声招呼。
而在肖静离开的那一刻,寒烟就陷入了长时间的呆坐。
清风扬起他的发丝,和手中的丝线,不知是否也能带走他的愁思。。。。
从雨中缓缓收回手,在女儿国定居这半年,方有了家的感觉。让人安定,温暖,幸福。难怪寒烟也想要一个家。听雪铭说,寒烟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四岁失去了母亲。被师傅带上山之后,因他不会说话,众人虽爱他,怜他,却不懂他。
在寒烟的记忆中,或许只有与母亲在一起的那些年 ,是真正幸福快乐的。然而,那段时间到底有多久?在寒烟的记忆中残留多少?无论多少,他定然会将它好好珍惜着,时常回忆,害怕失去。
第二天,雨停了。但天依然阴沉着。清清想上岸去给我买早餐。正巧我起得也早,就也想下船走走,顺便去看看这个“邻居”:荡漾村。
菊里村和荡漾村说起来隔得并不远,现在菊里村因为人口的愈来越多,占地也就越来越广,与这荡漾村越来越近,当中只隔了一条乌兰江的支流:月河。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荡漾村给吞了。理论上,是可以的。当我的村子达到百户之时,便可独自成县,不再归梧桐县管辖,为何不能将荡漾村收入自己的县?到时只要在月河上造一座桥,那么去京城的路程就更加缩短,而且还是陆路。比水路方便许多。
咳咳。我可不是为了去看雪铭,也不是为了让雪铭方便来看我,而是为了让菊里村早点有通往京城的路,吸引更多的商户。
小小的荡漾村规模和当初的菊里村差不多,从码头到村里依然是一路泥路。再加上连日大雨,路上更是坑坑洼洼。清清看着我被泥土弄脏的鞋,有些心疼:“夫人,你还是回船上吧。”
我笑了笑,他哪知我的心思。既然有心拿下荡漾村,自然要实地考察一下,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能成为连接京城和将来菊里县的枢纽。
渐渐的,看见了人,和当初的菊里村一样,没有成形的集市,只有小摊。坐在一个卖馄饨的摊位上,我和清清点了两碗大馄饨。然后边吃边看荡漾村的百姓。
“叮当——叮当——”忽的,我听到了铃铛声。那铃铛飘飘渺渺,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叮当——叮当——”手中的汤匙不知不觉停下,为何会感觉着铃铛声会如此熟悉,熟悉地让我脑中再无杂念,只专注于那越来越近的铃铛声。
“叮当——叮当——”铃铛声几乎就在身边,我立刻转身寻找那铃铛,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只熟悉的驴屁股。它正朝烧饼摊走去。
那银灰色的驴屁股,长长的尾巴很是自得地左右摇甩。整条银灰色的尾巴,只有末端是纯然的白色,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反倒变得突兀。
心神,不知不觉被这只驴子所吸引,立刻朝驴子上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男子,坐在驴子上。青色的衣衫虽然破旧,却很整洁。腰间,也只是系着最为普通的和周围百姓一样的腰带。
黑布的长裤,裤脚微微挽起,露出了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布鞋。或许是因为骑着驴子,所以布鞋上只沾着少许的泥泞。
“夫人,怎么了?”清清在旁轻声问,目光也随着我的视线,落在那个如同村民的男子身上。
我依然看着那个将头发盘在头顶,用普通布巾包裹的男子,轻轻地问:“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清清摇了摇头。我继续看着,会不会是他?可是他是那么艳丽,那么妖娆,而眼前的男子,却如乡间草民,背影朴实无华。但是那驴子实在是和阿骚太像了。
“昂~~~昂~~~~”那驴子停在烧饼摊边,忽的喊了起来。然后,骑在他上面的男子就伸出手,似是要买烧饼。
烧饼摊离我们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
我实在忍不住,起身朝烧饼摊而去。
清清匆匆放下钱,也随我而来。
一步,两步,我的步子却因为离那个男子越来越近,而变得迟疑。卖烧饼的是一个女人,女人羞红着脸从那男子手中取走了铜钱,然后将烧饼放到他的手中,是两个。
男子拿回烧饼,侧过脸,扬起了笑。
那一刻,我怔住了身体,真是他!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女儿国?又为何会在这荡漾村,而且是这副打扮?
若说他是为我而来,那以他的性格,早该前来寻我,他既然在荡漾村,怎么可能不知我就在与荡漾存疑河之隔的菊里村?!
“夫人,到底怎么了?”清清追问。我指向已经将脸转回的他:“清清,难道你真的不认识他了?”
清清好像没看见他的侧容,脸上带着狐疑,显然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他想上前看清,被我立刻拉住。
就在此时,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铜钱,摸索着想放到烧饼摊上,烧饼女笑着挡住他放铜钱的手:“这是给阿骚吃的。”
怎么回事?他好像看不清。下意识的,我看向他的眼睛,那依然是一双笑意融融,妩媚的漂亮眼睛。
“冉羽熙!”清清终于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他也陷入了高度的戒备。
第二章.跟他回家
小冉跟寒烟是不同滴~~所以大家表哭了。要不是我不想生孩子的时候还被怨念缠绕,是不会那么早剧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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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几欲拔刀,他并不知我已经原谅了冉羽熙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立刻按住他,示意他冷静。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继续站在原处看着阿骚身上那个褪去艳丽袍衫的人。
他笑了笑,依然将铜钱放在烧饼摊上,然后拍了拍阿骚的头,阿骚就朝烧饼女昂首欢叫:“昂~~~昂~~~”烧饼女笑得更加开怀。
阿骚迈开了步,他就掰开了烧饼,自己吃一块,下一块放到前面,阿骚扭回头吃。他们你一块,我一块,边走边吃。
我抬步跟上,清清却是拦住了我:“夫人,不可。他很危险。”
我笑了笑:“清清,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冉羽熙了。”
清清不解,我遥望那在阴翳的天空下远去的人影,轻叹:“放心吧,雪铭知道我与他的恩怨已经结束。”说罢,我继续往前。
在经过烧饼摊时,身边传来一声冷冷的呼唤:“这位夫人,请留步。”
我侧脸看去,是那个烧饼女。我戴着官饰,她便知我是个官。她的脸和现在的天气一样,带着几分阴沉。
“这位大人,小人劝大人莫要痴心妄想。之前有的是比大人更大的官,想带走骑驴公子,但都失败而归。”烧饼女的口气很是不善。
“骑驴公子?”冉羽熙莫不是在这里隐姓埋名?
“公子虽目不可视,但有一身好本事,即使知府大人带兵前来,都未将他抢回,所以小人还是劝这位大人不要自取其辱。”
“目不可视?他怎么瞎了?”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劝他去医治怪病,没想到今日再见他时,会是如此巨大的变化。不仅仅是满身的艳丽消退无踪,而且,双目竟是……失了明。
“瞎了?”清清也轻声惊呼。烧饼女顺声看向清清,却是一惊。小小山村女子,想必少见英俊男子,
“多谢姑娘提醒。我自会小心那骑驴公子。清清,我们去看看。”绕过那依然看着清清发愣的烧饼女,追随那时有时无的铃铛声而去。
小路泥泞,灰蒙蒙的天空,带着秋天的萧瑟。我与他一直保持着可见的距离,不知为何而没有靠近,或许是想看看他住在哪里,或许想知道他隐居的真正目的。时不时有黄叶掠过他的身后,那片刻的影像,在我的脑中形成了一幅干净的水墨画。
青色的身影,灰色的驴子,走在乡间小路上,金黄的树叶卷过他的身后。发带轻轻扬起,整幅画是如此干净清爽,让人平静。
“夫人,还是小心为妙。冉羽熙生性狡猾,还不知他是真瞎还是假瞎……”清清在一边提醒我,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在傲鹰再见冉羽熙时,他对我常说的一句话:看一眼,少一眼啦……
当时他说的时候不带半分忧愁,反而满脸笑意,漂亮的狐狸眼透着无限妩媚,以此为借口粘上我的身,想要占我便宜。每一次,我都是将他骂开,或是打走,他依然笑着,所以才会从心底里去鄙视他,认为他很犯贱,是自虐体。
而今,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当时他的笑容却是如此辛酸,让我心中揪痛。曾经妖艳如同罂粟的他,选择了自生自灭。即使被我讨厌,也只为我能看他一眼,回他一句,即使那是白眼,那是侮辱的骂语。
究竟为何,让他如此?难道只是对我的愧疚?不,不是的。他做的是人肉生意,多少少男少女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放过他们,但是,他依然无情冷酷地将他们买卖,调教,最后成为朝曦夜雨一只又一只乖乖的金丝雀,即使打开笼门,他们也不会飞离。
他只对我如此……只是对我……如此……
“夫人,不要去了,危险!”清清有些生气地拦在了我的面前,眼中青色朦胧的身影被清清的胸膛完全遮盖,我恍然回神,指向他的身后:“你现在从他的身上,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吗?”
习武之人,多有第六感。清清转身看向了他,带着几分不自信地转回脸:“我……”
“感觉不到了吧……放心,他即使发现我,也不会对我怎样。”我擦过清清的身体,依然前行。
曾经,我是那样地恨他。
而当他出现在傲鹰时,他的改变让我惊讶。他的沧桑,他的颓然,他如同自我放逐一般的自生自灭,让我不解,让我渐渐原谅了他。
他对我说:我只想看着你,只想服侍你。
我对他说:想服侍我,就把病治好。
于是,他走了,留下一封信,依然说着只有他冉羽熙才会说的话:我要让你欲仙欲死,对我上瘾……
我从那时就感觉到,我似乎成了他的希望,成了他活下去的目标。可是,为什么?
而今,我们第三次相遇了。
这一次,他的身上没有无望,没有颓废。他收拾地很干净,不像傲鹰那般不修边幅。总是拖着板儿拖的脚,也穿上了鞋袜,尽管那是最为普通不过的布鞋。
他脱下了艳丽的华袍,穿上了朴实的青布衫,不再将胸膛袒露,不再将长发妖娆地随意垂落耳旁。他变了,变得让我以为那不是我曾经认识的冉羽熙,而是一个全新的,只是跟冉羽熙长着同一张脸的男子。
眼中渐渐映入一处茅宅,木头的栅栏围起了茅屋,围出了一个院落。阿骚顶开了门扇,将他带入。
走到门前时,阿骚停下了脚步,叫了一声:“昂~~~”
阿骚还是原来的阿骚,叫声总是透着浪。而冉羽熙,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冉羽熙。
他扶着阿骚而下,站在了院中,静静地站着,似在等什么。心中生起怀疑,难道他知道我们跟在后面?毕竟他是习武的,耳力也非同一般。但是,我们跟地那么远,他怎会知晓?
然而,答案很快揭晓。只见阿骚走到茅屋的门边,却是叼来了一根竹棒,送到冉羽熙的手中,冉羽熙扬起了笑,那笑容即使在阴翳的天气中,依然明艳。
他变了。真的变了。
当年,他的笑容即使站在再明媚的日光下,依然晦涩。而如今,却是明媚的,是真正的,带着阳光的笑容。
他竟是没有因为自己失明而如同当年,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吗?
阿骚又顶开了房门,他就竹竿点地缓缓走入了茅舍。
我再次前行,清清也不再阻拦。
有些东西,是装不了的。清清跟着雪铭也是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冉羽熙的失明,不是装的。他也开始变得狐疑,似乎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轻地,推开了栅栏的门扉。原本对着茅舍的阿骚,立刻警觉地转过了身,阿骚的灵性早已领教,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担负起了狗的职责。
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阿骚,阿骚似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双有着一圈白色“眼影”的眼睛立刻笑眯了起来,如同冉羽熙那般妩媚。
“昂~~~”他欢蹦着跑了上来,我立刻让他噤声,他就收住了声,但依然跑到我的身前,开始用他的脑袋蹭我的身体,撒娇讨好,就差没像狗一样躺在地上,让我踩他。
清清见此状况很是惊讶,我对他笑笑,继续入内。阿骚就一直贴着我的身体,不肯离开。
“是迷路的,还是过路的?”带着几分醉,几分慵懒的声音,从茅舍打开的房门内而出,他摸到了门边,懒懒地靠在了门边,懒懒地靠在了门上,笑看院内。
当如此近的看见他那双明明清灵的眼睛时,我无法相信他失了明。眼瞎之人各色各样,也有眼睛没有收到损伤的,但是,却是无神。
可是,他的眼睛依然可以演绎出百般风情,只是不再带着当初刻意的诱惑,清水的眸子,带着水的妩媚。媚地清澈,媚地纯然。如同大自然清新的风,掠过清澈的睡眠,所带起的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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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的番外索性等他真的爱上菊花再放。而且,一本书总要有个不待见的人。之前是小冉,然后是小鸠,现在是小烟。
今天动了胎气,更不动了,对不起大家了。
第三章 关门,逼问
大家放心,小冉虽然变纯净了,但其骨子里的东西不会丢的。不然他怎么带坏小烟。^_^。所以说,后宫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当小澜风出现的时候,小雪和小冉又站在同一战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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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当年的冉羽熙是一条阴毒的蛇妖,而今的他,如同被大师点化,回到那个最初的,心无尘垢的状态。
他似是没有得到我们的回答,微微侧脸,唇角依然带着笑,只是神情中多了分疑惑。
我对着他挥了挥手,发现他的视线只是落在院中,并没落在我们的身上,显然我不说话,他无判断我的位置。
想开口时,我却不知为何收住了声。想了一会,我招过清清,耳语于他。清清便说道:“是过路的,想进来讨杯水喝。”
“呵。”他轻笑一声,眼睛朝我们看来,眸子里划过一抹对世人的嘲讽,“之前不少都是来向我讨水喝的,莫不是我家的水特别甘甜,已经出了名?”
看着他带着防备的笑脸,我再招过清清,继续耳语,清清就再次说道:“这位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与之前的人不同,只是觉得公子不像是女儿国的人,而且如此俊美,之前已有人前来骚扰,何以不离开,继续住在此处?”
是啊,他即使穿着如此朴素,却依然掩不住他那张妖艳俊美的容颜,盖不住从他本身散发出来的诱惑。难怪烧饼女会说,之前有不少官员来此,想将他带回。
他微微站直了身体,不再斜靠在门扉上,视线从清清的身上偏移到了我的上方:“朋友有话可以直接问在下,何以让人传话?”
我微微一惊,他虽然失明,显然听力不差。而且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自然能感觉到院中到底有几个人的气息。
想了想,抬步上前,清清伸手拦阻:“夫人。”
我摆了摆手,前面就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某种了然:“原来是位夫人。”
之前找他的女子都因他的俊美而来,也难怪他会知道我是女人后,露出了轻鄙的神色。就如当年在朝曦夜雨,他看着那些男男女女,虽然面带娇媚笑容,却在心底视他们为卑贱的蝼蚁。
我走到了他的身前,他微抬下巴嗅了嗅,扬唇俯脸,那双眼睛分分明明是在看我,而且带着诱惑,带着勾引:“夫人好香啊~~”
即使他已经退去了铅华,但他骨子里德东西依然没变,依然说话轻佻,时不时诱惑你,然后在你沉迷于他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
烧饼女说过,多少大人带人前来,都失败而归。他目不可视,诱敌深入,让敌人放松警惕,是最好的制敌方。
我抬起手,他似有所察觉,笑道:“这位夫人,有些东西是只能看的,不能碰的。”他缓缓贴近我的脸,神情瞬间妖媚,“会中毒的~~”透着醉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但却是他最后的警告。
与他恩恩怨怨那么久,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思?
“难道连我都碰不得了吗?”我开了口,那一刻,他漂亮的眸子里,涌出了极大的惊讶,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竟是抽痛我的心。我抚上他那双何其漂亮的眼睛,他的睫毛在我的指腹下不停的颤抖,最后,他闭上了眼睛,赫然站直了身体,将自己从我的触摸中抽离。
他转过身,摇头而笑:“原来是菊秋苒菊大人,大人今日怎会有空来这荡漾村?”
“那你又为何住在住荡漾村?”我不答反问。他抬手扶住了门扉,我感觉到了他的失措,他在知道我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冷静,已经方寸大乱。看着他紧抓门扉的手,我大声追问:“告诉我!为什么住在我的身边却不来找我,冉羽熙?!”
他忽然转过身,扬起了媚笑:“那自然是引秋苒你前来,与我做露水鸳鸯~~”他朝我俯来,清清立刻抢步上前,却被阿骚横栏在外,清清厉喝:“不准靠近夫人!”
他停下了下俯的动作,转脸看向清清,笑得风情万种:“秋苒现在都有保镖随行,我都无靠近了~~”
“别管他!”不知为何,我因他的神情而气,气他何以知道现在都佯装无事,他的眼睛明明瞎了,他却依然表现地满不在乎,对我说着这种轻佻的话。
“秋苒~~~我可听说你娶了两个夫郎,不知可还有我的位置?”他撒娇一般地问。
“有!”我想也没想地顺着他的话答,瞬间,他的瞳仁猛地收缩,竟是一下子语塞。
“夫人!”清清发了急,我登时扬手:“清清你不准进来!”说罢,我伸手抓住了冉羽熙的胳膊,将他拽入茅屋,然后重重关上房门,清清震惊而焦急的脸,消失在门缝之间。
“好了,现在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我转回身看着他,他怔怔地站着,妩媚的眼神已经不在。一直妖娆多变的他,却在我的面前,陷入了呆滞。漂亮的眼睛失去了方才的神采,视线变得茫然没有焦距。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上前一步,他恍然回神,却是后退一步,我继续上前,“不是说想要一个位置吗?好啊,只要你不介意,我就会娶你,给你想要的位置!”
他再次后退,我继续咄咄上前:“怎么我遂了你的意,你却逃了?冉羽熙也会害怕?”
他慌忙转身,几集摸向前方,我不让他逃跑,绕到他的身前,他就摸到了我,惊然收手,再次转身,我就在此绕到他的面前,他又一次碰到了我,慌然收手,我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腕,不断地问他:“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去治病了?怎会反倒变得严重!你为何来到女儿国?为何要住在离我不远的荡漾村?为何不来找我?为何要逃避我?你不是说过要一辈子粘着我?让我欲仙欲死,让我对你上瘾?”
“不,不。”他轻喃后退,已经彻底失去了镇定,他抽回了手,过大的力量让他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我急忙拉住他,可是他的体重让我无拉住,他向后摔倒,摘到了圆凳,“哐啷!”我被他一起带倒,他急急扶住我的身体,让我摔在他的身上。
我伏在他的身上,缓缓爬起,看着昏暗中他微微放心的神情,泪水,竟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你即使到如此境地,都要保护我吗”
他撑起自己的身体,门外传来清清大力的拍门声:“夫人!夫人!”
“我没事。”我擦了眼泪,对清清大喊,然后看向陷入沉默的冉羽熙,深深吸入他不再带着艳香的气息:“你来寻我,住在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过去,你是为看着我。如今,你已失明,连看我一眼都不可能,难道,你就不想时常听到我的声音?
难道如今的生活,对你来说,已经满足了?!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狠狠摇晃着他的肩膀,冉羽熙,我不相信你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挑战和占有。如果真是如此,你何以隐居在此,这个我从未踏入的村庄。
“不,不。”他依旧轻喃着那个不字,我大声质问:“到底不什么?!你当初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现在为何又变得胆怯!你来拿啊,你来拿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啊!”我拉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赫然间,他将我拉入了怀中,紧紧拥抱:“不够!我不满足,我不满足只是住在这里想着你,我想看见你,摸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感到你的体温。秋苒,我想爱你,好好爱你!”他吻上他的唇可以马上触及的地方,重重的吻着,带着他从心底爆发出的,无穷无尽的贪婪。
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终于明白活着是为了什么!
“可是我瞎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但我无克制来找寻你的心,我只要住在这里,远远地感觉你的存在,时不时听到你的消息,就够了。我知道你从来不会来这个村子,知道你娶了两个夫郞,其中一个还是女儿国第一美男子。秋苒,我真的为你高兴,我以为自己满足了,但是,我想你,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每晚都梦到你!”他紧紧地拥住我的身体,宛如害怕我下一刻就消失在他的身前,今日之事,不过是他南柯一梦。
“那你为何不来找我?”我轻轻问他。
他深吸一口气,放开了怀抱,撇开了脸:“我……不配……”
“不配?”我反问,他闭上了溢满苦涩的眼睛:“我……不干净……”
心,被一只手紧紧拧起,当初,我为打击他,而说嫌他不干净,却没想到,会成为他如今的心结。
冉羽熙,这只曾经妖艳的,无论男女都想得到的妖精,他的心,其实一直都在自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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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对冉羽熙是有情的,这份情到底是如何产生,只怕她自己也无说清。
第四章 跟我回家
小冉回家就欺负寒烟。寒烟是在被他不断地欺负下,慢慢变成男人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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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认为我不会爱你?”
他再次陷入沉默,扣住我手臂的双手无力地从我身上滑落,我看着他,牢牢盯视他:“冉羽熙,我现在问你,即使我不爱你,你可依然愿意嫁我?”
他微微一怔。
我立刻大声追问:“说实话!用你心告诉我!”
昏暗的房中,他竟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同意,让我感动。我说我即使不爱他,他却依然愿意守候在我的身边。他爱我,
他是真的爱我!
若是当年在朝曦夜雨,他说他爱上我了,我只会当他是为了得到我而说的甜言蜜语。若是在傲鹰他说他爱上我了,我只会当他为了戏耍我而做出的欺骗。
可是,今天,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而我又怎会对他无情?到底几时对他有了情?是在和k不断的交恶中?是在和他一起回傲鹰的路途中?是在看见他病危昏迷时?
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探究。有,就是有了,我的心告诉我,我要带他回家,给他温暖,给他同等的爱。我知道这次我很冲动,但是,我想为眼前的人,冲动一次!
“那你是否不介意我已经有夫郎,只求在我的身边,听到我,碰到我,感觉得到我,而不是整日在梦中看见我,想念我?”
没有犹豫的,他再次点点头。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小小的愿望。
我立刻回抱住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字:“好!”他的身体,瞬间陷入了怔愣。
“冉羽熙,我告诉你,我带你回家不是因为怜悯你,而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冉羽熙为了我,而彻底蜕变,我不能占有了他的心,没有给他同等的爱,更没有带他回家,那样,我与肖静有何两样?甚至,连她都不如!
既然这是女儿国!
既然可以三夫四侍!
既然可以成全他,也可以成全我!
我为何不娶他回家!给他一个家!
“你…不恨我?”他到了今天,却还问出这样的话。
我缓缓放开他,抚上他那双聚焦在我脸上的眼睛:“早就不恨了,不然当初也不会劝你去治病。”
“那你……”撇开了目光,双眉微拧,“不嫌弃我?”
“当初嫌恶你,是因为你这里脏。”我抬手按在了他的心口,“现在,我感觉的到,这里干净了。”
他深吸一口气,轻呵一般吐出,似笑又似哭,身体在我面前轻颤,我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直到他心情的平复,他转回了脸,笑眼半弯,风情再现:“那大官人会同意吗?”不正经的语气,唇角的调笑,似是要看我的好戏。
我站起身,他就顺势抱住了我的腿,慵懒如蛇一般靠在我的腿上,舒服地闭上眼睛:“果然还是秋苒的身体舒服一”抚额,这家伙不正经起来,让我柬手无策。以前我可以打他,骂他。可是现在,让我怎么出手?!
“起来!”我受不了地说。
“恩”
恩?抽眉角,真的有种想柚k的冲动:“要抱……回家……再抱。”我几乎咬牙说出这种让自己浑身竖寒毛的话。
“好。”他轻快地起身,站在我的面前,双手环胸,即使看不见我,依然知道我在何处,俯下身来,贴近我的脸,轻吐气息:“大官人真的不会管?”
我转过身,单手背到身后,昂首挺胸:“他既然嫁了进来,就由不得他了。”
“那二官人呢?”
“他管不着。”
“管不着?”他变得疑惑。
“他只是挂名的,到了家你就知道了。”我转回身看他,他疑惑了一阵,似是感觉到我看向他,立刻媚笑着朝我扑耒。
为了不让他扑到别处,我只有移步到他扑得到的位置,承受着他一个成年男人的所有的重量。这个杯蛋,就喜欢这样。
“那回家抱抱怎够?秋苒,你念在我想1你这么久的份上,不如我们现在就…”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腰带,我立刻打开:“别闹了,回家正经点,寒烟虽然是挂名的,但也是我的朋友,你别吓到他!”
“柳寒烟?”他又恢复了正经,身体稍稍站直,但依然挂在我的身上,“就是那个女儿国第一美男,天脉宫的宫主吧。”
“你知道地挺多。”我将他扶起,让他坐在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他单手放在扶手上面露一丝淡笑我看了他一会笑了“你当然都知道,只要是关于我的,你一定会细细打听。,然你就不会住在离我那么近的荡漾村了。”
显然被我说中,他竟是也露出一抹羞涩。可是,很快就被他妩媚的笑掩盖,要看到冷酷无惜的冉羽熙害羞,可真是件极有挑战的事。他笑着仰起脸,容11变得更加美艳,眉心的红疙鲜艳明亮。
从他的神情中,我隐隐感觉到,他又会吐出让我羞窘的话,反击我。
“果然最了解我的莫过于秋苒,也不枉我对你夜夜思念,只有靠双手来抚}慰我的兄弟了。”
昏倒,果然啊。
他接着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笑眼弯弯:“哎呀老兄,你以后都不会寂寞了”
“够了。”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他呵呵而笑。若是平日的他,此刻定会抽出烟杆,然后得意洋洋地抽烟。对了,他的烟杆呢?
我看向房内,整个茅舍都是通的,所以左面就是他的卧房。我就朝里面走去。
“秋苒,你做什么?”想起身。我回头道:“你坐着吧,我给你收拾行礼,然后—回家。”
他不正经的笑容顿逝,神情变得复杂,少许后,他陷入了沉静。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不再媚笑,也不再说出混话。
冉羽熙的房间一目了然,但因为门窗都紧闭,所以一片昏暗。我打开了窗,立刻,阳光洒入,刺入我的双目,我抬手微遮,天,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放晴了。稍稍适应了光亮,放眼看去,天空如同碧玺一般透彻,万里无云。
院中的清清听到了我开窗的声音,立刻朝这边看来,见是我,当即上前:“夫人,你没事吧!”
他焦急万分,还不断往我身后看,我抑郁地看向他:“你以为我会有什么事?别看了,我要带k回家。”
“什么?!”清清大惊,“主子会生气的。”
我沉下脸:“你家主子还要听我的,他当初将寒烟硬塞给我,怎么今日我倒不能带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回去了吗!”
清清登时语塞。他不管如何,都是下人,自然不好议论我与雪铭之间的事。他张开了口,我立刻道:“再废话,今后就不理你!”
他当即闭上了嘴。相对于雪铭,我跟清清楚楚相处的时间更长。我知道清清最怕就是我不理他,那样他会有种好几个月不洗澡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看他又气又急的样子,我也觉得有超,不过现在收拾行礼要紧,过会再哄他。
他闷闷地转过身,似是眼不见为净。
我就折返,开始给冉羽熙收拴行礼。
打开橱门,橱内衣衫不多,都是些扑素简单的布衫,但在最上面一层,看见了熟悉的艳丽的袍衫,我将它取下,一根黄色的腰带从衣衫上滑落地面。
那黄色的腰带很是眼熟,是女孩子用的款式。我将它拾起,脑中影像划过,这腰带一…·是我的。这就是当出我将他刺伤,他用来暂时包扎用的那根腰带。现在腰带上已经没有血迹,也已经清洗干净,可是,他却依然保留着.….
他从那时,就爱上了我,而他,却不自知……
“羽熙。”我轻轻地唤他,他缓缓起身,摸索而来:“何事?”
“换上。”我将艳丽的袍衫塞入他的手中,他微微一怔,细细抚摸着手中的华服。我继续道,“我想你漂漂亮亮地跟我回家。”
他笑了,笑眼中带着闪闪的泪光。那似是方才遗留下的,难道他刚才无声静坐,是在偷偷落泪?是因为感动,是因为苦尽来?抑或是终于能与我不再分离。
我不觉也有些酸楚,转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继续给他收拾行礼。将包布摊在床上,衣物都放入包布的同时,先前穿在冉羽熙身上的青色布衫被放到了我的身边,一条赤裸的,白皙的手臂进入我的眼帘。
抬眸间,看到了他微微下倾的身体,上面,依然是满身的刺青。心中抽痛不已,当他套上艳丽的华服时,我抚上了那些刺青。他微微一怔,低下了头。
当初,我看到这些刺青又是厌恶又是内疚,骂他变态。而他却笑意融融地回我: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我死后,我留给他的,只有那满身的毛笔字,他因爱我入了魔,才会将这些字都化作了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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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在回家后,先把寒烟搞定了。可怜的雪铭,寡不敌众。
第五章 牵着美男回家家
如果说雪铭是管后宫的,那么小冉就是调教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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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把这些刺青去了吧……”我心疼地环抱住他,埋入他带着刺青的微凉的胸膛,“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了,这些刺青不需要了……”
良久,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可是那胸膛里的心跳越来越快,胸口也越来越炙热。宛如火种正在他的身体里复苏,重生。他忽然将我拥紧,吻上了我的发。炽热的气息,化作一声绵长的深吸,然后,缓缓吐在我的耳边:“是不是因为这身刺青,影响你对我的兴趣?”
“冉羽熙!”我将他重重推开,太阳不停抽搐,“麻烦你能不能正经半刻!”
“呵呵…”他呵呵而笑,慢条斯理地在我面前穿上衣衫。他故意穿得极慢极慢,让自己的赤+裸的身体在衣衫下若隐若现,极具诱惑。
抚额,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转身,继续收拾行李,不理他!
打开衣橱下面的抽屉,立刻,浑身~~寒,抽屉里,竟是些清楼用具,角先生,软鞭,膏药,小药瓶,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烟杆。
“呃……你都隐居了,还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我拿出一根软鞭,水晶的手柄,金丝银线包裹,做工非常精致,而且没有完全做成青楼用品的款式,平日骑马也可用。
“什么东西?”他在我身后问。
我拿着软鞭转身,一片墨发忽然洒落眼前,他竟是不知何时已经贴在我的身后,而就在我转向他的片刻,他拆去了发带,那一头顺滑鲜亮的乌发就直垂而下。
他越加上前一步,贴近我的身,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腰顶上了打开的抽屉,我立刻用软鞭抵上他的胸膛,不让地再靠近,挤走我们之间的空气:“就是你放在抽屉里的东西。”
他抬手摸上了我手中的软鞭,笑了,充满了魅惑:“原来是这些。这些可都是绝版,极具收藏价值哦-”
“”妖孽果然妖孽,收集的东西都那么特别。
他顺着软鞭摸上了我的手,指尖狡猾地滑入了我的衣袖,搔挠我的手腕,带起一窜特殊的,让人瞬间无力的电流。
“冉羽熙!离夫人远点!”窗外忽然传耒清清的厉喝,他侧过脸,朝窗外看去,我终于松了口气,完了,本以为他改过一新,却没想到只要在我身边他依然会原形毕露,我到底有没有能力镇住这只妖孽?
冉羽熙自然不会理会清清,反而俯下身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长发垂落盘亘在我的身上,慵懒而妩媚,醉哑的声音淡淡而出:“我已经是你夫人的人了她要对我负责”
“夫人!”清清发了急,“您,您不能这样!”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了!”我推开冉羽熙。
最头痛的就是冉羽熙的多变。他原本就阅人无数,前一刻,他可以成为狠辣的人贩子,后一刻,他又可—变成较弱的妖精,就是冉羽熙,永远不照常规出牌,让你无应对。
冉羽熙站直身体后,笑容带着几分怯意,手中的软鞭轻摇,我当即夺过就轻打在他的身上:“别闹了,不然不带你回家!”
“好,我会听话的。”他笑着转脸看向倩清,竟是抛了个媚眼,登时,清清彻底陷入了僵硬。我怎不知冉羽熙电眼的威力,无论男人和女人,都会因他的电眼,而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然后冉羽熙就从我身后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根发簪,将长发随意挽起,留下大部分垂在耳边,终于,那个妖媚艳丽的冉羽熙,在我的眼前重现。
我一边将他那些收藏放入包袱,一边说道:“清清你也是认识的,只是你接触地少。他就是当初的双生子之一。”
“原来是他。”他自己的房间,走得没有阻碍,他靠在床边,双手环胸,“在回天朝的路上,你就跟我说过,当年那个买你的客人,将成为你的丈夫,而且是个一等一的美男,是真的,还是有意气我?”
我笑看他,他正经的时候,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倒是没有吃醋,问得也很是平静。我就答道:“不是有意气你,是真的。他易了容。他就是我现在的大官人,只不过……我们聚少离多……”
“天脉宫的柳宫主也只是个侧夫,他与这位大官人同时下嫁于你,看来,大官人的身份,并不一般呐。”他的神情转为深沉,若是平时,他定会拿出烟杆,然后拧眉抽烟。
想起烟杆,我就拿起了烟杆:“你现在怎么不抽烟了?”
他的双眉却是微拧,轻轻道:“戒了。”
“戒了?戒了也好。”我陌手将他的烟杆放入包袱,将包袱扎紧,抱起,抬眸再次看向他的眼睛,心疼地问,“眼睛真的不能治好吗?”
他靠在床柱边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为成为冉家当家,从小就尝遍天下春药和淫毒,虽然每次有解药解毒,但体内已有残留最汇聚在头部……”
“所以你会无故昏迷?”
“本想自生自灭,但知道你没死后,却又舍不得死去,所以你让我去治病,我便去求助于东海蛊族。他们用蛊将毒从我眼中排出,虽保了这条残命,但眼睛……是看不见啦……”他悠然长叹一声,却是扬起了笑,“报应啊,当初真该多看你两眼呐一一”
心中一酸,拉起了他的手:“走吧,回家。”
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轻笑摇头,匆匆拭去,泪水洗净了他眸中的沧桑,还给了他一个清澈的世界。
“昂昂”阿骚喜笑颜开地驼起了他的主人,这一次,他不再带着他的主人四处流浪,而是,回家。
荡漾村的村民们,今天都陷入了惊诧。一身华服的骑驴公子离开了他们的村子,而且,是跟着一个小小的农官走的。
有人认出我是菊里村的菊大人,惊叹而唏嘘,直说如果是菊大人将骑驴公子带走,就一点也不奇怪。那天脉宫的柳宫主都是她的侧夫,这骑驴公子会随她离开,再正常不过。
我牵着阿骚,阿骚驮着美艳的冉羽熙,清清气呼呼地抱着行李跟在身后。我们三人竟是引起了荡漾村的骚动,村民都放下农活沿途围观,甚至,荡漾村的村官也急急赶来。
在码山上,荡漾村的村官感叹不已,她与我平级,年纪比我略长,她久久地看着装扮一新的冉羽熙,半天没有说出半个字。末l,只是说出了一些官话:“菊大,一路顺风。”
“多谢。”我就这样牵着荡漾村所有女人,都想娶回家的骑驴公子上了船。想想冉别熙艳名没有远播,想来也是荡漾村的村民们有意保护。而那什么知府大人带人前来,想必是和我一样,碰巧路过,巧遇了他,才会秘密来抢。
“羽熙,你应该易容,你太会招蜂引蝶了。”站在船头上,我拿着那条软鞭把玩,这归我了,以后这小子不乖,就用这个抽他。
他妩媚一笑:‘我忘记这是在女儿国,女—人当家作主。秋苒,你有了我,可不准再娶小妖精入宅——”
小妖精……他已经够妖孽了!真若娶了小妖精进来,估计也会被他玩死,!人命关天,我可没那个胆子。
“对了,秋苒,清清似乎醋地不清,你不该去哄哄吗?”他笑眼眯眯,漂亮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翘,我斜睨他:“什么叫醋地不清,他不知我与你恩怨已清,只记得你当初如何羞辱我,故而会如此气愤。”
“那秋苒更要去哄了,他可是大官人的人,我如今已不是冉家当家,而是一介草民,开罪了大官人,就无入秋苒的门。”
经他一提醒,我也觉得有理。虽然我可以用主母的身份去压制雪铭,但是,这毕净是最和谐的办。若是冉羽熙进了门,那就是有了一个真正的后院,家和方能万事兴啊。
听了冉羽熙的劝,我找到了正蹲在船尾生闷气的清清。
他感觉到了我的前来,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转回头生闷气。
“清清,回去把书房收拾一下给羽熙住。”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
“没空。”他别开脸,第一次不听我的命令。
“那好,今晚羽熙睡你们房间。”
“睡不下,还有楚楚呢。”
“那只有跟我睡一间了。”
“不行!”他赫然起身,转身看我,脸涨得通红,脸一鼓一鼓,最后,他低下了头,泄了气:“知道了,我去收拾书房。”
他满脸委屈,似是我欺负了他。我抿唇一笑,叹息一声:“清清,羽熙已经瞎了,而且也悔过自新,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冉羽熙了。”
“就算不是,夫人也不可以随便带一个男人回家。”他闷闷地说,“都没经过主子同意。”
“那这个家到底是听雪铭的还是我的?”我故意沉下了声。
他不再说话,我转身,他才闷闷地说:“听夫人的…”
“乖。”我转四身笑看他,“别不开心了,现在新家到了收尾期,你想想各自院子里种些什么花木,我好告诉园艺师傅。”
“我的院子…”他终于扬起了脸,眸光闪烁。
我笑了:“当然,你和楚楚的院子,两间房,当然,你们如果还是喜欢挤一间我也不反对。我和雪铭说过了,今后你们不再是侍从,而是我们的家人。所你们会有自己的院子”
惊喜在清清的脸上浮现,大大的杏眸在灿烂的日光下,越睁越大。
第六章 柳寒烟和冉羽熙
一个哑巴,一个瞎子,到底是怎么交流的捏?小冉对寒烟TX的过程可不是虐,而是身体上的开发。身体开发了,寒烟就是个真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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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和楚楚最大的心愿,其实就是获得自己的生活,他们是如何挑选出来成为雪铭侍卫的,我不知道,但是,在雪铭能够离开皇宫后,他也希望能还给他们自由的天空。那么多年下来,清清楚楚在雪铭的心理,不仅仅是心腹,更多的是伙伴和战友。
因为我的话,清清开心了许久,连冉羽熙的事情也无法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喝楚楚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从不隐藏自己的心情。
冉羽熙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他虽目不可视,却比任何人都清明。而寒烟虽口不能言,却有颗七窍玲珑的心。他们两个,或许……荡漾村离菊里村本就不远,一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家。牵着冉羽熙走在已经不再是泥路的道路上时,再次引起了骚动。
冉羽熙的俊美是与女儿国的那些美男子完全不同的。这让乡亲们很是惊艳,他们知我和善,就放大胆子地围观冉羽熙,啧啧惊叹。
冉羽熙的俊美是与女儿国的那些美男子完全不同的。这让乡亲们很是惊艳,他们知我和善,就放大胆子地围观冉羽熙,啧啧惊叹。
因为是白日,回到府衙时,菲菲和楚楚都外出,我不在的时候,可不会让他们清闲。所以迎接我们的,是寒烟和他的小徒弟:小摇光。
三个月来,寒烟和我如同从前一般相敬如宾,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夫妻,也不像是兄弟姐妹。倒更像是良师益友。
说句心里话,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相处。
有人会提醒你用餐,有人会在下午给你送来清茶,有人会和你一起散步乡间,有人会听你吐槽抱怨。这个人,就是寒烟。
从寒烟这方面看,他这个夫做得非常称职本分。也正因为青洛果儿爪他做得很好,所以,我们才更加不像夫妻。这点,我和他都有所感觉。我们之间,是相互照顾,相互关怀,但谈不上爱。但在外人眼中,我们却是令人羡慕的相亲相爱的伉俪。
依旧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寒烟吃惊地看着冉羽熙,他清零的眸子里,倒映着冉羽熙艳丽的身影。
他不解着,迷惑着,甚至惊艳着。他一直居住在高高的天脉宫里,少见世间男子,更别说女儿国之外的男子。即使天脉宫里都是俊美的男子,但都如他和雪铭般雌雄莫辨。
冉羽熙的俊美对他来说是新鲜的,是惊叹的,冉羽熙身上透露着女儿国男人身上所没有的味道,而且,还是带着邪气的男人味,这是女儿国大多数男人身上哪个所没有的。即使是雪铭,有时也会出现一些女态。
我想说,我的院子里,终于有个像男人的男人了!
寒烟困惑的朝我看来,寻求解答。他和我之间没有情爱,所以在看到冉羽熙的第一眼不是吃醋或生气,而是迷惑。
我扶着冉羽熙下驴,他微微蹩眉,超冉羽熙的眼睛看去。
“这个男人是谁?”小摇光在看了冉羽熙许久后,高声问。
“这是冉羽熙。”我答道,看向依然看着冉羽熙眼睛的寒烟认真说道“我要娶他。”
登时,寒烟一怔,下一刻就朝我看来,神情变得越发吃惊,他张开了薄唇,身体也似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走到我的面前,划出了一个手语:你要娶他?
与寒烟朝夕相对三个月,学会了不少手语。
我当即认真地点头,紧接着,更大的诧异从寒烟的眸底层层溢出,还带出了一丝愠怒。
我知道在这雪铭成亲只有三个月后,就又要娶一个男人回家,确实不妥,所以寒烟的那丝怒意,我可以理解。
忽的,冉羽熙似是感觉到了寒烟的位置,上前一步,竟是倾身靠近他。
他突然的靠近,让寒烟怔住了神情,不知是因然冉羽熙的俊美,还是因为被冉羽熙那双魅惑的 眼睛的勾魂摄魄,寒烟就此呆立在远处,任由冉羽熙贴近了他如玉的面庞。
“这位公子没有声息,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柳寒烟柳宫主?”醉人的声音从冉羽熙口中而出,清清吹开了寒烟的刘海,寒烟竟是比冉羽熙矮了半个头。
寒烟依然怔立着,就连他身旁的小摇光,都因这突然的情况而变得有些傻忽忽,呆呆地在一旁看着。
别看小摇光平日挺横,他毕竟没有出了菊里村,没有经历世事,有时遇到他从没遇到过的突发状况,就会不知所措。就如此刻的寒烟。
冉羽熙感觉到了寒烟的鼻息,俯下脸,鼻尖慢慢而下,嗅过寒烟清丽的脸庞,随即,在我都没发觉的情况下,他竟是不知何时执起了寒烟的手,放到鼻尖,轻轻一嗅:“宫主通体带着沁人的茶香,看来宫主喜爱品茗。五指纤细柔软,皮肤细腻如丝,好一个冰清玉洁,出尘脱俗的美人。”
立时,一片薄红从寒烟如玉的肌肤下绽放,水眸盈盈,红唇半开。如同桃花在春风中催开,可爱诱人。
青筋开始暴突,是我的青筋!!!这家伙一来就调戏寒烟!冉羽熙是何等人物?!只是这一闻,一摸,就知对方是怎样一个美人。
他这句话,让跟在我们身旁的清清,都陷入僵硬。
忽然,看见他的手还要环上寒烟的腰,我立刻大喝:“冉羽熙!”然后将寒烟的手从冉羽熙手中拉出,寒烟终于回神一般眨了眨眼睛,神情依然有些木讷,脸上薄红尤存。这淡淡的红却是让寒烟变得越发迷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摇光也回过了神,有些生气地挡在了寒烟的身前。我将冉羽熙拉开,让寒烟站在安全距离之外,用手中的软鞭戳冉羽熙的胸口:“你吓到寒烟了!清清,带他进去!”
“是!”清清答得异常干脆,搀扶着冉羽熙,牵着阿骚走向内院。
冉羽熙幽幽而笑,走出几步后,忽然回首对着寒烟站立的方向妩媚一笑。寒烟登时如同被点了穴一般,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有收回目光。一丝淡淡的狐疑从他的眸底浮现,薄红褪去,换上的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寒烟,羽熙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以后离他远点,别理他就是。”我在清清把冉羽熙带远后,提醒寒烟。可是他的目光,还是跟着冉羽熙,我抚额,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终于回神。
“大人怎么带了奇奇怪怪的男人回来,这个男人不像好人……”小摇光有些生气,寒烟伸手阻止小摇光说下去,向我追问:他的眼睛……
“瞎了。”我低头叹了口气。
他听后双眉微蹙:可是他……
“是不是觉得他好像看得见?”青洛果儿爪和寒烟在一起,一直有着这样的默契。所以有时不必他辛辛苦苦打出手语,我便知他想说些什么。
寒烟点了点头,我解释道:“他是习武的。眼睛瞎了之后,其他感官反倒是强了。”
了然划过寒烟的双眸,之前的愠怒已经散去,脸上带出了一丝怜惜的神情:你们......之前认识?
我刚想回答,小摇光嘟囔了一句:“一个瞎子大人娶回来做什么?”
寒烟立时责备地看向小摇光,小摇光撅起嘴看向别处。在寒烟回眸之时,我清清叹道:“因为他也想要一个家......”
静静的,寒烟垂落双眸,陷入沉默。我轻轻地,试探地问:“你......不会反对他进门吧。”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过了许久,他低下头却是点了点头,然后低叹一声,转身带着小摇光离去。
看着寒烟缓缓离去的背影,放心少许。寒烟不反对,那么到时候在雪铭回来时,他就不会出面。这是他的脾性。既然他答应我不插手此事,他就会遵守诺言。
现在想来,挂名有挂名的好处。就是他没有资格干涉我娶别的男人。而且,如果能跟他相处好了,到时,说不定还会站在我这边。雪铭让寒烟与我朝夕相处是错误的决定。寒烟的心现在越来越向着我,而且,羽熙又双目失明,身残之人之间,想必会互相相惜吧。
进入书房的时候,清清正在收拾书房里的床铺。羽熙坐在一旁,静静地笑看窗外天空,感觉到我的脚步声,他就朝我看来,唇角扬起之时,话语就随即而出:“如此美人,秋苒却只是远观,太可惜了……”
抽眉角,看向清清,他看着冉羽熙直皱眉:“清清,去找一个小童回来,服侍羽熙公子。”
“不用,我会照顾他。”清清说这话时,目露“凶光”,简直不是照顾,而是监视。
见清清如此,我也不反对,或许让清清跟在冉羽熙的身边,会改变他对她的看法:“好,那你现在先去拿点吃的来。”
“是。”清清始终都盯着冉羽熙,没有看我。我真担心他这样一直瞪着冉羽熙,眼睛会不会变成金鱼眼。
“呵呵。”冉羽熙侧脸听着清清离去的脚步声,轻笑不已。
我双手环胸,腰间挂着从他那里贪污来的软鞭:“羽熙,我再次警告你,不许……”
“不许调戏那美人?”冉羽熙抢了我的话,将妖媚的脸转向我,懒懒地单手撑起脸庞,斜靠在椅子上,眯起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收拾起自己的发梢,妩媚的掠过自己的红唇:“既然娶进门,秋苒便已污了他的名节。即使如此,不如将他收入囊中。”
“羽熙!”我看不懂他,一个天朝的男人,却比雪铭还要豁达。是啊,他以前是做人肉生意的,说不定他觉得一对一没劲,几个人一起玩才刺激!
抚额,现在后悔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第七章 君莫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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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熟知冉羽熙的性格,知他说话的调调,不然任谁都无法一下子适应这位青楼老板爷的行为举止。
“我跟寒烟之间没有感情,而且他心里……”
“是别的女人。”他又抢了我的话,明明看不见的眼睛,却讳莫如深,他一边把玩自己的发梢,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又如何?我感觉得出,这小白兔对你有情。”
小白兔。。。。是在说寒烟吗?记得以前他还叫文修什么金丝猫。。。。他感觉出来的情,只怕是我和寒烟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友情。
“没想到这柳寒烟虽然已经二十出头,却依然身姿若拂柳,真是世间少见。若是放到朝曦夜雨......”
“你又来了……”我陷入无语,这家伙难道见到谁,都要先用专业的眼光来验一下身吗?
“呵呵……对不起,习惯了。”他放下自己的发丝,说的很是轻巧,“只是这白兔纯净可爱,楚楚可怜,让我心痒。”
“心痒?你痒什么?”我紧张地问。他坐直了身体,做出一副正经的姿态:“调教他。”
“你!调,调教?!”我想我快要崩溃了,声音都变了调。我娶他回来时照顾他,爱护他,他倒好,把青楼开到我后院了!
他唇角轻挑,正经的模样全然不在,笑容充满邪气和诱惑:“此调教非彼调教。以前我一直把真男人调教成客人喜欢的男倌,这次是讲这只像小官的白兔调教成真男人~~~”醉人的声音,犹如青楼的老鸨。对了,他本来就是青楼的老爷。
抚额,我已经无话可说!
正巧,清清端着茶点走了进来,他也不看我,直接走到冉羽熙的面前,没好气地将茶点放到他的面前:“吃东西。”他沉下表情,就与楚楚无法分辨。
冉羽熙笑着摸向前面.我就对清清说道:"清清,既然你主动请缨要照顾羽熙公子,那么请你尽心尽责,不然我会去招个小童."
清清一听,就将糕点递到了冉羽熙手中.
我自然知道清清并非真心要照顾冉羽熙,他只是想监视他,说不定还顺便监视"我",看着我不让我和冉羽熙亲昵.
在女儿国,为了对正夫和其他夫郎的尊重,已是须经正夫同意,方可再娶夫郎.而是未娶之前,都不能同房.
冉羽熙拿起了糕点,懒懒的举起,笑眯眯的问我:"秋苒不来喂我吃吗?"不是娇嗔的语气,却充满了无限诱惑.
抽眉,沉下声,:"你自己吃.清清,我去处理公务."我可不会在冉羽熙刚进门时就宠着他.我要先找到镇住他的方法,不然以后后院必乱.
忙完公务已是傍晚,前往书房,一是想看看清清收拾地如何,二是通知羽熙吃晚饭。走入后院时,却正巧看见寒烟怀抱秋秋,带着笑摇光走向书房的方向。秋秋本就属于玩具犬,所以即使三个月大,也还如兔子一般大小。
不知怎的,脑中浮现出嫦娥抱兔的场景。其实冉羽熙叫寒烟为小白兔,还真是有点形象。
当寒烟走近时,我反射性地躲了起来。奇怪?我躲什么?干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可是,自己还是像做贼一样爬上了书房那个院子的墙,只见冉羽熙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半眯着眼睛仰望傍晚美丽的天空。
明明目不可视,他却依然悠闲怡意。清清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如同防贼。
他似是听到了脚步声,朝院门看去,而当寒烟进入院子时,清清才有所察觉。显然失明的冉羽熙,听力更甚从前。我捂住了鼻息,做贼也要专业。
寒烟走到了石桌前,冉羽熙就对着寒烟的方向扬起了笑。一旁的清清上前行礼:“见过二官人”
寒烟挥了挥手,示意清清下去。清清犹豫片刻,说:“二官人,此人危险。”
寒烟一抿唇,立时不怒而威。怀中的秋秋抛高了脑袋,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瞪向清清。清清便有所知地离开了院子。
小摇光扶着寒烟坐下,秋秋就伏在寒烟的大腿上,它一直都是那么安静,从来不会对着生人叫嚣。
在寒烟落座后,小摇光就站在寒烟的身边,大模大样的对着冉羽熙说道:“我师父怜你是个瞎子,才同意你进门的,你该好好谢谢我师父。”
寒烟一皱眉,神情带出责备,不准小摇光随意说话,小摇光有些委屈:“难道我说错了吗?师傅心好,若是雪大官人,肯定不会同意大人娶个瞎子回来,就算他再漂亮也是个瞎子。”
“啪!”忽的,寒烟的手拍在石桌上,他生气了。立刻,小摇光不敢开口,寒烟沉下脸,说道:“是么瞎子不瞎子的,你师父我也是个哑巴,出去!”
寒烟一甩手,小摇光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泪光闪闪,低下头跑出了院子,秋秋扭头看着小摇光,目露同情。
我忽然想到了阿骚,他自然是被带到了马棚,如果他在,不知道会如调戏秋秋了。阿骚很喜欢跟别的动物亲近。
冉羽熙看不见寒烟对小摇光说了什么,但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笑容收起,面容转为沉静。
在小摇光跑出院子后,寒烟拿起了冉羽熙的手,冉羽熙侧了侧脸,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寒烟摊开了冉羽熙的掌心,只见轻画,我细细看着他的笔画,是“对不起。”
秋风忽的扬起,拂起了这两个男人细细长长的发丝,有什么,在他们之间形成,让他们惺惺相惜。
我笑了,没想到冉羽熙的瞎却能得到寒烟的怜爱。寒烟虽然心性随和,但却不轻易主动亲近陌生人。而今日,冉羽熙只怕是第一人了。
冉羽熙扬唇而笑,缓缓收回了手:“柳宫主不必怜我,我双目失明是自作自受,是老天给我的报应。”
寒烟微微蹙眉,露出迷惑怜惜的神情。似是心疼冉羽熙说出这样沧桑的话来,却不知冉羽熙说的,反是事实。
冉羽熙继续道:“柳宫主不必说话,且听我说便可。”
寒烟抬手放在了石桌上,神情带出了认真。
“我本是天朝的人肉贩子。所谓人肉贩子就是买卖男女,入青楼服侍天朝男子。我这双眼睛,脏,所以现在瞎了,是报应。”冉羽熙说得很是坦然,豁达而没有隐藏,让对面的寒烟目露惊讶。
虽然寒烟久居天脉宫,女儿国也没有青楼,打算雪铭有时会跟他说起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而这些,是他的最爱。
“在我十六岁时,我成了天朝冉家当家,整个天朝的青楼,都属于我们冉家。也就是那一年,我见到了当时只有十岁的秋苒,当时她还在宫里做小太监。不知柳宫主可知她做太监的事?若是知道,请敲下桌面。”
寒烟立刻用手指轻敲桌面。冉羽熙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时我就在想,这小太监男生女相,实属上品,若能得到,好好调教,定能魅惑众生,成为我的摇钱树。呵,这也是我与秋苒机缘的开始……”他轻笑摇头,多少沉重的往事,化入如今这淡淡的笑声之中。
寒烟静静地听着,目光中露出了感慨的神情,听到此刻,他都没有去厌恶面前这个男人,更多的是好奇。
我伏在墙头,思绪随着冉羽熙的话拉回。是啊,我其实认识他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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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住院,更新将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少,请谅解。出月子后,将恢复原来的速度。
第八章挂名夫妻的未来
卧床休息太无聊了,起来写文。都怪广电不放好看的连续剧,不然我还可以看看电视。无良已经公布抢小卡片的结果,大家请到微博中自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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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秋苒不是太监是女孩时,我一怒之下,将她扔进了艳楼……”随着冉羽熙转为渐渐转为沉吟的声音,往事历历在目。
“那一晚,我做了一件这一生最大,,也是让我最后悔的错事,我真的很后悔,后悔啊……若是当时好好怜惜她,今日也不到这个叫雪铭的男人了……”
那一晚,我遇到了雪铭。
那一晚,我只想亲手杀死冉羽熙。
可是,命运是公平的。没有那一晚,就没有我菊秋苒的今天。没有那一晚,我就不会遇到雪铭,也不会遇到寒烟。更不会在女儿国做着潇洒的农官,娶上两三个夫郎如此逍遥。
冉羽熙那一晚的举动,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也注定了我与他纠缠不清的命运。他到底是我命里的克星,还是福星,已经说不清了。
“……我害了秋苒,但她却让我重生。让我明白自己活着不是为了复仇。那时,我是真的希望能死在秋苒的手中呐……可是,她却放过了我,只留下了这一堆孩子气的话……”他自然地拉开了衣领,胸口的刺青立刻展现在寒烟的面前,寒烟捂唇大惊,怀中的秋秋好奇地看向冉羽熙的胸口,仿佛在想他胸口怎么黑乎乎的。
寒烟吃惊地伸手探向那些刺青,触手间,手指竟是有些不稳。冉羽熙呵呵一笑,从怀中竟是拿出了他的烟杆,含在嘴中,但却不抽。
“柳宫主莫要误会这些刺青是秋苒所为,她那样温柔,自然是用毛笔。”冉羽熙的语气转为不正经,还一丝享受。我听在耳里,立刻竖起一身寒毛。
“后来我听说她的死讯,才将这些字都化作了刺青,呵呵,她再见我之时还直骂我是变态,那副有点内疚,有点厌恶的神情,真是太可爱了……”冉羽熙津津乐道,但并没有解释为何将这些字化作刺青。可是寒烟却目带心疼地收回手,眸中是慢慢的感叹和一缕惆怅。如是回忆起什么,神情之中,带着几分同病相怜。
莫不是寒烟明白冉羽熙为何那么做?才会想起自己当初久久痴情于肖静,却最终如那镜花水月,一切化作浮云。
“秋苒现在原谅了我,带我回家,我不会要求什么,也不想什么名分,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但是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所以我才如此厚颜无耻地随她回来。
人这一生,敌人随处可遇,但是爱人,错过却不再来。说起来,珍惜两个字也是秋苒教我的。”冉熙笑意融融,拉好了衣领。本该是一些辛酸的往事,从他的口中而出,却如那云烟一般清楚,他当真是放下了。
“在认识秋苒之前,我只为复仇而活,我不知道如何得到快乐,但我渴望快乐。于是我折磨,羞辱旁人,看着那些男男女女为我痴狂,屈服于我,我以为那就是快乐。但其实那是自欺欺人。是秋苒让我重生呐……”他叼起了烟杆,如同烟丝已经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空气中,放佛真的出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不再苦涩,而是极淡极淡的清香。
寒烟就此陷入老人沉默,他轻抚着怀里的秋秋,无人能知他此刻的心思。是在感叹苒羽熙和我之间的恩怨,还是在感慨冉羽熙对我的那份情。亦或是在感伤自己那段没有结果的爱?
“这狗叫什么?冉羽熙伸手探向寒烟的怀里,寒烟略带迷惑秋秋抛高了头,主动将本我修剪曾大雪球的脑袋放入冉羽熙的手掌之下。冉羽熙似是感觉到了寒烟的疑惑,一边抚摸着秋秋,一边笑道,“我眼睛虽然瞎了,但听力和嗅觉却越来越佳。狗有狗的味道,人有人的味道。”
听着冉羽熙的解释,寒烟抿唇而笑,伸手拿起冉羽熙另一只手,写下了“秋秋”二字。
“秋秋”冉羽熙挑了挑眉,眯起了眼睛,“秋苒的秋啊”似是感叹的轻语,让寒烟轻声而笑,他似是想解释,但随即作罢。毕竟用手指在冉羽熙掌心书写,并不适合长谈。伸手探向寒烟的怀里,寒烟略带迷惑秋秋抛高了头,主动将本我修剪曾大雪球的脑袋放入冉羽熙的手掌之下。冉羽熙似是感觉到了寒烟的疑惑,一边抚摸着秋秋,一边笑道,“我眼睛虽然瞎了,但听力和嗅觉却越来越佳。狗有狗的味道,人有人的味道。”
听着冉羽熙的解释,寒烟抿唇而笑,伸手拿起冉羽熙另一只手,写下了“秋秋”二字。
“秋秋”冉羽熙挑了挑眉,眯起了眼睛,“秋苒的秋啊”似是感叹的轻语,让寒烟轻声而笑,他似是想解释,但随即作罢。毕竟用手指在冉羽熙掌心书写,并不适合长谈。禁皱眉,冉羽熙把我当做什么了?还四个,五个往家里带。娶他这个妖孽进门已经用去我所有勇气了。
冉羽熙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面朝寒烟,叼着烟杆,淡淡而笑。那双明明失明的眼睛,藏起了他说这番话的心思。
静立片刻之后,寒烟侧脸看了冉羽熙一眼,转回头,自叹一声,抱着秋秋离开了这个已经彻底陷入夜色的院子。
叹息从唇中而出,冉羽熙说得对,我很快就会结束与雪铭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到时雪铭长居家中,我自然不会像如今常陪寒烟聊天解闷。到时说不定我和雪铭还会找寻适合的女子,让他对男女之爱重燃希望,到时寒烟又会怎么想?
“夫人。”忽然,轻轻的呼唤从身下而来,听语气,是楚楚的。心中一惊,失了重心,一下子就从墙上滑落。
本以为会摔倒地上,却被人稳稳接在怀中。
扬脸看去,果然是楚楚略带尴尬,但却严肃的脸。
“你……来了多久了?”我尴尬地问,爬墙被楚楚看见。
楚楚撇开微微泛红的脸:“很久了。”
“那……你也全听见了?”
“恩。”他点了点头,“只听到一些。清清说你把冉羽熙带了回来,所以有些不放心。”
“呃……你还是先把我放下吧。“
他松开了手,放下了我,撇开的脸悄悄松了口气。脸上的薄红也慢慢退却,我知道他的尴尬和脸红于什么,但他不是清清,所以我自不会取笑他。假装不知,是最好的选择。
第九章 可爱小白兔
依照小冉的性格,他对雪铭等人不会有兴趣。但对寒烟这种纯净的小白兔绝对有兴趣。小冉阅人无数,他对寒烟说这些往事,是有目的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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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拉衣衫,看向脸色恢复正常的楚楚,明月尚未东升,阴暗之中,他显得有些呆滞:“你觉得我该怎么跟雪铭说?”
他低下头似是沉思了一会,才扬起脸与我对视,目光分外认真:“这件事还是越早告诉主子越好,若是等主子自己知道,只怕他会更加生气。”
“恩——”我摸着下巴,拧眉,“本夫人也是这么想……”迟早都要坦白,晚不如早。“今晚我就给雪铭写信,明日你将信带上京。”
“是。”他低低地说了一声,然后提醒,“夫人,该用晚膳了。”
“清清呢?”这小子不是说要照顾冉羽熙,怎么被寒烟赶出去就不回来了?
楚楚轻叹一声:“清清他说不想吃饭。所以由我来接冉公子。”
由此可见楚楚比清清更加沉稳。清清有时会耍小孩子脾气,估计自己好心提醒寒烟,却被寒烟驱赶,心里抑郁。而楚楚称呼冉羽熙为冉公子,即尊重于他。这份尊重是否因为他也听到了少许冉羽熙所说的过往?
我笑了笑:“知道了,你去吧,我去接他。”
楚楚微微迟疑了一下,才应了声:“是。”
连清清楚楚都一时无法接受冉羽熙,更别说是雪铭。进入书房的院子时,院内悄无声息。冉羽熙依然独坐石桌边,仰脸对天,唇角含笑。
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轻唤:“羽熙,该……”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拽向他,转眼间,我就坐在了他的怀中,尚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脸就逼近我的面前,鼻尖相触,唇瓣相近。
“亲爱的,你怎么现在才来?”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口中吐出,吹拂在我的唇瓣之上,透着醉的声音却充满了诱惑,就像一条毒蛇正对着你张开血盆大口,责怪你这个食物来得太晚。我撇开脸,避开这些让人有些窒息的场景。我要镇住他,一定要镇住他,不能反被他镇压。
“吃饭了。”我想从他身上离开,一双手却紧紧按在我的腿上,热汤而柔软的唇也欺近了我的耳鬓:“我正在吃......”透着沙的声音,吐出他火热的情话。
腿上的手开始上移,钻入我的裙摆,在我的绸裤上留下一窜热流,我立刻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向外挪开脸,躲开他的唇:“别闹了。”即使再冷静,我也不是这位调情高手的对手。
“你不接受我?”他贴了过来,就是要和我黏在一起。
“有......一点。”今日才将这家伙接回,即使心里接受他成为家人,哪能一下子就接受他的亲昵?虽然知道他本性如此,当初在傲鹰就懂动不动来招惹我,但依旧无法适应。
然而,我的话显然没有起什么大作用,他依然没有放开我,反而另一只手摸向我的衣结:“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服侍你。”
服侍我?得了吧。
我生气地抓住他另一只手:“冉羽熙!我接你回来不是想跟你这个的!”
“可是我跟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这个。”他笑答,“来~~我会让欲仙欲死~~”他被我按在大腿上的手轻轻一捏,我的腰突然就发起了软,不受控制地软在了他的怀中。心中一惊,莫不是被他捏到了什么穴位?毕竟经过行走大师的医治,也对穴位有些了解。
“看,这样不是很好吗?”他轻声调笑,柔软而热烫的唇拂过我的面颊,轻轻摩擦。胸膛里那颗心脏跳得有力而平稳。可见他此时只是与我嬉闹。我不再反抗,此刻我对他制服人的本事更加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就是你只是捏了我一下,我就没了力气.""想学?"他的语气稍稍转为正经夜凉.
我扬脸对着他尖尖的下巴认真点头:"嗯.我以前总是被你们这些会武功的男人制服,一点法子也没有."他俯下脸邪邪的笑:"知道了,今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他的手顺着我的大腿而上,抚上我的小腹,我立刻再次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往上攀爬。就在我得到喘息的片刻间,一条温热的软舌又缠上了我的耳垂,浑身开始僵硬。冉羽熙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最坏的就是你。”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跟小白兔聊天的时间,是谁爬在墙头偷听?”
耳朵开始发热,没想到我藏得那么好都被他发现?!我捂住被他舌头凌虐的耳垂,干笑:“呵呵,呵呵,吃饭,吃饭了。”
他轻开了怀抱,终于放过了我。我跑下他的大腿,身体依然有些机械,还说要镇住他,现在明显是他棋高一招。我“恨”这些会武功的人。
他悠悠然地起身,单手扶在我肩膀上,我回过了神,转头看他,他眯眼而笑:“不是说叫我吃饭吗?我可饿坏了。”
机械前行,怎么感觉更像引狼入室?
“你为什么要对寒烟说那些。”我边走边问扶着我的冉羽熙。他笑而不语,故作神秘。我忍不住追问:“问你呢,为什么?”
他扬起了唇,俯下脸将目光落在我脸上:“因为我想得到这只白兔的心。”
“得到......他的心?"完了,真的引狼入室.
"得其心方能成其友,这柳寒烟实在可爱."他笑得异常开心,毫不掩饰他对柳寒烟的兴趣和欢喜.尽管他说得如此直接,我也没有将他和BL有任何联想.反而,更加担心寒烟被他搞定.最后学坏.
“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便知他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什么鼻子?这么厉害影¥歌燕舞飘?!男人是不是处都闻得出!
“而他的手玉骨冰清,柔中带刚,虽说常年绣花,皮肤上却无伤口,可见此人心思极为细密,只是在我握住他时他的手呈现柔弱姿态,说明他带着女人的习气,这是大多数女儿国男子的特点……”
心中暗暗吃惊,冉羽熙只是一摸,一闻,就知道了寒烟这么多的特点。那若是再给他一抱,寒烟岂不完全被他看穿?
“但他本性还是个男人,因为对我并不排斥,足见他内心其实很渴望同性的朋友。又见我失了明,就主动与我亲近,给我关怀,在我告知他我真实身份后亦不嫌恶我,这柳寒烟的心,可容天下,只是可惜被情所困……”冉羽熙感叹了一声,忽然朝我贴近,在我耳边轻吐话语,“就像我,为你痴迷,无法自拔。”
抽眉角,一拳打上去,他轻松躲开,扶着我狡黠而笑:“这柳寒烟不错,不错。我看他比那雪铭,更是个做正夫。”
“雪铭跟寒烟本就是好友。”我提醒他。以免他在寒烟面前说雪铭坏话,得罪了寒烟。
“哦~~~”他发出长长地一声,“果然呐。难怪当初会同时入门。即是如此,我就该更努力勾搭这柳含烟才是~~”他漂亮的狐狸眼眯起,狡猾狡猾。
抚额。他随我回来,该不是要魅惑我的后院,让我们都拜倒在他的华服之下吧。一幅男男女女都抱着他大腿的画面浮现眼前,寒烟更是依偎在他的怀中,就连雪铭也苦苦祈求他的垂青,只有我悲催地蹲在一边,只知道泪流满面。我的夫郎啊,全被这妖孽收去了。
不行!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第十章 拿下柳寒烟
在雪铭尚未回来时,小冉和寒烟的友情飞速成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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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羽熙,我再次警告你,不许带坏寒烟!”我再次对他下了禁令,如此纯净的寒烟,就跟一张白纸一样。被冉羽熙一“糟蹋”,换一片污黑?可是,冉羽熙却是一脸漫不经心:“诶~~秋苒此话差矣。这后院之中有秋苒一个女人足矣~~”
一个女人足矣?他的意思是……寒烟也是个女人?不过……确实是……
寒烟笑若芙蓉,叹若云烟,行若拂柳,静若白兔。十指纤纤,只是微露。羞涩之时,半掩笑唇。这……不是女人,是什么?确切地说,是像天朝里德大家闺秀。因为我也是女人,我都是大步流星,大声说话的。
“秋苒,你难道感觉不出寒烟有颗男儿心吗?其实他是想做男人的,而且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忽的,冉羽熙的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正经,就连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冉羽熙不但了解女人,而且,也很了解男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寒烟想摆脱自己的女气,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也未尝不可能。毕竟雪铭百分之九十九还像个男人的。
晚饭时,清清还是出现了,他一直盯着冉羽熙,冉羽熙似有察觉,对着他嫣然而笑,这一笑,可谓百媚丛生,让清清宛如被点般,无动弹。
一桌人因此而笑,扫去了几分尴尬。冉羽熙并没收敛,在饭桌上托腮张唇等着我喂饭,我很想抽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寒烟比我还要主动,我不想让寒烟过于接近冉羽熙,只好自己动手。
过于甜蜜的笑容浮现在冉羽熙的脸上,让别的人都陷入尴尬。寒烟看着我们发了一会呆,然后黯然离去。他终于明白当初为何肖静与他独处时,我都要回避。电灯泡的滋味,真的不好。
饭后我没敢自己送冉羽熙回去,很没出息的我怕进地去,出不来。冉羽熙时而正经,时而风骚,时真时假。谁知道他会不会闹着闹着就把我吃了……我还是不要送羊入虎口了。
以为书房给了冉羽熙,我只有回房写信。写之前我问问楚楚,冉羽熙说他的眼睛因排毒而瞎,可是看上去却很有神,这种情况是不是能治好?
楚楚比清清更显成熟,他心中虽不接受冉羽熙,但却冷静客观。
他听后想了一会,说应该是排毒之时伤了眼部的经络,但这也是必然的事情。冉羽熙的眼睛并未坏死,故而依然有神,但要治好,恐怕很难。能不再继续坏死,已是侥幸。
若是继续坏死,那冉羽熙的眼睛,将来势必会失去神采,甚至溃烂,只能剜除。否则会腐坏入脑。
越听越寒,听楚楚的意思,冉羽熙的眼睛能够依旧神采奕奕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想要治好,就是贪得无厌了。
难道,冉羽熙的眼睛就真的治不好了?哎,毕净像寒烟是先天,还是想为他医治的。
给雪铭写信时,愁眉不展。这笔该怎么下?我也是第一次要娶一个小老公,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大老公说。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生气是肯定的了。将心比心。如果我老公忽然对我说:老婆,我要娶个小。我不把他打残就不错了。
但是,我依然心存侥幸。雪铭不是女儿国的男子吗?不是从小说在多夫制的环境下成长的吗?所以,他应该比较好接受吧。
抬眼,看楚楚,楚楚一声不响的站在房中,严肃的脸在烛光是像监考老师。豁出去了。
我在信纸上写道:雪,我把冉羽熙带回来了,他瞎了,我准备娶他。
就这样吧,多写无意。
第二天,楚楚走了,我的心反倒变得轻松,就像罪犯一下子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而府衙里,却来了许多客人,公孙老爷子,陆凤娇等等,竟是都为了看冉羽熙的,就连菲菲也动不动就往后院跑.昨日拉着冉羽熙回来,看到他的村民们都惊艳不已,想必经过一个晚上,冉羽熙的到来,已经传遍了整个菊里村.
于是,从这天开始,菊里村的傍晚就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一身白衣的柳宫主扶着双目失明的冉羽熙,阿骚驮着秋秋一起在村里散步.
两个都是俊美不凡的男子,为这个小村庄的傍晚,添上了一抹亮色.不少百姓都是放下了锄头,驻足相迎,然后目送.一时间,我成了全村女子最羡慕的人,不仅夫郎满堂,而且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村里人直说我艳福不浅.我听罢也只是笑笑.估计等新宅建成,小五小六再入了门,整个桔子换知会轰动成什么样呢?这样我就是娶了五个夫郎了!
我因为公务繁忙,故而白天也无去看望冉羽熙,所以白日一般都是寒烟与羽熙处在一起,心中虽然担心,但也无暇顾及。一直到晚饭后,我公务结束,寒烟与羽熙散步回转,我才与他们一起品茶闲谈。
从没想到,在那次冉羽熙开诚布公地与寒烟交谈后,寒烟非但没有厌恶他,反而与他走得更近了。二人之间也是冉羽熙说这话,寒烟一边做针线一边静听。
冉羽熙身上的经历,不比我少,去过的国家更比我多,所以一旦说起来,那些奇奇怪怪的风俗和他有意夸大的传奇故事,都让寒烟新奇不已。
终于有一天,我然不住问寒烟:“寒烟,羽熙出身青楼,你真的不介意?”因为我自以为出尘脱俗的寒烟应该会反感冉羽熙的出身,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寒烟?
却没想到因我这一问,寒烟竟是有些生气,说:“既然你要娶他,为何要嫌他?”
我急急解释:“我当然没有嫌弃他,我只是觉得你……”
我还没说完,寒烟就更加生气了:“没想到我在你眼中是这种人。”说完,他转过身,又将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留给我。
一下子,我觉得自己怎么变得嘴拙了,于是只有道歉:“对不起,寒烟。羽熙出身风尘,我也不想看见你嫌恶他。”其实我是想说不想让你跟他学坏,冉羽熙羽最喜欢做的就是在白纸上涂鸦。但寒烟现在心向冉羽熙,说错一句,他反会更加生气。气死我了,冉羽熙说到做到,说要得到寒烟的心,就真的得到了!
寒烟背对我静默了一会,转身对着我微微抿唇,冰清的手指了他的感叹:即使他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了,因为他的眼睛,很干净。
我久久看着寒烟沉静的神情,原来,我真的看错寒烟了。他看的不是人的表面,人的过往,而是人的内心。我不及他。正如羽熙说的,寒烟有一颗大容之心。
自此之后,我便再也不劝寒烟远离羽熙。或许真的是我杞人忧天。
三天后,新家终于进入扫尾期,村里的乡亲们主动来帮我打扫家宅。我立刻吩咐菲菲卖上好酒好菜好款待乡亲们。
新宅建在菊里山南麓下一块空地处,靠山临水,附近还有一片空旷的草坪。我将新宅造在这里是有目的的。根据我的三年规划,那片幅员辽阔的草坪将来会成为新的城镇中心,而我现在新宅所在的位置,就是中心。
和寒烟,羽熙,清清,小伍小六站在新家门前,我们心怀喜悦。接下去只要将家具搬进即可。然后,就是和雪铭一起入住新宅。
想起雪铭,他的回信应该快到了。
第十一章 秋秋不见了
雪铭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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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起了大雨,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都没有停的迹象。秋雨伤身,凉风乍起,这是要入冬了。
担心冉羽熙被褥单薄,就前往他房中,为他增添被褥。
“清清,你每日都这般看顾我,我不甚感激。”醉醉的声音,如同古筝婉转的中音。
“哼,你别想耍花样,夫人是一时被你迷了心窍。”对话声从雨声中隐约传来,充满了火药味。
叹气,清清对冉羽熙的敌意日益加深。
“那清清要不要学我这魅惑之术,好早日被秋苒收入房中?”
“你!哼!谁要学你那些无耻的媚术!”
再叹气,清清请缨照顾冉羽熙,简直就是主动成为他戏玩的对象。哎。冉羽熙也是,不是勾搭寒烟,就是调戏清清。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虽然我以前也是如此,不过,我现在成熟了!恩恩,我升级了!
收起油纸伞,迈入这件敞开的房门,烛光明亮,空气里带着雨的清香。冉羽熙一身青衣地斜靠在床上,那双不可视的眼睛,却是看着就站在房内的清清。那次帮他收拾行礼时,就只看到一套华服,其余都是些普通的青衣蓝衫。
两人感觉到了我的气息,纷纷有所动。冉羽熙依然慵懒地斜靠在床上,红唇含笑:“秋苒,你来了?”
清清立刻转身,满脸的铁青,闷闷地行礼:“夫人。”
“清清,去拿床被子,给羽熙公子加条被子。”
“是。”清清闷闷不乐地离开,冉羽熙呵呵一笑,彻底仰面摊在了床上。我走到他身边:“你调笑清清做什么,明明知道清清不喜欢你。”
他只是笑,不说话,右手伸向我,摸索着,我想他大概是想找我,我主动将手臂给他,他摸到了我的手臂,忽然唇角一扬,心中暗叫不妙。根本来不及抽手,他手中就一用力,我就被他狠狠拽下。
当我扑倒在他胸前之时,一条手臂环上了我的腰,翻身,将我压下,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今夜秋苒终于踏入我的门,我就好好履行丈夫的义务。”说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软软的吻落在我的手背。
“冉羽熙,别闹。清清很快会回来的”
他笑:“这点时间足够了。”说罢,他的下身就压上了我的身,我立刻僵硬,现在抵在我腿上的硬物是虾米东东!
“我可是时刻准备着。”他笑意更浓,邪气丛生。这让我想起给他验身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极快地进入状态。当时只当他以此来羞辱我,现在看来,这是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欲望!
一天温热的软舌从他唇中而出,轻轻舔过我的手臂,带来一窜奇痒,充满蛊惑的声音随即而来:“乖,再不开始,清清就真的回来了。莫非秋苒喜欢双飞?”
“你,你,你。”我感觉到了清清方才抑郁的感觉。没想到一旦到了他的身下,我竟然会全无对策,任他摆布。
“大人--大人--”门外会然传来小摇光焦急的呼喊,冉羽熙一抿唇:“恩~~~来得真不是时候~~”他懒懒地说完,倒回了原处,我匆匆起身,整装未完时,小摇光就冲了进来,清清走的时候,连门都不关。
“大人!大人!不好了,秋秋不见了!”他像苍蝇一样乱撞,最后才看见站在屋内的我,急急朝我跑来,他浑身被雨水淋湿,急红了面颊。
我立刻从毛巾架上取下干布巾,盖上他的头:“你怎么不打伞?”
“来不及了,师傅找出去了,我都拦不住,大人,你快去拦住师傅,这么大雨,若是淋坏了怎么办?”
秋秋对寒烟来说,极为重要,望向窗外的大雨,心中也不免担心。立刻走向门口,身后却传来冉羽熙的声音:“小光,你放阿骚去找秋秋。”
我顿住了脚步,转身时,小摇光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奇怪:"阿骚又不是狗。"
“呵呵,你去对阿骚说,让他找秋秋,他自会找到。”冉羽熙撑起了身体,笑得讳莫如深。
“啊--?你让我对一头驴说话?”
我当即上前,抬手打在小摇光的后脑上:“叫你去你就去,阿骚可比你聪明多了。快,你去马棚,我去找寒烟。”
小摇光有些狐疑,有些生气的转身看我。
事不宜迟,我从内屋取来另一把伞,塞到小摇光的手里,拖着他一起出了门,他走向后院马棚,我急急追赶寒烟。
天降大雨,村路上都了无行人。又是夜晚,层层雨帘遮盖视线。
忽的,从雨声中传来一声唿哨,我立刻朝那唿哨声而去。这是寒烟呼唤秋秋的方法。通常秋秋只要听到寒烟的唿哨,就会出现。
“嘘--”又是一声呼哨,显然寒烟还没找到秋秋。
渐渐地,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白影,他急急的往前而去,油纸伞在大风之中摇摆不定,白色的衣衫已经湿透而帖服在他的身上。
“寒烟--”我大喊一声,他转回了身,我赶了上去,大雨之中,我们看到了彼此。他逆风朝我而来,忽然一阵大风,掀走了他手中的伞,而将我推进了他的身,我立刻将伞遮盖在他的头上,他的面容已湿,刘海和耳边的长发都粘附在了他精巧的小脸之上,衣摆更是沾上了污泥。
“寒烟,别急,阿骚去找秋秋了。”我拿出帕巾,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他惊然地看着我,我笑了,“不要不相信,阿骚会找到的,你先随我回去,别受了风寒,不然小光该着急了。”
他有些将信将疑,回头焦急的看着身后漆黑的雨幕,我拉起了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就强行拉回了府衙。
我将他带回了房间,随后就拿来干布巾,回身时,寒烟却是又站到门口,忧急地看着雨幕.秋秋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宠物,而是亲人。
"寒烟,你还是快换了湿衣吧.放心,阿骚会把秋秋带回来的."我走到他的身边,将干布巾放到他的手中.他焦急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看向门外.
"寒烟!"我有些生气了,他下意识地朝我看来,我将他推进屋,一直拉到衣柜边,然后翻出了干衣塞到他手中,他呆呆的看着我,我认真地盯着他:"快换上,不然等找到秋秋,你又病了."
他眨了眨眼睛,垂眸看我,视线从我脸上瞬间别开,白净的脸浮上一层薄红,带出一分尴尬.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走出他的内室,站在门口:"你快换吧,我看着外面,说不定阿骚很快就回来了."
真是麻烦.想我菊秋苒从小就跟男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监厮混在一起,后面更要服侍殿下们穿衣沐浴.天朝的男人由女人服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脱光了,他们照样昂首挺胸地站在你面前.
而现在,我居然还要回避了.别提有多奇怪.
身上有些潮湿,带着水气的风一吹,鼻子就发了痒:"啊--嚏!"一件披风忽的盖上了身,我回头一看,是寒烟.他抿唇微笑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谢意.
他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我笑着接下披风,无意间,指尖相角,却发现他的手指异常冰冷.
下意识转身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微微一怔,静静地垂落双眸.
抬手抚上他的面颊,面颊微烫:"脸怎么这么烫,不会真的受了风寒吧."再抚上他的额头,倒是清凉,心中少许安了心,"头涌不痛?"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薄红更艳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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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跟男人相处习惯了,所以他绝对不是在吃寒烟豆腐,绝对不是....
第十二章 要娶就娶吧
最近一直卧床休息,八月头上可能就会住院,真想把小冉的爱爱写好再住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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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身后传来小摇光的呼唤,我放开他的手立即转身,只见小摇光和阿骚从雨幕中匆匆而来,而他怀中抱的,正是秋秋。
心中大喜,转首就对寒烟笑道:“看,我没骗你吧,阿骚就是有这本事。”却见寒烟不知在发什么呆,侧眸看着地上,湿发盘于头顶。
“寒烟?”我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神,目光依然有些呆滞,“找到秋秋了。”
立时,他漂亮的瞳仁收缩起来,急急看向门外。小摇光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身前,怀中的秋秋一身污黑,黑溜溜的眸子里闪着泪光。
寒烟一把将秋秋抱入怀中,不顾他身上的泥污。
“唔~~~~”秋秋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寒烟立刻放松了怀抱。小摇光赶紧说道:“师傅,秋秋原来掉到兔子洞里去了,腿好像摔坏了。”小摇光这一说,寒烟当即心疼地几乎落泪。俯脸贴上秋秋可怜的小脑袋,轻轻磨蹭。
心中也很心疼,细看秋秋没有外伤,应该是摔坏了腿筋,转身嘱咐小摇光:“小光,快去准备热水,寒烟淋湿了,秋秋也需要洗个澡,然后再给秋秋上药。”
“哎。”小摇光匆匆而去。
再看向门外的阿骚,阿骚毕竟是驴子,不想秋秋那么娇生惯养。只这片刻,他竟还在雨幕里玩耍起来。
“阿骚。”
他竖起耳朵,欢蹦乱跳地朝我而来,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就轻骨头地往我身上贴,我将他推开:“去去去,你都湿透了,明天干了再来跟我亲热。”
他听懂了我的话,笑咪咪的高昂两声,屁颠屁颠回自己的马棚去了.见他走了,我就拿起门边的雨伞.寒烟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他总是如此,那么小心的,轻拉我的衣袖.
我看向他,他抱着秋秋看着我,却不说话,似是一时不知想说什么.一时间,我们二人在烛光中相对无言.
"寒烟,我要去告诉羽熙阿骚回家了."我从他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衣袖,她张了张唇,最后还是垂落了双眸,我笑着扶了扶他怀中的秋秋:"你和秋秋都早些休息吧,秋天凉."
他点了点头,抬眸之间,唇角带着微笑,秋秋是他的亲人,而阿骚自然也是羽熙的伙伴,平日阿骚不仅仅是头明骚的驴,而且还是羽熙的导盲驴.无论谁都想不通怎么会有如此聪慧的驴子,它的功能强大,让我也赞叹不已.
阿骚的传奇事件,让大家念叨了好几天,都在奇怪阿骚是怎么找到掉到兔子洞里的秋秋?事后,我也去看过那个兔子洞,很深,藏在一棵老槐树下面,边上也有杂草,根本看不清.
根据羽熙的推测,虽然秋秋很文静,但毕竟是狗。那日估计看见一只野兔,就追着它玩耍,结果摔进了兔子洞里。按道理,驴子的嗅觉不可能比得上狗。所以阿骚找到秋秋,成了一个谜。只有冉羽熙宛如知道秘密般洋洋得意。
而这些天,我的心因为雪铭一直没有回信而不安。并且纠结到底要不要上京去服一下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的态度也不能过于强硬。强势对寒烟这样典型的女儿国男子管用,可是对雪铭来说,适得其反。因为雪铭的另一个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一时间,犹豫不决,就想到了寒烟。他是一个很好的商量对象,而且,他也了解雪铭。就在我准备去找寒烟时,楚楚回来了,顿时悬起的心立刻放下。
楚楚风尘仆仆,一回来,就将雪铭的回信放到我的书桌上:“夫人,主子的回信。”
我欣喜的拿起,却没想到站在书桌对面的楚楚冷不丁说道:“夫人,楚楚先回避了。”还未等我应允,他就迅速消失在书房之中。如同一卷风,又如兔子见到了老虎,溜得极快。
这让我不禁有些纳闷。通常我在看信时,清清楚楚都不会回避,而且,二人也必会有一人留在我身边听候我的调遣。可是今天,楚楚在给完信后,与其说是回避,不如说是开溜。难道……
手中的信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窗外阳光明媚,鸟声轻快,可是手中的信却让我阵阵发寒,我竟似看到上面有黑气缠绕。
赶紧打开,上面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字:“要娶就娶吧。”
没有亲热的称谓,没有甜蜜的落款,只有这冷冰冰,生生硬的五个字:要娶就娶吧,这算什么态度!
看似同意,其实他心中堵了气,才会在那么久之后,只送来了这五个字。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回家的时候。他显然是不愿回来了!
心里堵了一口气,拿着信纸直接去找寒烟,我需要冷静一下,不然这件事无法圆满。而最好的冷静的去处,就是找寒烟喝茶。
远远的,看见阿骚在后院的门口,正在和瘸腿的秋秋玩耍。阿骚在家里是自由的,整个府衙的人,包括菲菲,都把他当大狗来看,所以阿骚平日很少呆在自己的棚里。不是去找自己的主子,就是到厨房里偷吃的。或是离开府衙四处“巡视。”
所以看到阿骚,我第一反应就是爬上了墙,羽熙准在里面。
汗颜,这个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为了以后方便爬墙,新家的墙我也嘱咐工匠不用造得太高,而且很多墙都是镂空欠窗,美其名曰美化环境,其实……是为了方便“偷窥”。。。
脑袋刚刚探出墙沿,就看见冉羽熙和寒烟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小摇光安静的站在一边。冉羽熙的一只手正放在寒烟交叠的大腿上。啊啊啊!!!冉羽熙你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寒烟?
“寒烟,你不必这样刻意,你还是你,莫要为了彻底摆脱女气而学我。”只见冉羽熙将寒烟交叠起来的腿,放回原位,收回手,拿出烟杆,双眼含笑。
原来我误会了。长舒一口气。冉羽熙原本就是男女不限,寒烟又是如此纯净俊美,我还真担心……等等,我居然在吃醋?抽眉角,我怎么会为这妖孽吃醋?!错觉,一定是错觉!
“寒烟,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冉羽熙伸出了手,寒烟也很自然的将手放入他的手中,我调整了一下心态,以免又被冉羽熙发现我在爬墙偷窥。
冉羽熙叼着烟杆,沿着寒烟的手臂一直捏到他的肩膀,点了点头,放开了寒烟,拿出嘴中的烟杆:“寒烟,你有的是正常男人的骨架,若是男身女骨就麻烦了。”
寒烟听得异常认真,还露出一丝安心的神情。
有的男人,他虽是男儿身,但骨架却似女孩般纤弱柔软,例如想容,例如萧莫殿下。这类男子,是冉羽熙用来做男倌的最好选择。
“现在我想看看你如何面对女子。这样,你现在当我是肖静。”冉羽熙微微侧脸,似要准备进入状态。却为看见寒烟在听到肖静二字后,双眸带伤,低垂脸庞。Jo口水
“小光,你家主子现在什么表情?”冉羽熙竟是问起了小摇光。小摇光今日也显得极为认真,大声而清楚的说道:“师傅低头,很伤心。”
“恩……”冉羽熙低吟一声,拿起烟杆放到唇中叼了一会儿,双眉微皱。“寒烟,现在我是秋苒,不再是肖静。”说罢,他放下烟杆,唇角带笑,清澈的眼睛大睁,竟然与我有些神似。
我惊讶的看着,冉羽熙学我还真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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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正式进入学习做男人的课程,^_^
第十三章 学做男人
最近一直卧床保胎,所以等更就更,更到住院为止。寒烟学做男人虽然很漫长,但文中不会详细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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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羽熙进入状态后,寒烟缓缓抬眸,黯淡逝去,浮上了淡淡的微笑。
“师傅笑了。”小摇光如实禀报。冉羽熙有感地点了点头,却依然是“我”那副神情:“寒烟啊,你我虽是夫妻,但却是挂名的……”忽然,他说出了这句话,我一怔,冉羽熙的语气,完全与我一样!
寒烟静静地听着,微蹙细眉。虽然很多话我不与他说,但他心知肚明。
“当初你为了让肖静对你彻底死心,才那么草率的嫁给我,我知道你只想从我这里得到家人的照顾和关心,但是,我只能是你的朋友,你明白吗?雪铭是我的夫,羽熙也是我的夫,但是,你不是……”
我继续陷在惊讶中,羽熙竟是说出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当然,他还加上了额外的一句,就是“羽熙是我的夫。”
再看寒烟,他落寞垂眸,静谧不语,他忽的慢慢抬手,在羽熙面前划出,立刻,我怔在了墙头上,寒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师傅说:“我可以爱你,只是需要时间。”
寒烟说可以爱我?!但只是需要时间?!
后面半句,我可以理解,因为他虽然已经嫁给我数月,但那七年的感情,七年的伤岂是一朝一夕能痊愈?如果瞬间便可忘却,那我倒是怀疑寒烟对肖静的痴情度了。
可是即使寒烟选择尝试爱我,我也不会爱上他。
“可是我不会爱上你。”院子里,赫赫然传来我的心声。又是从冉羽熙的口中而出,寒烟微露惊讶,仿佛在说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为何你不愿意?
“寒烟啊,我菊秋苒是天朝女子,虽然很独立自强,但是喜欢的还是像雪铭,羽熙那般有男儿气的男人,尤其是羽熙,浑身都是男人成熟的魅力……”
汗瀑布汗,冉羽熙倒是不忘夸赞自己。他是成熟,年纪和经历摆在那儿呢,天下男女无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即使双目失明,都能准确的去了解一个人人的内心。就象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对寒烟说,又不敢说的话。
“而像你寒烟,举手投足,皆如我天朝女子,我对你的感情更像是巾帕之交,你让我如何爱上一个女人……”
“哼!”登时,寒烟愤怒转身,如遇的脸庞泛出了青。他每次生气都是如此,也不与你争辩,只管一转身,不来搭理你,然后等你去哄他。
冉羽熙这时方停了话语,侧脸皱眉,黑澈澈的双眸半眯:“寒烟是不是又转身了?”
“恩,师傅很生气。”
小摇光认真反馈,也没劝慰自己的师傅,似乎今日之事他们之前就已说定,小摇光的角色只是旁观汇报。
冉羽熙听罢摇了摇头,伸手探向寒烟的肩膀,当他摸到寒烟之后,他拍了拍:“寒烟,转身,你的问题就是在这里。”
寒烟微微一怔,从气恼中回神。他缓缓转身,长长叹息一声。无声的叹息飘入风中,掠过我的耳边,他是真信了羽熙的话,想必他也信自我当他是巾帕,所以在冉羽熙说出我心中之话之时,会如此生气。
“寒烟,你因无法言语,故而太多事情不想多说,也就养成了逃避的习惯。面对肖静,你逃避。你利用秋苒来逃避。”冉羽熙单手支起脸庞,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摸过自己的下巴,寒烟拧起了双眉,目光从冉羽熙的脸上移开,没有目标的落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看似是你想让肖静彻底死心,其实是你强迫自己对肖静彻底死心。之后因为秋苒的照顾和关怀,让你生活在她阴招的家的氛围内,你开始变得认命,变得安逸,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可是寒烟,你是一个男人,怎么像兔子一样喜欢享受安逸?!”
忽然间,冉羽熙的语气变的分外严厉,将寒烟惊了一下,下意识抬眸看向冉羽熙,冉羽熙已经不再摸下巴,而是目露分外锐利犀利的目光:“面对肖静,你应该更加清高孤傲!拿出你作为女儿国第一美男和天脉宫宫主的态度来!
告诉那个女人,你柳寒烟不是什么女人都喜欢,都配得上的!你让那肖静得到的太容易了,毫无尊严可言。要像那鸠摩罗,肖静至今都在念念不忘!”
叹气,容易得到的总是不会好好珍惜。
我与冉羽熙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当年,他得了我,今日,他也不会即使双目失明也要与我隔岸相望,只求离我近些。
寒烟面露痛苦,紧闭双眸,咬紧红唇,胸膛开始大大的起伏,那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呼吸声在冉羽熙侧脸倾听是落入他敏锐的耳中。
“寒烟,记住,你是个男人,永远不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就如方才你生气,只知转身。你明知秋苒对你有误会,对你并不了解,你就该当着她的面,大声告诉她,你不是女人,你是个男人!”
“可是师傅又不会说话,这怎么大声说?”小摇光忍不住插嘴。寒烟从痛苦中睁眸,疑惑地看向冉羽熙。
冉羽熙呵呵一笑,换上了一副软绵绵,懒洋洋的样子,往身边的石桌一靠,左腿往右腿上一叠,笑眼半弯:“那就做给她看,做一切能证明你是男人的举动,不要去顾及男女授受不亲,寒烟,你要记住,你已经是秋苒的夫了,即使你再与她相敬如宾,你们在外人眼里,还是睡同一张床的夫妻,你在别人的心里,早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处子了……”
冉羽熙最后一句话刚出口,寒烟就立刻面如火烧,红透双耳,羞涩不已。抽眉角,冉羽熙说话,,太直接了。。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他,前面那个他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那……怎么做呢?”小摇光不耻下问。
“你问我?”冉羽熙唇角扬起,邪气油然而生,原本的妩媚瞬间变成了魅惑。小摇光对着他点点头,就赖你寒烟也看得非常认真,他轻笑一声,把玩起了烟杆,目光竟是直直地朝我射来,差点将我从墙头电落,他又知道我在?
“若是我……我就把她直接扔上床,撕碎她的衣服,亲吻她的全身……”
立刻,一阵风溜进了我的衣领,宛如化作一只狡猾的手,在我的身上到处游走,让我浑身寒毛直竖。
小摇光听的捂住了双耳,红透了面颊,寒烟也匆匆撇开目光,羞窘不堪。好在冉羽熙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收回对着两个面颊绯红的男人笑道:“当然,这不合适你。所以还要寒烟你自己去想怎么做。记住。”冉羽熙用手中的烟杆戳上了寒烟的心口,寒烟再次回眸看向他,“你是个男人,这里叫你怎么做,你就不要犹豫地去做出来。”说罢,冉羽熙笑着收回烟杆,叼在唇间,如同知天知地的老神仙一般,悠然而笑。
寒烟慢慢收起双眉,陷入沉思。一旁的小摇光用力揉搓自己的面颊,想让红潮消退。
“秋苒,你还要蹲到什么时候?”忽然,冉羽熙喊了出来,他没看向我,似是有意给我个面子,不暴露我藏身之处。寒烟微微一惊,眼神漂移了一下,薄红再次浮上面颊。小摇光开始四处张望,找寻我的身影。
感觉到太阳穴隐隐作痛,冉羽熙真是个让我头痛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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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的第一课已经上完,后面便不再有小冉给寒烟上课的戏,寒烟是再萧莫殿下来之后,才有完全的改变。而小冉的爱爱是在成亲之后,我还是希望给他一个有名有分的洞房之夜。
第八卷第十四章 激回雪铭
今天看见有亲为刘曦叫屈了,帝王级别都是比较难受的。无良也觉得没必要为了收儿收。时不时串串门嘛。
而且之后菊花跟刘曦和鸠摩罗都是还有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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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溜溜地爬下墙,躲得过摇光和寒烟的眼睛,却躲不过阿骚和秋秋。这不,阿骚和秋秋都用同一个姿势—坐姿看着我。只不过阿骚是笑眯眯,儿秋秋是迷茫迷惑。
看见阿骚学狗一样坐在地上,就说不出地奇怪,这真是一只想做狗的驴呐。有时候他还会跟着秋秋把舌头吐出来学狗喘。
“去去去,一边去。”我故作镇定,无视他们的盯视,昂首阔步,丝毫不心虚地走入院子。
寒烟朝我看了一眼,微带尴尬地撇开了目光。冉羽熙笑眼半弯:“秋苒来的太晚,精彩的东西都没听到,太可惜啦。。。。。。”
他的话一出口,寒烟脸上的尴尬立刻消逝,神情再次自然起来,面带微笑的看向我。我也扬起微笑,做官做得久了,现在明明很尴尬,也笑得分外自然。心知是冉羽熙为了不让寒烟尴尬而有意隐瞒,但同时也提醒我,他可是早就知道我来了。
“你们再说什么?我有错过了什么精彩内容?”鄙视自己,做人越来越假了。
寒烟但笑不语,冉羽熙妩媚而笑,在我坐下时,软软的朝我靠近,贴到我的脸庞醉哑的笑问:“想知道?晚上来我房里......”
太阳穴又开始痛了,在寒烟略带尴尬的撇开脸,小摇光脸红之时,我“冷冷”的推开冉羽熙:“正经点,我找寒烟有事。”
冉羽熙回到原位,挑挑眉:“这是要我回避?”他明知故问,而且生怕寒烟不知,寒烟转回目光看向我,我拿出了雪铭给我的信,他见信封上的字迹,心中了然。
我又看向冉羽熙,意思是雪铭这次的信是对我娶冉羽熙的回应。因为冉羽熙看不见,我又不方便口说,只得用眼神提示。好在寒烟的心七窍玲珑,他很快领会,可是却只是扬手遣走了小摇光。
小摇光长舒一口气,宛如这般日是他最难熬的时间:“我去拿水果。”
在小摇光离开之后,我略带疑惑的看向寒烟,冉羽熙笑着单手支脸,显然是不打算离开,寒烟笑着划出了手语:即是与羽熙有关,他应留下。
羽熙?几日不见,他们二人倒是越来越亲密了。
我皱皱眉:“既然如此,好吧。”我将信封推到寒烟面前,“你看看吧。”
冉羽熙微微侧脸,微闭双眸,手中烟杆在指尖悠悠旋转。
寒烟拿过信封,打开,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的声音,冉羽熙扬起了唇角,笑的有些狡黠,宛如已知我为何让他回避。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寒烟看着信纸双眉微蹙,他与雪铭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熟知雪铭的脾性。信封上的五个字看似是同意我娶冉羽熙,其实隐含警告。
“哦?莫不是雪大官人不同意秋苒娶我?”冉羽熙忽然开了口,让我和寒烟都为之一惊,同时看向他,他倒是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半分焦急的姿态,“这位大官人是怎么说的?我冉羽熙心中好奇。”他笑问我。我有些尴尬。
踌躇再三,再看向寒烟,他抿唇点了点头,我尽量用雪铭的语气说到:“要娶就娶吧。”
“哦——?”冉羽熙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笑容更欢,宛如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有趣好玩的事,“大官人的醋意不小啊,可惜,我冉羽熙可不是这五个字就能赶出去的。”
一抹锐光忽然划过他的双眸,我和寒烟都为此担心,这是还没入门就要开战怎的?
“其实整句话关键就在那个吧字。”冉羽熙眼眸再次半弯,遮起里面闪闪的精光,“要娶就娶吧可以理解成为爱娶不娶,或是你敢娶,哎呀呀,秋苒,这位大官人好大的脾气,这是在威胁你啊。”
“......”不过就五个字,冉羽熙能说出那么多来。不过他应该知道,雪铭是不会同意我娶他的,当年他如此对我,雪铭恨他不及,虽然最后,又有些可怜他,可那时我还恨着冉羽熙,和现在的境况,全然不同了。
“呵呵......”他呵呵而笑,改作双手支脸,“秋苒,你这就回信,告知他你已选好良辰吉日与我成亲,他若忙于公务,无暇回来,你会让侧夫寒烟代为主持一切事宜。”
我一怔,这不是挑衅搓火嘛,这都什么时候了?!看向寒烟,寒烟垂眸思考了片刻,反是笑了。
“我保他见信立回。“冉羽熙优哉游哉地说完,笑看寒烟,寒烟笑着对我说道:先将雪铭激回,才有机会商讨羽熙进门事宜。
我恍然大悟,是啊,雪铭不回来,连谈的机会都没有。而我又不想上京去哀求他,毕竟我是主母,怎能变成夫管严,那我将来在家中如何立足?
冉羽熙依然呵呵轻笑,仿佛对付雪铭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他从未见过雪铭,却对他已经了解。我不禁好奇,难道是寒烟告诉了他?于是我问:“羽熙,你怎知这招对雪铭管用?”
他神秘一笑:“他若爱你,这招就绝对有用,爱你越深,回来越快。莫忘了,男人也是会吃醋的。待他回来,秋苒只消让我与他见面,莫要多言,我自会让他同意。”
“你不要乱来?!”我立刻提醒,冉羽熙这个人不按常规出牌,他是唯一一个我想不到下一步会怎么做的人。
“我怎会乱来?”冉羽熙妩媚地朝我靠来,声音里再次带出了沙哑,“秋苒如此喜爱那雪大官人,我怎会欺负他,我会告诉他,有些事要大家一起做,才更开心~~~”忽然,有什么趴上了我的小腿,像虫子蠕动一般,一点一点挠过。
抽眉角,冉羽熙不是用手就是用脚,我用另一只脚狠狠踩了他一脚,他的脚趾才停止对我的骚扰。可他依然百般妖娆地笑着。坐在对面的寒烟自然不知道我们在桌下的大战,依旧面带笑容地看着我和冉羽熙表面上的“交恶”。
“恩……我要回去想想对策,秋苒替我再陪陪寒烟。”他竟是要走,这让我有些意外,而且还嘱咐我留下来陪寒烟。
寒烟笑着垂眸,他这段日子很开心,因为多了个冉羽熙这么有趣的人陪他说话。
“阿骚~~~”冉羽熙懒懒地喊了一声,阿骚就晃了进来,秋秋一瘸一拐跟在阿骚屁股后面,当阿骚到冉羽熙身边时,秋秋也坐在了寒烟的白袍之下。
冉羽熙伸出了手,阿骚将自己的尾巴甩到冉羽熙的手心中,一人一驴之间的默契让人咋舌。
然后,冉羽熙笑眯眯地起身,再次对我说道:“秋苒放心,尽管将那雪大美人交给我冉羽熙~~”
我一个寒颤,听他这么说,我还怎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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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小冉怎么对付小雪,请等下章分解。^_^
第十五章 菊花与黄瓜
第一个孩子会是雪铭的。^_^这个可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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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冉羽熙与雪铭比武,那绝对不是雪铭的对手,当年在朝曦夜雨两人便有过交手,所以冉羽熙不会硬碰。他让我不要插手他与雪铭之间的谈判,难道他会用药?
冉羽熙用药是高手,从傲鹰前往天朝的路上,多少次他在鸠摩罗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们迷晕,事后鸠摩罗和文修竟依然毫无知觉。
望着冉羽熙远去的背影,心中开始忐忑,即不知冉羽熙会用怎样的手段,又担心被雪铭察觉后,将冉羽熙一剑砍死。
有人将手覆在了我随意放在石桌上的手上,我略微吃惊地回眸,却是寒烟带着让我放心的笑容。他握了握我的手,应该是让我安心,然后他微笑着收回手。
我有些懵然地看了一会自己被寒烟握过的手,这还是寒烟第一次主动地碰触我。其实我和他如同巾帕,又如亲人,这种安慰性质的碰触,我不该多想。不过,寒烟的改变,是在冉羽熙来了之后,之前他即使有这样的心思,也是不会碰我的。
“这种事……应该我自己解决的。”我抬眸看向寒烟,他正将雪铭的书信放回信封,然后将信封放回我的面前,微露衣袖的双手划出了让我安心的话语:不要担心,羽熙不会乱来。
“哎,怎么可能不担心?还是我去跟雪铭说吧。”
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寒烟忽的用手语阻止我,我有些吃惊,看着他半天没回神。吃惊的不是他阻止我,而是他说出的这句话。
寒烟被我看地过久有些尴尬,问我:怎么了?
“哦。”我收回目光,“只是有些不相信寒烟也会说出这么男人的话。”
诱惑脸色微变,我立刻察觉说错了话,赶紧弥补:“其实寒烟一直都很好,真的不用改变什么。寒烟就是寒烟,变了就不是寒烟了……”
我本想让寒烟不要为了做什么男人而刻意去改变,却没想到我越说下去,寒烟的脸色越沉,忽的,他袍袖划过我的面前,有些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人呵护,已经够了!我是个男人,也想保护别人,而不是总被别人保护!
所有的话都卡在了我的喉咙口。他生气地别开脸,这次,没有转身,而是大力地划出他心中的话。就像冉羽熙说的,大声说出你想说的!
也就在这些话后,我恍然明白,寒烟一直在介意的是什么。不由得,我想起了文修,他也一直被鸠摩罗保护着,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是很介意,因为他不想像一个女人被别人保护。
虽然女儿国看似女尊男卑,但是对男人的要求和教育,依然是要有所但当,并且保护女人。这就是为何男人睡在床铺外侧的原因。在女儿国再娘的男人,也会为保自家主母而拿起刀剑。
“水果来了~~”院外走入了小摇光,他将梨放到石桌上,立刻察觉寒烟正在生气,就对我怒道:“大人就会惹师傅生气,这梨不给你吃!”说着,他将一盆梨全部推到寒烟的面前。
寒烟轻叹一声,似是平静了下来,招过小摇光说道:去屋里把那锦盒拿来。
小摇光点点头,进屋前还凶巴巴地指着我:“不许再欺负师傅!”
欺负寒烟?我怎么敢?寒烟脾气大着呢,我可不想没衣服穿。现在虽然我大部分时间穿的都是官服,但偶尔打扮一下穿的可都是寒烟做的。
“寒烟……抱歉,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寒烟必须哄好,才有免费衣服穿。寒烟摇了摇头,今天他心情不错,这么快就原谅了我。然后他低眸想了一会,淡笑问我:我真的那么像女人?
心中想起金钟,这个问题可要小心回答。
秋苒直说。他知我不敢明说,就用微笑来“诱惑”我。他笑起来带着天然的媚,如: 同雨后芙蓉,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我不会被他微笑所魅,别看他现在和颜悦色,万一我说错话,他马上翻脸,然后将我赶出院子。
“师傅,锦盒。”正巧,小摇光拿出了锦盒。寒烟笑着将锦盒推到我的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恩?贿赂我?讨好我?就算这样,也打死不说你像女人。
“师傅!你怎么还送她礼物,她总是惹你生气!”小摇光有些不服气,寒烟笑着阻止,让他闪到一边,小摇光不服气的鼓脸,像是在吃醋。
我打开锦盒,是一块丝帕,丝帕四四方方的叠在锦盒中,入眼是菊花黄瓜。我僵硬了,丝帕上绣着的,竟是秋菊瓜架图。朵朵金灿灿的菊花伴随在黄瓜瓜架的旁边,迎风招摇,风骚尽显。
羽熙说这图你一定喜欢。寒烟笑意融融的在我眼前补充,我继续僵硬,冉羽熙……究竟是什么时候将我看穿的!
素手划过我的眼前,将丝帕取出,打开之时,秋菊黄瓜之上还绣着一排诗:
秋浓意阑珊,
菊清查荏苒。
黄叶染山麓,
瓜熟香满园。
彻底……石化……冉羽熙……还能写出这样的诗?
喜欢么?寒烟追问。我机械的点头,他笑;羽熙说的没错,他说你看到这首诗会更加惊喜,他让我以秋菊黄瓜作为藏头,我现在依然不解,秋苒可能给我解惑?
原来这诗……是寒烟做的。。。但是罪魁祸首,是冉羽熙。
我从寒烟手中接过丝帕,他认真的看着我:菊花与黄瓜并非一个季节,羽熙让我绣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
“不不不,这样很好,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两样东西,所以绣在一起,我很喜欢……”抽着眉角将丝帕小心折叠放回锦盒,忽然很想掏出鞭子去抽冉羽熙。看样子那个变态没跟寒烟说出菊花黄瓜的含义,总算有点良知。寒烟这根纯苗,可不能被那个混蛋给带坏了。
寒烟听完,相信的点点头。遂说道:女儿国有道名菜:菊花拌黄瓜,待来年黄瓜成熟之时,不如做给秋苒品尝?
咋舌!寒烟还会做菜?看着他总是藏在袖子里的手,谁会忍心让那样完美的手被油烟所污?
“大人,小伍哥哥和想容哥哥来了。”忽的,闷在院门边的小摇光喊了进来,声到人到,就见小伍和想容双双进入院门。
别看他们已经关系明朗,他们依旧保持距离,以免他人怀疑。
二人坐下后,相视一眼,想容含羞垂眸,小伍略显大方:“秋苒,我和小容想过了,我们不要做什么侍郎,只要公子即可。”
“公子?”我有些惊讶,“那个没名分的。”在女儿国,公子这个身份就相当于养在家里的男宠。可以随时赶出家宅。
小伍和想容再次相视一笑,小伍憨憨地挠了挠头:“我们觉得冉大哥说得对,侍郎的迎娶过程太过正式,而且还要跟秋苒一起拜堂,可是我和小容只想安安静静地一起生活,名分什么的,我们也不在意。”
“冉大哥?冉羽熙?你们几时见了他?”冉羽熙怎么四处招惹我的人?
他们看向寒烟:“就是二官人和冉大哥散步的时候。”
我看向寒烟求证,寒烟笑了,双手放到桌下对我说道:羽熙说,他们应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寒烟说罢,略带深意地看着我,我恍然明白,小伍和想容是想要只有他们二人的一场婚礼,我夹在中间,不是灯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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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就这样把秋苒身边的男人,不管是她爱的,还是不爱的,全部一一搞定。
第十六章 雪铭与冉羽熙
今天看到有人问怎么更新那么慢,因为无良要生孩子去了,然后又有早产迹象,所以最近一直在安胎保胎。孕妇照已经发布在新浪微博。腐宝出来也会自觉奉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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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何地,相爱之人都将婚典看作是对彼此爱情的见证,是一桩神圣而浪漫的事情。所以寒烟说出小五和小容真实的想法,我当然理解。
“明白了。”我笑着点头,只要他们不在乎名份,我自然全力成全他们,做过太监的我们,名份这两个字,并不重要,“正好宅子快造好了,你们也准备准备搬家吧。”
“哎!”小伍和想容欣喜地握住了彼此的双手,没有避讳我和寒烟,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完完全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们携手而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寒烟一直看着他们,清澈的目光中竟是有一丝羡慕。在他尚未回神前,我立刻抽身,等他回神了,就又要追问自己是不是像女人了。
事不宜迟,我立即按照羽熙的话,给雪铭去了信。不冷不热的语气。既然他的潜台词是爱娶不娶。那我就还给他爱来不来。反正侧夫主持大局在女儿国是可以的。这样等同于在告知雪铭:你的寒烟已经被冉羽熙搞定了。
两天后的夜晚,雪铭果然回来了。那时,我正准备上床睡觉。他沉着脸站在我的床边,风尘仆仆,连披衣都没摘下。
他看着我,我坐在床上也看着他。他平静的双眸不再平静,波澜起伏,有怒海汹涌之势。忽然,他转身:“我去书房睡。”
在他举步之时,我一边脱衣服一边随意说道:“书房里睡着冉羽熙。”
“那我去寒烟那儿。”
“寒烟房里还睡着摇光,而且你知道寒烟喜欢和秋秋睡。你没回来,大家都不会搬入新宅,所以现在没闲置的房间了。”
他背对着我不再说话,我舒舒服服地躺下:“睡吧,别折腾别人了。”
他依然不动:“定在哪一天?”
“什么定在哪一天?”
“你装什么糊涂?”他赫然转身,黑色的披衣立时扬起,扫灭了桌上的烛火,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我转身朝外,单手支脸,眨巴着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就是!就是你跟那个人成亲的日子!”他大步走回床前。“怦”一拳打在这张不怎么牢固的床柱上,整张床都震颤了一下。
那个人?雪铭都不想提冉羽熙的名字吗?
我笑了:“骗你回来呢。你不回来,怎么商讨婚事?”
他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微微一怔,整个房间陷入了特殊的发球他独有的静,平静的空气在房内流转,他缓缓会到了床沿上,俯视我,隐隐的眸光再次带出了他的平静:“你原是恨他的,怎么会突然想娶他?”他终于问出了心里的话。
我再次会起来,靠上他的后心:“现在我已经不恨他了。是你在恨他。”
“只因为他瞎了?你那是同情。”他背对我,话语里带着他轻轻的叹息。
“不是同情,我分得清。他默默地住在荡漾村,只为能离我更近,你说,他对我是什么?雪铭,其实你在朝曦夜雨的时候,就知道他对我的是爱,而只是他自己不知,所以你当时才会同情他,是吗?”我环抱住了他的身体,他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的安静。
忽的,他转身拥住了我:“能不娶吗?”
“你说不娶我就不娶,但这里将是他的家,我不会再让他无家可归。”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我越拥越紧。
“睡吧。”趁机,我脱去了雪铭的披衣,有些事,躺着比较好说话。他无奈叹了一声,我听出了他的妥协。
他在没有看到我的时候,可能强硬,可是一旦见到我,就只会宠着我,这也是为何千方百计要把他骗回来的原因。
躺在床上,我伏在他的胸前计好地说:“雪铭,我们要努力了,争取年前有孩子。”
他听了反倒摇摇头:“秋苒,此事不急。”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错过孩子每一个成长的阶段,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你有喜的人,不想只是每半个月见他一次,更不想在你临盆的时候,你的身边陪着的是寒烟,或是那个什么冉羽熙!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雪铭的语气无奈而又急切。他知道自己一天没有离开皇宫,就一天不能做完完整整的雪铭,陪伴在我的身边,经历我从怀孕到临盆的每一天。
被雪铭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是变得沉重。我紧紧地 抱住了他,雪铭,为什么你的苦,不让我帮你一起承担……
“秋苒,如果你想要孩子,你可以先跟冉羽熙……”
“不。”我回答地异常坚决,“第一个孩子,只能是雪铭的。而且,虽然我现在原谅了他,娶他,但是,我不会那么快与他同房,谁让他当年如此待我,就要让他多等等。”这算是我对冉羽熙的小小报复,我总是在他那里吃亏,心里也憋闷。
“呵……”雪铭竟是笑了,也不知道他在暗自开心什么。不过,只要他笑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第二天,雪铭站在了书房的院中,我毫不犹豫地扔下工作,爬墙偷窥。冉羽熙和雪铭都有着极好的耳力,这一次,我更加小心控制自己的呼吸。发现自从冉羽熙来之后,我隐藏的能力与日俱增。
明艳的日光下,冉羽熙一如往常坐在院中的石桌边,目光遥望碧蓝的天空。我记得他经常说一句话:“当初能看见的时候,却觉得天空是灰色的。而今想看这美丽的天空时,却再也看不到了。
他说的时候豁然带着微笑,可是听在我的心里,却泛出了苦涩。
雪铭朝冉羽熙走去,他走得很慢,脸上的神情也很平静。秋风指来,带起了他长长的卷发,他撩起了冉羽熙有些散乱的刘海。
冉羽熙收回摇望天空的目光,望向了雪铭,唇角忽的扬起,带出了一句轻语:“好大的杀气啊,来人莫非就是雪大官人?”
雪铭,竟是就此停下了脚步,平静而深沉的俯视面前的冉羽熙。
杀气?我怎么没有感觉?此刻的雪铭,让我想起在在朝曦夜雨,那个捉住对他下毒的女人的晚上,他也是如此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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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住院后,老毒物,也就是公主将会帮无良放出八夫的最终结局,所以大家不会寂寞。
第十七章 侍郎冉羽熙
菊花不会娶太多的,因为还要讲述后院的生活,人太多,就写不完了。没娶的会时常出来勾搭勾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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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绯红的枫叶从我面前卷过,随着那若有似无的秋风,飘飘摇摇地落在冉羽熙身边的石桌上,那艳丽的颜色,就如冉羽熙此刻身上穿的秋红色的外衫。那是寒烟做的,原来寒烟并不清高孤傲,只要是他喜欢的人,他都喜欢为他们设计衣衫。
朱红色的发簪,带着木质的纹路,沉稳厚重的颜色,与当年那个风流骚客的冉羽熙格格不入,而今,却觉得佩戴在他的发间,很合适。
厚重却又艳丽的秋红色与雪铭身上白色却隐隐现出银蓝色的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整个原本暗黄的院子,变得明艳起来。
雪铭注视着冉羽熙身上的衣衫,他自然一眼就会看出那衣衫出自寒烟之手。相信楚楚也告诉了他冉羽熙与寒烟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相信他与我之前的想法一样,只会认为他们是一个哑者对另一个失明之人的相惜相怜。
“要怎样才离开秋苒?”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雪铭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
冉羽熙轻笑摇头,眉间的红痣在秋日中如同玛瑙:“既然进来了,岂能出去?”
雪铭的目光立时变得阴沉,冉羽熙取出了烟杆,一如往常那样叼着,笑道:“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要我一出此门,便会身首异处。”
心中立时惊讶,看着雪铭那平静似水的神情,他当真会对冉羽熙起杀念?
“倒是待在此处,反倒安全。”冉羽熙开始变得懒洋洋,用手中的烟杆轻敲身边的石凳,“大官人不坐吗?”
雪铭提袍而坐,那让我感觉阴沉的平静,在这一坐后,慢慢消散,他开始注视冉羽熙,带着重新审视地注视。
冉羽熙侧了侧脸,笑眸半眯:“其实我在这后院,对大官人只有好处。”
“是嘛。”雪铭淡淡回应,双目依然不离冉羽熙的脸庞。
“大官人应该知道,秋苒是一个有大爱的女人,她会给身边的人需要的爱。而她在外面欠下的桃花债,也数不胜数,大官人真以为那些蜜蜂蝴蝶不会自寻上门?”冉羽熙唇角扬扬,说得颇有玄机。
雪铭微微蹙眉,深陷忧虑。
这一切,反倒让我看不懂,冉羽熙是在说我招蜂引蝶吗?
冉羽熙摸索着找到了石桌上的茶壶,给雪铭倒上了一杯清茶,悠悠说道:“这失忆的,也会恢复记忆;这做皇帝的,也可以不做皇帝;这没开窍的,也会开窍;还有那不敢说的,迟早会说出来。北边一个情人,东边一份牵挂,要守住秋苒,难呐……”
我听得越来越糊涂,冉羽熙到底在说谁?失忆的,难道是指寒珏?做皇帝的,莫不是说刘曦?可是后面的又是谁?为何冉羽熙似乎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身边的男人们?而且说得我这么多情,我明明都与他们了结了。
院中,雪铭轻举茶杯,竟似明了冉羽熙所言,忧愁更深。怎么似乎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人?
“莫说这些人,眼前就有一人,即将坐实,大官人是否已经察觉?当初大官人满足他的心愿,可有想到他会日久生情?”
雪铭变得沉默,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从唇中吐出一声长长的轻叹。
“看来大官人心如明镜,早已预料。”冉羽熙笑了,明艳的容貌风情万种,“我差点忘了,这是女儿国,情同兄弟的男人,会相约同嫁一个女人,只为永远不分离。大官人与二官人的友情,真是让羽熙羡慕不已呐~~~”
看着冉羽熙透着羡慕的目光,我却多了一分揪心。当初,他将那上官明轩视作兄弟,孰料那上官明轩对他,却是另有所图。那一晚,他被上官明轩触摸的时候,心中一定很痛吧。
雪铭的愁眉到此时方才舒展,冷冷淡淡地看着冉羽熙:“留下你,希望你有用处。”
冉羽熙扬唇一笑:“放心,只要有我在,包管这菊家后院不再多一人。”
“好。”雪铭说罢起身,“你只能做个侍郎。”
“哦?我还以为只能是个公子~~”
雪铭眯了眯眼,冉羽熙笑着侧脸:“大官人怎么不说话?是在想只是公子无法与秋苒交代吧。”
“别以为能猜透我的心思,我不是寒烟!”雪铭沉沉说完这句话,再次看了冉羽熙的笑容一会,转身离去。银蓝色的身影带着一丝雪的寒意。
皱眉,这两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真是在担心我还会娶男人进门?可是,怎么会?这些平日看着杀伐果断的男人们,今日怎会表现出如此杞人忧天?
即使寒珏恢复了记忆,即使刘曦放弃皇位,他们又怎么可能跑来甘愿做小?
忽的,感觉到一束目光火辣辣地射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立刻迎视过去,竟是冉羽熙。他又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是,怎么可能?他的听力绝对在雪铭之下,何以他发现了我,而雪铭没有?
“秋苒是在为我担心?”他优哉游哉地说,并伸出右手朝我勾手,双眸半眯之时,红唇微起,就是一个飞吻。
浑身立刻一寒,差点又从墙上摔下来。再次灰头土脸地爬下墙,直冲他的身前:“冉羽熙,怎么你每次都知道我在哪儿?你的听力绝不可能胜过雪铭!”
他仰脸笑看我:“大官人到底是何身份?”他不答反问,我双手环胸,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以后再告诉你!”
“哦~~看来大官人的身份十分特殊呐。”他眯眼而笑,立刻那双狐狸眼变得狭长妖媚。
“冉羽熙,你知道吗,你比我见过的狐狸精更像狐狸。”我说。
他笑:“是嘛,当年你不是就说过迟早要收了我这个妖孽,如今,我是你的。”
儿时一句戏语,今日却成真。恨过,怨过,原谅了,淡然了,最后,化作这初秋之风一般的清淡清凉,带着淡淡的感伤和感叹。
抬眸和他一起凝望那片纯净的天空,曾经的妖孽,也会和我一起如此安静的站在一处,相依相伴。
红叶再次从石桌上卷起,拂过我和他的面前,空气中,带出了让人心静的菊花茶香......
当我去找雪铭时,碰到了从寒烟院子里离开的宫孙老蚕爷。老爷子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蚕经都传授给了寒烟,现在蚕种若有任何疾病,寒烟已经足以应付。
公孙老爷子看见我时,却是跟我道别,我心中自然不舍,问他要去何处?他说受寒烟所托,寻找镜花水月的接班人。
我很惊讶,问为何不是摇光?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摇光心性浮躁而且已经过了学习镜花水月的最好年纪。这镜花水月之法必须从小学起,非一日能成。而且小摇光的基本功也不扎实,也怪寒烟对他过于宠爱,才让他现在越来越娇纵。
摇光这孩子,倒一直如此。说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他这性子,至少比女儿国其他的男孩子有趣许多。尤其是在捉弄他的时候,看着他满面绯红,最后气呼呼地离开,是调剂沉闷心情的最好方法。
找来找去,没找到雪铭,就连清清楚楚也不见了。我想他或许会去找寒烟,就去了寒烟的院子,没想到院子里只有寒烟一人的身影。
雪铭究竟去了哪儿?雪铭究竟去了哪儿?
第十八章 再遇艳无双
大家猜,在菊花一家四口开始过上平静生活的时候,是谁来打破了他们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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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静静地坐在院中,身边是一个有着青蓝花纹的茶壶,茶壶边是同花色的一套茶杯,淡淡的菊花茶的清香,随着轻柔的微风从院中飘出。很久,没见寒烟泡茶了。
府衙简陋,他喜欢泡茶的茶桌和茶器都没从天脉宫搬下。正因为如此,新宅他的院子里,有一间属于他的茶室。
他举起茶杯顿了顿,转过了身,似是感觉到我就站在院外。当看见我时,他露出了和往日一样的微笑。
“雪铭呢?”我开口问他,他却是微微一怔,笑容淡去,微微带出一分失落。我看了看周围:“摇光那孩子又跑出去玩了?怎么只留下你一个人?”
他抿了抿唇,放下了茶杯:我没看见雪铭。
“那他会去哪儿?”我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坐下,“你猜他会去哪儿?”
他摇了摇头,白色的发巾和长发一起轻动。
“刚才他跟羽熙交谈后,就失踪了。我以为他会来找你。”随手拿起一个空茶杯,倒上了茶,微微带着黄的茶水带出了几片小小的菊花花瓣。
他可能想一个人静一静。寒烟再次浮起了微笑,但这个微笑很淡,就如我此刻杯中茶水的颜色。
“雪铭同意羽熙进门了。”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他笑了笑,恭喜着我。
我再问他:“寒烟,你说要感觉一个人的存在除了听力,还有什么?”
他露出迷惑的神色。
“雪铭的听力绝对在羽熙之上,可是,他没有发现我,而羽熙发现了,所以你猜羽熙是靠什么来感觉我的存在?”此院中,洞察力最为敏锐的就是寒烟,因为他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他垂眸想了想,笑了。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
“你是说靠嗅觉?”
他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
我立时想起冉羽熙初见寒烟时,就举起他的手在鼻尖嗅闻。而在冉羽熙失明前,他的嗅觉来就非同常人,因为他要靠鼻子来辨别各种迷药。
果然阿骚随他的主人,能靠嗅觉来找到秋秋。
寒烟缓缓放下茶杯,看了我一会,伸手朝我而来。我看着他轻轻提起了我的手,正在不解他想做什么,他竟是将我的手放到了鼻尖,闭上了双眸,久久地嗅闻。
“寒烟?”
“嘘——”
院子就此安静下来,他继续聚精会神地嗅闻。一片红叶缓缓飘落我们之间,他细碎顺直的刘海在清风中轻轻扬了扬,静静垂落。他睁开了眼睛,放开了我的手,笑着:原来这就是秋苒的味道。
我举起手放到自己的鼻尖,什么,都闻不到:“你怎么也学冉羽熙?”
【但我不能如他百里闻香】他微微垂首,似升起了什么感慨。我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冉羽熙的衣衫:“羽熙真狡猾,今日特意穿上你给他做的衣服,告诉雪铭你会站在他那一边,让雪铭为难。”
“呵……”寒烟轻笑一声,抬眸看我:这后院里,到底谁狡猾?
我眨了眨眼睛,他,明澈的眸子里,是我的脸庞。他微微抬手,如玉的双手在我面前优雅地画出了话语:若是我不知冉羽熙与秋苒的过往,不与羽熙相交,今日我相助于雪铭,阻止羽熙进门,秋苒又会如何?
我笑了,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不可答。
他垂眸干涩地笑了笑:我真笨,我只是个挂名的,秋苒又怎会理会我的意见。说罢,他默然起身,步入房间。在转身关门时,他抬眸看向我,瑟瑟的秋风中,传来他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叹息随着他缓缓关上房门,随风而散。
再次给自己倒上了菊花茶,抿在口中,亦哭亦甜,但看这品茶人的心情。他人看满山黄叶多忧伤,我却看田间稻谷尽飘香。心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知不觉间,走上了菊里山,总觉得在这里会找到雪铭。俯瞰山下菊里村,不久之后,女儿国便不再有菊里村,而是菊里县。
偶尔有樵夫经过,他们笑道:大人,来找大官人啊。大官人上山去了。
果然走对了。
乡亲们都知我大官人是经商之人,少有回家。在女儿国,男子可以外出经商。只是乡亲们有时茶余饭后会闲聊起我的这位大官人,因为他是一个大胡子。他们对我的喜好很是奇怪,正夫长得如此野性彪悍,侧夫倒是出尘俗,风格完全迥异。
行至半山,已近黄昏,满山的黄叶在金黄的暮色下,更添一分迷人。
抬眼是一瀑布,微有薄汗,取出帕巾浸入清凉的水中,绣有菊花黄瓜的帕巾在水中铺展开来,那片片菊花的花瓣如同从帕巾中飞出,飘荡在水面之上,不禁失神。
忽地,从那些花瓣中浮出了一张模糊的脸庞和一双红色的瞳仁。惊讶之间,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手穿透花瓣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将我拖入水中。
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载入水中,帕巾被强行夺去,凉水灌入衣衫。
浮出水面之时,艳无双至纯至真的笑脸撑满我整个眼帘。
“无双?!”
“这帕子归我了。”他在我眼前举起那块帕巾,赤条条的手臂,和少年赤裸裸的身体,红艳艳的长发飘荡在清水之中,如同细细的红鲤调皮地在我身边嬉戏。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着他有些瘦学的身体,锁骨在长发下明显清晰。瞧这孩子,瘦得让我心疼。
不过这个年龄是他们发育阶段,瘦也很正常。
他笑着绕我游了一圈,时而沉入水下,然后又在我面前跃出,手中竟是又多出了一根粉红的软鞭,是我的!
“这个也归我了!”他开心地把玩软鞭,我想去取,他笑着藏到了身后,“你身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来了?”我放弃争夺,的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休想取回。
他眨了眨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我在里面游泳,看见你来了,就出来跟你打招呼。”
“你是说——这瀑布和水月幻境相连?”我看向他身后的瀑布,他点了点头,忽的,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件宝贝。”
我立刻捂住胸口,警告他:“无双,这东西你拿不得!”
他转了转眼珠:“那我不拿,只看看。好不好?”他竟是拉住我的手臂开始撒娇。但我毅然摇头,这东西若是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害面前这只小狐狸了。
“秋苒姐姐~~”一声柔柔的呼唤,舒了我半边身体,他蹭上我的手臂,就像秋秋对着我撒娇,“就看一眼,上次娘亲看地紧,都没机会看。”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我变得严厉。
他眯起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抢,忽然,拉直了脖子,表情出现片刻地停顿,立刻沉入水底,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要,旋转向后,他似乎躲在了我的身后。
眼前的瀑布里,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虽是模糊,去让人觉得那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我笑了,能治他的人来了。
第十九章 无法生育的原因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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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中如仙的人影扬起了手臂,挂在他手腕处的披帛随即垂直挂落。
“双儿!还不回来!”雌雄莫辩的声音穿透了瀑布,周围瞬间陷入宁静,不再有“哗啦啦”的水声。
艳无双自然不愿,依然躲在我的身后,牢牢抓着我的腰,仿佛生怕被流水冲走。
山风转凉,我被顽皮的艳无双拖入又是阴冷的水中,浑身湿透,刚才只顾着抢那些被他夺走的东西没有注意,此刻静了下来,立时感觉到浑身发冷。
艳无双是狐仙,他的身体自然与我不同,他不觉得冷,但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开始去掰他抓住我腰身的手:“无双,快回去!”
忽然,一条白色的披帛从瀑布中射出,如同白蟒一般飞速地游走在潭水中,艳无双立刻放开我,开始逃跑,清澈的水映出了披帛追逐艳无双的情景,只片刻间,披帛的末端就缠在了艳无双的脚踝,他浮出水面似是还不死心地朝我胸口抓来。
“胡闹!”一声厉喝就此传出,在艳无双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他瞬间就被扯回了瀑布。艳无双不甘地睁大眼睛,牢牢盯着我的脖领,那里是他想要得到的宝贝。
艳无双被披帛裹成了蚕蛹,提在狐仙的手中,他对我微微一礼:“惊扰秋苒姑娘了。”
“没关系。”我放下了心,捂住胸口的吊坠,“我很担心这东西会伤害他,那我就更对不起狐仙大人了。”
我很诚恳地道歉,因为心中始终对这位狐仙深藏一份歉意,即使将来他让我做任何事,甚至是交出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他颔首点头,转身欲走。我立刻叫住他:“狐仙大人请慢。”
他停下脚步,再次转身,隔着瀑布俯视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下面的话,一下子难以启齿。我看向艳无双,觉得这话不能让一个孩子听见。
狐仙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举手轻轻舞过艳无双的面前,他便软软的倒在了一边,然后,他看向我:“秋苒姑娘可以说了。”
我犹豫了一下,尴尬的说:“大人,这件事其实难以启齿,但是我看过很多大夫,都没有结果,我......”
“我知道了。”他淡漠的打断了我,我松了口气,带着一份期待的看向他,从那瀑布的后面,传来他雌雄莫辩的声音,“姑娘一直无法有喜是因为那神物。”
“此物来自阴司,阴气深重.秋苒姑娘戴在身上虽可驱邪御魔,但同时也损害了男子的阳气,姑娘只需将神物取下,便能如愿以偿.若秋苒姑娘觉得未到生子的最佳时机,则可继续带着。”我一下子目瞪口呆,那混蛋死神的话赫然回荡在耳边:你留着它会后悔的!原来一直让我无法怀孕的,是他的耳垂,可是,听狐仙的话,这玩意倒成了最佳避孕物件,我僵立在水中,一时间陷入了奇怪的纠结的心情中。
“秋苒姑娘,你要找的人在你掉落的悬崖上。”
狐仙说罢,飘然的转身,拖着艳无双的“尸体”渐渐的消失在了瀑布之后,“哗啦啦”的水声再如雷贯耳,它竟是知道我在找雪铭。
“阿嚏!”在冷风中,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潭水中,竟已映出了明月的影子,匆匆爬上岸,头痛,最喜欢的鞭子和寒烟的帕子都被抢走了,若是被寒烟知道,不知他会如何生气了.急急忙忙赶往那挂悬崖,果然看到了清清楚楚的身影,就在他们不远处,身披藏青色斗篷的雪铭,寂然的站在那出悬崖之上,山风轻扬起他长长地卷发。
我的出现,让负责守卫的清清楚楚有些惊讶,他们更惊讶我全身的湿透,他们吃惊的睁大眼睛,担忧的双双要脱下身上得披衣,我抬手阻止,一边走向雪铭,一边说到:“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肖静常来之处。”
他立时转身,却在看到我时,失去了眼底的平静,匆匆的脱下披衣急急迈到我的面前,将我包裹:“你怎么湿透了?”
“阿——嚏!”我捂住了嘴,以免将喷嚏打在他身上,“还不是为了找你,不小心滑到溪涧里去了。”
一丝自责划过他的脸庞,我笑了,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跟你说笑呢。我到水边喝水,里面突然蹿了条鱼,吓了一下,就掉下去了。”慢慢的,我说话因为寒冷而变得有些不利索,他心疼的将我拥入怀中,不停地为我揉搓身体:“别说了,快把湿衣服脱了。”
“脱什么,一路吹上来,都半干了。”
他立刻看向清清楚楚:“披风。”
清清楚楚立刻脱下,他将他们的披风也统统罩在我的身上将我一下子抱起:“下山。”他不准我将头再露出披风之外,用他们衣衫上的温度温暖着我,将我抱回了府衙。
“大人怎么了?”耳边传来小摇风的声音,我探出了脑袋,看到了寒烟,他正担忧的看着我,他的身边站着已经拧紧双眉的羽熙。立时,心里暖暖的。
“夫人掉到水里去了。”
雪铭没有说话,回答的是楚楚。
冉羽熙点点头,双手摸索着探向小摇光:“快,小光,去煮姜汤喝热水。”
“是。”小摇光立刻跑向厨房。
“我们来帮忙。”清清楚楚也急急离去。
雪铭只是停了一下脚步,就擦过寒烟和羽熙的身体直奔后院。
进了房间,他匆匆脱下我半干的衣衫,用棉被裹住我的身体,然后将我抱在胸前:“暖和了吗?”他轻柔的问。我点了点头,即使身体依然感觉不适,但心里却是暖的:“雪铭,我知道自己为何不能有喜了。”
“这与你无关,或许是我......”他撇开了脸,陷入自责。我用头撞了他胸口一下:“你怎么能怀疑自己?都说是因为我了。”
“不,不会的,秋苒不会的。”他似乎还是认为是自己不行。
我蹭了蹭他的胸口:“别乱想,今天落水的时候,我遇到狐仙了。狐仙说是因为我戴的吊坠。”
“你的那件神物?”他松开了怀抱,看向我的胸口,他对我再遇狐仙已经不再惊讶。
我点了点头,他陷入惊奇,伸手从我的胸前取出了那颗蓝色的吊坠,啧啧称奇:“这怎么可能?”
“狐仙说,这东西来自阴司,阴气太重,损伤男子的阳气。戴着就不易害喜,但是只要拿下,就可以了。”我将狐仙所说的,复述给了雪铭,他也是惊叹不已。他似是想到什么,一下子放心地笑了:“那既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就继续戴着它吧。”
“恩。”我躺回他的怀中,雪铭不想错过自己孩子成长的每个阶段,所以我会等他,等他彻底脱离皇宫,回家的那天,再修成我们的正果。
这天晚上,无论是寒烟,还是那个妖孽的冉羽熙,都没来打扰我们。若按常理,他们也会来关心我一下,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出现,他们是在刻意回避吗?
雪铭第二天就要离开,所以当晚定下了我娶冉羽熙的时间:下个月初九。初八那天,他就会回来,那天是搬家的黄道吉日。以此看出,他已经接受了冉羽熙,不然不会在新宅里举办我和冉羽熙的婚事。
然而,当晚我就开始发烧,他是带着满心忧虑走的,临走之前,他去了冉羽熙的院子,可惜我无力再去偷窥。
不久之后,寒烟和羽熙就站在我的床边,原来雪铭是去嘱咐他们来看顾我。呵,雪铭真是婆妈,即使他不嘱咐,羽熙又怎会将我置之不理?而视我为友的寒烟,自然也会义无反顾的。
照顾生病的我,因为我们现在,是家人。
第二十章 神仙请茶
朦朦胧胧之间,来到了一片青山绿水。烟波荡漾,如是纯净仙境。随风而来一阵悠然茶香,引我前行。
拨开那如纱云雾,严重映入一张雕工精美的茶桌。茶桌 设于一棵参天大树之下。我看不出那是什么树,但它却给我 一中古老,神秘的感觉,甚至在看着他葱郁的树冠时,还有 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忽的,寒烟从那粗大的树干之中而出,一身极淡极淡的 绿色长衫,轻薄的材质如同蝉翼,随着他轻轻的步履,微微 轻扬。
“寒烟?”我笑着上前,他却淡淡一笑“我不是寒烟。”我随即一怔,他。。。。。。不是哑巴。
他不再看我,而是坐于茶桌之后,长及膝盖的长发盘亘于他淡绿色的衣摆之上,一棵带着绿叶的树枝,斜插于他的发髻之内。树枝和树叶都带着玉光,晶莹剔透,时有霞光闪烁。
他端起了茶壶,那冰清的手指,阴柔的相貌,无一不与寒烟相同,但是,他却说自己,不是寒烟。
“坐。”他一边沏茶,一边随意的吐出一个字,我有些懵懵然地坐下,看他的行为举止和说话的语气,确实好像不是寒烟。寒烟像个女人,但是他,给我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男人的感觉。
一个茶杯飘飘然落到我的面前,悬浮于空中,我伸手接下,望入茶杯,是清澈见底的清水,没有茶叶,更没有茶香。
“神仙请人喝清水吗?”我猜他是个神仙,不然怎么从树叶中而来,茶杯怎么会飞?
他笑了笑,微抬右手。一点荧光从身旁的参天大树中而来,它飞入我的茶杯中,立刻化开一片绿色。
“尝尝。”他的神态一直都很悠然,给人一中很舒服的感觉。
我将茶杯放到唇边,发现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我再看一眼杯中之茶,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神仙给的茶,喝了会不会长寿。或是更加美丽?原来我也那么贪心。
轻抿茶水,入口有一丝淡淡的甜,这甜味入喉之后,却是加快了我的心跳,一份如同初恋时的悸动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让我很惊奇。随即,口中的甜却变得越发浓郁青睐,悸动随之而去,换来却是热恋时的浓情蜜意。
再接着,是苦涩。情海化作苦海,由别离,误会,嫉妒等等所带来的酸楚和苦涩,如同海浪阵阵而来,一滴泪,在不知不觉中落下,滴入茶杯,“滴答”,化作一圈圈涟漪,最后,便是获得幸福后的平淡。
“这茶是何味道?”忽的,他认真的问。
我缓缓抬眸,心中宛如又经历了一场人世间的情爱,在酸甜苦辣之后,品尝到的,只是最初的,清水时的平淡。
“我.......好像尝到了情爱的滋味......”我放下茶杯,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再次看向他,他的眸中带出一丝羡慕。他点了点头,发出一声感叹:“是嘛.......可是我却尝不到任何味道。”
“爱情到最后往往归于平淡,但这份平淡是幸福的,所以你尝不到味道。”我自作聪明的解释。
而他却是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身边的参天大树:“我身边这棵树便是情树,结的果子,便是情果。”他说罢再次转回头淡笑着看我,“我刚才请你喝的茶,便是情茶。但凡经历情爱之人,便能尝出这情茶的滋味。而我......”他端起茶杯摇了摇头,“就尝不出它的任何味道。”
他说话时虽然微笑,却让人总感觉到一丝淡淡的伤感。这份伤感,让我将他与寒烟重叠在了一起。我轻叹一声:“尝不到未尝不是坏事。”
“但我作为天界茶神,怎能不知茶味?”他微蹙双眉,神情更似寒烟。
“所以.......你想下凡尝那情爱的滋味?”不知为何,我脱口而出了这句让我自己也有些惊讶的话。
他的神情瞬间凝固,只是呆呆地凝视自己杯中的茶水。良久之后,他回过了神,笑着抬眸:“你可想一直留下来喝茶?”
我愣了愣,心中电念飞转。神仙叫你留下来喝茶是好事,可是他说的是一直,一个凡人怎么一直留下来?而且我明明发烧在床,现在却身在仙境,分明是灵魂脱壳。若是呆在此处,那我岂不就一命呜呼?
不行!我舍不得雪铭的说,还有妖孽冉羽熙。果然是宁做鸳鸯不做仙哪。我立刻起身向他一礼:“多谢仙君美意,秋苒若是离家,只怕后院会大乱,到时候出了人命就不好了。这杀人已是罪过,杀美男就更是罪上加罪了。秋苒得回去了。”
“呵呵呵呵呵.......”仙君扶桌而笑,扬起右手,袍袖飘摆,“去吧,去吧。”
忽的,一阵轻风随即而来,将我吹起,双脚离开地面,如同风筝脱线。我缓缓升起,眼中只有那棵参天的情树。这茶神与寒烟一模一样,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关联?
忽的,身体骤然发沉,我立刻从高空直坠而下,眼前赫然变成了自己的床幔,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坐在我的床边。
当头不再晕眩后,我看清了身边的人影,是羽熙。他似是感觉到我醒来,有些紧张的朝我“望”来:“醒了?”
心中顿生暖意,手背也暖暖的,似乎被羽熙握着。我笑着点点头:“恩,我还做了个梦。”
“什么梦?”他的手臂越过我的身体,微微压住我的被子,撑在我的上方。
我想告诉羽熙做了什么梦,可是话到嘴边时,脑子里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些模糊的映像:“好像.......梦到一个神仙,他.......请我喝了杯茶。”
可是羽熙似乎对我的梦并不关心,而是俯下身抵上我的额头,然后放心的离开:“烧退了就好,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除了那几次外伤,就没有过头疼脑热,而这次却病的这么厉害。可是奇怪的是,我现在醒来没有丝毫病后的感觉,不觉得四肢疲惫,回事喉咙干哑,连饥饿感都没有,难道是神仙那杯茶喝的?
我想起身,发觉手还是被羽熙握着:“羽熙,放开我的手,我想起来。”
羽熙却是一愣,随后竟是坏笑起来:“哎呀呀,这句话若是被寒烟听到,他可是会伤心哦。”
说罢,他提起右腿,惬意的放在左腿之上,似是故意的伸出右手抽出腰间的烟杆,然后再用左手假装做出点烟的姿势,接着对着我轻吐一口明明没有的烟:“我可没有三只手。”他缓缓站起身。当他的衣袍离开床沿之时,寒烟白色的头巾和他起伏在床沿的白色身影就从他身后慢慢浮现。
“寒烟?”寒烟伏于我的床边,已经沉睡,而覆盖在我右手之上的那只手,正是他的左手。他脸上的倦容,让我心疼。
“不错。”羽熙摸到床柱,然后慵懒的靠在上面,“我双目失明,无法照顾你。他又不放心让清清看顾你,就一直守在你身边。哎......让我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呐,若是我双目能见,怎能轮到他为你守夜?”
冉羽熙的语气虽然不羁,但我听出了他心中的感动,在自己感动之余,我忍不住揶揄他:“妖孽也会感动了?”
“哦?会拿我开玩笑,看来你精神不错。”他一个转身又转回我的眼前,将沉睡的寒烟彻底遮住,狐狸眼笑眯,“我倒有个彻底更治风寒的方法~~~”
迷人的神情,迷醉的声音,若是别人,定然神魂颠倒,而我,则是毛骨悚然。他越来越靠近我的脸庞:“就是~~~~”
忽的,覆在手背上的手微微一动,我立刻道:“寒烟醒了。”第一次,我因为寒烟的存在而高兴。
冉羽熙懒懒拉开与我的距离,坐直身体,转起了手中的烟杆:“醒的可真是时候。”
“嘿嘿。”我心虚而笑,将自己的手从那只温暖的手下抽出,那只手的主人似是瞬间惊醒,床沿传来轻微的动静,那白色的身影缓缓而起。
第二十一章 迎娶小侍郎
只感觉到清凉的发丝掠过我的手背,寒烟就从羽熙的身后坐起。初醒的他似 乎还未彻底醒转,他揉了揉额头,那双清明黑澈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当他关切的视线落到我的身上时,羽熙便悠然转身不疾不徐说道:“寒烟, 秋苒饿了。”寒烟眨了眨眼睛,继续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似是觉得我气色 不错,露出放心一笑,然后起身抬手在羽熙的肩膀上拍了拍,就转身而去。
我看着寒烟的背影,总觉得他和梦中那个模糊的神仙有些相似。眼中忽然映 入羽熙有些狡猾的小脸,他那双眼睛就如能看见一般牢牢盯视我的眼睛:“ 我好像感觉到某人又开始花心了。”
忍不住地笑了,我双手环在胸前:“我感觉到某人是故意把寒烟支走的。”
“你莫非不饿?我目不可视,如何去交代别人给你做饭拿药,又如何喂你? ”他笑眯眯地转开脸,神情越发狡猾。
“狡辩。”我轻嗔。
他叼起烟杆:“看来神仙那杯茶你没白喝,我从未见过大病初愈的人如你这 般精神。”
“是啊。”经他提醒,我再次惊奇,“而且我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饿。对了, 那个神仙好像和寒烟有点像。”
“是嘛~~”他露出一分醋意,懒洋洋地仰天倒下,躺在了我的腿上,“说不 定像我呢?”
“你?”我翻了个白眼,“神仙给我喝的是茶,又不是迷药。”
忽的,一丝哀伤在我说完后掠过他的双眸,他缓缓起身,目光失去了神采: “在你心里,我还是那个善用迷药的冉当家吧……”
我微微一怔,这话本事随意说出,却没想到会给羽熙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难 道,这是他的心结?
忍不住地,我向他探身,将他拥抱,静静地靠在他因为我突然的拥抱而发怔 的胸膛上:“羽熙,正因为我没有把你当做冉当家,多以才觉得你识天下迷药很厉害。不要把它再和过去联系起来,我还希望今后你能教我,让我在遇到敌人,而你又不在身边时,可以自保。”
“扑通,扑通”,他的心跳在我耳边平稳地跳动,他渐渐将我圈抱,微尖的 下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笑:“我怎么会不在你的身边?即使我不在,雪 铭他也会在的。”他说得是那样地正经,正经地让我以为冉羽熙变成了另一 个人,正经地让我感动。
“谢谢。”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谢谢你们爱我。”纵有千言万 语,最后只化作这两个字,靠在他的胸前,很温暖,很舒适,这或许就是幸 福的感觉。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这份被爱的感觉,所以,我舍不得死,即使让我做神仙 ,我也不愿。
不知何时,房内出现了淡淡的药香。我从羽熙的胸膛里抬头,当目光越过他 肩膀时,我看到了寒烟。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手中端着朱漆的托盘,盘中 ,是一碗清粥和一碗汤药。
他几时进来的?即使我不知道,羽熙也一定知道。忽的,羽熙在我耳边轻轻 一笑,我便知他是有意让寒烟看见我们相拥。哎,心中叹一口气,幸好寒烟 不是真正的夫,不然这后院,我还真没信心可以摆平。说到底,冉羽熙这只 狐狸太狡诈了。
从这天之后,时常看到寒烟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拿着绣针发呆。有一次小摇光 喊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回神,那次我经过他的院子,站在院门口看着他,越 发觉得他出神时和我梦中的那位神仙很是相似。毕竟他在发呆时,没有女态流露。
七天后,雪铭回来了。我们在那天一起迁进了新宅,新宅的门楣上,挂着大大的金漆牌匾,牌匾上,是大大的两个金字:菊府。我得意洋洋地站在台阶下摇头晃脑了好久,而在我自我沉浸的时候,也只有冉羽熙敢来“打扰我”。
一条驴尾巴掠过我面前,将我从自我膨胀中唤醒,入目就是一个大大的驴屁股,我愣了好久,才明白自己为何对着阿骚的屁股。原来它走上了台阶,高过了我,忽的,阿骚回过了头,对着我呲牙裂嘴一笑,就像是在嘲笑我,可恶,我治不了冉羽熙,还治不了你个阿骚?
我提裙就追打他,他一蹦一跳跳进了大宅,看,菊府里的东西都那么没规矩,连驴子都走正门。
立刻,院中就乱成了一团,我和阿骚撞倒了院中的家人,撞上了忙着搬东西的清清楚楚,我们就像两个小孩子追逐,还踩到了秋秋的尾巴,羽熙的脚,惹怒了寒烟和羽熙。
最后羽熙一声厉喝叫住了阿骚,雪铭一声厉喝叫回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没面子,明明想镇住雪铭的,而今却是依旧他压在我之上。
在小伍和六子也搬入菊府大宅之后,大家晚上一起聚在了大圆桌前,庆祝乔迁新居。席上,几杯酒下肚之后,六子哭了,他一哭,我也跟着落泪,多少年的愿望,在今日终于实现。
无父无母的小伍和六子,和我这个异世的孤魂,在今日终于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女儿国安了家。太多的辛酸在酒精的催化下,涌出我们的眼眶,谁说我们足够坚强?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只是在人前的伪装。
雪铭,羽熙,寒烟,小伍以及清清楚楚都在我们落泪后轻声叹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桌上的哪一个人,不想有个家?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因为这个共同的愿望而生。只是没有想到平日一直被我当做女人的寒烟,却不像我落泪。他,还是一个男人。
第二天,是个良辰吉日。两场婚礼在菊府中低调举行。似乎乡亲们早把冉羽熙当做了我的侍郎,所以有没有仪式,他们都不在意。
这场婚礼,没有大肆地宴请宾客,这是冉羽熙要求的。他虽然已经不再是冉家当家,但是仇敌依旧不少,而且,他们至今没有放弃对他的追踪。所以他不希望过于声张。
当他提出要低调举办婚礼时,雪铭没有丝毫反对。而我心中与羽熙就有所亏欠,多少有些遗憾,寒烟看出了我的内疚,轻握住我的双手,安慰地微笑。他的微笑总能让人窝心,他说,真心相爱在于心,而不在于形式。他的多少安慰了我。
在与羽熙完成仪式之后,我们就为小伍和六子举办仪式。我从娶亲之人,瞬间变成了两人的亲人,坐在长辈的位置上,接受他们的叩拜。他们礼成之时,我又哭了。不知为何,这几天我特别容易流泪。不是我想哭泣,是在是心中的幸福已经满溢。
晚上,我站在冉羽熙的房门前,久久没有进入。不知为何,今日尤为地紧张。是因为真正意义上娶了个二夫?还是因为要跟自己曾经的仇人入洞房?抑或是因为雪铭一天的阴沉脸色?
NND,豁出去了!
我抬起了脚,就踹开了房门。
慢着,为何进冉羽熙的洞房我要用踹的?ORZ...总觉得不能对这妖孽温柔。
“冉羽熙!我来......”恩?人呢?之间大红喜铺中,竟无半个人影!
第二十二章 争宠的伎俩
洞房花烛夜,新郎不见踪影。
逃婚?不可能。
我最先否定这个可能性。冉羽熙那变态打死都要赖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逃跑?而且,他双目失明,往哪儿逃?
汗...感觉自己是女强盗,把冉羽熙强抢回寨,然后踩着他的屁股,狞笑:哼哼哼哼,看你往哪儿跑,再跑也跑步出我的五指山!
瀑布汗。还是进房看看他是不是躲起来了。像他这种个性,说不定喜欢玩躲猫猫。我得小心他的偷袭。
先看看房门背后,没有。再看看角楼,没有。再看看床底,衣柜,桌子底下,都没有。奇怪了,去哪儿了?
“冉羽熙?咗,咗,咗。小熙熙,咗,咗,咗”我像找小鸡一样找冉羽熙,连不可能藏人的旮旯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整件事开始变的诡异。我站在床前,摸着下巴,难道他拉肚子去茅房了?嘶,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眼角里,忽然出现了一张信纸。我立刻望去,只见枕头下压着一张信纸,上面还写着字。我将信纸抽出,果然是冉羽熙的笔记,别看他双目失明,但是他却依旧将字写在条条框框里。
信纸上是寥寥数语:大官人归家甚少,今晚就请夫人去他处相伴。至于你我,来日方长,他日以十倍偿还今日之洞房花烛。冉。
不由地,手抖了抖。抖得是雪铭那张阴沉的脸,冉羽熙竟然叫我今晚去他那儿。在抖得是那“十倍偿还”。
抖归抖,心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感谢冉羽熙的“善解人意”。他知道我跟雪铭聚少离多,相反,他与我可以说是朝夕相对。他理解雪铭的苦,他懂雪铭的心,因为他亦是男人,更别说他是一个识人无数,能轻易看穿男女心事的老鸨公。
感谢他的好意。我将信纸放回枕下。坦然地离开了这个洞房,前往雪铭的房间。想必冉羽熙此刻应在寒烟的院内,与他品茶赏月。
没有宴请宾客,今晚显得特别地安静。少了酒席上的吵闹,却多了份经历风雨后的宁静。想必小伍和六子此刻正在他们的小院中,幸福相望,抑或...咳咳,少儿不宜。
抬眸间,已经到了雪铭的房前,屋内人影攒动,似乎清清楚楚也在,谈话声在我为听见之前,就戛然而止,他们似乎听到而来我的脚步声。
“吱呀。”有人推开了房门,似是有意看看来者何人。烛光一下子从房内涌出,两扇门之间站着不知是清清楚楚。
“夫人?”他显得如此惊讶,呆滞的申请让我越发分辨不出他是双生子中的何人。我笑着上前,迈入那片烛光,红裙上寒烟装点得亮片,就在烛光中闪闪发亮。
又有人听见他的疑问从屋内走出,是雪铭和不知事清清还是楚楚。雪铭轻轻推开了挡住他的双生子,微微露出疑惑:“秋苒?你......”
“你我难得相聚,所以我来了。”我提裙入内,雪铭单手背到身后,平静地看我:“你不去.......他那里?”
雪铭依然排斥羽熙,连羽熙的名字都不想说出口。我笑着站到他的面前:“他去和寒烟喝茶了,而且,他也觉得我们聚少离多,应该珍惜每次相聚的时光。”原本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雪铭听罢后抽袖转身,冷冷说了一句:“争宠的伎俩。”
一时间,房内气氛巨冷,一直站在一旁的清清楚楚相视一眼,微露愁容。我拧了拧眉,再次浮上笑容,对着雪铭的后背悠然道:“那你接不接受他这个伎俩呢?”
雪铭不动,放在背后的手捏成了拳头,就知道他此刻面对我的平静全是伪装的。清清楚楚担忧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我......”字从雪铭口中迟疑地吐出。
我立刻打断:“清清楚楚,我们玩猜猜游戏了。”未等清清楚楚回神,我就先行进入房间,坐在了床沿之上。见他们依然不动,我大声催促:“还愣着做什么,现在一个个都爬到我头上了不成?”
“哎......”轻轻地,他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环住了我的肩膀,我顺势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不急,我等你。”
今晚,似乎不像是我和冉羽熙的洞房夜,反而更像我和雪铭在回忆过往。清清楚楚在我和他的面前频频出现,在频频消失。就像在朝曦夜雨小楼的那晚。只是那时候,雪铭并未爱上我,而今,我们已经成了难舍难分的夫妻。
清晨,我从沉睡中醒来。如同以前一样,闭着眼睛去摸身边的枕头,往往这个时候,那个枕头是空的,因为他总在我睡梦中离去,只因他不想看我离别时的愁容。
手心下,暖暖的,鼻尖是熟悉的香味。我没有睁开眼睛,摸上他的脸庞,扬起了唇角:“怎么是你?”
“因为我舍不得看你一个人独眠。”耳边是羽熙慵懒的声音,缓缓地,我睁开了眼睛,对上他的笑眼:“清清会让你进来?”往日,雪铭离开,清清就会守在我的门前,他们似乎总怕有人加害我。雪铭常说以防万一。
他转过身,与我鼻尖相触,轻吐话语:“因为我说,我是你堂堂正正的侍郎,而他,却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不能为你暖被,但是我能。”
几乎忍不住大笑出声,冉羽熙这个妖孽,说话总是让别人胸闷。
“别忙着笑。”他捏上我的鼻尖,如同宠爱自己的女儿,“你猜他听完之后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我好奇地反问,冉羽熙目不可视怎么看到清清的表情
冉羽熙微微侧脸,宛如在听房外的动静:“他想打我。”
“你怎么知道。”
“杀气。”他笑着转回脸,用他那双虽然失明却依然光彩的双眼与我对视。
“哦~~~你是欠揍。”我举起手,就想打上他的脸。忽然,他抬手扣住了我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视我的脸庞,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他是看得见我的。
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柔软的指腹抚过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和我的......唇,空气在我们之间,渐渐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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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家很期待小冉的洞房,咩嘿嘿,咳咳,最近又是和谐期。 哎哎,每度国庆,就刮河蟹之风啊。这一卷即将结束,下一卷将是终结卷:菊花和两个女人较劲的日子。别以为菊花的日子就此平静.
第二十三章 妖孽的身世
无良写《恶灵》,写鬼物,有的亲看着觉得恐怖,无良写起来却很开心,但当无良这几天遇到之后,却也是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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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唇瓣相连,久久不去,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淡淡的吻,却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深情。
他慢慢离开,对着我妩媚一笑:“是不是有些失望?”那副妖媚的神情勾引着我去亲吻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对他,对我来说,都来之不易。或许以前,我会对他只有轻轻一吻而觉得奇怪,而现在,我却觉得这一吻是自然而成。因为这是蜕变后的冉羽熙所给我的,干净的一吻。
他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并未露出失望或是别的受伤的神情,而是仿佛知道我所想一般,微笑地闭上眼睛,宛如和我一样,只想静静地享受这风雨之后的宁静日子。
我一直知道他在“干净”二字上无法放开。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在纠结自己是否“干净”。
因为我已经不介意他的过去。他是冉家当家,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曾经有过女人有何奇怪?就像殇尘。毕竟他们不是女儿国的男人。他到底觉得自己脏在何处?
难道还是因为当初我那句故意羞辱他的话——我觉得你脏。想开口解释,却感觉到他已经静静入睡,一时间,我忽然觉得此刻宁静的共眠,或许正是他想要的,这算不算是干净的——洞房?
渐渐的,他陷入沉睡,看着他平和的,完全放松的睡颜,我心中感慨万千。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就像他当初一直看着我。耳边总是回荡着他失明之前常常说的那句话:“看一眼,少一眼啦……”情不自禁地,抚上他闭起的双眼,心中一揪一揪地疼。
冉羽熙,这个让我心疼的男人。
轻叹一声,从他身边起身,轻轻的,拽好被角,转身离开,我这个八品芝麻官,该上班了。
“吱呀。”轻轻打开了房门,晨光射丅入目光,视野之中却映入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是寒烟。
“寒烟?”我疑惑地上前,他抿唇微笑,纤长的手指从袍袖中露出轻画:“他睡了?”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可是下一刻,我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眼角的余光中,是他的手语:“他昨晚一晚没睡。”
“他没睡吗?”我再次惊讶地看向他,他点了点头,双眉微蹙,似有许多感叹:“他一直看着这个院子的方向。”
寒烟的这句手语让我心里一阵惆怅。冉羽熙总是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就像在朝曦夜雨,在苏丽城,和在荡漾村。就像他看着我生生世世,而我,对他只是匆匆一瞥。
“去巡视吗?”寒烟问我。
我点了点头。他迟疑地画出了手语:“我……能和你一起吗?”
“这……”我迟疑了一下,寒烟却立刻解释:“我想跟你说说羽熙的事情。”
我怔了怔,寒烟想跟我说说冉羽熙的事情?难道羽熙跟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还是……他想给我一些如何处理雪铭与羽熙关系的建议?
已经整齐划一的集市街道上,人来人往。此刻,是菊里镇最热闹的时候,曾经只有二十来户人家的小小菊里村,现在已经拥有了上百户,过段日子,我申请升级县城的公文就会下发,那时,我就是正七品的县官了。
和寒烟走在街道上,第一次没有带上清清。百姓们看见我都纷纷向我打着招呼,就像当初在苏丽城。
“菊大人早啊。”
“菊大人昨晚娶了侍郎,今天不给自己当个假吗?”
“菊大人,你把伍哥和小容都收入房了,我们以后就吃不到他们的馒头啦。”
“菊大人,今天和柳宫主巡视啊。”
一路过去,都是大家艳羡的目光,他们羡慕我娶了柳寒烟,这位女儿国的第一美男,从前无缘见他一面,而今托了我的福,可以日日得见。偷偷地说,这里有不少商人,就是为了看这第一美男,而定居在了我的小镇,为我镇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莫大的贡献,也为财政收入画上了好看的一笔。
他们羡慕我娶了二夫一侍,并将小伍和想容收入了房,艳福非一般人能比。
慢慢地走出了集市,房屋,进入了茶田。采茶的妹子们正唱着欢快的采茶曲。嘹亮清丽的歌声回荡在茶田之间。
“昨晚羽熙找你喝茶去了?”我打开了话头。寒烟在我身边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那片翠绿的茶田上:“他生长在一个让我无法想象的家族里。”
寒烟这句话十分突然,突然到让我惊讶。虽然我一直知道朝曦冉氏家族,但这个家族究竟如何,我却不是很清楚。
让寒烟无法想象,会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寒烟并非是孤陋寡闻之人,他虽然隐居在天脉宫上,但天下之事雪铭和他出行的弟子们,都会告诉他。
“羽熙的父亲,哥哥们都想得到他,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寒烟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一直如茶一般淡然,而此刻,他的目光里,竟带出了战栗。容貌阴柔的他,在露出这分恐惧之后,更加让我见尤怜。
而寒烟的话,不仅仅是他觉得战栗,连我这个一直在接触耽美的人,都寒毛耸立。
没想到羽熙会有着这样的过去!自己最亲近的人,却没对他产生那种无耻下流的想法,难怪他从不信任任何人。
他究竟是如何在这样的家族里生存下来,并且最后成了当家?难道他一直认为自己脏,是被他的父亲和兄长……
“轰!”一声,我耳边总剩下嗡鸣。没有作为一名腐女的兴奋,而是心疼,彻骨的心疼。
“哎……”已经变得萧索的北风里,带出了寒烟的叹息。作为女儿国男人的他,守身如玉,男人被女人强占他都会愤慨,更别说是被男人。他确实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冉羽熙那个变态的家族。
而我……若冉羽熙不是我的人,我说不定鸡冻半天,而现在,我却是胸闷,纠结。
“秋苒,雪铭那里你不用担心了,有我在。羽熙你要好好待他……”寒烟垂下了双眸,如同丝绒的长发在风中掠过他轻轻叹息的唇边。
昨晚羽熙一定跟他说了许多许多。一个连男人都心疼的男人,怎能不让我们这些女人怜爱?
听完寒烟的话,心里被一块大石压着,始终无法释怀。本想再见到羽熙时哄他开心,却没想到在看到他的笑容的那一刻,却变得哽塞难言。
“怎么了?”感觉敏锐的羽熙一下子感觉到了我难过的情绪,我抬眼看他,正对上他的眼睛,心里越发难受。
他侧了侧脸,眯起了平日狐媚的眼睛:“恩……莫不是寒烟对你说了我的身世?”
我干涩地回答:“恩。”
“呵……”他发出了毫不在意的一声笑,显然那样地豁然。忽然间,我有些生气,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他的过往?明明那么在意自己是否干净,却在此刻佯装看穿尘世的豁达?
正想开口骂他,忽然菲菲跑了进来:“大人,大人。公孙老爷子托人把一样东西带回来给你。”菲菲跑到我的面前,风风火火地将一个锦盒交到我手中,“大人您收好,市集那边有人打架,我得去一下。”说完,她又风风火火离去。
当你有一个称职能干的下属后,你就会变得轻松。我打开了锦盒,锦盒里还有一个更小的锦盒,怎么女儿国的人都喜欢玩套盒?雪铭也是这样。
在那个小锦盒之上是一封信。我打开一看,立刻喜上眉梢,当即拉住了身边的羽熙:“羽熙,走,我给你洗澡去。”
他的双目立时圆睁,惊愕无比。我忍不住笑了,若是从前的他,听到我要给他洗澡,说不定早就如狼似虎一般飞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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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冉羽熙想跟菊秋苒解释自己没有被父亲兄长们糟蹋,没想到菊花要给他洗澡,这个误会就这么一直存在了下去,对他其实也只有好处。^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