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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本妃今夜不侍寝》花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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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8:22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二十二章:他只是忘了她而已     

“千真万确。”江樱蹙着眉头,眉宇问有些焦急,“具体的事宜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隐约听着说什么盐帮运盐的时候那匹盐沉人海底,不知所踪。现在冷迁和冷夜两个人都失踪了,大哥也是没有办法。”

“是这样。”柳梅殊揉了揉眉心,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盐铁这类朝廷直接掌控的经济命脉,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别着急。”柳梅殊握住江樱的手,“要相信冷迁和冷夜两个人的能力。何况这种事情我们着急也是没用的。”

“话虽如此,可是……”江樱用手绞着手绢,轻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柳梅殊闭上眼睛,算起来,冷迁和冷夜还真是很长很长时间没出现了。原本以为是司徒墨派他们两个去了别处,现在看来,竟还别有隐情么?

就在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一阵久违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了起来。

正在扫雪的香雪微微一愣,和新月对视了一眼。

“是谁?”她问道。

“是我,秋菊。”门外回答道。
     
香雪和新月将门打开,果然看到秋菊正站在门外,见她们两个来开门,笑问道,“王妃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托老太妃的福,娘娘身子已经无碍了。”新月淡淡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秋菊拿着帕子捂住嘴笑道,“老太妃整日里念叨着,王妃娘娘身子弱,让那些丫鬟们仔细照料着,如今得知娘娘身子大好了,想必老太妃也会高兴的。”

“王妃娘娘可在屋里?”她问道。

“是在谁外面?”柳梅殊已经回到了屋子里,听到了秋菊和香雪的对话,嘴角微微嘲讽。
     
老太妃恨她恨得什么似的,还说什么高兴之类的鬼话,以那老太妃的性格,只怕恨不得她死了吧。

“回王妃娘娘,是老太妃身边的秋菊姐姐过来了。”新月回答道。
     
“是秋菊姑娘啊。”柳梅殊走到外屋里,笑着说道,“香雪,大冷天的,快请秋菊姑娘进来。”

“请王妃娘娘安。”秋菊进了屋,对着柳梅殊行礼。
     
“快别多礼。本妃身子不好,不能常常侍奉在老太妃左右,所幸有秋菊姑娘替本妃照料着老太妃,本妃自是感激不尽。”柳梅殊说完,便让新月搬了一个小机子放在秋菊面前。

秋菊也不坐,只是对着柳梅殊作揖,“王妃娘娘客气了。照顾太妃娘娘是奴蜱们该做的事妃娘娘一声,如今接近年关,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大姑奶奶都回来了,老太妃心里高兴,便在益寿园摆了家宴。还请娘娘在酉时三刻前往益寿园。”

“本妃记下了。”柳梅殊笑着,对着香雪使了个眼色。

“那奴蜱就告辞了。”秋菊站起来,笑着告辞。

香雪对着柳梅殊点了点头,跟着秋菊出去。
     
看着秋菊渐行渐远的身影,柳梅殊轻轻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终究还是走到头了吗?

家宴,会再次遇见司徒墨。

那,该以怎么样的态度?

说起来,她,似乎已经一个半月的时间没见到司徒墨了吧。

这一个半月的时间,恍若隔世。

柳梅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懒懒地躺在椅子上。

“娘娘。”香雪打了帘子进来,看到柳梅殊的神情有些萎靡。

“如何?”柳梅殊问道。

香雪摇了摇头,“秋菊的嘴巴紧得狠,什么都不肯说。”
     
“罢了。”柳梅殊摸了摸小肚子,笑着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何况只是赴宴而已,无所谓的。”

“王妃娘娘,让樱儿也去好不好?”江樱说道。
     
“这样……”柳梅殊微微蹙眉,江樱并不是王府的人,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王府中住着,但是她并不是王府的丫鬟。
     
“王妃娘娘,让樱儿也去吧,这样还有个照应。”江樱有些着急,那益寿园是什么模样她不知道,但是能肯定的是,安阳王府中的侧妃小妾们肯定都会去。

戏文上有很多这样的桥段,一个一个的陷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陷进去。
     
“王妃娘娘,就让樱姐姐陪你去吧。”香雪咬了咬嘴唇,对于江樱的身手她们都见过,在这王府中,江樱的功夫能派上很大的用场。

“也好。”柳梅殊点了点头,看看时间还早,便躺倒床上歪了一会。
   
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申时了,嘱咐着香雪娘替她挽发,穿了最正式最精致的衣服,在脸上画了清淡的妆容掩盖憔悴的面孔。

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融化的雪水开始冰冻,地上有些滑。江樱搀扶着柳梅殊,从挽月阁的甬道上慢慢地走着。
   
“王妃娘娘。”江樱沉吟了半响,等到两个人走到小花园处,她才开口问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透着怪异。”
     
“恩?”柳梅殊慢慢地向前走,鞋子虽然摩擦力不错,但终归是走在雪地上,还是安全一些的好。
    “
以往,樱儿虽然不认识王妃娘娘,但是那时候见到王爷与娘娘算是心心相印的。即便是吵架,也不过是打情骂俏的。但是一夜之间,一夜之间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妃娘娘没觉得奇怪吗?”
   
“当然。”柳梅殊轻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其中的怪异呢。但是,没有证据王爷也像个好人一般,只是忘了我而已,我又能如何呢?”
     
“那日,我无意中向秦二哥提起这句话,秦二哥惊讶的什么似的。等我细细将情况与他讲明白了,秦二哥久久没有说话,我觉得,秦二哥怕是想起了什么,只是不告诉我们而已。”江樱皱着眉头说道。
     
“是吗?”柳梅殊微微蹙眉,对于司徒墨的突变,她也很怀疑,怀疑是不是中毒什么的但是司徒墨却像个好人一般,只是忘了她而已,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种毒药吗?
“王妃娘娘,嘘……”

走到一处地方,江樱突然停住脚步,慌忙将柳梅殊拉到一旁。

“别出声。”她轻轻地开口道。

“嗯……啊……啊啊……轻点……轻……快……太快了……”

“不……不要……不要停……要死了……要死……”

江樱拉着柳梅殊躲到花园里的一处假山旁边时,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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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8:34
爱到恨时方知疼——:撞见活春宫(慎入)
     
两个人藏在假山后面,向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那两座假山的狭窄角落里,两个全身赤裸的人正拥抱在一起,做着最原始的造人运动。

他们两个正好背对着柳梅殊,看不清模样。

江樱看着那交缠的两个人,顿时涨红了脸,冲着他们的位置啐了一口。

“真是的,天还没黑呢,就做这种事情。”

“嘘……”柳梅殊将手指放在江樱的嘴上,“别吵,咱们走吧。”

“等等……”江樱眉头微皱,“王妃娘娘,你看……”
     
柳梅殊顺着江樱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两个人已经换了位置,那个狭窄的角落里正是一个避风港,没有积雪,也没有风,因为阳光照射的缘故,石头上还是暖烘烘的。

那两个赤裸的人也不怕冷,相反,他们的身上都沾满了汗珠。

“是她。”从柳梅殊的角度,正好看到那张欲仙欲死的脸。
     
看到那张脸,柳梅殊微微一愣,那张脸,她绝对不会认错,那正是安阳王府大姑奶奶司徒玲的模样。

司徒玲,竟然背着丈夫在娘家的花园里与人偷偷做这种事情。

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柳梅殊蹙了眉头,印象中司徒玲长得并不美艳,相反,三十岁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已经略显苍老了。

看着司徒玲身上那一层层赘肉,只是看着就觉得恶心无比。

真不知道和她做那种事情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柳梅殊在心里默默地八卦着。

那个男的转过身子的时候,那张充满酒色的脸映人柳梅殊的眼中。

“是他!”柳梅殊轻轻地捂住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她看着那个男人的面孔,只觉得五雷轰顶。
     
“怎么,怎么可能?”柳梅殊有些呆住,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个人,只觉得世界观完全被颤覆了。

和司徒玲做那种事的男人,正是那个看起来有些色色的,举止异常轻浮的二王爷司徒庆。

二王爷和司徒玲,应该算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吧。

他们两个,竟然在这种地方偷偷做这种事情,看这模样,恐怕早已经勾搭上了吧。
     
“嘿嘿,等这安阳王府成了咱们的天下,咱们就将这里当成咱们的欢乐窝,日日夜夜都颠鸾倒凤如何?”司徒庆一边笑着,一边含糊地说道。

“好是好,可是你真的确定婉柔能成功吗?”司徒玲问道。

听到这句话,柳梅殊和江樱竖起耳朵来,她们两个相互对视了一眼。
     
“王妃,现在我们怎么办?”江樱瞪大了眼睛,脸色通红,对到这么劲爆的场面,早已经面红耳赤,看不下去了。

“忍一忍,暂且听下去。”柳梅殊轻轻地说道。
     
“那是自然。”司徒庆得意洋洋地说道,“那个人给的东西,绝对不会失败的。哼,司徒墨,自小不将咱们几个放在眼里,这下可要让他好好尝尝咱们的厉害。”
     
“他们都以为本王是草包,但是,本王知道他们的阴谋。将司徒墨的王位给挤下来,送给本王,虽然是个傀儡王爷,但也能荣华富贵了一生。等林婉柔成功将司徒墨给治服帖,那么这安阳王府和先皇钦此的铁帽子,就是你跟我的了,这安阳王府,也是咱们两个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也对。”司徒玲眼睛闪烁着,“现在婉柔成功成为王妃娘娘,又成了太后娘娘的婉公主,等婉柔成功之后,安阳王府真的是咱们的天下了。”
     
“那是自然。”司徒庆冷声说道,“老子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原本这王位就应该是老子的。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一直看不我顺眼,老子才迫不得已将王位让给司徒墨那个贱人生的孩子。”
     
“庆,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说为益。”司徒玲一愣,脸色有些严肃,“当年咱们母妃进人王府最早却不受宠,母妃努力了多年才得来这个地位。你暂且等着便是,要小心行事。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而且,柳梅殊那个贱人,与那个人的长相极为相似,怕是有些猫腻吧。”
     
“说来也对,柳梅殊的面貌竟与那个人有五分相似,怪不得母妃如此厌恶于她,多次想置她于死地呢。那个人受宠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冤死。柳梅殊,只会比那个人死得更惨。哼!”司徒庆眼睛里闪着狠狠的光芒。
     
“哈哈哈,司徒墨,柳梅殊,你们都给本王等着,等本王成了安阳王府的正统王爷,本王一定要好好地在床上踩躏踩躏你。妈的,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一定将她骑在身下,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说什么?”司徒玲听到司徒庆的话,脸色剧变,“你还想打那个小贱人的主意?”
     
司徒庆淫邪一笑,在司徒玲的脸上左右打了两个耳光,“贱人,少管老子的事,等老子当了这安阳王府的主子,一定挑几个美娇娘,好好的玩弄一番……”

“柳梅殊你这个贱女人……”

司徒庆疯狂呼喊着柳梅殊的名字。

柳梅殊脸色铁青,狠狠地攥紧拳头。

刚才,她听到了。

她都听到了。
     
司徒庆和司徒玲谈论的,老太妃讨厌她的原因,是因为她的长相与那个人相似?那个人到底是谁?

要说长相相似,林婉柔与自己有八分相似,是她么?

不,不对。司徒庆口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指的林婉柔。
     
结合了前前后后他们两个的谈话,柳梅殊得出一个结论,司徒墨并不是老太妃亲生的。老太妃早年嫁入王府,却并没有得到老王爷的宠爱。相反,司徒墨的母亲得到了老王爷的宠爱,并生下司徒墨。
     
但是,司徒墨的母亲却被冤死了,并且她的死与老太妃和司徒庆、司徒玲三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柳梅殊捂住嘴巴,对自己的猜测感到心惊。

这,就是豪门之中的明争暗斗吗?
     
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了。她的脸有些苍白,想起老太妃那恶狠狠的眼神,想起司徒墨从开始厌恶到暖昧不清,再到怅惘和迷茫,还有那丝莫名其妙的眷恋和依赖……

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人……

因为她长得像那个人,所以才会被老王爷选中,但是进了王府之后,以前柳梅殊的草包性格令司徒墨异常厌烦,甚至觉得是侮辱了那个人的存在,这才对以前的柳梅殊不理不睬,异常厌恶。

但是,自从她穿越之后,司徒墨的变化就越来越大。
     
一次又一次,那种明显的变化曾经令她疑惑过。司徒墨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轻易对一个人动情的,对她也是如此。
     
但是穿越不过短短一些日子,司徒墨变化天翻地覆。那种似有若无的眷恋和依赖,那种宠溺的,害怕她失去的感觉,像极了一个儿子对母亲的依赖。
     
尤其是,无意间撞破她与蔚彦初在一起的情景。司徒墨像是疯了一般将她囚禁起来,并且用极度的言语和暴力困住她。
     
等到她用自己的一切来交换,换取了司徒墨的信任和爱意之后,司徒墨放下了戒心,像个失去又得到了的孩子,害怕失去,同样也有得到的欣喜。

原来,原来如此。

柳梅殊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王妃娘娘,您没事吧?”江樱慌忙扶住柳梅殊。

“没事,咱们走吧。”

听着司徒庆的淫秽言语,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拉着江樱从假山的一边穿过去。

一个不小心,柳梅殊突然踩断了一截树枝。

“是谁?”司徒庆略带危险的声音传来。

“不好。”江樱眉头一皱,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她们屏气凝神,躲在假山的一侧,等待着司徒庆的到来。

“对不起,对,对不起……”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
     
江樱和柳梅殊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到一个端着茶水的丫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司徒庆和司徒玲两个人,显然被吓得不轻。
     
“奴婢是来送茶水的,听到这边有声音,这才过来,过来看看……”那个丫鬟被吓呆了,愣愣地在原地发呆。

“是吗?”司徒庆眯着眼睛,双眼有些危险地看着那个丫鬟。
     
“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看看,看仔细了。”他说着,突然冲出来,将那个丫鬟托到那个角落里。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他说道。

“救命……救命啊……”那个丫鬟惊恐地叫着,看着司徒庆越来越近的脸,小脸苍白一片。
     
“谁也救不了你了。”司徒庆对着司徒玲使了眼色,司徒玲将那丫鬟的双手绑住,司徒庆从她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塞到她嘴里。

那个丫鬟只能惊恐地看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长得倒是挺标致的,不玩白不玩。”司徒庆突然淫邪邪恶一笑,一把扯掉那丫鬟的衣服,司徒玲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不要,不要……”那个丫鬟疯了似的摇晃着头,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哼,送上门来的,本王可要好好玩玩。”他说着,将那丫鬟全身的衣服都扯掉,抱着那昏迷的丫鬟肆虐了良久,那丫鬟被疼醒过来,又疼晕过去,如此两三次,司徒庆终于玩弄够了,一边冲刺一边狠狠地掐住那丫鬟的脖子。

那丫鬟开始翻白眼,脸色也开始变得酱紫。她用力挣扎着,却终究还是挣扎不过,感觉到司徒庆的冲刺越来越快,窒息感越来越厉害。
     
她狂翻白眼,身体一阵阵抽搐,在司徒庆到达顶峰之际,她身子抽搐了半响,然后两眼一翻,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8:56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二十四章:我和你,只能活一个

从花园的假山里出来之后,柳梅殊和江樱惊魂甫定。

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传来,柳梅殊在甬道上干呕了一阵。

刚才那样的场景,她们两个,明明可以救下那个丫鬟的,那个丫鬟,毕竟也是一条命啊。

但是,柳梅殊并没有让江樱去制止司徒庆的暴行。

“呕……”

胃里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传来,她脸色有些苍白

“王妃娘娘,您没事吧?”江樱慌忙扶住柳梅殊,看了看假山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刚才,在司徒庆想要侵犯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很想出手的。

但是,她却没有动,而是看着司徒庆那个禽兽活活地将那女孩奸死。

心中有些不忍心。

但是,她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那个人,正是柳梅殊。

无论如何,她都要守护着柳梅殊,那个对她有大恩的,将她当成亲妹妹的女人。

看着正在路旁干呕的柳梅殊,江樱轻轻地帮她按压住穴道。

“樱儿,我没事。”柳梅殊顺了顺气,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咱们走吧。”柳梅殊狠下心来,不让自己去想刚才那个丫鬟的惨状,她单手抚摸着小腹,看了一眼那个假山的方向,最终撇过头去。
     
“咱们,怕是自身难保了。”柳梅殊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扶着江樱向着益寿园走去,“所以,为了自己,不去救人,也在情理之中。”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却隐隐的疼。

这样冷漠无情,纵然是迫不得已,也让人心寒意冷。

见死不救,冷漠无情,这种麻木的感觉,真令人十分不爽。

“娘娘。”江樱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于那个丫鬟的死倒是没有太大的负罪感。

毕竟,这个世界上,每天届死的人有很多很多。

冤死的,被活活打死的,饿死的,走投无路自杀的……

这就是一个强食弱肉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立于最顶端。

有的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自在,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每日行走在江湖中,见过很多很多死亡,心也变得麻木了。何况,即便是她有心相救,但牺牲的一定是柳梅殊。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尤其是,现在司徒墨这样的态度。

为了守护的人,放弃一个陌生的人。无论如何,她也要誓死保守着。
   
“咱们快些走吧。”江樱对着柳梅殊笑了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咱们,无权决定别人,却有权决定自己。”

“终归,还是因我而死。”柳梅殊叹了一口气,扶着江樱的手臂,慢慢地往前走去。

“王妃娘娘……”

江樱有些担心地看着柳梅殊越发苍白的脸,“您没事吧?”

“我没事。”柳梅殊摇了摇头。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这里的雪还没融化,走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远方,寒鸦一片,暗哑的阳光透过干枯的树木照耀着,发出略带惨淡的光芒。

偶尔有寒鸦飞过,凄厉地叫着,这个黄昏,越发凄清了起来。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刻钟的时间,那条长长的甬道终于到了尽头。她们转过弯,走了没几步便到了益寿园,穿过了二门,来到正院前面的院子里。
     
“哟,这不是梅妃娘娘吗?”一个细声细语的女声传来,带着讥诮,“这么长时间不见,贱妾还以为梅妃娘娘病人青肓了呢。”

柳梅殊抬眼望去,看到花枝招展的晴姨娘正在拿着帕子捂住嘴,对着她笑得渗人。

“不用搭理。”柳梅殊淡淡地看了晴姨娘一眼,有些不屑。

在这个世界上,小妾怕是最可怜的生物。

整日活在正妻的阴影下,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或者为了满足男人的需求。
     
原本,柳梅殊对于小妾这种生物根本不想搭理,但是从水姨娘事件之后,她对于小妾的重视越来越高。

尤其是,那个林婉柔,原本是要给司徒墨当小妾的。

但是,一步步,林婉柔,不仅成了跟她位分平等的王妃娘娘,更成了皇太后亲封的婉公主。

似乎只是在一夜之间,林婉柔的地位天翻地覆。

小妾,这种最不起眼,最可怜的生物,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也会翻身咬人的。
     
柳梅殊轻轻地笑着,对着趾高气昂的晴姨娘微微一笑,对着江樱说道,“没必要和这种人计较的。可悲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咱们走。”
     
“你……柳梅殊,你别太嚣张。”晴姨娘见柳梅殊并不搭理她,有些气急败坏,她在原地跺了跺脚,恨恨地说道,“现在你已经王爷的弃妃了,还敢这么嚣张。”
   
“干你何事?”柳梅殊淡淡地开口,有些怜悯地看着晴姨娘,“我受宠不受宠,与你何干?本妃受宠是本王的荣幸,本妃不受宠,你又当如何?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不过是可怜可悲,可恨罢了。”
     
“若是你受宠,大可对我耀武扬威。但是,你不是!”柳梅殊略带讽刺地笑着,“王爷,怕是好久没去你那里去了吧?”
     
“即便是弃妇,本妃依然是王妃。即便没有王爷的宠爱,也能锦衣玉食一辈子。但是,你呢?王爷已经多久没去你那里了,你应该清楚吧?不过也是个弃妇罢了,本妃是王府的王妃,而你却是最下等的小妾。等到你年老色衰之后,没有子女依靠,不过是被卖到别家当使唤婆子的下场。”
   
“你!”晴姨娘被柳梅殊这一番话戳中了痛处,登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也不顾及什么硬生生地冲着柳梅殊冲过来。
     
江樱是个练家子,虽然功夫并不多么高,但是对付晴姨娘这种整日里藏在深闺的女子却是绰绰有余。
   
她见晴姨娘像是发疯似的冲过来,慌忙挡在柳梅殊身边,看到晴姨娘撞过来的身子,抬起一脚,狠狠地将她踢到一边去。

“啊!救命啊……”晴姨娘被江樱踢出去很远,她捂住肚子,脸色苍白地瞪着江樱,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竟然,竟然……敢打我……”晴姨娘吐出一口鲜血,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樱。

她实在没想到,柳梅殊身边竟然还藏着这个一个高手。

而且,这个丫头她似乎从来都没见过。

晴姨娘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不甘。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柳梅殊说的都是实话。
     
现在,王爷专宠林婉柔那个贱人。其他的小妾侧妃,王爷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过去了。正如柳梅殊所说,等到年老色衰,她们若是没有子女可以依靠,最普遍的下场便是卖到别处当一个使唤婆子。

现在王府中那些寡居的婆子,大部分是别的大户人家卖过来的小妾。

想到以后的下场,她不仅悲从中来。

“樱儿,咱们走吧。”柳梅殊看了看晴姨娘趴在地上的狼狈情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贵自知,真正的可怜可恨的,是那些不自知的人。
   
“梅妃娘娘,你见了本妃,不行礼吗?”一个听起来温柔,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环佩叮当,极尽奢华。
     
听到这个声音,柳梅殊的微微一怔,抬眼望去的时候,一脸媚色的林婉柔正娉娉袅袅地从远方走过来。
     
柳梅殊冷眼看着,只见林婉柔正穿着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上衣,披着紫色的貂毛披风,款款地从远方走来。
     
走近之后,柳梅殊看见那极端珍贵的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珍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看到这种装扮的林婉柔,柳梅殊突然很想笑。
   
第一次见到林婉柔的时候,那种娇弱的感觉我见犹怜。那个时候的林婉柔是柔弱的,温柔的,天真无邪的。
   
但是现在,看着那眉眼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女人,原本清澈见底的眼神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媚色。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个林婉柔变脸的功夫,果然是不容小觑的。
     
等到林婉柔走近的时候,柳梅殊终于看清楚她身上的衣服,和以往那孔雀大氅有些相似,不过更奢华了一些而已。
     
那衣服是用上好的孔雀羽织织就而成的,披风下面,隐约能看到那广袖上衣上绣着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

这,的的确确是嫁人之后的皇家公主的装束啊。

林婉柔,真的成了皇太后的干女儿,当朝的婉公主了么?

柳梅殊轻笑着,觉得这事情也太过戏谑。
     
“你在笑什么?”林婉柔冷冷地看向柳梅殊,尤其是看到那张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更是恨得牙痒痒。

“臣妾参见婉妃娘娘。”柳梅冲着林婉柔行了礼。

“哦?原来你还记得。”林婉柔一改往日的娇弱,冷冷地看着柳梅殊,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本妃才是正妃,至于你。”林婉柔的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本妃会让你尸骨无存。你和我,在这个世界上,只能存在一个。”

“你知道么,只能存在一个!”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抬起手,毫无征兆地向着柳梅殊的脸颊扇过去。

江樱眼疾手快地挡在柳梅殊面前,生生地挨了林婉柔一巴掌。
     
“呵呵呵,不错,很忠心的奴才。本妃喜欢。”林婉柔看着自己的手掌,冷冷一笑,那笑声有些毛骨悚然。

“啪!”她突然对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哇,王爷!你可要为柔儿做主啊!”她像是在玩变脸一般,冰冷诡异的脸突然之间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大哭起来。

此刻,司徒墨正带着两个华服年轻人走过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9:09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二十五章:给本王跪下!     

“王爷,你可要为柔儿做主啊。”林婉柔哭泣着扑倒司徒墨的怀里,双手暗暗地抚摸着他的胸口。
     
“柔儿,这是怎么了?”司徒墨心疼地摸着林婉柔有些青紫的脸,那上面的巴掌手印看得清清楚楚。

“谁打的。”司徒墨脸色一变,脸色有些危险地环顾着四周。

他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几个人。

晴姨娘正狼狈地趴在地上,嘴角上带着血迹。

柳梅殊冷笑地看着这一切,像个世外人一般。

而她身后的那个丫鬟!

司徒墨微微眯着眼睛,那个丫头的脸上也有些伤痕,不过比林婉柔脸上的手印要浅的多。
     
“是谁下手这么重!”司徒墨的语气极端冰冷,他心疼地抚摸着林婉柔的脸颊,将目光定格在柳梅殊身上。

此刻,正是黄昏时刻。

一轮浅月摇摇地挂在半空中,天空中带着沉沉的银色。

柳梅殊就那么站在小路的旁边,安静,淡然,如同雪中的梅花。

她的神情异常冷淡,那双极致淡然的眼神里,看向他的时候,露出鄙视和嘲讽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淡然如同梅花的柳梅殊,司徒墨的心里一疼,心口处那似乎在不可抑制生长着的蔓藤正在萎缩。

那种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忍痛感令他眉头微皱。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看到柳梅殊那淡然的风骨,原本厌恶的神情突然少了些许那一直在内心深处生长着蔓藤也像是被抑制住了一般。

淡淡然,带着冰清玉洁。

柳梅殊就那么站在黄昏里,美得像是一幅画。

司徒墨捂住胸口,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一般,生生的疼。
     
“王爷。”林婉柔有些心惊,她有些慌张,虽然对那种东西很有把握,但是司徒墨的毅力并不比别人,尤其是随着时间越长,她明显感觉到司徒墨的抵抗力越来越强。

所以,她加大了毒药的用量,加上自身的毒,司徒墨才能勉强控制在手里。

但是,每每司徒墨遇见柳梅殊,甚至只是听到她的名字,那挣扎的力量就会变强。
   
林婉柔狠狠地攥住拳头,若是没有柳梅殊,她一定能将司徒墨牢牢地控制在手里。柳梅殊是里面的唯一变数。

所以,柳梅殊这个人,她非除不可!
     
“柔儿。”司徒墨将目光从柳梅殊的脸转向林婉柔的脸,明明是非常非常相似的脸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向林婉柔的时候便是柔情万种,但是看到柳梅殊时,却觉得异常厌恶。
     
“王爷,请一定要为柔儿做主。柔儿不过是说了梅妃娘娘的丫鬟两句,梅妃娘娘竟然竟然打了柔儿一巴掌。柔儿气不过,呜呜呜……王爷,王爷,请一定要为柔儿做主啊。”

林婉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司徒墨的怀里蹭着,双手抚摸着他的胸口。

果然,经过林婉柔的抚摸,司徒墨心口那种挣扎的,难受的感觉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和狠戾。

以往的司徒墨,虽然冷漠,但是那种狠戾到令人恐惧的感觉却是没有的。

尤其是,他的脸色,竟隐隐带着黑色。
     
柳梅殊暗暗观察着司徒墨的表情,失望地发现,他看向她的目光,除了一瞬间的迷茫和挣扎之外,竟全是陌生和厌恶。

冷冷一笑,她站在一旁,看着江樱脸上微微有些肿胀,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江樱的身手,在这个豪门大院里,果然是很能派上用场的。

“为什么要打柔儿?”司徒墨冷冷地看着柳梅殊问道。
     
“是啊,我为什么要打她?”柳梅殊听到司徒墨不分青红皂白的问话,不由得冷笑一声,“王爷倒是说说,本妃为什么要打她?”

“你还要狡辩吗?”司徒墨挑了挑眉,冷声说道,“柔儿亲口说的,还能有错?”

“是吗?”柳梅殊略带嘲讽地看着司徒墨,嘴角冷笑。

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见,他,似乎憔悴了一些。

那眉眼间不再是以往的沉静,而是变成了浮躁。

明明,那模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错,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你在说什么?”司徒墨有些危险地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你怎么打的柔儿,本王便让柔儿怎么打回去。”

他冷冷地说道。
     
“这个人,不是司徒墨,绝对不是司徒墨!”柳梅殊抬头,仔细看着司徒墨,明明是一个人,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完全陌生的。

“这个人,绝对不是他!”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王爷,你说本妃打的婉妃娘娘,不知可有证据?”柳梅殊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地开口说道。

“证据?柔儿脸上的巴掌印不就是证据吗?”司徒墨怒不可遏地指着柳梅殊说道。
     
“可是,王爷可曾仔细看看这手印,”柳梅殊冷笑道,“若是本妃的手印,不说这手掌大小不一样,就看着形状,分明是用左手狠狠地扇了一下。但是本妃的左手刚刚受过伤,且别说没这么大的力道,就是有这么大的力道,也不可能从这个角度打到婉妃娘娘,还请王爷明察秋毫。”
     
司徒墨看向林婉柔的脸颊,的确,若是从柳梅殊的角度,是不可能打出这样的巴掌印的。这个巴掌印,很明显是自己打的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脸一寒,但随即,看到林婉柔娇弱的脸颊,泫然欲泣的模样,硬生生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王爷,可要替臣妾做主啊。”林婉柔抚摸着司徒墨的胸口处,一边哭一边说道。
     
“好了好了,乖柔儿,别哭了。”司徒墨心啊,肝啊的疼了半天,最后冷冷地对着柳梅殊说道,“你给本王跪下。”
     
“柔儿位分虽然与你平等,但柔儿的身份比你高,见了柔儿不行礼也便罢了。现在竟然还敢顶撞本王,顶撞柔儿,如此没规矩,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你是王妃,但没规没距,做了错事还狡辩,真真是可恶极了。给本王老老实实地跪在这里一个时辰。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司徒墨冷冷地说着,看到柳梅殊老老实实地跪在雪地里,讨好似的看向林婉柔。
   
林婉柔也知道,守着三王爷、五王爷等人不能太过火,只是狠狠地瞪了柳梅殊一眼,幸灾乐祸地讽刺了几句,携着司徒墨的手臂远去。

“王妃娘娘……”
     
江樱有些担心地看着柳梅殊,这个地方的雪还没人打扫,柳梅殊就那么跪在上面,别说是一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也承受不了的。

何况,现在她有了身孕。

更不能长时间跪在雪中的。

若是这样下去,指定会死人的。

看着柳梅殊面无表情的模样,她越来越焦急。
     
时间慢慢地过去,司徒墨和林婉柔等人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除了几个丫鬟小厮还在外面守着,屋子里欢声笑语一片,似乎完全将柳梅殊遗忘掉了。

柳梅殊冷冷地看着正房,里面已经灯火通明了。

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饭菜的香气传来,令门外两个人更加寒冷饥饿。

柳梅殊就那么跪在那里,大脑有些僵硬。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至于哪里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
     
刚才,她明显感觉到司徒墨的挣扎,但是随即,那种挣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

不错,虽然司徒墨的身体,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司徒墨,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梅殊回忆着司徒墨那英俊而冰冷的面孔,想起那冷漠的言语,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搐似的疼痛。
     
“王妃娘娘,您没事吧?”江樱恨不得自己替柳梅殊跪下,她运了运气,将内力输入到柳梅殊的体内。但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柳梅殊正跪在雪地里面,那雪在她的体温下已经开始融化了。

雪水浸透进衣服里面,冰凉冰凉的,刺骨寒冷。
     
她的身子开始打颤,强烈的呕吐感传来,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传遍全身,身上似乎所有的细胞都麻木了一般。
     
小腹都冰凉冰凉的,一股强烈的疼痛传来,那种强烈的疼痛,像是来月信时候的疼,又像是第一次和司徒墨做那种事的时候的疼。

那种撕裂的疼痛,从一开始的一点点逐渐扩大,最后蔓延到全身。

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力量正在流失中。

撕裂的疼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就那么跪在雪地里,意识开始浑浊。

“王妃娘娘……”江樱眼见过了接近半个时辰,柳梅殊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

看着摇摇欲坠的柳梅殊,她咬了咬牙,看着灯火通明的温暖屋子里,伸手点住柳梅殊的穴道。

柳梅殊立即昏倒在江樱的怀里。
     
“王妃娘娘,对不起了,若是不这样,不仅仅孩子保不住,就连王妃娘娘也  ”江樱脸色严肃地说着,抱起柳梅殊,看四下已经无人了,一个跳跃翻上屋顶,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挽月阁离而去。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寒鸦枯枝,一片凄清。

偶尔几声寒鸦嘶叫,寂寞了一冬的干枯在月色中直指苍穹。
     
江樱抱着柳梅殊飞过屋顶的时候,远方的树上,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远远地正站在树梢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9:20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二十六章:芙蓉帐内欢

今晚有月,淡淡的月色照耀下来的时候,月光如水水如天。

觥筹交错,烛影摇红,绣幕香风。

人来人往的,欢声笑语一片。

久久,月影向西,欢声笑语逐渐沉寂。三三两两的人逐渐散去。

一轮明月照耀,暖暖的帷帐里面,两个纠缠的人影正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过了许久,纠缠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

林婉柔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嘴角轻笑。那酷似柳梅殊的脸上露出极端诡异的神情。
     
“天,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可是让人家好想哦。”林婉柔靠近浑身赤裸的男子,媚眼带着淫靡。

“小宝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个男人问。
   
“真坏,天。别动……”林婉柔娇喘一声,媚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异常分明。

她痴痴地望着那种足以迷倒千万少女的脸,感觉到他的双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婉柔办事,天尽管放心便是。”林婉柔八爪鱼一般地缠绕在那男子身上,“那蛊毒已经深人司徒墨的骨髓之中,司徒墨现在已经被我牢牢控制住。除了见到柳梅殊那个贱人还有一些挣扎之外,其他时候对我言听计从。”
     
“是这样?”楚荆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躺在大床上,享受着林婉柔的抚摸,喻悦地闭上眼睛。

“天,柳梅殊那个贱人是这次计划中的唯一变数。这个人,绝对不能留。”林婉柔说道。
     
“自然。”楚荆天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婉柔,“柳梅殊,是绝对不能存在的。宝贝,别着急,柳梅殊是绝对活不到明年开春的。”

“哦?”林婉柔问,“天,可是有办法了?”
     
“你不是说,司徒墨对你言听计从了么?为何不能将柳梅殊置于死地?”楚荆天并没有回答林婉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柔儿也不是没尝试过,只是,每当提到柳梅殊的名字,司徒墨的表情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用药物控制怕是要清醒过来。所以,我不敢再提及那个名字,甚至连柳梅殊的面都不敢让他见到。”林婉柔皱着眉头说道。
     
“放心。”楚荆天那迷倒了千万少女的俊脸上露出阴狠,“等过了年节,皇帝就会派遣司徒墨前往凉州,到时候,自会有人配合你。”

“哦?”林婉柔眼睛一亮,“若是司徒墨去了凉州,那……”
     
“我还有别的事情,自然不会常来。”楚荆天打断了林婉柔的话,“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说到这里,眉头微皱,“清风寨的二当家秦木白经常在深夜中出入挽月阁。我私下派人去查了一下挽月阁那两个丫鬟的去向,竟然是药铺方向,并且买的全是些安胎药。若是没猜错,柳梅殊,应该是怀孕了。”

“什么!”林婉柔一愣,一双媚眼闪烁着,“竟然是怀孕了?”
     
“你仔细留意着,恰好冷迁冷夜两个煞星不在,我派来的人会监视着挽月阁。”楚荆天说着,在林婉柔的身上捏了一把,“若是发现柳梅殊真的怀孕了,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生下孩子。若是她生下了孩子,那所有的事情都将被功亏一篑。”
     
“是,婉柔一定会多加注意。”林婉柔脸色有些凝重,原本,她给司徒墨下的毒蛊是碧族独创的寄生蛊,又称亲子蛊。
   
那种毒蛊已经失传了,除了古老的碧族一族能够使用之外,其他人闻所未闻。那蛊毒,名为千娇红。
     
千娇红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将母蛊下入碧族女子体内,子蛊则下入男子体内,一旦男子的阴精进入母蛊的体内,子蛊便会生长。
     
子蛊越长越大,会逐渐吞噬人的思想。逐渐的,人的思维全部被子蛊占领,子蛊又受到母蛊的控制。
   
每当司徒墨的阴精进人林婉柔的体内,林婉柔体内的母蛊便会增大一倍。而子蛊也会相应的增长,而司徒墨本身的阴精也会越来越少,等到阴精全部消失之后,司徒墨便会成为林婉柔的傀儡。
     
这种古老而霸道的毒蛊,配合碧族女子专有的淫液为毒,不知道毁了多少达官贵人。林婉柔更是碧族女子中的佼佼者,对于司徒墨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凡是中了那毒蛊的,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解毒。就连天下第一的神医白灼和天下用毒第一的蔚彦初也束手无策。

这就是千娇红的霸道。

但是,无论多么霸道的毒药或者毒蛊,都会有解药。

而千娇红的解药便是亲子血。

林婉柔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司徒墨偏偏对刘梅殊如此牵挂,每当遇见她就开始反抗。原以为,是柳梅殊和他伉俪情深,现在看来,竟是怀孕的缘故么?

林婉柔狠狠地攥紧拳头,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柳梅殊活下去。

无论如何,柳梅殊都得死!
     
若是柳梅殊真的生下了那个孩子,只要司徒墨碰触到那个孩子的鲜血,那子蛊便会自动死亡,她的母蛊虽然不会受损,但司徒墨绝对不会再听她摆布了!
     
“司徒墨怕是要从皇宫之中回来了。”楚荆天见林婉柔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嘴角轻笑站起来清理了一下身子,慢慢地穿上衣服。
   
“我先回去了,你好生看着司徒墨和柳梅殊这两个人。哦,对了,若是柳梅殊真的怀孕了,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司徒庆那个草包。”

“司徒庆?”林婉柔眼睛一眯。
     
“不错,司徒玲的亲生弟弟,两人一直行那苟且之事。司徒庆是好色之徒,并且对柳梅殊垂涎已久,你与柳梅殊的样貌八分相似,不必使用千娇红,那草包便会臣服在你身下。记得,若是确定了柳梅殊怀孕,可以利用司徒庆来除掉她!”
   
“捉奸吗?只要让司徒墨以为柳梅殊怀的不是他的孩子,那司徒墨一定不会让那孩子生下。天,果然是好计算。”林婉柔看着穿好了衣服的楚荆天,面露娇羞。
   
“好了,我先离开了,司徒墨怕是已经到了安阳王府,你外出迎接一下,不然以他的身手很容易发现我的存在。”楚荆天沉声说道。
     
“是。”林婉柔穿好衣服跟着楚荆天走出去,两个人在黑暗处又温存了许久,直到听到司徒墨的脚步声已经接近了。
     
“我走了,你千万要盯紧柳梅殊。”楚荆天飞到屋顶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转过头,对着林婉柔说道,“千万要小心那个温侧妃。”
     
“温侧妃?”林婉柔一愣,印象中温侧妃唯唯诺诺的,很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受司徒墨的宠爱,也不争宠,只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那性子也是极度温柔的,说话声音都不敢大点。平日里即便是见了也只是乖乖地问好,从来不曾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那种温柔的有些温吞的,一看便知是个极端认命的女子,她竟然要提防这样的人。

林婉柔有些想不明白。
     
“会咬人的狗不叫。何况,我还没调查出她的身份。”楚荆天说完这句话,听到司徒墨的脚步声更近了,一个跳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婉柔皱着眉头,听到了开门声。

司徒墨带着寒气走了进来,看到林婉柔正站在门外发呆,郁结在心中的浊气立马消散了。
   
“柔儿,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干什么?”司徒墨抓住林婉柔的手,爱怜地看着她冻红的小脸,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里面。
     
“墨。”林婉柔泪眼婆婆地看着司徒墨,扑倒他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你一直不回来,柔儿以为墨不要柔儿了。”
     
“怎么会呢?傻瓜。”司徒墨将林婉柔往怀里揉了揉,“皇帝召我过去,不过是为了些公事,我怎么可能不要我的小柔儿呢。”

“墨,皇帝召见你有何事?”林婉柔抬起梨花带雨的脸颊,被司徒墨拥抱着走进屋子里面。

屋子里点了浓浓的香料,成功地掩盖了刚才的淫靡。
     
司徒墨抱着林婉柔坐下,将她放在大腿上,“凉州战事吃紧,等过了年节,我怕是要出征了。”他皱着眉头说道。

“出征?”林婉柔装出惊讶的模样,“那要去多久呢?”
     
“不知道。”司徒墨紧紧地蹙着眉头,边境敌军来势汹汹,虽然有最强的兵力镇守着,但是敌军这次像是下了血本一般,攻城略地,来势凶猛。

“墨,什么时候出征?”林婉柔泫然欲泣,“丢下柔儿一个人在家里,柔儿可不依。”
   
“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司徒墨爱恋地将林婉柔揽在怀里,感受到林婉柔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将林婉柔压在身下,三两下将她的衣服脱掉。
     
“我会尽快回来的。何况,出征要等过了年节呢。我的小柔儿,这段日子我可以好好疼你了。”司徒墨说完这句话,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看着林婉柔裸体娇弱的模样,心中大动。

“墨,慢点……”林婉柔不由得惊叫起来。

“我慢不下来了。”司徒墨双眼通红。

芙蓉帐暖,红烛摇红,两个纠缠的身影一直持续到天亮。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9:31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二十七章:千钧一发

下膜传来一阵阵疼痛,那种通到骨髓中的疼,一波一波袭来。

柳梅殊脸色泛白,若不是意志在支撑着,她早已经昏了过去。

脑海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响彻,她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若是她睡着了,不仅仅是她,就连腹中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她绝对不能睡。
     
江樱看着柳梅殊额头上的冷汗,万分焦急,眼看着到了挽月阁,她加快速度,直接从房顶上飞到挽月阁的内院里面。

略懂医术的她知道,若是再晚一步,一切都来不及了。

柳梅殊的身子原本就虚弱,再加上受寒,腹内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江樱原本想直接将柳梅殊送到清风寨,但是从这里到清风寨最少也要两个时辰,尤其是柳梅殊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能颠簸。

她只能将柳梅殊先带回挽月阁,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再请二哥过来。

哥一般是午夜之后才来切脉的,现在距离午夜还有一个时辰。

柳梅殊,绝对撑不到一个时辰了。

江樱将柳梅殊放在床上,嘱咐着香雪、绿珠、新月三个人烧热水,熬安胎药。

将柳梅殊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换上干净保暖的衣服之后,又熬了一碗姜汤给她喂进去。

柳梅殊的神情稍微镇定了一些,但是脸色依然苍白的吓人。

香雪几个丫头都乱了手脚。
   
柳梅殊的腹痛一阵一阵传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令她脸色越发惨白不堪,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落了下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血,出血了。”新月突然惊叫了一声,掀开柳梅殊身下的被子,大惊失色。
     
“江樱姑娘,娘娘出血了!”新月的脸当场被吓白了,她虽然是个黄花闺女,但是曾经亲眼目睹姐姐流产时候的惨状,姐姐那个时候,与娘娘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

“什么?”江樱大惊,慌忙赶到柳梅殊面前,看到雪白的被子上果然沾染了点点血迹。

那血迹并不多,但依然触目惊心的,看着极端刺眼。
     
新月看到柳梅殊这个情景,不由得浑身发冷,声音也颤抖了起来。那个时候,姐姐从刚开始流血到最后血崩,硬生生流血而亡。
     
“竟然是血崩的征兆。不好,等不到二哥来了。”江樱在柳梅殊的身体上点了几道大穴,又给柳梅殊灌了一些安胎药。

柳梅殊的脸色越发睁白了一些,她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额头上滚烫滚烫的,正在发着高烧。

全身却是冰凉冰凉的。
     
“新月用冷毛巾给娘娘降温,香雪和绿珠,按照我说的按揉娘娘的穴道,坚持一下,千万要坚持住。我去去就来。”江樱皎了咬嘴唇,才说道。
   
“是。”绿珠是三个丫鬟中最沉稳的,看到柳梅殊这个样子也完全慌了,但听到江樱的话却又立即镇定下来。

“别哭了,快点按照江樱姑娘说的做。”她呵斥了香雪一声,将外屋的炭盆也搬到里屋里来。

香雪慌忙擦干了眼泪,学着绿珠的样子为柳梅殊按揉身体的几大穴道。

江樱站在挽月阁的房顶上,看着皎白月光,微微叹了口气。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那竹筒里面放的是清风寨特有的烟花。

那种烟花,若是绽开,清风寨的人一定会立刻赶到。
   
但是,若不是遇见紧急的大事,这烟花是绝对不允许放的,因为这种特制的烟花一旦放开,便会触动清风寨所有的烟花机关,那时,便会在满城盛开桃花一般的烟花。

是以,这烟花又名为桃花烙。
     
若不是遇见紧急情况,江樱是绝对不会使用桃花烙的。使用了桃花烙,必定使清风寨引起混乱。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也会引起镜城的混乱,而且,还会暴露清风寨的藏身地点。
     
咬了咬牙,江樱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将竹筒里的火芯拔出,只听得“嗖”一声,那烟花飞上天空,随即在半空中绽放出桃花花瓣一般的烟花。
     
随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镜城各处的上空纷纷展开挑花一般的烟花,淡淡的粉红开在半空中,那些飘飞的花瓣在飘飞,起舞,在空中流连着,一场盛世烟花。
     
还未睡着的人们,看着空中突然飘起的桃花花瓣,都忍不住驻足观看,那些桃花花瓣如同真的一般,慢慢地从半空中飘下来,落在衣服上时,烙上一个深深的桃花印。

江城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秦木白和司徒空空已经到了门前。

“大哥……”秦木白脸色异常严肃,这桃花烙,若不到危机关头是不能使用的。
     
“进来。”江城沉声说着,快速地穿好衣服,看着秦木白和司徒空空严肃的脸,微微蹙着眉头。

“去天楼。”他说完,带着秦木白和司徒空空向着清风寨里最高的地方走去。

清风寨里所有人的都惊醒了,他们面面相觑,看着镜城上方盛开的桃花烙一片惊恐。

“大家稍安切躁,安心等我们查明情况。”江城挥了挥手,给众人一个安心的点头。

众人依然有些焦躁不安,江城也来不及安慰,飞身跃上天楼,居高临下往下望去。

“是王族区。”秦木白眉头微皱,“是樱儿所在的地方。”
     
“不错。正是王族区。樱儿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此次使用桃花烙,指定遇见了大问题。咱们几个快马加鞭赶过去。”江城脸色严肃地说道。

秦木白和司徒空空都点了点头。

一路驰骋,三匹马飞奔而过。

从清风寨到王族区,隔断了整个镜城。

他们几个快马加鞭,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了安阳王府。

黄金小剧场:

地点:镜城东区安阳王府方华轩

人物:司徒墨林婉柔
   
云雨过后,林婉柔妖娆地躺在司徒墨的怀里,娇弱地问道,“王爷,柔儿和梅妃娘娘哪个更美?”

司徒墨沉吟,“你们两个不是有八分相似么?”

林婉柔:“若是一定要比呢?”
     
司徒墨一愣,随即笑道,“现在本王的戏份都在柔儿这里,柔儿喜怒哀乐直接关系到本王出场的次数,当然是柔儿美。”

“这还差不多。”林婉柔娇笑。
     
“不过,说起来,本王作为本书的男主角,最近出场的次数是不是太少了些?喂,花姐,本王到底是男主角还是男配角……”

花姐:这个嘛……

司徒墨冷汗:……这个很难回答么?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9:41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二十八章:人生只如初见

秦木白对这边的路很熟悉,由他带领着,三个人轻而易举地带着江城和司徒空空走进挽月阁。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终于来了。”

看到从天而降的三个人,江樱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江城问道。
     
江樱并没有搭理江城,而是急忙挽住秦木白的手,“二哥,麻烦你救救王妃娘娘,麻烦你救救王妃娘娘,樱儿已经尽力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怕是不行了……”
     
“什么!”江城三人均是一愣,秦木白来不及顾忌什么,被江樱强行拉着走进挽月阁的内室里面。
   
桃花烙的使用使整个镜城都沸腾了起来,那种绝少的桃花烟花在半空中持续了接近一刻钟才缓缓停息。

镜城的衙役都被调动了起来,说什么有叛党在作乱。

但是衙役们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最终只能悻悻而归。
     
江城和司徒空空不适合留在挽月阁中,挽月阁正值多事之秋,绝对不允许再出一点岔子。他们两个在秦木白进入柳梅殊闺房的时候便悄然离开,在王族区外围的房顶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切。

在镜城的最东边,也就是王族聚居的地方。外人普遍称之为王族区。

这里修建的异常豪华,是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之所以将达官贵人的居所修建在这里,是因为紫气东来的传说。自古以来,镜城东区和镜城九华山,都是达官贵人所在的地方。

江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酒,和司徒空空一边喝着一边欣赏月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木白还没有出来。
     
他们对于秦木白的医术很有信心,若是秦木白都救不了的人,那即便是大罗神仙也可能救不了了。
     
只是,他擅长的草药,虽然会些针灸和毒药,但终究不如那两个人。江城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和秦木白相遇的时候。
     
那个时候,江家遭遇大难,从钟鸣鼎食之家一落干丈,父亲锒铛人狱,母亲受不了刺激自杀身亡。

江家一夜败落,那些黑衣人对江家赶尽杀绝。若不是他带着江樱躲在废弃的枯井里面,恐怕早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
     
那些贼人将江家人全都杀死之后,放了一把大火,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等到他带着江樱从枯井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偌大的江家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身无分文的他背着江樱离开镜城,一路受尽欺凌,在将要饿死之际,一双雪白雪白手递给他一块馒头。

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张比女子还要美的脸。那张脸,便是秦木白的。
   
那个时候,秦木白也只有不到十岁年纪。他正跟一个长相奇怪的人在一起,那个长相奇怪的人,后来成了他们的师父。
   
师父按照他们的兴趣,分别教给他剑术,教给秦木白医术,教给江樱姽婳术。遇见司徒空空是后来的事情了。
     
还记得那是下山历练的时候,他们两个的钱包都被一个小贼给偷了,等到他们捉到小贼的时候,那小贼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将要饿死了。
   
他们两个并没有为难那小贼,而是给他买了包子。待到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那小贼却一直跟着他。

那个小贼,后来成了他们的老三,便是司徒空空。

师父不知所踪之后,他们四个人重新回到镜城。

跟着师父的那几年,终于不再颠沛流离,他们都习得了足够自保的本领,也懂了很多的道理。

无论是他,还是秦木白,亦或者司徒空空,每一个人的身份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或者说,清风寨里的每一个兄弟,身世都不那么简单。

每一个兄弟身上,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江城喝了一口酒,感受到镜城的冷风吹来,心中苦笑一声,记忆中,似乎也是这么个时候,在将要过年之际,江家一夜之间成为废墟。

养尊处优的他带着妹妹开始颤沛流离,受尽欺凌和人间辛酸。

似乎,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特别不喜欢过年。
     
躺在屋顶上,司徒空空唱着不知名的曲子,感受到寒霜一点点在头发上积累,他们两个相视一笑。

月光明亮,皎洁如新。

司徒空空躺在屋顶上,半眯着眼睛在唱歌。

江城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远远地看着挽月阁的方向。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秦木自从挽月阁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秦木白的面容有些憔悴,见了江城和司徒空空之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摇着头,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无限倦容。

“白木头,怎么样了?”司徒空空是个急性子,见秦木白一脸苍白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问道。
     
“死不了。”秦木白闭上眼睛,刚才为柳梅殊输人真气过度,现在有些头晕脑胀的,急需要补充些体力。
     
“啧啧,白木头。这里距离清浦坊可是不远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们赶过去喝一杯吧。我可是听说清浦坊最近推出了一个什么什么早餐火锅,好吃的紧。”司徒空空嬉皮笑脸地说道。

“也好。”秦木白骑上马,也不加速,只是慢慢悠悠地走着。

“木白,到底怎么样了?”在路上,江城忍不住问道。
     
“已经无碍了。只是寒气太重,又因为她本身体内就中了毒,寒气引发了毒性。”秦木白怠倦地说道。

“她本身就有毒?”江城微微一愣。
   
“不错。她曾经中过锁龙香,因为体内还有残留,不过已经无碍了。最重要的是另一种毒,那种毒药,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已经绝迹了的虞美人。”秦木白说道。

“虞美人!”江城微皱眉头,并没有听过这种毒药。
     
“我也不甚了解,只是听过,现在也不能确定。若是蔚彦初在,或许就能知道她中的什么毒了。只是,蔚彦初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已经许久许久没露面了。”秦木白略微嘲讽,“何况,那个人和白灼一般,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黄金小剧场:

地点:落梅谷

人物:蔚彦初、白灼

“阿嚏……”

“阿嚏……”

两人同时打了一声阿嚏。

蔚彦初:都说一声阿嚏是想念,是阿殊在想我么?即便是千里之外,阿殊也在想念着我……

白灼:若是你敢再动一动,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阿嚏,阿嚏……
     
蔚彦初:白灼,外面的人都说,一声阿嚏是有人想,两声阿嚏是有人骂,三声阿嚏是感冒了。你连着打了三个,怕是感冒了吧?这是我刚刚研制的感冒冲剂,来一包吧,一包见效,疗效显著……

白灼:……你确定不是毒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49:50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二十九章:谁让你生在楚家

江城微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追问。
   
三个人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早起的晨雾朦胧着整个街道,呼出白色哈气,在空中结成小小的冰珠,冰冰凉凉的,昭示着冬天的冰冷弧度。

行到一个巷子里面,一顶轿子从远方而来。

那巷子并不是窄,三匹马并排着行驶也略显宽敞。

他们三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路,等到那轿子到了他们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美人,美人,好美的人。”一个疲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接近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头从轿子里钻出来。
     
那肥头大耳的酒色之徒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木白,秦木白并没有戴面具,倾国倾城的脸因为苍白而更加绝美。
   
“美人,快,快些陪你楚二爷到轿子来,二爷一定要好好疼你。”他睁开酒色充斥的小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木白。

秦木白微微皱着眉头,不想搭理。
     
“美人,别害羞……啊,谁在打我……”那肥头大耳的脸上,突然多了一双鞋。那双鞋用了十分的力道,直打的他鼻子出血。

“谁,是谁?”肥头大耳的男人惊叫道,看到手上的鲜血,大声惊叫起来。
     
“鞋,我的鞋呢?”最前面的一个轿夫突然喊了一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主子脸上。

“噗啦……”

司徒空空的马匹突然噗啦一声拉出了一些粪便,那些粪便臭烘烘的,还热乎着。
     
“大哥,你们从那边先走。”司徒空空冲着江城笑了笑,江城明白司徒空空的意思,拉着脸色铁青的秦木白往回走,从另一条巷子里过去。
   
“啧啧,我最讨厌别人打我们家白木头的主意。你惹上了三爷我,可是要吃些苦头了。”

司徒空空见江城和秦木白走远,细长的眼睛闪烁着。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楚家的二少爷,你敢,你们这群草包,还不快给我上!”猪头见美人跑了,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不由得又气又羞。
     
“干什么?”司徒空空突然从马车上跳下来,冲着马屁股拍了拍,那马像是通灵性一般,向着另一条巷子里走去。

“你马上就知道了。”司徒空空厌恶地看着猪头男子的丑脸,突然展开身形,还没等那几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有所行动,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将那猪头男子拉了出来,用脚在他屁股上狠狠一踢。
   
那猪头男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一个趔趄,不偏不倚,那张猪头一般的脸直直地倒在了马粪上。
     
“你!你!你竟然……你……噗……”那猪头男脸上全都是马粪,一说话喷出一口粪便,活像一头在猪圈里等待屠宰的猪。
     
“哈哈哈,哈哈哈,这才像猪头么。”司徒空空大笑着,看着猪头男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竟然敢这么多本少爷,你,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吗?”那猪头男气急败坏,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马粪,“本少爷是楚家二公子,楚家,你知道楚家吗?皇亲国戚!岂是你这种贱民能比的。”

“哦?”司徒空空看着猪头一般的男人,强忍住笑意。

“那又如何?”他说道。
     
“当朝皇太后是本少爷的姑姑,当朝皇后是本少爷的亲姐姐,当朝首辅大人是本少爷的亲爹爹。若是本少爷想要你的小命,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那猪头阴狠地说道。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司徒空空眯着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那猪头男。
   
听闻楚家有两个嫡子,大儿子一表人材,而二儿子却不堪入目。同样是一个爹娘所生,却差距如此之大。

但是……

司徒空空细长的双眼眯起,看着那猪头男。

他稍微动了动手指,做好杀人的准备。

原本不想杀人的。

但是楚家,却另当别论了。
   
他很清楚地明了大哥和二哥与楚家的恩怨,楚家派出的刺客一直在寻找大哥和二哥的下落,若是被楚家发现了清风寨,那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清风寨,现在还没有与楚家相抗衡的力量。

何况,当朝的皇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是楚家至亲之人。

司徒空空冷冷地看着猪头男,若是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那绝对不能留。

楚家的阴谋,大哥调查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因为这个猪头男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他动了动手指,以最快的速度穿梭到几个人之间,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那几个身强力壮,一看便知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便硬生生地倒了下去。

猪头男看着周围的侍从都无声无息地死掉,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他原本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仗着这群打手为所欲为,靠着楚家的名号做下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现在,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肥硕的身子在颤抖。

“饶命,饶命,大侠饶命……”

他跪在地上,狠命地磕着响头,“饶命,请大侠饶命……”
     
“饶命?”司徒空空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在死去的几个人身上洒了一些,那死去的几个人的尸体立马变成一滩脓水。
     
“不,不要!”猪头男惊恐地看着,有些不敢置信,他看着那些消失的尸体,那脓水慢慢地浓缩成一个个水珠,最终冒烟消失在地面上。

“饶命,大侠饶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肥胖的身子移动着,棉裤上湿漉漉一片。
     
“竟然吓尿了。真是草包。”司徒空空说着,冷笑一声,“怪就怪,你生在楚家。”他说完这句话,飞身上前,只是瞬间功夫,那猪头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空空。
   
“你……”他肥硕的手指看着司徒空空,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在那药物下渐渐消散,身子抽搐了一下,肥硕的身子蜷缩成一个个水珠,最终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呵,浪费了不少宝贝。”司徒空空将药物洒到轿子上时,那轿子也逐渐消融,若不是那难闻的酸味气息,谁也感觉不出这里刚刚死过几个人。

“大功告成。”司徒空空看了看周围,嘴角轻笑,跳上屋顶,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原地,一个不受腐蚀的墨绿色玉佩在角落里发出暗哑的光芒。

黄金小剧场:

地点:清浦坊

人物:江城、秦木白、司徒空空
     
秦木白:什么?你竟然将那猪头给杀了?司徒空空:喂,白木头,你也忒没礼貌了些吧,总不能人家长得像什么就叫人家什么吧?

江城:……

秦木白:说起来,那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

司徒空空得意的笑:只需一滴,药到病除,强效化史粉,一瓶的量,三瓶的疗效……

秦木白:呕……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50:04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三十章:遍体鳞伤

柳梅殊整整昏迷了三日,这三日的时间里,秦木白依然每天晚上都来切脉,经过他的治疗,孩子终究还是保住了。
     
只是柳梅殊身子太过虚弱,再也经受不住一点挫折。若是好生养着,或许还能平安生下孩子,若是不能好生养着,她这身体怕是要坏了。

秦木白仔细嘱咐着江樱,一旁的新月使劲低着头,不敢看秦木白那张足以倾国倾城的脸颊。
     
每次遇见秦木白,她都使劲使劲低着头,面色娇羞,却是什么都不说,甚至有的时候还偷偷瞪他几眼,弄得秦木白有些莫名其妙。

这三日的时间里,镜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楚国公家的二公子突然消失不见了。除了找见楚家嫡传的那块玉佩之外,随从和马车还有楚家二公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四处找寻也不见半个人影。
     
楚国公大怒,弹劾了应天府尹荻原,应天府尹荻原连降三级,皇太后和皇后也开始插手这件事情。
     
这次不仅动用了镜城中所有的兵力,甚至连皇帝的禁卫军都惊动了,却还是没发现一点线索。楚国公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的,直吵着要面见圣上。

皇帝原本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无奈皇后那边催的要命,便将这件事全权交给荻原。
     
大华的人都知道荻原破案举世无双,楚国公心里有鬼,不敢让荻原太过深人调查楚府,便请了圣上的旨意,将彻查一事交给大儿子楚荆天。
   
这楚荆天和他同胞弟弟不同,是个极为精明能干的主,他一丝丝开始盘查,挨家挨户搜索,并悬赏十万两黄金寻求目击者。
     
整个镜城中闹得一片风雨,司徒空空每日依然游手好闲,穿梭在镜城的大街小巷,竟像个没事人一般。

外面的热闹非凡与挽月阁无关。

柳梅殊昏迷了许久,若不是人参和秦木白为她输入的真气续命,她怕是真要一命呜呼了。

肚子里的孩子,也着实折腾人了些。

江樱坐在屋子里,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无聊地捏着面团。

自从柳梅殊怀孕之后,她便很少吃猪蹄什么的了。
     
甚至,挽月阁里的饭菜也一律换成了清淡的。因为柳梅殊害喜害得太过严重。只要闻到一丁点肉腥味就想吐。

尤其是,她还在胎儿不稳定的时候受了这么大的寒气。

三日过后,到了秦木白给的最后期限。

若是她能醒来,那这次算是有惊无险。

这次若是不能醒来,怕是要听天由命了。

江樱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的柳梅殊,呆愣愣地望着她,似乎,从认识她以来,她就一直在受伤。

不管是心伤还是身体上,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的,令人心疼。

看着那苍白无力的睡颜,她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夕阳透过窗棂照在柳梅殊的床帏上时,柳梅殊动了动手指,嘴唇有些干裂。

“水……水……”她呼喊了一声,将江樱吓了一跳。

慌忙地倒了些用人参泡过的茶水,和新月共同为柳梅殊喂下去。

柳梅殊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勉强对着她们两个一笑,重新躺回床上。
     
“王妃娘娘,您终于醒了。”香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若是您再不醒来,奴蜱,奴婢便要跟着您去了……”

“阿孙陀佛,苍天保佑,奴蜱一定要多烧几株香,拜谢各路菩萨……”

“王妃娘娘。”绿珠一向比较沉稳,没有像香雪那样激动,却也能看出喜悦。

柳梅殊身子依然很虚弱,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身子很虚。

江樱吩咐着新月和绿珠去熬一些安胎药来,又命香雪去熬粥,她则为柳梅殊把脉。
     
柳梅殊的脉象已经平稳了,经过安静的休养,再加上秦二哥的草药调理,若是不受太大的刺激,身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在这宅门大院之中,真的能够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吗?

江樱拖着下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柳梅殊如此深居简出还能遭人暗算,何况,现在她只有不到三个月的身孕,还不显怀。若是等到五六个月开始显怀了,那才是麻烦的开始呢。
     
安阳王府里一直没有子嗣,若是被人发现柳梅殊怀孕了,那些侧妃姨娘等人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生下孩子的。

反正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江樱想到。
     
“樱儿,我有些累了。”柳梅殊稍微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冲着她淡淡地笑,“替我谢谢秦二哥,若是没有他,我绝对活不到现在。”
     
“说什么傻话。”江樱为柳梅殊捏了捏被子,添了一些炭火,“治病救人原来就是大夫该干的事情。二哥是心甘情愿的。”
     
“话虽如此。”柳梅殊闭上眼睛,嘴角轻笑,她双手抚摸着小腹部,那里面那个小生命还存在着。

甚至,她都能感受到那个小生命正在成长。

那种难以言状的幸福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以往,她是最害怕怀孕的,但是当真正怀孕的时候,那份幸福感却一直伴随着她,为了那个小生命,她一定会顽强地活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母性的伟大吧。
   
柳梅殊想着,说道,“我虽然昏迷着,但你们说话却还是听得到的,只是身体不能动弹而已。这几日,着实辛苦了秦二哥了。”

江樱微微一笑,见香雪端了粥进来,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娘娘吃些粥再睡吧,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吃东西,这对腹内的孩儿可不好哦。”
     
柳梅殊睁开眼睛,勉强吃了两口粥,便再也吃不下去。胃里的翻腾感传来,她捂住胸口,想要干呕的时候,江樱顺手将一个话梅塞到她嘴里。
    “
谢谢。”柳梅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由香雪伺候着躺下之后,刚刚睡安稳,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是谁?”江樱眉头微皱,新月已经去开门了。
     
“是王瑞家的。”香雪悄悄地在江樱耳边说着,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外屋的时候,却见王瑞家的一脸焦急的表情。
     
“快……快,来不及了,婉妃娘娘带着人过来了,说什么王妃娘娘私藏了什么东西,正带着一大群人往这边赶呢……”

黄金小剧场:

地点:挽月阁

人物:香雪、新月、江樱、绿珠
     
香雪:菩萨保佑,观世音大土保佑、佛祖保佑、黄大仙保佑……王妃娘娘终于醒过来了。我可是求了三个上上签,看来果然是很灵验的。

绿珠:为了王妃娘娘,你竟然去庙里求签了。

香雪:当然不是。

新月:那你如何求签?
     
香雪:这个嘛,求签不就是从一堆筷子里抽出一根么,我在每一根筷子上都写上字,然后抽出一个来,这不就是抽签么?

江樱一脸黑线地拿着一把筷子:你说的是这个吗?你写得可部是上上签……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8-31 10:50:14
爱到恨时方知疼——第一百三十一章:争宠的桥段

“什么!”江樱大惊,柳梅殊自从怀孕之后便深居简出的,根本和那个得宠的婉妃娘娘没什么交集。

若硬说有交集,那便是三日之前的晚上。

当时婉妃娘娘耍了小手段陷害王妃娘娘,当时王爷罚了王妃娘娘跪地,她也算计谋得逞了。

说什么王妃娘娘私藏了什么东西,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若是硬生生地扣在王妃娘娘的头上,王妃娘娘躲也躲不过的。

何况,那个婉妃娘娘更是认了皇太后当干娘,有婉公主这一层身份在,柳梅殊更不能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江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新月姑娘,绿珠姑娘,你们快想想办法吧,婉妃娘娘可是带着一群人过来的。怕是不能善了了。老奴先告退了……”王瑞家的说完这句话,匆匆忙忙地离开挽月阁。

江樱将大门关上,几个人面面相觑。

方华轩和挽月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况且相安无事了接近两个月,婉妃娘娘也从来都没有踏进挽月阁的院子里。

原本,她们以为会一直这么平安无事下去。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婉妃娘娘竟然带着人来兴师问罪了。

江樱和绿珠等人都知道,现在的王妃娘娘是绝对不能与婉妃娘娘硬碰硬的。一来,婉妃娘娘与王妃娘娘的地位是平等的,但是婉妃娘娘是当朝的公主,更受到王爷的极致宠爱。

现在的林婉柔不比当初了。

现在的柳梅殊,也不比当初了。

果然,在这豪门大院里,唯一能够生存下去的手段,便是讨得男人的欢心。

没有宠爱,就等于没有出路。

江樱狠狠地攥着拳头,现在的柳梅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被拉回来,若是再吃些苦头,那一定会要了她的命的。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对着香雪和新月吩咐道,“你们两个看好了门,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能开门。听到了吗?”

新月和香雪不明白江樱到底要干什么,但看到她一脸焦急的表情,只能点点头。

“绿珠跟我来。”江樱拉着绿珠进屋。

她将外屋的门关上,找了一个帘子,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些面具,进了帘子后面,不过片刻钟的功夫,她便将自己化妆成了柳梅殊。

“江樱姑娘……”

绿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江樱的姽婳术,但是再次看到她化妆成王妃娘娘的时候,无论是形态还是神情,都惟妙惟肖。

若不是她亲眼见到江樱化妆成了柳梅殊,是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个冒牌货。

“江樱姑娘,我要做什么?”绿珠问道。

“你化妆成我的模样。”江樱略微沉吟道,“那个婉妃娘娘前几日才刚刚见过我,若是我凭空消失了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你要打扮成我的模样。”

“可是我……”

绿珠咬了咬牙,她虽然沉稳伶俐,但要假扮江樱却还是有些困难。

“没事的。这里的人都对我不熟悉。你只需要看着便可,自有我来应付她们。”江樱说道。

“那……王妃娘娘?”绿珠看着床上的柳梅殊,哀叹了一声,王妃娘娘,总是这么多灾多难的。

原本以为王爷爱上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能够苦尽甘来,但是却没想到,事情却变得更加糟糕了。

“王妃娘娘装扮成你的模样,暂时移到你的屋子里,我自会让她们不敢接近。好了,时间不多了,我来帮你……”江樱说着,将绿珠按在椅子上,在她脸上贴了一张薄薄的,透明的东西,又在她脸上做了一些修饰。

“好了,你这个比较简单,不过应该不会被认出来。”江樱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闪了闪,她给绿珠做的是江湖上最普通不过的易容术。

姽婳术,是绝对不能外传的。

“好了,咱们三个人换一下衣服。”江樱吩咐着,点了柳梅殊身上的几个大穴道,柳梅殊睡的更沉了。

江樱在柳梅殊脸上贴了一个东西,又修饰了一下,绿珠看着,只觉得她的手在飞快地动,却看不清楚到底在干什么。

片刻功夫,她已经将柳梅殊的脸易容成绿珠的模样。不过,在那脸颊上多了些猩红猩红的斑点,触目惊心。

“有了这麻风病的斑点,没人敢靠近仔细看你的。好了,你速去将药渣什么的埋到花根底下。记住,一点药渣也不能剩。”江樱吩咐道,迅速托起柳梅殊,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放到绿珠的房间里,将帷帐放下来,在屋子里点燃了熏香和炭火。

绿珠慌忙将药渣埋到花根底下,并将柳梅殊还未曾喝完的药也倒入那里面,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不行,这样还不行。”江樱有种直觉,她总觉得林婉柔并不是冲着什么私藏东西来的,而是冲着柳梅殊怀孕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种感觉。

毫无疑问,在当初看蔚贵妃留下的小说和戏文的时候,她见过不少这种宅门斗争的戏,自认为对宅斗的戏码了解的一清二楚。

后宫争宠和后院争宠,无疑就是两种。

一种是,为了夺得男人的宠爱。这一点林婉柔已经成功了。

另一种,便是为了子嗣。

林婉柔一定是得到了消息,才会信誓旦旦地过来。

不偏不倚,恰好这种时候。

“绿珠,将药罐刷干净了,放上清水。”她突然吩咐道,说着,快速地奔向二楼的小阁子里。二楼的小阁子里有一些不用的草药,这些草药是清热解毒的,绝对不适合孕妇食用。

将那几味草药放在药罐里,生好火之后,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来。

“来了。”江樱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声。

香雪和新月看了看江樱,江樱点点头,回到屋子里,躺在柳梅殊的床上。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响,得到江樱的指示,香雪和新月将门打开。

黄金小剧场:

地点:挽月阁

人物:江樱、绿珠

绿珠:江樱姐姐,你在我脸上贴的这薄薄的一层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江樱:哦,这个是人皮面具。

绿珠惊恐:人皮面具是用人皮做成的吗?

江樱:聪明!将刚死之人从头顶灌入水银,水银重,会将肉体与人皮分离。这人皮就成了最高级的人皮面具。

绿珠:……我坚决不戴这个面具……

江樱:已经戴上了,没有我特制的药水可摘不下哦

绿珠: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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