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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动花心王爷》半缕阳光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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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6:09
     第70章 你是十宫图的关键(5000)
     更新时间:2013-4-1 8:57:31 本章字数:5945

    欧阳初只是拍了拍欧阳珠儿的肩膀,“别吃惊,你得好好的才行。残颚疈晓”
    欧阳初说完,眼眸上蒙上一层愧疚,为了保住自己女儿的命,他违背了誓言,出卖了手持十宫图的人。若是有报应的话,就报他一人吧,让他的女儿安好便好。
    “对不起爹,我是不是让你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欧阳珠儿咬唇。
    欧阳初安慰似的笑了笑:“没有,珠儿,爹离开后你要保重,保护好你自己。”
    “可爹爹你如此愧疚,我心里好难过。彖”
    欧阳初慈爱的摸着欧阳珠儿的头:“还记得以前爹对你说过的话吗,你是十宫图的关键,一旦让人知道这件事儿,那么,你的未来堪忧。爹之所以沉默,不与任何人谈论十宫图的事情,就是永远都不想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底线就是你。对为父来说,你比任何宝贝都重要,十份十宫图,爹也不换。”
    欧阳珠儿心里一震,她是十宫图的关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与十宫图竟也有关系?
    欧阳初说完叹气站起身:“还有孩子,爹还要提醒你一件事儿,不要爱上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他们眼中只有权利没有真心。咝”
    欧阳珠儿心一慌,赶忙应承:“这一点爹你放心好了,我永远都不会爱上这群只喜欢勾心斗角的家伙的,我讨厌他们这样的生活,你离开后,我也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
    “好,好。”
    欧阳珠儿扶着欧阳初往外走,走了几步,欧阳初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欧阳珠儿:“你还要答应爹一件事儿。”
    “爹你说。”欧阳珠儿点头,很真挚的。
    “将来,若是王爷要去三江城夺图,你一定要跟着去,记住,要保住尧家老少的性命,不要让他们因为爹而丧命。”欧阳初愧疚的紧紧的握着欧阳珠儿的手。
    欧阳珠儿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力道,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爹你放心吧,女儿答应你,会保住他们的。”
    “还有,没事儿的时候,常去看看你娘,帮你娘把坟上的杂草给清理干净,你娘素爱整洁,不要让她们在那边的家里住着不舒服。”
    欧阳珠儿眼眶更是红了:“好了爹,我知道了,我们赶紧走吧,不然我怕夏侯戟会改变主意。”
    欧阳珠儿与流苏一路将欧阳初送出城门口这才作罢。
    那句话是对的,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流苏不停的追着跑,边跑边对撩开车帘的欧阳初承诺:“老爷,流苏一定会听您的话照顾好小姐的,老爷要多保重。”
    再回到欧阳珠儿身边的时候,流苏的眼睛已经哭的肿了起来,欧阳珠儿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看你哭的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爹呢。”
    “小姐就爱取笑流苏,人家是真的伤心,所以才会这样的啊。”流苏吸吸鼻子,声音还在打着颤音。
    欧阳珠儿微笑着点头:“好了,知道你的忠心,别哭了,你先跟着马车回城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转转。”
    “小姐,这里可是城外,有什么好转的,还是一起回城吧。”流苏转头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些不敢将小姐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爹离开这里,我心里空虚难受的紧,我一个人在这里走走散散心,一会儿自己进城找车回王府,你先回去吧。”欧阳珠儿说完,也不给流苏再反驳的时间,已经转身往右侧的草坪里走去。
    过了草坪,那边有大片的芦苇丛,再往里小走一会儿,就是一大片的人工湖。
    本来不该知道这些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珠儿心里就是很清楚,前面有一片澄清碧绿的湖泊。
    这种未见先知的感觉真的很怪异,让欧阳珠儿总觉得心头有些毛毛的。
    来到湖泊畔,她很随意的就在湖边抱膝坐下,抬头看着碧绿的安静的湖面,心中空落落的。
    不一会儿,她只听身后的芦苇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直觉像是有什么动物跑近了似的,心中一紧张,她猛然站起身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想起之前那个淡绯说过的话,她皱眉轻唤:“谁在那里?”
    原本窸窣的芦苇丛中声音消失,欧阳珠儿皱眉,非常谨慎的迈步往前走:“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姑奶奶最不怕的就是鬼。”
    这话说出来,大概连欧阳珠儿自己都不信。
    她人刚靠近芦苇丛,就之间从丛中弹出一道人影,那人身着一身暗蓝的袍子,面上戴着一张怪异的鬼面具,看了欧阳珠儿一眼后,迅速的往右侧的湖畔跑了。
    欧阳珠儿起先被这忽然的动静吓了一跳,待她反应过来打算去追的时候,就只听丛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哎呀,好可惜,我差点就抓到他了。”
    欧阳珠儿脚步顿住,低头往丛中再去打量的时候,就只见在青黄交接的芦苇深处,有一道绿色的身影正轻飘飘的移动出来。
    见到那人,欧阳珠儿吃惊:“淡绯,你怎么也在?”
    “你猜呢。”淡绯很无所谓的将手环抱在脑后就往刚才欧阳珠儿坐过的地方走去。
    欧阳珠儿一把拉住他吼道:“刚才那人就是一直都跟着我的人?”
    “咚咚咚咚,猜对了。”淡绯挤眉弄眼的对欧阳珠儿抛了个媚眼,神秘兮兮的。
    “他跑了,你干嘛不追?”欧阳珠儿往那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的方向看去,满脸懊恼,“早知道我自己去追了。”
    “你?别开玩笑了,你觉得我的轻功如何?”
    想起他走路用飘的,欧阳珠儿点头:“自然是极好啊。”
    “上次我追着他跑了半个城,结果被他给甩了。”淡绯撇嘴有些不悦:“也不知道这家伙师出何门,竟然这么厉害,真是个对手呢。”
    “他有这么厉害?”欧阳珠儿努嘴,也走过去在淡绯身侧坐下:“这么看来,我不去追就对了。”
    “关键是你压根也追不上啊,放心吧,他不会走远的,只要你还在这里,他肯定会回来的。”
    “你这么确定?”欧阳珠儿转头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心中不禁疑惑,这是什么样的爹妈能生出这么美的孩子呢。
    “我跟了你几次,他全都在,我想不肯定都难。”淡绯痞痞一笑,那样子倒是更诱人了。
    “嘶,你总跟着我干嘛?”挺帅的一小伙儿,怎么有跟踪癖呢?
    “好奇呗,我平日里闷惯了,看到好玩儿的总想要逗弄逗弄。”
    欧阳珠儿脸色一黑白了淡绯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家阿猫阿狗啊,还逗弄逗弄呢。”
    “哟,别这么看不起自己吗,你可比那阿猫阿狗好玩儿多了。”
    欧阳珠儿被气的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这家伙嘴上怎么不积德呢,不会说点好听的啊。”
    “会啊,不过我不说。”淡绯故意坏坏的摇头,那滑稽的样子惹得欧阳珠儿一阵轻笑。
    淡绯看欧阳珠儿笑了,也跟着呲牙咧嘴:“你可算是笑了,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都板着脸呢。”
    “有吗?”
    淡绯一摸脸,学起了刚才欧阳珠儿的表情:“这样算不算是有呢?你板着脸的样子真丑。”
    “臭嘴。”欧阳珠儿撇了淡绯一眼,转头看向湖面。
    “刚才你送走的老头子就是你父亲啊,看样子你的样貌跟你父亲不太像呢。”淡绯摇了摇头:“你父亲长的很正直,不像是会贪图的样子。”
    “他本来就是被冤枉的,还有啊,难道我长的不正直?你这家伙今天是故意来气我的吗?”欧阳珠儿站起身抱怀,瞪眼看向淡绯。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长的很柔美,像是一只刚成熟的小狐狸一样,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时候,看上去坏坏的,不过很可爱。”淡绯见欧阳珠儿要翻脸,赶忙讨好道。
    欧阳珠儿挑眉:“这算是表扬吗?”
    “当然啊。”
    “没见过有人表扬别人的时候,会将对方比喻成狐狸的,你干嘛不干脆比喻成是狐狸精啊?看我会不会打你。”欧阳珠儿重新坐下。
    “狐狸精?”
    “是啊,你说我是狐狸精,说不定我反倒不生气呢。”
    “我骂你是妖精你还不生气,为什么?”
    “因为狐狸精都长的很美啊。”欧阳珠儿挑.逗的眨了几下眼,惹得淡绯哈哈大笑。
    “在我面前竟敢自称自己是美人儿,你还不够格啦。”淡绯很实在的推了推欧阳珠儿。
    欧阳珠儿脸一黑:“你还好意思说啊,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一点男人味儿都没有。”
    “没有男人味怕什么,反正男人该有的我一样不少,反倒还比别人的更好用不就得了。”淡绯将这流氓话说的无比自然,就好像旁边的根本就不是女人,不必避讳似的。
    “吭。”欧阳珠儿尴尬的咳了一声:“你一个大男人,成天无所事事的这样跟踪女人也行吗?”
    “为什么不行,反正我也确实没有什么事儿好做,陪你玩儿不好吗?”淡绯努嘴:“这世上实在是太烦闷了,难得碰上个又趣的人,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欧阳珠儿翻白眼:“我不是又趣的人,以后你不许跟着我,要么你就光明正大的来找我玩,总之不许跟踪我就对了,我讨厌交鬼鬼祟祟的朋友。”
    “朋友?你认我做朋友?”淡绯欣喜:“我一共只有一个朋友,那算是你就是第二个了。”
    “只有一个朋友?你也太可怜了吧…”欧阳珠儿极鄙视的撇嘴。
    “其实以前,我还结交了一个朋友的,只是那个朋友出卖了我,让我很伤心,所以,如今我只剩阿焱一个朋友了。”淡绯说这话的时候垂目,与欧阳珠儿这些日子所接触的淡绯完全不同,看来这朋友的杀伤力还真是大呢。
    “既然他出卖了你,那你离他远些不就好了。”
    “所以啊,我现在只有一个朋友了。”淡绯说着呵呵一笑:“我才不要做他们权利的靶子呢,我要自由,我喜欢这种天天自由自在的感觉,虽然觉得生命浪费的很没有意义,但是,我自在。”
    欧阳珠儿吃惊的看向淡绯,难得在这世上竟还有淡绯这样的不求朝荣的男子呢。
    就这句‘我要自由,我自在’,最得欧阳珠儿的心了。
    在她看来也是这样的,那什么权利呀地位呀的到底有什么用,勾心斗角费尽心机浪费掉的还不是自己的脑细胞吗,还不若像淡绯这样自由自在无所图的活一天是一天的快乐呢。
    她刚才笑话淡绯没有朋友,可是推心置腹,在这里她不是也一样没有朋友吗?可是没有朋友又如何,她也很快乐。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自己很美。”淡绯被欧阳珠儿盯的脸都有些红了。
    欧阳珠儿扬唇一笑:“淡绯,跟你说点正经的,你想不想在自由的基础上过的更开心些?”
    “在自由的基础上开心些?怎么做?”淡绯挑眉,很有兴趣。
    “我不是有挽心楼吗,你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就去那里玩儿吧,把那里当成你自己的,帮我打理怎么样?”欧阳珠儿往他身侧凑了凑:“赚了钱,咱们七三分。”
    “七三分?哎呀,那多不好意思,我又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分我七成会让我觉得很愧疚的。”
    欧阳珠儿脸一耸,这家伙未免也太会想好事儿了吧:“是我七你三。”
    “厄…呵呵,这样啊,我理解错了,好啦,既然你刚才说我是你的朋友,那我答应你了。”淡绯伸手拍欧阳珠儿的肩膀,表达自己很仗义的模样。“可是这事儿绝对不能让阿焱知道哦,别看阿焱一派文雅的模样,他很爱生气的。”
    欧阳珠儿点头:“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上次不过是盗用了他几个字,他竟记了我那么久的仇呢。”
    “这还算是好的,你不知道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他的画给泡湿了,他足足半个月没有与我说话。”
    “哇,真是小人。”欧阳珠儿惊呼。
    “小人?阿焱才不是小人,你别乱说哦。”
    “我的意思是,他真是小心眼的人。”
    “你把话说全了,哪有你这样转省重点的,被阿焱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淡绯正说着,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看后起身悠哉的拍了拍屁股:“我得走了,不然要遭殃了。”
    “什么啊?”欧阳珠儿莫名其妙的也跟着他一起回头看了看。
    淡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不安全,你还是赶紧回城吧。”
    欧阳珠儿还未待反应,淡绯已经纵身跃到了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上,往后看了看后,从树上飞身而下,往远处飘着走掉了。
    这家伙还真是走路不用腿呢。
    看了看天色,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刚刚还烧人的太阳,已经开始慢慢的西沉了。欧阳珠儿挪动脚步,转身开始往回走。
    她人才出了芦苇丛,就见几个吊着高马尾,穿着帅气服装的佩刀姑娘从城门口正往这边分散着跑了过来,看这架势她们可不是来赏景的。
    想到刚才淡绯的话,欧阳珠儿拧眉有些狐疑,这些人不会是来找淡绯的吧?诶,应该不会的,淡绯这种人怎么会招惹上这群满脸凶相的姑娘们呢。
    过了城门,欧阳珠儿租了辆马车将自己送回王府,估计这会儿夏侯戟早就等她等疯了吧。
    果不其然,她人还未到挽袖轩,就已经看到流苏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她出现,流苏忙小跑上前轻声道:“小姐你怎么才回来,王爷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呵,他不是挺能沉住性子的吗,今天倒是知道着急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这就进去了。”欧阳珠儿安抚的拍了拍着急的流苏的肩膀,“一会儿不用进来伺候了,省得看到了心烦。”
    流苏点头:“那小姐你小心点。”
    欧阳珠儿进门的时候,夏侯戟的忍耐也刚好到达发泄点,看到她进来,他不悦道:“让你送个人,你难不成要把他送回老家才回来吗?”
    “十几年的父女情分,如今要分离了,就不许我们父女多聊一会儿吗?
    你有目的我们所有人就要围着你一个人的感情转吗?大家都是人,别太高估自己了。”欧阳珠儿冷声。
    “放肆,欧阳珠儿,我看我是太惯着你了,竟让你说起话来总是无法无天的。”
    “惯着我还是利用我,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个男人宠爱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你,别说你没惯着我了,就算你惯了,也是应该的。”欧阳珠儿走到座位里很不客气的坐下。
    夏侯戟冷哼一声:“只可惜,我并不想宠爱你,因为你…”
    “我知道,因为我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正巧,我也没有希望你宠爱我,因为你的宠爱,我也不怎么稀罕呢。”看着夏侯戟脸色已经快要黑成了黑土地,欧阳珠儿也见好就收的干忙转移话题:“十宫图的事情,我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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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6:18
     第71章 数落古希兰(5000)
     更新时间:2013-4-2 8:47:23 本章字数:5810

    “如何?”果然,十宫图的话题一出,立刻就能转移夏侯戟的注意力。残颚疈晓
    “我爹没有十宫图。”欧阳珠儿很直截了当。
    “什么?嘭。”夏侯戟桌子一拍:“欧阳珠儿,你敢耍弄我?”
    “耍你?夏侯戟你不要搞错了,我们什么时候耍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误信了谣言才对我爹这么殷勤的,如今你又来责怪我们耍你?你这算是什么道理?”欧阳珠儿拧眉,心里满满的全都是不爽。
    “呵,怪我?你还好意思怪我?你该知道,我能让你送走欧阳初,自然也能再将他抓回来。我能将他救出来,自然就有办法将他重新送进监狱。”夏侯戟站起身,邪邪的看向欧阳珠儿,那眼神中的冷漠,让欧阳珠儿差点以为看错人了彖。
    可冷漠又如何,欧阳珠儿并不怕他:“是吗?一样,我能帮你夺得十宫图,自然也就有办法帮别人。据我所知,想要得到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的人,似乎并不是只有你一个,而在这些人中,不乏对欧阳珠儿是真心喜爱的。”
    “你威胁本王?”夏侯戟上前,目光鄙视欧阳珠儿。
    欧阳珠儿仰头:“是威胁没错,夏侯戟,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若真的有心与我谈论十宫图,那么你就安静的坐回去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若是你还想这样激动的话,那你随便,你只管去让人抓我爹回来好了,关于十宫图的下一个线索,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而你该知道,我爹也是绝对不可能会跟你们任何人说的。咪”
    “下一个线索?”夏侯戟迟疑了一下,扬唇一笑:“我就说欧阳初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是要继续跟我谈,还是要去抓人?”这次,冷漠的人变成了欧阳珠儿。
    夏侯戟回身坐下,重新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说吧。”
    “我爹虽然没有十宫图,但另一个人有,这个人就是三江城水波乡的尧金元尧员外。”
    “水波尧家?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好吧,算你将功补过。”
    夏侯戟晃悠悠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欧阳珠儿迟疑了一下:“你会去找吗?”
    “当然,如今我的当务之急就是比别人拿到更多的图,这样胜算才能多一些。”
    “什么时候出发,我也一起去。”欧阳珠儿虽然不想与他同行,可他答应过爹爹要保住尧家人的,夏侯戟为了图大概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吧。
    “你?呵呵,一个闺秀,竟要跟我爬山涉水的去找图,你没有说错吗?你是认真的?”夏侯戟看欧阳珠儿的神色里多了一分的怀疑。
    欧阳珠儿很慎重的点头:“我是认真的。”
    “好吧,后天上午出发,但愿到时候你不要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才好。”夏侯戟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珠儿盯着他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是但愿你不要滥杀无辜才对吧?
    夏侯戟走出挽袖轩的时候,流苏正从厨房端着自己选的蔬菜篓子回来,看到夏侯戟,她低头行礼。
    夏侯戟没有做什么反应,直接从她身前走过,就在流苏以为没事儿的时候,夏侯戟却站定对流苏道:“你今晚要做什么菜?”
    流苏谨慎的道:“小姐说没什么胃口,让做点清淡的。”
    夏侯戟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她脸色不太好,许是没睡好,你给她好好做点吃的,让她补一补。”
    流苏愣了一下,赶忙点头:“奴婢知道了。”
    见夏侯戟离开,流苏拧头,她刚才是做梦呢,还是听错了呢?冷血的戟王爷还知道关心小姐呢,真是不易啊。
    次日,欧阳珠儿让流苏给自己收拾行李,结果流苏装的全都是些很娘很柔美的裙子,根本不适合出远门。
    欧阳珠儿看了半天看不下去了,索性将流苏推开自己动手。站在一旁帮忙的流苏看小姐整理的全都是不男不女的衣服,急道:“小姐最近出门怎么总喜欢穿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这哪里像是姑娘家该穿的衣服呢。”
    “我这是出门办事,又不是要参加选美大赛,穿纱裙不方便,好了我自己整理,你快去忙你的吧。”欧阳珠儿说着将流苏给打发了出去。
    这古代的包袱就这一点不好,放点什么在里面都嫌肿的慌,一点也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轻便又看着舒适。
    欧阳珠儿整了足有两个时辰,东西是拿出来摆进去,摆进去又拿出来,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索性自己跑出去找木匠按照自己的要求赶制了一个薄木的木箱。
    木箱的外皮用最结识的红布绸给包裹了起来,她还在里面设了一个夹层,是专门用来放洗漱用品的。
    虽然是在古代,可生活质量不能落下,最起码的牙还是要刷的,虽说她自制的牙刷有些硬,但是还能用。
    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再将行李装箱的时候,欧阳珠儿终于是满意的笑了,什么叫功夫不负有心人呢,这就是了。
    吃过晚饭,欧阳珠儿见夏侯戟还没有来通知她明日要什么时辰出发,想着吃过饭后闲来无事,全当是乘凉,她一个人拿着纸扇优哉游哉的边扇着风边来到夏侯戟的墨玉轩。
    墨玉轩门口这会儿竟没有人在把守,欧阳珠儿摇头无语,这群侍卫还真大胆,就不怕夏侯戟发现他们偷懒会发飙吗?
    她晃着身子来到门口,还未进门,就先看到院落里爬满芬芳的紫藤花架下,夏侯戟侧身倚靠在那里,专注的看着什么,唇角还勾着温柔的笑意。那神情,迷离,缠绵,竟让欧阳珠儿完全醉了。
    目光再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才赫然发现他的视线所及之处,还有另一人。
    “阿戟,你这满园的兰花如今是为谁而盛开呢?”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古希兰。
    古希兰专注的抬眼看向夏侯戟,眼中一片柔情。
    夏侯戟从她身上侧开目光,低头看向小路两侧的兰花摇头笑了笑:“你想太多了,如今我也只是适应了这园子里有花花草草而已。”
    “你胡说,你曾说过兰花是娇贵的花种,不好养护,可你愿意为了我,将它们养到最灿烂的模样,因为它们跟我一样都是兰儿,所以你会爱屋及乌。”古希腊蹙眉:“若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了,你大可以派人将这些兰花除去,也省去你费心了。”
    “费心?怎么会呢,这花从来都不是我养护的,王府里下人多的是,还没有到一定要我来照顾这些花花草草的地步。”夏侯戟静立在花架旁,一动也不动。“而且我也没有时间来管它们。”
    古希兰抿唇微笑了一下,似乎是不在意夏侯戟话:“你总是喜欢这样口是心非,若不是因为了解你,我简直要以为你真的厌倦透了我呢。”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兰儿,我们还是面对现实,面对现在吧,今天你来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来跟我叙旧吧?”
    “你为何会这样问,以前你是不会这样问我的。”
    “因为以前你是我爱的女人,你出现在我面前是理所当然的。”夏侯戟叹口气。
    “那如今呢,你不爱我了吗?”一直蹲在那里摆弄兰花的古希兰站起身,面对着夏侯戟的双目,充满炙热的询问。“你不是说过,就算天塌下来,也会好好爱我的吗,天还没有塌下来,你却要反悔了吗?”
    “兰儿,先违背我们爱情的人不是我,是你。当年我挽留你,是你执意要离开的。”夏侯戟身子微微动了动,似乎并不愿想起往事:“如今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你过的很好,我过的也很好,我们谁都没有因为失去了对方而改变什么,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执着?”
    “哎,原来你还没有原谅我,可我是真的…”
    “兰儿,我们言归正传,不再讨论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你回答我,你今日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夏侯戟知道,人心都是会改变的,当年纯洁如兰儿,如今她的双眸里不也蒙上了一层尘世的光芒吗?
    “呵,算了,知道你嘴硬,不与你讨论那些你不想提及的事情,可你要知道,我今天来真的只是想跟你…”古希兰垂目往前走了两步,视线与门边平行的时候,就感觉到门外右侧似乎有一道身影。
    古希兰挑眉,这王府里女眷只有一个,而能够在王府里公然穿那样招摇的橙色的女子,也就只有一人了,她努嘴改口道:“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的。”
    “谢我?为什么?”夏侯戟拧眉,不明白她这声谢从何而来。
    “前天若不是你让戟王妃为我解了围,怕是我又要成为人们的话柄了。”
    古希兰话音一落,欧阳珠儿整颗心都开始下坠,前天他要她出战,筹码是爹爹,而目的却并不是十宫图,是要帮古希兰这个女人?怎么会,怎么会呢。
    夏侯戟垂目:“以后,你不要再与六哥有什么瓜葛了,六哥不是什么善人,他最会见风使舵的搅局。”
    古希兰点头:“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会小心,那种场合我尽量不会再参加,我出现的次数越少,那他们利用我威胁你的机会也就会减少,对不对。”
    夏侯戟没有做声,身子从紫藤花架旁弹开转身,本打算与古希兰对视的他,目光却先撞进一股幽怨的眼眸中。
    她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刚才与兰儿交谈太过专注了吗,竟没有察觉到欧阳珠儿也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夏侯戟声音里没有什么喜悲,似乎是故意将自己的情绪给淡化了。
    古希兰转头看到欧阳珠儿的时候也一副吃惊的样子:“戟王妃?”
    欧阳珠儿冷漠的侧了侧左边的嘴角看向夏侯戟:“我是来问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的。”
    “出发的时候,我会打发人去叫你的,你先回去吧。”夏侯戟见欧阳珠儿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有些担心。
    欧阳珠儿看也没有看夏侯戟一眼,转身要走,却被古希兰给叫住:“戟王妃等一下。”
    古希兰快步走向门口,抬脚小家碧玉式的迈出门槛上前伸手握住欧阳珠儿的手:“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本打算当面向你道谢的,昨天多亏你帮了我,不然我就要出大事儿。”
    欧阳珠儿抿唇,尽量将自己不爽的情绪给收回:“怎么会呢,倒是我该觉得愧疚呢,竟然赢了安民公主。”
    “不不不,昨天那种场合,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跳舞的,天知道我有多么的不想赢。你知道吗,赢了,那仕女图就是六王爷的,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而若是我输了,大家就会觉得是我自己故意输给别人的,到时候,别人一定会在背后说我跟阿戟的闲话,总之就又会是一场风波。反正说来说去,昨天真的是多亏你帮了我。”
    “这么看来,我的无意之举倒是成全了安民公主呢,不知道安民公主如今算不算是欠我一个人情呢?”欧阳珠儿想着,忽然甜美一笑,那模样就好像她根本就没有在意夏侯戟说的话一般。
    古希兰愣了一下,见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达成,心中有些不爽,可却也脸上堆着笑容:“当然算啊,你可是帮了我跟阿戟的大恩人呢。”
    “其实实说起来我也不算是帮安民公主,当时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阿戟如今是我的相公,相公多次对我说过,如今我们两人是一体的,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相公因为你而受连累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安民公主愿意欠我一个人情,我倒也乐得收下呢。
    你虽然是我相公以前爱过的人,虽然过去了,可那毕竟也是段美好的回忆,我相公每每想起你的时候,还能博一个笑容,这也不错啊。
    只是安民公主,我真的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如今,你也是有夫君的人了,就算不为阿戟着想,你也该为你的夫君着想,这样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与我夫君独处,若是传出去的话,就算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可传闻却也一定不会太好听。
    我想,若是远在西岐的你的夫家人知道你回了东纳国后,第一件事儿就是与旧情人私会,你猜他们会如何想呢?”
    被欧阳珠儿一通说教,古希兰脸色有些难看,却也没有反驳,只是垂目:“戟王妃,什么也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了,所以,你大可以不必这样说我。”
    欧阳珠儿扬唇,可却只听夏侯戟冷语道:“就算我与兰儿不再是爱人的关系,可我们毕竟还是朋友,你不必这样数落别人。”
    “数落?”欧阳珠儿心中窝火看向夏侯戟:“呵,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数落安民公主了,难道我友情提示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吗?
    王爷,你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我深更半夜的与别的男人见面,你会作何感想?
    你不是说过安民公主是国民英雄吗,我们都知道安民公主为了东纳国做出了牺牲,远嫁西岐。如今安民公主的夫家是西岐人。
    你若是因为我跟别的男人见面而心生不快,最多也就是说我几句。可若是西岐国发现了他们的王妃夜半会前情郎,他们会怎么做?难道也只是简单的说几句了事吗?
    如今你们的动作,能够牵扯到两个国家的安危,所以难道你们不该注意一些吗?
    你们要见面,你们要单独相处,甚至是你们要做出什么事情,我都无所谓,可是你总该为安民公主考虑一下吧。
    想要见面,大白天的有的是时间,为何独独挑晚上,还单独?你就不怕败坏了安民公主的名声吗?”
    “好了戟王妃,我真的懂你的意思了,不要怪阿戟了,不是阿戟的错,是我主动找来的,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而已,是我选错了时间…”
    “不,你没选错时间,你来的刚刚好。”欧阳珠儿打断安民公主的话,嘴角上扬似乎是在嘲笑:“是我出现的不是时候。”
    “戟王妃,其实,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的,如今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因为…因为我的夫君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我依然感激你的好意,你说的对,我该正我自己的行为,才能够不被人骂做是下.贱的寡妇。”
    “兰儿,别这么说。”夏侯戟闷声喊了一句,听古希兰说她自己是寡妇,他心中很难过。
    欧阳珠儿心一凉,寡妇,呵,怪不得她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勾.引她男人呢,原来是已经没有管制了。
    可是,就算是寡妇又如何,难道寡妇就能无法无天了吗?笑话。
    “呵。”欧阳珠儿摇头叹口气:“算了,看来我说的都是废话,王爷与安民公主聊吧,我先走一步了,明天还要出远门,要早些休息才行。”
    “站住,向兰儿道歉。”夏侯戟喊住欧阳珠儿,脸色有些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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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6:28
     第72章 给我一封休书吧(5000+)
     更新时间:2013-4-2 9:07:04 本章字数:5833

    欧阳珠儿顿住脚步,懵懵的转身看向夏侯戟,他说什么?让她道歉?
    古希兰眉眼间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伸手拉住夏侯戟摇头:“阿戟,不用了,戟王妃都是好意,不要为难她了。残颚疈晓”
    夏侯戟眼神一阵晃动,没有做声。
    欧阳珠儿冷哼一声,谁要这小三儿假好心呢,还有夏侯戟,他不是要她道歉吗,她就道歉好了,不过就算是道歉,她也不能让他们这对狗男女痛快了。
    欧阳珠儿走到古希兰面前,表情很是真挚,这样子倒是反吓了古希兰一跳,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彖。
    欧阳珠儿抿唇:“安民公主不必为我说情,你这样善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你道歉了。
    其实我相公说的对,若你如今真是寡妇的话,那我刚才的话确实是过分了。都说不知者不怪,请你原谅我吧。
    唉,要说我这人就是嘴快,总是没有搞清楚事情就瞎说话,不过安民公主你放心,我也没有恶意的咪。
    我知道你以前跟我相公感情很深厚,如今你没了夫家,实在是可怜,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以后就留在戟王府吧。
    反正我们王爷对你的感情还在,而听你刚才与我相公对话的意思,你也很喜欢他,既然郎有情妹有意的,你们又何必这么互相折磨呢?干脆就此机会在一起了不是更好?
    我是无所谓啦,你来到王府,我才有机会摆脱这个鬼地方,只有离开这里,我才有机会去寻找下一个男人,不瞒你说,喜欢我的男人还不少呢,想想里面有几个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呢。
    呀,不然就这样好了,你就让王爷休了我,你们两人正好可以百年好合,而刚巧我也可以落得个清净自在,寻找下一棵大树,其实,我一直对王爷也不是那么满意呢,强扭的瓜不甜,咱们这样两全其美岂不是最好?”
    欧阳珠儿边说着边看向古希兰吃惊的面容,也顺带瞥了一眼阴森的夏侯戟,估计他现在一定会要气死了吧。
    想要被女人急着甩掉,这大概是夏侯戟一生最惨的一次经历了吧,不过活该,谁让他刚才那么气她呢,报应。
    “这是我给二位的建议,你们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回头给我答案吧,我先告辞了,你们聊,慢慢聊,夜还长着呢,对了,你们光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我让流苏来伺候你们,流苏这丫头嘴巴可是严的很呢。”
    夏侯戟冷着一张脸:“不必了,你那嘴严的丫鬟你自己留着用吧。”
    欧阳珠儿耸肩:“也好,那我先走了,两位晚安。”
    欧阳珠儿跟两人摆了摆手,那样子倒真像是两人有一腿,马上就要进房了似的感觉呢。
    夏侯戟看着欧阳珠儿离去,气的握拳,古希兰侧脸看向夏侯戟,见他额间青筋暴起,拳头也紧紧的握着,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为何要生气呢,欧阳珠儿的建议他不喜欢吗?以前他可是无论如何都想跟自己在一起的,如今他不想要她了吗?为什么?就因为刚才那个欧阳珠儿吗?
    这个女人确实与众不同,只是那又如何呢,她这样伶俐强势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阿戟喜欢的类型。
    欧阳珠儿走远了,回头见身后没有动静,这才气的头仰天乱挥舞了几下拳头,脚也用力的跺着地,咬牙切齿的骂道:
    “啊,过河拆桥的臭流氓,尼玛高兴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小调皮,需要的时候让我配合你,现在不用老娘了,你倒是将老娘当小狗一样使唤,还道歉?道你娘个头啊,你小心遭天打雷劈,哼。”
    轰隆隆,欧阳珠儿才刚说完话,一声惊雷果然响了起来,吓的欧阳珠儿赶忙伸手掩唇。“妈呀,这么灵验。”
    可是想想刚刚夏侯戟被她气的唇角哆嗦的样子,还是挺解气的吗。
    那声闷雷不过是个预报,大雨是在深夜开始哗啦啦的下起来的,从天上泼下来的暴雨伴着一声声的惊雷轰隆隆哗啦啦的响着,让人想睡也睡不着。
    更关键的是,这乌漆麻黑的夜里,听着这雷声,某猪还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了起来。
    电闪雷鸣间照亮的房屋,古色古香的建筑,总能让欧阳珠儿轻而易举的就想到了作古这个词儿。
    呼,她摸着黑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外面大喊道:“流苏,流苏。”
    可她的喊声与雷声一比,完全就被惊雷声给遮了起来。
    欧阳珠儿走到门边拉开门,大雨伴着风顿时往她前方的长廊里斜了过来,溅到腿上凉凉的。
    看着这样张狂的雨幕,忽然间,一个怪异的镜头在她脑海中闪电般划过。
    也是这样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她与另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推掖拉扯的样子,欧阳珠儿能够感觉到脑海中出现的这个她的悲伤,那个时候她的心很痛,可是为什么呢?身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谁?他背对着自己,压根就看不到他的容颜啊。
    欧阳珠儿一甩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中那个雨幕下的自己和他都不见了。
    风呼呼的吹着,虽然还是夏天,可她却感到凉飕飕的凉意袭来。
    她摸着长廊来到流苏的房间敲门,敲了半天才将睡熟的流苏给叫了起来。
    见小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流苏揉揉双眼:“小姐,你怎么了?”
    “雨声太大,我害怕,流苏,你来我房间陪我一起睡吧。”欧阳珠儿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流苏一阵心疼,赶忙关上门推着欧阳珠儿回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门,流苏将房门关上帮她点了灯,这才懊恼的道:“是我不好,一个人睡的这么沉,倒是没有顾上小姐害怕打雷的事情。”
    她害怕打雷?其实以前也没怕过呀,这好像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呢。
    “不怨你。”欧阳珠儿脱鞋上床,将自己用被子给包了起来。
    流苏抿唇轻笑了一下:“不过这样的小姐才真的像是我的小姐了呢,呵呵。”
    “你还笑,见我这么害怕,你还笑的出来啊。”欧阳珠儿说着也无语的摇头一笑,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雷,倒确实是有些搞笑呢。
    “小姐你还记得吗,咱们小的时候也有一次就像是这样的深夜忽然下起了大雨,那日本来是阮儿帮你守夜,可她却睡着了,你也不知怎么的因为害怕就摸黑去了我的房间跟我一起睡的。
    第二天阮儿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别提有多害怕了,结果却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了睡的很熟的你。”流苏说着骄傲的笑了笑也脱鞋上床,坐到了欧阳珠儿的对面:“那时候我就知道,在小姐心里,我比阮儿更重要呢。”
    这些事情欧阳珠儿是自然记不得的,不过她却也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从小就感情很好。”
    “小姐,其实说真的,以前的你虽然好,可我更希望你能够永远都做现在的你。”流苏说着说着忽然就严肃了起来。
    欧阳珠儿侧头看向坐在床外的流苏:“为什么?你不是觉得以前的我比较恬静吗?”
    “那样的小姐,只是个小姐而已,可如今的小姐,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以前的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懂得吟诗作画,倒也真是像人说的那样,是个大才女,可是那样的你根本就不懂得生活,也不懂得人生。
    可自从经历的老爷被诬陷落马的事情后,小姐你真的变了。
    原本我以为你会禁不住这份苦而熬不住,可没想到,你却脱胎换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硬生生的将险境变成了无所谓的未来,你甚至能够将被判了重罪定了刑的老爷给救出来,真的是让流苏震惊了,如今的小姐才算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听着流苏的话,欧阳珠儿沉默了,她似乎是将这个世界的珠儿给颠覆的太彻底了,以至于流苏竟然只能用这种思维来认可她。
    不过,真的不怪她不像真正的欧阳珠儿,那样文绉绉的大家闺秀,她也实在是学不来啊。
    “流苏,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你觉得我爱过谁?”
    “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流苏拧眉。
    欧阳珠儿闭目将头枕在枕头上,那样子倒像是要睡的,其实她也只是怕流苏看出她眼神中的陌生罢了:“我只是不明白,这许多年,到底哪个男人是我真心爱过的,以前的感情,如今,我怎么就全都想不明白了呢?”
    流苏想了想道:“其实流苏也不明白小姐的想法,以前,看六王爷对小姐那样好,流苏本以为你会喜欢上六王爷,可谁知道你后来却又对五王爷上了心,偏偏这五王爷又总是对你不理不睬…”
    流苏说着,欧阳珠儿在心中直摇头,怎么想都觉得刚才雨幕中的那个人不是五王爷和六王爷。这两个人她都见过,即使只是背影,但她也能感觉到,不像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真是想不明白,欧阳珠儿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都说女人变脸快,可在欧阳珠儿看来,这琉璃城的天变起脸来才真是眨眼之间呢。
    明明昨晚还倾盆大雨的,可只是过了几个时辰,太阳就出来了,整个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闷热之中。
    欧阳珠儿接到通知拖着新型行李箱来到门口的时候,夏侯戟也更出来,而花遥早就已经坐在了马车中。
    见欧阳珠儿也来了,花遥满脸的不高兴,将马车门给堵了起来,不许她上车,隔着窗户,他对夏侯戟喊道:“干嘛要带上这个麻烦的女人啊,我才不要跟她同路。”
    夏侯戟冷脸:“让开,别废话。”
    “哎呀阿戟,咱们两个人去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干嘛一定要再多带上一个累赘呢?她又帮不了我们什么忙,我们自己去吧。”
    欧阳珠儿冷哼一声:“你当我愿意跟你同行啊,你不想带上我也没关系啊,你们自己去好了,回头你们离开了,我就去找别人带我去,反正想要得到这样东西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们自己。”
    “阿戟,你听听她说的这都叫什么话,她居然要带别人去?这女人威胁我们。”花遥跳脚。
    欧阳珠儿见花遥压根就不消停,拉着箱子转身要回王府。
    夏侯戟拧眉,一把抢过欧阳珠儿的箱子扔到马车上,冷哼一声:“上车。”
    如今的欧阳珠儿在他眼中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她说会带着别人去找十宫图,说不定就真的会做到,他还是要小心防备她才好。
    欧阳珠儿招摇的上了马车,还故意就坐在花遥的身边,惹得花遥一阵嫌恶:“你往那边去。”
    欧阳珠儿冷脸:“这马车空间多的是,你嫌挤你就去别的地方,反正我不挤,我不动。”
    花遥冷哼一声抱怀也往旁边一挤故意道:“我也不挤,我也不动,是我先上来的,这地方是我的。我就发现你这女人真是奇怪,总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抢了别人的男人,如今还要抢我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害羞啊。”
    欧阳珠儿不悦,原本的好脾气完全被花遥给破坏掉,她伸手一推花遥:“你说你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抢谁的男人了?你说话啊,说啊。”
    见欧阳珠儿莫名其妙的就发火了,别说花遥了,就算是夏侯戟都被吓了一跳,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欧阳珠儿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花遥皱了皱眉,随即就不客气的道:“说就说,你抢了兰儿的阿戟,又抢了我的地盘,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欧阳珠儿伸手一指夏侯戟:“他那里贴着标签写的是古希兰的了?你这座位上刻字了吗?”
    “阿戟跟兰儿相爱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如今阿戟本可以娶兰儿的。”花遥口口声声的为古希兰打抱不平。
    “花遥,别说了。”夏侯戟冷眼白了花遥一眼,其实他懂花遥的感情,从小他跟花遥和兰儿感情就一直都很好,甚至曾有一度在整个琉璃城他们被唤作三人组,花遥是依旧没能从过去的回忆中走出来罢了。
    “阿戟,我为什么不能说,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欧阳珠儿冷笑一声,向旁边坐开一些对花遥无所谓的道:“你说这地盘是你的就是你的是吗?好啊,我还给你。还有你说夏侯戟是古希兰的他就是古希兰的是吗?可以,我不要他了,我把他让给古希兰,这样总可以了吧?”
    花遥拧了拧眉,见欧阳珠儿竟莫名其妙的让步了,一时也有些傻了眼。
    欧阳珠儿转头看向夏侯戟:“戟王爷,回头请你给我写一封休书吧,我不想再听别人说什么我抢了别人的男人这话,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不想做,我也担待不起,我祖上十八代全是良民,没人做过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所以我也不会做。”
    不等夏侯戟开口,欧阳珠儿又转头看向花遥,扬唇轻松一笑:“还有你,你听好了,先入为主这种想法不一定就是对的,有些事情,要看本质。
    你家兰儿跟夏侯戟以前是有一腿,可他们最终没有成为夫妻,所以,他们当年也就只是恋人关系而已,他们是谁都不属于彼此,他们是独立的。
    而如今我与夏侯戟虽然不相爱,但我们却是实打实的夫妻,现在你帮死了丈夫的古希兰夺回她原本的情人夏侯戟,就是在拆散夏侯戟已经组好的家庭,你这种行为,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第三者的行为。
    所以啊花遥,你别觉得你自己有多么的高风亮节,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混蛋罢了。”
    “你…”花遥伸手指着欧阳珠儿,可猛然间却又觉得欧阳珠儿的话似乎是对的,他一味的搅合阿戟和欧阳珠儿的姻缘,硬要将兰儿撮合到阿戟身边,这样似乎真的是破坏了阿戟已经组好的家庭呢。
    以前他只觉得阿戟理所应当的一定要跟兰儿在一起,所以兰儿回来了,他拼命的撮合两人,可他压根忽略了欧阳珠儿也是个有感情的女人这件事儿了。
    欧阳珠儿松了口气似的身子向后一靠,口是心非的看向夏侯戟道:“其实被花遥这样一闹我们分开也好,本来我们也不相爱,何必霸着彼此找罪受呢。
    不如,这次的出行就当是我们的散伙旅行吧啊,回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再娶再嫁各不相干,从此都是陌路人。”
    花遥心虚,完蛋了,一时冲动总不会真的将欧阳珠儿这个笨女人给赶出王府了吧?其实…她也不是那么讨厌。
    “不行。”花遥心虚还未说什么,就听夏侯戟冷眼看向欧阳珠儿:“你想的美,我不会答应的。你当我戟王府是你的房门吗,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要离开戟王府,不是尸体是绝对不可能呢。想要改嫁?那就等本王死了以后再说吧。”
    “你这不是无赖吗?当初咱们说好了的,这只是场交易。”欧阳珠儿不悦喊道。
    “如今交易的规则改了,你说了不算了,所以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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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6:39
    第73章 尧家黑白事儿
     更新时间:2013-4-4 1:56:52 本章字数:3495

    欧阳珠儿见夏侯戟这样霸道,也是生气了,一甩手:“你说改就就改,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呀,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残颚疈晓”
    “你说我是你的谁,我是你的丈夫。”夏侯戟冷脸。
    “丈夫不丈夫的你比谁都清楚,别开玩笑了,你见过哪个丈夫会愿意让别人说自己的妻子是霸占别人老公的坏女人的?也就你做到了,你就这样听着花遥侮辱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这算是什么狗屁丈夫,你这种丈夫,本姑娘要不起,也不稀罕,谁爱要谁拿走。”欧阳珠儿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看夏侯戟。
    夏侯戟沉默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花遥,声音也不似刚才那样嚣张:“花遥,以后不要再乱说话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厄,好。”花遥尴尬的眨了眨眼睛,真没想到他胡言乱语几句,竟让这对小夫妻吵闹成这样,这会儿他可不是不敢再乱说什么了彖。
    琉璃城与三江城的距离说远不远,中间只隔着两座城池,在临江地段地处繁华。可说近也绝对不近,因为在古代,没有飞机,只有四条腿的马拉车,想要将十天的路程缩短到三个时辰,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经过半个多月的舟车劳顿,当三人抵达三江城水波乡的时候,欧阳珠儿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出发时的兴奋样子。
    若是以前,进了水波乡的中心大街,她铁定是要先逛后休息的,可这会儿她却只想要赶紧洗个热水澡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咪。
    其实与琉璃城比起来,水波乡也不过是个小县城而已,也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够引起她兴趣的事情。她进房休息去,而夏侯戟则与花遥去打探尧家的情况去了。
    “你这女人好好休息,可别趁着我们不在又闯祸。”自从上次吵完架后,花遥对欧阳珠儿的态度就变的出奇的奇怪,虽说仍旧不客气,但却比以前和善了许多,只是啊,即使他这样欧阳珠儿心里的气也还没有消。
    欧阳珠儿这一觉从下午一气儿睡到天黑,当她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是黑漆漆的,她摸着黑来到门边打开门,登时走廊中的灯笼光照了进来,她重新回房中借着灯笼光,将烛火点上,房间中才有恢复了光明,睡了一整下午,肚子也早就咕噜噜乱叫了。
    她起身出门来到夏侯戟房门口敲了敲门,见房间里没有动静,她拧眉有些疑惑,这两个家伙出去了一下午没有回来吗?
    欧阳珠儿又等了一会儿,饿的实在是受不了,索性一个人下楼点了吃的先享用着,她可不打算将自己变成望夫石,饿死在房间里。
    “这大小姐死的确实奇怪,在水波乡,若论起来,冰心小姐和水洛小姐也算是最有福气的了,没有理由生活的这么富足却要自杀啊。”这声音是从旁侧桌传来的。
    欧阳珠儿夹了菜放入口中,边吃边竖耳听着,每到一处,她就喜欢听听这些街巷上的小故事,倒也不只是因为她八卦,是她觉得这是了解一个地方民俗和生活习惯的最好的途径罢了。
    “是啊,我要是她,我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会去死的,有这么个有钱的爹,何苦呢。”议论人乙羡慕嫉妒恨,觉得自己是生不逢时。
    “说归说,一个女人家受了那样的屈辱,实在是想活也没法活儿啊。”议论人丙说着继续道:“这水洛姑娘还去帮冰心姑娘告状,说冰心姑娘是冤死的,要我说啊,她还不如不闹腾倒更好。”
    欧阳珠儿努嘴,听完这边觉得好无趣,好像是一个姑娘死了,另一个姑娘在帮她告状的意思。
    侧耳听另一边,似乎也是在研究这件事儿,欧阳珠儿挑了挑眉,想必是这里的人都太闲了吧,闲到他们居然没事儿讨论别人的家长里短。
    欧阳珠儿吃完饭,刚欲上楼,就见门侧花遥垂头丧气的进来了。
    紧接着他身后夏侯戟似乎也没有什么精神,两人都无精打采的上楼,见欧阳珠儿就站在楼梯侧,夏侯戟没有做声,花遥倒是没好气的倒:“一心只睡大头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起来了。”
    欧阳珠儿白了花遥一眼,这家伙讽刺起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她边跟着两人上楼,边问道:“怎么样,找到地方了吗?”
    夏侯戟看了欧阳珠儿一眼,随即警惕的往楼下里四下看了看轻声道:“别乱说话,回房间再聊。”
    欧阳珠儿吐吐舌,跟着进了夏侯戟的房间,花遥整个焉着趴到桌上:“饿死了,欧阳珠儿,你去给我们叫点吃的。”
    欧阳珠儿白他一眼:“不去,我又不是你家丫鬟,想吃自己叫去。”
    “哎呀,你就别摆谱儿了,不愿意伺候我,伺候你男人总可以吧?伺候男人是女人天经地义的事情,赶紧的。”花遥起身推了推欧阳珠儿,将她直接推到门边。
    欧阳珠儿撇嘴白了花遥一眼:“去就去,不过没有谁伺候谁是天经地义的,看在你们奔波了一下午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欧阳珠儿叫完吃的回来,夏侯戟正在听花遥发牢***。“这下怎么办,人家家里在办白事儿,咱们总不能这么不识相的去找人家要图吧,你看看他们府上出来的人,一个个都跟别人欠了他们八百大吊钱似的。你说这个尧冰心也是的,什么时候自杀不好,怎么偏偏选这时候。”
    “能有什么办法,等他们把人下葬,咱们再去吧。”夏侯戟也揉了揉鼻梁,觉得很棘手。
    冰心?又是这个名字:“冰心是谁?”
    花遥白她一眼:“女人不用多管闲事。”
    “嘿,我发现你这人怎么瞧不起女人啊,你不知道这世上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吗?你妈你奶你姥姥都不是女人啊。”欧阳珠儿抱怀就不服这个理儿了。
    “你少强词夺理,女人本来就…”花遥也没有什么精神,可却不打算让步。
    “行了。”见两人马上又要吵起来了,夏侯戟冷喊一声让两人住口:“再吵你们就给我滚出去。”
    花遥摸摸鼻子,悻悻的不说话了。
    夏侯戟看向刚坐下的欧阳珠儿:“尧冰心是我们要找的尧金元的大女儿,前几日她在自己的院子里跳井自杀了,尸体今早才被发现捞了上来。”
    “啊?还有这种事儿?”欧阳珠儿心里也是一阵吃惊,原来大家议论纷纷的冰心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了啊。“好好的人,怎么就自杀了呢?”
    “听说是那个冰心姑娘与自家的家丁相好,结果尧员外死活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后来冰心姑娘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夏侯戟说完后也是沉声。
    “只是因为这样就要自杀?那这女人也太笨了,又不是傻瓜,就不会私奔吗?”欧阳珠儿摇头,感叹古人命运。
    “她倒想呢,不过被他爹给制止了,这尧冰心因为身子已经失洁,大概是实在无颜苟且,所以才自杀的。”花遥摇头:“所以说,女子还是要自爱的好。”
    “因为失洁就要自杀,太没有天理了吧,女人也不是只为那一层膜活着,何必呢。”
    欧阳珠儿话音一落,两个男人同时都看向她,夏侯戟没有做声,而花遥则撇嘴:“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样失洁了也能苟且的嫁人啊,这年头,除了你之外,怕是没有女人有脸这样做了。”
    欧阳珠儿无语冷哼:“那依你的意思,我也该自杀去咯?”
    “别,我可不敢这样说。”
    “你不必这样说,因为说了也没用,我不会为了那些臭不要脸不负责任的男人去死的。有些男人啊,恶人先装善,讨了便宜还卖乖,我可不打算就这么让这些人得逞,我倒要睁大眼睛看看他们将来会有什么好下场。”欧阳珠儿说着转头斜了夏侯戟一眼。
    花遥挑眉:“哟,听你这么一说,你还知道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啊,谁啊,说来听听呗,我实在佩服他,竟然有勇气招惹你这种女子。”
    欧阳珠儿扬唇一笑:“哦,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不提也罢,提了我怕你会觉得恶心呢。”
    夏侯戟的冷脸几乎已经快要变成冰了,听着欧阳珠儿拐弯抹角的辱骂,他真有种想要钻进洞里的感觉:“好了,你们两个话题叉的太远了饿,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儿吧。”
    “这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啊,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可眼下也没法就这样走了,不然夏侯覃和夏侯耀知道我们有所动作的话,一定也会来探查虚实的,到时候再被他们劫了先,那我们岂不白忙活?”花遥叹口气,重新焉了似的趴在桌上。
    “其实若是那个尧水洛不要再告状惹事儿,我们本可以再快一点的,只可惜啊…”
    听着花遥这样说,欧阳珠儿再次拧眉,水洛这个名字刚才也是听过的:“尧水洛又是何方神圣?”
    “她是尧冰心的妹妹,她不信她姐姐会自杀,坚信她姐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所以这几天在告状,请求彻查呢。”夏侯戟努嘴:“我看,这事儿我们要参与一下了。”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6:48

     第74章 是冤死的
     更新时间:2013-4-4 1:56:53 本章字数:3660

    “参与?这事儿怎么参与啊,这是尧家的私事,我们插足会不会显的太殷勤了?”花遥撇嘴:“咱们也不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实在不行,就给他们来个痛快的,给他们找点更大的麻烦,让他们家里一乱到底算了。残颚疈晓”
    欧阳珠儿猛的站起身瞪向花遥:“什么更大的麻烦,你这人有点良心行不行啊,你是来求人要图的,跟那乞丐没有什么区别,乞丐就该有乞丐的样子,不要总想着惹是生非。
    人家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悲伤至极,你竟还要搞坏,你真是混蛋。”
    花遥不解:“你发什么疯啊,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吗,反正他们一时也没有办法从悲伤中走出来,与其我们一直等,还不如直接去要呢,早晚要乱,让他们一次乱个够不就得了吗?”
    欧阳珠儿心里这才放松了一下,她刚才以为花遥是想要对尧家做坏事儿呢,原来他是想去直接要图啊:“你这家伙还真是没有眼力界,真是让人失望。王爷,我赞成你的想法,我们还是参与一下,帮帮他们吧。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开口也能够换个心安理得。彖”
    夏侯戟点头:“好,我再想想该怎么帮忙。”
    欧阳珠儿白了花遥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回房了。
    花遥觉得冤枉,无语的跟夏侯戟耸耸肩:“她刚才想到哪里去了?咪”
    “呵呵,大概是以为你要对尧家使坏吧。我想,她一定要跟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我们伤害尧家罢了。”
    “嘿,这人真是把我们当土匪了啊。”
    “这也是人的正常心理。”
    “什么正常,我看她是太防备我们了。”花遥急躁的站起身:“这饭怎么还没有送来。”
    夏侯戟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唇角带了抹微笑,他越来越觉得欧阳珠儿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了。
    “你笑什么?”花遥侧头见他在自己偷乐,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不觉得欧阳珠儿很有趣吗?她跟别的女人一点也不一样。”
    “有趣?”花遥皱了皱眉:“我只感觉到她很急躁,很会气人。”
    “是吗,可能是我们看人的角度不一样。”
    花遥嘶了一声坐进夏侯戟:“阿戟你说老实话,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
    “你觉得呢。”夏侯戟放下茶杯也站起身。
    “那兰儿呢?”
    “我都跟你说了许多次了,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还有,兰儿跟我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如今我们都有各自的目的和家庭,她不再是我的兰儿,而我也不再是只单纯爱她的夏侯戟了,我们都变了,有些事儿,勉强不得。”
    花遥冷哼一声坐下不语。
    “还有,以后你不要再在珠儿面前提兰儿的事情了,免得惹她不快。”
    夏侯戟说完,花遥仰头看着夏侯戟,眼神微眯,阿戟在帮那个欧阳珠儿吗?为什么?他不是说只是利用她吗,为何如今却会为她着想?
    次日清晨,三人吃过饭后就早早的离开了客栈,经过昨晚一夜的深思,夏侯戟决定去管管这闲事儿。
    这一路上走来,似乎连商贩们都没有太多的心情做生意了,左左右右议论的全都是今天要开堂审理尧家大小姐尧冰心一案的事情。
    原本三人打算去尧家的,可这会儿一听议论声,欧阳珠儿倒是改变了主意,拉住夏侯戟道:“我们还是直接去公堂吧,我们去尧家打探,他们也未必有心情理我们,可是公堂之上,他们总要将这整件事儿的原委给说一遍,到时候,我们就算是不想知道也能够知道了。”
    花遥打个响指:“好主意。”
    改道,公堂。
    距离开庭时间还有段时间,可是官衙门口却早就已经堆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一干人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才听见里面官差官衙板木匝地,随即传来威武的声音。
    接着,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县太爷一身藏蓝色官袍加身,极气派的走了出来。
    “今日,我府公开审理尧乡长长女尧冰心死亡一案,本官一定秉着公正执法的态度审理此案。来人啊,带原告。”
    随着一声呵喊,一个年约十五六岁模样,秀外慧中的女子,穿着一身素布白服,头发只是简单的在后面系了一下,哀戚的走了出来,她背对着众人跪倒在县太爷的面前:“小女尧水洛,叩见县太爷。”
    “水洛啊,本官知道你长姐辞世,你心里伤心,但今日是公堂,本官也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尧水洛点头:“但请县太爷还我长姐一个公道。”
    “好,你来说说你的案述。”
    “大人,我姐姐不可能自杀的。”尧水洛才说了一句,就已经开始低头呜咽的哭了一声,随即赶忙擦干眼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哎,知道你难过,没事儿,你且慢慢说来。”
    “如今世人都说我姐是被家丁玷污而自尽,满城风雨都快要将我姐姐的清白给毁了,可是大人,我姐不可能自杀。
    传闻中的这个家丁名叫陈阳,家住临县,因为他父亲是教书先生,所以早年他也学过些诗词歌赋,只可惜他父亲早亡,所以他没能得到更好的教育,最后到我家做了长工。
    我姐素来喜欢那些能够把诗言欢的男子,与陈阳交谈过几次后,确实对他动了些情分,只是却还不到要为他投井自尽的地步。
    前些日子,我姐还活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起了满城传闻,说我姐看上家丁,那时候我姐听了传言也只是笑笑,却并未在意。
    我见我姐像是听笑话似的一笑而过,也就没往心里去。
    谁知道就是几天前,我再见到我姐的时候,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终日里郁郁寡欢,难得与我说笑几句。
    那日我实在是抵不过这心里的郁闷,就偷偷的问我姐是怎么回事儿。谁知道我才刚问了一句,我姐就已经开始暗暗垂泪,当时我吓了一跳,我姐就只是哭,却不做声。
    后来,是我姐的丫鬟告诉我,前日里清晨,她进我姐房间帮我姐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我姐被绑在床上,口被封住,全身衣衫烂尽,身上瘀伤无数,那模样一看就是被人…被人玷污了的。
    听罢,我真的是吓坏了,想要找爹爹商量,可我姐却拦住我,说最近因为她,整个水波乡都在等着看爹爹的笑话,她不许我再去给爹爹添堵。
    我问她,那个男人她可是认识,我姐当时眼神很是恐惧,只是点头。
    我当时怕我姐因为失了清白做傻事儿,所以尽管心里很难过,却也一直在劝慰她。
    当时我姐就不停的拍着我的手对我说:水洛你放心,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了,出家随了菩萨,也绝对不会做那种让爹娘伤心的事儿。
    也不过是头一天刚说完,第二天是上午,我姐就失踪了。
    许多人都说我姐是跟人私奔了,我爹觉得丢不起那个脸,所以只是让人暗地里去找,可是,就在前天早上,我姐的丫鬟去井边打水的时候,就看到…就看到…”
    尧水洛边说着,早就已经泣不成声,所有人在门口听着都沉默了起来,原来传闻不尽可信。
    “所以,你怀疑你姐是他杀?”县太爷边说着话,唇角的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尧水洛点头:“一定是他杀,我姐自小就很坚强,我们家虽然衣食富裕,可是家庭关系复杂,我姐也算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垮。加上她之前才承诺过我,她绝对不会做傻事儿。”
    “那会不会是在这一天之内,你姐又听了别人的议论,所以才会…”
    “不可能,我姐被欺负这件事儿,全世界除了那个男人之外,只有我跟我姐的丫鬟小莫知道,连我爹都是我姐辞世后才知道的,所以流言蜚语一说根本不成立。
    再说,我姐是个很知道顾全大局的人,她根本不可能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就给我爹制造这么大的困惑。”
    “那么,你一定有怀疑的人选了。”县太爷脸上很是严肃。
    尧水洛想了想,随即摇头:“我…还没有。”
    “这么说,你也只是怀疑你姐是她杀是不是?”
    尧水洛咬唇点了点头:“是。”
    “水洛呀,你该知道这里是公堂,没有证据的话是不足以立案的。你这样盲目的击鼓鸣冤来投案是不行的,办案可不是儿戏。”
    “我知道,可我姐一定是被杀死的,县太爷,哦不,罗叔叔,你帮帮忙,求你一定要帮我姐伸冤啊。”尧水洛说着,嘭嘭的磕了两个响头。
    欧阳珠儿站在十步外的公堂门口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水洛,行了行了,这事儿啊,咱们得慢慢查。”
    “不能慢慢查,再慢,那犯人逃了怎么办。”
    “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姐是他杀,你爹素来自爱,又不许男人给你姐验尸,这事儿…实在是难办啊,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女仵作呢。”县太爷左右为难。
    “有什么难办的,我可以帮忙验尸。”就在整个大堂一片安静的时候,门口的欧阳珠儿忽然往前一步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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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6:58
    第75章 验尸
     更新时间:2013-4-4 2:33:39 本章字数:3511

    欧阳珠儿话音一落,旁边的花遥赶忙伸手扯她的衣袖:“你疯了啊,这是什么场合你就乱逞能。残颚疈晓”
    欧阳珠儿将自己的袖子从花遥手中挣出,看着县老爷道:“我想尧员外不许她的女儿被仵作验尸只是因为仵作都是男人,他不希望女儿即使死了也被人看光。但我是女子,我想我去帮忙验尸的话,尧家应该不会有意见的的吧。”
    尧水洛吃惊:“姑娘,你会验尸?”
    欧阳珠儿耸肩笑了笑:“应该不成大问题。”她虽然没有真的亲手验过尸,但是从小受母亲耳濡目染,这方面的细节处她是懂不少的。
    欧阳珠儿点头:“听尧姑娘讲这许多,我心里感触颇深,一个女子就这样冤死,同为女子的我,心中也不好受。我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上忙,但是做一下简单的验尸工作我还是能做到的。我也想与姑娘一起,为冰心姑娘伸冤。妃”
    尧水洛咬唇,眼中的泪顺势落下,对欧阳珠儿点头:“那就多谢姑娘了。”
    经过尧水洛的同意,县太爷也没有阻拦,县太爷与尧员外是世交,尧员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很痛心,尧冰心这个孩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逢此再难,也让他觉得痛心疾首。
    在尧水洛带着欧阳珠儿去灵堂的时候,夏侯戟挡住了欧阳珠儿的去路,满脸的凝重:“你行吗?砩”
    欧阳珠儿努嘴挑眉:“不试试的话,我又怎么知道我行不行呢,你且先等等看吧。”
    “我也一起去。”花遥说着也快步跟上,夏侯戟看着欧阳珠儿的背影,心中不禁疑惑,她竟还会验尸?
    她已经给了他太多的震惊,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以前她的恬静让她震惊。如今她的颠覆让他吃惊。
    “你去干吗,那里不需要男人。”夏侯戟拉住花遥,不许他去。
    欧阳珠儿想到什么,倒是停住脚步对花遥道:“花遥你还是跟着一起来吧,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花遥兴奋跟上,仵作这件事儿他还从来没有做过呢。
    尧水洛有些吃惊摇头:“这位公子还是算了吧,我爹他不会愿意让…”
    “水洛姑娘请放心,我会在真正开始验尸的时候让他出去的,若是他能帮到我们的话,说不定,我们连验尸的过程都可以省略掉了。”欧阳珠儿当然明白尧水洛的担心,其实,验尸这件事儿需要勇气,可是躺在那里的人若是知道的话,怕是需要更大的勇气接受自己光秃秃的被人看来看去。
    以前他们一家三口在家吃饭的时候,妈妈就曾在饭桌上说过,将来她死了要将自己的尸体捐赠给学校做学生的标本。而爸爸却并不同意,爸爸说,他可以认可捐献器官,但却不愿意捐献尸体。
    在妈妈看来,尸体只是一具供人参考的标本,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在爸爸看来,人死了总是要落叶归根,就算不能留个全尸,但是总要有骨灰埋葬进坟头儿也好让后人有个念想。
    这一点,她跟老爸的想法是出奇的一致,她是个非常爱惜自己的人,所以,她死后不管是尸体还是器官,她都不打算捐赠。
    只是现在想想,以老妈的个性,若是她在21世纪的身体已经死亡的话,那妈妈多半会将自己的器官给捐了。
    哎,摊上个法医老妈,这就是最大的悲哀了吧。
    因为尧水洛报官的事儿,这会儿尧冰心的尸体就被停放在官府的后院里,后院里由县太爷出面支了一个简单的灵堂。
    灵堂里的烛火始终在燃着,门口两个侍卫距离灵堂很远在把守着,见师爷带着水洛小姐和一对陌生的男女走了进来,两个侍卫礼节性的低头。
    “两位进去吧,把门关上就可以了,没有水洛小姐的同意,我们不会进去的。”师爷伸手为尧水洛指引。
    尧水洛福了福身:“谢谢师爷。”随即她转头看向欧阳珠儿:“这位姑娘,请吧。”
    欧阳珠儿点头,让尧水洛先进,随即对花遥道:“你也先跟我进来一下。”
    三人进门,尧水洛将盖在尸身上的白布揭开,眼中顿时就凝满泪水:“姐,我找到人帮我们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凶帮你报仇的。”
    欧阳珠儿亲眼看到尧冰心的尸体时,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却还是瑟缩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死在水中,死者的整个身体都是浮肿的,浑身被泡的发白发胀。
    花遥也是拧眉,赶忙摆了摆手别过头,有些后悔跟进来了。
    “花遥,你的医术那么高明,应该能够辨别出如今冰心姑娘肺部有没有积水吧?”欧阳珠儿转头看向花遥挑衅道:“不过,若是看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找别的医生来看也行。”
    “呵,笑话,若是连我都看不出来,那别人就更没有指望了。”花遥大摇大摆的上前走到冰心的尸身旁,有些嫌恶的拧了拧眉,随即伸手去按压她肺部,做一系列的检查。
    尧水洛不明所以,疑惑:“姑娘,这是何故?”
    欧阳珠儿将目光移到尧水洛身上,与看尸体比起来,她更喜欢看美女。“若是你姐姐的肺部有积水,那就证明你姐姐是落水之后淹死的,因为落水后她人还有呼吸,会呛进很多水。相反的,若是她肺部毫无积水,那就证明她是死后被人推入井中的,你想想,死人不呼吸,肺里怎么可能会有水呢?”
    “咦,别说,欧阳珠儿,你成功了,尧冰心这肺里确实没有积水。”花遥验完对欧阳珠儿竖起大拇指:“今天你变聪明了。”
    欧阳珠儿白了花遥一眼,随即对尧水洛道:“现在可以证明你姐是他杀了,因为死人才不会呼吸,而她绝对不可能先把自己杀死,然后又把自己扔进井中,这也就是说,井边并不是第一案发地。”
    尧水洛掩唇转头哭着伸手握住尧冰心的手:“姐,你看,我做到了,我可以证明你是被杀死的,你放心,那个凶手逍遥不了几天了。”
    欧阳珠儿见尧水洛这么激动,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这两人姐妹感情很好,有这么个妹妹,尧冰心才不会白死,她抬眼对花遥努努嘴:“你再看看她有没有筋骨是断掉的。”
    花遥检查完摇头:“没有。”
    “行了,你出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做。”欧阳珠儿一摆手,将花遥撵出去。
    花遥努努嘴,赶忙溜之大吉。
    尧水洛小心翼翼的将尧冰心的衣服褪去,在看到她身上胳膊上和大腿根处的淤青时,心疼的摸了摸尧冰心的脸:“姐,你受委屈了,我竟不知道你身上竟还有这样的伤痕,那时候你一定很痛吧。”
    欧阳珠儿沉住气,这根本就是***,这个该死的罪犯,怎么能将一个好好的姑娘折磨成这样呢。
    她将尧水洛给拉开:“水洛小姐,别这样,人都已经去了,你总是哭,你姐姐该有多么的伤心呢。”
    “可我姐真的好可怜。”尧水洛难过的别过脸。
    “那你也别当着她的面哭了,死者已矣,需要安息。再说,你总这样哭,我也没法安心的帮你姐检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真相,我们越是抓紧时间,找到真相的机会就越大。”
    “真的可以做到吗?”尧水洛擦了擦泪水,还带着鼻音。
    欧阳珠儿点头:“恩,以前我妈总是告诉我,尸体也是会说话的,她会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我们的。”
    “那就麻烦姑娘了。”
    欧阳珠儿抿唇点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她真的检查的很仔细,如她所说的那样,尽力。
    可怪异的是,尧冰心身上除了淤青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她一度以为尧冰心可能是被勒死的,可是她的脖颈下,除了胸口前锁骨上有点让人难以察觉的吻痕外,根本就是一片洁白,没有任何伤口和淤痕。
    欧阳珠儿咬唇拧眉,站在尧冰心的右侧,有些费心的伸手摸着下巴,脑子也在飞速的转动着。
    以前妈妈回家经常唠叨,今天这具尸体是因为何处受伤死亡的,明天那具尸体是如何死亡的,总之死法真的是千奇百怪。可不管如何,都一定是要有伤口或者出血口,更甚者是中毒才行啊。
    想到这里,欧阳珠儿伸手扒开尧冰心的眼睑,又去查看她的瞳孔,除了正常死人的症状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其它特别,唯一值得她留意的是,她的瞳孔中,红血丝几乎将她的双眼给弥漫了。
    “怎么样,有发现吗?”见欧阳珠儿不停的凝眉,尧水洛有些着急了。
    欧阳珠儿只是摇头却并没有说话,她用手去开她的下巴,却感觉似乎有些费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抵着似的。
    若不是被泡发了的话,尧冰心本该是个标准的巴掌小脸,而且她是已死之人,按理说,应该可以打开她的嘴。
    她凝眉想着什么,可当思路转换的时候,她的心猛然一顿,原来如此。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7:06
     第76章 找到死因了
     更新时间:2013-4-4 9:31:47 本章字数:3610

    欧阳珠儿转到尧冰心的头顶处,去拨拉她的发髻,当她从尧冰心的头皮处看到隐藏在那里的钉子尾时,她顿时喊道:“找到了。残颚疈晓”
    尧水洛一听赶忙凑了过去,跟着欧阳珠儿一起看,在看到钉子时,她伸手掩唇:“天呐,是谁这么恶毒,是谁,姐,你死的好惨啊。”
    欧阳珠儿捂住她的嘴:“先别喊,既然查出了你姐的死因,那我们现在就只剩下找凶手了。”
    尧水洛已经无法平静了,她心中就是想不明白,姐姐这么温柔贤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忍心对姐姐下这样的毒手呢。
    “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人选吗?”见尧水洛已经彻底傻了,欧阳珠儿却也不能不管,只能继续问彖。
    尧水洛茫然的摇头:“没有。”
    “那…你之前说你姐姐对他还有些好感的家丁陈阳呢,他这人有嫌疑吗?”欧阳珠儿对她家的事情不了解,她听过的名字也只有陈阳而已。
    尧水洛摇头:“陈阳不可能,陈阳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家出身的,他就算是有想要与我姐怎么样的想法,却也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洇。
    我姐在这之前跟他走的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我姐用情更多一些,他一直因为身份的缘故在抗拒我姐。
    而且,若是他真的有那种想要跟我姐怎么样的想法的话,我想,我姐不会被弄成这样浑身淤青的模样,因为…我姐可能不会反抗。”
    “那别人呢?”
    “我真的不知道。”
    欧阳珠儿叹口气:“不要说不知道,在破案子这些事情上,只要是这段时间与你姐有过接触的人,那他们就全都是嫌疑人,没有什么人可以逃脱,甚至在我眼中,我甚至会将你和你爹也看成是嫌疑人的。”
    “我跟我爹怎么会,姑娘,我没有,我爹更不会,这是我的亲姐姐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只是要告诉你,不要觉得没有嫌疑人,在没有找到真相之前,你姐所认识的人全都是嫌疑人。
    既然要帮你姐找到真兄,你就不能用你自己的想法去考虑这个人善良的,那个人是邪恶的。”
    听了欧阳珠儿的话,尧水洛点了点头:“姑娘你的话有道理,从现在开始,我会将所有的人都当做嫌疑人来看的。”
    欧阳珠儿抿唇:“我们先将你姐的衣服给穿上吧,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建议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单独跟县太爷谈谈,最好不要再公开审理此案了,若是凶手知道我们已经查到真相逃跑的话,那你姐就真的是冤死了。”
    尧水洛点头,边伤心的给姐姐穿衣服,边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想不明白,姑娘与我素未谋面,为何要帮我?”
    “不是帮你,只是帮天下的女人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女人的地位本就薄弱,若是再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冤死,那我心里会为女人觉得很不值的。”
    尧水洛投以感激的目光,与欧阳珠儿一起回了大厅,与县太爷谈过后,县太爷也表示很气愤,愿意配合水洛暗中调查。
    尧水洛为了表达感激,也需要借助欧阳珠儿的帮助,便将欧阳珠儿一行三人带回了尧府。
    如今的尧府因为白事儿而陷入了一片凄凉之中,他们三人跟着到了尧府才感觉到心情真的是无比的压抑。
    下人将夏侯戟三人安排好后就离开了,三人围坐在房间里,夏侯戟等着欧阳珠儿对他讲述事情的全部经过。
    先前的事情,花遥已经对他说了些许,他心中也多少有些了解了:“怎么样,后来如何了?”
    欧阳珠儿往外看了看轻声道:“那冰心小姐是因为头顶被插进了几根钉子而死的。”
    “什么?”花遥毛骨悚然:“天呐,这么狠毒的方法他们也想的出来。”
    欧阳珠儿对花遥使个眼色轻声道:“嘘,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夏侯戟点头:“没错,要谨慎些才行,咱们在这里,他们府中的每个人都是嫌犯,要小心自处。”
    花遥无语撇嘴:“本是来找东西的,怎么竟还摊上这码子的烦心事儿。”
    “难道你不知道无功不受禄吗,让你白拿你会愧疚,所以帮帮人家的忙,到时候拿到图你也就不会觉得心虚了。”欧阳珠儿站起身:“刚刚用了太多的脑力,我这会儿困了,要先休息了。”
    晚饭前,尧府的丫鬟给他们送了吃的,而这期间,尧府上下没有任何人来看他们。
    次日上午,夏侯戟说要出去看看,欧阳珠儿与花遥自然也闲不住,跟着一起出去了。
    整个尧府的空气不用说也知道,自然是沉闷到了极点,欧阳珠儿也只能抱着自娱自乐的心态,全当是赏赏尧府的花花草草了。
    在他们所住的小阁楼林侧有一片花园,这是昨天傍晚欧阳珠儿在阁楼上就已经看到了的。
    三人一路来到花园的入口处,还未进去,就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身边跟着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贵妇人,两人带着一干的丫鬟正往另一条小路上行去。
    两人老远就看到了本不属于尧家的三人,尧家老爷站定来到三人面前将三人大量一通,随即看向欧阳珠儿道:“这位姑娘就是昨日里帮了老朽爱女的好心人吧。”
    “尧老爷见外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她侧目看向尧员外身旁的女眷,礼貌的对她点点头,那女子也温柔的对欧阳珠儿点头,脸上因为悲伤,并看不到什么笑意。
    “如今府中有冤,老朽照顾不周,几位多担待吧。”
    “不不,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你快去忙吧。”欧阳珠儿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可以先去忙。
    尧员外也不再多话,带着贵妇人转身离去。
    欧阳珠儿拧眉:“白发人送黑发人,倒也真是可怜。”
    “这世上可怜之人多了去了,你可怜的过来吗?”花遥耸肩,也转身离开。
    “可怜不过来难道就不能感慨了吗,我可不想某些人似的,就认为全天下只有兰儿一个可怜人。”
    “诶你这女人,阿戟你听,这次可不是我先提的。”
    “行了,你们两个消停点吧,这里是在别人家。”夏侯戟无奈的摇头,也先一步走开。
    花遥撇嘴:“就知道向着你媳妇,你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兄弟了。”
    三人后来并没有进花园,倒是想着去尧冰心的住处看看,毕竟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享乐的。
    尧冰心住的是独栋二层小阁楼,房舍虽不大,但却极精致,听说这三位公子小姐的是昨日二小姐带回来的,丫鬟们都没有拦着,就将三人请了进来。
    欧阳珠儿进了一楼的厅里,左右看过后很自然的想到了往日里这个端庄的闺秀坐在那里喝茶品茗的样子。
    “你们小姐的房间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
    “小姐闺房在二楼,姑娘请随我来吧。”丫鬟小莫带着欧阳珠儿上了楼。
    欧阳珠儿进了房间转了一圈儿,走到窗户边将窗子打开,这里因为地势比别处略高的原因,半个尧府的景色都能收入眼底了,倒当真是个好地方呢。
    “以前小姐也总喜欢站在这里赏景,可以后…”丫鬟小莫说着就开始垂头伤心。
    欧阳珠儿耸肩弩了弩嘴,往右侧看去,右侧不远处,约莫也就是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处二层的阁楼正盖了一半,此刻却并没有施工人员在施工,欧阳珠儿嘟了嘟嘴:“那里在建阁楼吗?”
    “不是的,是在建供奉王母的佛楼。”
    “佛楼?你们府里还有人信王母?”欧阳珠儿摇头,倒是新鲜了,听说过拜观音,拜财神的,拜王母这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呢。
    “是啊,我家四夫人是临县人,临县人与别的地方不一样,他们全都信奉西王母,如今四夫人正得宠,所以老爷便依了她的意思建了一座王母楼。”小莫边说着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欧阳珠儿为什么问这个。
    “原来如此啊。”欧阳珠儿点了点头:“那如今为何又不建了?”
    “大小姐一走,老爷哪还有心情天天听这乒乒乓乓的声音呢,听着心烦,所以就让长工们都停工了。”
    欧阳珠儿看着那建了一半的王母楼,凝神好半响,知道在楼下到处看的夏侯戟也上来,她这才收回心神:“相公,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夏侯戟看了丫鬟一眼,摇了摇头:“没有,你累吗,不若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啊。”
    欧阳珠儿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疑惑的问道:“你知道为何那楼一定要建在这里吗?”
    小莫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以前只听大小姐说王母楼一定要建在高处,而那里是尧府除了我们这里以外最高的地方了。”
    欧阳珠儿点头,随夏侯戟一起下楼,可心里却总觉得那楼那里不对劲。
    直到走到门口,她才恍然想起来什么,拉着夏侯戟的手道:“我好像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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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7:20
     第77章 午夜惊魂,隐形人现身(6000)
     更新时间:2013-4-5 8:43:23 本章字数:7391

    夏侯戟一喜:“想到什么了?”
    欧阳珠儿瞳孔圆睁的往右侧建了一半的阁楼指了指:“咱们去那里看看。残颚疈晓”
    花遥顺着欧阳珠儿手指的方向拧眉:“去那里干什么,又没建完,有什么好看的啊。”
    欧阳珠儿拧眉:“先去看过以后再说吧。”
    “走,我陪你去。”夏侯戟在前带路,花遥则撇嘴,这个女人真是想风就是雨的,他本不想去的,可见夏侯戟已经出发了,索性也跟了上去彖。
    来到只建了一半的阁楼,这里面空荡荡的,里面一片杂乱,甚至还有些回音。
    欧阳珠儿不禁拧眉,夏侯戟看向她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导致冰心小姐死去的死因是几根钉子,可在这种大户人家,除了建工程的人之外,谁会没事儿就拿着钉子在这种地方乱窜?”欧阳珠儿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夏侯戟就立刻明白了过来娌。
    “你是怀疑,杀人凶手是在这里建工程的人?”
    欧阳珠儿点头:“非但如此,我见过尧冰心身上的大片淤青,那淤青不像是被人打出来的,倒像是摩挲出来的。
    若不是她的身子在地上被石头咯的,是不可能面积面儿那么大的。
    还有,她的双.腿之间也有很明显的淤青,所以我猜测,她在死之前,肯定是被人又糟蹋过的,只是她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办法告诉我们真相。
    但是,若我的分析都是对的话,那她的阁楼一定不会是第一案发现场,她极有可能是被杀后带回她的院落里抛尸井中的。”
    夏侯戟欣赏的看向欧阳珠儿,这女人很聪明,思路清晰,文理清楚,竟能将一件看似复杂的案子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你说的很有道理。”
    花遥也是抱怀:“没想到啊,你还有点脑子吗。”
    欧阳珠儿白了花遥一眼:“没有脑子的那是傻子,就比如你这样的。”
    “嘿,你竟敢骂我是傻子?”
    “你本来也不聪明,别矫情了。”欧阳珠儿努嘴:“行了,少跟我废话了,赶紧找证据吧,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欧阳珠儿说着,已经开始在这一片乱蓬蓬的地方查看了起来。
    见她找的认真,夏侯戟和花遥也开始分头行动。
    外面的空气有些闷闷的,三人在这里面呆的都有些烦躁了起来。
    就在欧阳珠儿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只听后侧小院里传来花遥惊呼的声音:“你们两个快来看。”
    夏侯戟和欧阳珠儿闻声靠近,就只见花遥蹲在后院处,翻出了一块带着点血迹的石头:“这次可是我先找到的。”花遥炫耀道:“这上面的血一定是尧冰心的。”
    “不是她的,”欧阳珠儿摇头。
    “胡说,那你说这血迹不是她的会是谁的?”花遥不服。
    “真的,我看过尧冰心的身体,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所以这带血的石头不可能是她的。”欧阳珠儿依旧是摇头。
    夏侯戟闭目,似乎是在想象某一个画面,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而女人却在反抗,因为力气薄弱,只是随手抓起手边的石头,去砸对方…
    “这血会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夏侯戟转头看向欧阳珠儿。
    欧阳珠儿抿唇一笑,拿起石头随手做了一个砸人的动作:“是这样?”
    夏侯戟跟她默契的点头笑了笑:“没错,这也可能会成为一个线索。”
    欧阳珠儿站起身努嘴:“那我们的目标似乎就可以先缩小一下了,不管我们找的方向对不对,总之,先从这里下手。”
    夏侯戟点头:“走,去找尧家二小姐。”
    花遥摸了摸头,这两人也太不尊重他了,完全把他当成了隐形的。
    三人找到尧水洛的时候,尧水洛的心情正跌落到了谷底,看到三人,她垂目无精打采的:“三位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忙的没有时间照顾你们。”
    欧阳珠儿摇头:“别这么说,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家里人说如今这天气不适合停尸,他们想让我姐安息,想要将我姐葬了。”
    “葬了?”欧阳珠儿吃惊:“他们不查杀死你姐的凶手了?”
    尧水洛叹口气:“查,只是不能再将尸体放在衙门了。其实,我也知道四娘说的对,这会儿正是夏天,我姐的身体…慢慢的就会有味道了,可是我真的…不舍得,也不能啊。”
    欧阳珠儿跺脚:“当然不能啊,你这什么娘的还真是有意思,把你姐葬了,证据不就埋进地里了吗?难不成到时候再找证据,还要再次掘祖坟?”
    尧水洛呼口气:“对,没错,我姐不能葬。一日不查出真凶,我就绝对不会让我姐下葬的。”
    欧阳珠儿点头:“你放心,想要让你姐的尸体减缓腐烂的速度简单,找冰窟将她放进去就好,如今你只管去告诉你那娘好了,真是少见,还有这样急着把自己闺女葬掉的人呢。”
    “你是说我四娘吗?”尧水洛拧了拧眉:“四娘不是我跟我姐的生母,她是我爹最小的四夫人。”
    “四夫人?哦。”欧阳珠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忘了,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那你们的娘呢?”
    “我娘早就已经过世了,如今我们府上所有的姨娘全都是我爹的填房。”
    “你爹还真有福气。”欧阳珠儿摇了摇头。
    “哎,男人不都这样吗。姑娘,你们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儿啊?”尧水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欧阳珠儿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在周围,这才小心翼翼的道:“你们家盖阁楼的工人们都是你们自己府上的人吗?他们中,有没有人受伤的?”
    “对,都是我们府上的,姑娘为何这样问?”尧水洛自然是不明白欧阳珠儿的意思。“我姐的死,与长工受伤有什么关系?”
    欧阳珠儿看了夏侯戟一眼,夏侯戟鼓励的对她点了点头,欧阳珠儿不再犹豫对尧水洛道:“我们怀疑,是你家长工对你姐下了毒手,我们在你家建了一半的阁楼后院里,找到了一块带着血的石头,只是呢...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哪里受伤了而已。”
    尧水洛握拳咬牙:“我有办法知道。”
    “洛儿,大家都在研究正事儿,你怎么还不进去,都在等你呢。”就在尧水洛正在跟欧阳珠儿三人研究着什么的时候,她的四娘从后面的院落中走了出来,先是看了三人一眼,随即催促尧水洛。
    尧水洛想也不想回头:“我姐离下葬不远了,所以四娘你不必催了,直接回去告诉我爹和各位娘亲,我会尽快查到凶手的。”
    看到尧水洛脸上的自信,四夫人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重新回了小院里。
    欧阳珠儿看着年纪轻轻的四夫人,想着这么年轻的女子嫁给了个糟老头子,真是可惜了:“你四娘的年纪不大吧?”
    “是啊,四娘二十四,只比我大七岁,比我姐大五岁,我们相处的都很好,我和我姐一点也没有把她当娘亲看,只觉得她是朋友,她人很好,很容易相处。”尧水洛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道:“我这就去查那些长工有谁受伤。”
    欧阳珠儿吃惊:“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查。”
    “我有办法,放心吧。”尧水洛离开,欧阳珠儿看了夏侯戟一眼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三人在府中觉得实在无聊,索性走出去逛逛。
    直到下午他们才玩儿的尽兴回来,待她们进屋的时候,尧水洛已经等他们有一会儿了。
    看到欧阳珠儿,尧水洛是满脸的忧愁,“欧阳姑娘,我今天去找人查了,一共三十七个长工中,除了一个请假回乡了之外,所有人身上都没有新伤口。”
    “是吗?”欧阳珠儿也表示很吃惊:“那个请假的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姐出事的两天前请的假,他是我四娘的老乡,也是临县人,前几天,听说是他弟弟要成亲,所以才与我四娘告了假走的。”尧水洛闷闷的坐在那里,感觉好像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又断了开似的。
    临县,这几天,她听这个名字的次数似乎是很多呢,那个盖了一半的楼是因为临县来的四夫人信奉王母所以才盖的,陈阳也是临县人,还有今天这个告假的长工也是临县人。
    “二小姐,这个徐福哪里是回家了,前日我还在集市的小巷子里看到他了呢,只是他当时行色匆匆的,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一直跟在尧水洛身边的丫鬟努嘴道:“那个徐福以往总是好赌,咱们老爷可没因为这事儿少罚他,当初若不是看在四夫人的面子上,老爷也不会用他。”
    “你前日看到他了?”欧阳珠儿惊呼一声:“你确定?”
    “厄…”被欧阳珠儿这样一问,那丫鬟反倒是疑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当时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但因为平常在府里时常碰到,倒是也八.九不离十。”
    夏侯戟扬唇一笑:“看样子,该把这个人抓回来好好探一探了。”
    尧水洛有些疑虑:“这样…不会抓错人吗?”
    “你是要抓他来问问,又不是要杀他,有什么对不对错不错的呢。”
    “倒也是。”尧水洛想罢,决定不再犹豫。
    深夜,欧阳珠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因为换了地方的缘故,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没有了睡意。
    若不是因为太晚了,她还可以去找尧水洛聊聊的。
    算了,还是睡吧,她翻个身,面对着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外面似乎是气疯了,吹的簸箕掉落到了地上,被风吹的原地盘旋着。
    越是这样的深夜,这种细微的动静反倒会让人觉得恐惧。
    不一刻,欧阳珠儿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只听到自己的房门吱呦一声缓慢的被推开了。
    她的心一紧,咬唇轻轻的转过头,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她一向怕鬼,这里刚刚死过人,可别见鬼才好呢。
    黑暗中,她只能感觉到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往自己这边靠近,因为不确定对方是谁,她也不敢出声,只是暗暗的握拳。
    那黑影靠近,抬起胳膊,手中拿着的利剑被从门外透进的月光折射了一下,晃了欧阳珠儿的眼睛一眨。
    那一刻,她的脑子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来杀她的。
    她身子向里一滚,大喊一声:“救命啊。”
    那人似乎是已经意识到欧阳珠儿发现了自己,这会儿更是下了狠力,一定要杀人灭口,他的剑毫不留情的向欧阳珠儿的床上挥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门口另一道影子飘进,用剑将那人挥下的剑挡住,随即将那人击倒在地。
    来袭击欧阳珠儿的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她竟还会有帮手,他手中的剑被人轻而易举的击落,他一阵慌张,赶忙到处去摸剑。
    冲进来的黑衣人见他还要动,一抬手将他打晕。
    他侧头向床的方向看去,有些懊恼心急的问道:“你有没有事儿?”
    欧阳珠儿已经完全被吓傻了,意识到这黑衣人是在与自己说话,赶忙摇头:“我…我没事儿,你是…”
    那黑衣人拧眉,抬剑就要将来害欧阳珠儿的混蛋杀死,欧阳珠儿此刻已经借着月光完全适应了门口发生的一切,她大喊一声:“别杀他。”
    黑衣人手一顿:“他要杀你,我不能留他。”
    “不,先别杀他。”欧阳珠儿下床,因为有黑衣人在,她倒也不那么害怕了。“这个人是杀人凶手,我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你还是这样的固执。”月色下,黑衣人也看不清欧阳珠儿的脸,而他满脸的疼惜也是欧阳珠儿绝对看不到的。
    “你到底是谁,上次在芦苇丛中的男人是不是你。”
    黑衣人低头沉默不语,这时,只听门外长廊里传来一阵跑步声,似乎是有人来了。
    接着就是夏侯戟担心的声音:“珠儿。”
    那一瞬,黑衣人一侧身,忙跑到窗口推开窗子弹身跳了出去。
    欧阳珠儿跟过去,只是心里非常难过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夏侯戟进来,第一时间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欧阳珠儿,和窗外似乎有什么影子飘过,见她安好,他也松了口气,随即他拧眉看向地上被打晕的男人:“这是你打晕的?”
    “厄…”欧阳珠儿回神,恍惚了一下,点头:“是。”
    黑暗中的夏侯戟有些不置信的看向欧阳珠儿慌张的脸,她在掩饰什么?
    夏侯戟走到烛灯旁将蜡烛点燃,随即抬脚踢了踢地上的壮汉,似有些不满的道:“你竟连这样一个壮汉都能击倒,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
    欧阳珠儿心一动,他担心她?呵,真是好笑,怎么会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呢。
    “我…可能那时候是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了,所以潜意识中的力量全都发挥出来了。”欧阳珠儿实在是有些尴尬:“这个男人为何要杀我,他会不会是凶手?”
    “多半就是他了。”夏侯戟将人拉起,正巧这时候花遥也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怎么回事儿?”
    “这人要刺杀珠儿。”
    花遥吃惊的:“啊”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夏侯戟:“这是你打晕的?”
    欧阳珠儿拧眉,这两个人干嘛都要关心同一个问题呢,谁打晕的重要吗?切,反正他们就是不相信她有能力自救就对了。
    不过说真的,说这人是她打晕的,别说他们两人不信了,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刺客事件惊动了整个尧府,当尧家人赶来的时候,尧水洛的丫鬟指认这别打晕的男人就是已经告假回乡的徐福。
    尧水洛看着徐福这幅恶心的嘴脸,眼中顿时积起了泪水:“姐…你若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要保佑妹妹给你伸冤成功。来人啊,把这徐福给我送到县衙去。”
    欧阳珠儿一直都站在夏侯戟的身侧,在看到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的四夫人脸上的表情时,她的心中不禁打个个机灵,徐福被抓,她为何要一脸的担忧呢?
    徐福被拖走,可如今已是黑夜,县衙也不可能开庭审理案子,所以也就只能等待明日了。
    尧水洛临走前,欧阳珠儿忽然上前拉住了她,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尧水洛听后这才点头离去。
    夏侯戟见状,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欧阳珠儿耸肩笑了笑:“没事儿,让她小心些而已。”
    花遥撇嘴:“假好心,犯人都被抓到了,你还装什么关心别人的好人啊。”
    欧阳珠儿白了花遥一眼,也没跟他啰嗦什么,直接转身进屋回了房间。
    她前脚才刚进门,夏侯戟后脚也跟了进来。
    见到他进门,欧阳珠儿被吓了一跳:“还有事儿吗?”
    夏侯戟理所当然的摇头:“没有。”
    “那你还不回去休息?”欧阳珠儿更是疑惑了,这家伙不会继续追问她是如何把徐福那家伙扪倒的吧?
    “以后我就睡你房间里了。”夏侯戟说着,极其没脸没皮的走到床边翻身躺下。
    欧阳珠儿不依,上前站在床头:“不行,我不同意。”
    “我们是夫妻,我有权利睡在你的床上,所以你反对无效。”夏侯戟眼都不睁一下,人已经翻身滚进了床的里侧。
    欧阳珠儿咬牙切齿,抬手拉扯他的胳膊:“不行,你给我起来,我才不要跟你在一个房间里休息呢,你起来,出去。”
    “你若不愿意,你就睡桌子好了。”夏侯戟的身子岂是欧阳珠儿说拽就能拽起的呢。
    “啊。”欧阳珠儿郁闷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地跺了两下脚,看看桌子又看看床,这才无语的在夏侯戟的身侧躺下,嘟囔道:“小人。”
    背对着欧阳珠儿的夏侯戟感觉到她躺下了,扬唇一笑,这个女人命够大,像刚才那种情况,若不是有人相助的话,她一定就难逃一死了,所以为了保住她小命,他还是就近保护她的好。
    欧阳珠儿平躺了一会儿翻身背对着夏侯戟,双眼看向已经敞开的窗外,虽然这里是二楼,隐形人根本就不会出现,可不知道为何,她心中真的很感激他。
    他说:你还是这样固执。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他认识她,而且很了解她呢?
    流苏跟了欧阳珠儿那么多年,她只说她乖巧恬静,却从未说过她固执。
    哎,这个隐形人到底是谁啊,真是要烦躁死了。
    “叹什么气,赶紧睡觉。”夏侯戟一出声,吓了欧阳珠儿一跳。
    “你睡你的,别管我。”欧阳珠儿努嘴,这家伙还真爱多管闲事儿呢。
    他翻身,面对她的后脑勺:“刚才那刺客吓到你了?”
    欧阳珠儿沉默了半响:“没有。”
    “那就睡吧,有些事情,越想也没有答案。”夏侯戟说罢,闭上了眼睛。
    欧阳珠儿很是郁闷的转过身,与夏侯戟面对面:“你说,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人,会有目的吗?”
    “什么意思?”夏侯戟挑眉,细细的回味她的话。
    “哦,没有,没什么意思,睡吧。”欧阳珠儿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跟夏侯戟讨论这种问题本就是种错误。
    “有没有目的,要看两人的关系了,若是相爱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目的。但若是有利益关系的话,这就不好说了。”
    欧阳珠儿睁开眼看他,相爱?她根本就不认识那家伙,又何来相爱一说呢。
    至于利益关系吗…她不清楚,也很难清楚。不过有一点她明白,她跟夏侯戟是很清楚的利益关系。
    好半响后,听到欧阳珠儿均匀的呼吸声,夏侯戟睁开眼睛,看她恬静的睡相,这模样,又让她不知不觉的联想到了那日湖畔榕柳下浅笑殷殷的她。
    恬静的她,伶俐的她,聪慧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真面目呢?
    还有,刚才窗外飘过的那个影子是谁?他为何会深夜出现在这里?不过,不管他是敌是友,只要他救了珠儿一命,就是该值得他感激的事情了。
    感激?他为何要感激,命是欧阳珠儿的,他才不要替她感激。夏侯戟甩甩头,也沉沉睡去。
    他的梦中,有她在。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7:32
     第78章 滴血验罪(6000)
     更新时间:2013-4-6 8:42:51 本章字数:7218

    第二次开堂审理尧冰心案件是在次日晌午时分。残颚疈晓
    这一天,在门口等着围观的百姓明显的比之前要多了许多,只是因为尧水洛的要求,才将大部分的百姓都堵在了公堂之外。
    尧金元依旧没有出现在公堂之上,许是因为伤心过度,不愿再提及长女被人杀害的事情。
    开场的流程千篇一律,只是这次,尧水洛脸上多了分自信和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决心。
    欧阳珠儿与夏侯戟和花遥依旧被请进了公堂里,做见证人彖。
    此时嫌疑人已经清醒,被双手捆绑押在公堂之上。
    县太爷还是如往常一样,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浑身不自在。
    惊堂木拍响,县太爷怒喝一声:“徐福,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你是为何要奸杀尧家大小姐尧冰心。娌”
    “大老爷小的冤枉呀,小的只是在尧家干活的奴才,哪里敢有这种邪心,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呀。”那徐福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哭的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尧水洛咬牙切齿:“这尧府这么多人,为何不栽赃陷害别人,却独独陷害你?”
    “二小姐,你不要听了那些从外面来的人的胡言,他们哪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乱挑拨你,奴才对尧家是一片忠心的。”
    尧水洛转头看了欧阳珠儿一眼,随即狠戾的看向徐福:“你冤枉?好,那我问你,你为何明明告假回乡,却会出现在尧府,还夜袭欧阳姑娘。”
    “小的是回家了,是昨日才回来的,至于小的会去那女人的房间,是因为小的刚回到尧府,因为知道大小姐被害的事情,生怕府里再有坏人出没,所以就出去巡逻,谁知道走到那女人房外的时候,就听到有鬼鬼祟祟的声音从那房间里传来,小的以为是有坏人,所以才进去的。”
    “哟,这么说来,你昨夜拿着那么老长的剑往我的床上砍,是为了救我啊。”欧阳珠儿努嘴一笑,这男人果真狡猾。
    “我若是不那样做,又怎么能将恶人引出,那恶人根本就是跟你一伙儿的,打晕了我之后,他就逃跑了。”徐福一点想要认罪的姿态都没有,完全就像是他才是正义的化身一般。
    夏侯戟侧目看了欧阳珠儿一眼轻声问道:“什么恶人?”
    欧阳珠儿心虚耸肩:“谁知道他在说什么外星语呢。”
    “那你头顶的伤口又是从何而来?”尧水洛心中也很是气愤,她家竟隐藏着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实在是可恶。
    “这…这伤口是我前些日子在家里与我家婆娘打架,被她给打伤的。”
    欧阳珠儿眉心一跳:“这么说,你这伤口绝对不可能是在尧府受的咯?”
    “那是自然。”徐福笃定的点头。
    “呵,原来如此。”欧阳珠儿点了点头看向县太爷:“大人,我们在尧家正在建造的小阁楼中发现了一块带着血的石头,若是我们估计没有错误的话,那这块石头当初极有可能是尧家大小姐反抗的时候用来挥打凶手的。”
    县太爷点头:“你这假设可以考虑,只是,徐福说他这伤口是在老家造成的,你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
    “我有。”欧阳珠儿站起身自信的扬唇一笑,斜眼看向那狡猾的徐福:“那石头就是证据。”
    徐福低头偷笑,一点也不惧怕似的。
    欧阳珠儿走到徐福身前:“徐福,我问你,这件事儿你有没有同谋?”
    “别说这事儿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我一个破长工,谁能跟我同谋。”徐福冷哼一声:“大老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县太爷看向欧阳珠儿和尧水洛也是一脸为难,“洛儿啊,这事儿要讲究证据的。”
    欧阳珠儿拍了拍她身侧衙役的肩膀:“小哥,你去帮我取盆水来。”
    那衙役一脸发懵的看看县老爷,又看看欧阳珠儿,没有动。
    县老爷见欧阳珠儿满脸的自信,对那衙役道:“愣着干什么,去拿水来。”
    衙役小跑着去端了一盆刚从井中打出的清水来到欧阳珠儿身边:“姑娘,你要的水。”
    欧阳珠儿从尧水洛那里将证据要来放入手中举起来对道:“这个石头上的血液就是证据,刚才,徐福说他的伤口是在老家被他老婆打的,而他在尧府是绝对没有受过伤的,那如今我就想来看一下,这血到底是谁的。”
    徐福得瑟一笑:“呵,开什么玩笑,这血绝对不可能是我的。”
    “你确定?”
    “当然。”徐福依然坚持。
    欧阳珠儿点头,将石头上干涸的血渍用衙役的佩剑刮了一点落入水中。
    随即,她看向花遥:“你来。”
    花遥不明所以,但是他也想弄明白欧阳珠儿到底是要玩儿什么把戏。
    欧阳珠儿拉起花遥的手,边对众人解释着,边让花遥疏于防范:“大家可能不知道,滴血是可以认亲的,只有直系父子或父女的鲜血才可以相溶。”
    大家正听着,就只听花遥一惊一乍的大喊一声:“哎哟,你干嘛割我。”
    欧阳珠儿已经将花遥的手指割破,将学滴到了水中,“你们来看看,就会明白了。”
    众人翘头去看那盆水,接着,就见花遥的学与干涸的已经融入水中的血渍完全排斥开来。
    “他们的血完全没有相容,这就证明,这血一定不是花遥的。”欧阳珠儿说着看向那狡辩的徐福,接着就把自己的手指也咬破,血液滴到了水中:“看吧,依然不相容,水洛姑娘,你也是尧府人,你也有嫌疑,所以,你也该来试一下一证清白才好。”
    尧水洛没有丝毫犹豫,上前破手指验血,果然,尧水洛也没有问题。
    夏侯戟摇头一笑,这女人怎么会想到这种方法呢?
    欧阳珠儿看向徐福:“接着,该到你了,正如大老爷所说的那样,判案要讲究证据的,而你说自己不是犯人,也需要证据,这盆血能够为你证明你的清白。”
    那徐福吞咽了几下唾沫,嗓子里是很明显的紧张吞咽,“我…我为什么要验血,你这明明就是骗人的把戏。”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不是说你是冤枉的吗?这盆水一验便知分晓。”
    尧水洛见那徐福迟迟不动,上前一把按住他:“你这混蛋,敢做不敢当吗?”
    “来人啊,给徐福验血。”这会儿,那县太爷也看不下去了。
    衙役上前一把扯过他的手指,刺破,雪珠滴落在水中。
    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血,与之前跟众人排斥的血,竟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好像这滴血本来就是刚滴落的一般。
    见此情景,县老爷大怒,惊堂木拍的倒是更响了,吓了欧阳珠儿一跳:“大胆徐福,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这…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工地里干活的时候,确实是被石头砸过一下,那伤口当时我也没在意,这可能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血渍。”
    “是吗?这也不无可能。”见那徐福狡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徐福的卑鄙而感到恶心,可欧阳珠儿却无所谓的一笑:“这完全有可能是当时的血液,可是呢,你刚才为何不说?”
    “我一时忘记了。”
    “哦,原来如此啊,既然这样,看来我们只能让冰心小姐告诉我们真相了。”
    徐福一愣,惊恐的看向欧阳珠儿:“大小姐?”
    欧阳珠儿抿唇一笑:“别怕,反正你不是说你不是凶手吗,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大人,如您所知,之前我给冰心小姐验过尸体,当时我与水洛姑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在冰心小姐的手指尖中,嵌着血渍,而冰心小姐身上是没有任何伤口的,这血液只可能是犯人的,只要用同样的方法一验便知。”
    尧水洛惊了一下转头看向欧阳珠儿,她怎么没发现呢,而且之前,欧阳姑娘也没有告诉过她啊。
    “哦,还有此等事情,那有劳欧阳姑娘去取血渍来验吧。”
    欧阳珠儿点头,从容的看向徐福:“你昨晚杀我未遂,我本就很生气,可一想你也不容易,原想着若你今日会老实招供,我就放你一马,也会劝水洛小姐饶你一命,却不想,你竟还狡辩,听人怂恿不知悔改。
    我知道是有人指使你,既然你这么嘴硬,那么一会儿证明了你就是凶手后,我一定会帮水洛姑娘将你告到五马分尸。”
    欧阳珠儿见徐福惊恐的瞪着眼睛看向她,扬唇一笑轻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不要以为我做不到,知道你姑奶奶我是谁吗?我是当今七王爷夏侯戟的王妃欧阳珠儿,你说,想要整死你全家对我来说是不是件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事情呢?”
    欧阳珠儿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徐福茫然的跌坐在地上,随即哭着叩头:“大人,小的认罪,小的认罪。”
    欧阳珠儿轻呼口气,其实,哪里有什么指甲血,她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她也只是想赌一把,看他到底会不会招认。
    嘭,这惊堂木果然不是好东西,真不知道这县太爷天天听,为何耳朵还这么灵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还不快将你所犯罪行从实招来。”
    徐福颤微的回头看向尧水洛猛力的叩头:“二小姐,我知错了,我…我不该一时对大小姐动了色心,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尧水洛咬唇捂着自己的已经痛的无法呼吸的心脏流着眼泪:“姐,你在天有灵看到了吗,我帮你抓到凶手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让这混蛋受到应得的惩罚的。”
    那徐福一顿,回头看向欧阳珠儿,似乎是在说,你骗我。
    欧阳珠儿抿唇上前一步走到他身侧:“你的同谋,你不打算供认了吗?供人了同谋,才可能减刑啊。”
    “我…没有同谋。”
    尧水洛厉声一喊:“还敢说你没有同谋,我家四娘,你的同享付小仙分明就是你的同谋。”
    这下,徐福彻底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四夫人竟也会被他牵连出来。
    “大人,小女请求押付小仙对簿公堂。”尧水洛摸干眼泪,已经不似刚才那般不争气。
    “来人啊,去请四夫人来。”
    欧阳珠儿对尧水洛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夏侯戟身边坐下。
    徐福在招认犯罪事实,而夏侯戟则欣赏的看向欧阳珠儿:“你是如何知道滴血可以验出罪犯的?”
    欧阳珠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用这里知道的。”
    夏侯戟拧眉:“别想糊弄我,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弄破手无意间发现的。”小心虚一下,将几千年的智慧说成是自己的,有些太过吹牛皮了。
    “那刚才说冰心小姐手指甲中有血渍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以前没有说过。”
    “厄…其实这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血渍,我是骗他上钩的啊。”
    “你这女人真是狡猾。”夏侯戟摇头笑了笑,若她是男儿,必然会成为他的大威胁。
    “她本来就像只狐狸一样,蔫儿坏。”花遥撇嘴。
    欧阳珠儿白了花遥一眼:“你废话少说,赶紧去给我带证人来。”
    夏侯戟也点头道:“快去吧,别耽误了。”
    花遥撇嘴:“嘿,怎么搞的我跟你们的奴才似的呢。”说归说,可花遥还是乖乖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四夫人来了自然也不会乖乖认罪,她一脸的泪看向尧水洛,满心的指责:“水洛,我嫁入尧家这许多年,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怀疑我,你怎么能呢。”
    尧水洛也是哭,眼都肿了:“是啊,你对我如何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与姐姐都从来没有把你当长辈来看,你嫁进我们家,我只以为是找到了一个更像姐姐的姨娘,你对我们好,我们也对你掏心掏费。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你怎么能跟这种下人同流合污来害死我姐。
    付小仙,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你还是人吗。”
    “洛儿,你为何一定要冤枉我,我与你姐姐的感情,比与你更好些,我怎么会杀她,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你太让我心寒了。”付小仙转头看了看欧阳珠儿:“定然是这位姑娘帮你出谋划策,这位姑娘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猜测我,我不怪她,可你,一个与我相处了几年的人,你怎么能这样伤我呢,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好娘亲吗。”
    “娘亲?都是废话,我娘亲早就不在人世了。至于姐妹,你一个杀人凶手,一直披着羊皮的狼,你凭什么做我的姐妹?
    是我和姐姐不好,与你相处那么多日日夜夜,竟没有看出你的心竟如此的恶毒。”
    “洛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尧水洛收回泪水,坚强的咬牙:“我问你,昨夜你为何要去牢里见这个家伙?”
    “你怎么会…”付小仙愣了一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日我派人监视这家伙,结果…结果没想到,最后去那里的人竟会是你。
    一个长工,他又再大的胆子,他敢糟蹋我姐,却怎么敢杀人?”
    “不不不,洛儿你误会了,我昨晚是去找了他,那时候,我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同乡,加上我见他平日里虽然爱赌博,却也不像是那种敢杀人的人,所以想去问个究竟。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他同流合污,而且,我也真的没想到他这种老实人竟能干出这种事儿。”
    见尧水洛对不上话了,除了哭之外,思路几乎完全迷上了,欧阳珠儿提醒道:“我记得你那日在公堂上曾经说过,你说你知道你姐被人糟蹋了的那天,你问她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姐只是摇头,脸上满是惊恐,对不对?”
    尧水洛点头:“是这样的,当时小曼也在场,可以作证,当时我姐是很恐慌的样子。”
    “你说,你姐为何要觉得恐慌,若不是这个人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为何要害怕呢?
    一个与她相处久了的人,一个她信赖的人忽然变成了魔鬼,她不害怕才怪呢。”
    “你们可以冤枉我,但是我真的没有做过伤害冰心的事情,而且,我与她相处的那么好,我为何要伤害她?
    洛儿,你也不想想,我有什么理由要与冰心过不去,我…”
    “你当然有理由,因为冰心跟你一样,都喜欢同一个男人。”欧阳珠儿重新站起身,那样子似是比状师还要威武了。
    四夫人心一紧,赶忙回头看她:“你别乱说话,我是有夫家的人,我怎么会跟冰心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有没有可不是你用嘴说了就管用的,要有证据才行。
    你应该记得你曾经向你心仪的男人表白过爱意吧?都说隔墙有耳,你当时该小心些的,在你们尧府,除了你跟陈阳外,还有第三个和第四个人知道你的心意。”
    “你胡说,怎么可能,那个人是谁,你倒是让她出来跟我对峙。”四夫人心里有些心虚了起来。
    “对峙这种事情最简单不过了,花遥,让小曼进来。”这话是夏侯戟代替欧阳珠儿喊的。
    不一刻,小曼低着头走了进来,跪倒:“奴婢叩见大人。”
    “恩,你就是冰心的丫鬟小曼?”县太爷低头看了一眼。
    小曼低头:“奴婢正是。”
    “当初,你可是看到你们的四夫人对你家长工陈阳表白爱意?”
    小曼点头:“奴婢确实看到了,府里人都知道,我家到小姐喜欢陈阳,那日,小姐亲手绣了两个鸳鸯荷包,打算去送给陈阳。
    我们两人走到陈阳的房门口后,就看向四夫人在里面与陈阳纠缠。
    她一直在对陈阳说,她很喜欢陈阳,之所以会嫁给我们老爷,也是因为陈阳在这府中,所以她才甘愿嫁给这个老东西的。
    我家小姐当时听了那些话,真的伤心了许久,可是陈阳对小姐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的,明明很关心,却又从不表白。
    我家小姐实在是猜不到陈阳的心意,所以也不敢贸然的与四夫人去谈。
    这事儿才发生了没有多久,奴婢从来没有想过,小姐都还没有来得及捍卫自己的爱情,就已经这样离开了人世。
    若是老天爷有眼的话,就该报应那些伤害了小姐的人。”
    小曼说着,低头抽搐了起来。
    县太爷胡子一挑:“付小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四夫人无语摇头:“若是大家有意针对我,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想说,我是冤枉的。”
    欧阳珠儿撇嘴:“是吗?那么,对着你心爱的男人,你也能这样说吗?”
    欧阳珠儿正说着,陈阳也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有些沉重,目光没有落到四夫人的身上,他茫然的跪下,却不说话。
    尧水洛咬牙:“陈阳,你终于肯露面了,我姐若是因你而死,你会愧疚一辈子的,当初我们那么劝你,放下所谓的门第之观,可你就是那样的懦弱。
    像你这种愚蠢的读书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姐的爱,你就是一个懦夫。”
    陈阳低头:“对不起。”
    “你对谁说对不起呢?我姐吗?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被你害死了。”
    欧阳珠儿上前拍抚了尧水洛的肩膀:“不要激动了,现在是在公堂之上,你去休息一下,让我来。”
    尧水洛对欧阳珠儿福了福身,走到一旁。
    欧阳珠儿走到陈阳身边:“陈阳,我问你,四夫人有没有对你表白过爱意?”
    陈阳没有动,也不说话。
    “你若只想做哑巴,还来公堂上做什么?一个好好的闺秀因你而死,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过丝毫的愧疚吗。就像二小姐说的那样,难道你真的想做一个懦夫吗,你实在是太不勇敢了。
    尧冰心活着的时候,你没有勇气爱他。如今尧冰心因你而死,你还是没有勇气守护她,尧冰心她当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你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
    尧水洛也怒目:“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我姐做点什么吗?”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3 22:07:46
     第79章 淡绯说:你得娶我(6000)
     更新时间:2013-4-7 12:02:18 本章字数:7216

    终于陈阳长长的出了口气:“四夫人是对我表白过,就在一个月前,那时候,我明白的拒绝了她,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我虽然身世配不上大小姐,但我却是打心眼里爱她的。残颚疈晓我对她的爱,不只是随口说说,是真心的。
    我以为,我配不上她,只要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就好,哪里会知道,她竟会因为我而遭此横祸。
    我…我对不起她,我也不配得到她的爱,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了。”
    听了陈阳的话,欧阳珠儿没有搭理他,只是看向付小仙:“你果然是好冤枉啊,跟自己的闺女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甚至还痛下杀手。”
    “陈阳,我好歹是你的主子,你怎么能含血喷人,我是有相公的,为何要喜欢你。”四夫人有些慌了,可是语气却也不很强硬彖。
    欧阳珠儿无语的摇头,原来有些爱,是禁不住考验的。
    看样子,四夫人是打算抵死不认的,欧阳珠儿只有从这个徐福身上下手了,“徐福,你该知道,你犯下的罪是大罪,很轻易的就能连累到你的家人。
    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能从实招来的话,我可以让你的家人免受责罚,至于你嘛,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想作为男人,这点担当你还是有的吧。媲”
    “这次,你不会骗我了?”徐福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大难临头了,索性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你该知道,我说的出,就能做的到。”
    “我招,我之所以敢这么做,确实是受四夫人指使,虽然不知道四夫人为何要害大小姐,但是我第一次在小姐房里得逞,就是四夫人为我铺垫好的,那日,我对小姐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当时四夫人也是在场的,我想二小姐问小姐的时候,小姐之所以会害怕,多半也是因为四夫人。”
    “徐福,你疯了吗。”付小仙终于感觉到了危机,开始害怕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竟敢诬陷我。”
    “四夫人,你别再害我了,若不是因为你,我也根本就不会走到这步田地,是你说事成之后让我飞黄腾达的,我哪里想到,这是要掉脑袋的。”
    “徐福,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你家夫人指使了你?”县太爷永远是证据优先的。
    “第一次事成之后,四夫人给过我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啊,所以我便充大爷,去赌博了,不过我运气不好,全给输了,那张银票赌坊一定见过的,他们可以作证。”
    终于,付小仙的罪也被公诸于世,大家都不相信,这样温柔的四夫人竟会做这种事情。
    可是事实如此,在付小仙被押入大牢的时候,她说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一个人若是真要变态的话,是神仙也无法阻拦的。
    “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你们出生就注定是大家小姐,而我却注定要给糟老头子做小?
    我不信陈阳不爱我,他只是更爱纯洁的尧冰心罢了。
    尧冰心凭什么纯洁,还不是因为她老子有钱?若不是从小衣食无忧,她说不定比我还堕落。
    凭什么她能得到陈阳的爱,我却不能?
    我不甘心,既然陈阳爱她纯洁,那我就让她失去那份纯洁。
    我没想要让徐福杀她的,是她自己不好,那日竟反来威胁我。
    她没有资格威胁我,这些都是她该受的,表面上对我好,背离地却跟我抢男人,这算是什么好朋友,全都是屁。
    我才不要被她告发,所以,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公堂散了,可陈阳却跪在那里久久不能起身,他痛,因为他害死了大小姐。
    他还记得,那日阳光下,大小姐背树而依,笑着道:“门第算什么,家世算什么,我不在乎这些,我喜欢你,没有什么理由。”
    案子就这样侦破了,尧家给尧冰心办了一个很隆重的葬礼,下葬那日,尧金元第一次在女儿的坟前哭。
    他有眼无珠,喜欢了一个女人,却害死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宝贝女儿。
    而相反的,尧水洛一滴泪都没有落,她始终有些僵硬,知道最后亲友都散了,她才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姐姐的坟前,面无表情的道:“姐,你的大仇得抱,那两个家伙全都被判了死刑,秋后问斩。到那时候,我会装来他们的鲜血祭奠你的。
    姐,你知道吗,那日你心爱的陈阳说喜欢你了,他爱你,只爱你一个呢,这下子,你应该能够瞑目了。
    下辈子,你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吧,不要再像这辈子这样付出了,真的好傻。
    姐,但愿你在那边的路都是平坦的,以后我们不能再秉烛夜谈了,不过你放心,每年你忌日这一天,我都会为了你,亮一晚的烛火,我会跟你秉烛夜谈,说说我们家里这一年发生的大小事儿的。”
    事情终于圆满的解决了,这下子夏侯戟终于有理由开口想尧金元要图了。
    尧金元似乎也猜测到他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尽管丧女之痛还未消,可他却接待了三人。
    “这次,多亏欧阳姑娘,才使得小女没有冤死,老朽多谢欧阳姑娘仗义相助。”
    “尧伯伯,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客气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欧阳珠儿垂头,却没有做声。
    夏侯戟本想说什么的,却只听尧金元先开口道:“你父亲近来可好?”
    欧阳珠儿一顿:“你…知道我是谁?”
    “哎,你与你娘长的有七分相似,我本想不认识都难呐。”
    “伯伯认识我娘?”欧阳珠儿倒是更惊诧了,这家伙若说认识父亲欧阳初也就算了,可他现在居然说他认识她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娘亲?
    “认识,当然认识,当年,但凡见过你娘的,有几人能够忘怀呢?你娘的容颜,哪里是能够让人说忘就忘的?
    不过,到底是你爹好福气,最后抱得美人归,我们这些觊觎你娘美色的人,也就只有看的份了。”
    欧阳珠儿弩了弩嘴,说起娘来,看样子他们还很熟识呢。
    “既然你认识我爹娘,那我当真就可以称呼你一声伯伯了,伯伯,你不问问我为何会来这里吗?”
    “不必问,既然你会找来,想必是为了我手中的春雨图吧。”倒好,最后没有拐弯抹角的人倒是尧金元。
    欧阳珠儿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伯伯会不会将图给我们呢?”
    尧金元转头看了看夏侯戟,随即沉默着站起身离开了大厅,三人一时傻了眼,也不知道尧金元是什么意思。
    花遥接着蹦了起来:“这老头儿要干嘛呀,把我们丢在这里就不管了?给不给来个痛快话呀。”
    夏侯戟侧目斜了花遥一眼:“你安静的坐一会儿,不要总是这么恬燥,他忽然间离开,总归是有他的理由,别嚷嚷。”
    “哟,我这可是为你着急,你倒是先做起沉稳人了。”
    “这事儿急不得,这么多天都已经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夏侯戟安静的喝了口茶,转头看向欧阳珠儿:“我上次说的没错吧。”
    “什么?”夏侯戟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欧阳珠儿莫名其妙的。
    “你不像你爹。”
    欧阳珠儿无语一笑:“像不像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是我爹的女儿。”
    “你还真懂得维护你爹。”
    “当然啊,我爹是个好男人,我当然要维护他。”
    “在你心里,怎样的男人算是好男人?”夏侯戟放下茶杯,转头看她。
    “起码不能朝秦暮楚,要像我爹这样,忠于自己所爱的人,才算是好男人最基本的条件。”
    “你的意思是,专情?”夏侯戟挑眉。
    欧阳珠儿努嘴点头:“恩,差不多吧。”
    “呵呵,原来如此。”
    看到夏侯戟的表情,欧阳珠儿暗地里嘲笑他,是不是‘原来如此’关他什么事儿呢?反正他绝对不符合她心目中好男人的标准就对了。
    尧金元消失了足有多半个时辰才从后屋里重新出来。
    一看到他,花遥整个都跳脚了:“我说尧老爷子,你这算是什么待客之道,你可以不给我们图,可你这么一声不响的把我们扔在这里,未免也有些太失礼数了吧,我们也是有脾气的。”
    夏侯戟起身硬是将花遥给按倒在了椅子里:“行了,知道你个性,不要叫了,安静的坐会儿,听尧员外如何说。”
    “抱歉,我让各位久等了。”他说着,将一个约有两掌长的盒子放到了桌上:“这就是你们要的春雨图,这次,我女儿的命案多亏几位帮忙,不然,我女儿惨死,我这做爹的,怕是也难以心安。
    你们帮了我女儿,也就是帮了我,对我来说这东西的价值虽然贵重,却远不及让我女儿心安离去的好。
    这图,我就赠予你们了,往王爷能够得到帮助。”
    “你知道我的身份?”夏侯戟欣赏的一笑。
    “我只听几位老友书信中提起过,玑璇的女儿嫁了一个王爷,只是,其他事情我却不得知了。但既然如今您是与玑璇的女儿一起来的,那想必您就是她的相公了吧。”尧金元叹口气:“这图能够兴人,也可害人。我知道,若是我今日不将此图叫出来,日后,我尧府怕是永无宁日了。
    我已经老了,保护不了它了,既然如此,我何不将图老老实实的交出来,也为我的家人和儿女,求得下半辈子的安生。”
    欧阳珠儿拧眉,人老了,胆气也变小了,这话果然是不假的,只是眼前的这位老人,他的胆气变小完全是为了他家人和孩子,所以,即使畏缩也让人觉得可敬。
    就像父亲为了他出卖了尧员外一家是一样的道理,父亲胆子也变小了,甚至他即使将尧家抖了出来,也不忘要她保护尧家人。
    在父亲看来,夏侯戟是个不值得信任的男人,他认定夏侯戟既然要图,就会不择手段,可没想到,这一次,夏侯戟似乎也很冷静,甚至都考虑到了对方家里在办白事儿的这件事。
    许是三人都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的简单,所以回去的路上,三人竟都有些不适应了。
    这尧家二小姐算是个性情中人了,知道他们要走,亲自送他们出了三江城,夏侯戟说,这是因为她感激欧阳珠儿为她姐姐报了仇,这是人懂得感恩。
    感恩吗?她竟不知道,原来夏侯戟也懂得感恩这两个字呢。
    他不是冷血的吗?
    在外这一个月,对欧阳珠儿来说,就像是旅游度假一般轻松愉快,想到马上就要回去了,心里竟还有些伤感。
    这一路回京的路上不得不提的是,花遥饶有兴致的带着两人绕了一个城镇,他说,此刻正是他喜欢的那片油菜花田开花的时间,他要带他们去赏赏花。
    说是带他们去,其实花遥才是最贪玩的那一个。
    起先,当欧阳珠儿第一次身临整片的油菜花海的时候,她呆住了。
    世界上有许多不得不去欣赏的美景,而这一处便是了,若是不来的话,怕是会终身遗憾呢。
    大片的花海将远近两座山头渲染成了灿烂的黄金色,连空气中都夹杂着花籽的芳香呢。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这里很美吧。”看欧阳珠儿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花遥得瑟的笑。
    欧阳珠儿像是小孩子一样点头笑:“恩,好美啊,我发誓,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景色。”
    花遥耸肩:“那是自然,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我刚发现的时候,本打算带着阿戟和兰儿来的,只可惜啊,那年刚好兰儿被指婚了,没能看成。”
    夏侯戟侧头白了花遥一眼,示意他不要说了,再看欧阳珠儿的时候,果然就见欧阳珠儿原本欣喜的脸上摆上了不屑,娘的,他这是提醒自己这里是别人懒得欣赏的美景吗?
    “是吗?看来兰儿蛮没有眼福的,下次你再带她跟王爷来好了。”欧阳珠儿不软不硬的说着。
    花遥弩了弩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耸肩:“要你管。”
    欧阳珠儿抱怀,自己一个人从两人身边,往旁侧走了走,夏侯戟本来要跟过去的,谁知道花遥却先一步往那边走去。
    欧阳珠儿一个人静立了下来,心情顿时也放松了不少,她蹲在花丛中,看着蜜蜂忙忙碌碌的子啊采着花蜜,微笑着欣赏着这一切。
    远处,夏侯戟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动。
    花遥靠近,走到欧阳珠儿身侧:“你也不怕被蜜蜂蛰到。”
    “蛰到正好,防癌。”欧阳珠儿也不抬头看他,只是不冷不热的回应着。
    花遥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想到什么又道:“诶对了,琉璃城南郊外也有一片花林,不过是梅花林,你若喜欢花儿,冬天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去赏梅花吧。”
    欧阳珠儿被花遥的话给吓了一跳,抬头看他:“你被鬼附身了?”
    花遥脸色一冷:“你这女人怎么不说人话啊?”
    “本来也是啊,你会邀请我去赏花,肯定有问题啊。”
    花遥白她一眼:“没问题,你到底去不去啊,这可是提前预约的邀请。”
    欧阳珠儿站起身:“那梅花林有谁去过?”
    “放心吧,没人去过,那是个老和尚载的林子,去年才刚开始开花,我是陪一个朋友去烧香的时候,在他们后山发现的,连阿戟都还没有看成呢。”花遥得瑟的笑着,那样子倒是很可爱。
    欧阳珠儿努努嘴:“那你还是先带着你们的兰儿去吧。”
    “嘶,你这女人真是好扫兴,我好心邀请你,你怎么竟数落人。”
    “我什么时候数落你了,我这是怕你以后后悔。”
    “既然是我自己邀请你的,那我自然不会后悔啊,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
    欧阳珠儿看着花遥咬唇一笑:“那好吧,看在你可怜兮兮求我的份儿上,答应你好了。”
    说罢,欧阳珠儿跳着小碎步走开,花遥眨眼愣神,这女人,他什么时候求她了啊。
    回京的时候,欧阳珠儿与花遥的关系已经比往日里好了许多,而奇怪的是,花遥竟也不时的开始在夏侯戟身边说欧阳珠儿的好话了。
    只不过才过了一个月,他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反差倒还真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呢。
    回京后,欧阳珠儿最关心的自然还是她的挽心楼。
    当天晚上,她就不辞辛苦,不顾流苏的阻拦,第一时间换装跑了出去。
    本来是想找欧阳珠儿出去逛夜景的花遥刚走到挽袖轩门侧,就见欧阳珠儿心急廖火的跑了出去,本想去追的,就只听流苏又跑了出来追到:“小姐,你倒是吃点东西再出去啊。”
    “不吃啦,我自己去找吃的,你放心吧。”
    欧阳珠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流苏一回身,见花遥就站在右侧青石小路上,不禁吓的一个咧哫:“花遥公子。”
    “那个疯女人怎么穿成那样,她又去哪里了?”
    “奴婢也不知道。”流苏尴尬的低头搓手,她可不敢说小姐去逛青楼了。
    花遥往欧阳珠儿跑远的方向摇了摇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忙。
    今日挽心楼格外的热闹,欧阳珠儿还未进门,就已经听到了新鲜的更适合古代的小曲儿,只是听着却不似琉璃城的姑娘们常唱的那种。
    见欧阳珠儿来了,翠浓妈妈高兴的上来迎接他:“哎呀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欧阳珠儿挑眉:“想我做什么?我走之前不是已经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吗。这些日子如何,生意还好吗?”
    “好,好,好的不得了,你给我找来的那位比女人还美的俏公子日日来帮忙,你听听,如今这些小曲儿啊,全都是他给我们提供的。
    据一些客人说啊,这可是如今西岐国最流行的曲子呢。”
    “哦?还有这种事儿吗?”欧阳珠儿呵呵一笑:“他人呢,今天来了吗?”
    “来了,就在你房间里呢,他可是日日来找你,只可惜你日日都不回来。”翠浓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倒是少见这么俊美的男子呢。
    以前看到楼主,觉得这就已经是男人中最美的了,没想到,山外有山啊。
    欧阳珠儿放心的点了点头:“你先忙吧,我去见见他。”
    上了楼,淡绯正悠哉的在她的办公室里听姑娘弹琴,欧阳珠儿推门进来,他惊喜的跳了起来:“呀,你回来啦。”
    弹琴的姑娘见到她,也赶忙起身:“公子。”
    欧阳珠儿拧眉:“这是哪里来的,第一次见啊。”
    “这是西岐的姑娘,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啊?”欧阳珠儿被淡绯吓了一跳,对那姑娘道:“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我有话要跟淡绯公子谈。”
    那姑娘一推出去,还未等欧阳珠儿说什么,淡绯已经猛的冲上来,搂着欧阳珠儿亲昵的道:“哎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想你想的掉头发了。”
    欧阳珠儿的下巴差点掉地上,将他很不客气的推开:“你这家伙怎么嘴巴忽然间变的这么甜。”
    淡绯噗嗤一笑:“楼下的姑娘对公子哥们都是这么说的,我有样学样呗。”
    “诶。”欧阳珠儿嫌恶的瞥了淡绯一眼:“你这家伙好的不学,怎么竟学这么些不正经的东西。还有,你从西岐找来歌姬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管理这青楼吗,我想把她打造的有异域特色,让琉璃城的老少爷们也感受一下西岐女子的热情。”
    欧阳珠儿噗嗤一笑:“还热情呢,我的苍天啊,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把一只温柔的小猫咪给教育成一只好色的大老虎了呢?”欧阳珠儿忍不住笑,索性哈哈笑个够。
    “你笑什么啊,我也觉得我最近好像很风尘,怪不得阿焱都不理我了呢。我不管,你把我变成这样了,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欧阳珠儿无语,笑声还没忍住。
    “没错,你得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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