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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很懒,什么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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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夙默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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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1:35
☆、(9鲜币)099 抱歉

  “你有心事?”享用饭後餐点的时候,齐眉突然冒出这话来。
  
  司谴挑眉,“你一直在偷偷观察我?”
  
  齐眉回他一个白眼,“你明显处於神游天外的境界好吗司先生。”
  
  “好,是我的错。”司谴双肘置於桌上,十指交叉,似笑非笑地看她。
  
  齐眉被他看得寒毛直竖,“你,你没事吧?”
  
  司谴淡淡扬眉,“我怎麽越看越觉得你漂亮。”
  
  齐眉抚额,“谢谢。”
  
  “不客气。”
  
  “其实心不在焉的人是你。”司谴手指轻敲桌面,“说说吧,作为一个领了执照的坏人,我最喜欢倾听别人的心事,然後适时给点掌声。”
  
  齐眉一脸後悔得不行的样子,“我真不该答应陪你吃这顿饭。”
  
  司谴垂下眼来,浅浅一笑,过了一小会突然说:“去喝酒吧。”
  
  齐眉愣了下,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抚上腹部,低眉犹豫半晌,终是摇头。她看着他,俏皮地眨了下眼,“要当妈妈的人了,我得安分些。”
  
  司谴僵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又恢复自如,“真的吗?那要恭喜你了。”
  
  “谢谢。”
  
  
  
  司谴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酒吧,安静坐在角落里一杯杯喝着极烈的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酝酿一番後变成疲惫的叹息。
  
  他觉得痛苦,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麽痛苦。因为刚失去的恋情还是因为刚得到的消息?又或者两样都有?
  
  谁知道呢,他若知道的话也不用这麽窝囊地跑到这来借酒消愁了。
  
  不得不说,酒这东西在某些时候挺管用的。这不,他这会儿难受得只想倒头睡去,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些烦心事儿。
  
  醉眼朦胧中隐约看到有人走到他跟前,弯下腰来。
  
  司谴瘫陷在沙发里,连动个手指头都懒得,见眼前那人越凑越近,索性闭上了眼,只当看不见。
  
  “司谴?”看清男人的轮廓後,云霜略显惊讶,“真的是你?你怎麽醉成这样?要我叫人送你回去吗?”
  
  这番话自然是没能得到回应的,因为对方睡着了。
  
  见旁边几个衣着暴露的美女不时将目光往这边投过来,如狼似虎的模样,云霜心想,若真放任他醉倒在这,到明早指不定连骨头都没剩下。思虑一阵,云霜从包里掏出手机,刚要拨号,想到那人并不是很乐意听到她的声音,她犹豫了下,改为发信息。
  
  郝公子收到信息时差点将手机摔了个稀巴烂,起身怒指靠躺在沙发里正半眯着眼看他的男人,“你们今晚一个个都约好的是吧?”
  
  谭容弦抬手扯了下领口,懒洋洋瞥他一眼,“说什麽呢?”
  
  郝霖懒得理他,拿着手机走出包厢,几分锺後回来,闷闷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说话,端了酒就喝。
  
  “怎麽了?”知道再喝下去肯定要醉的,谭容弦很理智地选择了只看不喝。
  
  “云霜等下要过来。”
  
  “那不正好,我刚要走。”
  
  “你留下来吧。”郝霖烦躁地将酒杯重重按在桌面,“我怕我发起疯来又会伤害到她。”
  
  “你发起疯来我都架不住,留下来有什麽用。”谭容弦从沙发上站起,拍拍他的肩,抬步往外走去。
  
  “等下。”郝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丢给谭容弦,颇有些怀疑,“你真没醉?”
  
  谭容弦穿上外套,冷静地朝他笑笑,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有惊无险地驱车回到别墅,打开车门,脚一沾地,像踩在棉花上。谭容弦身体一晃,扶着车身站稳,皱眉揉了揉後腰,一抬头,正好看到刚从大门走出来的齐眉。
  
  谭容弦笑着走过去,“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揉揉她的头发,率先往里走。
  
  齐眉跟在他後头,忍不住皱眉,“你喝酒了?”
  
  “嗯。”进了卧室,谭容弦脱下大衣,边解着衬衫的纽扣朝浴室走去,“我洗个澡,你先睡吧。”
  
  齐眉躺到床上,裹紧了被子,却是了无睡意。等了十来分锺,见谭容弦还没出来,齐眉不由有些担心,下床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容弦,你好了吗?”
  
  “快了。”
  
  听到他的回答,齐眉松了口气,又说:“酒後不能泡澡,你赶紧洗完出来,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嗯。”
  
  谭容弦又在花洒下闭目仰头任热水冲了好几分锺,好不容易鼻血止住了,他却觉得脑袋更晕了。关了花洒,扶着墙壁站了一会,随意擦了下头发,拿了浴袍披上,然後走出浴室。
  
  坐到床上,刚巧卧室的门被推开,齐眉端着醒酒汤进来。
  
  “不烫了,喝吧。”齐眉走到床前,将手中的碗递给他。
  
  谭容弦接过去,仰头一口气喝光,接着将空碗搁在一旁,将齐眉揽到怀里,笑着在她脸颊上亲吻一口,“谢谢你,老婆。”
  
  齐眉身体一僵,反射性将他的脸推开。见谭容弦明显一怔,齐眉慌了下,忙说:“酒气很重。”
  
  “抱歉。”谭容弦偏了头去,似是觉得难受,抬手重重揉了下额角,然後站起身来,微笑着,“我到客房去睡,晚安。”
  
  齐眉想拉住他,跟他说对不起,可她最终只僵着身体站在原处,什麽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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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1:48
☆、(8鲜币)100 配合

  齐眉整夜没合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清晨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拖过枕头抱怀里,正想好好补一下眠,卧室的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让她下楼用早餐。
  
  齐眉含糊应下,翻个身,很快又睡去。
  
  同样起不来床的还有隔壁房间里的人。
  
  谭容弦倒不是因为睡眠不足,相反,因为醉酒的缘故他几乎是沾枕即睡。爬不起来的原因是後腰上的伤。
  
  他是趴着一觉睡到天亮的,早上醒来只觉头疼口渴得要命,想要爬起来倒杯水喝,身体刚撑起一半,後腰上骤然袭来的疼痛却令他不得不狼狈摔了回去。
  
  谭容弦倒抽了口凉气,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伸手摸向後腰伤处,肿起一大片,他试着轻轻一按,疼得钻心。
  
  被随意扔在床上的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
  
  谭容弦皱眉,伸手从被子底下摸出手机,一看是林秘书打来的,他叹了口气,一看时间,接通电话,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一句话丢过去,“资料准备好,我二十分锺後到。”
  
  挂断电话,谭容弦深吸了口气,咬牙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换衣,待将全身上下打理妥当的时候贴身的衬衣已被冷汗浸湿了大半。
  
  谭容弦转身又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将水擦干,然後若无其事地出来,拿起床上的羊绒大衣,开门出去,下楼。
  
  祈奂宸见谭容弦下楼来,一副打算直接出门的样子,忙提醒他,“少爷,早餐准备好了,吃了再去吧。”
  
  “跟我去公司。”谭容弦淡淡吩咐,与他擦肩,径直朝大门口走去。
  
  
  
  事实证明,让祈奂宸跟着去是对的。
  
  逞强的结果是,会议结束,刚走出会议室,人就倒下了。祈奂宸一开始就发觉他状态不对,所以紧跟身侧,关键时刻伸手扶了一把,谭容弦这才不至於狼狈倒地。
  
  林秘书抱着一大叠文件从走廊另一端匆匆行来,到了近前看清谭容弦的状况,脸色一变,单手抱着文件,另一手帮忙去扶,边急声问祈奂宸,“怎麽回事?”
  
  刚才扶住谭容弦时已顺手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祈奂宸微皱了下眉,“高烧,得马上去医院,你联系司机。”
  
  “好。”林秘书迅速掏出手机。
  
  处於半昏迷状态的谭容弦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听医院两字万分不情愿地皱起了眉,无奈这会儿浑身虚软得连出言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将他塞进车里,朝医院而去。
  
  检查结果出来,高烧是伤口发炎引起的。而发炎,则是因饮酒过量。
  
  总之,都是酒惹的祸。
  
  因有谭容弦昏迷之前的警告,所以,他在医院的事情被瞒得滴水不漏。齐眉打来电话时林秘书接,说还在开会,谭母打来时她也接,还是开会。
  
  祈奂宸在一旁听得额角直抽,“这样也行?”这会都从早上开到下午了,还开?
  
  林秘书一脸严肃,“应该行。”
  
  “……”祈奂宸很有默契地保持沈默。
  
  
  
  齐眉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餐,味同嚼蜡。勉强吃了几口,实在没了心思,齐眉将筷子一放,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示意佣人将饭菜撤下。而後起身走到客厅,拿了座机拨通谭容弦的电话。
  
  没人接。齐眉不死心,一遍遍重拨。
  
  到後头,终於有人接起。
  
  “眉眉?”
  
  “是我。”齐眉压下满腔怒气,“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
  
  “怎麽会。”谭容弦从病床上坐起,扶了扶晕眩的脑袋,拔掉手背上插着的输液吊针,下床,接着说:“林秘书和我说过你有打来电话,抱歉,今天一直在忙。”
  
  “你声音怎麽了?”顿了顿,又问:“你在哪?”
  
  “公司。”谭容弦开了扩音,将手机扔到被子上,拿了外套穿上,“正要回去,你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
  
  “那好,我们出去吃,你准备一下,我回去接你,先挂了。”
  
  “好。”
  
  二十分锺後,两人坐在车里,谭容弦笑着问齐眉,“想吃什麽?”
  
  齐眉有心讨好,身子朝他挨过去,“你决定吧,我才不像你,那麽挑剔。”
  
  “我有吗?”谭容弦顺势将齐眉揽到怀里,浅笑着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有啊,我喜欢吃的东西你都不吃。”
  
  谭容弦低着头,像挠小猫咪似的挠挠她的下巴,“是我的错,我改。”
  
  齐眉抬头看他,双眼发亮,“真的?我吃什麽你就吃什麽?”
  
  谭容弦点头。
  
  “那好,我们去吃酸辣粉。”
  
  谭容弦疑惑挑眉,“那是什麽?”
  
  齐眉贼兮兮地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

  吃完酸辣粉出来,上了车,刚开出去不到一百米,谭容弦突然道:“停车。”
  
  齐眉正摸着肚皮,心满意足地回味着,听到这话疑惑了下,“怎麽了?”
  
  谭容弦拉开後座车门,下了车,扶住道路旁的树干,张嘴就吐。几下过後,眉头痛苦地皱起来,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可把齐眉吓得不轻。
  
  “怎麽回事?不舒服吗?”齐眉慌张递了手帕过去,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她知道他胃不好,吃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没想到只这麽一碗酸辣粉就弄成这样,她还特意吩咐里面的厨师少放些辣,哪知道会这样。
  
  谭容弦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这才感觉好些。他扶着树干喘了会儿气,摇摇头,“没事。”
  
  司机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齐眉接过去,拧开瓶盖,递给谭容弦,“来,漱漱口。”
  
  谭容弦漱完口,顺手将矿泉水瓶丢一旁的垃圾桶里,转头看着齐眉,笑笑,“回去吧。”
  
  回到车上,见谭容弦闭眼靠着座椅,面色苍白,极是疲倦的模样。齐眉满心自责,抓着他的手,“对不起,都怪我……”她突然顿住,松开他的手,改为去探他的额头,“这麽烫?!你发烧了?”
  
  “啊,是有点,我忘了,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吃完东西才会那麽难受……”谭容弦抓下齐眉的手,睁开眼,虚弱地扯了下唇,“抱歉,等我病好了再陪你来吃。”
  
  “你没长脑子吗?!都烧成这样了还去吃那些东西!”齐眉气得眼圈儿都红了,“生病了也不说一声,你是故意要来气我的吗?!”
  
  谭容弦忙将她拉进怀抱里安抚,“别气别气,乖啊,我怎麽舍得气你。是我的错,你晚上罚我睡沙发吧。”
  
  “还睡什麽沙发!你又存心气我!”
  
  “好,不睡沙发,我睡床。”谭容弦耍赖般紧抱着她不放,“我和你睡。”
  
  回到别墅,下车,扶着谭容弦刚走到大门口,就见祈奂宸快步从里面出来,帮忙扶住因为腰伤疼痛几乎已经站立不稳的人,上楼,进卧室。
  
  齐眉帮谭容弦脱去西装外套,就要扶他躺下。祈奂宸适时阻止,“别让他躺,後腰上有伤。”
  
  齐眉僵在原处,愣愣的,“伤?什麽伤?”
  
  谭容弦拖过床上的大型抱枕,半趴在上头,无谓地笑笑,“小伤而已,没事。”说着,朝齐眉招招手,“别站着了,上来陪我躺一会。”
  
  齐眉站在原处不动,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极是难看。
  
  “我都生病了,连这点福利都不肯给?”
  
  “你看着办。”齐眉冷冷瞪了祈奂宸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谭容弦颇为懊恼地皱了下眉,看了眼已经挂好的输液瓶,很自觉地伸出一只手去,“弄完後下楼看看,若问起腰上的伤,记得别说漏了嘴。”
  
  事实上祈奂宸连想说漏嘴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在厨房找到齐眉时,对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问他话了。
  
  心下明白齐眉为何生气,祈奂宸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呆下去,转身走出厨房,将空间留给她。
  
  
  
  齐眉盛了碗白米粥,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找出托盘摆放好,端着上了楼去。
  
  进了卧室,见谭容弦半个身子倾斜在床外,用插着吊针的手拿着手机,另一手伸长了像是要去开抽屉。齐眉喊住了他,快步过去,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扶他起来靠坐在床头,“要拿什麽?”
  
  “来得正好,帮我把抽屉里的笔记本拿出来。”
  
  齐眉将笔记本拿出来,翻开,开了电源,放他腿上,“小心手。”
  
  谭容弦笑笑,偏头夹着手机,边下达着工作指令,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起来。
  
  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饭菜也都凉了。齐眉将笔记本收起来,又拿了手帕仔细擦去他额上渗出的汗,这才端起托盘,“我去热一热。”
  
  谭容弦抓住她的手,“可是我好饿。”
  
  “饿也不能吃冷的,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谭容弦这才松开她的手。
  
  等齐眉热完菜上来,刚还喊饿的人已闭眼睡了过去。她试着叫了两声,没醒,竟还睡得挺沈。
  
  见他那麽累,齐眉有些不忍心叫醒他。转念一想,今天在公司里那麽忙,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就算有刚才也全吐光了,再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定是要闹胃疼的。这还发着烧呢,不是成心要让她心疼死吗。
  
  齐眉越想越觉得难受,要是她足够细心,他再怎麽样也是隐瞒不过去的,说到底,还是她太粗心了。他都烧成这样了,她竟没发现,还带他去吃那种东西。
  
  她真是……
  
  “眉眉?”
  
  “醒了啊,先喝点粥。”齐眉抬手擦去眼泪,若无其事端过粥来,作势喂他。
  
  谭容弦抓住她的手,微皱着眉,“先回答,为什麽哭?”
  
  齐眉收回手,用微红的眼看他,“下次别这样了。”
  
  谭容弦愣了下,“怎麽?”
  
  “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看我心疼你很高兴吗?”
  
  谭容弦这下真真是被冤枉了,“眉眉,我不是……”
  
  齐眉两指按住他的唇,“那件事,在找到能彻底解决它的方法前,我们都不提它,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好。”谭容弦握住齐眉的手,将滚热的额头贴在她掌心里,“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什麽都好。”
  
  齐眉难受得几要落下泪来,“我,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
  
  “我知道。”谭容弦静默了一会,抬起头来,苍白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再不喂食,你老公要饿死了。”
  
  喂完食,齐眉开始动手收拾碗碟。谭容弦躺在床上,拍拍身侧的位置,“晚点再收拾,老婆乖,先上来给我暖暖床。”
  
  齐眉瞪他,“别以为生病了我就拿你没辙啊,再贫嘴就修理你!”
  
  “先把我修理了再走啊。”谭容弦眼巴巴望着她。
  
  齐眉被气笑了。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1:59
☆、(10鲜币)102 礼尚往来

  “腰上的伤怎麽弄的?”
  
  谭容弦被切断了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正靠在床头翻阅德文原着打发时间,听到这话抬起头来,“不小心摔的。”
  
  齐眉冷冷一笑,“到底是有多不小心才能摔成这样啊,谭先生?”
  
  这“谭先生”一出来准没好事。
  
  谭容弦举手作投降状,“OK,我说,是跟人打架时伤的。”
  
  齐眉摆出盘问的架势,“为什麽打架?”
  
  “他们跟踪我到H城,半路上超车把我堵住了,所以……”谭容弦摊手,“很自然地就打起来了。”
  
  “很自然?”齐眉抚了下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是啊,只能算他们运气不好,碰上我心情最糟的时候。”
  
  齐眉闻言一怔,缓缓低下了头。
  
  谭容弦懊恼地皱了下眉,忙伸臂将她揽到怀里,“对不起。”
  
  齐眉摇头,回抱住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那样对你,你什麽都没做错。”
  
  谭容弦温软在怀,不由得寸进尺起来,一手由纯棉居家服的下摆探进去,在她腰侧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知道错了?那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呢,嗯?”
  
  齐眉脸颊发烫,扭动着想要将他推开,“我都道歉了,你、你还想怎样!”
  
  谭容弦坏笑着低头轻咬她泛红的耳尖,嗓音沙哑,“就你心里想的那样。”
  
  齐眉抬手捂住耳朵,“不行!”
  
  谭容弦改为亲吻她的唇,先是浅浅触碰,再深入探索,灵巧的舌头扫过牙床,紧接着勾住她意图闪躲的丁香小舌,一番挑逗後纠缠着狠狠吮吻,同时扣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让她避无可避,唯能仰头承受这一狂热深情的吻,同他一起沦陷。
  
  “唔唔……”
  
  直到齐眉喘不过气,开始推打他的肩,谭容弦这才松开她的唇,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低低呻吟,“这样反而更难受了,怎麽办?”
  
  齐眉喘着气贴在他胸前,闻言忍不住笑,“你这是自作自受。”
  
  “怎麽,见我难受你很高兴?”齐眉正疑惑这词句组合怎麽这麽耳熟,不防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意图明显地往身下按去,“这火是你挑起来的,理当由你来灭。”
  
  他好意思将这种话说得这麽理直气壮?
  
  齐眉又羞又气,用力将手抽回来,“明明是你自己挑起的!”
  
  “不管,你不能这麽对我。”谭容弦欲火焚身,难受得抓心挠肺,一边抓着齐眉的手不放,一边利落将裤子往下扯,光明正大耍起了流氓,“快点,都要炸开了。”
  
  他们确实挺久没做这事了,齐眉见他双眼都被浓重的情欲染红了,当下也有些不忍心。 可又不想这麽简单如了他的愿,“你这人,怎麽老想着这事。”
  
  “眉眉,你不能这麽不公平,你想要的时候我哪一次没给你……”
  
  “胡说!”齐眉一下又将手缩了回来,双颊红得似火,也不知是怒是羞,“我什麽时候说过要了!”
  
  谭容弦很是无辜,“你的不要都是要啊。”
  
  “你,你混蛋!”齐眉拽起被子摔他脸上,跳下床,愤愤摔门而去。
  
  半小时後。
  
  谭容弦一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见齐眉抱着双臂坐在床沿,不由挑了下眉,扔下擦头发的毛巾,笑着走过去,弯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想什麽呢,这麽严肃,嗯?”
  
  “我想通了一件事。”
  
  “喔?什麽事?说来听听。”谭容弦仰面躺倒在床,半眯着眼,惬意慵懒的模样好似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齐眉并未立刻回答,静坐半晌,突然翻身骑到谭容弦腰上,居高临下看他。
  
  谭容弦双手枕在脑後,懒洋洋挑眉,一派从容淡定,“怎麽,想用行动说明?”
  
  “闭嘴!”
  
  谭容弦果然不再说,要笑不笑地看她,眸子里隐约泛着一丝期待的光亮。
  
  齐眉咬咬牙,一把扯开谭容弦身上的浴袍,紧接着拽下内裤,二话不说,埋首下去。
  
  谭容弦瞬间倒抽一口凉气,下腹紧绷起来。致命要害被温热的口腔包围住,那骤然席卷而上的酥麻快意令他全身如过电一般,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啊,眉眉……”
  
  他受了刺激,一下变得又粗又硬,齐眉被撑得难受,愤恨在他腿根掐了一下。
  
  “嗯,好舒服。”谭容弦喘着气,眉梢眼角都泛起了红意,一脸舒爽得不行的样子,“眉眉,乖,别只含着,你舔舔。”
  
  都不让人喘口气的吗?!
  
  齐眉气恼至极,却也知道这时候咬不得,於是她将眼一闭,卯足了劲儿,狠狠一吸。
  
  “嗯……”谭容弦插进她发间的手突地一紧,胯下欲望骤然又粗涨了一圈。见齐眉几乎要含不住,眼眶都红了,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将她提起来,“算了,用手吧。”
  
  齐眉双臂撑在床上,偏着头咳嗽几声,接着一抹嘴角,瞪他一眼,再度低下头去,显然是选择了动口不动手。
  
  让齐眉主动这事,谭容弦做梦都没想过,生理及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的他,几个回合之後便畅快地射了。好在齐眉撤得快,才逃离了“喝牛奶”的噩运。
  
  齐眉趁谭容弦还未从高潮余韵中缓过神来,脸一扭,就要下床,不料腰间猛地一紧,却是谭容弦伸臂将她揽住了。他长臂一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做了坏事就想跑?嗯?”
  
  “我没做坏事!”齐眉不敢看他,双手捂住了脸。
  
  “还说没做坏事,那这是什麽?”谭容弦坏坏一笑,抓住齐眉的手往身下按去。
  
  齐眉奋力抽回手,继续捂脸,“魂淡!你明明就很喜欢!”
  
  谭容弦抓下齐眉的双手,按在两侧,低头亲吻她敏感白皙的脖子,徐徐善诱,“既然你认为这是好事,而且会让我很舒服,那作为一个为丈夫着想的好妻子,你是不是应该经常做?”
  
  齐眉推开他的脑袋,双颊涨得通红,“你想得美!”
  
  谭容弦用麽指轻轻摩挲她润红的唇,“你不是说你想通了?难不成只是暂时的?”
  
  齐眉扭过头去,“反正以後你休想就是!”
  
  “好吧,那就不想。”谭容弦说着,突然一把将她裤子拽下。
  
  “啊,你干什麽?!”
  
  谭容弦一本正经地俯首下去,“礼尚往来。”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2:12
☆、(9鲜币)103 俯卧撑

  谭容弦的回礼甚是厚重。
  
  等他终於停下攻势,齐眉已浑身酸软,被一遍遍亲吻安抚过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绯色。她这会儿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只剩下呼吸的本能。
  
  谭容弦将齐眉抱在怀里,扯过被子紧紧裹住两人,低头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亲吻一口,“宝贝,舒服吗?”
  
  “肉麻。”接连不断的呻吟令她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来,齐眉暗地里掐他一记,脸部埋在他胸前,“不舒服。”
  
  “是吗?哪儿不舒服?说出来,我再努力努力。”
  
  “坏家夥。”齐眉又掐他一下。
  
  谭容弦耍起无赖,说要麽他动口,要麽她动手,反正是一定要再来一次的。齐眉又羞又恼,被逼得没办法,只得让他又爽了一次。结束後被他亲亲摸摸,又说了一大堆没脸没皮的话,这才肯放她睡个安稳觉。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睁眼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躺了一会,见谭容弦没有清醒的迹象,齐眉小心翼翼拿开他搭在腰间的手,下了床去。从抽屉里翻出一支水彩笔,回到床前,屏息凑了过去,拨开他的额发,在他脑门上熟练地画了只笨墩墩的乌龟。接着用手机拍下,捂嘴偷笑一阵,然後将画笔收好,轻手轻脚进浴室拧了湿毛巾出来,将他额头擦干净,刚要收回手,手腕却突地被抓住。
  
  “调皮鬼。”
  
  “你什麽时候醒的?”
  
  齐眉吓一跳,想要抽回手,谭容弦抓住不放,半睁着眼,懒懒一笑,“亲一下就告诉你。”
  
  “坏家夥,老是装睡骗人。”齐眉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谭容弦闭上眼,指指嘴唇。
  
  齐眉很干脆地又补上一口。
  
  “我很早就醒了,见你睡得沈所以没起。”谭容弦卷过被子,闭上眼,懒洋洋吩咐,“我饿了,你下楼帮我把早餐端上来。”
  
  “懒得伺候你,自己下去吃,叫你装睡骗我!”齐眉趾高气扬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将手机藏口袋里,转身进浴室洗刷刷去了。
  
  “那我继续睡了。”
  
  谭容弦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翻过身,继续睡。
  
  齐眉洗漱完出来,见床上那家夥竟真的又睡过去,登时气得半死。肚子饿了不自己去吃饭,只窝在床上求喂食,这跟家养的宠物有毛区别?
  
  “给!我!等!着!”齐眉俯首凑到谭容弦耳边,咬牙蹦出四字,随後直起腰来,转身走出卧室。
  
  几分锺後端着早餐上来,却见谭容弦已换好居家服,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皮草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着,笑眯眯看着刚进门的齐眉。
  
  齐眉怔了下,差点被那笑容晃花眼。她很快板起脸,走过去,将早餐搁在一旁的小圆桌上。
  
  谭容弦伸臂将齐眉拉到怀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真乖,这是奖励。”
  
  “谁稀罕了,还给你!”齐眉重重回吻他一下。
  
  谭容弦美得直冒泡,将脸往前凑去,“再亲一下。”
  
  “你就等着吧。”齐眉突然咦了一声,伸手摸他额头,“怎麽红了?”
  
  “有点痒,刚才拿毛巾用力搓了几下。”谭容弦瞥她一眼,“你干的好事。”
  
  “咳。”齐眉果断伸手端过桌上的青瓷碗,“呐,你最喜欢的蚌肉粥,我喂你。”
  
  
  
  吃完早餐,谭容弦接了个电话,进书房去了。齐眉闲着无事可做,缩回床上,拿出刚才偷拍的照片乐呵呵欣赏了一番,然後拿过iPad,找出小游戏来玩。
  
  几个小游戏来回玩了几遍,直到再玩不出新花样,齐眉将iPad一扔,跳下床,跑出卧室,去敲书房的门。
  
  “进来。”
  
  谭容弦正与启然通话,抬头见进来的人是齐眉,他笑着合上桌上摊开的文件,拍拍大腿。
  
  齐眉有事求他,这会儿自然很乐意讨好。见他神态语气那般放松,也完全不像是在处理公事,齐眉踩着棉拖吧嗒吧嗒跑过去,坐他腿上,顺势给了个吻。
  
  谭容弦搂着齐眉的腰,唇角止不住上扬,“一千七?那好,你处理吧,嗯,挂了。”
  
  “心情这麽好,赚钱了?”
  
  谭容弦伸手挠她下巴,漫不经心的样子,“赔钱了。”
  
  “一千七?”齐眉显然有点疑惑。
  
  “一千七百万。”谭容弦弯起食指在她额头轻扣一下,“美金。”
  
  齐眉一下捂住了嘴,双眼瞪得老大,“真的假的?那公司不是要破产了?怎麽回事?是不是与你上回说的那出了问题的能源项目有关?”
  
  谭容弦含笑捏捏她的脸蛋,“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一起说了呀,你怎麽都不着急啊?”
  
  谭容弦靠着椅背,懒懒挑眉,“是与那个项目有关,启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放心,这点钱我还赔得起。”
  
  齐眉看不惯他那财大气粗的样,两指朝他肋下一戳,“钱多了不起啊,总有赔光的时候。”
  
  谭容弦不置可否地笑笑,揽过她的腰,“我病已经好了,明天可以上班了吧?再不去的话公司没人管,指不定真的就倒闭了。”
  
  “哪有那麽严重。”齐眉横他一眼,伸手去摸他後腰,“真的不疼了吗?”
  
  “当然是真的,要不证明给你看下?”
  
  齐眉秀眉一挑,“你想怎麽证明?”
  
  谭容弦认真道:“我可以在床上做几十个俯卧撑给你看看。”
  
  “……”




☆、(10鲜币)104 娘娘,草民失恋了。

  被他这样一搅和,结果齐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想起来正事。
  
  “我闷在家里真的要无聊死了,你给我找点事做吧。”衣帽间里,齐眉帮谭容弦挑出一条领带,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
  
  “怎麽又想起这事了?”谭容弦从穿衣镜里看齐眉的背影,伸手摸摸她的腰,估摸一下,“嗯,倒真是胖了些。”
  
  “会胖是正常的,不许嫌弃!”齐眉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又想起这事,这都多久了,你真想把我关在家里直到孩子出生不成?我才不要!要不我到公司给你当助理吧,好不好?”
  
  “不好,我可请不起你。”谭容弦指指玻璃柜里的一对钛金镶钻袖扣。 
  
  齐眉撇撇嘴,拉开柜子取出来,帮他戴上,末了,扯住他的手,摇晃着撒起娇来,“就让我去吧,我不要工资,你管我吃住就行了。”
  
  “晚上回来再说。”谭容弦温柔笑着,摸摸她的脸,“乖,我要去上班了。”
  
  “别想又来这套。”齐眉索性牢牢抱住他的腰,看那撒泼劲儿,只差没躺地上打滚了,“我要去我要去!我要跟你去!”
  
  谭容弦抬手一看腕表,说:“没时间了,你若愿意穿这样跟我去公司我也没意见。”
  
  齐眉低头看看身上的真丝睡裙,恼怒地踩他一脚,“坏心眼的家夥!”
  
  谭容弦笑着亲她一下,“好了,坏心眼的家夥要去赚钱养家了。晚上回来给你带好玩的东西,乖。”
  
  “稀罕!”齐眉恨恨一抹被他亲过的地方,蹬蹬蹬跑出衣帽间,爬到床上,被子一裹,睡之。
  
  谭容弦笑笑,拿了大衣,优雅从容地出了卧室,上班去也。
  
  休息了一个礼拜,需要他经手处理的文件积压了一堆,往办公桌上一放,连杯水都没了摆放的地儿。
  
  林秘书将文件分类整理好,正色道:“谭总,午餐我已经帮您订好了。”意思很明显,今天是不可能放他回家吃饭的。
  
  谭容弦对这强悍无敌、一人能当十人用的秘书(兼助理)提出的事情一贯是无条件接受的。他看看眼前一摞摞的各类文件,淡定颔首,表示没有异议。
  
  有人忙,自然有人闲。
  
  宅在家里的谭太太简直闲得都要长蘑菇了。吃完午饭又回房继续睡,直到晚上六点多才起,醒来後,整个人傻傻愣愣的,有种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啊啊啊,要疯了!”
  
  齐眉揪了半晌的头发,最後跳下床去,冲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後直奔衣帽间,开始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
  
  衣服刚换好,电话响了。齐眉走出去,拿起床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笑着接起来,“hello。”
  
  “娘娘安好?”
  
  齐眉忍不住笑了,“很好,好到都可以三餐免费喝蘑菇汤了。”
  
  “呵,是吗?既然是免费的,那也算我一份吧,晚饭还没吃呢,咳咳……”
  
  “你嗓子不舒服?”齐眉刚听他说话时就想问了。
  
  “一点小感冒,没事。”电话那端传来男人清雅的浅笑,“怎麽样,想好晚餐要吃什麽了吗?”
  
  “我又没答应陪你吃饭。”齐眉懒懒翻眼,提起包包,一手拿外套一手拿手机,走出卧室。
  
  “病人最大啊,我说了算。”
  
  “真会耍无赖,明明刚才还说只是一点小感冒。”讲着电话下楼,刚出别墅大门,就见徐风迎上来问要去哪,齐眉捂着话筒朝他道:“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开车。”
  
  “可是少……”
  
  齐眉抬手制止了他,笑着轻摇了下头,接过车钥匙,径自朝停车位的黑色轿车走去。
  
  
  
  司谴没料到齐眉会直接杀到家里,开门时小小惊讶了一番,“你怎麽来了?”
  
  “有这样堵门口不让客人进去的吗?”齐眉笑瞪他一眼,晃晃手中提着的装着各种食材的购物袋。
  
  司谴浅笑着摇头,侧身让她进门。
  
  “怎麽,这是打算亲自下厨?”
  
  “是啊,在家闲得慌,学着做了几样新菜色,给你一个评价的机会。”齐眉来过他家两次,熟门熟路地提着食材袋子朝厨房走去。经过客厅时瞥见沙发前那矮脚玻璃茶几上散乱躺着十来个空的啤酒罐子,还有水晶烟灰缸里成堆的烟头,齐眉脚步一顿,回头用一种很是诡异的眼神看跟在身後的男人。
  
  司谴头疼地抚了下额,“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
  
  “还好我来了,不然都抓不到你的罪证。”齐眉下巴朝沙发的方向一扬,“先收拾了,然後坐着好好酝酿,等下交代清楚,若敢有一丝欺瞒,小心本宫下令将你打入天牢!”说完,提着袋子进厨房去了。
  
  “是!”
  
  司谴动作利索地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後坐沙发上,开始“酝酿”。
  
  等饭菜上桌,司谴也差不多酝酿好了。
  
  “来,先喝碗冬瓜豆腐汤,润润喉。”齐眉将盛好的汤放到司谴面前。
  
  司谴喝了一口,眼一眯,露出享受的表情,“嗯,能喝到娘娘亲手做的汤,真是草民三生修来的福分。”
  
  齐眉绷着脸,一拍桌子,“刁民!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司谴一下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娘娘,草民失恋了。”
  
  齐眉瞬时NG。
  
  “啊?真的?”
  
  “我还会骗你不成?”司谴半低着头,捏着色铀汤匙一下一下搅动着,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为什麽受伤的总是我?”
  
  齐眉差点笑喷,“又是人家甩你?”
  
  “你也知道是‘又’啊,想我司谴玉树临风,身高182,硕士双学位,才貌皆有,风趣温柔,无不良嗜好,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好个玉树临风!就这棵玉树如今这纸片样儿,临风必倒!
  
  齐眉盯着司谴的眼,语气认真,“我在想,会不会是你太瘦了?”
  
  司谴断言,“不可能!她还夸我身材好呢!”
  
  齐眉摸摸下巴,沈默一会,又说:“那就是你太花了。”
  
  “……”司谴看着齐眉,额角细微地抽搐几下,终於还是保持了沈默。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2:21
☆、(8鲜币)105 无题

  齐眉安慰完司谴,拿出刚在楼下药房买的感冒药,盯着他吃下,这才起身拿了包包,穿上外套,“我走了。”
  
  “这麽快?”司谴轻微皱了下眉,每次吃完药都会有报复社会的欲望,“我不仅失恋,还生病了,你就忍心这样将我抛下?”
  
  “觉得不舒服就打120。”齐眉丢下这一句,利落抬脚朝门口走去。
  
  司谴笑笑,突然觉得疲惫。他往後靠进沙发里,闭上眼,默默在心里说,齐眉,若我数到十你没转身,我就将彻底放弃你。
  
  “喂!发什麽呆呢?警告你啊,感冒好之前不许喝酒!”
  
  齐眉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在他刚数到九的时候。司谴并未睁眼,只浅浅扯了下唇。
  
  这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齐眉半路上打了电话给谭容弦,是林秘书接的,说他在办公室加班。齐眉皱眉,挂了电话,一打方向盘,拐弯朝谭氏大厦驶去。
  
  谭容弦终於处理完所有的文件,抬手捏了捏眉心,靠坐在椅上休息了一会,然後起身,手刚要碰到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谭容弦顿了下,扭头看去,见是齐眉,登时露出笑来,“怎麽来了?”
  
  “看样子是完成任务了。”齐眉扫了眼桌上的文件堆,笑着晃晃手中提着的宵夜,朝沙发走去,“趁热,吃了再走吧。”
  
  谭容弦大步过去,在齐眉身侧坐下,“正觉得饿呢。”
  
  一碗小米粥、一碟蒜茸粉丝蒸扇贝和清蒸墨鱼蛋,谭容弦竟一口气全吃光了,胃口前所未有的好,齐眉看得心疼死了。
  
  “你晚饭有没有吃?”
  
  谭容弦点头,拿纸巾拭了下唇角,摸摸肚子,“有点撑。”
  
  “你就该天天这样撑着,自己看看都瘦成什麽样了。”
  
  谭容弦揽过她的腰,笑得别有深意,“是你胖了,才显得我瘦。”
  
  齐眉炸毛,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肩上,“我为什麽会胖!我为什麽要胖!还不是你这魂淡!”
  
  “这是在怪我?”谭容弦低下头,嘴唇轻轻磨蹭她的耳朵,“你若不配合,我岂能得逞,嗯?”
  
  齐眉撇撇嘴,再继续下去这话题准会朝他最擅长的区域偏移。她果断从沙发上站起,板着脸问:“你还回不回家了?”
  
  谭容弦懒懒一笑,“回。”
  
  回到家里,谭容弦第一时间往浴室里冲,洗了澡出来往床上一躺,叫齐眉赶紧去洗,有事要做。
  
  齐眉看他,满眼防备,“你想做什麽?”
  
  谭容弦笑得神秘,“等下就知道了。”
  
  齐眉果然很快就知道了,原来是想叫她按摩。齐眉从柜子里找出舒缓疲劳的按摩精油,脱下谭容弦的浴袍,让他趴着,细致认真地帮他做了个全身按摩。
  
  结束後,她笑着拍拍谭某人的屁股,“好了,起来把衣服穿上。”
  
  没得到回应。
  
  齐眉趴下去一瞅,原来是睡着了。今天真是累惨了吧,齐眉轻轻叹气,关了床头灯,拉过被子,蹭过去紧贴着裸睡的人,安心地闭上眼。
  
  
  
  谭容弦又开始忙碌。自然了,那天说的要带好玩的东西给齐眉的话还是没兑现。
  
  齐眉很是郁闷,对着卿微大吐苦水,“不让我上班就算了,出门还要向他报备,也不能自己开车,这都什麽事啊。”
  
  卿微抚着圆滚滚的肚子,淡定道:“习惯就好,谭美人已经算管得很宽了,要像我家那位,你估计都不想活了。”
  
  齐眉明显一愣,“有那麽夸张?”
  
  卿微淡淡瞥她一眼,“你觉得呢?”
  
  齐眉一下笑了开来,“谢谢你啊。”
  
  “干嘛谢我?”
  
  “知道你比我悲惨,我心里舒坦多了。”
  
  “……”卿微无语半晌,伸手指指大门的方向,“滚回你家去吧。”
  
  齐眉掰了瓣橘子放嘴里,无视主人的逐客令,“对了,你说你加了那个手工艺术拼布群,好玩吗?。”
  
  “没你家美人好玩。”
  
  “卿微!”
  
  卿微动手剥着橘子皮,慢条斯理道:“还成,等下把微群号给你。”
  
  “OK。”齐眉吃完橘子,擦擦手,一看时间,谭容弦差不多快下班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拿了包包,“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陪你聊天。”
  
  卿微翻个白眼,“谁陪谁呢?”
  
  “哎呀,还不都一样,你不也闲得慌吗?”齐眉走到玄关处换好鞋,笑着摆摆手,出了门去。
  
  刚坐进车里,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齐眉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是主宅那边打过来的。
  
  自知道那件事後,齐眉再没回过主宅。以往每个月起码都会回去一趟,陪谭母吃顿饭,聊聊天。这下连着两个多月没消息,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有,也不怪谭母会打过来。
  
  齐眉捏着手机深吸了口气,这才接起电话,“妈。”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2:34
☆、(9鲜币)106 (┬﹏┬)

  启然从C市回来,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到谭氏大厦,坐专用电梯上顶层,进办公室。
  
  直到将工作详细交接清楚,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启然从沙发上站起 看了谭容弦一眼,正要开口告辞,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主人主人,你老公来电话啦,快点接啊──
  
  谭容弦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启然面色猛地涨红,这脸丢的。又是谭曜那混蛋搞的鬼!没勇气看谭容弦的眼,他转身走出两步,掏出手机,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麽,却见他很快变了脸色,“你在那别动,我马上赶过去!”
  
  谭容弦皱眉,“出什麽事了?”
  
  “出了点意外,他受伤了,我先……”
  
  “坐我的车去。”谭容弦起身拿了外套,快步与启然出了办公室。
  
  然而等谭容弦踩足了油门,连闯红灯飙车赶到出事的地方,却只看到被扔在路旁、车前盖都凹陷得不成样的黑色车辆和满地玻璃碎片。
  
  看见驾驶座里的血迹,启然脸色一白,飞快掏出手机拨通谭曜的电话。
  
  主人主人,你老婆来电话啦,快点接啊──
  
  声音是从车底下传出来的,启然没时间吐槽这不靠谱的情侣铃声,直接趴到地上去看车下的状况。
  
  谭曜趴在地上,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拿着枪,敲敲水泥地面,“媳妇儿赶紧的,拉我出去。”
  
  四肢健全,看起来状态也不错,启然暗暗松了口气,小心将他从车底下弄出来。
  
  启然想要扶他起来,谭曜摇摇头,坐在地上直喘气,车底都钻了,也不需要顾及什麽形象了,“先让我歇会儿。”
  
  “这样也行?”谭容弦若有所思地望着车底。
  
  “那帮家夥定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一招,所以……”
  
  启然见他气喘个不停,汗也落个不停,眉头一皱,扒开他衣服检查,“伤到哪里了?”
  
  谭曜拢了下外衣,往他身上靠去,轻轻吐出一字来。启然没听清,正要问,谭容弦微一皱眉,“他说冷。”
  
  启然在谭曜腰腹处摸到了满手的血,脸色登时一变,“中枪了?”
  
  谭曜摇头,“是玻璃,比子弹还狠呢,把我肚子割开老大一个口……”
  
  “你闭嘴!”启然怒得眼都红了,迅速将他抱起,快步朝後方的车辆走去。谭容弦已先他一步过去,拉开後座车门,然後绕到驾驶座。
  
  “枢启然,你竟敢当着我弟的面抱我,还是这样丢脸的公主抱,你,你想死吗?”
  
  启然费了点劲,将与他身量体重差不多的男人塞进後座,用力关上门车,“想早点死你就多说点话!”
  
  谭容弦基本已将後座两人当空气了,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原地旋转,来了个漂亮的漂移。
  
  谭曜的头差点撞上车窗,好在启然用手臂拦了一下。他这会儿是又晕又累又疼又冷,没力气理会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将脑袋往启然怀里一扎,安息了。
  
  唔,安静地休息了。
  
  谭容弦将车开到医院,卸下两人,连多停留一秒都不愿意,掉头走了。
  
  “好狠心啊,没看我流了这麽多血吗?就这样走了,媳妇儿我跟你说,哪天我若真出了什麽意外,我的遗产不给他,都留给你。”武力值呈负值数的谭大哥此时眼里只有老婆,没弟弟。
  
  “谭曜!”
  
  这都要进手术室了,还在这耍横,启然气得不行,拽开他的手,医护人员感激地看他一眼,这才迅速将人推进手术室里。
  
  
  
  谭容弦回到家里,没看到齐眉,先找出止痛药吃了,然後洗了把脸,这才上楼去。
  
  进卧室,仍没见着人。
  
  谭容弦进浴室洗了澡,出来後往床沿一坐,想打电话,才发现找不到手机。略一想,才记起接到谭曜的电话时走得急,忘在办公室里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拿过座机,刚拨通齐眉的电话,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就在门外响起了。
  
  齐眉走进门来,笑着晃晃拿在手中的手机,朝谭容弦走去。
  
  “去哪了?”谭容弦放下座机,张开双臂。
  
  齐眉走到近前,弯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到主宅陪妈吃饭了。”
  
  谭容弦身体明显一僵,“你……”
  
  “别紧张,我什麽都没说,也什麽都没做。”
  
  谭容弦拉齐眉在身旁坐下,将她冰凉的手紧紧包在掌中,“我是怕你难受。”
  
  “我相信他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她的。”齐眉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不在家,没事的。”顿了顿,又说:“就算在也没关系……”
  
  这话只说了一半,谭容弦不由去看齐眉的眼,她却笑笑,转移了话题,“你肯定又生气了吧,气我去主宅也不告诉你一声。”
  
  “你也知道?”
  
  “知道啊,你这麽小气的人。”齐眉抽出手来,捏捏他的耳朵,“可这次不是我的错,我打你电话了,是你没接,手机呢?拿出来看看证据。”
  
  “在公司。”谭容弦微一皱眉,“你可以打办公室的电话。”
  
  “我忘了号码。”齐眉双手贴在谭容弦脸颊两侧,用力朝中间挤压,玩了几下才凑上去重重吻了一下,“晚饭吃了吗?”
  
  “没。”谭容弦不大乐意地皱眉,揉了揉脸,“罚你下厨,去,我想吃意大利面。”
  
  齐眉笑着站起身,“马上去。”




☆、(12鲜币)107 你想让我怎麽做??

  谭曜借受伤之事将声称外出公干的谭三少招了回来。
  
  谭容遣一下飞机便急冲冲往医院赶,要不是唐斐压制着,他都想抢了车直接在市区玩生死时速。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通话时谭曜那气若游丝的样儿像极了在交代临终遗言。
  
  风风火火闯进单人病房,好巧不巧正撞见谭曜在调戏自家老婆。眼神淫荡,脸色红润,哪有半分所谓病重的样子?
  
  “谭曜!”谭三少指着病床上因好事被打扰而不悦地眯起眼的男人,怒气交加地吼:“你怎麽还没死?!”
  
  “小遣,不能这样对大哥说话。”唐斐拉了谭容遣一下,走过去将手中提着的水果篮轻轻放好。
  
  启然早已挣脱谭曜的魔爪淡定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一副“刚才什麽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谭曜看看他,接着懒洋洋瞥了自家弟弟一眼,“怎麽,我没死你不爽?”
  
  “哼!”谭容遣几步过去,重重往沙发里一坐,动手倒了杯水喝下,闷声说:“谁管你要死还是要活。”
  
  谭曜笑了下,正要再说,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四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刚进门的两人身上。
  
  “大哥……容遣?你什麽时候回来的?”齐眉走进来,将水果和营养品放好,扭头见谭容弦走到谭容遣面前,一副就要挽袖开打的阵势,忙叫住他,“容弦!”
  
  谭容遣一见有暴力倾向的二哥,吓得魂儿都快没了,一个劲儿往沙发角落里缩,“二哥二哥,有话好说啊。”
  
  谭容弦居高临下盯着他,“扔下公司事务不管的这几个月,看来过得不错,嗯?”
  
  “我过得不好啊,真的啊二哥,我过得生不如死!”谭容遣抽出一只手,举爪发誓。
  
  “那我就安心了。”谭容弦淡淡点头,转身朝病床走去,问看戏的人,“怎麽样了?”
  
  “很好,随时可以出……”话未说完便被启然打断,“还需住院观察几天。”
  
  谭曜不悦地皱起眉,明知他巴不得早早出院,这人一定是在报刚才的仇。
  
  见启然一开口谭曜便不敢再吭声,谭容弦突然笑着来了一句,“这样我就更安心了。”
  
  直到离开医院,坐在回家的车上,谭容弦仍保持着心情愉悦的模样,齐眉忍不住拿眼横他,“你这个坏人。”
  
  “我心情好时一般都很坏。”谭容弦揽过齐眉的腰,另一手在她微隆的小腹上轻轻抚摸,“你信不信,等下还有更坏的?”
  
  齐眉懒懒翻了个眼,没理他。
  
  
  
  晚上,齐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谭容弦靠在床头,板着脸朝她招手。
  
  齐眉不明所以,走过去,问:“怎麽了?”
  
  “上来。”谭容弦掀开被子。
  
  齐眉依言爬到床上,讨好地窝到谭容弦怀里,蹭蹭他的肩膀,“怎麽啦,心情不好?”
  
  谭容弦摸摸齐眉微微隆起的小腹,“会动了吗?”
  
  齐眉抬起头来,笑着说:“才三个月,还感觉不到。”
  
  “哦。”谭容弦轻轻拥着她,突然又道:“都三个月了啊。”
  
  谭容弦说这话时表情颇为严肃,齐眉满脑子问号,不明白他想表达什麽。
  
  “那今晚是不是可以做了?”
  
  “……”为什麽说这种话的时候要这麽严肃?齐眉嘴角抽搐一阵,好半晌才说:“不可以。”
  
  “为什麽?”谭容弦不乐意地拧起眉,语气里透着欲求不满的躁急。
  
  “因为我不愿意。”齐眉翻个白眼,就要从他身上离开。谭容弦将她按住,一锤定音,“反对无效!”他行动迅速,两下就将齐眉身上的浴袍剥掉,紧接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齐眉轻呼,一手覆住小腹,“你小心点!”
  
  “我会很小心,而且──”谭容弦俯身轻咬她的耳朵,笑容得意而欠扁,“会让你很舒服。”
  
  齐眉最听不得这些话,脸颊一下红了个通透,又羞又恼地伸手推他,“我都说了不要,你让开!”
  
  “真的不要?我先问问她。”说着,用膝盖顶开她双腿,右手向下探去。
  
  羞涩紧闭的花瓣被微凉的手指轻柔抚上,而後拨开,挤入。齐眉仰头轻喘,十指揪住床单,下肢紧绷起来。不过是或深或浅的几下戳刺勾挑,久未承欢的身子便轻颤着湿润起来,似为了讨好带给它欢愉的侵入物,柔软紧致的壁肉迫不及待缠了上去,轻颤蠕动着挤压、吸吮,可把那手指的主人伺候得魂儿都快飘了。
  
  “眉眉,你看,她的反应可比你诚实多了。”谭容弦脸部埋在齐眉颈间,鼻间充斥着温热细腻的皮肤气息,他深嗅一口,接着闷闷一笑,“这麽久没做,你也很想要吧?”
  
  “才不要!你滚开!”
  
  “先让我爽一下再滚。”
  
  “你……流氓!”齐眉用力去推谭容弦的肩,又捶又踢的,简直是恼羞成怒了。
  
  “乖啊宝贝,动作轻些,小心身子。”谭容弦抽出手来,俯身下去,小心不让自身的重量压到齐眉的肚腹。他拽过枕头垫在齐眉腰下,轻轻将她双腿压开,炙热勃发的欲望抵住湿热的花穴入口,散发出危险的侵略气息,“眉眉,我进去了。”
  
  到了这当口,任何反抗都是无用了的。齐眉颇为恼怒地挣了下,无奈双腿被男人两手紧紧掌握,愣是连点儿反应都没。她索性将脸偏到一旁,任他去了。
  
  谭容弦却硬是忍住了不插入,低头在齐眉唇上吮吻一番,然後是下巴、脖颈、锁骨、胸部,不断亲吻、爱抚,直将齐眉撩拨得娇吟不止,双腿无意识地勾住他的腰,谭容弦这才挺动腰杆,粗胀难耐的欲望一举攻入阔别已久的销魂之地,紧接着开始抽动。
  
  “嗯啊……呃啊、啊啊……”
  
  身处情欲漩涡,压根儿也没心思矫情了。齐眉极是动情,甬道里湿润不堪,却还有蜜潮在他极带技巧性的攻击下不断涌出。深夜寂静的卧室里,那淫靡的水渍声便越发清晰了。
  
  “啊哈、啊啊啊……”
  
  谭容弦生理及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控制着力道一下一下或深或浅地在齐眉身体里不断探索着,边低头亲吻她红红的耳朵尖儿,“很舒服,嗯?”
  
  齐眉偏头避开他的热烫的嘴唇,闭着眼,极力压制住喉间窜起的呻吟。谭容弦哪能如了她的愿,唇边绽开恶劣的笑,腰下一顶,硬挺的性器重重朝某一处撞去。
  
  “啊──”齐眉仰头高声呻吟,双腿用力夹紧他的腰。
  
  “舒服吗,嗯?”
  
  知他故意,齐眉又羞又气地捶打他的肩,“魂淡!就知道欺负我!”
  
  “你其实很喜欢我欺负你的,对吧?”谭容弦停留在她体内不动,顶端抵在那一点上,轻轻旋转着磨动,直把齐眉折腾得酸慰难耐,呻吟连连。
  
  “啊啊……容弦,不要……不要这样,好难受……”
  
  “那你想要我怎样,嗯?”谭容弦愈发用力地研磨起来,就是不退出。
  
  “你……”齐眉羞於启口,可深知他的劣根性,若不顺了他的意怕是讨不到好的,她咬了咬唇,环在谭容弦脖子上的双手用力向下收紧,让他看不清自己的脸,“你别停在里面,动动。”
  
  “我听不太懂呢,是想让我怎麽做?”
  
  齐眉气得眼脸都红了,索性也不要脸面了,反正跟这没脸没皮的家夥相处久了她也早看淡了。
  
  “你用力插我吧!”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2:46
☆、(10鲜币)108 ──

  既然齐眉都开口“求”他了,谭容弦自是不会令她失望,拿出最好的状态,在她身上辛勤劳作。
  
  他力道控制得很好,也未敢太过深入,却是不厌其烦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到了後头,齐眉实在是受不住了,娇弱无力地在他身下哀求,“不要了,我好累。”
  
  谭容弦这才终於放过她。
  
  清洗完身体後回到床上,见齐眉闭着眼,很是疲累的模样,谭容弦不由有些心疼,懊悔先前的不知节制,“累坏了吧?”
  
  齐眉轻轻嗯了一声,翻成侧躺的姿势,脑袋埋在他胸前,“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
  
  “无效。”谭容弦低低笑了一声,轻抚她微隆的小腹,突然说:“怎麽没反应?”
  
  “什麽?”齐眉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没听清。
  
  “女人怀孕时不都是吐得昏天暗地的吗?你却这麽安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反应最好,我少遭罪。”齐眉抱住他的腰,“别吵我,睡了,晚安。”
  
  齐眉真是恨不得撕了谭某人的乌鸦嘴。
  
  早上起床时便觉得胸闷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胃也不大舒服,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怎麽了,不舒服吗?”谭容弦将齐眉揽到怀里,轻抚她的背。
  
  齐眉摇头,在他胸前靠了一会,然後下床,进浴室洗漱。谭容弦不大放心,也跟着进去。
  
  果然,刷牙刷到一半齐眉就开始干呕,一下接着一下,呕得都要喘不过气来,胃里没什麽东西,只呕出一堆酸水来。谭容弦皱了皱眉,接水让齐眉漱了口,接着抱起她出了浴室,放到床上。
  
  齐眉呕得全身无力,脸色发白,见谭容弦正一脸担忧地望她,不由笑笑,“没事,这是正常反应。”说着,忍不住拿眼横他,“你昨晚不还在问我为什麽没反应,这下安心了吧?”
  
  谭容弦眉头皱得更紧了,半晌才说:“会一直这样?”
  
  “不知道。”齐眉倦倦摇了下头,接着又抬眼看他,“你今天不去公司?”
  
  “容遣一大早就被启然押去公司了。”谭容弦唇边带着点笑意,低头摸摸齐眉的头发,“他在的话我就自由多了,可以多点时间在家陪你。”
  
  “我提不起劲儿,只想睡觉,你在家只会更无聊。”
  
  “可以陪你睡觉啊。”谭容弦微笑着摸摸她的脸,“你先躺着,我去把早餐端上来。”
  
  齐眉一下苦了脸,抓住他,“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不能空着肚子。”谭容弦拿开她的手,起身走出卧室。
  
  
  
  一连半个多月,齐眉过得生不如死。
  
  刷牙吐,吃饭吐,睡前吐,睡醒也吐。连着折腾下来,整个人硬是瘦了一大圈。
  
  这可把谭容弦心疼坏了。结果,又是因他一句话,齐眉的孕吐症状莫名其妙消失了。
  
  这可真神啊。
  
  天气逐渐闷热起来,齐眉窝在客厅沙发里,抱着半个西瓜,正用钢制的勺子一勺勺地挖着吃。电视里,灰太狼再次败於喜羊羊,齐眉乐呵呵地笑,正欲再次吐槽灰先森,却在这时,门铃响了。
  
  佣人放下手里的活,就要去开门,齐眉叫住她,“不用了,我去。”
  
  齐眉以为是卿微,她刚发信息说等下要过来坐坐,未想,门打开,站在外头的人却是刚从公司回来的谭容弦。
  
  “你没带钥匙?”
  
  谭容弦沈着脸,盯着她,不,是盯着她抱在怀里的西瓜,“你在吃什麽?”
  
  “……”齐眉瞪了下眼,反射性将西瓜往边上一扔,好在佣人刚好走过来,手疾眼快捞住了。齐眉讷讷看了谭容弦一眼,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是我吃的。”
  
  “都说了西瓜是凉性水果,要少吃,你怎麽就是不听话?”谭容弦揉了揉额角,换了拖鞋进屋,脱下外套递给佣人,径直上了楼去。
  
  齐眉吐了吐舌头,让佣人赶紧将“罪证”毁尸灭迹,然後走到客厅吧台,拿了中药薄荷叶,洗净後放到茶杯中,倒入热水,加盖十来分锺直到药香散出,放凉了加入冰糖,这才端着上楼去。
  
  见书房没人,齐眉端着茶朝卧室走去。推开门,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人,齐眉轻轻走过去,将茶杯搁在床头柜上,俯身试探着轻唤:“容弦?”
  
  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齐眉见他神色疲累,该是睡着了。她轻叹一声,拉过空调被盖他身上。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谭容弦微一皱眉,却没醒来。
  
  齐眉忙伸手从他西装裤兜里掏出手机,却在看清来电人的名字时猛地僵住。
  
  是谭父的电话。
  
  脑海中被刻意锁住的某些画面骤然翻涌而出,一幕幕来回倒换。齐眉抓着手机,一手扶住床头柜,死死盯着屏幕上闪动的名字,面容从扭曲到平静,最後,她站直身体,深吸了口气,拿着手机走出卧室。
  
  
  
  谭容弦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从床上坐起,揉了揉太阳穴,一偏头,见床头柜上放着的茶杯,端过来喝下,这才清醒了些。
  
  进浴室洗了把脸,然後下楼。
  
  巡视一圈,没见着齐眉,谭容弦皱眉,招来佣人,问:“少夫人哪去了?”
  
  佣人愣了下,“不在楼上吗?没见到她出去。”
  
  谭容弦面色不虞,心情愈发烦躁起来,语气不由重了些,“座机给我。”
  
  佣人忙小跑过去拿了座机,递给他。
  
  谭容弦拨通齐眉手提电话的号码,按了按抽疼不止的胃部,朝佣人道:“给我做点东西吃。”
  
  “是。”佣人点头应下,转身快步进了厨房。
  
  谭容弦朝客厅中央走去,坐到真皮沙发上。过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那头传来齐眉略有些气喘的声音,“喂,容弦?”
  
  “你去哪了?”
  
  “我刚从卿微家里出来,正要回去。”
  
  “你怎麽了?”谭容弦皱眉,他并未错过刚才那阵细微的抽气声。
  
  “没事……”
  
  “说实话!”
  
  “我、我脚扭了,走不动……”
  
  “在那别动,我马上过去。”谭容弦扔下座机,起身拿了车钥匙,朝玄关处走去。
  
  佣人端着刚煮好的面条从厨房出来,见谭容弦要出门,忙叫道:“诶,少爷……”
  
  “先放着。”谭容弦头也不回,关门而去。




☆、(9鲜币)109 ──

  齐眉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谭容弦问什麽她答什麽,他没说话的时候她就安静坐着,不敢多说一字,生怕惹他生气,他今天心情本就不大好。
  
  回到别墅,停好车,齐眉刚伸手要去打开车门,谭容弦叫住她,“别动。”然後下车,绕到副驾座那边,拉开车门,弯腰去抱她。齐眉本想拒绝,见谭容弦脸色不大好,便任他抱着下车了。
  
  进到屋里,将齐眉放到沙发上坐好,谭容弦脱去她的鞋袜,将棉质运动裤的裤脚卷起一些,从佣人手中接过冰袋,用毛巾包住,往她红肿的脚踝上敷。
  
  “嘶──”齐眉反射性缩了下脚。
  
  “疼?”谭容弦抬眼看她。
  
  “不是疼。”齐眉看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嗯。”谭容弦倒也没否认,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对不起啊,是我太不小心了。”
  
  “现在怀着孩子呢,各方面都要自己多注意,别再像以前那样了。”谭容弦停顿一会,突然轻轻叹气:“你啊,就是被宠坏了。”
  
  齐眉埋着头,一声不吭,过了一会,突然用力将脚抽了回去。谭容弦未料她有如此动作,手中冰袋被带落在地,他愣了下,紧接着皱眉,“怎麽了?”
  
  “没什麽。”齐眉从沙发上站起,赤脚踩在地毯上,“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见齐眉不管不顾地扭头就要走,谭容弦伸臂拉住她,小心按坐在沙发上。被她这样一弄,谭容弦强压着的火气也不由冒出了头,“你又闹什麽别扭?”
  
  “我没闹,也不想跟你闹,我现在光是看到你的脸就生气!”
  
  谭容弦面色一沈,“你自己做错了事反倒有理了?”
  
  齐眉不甘示弱,“我做错什麽了?你一回来就没给我好脸色,我去朋友那坐坐也错了?我是故意扭伤脚的吗?就算是故意的又怎麽了?关你什麽事?还有,我怎麽就是被宠坏了?谁宠我了?最疼我的是我爸妈,可他们早死了!”
  
  “你……”谭容弦刚说一字,突地偏过头去,眉心紧蹙起来,那一瞬间的脸色在灯光映衬下白得令人心惊。
  
  齐眉看得分明,心下不由一慌,手伸出去一半,反被谭容弦抓住了,“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会变得古怪难捉摸,果然没错。”他笑着捏捏齐眉的脸,弯腰抱起她,朝楼上走去,“你老公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回到卧室,将齐眉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谭容弦一刻不留,转身就要走。齐眉拉住他,却只咬了咬唇,不说话。
  
  “知道错了,想道歉了吧?”
  
  “我没错。”齐眉小声说,抓着谭容弦的手却没松开。
  
  “你再不松手就有错了。”谭容弦笑笑,“我快饿死了。”
  
  他倒没说谎,今天一整天什麽东西都没吃,中午在公司里还喝了好几杯咖啡,这会儿已经完全不知道饿了,只知道疼。
  
  胃里火烧火燎翻搅着,虚汗一阵阵地出,谭容弦一手撑着脑袋,闭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见桌上的白粥从热到冷,谭容弦仍是一口没吃,偏生他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吭,倒把佣人急出了一身汗,“少爷,您好歹吃几口垫垫胃,然後把药吃了,要不去医院看看,这样撑着哪行啊,要给夫人知道还不心疼死。”
  
  谭容弦缓慢抬起头来,哑声吩咐,“把药给我。”
  
  吃完药,谭容弦静静坐了一会,觉得以这状态可能睡不着,便又吞了两片安眠药,这才起身上楼。回到卧室,洗了澡出来,刚躺到床上,药效便开始发作了。
  
  齐眉迷糊着还没睡实,见有人躺到身侧,习惯性依偎上去,“嗯,好香,你用我的洗发水?”
  
  谭容弦不大肯定自己有没有错把洗发水当沐浴露用,眼皮愈发沈重,他搂住齐眉,含糊应了一声後便沈沈睡了过去。
  
  
  
  “少爷,少爷?少爷?”
  
  “嗯?”谭容弦好半天才迷迷瞪瞪睁开眼,语气颇为不耐,“什麽事?”
  
  谭家三兄弟里就属这二少爷最得宠,同时也最难伺候。被叫到这边来的几名佣人都是最清楚谭容弦脾气的,这会儿忙将声音放低,恭恭敬敬地道:“该吃晚饭了,之前见您睡得沈,少夫人让我们别……”
  
  谭容弦一摆手,佣人便止了话,转身走出卧室。
  
  “等等。”
  
  刚走到门口,听见身後的声音,佣人转身问:“少爷有什麽吩咐?”
  
  “她哪去了?”
  
  他口中的“她”自然只能是齐眉了。佣人回道:“少夫人出门去了。”
  
  “去哪了?”
  
  “说是约了朋友吃饭。”
  
  “嗯,没事了。”谭容弦疲倦地闭上眼。
  
  佣人欠了欠身,出了卧室,轻轻将门关上。
  
  谭容弦头疼欲裂,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一处是舒坦的。皱眉躺了一阵,实在放心不下,他长长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伸臂拿过床头柜上的移动电话,刚巧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Tina发了短信过来。
  
  谭容弦微一皱眉,他最厌烦接发短信,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省时省力。简单看过信息内容,他随手拨了电话过去,刚一接通就沈声问:“在哪?”
  
  “在哪啊,我看看……啊,这是个日式料理餐厅,刚开业那时我们来过的。呵呵,我在包厢里,等下,我问问包厢号……不对,我先问问你,你是谁啊?Sean?还是Paddy?嗯,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才能来……”
  
  谭容弦懒得听她耍酒疯,直接挂了电话,下床洗漱,出来後进入衣帽间,迅速换好衣服,然後拿了车钥匙快步出了卧室。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2:59
☆、(10鲜币)110 ──

  “别喝了。”
  
  司谴抢过齐眉手中的酒杯,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和脸颊,面上现出一种难堪的涩白。明知她如今的身体状态不适合饮酒,早在她一开始端起酒杯的时候他就该拒绝的。
  
  他为自己那丁点龌蹉的心思感到羞耻。
  
  “你怎麽了?”见司谴神色有异,齐眉愣愣问了句。
  
  司谴板着脸,瞪她,“怀孕的女人不能喝酒。”
  
  “就喝一点儿,没事的,而且是红酒……”
  
  “一样都含酒精。”司谴招手唤来服务生将酒撤下,送了杯柠檬水过来。见齐眉双手捧着玻璃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叹了口气,问:“吵架了?”
  
  齐眉垂着眼,摇头。
  
  “那是怎麽了?有什麽委屈跟哥说说。”
  
  齐眉抬眼,伸出手去,“身份证。”
  
  司谴疑惑挑眉,倒也没问什麽,掏出皮夹,拿出身份证递给她。
  
  齐眉接过来一看,笑着递回去,“乖啊,叫姐姐。”
  
  “……”司谴脸色登时就黑了,恨不能将手里的身份证捏个粉碎,“你比我大?”
  
  齐眉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天。”
  
  司谴拧眉,“不算!”
  
  齐眉也不说话,左右摇动着食指,笑得很开心。
  
  这笑倒不是强撑出来的,司谴放心了些,斜眼看过去,“叫姐姐有奖励吗?”
  
  “有,这杯柠檬水给你。”
  
  司谴明显一愣,“为什麽?”
  
  “你刚才一直盯着这杯水看,别以为我没发现啊。”
  
  “……”
  
  他其实是在看她的手,骨节纤长,细腻柔白,指甲盖泛着粉色,极是好看。
  
  这种情况下,再怎麽样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在看那杯招手即有的柠檬水,这女人神经也太大条了些。司谴忍不住多看了齐眉几眼,“难道跟怀孕有关?”
  
  “什麽跟怀孕有关?”
  
  原来是不小心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司谴轻咳一声,敲敲桌面,“我是不可能叫的,别想太多了,吃饱喝足了吧,是送你回去还是跟哥回家?”
  
  “你也太不要脸了,明明就比我小。”
  
  “这事不许再提!”司谴抢过她手中的水杯,仰头喝下。
  
  齐眉撇撇嘴,“我要去你家。”
  
  司谴噎住。
  
  “晚上睡你那里。”
  
  “噗──”
  
  司少爷毫无形象地喷出一口水来。
  
  
  
  到了地方,谭容弦下车,将副驾座里的女人拖下来,问:“看清楚,确定是这里?”
  
  Tina笃定点头,“没错,就是这里,我住了好几个月了。”
  
  谭容弦忍不住毒舌,“才几个月就被甩了,你可真出息。”
  
  “谁说我被甩了?还,还没说分手呢,只是……只是冷战,我今晚就是来说分手的……这样,就是我甩他了……”Tina晕头转向,索性整个人倒在谭容弦怀里,“Sean,你,你生气吗?”
  
  “有点。”谭容弦试图拖着她走,不成,无奈只能弯腰将人抱起,朝别墅大门走去。
  
  司谴坐在客厅沙发里,正闷头想着事情,听见门铃声时想都没想,起身就去打开了门。他以为是刚才叫的外卖,没成想竟会是谭容弦。他几乎是下意识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转回来,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面色不大好,“你们这是……”
  
  谭容弦寒着脸,不等他说下去,径自走了进去,将Tina放到沙发上躺好,紧接着转身,照着司谴的脸就是一拳。
  
  司谴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倒退两步,刚站稳,第二拳又招呼上来了,司谴暗骂了声操,一抹嘴角,愤怒反击。
  
  齐眉听到乒乒乓乓的响声,慌慌张张下了楼来,“司谴,怎麽……”看清缠斗中的另一人,齐眉一下瞪大了眼,“容弦?”
  
  谭容弦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扭头朝楼梯的方向看去。司谴正打得怒火激涨,凶狠地抬脚一踢,本想最多也只能将他踹开一些,没想到对方毫无抵抗,这带着十成劲道的一脚竟生生将谭容弦踢飞出去,重重摔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齐眉惊叫着飞扑过去。
  
  司谴这下也懵了,显然是因齐眉的出现他才能抓到空隙,不然的话,不用两分锺,以谭容弦那身手,现时躺地上的人就该是他了。司谴低头看去,见谭容弦捂着腹部,整个身体弓了起来,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脸色都成了灰白。他心下一凛,刚才暴怒之下的那一脚,怕是踢到了了不得的地方。
  
  “容弦,容弦,你怎麽样?别吓我啊。”齐眉跪在地毯上,焦急地想要将谭容弦上半身扶起,可他弓着身子紧紧按住腹部,任她如何使力都无法令他松开,齐眉见他疼得厉害,也不知是伤到了哪儿,一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得送医院。”Tina本也醉得不深,被这样一吓,倒是清醒得差不多了。她慌乱从包里掏出手机,刚按下一个数字,一股外力猛地横扫过来,将手机狠狠甩到墙角。
  
  Tina捂着发红的手,瞪着始作俑者,“你干嘛?不去医院想活活疼死吗?!”
  
  谭容弦艰难地撑坐起来,沈重地喘了几口气,一抹额头的汗,“没事。”
  
  “怎麽可能没事?都什麽时候了还任性!”齐眉扭头朝司谴吼:“叫救护车!”
  
  司谴抿了抿唇,快步过去拿座机拨打120。
  
  “齐眉!”谭容弦挣开齐眉的手,想站起来,刚一使力,胸腹里剧痛袭来,紧接着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就疼一回,谭容弦痛苦地皱紧了眉,极力想把咳嗽压下,胸腔颤动着闷咳几声过後猛地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沫。
  
  咳嗽却还是止不住。齐眉看到那鲜红的血,整个人都僵住了,Tina惊呼,随即将处於半昏迷状态的谭容弦按倒在地毯上,用力揉按他的背部,防止呛血。
  
  救护车到时,谭容弦已彻底昏迷过去。
  
  到达医院,医护人员刚将担架抬下,好巧不巧谭容遣正从大门口出来,不经意看过来,见躺在担架上的竟然是他二哥,他登时就跟疯了一样猛冲上来,扶着担架大吼:“怎麽回事?二哥,二哥你醒醒!”
  
  边上有人拉了他一把,谭容遣松开手,扭头看见齐眉和Tina,眉头一皱,语气不大好,“别跟我说这事和你们两个有关。”




☆、(10鲜币)111 ──

  “……腹部受到外力重击,内脏血管因外力压迫而膨胀……胃底静脉曲张破裂……本身就有胃溃疡……情绪保持……”
  
  断断续续的谈话声飘进耳内,谭容弦费力撑开眼皮,待视线转为清晰,这才偏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二哥!你醒了?!”正与医生谈话的谭容遣刚好扭头,见谭容弦醒来,惊喜奔至病床前,抓住他的手,“二哥,你看得见我吗?我是容遣……”
  
  “我眼睛没瞎。”谭容弦皱眉打断他,嘶哑着道:“倒杯水给我。”
  
  “哦,马上。”谭容遣很快倒了水过来,小心喂他喝下,然後拉过椅子坐在床前,停顿了会儿,说:“是胃出血,要住院治疗,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谭容弦盯着输液管,像是没听到一般。
  
  谭容遣凑近了些,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二哥,二嫂她……”
  
  “出去。”
  
  “啊?”
  
  “让你出去。”谭容弦扭过头去,闭上眼。
  
  “哦。”谭容遣摸摸鼻子,站起身来,“我没跟家里人说,大哥也不知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晚点再……”
  
  “赶紧走,别再来了,不想见任何人。”
  
  不知是不是他比较敏感,谭容遣总觉得那“任何人”三字被他二哥加了重音。也不知两人又闹什麽矛盾了,虽然一贯有护短的毛病,但看谭容弦躺在病床上还这麽无理取闹的样子,谭容遣有种直觉──这回肯定不是齐眉的错。
  
  那到底是谁有那麽大本事把谭容弦打到胃出血?离开病房,谭容遣边走边思考这个问题。先前不是没有问过,可齐眉与Tina皆闭口不提,显然那人定是她们都认识的。
  
  会是谁呢?真想把那人揪出来暴揍一顿。谭容遣咬牙切齿,抬眼看见走廊那端行来的人,愣了下,随即快步上前,“二嫂!”
  
  “容遣,你二哥醒了吗?”
  
  谭容遣手指勾了勾眉尾,“醒是醒了……”
  
  “我去看看。”
  
  “哎,等等。”谭容遣抓住齐眉的手臂,脑中飞速运转,很快组织好语言,“额,是这样的,我二哥刚才是有醒来,不过又睡着了,他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把二嫂你安全护送回家。”
  
  齐眉皱眉,眼里有着明显的疑惑。
  
  “这不你还怀着宝宝嘛,怕传染给你,所以二哥说了,一定不能让你进病房。”谭容遣可怜兮兮看着齐眉,“你也知道我二哥那人说话绝对算话,他说要扒我三层皮就绝对不会只扒两层,二嫂,你行行好,咱们回家吧。我二哥那人绝不可能在医院呆太久,最多两天他肯定就要求出院,这两天就先忍着不要见面了,好不好?”
  
  “胃出血?传染?”
  
  谭容遣噎了下,登时有自扇耳光的冲动,“……不是,是发烧了,感冒病毒。”
  
  “在你眼里,我一直是这麽好骗的人?”
  
  “……”谭容遣汗颜。
  
  “他不想见我?”
  
  “不不不,怎麽可能,我二哥他怎麽敢!他……”
  
  他说不下去了。
  
  “好吧,等下……要打要骂随便你,别下太重的手就是。”谭容遣扶额,摆摆手,转身走了,“我回去了,有什麽事打我电话。”
  
  要打要骂……
  
  齐眉咀嚼着这四字,若有所思地朝前走去,直到走廊尽头停下,在病房门口停驻一会,然後伸手推开门。
  
  踩着吸音地毯走到病床前,在椅子上坐下,见床上那人闭着双眼,听到动静,眼睫毛颤都没颤一下。虽是如此,齐眉却还是笃定,他是醒着的。
  
  “还疼吗?”静坐了一会,齐眉轻声问。
  
  谭容弦睁开眼来,静静望着她,没回话。
  
  “你在生我的气?”
  
  谭容弦突然坐起身来,齐眉吓一跳,伸手将缠绕的输液管小心理好,“你起来干嘛?要什麽和我说一声就成。”
  
  “没生你的气。”谭容弦拔掉手背上的吊针,掀开被子,“既然来了,一起回家吧。”
  
  “谭容弦!”齐眉气极,伸手要去拉他,却在半途被谭容弦挡开,他拿了外套,皱眉往外走,“这地方我是一秒锺都呆不下去了。”
  
  齐眉没办法,只能跟着出去。
  
  谭容弦一坐进车里就闭上了眼,面色苍白,很是疲累的样子。齐眉咬了咬唇,忍住心头上涌的委屈,安静坐在一旁,不出声打扰。
  
  回到别墅,上楼进卧室,简单冲了澡,换了质地柔软的睡袍,躺到床上。相比之前,这会儿精神倒是好了些,谭容弦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齐眉躺上去。
  
  齐眉刚躺上去,就被谭容弦拥着拍了下屁股。
  
  “啊,干嘛打我?”
  
  “不累吗?”谭容弦摸摸齐眉的肚子,将近五个月,小腹隆起的弧度已颇为明显了。
  
  “不会啊。”齐眉扭捏了下,莫名觉得害羞,她拿开谭容弦的手,身子往他怀里贴近了些,“你呢?不住院治疗可以吗?胃还难不难受?为什麽这麽快出院?还生我的气吗?”
  
  “怀孕的女人都这麽罗嗦吗?谁生你的气了?”谭容弦轻抚齐眉的背,过了一会沈声说:“不过,你若想解释一下出现在那个男人家里的理由,我是不介意的。”
  
  这家夥!明明介意得要死,还装!
  
  齐眉轻轻叹了一声,“我昨天去见你父亲了。”
  
  “嗯,然後呢?”谭容弦似乎已察觉到,神色里并无太大意外。
  
  “我问了,他没否认,我,我当时……”齐眉紧紧缩在谭容弦怀里,身子细密发着抖,“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把刀拿在手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下不了手……我不想,不想你跟我一样,失去至亲的痛苦,我不敢想象若你……”
  
  “别说了。”谭容弦抱紧怀中抽泣颤抖的女人,眼眶酸涩,“我都知道,别说了。眉眉,对不起。”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3:12
☆、(10鲜币)112 ──

  接下来的日子,谭容弦以生病为由在家休养,公司的事一概不管。这可苦了谭容遣,顶着总裁的名头干苦力的活,一月下来却神奇地胖了三斤。
  
  谭容弦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悠闲翘着腿,品着茶,“喔?看来工作量还有增加的空间。”
  
  谭容遣恨得几要喷出血来,指着唐斐,“都是你,要不是你天天给我炖那些乱七八糟的汤喝,我至於这样吗?!”
  
  唐斐仍是一身裁剪合身的织锦唐装,端坐於真皮沙发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手捧着青花瓷杯,精致得仿若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这模样,怎麽看都与黑帮老大的形象划不上等号。
  
  “不补补哪有力气。”唐斐云淡风轻吐出一句。
  
  谭容弦放下茶杯,瞥了谭容遣一眼,要笑不笑地挑了下眉。谭容遣面色猛地涨红,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炸毛跳起,“谁没力气了!我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那好,等下帮我砍几个人。”那口气轻松得仿如在说“等下帮我买包烟”。
  
  “……哦,好啊。”谭容遣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家二哥。
  
  “有事?”齐眉一大早就将谭某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他这会儿心情好得很,语气自然也柔和了许多。
  
  “咳,二哥你还记不记得上回与德国TC公司合作的那个能源项目?”
  
  “记得。”谭容弦挑眉,抛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怎麽了?”
  
  “是这样的,那家族企业年初内部重新洗牌,如今当家的是我德国留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
  
  谭容弦陷在沙发里,坐姿闲散随意,他懒懒挑眉,无视谭容遣展现出来的若有似无的尴尬神色,“继续。”
  
  “他手头有个大项目,想找我们合作。”
  
  “这是好事啊,当初我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与TC签下那个合同,可惜中途出了差错,惹得对方不痛快才不得已解除合作关系,难得人家不计前嫌愿意再次合作,你在犹豫什麽?”
  
  “托尼,咳,就TC如今的总裁,他说可以把这个项目留给我们,不过,必须由二哥你出面洽谈。”
  
  “哦?”谭容弦不置可否地扬眉,“什麽原因?”
  
  “托尼他、他见过你……”
  
  “见过我,然後呢?跟这事有关系?”
  
  “他很钦羡二哥你的,呃,长相。”谭容遣不断搓着双手,莫名有种拿自家二哥的美色换取公司利益的感觉,这令他颇为郁结,无奈这项目油水实在丰厚,他犹豫了整整一个晚上不得已才开了这个口。他家二哥武力值爆棚,他反倒应该担心托尼那脆弱的小命。
  
  “嗯,具体事项以及日程安排让林秘书联系我。”
  
  “你愿意?”他答应得这麽爽快,倒让谭容遣适应不了。
  
  “我没有拒绝赚钱的理由。”谭容弦看了下时间,语气诚恳地下逐客令,“要留下来吃午饭吗?”
  
  唐斐道:“可以啊,我还没尝过二嫂的厨艺呢。”
  
  谭容弦略微眯起眼。
  
  谭容遣最清楚谭容弦的性子了,他哪可能让自家老婆做饭给别人吃,虽然唐斐已算不得外人了。
  
  谭容遣站起身来,瞪了唐斐一眼,“你忘了早上答应我什麽来着,中午要做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和糖醋鱼!走,跟我回家!”
  
  “你一天不糖醋会死吗?”唐斐无谓地摆摆手,“晚上再吃也一样。”
  
  “会死!中午吃不到糖醋鱼我会死!回家!”谭容遣二话不说,拉起唐斐就往门外托,嘴上边道:“二哥,我们先走了。”
  
  谭容弦微笑着目送两人出门,然後起身,上楼,找老婆去。
  
  因为孕期倦怠嗜睡的缘故,齐眉很懒得走动,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床上看书听歌,看的是育儿书,听的是胎教音乐,很有将为人母的自觉。
  
  谭容弦进入卧室时,见齐眉侧躺在床,一边手臂压着书本,一手搭在腹上,闭着眼,安然酣睡。谭容弦唇角止不住上扬,轻轻走近,俯身在她颊上落下一吻。
  
  不过是蜻蜓点水式的轻吻,却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嗯?”齐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床前的人,很快又闭上眼,“讨厌……”
  
  谭容弦上了床,从身後拥住齐眉,温热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舔咬,“为什麽讨厌,嗯?”
  
  “我做梦做到一半,被你打断了。”齐眉缩了下脖子,不满地嘟囔,“别咬我,痒。”
  
  “那换你咬我,怎麽样?”谭容弦暧昧地笑,一手从裙底探进,意图明显地往她腿根摸去。
  
  “别作乱。”齐眉扯住谭容弦的手,阻止他继续深入,“我想睡觉。”
  
  “我想做。”
  
  齐眉有点恼,“早上不是才做过?”
  
  “那不算,又没进去。”谭容弦无耻地用已然勃起的下身朝前顶去,唇里吐出的热气肆意撩拨着她後颈嫩薄的肌肤,“我憋得难受,让我做吧,眉眉,就一次,我会很小心的,好不好?”
  
  这货在这种时候说的话绝对不能信!齐眉被骗N回,对此深有体会。
  
  “不!好!”
  
  “可我真的很难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谭容弦胯部又朝齐眉贴近了些。
  
  隔着薄薄的夏装衣料,能清楚感受到顶在臀间的棍状物体,坚硬炙热,隐隐跳动,散发着危险的侵略气息。齐眉下意识夹紧双腿,私处的潮热令她羞得无地自容,“谁叫你乱发情,难受自己进浴室解决去。”
  
  “眉眉,我真的很想你,就让我做一次吧。”
  
  被他这样磨蹭,齐眉也有点受不住了,“你,你确定只做一次啊。”
  
  “确定。”
  
  “那就……啊……”紧紧闭合的甬道猛地被微凉的长指破开刺入,齐眉一下缩紧了下肢,又羞又气,“你就不能等人把话说完吗?!”
  
  “等不及了。”谭容弦长腿横插在她腿间,很快加入一指,在紧致温热的花穴里轻捻慢挑,不忘凑到她耳边,“原来已经这麽湿了。”
  
  齐眉面红耳赤,“再多说一个字就滚!”
  
  谭容弦果然不再说,认真办起正事来。




☆、(10鲜币)113 挺甜的?

  正如谭容弦所说,他确实很小心,未有大动作,只一味地轻抽浅刺,不时抵在深处缓缓磨动。 
  
  温柔的折磨。
  
  每每都在快要抵达顶点的时候被他一个抽身的动作冷却下来,几番如此,齐眉彻底抓狂,扯过枕头劈头盖脸朝谭容弦砸去,“魂淡!给我认真点!”
  
  谭容弦闷笑,“不一直很认真在伺候你吗?”
  
  “小肚鸡肠的男人,你肯定是故意的!你恶意报复!你……啊,呃嗯、啊啊……”
  
  “这样呢?嗯?会不会让你痛快些?”谭容弦控制着力道往她体内撞去,每一下都堪堪顶在深处最为敏感的那一点上,直把齐眉弄得下肢酸软,吟叫连连。
  
  “啊、嗯啊……啊,不要……”
  
  “真的不要?刚才是谁不满足了在发脾气呢,嗯?”
  
  “谭容弦!你给我……啊!嗯、啊啊……”
  
  “全都给你了,还不够?”
  
  知他故意曲解,齐眉羞恼交加,用力一拳捶在谭容弦肩上,同时抬脚要去踢他,突然右大腿根部传来一阵抽筋似的疼痛,令毫无防备的齐眉突地痛呼出声。
  
  “嗯哼……”谭容弦亦是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强烈紧缩绞得当场丢盔卸甲。
  
  “啊……好疼啊。”齐眉按住腿根,身子蜷缩起来,痛得脸都扭曲了。
  
  谭容弦本欲发作,见齐眉痛苦的样子不由紧张起来,他不知她是大腿抽筋,只当是肚子疼,“怎麽了,疼得厉害吗?你忍忍,我马上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我腿抽筋了,你叫医生干嘛?!还不赶紧帮我揉揉!啊,疼死了啊魂淡,都是你……呜,真的好疼……”
  
  原来只是抽筋了。
  
  谭容弦松了口气,双手按住齐眉右腿根处,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见齐眉满脸泪痕,哭得像只小花猫,他忍不住笑了,“真有那麽疼?”
  
  “废话!有本事你试试!啊,你用力点!”
  
  “这样?”
  
  “嗯,好多了,多按一会。”
  
  因为抽筋的部位较为敏感,按着按着,先前被浇灭的激情之火便又复燃起来。直到私处被异物侵入,齐眉才回过神来,因享受按摩而闭合的双眼猛地睁开来,“谭容弦!你还敢乱来?!”
  
  “不乱来。”谭容弦躺倒下去,胸膛紧贴齐眉的脊背,他含笑亲吻她肩颈处滑腻雪白的肌肤,修长的手指仍在那潮热紧致的花穴里左突右刺地探索着,“你不是说是我害你抽筋的?这是给你的补偿,可还满意?嗯?”
  
  “嗯你个大头鬼!明明是你在占我便宜!”不得不承认那极带技巧性的抚弄令她颇为得趣,不断有欲液被他的手指引诱出来,私密处很快变得湿润不堪,长指抽动间隐约能闻见淫靡的水渍声。齐眉双颊绯红,羞愤地将脸埋入枕头里,压抑着低低呻吟。
  
  直到将她送上极乐顶峰,谭容弦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沾染的透明体液,“嗯,挺甜的。”
  
  “你、你都不嫌脏吗?!”齐眉捂了下脸,紧接着撑坐起来,抽了一大叠纸巾,扯过谭容弦的手,发狠般用力拭擦起来。
  
  “皮都要被你搓破了。”谭容弦任她动作,挑眉懒懒笑着,“既然都擦了,下面也麻烦你帮忙清理一下。”
  
  齐眉擦得走火入魔,闻言果真又抽了几张纸巾,低头朝他下身按去,视线接触到蛰伏於黑色丛林中那处於半疲软状态的器官,齐眉才猛地反应过来。她脸色骤然一红,愤然将手中纸巾劈头盖脸朝谭容弦砸去,“自己擦!”吼完,扭头扶着肚子下了床,走进浴室里,重重关上玻璃门。
  
  谭容弦笑笑,扯过睡袍随意披在身上,下床走出卧室,下楼。
  
  从客厅的玻璃酒柜里取出一瓶葡萄酒,打开,倒了一杯,刚抿一口,吧台上的移动电话嗡嗡震动起来。谭容弦瞥一眼手机屏幕,隐晦地皱了下眉,随後接通电话,转身端着酒杯走到露台上。
  
  “妈。”
  
  “容弦啊,最近怎麽样,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定期到医院做检查?”
  
  谭容弦垂眸望着高脚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闻言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你是问你儿子呢还是问你儿媳妇?”
  
  “自然是问你,眉眉可比你小心懂事多了,用不着我操心。就是你啊,这都快当爸爸的人了,怎麽还跟小孩子似的闹脾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上回你胃出血被送到医院的事院长可都跟我说了。”
  
  谭容弦皱了皱眉,“那只是点小意外,没什麽……”
  
  “你就是这种心态!”谭母打断他的话,顿了一小会,才又说:“也不想想妈有多担心。”
  
  “妈,对不起。”谭容弦搁下酒杯,坐进躺椅里,“我保证以後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止你啊,还有我儿媳妇和宝贝孙子,可都交给你了。”
  
  “遵命。”
  
  “哇──!”
  
  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抬眼,就被骤然响在耳侧的叫声吓了一跳,谭容弦飞快扭头,看到的便是正朝他扮鬼脸的女人。
  
  “齐眉!”谭容弦用力闭了下眼,拉过齐眉坐在腿上,惩罚性地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接着去摸她隆起的肚腹,“以後不许这样乱来,吓到我没事,吓到肚里的孩子就不好了,知道了吗?”末了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刚才是谁还夸她儿媳妇小心懂事来着?
  
  “知道了,谭先生。”齐眉无聊,也伸手去捏他的脸玩,“你又偷偷喝酒了?”
  
  “你该剪指甲了。”谭容弦拿下齐眉作乱的手,捏在手中,“就喝了一点点。”
  
  齐眉学他生气时的样子,绷着脸眯起眼来,“一点点也不行!医生说了你要绝对禁酒!不管是什麽酒都不行!”
  
  谭容弦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嗯。”
  
  “你这‘嗯’是什麽意思?”
  
  “认同的意思。”
  
  “现在认同没用,你已经喝了,已经犯错了,犯错了就要受罚!”
  
  “你想怎麽罚我,嗯?”
  
  “罚你给我按摩。”齐眉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我腰很酸。”
  
  “好,回房去。”谭容弦笑着,直接将齐眉抱起,进入客厅,上楼。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1-28 20:33:24
☆、(11鲜币)114 购物清单

 谭母到底还是不放心,派了张妈过来照看。张妈领了懿旨,自然是尽心服侍,不止孕妇,连着孕夫也伺候得妥妥的。
谭容弦老大不乐意,齐眉就算了,医生也说了要少量多餐。可凭什麽他也得跟着每天吃吃喝喝忙个不停,就连摆脱许久的牛奶也被重新拾起,还要求他睡前睡醒都要喝一杯,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这日中午,谭容弦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报纸,神出鬼没的张妈突然出现,将手中端着的满满一杯牛奶放在他身前的玻璃茶几上,谭容弦额角猛地一跳,深吸了口气,放下报纸,“张妈,我说过从今天起不喝这东西了。”
“不喝也得喝。”谭容弦愣了下,却听张妈淡定地又接了一句:“少夫人说的。”
谭容弦扶额,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时候就不该答应齐眉的不合理条款。
齐眉午睡醒来,挺着肚子下楼,看到的便是坐在沙发里满脸悔意的男人。
怀孕已经28周了,由於胎儿增大,腹部越来越重,腰腿酸痛也更加明显,齐眉时常觉得疲累,心情也莫名烦躁,一整日都提不起精神,大部分时间都是卧床休息。这会儿见着谭容弦的模样,齐眉咧嘴一笑,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谭先生──”
谭容弦头都没抬,端起面前的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这还差不多。”齐眉走过去,往谭容弦腿上一坐,捧住他的脸吧嗒用力亲了一口,“老公,你真棒。”
谭容弦扭过头去,面色不大好看。
“敢吐出来你就死定了,来,亲一个。”齐眉笑着将谭容弦的脸扳回来,就要去亲他的唇,却在即将接触到的前一瞬被对方躲了开去。齐眉仍是笑着,扭头朝厨房里喊,“张妈,再倒杯牛奶过……唔,嗯唔……”
待“缠绵悱恻”的一吻结束,齐眉气喘吁吁地趴在谭容弦肩上,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了,“你……魂淡,舌头都麻了。”
操控主动权的谭容弦明显好了许多,只气息略有些急促,“眉眉。”
“哼,别妄图说服我,这牛奶你必须喝到孩子出生,没得商量。”
谭容弦内心万分抓狂,面上倒还淡定,“为什麽?”
“你儿子欺负我我就欺负你,这样我心理才能平衡。”
谭容弦无奈叹了口气,一手覆上她高耸的肚腹,轻柔地来回抚摸,“又踢你了?”
“嗯,很调皮,翻来覆去的,我都休息不好。”齐眉抱怨着,用手指头抠弄谭容弦的肩膀,“而且现在每天腰腿都酸得难以忍受,还有两个月,怎麽熬啊,都是你害的。”
谭容弦亲亲齐眉的脸颊,一手扶着她,一手在她腰侧轻轻按揉,“嗯,你辛苦了,都是我的错。”
“知道错了啊,那赎罪去吧。”齐眉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购物清单,递给他,“那,这些是家里缺的东西,你去买回来。”
谭容弦接过去一看,都是些日常用品,上头连品牌和数量都标清楚了,他皱了皱眉,“叫人送过来不就可以了?”
齐眉将眼一瞪,“没听清楚吗?就要你去!像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不提前锻炼一下以後连奶粉尿布都不懂得买。”
谭容弦没吭声,只额角细微地抽搐几下。
齐眉从他腿上下来,坐在边上,抚着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别想着什麽事都叫别人去办,现在你是有钱,请得起保镖厨师佣人司机,若万一以後……”
“我去。”谭容弦从沙发上站起,黑着脸,拿着购物清单就往门外走。
“你买东西不用拿钱吗?”
谭容弦顿住,转身上楼,进卧室拿了钱包,很快又下来,一言不发出了门去。
齐眉坐在沙发里,看着谭容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你们平常日用品都到哪里买的?”
等红绿灯的时候,谭容弦突然冒出这话来。徐风愣了足有八九秒才回道:“百货超市。”
谭容弦微一皱眉,掏出购物清单来,看了一会,略有些疑惑的样子,“能买到超能这个牌子的洗衣液?”会有这一问,是因为齐眉在後面做了标注,必须买那个牌子的。
“……能。”
绿灯亮起,拥挤的车流缓缓前行,徐风只觉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这麽认真地问着这种问题的二少爷实在是……太诡异了。
今天是周六,超级市场里人特别多。时不时总有人贴身擦过或直接撞到他身上,谭容弦站进日用区的过道里,仍然没能减少被人触碰到的几率,他紧绷着脸,眼里有着明显的燥怒。跟在谭容弦身侧的徐风亦是满脸囧样,心想二少夫人肯定是故意挑这种这种日子放二少爷出来“历练”。
又有两个体型肥壮的中年妇女推着购物车,边大声讲话边从狭窄的过道里强行挤了过去,谭容弦腿侧被购物车一撞,本就难看的脸色登时又黑了一层,已是濒临爆发边缘。
“咳!”徐风斟酌半晌,道:“少爷,要不,您把单子给我,我去找?”
谭容弦偏头看他一眼,犹豫几秒,接着皱眉,摇头,“我自己来。”
一个半小时後。谭容弦光荣完成任务。
徐风提着战利品到停车场取车,谭容弦站在商场门口等。时值正午,商场里头开着冷气倒不觉得热,这会儿站在外头,闷热之气四面笼罩而来,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翻烤着,热得人心头烦躁。
谭容弦皱了皱眉,低头解开衬衫袖扣,刚挽起一边袖子,肩上突地被人从後方拍了一下,“Paddy?”
谭容弦扭过头去。
“真的是你?”Tina收回手,夸张地掩了下嘴,瞪大了眼,“你怎麽会在这里?”
谭容弦扫了眼她手中提着的装得满满的大号购物袋,“你又怎麽会在这里?”
“我?”Tina指指自己,突然笑了,朝他晃晃手中的购物袋,“我当然是来购物啊。”
“我也是。”谭容弦漫不经心地将另一边袖子挽起来,露出半截修长结实的手臂,因为肤色过白的原因,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Tina不大赞同地盯着他的手臂,“我觉得你应该多晒晒太阳,看起来会比较健康。”
谭容弦不置可否地笑笑,双手插在修身西裤的口袋里,“你自己开车?”
“是呀,要送你一程吗?”
这时,徐风已将车开了过来,稳稳停在两人跟前。
“不用,再见。”谭容弦往前跨出两步,拉开後座车门坐进去。
眼见着那辆黑色奔驰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Tina撇撇嘴,心里泛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Paddy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下意识地想要和她划清界限。
这种感觉令她觉得不舒服。




☆、(10鲜币)115

  回到住处,发现门是虚掩着的,Tina皱眉,推门进去,果真看见闭目躺在自家沙发上的男人。
  
  “你怎麽来了?”她走过去,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接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
  
  司谴撑开眼皮,吐出两字,“路过。”
  
  “好热,怎麽没开空调?”Tina抬手擦了擦汗,拿出遥控,开了冷气。
  
  “没找到。”
  
  Tina将冷气调到最高点,放下遥控,扭头见司谴撑坐而起,很是费力的模样,紧接着陷坐在沙发里,喘着气。
  
  “你怎麽了?”
  
  “忙了一上午,有点累。”司谴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然後看她,“午饭还没吃,你呢?”
  
  “我吃了。”
  
  “哦,我想吃你煮的面。”
  
  “自己煮,或者到外面吃。”Tina朝他伸出手,“这是最後一次。”
  
  司谴愣了下,“什麽?”
  
  “钥匙。”Tina语气平淡,却残忍,“司谴,请你记住,我们分手了,你已经失去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利。这里,是我家。”
  
  司谴怔怔看着她,像在茫然想着什麽,过了足有两分锺的时间,才动了动唇,“对不起。”
  
  Tina微皱了下眉,她不习惯这样的他。她印象中的司谴,笑容清浅,温柔,却疏离,他看似重情,却又很无所谓。只要入得了他的眼,几乎是来者不拒,想要离开的,他也从不挽留。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司谴突然从沙发上站起,一言不发往外走。
  
  Tina一愣,回过神来,下意识叫住了他。
  
  司谴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回过头来,“我回去了。”
  
  Tina起身走过去,见他脸色不大好,很是疲累的样子,她顿了下,不由道:“不是说饿了吗?我去煮面,吃了再走吧。”
  
  “不用,我还有点事要办,再见。”话落,转身离去。
  
  Tina怔怔立在门口,望着他宽阔挺拔的背影,眸光有些黯然。
  
  转过走廊拐角,司谴便有些撑不住了。因为工作需要,他今天穿的是长袖衬衣和正装外套,西装外套刚才进门时被他脱下丢在沙发上了,领带也早已扯松,即便是这样,他这会儿整个人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被汗水浸透的衬衣紧紧贴在後背上,加上不断从额上滑落然後渗进眼里的汗珠,那滋味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四肢发软,眼前阵阵发黑,司谴一手扶住墙壁,又觉胸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略弯了腰,重重喘气。
  
  “司谴?”Tina拿着西装外套追出来,在电梯旁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快步过去,伸手去扶他,“你没事吧?”
  
  司谴闭了下眼,抬手擦擦汗,“没事。”
  
  Tina见他整件衬衫都是湿的,状态也明显不对,不由分说扶着他往回走,“你肯定是中暑了,赶紧跟我回屋去。”
  
  司谴站直了身体,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接过她臂弯里的外套,语气很淡,“谢谢,我得走了,晚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外头那麽热,你这样出去是想死吗?!”Tina用力一拽,司谴差点栽倒,勉强伸手扶住墙壁,气喘着抬起头来,却觉满目漆黑。
  
  Tina见他目无焦距,神色茫然,正要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下一瞬,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压了下来。Tina脚踩细高跟,撑不住骤然倒下的身躯,稍一晃,两个人便一齐摔地上了。
  
  倒地时,Tina条件反射地用手撑了下,倒没怎麽伤着。司谴就不同了,脑袋重重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光听那声音就觉疼得慌。
  
  Tina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甩掉高跟鞋,跪在地上,用力掐他人中,然後半拖半抱地将人弄回屋里。
  
  司谴完全清醒时,便见自己躺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被全部解了开来,边上的女人正低头用湿毛巾拭擦他身上裸露的部位。
  
  “喝水。”见他睁开眼来,Tina放下手中的湿毛巾,将他上半身扶起,端过玻璃矮桌上的淡盐水。司谴扭了下头,抬手想要接过杯子,半途被Tina拍了下去,“别动,你只管张嘴就行。”
  
  被对方强硬地连灌了两大杯水,司谴脸色不大好看,在Tina再次拿湿毛巾要擦他身体时被他一把甩开。
  
  “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Tina将毛巾放回脸盆里,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刚才冷落你,还赶你走,心里不高兴了?”
  
  司谴扭过头去,没答话。
  
  “真是小气的男人。怎麽,只许你冷落别人不许别人冷落你啊?你以为你是谁?”
  
  “司谴。”
  
  “……啊?”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
  
  “……”
  
  司谴不再看她,自顾翻了个身,背对她,“别吵了,让我睡一会,两点半叫醒我。”
  
  Tina一看时间,这会儿已经一点四十几分了,“好。”
  
  结果,司谴一觉睡到六点,正巧赶上吃晚饭。
  
  司谴一张俊脸气得都成了青黑色。
  
  “不是让你两点半叫醒我吗?”
  
  Tina将手中的汤碗往他跟前一放,接着是盛好的白米饭,“爱吃不吃。”
  
  司谴视线一扫,沈默着从沙发上站起,熟门熟路地走进卧室,十分锺後,一身清爽地披着纯白色的浴袍出来,往沙发上一坐,拿起筷子,一言不发地开始用餐。
  
  “吃完回你家去,记得把浴袍留下,那是给我下一任男朋友准备的。”
  
  这种感觉很好形容,就跟吞了苍蝇一样,不是一只,是一群。司谴面色骤然一沈,摔下筷子,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报了地址,言简意赅下达命令,“带一套衣服过来。”
  
  Tina等他放下电话,夹了一筷子青菜放他碗里,“吃完再走,多吃点。”
  
  司谴哪还咽得下去,径自走到阳台上,燃了根烟,烦躁地狠狠抽了一口,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所以说啊,男人宠不得。
  
  Tina翻了个白眼,自顾吃起饭来,懒得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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