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顶部
admin 16管理员

此人很懒,什么也没有留下

  • 突出贡献

    长期对论坛的繁荣而不断努力,或多次提出建设性意见
  • 荣誉管理

    曾经为论坛做出突出贡献目前已离职的版主
  • 发帖34871
  • 主题12415
  • 粉丝49
  • 关注0
大家都在看
相关推荐
开启左侧

《菊领风骚》张廉 [ 完结 ]

[复制链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4:53
第一章 天朝野史
    天朝,位于大龙洲的东部,一千年前,为大龙帝国,幅员辽阔,版图如同雄鹰。西及无边沙漠,东至万里海域。

    后来,国家大了嘛,自然也就鞭长莫及,雄鹰的两个翅膀,分别叛变了,于是,大龙洲便三分天下。其中鹰头和鹰身变成了现在的天朝。

    而西面的翅膀又一次分裂,变成了诸多小国。东面的翅膀因为隔着一个海峡,又在大海之中,就变成了千岛海国。

    天朝原先也不叫天朝,而叫古龙帝国,他们是大龙帝国遗留下来的皇族。但因为翅膀纷纷叛变,皇族的势力也日益削弱,元气大伤,后来被古龙八大家族推翻统治,成为现在的天朝。

    每个家族分得一块封土,成为一方藩王,安居乐业。

    原来果真如殇尘所猜测的,天朝是一个多王盘踞的国家。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些家族的手里,都有兵!

    对于天朝的这些了解,是在我进入内务府后,才一点点了解起来的。

    我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上午,大院的二十九个孩子都静静地站在我们平日玩耍的院子里,等待自己命运的改变。

    看着一个个孩子静静地离开,原来满满登登的大院,曾经喧闹无比的大院,最后,变得寂寥空旷,心中充满了怅然和失落。

    我又一次和万公公大手牵小手地离开了居住了两个月的大院,走在红色的宫墙之间,那份孤独和寂寥,难以言喻。

    路上,我们还遇到了张大公,他拉着小春子,脸上依旧趾高气昂。与万公公交谈间,带出了想用小春子跟我交换的意图。

    万公公来了个听不懂,和张大公打了几个回合太极,就把张大公给弹回去了。可是,我却对小春子有了分愧疚。就是我们大家都没想到要给小春子写上一本《兄弟录》。

    最后,我摸遍全身,把从小赵子那里抢来的菊花手绢送给了小春子,就说是大家一起送的。小春子一下子就哭了,哭花了脸上的妆,被张大公好一顿责骂。看着张大公欺负小春子,我心里真的很恼火。

    可惜,我被万公公抱走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春子被张大公掐着手臂,然后用我给他的手绢,擦着眼泪和哭花的妆。

    哎……讲起来,也有两年没见到小春子了。

    这皇宫说大不大,但也说小不小。奇怪地就是各个兄弟被分到各房各院后,少有相遇,一个个就像石沉大海般。就连我们原本最好的五个人,小伍子,六子小林子,殇尘和我,也只有小伍和殇尘与我时常来往,却很少见小林子和六子了。

    不过,听说殇尘和小林子常见面,也对,他们一个服侍太子刘曦,一个服侍大皇子刘寒珏,自然经常会遇到。

    而我跟小伍常见面,是因为我嘴馋,跑得最多的就是他那里。这两年,小伍发生了巨大地改变,就是横向发展。我滴天,我感觉他的宽度快成为我的高度了。

    女孩通常比男孩发育地早,所以女孩前期长得快,这两年,我都快跟殇尘一样高了。而且又瘦又长,站在那里就像根豆苗,脸也开始变尖,不再是圆圆的。殇尘还收集了我不少牙齿,除了一开始掉的门牙,后来的牙齿,全是殇尘帮我拔的。

    他真奇怪,如果喜欢牙齿可以收集自己的,干嘛收集我的?每次看到他拎出一窜用红线串起来的牙齿,我就浑身发怵。

    对了,太子刘曦十二岁了,他是大月生的,所以今年春节一过,他就十二岁,摄政王便让他上了朝。

    上朝的那天,他可兴奋了,激动地拉着我和殇尘说个不停,都是朝上的事。嘿嘿,我们三个可经常在一起,还找了个秘密基地。

    关于秘密基地我和殇尘选得很小心。我们一致认为不能让摄政王的眼线发现我们三人常有联系。最关键的是,刘曦十分敬佩摄政王,这点让我和殇尘很头疼。在没有证据之前,贸然在刘曦面前说摄政王坏话,可能会让刘曦反而不再信任我们。

    反正摄政王这两年也岿然不动,还让太子上朝。虽然他早就让已经十四岁大皇子刘寒珏参与朝政,但是,表面上,他还是非常忠心于这位十二岁的刘曦太子殿下的。

    据殇尘的可靠消息。当年先皇的遗诏是让太子刘曦十六岁成人后,方能执掌朝政。十六岁啊……先皇怎么就这么信任北宫俊琦,放心地将整个天朝交给他整整十年呢?

    不过,根据天朝野史。嘿嘿,这本野史可是我在藏书楼的角落里发现的,它当时被用作垫书架。如果没有我,它也就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这本野史我非常宝贝,可谓天天带,夜夜看。一是它好看,二是它写得通俗,而且写的是几百年前八大家族创建天朝的事。

    野史上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太太太祖皇帝,和其他七大家族的家主,都有暧昧关系。哦呵呵呵,太让人YY了。有人说了,暧昧关系你YD什么?关键是,太太太祖皇帝是男的,而其他七位家主也是男的!这还不让我这天朝唯一的腐女兴奋?

    野史上说当年的八大家分别是刘家,北宫家,元家,冉家,朝曦家,上官家,张家,和林家。

    当年,这八大家族是古龙帝国里最富裕的八个家族,掌握了古龙帝国大部分的经济产业,家家富可敌国。

    而正巧那一年,八大家族的家主都是年轻俊美的青年,大家一见如故,结拜了兄弟。在一次玩乐中,大家只是随便讲起古龙帝国皇帝不是自己人,行事很不方便。于是,当时的北宫家主提议:把古龙帝国夺了。

    他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最后便成就了一个天朝。野史写得相当儿戏,就像是八个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没什么可玩了,就玩夺国。

    不管这野史的真实性,反正八个美青年就把古龙帝国占为己有了。最后,就是选出其中一个做皇帝。

    这选的过程,也非常儿戏。据野史上说,八位青年非但没有私心,而且都对皇位不敢兴趣。他们只是想有个人做皇帝,然后可以颁发有利于他们的法令。他们认为管理国家比管理自己的家族更加心烦。

    一个个都是小青年,玩心重。最后,他们让八人中平时看上去最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刘家公子,做了皇帝。也就是太太太祖皇帝了

    这刘家公子可不得了,野史上是如此描述的。刘家长子:刘文辉,性温气和,面如冠玉,貌若天仙。你看看,将天仙两个字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可见他有多么俊美了。

    刘文辉一听说让他做皇帝,当时就两行清泪,梨花带雨地说自己不行,会将国家搞垮。小刘同志这一哭,可让七位家主心疼坏了,纷纷出言安慰,还让北宫家主代表他们在京城辅佐他。从此,北宫家就成了刘家的百年忠臣。

    故事到这里,还没完,好戏,还在后头。  





第二章 买办小太监

    自从北宫家家主独留京城辅佐小刘之后,这野史也就写得越来越暧昧了。说是北宫家主常常夜不归宿,留宿后宫,而小刘也是久久没有选妃立后,后宫里,清一色的长发及腰,发丝轻扬的美貌太监。

    而其他七位家主离开京城回去逍遥些时日后,发现开始想念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刘弟弟了。一个个又忍不住纷纷来京看望,结果又是一个个留宿宫中,常常有不可思议地古怪声音响起,让人心神荡漾。

    所以我说这野史好看,因为野史上就是这么写的:夜有诡异之声,吱吱呀呀,令人面红耳赤。

    每次看到这里,我的嘴就会咧到最大幅度,我爱死写这个野史的人了。可惜人家是五百年前的人了,不然肯定跟他促膝相谈,共谈这风月之事。

    或许这八位青年感情真的非常之好,所以从未有争风吃醋之现象,有时还会共戏清华池(浴池)。而且,还劝说小刘尽早娶妻也好让他们早日见到可爱的小小刘。

    于是,听话的小刘就娶妻了,与此同时,其他几位青年为了家族香火考虑,也开始娶妻。

    故事到这里,原本以为差不多就完了。没想到,突然发生了转折。

    就是其他七位家主的妻子发现自己丈夫和小刘皇帝这种暧昧关系后,受不了了。这些女人也是灰常独立的!只因当时天朝上下的风气就是男女互尊,女人虽然不上朝堂,但也很有地位。

    尤其是那七个小兔崽子去京城爱爱的时候,七大家族的家业,就是靠这七位夫人掌管。最后,这七位夫人和皇后在打麻将的时候,觉悟了!

    她们就是被那八个混蛋娶来即生儿子,又管家的极品管家!于是,她们奋起了!她们既然有如此能力,为何要屈居人下?还要忍受自己的丈夫与男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当然,她们没有那七兄弟的魄力,造反夺国。但是,也相当厉害!

    她们!建国!

    她们一起离家出走,只有皇后留在天朝,她毕竟肩挑重任,于是她就诅咒,诅咒八大家族的儿子早晚被一个女人收拾!(初步怀疑此女人就是《八夫临门》里的舒清雅^_^)

    而其她七位夫人,就来到天朝南疆,翻山过河,在原来大龙帝国鹰爪的位置,建立女儿国!

    不过,至今,女儿国也不承认她们是天朝子民,自然也不会承认创建女儿国的七位神女是天朝七大家族家主的妻子。当然,正史上可没这段记录,所以现在知道的人,目前只有我这个相信野史的人。

    为何说我相信这段野史?因为女儿国里并不是女尊男卑,只不过是女儿家执政。但是,却有一条法令,就是严禁男男相爱,违者即刻赶出女儿国!

    可见,她们对男男相爱之痛恨!

    而男男相爱这种事,也是会遗传滴。所以,我怀疑先皇对北宫俊琦的这种信任,只怕不仅仅是君臣那么简单。

    而其他六大家族,因为过了百年又百年,对天朝的忠臣又剩多少?能够安分守己,不想着叛乱,就不错了。

    但是,这六大家族,与北宫家族却常有来往。据茶馆酒楼不可靠八卦消息,六大家族里一部分是服北宫俊琦的,因为他骁勇善战,是天朝第一勇士。男人对勇士有一种莫名的崇拜。

    还有一部分,就是敬畏北宫俊琦的,剩下的心中不服也因为力量弱小,也不敢有所妄动。所以北宫俊琦就像是天朝的镇朝神兽,只要放在天朝一天,就能震住其他六大家族,保刘家天下!

    由此可见,要对付北宫俊琦,非我与殇尘之力可为之,就我们那细胳膊细腿,连他一根头发都伤不了。

    于是,我和殇尘的战略又变了,我们开始侧重保护太子,而扳倒北宫俊琦,我们直接就不去奢望了。

    听上去,很没志气。但是,能保住刘曦的平安,或许也会费尽我们很多心思了。

    坐在茶馆里,看着购物清单。现在,万公公很放心地让我一个人出宫买办。大街小巷的商铺老板,没有一个不认识我的。我那张招牌笑脸,他们一看一喜欢。总说我去他们店里一站,就跟福娃似地。

    有一次,一个道士经过我身边,说我命格奇特,我还以为又是什么太监命,没想到他说我是貔貅命,只进不出,但却只能旺别人。旺家,旺主,旺夫。最后,他说到旺夫的时候,整张脸都扭在了一起。因为他在想不通,怎么我一个太监,能旺夫?

    这道士有点道行。我一开始不相信,后来每次我进那种没什么生意的店铺,不一会,就会人满为患,能进不能出。后来我很得意地跟殇尘讲起,殇尘在一边嘀咕:“难怪当初我公司那么旺!”

    我立刻追问他在说什么?他却打着哈哈说没什么。古古怪怪,早晚拷打他。

    拿着清单出了茶馆,走在京城最旺的财富大街上,这里商家云集,来自于全朝各地,还有一些小国的特色的商铺,例如女儿国的织品店。当然,这里的织品已经算次的了,宫里每年进贡来的才是上品。

    但那些上品都是皇后妃嫔用的,小宫女们就没得用。在宫里,谁要是有一件女儿国最新出品的潮流刺绣,那可是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

    所以,我每次出宫,都会给宫女姐姐们,带一些女儿国最新款式的帕子或是荷包回去。

    女儿国的店,店主自然是个女人。这个风骚漂亮的女人叫乐瑶,周围的老板都风骚地叫她瑶瑶。她非常喜欢我,我每次来,她都会给我塞好多好吃的,多亏我这张喜庆的脸,可谓人见人欢喜。

    现在时值夏日,风骚的瑶瑶只穿一件轻纱薄裙,敞开衣领,露出里面绣着芙蓉花的抹裙,像【朝曦夜雨楼】的姑娘一样,扇着香帕站在门前。

    天太热,上街的姑娘就少了,今日她店里冷冷清清。

    远远地看见我,她就向我甩帕:“喜!喜!”

    看,可见本大爷多么受人欢迎。

    我欢快地跑上去,抱住了她那抹纤腰,她也开心地抱住我,我就不客气地贴在她舒胸上:“瑶瑶姐姐,你可真香~~”

    “哦呵呵呵~~~小鬼头,说话越来越坏了,热了吧,快进来,瑶瑶姐姐给你泡菊花茶消暑~~”

    “好!”

    瑶瑶姐姐将我拉进店铺,我在她给我泡菊花茶的时候,拿出宫女姐姐们要的清单:“瑶瑶姐姐,我今天给你带生意来了。”

    “哦呵呵呵~~你哪次来不是给瑶瑶姐带生意?别说了,只要你来,瑶瑶姐就很开心了。来,让瑶瑶姐看看,宫里姑娘要什么~~”

    说着,瑶瑶姐就伸出手,我便将单子放入她手中,就在这时,突然横飞出来一个青色的人影,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一下子就夺走了我手中的清单,然后就是狂笑:“啊哈哈哈!小喜子,这次还不抓你个人赃并获!”

    我眯起眼睛,冷冷看着那个插腰狂笑的神经太监:马公公。真是冤家路窄,这人一旦有了利益上的冲突,自然而然,就会生出一些敌人。这马公公,就是其中一人!

1、本次将扣除2个太妃糖,重复下载附件将多次扣费。

2、太妃糖可通过签到、发帖或回帖等方式获取【点此查看具体积分规则】,也可通过充值棒棒糖进行兑换。

3、成为书斋VIP会员免费下载藏书阁内所有书籍。【点此开通VIP】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5:14
第四章 少说少错
    菊花群将满,所以进群严格,尤其是男生(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腐男洒)。新群群号在建立之后,会另行通知。给大家带来不方便你的地方,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

    老青年马公公和我一起跪在了北宫俊琦的身前,老青年还对着我偷偷地坏笑,我横白他,这次他得意了。

    北宫俊琦雪白的袍衫在我面前微微飘扬,尽管我没有看他,但是,依然感觉到从他身上而来的寒气,显然他现在心情相当滴不爽。

    “怎么回事?”沉沉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两年多没见,再听他的声音时,却是如此寒冷和陌生。

    站在一旁的千校尉上前一步:“回禀主子,是两个太监不知何事在此斗殴。”

    整个绣品店铺一下子安静了。瑶瑶姐站在一旁,她是女儿国的人,此刻也不好说话。我就低着头到处瞄大家的衣摆和鞋子,不知道北宫俊琦会不会打我。如果这样,那还是我入宫两年半来,第一次被打。

    想到此,心里不免有些慌了。

    良久,北宫俊琦都没有出声,我知道,他在看我们,看了很久。

    “都带回去。”沉沉的声音从上方再次而来,他在我面前转身而去,衣摆轻扬。

    “来人!”上来了两个兵,站到我和马公公的两侧,我们被带出了绣品店铺,瑶瑶姐担心地站在门口,我回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一笑,却让瑶瑶姐那漂亮的双眉,皱地更紧了。

    北宫俊琦有自己的轿子,我和马公公就跟在轿子后面。一边走,马公公这老青年还不忘埋汰我:“小喜子,我看你这次死定了。”他嚣张不已。

    我依旧横白他,在心底诅咒他上茅厕不带茅纸!

    “你把那玉珠给我,我就不把你的事抖出来。”他偷偷摸摸地说。

    我这次不仅横白他,还对着他的鞋子狠狠地:“呸!”

    他当即跳开:“haya,你这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他伸手又要抓我衣领,没想到押送我们的侍卫将他一把拉住,厉声道:“干什么干什么!还想打是不是!”

    马公公当即嬉皮笑脸:“嘿嘿嘿嘿。”

    侍卫用鄙夷的目光看他:“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居然打个孩子!”

    马公公的脸瞬即一黑,多了几分委屈:“你们别给这小子骗了……”

    “去去去,安静!想挨板子是不是!”侍卫大声威胁。马公公缩了缩脖子,然后恨恨地瞪着我。

    我把脸侧到一边笑,看,这就是做孩子的好处,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大人的心,就已经往我们这里倾斜。

    走在我边上的侍卫还摸了摸我的头:“别怕,摄政王公正严明,过会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摄政王说。”

    “恩!”

    虽然侍卫倾向于我,但我知道,这最后的结果,还是受罚。我没去想对策,因为脑子里有点乱。我没有想到会在今天,与北宫俊琦再次相遇,而且,还是这样的状态。

    一直没有做什么心理准备。因为总是认为我只是个孩子,而且还远在内务府,一切都没到时候,认为离与他交集的时间还很远。

    可是,没想到,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们,忽然交集了。

    事情发生地过于突然,使自己完完全全陷入了被动状态。

    百姓都垂首敬立在一旁,为北宫俊琦的队伍让道,如此规格,也只有皇族享有。可见北宫俊琦在民间,也有很高的声望。

    据这两年的茶馆酒楼八卦探听,北宫俊琦深受百姓爱戴,可以说,他在民间有着相当高的人气。民心所向之人,更难绊倒。这无疑给太子刘曦设置了最大的困难,当然,也要等刘曦觉悟了,现在他比谁都崇拜北宫俊琦。

    转眼间,就来到了一座高大的门楣前。北宫俊琦并不知道,其实我常常在他附近溜达,发现本人有做狗仔的潜质。当然,我从未有机会进去过。

    现在有了机会,却是去挨打。哎哟哟,我怎么觉得屁股开始疼了。难道我嚣张的日子真的到头了?今天就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教训?

    估计是北宫俊琦觉得在百姓面前审讯我们太丢皇宫的脸,就把我们带进了摄政王府。

    踏上足足有三十公分高的台阶,跨过几乎到我膝盖的门开,进入那扇几乎和皇宫差不多大的朱红大门,迎面就是一堵九龙壁!

    龙乃皇家之物。但是,在摄政王府,却有此九龙壁做的防火墙,可见北宫俊琦当年是多么受先皇宠爱。

    就像野史里,太太太祖皇帝跟北宫家一直都是不清不楚。那么,这个也是遗传的,所以,北宫俊琦和先皇会不会也是不清不楚的呢?

    北宫俊琦一进入王府,就步履生风,迈着大步,直直往前,看着那飘扬的衣摆,也感觉到他对今日之事相当生气。

    侍卫推着我们前进,来不及欣赏边上的景物,就被带进了一个大堂。

    北宫俊琦直奔正北的黑漆红木雕花椅,一个家仆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他霍然转身,雪白的衣摆和挂在他腰间的一块翠玉就跟着一起甩起。

    他沉沉地坐上椅子,家仆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要什么茶?”

    “菊花。”他淡淡地说,看来他要降降火。虽然他的语气异常平淡,但却寒气逼人,让我和马公公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家仆立刻退下,北宫俊琦开口就斥:“宫人临街斗殴,成合体听!”

    马公公一颤,立刻跪下说道:“回禀摄政王,是他挑起的。”他一手指我,我鄙视他。

    侍卫没叫我下跪,我就借机站着,居高临下俯视万公公,用我那横眉,冷对他的手指。

    “他只是一个孩子!”没想到千校尉先说话了,带着几分讥笑,“公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你吧。”

    这时,家仆匆匆从他身边走过,给北宫俊琦上了茶。

    马公公听见千校尉的质疑,急了,红着脸解释:“真是他,这小子……”

    “啪!”突然,前方传来重重地茶杯放在案几上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北宫俊琦略带愤怒的声音:“大胆奴才,本王几时准你说话了!”

    当即,万公公又成了焉萝卜,软在了一边。

    呼……还好我忍住不说话,不解释,这种场合,似乎无声胜有声啊。

    ******腐妈无良小剧场***********

    腐妈在分红包。腐妈的妈一个,腐爸的爸妈各一个。腐妈同学结婚一个,腐爸同学结婚一个,一个月稿费又泡汤。

    腐妈:哎,BB啊,你现在一岁就好啦,这样腐妈就可以跟别人收红包了。

    BB:腐妈腐妈,明天去做B超。

    腐妈:为什么?

    BB:你做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做B超,全院惊呆。只见照片上是:虎年发财,红包拿来!

    腐妈(星星眼):BB,乃真强。

    BB(得意):那些小蝌蚪不是白训练的,腐妈你可以拿着照片去要红包啦~~

    腐妈:激动泪奔中~~~

    (小蝌蚪的故事,请看前几章的腐妈剧场)









第五章小喜子长大了


    做了快十年的小孩,无论神经还是大脑都快被小孩同化,长期处于松松垮垮的状态。直到今日马公公被北宫俊琦呵斥,大脑深处,朦朦胧胧中,才有了那么一点谨言慎行的意识。白花花的记忆仿佛告诉了我四个字,就是:少说少错。

    在北宫俊琦那一声呵斥后,整个大厅再次陷入几乎令人窒息的静谧。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认不出我是小喜子了。这也好,嘿嘿。

    久久的,北宫俊琦才重新开始说话:“你们是哪一房,哪一宫的,因何殴斗?”

    北宫俊琦会这么问,因为可以出来买办的不仅仅是内务府,有时御膳房或是皇后妃嫔身边的公公,获得准许,也可以出宫办事。

    我没出声,没想到马公公也不出声,侧眼看去,发现他比我还紧张。或许是我已经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所以我反而放松了。

    “摄政王问话,你们两个没听见吗!”千校尉在一旁厉声说。

    马公公一颤:“回禀摄政王,我们都是内务府的。奴才是负责买办的马德才。”

    “内务府?”北宫俊琦声线下沉,他竟是从座位上起身,迈前了一步,我依旧低头不言,眼观鼻,鼻观心,看马公公怎么说。

    “奴才因为发现这小喜子私自为宫女买卖物品,谋得不义之财,一时看不过去,教训他两句,哪知他却叫人围殴奴才……”马公公说得凄凄惨惨,完全不想想我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我无语地看着他,欺负小孩者,必遭天谴!

    北宫俊琦不再上前,而是依旧挺拔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那长长的身影投落在我的面前,正好到我衣摆之下,不知为何,他仿佛就在我的面前,而且只在咫尺之间,那逼近的魄人气势,让我一时胸口发闷,竟是有些喘不上气。

    “哦?他小小年纪,竟如此深谙商道?”北宫俊琦的语气里,忽然变得轻快,他又上前一分,那地上的影子,便刺入了我的袍下,浑身一阵战栗,很不是味道。仿佛那影子里,也有他的眼睛,现在正在我袍下偷窥我的下身,这感觉……很诡异。

    “启禀摄政王,您莫被这孩子外表所欺骗,这小子嘴擅长的就是撒娇献媚,常常将万公公哄得头晕目眩,才让他这么小的年纪,便负责买办之事。奴才这里,还有他为宫女买物品的清单。”马公公速速拿出了清单,双手高举,膝盖离地,屈膝上前,恭恭敬敬呈献给了北宫俊琦。

    我冷笑,这老青年说谎都不打草稿。我哪里对着万公公撒娇献媚了?相反,自从万公公将我领会之后,反而对我比初进宫之日,更加冷淡了,宛如我只是内务府的一个过客,他从未对我有特殊关爱之相。

    只不过他让我负责买办之后,那些公公们,误认为是万公公有意培养我做内务府的接班人,宠爱有佳。

    马公公在退回原位之后,还朝我横飞一个得意的媚眼,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恩——”大堂里,传来北宫俊琦一声长长的沉吟,他手拿清单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此时此刻,他真真正正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那个香囊里,散发出来的好闻的香味。

    “来人,送马公公走。”他扬了扬那只拿着清单的手,竟是下了逐客令。

    我胸口随即一闷。他没有问我半句话,更没有对我有半点惩罚,而是让马公公走。

    “摄政王,您可要秉公处理。”马公公起身时还说了一句。

    “本王做事,还需你个奴才来教嘛!”北宫俊琦的声音立时转冷,马公公吓得一缩脖子,苏苏转身离去。

    我也跟着转身,想逃之时,却被一只手牢牢摁住,身后没有半丝话语,我也不敢再动。低头看着脚下的身影,感受着那只手强有力的抓力。

    偷偷仰脸,马公公已经消失在了大院之中,而摆放着精美盆景的大院里,无论家仆,还是丫鬟,以及门口的侍卫,都垂首敬立,目不斜视。可见北宫俊琦的家教甚严。

    千校尉就站在门边,他抬头看向我的身后,却是立刻点头,静静退出大堂。一下子,大堂里只剩下我和北宫俊琦,虽然外面站了不少人,可是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因为紧张,而乱跳起来。

    “小喜子,两年不见,你竟是那么高了。”身后,传来北宫俊琦的感叹。他放开了手,我便老老实实转身,行礼:“小喜子拜见摄政王。”

    当我的膝盖就要着地时,他却扶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拉起:“两年便如此生分了,你可还记得两年前,你还敢坐在我这摄政王的腿上,与我说话。”

    我低着头,不出声。大叔,你怎么就这么惦记我呢?都两年多了,还没忘记当年亭中之事。

    不过,北宫俊琦一直以我自称,似是有意拉近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难道,他一个堂堂的摄政王,与我这个小太监,主动套近乎?呜呼!怪哉!

    “呵……果然不记得了……”他悠悠而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揽上了我的肩膀,“随我来吧。”

    喂喂喂,大叔,别那么亲热好不好。我不是男人,不对你的胃口!不对不对,我是那么地娇嫩,你也好意思下手啊!

    虽然北宫俊琦这些动作都异乎寻常地平常,平日那些年长的公公们,经常会如此,与我揽肩同行,以示亲热。但是被他揽着,我就是觉得浑身好像长了跳蚤,不舒爽。

    有些紧张地被迫挨近他的身体,他身上的幽香便若隐若现地钻入我的鼻息,这是与他身上香囊完全不同的香味,也是我记忆中的香味。

    轻轻的,衣衫相触,脚步同行,从大堂的后门走出,便是一片红色长廊。雪白的墙面签着雕花的木窗,透过木窗,隐隐可见满园的花木,花香阵阵而来,沁人心脾。

    长廊的另一边,是一汪碧池,池内红鲤似是察觉有人经过,纷纷跃起,似是等待喂食。没想到摄政王府内,竟有着苏州园林的秀美和精致,让我的身体渐渐放松,沉浸在这一片寂静的美丽之中。

    不知不觉间,眼前出现一方凉亭,白色的亭柱上书写着狂放的诗词,由于太过狂放潦草,所以,我,一个字都没看懂。但是,那字透出来的报复和狂妄,我还是深深地感受到了。

    亭后,是一片荷池。此时正是荷花怒放之际。一朵朵粉红的荷花如同娇羞的少女,在翠绿的荷叶中,偷偷窥视。

    偶有蜻蜓路过,在荷叶上小憩,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那么幽静。

    入亭之后,北宫俊琦放开我坐在了凉亭内靠近湖水的廊椅之上,我依旧低着头,不是看自己的衣摆,就是看他的衣摆。

    “小喜子,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何模样。”他温温柔柔地说,就像是在哄一只易受惊的小猫。

    我慢慢抬头,在确定他看到我之后,迅速低头。没想到,他呵呵轻笑起来:“呵呵呵……当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坐在我身上说话,敢把玩我的头发,今日,怎变得如此胆小?”

    我歪过脑袋想了想,才道:“因为您是摄政王。”

    “恩——”他沉吟一声,落在地上的影子点了点头,“这说明你长大了。”

    幽幽的和风吹入这小小的凉亭,扬起了我脸边的发丝,那地上的黑影中,也有丝丝缕缕的发丝轻轻扬起。

    “不如今日你莫把我当摄政王,我与你再回到两年前那个下午如何?”他拍了拍身边,向我发出邀请。

    我站了一会,摇摇头。

    “哎……是不行呐……”他叹了一声,“时光荏苒,又岂可回转。小喜子,现在我命你坐在我的身边。”

    我低着头,老老实实坐到他的身边,他又是沉沉一声:“抬起头来,与我正视。”

    我抬头,转脸扬起脸看他,他清俊的容貌,和那唇角淡淡的坏笑这才完完整整映入我的眼眸。摄政王北宫俊琦,我们今天又见面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5:49
第六章 小王爷北宫蒲玉

     迎面拂来一阵荷香,当北宫俊琦的发丝被轻风带起抚过我的面颊,与我的交缠在一起时,我看到了他眸中自己的倒影,一张小巧瓜子脸,微瘦的面颊,使眼睛变得更大更圆。

    他温柔的目光似是看待一个自己欣赏的孩子,如水的视线里,又带着几分怜惜,让你无法不相信,他是疼爱你的,他是想与你真诚地亲近。

    他抬手抚上我微瘦的面颊,我立刻低头躲过了他的手,他改为摸我的头,沿着我的长发,慢慢抚下,直至我的后背,他拍了拍,又捏了捏我的胳膊,然后传来一声叹息:“怎么那么瘦。”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先前审我们时的冷酷,而是慈父一般的温暖。

    “万公公对你不好吗?”

    “不,爷爷对我很好。”只是很冷淡。

    “不过你的个子正常,难道挑食?”

    我点点头:“不爱吃荤的。”

    “不吃荤可不好,太瘦了。”

    我们的谈话就像拉家常,他在努力营造类似“亲子”的气氛,但是,我并不领情。

    他一边说,一边抚摸我的头发,就像是在抚平小猫的紧张和胆怯。

    “太子殿下这两年可还找你?”他的手停放在了我肩膀上,在宁静的环境中,我开始变得心平气和,真想反问:你不知道?但最后,还是摇摇头:“奴才只是奴才,而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奴才不会奢望太子殿下会记住奴才。”

    轻轻的,他发出一声沉吟,似是带着几分惋惜:“我让你进内务府,是想磨去你的狂性,却没想到,现在你狂性没有了,多出来的,却是奴性……”

    我偷偷斜睨他,原来当初他让我进内务府,还带着目的,是想把我雕琢雕琢,然后放到大皇子刘寒珏的身边?

    “在宫里,人太狂妄,是无法生存的,可是现在,你却和那些奴才一样,难道,是我错了?”

    我侧过脸看他,他看着我惋惜地摇摇头。我再次低下头,无所表示。他圈着我静坐片刻,从怀里取出了那张清单,放到我的面前:“广结善缘是好事,但是,莫忘了提放暗处的敌人。即使身边朋友再多,只是一个敌人,便能将你置于死地。”他将清单放入我的手心,轻轻拍了拍,“下次做事,要更加小心。”

    我立刻起身:“多谢摄政王!”在下跪之时,他再次扶住我:“免了,你回吧。”他的语气多少有了些失望。

    两年前,我是太子喜欢,太傅夸赞的小神童,一不小心被他知道,他来试探,感觉是个人才。

    两年后,我是太子不再问津,太傅已经忘记的买办小太监,身上带的是奴性,见他是毕恭毕敬,与其他奴才没有差别,他变得失望。

    心中松了口气,转身立马就走。

    “父亲大人。”忽然,在我转身的刹那间,一位华衣少年与我擦肩而过,他乌黑的长发掠过我的鼻尖,立刻,带来了与北宫俊琦身上那特殊的,淡雅的幽蓝清香。他是谁?他叫北宫俊琦为父亲大人,难道,是小王爷?

    他们父子居然用同一牌子的“洗发水”?

    少年那清中带沙的声音,深深地“吸引”了我,让我无意识地回头看向他的背影,他正好转身朝我指来,那一刻,只觉得满池幽荷暂放,心动之处,便是那美人回眸一笑。

    少年似是十四出头,高挑挺拔,他笑着指向我:“父亲大人,哪来的小太监?”

    看着面前这华衣少年,我忍不住想淫诗,咳咳,是吟诗:鲜肤胜粉白,曼脸若桃红。简直就是北宫俊琦的浓缩精华版。咦?我几时变得那么有才情?

    这也是我这两年才发现的奇怪现象。只要是与美少年有关的诗句,与菊花有关的对联,我都能张口即来。

    天哪!我一惊,赶紧转身,难道因为我是腐女,所以在前世的时候,只对耽美文化以及诗词对联“深有研究”?促刻咧(coke上海话:本意指为人刁钻阴毒。引申为事情有点妖孽。此处用的是引申义。)

    “那是内务府的小公公,玉儿,你今日学了什么?”北宫俊琦只是简单介绍,就把话题转移。

    我抬步走人,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脖领。讨厌,为什么每个比我高的人都喜欢这样拽我!刘曦也老是这样!我又不是小鸡。

    “你别走。”是那少年的声音,我回头讨厌地看他,他正好转头看北宫俊琦:“父亲大人,儿臣从未见过小太监,请准孩儿与他交谈一会。”

    北宫俊琦朝我看来,我气得转头,双手环胸,果然上梁什么,下梁就什么。老子玩老太监,小子玩小太监!

    原本以为北宫俊琦会训斥这小子胡闹,却未想传来一个“好”字。我一愕,北宫俊琦就这么让他儿子胡闹!

    “谢父亲大人。”少年甭提多开心了,拎着我就走,“小孩,跟我来。”

    “呃……那个……小王爷,能不能放开我,我会自己走。”我被他拖着一绊一绊。他笑着松手,对我一笑:“好。”

    我拉好了衣领,这位小王爷就双手环胸地走在前方,我微微跟在他身后,左右瞄,瞅准机会我就后缩,后缩,再后缩,最后扭头就跑。

    可是没跑几步,领子又被一把拎住,同时传来这位小王爷愉悦的声音:“想跑?这里可都是我的人。”

    内牛满面,人小就要任人宰割吗?唔……他拖着我开心地往前,我放弃抵抗干脆让他拖,跑不过他也要累死他。远远的,还看见北宫俊琦呵呵的笑脸。

    小王爷将我带到一堆假山之间,嗖嗖的凉风灌入我被拉松的衣领,我看着嶙峋的假山,俗话说:假山里,JQ处。这小子把我带进假山,绝没好事。

    他将我一放,我忙着拉衣领,他却开始绕着我转圈,戳戳我的脸,拉拉我的辫子,拽拽我耳朵,最后扣住我下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挑挑眉,嘴角一斜,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和北宫俊琦那一模一样的坏笑:“小太监和我们也没什么差别吗。”

    我皱着脸,讨厌地看他,他放开我退后一步,突然眸光一闪,指着我的衣衫:“不如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虾米!我眨巴了一下我那可以跟金鱼眼媲美的大眼睛:“小王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小王爷下巴一抬:“你看我是开玩笑吗?”

    “可是夜来香时常来王府,你没见过他的样子吗?”

    “夜来香?”小王爷黑晶晶的瞳仁猛地收缩,脸色也瞬即下沉,“你是说那个唱戏的?我怎会见过?”

    “可是他不是每次在这里留宿?”我脱口而出。

    突然,小王爷上前一步,面色登时下沉:“贱奴才,你说什么!”

    我赶紧捂嘴,只露出大眼睛“害怕”地看他,他见我怕了,面色微和,这位小王爷还真是喜怒无常。

    “哼!你是要小王我亲自动手!”他伸手揪住我衣领,把怒气出在了我的身上,我立刻扣住他的手:“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下面比你们少了样东西。”

    “这个我当然知道!”他面色忽然泛红,咬了咬下唇,怒中带羞,沉沉而言,“所以我更想知道你们太监到底用什么来魅惑男人!”

    我恍然明白,小王爷既然是北宫俊琦的儿子,那他就是有娘的。废话!先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世界没有男男生子。

    估计是夜来香的事,让他娘亲在那里没少说太监坏话。

    “脱!”他愤怒地吼出这个字,其实他自己也害羞,不然不会喊了半天都没来扯我衣服,而是一遍又一遍凶我。主要我是个男孩,他以为凶凶我就怕了。

    可问题是,我!不!是!  






第七章 带歪小王爷
    “好好好。”我先讨饶,这个小王爷,也就是吼吼,“你放开我我就脱。”

    他放开我,沉着脸后退,雪白雪白的肌肤依然红艳似火,直至耳根。

    我解开了第一个衣结,然后停住:“其实……又不是太监想服侍男人,你怎么能怪太监呢?就像男人出去找女人,不找找男人自身的问题,而去怪那女人。”

    他一下子愣住了,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你看,我们太监已经很没尊严了,而且还对不起祖宗,谁想更没有尊严,变成别人的男宠,所以……”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他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我的衣领,夏天衣衫单薄,被他这么暴力地一扯,立刻露出我雪白雪白的肩膀。

    可惜,我只有九岁,而且还是骷髅身材,这半露的香肩自然无法诱惑到这位气急败坏的少年。他反而将我的胳膊反手一扭,一招擒拿,就把我贴在假山冰凉的石壁上,摁地我死死的。

    “看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是一个话唠。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他伸手就找我裤腰带,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小王爷,有些事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他的手再次停住:“你什么意思?”

    我的脸和石壁亲密接触,几乎无法好好说话:“你想知道太监怎么服侍男人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毕竟非礼勿视,你这样强行脱我衣裤,若是我说出去,你小王爷的面子也不保!”

    他登时撤手,我趴着石壁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被他刚才扣住的肩膀和手腕都深深地疼,可见这小子有一定的武功底子。

    “你威胁我!”他一把扯住了我的辫子,我痛得差点掉眼泪。今天这仇我一定要记在小本本上,画圈圈诅咒他一辈子被男人压。

    我在他手中转身,先拉好衣衫,宫里规矩,无论何时何地,仪表很重要。然后才说:“这种事就算让我说也说不出口,但我可以带你去看。”

    “看?你居然能带我去看?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不可置信地再次上下打量我,“你不过十岁,尚不知人事,怎么可能连小王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会知道!”

    我拉住自己的辫子,继续解释:“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您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接受的是正规教育,家教严厉,周围的仆人也是正正经经。

    但我所在的皇宫就不一样。宫里太监们没事就围在一起讨论宫女,宫女没事就围在一起讨论太监。太监们晚上偷看**书,宫女们晚上偷看艳情小说。我又是买办小太监,每次出宫都会给他们带上几本最新的回去。虽然我比你年纪小,但这些书你肯定看得没我多!”

    “什么?”他惊得放开我的辫子,黑溜溜的眼睛里,是羞窘尴尬,“你,你这么小居然看,看那种书!”

    “不止书,还有图。”我揉着发根,这个小王爷一点也不温柔,讨厌粗暴的人,“我现在带你去看,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我,我……”他的眼中出现了犹豫。

    我整理好发辫,恢复镇定,背着双手,一副比大人还大人的模样站在他的面前:“你可想好了,反正这种书你早晚都要看的,既然你那么好奇男人和太监是怎么苟合的,我就带你去看。”

    北宫俊琦啊北宫俊琦,既然你要害太子,就别怪我带坏你儿子。对了,这小王爷叫什么?记得刘曦说过,好像叫什么蒲玉,多好多文静的名字啊,听着像受,没想到这粗暴的性格居然是个攻。

    阳光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这片假山之上,他红透的脸上,是极为纠结的神情。可见北宫俊琦对他这位儿子,保护有佳,不给他任何接触三教九流的机会。没想到在今天,被我见缝插针,引他走上BL这条康庄大道!

    我是腐女嘛,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不祸害两个太对不起腐女的祖师婆婆了。

    忽的,他贝齿一咬,再次扣住了我的手腕:“好!你带我去,别想耍花样!”

    “不会不会。”我摆手,带坏你我正求之不得。

    他撇开红着的脸,大步流星朝外走去,我在心底暗爽,北宫蒲玉,这是你自找的。虽然你是纯情美少年,但将来也定是个祸害。在你祸害别人之前,我先把你祸害了。

    正在得意之间,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假山出口之处,登时,蒲玉小王爷和我,都愣住了。

    “玉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温柔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他口中而出。北宫俊琦,带着两个家丁,正站立在青石路上。

    这……似乎太巧了。

    “父亲大人。”突然,北宫蒲玉的脸发生了简直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天使的灿烂的纯良笑容在他脸上绽放,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将来绝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正要带这小太监出去逛逛。”他清澈澈的声音,宛如没有半分欺瞒。

    北宫俊琦依旧面带微笑:“玉儿,为父知道你对这小太监很是好奇,但若出行一起,恐招人话柄。”

    北宫蒲玉立刻放开我,受教地抱拳:“孩儿知错。”

    “恩。”北宫俊琦满意地点头,随即看向我,“小喜子,时候不早了,万公公该急了。”

    我当即垂首:“小喜子告退。”

    “原来这小公公叫小喜子。”北宫蒲玉说得很是开心,在我想走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像一个大哥哥般拍了拍我的头,目露真诚,“希望下次我们还会再见。”突地,他的唇角出现了片刻的上扬,令人胆寒的邪气油然而生。

    我抽回手低头:“小王爷再见。”说完就跑。这父子两,都惹不起。

    一路不敢回头。北宫俊琦的出现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那他难道一直在监视自己的儿子?那他听到了多少?

    如果真是巧合,那说明老天爷不想祸害北宫全家,还想留个直男,远离歪道。

    据不可靠茶馆酒楼八卦消息,因为北宫俊琦的原因,贵族豢养娈童在这几年开始流行,甚至更甚者,出重金买宫里的年少小太监。

    无论从样貌还是生理上,确实宫里出极品。就算是那个现在像馒头一样的小伍子,那也是胖子里最好看的。

    匆匆给宫女姐姐买好了物品,急急回宫。宫里一如往常宁静。通常白天我和殇尘,还有刘曦都不会见面,即使碰到,也是假装不认识。

    因为心虚,我蹑手蹑脚地偷偷到万公公办事的屋子,也就是办公室了。静静的屋子里,万公公正在核对账目。

    见他心平气和,没有发火的迹象,我稍稍安心。可是,这有点不对劲。如果那老青年回来了,必定会大声宣扬今日抓到我私下买办之事,然后再吹嘘一番自己见到了摄政王如何如何。

    可是现在,内务府里,却异常地平静。

    “小喜子,有什么事吗?”万公公发现了我,他没有抬头,依旧看着账本。

    我挠着头一步一挪地站到门口:“爷爷,马公公回来了吗?”

    “没有。”他合上账本看向我,“怎么了?”

    “哦,没事。”我转身就溜。那老青年居然没有回来,难道去庆功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6:04
第八章 大家都在发

      日落西山,皇宫平静,我心纠结。因为,马公公,真的消失了。

    直到晚上,他依然没有出现,这不合乎规矩,而且,他也没这个胆。宫人夜不归宿,可比我这私下买办物资,罪名大了许多。

    一过宫门关闭的点,万公公便来了,还带来了其他几个比我年长的公公。

    “马公公呢?”这次,他反过来问我。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分外锐利。

    我低着头,带着几分委屈:“我出宫的时候遇到他,他说要给我好看,所以我回来的时候怕他打我,就问他回来了没有,他还没回来吗?”

    “他为什么要你好看!”万公公追问。

    我扬起脸,依旧带着几分委屈,支支吾吾道:“还不是……因为……我……把他生意抢了……”

    这里都是内务府的人,所以都是心知肚明的人。大家一听,便明白了原委。万公公不再问什么,和那几个公公做了做眼神交流,便冷冷淡淡地对我说:“那你早点休息吧。”

    看,这就是我和万公公这两年的关系,他对我冷冷淡淡,处处对我设防。

    心有点凉,又有点害怕。这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以前,传言宫里表面平静,其实暗流汹涌,宫女太监无缘无故失踪的不少。但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

    而今,我却感觉到了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一种寒。我害怕地钻到被子里,将自己裹紧,对着黑漆漆的房间,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影。马公公的失踪,我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是我导致了他的失踪。

    他的失踪是在面见摄政王之后。可是,如此小事值得北宫俊琦让他失踪那么严重吗?而且,那可是一个大活人啊,北宫俊琦说让他消失就消失,那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大?简直是只手遮天!

    或许,说不定是马公公太过得意,跑到酒馆喝多了,醉了,误了回宫的时辰。

    真的很希望是后者。不然我会惊悚难眠。

    “呱~~~呱~~~”寂静中,传来几声青蛙叫。我立刻跳下床,打开了后窗。窗外月光如霜,夜风微凉。

    只见银白的月光下,站着那青衣长衫,长发及背,眸若秋水,笑如春风的少年郎。额前微微凌乱的刘海,帖服在他清秀的脸庞,勾勒出了他不胖不瘦的轮廓,更添他线条的一分精致。

    他也长大了,我的异界债主:韩殇尘。

    但是,他比我长得好,长得匀称。别看他身高长得很慢,但一点一点在你不知不觉中,慢慢超越你,如同树苗茁壮成长。

    “你的脸怎么那么白?”他目露担忧,不用修剪的双眉微皱,上前抚上我的脸庞,“出什么事了?”

    我低下头,也不知从何说起。

    “呵呵。”他摸摸我的头,“走吧,殿下等着我们。如果有不开心的事,正好去散散心。”

    “哦。”我爬出了窗户,他接了我一把,没想到动作过大,被北宫蒲玉捏到的肩膀竟是一阵刺痛,我冷不丁抽气:“嘶!”

    先前一直因为马公公失踪而心慌,没注意自己的伤会那么严重,现在这一活动,伤痛袭来,整条手臂都被牵引起来隐隐作痛。

    “怎么了!”他急急扣住我的肩膀,正好按在我伤处,我皱紧眉:“你碰到我的伤了。”

    “伤?”他立刻放手,转而站到我的身后,“我看看。”

    “嘶!”那痛像针扎一样,尤其是被北宫蒲玉强拧的手腕处,也是一用力便使不出力气。

    他轻轻掀开我的衣领,我没有阻止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我指向右侧的肩膀:“你快看看,是不是肿了。”

    “恩。你松一下衣带。”

    “好。”我解开衣结,方便他检查伤势。

    右边的领口褪落肩膀,一丝清凉抚上我那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一丝轻痛,但很舒服。

    “怎么这么严重,是谁干的?”他拉好了我的衣领,回到我的身前。我一边系衣带,一边疑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是人干的?”

    他有些生气:“因为有手指印。”

    “这么厉害!”我惊讶地抚上自己后背。他立刻伸手扣住我的手:“别摸了。殿下那里正好有药油,我带你去涂点。”

    鼻子有点酸,情不自禁地熊抱殇尘:“还是你对我好。”

    “哎……你少惹事就不错了。”他毅然地将我推开,还在我脑门上,轻轻一弹,“走吧,说说怎么回事。”

    于是,我与殇尘走在偏僻幽静之处,边走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殇尘,他听完久久沉默,没说出半句话。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忍不住了,“你弟弟我被那小子这么欺负,你也要表示表示,骂两声也好!”我真的被北宫蒲玉气坏了,下次有机会遇到他,我还是要把他带歪!

    他在幽静的夜风中,长长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最后,他侧过脸,用一副复杂而纠结,外加常年便秘的表情看着我,在几番欲言又止后,说道:“你……最好离他远点。”

    “什么?离远点?”我不服气了,“如果离远点我怎么带歪他,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殇尘还是那副表情,甚至比原来更作孽:“啧。我是怕……是怕……”

    “怕什么啊。”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我性急地追问。

    他停下了脚步,单手背在身后,侧了侧脸:“是怕在你带歪他之时,就是他反攻你之刻了……”

    “噗!”我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便秘那么久之后,居然会说出如此具有创意的一句话。

    他认真地握住了我的手:“你还是小心为妙,他若是拿你试炼,以我现在的状态,连保护你都做不到。”一种自责,从他的眸底流露,仿佛他想尽快长大,这样便可更好地保护我。

    我皱起了脸,有些不相信:“他才十四岁,行不行啊。”

    “小喜,男生十二岁就,就成熟了!”他刻意将成熟二字加重了语气,我依旧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他挤眉弄眼,很是纠结。终于,我明白了他的话,大惊:“十二岁就行了!”

    他长长松了口气:“第一次的年龄是十二岁到十八岁不等,皇家注重养生,所以很关注殿下们的健康,相信北宫家也不会例外,按照正常情况,北宫蒲玉,现在应该可以了。”

    可以了……殇尘讲地隐晦,就是说,如果北宫蒲玉想拿我做开胃菜,随时可以了。我的脸,全线变黑,那下次,还是离他远点吧。

    “你看。”殇尘从怀里拿出一本小本本,“这便是记录刘曦发育的本子。”

    “哈!给我看看!”我想去拿,他立刻收好:“这是隐私。”

    “那你拿出来干嘛,吊我胃口!”我生气地鼓起脸,他笑得舒畅:“就是为了吊你胃口,总之,你要小心男人。”他轻轻刮了我一下鼻子,乐悠悠地走在了前头。

    殇尘说得没错,要小心男人。尤其像殇尘这种表面温柔,内在“阴险”的家伙,他老是欺负我,最坏的就是他!

    **************

    小菊花羡慕小尘尘有记录太子刘曦发育的本本,殊不知不远的将来,她也会拿到一本本本,记录大皇子刘寒珏的发育。  








第九章 夜戏清华池


    走了没多久,却发现不是去秘密基地。便问殇尘:“你带我去哪儿?”

    “诺,到了。”他扬手一指,我登时惊呆。只见眼前,是一间阴暗的宫殿,虽然灯火未明,但是那牌匾却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清华池!

    “清,清华池!”我兴奋了,抓住殇尘的胳膊直蹦。他奇怪地看着我:“你今天吃了兔子肉了?”

    “没错没错,我就是吃兔子肉了。殇尘我跟你说,野史里提到过清华池,野史里说……”

    “stop!”他知道我懂英语,并且非常严厉地打断了我,“不要在我面前提你那本野史。”

    殇尘不喜欢野史里的故事,因为是男男,他每次听都会觉得变扭,那张脸就是那副纠结加常年便秘。以此断定,他是个直男,而且还是个无法接受耽美的直男。

    我只有憋住内心的兴奋,独自享受这份快乐了。

    殇尘往前走了几步,咳嗽了一声:“那个……野史里说什么?”看,他还是好奇吧。

    我开心地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野史里说,太太太祖皇帝,跟他那七个情人,就喜欢夜戏清华池!”

    当即,殇尘的脸在月光下很明显地黑了:“你以后别再跟我说什么野史了,好好的洗澡,被你说地越来越暧昧,而且刘曦也在里面,过会不准再提起!”

    “哦……”搅手指,今晚算不算夜戏清华池?虽然参与的人年纪是小了点,人数也少了点,但是我可以YY他们以后长大的样子。真是令人荡漾啊~~

    如此一来,马公公的事便被我很不厚道地抛到了脑后,满脑子就是一池子美男,互相嬉戏。

    应该是刘曦刻意安排,清华池里没有半个外人。入口处,是一片竹席。台阶下,已经摆放着一双少年马靴。

    殇尘脱了鞋袜,光脚走了进去,我也赶紧跟上。

    虽然没有点灯,但淡淡的月光依然从四面八方的窗户里射入,宛如先辈在建造者清华池时,刻意将窗户多做,好让那清净的月华洒入。

    朦胧的月光,寂静的走廊。隐隐的,传来轻轻的水声。一卷珠帘之后,竟是一方浴池。整个宫殿都被浴池撑满,足够大的空间何止刻意容纳八人?

    “哗啦!”少年从水中而出,带起的水帘在月光中晶晶闪亮。他抹了抹脸,水流便从他的发根顺流而下,水光在月光的造射下,变成了朦胧的银白。

    那已经及腰的长发沿着他修长的颈项而下,遮住了他青白的胸口,直入齐腰水中,水流形成细细的水线,流过他淡淡的肌理,滑过那细长的肚脐,没入池水。

    波动的水面泛起粼粼月光,将少年化作了水中的精灵。尤其他露出长发的耳朵,竟好似尖了一般,可爱中多了一分性感的魅力。

    “你们怎么才来。”他走到池边,脸上带出几分不满。他也长大了,而且,还比我和殇尘都高。我们俊美的太子殿下:刘曦。看到他,我觉得当年太太太祖皇帝能笼络七大美男的心,是有原因的。

    殇尘开始脱衣服:“路上耽搁了一下。”我也赶紧脱,这是我有生以来,脱衣服最快的一次。NND,这样的机会没有下次了!我可是女孩,虽然不了解男孩的发育年纪,但自己的,还是清楚的。

    不要说我色,因为色一次少一次了!趁自己还是孩子,赶紧色上一把!

    他立刻看向我:“一定是你多事!”说着,就伸手要拽我。殇尘立刻挡在我的面前:“殿下,小喜今天受伤了,不能接触凉水。”

    虾米!不,我可以忍的!

    殇尘说完就转身,扣住我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肩膀:“你就坐在这里玩玩水吧。”

    杯具啊!当我小孩子啊,叫我在一边玩水!怎么,你还给我个小鸭鸭?

    “受伤?哪里?我看看。”刘曦爬了上来,我瞪大了眼睛,当看到他穿着华丽丽的亵裤时,松了口气。

    殇尘掀开我的衣领:“在这儿,伤得还不清,过会要擦点药油。”

    “谁干的!”刘曦的语气里带出了杀气。

    殇尘叹了口气:“北宫蒲玉。”

    “什么?!他怎么会遇到小喜子?”

    我看向殇尘,殇尘自然不会对刘曦说出实情,于是他编道:“小喜出去买办,被北宫蒲玉看见了,北宫蒲玉想看看太监长什么样,就抓住小喜逼他脱衣服。”

    “你脱了没?!”刘曦立刻追问我,我拉好衣领摇摇头。他安心地点点头,抬起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明天我帮你找摄政王评理去。”

    “别!”我和殇尘异口同声。刘曦目露疑惑:“为何不要?”

    我和殇尘对视了一眼,殇尘继续道:“摄政王撞见了,他命小喜立刻回宫,想必也是不想再有人提及此事了,毕竟有损颜面。”

    刘曦听罢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摄政王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太监这点奇怪,也难怪他的儿子会入此道了。”说着,他握住了我的手:“小喜,以后少出宫吧,我给你掉到别的房去。”

    “不要。”我拒绝,“我喜欢内务府。”

    刘曦看了我一会,直到殇尘说:“殿下,他经过今日之事,自会小心。”这时,刘曦才露出稍稍安心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跃回了水中,溅起的水帘,淋了我一身。

    殇尘笑着拍拍我的头,穿着亵裤也跳进了水池。

    可怜的我,只有坐在池边,像个小姑娘似的,用双脚踢踢水。嗨。我可不就是个小姑娘。

    看看人家,刘曦又高又结实,殇尘匀称不见骨。哪像我,一副骷髅,我只要深吸一口气,我胸前的排骨就根根分明,后面再放一个支架,就是一具骷髅标本。

    最让我气闷的,还是看着他们在水里爽快,我只能在边上划拉。忽然,我的脚被人抓住了,刘曦浮出水面,奇怪地看着我的脚:“你的脚怎么这么小?”

    因为我是女孩,当然,我不能这么说,于是只有选择不说话,他放开我的脚,跃到我身边,将自己的脚和我的放在一起,我的脚整整小了两圈:“真小,像女孩子。殇尘,你过来,跟小喜比比脚。”

    殇尘也游了过来,坐到我另一边,伸出自己的脚,还是比我大。殇尘笑了:“小喜比我们小两岁,自然脚比我们小。”

    “但是他的个子挺高。”刘曦用他的脚拍打我的脚,殇尘又说了:“可是他很瘦。”

    “对啊。”刘曦开始捏我的胳膊,“你就是不好好吃肉,看我和殇尘,多结实。”他笑着捶了我一下肩,碰巧地捶在伤处的边缘,我当即痛得皱眉,下意识抚上肩膀。

    他立刻抽回手,拉起了我:“走,回去给你擦药。”

    其实刘曦一直把我和殇尘当朋友,和我们做兄弟。但我和殇尘,却只是把他当孩子。我们就像一对幼儿园的护工,看着他一点一点,在我们的眼中长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6:55
第十章 同样的梦在上演

     有两年没跨进刘曦的寝宫,这次进去,我是爬窗。我想,在不久的未来,我爬墙的技术,也会一流。

    在刘曦打发了房内的宫女和太监,我才从后窗里爬进来,刘曦接了我一把,殇尘已经取来的药油。

    这两年来,感谢老天眷顾,我一直没病没痛。这一次受伤倒是提醒了我,若是将来头痛脑热我该怎么办?太医这一把脉,我的性别还能瞒住吗?没想到在宫里若想隐瞒性别,会有那么困难。

    “没想到北宫璞玉的手劲会如此大。”殇尘倒出药油在手中搓热,刘曦在他身边“欣赏”我的伤口:“恩,这小子怪力啊,就算我,恐怕也捏不出手印来。”

    “小喜,忍着点。”殇尘提醒我,我没在意,哪知他的手一下子按上我的伤口,我当即痛得大叫:“啊!”

    声音还没发完,就被刘曦捂住了嘴:“别叫,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我房里?”

    我忍,忍出了满头汗。后肩是火辣辣地痛,但是渐渐的,疼痛越来越好转,就像经络疏通,血液重新流动,在殇尘撤手之时,皮肤接触到了空气,竟还有丝丝凉意,很是舒服。

    刘曦放开我,顺势坐在我的身前:“真不像个男人,那么点伤就大呼小叫。”

    我拉好衣衫,嘀咕:“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切。”他鄙视地拍了我一下脑袋,“就你最没出息。”

    是,我最没出息,你一小孩懂什么?这叫潜伏!懒得跟他说,跳下床,准备爬窗回去。

    “小喜。”忽然,他叫住我,我转身:“恩?”

    他笑着说:“反正也晚了,你就睡这儿吧。”

    我一愣,去放药油的殇尘也是一愣。

    望着窗外的黑夜,回去也是漫漫长路。而且,我怕马公公。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被人道毁灭了,但是,那股子诡异的寒意,总是弥漫在我的房间里,让我心虚害怕。这算不算我第一次害人?马公公的消失,让我的良心很不安。

    于是,我很没志气地关上窗,转身问:“我睡哪儿啊。”

    他呵呵一笑,正要说话,殇尘却走了过来:“自然跟我睡,殿下长大了,你这个小太监不能再尊卑不分,睡在殿下的床上了。”他笑着转身看刘曦,刘曦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床沿上,开始脱鞋子。

    “也是。”我赞同地点头,“而且殿下睡相不好,会撞到我伤口,我叫起来,会被外面的太监宫女发现的。”我偷偷看刘曦,他将靴子往地上一放,沉脸看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说我睡相不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我跟你睡在一起,还嫌你咯得慌。”

    他有些赌气地说完,就上了床。我和殇尘相视一笑,殇尘便拉着我来到内屋边一间隔出来的小屋,这间屋子便是给皇子公主的贴身太监或公主准备的,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简单的衣柜,和一个小小的衣架。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嘱咐:“睡的时候,小心肩伤,明天如果不肿,就好起来快。”他处理伤口很有经验。因为刘曦很好动,磕磕碰碰,难免这里扭到,那里伤到。

    我乖乖爬上床,殇尘就将房内灯火全部熄灭,打开通风用的窗户,让夜风驱散屋内的闷热。这里没空调,夏天只有靠自然的力量了,很新很环保。

    回来时,他将我脱的衣服甩了甩,挂在衣架上,然后,他也脱下了我们太监的统一制服。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居然脱光了,当然,除了裤衩。

    他上床的时候,塞好了蚊帐,我奇怪地看着他赤果果的后背:“你裸睡?”问完我有点后悔。天热,可不都裸睡,包括我。当然因为今天不在自己房里,所以才装矜持地穿衣服。

    他表现地比我更奇怪:“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能穿这些睡觉,你不热?”

    “不热。”我虚伪地说,然后躺在墙根下,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舒服啊。可是没一会,墙面酒杯我污热了,我就翻个身,后背贴在凉席上,又是冰冰凉一片。于是,我就开始这么来回折腾,这边热了睡那边,那边热了这边也就凉了。

    “你睡得不舒服?”殇尘轻轻问我?

    我再次虚假地回答:“因为有伤,睡地不舒服。”

    “要不要睡我身上?”他伸出手臂,让我枕在上面。我摇摇头:“天太热,挨在一起会很热的。”

    他笑了,从一旁抽出把团扇,开始给我扇风:“现在凉快点没?”

    凉风一阵又一阵,我隐隐想起了一个画面,画面里,有一个摇头电风扇,在蚊帐外呜呜地吹着凉风。不知不觉间,我便在这阵阵凉风中,安然入睡。

    朦胧间,我躺在一张银灰色的大床上,天花板上,是一个漂亮的,古朴的吸顶灯。我茫然起身,发现自己竟是寸丝未挂。

    懵懵然间,我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远处,再次传来那熟悉的争吵。

    我走了过去,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女人,她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滚落了楼梯……

    “秋苒!”猛地一声呼唤,我从梦中惊醒,黑暗中,竟是看见殇尘直直坐起,似是从梦魇中醒来。而我的手,却是与他的,紧紧相握。

    看着他喘息的后背,我情不自禁地抚上,却是汗湿一片。我的触摸,让他后背的肌肉有些受惊的收缩,在我的手心下变得紧绷。

    “秋苒真的欠了你很多钱吗?”我佯装不解地起身。他放开我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不,是我欠了她很多,很多……”

    什么!原来我才是债主!我被他骗了两年,也心虚了两年,真是让人胸闷。

    其实我就是菊秋苒!我真想一口气大声说出。但是,随即一想,这欠债的都怕要债的,现在他把我当宝贝一样呵护,一旦知道我是他债主,会不会跟以前不同?

    算了,我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等了解更多的情况,再告诉他实情。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哼!

    “好了,既然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债主也不会追着你了。”我“虚情假意”地安慰他,他的后背渐渐放松,忽然,他转过身,直直地瞪着我,我有点心虚,他会不会认出我?按道理不会,因为我才九岁,他不可能从小就欠我钱吧,哇~~~那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突然,他抱住了我,当碰触到他因为汗湿而变得冰凉的肌肤时,我脑中所有的浮想,都在这一抱中消散。

    “怦!怦!怦!”紧贴的胸口,传来他有力的,让人意乱情迷的心跳。  







第十一章 小伍也发酵了
    ****************

    静静的夜里,是他渐渐平复的心跳,而我,却越来越困惑。

    他说,我长得像他妹妹。

    他又在我睡着时问,我是不是秋苒。

    我知道自己叫菊秋苒,这是我投胎后唯一记得的。

    那么,依此类推,他的妹妹也叫菊秋苒。

    关于我和他不同姓的问题,也曾经揣测过,或许是同母异父。

    可是,他之前说秋苒欠了他很多,现在,又说他欠了她很多……

    到底,谁欠谁?

    最后,我绕死在菊秋苒和他的复杂关系中。

    “你……好点了没?”我轻轻戳他的后背,他抱着我点点头:“好多了,我做了个噩梦。”

    “哦,原来你也会怕噩梦。那能放开我了吗?很热。”

    “好。”

    他放开我如常地躺回床上,黑漆漆的夜里,他的眼睛却是没有再闭上,他是在害怕,还是在回忆?很多事都成了谜团,想问,却觉得不到时机。

    第二天,我带着殇尘沾在我身上的汗臭爬窗离开。永远别以为男人的汗会是香的,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大美男。这是男人专属的,也是引以为自豪的味道,臭男人——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在我们YYBL时,最好还是不要和现实过于接近,不然,两个长满胡子,可能一个还有烟牙的男人在那里吻地热火朝天,大汗淋漓。那你闻到的就不是**,而是咸酸味。

    清晨是皇宫表面最安静,但其实最忙碌的时候。一天的准备都从现在开始。当然,你可以看到只有这个时段才能看见的景象,就是皇宫的夜香车轻轻穿过每一个宫苑和茅房。

    而他们的车有时会和送菜入宫的车撞在一起,经过我两年的观察,要想出宫,除了用内务府的腰牌,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着这些车混出皇宫。

    不管我将来如何,最后,我还是要离开皇宫。可是,殇尘呢?和他相处地越久,便发现越来越舍不得他。可是,他到时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皇宫吗?

    马公公自然没有回宫。我不敢直接去问万公公。于是就旁敲侧击地问别的公公,他们都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没有马公公这个人了,你也别再问起,以免惹祸上身。

    他们说的时候,眸中带着迷云。但是显然,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去拨开这个迷云,自找麻烦。

    这就是皇宫吗?它在我心中的平静,在两年后的今天,彻底打破,还带给了我无限的良心的谴责。

    北宫骏琦为什么要那么做?

    【朋友再多,只要一个小小的敌人,就能将你彻底毁灭……】他的话时时回荡在我的耳边,他是想告诉我一旦有敌人,即使再不起眼,也要斩草除根?

    除了马公公的消失,宫里一如既往的平静。皇子们继续成长,那些寡妇们继续磨叽日子,宫女太监们继续忙自己的事,谁也不会去关注一个公公的消失。

    日子在平静中一如既往地过去。过了几日,我和小伍碰了个头,殇尘也在。这天月朗星稀,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我们躲在秘密基地,享受小伍给我们带来的美餐。

    小伍因为太热,就解开了上衣,他肚子上的轮胎圈又多了一层,而且,就连胸部也下垂了。殇尘好笑地弹他的胸口的赘肉:“你再不锻炼,就要变成女人了。”

    小伍捂住胸口,大大的眼睛露出一抹惊慌,殇尘大笑,拍打他的头:“你还真相信啊。”

    小伍挠挠头,站起来,跳了跳,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两团肉颤啊颤。他烦恼地再次坐下:“好像是太胖了……”

    我和殇尘都笑了,捏着他肚子上的赘肉,他呀,就是少儿肥胖症。

    “你们别捏了~~”小伍难堪地挡住他的肚子,我们放过了他,没想到他却叹了口气:“以后我可能不能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为什么?”我和殇尘吃着糕点问,看样子,小伍的情绪有点低落。

    他长长叹了口气:“因为我快死了。”

    “啊?!”我们很惊讶,殇尘又打他:“胡说什么!”

    小伍垮着脸:“是真的,那天我早上起来,发现尿裤子了,可是,我尿出来的东西黏糊糊的,我肯定快死了……呜……”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气氛立刻变得尴尬,小伍不懂,但我们两个大人听懂了,我立刻囧了。倒是殇尘,呵呵笑了起来。他是男人嘛,这男孩的发育,他自然是亲身经历。

    小伍呜呜地哭着,我尴尬地小声问他:“怎么十岁就……那个遗了?”我想,我生前一定不是医生这个行业的,不然遗精这个词语也不会难以启齿,“难道经常吃馒头,发酵粉吃多了,早熟?”

    “呵呵呵……”殇尘还是笑。

    小伍哭着白我们:“我都快死了,你们还笑。”

    “小伍……”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狠狠撞殇尘,“别笑了,快跟他说清楚,免得他被自己的发育吓死。”

    殇尘笑着拍拍小伍的头:“最近还有没有这样的现象?”

    小伍摇摇头。

    殇尘看向我:“应该是小伍吃得比较多,而且人也心宽体胖,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个例发生,他只发生了一次,还不能说明他进入发育期,要再过段时间。”

    我感觉殇尘就是我们的生理老师。小伍和六子是我们唯一救下来的假太监,他们身边不会有人告诉他们男孩发育会经历什么,他现在怀疑自己得了绝症,也情有可原。

    殇尘开始跟他解释,慢慢的,他安了心,但随即变得慌张:“那是不是下次不能让人看见?”

    殇尘认真地点点头。

    “呀,那我得跟六子说去。”小伍跟六子倒是常有来往,“不过他好像没这个现象。”

    “等他发生第一次的时候,你带他来找我。”殇尘俨然成了小伍和六子的青春期指导员。

    当和小伍分别后,我和殇尘开始忧心忡忡。我们差点忘记小伍和六子也是会发育的,下面的问题可以靠隐藏来隐瞒他们不是太监的事实,可到了变声期呢?还有小青葱长出来呢?

    小伍那里倒是可以用感冒,或是别的来蒙蔽。可六子呢?他是学戏的,一到变声期,能瞒得过夜来香他们吗?他们可都是唱戏的,听力何等敏锐!

    而且,不仅仅要担心小伍和六子,还要担心我自己。接下去的胸部发育,初潮,我的变声期,以及女孩发育带来的种种蛛丝马迹,能瞒得过身边人吗?

    赫然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要隐瞒这些秘密,也越来越困难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7:35
第十二章 公主也照打


     太监不是不发育,只是没有了第二性征或是第二性征不明显,因为主要分泌雄激素的器官,被破坏了。

    所以,小伍他们不仅仅要剃胡子,如果腿毛长得过于浓密,或是长出了胸毛,可能也要剔除,以防万一。

    越是细微的地方,越容易被我们忽略,更别说小伍还是个糊涂性子,说不定六子更细致些。许久没见六子了,他一直忙于学戏,不知现在如何。

    天宫艺苑是皇宫里,唯一一处有独立规矩的地方,没有夜来香的允许,一般人不得随意出入天宫艺苑,同样,里面的人也不可随意外出。

    而小伍争取到了给天宫艺苑送饭的工作,这才跟六子常有往来,将我和殇尘的关心带给六子。

    不知不觉中,以前睡在同一张大通铺的孩子们,都长大了。那天,偶尔还看见了小赵子,他现在是织绣房大弟子,深的玉公公的喜爱。而奇怪的是,原来五大三粗的他,不知为何,越来越纤细了。

    殇尘说,这是因为他是太监的原因。原来雄激素不仅仅影响生殖器官的发育,同样,也影响着体格和肌肉地生长。幸好小伍是胖子,才看不出他体格上的变化。通常,正常男孩会比阉童发育地高大,健壮。除非是发育后再变成太监的。所以,从小变成阉童,对体质也有很大的影响。宫里的太监们,命短的很多。

    这时,我和殇尘都有了近似父母的感觉,养儿一百,常忧九十九。

    转眼,竟又是一年七夕。

    这里的七夕,并不是情人节,而是渐渐演变为一个对远方爱人和亲人的祝福的节日。因为牛郎织女在这一日相聚,所以,那些与家人和爱人分离许久的人们,也想在这一日,能与对方团聚,亦或是明年的今天,可以团聚。

    又因为牛郎挑着两个孩子与织女相会,于是,七夕又成为子女对远方父母的思念,和父母希望远方的儿女早日归来的日子。

    这一天,会有很多人手拿荷花灯,写上自己对远方爱人和亲人的祝愿,放入河中,随水飘远,如同将思念流经银河,传递给对岸的他/她。

    每到这一天,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会在指定的地点放荷花灯,荷花灯就会顺着水流,流出皇宫,流入护城河,然后漂入江河。

    夜色深沉,带着淡淡的哀伤和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太监和宫女们轻轻放入自己亲手做的荷花灯,静静地站在湖边看着他们顺着那慢慢的流水远去,荷花灯的点点灯光,与夜空中那惨淡的星光,遥相呼应。他们也有亲人,但是,他们这辈子也无法再见他们一面。他们成了皇宫内被迫寄生的人。

    因为他们已经离不开皇宫。常年的封闭让他们对外面的世界更加恐慌。很多宫人即使到了可以离开的年龄,也不愿意离开皇宫。讲到此,不仅要说天朝对待老宫人是很人性的。

    如果老宫人不愿离开皇宫,到了已经无法劳作的年纪,便会将他们带到皇宫西面的一个重阳宫内养老,直到老死宫内,葬入西山。

    这条规定听说是因为太太太祖皇帝对老宫人的眷顾而成。可见太太太祖皇帝是一个相当善良的男子。

    我也做了一个荷花灯,虽然对生自己的菊家夫妇已经记忆模糊,但不管如何,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跟着那荷花灯,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跟着它,就可以回到亲人的身边。宫内所有人工开凿的河道都互相连通,然后与护城河相通,以保证水质的干净。

    渐渐的,荷花灯漂过了一座小小的拱桥,我便站在桥头,目送它的离去。

    “啪!”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水声,我以为是人落了水,慌忙朝声源处看去,竟是有两个宫女,手拿竹竿在拍打小河里的荷花灯。

    与此同时,还传来一个女童的欢笑声:“快快快,快打那个!那个那个!”

    “啪!啪!”于是,宫女又吃力地打另外两个荷花灯。

    在荷花灯隐隐的灯光中,我看清了那女孩的容貌,一身漂亮华贵的裙衫,头上梳着两个小髻,两朵漂亮的珠花佩戴在那两个发髻上。唇红齿白,分外可爱,可惜,那副兴奋的神情,却是因为拍打沉了河中的荷花灯。

    在这宫里,有宫女跟随,还如此作恶的女孩还能有谁?没想到两年多过去了,刘雅涵是越来越恶劣了。

    可是,现在我要不要管?没想到在见过北宫俊琦之后,我竟然做事有些畏手畏脚,再无那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

    在犹豫之间,刘雅涵却是看见了我。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在黑夜里分外明亮。可惜,上帝给了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是用来翻白眼。

    “把那个贱奴才给我带过来!”她趾高气扬地指向我。立刻,宫女放下竹竿朝我而来,我一时发愣。

    她们抓住我,将我拉到了刘雅涵的面前。

    “啪!”一下,刘雅涵竟是踮起脚狠狠给了我一个巴掌,“贱奴才,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地盯着本公主!”

    我先前压制的火,一下子因为这一巴掌而蹿起。我当即挣脱宫女的手,回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这一巴掌,我根本没有经过大脑。

    刘雅涵一下子被我打懵了,身边的宫女更是要来抓我,我身形瘦小,行动更是矫健,没两下,就将宫女甩开,站在远处指着刘雅涵:“刘雅涵,你这种刁蛮任性的女孩,大皇子怎么可能喜欢!”说完我就跑。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后怕的。毕竟是打了公主,但是,当时她那样打我,我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毕竟我是一个成年人,却被一个小女孩打了,而且是脸,对于我这种天生没有奴性的人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心虚地过了好几天,发现没有人来抓我,估计那天晚上天黑,刘雅涵也认不清我。瑞华宫的宫女又严禁与太监来往,所以她们的消息极其闭塞。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我这个小小太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依照刘雅涵的性格,她是不会跟瑞妃哭诉的,因为被打的人是她,她会觉得很丢面子。

    这天下午,我买完东西回宫,走在一段比较僻静的小道时,突然冲上来两个比较强悍的中年嬷嬷,我顿觉不妙,转身就跑。哪知那两个嬷嬷学短跑的,一下子抓到我,一个往我嘴里塞布,一个非常麻利地将我的手反手一绑,就扛上了肩膀。这一切,发生地极为迅速,绝对可以与职业绑架者媲美!

    她们一路疾走,避过宫女太监侍卫,直接将我带回瑞华宫,扔进一个房间,就退了出去。

    我站起来在原地蹦,想说:刘雅涵,我知道是你!

    但是,嘴里塞着布,没办法说出口,最后变成:“唔唔唔。”声。

    忽然,一个沙包就朝我扔来,与此同时,传来女孩“咯咯咯。”的笑声。

    我矫健地躲过,紧接着,就是另一个,我躲避着转身,终于看见了坐在床上大笑的,身边放着一堆沙包的太平公主:刘雅涵。  







第十三章 宫内处处有JQ


    ****************

    “哈哈哈!!!”刘雅涵看着我兔子蹦,乐得欢,我气坏了,跳到门口背对她,然后任由她扔我,反正沙包扔在身上也不是很痛。

    然后,我背在身后的双手往屁股下延伸。小孩子就这点好,胫骨很软,手臂穿过屁股,我抬起一条腿,费力地将自己扭曲,最后,一条腿穿过了被捆的双臂。一条腿过去了,另一条还难吗?

    我喘息了一会,将另一条也穿过去,而这时,刘雅涵也不扔了,我生气地将嘴里的布拿掉,用绑起来的双手捡起地上的沙包,转身就扔她!

    “呼!”沙包脱手而出,忽然发现刘雅涵竟是在看着发愣,但是,沙包还是朝她的脸飞速而去。

    “怦!”她被砸到,毫无半点声息地倒落在了床上,就像一个木头人。

    她这个样子反而让我不好扔第二个,她毕竟是个公主,就这么被我直直扔中了,也是很疼的。

    我小心地上前,忽然,她直挺挺地坐起来了。我立刻退后,沙包还趴在她脸上,随着她坐起,才慢慢滑落。

    “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喜哥哥!”她睁圆了好奇的大眼睛。

    我有点发愣,她认出我是小喜子了?

    “小喜哥哥!哈!你果然是小喜哥哥!”她兴奋地拍手,“我就知道宫里没有第二个人敢打我。”说着,她还有些得意地跳下床,背着双手朝我大步而来。

    我被捆着双手,看着她靠近,总感觉现在的情形有些怪异,就像她要调戏我。她蹦到我身前,用手比量我们之间的身高,立刻不高兴起来:“你怎么可以比我高!我长了两岁半怎么还是比你矮?!”

    晕,太平公主,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长身体啊。我们又不是处于时间禁止状态。

    “为什么你不来找我玩!”她再次质问。这句话,让我倒是一时无言以对。如果这两年我能看顾于她,或许她就不会这么刁蛮惹人厌了。

    嗨!她又不是我的孩子,我自责什么。

    她撅起了嘴:“你们都不找我玩!你们都是坏人!”她狠狠推了我一把,脸色更加难看,仿佛快要哭了出来,“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她难过地摇头跺脚,“你们都不陪我玩,讨厌讨厌!”

    尽管她此刻是在撒泼,可是那难过的话语多少让我有些心酸。两年多没有同龄人陪伴她,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应该是一种悲哀吧。

    “公主你讨厌我,为什么又要把我抓来?”我轻轻蹲在她的身前,柔柔地问。

    她真的哭了,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地板上:“我想找你玩……唔……”她跑上前抱住了我,“小喜哥哥,我很想你……唔……寒珏哥哥他们都不理我,把我当做小孩子……我想找你玩又怕被娘亲骂……唔……”她哭出了这两年多的心声:即使她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但她就如空中明月一般孤独。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会越哭越难看的。”我轻轻哄她。

    她放开我胡乱擦了擦眼泪:“小喜哥哥,你陪我玩好吗?”

    “好。”我点点头。

    “可是……”她皱起了小小的脸,“你找我很不方便的,要不,我把你藏进柜子里吧。”说着,她开心地跑到自己的大衣柜边打开,里面是一柜子的布偶。

    原来这两年多,只有这些小布偶陪伴她。

    她哗啦啦将布偶都扔出,指着空空的柜子:“小喜哥哥,你藏里面,这样我们就能想玩就玩了。”

    我笑了:“那我饿了怎么办?”

    “我喂你!”她脱口而出,眼睛闪亮。

    呵,这小丫头是想把我当宠物养吗?我摇摇头,扬起被捆着的手:“先帮我解开。”

    “好!”她又蹦跶蹦跶过来,帮我解绳子。她在解的时候,我就说:“我现在是内务府的买办小公公了,如果不回去,万公公肯定会找人找我的。不如我们约一个地方,在那里见面,然后就一起玩。”

    “好啊好啊。”她双手赞成,拿着绳子一脸激动,“小喜哥哥,你快教教我那个!”

    “那个?”

    她双手背到身后,拿住绳子:“就是你刚才那个啊。”她开始扭动身体,把一条腿提起,兴奋地问我,“你是怎么做的?我也要玩!”

    “原来是这个,你等等,我要先把你绑起来。”

    “好好。”她跳着转身,非常配合。

    就在我要绑她之时,突然,门口宫女轻轻喊了进来:“公主,娘娘回来了!”

    刘雅涵惊得转身:“什么?就说我睡午觉!”她匆匆扔掉绳子就拉着我,将我往柜子里推,“小喜哥哥,你快躲起来,被娘亲看见,要打你的。”

    我挠挠头:“你这里有后窗吗?”

    她愣了愣,指向床边:“那里。”

    “哦,那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来找你玩的,你呆在房间别乱跑。”我说地认真,她听得迷茫。

    也不管她是不是懂了,我跑到窗边,发现这里的窗户比刘曦房间的要高,我就搬个小凳,然后爬上去,推窗,翻窗,跳窗,一气呵成。看咱这爬窗的本事。

    落到地上,我还仰头往窗户里轻喊:“我认路了,你快去睡觉。”

    然后,就听见里面搬凳子的声音,我就匆匆撤退。

    雅涵的后窗对着一堵墙,沿着墙根,我到了另一个房间外,本来想继续前进的,但是听到了瑞妃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吧。”

    “是。”

    也是我做贼心虚,我便放慢了脚步,其实瑞妃房间的窗户关着,而且也有一米多高,但我还是猫着腰,从她的窗下蹑手蹑脚地爬过。

    就在我爬到窗户正下方时,忽然,窗开了,我一下子停在原地,紧贴墙根,心跳加速,屏住呼吸。

    “你走什么~~”忽然,娇嗔从上方而来,让我登时一愣。

    “娘娘……”一种十分无奈的语气,声音娇柔,似是女声,又好像是刻意假扮。

    “我困了~~”

    “别……现在是下午……而且……雅涵就在隔壁……”

    “怕什么,那丫头睡了,墙那么厚,她听不到,来嘛~~”

    “别……”声音开始气短,好像被抓住了什么弱点。

    “恩~~~”

    然后,我就听到了可疑的,啧啧的水声!

    拔会吧!那声音明显是亲吻的声音,瑞妃是个女同?!

    窗边脚步开始凌乱,似是入了房间。

    “恩……恩……”声音开始暧昧,听得我脸红心跳。

    人都是好奇的。我也不例外。明明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我还是慢慢直起了身体,而且,就是那么巧,好似老天爷帮我偷窥似地,在窗下正好有一块圆石。

    我轻轻踩上圆石,偷偷朝窗内看去。只见这扇窗户对着床的侧面,隐约可以看见宫女坐在床沿上,而瑞妃竟是跨坐在她的身上!

    “恩……”这一声,是宫女发出的,情欲的激发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我愣住了,这分明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个男人!

    男子扶住瑞妃的腰,双手焦急地抚摸她的后背,瑞妃环住他的脖子,舔吻他的唇,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猛地一把握住了瑞妃的舒胸。

    “恩……”瑞妃呻吟一声,扬起脖颈,情欲染红了她的双颊,双手更是插入男子宫女的发髻,将自己的舒胸送上男子的面庞。

    男子毫不温柔地扯开她的衣领,拉下了襦裙,立刻,一对丰盈的娇乳弹出,送入男子的双唇。

    接着,他们双双倒入粉帐,开始滚床……

    我……彻底僵硬了。

    不是我故意继续偷窥这现场AV,实在是因为震惊让我无法挪动脚步!原来真正的假太监在这里!而且!就藏在瑞妃的身边!!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8:13
第十四章 三十女人 如狼似虎
  

  上架了,惊喜中,有订阅的给个订阅。有小粉的给个小粉,每50票加更,没小粉的留推荐票,非常感谢~~~~

  ****************

  如果当时我撤的时候够快,就不会看到这赤裸裸的JQ。

  如果当时我翻窗后,朝另一个方向爬走,也不会看到这赤裸裸的JQ。

  最后,我总结出来,是老天爷有意让我看到这赤裸裸的JQ。。。。

  我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爬出瑞华宫的。因为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力,实在是过于巨大。

  尽管我内心是个成人,但是,在毫无半点心理准备下,还是在大白天,那么清晰地看见这一切,我感觉到的不是兴奋,而是恶寒。

  “呕!”扶着假山,我吐了,我觉得非常恶心。为什么恶心,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好像有一男一女在我的胃里滚床,赤条条的身体,刻意压抑的粗重喘息,淫荡的表情和淫靡的声音,这一切,只要有一点浮现在我的眼前,就让我作呕。

  晚上,殇尘又来青蛙叫了。我翻出窗的时候,腿都有点发软。他扶住我,眼里带着关心:“你今天怎么了?”

  “我……”我开始纠结,我想,今天出现便秘表情的人,应该是我。

  他和我一路漫步在月光之下,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陪着我,最后,来到秘境,发现刘曦不在,我便随口问他:“今天刘曦没来?”

  “恩。”他点点头,挨着墙根坐下,“殿下今日练武有些乏了,先睡了,我看时间还早,便来看看你。”

  “哦。”我继续顶着便秘的表情,真是浑身不舒爽,好像扎满了刺。

  结果,因为我不吭声,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夜风吹散了夜空中的青云,星月变得灿烂,银白的月光洒落在我们的身上,地上,和树上,一切是那么地安静。

  虫鸣啾啾,让人心烦。偶尔,小虫蹦出了草丛落上我的膝盖,原来我静得都成了化石,融入自然之间,让虫儿都误以为我只是一个死物。

  “喂!你到底怎么了!”殇尘终于忍不住推了我一把,“瞧你那样子,便秘多少天了。”

  果然,我就知道自己是一副便秘表情。

  “你该不是――也发育了吧!”他忽然朝我伸手,抓向我下身。我惊然后退,惶恐地瞪着他。他微微一愣:“你怎么这么严肃?我跟你闹着玩。而且你是全切,也不可能……对不起……”他有些尴尬地收住口退回原位,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我知道他跟我闹着玩,想逗我开心,但是,如果被他一抓,虽然不确定他是否会分辨我是女孩,但男女始终授受不亲,更别说被人摸私处!想想就有点后怕。

  原本想缓和气氛的殇尘,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我……”我深深吸入一口凉凉的夜风,艰难地说,“我……今天看见瑞妃和一个扮作宫女的男人偷情了……”

  “你确定!”他惊呼,显然不可置信。

  我蜷起身体,将脸埋入膝盖点了点:“我……想吐……”

  “怎么可能?”他一边抚拍我的后背,一边感叹,“宫里怎么可能混入男人?你确定你真的看清楚了?”

  他对我的怀疑让我很生气,我愤然扬脸,比划给他看:“怎么不清楚!那么长,那么粗,恶心死了!靠!瑞妃也不怕被捅死!”

  他愕然僵硬,良久,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呀……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打我的头,“瞧你的反应,像个女孩子,我们男人都有,你恶心什么?!”

  “谁说我有了!”我脱口而出,赫然间,殇尘愣住了,我也愣住了,说漏嘴了……我慌忙回神:“我记得我前生是个女的!才没有那种恶心的东西呢!”

  “你……记得你前生是个女的?”他忽然扣住了我的手臂,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那你记不记得你叫什么?住在哪儿?工作是什么?”

  “不记得!”我理直气壮地说,记得也不告诉你。

  失望从他的眼中划过,一朵青云遮住了淡淡的月光,银白的月华便从他身上消褪,他没入了黑暗之中。

  “喂!你怎么啦。”我拍了拍他的脸。他轻轻放开我再次坐到原位,在黑暗中笑了笑:“没什么。”那笑容因为做作而显得干涩。

  “哼!真是淫乱的皇宫,我早晚要离开!”我愤愤地说。

  “从生理上讲,这是女人正常的需求。”他轻轻地说,我鄙视他,他居然帮那瑞妃说话,他长长叹了口气,“宫中太寂寞,你还没到这个年纪,不会明白的……”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长发,我是不懂。

  我不懂女人三十为何如狼似虎,把女人说得像性饥渴。可能因为我挂的时候没到那个年纪,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所以我无法明白。但是,之后很多事都证明,殇尘的话是对的,他比我,更了解女人。

  第二天,我还是去找刘雅涵,因为我觉得我已经两年多没有陪伴她,现在,更不能失信她。而且,瑞妃都有姘头了,还不准她女儿有个玩伴?

  去的时候,我自备小板凳。咱这爬窗专业户相当专业。

  到了小雅涵窗下的时候,发现窗开着。

  先贴着墙听里面动静,好像没人。

  然后将小板凳往窗下一摆,就站了上去。

  “小公主~~小公主~~”我轻轻地喊,突然,小雅涵从床里跳了出来,指着我就骂:“你怎么这么晚!”

  “嘘~~~~”

  她立刻捂上嘴巴,黑溜溜的眼珠上下左右地转。

  “是我进来,还是你出来?”

  她一听能出去玩,当即兴奋地直跳:“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点点头:“好,你搬个凳子爬出来,我带你去秘密基地。”

  她开心地轻轻搬动凳子,然后爬出了窗户,我抱住她,让她平稳落地,然后,我们手拉手,一起玩。

  只有两个人,如果不找点游戏,自然没什么乐趣。我就教她打牌。殇尘做了很多牌,每当我们三个聚会时,就在一起斗地主,不然三个人傻坐着多无聊。

  可是,在玩牌时,我愕然发现,刘雅涵竟然有几个数字不认识。我很惊讶,按照她的年纪,应该是读书识字的时候,怎么连数字都认不全?

  我就问她为什么不识字。

  她低下头,开始摆弄牌,就像当作没听见我的话。

  在我不断追问下,她才难过地说,学堂里的男孩子都不喜欢跟她玩,寒珏哥哥也因为长大了,不在学堂,她便不喜欢学堂,不高兴去,结果,便“辍了学”。

  心中升起一股怜惜,原来让一个孩子爱上学习,也是需要一个她喜欢的环境的。从此,每次玩耍,我都会教她几个字。

  我和这位小公主,便自此勾搭上了,每一次约会结束,我会告诉她下一次约会的时间,然后,我就带着她到处玩,有时还给她换上小太监衣服,以免被太监宫女认出。

  就在这天,天忽然阴沉下来,我决定送小公主提前回去,若是下起大雨,就不方便了。带着她往回走,她摇着手中的花花,一蹦一跳地唱着我教她的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真奇怪,真奇怪,一个扛着美男,一个驮着美女,下山来,下山来……”

  我笑着跟在她的身后,这才是一个乖巧,快乐的孩子。

  突然,她停住了,歌声也戛然而止,一阵冷风忽然迎面而来,吹落了她手中的小花,花儿随着冷风在地上打着卷,直到滚落在我的脚前。

  我怔怔地看着这条僻静小路的前方,正站着瑞妃,和她的宫女们!

  “把这个贱奴才给本宫狠狠地打!”一声无情而残酷地命令随即而来,两个魁梧的嬷嬷就朝我而来!







第十五章 宫中处处有眼睛

   “把这个贱奴才给本宫狠狠地打!”
     
     一声无情而残酷地命令随即而来,两个魁梧的嬷嬷就朝我冲来!我立刻转身就跑,可是,我错了。瑞华宫的嬷嬷都是学短跑的。

      两个嬷嬷冲上来一个抓住我手臂,一个拎起我的腿一下子就把我摁在了地上,当我还在幻想瑞妃不会胡来时,板子就狠狠落在了我的屁股上。

      “啪!”这一声,将我彻底打醒!

      “啪!”这一声,让我明白我面对的宫廷是如此冷酷!

       “啪!”这一声,使我从安逸的生活中,彻底脱离!

       “啪 !啪 !啪!啪!”无情而凶狠的板子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我的屁股,大腿根上,我将泪水忍在眼眶中,将痛呼卡在喉头。我狠狠地瞪向瑞妃,她愤怒地看着我,指着我:“贱奴才!胆敢潜入瑞华宫,带走公主!打你还只是看在万公公的面子上!再敢进瑞华宫,就打断你的腿!”

       小雅涵吓地僵立在原地,泪水慢慢从她的眼眶中而出,忽然,她“哇——”地一声彻底哭了出来,“不要打了,不要打小喜哥哥,哇——”她朝我冲来,立刻被宫女死死摁住。

       瑞妃冷漠地看着我,冷冷地问:“公主一共溜出宫几次?”

       她身边的宫女静静地答:“从月头开始,到今天,共十三次。”

       “恩,把这十三板子,也打在那贱奴才身上!”

        “是!”

        板子又再次而来,充满了冷漠,残酷和无情,这,都是真正的皇宫!我一直不知道的皇宫!

        “娘亲,别打了,会打死小喜哥哥的,哇——娘亲——”小雅涵大声哭喊,泪流满面,她看着那一下又一下代表着她偷溜了出宫的板子,当即大喊,“娘亲,我再也不找小喜子玩了——再也不打了——”

        “停。”瑞妃淡淡地说了一声,嬷嬷当即停手,我已经感觉不到半丝疼痛,因为愤怒和憎恨,将那如同碎裂的疼痛覆盖!

       “走。”又是冷冷淡淡地一声,瑞妃拉着小雅涵转身而去,两个嬷嬷走过我的身边,还踩了我一脚,放出狠话:“再敢打公主,打死你!”


       我吃力地扬起脸,模糊的视线里,是渐渐远去的小雅涵,她一边走,一边哭着回头,忽然,瑞妃怒道:“不许回头,再回头打打死他!”

       小雅涵咬着下唇,转回了脸。

       阴冷的风卷起了落叶,扫过她们的身后,我忽然想笑,是的,我很想大笑:“哈哈哈……咳咳咳……”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受此屈辱,这是我活该!

        自以为在皇宫如鱼得水,却不明白皇宫焉有活水?在宫里,只能做条死鱼,方能安稳一生。

        过去,是因为我年纪小,瑞妃懒得管。现在,我大了,小雅涵也长大了,瑞妃又怎会不闻不问?

       可是,她为何如此讨厌太监?

       “哗——”冰冷的雨水忽然从天而降,宛如老天对我的嘲讽,他用这顿毒打教训了我的轻狂嚣张,用这盆冷水冲垮了我内心的安逸世界。

       我真笨!我真蠢!以为已经熟悉了皇宫,其实,我根本连皇宫的门都没跨进!

       雨水忽然消失,一席坠的深紫色的衣摆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缓缓在我面前蹲下,轻轻托起了我被泥水溅湿的脸,心底划过了惊讶,竟是北宫俊琦为我撑起了这一片睛朗天空。

       他依旧带着他那带着一丝坏意的微笑:“宫内处处都有眼睛,你带着小公主四处游玩,怎会瞒过瑞妃?”轻轻柔柔的话语,却是对我自以为是的嘲讽。

        “你当万公公就能成为你的屏障,但是,你不要忘了,万公公,也是个奴才,奴才终归是奴才,大不过主子。”

        泪水,忽然夺眶而出,我竟是在北宫俊琦的面前,落下了脆弱的眼泪:“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错。”


         “呵……”北宫俊琦轻轻一笑,“没做错事的人多了,就像马公公。”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眸中是北宫俊琦温柔如同天使的脸庞。

        “你应该知道马公公的消失不是巧合。”他轻轻地拂去我脸上的泪水,“我这么做的原因,一是为了告诉你身边不可留有半个敌人;二,是无论任何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即使他是对的,也要让他消失。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一道杀气和野心从他的眸底划过,他竟是说出了和曹操相同的话,但是,这个世界,是没有曹操的。对了,他是这里的曹操,他有着和曹操一样的城府,和野心。

        每个世界,都会产生自己的枭雄,他们在不同的世界,推动着历史的进程!

        “经过这件事,你明白了什么?”他轻柔地问。

        我低下头:“人在深宫,要想出人头地,不可没有像您一样的靠山。”

        “恩——”他长长地沉吟了一声,“看来,你真的懂了,那么,时候也到了。等你伤势好了,便去服侍大皇子殿下吧。”

        “是。”这一切,我没有丝毫犹豫。

         他轻轻地扶起了我,然后将手中的雨伞放入了我的手中,边上立刻有一位侍卫撑起雨伞上前,为他挡雨。

        我略带感激地看向他,他却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本五很期待你将来长大会如何?说不定,会成为本王的敌人。”
        我一愣,他却哈哈而笑:“哈哈哈,你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他大笑而去,我静静地站在雨中,手中之伞的伞柄上,还带着他手心的余温:北宫俊琦,今日你助我,将来,你势必后悔。

       “嘶,哎哟!”疼痛忽然袭来,刺痛遍布全身,屁股和大腿根就像被火烤一样,根本无法前进。
  
       瑞 妃,今日之仇,我菊秋苒他日必定讨回。你给我的屈辱,我也将原封不动地奉还!我不是坏人,但我也不是好人,有仇不报,更不是我的作风!

       一瘸一拐地回内务府,瑞妃一共打了我十八板子,是用那种打脸的小板子打的,如果是大的,估计我只能爬回内务府了。

       当踏进内务府大门时,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我往前扑入了自己的家门。正在屋内对账的万公公惊然起身。

       “小喜子!”他惊呼将我抱起,匆匆送入我的房间,我不断地轻喃:“爷爷……我错了……爷爷……我错了……”

        “好了,别多说话,爷爷给你换衣服。”万公公脱口而出的爷爷,和他眸底的忧急,让我的心房倍感温暖。

        他迅速将我放在床上,让我趴着,然后麻利地给我脱去已经湿透的衣衫,我慌乱地想去阻止,可是,全身已经没有半丝力气。心开始发慌,难道,今天就是我彻底暴露的时候?

       不!不行!我才刚刚有深入这个皇宫的机会,怎能在今天,就此失去!不可以!我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我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因为万公公已经在脱我的裤子,可是,似乎他没有发现异样,就给我盖上了被单,我松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我趴着,再回上他动作迅速,也一时没有察觉。

       心,一下子放下,原来,要在宫中生存,真的是步步惊心。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8:34
第十六章 彻底暴露
   
    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人上了我的手腕,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疼痛便如同火烧火燎地遍及全身,这次教训,非常深刻!

    “嘶!”忽然,有人狠狠抽了一口气,抓住了我的手腕更是仔细地把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力气动弹,脑袋是侧向床内,所以看见的是自己雪白的文章,和文章上由灯火映出的人影。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耳边 是“哗哗”地雨声,这场雨,到现在还没有停,听那击打在檐上的声音,可见这场雨很大。

    “方御医,这孩子伤得怎么样?”我听到了爷爷焦急的声音。

     原来给我把脉的是方御医,记得两年前,他也给殇尘治过伤,他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爷爷。

     “万公公。”方御医刻意压低了声音,放下我的手腕,“这边说话。”房间里是轻轻的脚步声,我看到蚊帐上的人影渐渐远去。

     “怎么了?方御医,是不是这孩子……”

      “这孩子的伤势倒只是外伤,但是,万公公,你是不是知道这孩子……”方御医略作停顿。房内安静了一会,才出现万公公的声音:“知道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方御医微感惊讶,“啧啧啧,万公公,你在宫中也是老人了,怎会一时糊涂此错误?”

        “方御医,你……”

        “哎,老夫就挑明了吧,这孩子啊,不是男孩。”

       心登时停滞了,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最后,还是瞒不住吗?满胸满胸的愤懑和抑郁化作熊熊怒火,我狠狠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第一次,觉得那么不甘心!

       就算我无法报复瑞妃,也要揍那两个嬷嬷,她们打我跟打过街老鼠一样,完全没有留情。我是个孩子啊,她们怎么没有半点同情心?对了,她们都是常年憋在宫中,别说更年期,更是憋成了BT!

       “万公公,这是药方,你看着办吧……”方御医带着几分感叹匆匆离开了房间。我费力地转过头,看见万公公捏着药方久久站立在门边,愁容不展。

        宫中混入一个女孩做太监,相信他此刻的心情也十分纠结。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最后脑袋却葬送在当初的那一点点疏忽。

        这个世界存在太多太多巧合,只要失去一个环节,我就不可能进入皇宫,更不可能在皇宫里鱼目混珠两年。命运一旦安排,无论你走上哪条路,最终的终点,还是只有一个。

         他皱了皱眉看向我,见我正在看他,他很惊讶。匆匆藏起眼底的忧愁他急急上前,对我重重叹息一声:“喜啊,觉得怎样?”
        我眨了眨眼睛:“爷爷,你已经知道我是女孩了,你会把我怎样?”

       他一惊:“你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

       “哎……”他皱紧了双眉
,眼角边的皱纹越加深刻,“喜啊,你伤好了,就出宫买东西,然后……然后……”万公公垂落双眸,面带无奈和忧伤。

        “然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是吗?”我接了下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

        屋内,是久久的沉默,和万公公那一声又一声叹息。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爷爷给你取药。”

        在他起身时,我轻轻说道:“爷爷,你不是摄政王的人。”

        他身形一顿,视线再次落在我的眼中。

       “爷爷,你认为摄政王有意培养我,所以你防着我,你在观察我的同时,我也观察了你两年半。万公公,我可以信任你吗?”

       他惊讶了,这份惊讶来自于我忽然间成长的深沉和那声万公公,我可以信任你吗?

       “万公公,你究竟是摄政王的人,还是皇后的人?”当事态逼到了这个份上,我决定放手一搏,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败了,便是老天让我离宫,我也会遵循天意,无话可说。只望刘曦能平平安安。

       万公公依旧怔愣着,他在宫中混迹了那么久,或许从未想到今日,会与一个十岁的孩童,直面相对。他的眸中同样带出了犹疑和困惑。他在犹豫要不要信任我,他在困惑我这样的一个孩子,怎会知道地如此之多?

        “爷爷,相信我!”我艰难地伸出手握信了他的,“我一直都在保护太子殿下,只要您不说,方御医不说,没人会知道我是女孩,现在,我还得到了摄政王的信任,只有我,才能渗入他的势力,爷爷!”

       他惊然起身,目光闪烁间,他拂开我的手,克制那眼中的巨大地诧异,强装平静地说道:“:你好好休息,爷爷我去取药。”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任何停留,我亦没有叫住他。因为这一次,我真的是豁出去了!

       如果没有发生瑞妃的事,没有被发现是女儿身,没有被逼着离开皇宫,我也不会这么早就跟万公公摊牌。

       宫里不会存在中立之人,不是摄政王的人,就是皇后的人,因为只有皇后的人,摄政王才不会轻易去动。只是现在,皇后出于弱势。要想中立,只有去夜香司那种不起眼的地方,让人可以忽略。

       只要是宫里有实权的位置,那他的身后,势必会有靠山。万公公不是北宫俊琦的人,这很明显。因为他是先皇的人。

       他入宫有些年头了,而且,也是从小就进宫做了小太监。一点点得到了老皇帝的信任,成为掌管内务府的大公公。但是,老皇帝跟他是没有暧昧关系的。虽然作为腐女的我,时常YY他们,但还是心存一分对他们兄弟情谊的尊重。

      所以,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宫内元老。

      他忠于老皇帝,更忠于先皇,从他掌管内务府开始,内务府的账目从来都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含糊。所以,他势必会忠心于下一任新帝:刘曦。

      为何猜测他不是北宫俊琦的人,因为他身边的几位有可能成为内务府下一任大公公的,都是北宫俊琦的人,他们一个个都眼巴巴等着万公公出错,或是早日退休。

      万公公做事真的十分谨慎,时常会向皇后汇报帐目。但是,他从未向北宫俊琦汇报,因为他知道,北宫俊琦,只是一个摄政王,而且,心存异心。在他身边越来越多北宫俊琦的人的时候,他依然冷静镇定,深藏不露,可见他识时务,明白此时他必须隐忍。

       一旦他出错离开内务府,那对皇后,对太子刘曦,势必会带来巨大地影响。内务府,皇宫里最重要的部门,相当于后宫的经济命脉,他必须坚守,不能让北宫俊琦的人获得。

       一个时辰后,万公公给我送来了饭菜和药,我无法坐立,他就将饭碗放在我的面前,好吧,我必须承认,我现在吃饭有点像狗狗,趴着。

       因为不知道万公公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我的心里也很烦躁。没心思吃饭,就用筷子戳米饭。以住,我会戳地很兴奋,直到雪白雪白的米饭中央给我戳出一个洞,那个时候,我还会把菜塞进洞里,然后用白米饭铺平。我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乐于此道,反正我是个异类。

      偷偷看万公公,他已经面如常色,宛如那一个时辰前的事都没有发生。

      他看见我捣饭,就生气道:“好好吃饭,别玩,这样很罪过。”

   “哦。”我不在倒腾米饭,一边吃一边看他,他拿出了药,放在桌上,打开了窗,让风将药水吹凉。

      被雨水冲刷过的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新,闻着特别开胃。方御医说我只是外伤,所以我除了屁股疼,其他并未感到不适。

      也没有发烧,更没有内脏疼痛,而且胃口还特别地好,三口两口就把饭吃完了,原来挨打也很耗费体力,我吃完将碗往万公公一伸:“爷爷,我还要。”

       万公公无奈地摇摇头:“你平时多吃点,屁股上的肉就会多长点,打上去了不会很痛,下次,不许再去找那太平公主!”他拿过碗,狠狠在我头顶上一拍。我愣住了,他说下次不许再去的太平公主!

       那么,就是说,他让我留在宫里,他愿意帮我隐瞒!

        “是!”我咧嘴笑了。奇迹般的,外面的雨停了。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多前的那个雪夜,当万公公拉着我的手,说八年可以离宫时,风雪嘎然而止,整个世界,充满了希望。
         
      “爷爷,我会走的,只是不是现在。”我笑着接过他给我的药,他两次叹了声:“我从来未过你这样的孩子,就像是孩子的身体里,装了一个成人。所以当年你在入宫时,会问爷爷几时可以离宫?”

       “恩。我年纪小,在外面更容易死。”我舔了舔汤药,苦涩难当。

        “喝下去,你的伤才会好。”万公公带着一分命令的语气。

        我皱紧眉,捏紧鼻子,硬灌了下去:“啊……”苦的我直叫,忽然,嘴里被塞入了一颗甜糖,万公公拿走药碗,将其余碗筷一起放入竹篮,然后顿了顿,背对着我,悠悠说道:“凡事小心,出事不可牵连于我和方御医。”

      我定定地看着万公公的背影,恍然想起了悟空和菩提老祖。当菩提老祖将悟空赶下山时,说:别说你是我徒弟。

      “是……”我的声音消失在万公公吹灭的烛火中,他走了,他给了我机会,同样的,他也清楚地告诉我,他会帮我,但是,我不能连累他。同样的,他也不会连累我。此情此景,多少让人会觉得心寒,可是,也带着许多无奈和理解。






第十七章   殇尘眼中的腐女


        这次教训非常深刻,因为让我发觉了屁屁的重要性。在屁屁被打残之时,基本一些排泄活动也受到了严重影响,每一次都让我大汗淋漓,鼻涕眼泪横流。

       爷爷说幸好没有被打地皮开肉绽,不然在这样的三伏天,好起来非常困难,处理不好还会化脓,腐烂。。。我第一次那么老实地趴在床上。

       第二天晚上,殇尘就来看我了,果然够朋友。这还是他第一次翻窗进我的房间,以往都是我翻窗出去。

       “我平时都跟你说什么?别把皇宫当游乐园!”他冲到我床前就开始骂我,我没想到他一来就是以这种家长的姿态,让我心情多少 有点憋闷。

       “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他民“嘣 嘣 嘣“直打我的脑袋,“幸好这次瑞妃只是打你,如果把你沉湖,我该怎么救你!”

       他真的气坏了,我觉得自己也挺委屈:“我没有把皇宫当乐园,我只是好心,看小雅涵这么寂寞……”

       “她寂寞关你什么事?她是瑞妃的女儿,又不是你的女儿!而且!瑞华宫还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是不是觉得日子太舒坦,想打点刺激!”他一下又一下戳我的脑袋。

       我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可是,同样的,他又不是我父亲,凭什么这样教训我?

       所以,我采取不理睬态度。

       “算了,说你不听。我看
看你的伤,给你上药!”他气呼呼地要去掀,我当即叫了起来:“不许看!”

        “不许看?”他从怀里拿出了药,根本就没看我,“我们一起光屁股长大,你哪次受伤不是我帮你处理!”

        “谁说我们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将刚才的憋屈吼了出来,将屁股上的被子捂得死死的,“我上穿裤衩的!”

        他愣了片刻,不屑地轻笑一声:“切,好,我们是裤衩之交行了吧,乖,这药可是刘曦给你准备的。你看,大家都很关心你。还有小伍他们,也祝你早日康复。”说着他又要来掀我被子,我急了:“不行!这次不行!屁股就是不行!”

         “嘿!你!”他环起双手奇怪地看着我,看了我许久,突然笑了,“我明白了,你们这种腐人类对臀部这个部位特别敏感。”


         我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腐……人类?”

         他将药瓶往我床头一放,深深叹了口气:“哎……不想知道也难,小笨蛋。”他翻身上了床,双手放在脑后靠在床头,侧下脸看我:“你只要一说野史,双眼就会放亮,就跟我身边那些腐女一模一样。别忘 了,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代。所以知道世界上,有你们这类奇怪的生物。”

        我扭头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世界,同一年代?”因为他坐着,我趴着,所以我这样看他,非常吃力。

         “即使不是一个世界,至少也是来自于存在腐人类的时代。

         这个,只要试验一下就知道了。”他弯下腰神秘一笑。

         “怎么试验?”

          “你等等。”他伸进衣袖开始掏啊掏,突然,他掏出了一根黄瓜,我当即惊呼:“黄瓜!”

           “看,你兴奋了。”他抛玩手中的黄瓜,“我就知道把这个拿来,你会忘记屁股上的伤。”烛光里,他的神情带着几分得意。
  
           我彻底拜服。他太有才了,居然能用这个来试探我,叹气、哀唱:“哎……鞠花残,满身伤,还要被你来捉弄,花残人断肠我心伤静静躺,找块墙去撞死~~”(请用《菊花台》的调子来唱)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用黄瓜敲打我的头,“这次的教训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我不耐烦地应付他。

         “不过,我有时觉得很奇怪,你不记得别的,却唯独记得自己是个腐生物。”他躺了下来,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面对我。

          我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他也撇撇嘴:“不过世界确实越来越奇怪了,我是指我原来的世界。你看,男人女人化,女人野人化,不会唱歌的成了歌星,不会演戏的成了演员,不会写作的成了作家,什么都不会成了领导。男人喜欢女同,女人喜欢男同。所以,我反而喜欢这个世界,至少比较正常。”

         我听他这么说,就月 腐女抱不平了:“你哪里觉得我们腐女不正常了?”

        我皱了皱眉:“这么说吧,如果你整天被女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瞪大了眼睛:“你……身边都是?”我很惊讶,因为如果一个男人身边都是腐女,那么就说明这个男人本身,就具备攻受的特性。

        “呼!”忽然,烛光被夜风吹灭了,一下子遮住了他开始便秘的脸。

        “正因为都是,所以我专门去研究了一下腐女这种生物。”

        “哦?有什么结果?”我拿过了他手中的黄瓜,啃了起来。其实黄瓜真的是个好东西,美容,环保,还能丰富人类的精神生活。
  
        他翻身朝天,开始总结:“经过我多年的研究,大致按照年龄将腐女分为三类。一类是三十岁以上的成熟类,也就是隐性腐女。这类女性多为白领,事业有成,收入稳定。大部分还有家庭,生活相对安定。

        她们对同志关系非常理性,通常不会明显表现出来她们腐女的本质,亦不会强行将身边的男性掰歪。她们就是潜伏类型,而且潜伏地非常之好。而恰恰是这类腐女,会被男同世界接受,并且会将他们的想法与秘密,与她们分享。”

        我开始拿自己做对比,发现自己离这类城府颇深的前辈还很遥远,因为我表现还太明显,所以会殇尘一眼看穿。

        “第二类是三十岁以下二十三岁以上,她们是双重性腐女。这类腐女通常是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或是工作刚刚起步。她们的事业和家庭都尚未稳定,所以大部分时间用在拼搏上,但是,她们依然记得自己是个腐女。

        所以会在工作间隙对着自己身边具备攻受特性的男生进行YY。平时她们也会记得收敛,但是一旦与周围男生处熟之后,她们就会越来越明显。开始从目光渐渐转化为言语玩笑,这一类腐女因为大部分时间给了工作、男友,所以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机会,进入同志世界。只有泡泡同志吧,看看同志小说,扮成男人混入同志群,来满足对小GAY世界的渴望。”

          这越听,怎么越你我?

         “第三类,就是那些小女生,她们是显性腐女。补充一点,我做的年纪分类是可伸缩的。这类年纪偏小的腐女尤为活泼,就像她们的性格,喜欢就会大胆地说出来,表现出来,所以,她们是属于狂热一族。甚至会努力掰歪的小男生。

          这孔明让GAY类最为产头疼和奇怪的一族。不过,随着时代发展,和小腐女同龄的小GAY们,颇为喜欢这一类,这应该是年龄关系吧。年纪大的就较为排斥。就像成熟腐女有时就无法接受这类小腐女的言行。”
   
        “好精细啊……”我不禁感叹,“你怎么这么了解?”

         “咳。”他转过身面对我,“因为我不仅仅去采访了不同年龄段的腐女,也去采访了我的一些在GAY圈的兄弟。总之,现在这个世界,让我感觉更舒服。”

         我张口结舌。原来殇尘是一个观察如此细致之人。心中有了疑问,就一定要去了解清楚:“我说……你不会还写了什么《关于腐女种类的划分的研究报告吧》。”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因为太忙,就没写。”

          我无语,他还真想写报告啊!
  
          “你还记不记得麦当劳?”

          “恩恩!”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同样是可乐杯,为什么麦当劳的就比肯德基的更受腐女欢迎。”

           “为什么?”我故意问他,心底开始坏笑。

            他开始摸下巴:“经过我长时间观察,发觉因为麦当劳的杯子上,有一个大大的M,所以,每次进麦当劳,凡是用吸管在那里不断戳怀子的,都是腐女。哈,腐女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我捂嘴直乐,殇尘这一来,果然让我的伤痛明显减轻。

         “好了,我对你的菊花没兴趣,你自己记得上药。”他摸了摸我的头,跃下了床,我乖乖点头,他走了几步回头,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他的神情,“而且,就算有兴趣我也不能对你怎样,难道用你手里的黄瓜?”

         他坏坏的语气让我的脸登时烧红起来,几乎是反射性的将手里的黄瓜吃了个一干二净。所以,他其实真的是一个表面很正经,内心很“坏”的人,是真正的白天教授,晚上叫兽!

        “哈哈哈……”他大笑,“你这腐女,现在变成太监,应该更高兴。”说完,他就翻窗而出。我对他的话琢磨了良久,笑了,殇尘,还是不了解我们腐女啊。

        安安分分躺了几天,再用了刘曦给的药后,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万公公来的时候我正在弯腰,活动胫骨。

        他反手关上了门,神情严肃。

        “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他有事。

         他点点头,坐在凳子上将我拉到身前,认真地看着我:“摄政王送来了调令,要把你调去大皇子身边,你可知道?”

        我点点头。

        他微微有些惊讶地点点头:“原来你知道……那……”

        “爷爷放心,我会小心。”

        “恩……”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喜啊,要不要见皇后娘娘?”

      我微微一惊,低下头想了许多,才道:“爷爷,现在不方便。宫中眼线太多,而且我来看望你,摄政王不会怀疑。”

         “为什么?”万公公很是疑惑。

         我笑了:“因为他知道他知道我把你当爷爷,或许将来,他会跟我说和你少来往,但是现在还没有。”

          万公公笑了,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眼中满满的赞叹和感慨,而且,竟然还有了一丝安心。

          “爷爷,既然我要走了,我想去跟那些店铺的叔叔阿姨告别。”

          他点点头,拉着我走出了房门,阳光洒落眼前,金光灿烂,温暖人心。我的小手,又在他的大手中,这一次,不再是接我去任何地方,而是,送我走上另一条未知的道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8:56
第十八章 少年的蜕变

        因为一如往常平静,我被抽的事情就像空气中的尘埃,没有人会注意。只是一些认识我的太监在看到我时,都会避而远之。调令才刚刚下达,所以除了万公公,还没有人知道我将会调到景阳宫,也就是寒珏殿下和箫莫殿下的寝宫。

        因此,这些势利的太监们自然不想跟我这个“勾搭”小公主,得罪瑞妃的人说话。在宫里,大家都是谨言慎行,明哲保身。

       天气燥热,让人心情烦躁,掂着令牌走在路止,经过身边的太监宫女都轻轻拭汗,前两是下了雷雨,没想到水蒸气一冒上来,反而更热,人走在地上,就像被蒸了一样。幸好宫内有苍天古木,多少去了些暑意。

        正走着,突然,有人将我用力往身边树林一带,我看去,竟是殇尘。他让我噤声,就往林子深处而去。没有多想,自然赶紧跟上。

        走到深处,竟是看见了一身湖绿绸衫的刘曦,他寒着脸,显然很不高兴,看见我,就抱拳在胸:“恭喜恭喜,恭喜升迁。”

         他的语气里带着刺。

         我奇怪地看向殇尘:“殿下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殇尘没有说话,面色有些凝重,而刘曦是一甩脸,双手背到身后:“我让你来做我的内侍,你百般推脱,见你还要如此偷偷摸摸。你倒好,摄政王只是说一声,你就去服侍我大皇兄了。怎么,呆在我身边,就让你那么为难吗?”

        这话……听上去像吃醋啊……

        “昨日有各国使节前来上贡。”殇尘在刘曦说完后,慢慢说道,“摄政王安排宴席招待,殿下已经听政,理应让殿下参加,但摄政王却让大皇子殿下代表天朝宴请使节,今日,又陪那些使节上山游玩,所以……”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今日,殿下又得知了你的调令,心中便有了……”殇尘双眉微皱,俯到我的耳边,“罅隙……”

           “殇尘你要说什么!”刘曦突然回头,盯视我和殇尘,原来他的耳朵一直在我们这里,“哼,本殿下在此,你们还有什么话不可当着本殿下的面说的。”
      
         刘曦搬出了本殿下这个敬称,可见他现在心中十分恼火。

         我和殇尘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我当即道:“殿下,那您现在是不是觉得摄政王有些不对劲呢?”

         “哼!”刘曦甩起袍袖,转身间,身后已经及腰的长发在风中轻动,“他竟以我年纪幼小为由,不准我接见各国使节。混帐!本殿下哪里小了!”

         他这话,便带上了几分孩子气。

         我和殇尘再次对视一眼,殇尘想了想,沉声道:“殿下,其实摄政王一直心存异心,只是当年您对摄政王极为崇拜,原故而,我与小喜才一直未说。”

        “什么!”刘曦惊然回头,“你们怎么知道?难道是听那些老臣所说?”

         “不,是我亲耳听到。”我上前一步,此话出口,心中便知命运将在这一刻改变,而刘曦,也将会在这一刻成长。

         他怔立在了原地,林间的清风轻轻扬起了他湖绿的长衫和他墨色的长发,他闪烁的双眸中,是浓浓的惊讶和一丝淡淡的哀伤:“你们……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他的哀伤,来自于我和殇尘的隐瞒,以及对摄政王的失望。

        “对不起,殿下。”我微微垂脸,“当时那些老臣在提醒您摄政王有异心时,您都嗤之以鼻,所以……我们觉得不是时候……”

        “原来……你们也把我当孩子!”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我最讨厌你们这副大人的神情,每次你们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无法和你们相溶!我当你们是兄弟,可你们!却只当我是个孩子!”他怒到了极致,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

        “殿下,您越早知道,对您,和皇后娘娘可能越有危险,甚至是小喜!”殇尘急急说道,刘曦愤然转身:“哼,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小喜他那么大本事,怎么牢我操心!”

         “殿下!”殇尘大步上前,竟是一把扣住了刘曦的双肩,逼他面对我们。他这个举动让刘曦大惊,双眸撑圆,红唇微张,“殿下,小喜知道了摄政王的秘密,您认为他当时就说出来,还能得到摄政王的信任,一步一步接近他的身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保住天朝的江山!”

         诧异和惊讶从刘曦黑色的眸底涌起,他朝我看来,我静静地站着,轻轻道:“殿下,我们都是孩子,实力实在悬殊……”
        “殿下,你在宫中,皇后百般保护,所以经历世事太少,性格焦躁,甚少防人。为何我与小喜建立秘密基地,因为现在宫内,都是摄政王的人。若是两年半前,我与小喜就告知你,你势必不信,定会向皇后娘娘求证,而皇后身边,也有探子,若是落入摄政王的耳中,小喜性命堪忧,而你和皇后娘娘也会陷入危险。”

        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刘曦的身上,他渐渐垂落眼睑,变得安静。

        “所以,我和小喜一直在等,等殿下自己察觉摄政王的异心,此时再与你说,你才会相信我们,殿下,您要忍啊,必须忍下去……”殇尘慢慢放开了刘曦,和我一起看着他,我们都很紧张,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整个树林变得更加寂静,甚至没有半丝虫鸣和风声,宛如给刘曦一个静思的世界,让他破茧成蝶,再从蝶入茧,学会隐忍。

         “呵。”忽然,他竟是发出了一声轻笑,扬起了脸,双眸异常闪亮,“这么说,幸好本殿下机警,现在便察觉出摄政王的异心,可以早做对策。”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却不知为何,让我觉得已经没有今日的清澈。和殇尘对视一眼,我们纷纷垂首:“是……殿下英明。”

         “那摄政王与大皇兄又有何渊源?何以要如此栽培于他?要知道,遗嘱上,可是本殿下继承王位。如果摄政王真有异心,他为何不在两年前自己称王!”不愧是刘曦,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蹊跷。

         我和殇尘不约而同地皱眉,殇尘道:“正因为不知,所以才让小喜应摄政王的命令,却服侍大皇子殿下,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线索。”

          “原来如此,那你们说,本殿下这段时间该做些什么?还是静观其变?”刘曦的语气已经不似往日亲昵,有一堵无形的墙,将我们与这位少年太子,隔离。

        我慢慢道:“现在看摄政王的意图,似是要扶大皇子上位,所以我们便可利用这段时间,将整件事查清。”

        我说完看向刘曦,而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别处:“即是如此,那本殿下就在这段时间,向你们学学隐忍。”说罢,他转身而去,湖绿的衣袖在树荫中渐渐变深,化作了抹寂寞孤单的身影。

       刘曦,你必须要学会适应孤独,对不起……

        “哎……”殇尘叹息一声,看了看我,“你自己小心。”

        他追赶刘曦的身影而去,寂静的树林里,只剩下我一人。


      仰头望天,天空被茂密的树枝割裂,阳光在地上变得支离破碎,为何美丽梦幻的宫廷,总是让人感觉悲凉和心伤。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俊美英武,笑容灿烂,眼眸清澈,而今,他的笑容不再纯净,他的双眸变得深沉。是谁让这位少年大瞬息之间蜕变?是我和殇尘,还是那位他一直崇拜的摄政王……

         宫外一如往日热闹,一堵宫墙将宫内的暗流,与外界彻底隔离。百姓只知安居乐业,哪管谁做天子。

         记得有一次殇尘说,宫里集中了那么多美貌男子,让他感觉像是到了腐女心中的耽美世界。那么,外面的世界还会有好看的男子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你想要在宫外找到几个看得上眼的男子,真的很难。

      别说那些老板一个个都是肥头肥耳,走街卖艺的更是貌似张飞,胸前都顶着一块彪悍的胸毛,不知为何,我看见他们,总是想起如花,尤其是在如花搔首弄姿的时候,所以每当此时,都会忍不住喷笑起来。

      心情少许好转,其实我们一直把刘曦当朋友,但因为我和殇尘是大人,所以多少,还是将他看作孩子,这点,怕是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了。或许,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在跟几位叔叔伯伯老板告别之后,我便去找瑶瑶姐,那些叔叔伯伯还给了我好多东西,有吃的,有用的,有玩的,我在他们眼中,同样只是个孩子。

        一跨入财富大街,人流就变得川急,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一眼望过去,只看见一个个黑乎乎的人头。我被人群挤到道边,只有沿着商铺而行。

        忽然,在经过一条小巷时,从巷子里猛然伸出了数条手臂,就将我拖入了小巷,我纳闷了,今天怎么老是被人拖走?

         只是这次的人,可没有殇尘温柔,他们将我拖进去就摁墙上了,当我回神之时,北宫蒲玉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十九章 纯阳之术

      小巷外人流涌动,小巷内分外罅隙,他们将我拖进去后,就有两个少年堵在了巷口,其实,也没有人会注意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着北宫蒲玉一直抓我的都是十四五的少年,看他们的装束,显然是一些大臣的公子。

       他们将我摁在墙上,其中一个笑道:“小王爷,你就是为了堵这小太监?”

       北宫蒲玉阴着脸,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他,神情分外恼火。

       “哎,我还没见过太监呢。”其中一个伸手打我的头,“看他这样子也跟我们没什么两样。”

       “上面是没两样,下面就不一样了。”另一个坏坏地笑,大家一听,眼睛闪亮:“那咱们扒他裤子瞧瞧!”说着,就要来扯我裤子,我晕,他们对太监那么好奇,为毛不自己去阉,这样了解地更直接,更透彻。

       突然,一只手直直穿过众人,一把揪住我的辫子,直接将我拖出了这些少年公子的围困,大家有些惊讶:“小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北宫蒲玉拎着我:“我堵他是有重要的事审问他,不是给你们玩的,你们先回去!”他语气很臭,丝毫不管对方是什么大官的公子,一律用命令的语气。


       几位公子面面相觑了一会,耸耸肩,说着不好玩,不有趣,纷纷离去,似乎他们也习惯了北宫蒲玉的语气。

         见他们离开小巷,北宫蒲玉揪着我辫子就往外拖。

         “疼,疼!”我拉着发根,但他依然不顾,粗暴而野蛮地拖着我,就像牵着一条丧家。

         突然,他停住了,我差点撞他身上,他将我揪到面前,伸手一指对面:“去,把你说的书买来!”

         他一脸凶相,对着我和对着公子一样,都不放在眼中。这倒让我有一种“一视同仁”的感觉了。

        我转脸看去,愣了愣,只见人流对面,是[无量书斋]。抽眉角:“小王爷,你既然知道这家书店有那种书卖,为什么你不自己去买?”

        “贱奴才!”小王爷瞪圆了漂亮的眼睛,耳根微微泛红,“这种不是耻之事,本小王怎能去做!”

        “那你就叫我啊。”我挠头,“小王爷,你堵了我几天了?”

        他漆黑的双眸微露一丝尴尬,恼羞之余,更加大力地扯了我一把辫子,“贱奴才,少废话,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我拉拉辫子,“那你得放开我啊。”

        他想了想,还是放开了我,对着我扬起拳头:“少耍花样,京城都 是我的人,要抓你轻而易举!”

       “是是是。只是……”良心小小挣扎,“小王爷,你确定真的要看?还是再等你大点吧……”

        他当即高举拳头,瞪圆眼睛。我抱头:“要不……先看看男人和女人的过渡一下?”

        他再次扬起拳头,我转身就跑。


        这算什么事?以前,男生见到我们腐女就皱眉,看到耽美小说更是扭送就走。这小子倒好,我难得良心发现,不想带歪他,结果,他还主动地,坚决地。异常执着在要入这条路上去。

        即是如此,那我再不推波助澜,那真是违背表单,违背我腐女的“职业操守”了。

        [无量书斋]的张老板也是个熟人,我帮宫里带的书都是他这是买的。表面上,他铺子里全是四书五经,正经读物,但是在那一张张封皮下面,都是内藏玄机的。当然,正经书他是卖滴。

       张老板看见我就眉开眼笑:“哟,小喜,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张叔,今日小喜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进了他的书斋,回头一看,小王爷两只凤眼死死盯着我呢。

       “啊?小喜你出了什么了事?”

        “不,是调职了,我不再是内务府的了,所以今日来跟各位常年照顾我的叔叔伯伯,阿姨姑姑告别。”

        “恩,小子有心。即是如此……”张老板转身年了看书架,“你等等,老张我送你本好书。”

        “哎。”看张老板到柜子上翻书,我便说道,“张叔,纯阳的今天有吗?”纯阳是一种买书的暗号,例如男女的就叫阴阳双修,而极度色情的就叫纯金。这纯阳自然就是指纯粹是男人。

        张老板转过头,面带抱歉:“哎哟,小喜啊,真不巧,今日没有。”

       “哎……”叹口气。纯阳的书在这里很难买到,一是看的人少,二是存货量也少,不过,我知道哪里一定会有这种书。

        我接过来一看,竟是一本画册,翻开,惊了,我从没拿到过这么正经的书册了!这是一本收集了所有名家的菊花图的画册!

       “拿去吧。”张老板摸摸我的头,笑容很干净。他哪里知道我喜欢菊花是因为她特殊的含义,说到花类,我更喜欢冬梅。

        不过,这本画册也极具收藏价值了,我拜谢之后,便匆匆跑回北宫蒲玉身边。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画册,翻看了一下,怒道:“这是什么!”

         我拿回画册,小心放好:“小王爷,那种书今天没了,这是老板送我的,他知道我在学画菊花。”

         “你也会画画?”北宫蒲玉讥笑一声,“哼,少骗人,天朝律例,太监不可读书。你少废话,不给我弄到书,我就揍你!”说完,他又扯我辫子。

          我很无奈,第一次看到一个男生会这么热衷于研究此道。慢着,殇尘也好像对腐女做过认真而详细地研究。

         “别扯别扯,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肯定有。”

         听我这么说,他才放开我,一手扣住我的肩膀,生怕我跑了一般,凶凶地说道:“别想跑!”

        “不敢不敢。”

         穿梭在人流间,我和北宫蒲玉的身影隐迹在人流之中,谁也不会注意这里会有一个小王爷,拖着一个小太监。

         当来到瑶瑶姐的[一枝独绣]的店铺时,北宫蒲玉摁住 我不让我上前:“你耍什么花样,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摊手:“小王爷,这里有你要的东西。”

        “不可能!”他武断地说出这三个字,还用力地扯我辫子。我急了:“是你接触的三教九流多,还是我多!”

        因为我语气突然地严厉,他一下子愣住了。我生气地扯回他手中的辫子,瞪了他一眼:“没在外面混,就不要说话。在外面等着!”

        没想到我玫横,他竟是没有打我。也有可能被我一下子怔住了,直到我进屋,他还没有回过神。不过等他回神,估计我就会没好果子吃了。

         瑶瑶姐依旧穿得性感无比。据说,她还是女儿国的皇亲国戚,所以才可以在天朝开这家店铺,独家卖女儿国的绣品。

        天朝是一个大容的王朝,所以他欢迎外国的商人来天朝开店,而且,还会给特殊的优惠,更是免税。但是,瑶瑶姐的店虽然在天朝免税,但还是要定期回女儿国交税。


        一个国家,他禁什么,黑市就会流行什么。例如天朝禁淫秽小说,黑市时就卖淫秽小说。而女儿国禁男同,于是黑市里就卖男同的书。所以就算天朝大部分讲述男同的书,也是从女儿国那里偷偷运过来的。

       而瑶瑶姐,就是属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男同拥护者。只不过,她还处于耽美狼的阶段,离腐女还有很远的距离。

        瑶瑶姐正坐在店铺里扇风喝茶,外衣摊开,露出那玉兰化开的抹脸,翘着腿,一只脚还把鞋子脱了,玉足裸露,指尖指甲上点着鲜红如玫瑰的指甲油,坐在堂中,构成了一幅大好春色。

        “瑶瑶姐!”我大呼一声,她立刻坐正:“哟!小喜!”她立刻向我招手,“来来来,一起喝茶,凉快凉快。”

        “嘿嘿,瑶瑶姐。”钻到她双手之间,爬到她的腿上,“我升迁了,以后不能常出宫了,你能不能给我几本纯阳让我在宫里解解闷?”

         瑶瑶姐一听,立时挑眉,将我从她腿上推下去:“滚,别占老娘便宜,。你要的东西,老娘没有。”

         “瑶瑶姐~~”我撒娇,“商量商量,借一下,我有出宫的机会就还。”

         瑶瑶姐斜看我:“谁知道你能不能出宫,我那些都是绝版。”她立刻捂嘴,看,还是说出来了。她不肯给我,主要是舍不得。

        “瑶瑶姐~~~我实话说了吧,是一位大官的公子要,我拿不回去会被骂的,你随便给我一本让我打发他,昂~~”

        瑶瑶姐摇扇轻笑:“既然是大官的公子,为何不去[朝曦夜雨]现场学习。”瑶瑶姐说得可谓轻描淡写,但是,我确是大大地惊讶:“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媚眼一抛,唇角多少带上了几分鄙夷,“男人嘛,迟早都会去那里的,早去早成人,想必这位公子还是个雏,你能帮他早日成为男人,也是功德一件。”

        噗!这居然算是功德!

       “去吧,说是我瑶瑶姐介绍的,还能打个八折。”瑶瑶姐悠悠然起身,开始自言自语,“即早男人,早晚都要经历,这一旦兴趣上来了,不给他解密啊,只会祸害家里的丫鬟小厮,不如带他去那里,早学早成人~~”

      挠头,瑶瑶姐这算什么教育方法啊。可是,听上去又感觉她是正确的。难道,真的要带北宫蒲玉去[朝曦夜雨]?
  

第二十章摊开衣服,亮明身份

      虽然北宫蒲玉这小子很霸道,也很粗暴,还老是喜欢拉我辫子,拽我衣服,但他毕竟还是个少年郎,所以当面临去[朝曦夜雨]这种地方时,我陷入了犹豫。

       “别犹豫了,那公子若是过了十六便可去[朝曦夜雨]出 。在山村,十六成婚的不在少数
。”

      “可是……男子不是二十才弱冠吗……”我继续纠结,进行天使与恶魔的最后对决。

      “那是成人了。”瑶瑶姐斜靠在柜台上,随手拿起店里的团扇端看,“成人就是要成婚生子,执掌家业,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年时不风流,何时风流?”

       再挠头,怎么听都觉得瑶瑶姐像要带坏别人。

        “你傻啊,现在是你家公子要风流,你阻止他做什么?少年风流之后,成了人之后便会沉稳,男孩到男人就是这么蜕变的。到了这个年纪,哪个男孩不对这种事好奇的?”

        瑶瑶姐的话让我想起了以前读书时的男生。有时看见他们偷偷摸摸围在一起不知讨论什么,后来才知道,青春期到了,对一种叫av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准备组团观看。这不就像现在的北宫蒲玉?

       心一横,就按瑶瑶姐说的做。我没生过孩子,更没教育过孩子,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是,既然北宫蒲玉一定要知道,就像瑶瑶姐说的,我不带他看到谜底,他也会自己想办法去了解,到时指不定被带入什么道呢。

      “ 那我去问问我家公子。”现在就看北宫蒲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也觉得这样最好,那就说明这事,基本我是拦不住了。

        “切,铁定高兴。”瑶瑶姐还是那种略带轻鄙的语气,宛如她对男人了如指掌。

        北宫蒲玉靠在店门边。刻意低着头,这条街上不少老板都认识这位小王爷,想必他自己也觉得这事挺 羞人,所以脸一直红着。

        我跑到他身边,他一把拉住我,两个人跟做賊一样面朝墙壁。


         “书呢?”他口气有些焦急,好像已经将我方才对他吼的占彻底忘记。这也算是做賊心虚。

         “瑶瑶姐不肯给。”

        “你耍花样!”他要打我。

         我摇头:“因为瑶瑶姐说,就算给你看,你也看不懂。”

         他怒了:“贱奴才你说了是我要的?!”

        “没,我只说一位公子。”

        他收回拳头,一脸凶相地威胁:“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打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瑶瑶姐说了,叫你干脆去[朝曦夜雨]看个究竟,探个明白。”

        “你,你说什么?!”这下,北宫小王爷的脸彻底涨成了屁股,我心中生起罪恶感,这实在有点邪恶。

        “要不~~~算了,我还是借本书给你自己研究研究吧。”我转身欲走。忽然,他拉住了我:“等等。”

        恩?他真有兴趣?回头看他,他的神情也很纠结,下唇咬了再咬,几乎咬破滴血红唇,最后,他有了决定,扬起脸:“走,去[朝曦夜雨]。”

       “啊?小王爷,你可想好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他又扬起手掌,要扇我,我眼明手快挡住:“小王爷,那你满十六了吗?”

       “十五与十六有区别吗!”他收回手,尴尬地转头。

        原来他才十五,真是一个尴尬的年纪:“那……你带钱了吗?”

        “本小王怎么可能出门带钱,这是哪家店铺不是记帐?”他双手背到身后,下巴高扬。

         “哦,那我们去[朝曦夜雨]也记帐吗?”我问。

         他身体一僵,垂头,一拳砸在墙面上:“不行,不能让父王知道。”

       呵,我笑,不管如何,他还只是个孩子,还是会惧怕他的父亲大人:“你等着,我去借点,不过你要还啊。”

         “知道了!”他生气地瞪我,“本小王明日就会来还!”

        “嘿嘿。”

        乐滋滋地跟瑶瑶姐借了点银子,就带着北宫蒲玉大白天逛妓院。咳,不,是去[朝曦夜雨]进行提前生理教育。这个教育是很重要的!

        [朝曦夜雨]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相当于现代的高档会所。与别的青楼不同,它白天也照常营业。

         白天的主要项目是提供文人墨客聚会的场所,文 人墨客来此吟吟(淫)诗,对对联,做做画,弹弹琴(情),还有[朝曦夜雨]的美人相伴,真是恰意万分,逍遥无比。这就是所谓的风流不下流,留情不留种。

      [朝曦夜雨]是朝曦家族的产业,但是有趣的是,他们的当家并不姓朝曦,而是姓冉。再说,也没朝曦这么个姓。为何冉氏家族不再有人提起,而是成了朝曦家族?就是因为[朝曦夜雨]这个产业实在太大,这个名声实在太响。

        太太太祖皇帝的时候,这八大家族经营的产业就各不相同,宛如说好了一般,互不涉足。所以,每个家族所经营的产业是绝对垄断。

       例如冉家做青楼,别的家族就绝不会再踏入这个产业。于是,冉家几乎垄断了整个王朝的青楼行业,连锁店遍布全国。除了主要经济城市的姑娘是经过总部特训,别的小镇头都是当地取材,自主经营。

       正因为[朝曦夜雨]的特殊和广泛性质,以至于官员们见到冉家当家都直接叫做朝曦老板,于是,这朝曦二字便渐渐替代了冉氏二字。无了再知道有冉氏家族,只知道朝曦家族。

       我先带着北宫蒲玉进了一家服装店,北宫蒲玉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我这里拿走了银两,买了个帏帽扣在头上,原来他要遮容。我鄙视他,看着挺凶,没想到会那么心虚。

       而我就买了身旧衣服换上。北宫蒲玉觉得奇怪,问我为什么要换衣服。我说,我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宫里的太监,身份太明显,被哪个大人看到盘问起来,就会连累他。


      他听了不再说话,而是我叫我装扮成书童。

      我觉得没有任何事会比今天做的更荒诞一个貌似十岁的假太监,带着一个貌似十六岁的小王爷,进烟花之地。

      说给谁听,谁都觉得是个笑话。

       果然,[朝曦夜雨]楼门口的仆人就不让我们进了。

      金碧辉煌的大门,不缺风雅古风,两个一瑞兽的门当,古对两只威武的石狮,这气派,可不是普通的青楼能比之。

       白天,门口是男仆,穿着体面斯文,看似书童,书卷之气迎面而来。这便是门面,用我们的话,就是典型的“衣冠禽兽”。

       晚上,门口是男装的少女,对了,夭朝流行女扮男装。当然,这类男装是经过改良的,总之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你是一位女公子,但却多了男儿家的英武。其实,就是中性美之风。

        这都到了门口,不让进,是件很抑郁的事。我只有上前:“我家公子已经满十六了,可以进去了。”我这么说。[朝曦夜雨]的规矩也很人性化,就是未满十六岁的公子,不得入[朝曦夜雨]楼。

        门口的仆人看了看我们,说“那你们等一下。”说完,他走了进去。不一会,他出来说掌柜的要看看我们,才决定是否接待。

       于是,我们算是顺利地进入。

       经过九曲十八弯,走过荷塘凉亭,[朝曦夜雨]楼的设计就如它的名字一样,让人不会想到烟花之地这四个字。

      来到一处红楼之前,小楼有三层,做工精美,无论横梁还是门窗都有细致的雕刻。就连柱子下的石墩,也刻着漂亮的服从云纹,并用水打磨,光滑晶亮。

     楼前有一独立的石桌,石桌边坐着一位摇团扇的女子,女子三十左右,长发及膝,只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虽然没有多余的缀饰,却有一朵大大的芙蓉绢花,雍容华贵,已经完全无需其他珠钗画蛇添足。

       “容姐,小公子来了。”

        叫容姐的女子慢慢回头,看向我,我立刻闪开,露出一直走在我后面的北宫蒲玉,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缩在我身后。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几岁了?”

       北宫蒲玉捏紧了拳头,突然偷偷踹了我一脚,我翻白眼,都那么大了,居然还不会说谎。我立刻上前,轻步走到那位女子的身边,俯到她的耳边:“我家公子,身份不俗,今日第一次来此处,不方便表露身份。”

       “哦?”容姐不以为意,“我这里哪位大臣的公子没来过?我怎知你不是骗我?”

      “那……”我再次耳语,“能挥退那些仆人吗?”

      容姐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宛如赏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已经如此老成。好吧。你们都下去。”她挥通了众人。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他面带一丝微笑,似是是已经对我不再轻看。

       我开始解腰带,然后敞开了衣襟,当她看到我里面的太监衣衫时,登时惊呼:“宫……”但她却是及时收住了口,不愧是个老江湖。

         穿好衣服,我也很尴尬,这情形,就你是有露阴癖的变态。

        “今日,我家公子是偷偷出来的,所以……这位姐姐可明白了?”我低声说。

        容姐立时会意,匆匆起身让座:“这位小公子请坐。”

       一下子,待遇截然不同。北宫蒲玉自然不会客气,袍子一撩,便大模大样地坐上了石凳。他本就是小王爷,身上就带着皇族的贵气,所以,那容姐变得更是恭敬。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3-2 18:19:20
第二十一章 小小当家冉羽熙



       将容姐拉至一边,说明来意。容姐秀目圆睁,轻声说:“这‘里面’不是由你们传授这阴阳之经?”

       “不,容姐姐,你误会了,公子要看的是纯阳之术,”      
        容姐登时目瞪口呆。

        我尴尬地挠療 :“这个‘里面’是不会直言相传的,公子也不好意思当面询问,但心生好奇。所以不如出来看看,更加直观。这位姐姐,能否让我家公子躲在屏风后看看?”

        “这……”她略微想了想,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变扭,似是此生头一遭遇到这样囧的事,“既然你家公子有这样的要求,那就随我来吧。”说着,她对着北宫蒲玉恭敬地一礼,“这位小公子这边请。”

         帏帽遮住了北宫蒲玉的面容,他在起身之时,轻纱微微飘动,露出他微红的,修长的脖颈。

      容姐带着我们又是好一通绕,然后来到了一个非常僻静的院子。院子里翠竹荫荫,花香阵阵。如此优雅的环境不像是做那寻花问柳之事,而是写诗作画之处。

       打开房间,里面的陈设也是分外雅致,入眼便是一张书桌,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旁边是一个书架,书桌下有一个大大的花瓶,里面放着几卷画卷。

       窗边有一盆兰花,边上还有一个青蓝鱼盆。房间深处,才有一张木床,木床十分简洁,似是供人短暂休憩之用。

       整个房间弥一股幽静淡雅之气,似是是书房,而不是卧房。

        容姐将我们带到书桌旁边,从书架上取下一摞书籍,这里,两个小小的环扣出现现在书架的木板之上。容姐轻轻地扭,环扣拉出,竟是出现了两个比较大的圆孔。

       我惊奇地跟在容姐身边,这机关制作地很是精巧,可见[朝曦夜雨]主人追求完美,不然凿壁偷光这种事只要在墙上上凿两个洞即可,何必那么麻烦,不要用机关遮盖。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北宫蒲玉自从进入房间就站得远远的。

        容姐说:“这里是为春宫画师和艳情写手准备的房间。不然你以为那春宫书和春宫画从何而来?”容姐弯下腰对着我眨眨眼睛,“哌,对了,你这么小,应该还不知道春宫画这类事吧。”
       “不,我知道.”我很诚实地承认,让容姐大吃一惊,我还有些得意地补充“是瑶瑶姐介绍我们来这里的,说报她的名字可以打折呢。”

        容姐当即咯咯咯直笑:“原来是瑶瑶教唆你们来的,难怪~~哈哈哈,这怪事年年有,今年不算多,你们等着,我去安排两个人来。”她一边笑,一边离开房间。

        她前脚一走,北宫蒲玉后脚就把门关上了,紧张地还四处查看,见窗开关,就把窗也关严实,然后就拿下帏帽,长长松了口气:“呼……”
   
        我继续鄙视他,敢做不敢当。

         因为那个机关比较高,我主拖了张椅子过来,本想站上去,却没想到北宫蒲玉竟是不客气地坐上,他坐在那椅子上,正正好好可以透过那两个洞,看到对面的情形。

        可是,他会在那里,眼睛却是向下撇,视线没有落在圆也之上,而是看向别处。玉面依然绯红,显然是不好意思去看不雅之事。

        其实,我也纠结过,可是,来都来了,钱都给了,不看,觉得对不起钱。看了,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眼睛。所以,我决定看到那两个人的样子洗洗眼就离开,反正后面的事,主要流程都知道。

        北宫蒲玉闷声不响,再加上他又把门窗紧闭,所以房间就变得特别寂静,也分外闷热。这里,隔壁有了脚步声,在这般寂静的衬托下,隔壁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好好做,这样人就免受皮肉之苦了。”从隔壁传来一个男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跳起来,勉强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我跳,我再跳。忽然,被北宫蒲玉拉住:“你蹦什么!”他刻意低了声音,仿佛怕被隔壁听见。

        我不高兴地斜睨他:“你把我凳子占了,我看不到。”

         “你看什么!”他狠狠给了我一个脑崩,“小小年纪,看了不懂!”

        “哼,还不知道谁不懂呢。”我轻声嘟囔,翻个白眼给他看看。

       他不再看我,而是看隔壁,我就继续蹦。

       “别蹦了!都是你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骂我。我愤愤地瞪着他:“我要看!”

        他瞪了我好久,脸气得鼓鼓的,最后,他挪开半个屁股:“你站好了,别再出声!”我爬上去,随意地扶住他肩膀,他看着前方,不忘推开我的手,我就再按上去,他再掸开,我再放,最后,他放弃了,任由我扶着。

       “脱衣服吧……”还是刚才那个温柔的男声,从言语之间,他似乎很照顾另一个人,也带出了他对现实的认命。

      “是……”又传来了另一个比较娇弱的男声,带着一丝女声,我听着有点纳闷,怎么有点耳熟?

       面前的两个孔正对隔壁的粉蓝暖床,粉嫩嫩的蓝色给那个房间增添了一分浪漫的情调,也似是为两个男子而做的搭配。

       我先看到了先前隐约看见蓝衣男子,面目清秀,细眉之间是抹化不开的忧愁。

      然后,我再看向他身边,那是一个粉衣男子,相对于蓝衣男子,身形略显纤弱,他正背对我,长发及腰,如同瀑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眼熟。

      不由得,我更加靠前,因此,也就将北宫蒲玉更加往下压,他烦躁地扭动肩膀,想敢开我,可是我真的很想看那个粉衣男子是什么模样!

        就在这时,那粉衣小男人转过身了,与此同时,北宫蒲玉用力将我弹开,我彻底从椅子上跌落,坐在了地上,怔怔地看着前方。

       与其说是北宫蒲玉将我赶下椅子,不如说是我被那粉衣男子吓得掉下椅子。

       那粉衣男子,竟然是:马公公!

       就算马公公在宫里长得不算称头,但是相对于外面五大三粗的汗子,那绝对是肤色如玉,纤腰如柳,男伶中的上品了。

       虽然我总是叫他老青年,也是相对于我的年纪,其实他也不过二十二,正当年轻貌美之时。

       我完完全全懵了。虽然知道[朝曦夜雨]是有男伶的,因为现在流行,可是没想到会有真太监,而且是马公公!

       消失了半个月的马公公,居然在[朝曦夜雨]出现,实在让我感觉惊悚!这重逢的感觉让我悲喜交加。

       喜的是他还活着。悲的是他成了万人压,还不如死了。。。
   
       再回想先前那蓝衣男子说的话,免受皮肉之苦,可见马公公被送到这里是受到了怎样的非人调教,才会在今日变得如此老实。

       “呕!”忽然,上方传来一声作呕声,紧跟着,北宫蒲玉跨过我坐在地上的身体就跑到门边呕吐起来。登时,房内弥漫了呕吐污物的味道。

   
        我愣了愣,耳边已经传来不和谐的喘息声,这急促而煽情的喘息声自然从隔壁而来。这北宫蒲玉的反应怎么跟我那日看了瑞妃偷情后的反应一样?

       他的脸已经变得煞白,闪亮的眼睛里深深的厌恶,他冲回书桌拿起帽就戴上,甚至不叫我一声,就急急离开房间,宛如呆在这房间半刻,他都会窒息而死。

       我也赶紧爬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太可怖。马公公究竟是怎么被送入[朝曦夜雨]楼的?难道——朝曦家族和北宫俊琦是穿一条裤子的!

       北宫俊琦让马公公消失的办法,就是直接卖给[朝曦夜雨],还顺便赚了笔?因为黑市上,太监的价格很高。这两年,真有不要命的人趁太监出宫绑架的。

       北宫蒲玉跑得飞快,一路上撞了不少[朝曦夜雨]的丫鬟仆人。还撞到了容姐。容姐不悸逮北宫蒲玉,就逮到我:“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我家公子看得吐了。”我快速回答。

         容姐大笑:“哈哈哈,那看来你家公子不是此道上的,既然满足了好奇心,你家公子以后不会往此道 上走了。”

         “不说了,我得追我家公子去。”

         “去吧去吧。”

        就像逃兵一样,北宫蒲玉落荒而逃。不过,还是佩服他的认路能力,即使他如此慌乱,竟也是丝毫不差地顺着原路而回。

        当跑到荷塘边时,他又撞到了一位紫衣华服的少年公子,这一次,他竟是停了一下,随即用比原来还要快的速度跑开。

        我追得气喘吁吁,经过那少年公子时被他身边的一个大汉一把揪住,我跑得快,他抓得紧,我就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横飞起来,胳膊都几乎被扯断。

        “你们家公子怎么走路的!长眼睛没!”
   
         “对,对不起,我家公子受惊了。麻烦你让我追我家公子。”我想挣脱手臂,大汉却拽得更紧,“说,哪家的,让他马上回来给我家公子道歉!”

          “不用了。”忽然,他家公子发话了,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糥,处于变声末期的少年,嗓声还透出了一分软软的沙。

        他的声音,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微微一怔,这是 个怎样妩媚的少年?自从可以出宫以来,便没看见过此行上好货色,不对,是美少年。

     少年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唇红齿白,瓜子小脸,如同杏仁的眼睛里,带着盈盈春水,那跳脱的春水随着他眼波的流转带出媚态万千。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眉心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并非朱红点,而是天然成。如那菩萨身边的童子,让人心生怜爱。

       他微笑地看了看我,随即面朝北宫蒲玉的方向,扬手放到唇边:“小王爷——”

         我一惊,他居然知道那是北宫蒲玉!





第二十二   有靠山,就是不一样

      我立刻看了看身边,发现此时正好无人。

        远处北宫蒲玉的身形一顿,却是再次抬脚。
   
        而在他的脚尚未落地之时,那少年公子又喊了:“小王爷——”

        北宫蒲玉的背影显得几分僵硬,在荷塘边几乎艰难举步,但是,他还是抬脚走了,往前而行。

       少年公子也不急,打开手中的折扇,笑着摇了摇了,用刚好北宫蒲玉以听到的声音道 :“蒲玉,今晚羽熙就要去拜会北宫叔叔了。”

        突然,北宫蒲玉转过了身,帏帽的轻纱飘动,他就愤怒地朝我们这里而来,一阵劲风吹起,吹得荷塘里的荷花乱舞,杀气阵阵。

        少年公子依然泰然自若,在北宫蒲玉充满杀气而来之时,他则是有功夫对抓着我的大汉柔柔地说道:“放开他,你先下去吧。”

        “是。”胡渣大汉退避。

        少年公子微笑地看着我:“没弄痛你吧。”

        我揉了揉胳膊:“还好。”

        “没受伤就好。”他轻抚我被大汉揪扯的胳膊,“裘日就是过于粗鲁了……”

        求什么?求日!这样的名字配上那样的胡渣肌肉大叔!!!ONG。。。太无敌了。

       “你这样的孩子怎么经得起那样一扯,若是扯坏了我怎么跟蒲玉交代?”他说得温柔,笑得温柔,可是,我听着却冷汗涔涔,什么叫扯坏了?

       而且,他这样摸我,我感觉很怪异,像是在选一样物品,摸两下,确定手感。退后一步,不让他再碰我,他春水盈勇的眸了微微闪烁,收起折扇不看已到他三步之遥的北宫蒲玉,而是打量我。

       “冉羽熙!”声到人到,北宫蒲玉伸手揪住了那少年公子青紫色的华服的衣领,此时一看,二人的身高相差甚远,北宫蒲玉只到人家的胸口,但是,他依然那么蛮横。他用力将他拽下同,用自己的帏帽顶头对方挺挺的鼻尖,“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我杀了你!”

        “呵呵呵……蒲玉,你今日怎么有闲情来我的[朝曦夜雨]楼。”

        他的[朝曦夜雨]楼?而北宫蒲玉又叫他冉羽熙,他姓冉?原来,他是冉氏家族的成员!现在看来,北宫家族跟冉氏家族,显然关系非浅。哎……这样对刘曦可以说是越来越不利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北宫蒲玉气郁地将他推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 一下衣衫,悠闲地说道:“通体幽兰清香,只有北宫叔叔和你蒲玉了。”

       通体幽兰清香?我又愣住了,怎么感觉今天这趟荒唐之旅没有白行?北宫家族莫不是真有体香?


       “我冉羽熙虽然接管家未久,但鼻子也是闻人无数,北宫叔叔和你蒲玉身上的香味,我再熟悉不过。怎么,蒲玉,你是看上我[朝曦夜雨]哪位姑娘了?还是……哪个男孩……”

         “冉羽熙!”北宫蒲玉大声打断了冉羽熙的话,“我警告你,今日之事,你若是跟我父亲提起半句,你就别想再踏入京城半步!”

       “说不说,就看本少爷的心情人。对了,蒲玉,这是你的书童?”冉羽熙似是转移了话题,他用折扇指着我,眸光闪亮。

      我顿时有种被人贩子盯上的错觉,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北宫蒲玉身边漂移。

      “我怎会有太监做书童。”北宫蒲玉语气有所好转,但依然不乏对太监的太恶。

       “他是太监!”一声惊呼从冉羽熙的口中而出,那双杏眸更是撑到最大,闪闪的精光带出了他一丝如获上品的兴奋!

        一个寒颤由脚底蹿起,我立刻道:“小王爷,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回宫了。”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他厌恶地说,我听着生气,这种人明显就是过河拆桥,但此地不宜久留,也懒得跟他计较。

      拔脚走人之时,却被人一下子拎住了脖领,冰凉的手指直插我的脖颈,冻得我一个哆嗦。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年,三伏的天,手指却是如此冰冷刺骨?

       “蒲玉,既然你不要再见他,不如我帮你收了,保准你不会再看见他半个人影。”充满算计和狡猾的声音,如果之前,我肯定不以为意。但现在,我看到了马公公,知道了[朝曦夜雨]的手段,本能的,我就产生了一种被人贩卖的恐惧。


        下意识看向北宫蒲玉,他的帏帽动了动,便转向另一边,然后,传来了他不耐烦的声音:“随便。”

       这是真的要把我送给冉羽熙!没想去十七八的少年,竟已经如此心狠无情。对了,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古代,男孩有的十三就已经掌管家业,十七八已经是崭露头角了!就连刘曦,十六岁都能成为一囯之君!

        “蒲玉你可真是狠心,我倒是很好奇你与他的关系。堂堂小王爷怎会与一个宫内小太监走在一起。而且,他还称你是他的公子?”

       “这件事以后再说。”北宫蒲玉说得尴尬,转动帏帽再看看我:“你想把他怎样?”

        倏地,我被冉羽熙拉到身边,他扣起了我的下巴:“这孩子男生女相,是娈童中的上品,又是一个小太监,价格不菲,我要带他回总部好好培养……”

      “我呸!”我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推开他,他被我推了一个趔趄,笑了:“孩子虽小,脾气不好。”

        “哼!”我冷年冉羽熙,再冷看北宫蒲玉,压住怒火,冷冷道:“你们休想打我主意,告诉你们,我是大皇子的人!”

        “你不是内务府的吗?”北宫蒲玉提出了质疑。


        我抬起下巴,双手北到身后:“我调职了,前几日就调到景阳宫服侍大皇子殿下了。不然你怎么会逮了几天都没逮到我?”我看向北宫蒲玉,轻纱飘动,露出他微微错愕的神情和那半张的红唇。

       “我告诉你们,大皇子可稀罕我了,今天我趁他陪使节外出游玩,才溜出宫玩的,没想到被你逮到,还逼着来这种地方!”当一个人心智成熟,唯一的好处,就是吹牛不用打草稿。

       再看冉羽熙,他微微严肃的神情,显然他信了,他皱了皱眉,眉心的红痣就变得更加突出,明明是一个如同白玉的观音童子,怎会有这样的算计和黑心。

       “啧,这孩子是大殿下的人,就不好办了……”


      “当然,大殿下晚上回来看不见我,肯定会找我的。再告诉你们一声,调我去大殿下身边的就是摄政王,也就是你那父亲大人:北宫俊琦!”我振振有声,直视北宫蒲玉,他身体微微一怔,我笑,“不然我这小小太监怎会出入摄政王府?小王爷,我没有把你那些想法告知摄政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当场面完全被我控制之时,我忽然觉得,此刻胡北宫俊琦这棵大树是如此方便。只要报出他的名字,北宫蒲玉也不敢再欺负我。而那算计我的冉羽熙更是双眉紧皱。

      “没想到你这小孩,竟有如此来头。”冉羽熙哀叹了一声,似是惋惜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这么飞了。

        “告辞!”我扬手握拳,飘然而去。衣摆飞扬,感觉有了几分大侠的潇洒。然而心跳,却一直没有平静,不知是先前的惊吓,还是此刻的兴奋。总之这[朝曦夜雨],我是再也不会来了,这里对于太监,比皇室更危险。

      宫里依旧沉闷,安静。训练有素的太监宫女不会像宫外的行人围在一起聊天,磕磕瓜子,所以一入宫,就像完全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鸟语花香,幽静迷人。

      回到内务府时,万公公的书房里已经来了一个太监,那太监我看着面熟,是内事房的。内务房与内事房最大的不同,就是内事房是管宫中的人事调动。

       “小喜,快去收拾一下包袱,跟这位徐公公走。”万公公简单交代。我也不敢耽搁,速速回房拿包袱。

       几乎没有跟万公公说上什么话,就跟那徐公公走了。临出门的时候,我只是向万公公鞠了个躬:“万公公再见。”

       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帐本:“恩。”

       这就是我与万公公最后 的告别。

       简单,冷淡,表面上没有任何藕断丝连的感情。宛如今日踏出内务府,我与万公公就彻底没有了瓜葛。

        但我知道,爷爷是在保护我,也是,在保护自己。
  
       “入了景阳宫,少说话,多做事。”徐公公老生常谈地交代着,“还有,小林子会告知你要伏的一切,你要虚心学习。”

        听到小林子三个字,我心中立刻欣喜,又有点担忧,我做了他的事,他又做什么?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抢了他的工作,害得他下岗了?

         景阳宫在皇宫的东南部,一共有三个大院,八个小院组成。三个大院由花园,小湖相隔,一个院子住的是刘寒珏,刘箫莫的母亲:丽妃,然后是刘寒珏与刘箫莫的院子。即是融会贯通,又相对独立。

       天朝对皇子独立性的培养很是注意,自天朝建立以来,一直未见对父母颇为依赖的皇子,倒是公主,是与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直到出嫁。

      
      所以,讲通俗点,天朝的皇子出宫之后,一般死不了,他们有很强的自立和适应能力,这也是老祖宗的居安思危思想。





第二十三 与小林子交接工作

     转眼间,就到了景阳宫,三个大字在日光下分外闪亮。满园的绿色,凉风习习。幽静,雅致,优美。

       “小喜子!”一声惊喜的呼唤从前而来,那已经有些陌生的声音,却带着我熟悉的语气,抬眸看去,小林子从房中欣喜而来。

      两年多未见小林子了,这两年,他长高了许多,声音褪去了稚气,容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加清秀,更像一位邻家大哥。

      一直与殇尘,刘曦和小伍在一起,他们的变化便显得细微,而当我看见两年多未见的小林子时,忽然感觉到了孩子的成长,是如此快速。

        “徐公公。”小林子对徐公公一礼。徐公公便相应还礼:“小林子,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教导。”


      “是。”

       徐公公转身离去,消失在绿荫小道之间。小林子伸手我面前挥了挥,笑了:“小喜,你怎么看傻了。”     

        “你……变化好大。”

       “哈哈哈,你也是。”他拍着我的脑袋,“不过还是比我矮。说起来,我倒是有两次看到你,你总是在宫里乱逛。”

       “呵呵……”


        “这里是书房……”

        “这里是殿下的卧室……”

         “今天殿下不在,正好可以带着你熟悉一下。对了,茅房在后面……”

        “小心这里,这里有个槛,很容易绊倒……”

        小林子的热情感染着我,两年多未见的老友,在今日相聚,让我也心潮澎湃。

       “小林子,我做了殿下的内侍,那你做什么?”我忍不住问。


       小林子笑着:“我就做外侍。”


        “那我们就还在一起?”我欣喜地问。他笑得更加开心,接着我的手点头:“是啊,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

        “太好了!”这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对了,我要跟你说说内侍要做的事。来。”他将我拉至石桌边,依旧握着我的手,“你要早上寅时三刻起床。”

       “寅时三刻!为什么!”
寅时三刻相当于早晨四点半左右,那时天还没亮。

       小林子呵呵一笑:“要换纳金桶,不然错过时辰,你只能自己把纳金桶送到夜香司了。”

        我张口结舌,纳金桶是这里对马桶的雅称,因为粑粑也有“软黄金”之称。一直在内务府,用的是公用的茅房,因为这马桶在宫里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没想到做了内侍,起床的时间反而更早了,以前都是日上三竿才开始干活。

        “纳金桶要送出正门,放在门口,夜香司的人会准时而来,然后你就拿着干净的纳金桶回寝宫,这时还可以小憩一会。”

        心里开始抑郁,这不是传说中的起得比鸡还早?

       “殿下一般是卯时三刻起床,如果过了时辰,你就要小声叫起,之后,便是服侍殿下更衣洗漱,若是有青须长出,还要为殿下净面。”

       净面就是剃胡子。是啊,刘寒珏已经十四了,下个月便是他的生日,过是生日他便是十五。十五的少年有些已经会长出表须。这里没有留须的习俗,反而以净为美,可是,这胡子怎么剃呢?

       “对了,你应该还不会净面,所以这段时间我会继续帮殿下净面,你在边上好好学习。”小林子说出了我的忧虑,让我安了心。是啊,小林子还在,有什么困难就找他。

        “之后,殿下便去书房等候太傅。殿下十三之后,便与其他殿下分开学习,而太傅也是另一人,有时,摄政王也会前来授课。”

        心中惊讶,没想到摄政王如此关心刘寒珏的学业。

        “作为内侍,你要在旁侍候,为太傅和殿下及时更换茶水。午膳后,提醒殿下休息。未时叫起殿下,因为殿下下午还有骑马练武的课程,到时,你就不必要跟随殿下。”

       “是吗?那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不,你要打扫殿下的房间和书房,因为这两个地方不是净事房太监可以进去打扫的。打扫完之后,若有空余的时间,你才可以休息。”小林子脸上带着笑容,但在我眼中,他显然有点幸灾乐祸。


      掰着手指头一算,这哪里还有偷懒打盹的时间。

      “晚膳后,殿下喜欢看一会书,弹一会琴,有时三殿下也会前来,你要从旁伺候,亥时时分要提醒殿下安歇,你要为殿下铺床叠被,宽衣洗漱。若是冬日,则要为殿下暖被后,再通知殿下就寝。”

       啊?还要暖被?内侍太监可真是一个累人的活。完全没有我之前来得清闲。


      “总之,这还只是基本的事情。其他的等遇到再说吧。对了,书房里,有一样东西,你是绝对不能碰的。”小林子忽然变得严肃,夏风抚过,树荫宁在他的脸上,整个氛围都变得有些阴沉。

       “什么?”
  
        “就是殿下书房琴室里的古琴。那是殿下的至宝,平日的清洁也是由殿下亲自动手。你若是动了……”小林子刻意停顿,引我反问:“动了怎样?”

       “直接赶出景阳宫。”

       那我可得小心点,不过由此看出,刘寒珏应该很喜欢弹琴。如此说来,他是文武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刘寒珏性格又好,样貌俊美。摄政王不仅仅在培养一个国家接班人,更是培养出了一个完美男人。

       “呵呵,反正你莫去动它就行了。一般殿下都很和善,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还时常将 御膳房送来的糕点给我们吃。”

        听小林子这一番介绍,这内侍太监一点了不让人心动。以前在耽美书里,内侍太监的活只有两样,不是让主子叫床,就是被主子折腾得叫床。所以,现实和书本是完完全全南辕北辙的。

      本来很萌的主仆关系,现在也变得枯燥乏味了。这还未开始,我就对今后的日子毫无半点期待。总结了一下,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从早做到晚,没有半刻休息时间,这样,我又有什么时间去YY呢?一下子,我的精神生活也开始变得暗淡。

        “还有,这本册子你收好。”忽的,小林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册,放在石桌上,推到我的面前。

        盯着眼前的册子,我有种邪恶的预感,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记录皇子生长的小本本吧。

       “殿下已经进入成长期,这个本子就是记录殿下成长中的身体状况的。”此时此刻,小林子变得从来未有的严肃认真。我听得更是聚精会神。

        “每年更换一本,每日记录。”他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是一种表格的形式,分别是年月日,时辰,身体情况。只见第一行里,小林子在身体情况里写的是,丑时轻微咳嗽。

        我惊了,丑时刘寒珏咳嗽小林子也要记录?那他还睡不睡了!

       小林子往下指,指到了一个极其敏感的词:梦遗。

       “这梦遗是少年成长时夜间的一种现象,这个……怎么解释呢……”小林子的脸微微泛红,轻声自语,“但如果不跟你凌讲清楚,你也就不知道怎么记录了……”

       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我也很尴尬,轻咳道:“小林子,你不用跟我解释了,我知道。”

        “你知道?”小林子惊然反问,我点头,他惊讶:“你真的知道?!”他还再问一次。我尴尬点头:“反正太监没有。”

       他长舒一口气:“你知道就太好了。这个每日清晨你叫起殿下后,殿下若是说要更换内衣,那便是了。因为殿下也会很是尴尬的。那里,你便要问殿下是做梦了,还是没有。若是做了,便是梦遗。没有则为滑精。一般每月三次以下则为正常,若是过了,便是通知太医,为殿下调理。”

       囧了,内侍太监不宁关注这个。。。我若真是男孩也好接受,可问题是,我不是。于是,当我这本小本本拿在手里之时,无竟是有些手软,实在羞窘难当。

        但是,我想,囧着囧着就会习惯。不管如何,我都是刘寒珏的内侍太监了。他今后的每一天成长和发育,都会在我的眼中。

       “不要害羞。”忽的,小林子轻柔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慰,我看向他,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初,天然的笑容在日光下更加干净,“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原来男孩会有此现象。记得殿下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时,我还很是慌乱,倒是殿下,很是平静,他平日看得书多,所以懂地也多。

       之后,我便被叫入内事房,内事房的太监公公教导了我,告诉我这是‘精满自溢’,并给我这个本子,从此每日记录。跟你说件事。”他靠近我的耳朵,悄声道,“一开始还要量尺寸呢,以免殿下长坏了,御医可以及时医治。”

       “长……坏了?什么量尺寸?”我有些听不懂。

        小林子呵呵笑了起来:“还能是哪里,就是你和殇尘帮小伍他们保住的那里。”

        登时,我张口结舌,顿觉无语。这皇宫对皇子们的青春监护,实在太科学了!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入住书斋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