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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试阅] 曼妮《热辣夏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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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9-23 14:32:40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出版日期:2012-10-05

【内容简介】
自从前男友劈腿後,她对男人的信心顿时降到谷底
甚至告别市区,请调到偏远的山上教书
压根儿没想到她的新房东居然会对她一见锺情!
虽然朋友说用新恋情来疗伤是最好的方法
但一来,她还没有做好再次恋爱的心理准备
二来,她一直认定自己是很传统的女性
她希望能慢慢认识他,先从朋友做起
他却带领着她略过谈情说爱步骤,直接进阶滚床单!
亏他还是个警察呢,根本是个见色起意的色胚嘛……
她不否认自己对他也有些好感
然而眼看他的休假即将结束
她很怕自己只是他打发时间的「假日恋情」啊……

试阅

  (一)

  山里的夜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即使有月光相伴,仍不足以照亮树林中的一景一物。

  而晚上的树林就像迷宫,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即使拿着手电筒,装备齐全,迷失在山中的新闻仍时有所闻。

  不过这对眼前高大的男子来说,却完全不造成困扰,他熟悉的在林内穿梭,即使树影摇动,不时传来各式虫鸣鸟叫,狗吠猫吟,胆小者早吓得发抖,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熟悉地东弯西拐,很快走出树林。

  又穿过几条小径後,男子走近一栋木屋,还未入内,就感觉到屋子有人味。并非他鼻子灵敏,而是自家前院整理得井井有条,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如今种了不少雏菊与各式花卉,显得生意盎然。

  谢劲疑惑地挑了下眉,无声走上阶梯,伸手推门,却发现门内落了锁,他疑惑更深。他家何时有锁了?

  他在屋子四周巡了一圈,发现一个卡住未上锁的窗子,稍微用了点力,才把窗户推开。

  他无声翻入屋内,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他扫了眼厨房,在桌上看到插满鲜花的瓶子。

  不需要更多的证据,他的屋子明显住了人。他熟门熟路的来到卧房,毫无意外地,门依旧上了锁,他摇摇头。防心未免太重了,深山野岭的是要防谁?熊还是山猪?

  一声细微的声响突然从房内传来,他赶紧躲到转角墙後,稍稍探出头来,几秒後,房门被打了开来,走廊的小灯随即亮起,一个苦恼的女声响起。

  「喝太多茶了,睡不着啊……」

  就着灯光,谢劲瞧见她双手举高伸懒腰,身上宽大的T恤顺势自大腿处往上拉,露出白皙的大腿与内裤,灯光从她身後打来,将她的身材暴露出来,高耸的双峰贴着衣服,当她放下手时,他甚至能看到她胸前凸起两颗小豆子。

  谢劲顿时胯下一紧,血液全往那儿冲去。要命,他知道自己应该绅士地移开视线,但他却是盯得更紧,看她转身扭着小屁股进客厅。

  现在他知道她为什麽要锁门了,她就是个珍宝啊,如果不是高贵的人性阻挡了他的兽性,他早就扑上去对她为所欲为了。

  他深吸口气,轻手轻脚地闪进厨房,就着原路跃出窗口。现在不是自我介绍的好时机,明天再说吧。

  外头凉风吹来,让他高昂的慾望冷却不少。其实隔壁还有另一栋小木屋,也是他建的,虽然作为仓库使用,可当初建造时,他还是有特意隔出一个房间跟卫浴,住人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他现在完全没睡觉的慾望,拜那女人之赐,他现在清醒得睡不着。

  蓦地,他想起姨婆去年似乎提过把房子租给一位老师,当时听过就算了,也没放在心上,全权让姨婆做主,连房租多少他也不晓得,更不在乎,只当是给姨婆的零用钱。

  若真是如此,刚刚从姨婆家出来,姨婆怎麽没提醒他一声?大概是年纪大了。谢劲忖道。姨婆今年都八十岁了。

  思考了几秒,他决定找人探听屋里的尤物。他只晓得她是个小学老师,其他一概不知。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点事做。他安静而敏捷地走下山路,隐入夜色之中。

  屋内的女子正巧对着窗做柔软操,外头树影摇晃,蒙胧间似乎有道黑影闪过,她也没多想,只道是树影,完全不晓得自己已招人惦记。

  ※※※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竹林里,一个穿着长袖运动衣、运动裤的女人正转着腰做早操,虽然已是入夏,可山上早晚气温偏低,所以她总是穿长袖做运动。

  虽然常被学生取笑为弱鸡、小白兔,但王慧昕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她可不想为了虚荣面子,弄得发烧流鼻涕。

  一年前,她因为男友劈腿,气愤伤心之下,一时冲动填了偏远山区小学,虽然事後捶胸顿足懊悔不已,但填都填了,无力回天,只能告别市区,来到山上教书。

  刚上山时,百般不习惯,交通不便、体力不如人、娱乐活动少,虽然都在预料中,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第一个礼拜,她连电视、网路都没有,无聊到差点疯掉。

  当初为了减少行李负担,书也不敢多带,只塞了三本,都快让她翻烂了,最後只能无聊地躺在草地上数星星。

  幸好开学日很快到来,可爱顽皮的学生很快分散她的注意,赶走她的无聊,一个月後,她真的喜欢上这里的环境跟学生,虽然住在山上不大方便,但有了摩托车後,一切就不同了,她无聊的时候就骑着买来的二手车到市中心闲晃购物,用美食犒赏自己。

  住在山上其实没一般人想得那麽荒凉与不方便,只要有车,万事OK,就是花的时间多一些罢了,於是约满後,她又续签了一年。

  两个礼拜前,学校开始放暑假,本来想回台北的家,但老妈最近因为更年期问题,脾气变得很古怪,一天到晚找老爸吵架,闹得鸡犬不宁,她不想回家面对阴晴不定的老妈,所以依旧待在山上。

  做完热身操,一直在林子里蹦蹦跳跳的阿大忽然狂吠地朝她奔来。阿大是她上山後养的野狗,後脚微跛,毛色黑灰掺半,非常活泼,喂了牠几次後,牠就跟着她,不肯走了,不像其他野狗只是偶尔找她蹭顿饭。

  虽然名之为「养」,但阿大基本上还是满山到处跑,晚上睡觉时也不一定会回木屋,毕竟这山就是牠的家,哪里不能睡觉。

  「怎麽了?」她疑惑地看着牠停住脚步,不停朝她吠叫,然後又往林子走,一面还不忘回头看她。

  这是要她跟上去吗?

  王慧昕不确定地往前走,「是不是发现什麽东西?松鼠吗?」

  疑惑很快获得解答,当她踏上小径时,阿大朝斜坡下吠叫,她顺势看去。

  一开始没瞧清是什麽东西,只看到蓝黑一团,等她下了斜坡,才确认是个穿着蓝黑衣服的人形。

  她先是一惊,踌躇不敢上前。

  「难道死了?」

  鸡皮疙瘩一下冒了上来,正当她在回屋打电话叫人过来与上前探察挣扎时,那人呻吟了一声。

  听到声音,她反而松了口气。幸好没死,还有气。她走下斜坡,试探道:「你还好吧?怎麽会在这里?」

  (二)

  她在他面前蹲下,发现他挺结实的,穿着无袖黑背心,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手臂起码粗她两倍以上,表面看来没有外伤,也没见到血,他的发丝盖住了眼睛,所以她无法判断对方是清醒还是昏迷中。

  「你怎麽样?听得见我说的话吗?」她才说完话,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旋即松了口气。原来是喝醉酒。

  山上的人没事就爱喝两杯,她也见过几次醉倒睡在路边的,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晚上还是挺凉的,如果他从昨天晚上就躺在这儿,有可能受寒失温。

  更重要的是,附近的住户她都认识,他却是个生面孔。

  「呃……」

  男人一出声,阿大也在旁边跟着叫了两声。

  「别叫。」王慧昕示意阿大安静,这麽吵,她怎麽听得清男人的话语。

  阿大上前舔了舔男人的脸,男人模模糊糊地说了声,「走开。」

  她在他旁边跪下,「喂,你没事吧?」

  男人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来,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不像这儿的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她的脸色白皙,一双圆眼睛很可爱,嘴唇小小的,泛着水嫩的粉色,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这是昨晚在他家,身材火辣的女人吗?不怪他没印象,昨晚他整副心思都在她惹火的身材上,根本没注意她的脸。

  他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她的胸部,浑圆高耸,起码有C罩杯,没错,是昨晚的女人。

  「你是小白兔?」他沙哑地问。

  王慧昕大吃一惊,「你怎麽知道我的绰号?」

  有些孩子私底下喊她小白兔,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因为这会让她想起前几年某位女士曾说自己是误入丛林的小白兔。

  「扶我起来。」男人说道。

  王慧昕迟疑了下。她又不认识他,万一他是坏人,靠他太近不是很危险?可听他刚刚的话语,他应该认识那些孩子,否则怎会知道她的外号?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她抬起他的手臂想将他拉起,他则顺势借她的力想坐起,没想到她力气比山上的孩子还小,他不过扯了下,却把她拉得往身上跌。

  她惊呼一声,摔在他胸口上,闻到他一身酒味,还没骂人,就听见他抱怨地说道──

  「你有没有吃饭?我看你不是小白兔,是小蜗牛,力气这麽小。」

  虽然他语气诸多抱怨,可内心却是十分享受,她像个棉花糖似的,又香又软,尤其胸前那两坨软绵绵的馒头,弄得他心跳加速,心痒难耐。

  王慧昕一把推开他坐起,脸色涨红,怒声道:「你厉害就自己坐起来,酒鬼有什麽资格说别人?」

  他揉了下太阳穴,「别喊这麽大声,你叫得我头都痛了。」

  「活该!」她气匆匆地起身离开。

  他撑起自己,将头埋在双膝间。王慧昕回头看他一眼,不由得天人交战起来。

  把他一个人丢下,应该没关系吧?

  他只是喝醉酒又不是受伤……但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痛苦,把他抛下,会不会显得太不近人情?

  阿大无聊地在旁边叫了两声,旋即跑进林子里玩,她迟疑了几秒,又走回来。

  「你要不要紧?」

  「没事。」

  其实他并没怎麽醉,昨天晚上他到山下派出所打探屋内的神秘女郎,免不了与朋友喝起酒来,一晚上没睡,直到刚刚才脱身。

  本来想回仓库睡觉,经过这片草皮与白杨树时,想到以前常躺在这儿休息,一时鬼迷心窍就躺下了,模模糊糊睡着时,就听见狗叫声,没多久,又多出一个声音扰人清梦,没想到竟然是她。

  王慧昕皱了下眉头,「你酒喝太多了。」

  「你应该去跟灌我酒的人说。」他呢喃一声。

  「什麽?」她没听清他的话语。

  「没事。送我回去。」他朝她招手。

  「送你?」她摇头,「我扶不动你,你不是说我的力气比蜗牛还小?」

  见她还为方才的话生气,他忍不住露出笑。

  「放心,我还能走,只是借一下你的肩膀,你也不想我睡在外面吧?」他无辜地看她一眼。

  如果不是他一身酒味又站不稳,她真的怀疑他是故意在整她,因为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舒服。

  「我去叫人来帮你。」敏婶就住在附近,她可以去找敏婶过来。

  「为什麽要这麽麻烦?反正我们同路。」

  「同路?」

  「嗯。」他勉强起身。

  扑鼻的酒味让她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上面只住我一个人,我不觉得我们同路。」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微笑,像大野狼看着小红帽一般。

  她偏过头,警戒地瞄他一眼,「什麽意思?」

  「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的。」

  她惊讶地张大嘴。房子是他的?难道他是屋主谢劲?

  「你……你是谢劲?」她狐疑地打量他。

  当初与她签约的,是山下古婆婆一家,古婆婆提过真正的屋主是她的外孙谢劲,但没给她看谢劲的照片,所以她也不晓得谢劲长什麽样。

  见她一脸狐疑,他乾脆地掏出身分证。

  「没错,我就是谢劲。」

  身分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谢劲二字,王慧昕不得不信了,只是她弄不懂他怎麽会突然回来?

  「看在房子的份上,扶我回去不过分吧?」他嘻皮笑脸地说。

  住了人家一年房子,不帮点忙,好像说不过去,「摔倒了我可不管。」

  她往前走。

  他脚步虚浮,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令她举步维艰。

  「你……」正想提醒他别故意歪在她身上,他却忽然站直了一些,减轻她不少压力。

  自从前男友劈腿後,她对男人的信心顿时降到谷底,也尽量不跟他们说话,免得露出鄙夷的神情。

  这也是为何她会调请到山上来的原因之一,她觉得自己开始愤世嫉俗,到山上来,应该能净化她的心灵。

  的确是净化了,山上的小朋友天真淳朴,令她欢喜,这儿的村民虽然有时热心到令人无法招架,但总归来说,还是善良没有恶意的。

  如果她在都市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倒在路旁,她绝不会去扶他回家,城市里到处都是人,警察随传随到,她根本不需亲自动手。

  但这里不一样,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防线很模糊,每个人都古道热肠,或许她多少也被感染了一些。

  另一点是自己白住他这麽久的房子,有些不好意思,扶他也算不上什麽大事,断然拒绝好像有些不近人情,当然……如果他能再轻个二十公斤,就更完美了。

  看起来明明不胖,怎麽身子那麽沉呢?

  (三)

  谢劲低头瞥了眼她涨红的面孔与咬牙切齿的表情,发上淡淡的花香味令他忍不住深吸一口。

  他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而她女性的气味对他形成一种诱惑,更别提她魔鬼般的身材。

  他喜欢丰满的女人,她正符合他的胃口,若一个男人面对身材火辣的女人没有反应,那才不正常。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王慧昕终於把他扶到木屋前,她几乎是用推的把他放到木屋的前廊,自己则气喘吁吁地坐到摇椅上。

  走了一段路,流了些汗,脑袋总算清醒一些,谢劲坐在木板上望着王慧昕面红气喘的模样,觉得很有喜感。

  她小巧的脸蛋红通通一片,略显稚气的眼神使她看起来像个大学生,而不是个小学老师,她不是那种美艳亮眼的女人,但五官秀气灵透,有种清新的气质。

  现在的她像刚跑完接力赛,脸蛋红扑扑的,正嗔怪地瞪着他,谴责他就是害她如此疲惫的罪魁祸首。

  「你今天就打算搬进来吗?」未等他回答,她心急地又道:「你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好让我有时间找其他的地方,现在──」

  「嘿,别紧张。」他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可以住在原来的房子。」

  她一怔,「那你怎麽办?」

  他指了下距离主屋五公尺的一个小屋,「我住仓库就行了。」

  「啊?这怎麽行──」

  他打断她的话,「难不成你要住?」

  「你给我几天时间找房子……」

  他摇头,「我只住一个礼拜就要走,你不用另外找房子。其实仓库里有单独的房间跟卫浴,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原来他只回来一个礼拜,王慧昕松口气,「这样不好意思──」

  他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不然呢?你肯让我一起住吗?」

  木屋一共有三间房,如果她愿意,他自然不介意。

  王慧昕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总是不好,虽然现在社会风气开放,男女共同租屋也时有所闻,但自己没这麽开放。若是两女一男也就罢了,偏偏是一男一女,她又跟他不熟,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与他共住,实在有些别扭。

  但让他去住仓库也说不过去,反过来由她去睡仓库,他大概也不会肯,现在倒是有些骑虎难下。

  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我才说你们女人麻烦,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如果说我是警察,你会不会安心一点?」

  她眉毛一挑,低头仔细观看。嗯……说起来她也没见过警察证,谁晓得是真是假?

  她狐疑的表情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神。

  「你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问派出所。」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强辩道:「我没有怀疑你。」

  这儿是个小村,每个人都认识彼此,她随便找个人问,就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应该不会傻到骗她。

  只是在都市里住久了,怀疑的性子一时改不过来。

  「你住主屋,我睡仓库。」她说道。

  「等我睡醒再讨论。」他站起身,揉揉眉心,「我得去睡一下。」

  她颔首。他一身酒味,还是去睡个觉醒醒酒的好,他能这麽清醒说话,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王慧昕却不知他其实是疲累地想睡,倒不是真的醉了。

  谢劲走进屋内,想到昨晚她在月光下的睡脸与女性曲线,顿时感到身体一紧,他摇头将那些绮想甩开,决定先去洗个冷水澡。

  王慧昕则是飞快地起身,往另一条小路走去。她并非怀疑谢劲,虽然刚刚邪恶地想到警察证能伪造,但反过来想,他若真是骗子,也应该在都市行骗,来山上骗她干嘛?她又不是什麽大人物,更别说他还是屋主。

  她沿着小径轻快地走着,阿大不知从哪儿跑出来,旋即又吠叫着,消失在某一个树丛里。

  王慧昕对於牠窜来窜去的行径早已见怪不怪,在山林里,没人会去拘着狗儿的行动,晚上牠也时常不在,毕竟之前是野狗,山林就是牠的家,牠想待哪儿就待哪儿。

  虽然她很喜欢阿大,但若有一天要离开这儿,她还是希望阿大能在山林里,把牠带去公寓豢养似乎有些残忍,习惯了山林的空旷与开阔,在公寓里或许会让牠得忧郁症也说不定。

  不过谈这些都言之过早,她如今在山上开心得很,暂时还没回城里的打算。

  在小路上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敏婶在晒黄瓜,敏婶生得圆滚滚的,十分福态,一头乌黑的头发紮在脑後。

  虽然年近五十岁,却有年轻人的活力,一点儿也不显老,一见她来,热情地打招呼。

  「王老师,早。」

  「早。」王慧昕挥手打招呼。

  「吃过饭了没?王老师。」敏婶问道。

  「吃过了。」王慧昕撒了个善意谎言。她总是在跑步完才开始吃早餐,但今天的行程被谢劲破坏了,所以至今还没吃早餐。

  村民对她一向热情又好客,去年刚来的时候,她几乎被拉着吃遍每一家,两个月内胖了五公斤,把她吓死了,这也是为何她会养成跑步的习惯。

  每次招待,她都会塞下两人份食物,除了菜肴丰盛外,主人又热情,不多吃点,总觉得不好意思,於是形成恶性循环,大家都以为她很会吃,结果越吃越多。

  後来她都吃饱後才出门,婉谢大家热情的邀请,当她瘦回原本的体重後,他们拚命游说她多吃一点,在他们眼中,她太瘦了,应该再胖个十公斤才好。

  十公斤?!开玩笑,那她不成了大胖子了?绝对不行。

  她都嫌自己太肉了,再吃下去还得了?虽然她极力维持身材,但山上冬天实在太冷了,一个冬天下来,她胖了三公斤,最近好不容易才降了两公斤,身上还有肥肉未减。

  「敏婶,我刚刚遇到谢劲,把我吓了一跳。」

  她来找敏婶是想了解一下谢劲的为人,倒不是想探他的隐私,只是想知道他这个人会不会难相处。

  「我也是刚刚知道。」敏婶拉起笑脸,「他昨天晚上回来,被阿卡他们拉去喝酒。」

  「他说他只回来一个礼拜。」

  「对啊,他从来没在山上住超过一个礼拜。」敏婶顿了下,补充一句,「他是回来扫墓的。」

  (四)

  扫墓?

  王慧昕圆瞠双眼,表情诧异。

  扫墓一般不是清明节吗?

  「他妈就葬在山上,後天是她的忌日。」敏婶解释。

  原来如此。王慧昕恍然大悟。

  「那他爸爸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家人?」如果有家人的话,这几天应该也会回来扫墓吧。

  「他爸爸好像还在,可是没来看过他,是个没良心的男人……」提到这,敏婶就来气,把那个男人数落了一顿。

  「阿劲他妈就是傻,被那个坏心男人骗了……」

  敏婶叨叨絮絮地开始话从前,王慧昕从敏婶的话中拼凑出谢劲是私生子,当年谢劲的妈吗是人家外遇的对象。谢劲三岁的时候,对方老婆上门来闹,听说把母子两人打伤外,还告谢母妨碍家庭,谢母无法,最後带着儿子回到山上投靠姨母。

  谢劲七岁的时候,谢母不幸因癌症过世,他便跟着姨婆一家生活,幸好姨婆一家待他不错,顺顺利利长大,前几年姨婆一家搬到山下,开了间小吃店,他上山前,都会先到姨婆家探望。

  不知不觉敏婶已经说了半个多小时的八卦,若不是有邻居来找,敏婶还可以继续讲下去。

  王慧昕顺势告辞,绕着山路慢跑。跑步是她每天的习惯,今天谢劲突然出现,把她的计画打乱。

  二十分钟後,她满身大汗地掉头回家冲凉,换上短袖与七分裤,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後才开始例行活动。

  先去院子里除草浇花,然後回屋喝茶看书,上上网听听音乐,非常惬意,时间很快过去……

  吃过午饭,她到外面散步,顺便认识花草,回来时恰巧手机响起,她瞄了下来电显示,是好友简佑雯。

  「你不是在上班吗?怎麽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王慧昕好心情的调侃了下对方。

  「你看到了没?」简佑雯急切地问了一句。

  「看到什麽?没头没脑地。」王慧昕挪了下靠垫,舒服地在沙发上坐下。

  简佑雯火道:「彭彦骐跟那个贱女人要结婚了。」

  脑袋轰的一声,王慧昕惊愕地站在原地,手机一下没拿牢,掉落在地。彭彦骐,她的前男友、负心汉,要结婚了?

  「喂?喂……」

  王慧昕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弯身捡起地上的行动电话,「喂,我在。」

  简佑雯试探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麽知道?」

  「有朋友在他的脸书上看到,然後截图下来给我看的。你也知道我已经被他设黑名单,看不到他贴的文章。」简佑雯皱眉。

  一年前彭彦骐劈腿时,她曾经在他脸书上留言大骂,後来就被设黑名单。

  「我想你可能也会看到,所以打电话来问你。唉,那个烂人……你别难过。」

  王慧昕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心情烦躁,但仍故作镇定道:「我有什麽好难过的?他本来就是烂人。」

  「还说什麽绝不会跟方凯莉在一起,放屁,男人的话能听,屎都能吃了。」简佑雯气呼呼地说。「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出气了,我在自己的脸书上把他们臭骂了一顿。」

  「啊?」王慧昕瞠大眼,「别闹了,等一下人家告你毁谤……」

  「他敢告,来啊,谁怕谁?」简佑雯冷笑,「我刚刚打电话把方凯莉臭骂了一顿。」

  方凯莉曾经是她们的朋友,却下三滥的勾引慧昕的男友,最後被她们踢出朋友圈。

  「她还敢挂我电话。」简佑雯火冒三丈地说。「她抢了你的男人──」

  「别说了。」王慧昕心情不好地打断她的话,「那种男人,她要就捡去,我才不在乎,再说我们都分手一年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不要故作坚强,如果不在乎,你干嘛不调回来?窝在山上干嘛?」简佑雯没好气地说。

  「我说了我喜欢山上。」

  简佑雯轻哼一声,并不相信,「你如果是真的不在乎,我当然给你拍手……」

  王慧昕听见有人在旁边说了几句,简佑雯立刻道:「我们老板来了,我挂了,晚一点再打给你。」

  「好。」王慧昕结束通话,怔忡地望着电脑萤幕。她该去看彭彦骐的脸书吗?

  分手的前半年,她仍不时关注他脸书的动向,後来意识到自己不争气的行为後,才断然戒掉这个习惯。

  「说不定他早把我设为黑名单了。」王慧昕自嘲一笑。

  她不在意的压下电脑萤幕,洒脱地起身,「去洗衣服好了。」

  走了几步,她眼神瞄向桌上的电脑,「要坚强点,王慧昕,那个烂人没什麽好留恋的。」

  她挤出所有的意志力,走到厨房口,却忽然转身冲了回来。

  「看一下就好。」她打开电脑萤幕,飞快地进入网页,心里有个声音阻止她看,但她不加理睬。

  婚纱照赫然出现在眼前──彭彦骐与方凯莉穿着古装的新婚礼服,深情相望……

  王慧昕以为她早就看淡了、不气了,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那些都是自欺欺人的话语。

  她的伤口一下又撕扯开来,让她几乎想尖叫,她想冲下山,把彭彦骐痛打一顿,把他们两个推到海里淹死,用火烤,用皮鞭抽打……

  「呜……」她受不了地发出受伤的呻吟,起身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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