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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试阅] 花袭《娇妻攻心计》(男人心机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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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6-1 12:12:44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出版日期:2012-06-06

【内容简介】
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又傻又天真,
栽在一个男人手上一次不够,还栽第二次?
明明是为了与他结束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才回国的,
原以为那男人会爽快答应,离婚协议书她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他却提出「试婚同居」,确认两人真不适合才肯签字,
她知道自己该一口拒绝的,
偏偏向来精明的她一遇上他就成了傻女孩,
只能任由他入侵自己的生活……
却见他总是担心她工作太辛苦,
不只亲自做早餐给她吃,还上演温馨接送情戏码,
鲜花、礼物不断奉上,甜言蜜语更是没少过,
害得她成天为了他失魂落魄、无心工作……
这家伙到底是在玩哪招啊,太犯规了啦!

试阅

  第一章

  在从美国洛杉矶直飞回台湾的班机上,宽敞的商务舱里,乘客仅坐满了三成左右而已。

  桑玫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毯子还乖乖盖在自己的身上,看来是有人「照顾」了她。

  她隔壁座位上的灯还是亮着的,她侧过脸庞,看着她目前生命中所深爱的一个「男人」问:「念恩,你在看什麽书?看得如此津津有味。」他从一上飞机就从背包里拿出书来阅读,到现在至少已经超过两小时了。

  岳念恩将书一翻,亮封面给妈妈看。

  「《中文是门困难的语言》……」桑玫瑰将书名给念了出来,噗哧一笑。「我以为应该没有什麽可以难倒我的资优生儿子。」

  十一岁的岳念恩听後蹙起眉头,像个小大人的神情让桑玫瑰忍不住发笑。

  「妈咪,在学业上我是跳级就读了没错,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资优生,我跟其他的同学一样,也是得在学习知识上付出努力,只是我的领悟力比他们高而已。」

  「是、是、是。」坦白说,她也不喜欢儿子因为跳级的缘故而失去了他跟同侪间该有的情谊,还有他在这年纪该有的童真。

  这也是为什麽儿子在跳级就读九年级前,她选择让他休息一年,特地带他返回故乡,让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他体会台湾的风土民情,顺便见见他那从未谋面的爸爸。

  也是时候了。个性还算果断的她,对感情却始终无法轻易的下决定,这场婚姻才会一拖十二年,总怀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但这一趟回台湾,她已经抱着一刀两断、从此乾乾净净的决心。

  「妈咪,你又想起他了。」

  儿子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桑玫瑰赶紧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揉揉儿子的头。

  「没有啦,妈咪刚刚只是不小心闪神了一下。」

  岳念恩哪是那麽好打发的小孩,他哼了一声,「自从妈咪说要带我回台湾,就常常『闪神』。」

  「这……」桑玫瑰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解,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念恩,你对他敌意别这麽深,他不是外人,他是你爸爸。」

  虽然她跟岳禹群从结婚後就不曾见过面—理所当然,在美国出生的念恩也不曾见过他的爸爸。

  但她跟岳禹群之间的爱恨情仇,她不想留给下一代,不管怎麽样,念恩还是姓岳,是岳家的子孙,而且有着一对非常疼爱他的爷爷跟奶奶,他跟岳家的关系是怎麽样都切不断的。

  她不要念恩去恨或去讨厌岳禹群,那是不应该的。

  只是,不管她再怎麽解释,再怎麽说明,念恩对他爸爸就是没有好感……

  「对,从来没见过面的爸爸。」他知道妈妈的用意,但他真的很难对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产生感情。

  「妈咪,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或者是我们躲在他找不到的地方,况且,我不是一岁,我已经十一岁了,十一年来都对我不闻不问的一个人,你要我对他有什麽感觉?」

  好吧,她承认念恩说的理由成立,她反驳不得。

  但这该怪谁呢?只怪岳禹群?也许他是该负责任没错,但她这个母亲也有错。要不是她跟岳禹群在十二年前的那次谈话之後,从此将他视为仇人般恨着他,如今念恩应该也不会对他如此反感。

  「好吧,但你至少答应我,见到他时,不可以摆脸色给他看,并且要喊他爸爸。」

  「这件事……我还要考虑一下。」岳念恩是个相当有主见的孩子,他不想对母亲阳奉阴违,也不会答应些做不到的事,对於要不要喊他爸爸,他真的需要仔细考量。

  「岳念恩……」每当桑玫瑰喊儿子全名时,就有警告的意味。

  但这回岳念恩不想妥协,他将手中的书阖起,拉起毯子。「我累了,想睡一下。」

  这表示这场争执到此为止。

  桑玫瑰不想跟儿子在飞机上僵持不下,她也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就在岳念恩入睡之後,座舱长走了过来,他先是帮岳念恩调整了一下毯子,然後询问桑玫瑰是否有什麽需要。

  「我想要一杯水,谢谢。」

  「好的,请稍等一下。」

  这位座舱长是位将近四十岁的俊美熟男,举手投足满是优雅,而且桑玫瑰敢发誓,这位座舱长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对她放电……

  不知道这是他向来的习惯呢,还是真的对她有意思?

  想也好笑,尽管她是一个孩子的妈,但在美国那种风气开放的国度,只要身旁没有个固定男伴,大家就会认定你是单身。

  从生完小孩回到校园继续念书,一直到毕业工作,她身旁的追求者从来没有断过,但她不曾跟任何人交往过就是了。

  虽然她的婚姻是虚有其表、有名无实,可她还是「已婚」的身分,卡在法律上,她无法放纵自己去跟别的男人约会甚至发生关系。

  而且,她也没那种心情。

  从十八岁怀孕到现在三十岁,这十二年来,她过着跟修女没两样的生活,就算後来念恩长大,鼓励她跟男人约会、交往,但她……仍没有兴趣。

  可能对爱情已经彻底失望了吧,她想。

  不一会儿,俊挺的熟男座舱长为她送来了一杯水,并附赠了一块精致小蛋糕。

  她讶异的扬起眉。

  「只有美丽的乘客才有这个福利。」座舱长朝她眨了眨眼。

  桑玫瑰失笑。

  「谢谢。」她说,心里却想着,如果他知道坐在隔壁这个十一岁的男孩是她的儿子,不知道他会有何感想?还会对她眨眼吗?

  桑玫瑰没有再给座舱长任何回应,对方只好失望的离开。她看着盘中精致的小蛋糕,突然回忆起十二年前,她第一次搭机出国的场景。

  当时的她怀孕将近三个月,高中毕业没多久就奉子成婚,那可不是什麽美好的事,一个人孤伶伶的准备到国外待产,那时候的心情可想而知。

  紧张、忐忑、伤心、绝望……所有情绪复杂的在心头翻滚,当时的她很倔强,泪水一直含在眼眶里不肯流下。

  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能屈服,也不能软弱。

  而当时服务的空姐也许是看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明明一脸绝望却始终忍着泪水,突然送来一块小蛋糕,对她露出鼓励的笑容。

  就是因为那个笑容、那块蛋糕,让她後来躲到厕所里崩溃大哭。

  而崩溃也仅有那一次而已,到了美国之後,她一边上语言学校一边待产,生下念恩之後,她便申请了当地的大学就读。

  其实她从来没有学医的念头,是後来受到岳禹群父亲的影响,她才决定选择医学院就读。

  这十二年来,她最感谢的莫过於岳禹群双亲的照顾,要不是他们,不会有今天的她跟念恩,因此当岳禹群的父亲开口问她要不要回台湾,到他的医院担任为期一年的客座外科医生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而这一趟回来,除了工作以外,主要是想让念恩了解故乡台湾,还有跟他的爸爸见上一面。

  同时,她跟岳禹群长达十二年的爱恨情仇跟夫妻关系也该告一段落了……

  机舱内,空调冷到让人发抖,桑玫瑰为儿子盖好毯子後,愣愣地望着他,念恩跟岳禹群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的眼、他的眉、他的一切根本就是岳禹群的翻版。

  唯有个性不像,念恩的倔强完全遗传到她,看来想要说服他跟岳禹群好好相处,应该很难吧。

  桑玫瑰轻叹,距离降落台湾还有好几个小时,她是不是该放轻松点,让神经不要太过紧绷。

  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尽管表现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她的心……其实很忐忑呢。

  桑玫瑰预计跟儿子在台湾停留一年。

  虽然名义上她还是岳家的媳妇,但她回台湾的这段期间,不会住在岳家,也不会回娘家居住,她在善裕医院附近租了间两房一厨一卫的公寓,原本她是希望儿子能回信义区的岳家跟疼爱他的爷爷奶奶一起住,但他却不愿意。

  他说要跟她一起住,至於爷爷奶奶那边,他已经徵求他们的同意了。

  对於那对疼爱孙子有加的两老,桑玫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念恩一旦跟她住,那麽他跟岳禹群见面的机会又更少了,这样要怎麽改善关系呢?

  啧,这让人苦恼的事就等手边的事情忙完再来一一解决吧。

  她花了一星期左右将租屋处及医院两边的事情打理完毕,下礼拜一她将正式在善裕医院担任为期一年的客座外科医生。

  而在此之前,她必须先解决一件事。

  桑玫瑰深呼吸好几口气,手上的字条已经被她揉捏了好几回,上头的电话号码其实她都已经会背了。

  那是岳禹群的手机号码,她特地跟念恩的奶奶要来的。

  该来的还是得面对,桑玫瑰真不懂自己在犹豫些什麽,一点都不像她向来乾净俐落的处事态度。

  挣扎了一会,她终於按下号码,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了。

  「你好,我是岳禹群。」

  他的声音一如以往,只是态度多了份老练跟圆滑。

  「我是桑玫瑰。」说完,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你说你是谁」他果然被吓到了。

  「桑玫瑰,你的妻子。」桑玫瑰补充说明。

  电话彼端是好一阵子的静默。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吗?」许久,岳禹群才开口问。

  「我人现在在台湾,我要见你。」

  又是沉默不语,不过这回只停了几秒岳禹群便做出回应,但也足够让桑玫瑰一颗心提高到喉咙口。

  「好。时间地点?」

  桑玫瑰说出了时间跟地点,就在明天,她想要快刀斩乱麻,十二年前的错误婚姻,是该告一段落,划下果决的句点了。

  岳禹群作梦也想不到,结婚後便再也没见过面的妻子,在回到台湾约他见面後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我们离婚。」

  他怔愣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甚至已经不太认得出她了。

  十二年的岁月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刻画出很大的不同,尤其当年他们都还只是青涩的高中生,如今都已经踏出社会多年,来到而立之年了。

  桑玫瑰在当年便是校园美女,现在头发留长了,一头乌黑的长直发,亮丽又动人,细致的五官衬托出她略带点淡漠的冷傲气质,直挺的鼻梁宛如艺术雕刻作品,一双凤眼依旧能摄人魂魄。

  他就是从那一双眼认出她来的。

  岳禹群不得不承认,多年没见的桑玫瑰,美得令他短暂屏息。

  只是她的话和动作却叫他整个人傻了眼—

  桑玫瑰竟然从肩背的名牌包当中,拿出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张律师的名片。

  「签好名之後,联络我的律师,他会通知我,我们再协调一个双方都有空的时间去把手续办一办。」

  一切都太突如其来也太叫人讶异了,以至於打从两人见面後全都是桑玫瑰在发言,而社会历练丰富、能言善道,长袖善舞的岳禹群却无言以对。

  桑玫瑰以为岳禹群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她看了看手表,决定离开。

  她本来就不打算久留,连饮料都没点,毕竟十多年没见了,两人的情况又是那样混乱,要她坐下来像老朋友一样跟他叙旧是不太可能的。

  「我有事得先走了,既然是我约你出来的,就由我来请客吧。」桑玫瑰顺手拿起服务生搁在桌上的帐单,连再见也没说,直接走到柜台结帐,走人。

  岳禹群完全傻住,在他三十年的生命里头,应该就属这时候最蠢、最呆。

  他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桑玫瑰拿着帐单到柜台结帐,走了人,他才恢复意识,回到现实。

  可咖啡厅里早已不见她的身影,就算他懊恼、气愤,也无济於事。

  「我们离婚。」

  「签好名之後,联络我的律师,他会通知我,我们再协调一个双方都有空的时间去把手续办一办。」

  这几句话,就是他结婚十二年的妻子桑玫瑰,在多年未见之後,送给他的「礼物」?

  他真的很火大,桑玫瑰凭、什、麽

  要离婚?OK!反正这婚姻本来就有名无实,结婚那天之後他跟桑玫瑰就分道扬镳,再也没见过面,这样的婚姻根本就不值得存在。

  可是,他不许她用这样的态度来告知他要离婚,他的男性尊严受到严重的打击!

  岳禹群瞪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一眼,桑玫瑰那秀气端正的亲笔签名看了让人觉得碍眼极了。

  他很任性的将离婚协议书拿起,一把将它揉成纸团,最後还发泄似的用力往桌上一丢。

  要离婚?可以,但必须由他来提。

  就在岳禹群火冒三丈的当头,手机很不识趣的响起。到底是哪个倒楣的人,在他发火时候,不知死活的打电话来!

  结果一看,来电显示是他的母亲。

  岳禹群接起电话,母亲的情绪恰好跟他完全相反,High的很。

  「禹群,你跟玫瑰碰面了没?」

  岳禹群扬起眉,他怎麽没想到母亲是帮凶之一,要不然桑玫瑰如何在回到台湾之後马上拿到他的联络电话。

  「见到了。」他没好气的说。

  他不知道母亲在High什麽,以为桑玫瑰是要跟他旧情复燃吗?那是不可能的。

  儿子的口气让何栾月略感不妙,问:「你跟玫瑰都谈了些什麽?」

  「你应该问,桑玫瑰跟我谈了什麽,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岳禹群很气恼的说。

  「喔,那玫瑰跟你说了什麽?」

  「她要离婚。」

  「离婚?」何栾月略微提高了音量,然後是几秒钟的静默。「这样也好,既然玫瑰决定这麽做,我跟你爸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母亲突然转向支持他人的口吻让岳禹群大大不悦。

  「妈,我真的是你儿子吗?」

  「哎呀,你当然是我儿子,还是我足足阵痛一天才生下来的。」

  岳禹群额头冒出三条线,他现在可不是在跟母亲讨论生产的经过。

  「妈,我怎麽觉得你跟爸都是站在桑玫瑰那边,而不支持我。」

  「儿子啊,你要妈如何支持你?跟玫瑰结婚後就撂下狠话,说不想再见到人家的人是你,这十二年来,玫瑰独自一人把念恩扶养长大,在美国读书工作,也不见你去关心人家一下,玫瑰能够忍十二年才跟你提出离婚已经算不错的了,要是我的话,小孩一出生马上就跟你离了。」

  岳禹群无言了。

  老爸跟老妈是站在哪一阵营已经很明显了。

  他真该佩服桑玫瑰,待在国外这麽多年,还能收服他老爸老妈的心,真是太厉害了。

  看来那女人果然一如他对她的印象—心机重得很。

  「还有,你要我们站在你这边支持你,那麽你的意思是不想离婚喽?」何栾月问道。

  「不,既然她想离婚,那就成全她。」

  「那不就得了,我真不懂你在恼火些什麽?」

  「可是离婚的事必须由我提出,而不是她说离就离。」

  闻言,何栾月皱眉,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执着些什麽。「有差别吗?」

  话说回来,儿子向来是个高EQ的人,怎麽每每一碰到玫瑰就变了样,变得不可理喻?

  「当然有。」

  瞧,还任性到理直气壮。

  「好吧,好吧,我看你跟我说这些,是希望我将话传给玫瑰对吧?」

  「没错,就麻烦您了。」

  「我会跟玫瑰说的,至於後续怎样,你可要好好的跟玫瑰谈谈,毕竟我们岳家欠人家太多了。」何栾月叮咛,要儿子可别太强硬任性。

  「玫瑰啊,你现在在做什麽呢?」

  「在看一些医院的相关资料。岳妈妈您要找念恩吗?他在房里上网,我去喊他。」

  桑玫瑰并不意外接到「婆婆」何栾月的电话,基本上何栾月还满常打电话给她的,有时候是想跟她的宝贝孙子讲话,偶尔是找她聊天。

  要不是她跟岳禹群的婚姻有名无实,她是很乐意有何栾月这样的婆婆的。

  只是现实不如人意,所以就算她跟岳禹群结婚这麽多年,她现在还是喊何栾月「岳妈妈」。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是要找念恩,而是有话想跟你谈谈。」

  「喔。」看来是白天对某人提出的离婚要求起了效应了。

  「听禹群说,你跟他提出了离婚?」

  「嗯,岳妈妈,我很抱歉,但也是时候了。」

  「唉,我本来还很期待的说……」

  「期待?」

  「对,我很期待你跟禹群在彼此都更成熟的情况下,能够将当年的误会解开,重新开始。」

  「岳妈妈,我跟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始过,又何来的重新开始呢?」当年,她跟岳禹群……总之,一言难尽啊。

  但何栾月不想就这麽放弃,「就算不是重新开始,你们两个也可以试试看……」

  「试试看什麽?」

  「交往啊。」

  桑玫瑰实在很想跟何栾月说,她会不会想得太天真了。

  「那是不可能的。」她无奈的说。

  真不知道岳妈妈是从哪一点觉得她跟岳禹群可以尝试交往看看?他们可是有十二年的鸿沟,那应该是怎麽跨都跨不过的吧。

  「玫瑰,你一定认为岳妈妈是不是失心疯了,怎麽会想要你们两个在一起对吧?这是有原因的,根据我的观察,我家禹群打小EQ就高得吓人,那张面皮好像假的一样,很少显露他的情绪跟想法,唯有你才能激出他真诚的样子。」

  「岳妈妈,他对我发火应该不算是真诚的样子吧。」桑玫瑰很无奈地说。

  「算啊,禹群可是很少发火的,他总是会笑笑的说『没事』。」

  桑玫瑰不再发表任何意见,虽然她跟岳禹群生了一个小孩,但她发觉自己对他的性格并不是很了解。

  何栾月听桑玫瑰不再说话,便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

  罢了,反正她本来就抱持着说服看看,若不行就放弃的想法,套句老公劝她的话,她别异想天开了,若两个年轻人要复合也不用等到十二年後。

  可她实在是很喜欢玫瑰这个「媳妇」,若她能当她真正的媳妇,她会很高兴的。

  可是现在看起来,她的希望要落空了。

  「玫瑰,岳妈妈只是说说而已,别放在心上。」何栾月又说:「可关於你跟禹群离婚一事,现在恐怕有变数……」

  「什麽变数?」桑玫瑰一惊。

  「禹群好像不同意。」

  「为什麽?」她不解,他们之间根本毫无感情可言不是吗?不离婚,难道还要等到老时拿那张结婚证书当纪念啊。

  况且,岳禹群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他还不想结婚吗?

  不,更正,应该说,难道他不想跟她结束有名无实的婚姻,另娶他所爱的女人吗?她就不信他这十几年来守身如玉,一个女友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不同意……唉,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但看这情况,你可能还需要再跟他联络,重新谈过。」

  挂掉电话後,桑玫瑰一整个沮丧到极点。

  原本她以为这事应该很好解决—第一次见面,递出已经签名的离婚协议书,第二次碰面,到户政机关把该办的办一办,然後结束,从此分道扬镳。

  怎麽会……岳禹群怎麽会不想离婚呢?难道他还要任由这一段拖了十二年的孽缘继续下去?

  早知如此,当初,她还真的不该去招惹他啊……

  第二章

  位於台北市精华地段的「正理高中」可以说是北部最夯的私立高中,它不仅升学率高得吓人,学费也贵到很吓人。

  但对那些盼望子女成龙成凤且不把钱当一回事的家长们,将小孩子送进正理高中可是他们殷切的期盼。

  只是要进正理高中可不是那麽简单的,最基本的当然是得通过入学考试,再来则是面试,面试没过,即使成绩再怎麽优秀也没用。

  而也不知道是什麽缘故,最後通过测验的学生,很「凑巧」的,个个都拥有显赫的家世,不然就是双亲大有来头,不是政商界就是演艺圈,或是名门富豪之後,总之,私立正理高中的学生可是个个都有很高的身价。

  而在这些学生当中,又有所谓的「贵族学生」。

  贵族,顾名思义就是成绩名列前茅、表现优异、长相出色,各项才艺都出众,而且家世背景简直是镶钻级的才称得上。

  在正理高中想当贵族学生没那麽容易,更别提得到其他贵族学生的认同,偏偏有个人,从一入学就当上贵族学生们的偶像,成了正理的王子,那就是—岳禹群。

  他以正理成立以来入学考最高分的优秀成绩进入学校;外型,俊美无俦,压根无法挑剔;性格,平易近人,亲切无比;才艺,能文能武,似乎什麽都难不倒他;家世……

  喔喔,说到岳禹群的家世背景,那可不容小觑。

  首先,正理高中正是他母亲那边家族所创立的,除了正理高中之外,还有一间赫赫有名的「正理学院」,他的母亲正是正理学院的理事长,而高中是由他的阿姨负责管理。

  再来,他的父亲是「善裕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台湾心脏科方面的权威医生。而岳家在政界也是相当有影响力的,岳禹群的伯父是现任立法委员,叔叔则是卫生署高层。

  总之,岳禹群这个正理王子名号可说是当之无愧,正理高中的女学生几乎有一半以上都爱慕着他,而男学生虽嫉妒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跟岳禹群的等级太过悬殊。

  而如此优秀的王子……应该是可以目空一切,没有对手的吧?

  错,岳禹群有个敌手,而且是非常优秀且韧性很足够的敌手。

  虽然在正理高中就读的都是一群天之骄子、天之骄女,可因为正理高中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使得有一些他们总是瞧不顺眼的普通人掺杂在他们之中。

  根据规定,举凡在正理高中工作的教职员,上至校长,下至校门警卫,只要他们的子女通过入学考,无须面试就可以进入正理高中就读而且学杂费减半。

  这算是给教职员的一项福利,也因此,正理高中内才会有一小部分的普通人,他们没有显赫的家世跟富裕的环境,本就被瞧不起,尽管功课不错,但为了不受到那些骄傲同学的压迫,在校园里通常极力的维持低调。

  除了桑玫瑰……她是普通人当中最不普通的一个。

  她非常的高调,不,应该说她非常的优秀。

  该怎麽说桑玫瑰的优秀呢?

  她的入学考成绩是正理高中成立以来的第二高分,仅次於岳禹群,而且才小输一分而已。

  论外型,桑玫瑰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有着一双丹凤眼,五官清丽,皮肤白皙,加上那略带淡漠的性格着实迷倒许多男同学;而且她一样能文能武,在运动、作文、演讲、朗读等等比赛里,常常跟岳禹群抢夺第一的宝座。

  只可惜……她不能成为「正理公主」的原因在於她没有雄厚惊人的家世背景,她的父亲是平凡的公务人员,母亲是正理的一般职员。

  但桑玫瑰的光芒从不因此被掩盖,她总是尽力的表现,不向岳禹群认输。

  可想而知,有多少正理高中的女学生讨厌桑玫瑰,觉得她强出头只是为了吸引岳禹群的注意。

  他岳禹群也真的注意到了桑玫瑰,从高一入学开始,这个名字老是如影随形跟着他—不管在学校成绩的排行榜或是各方面的比赛。

  但很可惜他跟桑玫瑰从来不曾同班过,再加上彼此交友圈不同,很少产生交集。

  直到高三那一年,向来校风非常严谨的正理高中,竟决定为毕业生举办一场盛大的毕业舞会,而且若反应良好,学生在玩乐之余又遵守规则的话,那麽以後将会续办。

  此消息一传开,最开心的莫过於应届毕业生,特别是女孩子们,光是想到可以在舞会上接近王子岳禹群,恐怕作梦也会笑醒。

  而学校的师长为了谨慎,特地从高三毕业生当中选出五位代表,参与每次的开会,听取学生们的意见。

  岳禹群跟桑玫瑰都雀屏中选了,这是他们同校三年来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

  桑玫瑰被导师告知放学後到视听教室集合,因为她被选为毕业舞会的筹办生之一。

  她有些意外。所谓的毕业舞会应该是那些天之骄子、骄女展现他们雄厚家世背景的最佳场合,老师怎麽会选她这可能不会参加毕业舞会的普通人来当筹办生呢?

  算了,老师怎麽说,她照办就是,但对於毕业舞会,桑玫瑰兴趣缺缺。

  她敲了敲视听教室的门,里头没有回应,她便自行推门而入,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人。

  桑玫瑰才刚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视听教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她直觉往门口一看,刚好对上岳禹群的视线。

  他们知道彼此,毕竟在很多比赛场合都有打过照面,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嗨,你好。」岳禹群率先跟她打招呼,扬着一张笑脸,态度很亲切,一点王子的架势都没有。

  「你好。」比较起来,桑玫瑰比王子淡漠多了,她只是淡淡的颔首回应,然後随即将视线转开,一点都没有继续跟他再多聊些什麽的打算。

  岳禹群脸上笑容却未消失,呵呵,桑玫瑰那「冰山美人」的封号,他现在算是领教到了。

  他是正理高中的主子,照理说,他的姿态应当要比较高,而桑玫瑰这样对他,他也应该比她更淡漠才对。

  但他向来不爱当高高在上的王子,况且难得遇到一个看到他不会尖叫,不会双眼冒爱心的女同学,他怎麽会放过这麽有趣的相处时机。

  岳禹群刻意坐到桑玫瑰的身旁去。

  她睐他一眼。「这里还有很多空位。」她的意思很明白。

  桑玫瑰不懂,为什麽他要硬挤在她身边。

  「我知道。」岳禹群笑说,但还是一点移动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人真的是风靡全正理的王子吗?她倒觉得他像死皮赖脸的痞子。他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吗?干麽坐这麽近……

  「桑同学,」他喊她。「你好像很讨厌我。」

  桑玫瑰又送给岳禹群一记白眼,抿抿嘴,没有回答他。

  不过很显然岳禹群一点都不在意,还追问道:「为什麽呢?」

  既然他那麽坚持要答案,那她就给他好了。

  「我只是不想理你。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同世界的人不会理解彼此的生活,也不用理解,甚至也不用喜欢或讨厌对方。」

  「喔,桑同学的说法挺有趣。」岳禹群的双眸熠熠发亮,他懂桑玫瑰的意思。

  在正理高中里,家世优渥的学生占了三分之二,像桑玫瑰这样的学生,完全是学校里的弱势,而这两者之间是完全不往来的。

  本来他对这种壁垒分明的情况是不放在心上的,但现在从桑玫瑰的口中说出来,他倒是有些在意了起来。

  其实他对桑玫瑰一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她的确不简单,以她的身分,照道理说在学校里应该倍感压力而极尽所能的低调才是,但她却偏不。

  她活得很有个性,有属於自己的倔强,从不在乎外界的看法。

  瞧她那双颇具特色的丹凤眼,就知道这女生有着她非常独特的地方。

  「但我却不太认同。」岳禹群说,「不同世界的人还是需要多交流,对彼此熟悉了,就不会感到讨厌。」

  桑玫瑰觉得岳禹群太异想天开,她不予置评。

  要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贵族」跟他们这些穷酸的小老百姓交流?哈,真是笑死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对岳禹群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观了,之前总是想着他贵为王子,为人应该更骄傲才是,却没有料到他竟如此的平易近人,跟她说话的态度就跟一般人一样。

  桑玫瑰感到很矛盾,若撇开两人天差地别的悬殊身分,她跟岳禹群应该能成为谈得来的朋友,毕竟,能遇到一个跟自己棋逢敌手的人是件相当过瘾的事。

  可是她不该放下戒心的,在正理高中里普通人的生存原则就是,千万别以为自己可以打进那一群眼高於顶的贵族团体中,搞不好他们下一秒就翻脸,嘲笑自己不过是个低下的穷人。

  为此,尽管心头再矛盾、尽管对岳禹群有着好印象,桑玫瑰仍认为必须跟岳禹群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桑玫瑰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靥,这时有几位老师鱼贯进入视听教室,岳禹群被叫了过去,她因此松了口气,要不然等其他的同学进来,看到岳禹群就坐在她身旁,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因为筹办毕业舞会的缘故,岳禹群跟桑玫瑰见面的次数增加了,只是往来并没有变多。

  由师长挑选出来协助筹办的学生共有五位,唯有桑玫瑰不是「贵族」身分,也因此每次讨论时,桑玫瑰总是独自一人坐在那。

  好几次岳禹群试着接近她或将她给拉进团体来,但桑玫瑰一直都很抗拒。

  直到某日,一个意外发生……

  那天原订的开会时间是下午四点,岳禹群却提早一个小时到视听教室,想要享受难得的不被打扰的时光。

  进入视听教室後,他没有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薄日光入座,并打了个小哈欠,想趁机补一下眠。

  就在他阖上眼睛时,一声细微如小猫般的呻吟倏地传来,他惊讶的睁开眼。

  视听教室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哪来的呻吟声?

  但那声音虽小却很清楚,他绝没听错。

  「呜……」

  又来了,那近乎呜咽的呻吟……

  岳禹群精确的望向声音来源—视听教室最後方,靠近窗户边的位置。

  他起身打开灯,这才发现後方的落地窗帘隆起,摆明有个人躲在窗帘後方呜咽呻吟着。

  那声音若教胆小的人听了,恐怕会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岳禹群走近,一把将落地窗帘给拉开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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